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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要脸干嘛?!上马甲啊2008/8/17 14:45:00
[锦上/带盘玩儿]后海大鳄鱼-这都贰零零髪了咱也得时尚一回吧
编辑的时候出现BUG,雷到俺了,害俺重新编辑,残念。
俺非帝都人士,纯属应景的写着好玩,这压根儿就是一个烂俗情景剧,我写了你看了大家都乐了,08年图个乐儿。
俺的口号是——开开心心每一天,堂堂正正做废物!
PS:借地儿问问 有喜欢后海大鲨鱼的姑娘嘛
后海大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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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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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笑着看着对面桌子那人,然后默默的低头搅拌着杯子里凉掉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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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啊,做什么都是断断续续无疾而终,真是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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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张着嘴巴哼哼着,龙也伸手揉了揉额头,看着咖啡馆外面来来回回经过的人和车,觉得挺无奈的——这么多年了,这个家伙总是这么絮絮叨叨的没个头,自己也就听着他这么絮絮叨叨着没个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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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日子越过越没奔头,越过越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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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和赤西是发小儿,从小一起长大,赤西挺混的,也够2,该干的不该干的——他要想干都敢,上田挺喜欢他的,这性格挺好,直来直去没心没肺的,两个人挺谈的来,反正也没别的什么人能这么合拍了,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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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处朋友都没带处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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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幽幽的看着窗户外面,小咖啡馆儿选址不错,两层楼的,整个后海尽收眼底,难得帝都这两天天气不错,天蓝的跟假的似的,让人恍惚觉得这空气不是北京的是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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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还唧唧歪歪的说着,上田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手里叼着0.5mg的中南海——他本不喜欢抽烟的,可老有这么个人烦着你,不不想抽着解闷都不行——丫这是暗地里逼着你慢性自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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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也挺郁闷啊,你赤西仁失恋管我屁事儿,凭什么你失一次恋我就得免费听一次评书啊,听就听呗,你说这家伙没完没了,合着不是说评书的,是长篇小说朗诵会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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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愤恨的掐了烟,觉得自己是交友不慎,太他妈不慎了——交了个老失恋的吧这就算了,可这主儿还他大爷的是个话唠……您说这不是要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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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啊,我说我说……”赤西眼圈黑黑的,眼里血丝分明,趴在桌子上突然拽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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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里埋怨归埋怨,可这人失恋了这么多次,没一次这么颓废……看着也可怜,这人好歹也是和自己穿一条库子长大的,不难受那就忒不道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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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日本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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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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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我……我累了……”赤西松开了手,头低下去,黄的和稻草一样的头发挡着他的脸,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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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心里一疼——头两年两人几乎是身无分文来到中国,到了北京的时候,那么艰难的日子,几乎成天吃窝窝头棒子面或蹲在胡同儿口啃冷馒头……那么落魄的时候,赤西都没说过一句——“要回去”,他咬着牙拼命的在这个古老又崭新的国度、这个厚重的城市努力的玩命儿的活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玩命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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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这么多苦,从没听他说过句“回去”,或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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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的赤西,搓着自己的手,大好的阳光照他身上,不真切,像是镀金的假人一样,不闹腾,特安详,让上田产生了一种——“我靠,莫非丫要升仙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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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无意中扫见他无名指上的一个小亮点,一环状物,唔,不对,看情况那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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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哥们儿这回是定栽了!!戒指都戴了,这不私定终生,把整个人都赔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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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得,咱还得帮这二楞子一把——谁叫咱是发小儿,是哥们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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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个二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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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进那四合院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他这辈子一向冷静的很,很少做傻事……这怎么就私闯民宅违法乱纪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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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叹口气,这不是为了赤西那家伙嘛,不是为他来找回那丢失的媳妇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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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这都造的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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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挺乱,自行车啊小孩的学步车啊什么都乱摆,得,还有菜坛子表的床头柜破镜子……上田跟走地雷阵一样,踮着脚小心翼翼艰难挺进啊,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哪儿磕哪儿,自己疼了表紧,要是把这个世界第八大奇迹给碰塌了……那不得冲出十几个大爷大妈来摆出八卦阵来和自己玩命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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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到自己要找的地方,敲门,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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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四顾,看见院子里有个人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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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拍拍肩,礼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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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您好,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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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骂谁呢你!!”那蹲着的人儿一下跳了起来,拽着自己的领子就嘈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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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同志您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问……”靠,这什么毛病,打鸡血了是吧,这北京都2008了,中国都新社会了,怎么这小同志的素质还这么……这么……不与时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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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你他大爷的才‘同志’!怎么说话的啊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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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这才明白这拽着自己领子的黑皮小矮子是为啥瀑怒了——这年头,小姐不再是那个小姐,同志也不再是当年那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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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合着不与时具进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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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连连摆手道歉,那小个子才松手,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也就冷静了,又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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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进也不成退也不行——这院子里活物除了树上挂着的八哥就这个蹲着的黑皮矮子一个,您不问他还不成,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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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打扰一下……”这个称呼还真麻烦,叫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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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亮就成了,别同志不同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叫……”蹲着那人嘿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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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小鬼还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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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亮……”这么叫还有点不习惯,有点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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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还是办事啊?”小亮蹲着,上田走上去一看,好嘛,丫正玩的得劲儿——捏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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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找人……”您别说,这小同志捏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错不错,蛮好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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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啊,这院子里一共就还剩下四个人没搬了,其他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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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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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都喜新厌旧,搬去新房子了。”那人低头捏的起劲,但是语气听上去却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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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拆迁了……大家都走了……高楼公寓豪华小区什么的,大家都喜欢那地儿,住着舒坦……我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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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合院老归老旧是旧,可是撰着我整个童年,我割舍不去……老北京不喜欢忘本,”他顿了下,继续说——“建设新北京啊,这么多年了,没见过北京那样,那模样不是北京,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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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西单的夜色。
是股儿后海冰场的凉味儿。
或是秋天金黄的银杏叶儿落下。
是银锭桥上往下望去的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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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胸挺闷,那滋味就是让你觉得嘴巴里老苦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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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上田不知道说什么好,靠上去也跟着蹲了下来,看着那人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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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大包、小和,还有我小亮,得,您肯定不是找我的——说吧,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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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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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里的人不是大子辈的就是小字辈的,啧啧,很好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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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小和……姑娘……”还没说罢,就见旁边那人脸色僵硬,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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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就是赤西那丢失了的媳妇儿。
这没什么错的……只是……嗯……赤西家那媳妇儿……是……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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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赤西在豆瓣还有个组群来着,名曰——“我们在北京没事四处搭讪”来着,和这个前媳妇儿就是在后海冰场溜冰的时候搭讪上的,只是眼拙,把好好一带把儿的大小伙子硬是看成黄花闺女儿……搭上了……也碰巧这新北京青年李小和同学是个bi,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双性恋、男女通吃、双刷卡、二道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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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来眼去的,就对上了,等赤西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是骑虎难下,气喘吁吁的搁床上进行活塞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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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色字迷心,赤西这个猪油忽心居然也忘记和他兄弟上田龙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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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自己额头,上田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奈、悲伤、绝望以及……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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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迈的路人于 2008-8-17 20:02:05 编辑过本文
15 要脸干嘛?!上马甲啊2008/8/17 21:13:00
临睡前转体三百六十度再加个两周半躯体翻腾着更文——咱图的就是乐儿啊乐儿~
PS:俺十分讨厌黑白内壁这种自动调试的散光大行距和满目疮痍的问号。。。。
<三>三人行,必有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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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坐在桌前面挺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想帮景虎亮忙来着,但给对方一把摁了下去——“坐着坐着,老实点儿,我马上就做好饭,咱们一起吃着等李小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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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田也只好安生的坐下,景虎亮见状就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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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打量着四周,屋子里满乱,到处是乱扔的衣服、吃剩下的空饭盒儿、泥胚原泥、书本……还有捏好的泥人,上田觉得挺有趣,凑上去看看——哎呦喂,这什么都有嘛,从手链项链发卡软陶笔筒烟缸到泥人再到东巴纳西古韵大东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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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哥们儿还是个专业的嘛,上田开心的拿起一球鞋造型的烟缸就把玩了起来,啧啧,您别说做的还真细致,鞋带商标什么都做的挺灵,远看还真以为是只球鞋,呦喂,还是阿迪达斯!
“怎么样,不错吧~”那人从厨房伸出头,赖皮的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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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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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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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做的满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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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算哥们儿送你。”景虎亮端着盘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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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好意思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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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意思,就当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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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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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害哪门子的羞——这十三亿人里头,咱能碰见那算是福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唔,上辈子五千次的擦肩才换来这辈子一次的回头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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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回眸……真不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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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嫌弃,哥们儿别的不多,揍是这泥巴的玩意儿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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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挺热心,死命的把烟灰缸往上田手里塞,边塞还边看着上田的脸笑。
你别说,他笑的还挺好看,跟黑巧克力一样,浑厚,倍儿舒服,笑的人心里暖暖的,还痒痒的,像有小孩儿的小手在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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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李小和,倒是和景虎亮吃吃喝喝,乱聊了好几个钟头,等上田怀里揣满满的“民间艺术品”从四合院出来的时候,天早就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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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喝过酒,脸烧的红彤彤,夜晚的夏风那么一吹,还挺自在,就是腿有点打晃头也瞎晕——景虎亮那给灌的,都是正宗的红星二锅头啊还是五十六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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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挺开心的,好久都没这么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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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晃晃悠悠着,心里还美滋滋的。
走到家门口才穿越的想起来——自己去那四合院里干嘛的。
一拍大腿——正事一件没办,礼物倒是顺了不少。苦笑着看着自己满怀的阿迪、耐克、安踏、李宁……各种造型的烟灰缸,上田有点胸闷——我不怎么抽烟啊……唉,送我这么多烟灰缸,这不是逼着我慢性自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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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人和赤西一样,是个二楞子,死不靠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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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撞见景虎亮,是在后海的一家小店,闲逛时看见一家店,灰蒙蒙的玻璃框里面摆设着好多泥人和剪纸什么的,店名也挺有趣的,叫——“惊得震!”
好嘛,这老板还挺有意思,同时剽窃了下景德镇的同时还随带儿娱乐了大众——这么想着,于是就推门跨进了那破破烂烂的小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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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看一戴着大黑框眼镜的稻草头坐店中间藤椅里,周围一圈儿全是软陶泥人什么的,墙上还贴着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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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上田小心翼翼的打招呼——北京这不比别的地儿,掉一砖头砸死十个,一个当官儿的两个玩乐队三个画家四个那都是民间艺术家啊,卧虎藏龙的地儿,说不准就是哪个美院设计学院的研究生教授啥玩意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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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没到开店的点儿呢。”那稻草头懒洋洋的躺藤椅里哼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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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都下午三点了还没到开店的点儿,那您还准备几点开啊,半夜和贼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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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冲我瞪什么眼啊,我又不是老板,咱这店的规矩就是——老板啥时候来这店啥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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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田仔细打量,那位稻草头撇去怪异的打扮夸张的造型,其实还是不错的,五官挺有个性的,满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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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自己看看吧。”稻草头看这进来的人穿的也挺好的,行为也挺注意,自己这么消极营业对方也没火,嘿嘿,这素质还不错,斯斯文文的,不像是这附近的二流子,看来是个好买主,于是态度也就自然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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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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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笑着点头,在不大的店里转了起来——您别说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仔细一看什么玩意儿都有啊:泥人、根雕、版画儿、剪纸、扇面儿、仙居无骨花灯、社火马勺脸谱……啥玩意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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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乃是艺术来源于民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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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喜欢?”稻草人看着上田笑呵呵的就来了劲儿,跳起来围着上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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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不错,蛮好的,真齐全。”上田一连用了好几个赞美词,把稻草人给乐的,蹦跶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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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您识货,我呼老板下,等他来了给您仔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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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上田把玩着金菊的扇面,笑眯眯的看着稻草人乐的跟小孩儿一样手舞足蹈——这男孩儿还挺青春啊,和没失恋之前那赤西仁有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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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赤西失恋还没想到,一提上田就来气——后来也去了那四合院好几次,次次都吃闭门羹,连那只八哥都没了,哪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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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着急啊,老板稍后就来,叫您先慢慢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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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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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上田就和这挺朝气的稻草人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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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老板推门进来的时候,上田那是怎么也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大个北京城,这么大个后海怎么说撞见就撞见啊,跟中六合彩似的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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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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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不,门口站着的那人儿俨然是景虎亮啊景虎亮,就那天那个蹲着捏泥人的黑皮矮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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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一转念觉得自己早该想到,这人不专业捏泥人的嘛,不光捏泥人还可以搞搞业余爱好啊……好嘛,整个一民间艺术家的架势啊,搁后海开这么店……也是有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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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挠着头,搁着傻笑,上田也挺没辙儿,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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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惊得震!”的老板就遣了那稻草人小伙计,又搬了张躺椅两人坐在了店当中,关起了门开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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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这店是还没开门就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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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你要是真正的喜欢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想要去了解它深人它,就得到民间去而不是跟着旅行团七日游啊走马观花,您得了解平民,你得去细细的触摸这个国家的历史,慢慢的嚼儿,体味着这里的人身上传承着的东西,只有那些细致的、浓厚的、通常还有些市井味儿的东西——才是这个国家、民族真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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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向来信奉这点,并且做的很好——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几千年的国家,从心底爱着这些民间的东西,这些细致的小玩意儿放着好看,摸着好玩,能到就觉得心里暖堂堂的,说不出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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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景虎亮,那是真遇见了知音了,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架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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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店里的玩意儿都是你自个儿折腾的嘛。”月上柳梢头,这两人感觉到饿了才晓得时间,关了店打算随便去吃点什么填饱肚子,然后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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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几个大件儿的是我爷爷留下的,哦,还那个‘社火马勺脸谱’是别人从陕西采风带回来的,其余的嘛——毛主席曾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都是我自己搞的。”景虎亮拍着胸,越说越得劲儿,看的出,他挺自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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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聊着的时候,两人正坐在SOGO对面的天桥卤煮。
老板差别对待,景虎亮的那碗先上了,上田的却迟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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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不出您还是一民间艺术家嘛!!”上田笑着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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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不敢当,靠着爱好想口饭吃倒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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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上田看着那黑皮低头哼哧哼哧奋力吃卤煮的样子,啧啧,这满头汗,生怕被人抢去了的样子,一看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啊给地主老儿饿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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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啊,小爷吃饭从不喜欢旁观。”景虎亮边吃边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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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对你挺好奇的——什么来头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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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田这么一说,吃的正欢的景虎亮猛然抬头,直接用手背抹了把油腻腻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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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来头去,哥们儿我就是一——衔玉而生,_Tun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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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正喝水止饿呢,结果噗嗤一下——管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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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嘛,喷的对面那_Tun金而死的哥们儿一脸的口水。
25 老迈的路人2008/8/19 0:19:00
今天有点便秘,憋了半天就诞了这么点。。。连1k都没到。。。囧 月兑了衣服赤果果的给乃们S!?
<四>四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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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卤煮出来,景虎亮和上田选择压马路——又省钱又能活动胳膊腿儿,多好一运动,还能没事瞎聊聊,增进一下革命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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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喜欢做那些东西的啊,大男人家家的,我看你那烟灰缸儿做的还不错啊,比小姑娘做的还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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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就是睡不着觉的时候捣腾捣腾呗,”景虎亮还挺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头,“这不是做着做着就停不下来,然后就越做越想做好它……最后……呵呵,就跟姑娘绣花似的越来越细致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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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后海某小酒吧摆在外面的小桌子边聊天,就要了两瓶科罗娜,服务生看这两人是没什么剩余价值,送上了酒就没再搭理了,不过,蚊子倒是比他还热情,隔着厚发达茂盛的腿毛群就不管死活的往丛林Deep探秘,尽捡白花花的大腿禸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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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现嘛,原来你还是一完美主义者啊。”上田笑着伸手推了推景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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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这不才也发现嘛~~”他端起啤酒瓶子就咕嘟咕嘟的灌,不明不暗的灯光下,眼睛亮的和天上晃荡直闪的星星一般,好看,你别说,还有点那么一丁点儿地——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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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这是北京最性感的所在。有水,有船,有桥,有酒吧,有人,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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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北京城最性感的地方,上田和没遇见几次就熟稔起来的“民间艺术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举着瓶子轻轻碰下,然后看着金黄色的Ye_Ti在迷离的灯下晃荡晃荡,晃荡着就进了肚子,从肠道凉快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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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上田龙也还是个文学青年,这真真是双文青之眼!文青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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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吧,好好的日本倭国不待着,跑中华人民共和国干嘛来了。”那性感的眼睛眨巴眨巴,笑起来却有些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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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说起来也没什么,小时候无意看纪录片,嘿嘿,对这个神秘而古老的东方古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后我一哥们儿正好在倭国呆不下去了,就和他一起跑来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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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别这么谦虚,你们国家也挺神秘古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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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日本啊——还是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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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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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的憋屈——哥们儿受不了那憋屈劲儿,大夏天去参加葬礼啊好辛苦啊那么热啊还要穿西服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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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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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两人从日本风土人情聊到《聪明的一休》再到傻乎乎的足利义满再到倭国的税怎么那么高再到妈的听说抽一包烟得叫2/3的税再到日本皇室的生活费都是从倭国老百姓的生活费里出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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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满嘴跑火车,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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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这个蚊子比人都热情的夜里,有什么在慢慢发生,某种不易察觉的感情被催化了起来——是雌蚊子猛烈叮咬还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度……具体原因,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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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的总之,这个夜晚不太平。
新人过门
28 老迈的路人2008/8/20 19:25:00
<六>六六六
也不知道各位天花痘都挺厉害的朋友们还记得本文的男一号和男一号的那个男一号——也就是上田龙也和景虎亮是怎么相识的,是为嘛才认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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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为了解决大龄失恋男青年赤西仁同志伟大的同性不纯洁关系——找那个把赤西给甩了的人,也就是李小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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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别拍大腿啊,这不是作者我的错啊,我可真没忘记这碴儿,只是只是……赤西仁同学自打那天在上田面前表现出自己忒不爷们儿,死乞白赖的要回国以后,这就活不见人死找不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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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这上田龙也也是个健忘的人……恩,健忘特就算了,还是个见色忘友的混球口牙!每天见着那景虎亮就乐不思蜀了啊,光顾着聊民间艺术聊政治聊个人所得税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姑娘哪个漂亮哪个小腰儿细哪个屁股翘……得!这一个话唠表紧,就怕一来来一对儿,面对面的满嘴跑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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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今天这天刚一擦黑,上田又摸到景虎亮的店里找他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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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不在,倒是稻草人在店里看店,另外还有一人也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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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进去的时候没注意,等坐下来了才发现那人是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稻草人也不介绍,看着上田来了如临大赦,开心的就收拾起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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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们儿什么来头啊,鼻青脸肿的,和天蓬元帅有得一拼啊。”上田拽过稻草人,想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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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您别理他,我告儿你——招儿谁都别招他,他骨头牙碜呢,不是什么好人!”稻草人白了眼儿,声音不小,对着那角落蹲着的人就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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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你!!”那人一下就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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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什么,你急什么,说你了嘛说你了嘛,”稻草人倒是不急,拽着包推了推鼻子上的大眼镜,慢悠悠的说着——“谁心虚我就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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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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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兹要不是有老板老护着你,我早就揍你丫了!!还别以为你了不起,就你那点破事儿——别说揍你个鼻青脸肿了,要换着哥们儿我,一刀把你咔嚓了,断了你那歪念头儿,也算他大爷的为民除害了!他妈的跟哥们儿我这滋毛!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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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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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一下就都毛了,噌的就起来,扭打到了一起。
要不怎么说天干火燥,无业青年地痞流氓二混子容易出事,年轻人嘛,别的不多,就一肚子青春之火多的很,可劲儿的使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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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是拉也不行,不拉也不行——这两人都不是熟人啊,可都是景虎亮的熟人啊,不拉等这两人打出事来景虎亮还不得和自己急啊!可着……帮谁啊??帮谁好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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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这两人一会儿几组左右勾拳组合拳一会又降龙十八掌龟派气功再来个黯然销魂掌排山倒海什么的……合着这民间出人才,胡同口就藏着个武林高手啊这揷不进去手啊这……气场太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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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在一旁干着急,也亏得他以前也是一拳击爱好者,眼明手快的,才不至于被殃及池鱼挨几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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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小玩意儿劈里啪啦的,倒的倒碎的碎掉的掉,上田那急啊——这都是民间艺术啊,民间艺术家的毕生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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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喊一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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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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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police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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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人理,打的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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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的,合着人民公仆police叔叔你们都不怕是吧,肯定是从小违法乱纪惯儿了,这麻木了!!什么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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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纪守法好公民上田龙也他俨然怒了,叉起腰,扎马步,怎么该怎么该他打开任督二脉啊怎么该怎么该气沉丹田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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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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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这一声吼比那防空警笛还管用啊,一瞬之间,肃杀之气起,所到之处人群皆恐,鸟兽尽散,草木都_chan三_chan,雷雨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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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和天蓬元帅顿时就松了手,稍息立正,收复挺胸,就差气宇宣扬的一声——“首长好!欢迎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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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人民公仆police叔叔都比不过个民间艺术家了,这还是法制社会呢你们就这么目无法纪为虎作伥,早就该把你们两个扭送局里,关小黑屋吃馊白饭老虎凳辣椒水伺候着——死啦死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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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蹲着!手抱头!说你呢——那稻草头儿,蹲好了嘿,还有那天蓬元帅——看什么看,就说你了,怎么着了,你想起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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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超起景虎亮常用的笤帚,恶狠狠的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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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来,姓名性别家庭住址宗教信仰特长爱好学历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养了几条小京巴——都给我老实交代了——不然兹就叫景虎亮办了你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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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涉谷昴,性别看着就知道;家庭住址无可奉告;会汉语、北京语、英语和天津话等至少四门语言;兴趣爱好:扯淡、折腾,得瑟,闹心,开玩乐,在游戏里调戏妇女等文明社交活动——以上排名不分先后;喜欢的运动:静坐(尤其是在一些比较大的广场上……),电子竞技(主要喜欢看别人),棋(同上)……大概就这么点了……”
稻草人晃着腿老实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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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很配合Zheng__Fu工作,画个押——你可以回去了。”
?
“嘿!谢谢哥们儿!改明儿请你吃饭,吃个肚儿歪嘿~”叫涉谷名昴的蹦跶着就窜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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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同志,还有你,说吧,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上田拿腿踹了踹还搁那儿蹲着不吱声的那位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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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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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家家的,该说就说——别学那小娘们儿那得瑟样儿!”上田随手捡起刚打架掉地上的估摸着是景虎亮留店里的烟,扔给那人,顺手拿打火机给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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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鼻青脸肿的天蓬元帅幽幽的抬了头,吸了口烟,缓缓的说——
?
?
“我是李小和……就是……那天你去胡同里想找的人…
新人过门
37 =。。 =2008/8/25 1:36:00
前几天导师突然老年痴呆 突然发甩 一电话到家里就把俺抓壮丁了去。。。。可怜俺这么一大好青年就深山老林里蹲着。。网络不铺盖——通讯基本靠吼!!
俺的业余活动最多就是喂蚊子啊逮蛤蟆 没事还能摸条蛇给导师补补 滋他阴壮他个阳=。。=
再次 抱歉, 俺有罪,但俺的导师更有罪!!大家去骂他去吧!!哼哼!!
PS:这章纯唧歪,完全可以当成原创狗血小说看,当然,姑娘们相当二人转看也成,就是不怎么喜感-? -
所以说 大隐隐于市 没事跑深山老林里隐着 成不了隐士圣人 最多憋成野外生存能力极强 耐操抗病虫害的穷摇奶奶。。。
<六>六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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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谣怎么唱来着——“摇啊摇,摇啊摇,一摇摇到奈何桥,孟婆夸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还有饼儿还有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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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颠倒着过的景虎亮,这时候才刚起床,边洗脸边唱着,开心的很,小腰扭着,小短腿晃悠着,大嘴咧着,性感的眼儿朦胧的眯着,好不得意啊,让见者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叹——卿本佳人,奈何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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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两人倒没这么好心情了,上田站着用脚踹着地上摊着没干的原泥,李小和躲的远远,搁边上那葡萄藤地下蹲着抽烟。
要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田这么想着,然后翻着白眼——你别说,那李姓人士把脸上的血痕和灰尘什么的洗了,上了点药,拾腾拾腾换了干净的白T恤,蹲那儿,还挺像那么回事,至少不再是天蓬元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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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染过的头发有点月兑色,刚洗过,软趴趴的贴在脸上,那么一两根还往下滴答着水,他侧脸挺坚毅的,跟刀刻似的,瘦削削的,牙齿咬着薄薄的下嘴唇,挺严肃的拧巴着细长的眉毛,倒有点儿革命向上好青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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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赤西嘴那么叼的人能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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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暗暗打量着,但就是不开口——他倒是想要看看,面前这两人要唱出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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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不来气,刚才经李小和坦白了上田龙也才知道——哇靠,原来这民间艺术家和这革命向上好青年是串通好的啊,那天李小和根本就是在胡同里!就在院子里蹲着!!景虎亮之所以叫自己坐着等他做饭,其实就是想引开上田注意,让猫着腰儿藏自行车和腌菜坛子堆后面的李小和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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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这来气的——原本以为景虎亮是个热心好客的人,没想到他是唱的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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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自己是傻,一见面就被这混账当傻子一般的耍啊!!自己还乐的屁颠颠的没事儿就往这混账骗子的店里跑——这么一想,上田更怒了,脚下一使猛劲儿——“啪叽!”一声,一大砣泥巴飞了出去——把日夜颠倒着过的景虎亮同志刚洗完脸转身想拿毛巾,那泥巴块儿就呼的招呼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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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谁他妈这么缺德啊!!!小时候屎吃多了啊!有教养啊没教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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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糊上泥的景虎亮,大骂一声,抄起毛巾就擦,等他擦的差不多了,看上田铁青着脸站一边,李小和一旁蹲着,憋笑憋的脸上刚黏上的创可贴都要一个个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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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什么……”拿着毛巾,景虎亮是继续往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尴尬,恨不得重新钻妈妈肚子里好好学习了文明用语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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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在意啊……他说话就那样,粗人一个。”倒是旁边一直蹲着的小和站了起来,把还剩半支烟扔地上,用脚尖碾灭,慢悠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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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你别和我生气,我就是一流氓啊一混蛋,呵呵~”景虎亮挠着头,尴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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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看他两那一唱一和的样子,更是心里说不出来的不痛快,什么滋味儿,他倒是还没折磨过来,就是觉得堵着慌,前头这个是莫名其妙的躲着赤西不见,连自己上门去找都躲着,再说说后面那个就知道挠头咧嘴笑的傻乎乎的人,这个人,一见面就是骗自己啊,自己和他——一开始居然就是从一个谎言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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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心又一下凉了半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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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景虎亮他不但不解释,刚才还在那里笑嘻嘻的唱童谣——靠,爷就这么好笑,这么傻逼,被你骗了不说,还要被你这么当面的笑,还骂一通才算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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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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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一咬牙,狠狠的拿起院子里半成了泥人,端起来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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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哥们儿长这大还没这么被人这么耍着玩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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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为太熟悉而犯的错误,比起因不了解而犯的,往往还要严重得多,而我们原谅自己不了解的人要比原谅熟悉的,宽容多了——那是因为我们不在乎,对于那些不了解的人,即使伤害了我们,也不会太疼,终究都只是皮禸上暂时的痛苦而已,疼不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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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砸了,气喘嘘嘘的上田,看着院子里站着的景虎亮和李小和,前者大张着嘴愣着,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啥事儿,后者,但是又点着了烟,靠架子那儿站着,幽幽的抽着烟,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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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犀利的,居然让上田觉得自己一下子就给扒光了,赤条条的就撂倒了案板上,等待被开膛破肚被解剖的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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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生这么大气……谁得罪你了……”景虎亮不明事理,上来拉着自己的胳膊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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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再见你再信你那堆屁话我就是一傻逼!!”上田恶狠狠的甩了那人伸来的手,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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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就算波光粼粼又怎样,要是就一个人看着,早晚也得厌倦这风景——一个人看,那不得寂寞死啊,也没个漂亮姑娘陪着什么,一个人,就连酒都不淳了,日子也不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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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这么说过,上田奔跑在那街道上,停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热闹的风景从身边急速晃过,跟被诅咒了一样,停不下啊,没办法停,总觉得而已停下来就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嘴巴里蹦跶出来,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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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上田缓下了步子,伸手掏出,然后忘记看号码就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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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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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景虎亮的手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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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就站那儿别动,小亮去找你了。”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从鼻腔里哼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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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喘气,刚才跑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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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也没继续说,就慢慢的听着上田在那儿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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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话筒,上田觉得李小和在默默的旁观着自己,就和刚才葡萄藤下看着自己吵架看着自己砸东西一样,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上田却觉得那眼神里,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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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小和终于打破沉默——他说——上田啊,其实你和我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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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明白,你害怕什么。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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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怕什么,你就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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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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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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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为什么和赤西说分手,我为什么逼着他恨我,逼着他回国找妞儿结婚别他妈的赖在北京看着我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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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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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缓缓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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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又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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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啊,我们都太胆大,遇着合适的人儿就喜欢,一喜欢就按捺不住,撒开了胆子往死里喜欢,就恨不得整日整夜都和他腻一块儿,但是我们又太胆小,胆小到自己想要的都不敢要,胆小的都不敢承认自己那感情就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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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对自己说——这世界上最下贱的事情就是你——他妈好好的GAY不做,去找个直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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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你把直人掰歪了这又算怎么一回事儿,幸福的了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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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你是个弯的,我不知道你自己清楚这些不,反正我他妈天生的就是个歪的,赤西我一眼见着就知道他是个直,连BI他都不是他!!!他懂什么啊他,他以为他爱我了,他就能从一正常人进化到我这……这样儿??就我这样?就我这自己都不愿意瞅见的破样子??!!我他妈自己早上宿醉起来都不愿意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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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啊,推谁下水,关键在于谁站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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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已然下水了,要推谁也来下陪我们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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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谁肯陪咱们这群疯子一起站着河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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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楚的时候,又胆怯了——自己都已经趟了这趟浑水,怎么能让他也下来和我们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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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再多嘴告诉你一句,景虎亮他妈的也是个直的,我掰了他这么多年,他还搁那儿拧巴着,毅然决然的直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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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一口气说完,没等回话,自顾自的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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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猛地站住了,弯腰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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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什么都明白,上田早该晓得的——这孩子胡同里出来,酒吧里混的如鱼得水,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感情没尝过,赤西是什么东西,他必定一样就看出来,说是两人一见钟情,其实最初也不过是李小和想捉弄一下对方玩个游戏而已,没想到就玩的月兑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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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般人和GAY的恋爱都一样儿,谁先喜欢先动心,就先输,因为谁先陷人了就必定多爱了那么点儿,就那么点儿全都用在对方身上了,就那么点儿就够你粉身碎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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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看着周围走过的人,茫然,原来自己真的喜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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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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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就跳河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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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没想明白就这么跳了??!!最起码连对方是不是能陪着自己跳,有没有那胆子跳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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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自己的头,蹲下,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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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有人拉着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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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是那人,嘴咧的老大,笑的傻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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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总算让我找着你了。”
他的眼睛深深的凹下,眉弓那儿又高高的凸起,跟浮雕一样,挺深刻的,惊心动魄的好看,让人忍不住不看,看了又忍不住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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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个傻逼……”上田抬头看着那笑着的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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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楞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跟开花一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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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那么牛逼的人,还怕当回傻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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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上田居然难以呼吸。
40 老迈的路人2008/8/25 23:50:00
<七>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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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以后,上田龙也硬是半个月没去找景虎亮,他对那人说——咱们暂时别见面,我有点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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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就拉着他的手,忒着急,眨巴着眼睛说什么事儿这么折腾人,难办吗,哥们儿给你找人啊,在中国在北京城里没人不好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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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推开了他的手,靠着银锭桥那儿,浅浅的笑了,续尔道了声——谢谢,这事儿我只能自己办,你别放心,我一个人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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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还是不放心,又想拽他胳膊,上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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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那其实是一道坎子,得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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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魔障,还得靠自己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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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想一个人呆着,至少不见景虎亮,不见了就可以冷下心来仔细想想,于是他真的不见,没事就去后海那常去的咖啡店坐坐,喝喝咖啡,要不就叫美丽的老板娘泡壶好茶,自己搁窗户边上看书喝茶,过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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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天过了就轮到了晚上——北京的夜,很迷乱,更糜烂,那得知道怎么个糜烂法儿你才能糜烂,上田原先不知道,以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啊还不就摸来摸去搞来搞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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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着李小和去了以后,他什么都知道了,李小和可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带他去酒吧,不是平时喝喝酒蹦蹦迪的酒吧,是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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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进去之前,还是在门口冷冷的低头抽烟,然后把燃一半的烟扔地下,用脚尖碾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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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你他妈以后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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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说——不,我干嘛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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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有说,那可不一定,以后你后悔了肯定得往死里恨我,就像赤西仁他爹妈一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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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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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继续说,恨就恨吧,谁叫咱好好的路不走,非要折腾,净爱他妈往这死臭死臭的河塘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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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抬头,伸手摸了摸李小和的眼角——那儿是上次打架的伤,淤青着还没好,但在迷离的夜色下却显得有点别样的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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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后悔啊,更不恨你——路是咱自己走的,栽跟头疼了也是我自己愿意的,这事儿,都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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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愣了下,笑了,那笑,恰如同个干净青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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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凡事死活操心不能忍受闲着,什么委屈也不会跟你说出来,仿佛永远带着那身尖刺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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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次赤西喝醉了说大胡话,上田没办法拉就由着他说,最后赤西狂吐之前说了句,一下就让上田心软了起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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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么,那家伙浑身都带着刺,那每根刺,下面都是一处伤——没有人喜欢坚强,坚强是因为不这样就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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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被小和带着,真正的明白了自己要趟的是怎样的一滩浑水——那些个白日里衣冠楚楚的男人们,有律师、老师、医生、学生、甚至就是军人……到了这夜晚,这个“特定”的圈子里,褪去了伪装,荒唐的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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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平时衣冠楚楚,这时候就龌龊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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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看着那些人撕去了伪装,荒唐的闹着,心一下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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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在他身边慢悠悠的喝酒,然后淡淡的说:“喏,这群人就是同类,后悔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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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没说话,看着那群人把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死拉进了包厢,没一会就传出了那小男孩的尖叫,上田想冲进去,被小和死死的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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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算了吧,自己走到这里老都是都是自己愿意作贱自己,就这样去吧,谁也救不了谁,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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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被抓着,手都被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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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男孩还稚嫩的很,没成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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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上田想到了景虎亮的笑,那个恨不得笑的把嘴巴咧裂了的二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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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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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着,犯不着陪上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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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自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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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犯不着的事儿,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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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上田也就笑了,释然了,淡淡的和李小和说了谢谢,然后又来到了那胡同,那院子,那堆泥巴旁边,看着那个浑身臭汗,满手泥巴的男人,搁那儿蹲着抖的跟个筛糠一样,眼巴巴抬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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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这他妈的都想死哥们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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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这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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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搭把手这块泥巴就要塌了,愣着干嘛,快帮忙糊上去啊。”
上田猛的点头,伸手就糊那泥巴上,泥巴湿湿软软,还有点暖暖,那是景虎亮手掌的温度,让人心里一阵阵的舒服,舒服的都不想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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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能谈那个字,也还想待着你身旁,做朋友,做哥们儿总行吧,远远看着也成,你啊,我这辈子……哎,就栽你个混小子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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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一声娘,上田笑的甘之如饴,心里却苦成一团,为自己,也为那个同样在河里摸着的李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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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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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景虎亮和上田成天腻歪在一起,那小店里的“艺术品”越来越多,颇有点要发展成“废品收购市场”的架势儿,稻草人苏八路每次收拾的时候,都骂好几遍娘,但也没办法啊——人这他妈的民间艺术家,才思泉涌创作活力无限啊无限,万一搞不好给丫狗屎运发达了,面前这些破烂都成宝贝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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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舍得扔啊。碰点灰下来,苏八路都要跟您急——万一这老板要是红了,他混好了是个马内甲经纪人玩玩,混不好也是一景式绝活民间收藏家啊,随便出手一玩意也能挣个五块十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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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景虎亮的手稿景虎亮用了还剩半块儿的肥皂还牙膏都是宝啊都是宝,存着等升值呗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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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这苏八路,还真有点革命先知的味道儿,鬼精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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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来啊,景虎亮是日夜颠倒的主儿,这下好了,自从有了上田龙也,原本两三年没见着的太阳,这几个礼拜的功夫全见着了——早睡早起,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啊,这不,自从有了上田龙也,这腰儿不酸了,腿不痛了,嘿,这上下楼的麻利儿多了嘿!您瞧准了嘿,这上田牌“六”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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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串词儿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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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是有外号的——叫小六儿,上田曾问他为嘛叫这个,景虎亮吱吱唔唔,就是不肯说,上田一来起,说你妈不是超生了吧,你就是那第六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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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说,上田别的不灵,就这他妈的乌鸦嘴儿,贼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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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脸一青,愣是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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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从苏八路那儿辗转的知道——这小六儿的爹是个老花花杆子,老花心萝卜,年轻的时候竟欺骗无知纯情少女,后来把景虎亮的娘亲一大千金骗到了手,都说这到手的禸不香,吃着还巴望着锅里的,自从景虎亮他娘亲的肚子不争气怀一个流一个后,那老萝卜就更来劲儿,甚至把二奶情人一夜情什么的都明目张胆的带回了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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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折腾来折腾去,加上那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哥哥姐姐还有那些个不明来路的拖油瓶儿,景家一共有六个,小六儿小六儿就是这么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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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其实真正的也就活下来三个,一大哥,一大姐,大哥是同父异母,大姐倒是没血缘,大概是三奶还是四姨太带回来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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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儿心里恨啊,谁轮上这事儿能不恨的,为了这些他从小没少吃过苦,就要跟老萝卜对着干,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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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八路擦着泥人的时候,眯起小眼儿,那张被北戴河的太阳晒的黑黢黢的小脸儿猛地就靠过来八卦——初中那阵儿逆反的最厉害,好家伙嘛,真敢跟他爸拿菜刀对峙啊,我那次放学回家差点没吓尿库子啊,两人一高一矮,就端着菜刀在胡同口站着,红着眼睛大喘气啊,那知道的是父子吵架,不知道还以为遇着了叶孤城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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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八路说的头头是道,小脑儿直晃的上田头昏,边说还边手舞足蹈肢体语言补充着,殊不知黄雀叽歪虎亮在后,那人叉腰,黑脸,满头青筋儿直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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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了是吧你。”磨牙霍霍向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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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还成。”要被宰的那个还傻了吧唧的挠头不好意思笑,这还不赶紧的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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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聊天啊,您这是消极怠工啊您。”继续磨牙,随带还活动下筋骨皮,等会儿有劲往死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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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小六儿那傻蛋不知~~”八路笑起来挺好看,黑黝黝的脑门都发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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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祖国代表党——我枪毙了你!!”身后的小六儿猛地就扑了上来,逮着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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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八路,被那阴险的帝国主义列强,生生的就给……哎……就给……死啦死啦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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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仰头,默默在胸口划了个华丽的十字——愿上帝与你同在啊与你同在,反正你葬礼我会参加的,同志你就安心的去吧,一个老八路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小八路又站起来了啊站起来(想歪的姑娘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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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事业绝对不会后继无人!!革命先辈的头颅和鲜血绝对不会白费滴!!安息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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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被列强虎亮摁地下瀑打的苏八路先辈,上田默默擦泪,掏出自己刚从路边旮旯拽的几株白色小花,献于那舍身取义的革命先辈之小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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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作别,擦干眼泪,推门,也不管那地下的苏八路嗷嗷直叫,也不管那资本主义列强的迫害与欺压——解放区的天,是蔚蓝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心欢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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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过去,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折腾与欢笑,都他妈的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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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耸肩,这日子不挺好嘛,能过就过吧——不谈那个爱字,也挺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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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傻兮兮的,就朝那卤煮的摊子大步迈进——打完了,得饿吧,成,哥们儿我就当是关爱弱势群体献个爱心,请你们吃回吧~
新人过门
44 老迈的路人2008/8/27 22:57:00
<九>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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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过着暑假,咱可怜兮兮要跑来做强劳力……大太阳地下跑来跑去!!娘地,不爽,没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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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几个冷段子,以此控诉我国某些不人道还黑心更冷血的导师....还我青春还我激情还我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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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觉得自己每天的日子过的挺舒坦的,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就出门,路上买点豆汁禸包的什么拎着就去景虎亮的店,蹲门口等苏八路那小革命来开门的同时打电话叫小六儿起床,然后三人到齐了就坐开店,坐一起吃早饭唠嗑,吃完了擦擦嘴三人开始打扑克,顺带着做点儿生意,打的来劲儿了,店也不管了关了门就玩炸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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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钱一回儿,有时候手气顺了能把午、晚饭饭钱都一毛一毛的挣来,嘿嘿,聚少成多。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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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三人是啥正事儿也没做,整日聚众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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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下北京胡同里大妈教育孙女时候都这样数落:“没事写写作业,别闲得跟小资似的,瞅瞅‘惊得震’那几个——什么玩意儿都不会就知道摸扑克,将来铁定没出息,给人扫马路人都表。”
你瞅瞅你瞅瞅,难怪人总说——这群众的眼珠子都是贼亮贼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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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几个“小资”本人都不知道这事儿,要给他们几个知道了不端着长条板凳就冲胡同口嚷嚷——“这谁说的谁说咱没前途的——自从赌了博摸了扑克,我这是腰不酸了腿不短了腹肌都明显分块了——连晚午饭都能管饱了,哥们儿这都他妈的初步小康了,嘿!谁再说我跟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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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咱先不管这聚众赌博是好是坏,这小小一副牌,人生大舞台,来来来,咱们说说这打牌打出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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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虎亮思考许久(大概得有半小时),好不容易磨叽磨叽出了张牌,刚出就看人上田龙也那蹦跶着把牌给甩了——哼哼!小样儿就等着你丫这张牌呢,赢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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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八路也差一步就赢,气急,指着小六儿的鼻子就骂:“你折磨了半天就出这臭牌啊,你那什么脑子啊,都装的是豆腐脑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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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悲痛万分,一边数着一毛一毛的零钱要上贡给上田大爷,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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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故我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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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小六儿老输,就一毛一毛的都眼看要破产了……又……又输了,于是此人赖皮,死活不肯给钱。
其余两人鄙视之,上前抢钱。
结果虎亮大兄弟干嚎一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狗熊!!”死活抓着自己的零钱包不撒手,宁死不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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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面惨烈的,要换麦兜他那位杰出的母亲来讲解这战况的话,那就是——从前,有个短腿的小孩儿,他打牌输了不给钱,结果——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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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丫最后就壮烈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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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前,小六儿手心里还紧紧的攥着那最后一个毛角儿(角,ge第二声,一角零钱),凄惨无比荡气回肠的呻喑道——“这是我最后的党费啊……党费……请一定帮我转交给伟大的母亲——中国G·C·D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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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就被二个资本家一人一脚踩死,边踩还边说:“放心的去吧——党会记住你的!!人民会记住你的!记住你打牌输了赖皮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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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景虎亮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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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老实了,再也不敢耍贱赖皮不给钱了(主要是上次被踹的淤青还没消,痛定思痛啊同志们啊),托腮,做沉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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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开口——“我的人生,定是那波涛汹涌的海浪中,那风间浪头里摇摆不定的那一叶扁舟啊~~啊啊啊啊唉唉我真是一个多情苦情又悲情的人物啊!!我的人生就是一出惨烈又苦痛的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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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的苏八路安然的站了起来,拍肩:“悲剧的定义是这样——,悲剧不是你有着非人的遭遇,而是当你受到来自于非人类所施与的非人遭遇时,你因为自身的性格缺陷,使这悲剧个成功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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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儿含泪点头,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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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财主上田冷淡的笑着,磨牙捏拳头耸肩膀活动筋骨——“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和高度,施与你们真正意义上的‘非人的遭遇’好完善你们缺陷的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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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里啪啦,一顿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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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苏八路打牌就算输的屁滚尿流也再不敢吱声,毛主席说的好啊——枪杆子里出政权,对于一切反动势力,咱们就得大胆的斗争啊同志们,咱们得勇猛的上前——揍啊!往死里揍!!同志们啊这是真理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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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不愧是八路,悟性极高孺子可教,可怜那穷途末路的土匪景虎亮还是不明白
某次他又输了——输的都好几天没钱吃饭了,辛辛苦苦半辈子积攒的那点毛角子都进贡给了财主上田或是农民企业家苏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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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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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虎亮愤怒了,他绝望了,对自己那漆黑黑惨兮兮的人生绝望了,于是他造反了起义啊,他要抗争!!他要民主要自由!!!他要寻那一口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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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桌而已,揭竿为旗,震天一声吼:“人是铁,饭是钢,敢问毛角在何方!”(毛角ge,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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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先辈虎亮再次以自己的鲜血和他那上长下短的小身躯验证了——“资本家的良心都给狗吃了”、“地主老财吃的是人禸吐的是金币”“农民就是再也有钱他也已然是个只懂种田喂猪永远不会懂什么才是‘Loce&peace’”……等多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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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三人是没干什么好事儿,成天的瞎闹腾,日子也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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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后来要是没发生那事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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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迈的路人于 2008-8-27 23:30:43 编辑过本文
新人过门
48 老迈的路人2008/8/28 17:27:00
55555,写了这么多年文第一次被自己给虐着了,捂脸,好虐TAT。。。
俺这是借着虐李小和同志然后虐赤西,虐完赤西还拐着弯儿虐了把上田,呜呜,我怎么这么贱,我最后还暗暗的虐了把自己……T口T
我以后再也不带盘玩了,无力哭泣……宇宙的KZN就是这么苦情狗血又悲剧……再次佩服盘盘们伟大的耐操抗击打能力……你们……你们真是宇宙的盘盘……敬佩……TAT
下章我定要回写天花……老胳膊老腿的路人……不经这么虐地……再次无力的哭泣……
<十>失落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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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已久的赤西回来时,上田正跟景虎亮打电话呢,两人死磕——“现在小肠陈的人均消费都他妈的得50元起,这年头吃个卤煮也TM算奢侈消费了!得!那以后再有公司谈大买卖,搞什么商务休闲派对,哥们儿就推荐他妈就去小肠陈——西服领带一人端碗卤煮儿就着鸡尾酒香槟吃的欢,老总客户谈到兴起就叫伙计给人家加份肠儿,忒他娘的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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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死贫,乐的电话这头的上田笑的直_chan_chan,抖的跟筛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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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上田吓坏了——赤西正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失魂落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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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挂了电话,上去接过赤西手里的行李,问怎么回事,怎么失踪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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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摇头,眼睛里那点飞扬的东西早成了一团死灰,被上田拽着进了屋,坐下来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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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有点被吓着了,按说这赤西以前根本就不这样,什么荤素段子他都爱,什么缺德儿的事儿也都做的出来,有时候遇到点挫折什么的他也大大咧咧的笑笑,摆摆手就这么过了,从不会伤心或是跌倒了怕不起来什么的——反正,他那就是一个挺没心没肺的人,挺乐观的啊,这么多年,上田从没见他这么失魂落魄,完全是换了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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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敢问什么,生怕踩着人什么雷什么痛处,弄巧成拙,上田只好帮赤西拾腾拾腾,给他做了饭,赤西也没说什么,吃了就倒床上睡了。
这下,上田也没办法,扒了两口饭也就跟着躺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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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上田的房,小点儿,就一张床,以前赤西来玩,玩了都是两人一张床睡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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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不同了,那位赤西被龟梨硬是掰歪了,上田也曲曲折折的不走直路了,这两人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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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真有点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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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翻来覆去的,心理乱乱的不知道在烦什么,那赤西本来就有心事儿,瞪着死灰般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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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觉睡的……实在是他妈的痛苦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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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上田受不了了,“噌”的一声就窜起来了,拽着赤西的领子就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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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他妈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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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赤西还是和死尸一样,更可恨是这活尸体还不老实交代,欲言又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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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燥人有多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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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到底怎恶魔回事——说吧!脑袋掉了也不过一碗口大的疤!!这不还有哥们儿我嘛,什么事儿咱两人一起慢慢合计,两个臭皮匠赛过一个景虎亮!什么都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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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什么好说的。”赤西看了他一眼,低头,摸出口袋里揣着的烟,点着了,深深的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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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哥们儿我这是那热脸蹭您冷屁股!!”上田有点恼了——咱们这不发小儿嘛,什么事儿不能和我说,我为了你去找李小和……我这不是想帮你嘛,合着你还嫌弃哥们儿我这份好心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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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景虎亮待久了,这上田龙也的思考回路也简单粗瀑了不少,说话也俗了,唉,这都是孽缘啊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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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也不说话,就一口一口的吸啊吐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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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看他那死样子就来气,这发小儿从小就他妈的是烂泥糊不上墙,要多没劲儿就多没劲儿,原来还皮粗禸厚的,面对生活直面而来的考验与折磨耐打抗操,现在连这皮厚乐观的优点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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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优点都没有的人,还活个亚麻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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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彻底火了,撩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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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李小和吗,你他妈至于嘛!!干嘛啊,你又不是纯情初恋了,让人给甩了还要死去活来的,你他妈的贱是怎么着了啊!!从小到大你被甩的还少了啊,就这回怎么就蔫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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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没想到发小儿会火,指着鼻子数落自己,楞了下,然后吸烟,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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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也,这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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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样了啊!!不就他也是个一样带把儿的嘛,你怕什么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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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赤西记得自己没和上田说过甩自己那小和不是姑娘,是爷们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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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不就同性恋嘛,彩虹旗嘛。”上田怒的有点喘,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无名火只烧,胸口火烧火燎的,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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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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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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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说话,一起蹲那儿,赤西闷头抽烟,上田搁一旁拿着景虎亮送的烟灰缸给赤西等着灰——唉,算我倒霉,这烟灰缸我还没用过呢,得!处女用都给发小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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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久,赤西开口,“我临走那天去找他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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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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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躺别人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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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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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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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有点缓不过劲儿来,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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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其实是想去告诉他——我爱他,做同性恋我也愿意,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而歪……”赤西掐了烟,抬头看着烟灰色的天花板,“我爱他,嘿嘿,挺傻吧,我以为我不能那么爱一个人呢,没想到遇着了他——我算是他妈的栽了……没办法,就他了,做基就基吧,谁叫就是他呢。我那天是去告诉他——我先回日本,和家里老实交待了,然后再回北京找他,我要和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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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上田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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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推门就看到了……”赤西痛苦的用手捂住了头,使劲的捂着,手背上青筋儿直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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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小和是挺爱玩的……”李小和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上田也不奇怪,这他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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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知道……不是小和他自个儿愿意……”赤西的声音开始变的奇怪了……断断续续的,跟被人掐着脖子喘不过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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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人强迫的……我看见他手脚都给绑着……嘴还给塞上了……他挣扎……全是血印子……淤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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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他那贱人我见过……早先,在酒吧里还摸过他屁股那时候就对他心怀不轨,我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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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上田彻底傻了,完全没想到还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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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西蹲那儿,捂着脸,抽疯般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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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看着都觉得疼,被人掐着脖子窒息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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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哭成那样!!我认识他以来从没见他那么过,向来都傲的跟谁欠他一百万似的,那人居然哭了,在哭呢!!眼泪顺着眼角流!!没声音的哭,然后拿头往后猛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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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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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上田安慰,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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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过去!!我FK_U!!怎么能过去!!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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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我居然吐了!!!我非但没去救他我还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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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狗一样趴那儿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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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自个儿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他都那样了,我还他妈的刺激他啊……可是我忍不住……我以为我能歪,我能和他在一起……可看到两个男人……做……我居然觉得恶心……我跪那儿就吐了……操!我他妈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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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终于明白了李小和之所以和他说那些话——那些话,是藏了多少疼,是_Tun了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才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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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对自己说——这世界上最下贱的事情就是你——他妈好好的GAY不做,去找个直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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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不甜,你把直人掰歪了这又算怎么一回事儿,幸福的了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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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我一眼见着就知道他是个直,连BI他都不是他!!!他懂什么啊他,他以为他爱我了,他就能从一正常人进化到我这……这样儿??就我这样?就我这自己都不愿意瞅见的破样子??!!我他妈自己早上宿醉起来都不愿意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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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啊,推谁下水,关键在于谁站在河边。我们都已然下水了,要推谁也来下陪我们一块儿??那么,是谁肯陪咱们这群疯子一起站着河边呢。等看清楚的时候,又胆怯了——自己都已经趟了这趟浑水,怎么能让他也下来和我们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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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群人就是同类,后悔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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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算了吧,自己走到这里老都是都是自己愿意作贱自己,就这样去吧,谁也救不了谁,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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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你他妈以后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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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就那么软的心,生生的给揷进去一段钢筋,死疼死疼的,疼的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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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游戏,输家,一开始就是我们自己,我们不配,我们从来就被看不起,犯贱吧,GAY,死玻璃,兔二爷,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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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什么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他为什么不牺牲自己?既然自己比爱人重要,又还谈什么“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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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就是一场赤果果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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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冷冷的看着一旁发小儿的赤西,捂着脸发疯似的哭,心里冷冷的——这些人,从没这么陌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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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得却永远进不去的,就是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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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58 老迈的路人2008/8/29 14:51:00
俺傻不会玩代码,本来想直接贴的=。。=? 算了,俺高估了自己的智商。。。囧r2
那歌儿的地址 后海大鲨鱼的《月亮上的人儿啊man on the moon》http://www.x4you.cn/blogmusic/moon.mp3
这文是情景喜剧路线来着,默念一百遍爬走。。。。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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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亮上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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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这件事本质上就已经是自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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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是在哪里看到这句话来着,当时就觉得说这话的人绝对够2、够扯淡的,现在,上田抽着烟,站在酒吧门口,觉得那句话真是太他妈的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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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是恶心——恶心了自己也恶心了别人,女人恶心男人,男人恶心女人,女人再恶心女人,男人又恶心了男人,父母子女相互恶心,老师学生相互恶心,情人朋友更加的相互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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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真累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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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怎么抽烟的上田今晚狠狠的抽了一包,停不下来——身后就是李小和常去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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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点05,半夜,胡同街道酒店餐厅,散场的散场打烊的打烊,然后,一群见不得阳光不待见阳光更不被阳光待见的家伙,就从那坟堆一样黑暗迂腐的地方蹭蹭的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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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好,你说,怎么才好,说什么,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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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头一次这么慌,心虚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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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根烟抽完了,上田咬牙,还是进了酒吧。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小和——能看不见嘛,他就搁吧台边坐着,嬉笑着和别人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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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小和回头也给了他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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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露出有牙缝的门牙,头发翘翘的,笑的时候那卷起的头发会跟着身体一起轻轻的_chan动,眼也眯成了条缝,像个小孩一样,笑都不留余地,恨不得把快乐心情都从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里蹦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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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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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小和和旁边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转头和上田聊了起来,“以后这种地方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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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上田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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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哪种难受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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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李小和端起酒瓶,用手指戳了戳上田的手臂,然后大笑着就把整瓶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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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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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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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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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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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比想像中的要平静,要平静的多,根本就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心不在焉的。看他这样,上田悬着的心也松了许多,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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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可怜我。”突然他就来了这么一句,“龙也啊,谁都可以,但你不行——别可怜我,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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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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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自个儿选的,我愿意,我认,这都是命,我认栽。”
他再次笑了,又端起酒瓶,要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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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宁愿你大哭一场或是大声的叫出来,这样不吭不响的才疼,看着都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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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我又能怎样……”小和还是笑,笑的整个人都_chan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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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憋屈,看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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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还笑,拼命的笑,“你别介啊,我一个人疼就成了,早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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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李小和是一瓶接一瓶的喝,身边坐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老笑,不是苦笑傻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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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笑,又不是因为爽快欢乐而笑,那就没办法,已经无可奈何走投无路的笑——除了笑,还能怎样?除了活着,我们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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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是这个世界,谁也不能改变它,要想活的舒服,你就得磨合自己配合它。
要是棱角磨不掉,你就得磕到,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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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做不到磨去棱角,做不到变成一个正常人,他天生就是个歪的,对于这点他自己、赤西仁谁都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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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怪谁?这路是自己愿意的,不想走,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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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改不了,那就只能受着,疼,那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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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哭着疼,和笑着疼,要是你,你会选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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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做个弱者,不如做个强者,虽然是gay好歹也是个男人,反正都他妈是疼,疼也要疼的硬气,不想做个只能眼泪鼻涕唏哩哗啦的懦夫——上田龙也这么觉得,李小和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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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确恶心,但我不想到最后,连自己都他妈恶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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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喝高了的李小和还是笑,笑的疯疯癫癫摇摇晃晃的,上田也陪着,两人吹瓶逮着死喝——今宵有酒今宵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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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吧,痛苦吧,这他妈的就是人生,痛快一次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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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完全醉过去之前,记忆就定格在李小和晃晃荡荡爬到舞台上,拿空酒瓶砸了乐队一唱歌贼难听的主场的脑瓜儿,然后自己潇洒着抢过话筒唱起来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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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是笑,笑的最都合不拢,浑身乱_chan,那满头蓬松的头发都跟着_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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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丫就是一天蓬元帅,一猪八戒,成天朝三暮四的惹事儿,一刻不肯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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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赖饼闷(来宾们),献身们女尸们喷油们烦死们(先生们女生们朋友们饭丝们)……呕系田黄巨型李小活!!(我是天皇巨星李小和)欢淫赖倒呕的瘦长个人验厂会(欢迎赖倒我的首场个人演唱会)……”
瞅瞅,台上这位爷儿喝的话都说不麻利儿,一嘴的大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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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德行!!你丫话都说不清!!”
台下的这位口齿倒还清,话说的也麻利,就是不怎么站的稳,拿个酒瓶老跳伦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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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油乃什么事儿!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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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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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样的~介于群众反应如此热烈激情,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献唱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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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小和小和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姨!!!”<——这位完全喝高了,瞎起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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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嗨大傻鱼的,”李小和晃两下,好不容易从稍息转成立正姿势,扶着话筒架就耸了耸肩——“《月亮上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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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说,他还真有点“田黄巨型”的架势,人模人样的开始唱了:
maybe this time you are here
mayby this time i am there
mayby next time we will be wrong
we are all late
maybe this time
maybe next time
nobody knows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i wanna go down the road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to find where in the world you are crying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to find you
maybe this time you are alone
maybe this time i am alone
maybe next time we all are wrong
we'll be late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i wanna go down the road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to find where on the planet you are crying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to find you
i will see you again in another day
i will see you again in another town
i will see you again in another hotel room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i wanna go down the road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to find where on the moon you are crying
i wanna go down the line to fin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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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着唱着,居然就睡着了,睡着睡着,什么也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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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痛苦的,闹腾的,沉默的,一直恶心着的,活着不如死了的——通通都忘了,忘了,都一干二净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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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活着这件事本身,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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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抱着大大的音响,还笑,傻了吧唧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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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忘记了一切,光知道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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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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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梦见了和自己离得远到像那个月亮上的人儿一样的人。
梦见他也对着自己笑,和自己笑的一样傻,梦见他蹦跶着就过来了,解开那些绑着自己手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枷锁,帮自己揉着痛处,然后安慰着自己,最后抱着自己,两人头靠着头心贴着心,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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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啊笑,笑到了那梦的最后,李小和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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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66 老迈的路人2008/8/31 11:23:00
恢复这文轻喜剧的路线
顺带说声,每次打开就看这FB满眼的“雷”字,要不文雷要不mj带着雷,俺感觉到了很无奈,现实已经够残酷老,写个文看个文还要这么销魂,啧啧,不带这么玩的~
<十二>老虎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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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啊——喝高表紧,宿醉要人命。(所谓俗话,就是俗人说的话,也就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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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宿醉的倒霉滋味儿,上田龙也和李小和算是知道了个彻彻底底的了,打死他们都不喝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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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搁局子里呆着呢,脑袋里唧唧咋咋的疼,仿佛有小人儿在里面死命蹦迪跳踢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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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周围,哇,一人民公仆police叔叔正端着小茶杯做凳子上面,人性化温暖的佛光真笼罩着他——得,一大龅牙满脸青春美丽疙瘩痘儿,和蔼又慈祥的片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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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吧,说说你们都滋啥事儿了。”这片警儿看上去忒不严肃,乐呵呵的,嘴巴合不拢,一大半儿的牙龇在外边——也不怕大板牙们都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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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啊……”上田和李小和这两人刚酒醒,蹲地上迷迷糊糊的揉着头,还不清楚自己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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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合作嘛,小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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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片警儿哼哼了一声,喝了口茶,然后打算继续问话,还没说就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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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怎么牙那么大的啊,这吃板栗儿肯定不费劲,哈哈哈,轻轻一咬就碎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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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一电视剧叫什么来着哈哈哈,历史的天空——姜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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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哈哈哈我也想起一个——亮剑,亮牙!!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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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对口相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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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态度,颇具挑衅的味道儿,小片警儿看着不高兴了——合着你们这是向权威宣战,和法律抗衡是吧!!不把龅牙当police看是把!!你们这是种族歧视!!
哼哼,法制社会,文明执法,你们就当我治不了你们了是吧!!小样儿,武斗不成咱还能文斗呢,看我不斗死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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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喝酒就喝酒,跑去酒吧生事儿乱起哄不说,你们还拿酒杯砸了人家酒吧驻唱的脑袋,差点把人家给破相了,作为新社会的新青年你们不五讲四美,怎么还学起了旧社会流氓地痞顽主儿,破坏和谐社会的美好氛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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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肠??什么猪肠?我基督教,不吃内脏。”李小和揉着脑门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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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酒禸穿肠过,佛祖留心中!!这点道理都不懂嘛!你还配做基督教徒嘛你!!作为上帝的子民,你对如来佛祖的信仰不够坚定,不配做一个穆斯林,奥丁大神派我带领三千天兵来捉拿你回南天门问斩!!!信仰上帝都吃草,我偏偏就爱吃荤吃到老——猪肠的表,鸭肠大大的好,恩,随带儿给我来碗鸭血粉丝汤我要米西米西,鸭肠鸭肝鸭血都多放点,哦,老板——汤就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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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推了把小和,对口相声说的麻溜儿!一逗哏一捧哏,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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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龅牙咬牙,吱吱嘎嘎——这都什么人!!表汤你干吃鸭血粉丝汤啊!干吃鸭肠鸭血你也不怕噎死!!
太不给片警儿面子了!!把芝麻官儿不当官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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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还记着吃呢,严肃点儿!!现在你们在哪儿——知道吗!”
好汉不跟盲流斗——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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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呢?香格里拉饭店儿??不像啊,住宿条件差点儿,恩,”李小和四处打量了下,最后眼神儿落在龅牙小片警儿身上,“这服务员也忒业余了点儿,这么难看还干服务行业啊!问一声——您这是毁过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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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原先没发现,这李小和还挺能贫,一点也不像原来印象中的那个文学小青年,时常搞点忧伤的胸口文学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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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歇菜吧您嘞!就这模样还毁容啊?毁容等于整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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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什么叫做说学逗唱,什么叫做相声艺术,这配合!这默契——严丝合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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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片警儿气的恨不得咔嚓一声就给这哥两儿个整个老虎凳辣椒水,知道那江姐那手指甲盖儿里揷的是什么嘛——0.5的铅笔芯儿!!哼哼,换成老子,就你来炭精条儿!!别人民police不发威你就把我当大乌龟!!真把我逼急了,我把警棍儿都揷你指尖盖儿里去!!疼不死你我也揷死你!!(那边有面墙壁,又想歪了的姑娘,哼哼,我就不说什么了,自个儿麻溜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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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儿!!都靠墙蹲好了!!”声如洪钟,亚洲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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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喝倒真有点儿用,两盲流得瑟着蹲好,估摸着酒也醒了,不敢胡闹了。
龅牙片警儿得意的翘腿喝茶,呵呵,人民公仆的眼睛是雪亮的,反动势力隐藏的再深,我们也可以轻易剥下他们伪装的外衣——要不是哥们儿眼下留情,丫连伪装的内衣也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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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安静了那么一会儿,那反动势力又杀回马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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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长——我要屙屎!!(e第四声,拉shi、排泄的意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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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示下领导——寡人有疾,痔疮也,蹲可以,可不能蹲久啊——我可不想成为肛之裂金术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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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这小片警儿天天查查社区户口给胡同大爷溜溜鸟,从来就没有站在过扫黄打非的第一线过啊,面对这等嘴脸丑恶,蛮狠无理目无法纪的犯罪分子——他这太纯真太善良了啊,对于这些社会残渣完完全全的认识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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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阿娇姑娘怎么就说了——很傻很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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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你们啊!!靠!!老子不信邪,治不了你们了!!”
柿子再软,你老掐它也得烂,哼哼,烂你一手的,烂兮兮不说还黏答答,脏不死你也得恶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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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压迫久了的劳苦大众恶狠狠的反击!!这——是来自于灵魂的呐喊啊!!嘶叫啊!!咆哮啊!!哄闹啊!!这是对于赤果果的欺压,对于不平等世界,血淋淋的反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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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咧着大嘴,“噌”的一声就蹦了起来,窜到蹲着那盲流二人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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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状,暗叫一声:不好啊,这哥们儿是真急了——耍嘴皮子咱成啊,拳脚功夫……嗯……那啥,咱也勉强能对付……
可你要知道啊——他打咱那是就地正法啊,合理合情又合法,咱打他——那可是非法袭警啊,那可是要吃官司倒老血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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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慌了,大叫——
“不好啦!!人民police打人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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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打的就是你们这些目无王法的!!”大龅牙也不管什么文明执法和谐社会了——妈的!大不了老子不当片警儿了,不就不查户籍不给大爷遛鸟儿了嘛,下岗了也他妈轻松了,以后也犯不着每天去给张二狗夫妻调解婚姻了,李大麻子的酱油也不用打了,哼哼!!死啦死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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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吧,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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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龅的牙这下龇牙咧嘴,更阴森恐怖~这多渗人啊!都是狗血大陆剧毒害的啊啊!!这是病啊得治啊!!
李小和和上田龙吓的也抱着_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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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人民police杀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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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早已瀑走的片警儿上下其手,咳咳,说错了,应该是双手开工,逮着二人粉嫩嫩的小耳朵作势就要向内翻腾三周半啊~~
啧啧,瞅瞅这难度系数,是个裁判都得齐刷刷的亮出N个十点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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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景虎亮推门进局子里领人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发小儿和自己那知音儿,被自己那刚毕业了走后门做了小police的朋友——村老五,一边捏一个耳朵,提着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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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怎么了,流氓了不起了啊,臭流氓死流氓!欺负人民police!!片警儿不是警啊!!我告诉你——人人都是这社会的螺丝帽!!懂嘛!螺丝帽!要片警儿就是那光荣伟大的人民公仆police队伍那国家机器里最锃亮的一颗——螺丝帽!!靠着一颗颗的螺丝帽儿才能运转这大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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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两人疼的只眨巴眼睛倒吸冷气,“螺丝帽同志啊您轻点儿啊啊啊,这是人耳朵不是猪耳朵啊!!拽再长再大您也不能食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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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我叫你们死贫!!”再来个向内翻腾六周半,得,这螺丝帽同志肯定原来是做天津大麻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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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儿扶着墙,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交友不慎!
新人过门
87 老迈的路人2008/11/16 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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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羊毛出在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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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打不相识,和片警儿村老五这一架吵的嘿,居然吵成了酒禸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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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的曲折……咱就不细谈了,总之老中国人有些话还是说的很好的,比如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狐朋狗友歪瓜裂枣狼狈为姧啊……说白了,就是什么样儿的人结交什么样儿的朋友,景虎亮和上田龙也能如此偷鸡摸狗……哦不对!是聊的投机,用景虎亮自己的话说,那就叫艺术审美方面的“高层次劲升高密度之契合”,俗了说,那就是臭味相投罢了。而村老五,之所以能长年累月的对自己管辖片儿里那个经常私藏黄色非法出版物,没事还搁店里偷偷卖给附近胡同儿里的中小学生,不但挖社会主义墙角还摧残社会主义小花苗的姧商景虎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丫为虎作伥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上班下班路过店里没事就“顺走”几个紫砂茶壶看的上眼的小泥人啊民间艺术品什么玩意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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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三人行,必有姧情,你只要志有点儿同道勉强那么凑合,那就好办,早晚的嘿,没姧情都能给你愣是拧巴出点儿姧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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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吃着卤煮,搁路边摊,这天气都快小寒了,景虎亮这厮居然还直嚷嚷着热,月兑了皮夹克露出一件曾在八几年改革开放时期于我国盛行的老款海军蓝底白条的土老帽衫,举着啤酒瓶就和老五对着瓶吹,边喝还边唱歌——什么希望的田野上、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啊……一旁还一位呢,别把他给忘记了,传说中的上田龙也啊,这位爷们儿相对矜持一些,但双颊都已然喝的通红,脑袋乱歪,凑过去给那两匹“寂寞的老狼”伴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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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就那小腰就那身段,就那仪态万千的!简直就是横着走的小螃蟹啊身歪七扭八手舞足蹈,真无愧于他老北京儿后海地区第一王牌舞男的称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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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位还清醒着的小同志——李小和,无奈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就这局面,就这现场,要多震撼有多震撼要多shock有多shock啊!瞅瞅!那边那位海军魂的阿里巴巴好青年已然开始月兑掉上衣,现场表演果奔了啊,哎呦娘喂!上田那厮俨然也已喝高,蹦跶到桌上自扒衣裳操起空酒瓶就妄图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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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和卤煮摊小老板可不愿意了,好嘛,您这是当街撒泼给新北京添堵抹黑啊,于是群情激奋,有人嚷嚷着报警,有人吵吵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短腿儿居然还没那个白不啦叽的小白脸肌禸发达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现在的青年中看不中用(指前者)深藏不露整个一金刚芭比(指后者)啊云云……总之,中国老百姓最大的传统美德就是围观看热闹,起哄瞎嘈嘈,这完全是老祖宗代代相传的娱乐项目啊,好嘛,就这么一小会儿,里三层外三层的,严严实实密密麻麻,苍蝇钻进去都能给硬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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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一看四周,更慌了——这可怎么办啊,醉酒闹事儿,这属于扰乱社会治安啊,这么一想更慌了,要是以前景虎亮一人喝醉了闹事儿那就鞋底敲晕拖着就走,还一定要拖着脚走,把丫脸朝地的拖回去……可现在这情况……难道你要海尔空调一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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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仨人里还有一个police叔叔呢!往好里说了叫袭警,整不好,你这就是藐视国家权利机关公然和公检法作对啊!
快活点儿的下场就是拖出去死拉死拉。凄惨点儿的死法就是扒光了游街,菜市口折腾两圈,被正义的群众拿熟烂了的西红柿砸死之类啊……万万使不得啊,自己表脸,老祖宗还要要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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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儿,连平时一挺冷静的青年李小和也满脑子糨糊——咋办,他虽然喝的时候克制,但今朝有酒今朝毙啊,情到Deep怎能不喝,喝就喝,不喝白不喝,这好嘛,晕晕乎乎就没八两也得半斤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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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点儿小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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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晃晃悠悠勉强着站稳了身姿准备善后,一抬头只看那景虎亮自己耍流氓果奔不算,还非要拽着早就面红耳赤的村老五,使劲儿的鼓掌让月兑库子,老五也糊涂了,完全忘记了人民police之尊严,哼哧哼哧傻笑着就开始解皮带,金刚芭比上田居然在一旁一会儿太空漫步一会儿霹雳舞了最后再来个大秧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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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果男,排排坐,赤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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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小爷不管了!!!管不了了啊!!!瀑露狂老流氓!简直是社会大龄未婚问题男青年嘛!!!爱谁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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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和刚推开聚众围观的大爷大妈,就看见人群那头站着个人,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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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肇事逃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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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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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滋挑事,扰乱社会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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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遵纪守法热爱祖国热爱党组尊老爱幼依法纳税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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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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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贫不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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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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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求Zheng__Fu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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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看你得瑟那小样儿,行了吧,稍息立正,把他们仨都敲晕了给押我车上,我送你们回去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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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那头的那人,发出了闪着慈爱光辉的微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听着的二手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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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山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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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和我套近乎,小屁孩儿,叫洪哥。”对方叉腰,凝眉,咧嘴,一看就不是个善碴儿,,然而此时此刻,此人在李小和心中就快和如来佛祖有的一拼了,身后还闪耀着万丈的佛光~
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相逢!!朋友多了路好走!喝醉酒了有人扛!!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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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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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激动酒劲儿也下去了,蹦跶着就抡起空酒瓶三下,一人一下,立刻放倒果男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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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叫做洪哥的人撇嘴一瞪眼,也没继续说话,麻利儿的就把三聚氰胺,哦不,是三具果男拖上了车,当然,脸朝地的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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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就是洪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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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烘山芋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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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说他是十岁随农民出生的父亲种植山芋,十五岁时立下宏图壮志决心——“不单要种山芋还要学会吃山芋”,于是开始北漂生涯,探寻失传已久的独门绝学——烤山芋,流浪三年到,终于找到了隐居山芋谷已久的——中岛芋香,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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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看这个名为中岛芋香的人,虽然他比洪山芋还小,只是个少年,但他却是“中华红心白玉山芋宫第二百五十代宫主”,他烤出的山芋香飘七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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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野史记载,一靠买粥为生的宝岛人士路过中岛所居住的山芋谷,闻到谷间空气里弥漫着的诱人山芋清香,忍不住偷偷的摸进谷中,趁人不备,偷出一个山芋香果儿,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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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宝岛以后,该商人夜不能寐,心心念念记挂着那烫手而又诱人的山芋,吃嘛嘛不香喝嘛嘛就胖,最后,在这日日夜夜的煎熬中,他为了缓解自己思山芋之情,居然做出了山芋味的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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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中岛那山芋的美味至极,但加人了小米玉米粉,却因此另有有一番风味。这山芋粥取代了当时流行的珍珠奶茶,在宝岛,掀起了隐士结构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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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靠着此粥摆迅速发家致富,连锁化经营,靠一个小小的山芋粥就撑起了宝岛餐饮的半边天,没过几年,就跻身宝岛乃至全亚洲、全世界名流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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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没有用,宝岛粥王还是对当年那口热腾腾烫嘴却美味无比的山芋心心念念魂牵梦绕,于是,擅长琴棋书画坑蒙拐骗的他,又写出了一首惊为天人的美食之歌——《七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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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口?很有山芋的感觉?
手中的地瓜
在口中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烤山芋的滋味?全台湾人都想了解?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山芋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山芋煮粥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心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粥的每一点?
店开整夜?我的爱煮出就像粥水?
开间粥店?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煮?把永远爱你煮进粥的美味?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这个季节
而你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山芋
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却只想啃咬你滚烫的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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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人文韬武略,能经商又一肚子墨水,实在是无比杰伦的人才,于是人送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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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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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再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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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山芋师从中岛芋香之后,好好学习天天上网,终于练就了一手烤山芋的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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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青春,终成正果,成为一位烤山芋职业玩家,骨灰盒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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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老迈的我。。。。。。。。回来了。。。。中途出现很多很复杂的事情。。。。。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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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对不起。。。。你们就当我去火星旅行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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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文。。。。。。。。。。。。算了。。。。就当单口相声看吧。。。。。。。。。。。哦!我除去扯淡就一无是处的青年!完全不理会情节剧情走向人物字数章节。。。。。好吧!扯淡就扯淡!!!反正我也一无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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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周董!!我对不起你我!!OTL
新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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