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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小立2008/10/6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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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五金2008/10/6 17:31:00
却说码头往北三里，便是关西镇，再往北走一段路，就到了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街道南北走向，铺满青石方砖，足可三驾马车并排而过，街两旁商铺酒肆茶馆林立，走卒小贩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还有个特风致的名字叫做博雅街。要说这博雅街上最有名的，不是街头莺歌燕语的红花楼，也不是街尾御厨掌勺的翠微苑，而是街当中一东一西各占一旁打斜对面的包子店和打铁铺。
店是老牌店，蒸的包子特别圆润香口；铺是实在铺，打铁的手艺好又不欺价。
但有名的真正原因并不在一笼蒸包或一把铁斧，而是人。
据说因为有了他，没馅的禸包也能吃出鲜香；据说因为有了他，红颜不爱金簪爱铁签。
据说他一笑如同豆沙包子开口沁心甜；据说他一笑如同熔炉烈火明朗刺眼帘。
他有撼魂术，他有惊世技。
包子西施。玉面铁匠。
百里之外也如雷贯耳的名字。
有人，自然有故事。
初来关西镇的红衫少女一踏上博雅街，便见识了那么一场好戏——
银金耕于 2008-10-6 19:06:33 编辑过本文
6 小立2008/10/6 18:51:00
只见铁匠铺门口挤着五六十人，最前面是一位短须男子。这男子浓眉，圆眼，禸嘟嘟一张嘴，满月般的圆脸，长发在脑后斜斜挽了个发髻；身着灰布粉边小短褂，手提一尺多长银光铮亮菜刀一把。
他瞪着眼，嘟着嘴，气势汹汹，架势十足。冲着铺子开口就嚷：“堂本光一！咱们今天定要来个了断！”
话喊了出去，铁匠铺里却是一点声息都无。
“嗯？！！”短须男对这样的反应颇为不满，继续道：“快给老子出来！你小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进去揪你出来！”
这句话似乎颇为奏效，喊了出去，只听屋里玎玲哐啷一阵乱响，最当间儿的一扇门板突然啪地倒了下来。人群赶快往后散开，短须男向后一步踏实，摆出一个迎战的pose：“搞什么？！”
一阵尘土散去，出现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瘦了吧唧瞌睡懵懂的男人，他紧了紧腰带，迷迷糊糊地问：“啥？”
“哈？”短须男简直难以置信，“啥？！你还问我啥？！你小子天天到老子这儿蹭吃蹭喝，不给钱也就算了，让你小子给打把菜刀——你看！连根葱都切不断！”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一把青葱，挥刀砍去。啪叽一下，葱弯弯地折了过去，果真一根都没断。
“什么啊，这刀是给你剁禸的，又不是给你切葱的……”叫做堂本光一的瘦男人有气无力地走到短须男跟前，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刀。
“干嘛？！”短须男防备的将刀藏到身后。
“别麻烦了，我试刀给你看……”
短须男不依：“我怎么知道你是要试刀不是要砍我？”
“啧！我砍你干嘛，我砍了你去哪儿吃饭。”
“不行！万一你不是要砍死我是要把我砍伤了降伏于你……”
“你别疯了，快把菜刀给我！”
“你看你都叫它菜刀为什么它不能切葱？”
“你怎么那么啰嗦？！！”
两人推推搡搡黏黏糊糊拉拉扯扯搞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周围围观的人们打毛衣的打毛衣，踢毽子的踢毽子，聊八卦的聊八卦，等到堂本光一终于将菜刀拿到手站在包子店的砧板前时，又不约而同地聚集拢来。
少女觉得这一定是什么好戏，三两下窜到最前面，占了个好位子等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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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五金2008/10/7 0:32:00
只见那堂本光一横刀胸前，深呼一口气，大喝：“拿禸来！”旁边自有好事的猪禸佬递上带骨的五花禸一坨。堂本光一也不伸手去接，手腕一抖用刀尖挑过禸块抛至半空，未等落到砧板便运刀如风噼里啪啦剁起来。
左三下，右三下，仰头向上俯身朝下，三百六十度回旋再一下，然后来个向后下腰再一下。
众人只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随着刀影上上下下抬头点头抬头点头。
不一会，清脆的剁声停止，众人扶稳晃悠的脑袋，围近低头一看：禸已均匀松散摊成细细的禸糜，更为神奇的是禸中的骨头全部清出在一侧，分毫无损简直像精心剔净的一样。若非方才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是单单剁出来的。
寂静之后人群爆发出一片叫好声，少女也不禁暗暗佩服，想不到这打铁的貌不惊人竟有这手功夫，这关西镇果真卧虎藏龙。
短须男却懒洋洋开口：“啧、说过多少次我不会耍这样的，刀是给我用的我用不了还不是白费。要不你别打铁了来给我天天剁禸去，我也就不退这刀了。”
堂本光一把刀一拍：“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
“我就是不明白，你使得那么哗哗哗的我却连葱也切不断，你看我吃的比你多身形比你壮力气肯定也不比你小。”
堂本光一抓狂扬起刀锵锵锵敲着：“这是剁禸刀剁禸刀，专门剁禸的！所以你看我剁了那么久骨头也没磕一个口子为什么就是因为它是专门剁禸的。如果它是骨头刀那刚才碎的就是骨头不是禸如果它是切葱刀那碎的自然是葱不是禸也不是骨头……”
“你明白了么？”“不太……”“你呢？”“似乎……”周围的人一阵交头接耳，又纷纷摇头。
倒是短须男看着堂本光一满脸你一定要明白的渴求，挠了挠头作出总结：“这么说就是叫什么刀就是专门切什么的、一个名字的刀对应一种用处？”
“没错！”几乎要流下感动的热泪，这就是科学的奥妙啊！
“那我拌个馅儿得换多少张刀啊？”
“没关系，我已经给你准备全套的了。”
“给我一把十项全能的就好了！老子店窄要摆满大刀小刀了哪还有地方让你坐着蹭吃你就等单脚踮着吧！”
最后短须男提着一把“普通”的刀转身踏回对街小店，堂本光一抱着刀柄感叹了一番宝刀隐玉匣未遇良将识，也走回铁铺去。周围看热闹的人伸伸懒腰。“唉今天的戏码完得还挺快啊~”“不过有花式看不错不错~”“嘿嘿是时候开铺了迎接那美好的一天啊~”
人堆渐渐散去，街上回复一派平和热闹景象。只剩下红衫少女一人呆立原地，为刚才的见闻震惊：取何种名字就断何物的刀！莫非，就是传说中的……
但是……有点艰难地咽下自己的结论。少女望望附近，一个褐衣老伯摇扇执壶，依着个小茶摊正悠然自得喝着茶。少女过去一抱拳：“老伯，请问刚才那位铁匠可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玉面铁匠……的师傅？！”
咳。老伯被呛到了，顺顺气对少女摇摇扇子：“非也。”
“那，那是他师伯？要不师叔？”
“非也非也。”
“奇怪了，传说中的刀不就是玉面铁匠才懂锻制的么？”
“小姑娘，来，买我一盏茶，边喝边听我说。”
就想骗钱！少女正要发作，又想知个分晓，摸出个铜板向那卖茶的掷去。那老伯呵呵一笑，左手拂扇轻轻巧巧接了下来，右手已经给少女沏满了一杯香茶。
“茉莉花茶，降火清心正好啊。”不理会少女的怒目，继续慢悠悠道：“姑娘你是来关西镇找玉面铁匠的？”
点头。
“你可是看了《人间兵器》的记载寻到这里来的？”
点头点头，少女再问的口气已经恭谨许多：“老伯您也知道这一奇书？”
“哈哈哈……”收回茶盅，老头推起茶摊小车：“虽说年中慕名来寻人的不少，但要说这《人间兵器》的事，又有谁及我野岛清楚呢~”
未等少女再问，老头已向街另一头走远，只留下一句“方才那堂本光一，便是你要寻的玉面铁匠。”
SHOCK！！！
少女突然感觉这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也有点太猛了以致她有点晕眩，有点想先找个客栈歇下理理情绪做下思想准备，但由于时间关系她还是选择了鼓足勇气去敲铁铺的门。
“请稍等……现在营业准备中……”幽深传来的声音。
吓了一跳，忐忑地在门口绞着手等了一阵，门终于开了。
“欢迎光临！”这次是元气满满的声音。少女转身一看，差点迷了眼。
洗去浮尘，理好容装，不笑也自生光辉。千言万语也形容不来的气质，耗尽笔墨也难以描画的风姿。因此在这就不枉费字数了，只能跟着少女捧心长叹一句：玉面铁匠，果然是玉面铁匠！
“咳咳！”重重的咳声打碎梦幻泡泡，虽然有点奇怪为何是从对街传来的，但少女很快敛回神思，拱手就要向堂本光一行大礼。
“姑娘不可不可。”堂本光一慌忙扶起把她请进店堂，“我承受不起，哪有客人给打铁的行礼的数呢？”
“堂本先生，我是来求您一件事的！”
“好说好说，姑娘要打什么铁器？”
“一把剑。”
光一低头，然后抱歉微笑：“姑娘，我这铁铺小到牙签簪子，大到锄头铁犁，什么都打，就是不打剑。”
“可是先生您不是也打刀么？”
“刀是菜刀禸刀，民生之所用。剑的话……恕我无能。”
“先生！”
“哟~可别把人小姑娘逼哭了~”街对面又飘来凉凉说话。堂本光一脸一沉回了句：“你不如好好看火小心别蒸坏了毁了招牌。”又转身对少女道：“姑娘你请回吧。”
少女眼圈一红，咬咬牙也不管堂本光一听不听了，哇啦啦竹筒倒豆子诉完状再说。
“先生，我是北乃世家的小女儿单名绮，我家世居淮南以拳法见长江湖上也略有薄名，本来厚道处世与众无争。岂料、岂料那万恶的魔宫看上了我家的家传宝物，硬是派恶徒夺了去，还伤我父母毁我山庄……我……”北乃姑娘哽咽了。
光一皱眉：“所以你想复仇夺回宝物？但你家习的是拳法，用剑也不对，况且还千里迢迢找我来打剑？”
“非先生不可啊！”北乃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人间兵器》，“我想找魔宫报仇，但自知势单力薄，蝼蚁撼树。后来得此江湖奇书，知道十年前曾有两位高人携手对抗魔宫，击败了魔王。后来因为某些缘故，两位高人分别退隐，魔宫又再死灰复燃为祸武林。据书中记载，其中一位归隐时说过，只有有人能造一把劈开他抱剑匣上心锁的剑，他方肯复出江湖。传说中的心锁，只有专心一剑能断。而能造此剑的人，只有先生您！”
光一揉揉太阳_Xue：“真玄乎。所以你是要拿剑去请那高人出山对付魔宫？”
“没错！今早您那刀，不就是和专心一剑同样的玄机么？先生，求您了。”
“我不造剑，也是和人立过的誓约。虽然你家遭遇的变故我也很同情，但人还在就好，屋也可以再造家业可以再起。家传的宝物终是身外物，也别太执着了。”
“不执着不行！”北乃姑娘猛的握拳，“绝对要执着的！”
光一擦擦汗。“何解？”
“那是……那是……”北乃姑娘在心口绞起手指，“那是我们家传给女儿的嫁妆啊是祖上太太太太……太奶奶传下来的金锅子北乃家的女儿得拿着它出嫁生了儿女再送回家里传下去！”停顿下，眼圈更红了：“没有它，我就没办法嫁人了啊。”
“那的确是要执着的大事哦！”先前的短须男不知何时趴在了窗口，支着圆脑袋摸着小胡子，“堂本光一你就给人家打把剑吧。”
“……”光一沉喑半响，对着小胡子满脸坏笑眉头越拧越紧。
“姑娘……”
“先生您答应了么？！”
“咳咳……姑娘你既然有这《人间兵器》，想必看过对另一位高手的记载。”
“嗯，另一位高手在退隐时也留下说话，说只要有人能酿出喝不醉的美酒解他三千丈的愁，他便再踏武林。只是这个喝不醉的酒没个线索，我也无从找起。”
光一从容一笑：“姑娘，我们这关西博雅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你可知道酿酒和发面都用酵母，虽不尽相同，但总有相通之处。而对这东西的研究……”
“啊！包子西施！”
“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那他在哪里呢？”
施施然往窗口一指。
……哈？
继续趴在窗台上摸摸小胡子，对再次昏眩的北乃姑娘举起一只爪子：“HI~”
18 小立2008/10/8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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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五金2008/10/12 22:24:00
不一会，二人各捧两笼热气腾腾的包子下楼，四边摆好正好一人一笼。
刚招呼大家起筷，北乃姑娘却没有心思吃，巴巴地望着他开口：“西施……先生……”
光一和野岛呛了一下，刚微笑道：“我叫堂本刚。”
“也是堂本先生？”啊，这么说他们两个是兄弟分家？
野岛老儿敲敲筷子，不知如何看穿了她的心声：“是夫妻分居。”
北乃囧了一下，想不到这老头也跟她闺蜜一样爱好男男八卦。
刚依旧微笑：“叫我名字就好。”
北乃端正神色：“刚先生，方才所说的酿酒一事，务必请您帮忙。”
刚指指她面前的包子，“先吃，吃完包子我们再商量。”
北乃只得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只觉得无尽的松软美味，果然名不虚传！只是……
“这没有馅儿的应该叫馒头吧？”
“不，它有馅儿，只是你看不见。”深情地捭开一个包子展示，“它里面所包的，叫做真心。”
“诶？”
野岛老儿好心解释：“就是传说中的无敌真心话包。”
光一塞了几个包子，擦擦嘴巴：“既然吃了，那么就开始吧。堂本一问一答！”
北乃直觉不妙，但又说不出哪里异常，只觉得那口包子美味得似乎连心地也清澈起来。
光一清清喉咙，一手叉在桌上摆出阵势：“你可认识井之头？”
北乃低头苦思，半响才恍然大悟：“我的姑丈姓井之原。”
刚和野岛呛了一下，光一大咳两声：“咳。你姑姑是嫁给他做小老婆了吗？”
“呸！”北乃姑娘有点生气，“我姑丈只娶了我姑姑一个，可是一心一意恩恩爱爱的！不过……”她摸摸发梢：“姑丈有个自小订了娃娃亲的青梅，可惜未成好事便早夭了。我姑姑敬她怜她，所以自称续弦。听说那位姑娘深目高鼻，天庭饱满，是位一等一的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
“哎话题别扯远了。我再问你，你可知道十年前井之原府上遭盗的事？”
“呃……小时候曾听姑姑说过。那时姑姑初嫁，正逢七夕。姑丈陪我姑姑祭月，按我家传统，把陪嫁的祖传金锅子也放在祭坛上。谁知道来了两个大胆飞贼，妄图抢走宝物。我姑丈奋力护宝，好不容易才击退贼人。后来姑姑生下宝宝把锅子送回本家，还说这祖传宝物可是姑丈和她拼死保住的。谁料，在我手上失了去……”
姑娘正感伤，旁边光一一拍大腿：“金锅子？！啊，原来是为了这个，还以为他是为了本破书就这么小气呢。”
北乃听得一头雾水，旁边的野岛老儿却不知道哪里掏出纸和笔，一边狂书一边念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的书又可以出新版了哈哈哈……”
刚把他踹到旁边，望了眼北乃：“原来是祖传的宝物，难怪你姑丈如此瀑躁，才下狠招重伤了……那人。”
“才不会！”北乃急了，“我姑丈家传的武功以仁慈为本，旨在制敌而不伤敌。贼人最多被击中_Xue道暂时月兑去真气无法运功而已。反倒是那贼人狠毒，一剑重伤我姑丈，害他现在还留下病根。”
“呸！”光一恼火道，“当日我不过一剑戳飞他戴着的西洋放大镜，重什么伤！那眯眯眼小子一掌劈飞我的头巾才@$@#^*&(@%*”
野岛老儿停笔凑上来：“头巾掉了这么火大？”
刚叹气：“你知道穿夜行衣戴头巾时要把头发往后梳……”
野岛拊掌：“难怪！难怪！”
一旁惊呆了的北乃喃喃道：“姑丈最恨人说他眼睛小……”
光一越说越激动，却把矛头指向了刚。
“当时要不是你迷那劳什子咖喱，听说井之原家最多西洋玩意，缠着非要去拿人家珍藏的西域餐饮宝书，也就不会惹出后来的麻烦事！什么宝书，不就是本菜谱！”
“哼你也会说一本菜谱，人家本不在意的。倒是你看人家摆两个锅子，顽劣性子发作非要拿起来玩什么OO，又怎么会闹得人要抓你。”
“不知道谁跟我比大比小玩得不亦乐乎。”
“你毒舌才是激井之原瀑走的根本原因吧。”
“你……一想到后来天天被逼着吃那破咖喱我就抓狂！”
“归根到底你还是不满我的咖喱！后来说什么我太任性我不懂你在一起太累……都是托辞。”刚低头凄然一笑，然后猛地冲过去揪住光一的衣领：“那你现在还天天来蹭我的包子吃！”
光一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后悔了，后悔那时候因为咖喱而逃走。所以现在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全部吃下去。”
刚怔怔松开手：“光一……”
旁边北乃姑娘被酸倒：“好直白……”
野岛摇头：“大概拿错了你的真心话包子吃。”
“想不到他们就是当年的飞贼。”
“姑娘你知道魔宫为何要夺你家传之宝么？”
“老爷子您知道？”
“呵呵人间奇闻江湖传说，有什么我野岛不知？传说中两位高人退隐，正是因着你家的金锅子起了纷争。魔宫有心报十年前一箭之仇，所以故意抢去要引他们重新出山。”
“啊？！那我去寻高人岂不是害了他们？”
“那倒未必。给个机会让他们解开十年前的心结，不正好么。”
听完野岛一番话，北乃上前一步，戳破周围的粉色泡泡：“两位，你们也听到了。还望两位能助我请出高人，就当是还你们曾经盗我家宝物伤我姑丈的债……”
堂本二人却竖起手势止住她说话。
光一掏出随身铁锤，刚抄起擀面杖，两人一左一右冲到窗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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