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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C君2009/1/20 23:25:00
第一日 Day after day
D:我想说的是……我们组团吧。
C:……
D:你不觉得万物此消彼长生生不息循环无尽吗?
C:MA……这就是世界的根本,就以此开篇。(其实我根本没明白这世界的根本和组团有啥关系)
D:……犀利……?
??? 周五。
??? 堂本刚抬头看看了日历,又是周五了。
??? 他心里有些期待。
??? 他在等一个人,这个人每个周五的下午一点,都会准时出现。
??? 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不过笑起来还是满好看的。
??? 堂本刚想着,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裹。
??? 那个人每个周五都会收到这样一个包裹,一点钟的时候就来取走。
??? 顺带一提,这一次我们的堂本刚君是在邮局工作。
?
??? 胃痛,堂本刚去倒了一杯热水。
??? 杯子是心的形状,半颗。洁白的杯身上简单的红色线条意识流状发散,与杯子里缓缓升腾的水蒸气相映成趣。
??? 同事笑着问:“是你女朋友送的?一对的吧!”
??? 他抿着嘴,也笑,不说话。
??? 其实是他自己买的,另外一只忘记丢到哪去了。
??? 他摆弄着那个小小的包裹。
??? 和上个星期的一样,和每个星期的都一样,大小、形状和重量。
??? 是什么呢?堂本刚拿起来在耳边晃了晃,没有声音。
??? 递送单上依旧没有寄件人的地址,只用紫色墨水写了一个小小的落款:SOMEONE,还有收件地址和收件人的名字:堂本光一。
??? 堂本刚早就知道他的名字。
??? 堂本光一就是对面那栋大楼里的职员,恩,好吧,精英。时常在拐角的自动贩卖机那里买罐装咖啡。堂本刚的位置,透过玻璃门,刚好看的一清二楚。
??? 他倚在那里喝完,小女生们叽叽喳喳的故意在他身边路过,他头也不抬。
??? 堂本刚的女同事们也叽叽喳喳的挤在门口,挡住他的视线,等她们散了,堂本光一已经不在那了。
??? 堂本刚虽然从来不喝咖啡,但是他本能的厌恶着罐装咖啡。他曾经去买了一大包棕色的小豆豆,小心翼翼的研了,一室蓝山的醇香。
??? 墙上的钟敲了一下。堂本刚把包裹塞回柜子。
??? 大门被推开,堂本光一走进来,午后灿烂的阳光在他背后显得异常耀眼。
??? 每一个周五,都是晴天,堂本刚想。
??? “你好。”
??? “你好,我是来取包裹的。”堂本光一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取件通知。
??? “堂本光一先生?”
??? “恩。”
??? “请稍等。”
??? 堂本刚转身拿出包裹。“请在这里签字。”
??? 堂本光一掏出钢笔,弯下腰。
??? “是谁呐,还是没有地址。”堂本刚随口问了一句。
??? ——不知道呢。
??? “不知道呢。”堂本光一笑了,眼睛眯着。
??? 就知道你会说什么。堂本刚微微撅起嘴。
??? “一定是女朋友送的吧。”
??? ——不,我还没有女朋友啊!大概是别的朋友送的。
??? “不,我还没有女朋友啊!大概是别的朋友送的。”堂本光一签好了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 上星期也是这样,上上个星期也是。
??? ——是谁寄来的呢?没写寄件人呢。
??? ——不知道呢。
??? ——是女朋友吧?这么可爱的包裹。
??? ——不,我还没有女朋友啊!大概是别的朋友送的。
??? 为什么不能说点别的呢?堂本刚皱了皱眉头。
??? 堂本光一拿了包裹出门,向右一拐,堂本刚就看不到他了。
??? 每一次都是向右拐。
??? 不记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到包裹的了,每个周五他都来,渐渐的就习惯了。只是每次的对话都是一样,如果他能说点别的,稍微,一点点,随便什么都好,也许对话就可以进行下去了。
??? 堂本刚看着玻璃门出神,门外有人匆匆的跑过。
??? 堂本光一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也许所谓的精英都有些怪癖?比如他,好像车轮行了万里,也月兑不出日日绕轴的一成不变。
2 D君2009/1/20 23:35:00
问号真销魂。
那啥。C你的职业病啊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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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的邮局在午后冷清异常,门前的窄街仿佛一下子陷人沉睡,门口竟落了几只麻雀蹦蹦跳跳觅食。阳光透过树冠散碎一地。
堂本刚趴在桌前看着窗外落满阳光的树冠发呆。
他转身从柜子里摸出那包磨好的咖啡豆粉,打开发现纸袋口有些回潮。他看着沾了少许咖啡豆粉的手指,一边舌忝 着一边打算下班后去买一只密封罐。
风掠过,树叶间投下的光斑在水泥路面摇曳。
堂本刚看到玻璃门外拐角的红色贩卖机上张帖的海报,早已在风吹日晒的再三摧残中卷了页脚,显得极其颓败。一个身影着了笔挺的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白色硬领上的脖颈肤色是亚健康的白。
他看那人停在贩卖机前,掏出硬币投人币口,按键,接着弯腰取出一罐罐装咖啡,就在贩卖机和商厦高墙一并形成的阴影里拉开易拉环,微仰了头慢慢饮下。
看着他从从容容把空罐子放进垃圾箱口,堂本刚觉得这满世界的胡闹喧嚣在那人的一举一动里,都淡褪到无关紧要了。
不由得扬起唇笑。
这个精英很淡定嘛。堂本刚在心里若有若无地给了那么句不咸不淡的评价,末了看着那背影微微出神。
他习惯性地掠了一眼桌前台历,隐约听到喧哗他猛地抬头——
堂本刚看着地面摔散开的咖啡豆粉,纸袋无力地瘫软在地面。
青天白日他做了一个梦,仿若真实。他怔怔地弯腰捧起一把带着油性果实味的咖啡豆粉。
透过邮局的玻璃门,他看到窄街前人来人往,一辆白色日产像误闯了浅滩的白鱼——尴尬地搁浅——正怯怯地鸣笛。
吵醒自己的梦的正是这透门传来的噪音。
他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起身去取墙角的吸尘器。
周五。
午饭刚过。
堂本刚打开身后的柜子,目光在大大小小的包裹堆了逡巡片刻,便取出了那只再熟悉不过的小包裹。
右手掂着那只小包裹,是早已熟悉了的大小,形状,重量。
他把包裹凑到耳边轻轻地摇晃,无声无息。经验告诉自己那小小的空间里被塞得极其满。
堂本刚在心里再三忖测这方寸之中间隔了一层邮包箱纸的内容,最后他只是细细端详包裹外邮单上的字迹。
依旧是净色的紫墨水,笔力软韧的书写体。堂本刚突然又有兴趣想了解写了这样一笔字的人,是谁。
落款上故作神秘的someone。堂本刚轻轻笑,这恐怕是那位星期五下午一点先生才读得懂的暗号。
他抬头,就看到推门而人的堂本光一。身后可还是那片晴得晃眼的阳光。
“你好。”
?
“你好,我是来取包裹的。”堂本光一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取件通知。
?
“堂本光一先生?”
“恩。”
“请稍等。”
?
堂本刚转身拿出包裹。“请在这里签字。”
?
堂本光一掏出钢笔,弯下腰。
堂本刚默默看着那双苍白的手,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紧了笔。墨线在纸面带出一个名字。
“还是没有地址的包裹。”堂本刚笑笑地说。
“不知道呢。”堂本光一笑了,眼睛眯着的熟悉笑容。
“女友真细心啊。每周都是。”话语月兑口而出,堂本刚心里些微地落索——每每攀谈的内容如此匮乏。
“不,我还没有女朋友啊!大概是别的朋友送的。”堂本光一签好了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是谁寄来的呢?没写寄件人呢。
——不知道呢。
——是女朋友吧?这么可爱的包裹。
——不,我还没有女朋友啊!大概是别的朋友送的。
?
每一次每一次两个人你对我答,乏善可陈地枯燥平淡。堂本光一拿了包裹出门,向右一拐,堂本刚就看不到他了。
每一次都是向右拐。堂本刚看着那个匆匆离开的背影。
门外有人匆匆的跑过。
稍微地在意了——堂本刚不若往常低头整理抽屉中的取件通知而是抬头望过去——那门外陆续跑过几个人,都奔着刚才星期五一点钟先生离开的方向而去。
耳中稍稍听到了些不若平常的骚动。他对隔壁窗口的同事说了句“拜托照看一下”起身离开座位。桌角乘了半杯温开的马克杯几乎被自己的手扫落,堂本刚扶了一把那命悬一线的马克杯,匆匆走出收发间,推门,恍惚看到拐角贩卖机上那海报是崭新鲜丽。
午后刺目的太阳令人眩晕,他眼睛里落满昼光恍惚得看不清路面,就只是那么走过去。
窄巷的尽头是双向四车道的路面,再几步就是人形横道口。
那是一幅人惶车乱的景象。
堂本刚看到人群在横道线前围成一个圈。
他恍恍地走过去,向圈里挤。
白色丰田车头上见了血,挡风玻璃上布满细密的裂痕。
裂开的邮包浅色的包装纸随着风来回抖动,棕色的粉末洒了一地,有微微的蓝山的香味。那其中掺了几片刺眼的白陶碎片,碎片上截断的几根红色印花线像凝了多时的血迹。
堂本刚环视四周。那些陌生的面孔渐渐模糊为一片流体般的漩涡,似乎将融化在头顶撒下的这一片亮烈的阳光中。
时间却仿佛乱了几步让他开始整理不出头绪。
远处响起了救护车和警车交互的鸣笛,锐利刺耳。
他站在推推挤挤的人群里。
他终于找到了那只不知从何时起不见了的杯子。
[FIN]
带WP盖楼于 2009-1-21 0:22:09 编辑过本文
18 D君2009/1/22 2:02:00
第二日 布偶的报恩(抽风版)
D:叫声知音来听听。
C:……
D:你刚才明明叫了一个陌生人知音啊你……OMG(极度纠结状
C:来。脑内这题目,然后写。知音不是白叫的。[喝茶ING。]
堂本光一在自家公寓楼下的墙角捡到一只布偶熊。
脏兮兮是被人抛之不顾的模样。可却让洁癖成性的光一动了恻隐之心。
回家热水皂粉伺候一番。光一觉得洗净了的布偶那小摸样还算端整。不是瀑力熊的眉眼不清不是泰迪熊的温文尔雅也不是维尼熊的憨态可掬。
那好大一双有机玻璃纽扣做的眼睛算是布偶家族中的个中翘楚。
光一开始注意到这布偶的不寻常是在周二下午四点。
那天公司轮休。他睡到自然醒,起身摇晃到冰箱门口,赫然发现那只布偶正乖巧地坐在冰箱旁,有机玻璃纽扣的大眼睛纯良无害。
光一有些莫名。他不明白这样一只软趴趴的玩艺怎么能从客厅的沙发上迁徙到厨房的冰箱旁?
他做了各种推断最后认定这是超自然现象。他把布偶拾起来放归原位。
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可乐,他看到同事送的一客还不曾开封的小号起司蛋糕,关上了冰箱门。
布偶的眼里倒映着光一走过客厅的身影,只一动不动安坐在沙发上。
近晚的阳光带了些微金红。客厅里光一看着手头的杂志,身旁的沙发角落里是一只熊布偶。
他喝了一口可乐。余光看到那默默静坐的布偶,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起身做饭。
可乐罐上凝了水珠滑落在玻璃茶几面。夕照透进了客厅映得柔金色半墙。
两周后光一要到北九州参加分公司商会,机票签了明早10点50分。
回了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包,他喝了一罐可乐吃了外卖便当。看了F1赛事最后无事可做。他看着电视里吵吵闹闹的音番节目,偏头就看到沙发角落里安安静静一只布偶熊。
他伸手拍了拍布偶的脑袋:“我不在家你好好守门吧。萨比西了就找一旁的靠垫君玩儿。”
那两颗有机玻璃眼睛映着壁灯的光,灵得有种错觉——光一几乎以为那布偶给自己眨了眼儿。
早晨起床后,光一踏着拖鞋走进浴室。眼前的场景惊得他睡意全无万分清醒。
那熊娃娃居然穿越到浴室了。这不是最惊悚的,更骇人听闻的是布偶熊的左脚死死卡在了排水地漏的缝隙里。
光一顾不得洗漱开始拯救这可怜见的布偶。
客厅里手机的闹钟每响一回,那引擎千转的轰鸣就让光一着急一分——飞机不会因为一个人停留。晚点了就麻烦了。
最后,他用力一拽,一声布裂线绷的声音。布偶熊拯救成功。却见一只熊腿依旧卡在地漏缝里。
光一有些心疼。他急急忙忙走到客厅把布偶望沙发上一顿:“就你麻烦!”
洗漱完毕,拿了行李离开。出门前,那双有机玻璃眼睛讷然的反光居然让自己心里发紧。他不能再看一眼忙带上了门。
他估摸着路上不出意外,在检票口停止检票的前15分钟能赶到。
然而在通往机场的高架路上,出事了。
高架路面部分坍塌。原因尚不明确。
光一被截在了去机场的路上。眼见要搭的这班飞机是误定了。
大塞车被疏导后,光一绕路去了机场取消了机票。又在一家洋果子店买了一客起司蛋糕。店长口若悬河让他头皮发麻。他怕说话像打机关枪似的人。更别提自己付账的时候看到操作间玻璃窗里一双放电的桃花眼。他携了蛋糕,迅速离开。
华灯初上的夜,电视里又是吵吵嚷嚷的音番节目,两为主持一唱一合把嘉宾S得无言以对。光一穿了针线就这壁灯的光仔细给布偶熊做断肢缝合。
针脚是极其小心,光一认真抿着嘴,镜片后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手里的活,末了被针扎了一下,指尖冒了血珠。他含了含指尖,端详着膝盖上又重新四肢健全的布偶笑得眉眼弯弯极其温柔。
[FIN]
此为揷科打诨。第二日接龙版稍后放出。
(相方,我等你的开头。
36 D君2009/2/11 0:38:00
相方匿了。代发开头。
[C side]
第二日 熊布偶的报恩
?
连着一个星期,堂本光一都在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
他是从来不会去费心关注无关的人的,可是这个人却一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短发,圆脸,眼睛也是圆圆的,异常的明亮。
堂本光一想到了他的熊布偶。
那是一只端端正正的坐在堂本光一家的沙发上的熊布偶。
这只棕色的熊布偶两个星期前,从天而降一般的趴在他的车前盖上。
堂本光一拎起它,看了看远处的垃圾箱。熊布偶君被抓着耳朵,短短的腿和爪子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一对有机玻璃做的大眼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无辜的眼神注视着堂本光一。
被注视者最终把它扔进了车里。
其实熊布偶君最初是被放在电视上的,但是每每导致堂本光一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都有一种被注视的错觉,以至于他不穿库子就无法专心的看电视。
于是堂本光一抓了它和自己并排坐着。
?
堂本光一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整整一个星期,每次回来都在停车场外看到那个人,安静却茫茫然的站在喧闹的街口,一双大眼睛无措的四下张望着,他的周围人流涌动,但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他就那样站着,微微仰着头,风过的时候,发梢被带起柔和而寂寞的弧度。
堂本光一的车开过那里的时候,就放慢速度,但等他锁了车出来,那人就不见了。
是在等什么人吗?不,与其说等,还不如说是在寻找。堂本光一想。
到家的时候,看见熊布偶正安安静静的倚着靠垫坐在沙发上,于是举起来,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因为眼睛都比较圆吧!”
?
第八天,堂本光一又看到了那个好像熊布偶的人。他锁了车子,快步走出停车场,他要看一看,那个人往哪里去,或者是被谁接走了。
街边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有点失落。他转身向公寓走去,却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闪进了公寓大楼。
他和自己住在同一栋楼里吗?从来没有注意过。
光一倒了一杯可乐,刚开了电视,就看见熊布偶软趴趴的仰躺在地上。
?
“是被靠垫君踢下来了吗?”嘟囔了一句,他把它塞回靠垫的怀抱。
?
堂本光一在下班的时候就开始期待这再遇见这个人,但是当他再次放慢车速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甚至当他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失望的拐进便利店,付钱的时候还在向着窗外张望。
?提了白色的口袋慢悠悠的向公寓走回去,摇摇晃晃的左看右看,不经意间撞到了人。
“哎呀,对不起!”光一连忙回身道歉,却在看清楚那人的瞬间僵住,手抖了抖,袋子就掉落了,可乐罐子骨碌碌的争相滚了出去。
那么明亮的眼睛,他的熊布偶。
那人弯了腰,把可乐一罐一罐拾起来,装好,递给他。
“啊…谢谢…”
那人微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
“你在这里…等人吗?”
那人摇了摇头,转身跑开了。堂本光一垫起脚,想要喊他,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已经淹没在人潮当中,找不到了。
堂本光一有些失神,回到家把熊布偶揉进怀里在地毯上打滚,有机玻璃做的眼睛硌得他的胸口有点疼。
把熊布偶举起来,自言自语道:“如果再遇到,就多说几句话吧。”
熊布偶被他举着,爪子软软的垂下,堂本光一看着它傻笑了一会,又搂住狠命地揉。
可是那天之后,堂本光一就再没见到那个熊布偶一样的人。
37 D君2009/2/11 0:42:00
(下文为甜白式接龙。无它。小心蛀牙。
[D side]
习惯就是个怪物。
当你不经意发现习惯的事改变时你百爪挠心。因为不习惯的不习惯,无他。
光一下班时靠着车边发呆的时间变长。
以至于回到家时总面朝夕阳。偶尔一阵春风拂面,不是欢欣却几分落寞里黯然销魂。
他希望再见那人一眼。
光一不曾相信一见钟情。女同事在午间扎堆看PC剧他必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毒舌那么一两句,让那些还憧憬着骑白马灰马或者黑马都好的王子和自
己看对眼——这样的未来的女同事们皱眉叫着“亚达!光一桑完全不懂得我们的心情!”
金刚没有不坏之身。所以在他心里记下了一双美丽的茶色眼镜时,自己再不对PC剧条件反身寸性吐糟。
啊啊。……
光一在浴室将自己的刘海向左拨又向右拨。最后决定向上掀起来。
出了浴室。熊布偶正软软趴在沙发上。有机玻璃纽扣造的一双眼睛正安静地映着壁灯光。光一看着布偶,吐糟:“你真寂寞啊。沙发上就你一个玩偶其他都是
靠垫。”
布偶的眼睛看似讷讷,却又像注视自己。那眼神无比淡定。光一受伤地想:寂寞到对布偶吐糟了。所谓的相对论——相对在靠垫堆里寂寞的着的布偶,自己在
可乐堆和F1杂里,同理可论,也是寂寞着的……。
他数着自己单独完成一项工程号为ES的CASE的预期日。朦朦胧胧横倒在沙发上。在睡过去之前,他看着扔在沙发上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和衬衣想:自己该要挣扎
起来叠好才是……但胳膊扭不过大腿眼皮敌不过睡眠。熊布偶被光一豪迈的睡姿挤下了沙发,不偏不倚滚落在地毯上的空调遥控板旁。
光一在长沙发上沉睡一宿。
翌日醒来光一全身酸痛。空调制冷能让打抖高过筛糠的频率。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衬衫,心里慨然:人定胜天。大爷我就是睡了也记得把一切规整好。
室内温度过低感冒不请自来。光一无比郁瘁开着阿法驶向医院。
接待自己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
医生问: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光一一直瞪着眼睛,最后月兑口而出:你给我看看我兴许就好了。
医生皱眉:您喉咙痛吗?
光一点头。
医生说:张嘴让我看看。
光一乖乖张嘴。
医生看了。低头奋笔疾书开药单。
光一想了想说:你一看我就不疼了,全好了。
医生抬头一瞪眼:先生……昨晚您是不是看《梦物语之红楼》魔怔了?
光一:……我这是实话实说。
光一就是这样让医生记住了自己。
多年以后。这位笑起来及其动人的医生告诉光一,自己在几年前搬家时丢了一只熊布偶。
光一怔怔地,突然开始翻箱倒柜。
这一次。
他突然觉得八点档编剧,其实很有那么点伟大。
[END]
56 C君2009/5/9 21:28:00
第三日:病栋怪谈
————谨以此篇送给最亲爱的溜溜(对不起送你一个这么惊悚的故事……)
C:所谓怪谈。
D:就是自己吓自己。然后再说成故事吓别人。
C:所谓惊吓。
D:就是植物神经中的交感神经会突然兴奋,神经反应作用于内分泌,使人全身发抖。
C:你后面……
D:……[缓缓回头
----END----
[午夜十二点尝试下回头看身后吧~诸位
BY?C&D?
中央综合医院里有七个怪谈。
说道“七个怪谈”,好些医院学校里都有类似的传说,无外乎是“厕所里的灯”“实验室的标本”一类,大同小异,全是恐怖电影里用烂掉的情节。虽然说堂本刚看恐怖电影的时候还是会用沙发垫子挡住眼睛,但是对于这些怪谈传闻,却是从来都不信的。堂本刚是刚刚转到中央综合医院急诊部的一名医生。他被前辈拉住灌输“七怪谈”的时候,正对着怪谈之一“不照人的镜子”中的主角,候诊大厅的镜子君整理衣服,他小心的将医师证别到胸口,说:“前辈,那些都是用来骗人的吧!现在连小孩子都不会信了。”
趁着被鄙视了的前辈蹲在墙角画圈,堂本刚快步逃回自己的办公室。
上任后的第三天就被轮到值夜班,堂本刚窝在办公室里看着挂钟滴滴答答的走过午夜十二点,打了个哈欠,抓过一本书来搞医学研究。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的书,只觉得四周越来越安静,安静到连远处开门的声音都听得到。
“咔嗒,咔嗒。”
堂本刚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凌晨两点。
他走出办公室,四下看了看,左边是急诊部的服务台,平时最热闹的急诊部大厅里此时一个病人也没有,两个值班的小护士倚在桌子上瞌睡。
“咔嗒……”
这声音在异常安静的医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堂本刚很熟悉,这是手术室的自动门开关的声音。
他向右边看过去,那边是一个拐角,拐过去就是一号手术室,开门的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
手术室的自动门是一定要有人来按按钮才能打开的,而这个时间谁会去手术室呢?
堂本刚好奇的拐过拐角。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四下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响起,又撞在墙壁上,一层一层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震动着耳膜。
堂本刚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角度看不到服务台,只用拐角处的墙壁在灯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定定的看着走廊尽头的手术室,本应是空无一人的手术室,却从门缝里透出一丝灯光。
中央综合医院有七个怪谈,最后一个叫做“一号手术室的门”。
传说急诊部一号手术室的自动门,经常在深夜自己开开关关,起初人们以为是按钮失灵,但是经过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故障,这扇门依旧在半夜里自己开关着,天一亮,就自动恢复正常。
此时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里,传出了轻微的响声。堂本刚只觉得周身发冷,医院里白色的墙壁和地砖,只让他觉得被泡在了冷水里,他微微打了个哆嗦。
“谁…谁在那?”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他继续大着胆子走过去。离得越近,响声就越大,好像有人在里面翻东西。堂本刚皱了皱眉,手指停留在按钮上,不知要表按下去。
——“真的会自己开关啊!”
——“怎么可能?,大概是线路故障吧。比如说晚上电压不稳定什么的。”
——“不是啊,因为很多死在手术台上的人的鬼魂想要从里面出来啊!”
——“前辈,那些都是用来骗人的吧!现在连小孩子都不会信了。”
都是骗人的!
堂本刚紧紧的闭了闭眼睛,用力的按了下去。
“嚓——”白色的大门应声而开。
白色手术台和整洁的器具,安安静静的躺在空空的手术室里,无影灯白茫茫的光笼罩着整个手术台。
堂本刚跨进去,松了一口气。什么嘛,根本什么都没有。
“咔哒!”
“啊!”堂本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回头,却见那扇门,在没人操控的情况下关上了。
堂本刚怔怔的盯着门板,他觉得自己动不了,从指尖开始,全身变得冰凉,就连呼吸都开始_chan抖了。心跳越来越快,胸口好像要炸开了。
他的身后有人,不,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人,他感觉到他身后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轻微的脚步声,是人?是不是?究竟是什么!是什么!他是不是被关在这里面了?怎么办?怎么办!
“请问……”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堂本刚猛的转身,然后就愣住了。
是人。还是个和自己一样穿了白大褂,胸口别了医师证的人。
堂本刚月兑力的靠到门上。
“对不起,我…”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吓着你了吧!”
“你搞什么啊?!”堂本刚按着胸口,抱怨道。
“我只是在这边找东西而已。”那人抓了抓头发,眼角有细小的笑纹。
“你是谁啊…?”
“啊,我叫堂本光一,是住院部的,前几天刚从急诊部调过去,有东西忘在这边了,所以…”
“你吓死我了,你刚才躲在什么地方啊?”
“呼吸机后面啊,我蹲在那找东西…”
堂本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扭过头说道:“这个门坏掉啦。”
“唔,那个门已经坏掉很久了,你是新来的吧!”
“恩。”
“那你听说了吧,这个门的怪谈。”
“那种东西都是骗人的!”堂本刚忿忿的瞪了那无辜的门一眼,完全不记得刚才是谁被吓到不会动弹。
堂本光一仍旧笑着,探过头看了看堂本刚的医生证。“你也姓堂本?”
“啊?恩。很少见的姓呢。”堂本刚扫了一眼手术室,问:“你的东西找到了?”
“唔…没,完全…没有呢……”堂本光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医师证,神色里闪过一丝失望。“不找了先,走吧,这里怪吓人的。”
堂本刚看了看堂本光一,后者的眼神有些茫然,他没有多想,跟着走出了手术室。
“那我先告辞了。晚安。”堂本光一向刚微微欠身,向走廊通往候诊大厅的方向大步离开。
“……晚安。”堂本刚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喃喃。?
他回办公室之前扭头看了看服务台,那两个小护士此时精神抖擞的凑在一起看八卦杂志,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和咯咯的笑声使得整个无人的大厅显得热闹了起来。他看了一会,进了办公室,想着刚才的奇遇,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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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WP毁楼于 2009-5-10 12:55:40 编辑过本文
57 D君2009/5/9 21:34:00
[D side]
傍晚,夕阳,逢魔时刻。
临近下班,前辈面带羞赧凑近过来:“小刚啊……我今天想要早点回家,结婚纪念日孩子她妈烧了好菜,晚班就拜托你了。”
堂本刚很明显地做出咽口水的动作:“最近医院福利餐厅伙食不太好您知道……。”
前辈摸出大钞一张拍在桌上扶额感慨:“孩子才几天你就学坏了会拐弯抹角了,叫外卖吧!”
夕阳淡淡覆盖在走廊的象牙色瓷砖地砖上,远处两幢高楼间有鸽群鸣着鸽哨飞过,干道上下班的车辆拥堵在一起,鸣笛此起彼伏
。
一天,又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堂本刚愉快地晃动着手里的钥匙。在经过七怪谈“惨笑的哈维”前,刚停住脚步,看着业界发现血液循环的大前辈呋呋呋地笑:
“您倒是给我笑一个看看啊。”
画像的五官照样一本正经。
堂本刚无趣地噘嘴:“狗屁怪谈。”
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嘲笑什么,最后可就要为什么哭泣。
不由自主收敛了笑颜。
刚突然感慨,人果然是情感动物,而且心理暗示接受级别远高于其他灵长类——这和智慧成正比。
在门口的匹萨店买了小号_Tun拿鱼匹萨和橙汁,兴冲冲回到办公室。堂本刚觉得其实值班也不是什么郁闷的事,站在一楼空旷的大
厅里,突然觉得一个人坚守偌大的急诊部真是无比卡阔一。
夜沉下来。
对着电脑屏幕整理了看诊记录,把昨天没看完的书捉过来继续研读。
“咔哒”
堂本刚听力奇好的下场就是被这突兀地声音吓掉了手里的书。
思维飞速联想到那个眼角有笑纹的家伙,同一间医院的另一个堂本。堂本刚有些生气地扔开书踏着专用月兑鞋吧嗒吧嗒向一号手术
室赶过去。
果然。
那人顶着微微乱翘的茶色发,挠着头不好意思地从呼吸机后面站起来:“晚上好……”
“我说你到底在找什么呢,怎么每次下班了才偷偷摸摸过来?”刚抱臂胸前用滔滔不绝问话掩饰方才受到惊吓的事实:“你不会
是想把医疗器械的重要零件偷出去变卖吧?”
“除了工程部的同僚们,我可没这个能耐。”那名叫堂本光一的住院部医师好脾气地解释着:“就是自己找东西而已,之前又在
急诊部呆过,熟门熟路的也不想张声出去劳动众人。”
堂本刚将信将疑点点头,问:“可是堂本桑到底在找什么?”
那人轻轻叹气,末了用自言自语的口气说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奇。好了不说这个,反正只要想找到总能找到的也不差这一
会。你是值夜班吗?”
堂本刚有一说一:“今天代班。”
堂本光一走出一号手术室,把手搭在墙壁上顶灯开关,堂本刚见状三步并两步跑出了手术室。
“嘿嘿~你害怕黑。”
“……嘲笑怕黑的人总有一天会因为怕黑而哭泣!”
“这句子很奇怪。”
接着互道晚安。
“明天我值晚班,你还来找东西吗?”堂本刚突然问。
“唉?”
“总之闲来无事我也帮你一起找吧?”
“谢谢。”堂本光一回答模模糊糊,笑得也依旧温柔,然后一再道谢离开了。
总觉得那笑容藏了几分失落,堂本刚皱眉。
翌日医院突然来了医院附属学院的实习生,解剖课导师的职责被推给了尚是新人的自己,还来不及抱怨就被部长一记威吓的眼神
逼迫得乖乖就范。堂本刚不情愿地带着一行八人的实习生去了解剖室,身后刻意压低声线的叽叽喳喳让自己心烦意乱。
一会吓死你们,哼!堂本刚心里暗爽。
可最后的情形是几个男女学生戴了口罩,对手中一截大肠或者半叶肝脏再或者一只连着完整食道的胃细细观察,满眼赞叹之色。
“巧夺天工啊,人体!”一个大眼睛的男学生对着手中的胰脏叹为观止。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堂本刚惊得花容失色险些握不住手里那枚心脏,他苍白了脸色再次扶额。……“手里的器官给我统统放下
!”他拉开口罩板着脸吩咐,众人立刻噤声乖乖就范。
两个小时后。
疲惫了身心回到了办公室又看到前辈将一堆表单放到自己桌上:“小刚帮我把它们分发下去。别忘了留我们部的份!”
“唉!?”不情愿地继续跑腿,再回到办公室已经精疲力竭,懒洋洋地趴在桌面上,堂本刚看了一眼刚才自己派发的表单。
《遗体自愿捐赠协议》。
“这是什么?”堂本刚问正奋笔疾书的前辈。
“遗体捐赠表,自愿的,要是你填写了同意捐赠那在你死后遗体就捐赠给医院作为研究使用。”
堂本刚把表单折好:“我还是先找家人商量再说。”前辈大笑道小朋友你还没长大啊这个也要问妈妈!
“发肤受之父母啊!”堂本刚瞪眼:“我这是孝顺,孝顺!”
晚班时堂本刚提前到了一号手术室。堂本光一看到他时脸上有些吃惊,也有几分欢喜:“你真的来了啊。”
“我可是从来说话算话。”堂本刚笑得露出颇可爱的虎牙。
二人并肩走过去时,堂本光一突然凑近堂本刚。
“堂本桑?”
他像只巨型猫科动物似地嗅着他的颊侧。
“堂本桑?!”
他拉起他的右手放在鼻尖,眼瞳深黑底望着他。
“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气味……”堂本光一直视着堂本刚。
“唉?”
“你今天白天都去了哪,带我去。”仿佛命令一般的语气。
“堂本桑……住手!很痛啊!”手腕被紧紧扼住。
空旷的走廊上回响着脚步声,纷杂狼狈。
打开解剖室时堂本光一松开了堂本刚的手腕:“钥匙。”
看着那双突然失了温度的眸子堂本刚几乎无法吐出只言片语,身体先于思维将冷藏柜的钥匙递了过去。
靠墙滑坐,他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打开一个又一个柜门。
泡在冰冷甲醛中的内脏被一一翻找,甚至随意抛在地面。
堂本刚胃中一阵紧缩,几乎呕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堂本光一再次蹲在他面前,堂本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白色制服胸口前的医师证。
“这个就是要找的东西。你看。”僵硬地把视线移过去,堂本刚看着堂本光一展开手心。
那是被甲醛泡成褐色的器官,带着完整的冠动脉头。
他黑色的眼眸幽幽看着他,微笑。
“我的心。”
[FIN]
75 溜溜2009/5/11 9:59:00
于是慢拖拖的来接受礼物。
开篇很惊悚,气氛造的不错,很有鬼故事那种很久很久以前……慢_Tun_Tun但诡异的架势,尤其是自动开关的手术门,带来一阵寒噤噤的冷魄。
光一和刚的夜间邂逅很美好,虽然地点不美好环境部美好空气不美好,但及不住流动的温情美好啊……
好吧,捞住CD们,说吧,最后一句的“好整以暇”是谁的大作,看到这里我突然不害怕了,真是我的天使~
果然我的思维是偏的,看完后的第一反应:他找心干嘛?于是开始理性脑内:
理由一,本意是要救死扶伤的,结果被泡进福尔马林液了,扣酱很伤心T_T
理由二,扣酱的怒吼:我没签协议!把心还给我!!!T——T
理由三,这是一场医疗事故,牵扯到一个险恶而狡诈的阴谋集团 一 一u
…………………………
不闹了,昨天想了下大猫的爪印,还是觉得运气很玄妙。从一个原点始发,兜兜转转,还以同一个原点邂逅。
谢谢这份美好的礼物。
80 D君2009/8/19 17:24:00
D:关于第四日的前言……
C:嗯?
D:前言啊……[萎
C:我写了FREE TALK.
D:于是第四日的前言它死了……
C:[殴
第四日 夏末的精灵
D side
夏末的雨水持续不断。
堂本光一遇到那人是在公寓楼下,爬着稀疏常春藤的墙边。
淡绿色T恤湿透,头发尖上噙着将落不落的水珠。和身后灰黄的旧墙壁朦胧在雨雾里,几乎连成无机制的存在。
抖落手中雨伞上的水咬着饭团慢慢往铁质的公寓楼上走。堂本光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人,暗道挨不住就快点回家。这种天气……
回到公寓洗浴完毕用毛巾擦着头发,堂本光一扒开窗前的百叶窗时,雨更大了。天色近灰死气沉沉像有倾倒不完的怨怼,雨篷不间断地发出沙沙脆响。他拉开百叶窗,眼角的余光正瞥见一抹淡绿色固执地嵌在混灰的雨幕里。
恻隐。他心里生出不忍。迅速套了外逃捉了雨伞打开了自家的门。
那天。堂本光一一手撑伞,对个陌生人说去我家避雨吧。
隔壁公寓的阳台上四岁的小女儿向妈妈惊叫哎呀好大的雨院子里的紫木槿会死的!
接着听到妇人安慰植物从来都不怕雨淋的。好了,来我们吃饭吧。
男子不做声。微微抬颌看着滴水的伞缘,尔后犹豫着弯了弯身子——进了堂本光一的家门,他站在玄关不知所措,很快瓷砖上鞋底下就洇出了一滩水迹。堂本光一从浴室拽了毛巾盖在他头上说你淋得真厉害。男子讷讷地用双手拽住毛巾的两端,拿一双茶色眸子定定看着堂本光一。
堂本光一扶额——这是哪家的少爷啊喂——拉过毛巾帮他认真地擦着头发,手肘碰到藏在发下的耳朵。冰凉。
伤风了吧。堂本光一边说边用手掌去碰那人的额头。清清爽爽的冷凉,没有高热时的灼人温度。
吃完了简单的微波食物。把流理台弄得井井有条。
做了无数次代·户籍警的问话后都得到沉默地摇头。堂本光一对这一问三不知的黑发男子再次扶额。不说便不说吧,暂时发扬人道主义精神留你小住三五天,到时候等少爷你自己玩腻了人间对抗游戏,肯定走得比来得更快。
卧室里多了一条殿铺一床棉被。散发着久藏在衣橱里洗涤剂蓊酝出的模糊香气。他们背向而眠。隔着不算厚实的墙板,隔壁的妇人正给女儿念床头故事。
开头还是老旧的“很久很久以前”。
堂本光一在棉被里咧了嘴角。
——“有一个精灵。”
——“呐,卡桑,他叫什么?”
——“约翰。”
——“它姓什么呢?”
——“故事书上没有写过,大概是没有姓的。……”
妇人的声音像无数色彩朦胧的漩涡撞击着耳廓,让人昏昏欲睡。
——“卡桑我想睡觉……。”
——“晚安……抚子。”
静寂如夜一样覆盖下来。
光一在棉被里轻轻动了动身子。雨水濯洗后月光满照。百叶窗将月色分割成无数银条投身寸在木制地板上。空调出风口有纸条轻轻地被制冷风掀动,发出细微的摩挲。
万籁俱寂。
身后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均匀平静。渐渐沉睡前堂本光一似乎闻到了混合是雨湿的淡淡花香。
大概是种植在公寓楼下经过夏雨后夏末开放的木槿吧。他想。
那种夏末多见的,常被绣在薄和服袖口和衣摆上的花色妍丽的植物。
81 C君2009/8/19 17:24:00
【C side】
堂本光一起的很早,他听到窗外有很清脆的鸟鸣。
推开窗,天已经放晴,很淡很淡的蓝色的晴空之上又抹着很淡很淡的云。
公寓楼下一丛木槿仍是开着,只是被一夜的大雨浇落了一半,碎碎的花瓣在湿润的泥土地上散落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堂本光一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问道。
“TSU…YO…”那人刚刚醒来,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什么?”
那人没做声,呆呆的抱着被坐着。
“我叫堂本光一。”堂本光一又说。
“刚,我叫堂本刚。”他终于说话了。
“你也姓堂本?”
“唔…恩。”堂本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依旧抱着被子。
堂本光一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想笑,在笑出来之前跑去厨房了。
堂本刚的话很少。
表示同意或者反对的时候就点头或者摇头。
“你是外地人吗?”
点头。
“来这边旅行吗?”
点头。
“没有住的地方吗?”
点头。
“那你住下来吗?”
这一次堂本刚没点头,而是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可以吗?”
“当然。”
“我只住几天就好。”堂本刚说着,脸上漾起笑容,好像刚刚开放的木槿花。
“你出门都不带行李的吗?”埋首西瓜的堂本光一问道。
“唔…我经常,经常出门…”答非所问。“夏天的时候,出门。”
“夏天的时候应该去看海啊,干嘛跑到这里来。”堂本光一抬头吐西瓜籽。
“恩。”堂本刚看着面前的西瓜,却不吃,眼瞅着堂本光一吃光了他那份,于是把自己的这块也推过去。
堂本光一不客气的抓过来,看着堂本刚。后者低着头,又微微侧着,看向窗外,温柔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
堂本光一想,这个人也许有点自闭。
堂本刚一直住着,依旧很少说话。
第三天早上,堂本光一要出门的时候,堂本刚坐在窗前看杂志。
“我傍晚就能回来了。你要吃什么?我带回来。”
他没答话,他看着杂志上的图片出神。
堂本光一探头过去,是一家高级点心铺的广告。
那一款抹茶蛋糕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加了柠檬和樱桃吗?
名字也很应景,叫“夏天的味道”。
“我带这个回来吧!”堂本光一指着那个蛋糕说。
他以为堂本刚会点头。
“我不姓堂本,其实。”他说。
堂本光一一愣。
“我可能要回家了。”他又说。
他低着头,堂本光一看不见他的表情。
“恩,你都跑出来好几天了。”堂本光一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又说:“那我就带蛋糕回来了。拜~”
“再见。”堂本刚终于抬起头,语气很认真。
“再…见…什么的…”堂本光一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需要这么正式啊!说拜拜就可以了!”
“那,拜。”
堂本光一回家的时候真的拐去点心铺买了蛋糕。
房间里是黑的,推开家门的时候他有些忐忑。
他有点后悔,如果早上出门的时候说“再见”就好了。
他开了灯,却看见堂本刚仍旧坐在窗前,茶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变黑的天空。
“我回来了,要吃蛋糕吗?”堂本光一心里小小的雀跃着。
对方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沉默了片刻,堂本刚说:“我们出去散步吧。”
最近的空气因为一场接一场的雨而变得凉爽起来,尤其是这样的夜晚,更适合散步。
俩人沿街走着,路灯拖出的影子一会在前,一会在后,一会又消失掉了。
又走到一处黑暗的地方,堂本刚说:“我要走了。”
“哦。”堂本光一应了一声,又说:“反正你也只是路过这里。”
“恩。”堂本刚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是在黑暗当中,堂本光一并没有看到——他又很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又是一片路灯昏黄的光。
堂本光一停住脚步,怔怔的立在那里。
“再见。”他听见他说。
“再见。”
堂本光一独自一个人默默的伫立着。
他微微的闭了眼。
夜风里带着些许花草颓败的味道。
已然。
夏末。
-FIN-
C君写在结尾
这是一个很平淡很平凡的故事,基本上就是一个简单的相遇又分开的故事。
这个故事其实是某C的一个梦。
梦醒之后,脑海里只有故事结尾的那个场景和“夏末”“FIN”这几个字。
但是好在某C在梦里给这个文取好了名字,于是某C就和D君把这个故事写了下来。
由于某C只记得梦的结尾,所以这次换D君开头,某C收尾。
某C第一次接别人的文,衔接生硬之处,请见谅。
防浮尸
防浮尸
防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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