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BT繁华2008/9/2 0:17:00
打点滴的时候,堂本光一又皱起了眉。
“很疼啊。”他提起声调朝年轻的护士嚷嚷。
小姑娘听了很委屈。“已经说过同一只手不能连着好几天打点滴。是大叔自己不愿意的。”
“可打左手朔管会挡住我看F1比赛的视线,疗养院的设施问题怎么可以归结在病人身上。”他的尾音微微上扬,有些拖延的调调。眯起的眼睛里闪着的光彩融在太阳的身寸线里,明晃晃的亮。
像只猫一样。
一只坏脾气的老猫。小护士撇撇嘴角,想着。然后在离开的时候,用极轻的声音对自己说。
"真是个毫无温柔的人啊。”
床头那双对声波异常敏感的猫耳朵动了动,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等护士离开后,又不甘心地想其实我很温柔的,不信你可以问长濑。
光一的温柔和刚不同,不如说如果自己的女朋友哭了,刚会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对自己哭一晚上。但光一的话,一定是留下她自己离开,然后第二天女朋友怨念地打开房门时,会看到他守在门口还没睡醒的脸。
很多很多年前,长濑就是这么说的,多煽情多感人多真实。堂本光一自豪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到镜子里自己还挂着别扭表情的脸。头发又白了不少,眼睛也有点模糊。他自我感慨了一会,继续去关注电视里的车赛。
忽然他听到空气里有个声音在响“又象个小学生拉,光一桑~”
那声音黏糊糊的,粘住了他的思维和半睁不合的眼睛。
丰田公司曾经的首席F1车手堂本光一,也终于到了看着车赛也会睡着的年龄。
不知何时开始,他开始和其他同一年纪的人一样,习惯在昏沉的睡梦里回顾自己的故事。
一个迎接死亡又向往着生命的故事。
一个在眼泪里挣扎脆弱却又坚强的故事。
平凡的象随处可见的太阳花,普通的姿色普通的香,却在任何地方都会肆意绽放,永远迎接着阳光。
?
(1)初识。
堂本光一24岁的时候迎接来自己的第一个国际冠军。并不是世锦赛那样极其隆重的赛事,但也十足地吸引了各方关注。用专业的竞技评语来说,是实现了日本F1国际赛事冠军零的突破,加上是本土主场,更是为丰田争光,为国家争光!
在堂本光一的认知世界里,作为一个赛车手,所需要的Ye_Ti除了可乐白水汽油机油润滑油防冻液,就是赛场上的香槟。
所以长濑拿着包装精致的香槟并且打开它时,他觉得毕生的幸福都到了极致,快乐不过如此。
“啊啊啊啊,我代表全人类恭喜我们的明日巨星。”长濑一出口,酸倒一排牙,光一看着他,怜悯并且同情。
长濑今天的霉运如同汽车尾气,臭气熏人,且连绵不绝。先是四轮定位仪忽然损坏,接着换轮胎的技师突疾耽误了时间,最后干脆爱车中途爆缸,退出比赛。当他在众人的帮助下终于从车里面钻出来时,光一正对着观众席上的女朋友潇洒飞口勿。之后还不忘转过头来朝自己灿烂一笑。
长濑一时间悲愤交加,他困惑,他悲哀,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何当年自己考零分时光一正好无意看了卷子,被女朋友甩时光一恰巧坐在旁边约会,被教练罚去扫厕所时又碰上光一解手,如今生平头一次爆胎也被他尽收眼里一览无遗。
人生最大的悲痛不是永远只能见证别人的成功,而是别人总是见证自己的失败。
长濑在纷飞的酒花中虚诚地闭上眼,祈祷上天安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只要再给他个女朋友就可以。他被自己卑微的愿望感动的不能自己。
然后就在他自我感动的时候,一个技师抬着桶汽油走过来,然后很莫名地滑到在地,汽油也泼了一地,接着又是哎呦的一声叫,长濑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光一也很莫名地滑到在掺杂了酒精的汽油里,哼唧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站不起啦BABY,他对长濑说。胳膊疼死了。
长濑想这孩子虽然瘦但也没这么脆弱啊。然后抬了抬光一的胳膊,却听对方坚挺的一声嗷号响彻维修站,惨白惨白的脸上更是冷汗淋漓。
顿时心下大惊,把光一打包塞进了车里直奔距离最近日本第一的东京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确诊光一右胳膊轻度粉碎骨折,需要马上手术。
这是长濑生平见到的最离奇的骨折。毕生难忘。
笑眯眯的医生有双很好看的眼睛,对长濑说“为了庆祝我院第一次接受到赛车冠军,堂本先生术后可以直接人住单人病房。”
长濑一听,完全不觉得是为了多收住院费,一阵感激之后天然爆发,问“医生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赛车手的?"
医生说:因为你们穿着赛车服啊。
长濑又问“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冠军的?”
医生说“一般不会输了比赛还往身上喷香槟啊”
长濑接着问“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冠军我就不是啊?”
年轻的医生笑的温温“因为我猜的?啊"
长濑想了一会,大叫“医生你好聪明啊哪里是医生根本是侦探吗!”
光一黑线,他想问问长濑还记不记得媒体这个团体会做电视转播,但正值右胳膊疼的排山倒海,只好忍着在一旁龇牙咧嘴又无力出声。
“堂本先生的疼痛我可以体会,你可以想象一些快乐的事情,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减缓疼痛。”医生温和看着等待麻醉的病人,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不是很整齐的白牙稍稍露出来,笑容温暖的如沐春风。
“我是你今天手术的副手,之后的康复期间是你的管床医生。”他对光一说。
“我一直以为管床医生都到了长鱼尾纹的年纪”
“我也从不知道会有你这么年轻的赛车冠军、”
虽然不是马屁,但我们的国际冠军显然被赞的很高兴。
“医生你怎么称呼?”光一问。
医生的笑容又深了一点,用带着粘粘质感?的声音说:堂本刚。
光一当下一愣。
这时候麻醉师拿了盐水袋过来,要推光一离开的前一刻,眼睛对上了正在安慰队友的长濑。
刹那间,长濑只觉得自家后山的桃花开了。花海一浪一浪,波涛汹涌。
人的幸福都是有代价的,当幸福来临,必定有人付出痛苦。
当光一在手术室里被又粗又长的麻醉针管和几乎是恐吓的医嘱吓的内心苦闷时,长濑正坐在走廊里快乐的想抱紧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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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BT繁华2008/9/3 16:50:00
2,疼痛
堂本光一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夺冠的夜晚不是奉献给了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好好睡过的新床也不是六本木的LOVE?HOTEL,而是这硬邦邦的手术台和眼前明晃晃的聚光灯。
麻醉师手里的针管晃了晃,有筷子粗细,针尖配合着头顶剧烈的白光,银色凛冽。
光一觉得头皮发麻。“这是要往哪打?”他问麻醉师。
那麻醉师的假睫毛呼扇起来象两把扇子,说起话清脆简介。“大动脉。”
光一一听,血压飙升140.
“需要镇痛棒吗?”那麻醉师又问。
“什么成分?”
“麻醉药,含杜冷丁。”
光一左手一挥,斩钉截铁。“表。”
说完,皮禸紧绷,任由麻醉师除菌消毒,血压继续在140到145之间穿梭不止。
堂本医生见状,走到光一身边进行心理疏导。“为什么不用镇痛棒?”他问
光一“赛车手需要清醒的头脑,麻药会影响我以后的判断能力。”
医生笑了。“真是个坚强的人啊,堂本先生。”
被那笑容一闪,光一顿时放松不少,血压回降110,心电正常。只觉得打麻药的地方胀痛了一会,就迷糊的睡了过去。
闭眼前,堂本医生听他说“我好想。。。”
医生以为他要说我妈我爸或者我女朋友。
结果那人哼哼叽叽地接了两个字。
“训练。”
堂本医生心里一阵佩服。心想这人实在敬业向上,若论坛上码文的坑主有这十分之一的努力自己也不会每天下班回宿舍都只能徘徊于月球表面,痛苦不止却又追求不息。好生悲凉。
等手术完毕,已经将近凌晨,堂本刚推着光一出来时长濑已经在椅子上睡着,本来不忍打扰,却见他不知被什么惊醒一般忽然跳了起来,两只眼睛左右扫描后定格在自己身边的麻醉师身上,明亮指数堪比空中星辰。
他看了看阿步姐脸上漂浮不定的两片红云,心想这无人敢摘的麻辣一枝花终于还是找到了能落根发芽的沃土。
于是识趣地把两个人留在走廊上,自己病床推了回去。睡眠中的堂本光一面色安详,加上本来就长的清秀,一眼看去倒很是养眼。三不知再哼唧两声蹭蹭两鬓的金棕毛发,竟象只猫。
堂本刚天生毛绒控,想象图一出不禁被自己萌的心跳加速,没等大脑反映过来一只手已经顺毛抹了过去,触感柔软欲罢不能。
这时候,猫眼睁开了。幽光游离,眼珠子上下左右转了一圈,最后盯着堂本刚的脸默默发呆。好大块的年糕。他恍惚地想。
堂本刚看着那猫眼发散思维暂时短路,他从医一年来也算阅人无数,却没见过一人在全身麻醉后刚下手术台不到半小时就醒过来的,早听说有人天生抵触麻药药效难以持久,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碰上。而这人又拒绝使用镇痛棒,恐怕再过一会这外一区又要有哀号响亮。
他摇摇头,心里暗叹了声可怜娃子,顺势把手收回来叮嘱了几句回值班室了。本想称不是太晚补眠片刻,却在床上滚了半天没睡着,那头品种优良的猫毛手感犹存痒的他心烦,只好把一切归结为自己同情心旺盛,拿了些东西套上外套去慰问被自己骗到单人病房多交住院费的病号。
走廊一片安静,安静的让堂本医生以为冠军先生药效重发睡着了。可一进屋,却看见病人惨白着脸咬紧床单,一声不吭冷汗直流,那头品质一流的猫毛也胡乱地贴在脸上,实在狼狈无边。堂本医生顿时心软,去洗手间拿了毛巾过来被他擦脸,光一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认出来眼前的医生就是之前那个大块年糕,想要道谢,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擦洗完毕,堂本医生拿了个CD过来,帮他把耳机揷上,说“听听音乐可以缓解疼痛。”
光一乖乖地躺好了欣赏,可一曲未完就挣扎着关了CD“我是无信仰人士,从不听圣歌。”
医生纳闷“那哪是圣歌,分明是流行音乐。”
光一说“钢琴小提琴还有诗词喑咏,哪个流行歌曲这么耶稣。”
医生翻了个白眼,丢了个CD盒给他。
光一拿来一看,盒子的封面是一张圣母摸头的油画,做工考究意义悠远,上面刻着几个大字“KINKI?MOTHERS”。
“近畿妈妈?”光一问。
“是近畿圣母。”医生黑线。
“这年头圣母都来闯荡流行乐坛?”光一惊诧。
医生无言以对。
光一继续在那画上专注了一会,又说。“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圣母画像PS过度,好生怪异。”
医生无奈“宇宙J爷公司的新秀怎么被你一说就显得如此不堪?”
光一一听是宇宙J爷的新人不禁更加惊诧,仔细一看果然印着公司的名号,旁边还写着作曲武太郎作词油菜花。想到自己三月封闭训练竟然落伍到如此地步,只好掩饰说“我一向不太听CD。还是算了。”
医生问“那你听什么?”
光一想起多年以前被长濑拽去过一次酒吧寻求艳遇,说“我都是去酒吧听现场。”
医生低头一笑,转身出去拿了个吉他过来。光一一时忘记疼痛,再次愣住。
“你想听什么?”医生问。
无奈光一对流行音乐的认知只停留在中学时的少年队,说出来实在丢人,只好说“随便吧。”
医生眯眼一笑,春暖花开。木吉他沉稳灵动的音调徐徐溢出,光一觉得右胳膊里钻心的疼痛慢慢好了些,终于隐约有睡意。医生的歌声游曳在琴声之中,意外的温柔清澈。
光一软绵绵地问“是什么歌?”
医生粘黏黏的答道“圣母的羞耻心”
光一顿时睡意全无。挣扎着想坐起来,不料右胳膊忽然一阵剧痛呼啸而来,全身猛地一抽,连叫都来不及就趴了下去。堂本医生也吓了一跳,急忙跑去一看却发现光一双眼紧闭已经晕了过去,立刻按下急救按钮召集抢救人员。
他从医一年,见过倒霉的,却没见过这么倒霉的。
主治医生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说“立刻进行二次手术。”
堂本医生大惊,连连追问,却被告知手术出现医疗失误,没处理好的碎骨恐怕伤至神经,虽然没有太过严重的后遗症,但以后可能会不能长时间抬臂或者过度用力。
一夜两次手术,堂本医生已经不能用倒霉两字形容这个男人。
不能长期抬臂或过度用力意味着的,不只是生活的问题。
方向盘这样的东西,恐怕不能再继续承担这个人的生命与梦想。
医生忽然觉得很悲哀,他想起之前一个需要截肢的长跑运动员恨不得_Tun了自己的憎恨的眼神。他站在昏迷的堂本光一身边闭上眼睛。
难以面对明天醒来继续对抗疼痛的这个人啊。他想。
可堂本刚医生从转正开始,就一直是这个单人病房的管床医生。
他站在堂本光一的对面,这个男人没有家人的探访连队友都因为训练不能来探病,所有的疼痛都必须自己承受。不用想象都可以知道,那只胳膊蜿蜒的针印后到底酝酿了多少的痛苦。
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已经晕过去了。但这个人,依旧拒绝使用镇痛棒。堂本刚以为他会歇斯底里地爆发,象所有不甘心放弃梦想却不能逃离命运的人一样,用狠毒的话来诅咒见证他痛苦的医生。更何况给他添上另一道伤疤的人,也包括了站在这里的自己。
但堂本光一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问“医生我的病不能好了是吗。”
堂本刚有些底气不足,说“并不是绝对的,只是可能会有这样的状况。”
“可实际上,就是不能好了是吗?”
“12天后就可以拆线了。”
“但这条胳膊不能继续训练了,是吗?”光一撑起身子,堂本医生看到他耳边滴下的冷汗。他去洗手间拿来了毛巾给他擦脸。手却被拽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疼到咬破了嘴唇的人竟然还能保留着这么大的力气。
“我不能比赛了是吗?”堂本医生被那双眼睛里的绝望逼的心慌,他以为自己已经对这种眼神免疫麻木,可堂本光一安静的悲伤弥漫进了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连呼吸都会为他的悲伤停滞。
忽然一滴水滴在他手背上。他以为是光一的汗。抬起头打算再帮他擦擦脸,却看见堂本光一的眼泪。这个连续两次手术都拒绝杜冷丁侵害大脑的人,宁可咬烂了床单都没哼过一声的人,竟然哭了。
“我是不是,真的治不好了?”尽力压抑的哭腔,_chan的堂本刚都绝望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泪可以悲哀至此。
传说太阳落下的瞬间,是这世间的逢魔一刻。堂本刚后来想,自己当时一定是着魔了。那男人的眼泪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想放弃比赛。”那人_chan抖地说着,眼睛里的神采绝望却又带着孩子一样的乞求。
堂本医生笑了。“作为医生我可以保证你的病可以治好,不仅是拆线,你可以重返赛场。”
躺在床上的人睁大了眼睛。
医生继续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治不好的不叫做病,而是绝症。绝症患者的高危病房在8楼,而不是这里,堂本先生。”
然后他拿了一个花盆过来,里面只有一朵小小的红花。“从后天开始,你要每天站在花盆旁边锻炼手指的灵活,5天后起,尝试着慢慢为它浇水,等有力气握紧拳头时,开始慢慢推它移动,等有力气把它一口气推开始,慢慢练习两只手一起把它抬起来。等太阳花的种子布满了这个花盆所有花朵都成长起来迎着太阳绽放时,回到你的训练场吧。”
堂本光一再次感到右胳膊钻心的疼。但无所谓了。他看着堂本刚站在阳台上对自己好看地笑
,象块大年糕一样几乎连清香的甜气都散出来。
对患者作出承诺说出保证如何如何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不允许的。被上面知道了,或许还会扣奖金。但堂本光一忍着疼对自己说“谢谢你刚”时,堂本医生决定不去考虑后悔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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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BT繁华2008/9/6 23:25:00
交集
光一先生是第一位直呼堂本刚医生“刚”的病人。
声音是不错的男中音,呼出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会有轻微的起伏,最后拖出稍长的尾音。
适合小调,适合蜜语,适合撒娇,或者说,耍赖。
“刚,我想喝可乐。”他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嘴里嚼着长濑送来的草莓口香糖。
“那种本来就会导致骨质疏松的东西,受伤的这段时间还是表喝了。”
“我嘴里没有味道。”
于是刚先生把宿舍里的榨汁机拿过来,把番茄和黄瓜放在一起搅成汁,里面放上一小点白糖。光一有了新的健康饮料。
“刚,这里的电视怎么没有转播F1赛事的体育续道?"他的右手指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了活动的迹象,于是他用手指敲点床沿,不满地抱怨。
“长濑先生不是长会送来报纸和杂志吗。”
“可是我想看现场转播啊,车手不能看比赛就像医生不能拿手术刀,多可怜。”
于是刚先生拿来了自己的小电,揷上病房里的网线。病房里开始响彻车辆飞驰的呼啸声。
第五天的时候,光一的手腕终于有了拿起杯子的力气。于是他按响了急救按钮。刚从办公室急匆匆地跑过来,却看到床上的人笑的冰雪初融。
光一用左手指着自己拿着杯子的右手炫耀“刚你看啊你看啊我能端杯子了啊你看啊你看啊。”
刚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他选择无视,这让他的病人很不爽,开始小数点无限循环。“你看啊你看啊刚你看啊。。。。”
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作为能力未知的人类,你可以躲在房子里避过一场飓风,却无法在病房里躲开一只苍蝇。如果可以,他很想带上手套把这只苍蝇的肠子扒出来绕住它的脖子然后使劲一拉,把宁静还给无辜的世界。
可他只能YY。作为医生,他注定只能做传说中忍让慈爱的圣人,就像耶稣的妈咪。
“很好很好,回复的很好。”刚先生皮笑禸不笑,眼笑心藏恨。
光一听了很高兴,神经兴奋牵动大脑转速。“刚啊。”他叫他。
刚先生握拳,心想你要是再敢管我要什么我就爆发小宇宙炸飞你,用北斗神拳吹锤烂你。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过来一趟?”
“干嘛?”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洗个澡,长濑今晚来不了,我一只手不方便。”
“你一天不洗不行啊?”
“我洁癖。”
“那让你女朋友来啊,她今天才来给你送午饭吗。”
光一大叫“那怎么行!!”
这一叫让刚先生受惊不小,本想上演CS爆头,却见光一面红耳赤,面色慌张,心下顿时明了。
“她脸皮薄,会害羞。“光一解释道。
刚先生撇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说“想不到八面威风的冠军先生到现在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光一回嘴“纯情小处男谈不上,不像医生那样纵欲无惧倒是真的。”
刚先生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他处男和自己纵欲之间有什么直接或间接联系,一时语塞。
“默认就是同意啊。”光一打开小电,洋洋得意。
刚觉得全日本的医生都应该来一起抽他。
但他还是只能自己在脑内勾画蓝图,勾画间忽然想起近畿圣母刚发行的新单曲《真实的慈爱》。
里面有名句唱到“礼拜只留下试炼,让人越自控越贞洁。”
我要自控,刚先生对自己说。
抬起头,光一正在朝自己笑着说“刚你看啊,太阳花新结了两个花骨朵呢。”
笑容很漂亮,足以让女人动心。
光一先生觉得自己很开心,和给自己的爱车洗澡时一样开心。
或许,比那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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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BT繁华2008/9/12 1:34:00
医院病房晚上九点开始提供热水,刚先生弹弹吉他喂喂鱼,再和冈田医生聊聊天,时针直指九点四十。
他披上白大褂,说“小准我出去一下,要是晚了你先睡,不用留灯。”
这让没见过他九点以后出门的冈田医生很诧异,超级近视加散光的眼睛远远地盯在刚医生身上含情如注“春天果然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晚上尤其适动物合思春期的觉醒。”
刚把换下来的拖鞋朝准一砸过去“小准你表随便把自己排除在动物之外。”
准一埋怨“我的确有承认自己物种的义务,但上帝却不给我发挥物种特长的机会,你好歹给我个女朋友让我也有你这样大晚上出门的动机。”
刚把另一只拖鞋向下调角35度甩过去,直中红心,顿时喜笑颜开,顺着抛物线对目标物投出一个大大的飞口勿“小小准既然这么想做物种证明,就来找我帮忙哦~随时奉陪,逢节假日还有九五折优惠~”
一语既出,满屋寂静,准一往沙发上一蜷悲愤交加,想骂人又找不到中心论点,只好扯着脖子嚷嚷“你疯啦,砸的疼死啦!”
刚先生微微一笑“只是检测一下小小准的健康情况,还好孩子精神不错,一受刺激就亭亭玉立。”说完把门一带,扬长而去。
一路上刚先生很欢快,完全忘记有人在上嘱咐一定要在十点以前来不然会错过旧金山第二站的赛况转播,哼着歌先去超市买了个冰淇淋坐在广场里慢慢品味,花前月下情人丛中,风中虫鸣好不惬意。等慢悠悠地爬进住院部,已经是十点一刻的时候。
一进门就看到那人头光着上身穿着条夏威夷乱花大短库,坐在床上捧着小电两只猫眼闪闪发光.
"洗完澡再看。“刚说。
光一正在豪情万丈,哪顾得上洗澡一事,连斜眼看人的时间都不舍得挤出来,左手一挥,比拒绝镇痛棒那会还利落有力“表”
刚先生自向来崇尚宇宙爱,爱人类爱社会爱和谐,对病人不施加个人压力是工作原则只要躺在病床上人人都是他玻璃缸里的恐龙鱼。于是他往旁边一坐,哼起调子给自己修指甲。
等两只爪子大功告成,已经十点过半,刚先生很满意,站起来打算回去喂自己的宝贝鱼。
这时候。
“陪我去洗澡,刚。”赛事完毕,光一把小电合上,心情愉悦。
刚回头,把手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很负责地说“光一先生已经没热水了。”
“那怎么办!”光一哀号。
“十五分钟前是光一先生自己拒绝洗澡的。”
“可六个小时前是你答应我十点前来的!”光一把白大褂一抓,义正言辞“身为医生你怎么能让病人等着发臭!”
刚心想这猫爪子不愧是握方向盘的力气真大啊,怪不得这么没脑子原来脑细胞活动力都转移到肱二头肌了。酝酿了下感情翻出个白眼狠狠朝光一先生瞪过去。要知道堂本刚的眼睛可是医院里出了名的大,不仅大而且情感丰富,往往一个白眼就能把蔑视斜视藐视鄙视歧视轻视集散为整倾情放送,其威力不亚于小型榴弹炮的武装打击。这会投弹一轰,顿时让光一的猫爪按原线路缩了回去,气焰全无。
“我洁癖啊。”他瘪嘴,无奈刚先生的白眼余威尚存,只好把低着头对自己说。
刚叹气,把旁边搭着的外套拿过来给他披上。“多穿点,外面冷。”
“去哪?”光一问。
“去我宿舍,那有热水器。”
光一大悦。乖乖地配合刚先生把衣服套上,又是一路欢快。
刚按门铃的时候,准一藏了个绒毛老鼠在身后打算用最幼稚也最有效的恐吓手段为自己之前的遭遇进行打击报复,可一开门,不仅对面的人不怕老鼠,更重要的是此人并不认识。
“你是谁?”他问。
刚从光一背后露出半个脸,“我病人。”
“来干嘛?”
“洗澡。”
从此冈田准一认识了堂本光一。并且使认识这个暂时性动词长久有效。
进浴室的时候,光一问“你那室友是不是有问题?”
刚疑惑“怎么了?”
“他刚才一直看着我,目光好生奇特,比迈巴赫的蓝眼睛都深邃。”
刚微笑“他看谁都那样,就是一只母猪都能被那电波伤残大脑,误以为又来了只看上自己的异性同类。”
只听乓的一声,浴室门被砸了一直拖鞋。
光一所谓的洗澡,其实也只是拿毛巾多浇点水仔细擦擦,右胳膊不能沾水,以免感染。再加上套着个夏威夷短库抑或是偏大内库,所以难度更减。
主要工程是清洗猫毛。
那毛发实在柔软,却偏偏长在这么一个发线过高毛孔稀疏的脑袋上,刚觉得太过可惜,想当年健次郎年轻体壮的时候都没这么毛色明亮,若是换个主人,那才是对得起上帝赐予人类的恩惠。
刚先生自幼想象力丰富,源头一开,立刻就有了可以填平日本海的无尽空间,所以他开始发呆,连揉头发动作也停下来。光一弓着身子,脖子顶的僵疼。“你干嘛呢啊,要花痴我的肌禸没必表达的这么明显吧。”
刚回神,看了看那干瘦干瘦却也的确都是精禸的身子,点头称赞“你这肌禸的确不错,特像你那额头没遮没掩,油光铮亮。”
光一气结。刚又低头想了想,拍手叫道“我说怎么中觉得你和小准有点像,原来是额头,虽然他比你丘陵点,但反光面积是一样的!”
光一感想说身为医生不带你这么侮辱病号的,只听浴室大门又是乓的一声,另一只拖鞋也砸了上来。
刚把猫毛擦了擦,怕上面滴水又围上了干毛巾,说“你出去,我洗澡。”
于是光一去屋里坐着,单独面对准一先生无限阴霾却又始终目光不乏神情的混血型帅脸。
不过片刻,刚就从浴室晃悠了出来,光一一眼望去,瞬间秋水尽干。
光一活了24年,只在自己姐姐和女朋友身上见过的毛绒粉底花浴衣,竟然会重现在一个男人身上,最神奇的是他不仅穿了,还穿出效果了。那脸蛋本来就白净,加上这会碎发服帖水滴清透,面色更是被热水腾的粉嫩。被浴衣在这么松垮垮圆滚滚地一绑,活生生就是一刚出锅的寿包。
光一暗叫,苍天的圣母,就算人靠衣装,这也太你儿子的萌了。
“刚啊。”他叫他。
刚听到自己身上的所有神经警钟齐鸣“干嘛?”他想你要让我现在给你煮夜宵我就把你送给火星公主把你雷成SMO。
结果他说“春天夜风冷,我头发没干。”
“所以呢?”
“我要是冻着了会发烧,到时候一只手一天打两次吊瓶,太遭罪了。”
“结论呢?”
“今天我要睡这。”
堂本刚先生终于崩裂,一嗓子撩起来石破天惊。“我是你保姆啊!喝的玩的供着洗澡也要帮着,现在连睡觉都要陪你你当我安倍太明五项全能啊!”
准一感慨,这高音,再锻炼两年可以去投奔维塔斯了。
“我没把你当保姆。”光一委屈。
刚把头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不理他。
光一继续委屈“哥们之间帮帮忙用的找这样吗,你要病了我也会给你熬粥送吃送喝啊。”
准一摇头,这措辞太过老土,刚从小就是被抒情散文泡大的,想口头感动他得动用泰戈尔诗集。
刚先生却竟然把身子扭了过来,怒火骤减,问道“真的?”
光一拍拍胸脯“真的。”
刚笑了。准一傻了。
刚说“那你睡我床。”然后对准一说“我睡你床,你去值班室。”
准一顿时铁达尼了。“凭啥啊!”
“他是我们外科病人,不用你一妇产科大夫帮他大半夜接生。”
“那你让他回去啊,单人病房不比这宽敞!”
光一说“外面那么冷,万一回去冻到了又送去内科算谁责任。”
准一心想不对啊,你内脏没病送你去内科干嘛,难道天冷还能冻出胰腺炎来。正想着,就见刚拿了外套过来,说“明天回来给你做火锅。”
那眼睛笑的,比那富士山嘴巴还漂亮。
躺在值班室硬邦邦的床上时,准一对自己说我绝对不是被火锅收买的纯粹出于职业道德。然后他梦到一个和脸盆一样大的汤锅,里面炖了黑压压的一堆毛发,旁边搅汤勺的浣熊黏糊糊地对自己说,小准喝了猫毛汤可以让美容额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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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BT繁华2008/9/19 0:50:00
刚先生的卧室连着阳台,起床时可以看到漂亮的朝阳。
光一迷糊地半睁开眼睛,一切一米之外的物体在他薄弱的视网膜都呈现出一个个或者一片片球形,然后他看到一个五彩缤纷的太阳。红中透紫紫中泛绿,周身围绕着金黄色的光环,以阳台地板为水平线,就像一个单腿跨在马鞍上不知是要上还是要下的人那样,仿佛即将冉冉升起又仿佛随时会坠落,笃定地沉默着。
光一绝望,心想苍天啊末日啊,连太阳都来日本东京某处的阳台上染毛了,恐怕我以后再见不到舒马赫了。他睁开眼睛,希望天空能像好莱坞大片一样用云彩勾勒出大舒最后的幻影。
但天空被一顶鸭舌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看到的一个五颜六色的堂本刚,登着绿鞋子套着紫库子,上身穿了件缠着碎布条的白底大花紧身T恤外面批着件粉底碎花上飞着几只蝴蝶的短款绵外衫,正一只手摇着帽子一只手端着盒牛奶朝自己笑。“起床吃饭了笨蛋。”刚先生说。
光一回头,朝阳正在天的那一边安稳地挂着,温暖沉静一片祥和。屋子里有煎蛋的味道弥漫开来,带着点微微的草莓甜,还会传来几声挪凳子的声音。
“只有土司鸡蛋牛奶,嫌弃也不劳烦你说出来”
光一愣愣地点点头,一口对着土司咬下去,嘴里立刻覆满了润滑的香甜“涂了草莓酱。”他口齿不清对刚说。
“因为你爱吃啊。”刚在自己的土司上涂厚厚一层沙拉酱,又在沙拉酱上撒了一点椰蓉“从来没有见过你吃草莓味道以外的甜食”
光一称赞“我会在出院时的医评上写上"十分温柔相当细心"之类的好评帮你增加病人满意度。”
“与其那样还是直接给我现金做谢礼更现实呐~”
把土司小心地叠好,刚先生对自己的早饭很满意,嚼在嘴里的甜腻让他幸福地想唱歌。外面的阳光把刚长出来的嫩叶新杆树影婆娑地印进来,配上刚先生的姹紫嫣红和草莓酱混着沙拉甜的浓郁香气,屋里屋外春意盎然。光一把土司放下,一阵恍惚。还冒着热气的鸡蛋,旁边一直不招自己喜爱的牛奶,还有对面那个会用眼睛微笑的人,这个窄小却载满阳光的空间让他有了这里不是东京的错觉。
似乎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再见过这样的春天。永远低于25度的白色公寓,很少被拉开的白色窗帘,车窗上深黑色的防爆膜,已经让堂本光一在这段很长的时间里忘记一种花可以开出多少颜色。赛车场上的汽油总是带着呛鼻的冲劲,机油则带着淤泥一样腐浊的臭味,喷漆时整个车间都会漂浮着生油漆窒息的涩味,但都已经熟悉并且习惯,习惯到已经不能适应口感强烈的可乐以外任何温和的饮料,包括略微带着腥味的牛奶。
光一有点怀念,不仅因为某人让他想起老妈十几年前就压了箱底的那件土色土香的花棉袄。
有那么一小会,他以为在这种感情趋势下自己会和其他孤身离乡寻求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文艺一回感怀下老家葱郁的大庭院和那个也会婆娑一把的葡萄架,结果连老爸的脸都没过渡到记忆就自动NG了,看来记忆和过去并非是暗恋关系。光一想,最适合我的果然只能是东京。
这个结论让他豁然开朗,就像神仙灵光一指为他铺开了一条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没有摄像头没有限速标没有多事的交警,只有利落的直行路标和如同飞翔的速度。这就是他想要的,不贪图阳光也不渴求色彩,无比简单。简单到荒芜。
光一把最后一点土司吃掉,仔细咀嚼,却没了味道。他皱起眉头,看到刚先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你穿那样去上班啊?”他问。
对面的人把脸贴过来,两个大眼珠子斜角三十度看着光一,笑声从富士山喷口里FUFU地溢出来,气息打在他的鼻尖上,甜味侵人鼻腔,痒痒地让他有点想打喷嚏。“不行啊?”
光一揉着鼻子扭开脸,说“无所谓,反正我心理抗压能力强,你果奔都可以。”
刚先生站起来,双脚交叉两手交叠,面起绯红娇羞无限“人家是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吗~表因为人家昨晚没给你画口红看就大早上调戏人家呀~~”
光一只觉脊椎一凉,飓风凤凰横卷而过,全身神经组织无一幸免全体牺牲。
“圣母他儿你就是一FH型S!”光一鉴定说。
刚先生右手叉腰抿嘴一笑“我就S我们医院全体医生都S你怎么着?把你刚才吐回盒子里的牛奶给我重新喝肚里去留一滴我多收你一千点滴费!”
早饭很好很和谐,刚先生很高兴,他决定亲自把病号先生送回病房,然后趁着今天风和日丽又休息去涩谷的二手店好好掏几件花衣裳。光一对此很怨念,他确定那些小护士会在打点滴时仗着医生不在双眼画心地舞着爪子尽情非礼自己的手心乃至胸肌。而自己则无从反抗。
“不去好不好。”
“不好。”
“不去好不好。”
“不好。”
如此几番,刚先生再次猛斜双眼投出一个小型榴弹炮,迫使后者只能乖乖跟在身后聆听医院的早间娱乐广播。只听广播里歌声一起,广场中下至幼小上至老妪不分病号护士医生还是清洁阿姨的所有女人,外加一些或者清秀或者体壮的男人都开始撕心裂肺地嚎叫“哦啊啊近畿圣母啊啊啊啊~~!!!”
“昨天的豆芽重播。”刚见光一一脸迷茫样,解释道。
“听说最近FANS分成了好几大派有时还会吵架,请大家表这样哦”广播里柯易齐温声细语。
“呐,其实不管是哪个派系,虽然种类不通,却都是宇宙里的星座呢”朱友希开始解说宇宙学,宣扬心胸爱“在黑暗的宇宙中,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星,每个星星都为了寻找自己的同伴组成了不同的星座,所以才有了架势彪悍的KO星座,心黑腹黑的ZO星座,饱受攻击忍辱负重的LL星座,经常被错误鉴定又无处伸冤的KF星座等等,而KINKI?MOTHERS的我们就是被每个星座包围在中间的月亮,是你们的光明让我们更加明亮,没有大家的爱KM就没有现在这样散发圣光为大家传达爱的机会,真心的谢谢大家,在这一年里也请大家开心地相爱下去把,和KM一起谈一场盛大的恋爱把~相信黑洞Deep也是拥有光明的,让我们坚定地相爱吧~”
“说的多好啊~”有人含泪感慨。
“空口白话!”有人嗤之以鼻。
“总比才华为零还占用资源的某人还强!”
“总比肥硕无颜还天天出现在电视上刺激人类眼球的某怪物强!”
“你才怪物!你全家都史莱特!”
“你才无才!你全小区都文盲!”
广场爆发了。刚先生把光一先生拉到安全地带,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没,咱们这就是安全岛,只有海浪的汹涌才能凸显出我们的和谐。”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手握尖刀,对着另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喊“我要代表KO的LOLI们消灭你这天煞的ZO!”
对方捧着个铅球,喊道“一看你就BD村里出来撒野的乡姑!我要代表ZO的御姐们铲除你这该死的KO!”
刹那间尖刀与铅球齐飞,电闪雷鸣地撞到一起,又按原路飞了回去,只听两声整齐的惨叫,那KO已经被刀尖刺人腹部轰然倒地,ZO的脑袋也在铅球的猛烈撞击下晕了过去。前段时间刚转来的一个姓二宫俗称二狗的外科医生不知从那个角落里蹿出一口一声刚前辈地跑过来,一边指挥抢救工作一边和刚先生问早安。
“刚前辈这身衣服配的真漂亮啊真漂亮,下次再去涩谷也带上我啊。”
刚听了眉开眼笑“下次有那么适合看好戏的好角落也叫上我一起别独享。”
二狗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刚前辈你知道吗,那两姑娘都是JQ论坛上的名人,一个是KO板块的GLY真乙女,一个是ZO板块的GLY假男前。”
刚问“所以呢?”
“我看他俩一个流血过多一个多半脑震荡八成打不开小电了,咱们称这机会率领众LL们席卷整个板块,发展H兵团,到时候我接位坛主,你做副坛主,统领整个KM圈,如何?”
“行,到时候我圈一片油菜地,挖上一版面的KM坑,比美明月光,驱赶看鱼帮,把哈密瓜都埋到地底岩浆层去,使其绝种寸草不生。”
二狗听了心花怒放,带着救援队奔回急救室,光一一个字没听懂,只好目光迷离地目送二狗离开,沉思半天,忽然一声长叹“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为一见不到面的人小小年纪就开始损人损己,当初我这么大的时候,天天只会等着圣诞节老爸打扮成圣诞老人送礼物。”
刚笑道“你还真是一纯洁小白兔。”
光一反驳“你知道什么啊,人一辈子就是从相信圣诞老人等待圣诞老人装扮圣诞老人成为圣诞老人4个过程中度过的啊,和兔子有什么关西,这是过渡啊过渡!”
刚忽然垂下眼帘,落寞一笑,低声说“可惜我没有那么多过渡呢。”
那双大眼睛里的寂寞像荆棘的尖刺,扎在光一的眼睛里硬生生的疼,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刚抬眼看着他轻轻地笑,细微的身高差可以让光一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和眼底晶莹的反光。刚说“我想看看圣诞老人呢,想收到一次礼物,很便宜的戒指或者指甲油都可以哦。”
也想变成圣诞老人那样和蔼的老爷爷啊,这样的话无法说出来把。
光一想安慰那双眼睛。他把刘海撩起来,笑的像个柿子“今年我可以扮给你看啊,你看我发线这么高很方便戴假发哦你看啊你看啊。”
堂本刚一直记得,堂本光一那时哄小孩一样可笑的样子,很笨拙的技巧,却让自己觉得心里忽然温暖起来,好像只要有了那种温度,就可以即使不坚强也可以永远笑出来。
“表像个笨蛋一样啊、”刚把光一的手拽下来,说“回病房吧,我今天给你做手臂按摩不去涩谷了。”
光一惊问“为啥!?”
刚先生心想见过迟钝的但真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不禁又飞出一个白眼,说“逛街就和挖坑一样,有了挖坑的激情不一定会有继续填坑的动力,我的先前计划不一定就是我的行动准则。”
?说完,只见长濑BABE在还有一刻钟上班的情况下背着小步小姐一个箭步冲进医院大门口,方圆一百米之内都能听到小步的喊声“架!架!。。。驴~~~~!” 等小步上班去了,长濑来找光一“排名赛快开始了。”他说。 光一一听一个激动望向刚“我想出院。” 刚说“那盆太阳花刚开了半盆,出了院也不能训练。” “我要训练。”光一坚定 刚藐视“想练就练去,只要你能打动奥体委给你在残奥会上多设个F1赛道。” 说完刚转身离开,关门前他听长濑说“你再等等啦,不是还有5天就出院了吗。表急。” 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和当初健次郎生病时一样,想抓住的东西在手中变成了沙子,只能亲眼见证他的流失。那种感觉很危险,刚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害怕。 他觉得,该重新养只狗了,如果准一和太一允许
等小步上班去了,长濑来找光一“排名赛快开始了。”他说。
光一一听一个激动望向刚“我想出院。”
刚说“那盆太阳花刚开了半盆,出了院也不能训练。”
“我要训练。”光一坚定
刚藐视“想练就练去,只要你能打动奥体委给你在残奥会上多设个F1赛道。”
说完刚转身离开,关门前他听长濑说“你再等等啦,不是还有5天就出院了吗。表急。”
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和当初健次郎生病时一样,想抓住的东西在手中变成了沙子,只能亲眼见证他的流失。那种感觉很危险,刚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害怕。
他觉得,该重新养只狗了,如果准一和太一允许
等小步上班去了,长濑来找光一“排名赛快开始了。”他说。
光一一听一个激动望向刚“我想出院。”
刚说“那盆太阳花刚开了半盆,出了院也不能训练。”
“我要训练。”光一坚定
刚藐视“想练就练去,只要你能打动奥体委给你在残奥会上多设个F1赛道。”
说完刚转身离开,关门前他听长濑说“你再等等啦,不是还有5天就出院了吗。表急。”
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和当初健次郎生病时一样,想抓住的东西在手中变成了沙子,只能亲眼见证他的流失。那种感觉很危险,刚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害怕。
他觉得,该重新养只狗了,如果准一和太一允许
BT繁华于 2008-9-19 15:30:31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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