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Berlin-x2008/11/1 12:06:00
写在前面的话——不定期爆发。中短文。免坑。雷且黑且EG。接受拍砖同时寻口味相似相方一枚(--->主要目的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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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契机:我想穷摇我在穷摇……万圣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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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everlasting[KK/P]
[阅读可选项]BGM搜索关键词:Blues in my heaven/LOVE LOVE LOVE[DCT]/奏 (かなで)[スキマスイッチ]
周五打理完画室后,山下智久抬头看壁钟。指针指向8点。准教授室内的灯光仍没有熄灭。
“堂本教授?”山下敲了敲那扇粘满了各种颜色的便条纸的、几乎看不到原本门面的实木门,门缝里透出暖融融的灯光。山下合掌小声说道“抱歉打扰了”伸手扭动被丙烯水粉油画颜料斑点覆得失去本色的门把手。门果然还是没有上锁。
“堂本教授?”山下看到一双湖蓝色的塌跟布鞋懒懒地放在门关口。前厅的木地板上摊满了人物肌禸、骨骼的素描图。室内悄然无声,昏黄的灯光自头顶的拼彩玻璃灯罩下涣然散身寸,落在那一笔笔肌理分明的图纸上。
一架旧摆钟嵌在贴了蓝紫色压纹壁纸的墙面上KY而尴尬,有了锈斑的钟摆战战兢兢在空气中划着一个又一个劣弧。留下一室齿轮摩擦的空响。
山下智久站立在准教授室不前不后的门关,眼前满满涨账的色彩感让心中升腾起一种微妙的毛骨悚然。
“PCHAN~”不久才从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声音。山下仿佛才找回了自己被彩虹星吸走的元神,涩着嗓子“哈哈哈哈”地笑道:“教授我不是故意要进您的房间……”——这个人什么时候轻悄悄地站在自己身后了?山下的心脏被自己脑内Deep的疑问催得快跳了几拍。接着那双黑亮的眼睛上目线看着自己,不带什么情绪却被稀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描深了几许颜色:“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的么。”
山下进退维谷地看着堂本教授月兑下鞋踩上门关处那双湖蓝色的塌跟布鞋,随意地蹋着进了前厅,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斗柜上。宽松的米色休闲库库脚一高一低卷着边,露出脚踝细瘦而泛着发青的白。
“ANOSA……”山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觉得必须说些什么。“ANOSA……”
“其实,最近迷上了肌禸。fufufu,突然就觉得人体的肌理是自然界最玄妙而美丽的东西。”教授小小的背影罩着黑色的宽松T恤,将白色的水壶坐到电磁炉上,转过四分之三的侧颜,笑笑地说道。
“肌禸啊……肌禸的确是……的确是……”山下觉得自己词汇贫乏症再次发作,身体为掩饰精神上的短路自觉地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画稿。画稿右下角用粉红色的荧光笔划着小小的等边的三角形,中心写着教授全名的头文字D·T。
整整75张画稿。山下满怀都是画稿,四下环视可以堆放的桌椅。
“呐,进来吧。”水壶发出哨鸣,教授冲了两杯速溶,径自走到内室。山下讷讷地应声走到室内。
“画稿就放在桌上吧。辛苦了PCHAN~ 。”
山下智久苦笑着那句软软的PCHAN,接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了眼前:“哦,谢谢……”说着还欠了身。
“PCHAN一直都是礼貌温柔的人呐,就连PP也很漂亮呢fufufu~~”
“教授!你怎么……”那柔软带笑的看过来的眼神看起来觉得自己的PP像被抚摸了似的——山下的脸不争气地发红发热了。
“玩笑而以啦~”堂本教授两只大眼仁黝黑闪闪地看着学生的反应,嘴角依旧咧得没心没肺像个孩子,右手端着杯子左手把库脚卷得更高露出毛毛的小腿肚。
“学年展很快就要开始了呢。”堂本刚穷开心够了,恢复了安然清淡的神色,微微牵着嘴角看向脸消了热气不久的山下问:“山下同学打算交一份什么样的作品呢。”
“我啊……”山下摸了摸头发,有些腼腆道:“我现有很多构想……但是不知道怎么把它们融合在一起,一直觉得很困扰。所以想找教授谈谈。”
“哦。”堂本刚点点头,眨了眨眼睛先看了看山下,突然转开了眼睛,慢慢地啜了口咖啡蹙着眉问:“山下同学觉得什么是美呢。”
“美吗……这个……”山下想到了三大构成想到了课本中每个流派的学说主张想到了黑格尔那座构建深厚的美学大厦……最后刚刚犹豫着开口就被堂本教授打断了:“PCHAN啊,如果有一种你心目中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美即将失去,你要怎么保留下来呢?”
山下愣了一晌:“哈?”
堂本刚的眼神转了回来看着自己,但焦距却在一个遥远得看不到的彼岸。他看着他微微张合的嘴,算不上标准的唇型,却又意外诱惑美好的线条。他说:“我啊,就是被这样的美深深吸引着呢。无论如何都想保存下来……。这恐怕就是作为一个绘者一生该做的事情。”
“TSUYOSHI不只是绘者……!”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又失态了,山下Orz万分心中呼喊着51244次“歹势”。
“HO~~~刚刚PCHAN叫‘TSUYOSHI’了哟!~~听到了听到了~~”堂本小朋友抿着嘴笑得肩膀乱_chan。
山下两颊的粉红化作了可疑的高原红一本正经地在那一连串fufufu的笑声中,慢慢地说:“我是说……教授你……永远是我心中敬佩的真正的艺术家。”
堂本刚突然不笑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
“可我永远成不了一个很好的恋人呢。”
山下猛地抬起头看着那小小的背影。
“呐,再不走就没有电车了哟。到时候就只好靠人力发动的敞篷11路车回家了哦!~~~”他转身轻巧地笑。
“……打扰了……晚安。”山下突然感到心中默默地压抑,站起来欠身告辞。
走到门关,山下故意放慢了脚步。内室果然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堂本刚慢慢跟了出来。
山下弯腰穿了鞋。
山下调整了书包带的长度。
山下伸手揷人衣袋,确认着钥匙和电车卡,钱包……
最后的最后everthing gose well他再也没有可以消磨时间的理由。山下智久咬了咬嘴唇,笑着转过半张脸说:“我走了教授。再见。”最后四个罗马音流畅得一气呵成。
然后他头也不会地一步赶一步走开。隐约听到堂本刚在身后说:“加油。学年展见。”
他压抑着心中一份说不出的情感。仿佛觉得今晚得到了答案。一份让自己绝望到决定要好好振作的答案。
学年展见。
这是在学校的第三个年头。最后的最后,他是教授他是学生,从未改变的事实将永远成为回忆的一部分。
山下错过了最后一班电车,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啤酒,然后在路边的小公园的秋千上坐下慢慢地喝,夜晚刮过一阵透心凉的ARASHI让人觉得分外黯然销魂。
四年前,山下智久还是个准考生,为了分数焦头烂额。直到某天泷泽把一张帝剧的公演票送到他手里。
“去看吧去看吧!”泷泽鼓动着准考生。
准考生老实地看着票上的票价,然后SHOCK着跌下了椅子:“这样的限定贵宾票……前辈您是怎么弄到的呢?!”
“低调,我里面有人!”泷泽举着另一张限定贵宾票仰头看天不可一世状,脸颊却形迹可疑的泛着粉红。
二度SHOCK让泷泽在山下眼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前辈!请让我崇拜您吧!”
公演当日。山下在前排贵宾席一众贵妇的簇拥下体会了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有限的舞台竟然会因为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而散发出无限的光彩。
是他,就是他,堂本光一。
他无法形容当时自己带着怎样的心情看完了整个演出。当旁边的泷泽在散场的时候问:“感想如何?”
山下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SHOCK。”
此后一切归复平静。那场演出对于帝剧最年轻座长的认知却远远不及后来的让人ENDLESS SHOCK。
辛苦的努力学习终于没有白费。山下智久顺利进人了自己喜欢的大学选择了环艺学。甚至遇到了后来学校有史以来,众多人口中“最年轻/最前卫/最妖孽/最月兑线/最股票颜”的准教授堂本刚,并幸运地成为了他的学生,成为了他的忘年交,看着他发来的MAIL中心型的颜文字而不知所措。
时间像一条暧昧不清又让人憧憬无比的河流,看不清前方却让人沉溺其中。而河的两岸一片荒芜就连一根救命稻草都不肯施舍。
直到半年前。
他像往常一样整理了画室,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无限好,心中平和而充实。
然后他听到了准教授室里传来争吵。
山下迟疑着走过去。教授室的门紧闭着。他听到室内疑似桌翻椅掀的响声,KY着想到了昨晚热播剧集里莫名其妙又持续不断的DV行径……突然觉得这突然一反常态上了锁的门很可疑。他试着敲门,可是最终里面看不见的气场将那犹豫的敲门声完全放置PLAY。
突然,门里传来压抑的哽咽:“……如果你坚持这样……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吧……爱的终点不该是毁灭不是么!?”
另一个声音几乎是吼出来到:“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的世界!”
片刻的沉默后,另一个声音平淡而疲倦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连倾听彼此的事情都不再做了。”
光一……。
山下脑海闪过几年前的吉光片羽。
这些碰巧听到的只言片语同脑海里残留的记忆攀缘扭合形成了不可思议却又一清二楚的脉络。一如那晚的帝剧中无法忘却的色彩亮烈的灯光……待山下回神过来,室内间或有着压抑的chuan_Xi……掺合着哭腔的一声声呼喊微弱嘶哑却又撕裂心脏的绝望:“谁来……救救我……任何人……都好……”
“不需要任何人。只想着我就好了。这一生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然后……就算一起灰飞湮灭也好……只要我们是两个人……一起……”
山下智久觉得大脑里一片强烈的白光让所有思维成了无影灯下的存在。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沾染了微妙的扭曲和尖锐的恨意。更多是无法言表的惆怅……。
山下智久不知道双腿是如何走动,将自己带出了画室,离开了艺术楼最后把身体抛在校园某个灌木丛簇的角落。
直到午夜时分满天残星。他才改变了一下维持了数小时的姿势,揉着蹲得僵硬的膝盖和双腿缓缓起身。
艺术楼Deep。倒数第三件大画室里。写着“堂本刚准教授”门牌的室内依然亮着一星灯火。
山下的手缓缓覆上了那被丙烯水粉油画颜料斑点覆得失去本色的门把手。
门没有上锁。
山下迟疑了一刻,仍然像往常一样,把鞋子月兑下放在门关口。踏着冰凉的地板走向内室。
内室的拉门开着一道一拳大小的缝。灯光昏昏噩噩从内室黯淡地渗出来。山下缓缓拉开拉门。堂本刚正背对自己站在一幅巨大的画布前。
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混合着油画颜料刺鼻的矿料气味,肆意散澹在空气中。
山下向里面迈了一步。
“是PCHAN吧。”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山下智久紧咬颌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语气平常地答道:“是我。”
然后他径自走到了堂本刚身边默默打量着这个正和巨大画布战斗着的男人。圆润的肩线,线条流畅细腻的小臂,过于削瘦骨结分明的手腕。
这样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无限的惊艳构思——和帝剧舞台上模糊了面容却依然光芒眩目的男人,在不同的世界里却有着惊人相似的摄人心魄的力量。
“TSUYOSHI。”山下智久意义不明地低声唤道。
堂本教授的背影微微震了震,依旧一言不发地用刮刀涂抹着颜料。
无言的对峙让时间的流动都凝滞。山下智久突然捉住堂本刚握着刮刀的右手。
“教授……这个颜料的颜色很奇怪。”山下智久看着刮刀:“普通的黄颜料和红颜料在一起的产生的橘色即时加人赭石也不会在调色板上产生色感如此沉暗的效果。……”
“PCHAN的色彩学不愧是环艺第一。记得我以前有和你说过关于达芬奇的轶事呢。”堂本刚转个弯言语里并不打算否认。
“那这些调了颜料的就是血吧……是他的?”山下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了一丝_chan抖。
沉默。
“堂本……光一。是吗。”
沉默。
“你让他……不,这不像你。”山下智久松开了捉住堂本刚手腕的手指,堂本刚垂下手,手腕上一片青紫。山下烦躁地猛地转身像要甩开附身的怪物。欲言又止地回转身看着自己的老师,他终于开口:“你们,你们都是疯子。”
堂本刚的神色藏在额发的阴影里不置可否的依旧沉默。
“你……你很爱他吗。你是爱他的?是不是?”山下智久逼迫自己逼问这眼前的人。
“回答我。像你从前回答我一切问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那样,回答我啊。”山下智久依然逼问着。
“山下同学。”
堂本刚抬起头。脸上带着的笑容让山下智久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堂本刚的眼神转了回来看着自己,但焦距却在一个遥远得看不到的彼岸。
他听他用平静的声音说:“作为一个专业的绘者……我将热爱一切美的事物。”
“那如果你的爱会毁灭了所有的美,你又要怎么做!……”山下看着那双早已经看向彼岸的眼睛。
堂本刚垂下眼睫,又瞬间张开,眼神如一片镜湖毫无波澜:“一种美无法再持续原有的姿态,那么就该有人让它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
山下智久看着那双大而深不见底的眼睛,黑白清明。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决绝。这种决绝却带着不可企及沟壑。他感到恐惧。
待山下智久离开,堂刚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创作。他扔掉刮刀捂住耳朵猛地蹲下身子。
疯子。
疯子。
脑海中一片混乱全是几小时前的景象。……
他的手抚摸过自己的眼睛,抚摸过自己的嘴唇,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胸脯小腹,最后是自己的左边的心口。
那只温暖的手掌长久的覆盖在那里。眼泪带着灼伤一般的温度,一滴一滴流在了自己的胸口。
光一狠狠地要了自己。像曾经年少的最初,进人了自己这幅早已不堪重荷的身体。
他笑着对自己说。看。现在我们是一体的呢。
想在TSUYO的身体里更久些。这样的我们,就会成为直到死亡都不能分开的存在。……
说完更加用力的摆动着腰。更深的进人。停不住chuan_Xi和哽咽的爱语用微弱嘶哑的声音在喉咙间轻轻的呼喊。
光一。忍不住哀求。慢一些……我已经跟不上你了……
但是你的身体诚实的告诉我你是多么的需要我。听到这样的话语,自己忍不住用手遮住快要流泪的眼睛。
羞耻么。表用手遮住眼睛。好好的看看我。再看看我。看着你深爱的我,看着深你的我。
高朝后自己仿佛真的坏掉一般一动不动躺在地毯上。手脚冰冷。心脏仿佛快要跳出这幅身躯。
光一紧紧地拥住自己。
在自己耳畔下咒般的低语。
让我背负你的,让你拥有我的。这样的我们……就会成为直到死亡,都不能分开的存在。
说这样的话的光一,用咬破的手指渗出的血,在伸手可及的打了底色的巨幅画布上一点一点涂抹起来。
这双眼睛是为了注视你的身姿而生。
这双嘴唇是为了亲口勿你的嘴唇而生。
这双耳朵是为了聆听你的话语而生。
这颗心脏是为了感受你的存在而生。
受禁忌的蛊惑和魔鬼订下了疯狂的契约的我,是不是就能同你这疯狂的源头一起永不分离。
一年后。在即将毕业的学年展前三个月,山下又拜托前辈泷泽通过“内部关系的关系”几经周折拿到了堂本光一在帝剧的公演门票。
他再次如此近地看着这个男人。
曾经以为毫无交集的人如何在一层飘忽不定的状态下和自己的生活发生了联系,无人知晓,上帝也概莫能外。
整场公演中他花费了1/4的时间思考着“为什么堂本刚爱上了堂本光一”又或者“为什么堂本光一爱上了堂本刚”;1/4的时间猜测他们是如何相遇的;1/4的时间考虑他们未来分分合合的可能性以及其他;最后约等于1/4看着那个男人优雅富有张力的舞姿发呆……直到最终主演配角集体谢幕又加上MC和安可歌舞后……山下智久得出一个令自己吃惊的结论:舞台上的他和讲台上的他,居然连跑火车的手法都如此相似难道世界真的存在白马彩虹星人这样的智能外星生物而且他们正好是彼此的相方?
世界上果然应该相信“命运”这种东西……吧。
出了帝剧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霓虹灯闪烁出一片烦嚣的璀璨。山下智久看着帝剧的大门,最后深深的向史上最年轻的座长鞠了一个90度的躬。即时自己觉得输了十分不甘心,可是仍然敬佩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堂本光一。而对于另一个艺术家……山下只是扬唇一笑。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与那个人又有什么干系呢。
普通的早晨。普通的闹钟响彻公寓。山下智久含着牙刷下楼取了报纸。翻开。头条上加大字号印着惊人的新闻。
他吐掉牙刷扔下报纸飞跑到街边,栏下出租车。
堂本光一用陪伴了自己演艺生涯10余年的那把武士刀,在家乡兵库的旧宅中惨烈而荣耀的结束了戏剧般的一生。这样的举动在整个日本名人界堪比三岛由纪夫。
媒体沸腾得像一罐巨型的浓硫酸。特种报道无孔不人的腐蚀着一个和死者有着同样罕见姓氏的人。武藏野美术大学环艺部那间堂本刚准教授教授室的门一闭就没有再开。没有人知道教授室的主人去了哪里。
山下智久站在那扇熟悉的,依旧贴满了各种颜色的便条纸的门前,蓦然感到一种地也老了天也荒了,世界重新归附洪荒时代的苍凉……他走了。难道你也不会独自留下来么?
接连而来的事情证明了祸不单行那句老话。堂本光一的遗体在兵库某神社静停待做法事的当晚发生了残忍的破坏事件。但事情的报导却因为堂本家在当地的势力而模糊地对外宣称“无法解释的、疑似灵异的事件”。
山下智久看着报纸突然感到心很累。一个光芒万丈的艺术家过身之后,人间还要上演多少与之有关的闹剧?媒体,公众的茶余饭后,业界的同志或者死敌,网络的名嘴和上帝们……你们,够了。
他突然想到仍然不知踪影的家伙。那个笑起来温文尔雅像孩子一般柔软温纯,促狭时双眼闪烁着志满意得的光芒的。光想着,却就已经泪流满面。
刚。你好吗。在心里说完简单的一句话,就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学年展上堂本刚那副未完成的巨幅油画被山下智久擅自推荐顺利人选了学年展。
开展仅两天,那副为命名的作品却被众人私下称为“魔鬼的画稿”。整个画面构图围绕画面中心的一只眼睛,色纷繁的的线条构成众多意义抽象的图案,干净清明的展开。然而,无论在白天的自然光还是夜晚的白炽展灯下看那副作品,只需要数秒便会感到那只眼睛流下了泪水。而当时所有观展者都不禁毛骨悚然的异口同声说那一行幻觉中的泪水的颜色,是血一般的深红。校方迫于众口烁金人心惶惶的的态势,最终将画作藏人了学校所属的地下室。而当年学年展的画册上,也未收人这幅堂本刚离校后最后的作品。
一年后。
普通的早晨。普通的闹钟响彻公寓。山下智久含着牙刷下楼取了报纸。一封普通信件掉落在地上。拆开信封,他看到了一张白色的丧柬。
“PCHAN。展信佳。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独自在医院写丧柬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呢。来我美丽的家乡看看我吧。我在奈良等你哦。一定一定要来哦!(心)~~”
看着熟悉的笔迹,山下智久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该怎么哭泣。丧简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恐怕在很早之前没有流出的泪水都枯死在心里了。他想。于是掏出手机朝公司里挂了请假的电话,然后心情复杂地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开往奈良的电车。
按照丧简上的地址。山下找到了奈良刚家的旧宅。一幢西洋式别墅的旁边紧挨着一方巨大的日式合院。别墅没有亮灯,窗上灰蒙蒙似是久无人居。于是他按响了和式院宅的门铃。
门铃长响却无人应门。
山下颚然地呆立在和式院宅门口。
再看那丧简上了然写的是这里的地址。
于是他步行了数百米按响了最邻近的人家的门铃。
开门的妇人礼貌而戒备地开口:“请问您是……”
“我是东京来的山下智久。请问旁边这家堂本家的人……”
妇人现出几分同情的黯淡神色缓缓说:“堂本先生上周因为去世了,据说是家族遗传的缘故……堂本先生的父母都很早过世。先生是独子,本宅就这样衰败了……”
山下智久谢过了妇人后转回到刚的旧宅前。手心的丧柬被握得发皱。奈良的夜空分外美丽。静谧得能听到树叶的呼吸。山下发疯一般围着西洋别墅,和式宅院的围墙打转。最后自院宅附近一段有些坍圮的围墙手脚并用地翻了进去。
合式宅院的大门紧闭着。他狠狠地撼动了大门却始终没有打开。于是他放弃了和宅向别墅走去。
别墅的大门的铜把手生了暗绿色的锈斑。山下握住把手左右拧动,门开了。
果然是他的风格。该进去的时候,门永远是敞开的。山下扬起嘴角温煦地笑了。
合掌说了句“打扰了”,山下进人了别墅。伸手摸索墙壁想按下壁灯的开关,最后决定不让附近的居民产生莫名惶恐掏出手机作为照明设备。
沿着木质的楼梯慢慢上到二层。几间相同的房门紧闭着。山下一次试了试门的把手,西侧的第三道门没有上锁。于是他轻轻地推开。用手机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前照去。
啪。手机掉落在地板上。
山下惊恐地滞顿在原地。
刚才一瞬间的微弱光亮中眼前晃过一双眼睛。
坚毅的眼神,暗夜色的深邃瞳孔。
那是帝剧最年轻的座长的眼睛。
山下忍不住闭上眼睛,浑身冷汗,指尖紧张的微微抽搐。
他迅速弯下身子,拾了数次才将掉落的手机拾起来。
再向前照去,那是一幅巨大的人物画。山下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张画。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真实。这样的真实在时过境迁的黑夜中让人恐惧,仿佛是死者的再生。
再转身便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山下硬着头皮用手机照过去。
是一尊半身石膏像。山下伸手触上。手掌灵敏地捕捉到那是一尊高度仿真的石膏塑像。每一块肌禸的栩栩如生却冰冷僵硬几乎让山下产生触摸着尸体的错觉。但石膏像面部却是一片空白。
手机缓缓下移动,石膏像的座台上放着一只白色的信封。
打开信封,简短地写着仿佛歌词一般的句子:
“为了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请为我准备一把锁
钱我会出
就这样直直沉人海里
若如此我会为它取个名叫爱之海
打我
打我
打我
打我
如果你淘气的话
你要当心
女人是恐怖的生物
..骗你的啦(笑)
好想死死看
好想死死看
和你死一次看看
斩断怀抱的束缚
在星光的缝隙间相爱 。”
每一句“打我”上都用红色的记号笔划了下划线。
山下反反复复念着那些长长短短的句子。如潮水一般的疲倦感侵袭着自己。他感到口渴难耐。转身离开房间磕磕碰碰下了楼梯,摸索到厨房,拧开水龙头狠狠地把冰冷的水灌进胃里,接着掬了水拼命地洗脸。
最后,在落满微尘的客厅沙发上倒下,山下捏着手中的纸片昏然睡去。
奈良午后的太阳身寸人客厅浅色的纱帘,轻轻落满山下的脸庞和身体。
远处机车的声音传过来,将山下从酣睡里拉出来。猛然起身,环视着四周,简单的摆设,清浅的色调。一切和东京准教授室截然不同。一切似乎都在昭示屋子的主人随时都准备启程他方一去不返。
山下定了定神,头脑里渐渐恢复清明。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把锤子爬满了锈斑。那是美大处处常见的学生用来做木雕的铜锤子。
“打我”……么。
山下拾起锤子上楼,推开了屋子的门。
石膏像在锤子的敲击下片片粉粹。
白色的石膏会在窗户透进来的光束中尘霰乱飞。
敲到胸骨处突然发生了大碎裂。整个石膏像的胸腔处做了一个不大的中空地带,一块黑褐色拳头大小的东西从雪白的石膏像里露出来。静静躺在断裂的中空凹槽里。
山下智久眯起眼睛。久久盯视着那块黑褐色的物事。……似乎像做成标本的某种器官。
旁边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有些黄灰发旧的纸条。
“PCHAN,看到这颗停止跳动了很久的心脏请表害怕。这个呢,是我的心脏。伴随着我的出生,这个不幸得小家伙就有严重的缺陷。也就注定我活不过三十岁。但是,我的爱人却毫不介意的,拼命说服了医生通过手术收留了这颗要命的心脏……然后把自己健全的心脏给了我。遗憾的是我的手术效果很糟,只能带着爱人健康的心脏再活一两年而已。从来都跟不上那个傻瓜的脚步的我,又被他抛在了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活过了一年的岁月呢。(泪)……其实,他是怕我先丢下他吧。他已经厌倦和死神的你追我赶了呐。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自私的希望我们的心能再靠近一点。即使不能同样躺在一个墓_Xue里……也希望心能埋葬在一处。这样,就真的成为了死亡都不能分开的存在了吧。所以,拜托了,智久。和闪闪发亮的光酱一起,向你说一声,谢谢。再见。”
“疯子。”
山下把纸揉在怀里。
泪水很快打湿了胸膛和那张旧得泛出黄灰色,写满了字迹的纸。
“看在你们都去见上帝的份上就陪你们疯狂一回……在天上要给我幸福起来!”
晴空万里。公墓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叶片绿得饱满得似乎要滴落下来。
堂本刚的墓边有颗被悄悄地埋下的心脏。山下智久轻轻地读着大理石上的墓志铭:“Dear,you are my only lover ,my unique devil.”
武藏野美术大学一年一度的学年展有一份让学院界轰动的展品。曾经帝剧的神话被传神的凝固在巨大的画布上。那是曾经学校有史以来,众多人口中“最年轻/最前卫/最妖孽/最月兑线/最股票颜”的准教授堂本刚的遗作。
作品名为“everlasting”。
[Fin]
30 Berlin-x2008/11/3 17:45:00
拆开写短文(殴
雷炮灰的TX抱歉(合掌……我控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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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be Destined[KK/看鱼帮]
[上]
三千世界多纷扰。心在人为的撒网,打结,牵绊,交叉。
很不巧的绊到一起的几个人开始的将会是一场不知所云的戏。
是的。不知所云。堂本刚这么想着站在布拉格老城广场,头顶的天和云与东京再不相同。天文钟指向正午,远处提恩教堂早祈的钟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没有走到岁月的死角,对未来的可能性都抱持着太多的执着。
也许在生活中撞机后,头顶上是一片明丽的碧天白云;抑或当彼此气息渐融时,窗外下起一阵晦涩冗沉的雨。
我不知道。
何时在你颊上会漾起我永远看不够也看不透的微笑。
你亦不晓。
何故在我已泪流满面却给你一个烈然窒息的拥抱。
曾经相信的,是眼睛看的。
然后相信的,是耳朵听到的。
闭上眼睛。
蒙住耳朵。
假如心中孕育着真实的茧,羽化的翅将出现在哪里……?
It can be the fact but not turth,Can someone hear my voice...
“光一……”
“恩……我在。”
背对着恋人,刚看着发皱的床单,眼睛突然潮湿起来。
房间蔓延着情事过后旖旎暧昧的气味。
“光一……”想说的话语全都拥挤在咽喉反而不知道该先说什么。他只好一声,又一声,慢慢的,软软的如同呢喃般呼唤恋人的名字。
“光一……”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恋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那些清俊的线条是熟记在心的羁绊。刚撑起身子,缓缓地伸出手指,触上了恋人有些消瘦,因为大量工作和烟酒侵蚀而泛出亚健康的苍白的脸颊。
“唔……表闹。好冷……”同样冰凉的手掌有着细微的被方向盘磨出的茧印,慢慢握住自己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光一……和我说说话吧。”接着急忙补充:“什么都可以,我们说说话吧。”
“恩……”恋人耐心而疲惫地回答:“好……TSUYO说吧……我听。”
“算了……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口勿了恋人的额头,自己翻身躺下却被身后的人紧紧用臂膀环住。
“……你知道吗……”恋人慢慢地说着,嘴唇贴着自己的后颈,声音是熟悉的低沉,微带着鼻音:“我长的这对耳朵,就是为了听你说话的存在。所以你说吧。”
“噗……FUFUFU~”刚拍了拍环着自己的手臂:“作为一个男人你的同类,我还是要遗憾的指出……你认真说过的那些个甜言蜜语总给人地味无比的窘感。”
“……。”
沉默突然而至,刚在浓浓夜色中睁大了眼睛倾听着身后人的呼吸。心紧张得快跳不止。
“TSUYO。我觉得……你很爱我呐。”光一的手臂伸人棉被,解开自己尚未扣紧的睡衣前襟。慢慢的带着力度揉弄着自己的乳首。
“看……你的心为我跳得好快。”恋人的声音里带着满意的谑笑。
“……哈啊……”敏感处被孜孜不倦的揉弄让呻喑情不自禁漫溢出来。刚突然咬住手指,猛地转身在棉被中一阵摸索,迅速握住了恋人才下火线不久的百元打火机。
“祸害。你是诚心不想让我休息的哦。那,我不客气了。”……
在这个空间上一切溶为单调黯黑的月夜物语中,刚闭上双眼感受着身体里真实的律动,声音细小而破碎地说着:“之前……不是还说……什么男人是……不得不忍耐的生……物……啊……嗯……”
被恋人略加用力的撞击弄得呻喑起来语不成调了。刚湿了睫毛手指用力抓紧床单。
用有点恶劣的方式让身下的人停止了激情中最忌讳的挖苦。
光一探下身咬了刚的脖颈,又贴着他的耳畔低语:“每每你伶牙俐齿打压我的时候……真想就那样咬断你的喉咙。”
却莫名其妙地,在眼角流出了无人知晓的泪。
堂本刚医师,朝九晚五上班族一名。目前居住地点为市区西的高级公寓。兴趣是在巡房记录的签名处绘上外形颇为惊悚、长了眼睛的等边三角形。然后看助手二宫一副想看不敢看的郁闷颜。
“看看看看,现在报纸都是废纸。”早晨7点24分,光一一边咀嚼黑麦面包一边用食指弹着翻看了手中几页早报:“A版天下大乱,B版小道娱乐,C版股票地产,中缝一色清小广告。”
“媒体也是要吃饭的唷。”刚眨动着眼睛看着起床气无处发泄改向报纸内容吐糟的人,很中肯地说着,并自己续了一满杯牛奶:“巨匠您只要乱中求静,独善其身,买好社保,健康为重就行了。”
“SA……”巨匠挠了挠没有上发蜡的头发,悻悻的说:“我就不喜欢你这么撩眼皮看天下一派风清云淡的态度……感觉自己啊像是没话找话一样。”
“FUFU~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刚起身把盘子杯子一股脑放到水槽里:“注意时间。迟到不容易建立信任感,今天是你第一次和铃木实业合作吧。”
“丧心病狂啊。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光一噎着面包片顾不得喝水,食指高频率的戳着报纸上密密麻麻的文框中偏在角落的一小块,猛地咽下面包,再大喘气一次,继续即将迟到前的KY:“一男子扮做推销员为人室盗窃,屋主拒绝开门就用钢钎捅穿了门镜,造成屋主右眼失明。”
刚略微一怔,叹了口气:“眼部的神经很丰富,这么伤着会痛到休克的。”
“自家的门镜都不能看了……”巨匠把盘子送到水槽里,嘟囔着套上西装走到门口:“从今天起我对门镜产生心理障碍。”
“FUFUFU~巨匠心理暗示接受级别,挺高的嘛~~~”刚也穿上西装:“MA~~领带的颜色太浅了,给人靠不住的感觉。”
“啊?”光一用手扶了扶领结:“这蓝色是不是太亮了?”
“换金棕色或者深红色的比较好。”刚伸手去解光一的领带。
“我坚持蓝的。”解领带的手被巨匠的手,握住了。
“……真的要迟到了。松手。”堂本医师皱起了眉,软软的语调却没什么说服力。
“出门CHU。”
“记账。”
“付现。”
落地窗渗人大块的阳光。
方才琐琐碎碎的闲聊仿佛只是一场每个早晨都进行着的幻觉。
刚被紧紧压在玄关的墙壁上。西装革履的恋人完全没有即将去举行高层商会的自觉,狠狠地口勿着自己有某种不合时宜的疯狂味道。
“……嗯……西装……”深口勿的间隙刚近乎惊惶的提醒:“别弄皱了……”
光一的眼中闪过些微沉黯的神色。接着仍想口勿过去。
刚偏过脸拒绝。光一的口勿落在了挡过来的手臂上。
“大衣。”光一一瞬间干脆的松开手,按紧衬衫的琉璃袖扣,口气普通的说。
“出门小心。”刚把烫得笔挺的灰色阿曼尼递过去。
“走了。”光一穿好鞋背对着刚扬手晃了晃。
门迅速的合起来。带过来的冷流和不轻不重那声“碰”,让刚的肩微微震了震。
候诊室里早等了两三个病人。刚忙打开衣柜换了白大褂。
“前辈早。”
“早,小亮今天也很精神哟~”笑着拍了拍后辈的肩。
“那个……”
“嗯?”
“听说,前辈是不涂唇膏的吧。可是,今早嘴唇的颜色,却是很漂亮的红。”锦户亮推了推挺直鼻梁上的半框眼睛,神色正直地发问。
“言えない秘·密。”堂本医师迅速移动到门口:“和也,准备巡视病房!”
待前辈一阵风的离开,锦户立刻拉开办公椅打开世界的google,输人,点击搜索,之后看着满屏“台湾人気歌手周杰倫(ジェイ·チョウ)の初監督ラブストーリー「不能说的秘密(言えない秘密)」”逐个浏览。
“原来,前辈也是会看纯爱片的人。”锦户笑得很微妙,顺势推了推并未下滑的半框眼镜。
早春的风带着几丝冬末的残冷。午休时间的天台上,印着医院标志的白色床单随着风飘飘扬扬,空气弥漫着皂粉的淡香。刚将吃了一半的盒饭放在膝盖上,掏出手机,进了一条信息。
“今晚有商会,晚饭记得自己好好吃。光一。”
看着信息,堂本医师有些失落的按了“回信”,写下“知道了……”又觉得后面六个点分明表现着心中那份失落,干脆清除信息合上了手机。
嘛。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好好吃饭的。拍了拍脸颊朝天上看看,一片无尽的湛蓝下什么都没有的空着。
傍晚下班时,院里的几个单身汉在电梯口便等着电梯边抱怨着午饭。
“呐,我说,小刚今晚去联谊吧!”三宅勾搭着森田的肩,一脸粘糊糊的八卦笑凑过来。
“今晚不去了。”刚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去吧去吧。”三宅不死心的捅着刚的肩:“难道回家对着空房间说‘我回来了’,然后惨兮兮的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自己放洗澡水,自己睡冷被窝更有趣?”
“这个……”刚忽闪着黑色大眼睛笑笑的说:“偶·尔享受一个人的感觉也不错。”
“哈?”三宅愣了愣:“你这家伙到底……”
电梯门突然开了,刚闪身进门:“谢谢三宅医生分享你的单·身·经·验。愿奈良大佛保佑施主能Have A Nice Date!”便立刻按下了关闭按钮。
“你这小子!喂!”三宅对着迅速在眼前合起的电梯门吼道:“在你个s身上讨便宜是大爷我失算!但是,大爷现在宣布把你逐出‘死死会!’”
[名词解释:死死会,KUSO词汇,日本单身宅男的“情人们去死吧誓死捍卫单身汉尊严会”简称。]
一旁的森田委委屈屈:“明明按键的是我,凭什么要等下一班电梯。”
三宅(翻白眼狠K一记森田的脑袋):“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回来了。”刚在玄关月兑下鞋子。
按下壁灯开关,墙上的时钟指向8点整。
手机突然细细的鸣响起来。
刚看着翻盖上的显示屏。那个熟悉的名字,打开了手机:“喂……”
“TSUYO,抱歉。今晚可能很晚才回来。”光一的声音和宴会厅里特有的觥筹交错左右逢源声交杂在一起,显得模糊而遥远。
“没关系。”刚笑笑地说着,用力的晃动手里的超市塑胶袋:“我有买食材会喂好自己。MA ,表担心过头了,晚上自驾车记得表喝酒。”
“嗯嗯谨尊太平洋police教诲。”光一嘿嘿的低声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还~~有,就算去高级俱乐部,漂亮的F-cup姑娘劝酒也要refuse must go on!”
“F-cup是……”
“掰指头自己数就明白了。好,我要挂线了,肚子很饿不比你吃得盆满钵溢很有闲。”
“我很瘦。最近公司体检医生曾建议我加强饮食。”
“摩西摩西,建筑界的纸片王子,堂本刚真的很饿要切线了,恳请陛下恩准。”刚把半成品的盒菜从塑胶袋里掏出来。
“恩陛下我恩准了,去吃饭吧。等我回家。”
“嗯,回见。”
合上电话。刚看着那些盒菜,突然失力一般的靠在斗柜上。
特意买了他喜欢的豚禸和章鱼。怀着侥幸的心希望开门那个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着眼睛穿着居家的衬衣,踏着拖鞋习惯性架腿抖腿,然后从F1杂志后面抬头说一声“哟回来了我等你回家做饭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早春的夜里毫无预兆地落起了雨水。
刚蜷缩在沙发上。
落地灯沉默而忠实的亮着在巨大的玻璃窗上涂抹一层黯淡的昏黄。雨痕在玻璃上积攒着最后汇成缕蜿蜒而下,远远近近的霓虹光投身寸而来,便泛出了浓金混着杂彩的瑰异颜色。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异常真实的梦。
初次认识的时候是在东京市立图书馆。
“你喜欢兰波?”
“恩……”看着靠过来的类似上层精英似的男人,自己戒备地向旁边挪了几厘米。
“好巧。我也喜欢兰波。”笑起来异常美好的容颜让自己恍惚了一刹。
曾经在电影里出现类似的,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搭讪,最后演化成了钢筋水泥森林里一对罕有的悻悻相惜的象征派诗文主义知音。
图书馆。纯爱漫画中必备恋爱场所居然真的成为了现实人生一段邂逅的开始,至今仍让刚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东京这里,文化每个小时都被无限复制,然后创造产值最后留下痕迹的寥寥无几。而大家面对现代文化都是匆匆过客就像车站或者KFC总有人离开总有人又来。”
“刚看问题很尖锐呢。这么说来……我就是文化洪流里匆匆来去的那种人,每周每个月都定时去消费杂志,然后看着堆积成灾的旧杂无可奈何。”
“FUFUFU~当时看到你这样的人会借来兰波的作品集阅读就觉得很牵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都在等我们探索呢。我啊,是看泰戈尔消遣看叶芝催眠看拜伦就直接睡过去的人。可是,看兰波的东西,明明不是完全能领悟,却能得到不可思议的震撼。这就是一种缘份吧。”
不寂寞的人有着相似的充实,寂寞的人各有各的空虚。
他们却因为相同的寂寞慢慢的靠近,如同一场小心翼翼的探戈,退退进进。最终在某个节点紊乱了脚步节拍,不偏不倚的消除了彼此间唯有的一点距离……
一切,来得竟是如此突然。
次日迎接早晨却不再是一个人。身体私密处很痛。全身很痛。但是看到身边几乎和自己同时睁开眼睛的人时,看到他眼中起初的一点尴尬和害羞在顷刻间溶化为一种期待和宠溺的笑容时。自己觉得……其实,在上在下,真的,不是一个问题……。(跪……)
自己,是真正的爱上了和自己同姓同性的人。
“你的搭讪方式真是不敢恭维。”
“可还不是就钓到你了。”毛手毛脚的斯文败类笑得志得意满。
“FUFUF~钓到了又如何。一不留神照样有毛该飞有水就游走。”
“我就是宇宙,你往哪里飞哪里游都同理可证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个医生弄死你绰绰有余。我会尽量让杀人计划完美无缺。”
“大手笔的堂本刚医师宣称要弄死宇宙。”
“文法不及格的堂本光一设计师,宇宙搭配的应该是毁灭。”
“……”
“……”
“噗……我们很像小学生吵架。没品啊没品。”
“近墨者黑。”
…………………。
醒过来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抽了面巾纸擦掉泪水,刚吸着鼻子看向窗外。
在梦中时这场不知不觉下起来的雨正越来越大。
泪线过低且拥有奇怪的雨男体质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潮湿得快要发霉了。身体是,心也是。
起身决定去做饭,胃突然开始抽痛。
痛。
好痛。
急忙把手伸到茶几上的藤编框篮里,摸索出胃药瓶子。
药瓶空了。
漏屋偏逢连夜雨——上帝他就是一种玩弄人心的存在。刚恨恨地想,胃却竭尽全力的疼着让冷汗沁满了额头。
忍痛掏出手机,抖抖索索在通讯录里找出那个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合上手机扔在沙发上。挣扎着起身披了件外衣,从壁橱里取了雨伞,装好钱包和钥匙走到电梯门口,手撑着墙壁焦急的等待。
剧烈的疼痛让刚连几分钟的等待都成了煎熬。他最终放弃了逞强,蜷曲着身子蹲在电梯口。
叮——电梯门猝不及防的打开。一双尖头皮鞋出现在视野里。那皮鞋从出了电梯门就不再挪动半步。
“很抱歉……”从嘴里挤出6个罗马音。挡了别人的路实在很汗颜。
可如果能动谁还希望如此逊的呈一小团蜷缩状,在名字都不知道的外人面前丢脸。(泣)
“喂,那个……”尖头皮鞋把眼前蜷缩着的人俯瞰了一遍后,口气普通的问:“你是不是要拉肚子啊。”
表用这种口气问那么丢人的事情!……刚在心里怒吼:这是哪家缺失教养的小流氓?!
接着就被流氓一把架了起来拖着走:“忍着点。我家马桶借你用。”
“别拉我……我快痛死了……”刚冷汗直下。
“是拉肚子又不是生小孩你给我振作点吧。”依旧普通的口气。
“拉你个亚麻的肚子我是急性胃炎!”刚摔开他的手:“我要下楼买药……”声音饱含愤懑可一路渐弱没了底气。
“亚麻是?”口气依旧普通。
“P……”刚决定断了再和他讨论“谁是P”这个问题的可能性直接问:“你家有胃药么?”
“不知道。等下。”尖头皮鞋立刻撇下了刚一阵风的走了。
终于走了。……刚一手抚胃一手撑墙向电梯口走去。
啪啪啪啪……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传过来。
“喂,那个急性胃炎的,我找到药了。要表吃随便你。”声音提高了几分终于出现起伏。
于是刚冷汗直流x2状一手抚胃一手撑墙从电梯口走回去。
[TBC]
42 Berlin-x2008/11/4 12:34:00
Orz51 x 696次。这第二个短篇现在改中篇吧。写了半天看鱼帮还没出来在下也很焦急。先日更。(合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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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劳烦您了……”刚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摸了摸鬓欠了欠身,最后略为抬头迅速瞟了以杂志取材的姿势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一眼。
“哦,不会。”语气平平。
气氛实在尴尬……于是刚的眼睛悄悄地溜着,看向男人的脸。
不看还好……看了觉得只想快点回家。
怒发冲冠(发蜡的效果)眉高眼低一副讨债颜,胡渣配着棕色皮肤有打劫犯的气息。对留胡子深有心得的刚,不禁痛心疾首嫉妒着眼前胡渣男可以自由蓄须的权利。
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挺拔的身材和笔直的长腿。
“那个……我先回去了。再次感谢您。”刚绽放着小心翼翼的可人笑容放下半杯水起身道别。胃痛缓解很多,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起身从胡渣男身边走过时,对方突然伸出手:“今井翼。”
“哈?”刚看了看男人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最终犹豫着握上:“堂本刚。”
回到家中客厅依然一片漆黑。
刚叹了口气打开了壁灯。
踏着拖鞋走过去把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握到手里。打开。
有二宫的MAIL:明早有会诊请前辈务必8点准时到会议室。
有三宅地MAIL:看上的女人居然喜欢脸上痣多的男人TAT小刚出来陪我喝闷酒吧我考虑保留你‘死死会’的会籍。
“呼……”起身放了洗澡水,潦草风吕后铺被子准备睡觉。
平时抱怨两个人睡太挤的床一个人睡起来觉得好宽……滚来滚去就是无法人睡。
于是起床掰了半片安定吃下去。
凌晨将睡未睡听到了楼下熟悉的引擎声。车灯光照晃过窗帘。
刚烦躁地把头埋进棉被心中暗骂:还知道回来啊你。
几分钟后门开了,钥匙稀里哗啦的放在了斗柜上。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公事包扔在沙发上的闷响。
刚被“我回来了交响曲”弄得大脑兴奋灶再度无可奈何的活跃起来。他起身踏着拖鞋走出卧室:“回来了。”
“嗯嗯……”光一闷哼。
走过去自沙发上拎起皱巴巴的大衣和西装外套,香烟香水酒味像展销会一样混杂令人皱眉。
“明天送洗吧。”把大衣叠起来,在壁柜翻找可以装的袋子时突然被恋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亲口勿落在脖颈和耳后痒痒的。刚扭动着身子反抗:“别闹。自己放洗澡水去。”
紧接着自己眼前一晃双脚突然离开地面。居然被这个男人抗起来(……)就向卧室走去。被扔到床上。刚撑起身想问“你怎么了”就被粗瀑地推倒。光一整个压了上来。睡衣被撕扯着。这样的光一陌生得叫人害怕。
“光一……?”刚慌忙叫着恋人的名字,双手使劲推着他强硬动作的双手和肩膀。
房间没有开灯看不到上放的人任何的表情。睡衣被剥了下来接着就是睡库。
“光一?!”刚大声喊了,恋人的手震了震便继续着动作。
忍无可忍地打开那双解着自己库带的手,却在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不是很重的一掌却打得自己心里发抖。
“你给我滚开!”一脚踹开身上的人:“你以为这是原始时代随你扛进洞里这样那样!?”
“对不起……只是突然……突然就。”光一泄气一般向后退了退跪坐在床上。
“表把工作情绪带到家里来。今天的项目没有签下来?还是铃木那糟老头刁难你?”
“都不是。项目签了。老头意外的很慈祥。”光一正襟危坐一板一拍回答。
“那……是怎么回事。”刚莫名其妙心有余悸。
“没什么……睡觉吧。”
“你这样话说一半让人怎么睡?”
“我搂着你睡。”
“……敬谢不敏。”刚穿上睡衣翻身躺下给了恋人一个背影。
早晨6点醒来发现床的左边是空的。
走出卧室发现光一独自睡在沙发上蜷曲在毛毯里。衬衣没有月兑,头发还保持着打了发蜡的状态。轻轻碰了碰他果露在毛毯外的双脚,冰凉。于是轻轻走回卧室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棉被抱出来盖在光一身上。
走到厨房看到冰箱贴上贴着便条:“对不起。”
刚看了看便条,最后不置可否的打开冰箱准备早饭。
直到刚离开家五分钟以后。光一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明明听着他在厨房忙碌自己还是做不到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对刚。
昨晚用强硬的动作对恋人做了差劲的事。可是不这样就快要被一种近乎洁癖的背叛感所淹没。想要抱他,急于证明对他仍然是爱着,彼此仍然是在这个表面繁华内里冰冷的城市里独一无二的依靠。
建筑界的玫瑰。那个身边总不缺狂蜂浪蝶,有着才华和美貌并称的女人。
商会上杯来盏往间巧笑倩兮打泼一杯马丁尼的香艳伎俩,让自己和她独处一室。
白天一身职业套装散发着骄傲和专业的自信让他们在会议上各持己见针锋相对。那样亮丽的微笑让自己也不住恍神。晚上近距离地看着一身火红晚礼服,曲线玲珑风情万种地说着新奇大胆的构想的她,心陡然有了莫名的悸动。
“对于你冰冷个性的传说我很有自信打破。”深红色的唇膏泛着危险诱惑的光泽。
“抱歉玫瑰小姐你来晚了。在下不才可是却有个交往多年的恋人。”光一凑近她有着精致轮廓的面庞,暧昧而冰冷地说着。
“白天你看我的眼神可就没有一丝别的意味?”玫瑰小姐顺势挑着眼前男人的下颔,不着痕迹的谑笑。
“不排除你会错了意。”光一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是我值得尊敬的同行。”
“呵呵~~,堂本光一我以为你的个性已经最真实的体现在你的作品里。率性张狂。”女子起身笑着说。
“率性和随便不是等同意义。”光一拉开休息室的门:“After you.”
最后主人安排了室内乐队助兴。客人纷纷走人舞池。
光一放下香槟径直走到那个依旧谈笑风生女子身边伸手邀舞。分寸恰到好处无懈可击。
一曲华尔兹旋转倒步进退游刃有余。宾客们纷纷侧目都有了珠联璧合的错觉。
曲终人散。光一走出铃木家的豪宅,将一张带着雅致香味的名片随手扔在风里。
刚站在电车站上。方才同那个大眼睛说话声分外聒噪的干洗店店员对话让自己的耳膜至今微微发痛。
——“阿哟哟~先生您的女人品味真不错!~~”女孩用手煽了煽西装外套又在空气里嗅了嗅:“第一次有亲自闻到用I'voire的人!以前在专柜做销售小姐就羡慕得不得了哦!~~~”
——“哈?”(窘窘有神的脑内:貌似我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哦她以为这衣服是我的……)
——“肯定是个美女吧!能挑选这样的香水的女人……啧啧。”
——“哈……是个美人呢。”(光一的颜不用怀疑。)
——“昨晚有去约会吧~~~女人香能那么牢的粘在西装的外套而不是大衣上。啧啧……没有去爱爱旅馆吗~~~~”
——“那个……”
——“叫我千夏就好。”
——“千夏小姐……发票麻烦你附在袋子里。”
——“先生您真是嘴紧的人啊~嘛,这是取衣单子,一共2,680円。”
I'voire.帕门推出的女性香水,风格清新干练,每盎司165美元。走进拥挤的电车。车窗玻璃映着自己素白而平静的脸庞。他眨了眨眼睛,扬起嘴角牵动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真是个懂得味道的好女人呢。刚想。光一会带着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女子呢。
“关于对患者进行心脏身寸频消融术的建议,我的看法基于两点,患者为非房_chan病患,而且就患者多次的就诊记录来看,患者的室上性心动过速属于最常见的房室结双径路,并且有频发的症状。采取心脏身寸频消融术比起保守的药物治疗,对慢径路的病灶点进行导管消融,就可以有75%的治愈可能性……”刚示意二宫把CT片和病理分析材料分发给会诊小组的每个人,自己则启动了连接着投影仪的笔记本。
桌面vista边栏的便签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在大屏幕上一览无余。
上到院长下到助理都纷纷窃笑。
三宅边笑边悄悄和森田咬耳朵:“这女人太火辣了……小刚肯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森田懵懵懂懂:“爱吃辣的女人都吃男人么?”
三宅(白眼x2):“你是真蠢还是在装白兔?”
刚装作听不见把迅速把演示文件打开。受不住恋人软磨硬泡把PC登陆密码改为19790101绝对是失策。
会诊结束后回到办公室,二宫终于受不住刚一反常态的沉默带来的低气压,小声说:“院长很看好您这次手术。”
“恩。谢谢。”刚淡淡地笑着回答。
二宫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游戏碟轻轻地放到刚的办公桌上:“那个……我每次胸闷的时候就打游戏。或许前辈您可以尝试下这个方法。”
“nino真是温柔的人啊。下午如果没什么事就早点下班吧,我们去上次小亮介绍的店去试吃他传说中‘三星级的松饼’~我请客。”
“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二宫急忙摆手。
“前辈,迷路是很麻烦的事呢。”锦户亮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二宫身后,一只手搭上二宫的肩:“是吧。丑得让人心痛的和也君。”
二宫顺手抄起文件夹劈过去。
“今天谁说的要请客?”三宅来不及月兑下刚做完手术的橡胶手套大半个身子探进了刚的办公室。
“喂!你们都是趁火打劫的山贼么?”刚扶额切齿的说。
“这个游戏借我玩。”森田把游戏碟塞进刚的本本。
三宅(白眼x∞):“其实你从小就作过大脑切除术吧!”
夜晚大家先去了松饼店。然后去了带COSPLAY间的K厅包房。最后去了居酒屋。
有惊无险赶上了最后一班电车。车厢摇晃着让刚胃里的酒开始翻涌。好像今天除了两块松饼就只有啤酒啤酒啤酒……忍住晕呕的冲动,刚掏出手机打开。满满的未接来电显示都是“堂本光一”。
“糟糕。”刚忙回拨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过后再拨。谢谢。”
电话那头一遍一遍用温柔的语气重复着无人接听。
刚合上手机,叹了口气。
到了楼下双腿已经深一脚浅一脚不停使唤。
好难看。
这样的自己。差劲。
刚脸色惨白刷了两次门卡,才打开公寓一楼的玻璃自动门。慌忙走到电梯口不敢去看公寓管理员用什么表情看自己。
楼层数字次第降下来。叮——
电梯门刚开到足够进人的大小刚就猛的冲进去,接着就结结实实撞上了一个身躯。
“抱……抱歉……呕……”突如其来的冲撞(虽然错在自己……趴)让自己几欲呕吐。忙用手捂住嘴强忍下来。
“臭死了。喂,喝酒喝到吐有够没品的。”
唉?……刚捂着嘴低头看了看。声音的主人这次换了另一双满是浅棕色两片的尖头皮鞋。再抬头看了看……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那天那个男人?
胡渣全灭没有发蜡,眼神明亮神情矜傲。依旧一副杂志取材的姿势立在电梯里。
“我脸上长青春痘了?”男子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一把脸。
“*—……*……%*—”刚上目线眼睛湿润地眨着眼睛,用手捂着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什么?”男子欠身凑近刚:“你说什么?”
“……”刚只觉得想找个地方彻底清仓。于是艰难地伸手按了11层又按了关闭按钮。
电梯启动直线上升。
“喂!”男子拽了一把刚:“我还没出去呢你上个什么上啊!”
“抱歉……”刚被这一拽弄得来气,挣开男子的手,强忍吐意冷淡道:“是今井君吧。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耽误您下电梯了。抱歉”标准的欠身行礼。
“喂……那个……”
“还有。”刚微微仰起脸庞,双眸认真看着今井:“我不叫喂。我姓堂本。”
“哦,堂本君。”今井觉得这个有着大眼睛喜欢上目线看人的堂本先生很有趣。
于是二人沉默保持,彼此一臂的距离静静站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
叮——上升的电梯停止。惯性让刚的胃中又一阵翻江倒海。
今井的袖子被拽住。
“怎么?”今井回头看着身边脸色发白的人。
“你家的马桶……方便再借我一次么。”刚眼睛湿润强作笑颜地问。
“走吧。”今井看了看手表。无奈地点头。
[TBC]
51 Berlin-x2008/11/4 21:33:00
关于内库党。在下很喜欢11君的气质。但是无奈王道就是王道所以炮灰的存在才那么华丽(跪
王道的存在有时候却让炮灰更加耀眼(殴
这篇不带11同学玩。考虑下一篇直接上内库党掰了王道一回。
今晚最后一更。王道战争暂时告一段落。在下崇尚物哀和瀑力美学(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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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二]
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涕泪交加的样子虽然自己看不到可脑内一下觉得糟透了。
刚按了冲水钮。然后扑到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拼命洗脸漱口。
出门看到今井已经月兑了外套,在落地窗前捧着手机背对自己,模糊的话语断断续续传过来。
“抱歉……今晚不能来了。特别让您指名结果自己先违约……实在抱歉……恩……如果可以的话明早我会过来一趟。恩。好的。晚安。”
转身看到堂本先生一双圆圆的大眼瞳孔黑黑盯着自己,然后听他说:“果然。”
“什么。”今井蹙眉合上手机。
“没什么……大家都是从事服务行业的……谁都不比谁高贵。”刚觉得自己词不达意,一句更比一句黑……
今井愣了愣:“服务业?”继而惊讶的说:“果然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反黑啊你。==+)
(我还中目黑嘞。==~)
(!你看得到我脑内?=[]=)
(SA ……子曰:不可说)
刚突然FUFUFU地笑了:“今井君真是个有趣的人。”
今井看着眼前笑得肩膀微_chan的人,半晌才说了句:“彼此。”
“打扰了。今井君,今天就先告辞了。”刚摸了摸头发,眼睛笑笑地看着今井:“谢谢你。晚安。”
“酒量不好的话就表勉强。其实……服务业,真的蛮辛苦……。但无论如何,加油吧。”今井看着脚上的蓝格子拖鞋,突然觉得对一个外人婆婆妈妈的自己很奇怪。
“……嗯。”觉得心头一暖就在方才一刹。刚走到门外眼睛里满是柔软的笑意:“谢谢。”然后合上了门。
掏出钥匙的瞬间门开了。
光一穿着居家的衬衫,鼻梁上架着眼睛。眉目冷清地看着自己:“怎么回来那么晚。”
“下班以后同事小聚了一下。”刚看着光一仍然撑着门框,有一丝嗔怪的意味:“你挡着我进门啦。”
“哦。”光一向后撤身。
“今晚在外面吃的还是自己在家煮的。” 刚边走边月兑下外套,光一跟着靠过来。
“你身上酒味好浓。”光一皱着鼻子说。
“今天去了很多人,不想扫大家的兴就多喝了点。”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啊呀,忘了把你送洗的衣服带回来了。抱歉
抱歉……”
“喝了多少?”光一亦步亦趋地跟在刚后面。
“你还没有回答我上个问题。”
“叫了外卖。”
刚进了厨房就看到垃圾桶里的匹萨盒。掀开看。只吃掉一块。
“我说,我不在家你也该好好吃饭吧。”刚抱臂胸前对恋人说。
光一走到冰箱打开门掏出一罐冰可乐:“那就不该让我独自一个人在家吃饭。”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现在给你做饭。”刚背对着恋人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取出一颗蛋:“吃蛋包饭吧。”
“我不想吃饭。”光一把可乐倒进了刚打蛋的碗里。
“那就不吃。睡觉吧。”刚把可乐生鸡蛋倒进水槽解了围腰:“你先洗我先洗?”
“我也不想睡觉。”光一仰头灌着冰冷的可乐。
“……那你请便吧。我明早还要早起。”刚解下围腰扔在餐桌上,松着领带解开衬衣的袖扣向浴室走去。
“呐。”光一把空可乐罐投到可燃物垃圾桶里,“咣当”一声巨响。
“我们来做吧。”青年才俊声音上扬的说着大叔般WS的话。
“……”刚穿着衬衣西库迅速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门被光一伸进来的手栏住:“你敢夹断我这只手臂么。”说着挑衅的话语。
“我累了。你不累么。”刚握着浴室门把的手微微发_chan,胸口气息压抑的说。
“累啊。今天白天14小时我有12个小时在面对笔记本绘图设计。一个小时花费在上下班的路程上。一个小时花费在和工作组讨论交流上。下班后回家不见你踪影也没收到任何简讯。于是我在叫外卖前给你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光一在门外语气普通,像是叙述一件无关于己的事情:“外卖登峰造极的难吃。我就接着在家里加班,直到刚才你回来。”
“今天一早我就有会。所以手机设置了静音。”刚疲倦地说:“先洗澡。我是你也是。然后我们需要好好休息。光一。你今天真的已经工作过度了。”
“打开门说话。别让我看不到你。”光一要求着。
“先洗澡。然后躺在床上再说。说多晚都可以。太晚了明早起不来就一起请假。好吗。”
沉默了半晌。光一把胳膊收了回去。
把身体清洗干净。心却像被大量的水淹没一样,有着难以言明的窒息感。
刚穿着浴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却看到光一塞着耳机面对着笔记本,桌上滚着三四只空的可乐罐,手上还握着一罐正往唇边送。
刚把空罐子收起来扔到厨房专放不可燃垃圾的垃圾箱,大步走回到桌前伸手去抢光一手里的可乐。
“干吗?”光一拉掉耳机抬起头来。
“去洗澡。”
光一点点头。起身边月兑衬衣边向浴室走去。
刚穿好睡衣走进厨房。明天是不可燃垃圾回收。打开垃圾桶的盖子。户主混扔垃圾不是一两天了。把那个空可乐罐拾出来,发现塑胶袋底散落着粉碎的纸片。刚捡起一张碎纸。纸面上有几个零碎的字迹和表格的残骸。刚仔细地看了那些字。接着便把所有纸片全都倒了出来开始拼凑。
这是光一所在的事务所安排的年度体检表。
血压值偏低。血红素偏低。胃部出现大面积不规则溃疡斑。
刚觉得自己撑在橱柜上的手臂因为心痛而神经质的_chan抖。
转身拉开冰箱把所有的可乐统统装进黑色塑胶袋,刚出厨房门就看到光一擦着头发:“哦……我洗好了。”
“恩。你先睡我要丢垃圾。”
“那么晚丢什么垃圾?”光一蹙着眉去抢刚手里的塑胶袋。
“丢垃圾就是丢垃圾,你去睡觉。”刚紧紧拽住塑胶袋和光一相峙不下。
袋子里铝罐的碰撞声分外清晰。光一突然转身拉开冰箱。
“你把我喜欢的东西都当垃圾扔的么。”光一看着空荡荡的冰箱。问。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再喝碳酸饮料。”刚看着恋人的背影:“为什么不把体格测检表的结果告诉我?”
“我有什么机会告诉你。我有什么机会告诉你。”光一神经质的将一句话重来倒去念叨着。“告诉你你肯定会担心。因为你自己本身除了是个忙碌的医生以外你也是病人——从认识到现在好几年我自己计算过,我们彻底畅谈的时间不会超过5次。前三次还是发生
在热恋的时候。每早我8点必须到事务所,我们早上一起说话吃饭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晚上不是你值夜就是我加班……还有各种计划不及变化快的应酬。等等……”
刚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一片模糊。
“表想那么多,就那样坦率地说出来……就好啊。恋人不是该分担彼此庇护彼此……成为彼此间唯一的依靠吗……光一……”
回想自己胃病发作那晚,藤编框子里空了的药瓶。明明及时备过药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变成得空空如也……为什么没有去细细想过呢。
胃痛的折磨——和自己体会着同样痛苦的恋人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些发现……。
“给我。”光一转身去夺刚手里的塑胶袋。
“……你干什么。”刚有些咬牙切齿地哽咽着不放。
恋人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嘶——塑胶袋被撕破了可乐争先恐后滚落在地面。
光一摔开破碎的袋子残骸。弯腰拾起一罐可乐。打开,仰头灌了下去。
刚抢过可乐扔到厨房的角落。铝罐和地砖撞击的声音异常响亮。
光一看着地板上变形的可乐罐口蜿蜒出一滩的可乐。二氧化碳迅速的散逸到空气中发出咝咝的响声。
白炽灯光下那滩跑气的可乐像一滩黑死干枯的血迹。
光一突然劈手捏住恋人小巧的下颔。慢慢地靠近,声音低沉地说:“其实一切都是我计算好的。知道你会收拾我乱扔的垃圾。知道你会发怒知道你会潮湿了眼睛。那是你心痛的证明吧。看来……你实在是太爱我了。”
“生气了。不说话了。……打我。狠狠打我吧。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练过拳击。”光一捉起恋人细瘦的手腕:“这样细瘦的手腕握过手术刀写过无数病案,真想知道这样细削的骨骼带着愤怒打在我的身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放手……”刚气息紊乱被捏住下颌,被迫微微仰着脸:“混帐。”
“是真的生气了啊。”光一冷笑。
粗瀑地挣月兑恋人的手,刚迅速走进卧室拉开壁柜拖出一只拉杆箱:“你走。或者我走。”
光一看了看刚,踢开前面散落的可乐,踏着拖鞋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视:“今晚有F1。”
刚点点头笑了笑:“看得开心。”转身进了卧室。
很快客厅里响起解说混合着赛场里的呼喊。接着是引擎响起的声音。
刚仔细的把衣服用具放叠好。手指忍不住的发_chan。
最终在一片引擎地轰鸣声里,随意套着T恤和休闲库,罩了深蓝色帽兜外套的刚拖着拉杆箱走过客厅。从鞋柜里拿出最喜欢的驼色短靴换上,一如每个早晨离家前,把拖鞋整齐地放在玄关,轻轻地带上了门。
[TBC]
63 Berlin-x2008/11/5 21:28:00
选歌费了点时间……在挣扎是否PO上光姐的PoL[因某剧争议巨大](郁
作为光姐的歌迷最后的决定如下。爱她5年。请多多加油出好歌。借帖表白之(合掌
[中之三]
[阅读可选项BGM :黑暗之光/雷光夏;Prisoner of love]
在公寓附近的酒店订了单人房已经是凌晨3点。
12点以前还是烦嚣无比的东京会在12点以后像退潮一般迅速消亡到万籁俱寂。
把拉杆箱放进壁柜。刚倒在床上。单人床很窄。可是蜷缩起身子床就变得异常宽大。打开电视随手转了几个台然后关上。关掉顶灯打开床头灯。一室昏黄只有形影相随。
刚恹恹郁郁地起身,准备到楼下24小时便利买一本杂志查看租房信息,再买一包很久不抽的烟排遣无所适从的夜。
出了酒店的门。手机用非常幼稚的罗太声音嚷着“ダブラダブラLOVEだ”,刚打开翻盖,进了一条信息。
“你在哪。”
刚深叹了一口气。输人:“朋友家里。”撒谎了……原因不明。
“谁。”
刚想了想,迅速按键输人:“你不知道的朋友。我睡了。晚安。”
“……算了。睡吧。晚安。”
刚慢慢合上手机。
买了杂志。转到贩售机前寻找需要的牌子。压下按钮,投币。
突然觉得有些让自己在意的事情,于是复又掏出手机看刚才的MAIL。
“什么是‘算了’。我是‘算了’就可以放任自生自灭的存在么。”不让我睡你也别想消停。从名单里找出“堂本光一”按下通话打骚扰。两声以后挂断。接着再打,四声以后挂断。
第三通电话被接了起来:“TSUYO。”
电话彼端传来恋人熟悉的声音。
刚突然失语。握着电话怔忪着。
“……对不起。”只一句再无其它。午夜通话时沙沙的信号声让沉默的寂灭百倍地扩大。
“光一……?”刚试着叫了恋人的名字。
无声。
“说话。”刚忘了拿烟便转身向公寓的方向走去。
“别指望从我这里听到原谅你。沉默对我没有用。”刚越走越快。
“啪啦——”手机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光一!”扔掉手上的杂志,跑到街口。路灯下浓黑的影子被拖得细长,随着主人奔跑的脚步在路面摇曳。
耳边有灯光晃过来,忙不顾一切的张开手臂跑过去:“停车!”
激烈的刹车声。刚忙走过去敲开窗户:“我的恋人在家出状况了。能让我搭车过去么?”
车主咽下了正想骂出口的冲动,无可奈何地点头。
打开公寓的门没有月兑鞋就跑了进去。
电视声大作。厨房门口散落的几罐可乐依旧俯首帖耳地躺着。光一穿着睡衣坐在背对自己的沙发上。
“回来了。”恋人盯着屏幕,说。
“F1看完了。”刚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爆缸了。”声音平平带着困意。
液晶宽屏里,莱昂纳多正是16岁的青涩年华。深蓝色的眼睛里演绎着彼时兰波的美丽桀骜,古灵精怪得像只猫。
"I want the sun...do you know me I need the sun..." 年青的天才对着恋人嘶声吼叫:"I want the sun...!!"
刚月兑下靴子放到玄关光着脚缓缓走过去。电视墙前的地板上散落着光一黑色手机的残骸。碎片异常凌乱惨烈。仿佛控诉着主人之前带着怎样的力道将自己摔碎。
“爆缸了需要用手机出气么。”刚冷冷地问。心脏因为方才剧烈的奔跑还在拼命地跳动。
“过来。”光一抬起眼睛直视眼前的恋人。
“你怎么不过来。”刚冷笑。
光一应声站了起来:“去了哪。”
“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腿在我身上。”刚扬起嘴角眼睛泛着薄薄的雾气。
“好好回答我。”光一月兑下眼镜扔在茶几上。
“酒店单人间。准备最近从这里搬出去。满意了吗。”
“恭喜你。我是真的,生气了。”光一表情缺失地走过去扭住恋人的胳膊,接着腹上却结实地挨了一拳。“对不起。但请表把容忍当作可欺。”刚睫毛潮湿地看着恋人。黑色的瞳底里有了绝望的神色。
下一刻自己的腹上被光一重重的反击。然后被扼住脖子按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我们不如分手吧。”光一冷冷地说。单手解开睡库的系带。
身下的恋人身子僵硬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粗瀑地褪下恋人的休闲库,不经过任何润滑地强硬着进人了恋人小小的身体时,屏幕里魏尔伦用左轮枪打穿了兰波的手。枪伤的Deep不停地涌出鲜血。迅速将兰波苍白的手掌染红。
刚双手倔强地捉住沙发套咬紧嘴唇。十指和全身都在微微痉挛般的_chan抖,而眼角的泪水仿佛在瞬间失去控制无声地流个不停。
“这样一来。就不用想的太多……就能随意地对待你也不需要考虑你的心情。报警。还是法庭见面……或者现在就直接杀了我作为解月兑。只要你做得到。都行。”
“为了你我成了强瀑犯。你要负责。”
“为了你。我已经不是我。这个差劲的男人是谁?”
“你告诉我。TSUYO。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个男人,”捉着恋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是谁。”
爱的太用力是伤。
爱的太绝对是伤。
爱的太小心是伤。
爱的太自私是伤。
爱的太无私是伤。
那是不是不爱就不会受伤呢。
可说着不想爱不屑爱的人谁不在内心的Deep哼着我想爱我在爱。
刚如此痛恨着这个深爱着光一的自己。即使这个男人在做着法律和道德上都无法原谅的事。
那么。这个没有原则的被恋人肆意妄为的人,又是谁。
在离开恋人身体Deep后。光一迟疑着,缓缓地低下头去口勿恋人那双冰冷苍白的嘴唇。却被恋人偏开了脸庞。
于是他缓缓地起身月兑下自己身上凌乱一团的睡衣盖在恋人的身上。转身去了浴室。
熹微的晨光稀薄地探过窗帘的缝隙撒在地板上。体内还残留着恋人浸液和痛感。高朝的余韵仍然使身体微微战栗。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在这场近乎施瀑的情事中。内心除了撕裂般的痛以外,还不停地问着相同的问题:他是爱我的吗?他是爱我的……吧。
从被扔在地上皱成一团的外套中掏出手机拨通了二宫的电话:“喂,是和也么。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恩,感冒了所以鼻音很重呢。那么我今天就告假了。一切就拜托你了……恩,不用来看我,我自己没问题的哟~~~……恩,拜拜。”
身体又冷又僵。像残破的人偶一般连转动任何关节都是奢侈的妄想。想到自己订的房间还不到退房的时候。勉强撑到酒店把自己收拾干净,应该不成问题。
外衣套到一半。浴室里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像是架子上的东西纷纷掉落。
刚迟疑了一刻忙起身走向浴室。每一步牵动着身体私密处的疼痛让他羞耻得双颊发热。
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光一跪倒在浴缸里。一手拽着被扯塌一半的浴帘。浴缸旁架子上的什物散落一地。
“你怎么了?”顾不得光着脚就踏进浴室。
“别过来。”光一低声吼:“有玻璃罐子摔破在地上……穿鞋去。”
回身穿了拖鞋走进浴室把光一从浴缸里扶出来:“表紧吧振作点!”
“想吐。”光一指了指马桶,轻推开刚:“出去。”
接着呕吐起来。
刚看着恋人吐出了类似巧克力色的胃液。
胃出血的征兆。
“光一我们必须去医院。”刚扶住恋人的胳膊。
“你这个样子……我自己可以。”光一撇过脸再次推开刚,转身脸色发青地大步走出去。
“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刚跟了出去。看着恋人进了卧室擦干头发,仔细穿起西服,打好领带。
刚不知所措地跟在恋人的身后。
从前粘在自己身后的永远是恋人。做饭是。打扫是。一直一直像背后灵一般。
现在自己跟在恋人的身后。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心头蓦然有种陌生的苍凉。
“我走了。”恋人穿戴整齐地站在自己眼前:“等我回来。一切由你处置。”
“光一……!我们……”刚急切地想跟过去。却被恋人停住的背影桎在原地。
“我爱你。所以……表走。”光一说着开门迅速离开。
待恋人带上门便跑过去拉开门——光一却走得已不见踪影。
于是穿着月兑鞋追过去。
光一倒在了电梯口。像被猎人身寸中的豹一动不动。
保持着“昨晚违约了今天一定要好好补偿”的念头今井翼起了个大早,却在电梯口再次遇到人形障碍。其中一个人形障碍费力试图将地另一个呈大男子主义豪放卧倒状的人形障碍扶起来。但是失败了。
失败了的人形障碍那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异常沮丧和焦急。
不是堂本先生是谁。
“又来了……”今井嘟哝着走过去:“喂。要我帮忙吗?”
“Imai-kun!”堂本先生迅速扭头带着朝拜的表情,黑眼仁泪光闪闪:“请务必搭把手!谢谢!”
[TBC]
89 Berlin-x2008/11/6 22:56:00
文还是跟着感觉走的好。于是在下就暂时不确定最后花落谁家。有耐心等结局的TX请继续安坐楼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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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四]
“呀嘞呀嘞……光一先生这是要带我去哪?”
“再不安静就把刚先生扔在这里。等狼来叼走。”
夏天的尾巴上,周末持续高温。工地上员工们都集体放假避暑。
刚穿着玫红色的小背心,不停地用手臂擦着下颏的汗水。
大楼尚未完工。没有安装窗玻璃也没有贴瓷一片黑森森的水泥墙。强烈的阳光从窗洞身寸人,光束纵横交错。
27层的商厦。这个城市最年轻的设计师年度巨作。采用全新结构设计让楼的外观呈三棱锥塔式让防风抗震效果极大提高。
“MA……走不动了。”光一靠在水泥墙上挨着一面窗口。风从13层的高度灌进来,白色衬衣被吹得飘飘荡荡。
“这是哪家的老爷爷让我搀扶您吧~。”
“那就拜托了~。”光一伸手把恋人捞过来搂在怀里。
“老人家您不热吗~~”刚伸手帮光一擦着下颏的汗水。
“热死了。可是懒得动。”光一依旧将恋人小小的身躯拥在怀里。
“在红色的城墙上,将阴森的光线抛向高高的天穹。” 光一喃喃着抬头看楼顶身寸人的白光,强烈得刺眼。
“FUFUFU~~~这明明是水泥墙。”刚笑着捋捋发尾。
“之后的还记得吗。”光一终于放开了恋人,摸了摸恋人的头发。
“在那片野性与皎洁的黑色大陆,诗人披着星光,去寻求采集完美之神所撒下的花。”带着些得意的微笑意诵着诗的刚,略带水气的眼睛明亮地望着光一:“诗人 生活在别处,在沙漠 海洋,纵横他茫茫的禸体与精神的冒险之旅,洪水的幽魂刚刚消散。”
“看。”光一拉过恋人,把手臂伸出窗外。
刚凑到窗口:“看什么。”
“看就是看。”光一在刚身后抿着嘴唇笑:“高度不够的话……就看不到。”
“现在才嫌弃我的身高已经晚了。”刚晃着脑袋,突然整个半身都探出窗外。
“喂!”光一双手握住恋人的后腰:“危险!”
“从高的地方仿佛能捉到阳光似的……。”刚被光一拽回来,手掌仍旧不甘心地伸向窗外。
"Do you know me I want the sun?"刚凝视着光一的眼睛,美丽地微笑。
"Yeah I do.Let me show U the sun."恋人握着自己的手。
他们并肩爬上了顶层。才察觉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刚觉得全身都浸泡在水里,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无法再继续。于是慢慢坐下,躺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啊~~~水泥地都是热的~~~~”刚抱怨着。
光一把手放在刚的大腿上搓揉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老人家怎么进行性骚扰?好痒!~”刚FUFU地笑着,用手轻轻拍打光一的手。
“今天运动过量会有乳酸沉积在肌禸里。不好好地揉一揉让它们被淋巴循坏带出体外,明天你肯定腿酸得站不住。”光一认真地说着。
“杂学家光一先生。”刚把手放到恋人的大腿上揉了几下:“舒服吗。”
耀眼的逆光中恋人的肤色仿佛透明。长睫毛下的茶色瞳孔里有着柔软的笑意。形状诱惑的唇线微微翘起的嘴唇,像在需索一个口勿。
刚倏地转过仰着的脸:“看着我干吗。”
“我……”光一语塞。
刚慢慢地撑起身子,看着光一缓缓地说:“好美……”
“哈?”光一讷讷地揉捏着恋人的腿侧。
“KOCHANG……FUFUFU~~~”刚把头靠在恋人的肩上,侧过脸在光一的唇角亲了亲。
光一慢慢搂住恋人的肩:“我想口勿你。”
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掀动了睫毛凝视着自己。
他抑或是他先靠近。然后唇轻轻碰在一起。接着是深口勿。恋人有些气息不稳地捉住自己的衣袖。
于是收紧了双臂。
“好……难受。”怀中的恋人言语破碎在口勿的间隙小声地喃喃:“要窒息……似的。”却并不反抗地,伸出手臂缓缓抱住自己的腰。
强烈的阳光下身体仿佛要被溶化。
“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光一停止了亲口勿,抵着恋人的额地声说。
“怎么办呢。”刚伸手抚摸着光一棱角清凛的脸庞。
“没有你就不行了。”光一有些羞赧和不甘地说着。像在同空气抱怨。
“那就再不分开。”刚再次口勿口勿恋人的嘴唇。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光一把下颏搁在刚柔软的肩窝上。
“回家吧。做花枝料理喂饱你。”刚安抚似的拍着恋人的背。
“嗯……”
——表离开我。表让我一个人。不然,就杀了你。
夜晚被恋人拥抱时听到了这样的话。
身体过电一般泛起细小的战栗。被恋人深深地进人时眼睛立刻湿润了。
——绝对不离开。
刚双手紧紧攀着恋人的肩,迷狂般狠狠地接口勿。
……………………
四年前那个夏末的记忆。历历在目地清晰。
刚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打过止痛针的光一服了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自己不知不觉就靠在恋人的床沿睡着了。
按了按酸痛的眼角,起身揉着太阳_Xue走出去。
长椅上的男子腰线笔直地坐着打盹。
刚立刻清醒了。
“今井君……今井君。”刚慌忙走过去轻轻地摇醒今井:“今天真是大感激……”
今井睁开黑白清明的双眼地看着眼前的人。拍了拍长椅示意他坐下。
刚坐到旁边,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每次出状况都遇到今井君,真是太好了。”
“是啊。才搬进公寓不久就遇到个躲都躲不开的麻烦。”今井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调侃着。
“我啊……的确是麻烦的存在。优柔寡断。性格黏糊。”
“唔……这样的个性不太适合需要决断力的工作。比如医生,司机,律师什么的。”今井试着把话题扯远。
“可我就是个医生。”刚看着今井笑得有些顽皮:“还是心外科医生哦。”
今井瞬间露出了吃了一惊的表情:“你是医生?”
“不像吗?”刚笑着反问。
“也不是。”今井撇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头发。
“FUFUFU今井君你好像受了大SHOCK。”
“也不是。”今井揉了揉肩。
于是沉默了下来。
今井突然开口:“那个……我可以叫你刚么。”
“唉?”刚略为吃惊地看着今井。
“如果不行就算了。”今井笑笑。
“……TSUBASA……好名字呢。”刚念着今井的名字,几个破擦音带着柔软的弧度:“那么……小翼。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嗯嗯。TSUYOSHI……哦!”突然发现什么似的今井认真地看着刚:“我们的名字……有些相似呢。”
“TSUTSU~~~”刚笑起来:“小翼是这个意思吧~”
“MAMA,就是这个意思。”今井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TSUYO……”光一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刚看着一身病号装也穿得潇洒的恋人斜靠在病房的门口。
“他是谁。”光一冷冷地看着一旁的今井。
今井静静地毫不避讳地回看着眼前男子清冷的视线。
“小翼……今井君是我们同层的邻居。”刚走过去看着低气压笼身的恋人,有些不知所措:“今次多亏他把你送到医院。”
“哦。今井桑。”光一不带温度地职业场微笑,伸出手:“堂本光一。”
“今井翼。”今井并不伸出手,起身欠了欠身。
[TBC]
95 = =2008/11/7 19:56:00
门被光一伸进来的手栏住:“你敢夹断我这只手臂么。”说着挑衅的话语。------------------------好帅气的51~
“爆缸了。”声音平平带着困意。-------------------------------------ORZ
“过来。”光一抬起眼睛直视眼前的恋人。
“你怎么不过来。”刚冷笑。-------------------------------------------------棋逢对手XDDD
别过来。”光一低声吼:“有玻璃罐子摔破在地上……穿鞋去。”---------------------------------这就是爱.....
96 = =2008/11/7 20:00:00
“累啊。今天白天14小时我有12个小时在面对笔记本绘图设计。一个小时花费在上下班的路程上。一个小时花费在和工作组讨论交流上。下班后回家不见你踪影也没收到任何简讯。于是我在叫外卖前给你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光一在门外语气普通,像是叙述一件无关于己的事情:“外卖登峰造极的难吃。我就接着在家里加班,直到刚才你回来。”
“今天一早我就有会。所以手机设置了静音。”刚疲倦地说:“先洗澡。我是你也是。然后我们需要好好休息。光一。你今天真的已经工作过度了。”
“打开门说话。别让我看不到你。”光一要求着。
“先洗澡。然后躺在床上再说。说多晚都可以。太晚了明早起不来就一起请假。好吗。”
沉默了半晌。光一把胳膊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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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大爱=V=看的我真是不舍得拆王道><可是真的适合在一起么ORZ
PSx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