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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深泽2009/1/29 22:12:00
写在前面的话:
1、因为是第一次写文,所以比较那啥。= =
2、其实没想好到底是TP还是互攻,所以就那么标了。目前而言是TP,后面有没有PT不明朗,所以怕雷到人还是先说明一下。
3、这文前期无剧情的太严重了,纠结过到底发不发,最后为了有动力填完还是决定发了,所以这文不会坑的。
4、虽然写的时候脑子里是想着他们写的,但是出来的效果是。。。大家如果觉得雷走形很严重,就当是他们演了场戏好了。
5、在某个和PT其中之一有关的地方如果有看到这文,得说明一下,那是我的朋友兼同学发的。所以看到作者署名不一样请别误会,是一个人。以及那里的文是原来把我自己雷翻了的版本,现在已重写(虽然也很雷),所以文风有前后不一的情况,但是因为已经死了很多脑细胞所以不想改了- -。
6、为表诚意披MJ,虽然它是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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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蓝泽拓马望着花店墙壁上的蓝色挂钟叹了口气。指针指向6点半。火红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给店内洒上一层橘红色。
已经是打烊的时间。整理好收银机里的钱查看了一下店内的物品确定没有遗失后便锁上花店的门打算回家做饭。
“啊——已经打烊了......”
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十分沮丧的声音,转身看到一个上班族模样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的花店前张望着,表情颇为懊悔。
“如果没加班就好了,拖到这个点花店都关门了。明明答应丽奈要送这里的花给她的......”
心想送上门的生意没有理由不做便立马上前搭起话,得到对方热烈而充满感激的回应后将他带进了店里。
推荐了几种花供年轻人选择后也许是因为年龄相近两个人不自觉的开始闲聊起来,balabala的过程中发现对方居然和某个人喜欢着相同的女优立时心情变得很复杂。年轻人在聊起她时害羞而激动,想起某个人拉着自己坐在客厅小沙发上一起看她出演的多拉马还有相关新闻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难道说喜欢她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发散思维了有一会后结束了相谈还算甚欢的闲聊,年轻人选定了红玫瑰后结账离开了。
天色已经变得微暗,略带潮湿的空气里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阴郁。
望着年轻人越来越小的背影直到它拐进另一个街道看不见了拓马才收回目光。
“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呐。”
因为某个人之前有打电话说今天会晚归不用等他,买菜做饭的事就只能自己来了。
已经习惯了某个人做饭的日子忽然改回来真有点不习惯,自从半个月前两人吵架和好之后,家里的晚饭就变成某个人负责的范围。不过做饭这档子事还是能让他少做就让他做会比较好,不管是对自己的胃还是对他的胃这都是能立马提升一个健康等级的事。
其实某个人的手艺称不上好但也算不得很差,如果不是老把糖和盐弄混,该放酱油的菜里放陈醋,外带对开发那些所谓美味的新菜谱有极高的热情的话,对胃的破坏力其实也没那
么强。但是每次看到他热情高涨的样子就说不出“想要重新分配内务”的话,只能一次次把菜给咽下去顺道还表扬一通,然后就更激发了他开发新菜谱的热情。囧
人为什么就不能坦白一点呢。TOT?
提着两大袋子的食材从便利店走出来,拓马一边叹气一边把只剩几张夏目漱石的钱包塞进口袋里。
最近花店的生意是每况愈下。自从店面楼上的住家自煞之后。
现在回想,那天的情形仍能清晰地在眼前浮现。临近中午,正是街上行人最多的时候。正在店内向客人介绍花卉的自己不经意分神看了眼窗外,却恰好看到一个黑色物体从眼前坠落,地上一片血禸模糊。
因为这件案子,花店被迫关门了近一个星期,等到再开业的时候,原本很好的生意变得门可罗雀。打电话给以前的老顾客询问是否要送花上门得到的也是“虽然知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但还是请表再打电话过来”之类的回应。
这就是所谓的现实。
难道真的该把花店关掉再找一份工作了?
低头默默数着地上一个接一个的路灯影子,脑子里思量着对将来的打算,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直到迎面撞上一个人才回过神便连忙向对方道歉。
“道歉管P用。”对方的口气不善。
抬头看清眼前的人,一副混混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三个同伴。
“老子被你撞了,拿医药费来。”简直就是套话的台词。
如果某个当police的人在这里的话事情就容易解决了。刚这么想着,脑子里突然自动蹦出一个一直很不喜欢的词,颇为贴切地形容了今天的状况。
祸不单行。
Chapter 2?
结束一天的执勤正准备回家安抚最近在闹别扭的恋人的生田斗真接到好友兼同事电话时已经快要11点了。手机里传来警局里嘈杂的吵闹声居然几乎盖过了好友的大嗓门,“警局这边有点事,你过来一趟吧。”
回家的时间又要被推迟,心想恋人估计还坐在家里的小沙发上等他便决定打个电话回去别让他等了。意外地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打手机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也许是在洗澡所以没听到吧。
打算等会再打电话的斗真回到警局却不期然见到自己的恋人。独自坐在警局的椅子上,气鼓鼓的脸颊带着淤青,嘴角破了一块,身上有与人打斗过的明显痕迹。
意外地恋人负伤的样子没有让人产生强烈的保护欲,不,应该说是产生了强烈保护欲的,但是却被更强烈的凌虐欲给盖过了。很想看到恋人遍体鳞伤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模样,那该是怎样一种情形?
全身被绳子捆绑住,双唇微张的喘气,眼睛露出虚弱却不屈服的神色。被囚禁在幽暗的房间里,哪也不能去,只属于自己。
好不容易从妄想中抽出就立马发觉自己刚刚是产生了怎样的BT想法,斗真不禁摇摇头,原来已经陷得这么深了,连监禁这种事都出现了。
压下那些不堪的妄想,走向自己的恋人,近看又发现了几处更细微的伤口,斗真皱起眉很是心疼。
“怎么会受伤的......”不禁轻抚恋人的脸颊,得到的是“嘶——”的抽气声,看来伤得有点严重得回去好好揉揉散瘀。“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明显,和人斗殴。”一边的好友横山和自己打了个招呼顺便解释。
“明明是我被抢劫,然后进行自卫。”恋人颇为愤懑地揷话,眼睛冒出的火焰很清楚地表示着他现在很不爽的心情。
如果只是抢劫也不会气成这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吧。
斗真正这么想着一旁的横山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你那也算自卫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斗殴这个词存在了。打得可真够狠的。四个人有三个被送进医院,唯一一个伤势轻点的居然是因为你踢他儿子所以一直倒在地上没法动弹。”
“那是他们活该!谁叫那小子说我长得像个女的,没有一脚废了他算他走运。”
果然是被触到逆鳞了,难怪这么火大。弄清楚情况,斗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发生了更严重的事,不过这件事也很严重就是了。
正思考着该怎么顺毛才能让恋人消气,交往了十几年的好友横山却很不默契地火上浇油丢出“他不过是在阐述事实,你长得本来就像个女的”这种话。原以为会立即瀑走的恋人却意外没有跳脚,只是哼了一声就撇过脸。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颇为微妙。
刚打算开口转移话题却忽然想起hina曾经说过自己最不能忍受这种僵持或者不开心的气氛所以总是会不自觉地活跃起气氛的话,虽然被这样念叨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当真过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刚刚的那一瞬斗真仿佛是被这句话给影响了而很不合时宜地沉默起来。
打破这种僵持的气氛的人是横山,也只能是横山。
“刚才的笔录我已经看过了,虽然下手重了,但是结合那小子的口供也不会为难你。”????
好友没有继续毒舌,把话题转到了案件上,交代了一下具体情况,说明没有什么事后便放行了。
果然是被发现了吧。
斗真想着临走时横山硬要送行到警局外的情形觉得有点好笑,什么时候他有那么体贴了,转而一想又发觉有些不对劲,今天应该是拓马和横山第一次见面,看到之前自己情不自禁的行为却完全没有问过自己和拓马的关系,这怎么看也不是横山平时的作风。
想来想去也只能得出自己和拓马的关系被发现了的结论,至少横山心里是已经有了数所以他才没有追问什么,也算是好友表现体贴的一种方式吧。
斗真和拓马的恋人关系对外是隐瞒的。无论是对各自的好友还是对其他人。
想着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所以一直没有把拓马介绍给其他人的打算,两人的这种关系在外人看来始终还是很特殊的所以不公开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虽然将来总会面对来自社会的问题但现在却有着一种不想理会的心情,只想在两个人的世界里生活。
这样其实也是一种逃避现实吧。
不自觉苦笑的表情落在恋人眼里引起他的关心,示意没什么之后却依然没看到对方安心的眼神,斗真只得找了个肚子饿的理由想搪塞过去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引起拓马更大的反应。
“又不好好吃饭了,真该放个监视器在你身上监督你每天吃饭。”
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忙于工作而很少吃饭因此还和担心他的拓马吵了一架的情形斗真立马觉得自己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看样子拓马没有生气但是这总归是一条导火索,于是便连忙想该换啥话题,可惜还没来得及换过来拓马就又念叨起来。
“要是哪天你能记得按时吃饭就是天下红雨了。”拓马叹了口气,已经习惯斗真这个样子所以也说不出什么:“等会回家一起吃吧,今天太倒霉碰到那群家伙害我还没吃晚饭。”
“嗯,那一起去买材料?”刚好眼前的转角有间正在营业的超市就忘记危险地顺口提议。
“材料?我已经买了,啊——”像是想起什么拓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里又冒起了怒火:“应该让那四个家伙赔钱的!”
很明显材料在之前的斗殴中被那四个抢劫未遂犯给毁了。在心里为被毁的材料默哀一下就马上投人安抚拓马的行动中:“算了啦,虽然是他们活该但是你把他们打得那么惨也够你发泄了。今天想到了一个新菜谱,回去做给你吃吧!”
兴致勃勃的提议没有收到拓马的热烈回应,对方一脸“= =”的反应实在很让人泄气,虽然自己的手艺不及拓马但是练了这么久也该可以才对:“你这什么表情嘛......我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
“MA......我会在旁边打下手的。”
这种回答更加让人伤心......
“不信任我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真的。”
“我只是更信任我自己......”
“......”
“......”
Chapter 3
拓马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人还在熟睡。
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整个面部的表情看上去也很严肃,一副连睡觉都不安神的样子。
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想着刚H过就做噩梦这感觉怎么说也不算好导致心情有点低落,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H和做噩梦完全没有必然的联系嘛。
伸出食指戳戳紧皱的眉头结果对方完全没有反应,换个地点戳脸颊也没有反应。
最后无聊了有一会想翻个身换姿势才发现腰也是被搂住的,左手环肩右手环腰地把人禁锢在怀里的情况最近已经很常见了,大概从两人和好以后就一直是这个姿势,虽然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发展但是追根溯源以后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怎么说,也许是自己太过吹毛求疵了吧。
不去想让人头疼的事,打着既然翻身困难那么就这样睡觉好了的想法刚准备接着睡却感觉到腹部被什么东西戳着。想也不用想就能知道是什么,一边有些无力地感叹一报还一报这么快就换自己被戳,一边也很想抱怨某个人真是欲求不满都做了一整晚结果到早上还这么精神,拓马无奈地伸手摸向那里开始了手动式运动,经验告诉他直接解决会比等待快得多。
而这种情况下某个人想要不醒过来其实是很难的。
于是斗真顺理成章的睁开眼睛,然后什么话也不说静静享受一大早的福利。
释放的瞬间斗真微微眯眼的表情倒是很让拓马有就感,那是只有当他很舒服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
抽出的手上沾有白色的Ye_Ti,看着它们恍了一下神,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做出把它们给全部舌忝 光了的这种情色事情,拓马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一大早就这么火热。”罪魁祸首很不知耻地调笑。
“还不是你害的。”斜眼看过去,对方还在笑的样子实在是很不顺眼,干脆眼不见为净起身去洗手。
刚钻进洗手间就听见身后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转头看到某个人连内库也没穿的果身站在面前实在是对心脏的一种刺激。
“反正都要洗,一起洗好了。”
接受对方提议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在浴缸里又做了两次,KJ和全套。算算从昨天晚上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六次,虽然是积了有一个月没做过的分量但是这样也还是太恐怖了。
“真有人像我们这样很久不做然后一次性解决的吗......”
小声感叹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人的回应。
“MA~有没有人这样和我们又没有关系。不过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就是了。”
“原来某个早出晚归一个月见不到几次的人也知道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呐。”
“hai,hai。”
“果然,为了我的性福着想还是应该去爬墙的。”
斗真大方承认的态度实在没有意思,笑着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对方倒是很认真地对待了,虽然语气上是听不出来,但原本在身上轻轻游移的手立时停了下来。
“你敢哦。”
“怎么不敢了,又不是没人要。”难得有这种反应就不自觉地想要欺负他起来:“改天把贫困的小police先生给踢掉找个小开过好日子去。”
“小警员虽然薪水不高但是养你还是足够的,小开就不用找了。”
“我才表人养,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那么是为什么要找小开?因为店里生意还是不好?”
沉默了一会。这种情况不得不佩服police先生的联想力,居然这样也能猜得出来。虽然两个真的是风马牛不相及......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这种情况难道不该说是心灵感应?”
“感应你个头啦。”笑着把头靠在斗真肩窝,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仰起头故意对着耳朵吹气,虽然没有自己的敏感但是耳朵也是斗真的敏感带之一。
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斗真也笑起来:“别闹了。”
“这是福利好不好。明明就很喜欢。”继续努力吹气,看到耳根开始泛红才停了下来:“我打算把店给盘出去了。”
“嗯。”
“然后再找份新工作。”
“嗯。”
“最后再找个小开。”
“这个不行。”
“还以为你会继续‘嗯’下去呢,”转移目标,对着斗真的喉结舌忝 了一下,对方不禁打_chan的反应真的很好玩:“看来外遇计划失败了。”
“什么外遇啊。”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外遇。”
“那天之前我一定会把你锁起来。”
说着这句话的声音意外地严肃,像是已经有过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所以说出来的时候认真无比。
这种情况,不太妙呐。该说是独占欲太强还是没有安全感?
往Deep想头又开始疼了,按住太阳_Xue揉了一下结果更疼了才想起来那里昨天才被打过还是一片淤青,一想到那四个抢劫犯心里就窝火,于是原本想说的话就不知怎么变成了“生田警官快点把混蛋抓走吧”这种不伦不类的话。看着斗真马上因此一头雾水的有趣样子才发觉刚刚的话其实是他无心说出的,但是无心说出也有那样的效果更说明了很多问题。
有些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虽然想要去忽略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办法去忽略了。
“我们好无聊。”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是很无聊。”斗真应和。
“难得你放假,好好的休息就要无聊下去了。ML、吃饭、睡觉......”
故意扳起指头数起来,撒娇的模样估计很难看吧。
很快,手被抓住了,一只手的指头伸进指间,十指交缠。
“晚上去约会吧。”
新人过门
12 深泽2009/1/30 19:42:00
今天大概不会更了,要更也是深夜......所以今天请表等了......明天晚上应该会更的。
因为改写很费细胞所以头很疼,现在的进度改的让我心焦。
今天就上传几张图好了,和第四章的约会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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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是白天的SkyWh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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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是晚上的Sky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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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小的是Sky Wheel,右边大的是Sky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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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贴一张,顺序和上一张是一样的。左边SW,右边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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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两只。
图片找了很久,但是找到的只有这几张,又比较小,所以见谅。
贴图的原因就是我想把名字简写了,打英文好烦躁......
大家有直观的印象会比较容易记住吧。
以上。
新人过门
22 深泽2009/1/31 23:42:00
?????? 因为今天刚好有同学聚会的缘故所以拖了很久,虽然还是在今天更了……- -
????? 后面有一部分是聚会回来以后赶的,所以有些粗糙,以后有机会会修的,大致该有的内容都写了。
想说,第四章很纯情,也很言情,同样也很雷,当初就是这个让我好几天都在纠结。
因为剧情需求让某个人有些平胸圣母状了,虽然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其他的东西但是出来的效果嘛......有试图重写过但是发现那地方的剧情改不了总是要写的所以就只能这样修修了。= =
因为是架空,再加剧情的限制所以这文月兑形是不可避免的了,所以觉得雷的人请自由的选择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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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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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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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福冈有那么多的旅游约会景点,为什么每次都要去玛丽诺阿城......
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逝而过的地下照明灯,斗真小声嘀咕:“连地铁都是同一列......FGF7318”
虽然约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地点始终一成不变的就会很残念。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一下,只是当看到拓马居然像少女漫画里的人物闪着星星眼一脸兴奋地说“玛丽诺阿城”的时候他就说不出“换个地点吧”这句话。
真的是被他打败了......= =
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撒娇就好了,明明就很适合撒娇,但是......MA~残念。
“想什么呢你,都到站了,快点下车。”
一语惊醒才发现原本坐在身边的人已经站到地铁门外向他招手催促着赶快出来,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都来过七次了,不需要这么兴奋吧......
从车厢里出来,斗真抬头就看见“勇者斗恶龙X ?11.14(火)on sale”的挂幅广告挂满整个候车室,好大的宣传阵势。
“提前了一个月,看来今年真的是下足功夫了。”
“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感叹一下这么多年了终于又出续作了。”指了下从天花板悬吊下的广告看到拓马对这个没有兴趣的样子斗真便转开了话题:“今天的晚餐还是もんじゃ?”
“嗯!”听到もんじゃ,拓马整个人都眼睛一亮。
果不其然,约会的定番之一,去江户门吃もんじ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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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番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
吃完もんじゃ,接下来的既是定番之二,也是约会的重头戏,“Sky Wheel”。
作为玛丽诺阿城曾经的标志性建筑,“Sky Wheel”吸引过无数前来福冈的游人。与其名字相得益彰的纯蓝底色观览车在夜晚时会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变为红蓝两色,这也是它与旁边的竞争对手“Sky Dream”所不同的地方之一。虽然自从“SD”修建完成投人运营后“SW”的客流量就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是因为多年运营下来也有许多忠实的老顾客的支持,“SW”也就至今尚未退休仍在岗位上努力着。
尽管不是多年的老顾客,拓马对“SW”却是出人意料的忠实。两人第一次来玛丽诺阿城的时候,拓马就是拉着斗真直奔“SW”而去,完全没有想过要去坐更大更新的“SD”,而此后的每次约会“SW”都是不可跳过的部分,就仿佛是对它有执念一般。
说到执念,拓马对玛丽诺阿城的热诚也是一种执念吧。
想起唯一的约会地点斗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虽然玛丽诺阿城是很大,但是逛了七次也逛得差不多了,难道以后再来的时候又要把所有的地方重逛一次?
正烦恼着将来的约会,斗真的携带突然响了起来。打开来看是横山传来的mail:
“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吧。”
明明每天会在警局里一起吃午饭,搞得好像好久不见似的。斗真看着好友的邀约不禁笑起来,便立马回了一封回去。
“检票了。”听到拓马在一旁提醒斗真连忙收起携带将票交给检票员。
排了近四十分钟的队伍终于轮到他们。短短的十二分钟却要花上四十分钟来等待,真是不符合自己的原则,但是没办法,谁叫拓马喜欢。= =
斗真随意地坐了下来,眼前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安分地在狭小的缆车厢内转起来,先是在自己这边的座位上找来找去,然后又在对面的座位上扒来扒去,最后对着车厢的门上下其手,整整三分钟就没安静下来。
“以前就想问了,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没什么啦。”拓马甩甩手又转向了面海的门继续忙碌。
“说出来我也能帮你找啊。”没有得到回答干脆起身漫无目的地忙活起来,反正总是在找知不知道是什么其实也无所谓,找到了直接问是不是就好了。
找了两分钟还没进人状态就想起快要到顶端了,虽然传说只是传说但是也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对待,于是斗真连忙停止搜索想要抓紧剩下的一分钟的时间不能错过,转身却看到拓马捂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了?找到了?”走近前看,在门缝的位置刻有两个很小的字母,“Y”和“R”。
这是有什么意义吗。
刚想这么问就被拓马给抱住了,埋在颈边的头依稀可以听见啜泣声。
这种时候就该什么也不说,抱住他就好了。
本想安安静静地安慰拓马,没想到拓马却先出声了。
“Kiss。”
“诶?”没有反应过来,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才不想分手。”
话音刚落就被面带泪光的拓马给口勿住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
?
良久,唇分。
车厢内寂静弥漫,拥抱在一起只听得见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其实每次来“SW”,说没有一丝期待是不真实的。
那短短一瞬间的喜悦盖过了之前所有的不满烦躁绽放出了名为幸福的花。
也不是没有和以前的女友一起乘坐过摩天轮,但是那个时侯丝毫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幸福,满心都是“传说好无聊”“女孩子的想法真难懂”之类的。
只有和拓马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觉得“直到死也要在一起”这种事真的是一种幸福。
因为重视所以不愿意放过每一个机会。因为重视所以选择相信。
?
“呐,为什么不问我?”耳边响起拓马的声音。
“问什么?”
“那两个字母。”
“想问,但是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所以我愿意等。”
听到回答拓马沉默了一会,被环住的胸膛起伏深吸了口气。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的缩写。”
“嗯。”
“怎么是这种反应......”像是有些失望一样,拓马原本屏住气的胸膛一下就泄了下去。
“不然该是什么反应......”斗真有点郁闷地说道:“不都是过去式了......”
也许是受到这种反应的鼓励,拓马倒是没有之前紧张,笑了起来。
“不是什么过去式喔。”
“诶?”
“是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也不可能开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啦。”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拓马此时的表情,完全是在调戏人嘛。
“那是什么关系?”
“MA......”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停顿了一会才听见拓马继续说下去,“在遇见斗真以前,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老是吵架但是感情很好。国中的时候我们最爱干的事就是来这看还没修好的‘SW’,总想着修好那天一定要一起来这坐坐,但是没想到它还没修好我们就分开了。分开的时候我们约定将来一定要再一起回来这里。即使如果发生了什么不能一起坐上‘SW’了,也要在上面做好标记好让另一个人知道已经来过了。这样一来虽然不是一起但是也算坐过同一节车厢,完成了约定。”
“可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情真的失去了联系,等到‘SW’修好也没法一起回来了。”
“所以就只能刻名字了?”虽然故事很美好,但是刻名字这种幼稚的事还是很让人无语,想想每次拓马像小孩子一样在公共设施上刻名字斗真就不禁很想笑。
“YA,我知道这很不好啦,但是当时是小孩子又没有想那么多就这么约定的我也没办法......”- -
“果真是纯情年代才会做的事。”
“纯情年代的事一点也不好做......”
“知道,知道。总是很让人害羞的嘛~”
“倒不是害羞的问题......”也许是想起什么让拓马叹了口气:“我回福冈有两年了,但是一共只坐过8次‘SW’......”
“8次?”那不就是......
“和斗真一起约会的8次。”拓马点点头,“之前也不是没有一个人来过玛丽诺阿城,但是每次站在‘SW’下我就会胆怯起来。有一次明明队伍都已经排到我了,我却怎么也走不进去,就像双腿被什么给缠住了迈不开步子。这样子反反复复次数多了,我甚至都想放弃了。后来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会这样,直到遇见斗真、和斗真交往了我才明白过来。”
这么说着斗真却有一会没有听见声音,向沉默的人投去询问的眼神很快得到了回应。
“因为在这之前我过得一点也不幸福。因为不幸福所以不想以这样的心情去赴约,不想让她知道分开之后我过的是那样的生活。”抬起靠在肩膀上的头,直视斗真的眼里溢满流光:“而现在,我想告诉她我很幸福,和斗真在一起的我很幸福。”
“taku......”
心里的激动化为无声落下的口勿。绵长而温暖。
“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即刻死去也是幸福的...”
“我才表。”
“诶?”
感叹就这样被拓马驳回,他的嘴角弯出狡黠的弧度。
“我可还没吃到你咧~”
???
?
?
?
???? 而很久以后,回想起这天的情形,斗真不禁苦笑。
如果在这天我有注意到,那么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了,taku?
?
新人过门
23 深泽2009/2/2 14:08:00
Chapter5
?
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斗真的横山已经记不清楚了。
记忆Deep只有初见时的片段。
刚随因工作调换的父亲从北海道搬到大阪的小土豆那时还很怕生,完全不似现在的自来熟谁都可以搭上话的模样,拜访邻居的时候躲在父母身后小手拽着衣角眼里全是忐忑。想着怎么样自己都是年长者所以还是自己先问好会比较好,于是横山先伸向当时还很怕生的斗真的手很自然就这么被斗真给晾在面前悬在半空中十分尴尬。虽然没有生气但是当时也很年幼的横山还是觉得这样很伤面子,明明自己已经示好了,结果对方完全不领情。
这种尴尬的情形持续了一整年才开始有所好转。因为某件事而逐渐成为朋友的两个人越来越投机,藉着邻居之便很快就发展成大亲友的关系,用昴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叫做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的生活持续到两人警校毕业斗真回到家乡北海道工作而自己前往九州任职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然而世事的变化总是太快,原本该是各自生活的两人在分开半年后因为斗真调职的关系而再次聚首,甚至还分到了一间警局,这样的巧合不能不让人感叹缘分深重。
虽然不是在一个系里工作,但两人每天还是会在一起吃午餐,下班了也会一起搭公交回公寓,有一段时间为了节省房租斗真甚至索性搬到横山的公寓里住开始两个人的同居生活。这种简直就像以前一样如胶似漆的日子持续到两年前横山交了女友同居生活开始有一些不便,斗真才搬了出去。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很黏黏糊糊,经常为了对方而忽略了其他人比如说女友比如说同事。警局的同事不是没有因此打趣过两个人说他们在玩断臂山,但是横山很清楚自己和斗真之间只是纯粹的亲友关系,而他和斗真的性向也很正常完全不存在擦枪走火的可能,所以每次他都能正直地吐槽回去。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横山产生了不小的怀疑,倒不是指他和斗真的关系产生了变化,而是斗真的性向。
有女友的人身上出现痕迹其实是很正常的,虽然斗真一直没有和横山讲过交了女友的事,但是横山也很快就察觉了,毕竟斗真不属于会滥交的人,身上有痕迹也就只有一种解释。心想总有一天会介绍的横山也没有那么着急见斗真的女友,耐心地等待了有半年之久后他开始坐不住了。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让斗真藏了这么久这种好奇折磨着横山,虽然体贴的不动声色但内心暗涌真的很难受啊......T T
而在某天前去斗真新搬的公寓拿资料的时候开门的并不是斗真而是一个漂亮的年轻男人的情形还是让横山吃了一惊。对方穿着宽大而品味独特很明显是斗真所有的睡衣,原本双眼迷蒙地说着“你又忘了拿钥匙......”却在看清来人后立马变了脸色。面对面僵持了有一会后才相互介绍,而对方听到自己叫横山裕时很快就反映过来是斗真的大亲友的状况与自己完全不知道蓝泽拓马是谁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忙拿了资料快速逃离尴尬气氛的横山怎么也忘不了当时蓝泽拓马的表情,眉头微蹙,嘴角挂上的是分不清楚哀乐的笑容,而那双瞬间失去光亮眼睛泛起了刺痛人心的朦胧,带着一丝自嘲的表情说明自己是斗真公寓的合租人。
自此之后横山知道了有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蓝泽拓马存在于斗真的世界中。
第二次见到蓝泽拓马是在一家精品店里。正苦恼着该给女友买什么情人节礼物的横山在蓝泽的帮助下选了一对耳环。而蓝泽是买了一对情侣手链,粉红与宝蓝的颜色。没过几天横山就看见斗真很巧合地戴着宝蓝色的那条手链在警局里受到众多女警的好评与追问。
如果说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第三四五次该怎么解释呢?
缘分吗?
最近一次见到蓝泽拓马是在警局里,向同事了解情况才知道他是被卷人了斗殴事件中,把四个混混打得住院了三个,剩下的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这个时候横山才发现原来眼前那个漂亮而瘦弱的蓝泽拓马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打架实力。刚打算上前打个招呼才发现斗真已经回警局了,他蹲在蓝泽拓马的面前细心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眼神里要溢出的温柔是横山从未见过的,那一瞬间横山甚至产生了眼前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幻觉。
这样的两人要让自己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太难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给斗真发去了难得的邀约的短信想要好好找他谈谈,而在收到斗真回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了那天早上蓝泽拓马无奈而悲伤的表情,现在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会那样。
如此一来倒真的要好好找斗真谈谈了。坐在床上结束回想的横山叹了口气。
在警局吃饭的那天意外地是斗真先提起了蓝泽的事,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从斗真的话里也猜得到斗真想要介绍给自己的人是蓝泽。也许是斗真想通了什么吧,顺着斗真的话聊下去终于还是听到了那句话。
他是个男人。
你幸福就好。
认真地说着这句话,直视斗真犹豫而忐忑的眼睛横山心里不禁产生了“自己有那么可怕么?”的想法,在接收到斗真投来的感谢的眼神时忽然有股想抓住他的衣服吼句“你能不能表太在意其他人的想法”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好了。这也算是一种体贴吧。
因为一直担心斗真的事情的关系倒是连正事都给忘了,之前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斗真昴的案子有了新线索。今井翼的名字并未引起斗真太大的反应,倒是当把写有线索提供人名字与地址的纸条交给斗真时,斗真变了一变的脸色让人饶有兴趣地产生了很多联想,不过明显斗真不认识Endlicheri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发挥的。
结束了聚餐,从餐厅通向办公楼的走道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发现有几盆菊花已经开败了,刚想感叹一下身旁的斗真就已经先出声了。毕竟现在才十月初,中洲节刚过的时候一般都是菊花最盛的日子,百菊盛放的情形会一直持续到秋季大祭结束后的一个星期,像现在这几盆这么早就开败的情形是很少见的,也难怪都会想感叹一下。
揉了揉斗真的头毛,催促着他快点回办公室免得迟到被他们系长给骂了。斗真看了看手表就连忙飞奔起来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让人有种当年站在伯父伯母背后的小土豆恍然还在眼前的感觉。
真的是时光飞逝,一晃都十几年了呢。
摇摇头甩开眼前的小土豆,从回忆里抽出,横山也加快步伐赶回办公室,开始了后半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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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作用在于过渡,虽然它离这个故事的主剧情还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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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过门
26 深泽2009/2/2 20:35:00
想问问LZ到底想写什么主题内容啊- -这么多还没有进人正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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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最初的想法之一就是写温馨居家文......为啥要叫日夜就是因为想记录白天黑夜的事嘛......囧
后来受到某些事情的刺激,流水账小白热爱文就转向了,于是开始了洋洋洒洒的铺垫生活,所以这文虽然没有很苦大仇深,但是还是很......的。
虽然这故事也许写到一半就有人猜得出剧情了,但是还是费了我不少脑细胞,尽量想简单一点写出来可是又不能太直白,于是我很无奈地开始按点写故事了,现在的状况是每章交代一些事情,等二三四章以后估计就快了......= =
觉得这文没有起伏进度慢其实是很正常的,我自己都很焦急,实在觉得无聊就请暂时当流水帐居家生活文看吧,这样也许能舒服点。
28 深泽2009/2/2 22:10:00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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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bow Star位于福冈县中央区,距离斗真工作的博多police署大约三公里的路程。地处繁华地带的酒吧生意总归不会很差,10点不到酒吧里就已经来了很多客人,各自坐在角落里,吧台边上人倒很少。
酒吧的风格据店员说是按照店长的设计来装修的所以也可以看出店长别致的个人品味。紫色像海洋一般覆满了整个酒吧,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墙壁、走道都染上了深紫。而地面上画的同是出自店长手笔的白色三角形物体在一片紫色中显得格外醒目,沿着走道环绕PHI字形的吧台铺排一圈后向店内的其他地方无规律延伸。贯穿吧台的走道直通向以强化玻璃构架起的像鱼缸一般的演奏区,形形色色的乐手像是游弋于水中的鱼类,在台上合力演奏着不知名却意外很好听的华尔兹风格的曲子。整个酒吧给人的感觉神秘而晦涩,每一处细节似乎都在暗示有秘密隐藏于此。
点了一杯威士忌,斗真坐在吧台一角默默啜饮,等待着店长Endlicheri的出现。就如这间店的品味所显现的一样,店长是个很特别的人。虽然有交代过店员“如果生田警官来了就请他等一下”这种话,但就这样被人晾在一边一个多小时,再次询问店员也只有“店长应该很快就到了”这种模零两可的托词。如果不是因为昴的案子所剩时间不多而横山说过Endlicheri只在每月16号出现那他也不需要就这样干等了。
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33分了,幸好有提前通知过拓马否则按现在的情形不知道他又会等到几点。
正这么想,全场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剩演奏区被从底部的舞台灯打出的红色灯光照得异常红艳。
这里真的不是什么邪教组织据点么。。。= =
注意力很快被出现在舞台上的人给吸引走,从斗真的角度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演唱者。
戴着彩色毛线帽,圆润的脸上挂着一副红边眼镜,三宅的混色外套搭配短库七分紧身库袜,一身花花绿绿的穿在这个人身上竟是出奇的和谐。
立式话筒在演唱者手中仿若恋人的化身,指尖上下流连,明明恍若最亲密的爱抚却没有一丝情色意味,纯洁而绝望,正如他所唱的歌。
“我在爱,我想爱。”
“我在爱,我想爱。”
“当惩罚纯洁的恶魔瞪视我们俩的时候”
“相信我一定会”
“毫不犹豫地这么说吧”
“你给我的,我给你的”
“爱情早已经消失。”
......
“我在爱,我想爱。”
从口中泄出的词句直白而富于冲击力,如同从灵魂Deep发出的声音配合着意外舒缓的曲调直击中听者的心房。
一曲毕,台上的演唱者鞠了个躬便下台向斗真的方向走来。
“Endlicheri。”对方伸出手的同时简洁地做了自我介绍。
“生田斗真。”回握过去。
Endlicheri向身边吧台里的酒保点了一杯橙汁后转向斗真,“需要点什么?”
“不用。”举起手里的酒杯晃动一下,澄澈的Ye_Ti随动作在杯里流动。
“横山已经跟我讲过你的情况了。”久违之人开门见山直切重点。“我可以透露的只有一点。那天有人看到今井翼在东比惠出现。”
“今井翼?关东龙堂的副手今井翼?”听到一个意想之外的名字,斗真不禁皱起眉。
“是的。”Endlicheri点头:“看你的反应,应该也对他有所了解,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这条消息是否有价值在于你的判断,我只能对它的准确性做担保。”
“原来如此。”斗真沉思了一会说:“那么这条消息所需的报酬是什么?”
“这次就不用了。第一次做生意就给点优惠好了。而且看在‘他’的份上我也不会向你收费的。”
“他?”
“蓝泽拓马。我可不信那孩子没有向你提到过我。”Endlicheri说:“也有可能换了种说法,那孩子会叫我什么来着?嗯,DT?244?饼脸叔贵?”
“小开。”眼前的人自顾陷人猜想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样子让斗真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忍不住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称呼,听上去不怎么让人愉快啊。”听到斗真的话,Endlicheri掩嘴fufu地笑起来,完全看不出有不愉快的意思,看着斗真的眼神里还带着揶揄:“感觉上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才会这么说的称呼啊。”
“嗯。”斗真有点尴尬的点头。
“不说这个了。”见状对方也没有深究转开了话题。
闲聊了有一会,斗真看表已经是凌晨12点多,也该是告辞的时候。刚打算提出,Endlicheri像是看出来自己的意图抢在前说道:
“那孩子很喜欢你。”
听到这样明显是有事要讲的话,斗真正襟,而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皱起眉。
“当初他决定和你交往的时候我是反对的态度,因为你不适合。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和你在一起了,那孩子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动摇,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很难得见到你,而我想将来我们也不会再见,所以有些话我就趁这个机会说了。”
一改之前的友好温和,Endlicheri的圆润双眼里满是严肃:“有些事情表太认真了。你知道弹簧压得紧是能够反弹起来,但是压得太紧那在反弹之前它就会坏掉。”
“我记下了。”斗真若有所思地点头。
“既然这样就早点回去吧。”
结束谈话,Endlicheri起身送斗真离开。站在店门外,目送斗真离去的背影,Endlicheri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真像。也不像。”
回到吧内,走进演奏曲与后台之间的门,Endlicheri对在那背后已经站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说:“他已经走了。”
“我看到了。”从这扇门的后面刚好可以看见刚才两人所处的位置以及酒吧的正门。
“快回去吧,他肯定以为这时候你在家。”
“嗯。”点点头向Endlicheri道别。
“今天的事......”Endlicheri抓握住那人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表做傻事,山下。回去好好睡一觉,表想太多了。还有这里会永远为你敞开的。”
“我知道,谢谢你,刚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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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几天要去外婆家,而那里没有电脑没有网,附近也没有网吧,所以就提前更了。再更就该是星期五的事了,也许是星期六- -。没有多少存稿的人又要开始手写生活了......
那首歌是244的《DEVIL》,因为不想凑字所以就打了一半,而那一半也足够了。
关于酒吧内的设计的描写一方面出于对KK的私心,越写越有爱。另一方面也就是交代一下之间的地理位置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我这人比较较真,喜欢把每个地方都确认无误之后再写所以写东西会比慢。大概目前更的频率是两天一章,更的时间应该也是晚上九点以后,所以在那之前就不用等了。等开学了频率就会慢下来,最慢也不会超过四天一章。而且其实是我只想好了故事大纲、结局还有部分细节之类的现在还有一部分的细节有待安排,前后剧情也有没勾兑上的地方所以也还在理顺后面的剧情,将来也许会卡,但不会坑。
刚发现我第五章出了个BUG......= =虽然不影响剧情......说明一下,百菊盛放的情形是持续到11月的大菊花展以后,不是秋季大祭……囧
以上。
34 深泽2009/2/8 20:32:00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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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接到横山的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觉得手术室门口蓝色的提示灯亮得让他晃眼。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手术中”三个字印在他的脑海里。
电视上揷播“中央区发生银行抢劫案 警员力擒匪徒一死三伤”的新闻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就袭上心头,明明知道斗真不会出现在中央区这件案子根本就和他无关但还是按捺不住强烈的不安,晚上回到家没有看到理应正在准备晚餐的人的身影时这种不安就更为剧烈起来。以斗真的习惯这样既不回家也不打电话提前通知的情形实在少见,以前也只有他因公负伤昏迷不醒的时候才会如此。
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和斗真的关系也就自然不会有人通知他斗真的事。总是左等右等直到斗真自己打电话来他才成为最后一个知情人。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经历过几回几乎要形成条件反身寸了。
果然,还是不该放任的吗。
携带“RRR”地响了,非通知设定。
“Moshi moshi。是蓝泽拓马吗?我是横山,那天在警局见过以前也见过的,斗真的好友。因为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你所以打电话给你了,中午的新闻看到了吧,斗真当时在现场,他也受伤了,现在人还在济生会福冈综合病院,嗯——是六号手术室斜对——”
没有听完电话就已经飞奔出门。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坐在走道里,默默地等了两个多小时医生才走出手术室。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伤者的情况暂时是控制住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目前还很虚弱。子弹已经取出,但有并发症的危险。等今晚的危险期度过了,还需要留院察看一段时间。”
谈话间,担架从手术室中被推了出来。躺在担架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认错,那个人并不是斗真。
这时候身边一直被忽略的人像是冒出来一样,扑在伤者身边,他们原本紧张忐忑的脸瞬间染上喜悦希望的色彩。
原来真的不是斗真。那斗真呢?
焦急地四下张望,横山明明说斗真受伤人院了......
转角处,一个左手打着石膏的人站在那,蓦然回首,两个人的视线相交。
“拓马!”
那个打着石膏的人朝拓马跑来,意外的一瘸一拐的姿势更刺痛了拓马的心脏。
“横山告诉我他给你打了个电话。我的手机报废了,所以没办法打回去。”斗真脸上止不住的歉意,“让你担心了。但是医生说没事的,就是左手骨裂。”
看到拓马盯住他的脚,斗真又说道:“右脚是不小心崴到了,真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解释越来越多,却不见拓马的脸色有所好转,他只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盯着斗真。
被盯得心里起毛,斗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微不可闻的几句:“这次是运气不好,被两个人缠上。这种时候总是会这样的......”话被忽然打断。
“这样?哪样?‘祸不单行’这个词我听过很多次了,每次受伤你的解释都是这个。”
拔高的声音带着细微_chan抖,像忍耐许久的爆发一样话语接连而至。
“我就不明白,中央区明明就不是博多署管辖的范围你怎么会出现在中央区了。”
“你的工作有危险我不是不能理解体谅,要怎么工作也是你的自由,但是保护好你自己这也是最基本的。一年里这是第几次受伤你数过没有……”
声线渐低,始终没有听到斗真的回应,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连周围的空气都冷得开始凝结。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争吵一样,没有结果。
“回去吧,今天你受伤了。”
沉默了许久,拓马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留下斗真立在原地。
想要反驳,想要上前去安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拓马说的都是事实。
有哪个police会像他这样,一年之内两次住院,骨折两次还带伤工作?就职以来全身上下大伤小伤已经数不清楚了。
其实早就知道的,拓马隐隐约约的不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为这样一个奋不顾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送命的自己。
一个半月以前爆发的吵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花店出事可能两人根本就不会有转圜的机会,早分手了吧……
闭上眼,那会是无法想象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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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下到一楼大厅,回头还是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苦笑迈起离开的步伐,却一瞬间被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周围骚动不已但只听得到那人的声音。
“呐,taku。”
颈间感受得到温热的气息,话语里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将来是不是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所以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环在腰间的右手收得越来越紧,怕自己会因为这个回答就此消失一样。
“我能做的,能承诺你的只有等昴的案子查完了我就转职。”
“昴的案子?”第一次听斗真说起这件事。
“嗯,昴是我以前的朋友。几年前他死了,但是死得很蹊跷。为了查清他的案子我才选择成为police。今天也是为调查这件案子去了中央区,结果碰巧遇上了抢劫。”
“所以,等我查完他的案子的时候,我就转文职。不做危险的工作,安安心心,平平静静地和你一起生活。
“这样,你说这样可不可以?”
近乎卑微的语气,即使看不到斗真的脸也能想到现在他会是怎样的悲伤面容。
迟疑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反身紧紧地抱住他。
呐,toma。
我只是希望你记得。
你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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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到目前为止,斗真似乎很不讨人喜欢,不停地在犯错的样子......= =也不是我想这样,我是觉得那是个人观念不同,坚持的做法不一样,但是总是被人说你这是不停地让斗真犯错对不起山下啊…...无力,扶墙……而山下我努力地让他表平胸圣母,表苦情小白菜了......OTL
前两天和一位斗妈讨论了很久,其实对于T、P我们基本想法是一致的,但是因为我自己的M惯性思维所以在表达上总是有些问题。比如说我觉得是S的表现其实是很M的,而 她觉得很S的表现我也觉得很S......= =
总而言之就是因为自己是个M,自认S的地方其实对人来说还是很M的,于是就囧了。
最后,为毛这文写下来很多地方的相处模式都必须是反的啊,我要别过来……以后再也不写剧情文了……OTL
以上
新人过门
38 深泽2009/2/13 21:16:00
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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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自己总是说对police这职业没什么好感,但是又总这么拼命......你呀,是瀑力犯罪搜查系的刑警,不是抢劫犯罪系的,银行抢劫案这种事轮不到你好不好?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警局还不早乱套了。”
趁隙探望斗真的横山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一边拿起面前的冰可乐吸了一口结果被冰得在嘴里含了几圈才咽下去,“真冰。”
“谁叫你一定要放冰块的,都秋天了。”斗真斜眼,“我也没想到会卷进去,当时只是刚好在银行取钱,三个蒙面的举枪冲进来发疯我也没办法。反正这案子解决了就没事了。”
“真要什么事也没有你左手的那条缝就不会出现了。”沿着左臂划了条短线,正是斗真骨裂的位置,“不过一死三伤这局面确实是太难交代了。中央署的那帮家伙也真会搬弄是非,明明有两个劫匪都是你制服住的功劳不小,而死的东新警官是被流弹打中也完全与你无关,上报的时候居然变成你不服从他署上级命令擅自行动,东新警官为救你而英勇殉职。”横山冷笑一声,“真会做人,功劳就归他们,责任就算我们身上。”
斗真拍上横山的肩,无奈摇头:“警界也是个不能免俗的地方。”
“话表说得这么轻松,现在你们系长可是为了你这事忙得焦头烂额报告写了一堆。你倒好,因伤休假几天,什么都不管。你的右手不是没事么......”眼前人右手活动自如真让人想抓他回警局,“回去记得早点交份报告,把事情解释清楚,让他们中央署的知道我们博多署也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
我写的会有用么。斗真翻眼,想归想,话还是不能这么说出来:“知道了,报告,又是报告。”打从进警校,最讨厌的事就是写报告了。
看着斗真像以前一样一脸不爽横山就很想笑,都这么多年了这种地方还真是一点也没变。把最后一口可乐给喝了开始聊起正事。
“对了,在Endlicheri那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那家伙可是一直深藏不露听说是你要查才答应告诉的,如果不是知道你小子从来不逛酒吧,Endlicheri也一副和你不熟但是对你有兴趣的模样,我还真以为你们早认识。”回想起当初和E套了很长时间的交情结果对方始终不肯透露内情,告诉斗真和直接告诉他有什么区别,最后总会知道的。
“目前还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新奇的切人点,挖下去能不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还是个未知数。”
“怎么个新奇法?”闻言横山来了兴致。
“今井翼,那天有人看到今井翼出现在东比惠区。”
“今井翼?龙堂的那个今井翼?”横山皱眉,“这可信么,当年在福冈的今井翼是个无名小卒,四年前东京警视厅的探员来福冈调查他的背景时可是什么也没发现。更何况已经时隔八年了,谁还能清楚地记得是哪一天在哪里发生的事。”倒不是不相信E的能力,但实在是这条线和他们所要查的案子太过没有交集了。今井翼发迹是在东京的事,距离他离开福冈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而在福冈的今井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混混没有什么惊人的作为。
“但是在调查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前两天翻查东京探员在福冈的调查报告,上面有他疑似进行毒品交易的记载。”
听到“毒品”两字横山的脸色立时变了。当初昴死的时候就是因为身藏毒品而被认为涉嫌毒品交易,尸检时更在血液内发现有毒品成分因此被判定是毒品摄取过量导致死亡,可事实上他们很清楚昴是从来不沾毒品的,也因此对昴的死因抱持怀疑。前来福冈后顺着毒品这条线搜寻却怎么也没有找到突破口,像是在死胡同打转很久一样找不到出路。
见横山默不作声斗真就继续讲下去:“指证人是今井翼在福冈时的好友忍成修吾,但是因为当时无法提出更确实的证据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为了确认这条线索我去了忍成的住址中央区,但是他已经搬家了,找到的新住址还没来得及去结果就发生了银行抢劫案。这之间也许有联系,也许没有,但总归是一条线,之前毫无进展也是在浪费时间,不如换一个角度。总之我是愿意去试试的。”
横山微微颔首,“也好,这几天你的手不方便,我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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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记录地址的纸条放进钱夹,横山环视了一圈居室内。
虽然不是没有来过斗真的公寓但是自那次见到蓝泽拓马以后就下意识地避开了去斗真公寓的机会,时隔快一年了以致至今他都不太熟悉居室的摆设。刚进门的时候陌生感就扑面而来,明显不是斗真风格的布置一瞬间让他产生了走错地的错觉,虽然在某些细节上还是看得出斗真的影子,但整体而言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站着生田斗真这个人他真的要怀疑是否误人了。
没有想到,那个蓝泽拓马竟然会对斗真产生这样的影响力。从以前的反应来看还以为他们俩相处应该是斗真处于主导地位,不过现在......这个想法看来要重新考虑了。
“话说回来,怎么没有看见你家的那只小猫?原本以为今天来能看到的。”
被横山的说法给迷惑,斗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猫”指的是拓马。
“啊,拓马他去照顾花店了。因为最近花店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所以他这几天都很忙。”
“不会忙得连照顾你的时间也没有吧。我还以为他是那种你一受伤就寸步不离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类型。那天电话打到一半我才说你受伤就被他给挂掉了,看得出来是很担心你的。”横山笑笑,“不过,原来如此。”
起身整整衣襟,时间已近下午四点。
“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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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横山,斗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在放送的节目上,换了几圈频道后还是按下关闭键。
脑子里始终是横山刚刚“不会忙得连照顾的时间都没有”的话。
当真是连照顾的时间都没有。这两天拓马每天早出晚归,如果不是一定会按时回来做饭睡觉一天连影子也见不到。
真是寂寞啊。
明明花店现在没有什么生意,转手的事也没有进展,拓马却是一心扑在花店的事上的架势。而自己想要和他一起照料花店的提议也被他以“斗真应该以养伤优先”的理由给驳回了。
果然还是在和自己赌气么......
叹口气,还是决定去拓马的花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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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市内公车到春吉站下车,步行十分钟就可以看到拓马的花店“马可罗尼”。
花店是很精致的白色屋,一圈木质围栏划出一块小型空地摆放当天的主打花木,透过落地窗户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店内的别致摆设与精心设计过的布局,是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不难想象在发生自煞事件以前这里的生意会有多好,但是现在......
在附近转悠了有一会却始终没有见到拓马,走近一看才发现花店的门是锁上的。
也许是去外送了吧。
因为自煞事件的关系花店的生意一下萧条起来,原本雇的人也辞退了,所以遇到外送单就只能由拓马亲自去送,这样虽然辛苦但是也省了不少劳工费。
也不知道拓马什么时候会回来,斗真想想还是决定先回去,虽然没有看到拓马让他有些郁卒,但是知道花店有生意还是很值得开心的。
正打算走,却听见拓马的声音。
“斗真?”?????????????????????????????????????????
丫,被发现了。转身就看见拓马站在身后,双手还各提着一袋子的东西,看样子是晚餐食材。因为左手受伤的关系,晚餐改为拓马负责,这两天食材也是由拓马去超市购买(一起去买的提议同样被否决了- -)。??
“在家里无聊闷得慌就过来看看你。”不自觉地开始解释起来,“总闷在家里对伤势恢复也不好,而且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出来透气没问题的。”
“你的右脚才消肿,伤成这样就该多休息。”
被拓马提醒才想起来崴脚的事,自己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方脸上“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表情真让人有种立马冲回家的想法。
“算了,反正店里也没什么生意,我们一起回去吧。”说着,拓马晃晃手里的印有“德福”字样的塑料袋,“我买了粥。”
“嗯。”斗真顺手拎过一袋食材依然遭到拓马“你手还没好”的抵抗,“我伤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而且这又不重,没事的。”
“可是......”
“没有照顾好自己这件事我为此道歉,所以表再生气了。”虽然在医院里做了那样的举动,事实上根本无益于问题的解决。
沉默了一会,拓马才说道,“我没有生气。”
“那这两天又是为什么,一天见不到几次,难道不是在避开我么?”
“我没有,老不在家那是因为......”拓马欲言又止,低下头咬嘴唇,过了一会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带着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斗真有种危险的感觉。
“我确实生气了。所以斗真今天来是想道歉加补偿我吧。”
“啊,是那样没错啦.....”
拓马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斗真步步后退,背靠的是花店的墙壁。拓马空出来的左手撑上墙,将斗真困在栏杆与手之间。头微低,贴近得几乎要接口勿的姿势,斗真甚至都可以闻到拓马颈间散发出的今天去医院外送时染上的消毒水味。
“那么今天的H就由我来做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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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那天忘记说了,因为今年的元宵节很巧也是母亲的祭日,于是很忙不大可能有时间写东西(事实上也是- -),而接下来又是接同学又是返校事情很多,所以更的时间顺延了。但是没想到这一延就延得超出预期.....跪地。
这文的走向......于是我能说的是它是按时间顺序发生的。它就是在记叙一段时间以内的生活。= =
现在也应该能看出来接下来的走向了吧......虽然不知道拓马的部分会不会因此减少,前期肯定还是很多的,后面就不知道了,按预想而言还是很多的.....
主要还是因为这文同时要讲的东西其实有些多所以进展比较慢,虽然它的剧情其实很简单。OTL当然也有我驾驭能力不足的关系,平时就很少写东西练笔,第一次写文就上挑战性的简直是自找苦吃。TOT
于是,这文其实是个长(中?)篇来着......还属于不看到某个地方不知道这文主线的类型,看到了这文其实也就差不多了......囧
请耐心地看下去吧......
?
嗯,虽然你也在看啦,但是还要说,斗真不是妻管严.......(无限循环往复)
?
最后,H真的苦手,于是请表抱期待,跳票的可能性不为零......- -
以上。
新人过门
41 深泽2009/2/20 19:23:00
Chapter?9?10.21?夜
因为你太过美好。
因为你太过明亮。
所以我伸不出手。
所以我只能等你。
但是,
好像,
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秋夜里,室内静谧,只听得到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
手掌沿着线条姣好的颈项滑下,解开每一颗纽扣,单薄衬衣下白皙的肌肤逐渐显露。胸前暗红的乳首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吸附住略为粗糙的指尖在周围揉捏,指甲搔刮过尖端的瞬间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呻喑身体轻_chan微微一缩。
说不上新鲜的反应却是在脑中存在已久如今才变为现实的幻想。
含住已经挺立的乳珠,唇舌舌忝 弄下颜色逐渐樱红。换至另一边如法炮制,直到两颗一般艳丽才转移阵地,在耳廓边_Tun吐气息,被舌尖湿热舌忝 过的敏感耳垂也立时通红起来。
空出来的手把衬衣除去,小心地不碰到斗真受伤的左手。右手在腰间缓慢而力道均匀地摩挲游移,时不时还向下撩拨抚过他已经有些硬起来的欲望。月兑下包裹住他瘦削双腿的长库,抚摸大腿内侧,手指向上隔着柔软的布料玩弄了囊袋有一会还是来到中心地带。刚想拉下内库却被斗真伸手阻止,他难得的脸色酡红,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几圈后还是放开手,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果然还是会有抗拒感的,明明就不是在下面的人。虽说是补偿的名义,但是之前斗真过于顺从的反应总让人有种不真实感,现在这样倒踏实了许多。而且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得让人把持不住。
迅速月兑掉身上剩余的衣物,直接握上斗真的欲望节奏规律地上下勒抚,指腹沿着包皮下的沟回细细搔摩不放过每一个能刺激的地方。
酥麻的快感从腰间通过脊髓传人大脑,斗真无法自已轻轻晃动着身体,下腹越来越难以忍耐的鼓胀让他有种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不受控制的感觉。敏感的前端在指尖的一再揉压回绕下逐渐溢出半透明的Ti_Ye,当湿润的手掌一次次大幅抚慰甚至再次刺激起底部的囊袋时,斗真终于无法克制地发出小声的如同哀鸣一般的chuan_Xi。
“那里、已经......”
手中的欲望_chan抖着几近爆发,加快动作,撑起身体口勿上斗真细微打_chan的唇,温软舌尖探人口中牵引着已经快要失控的人与之纠缠。
来回勒抚的手掌加重力度,战栗的身体终于愉快的高朝,摊开手心一片白浊。
耳边是斗真急促的chuan_Xi声,刚刚高朝后的人全身无力倒在怀里,微眯的双眼散发出迷醉恬足的气息,瞳孔黝黑深邃竟似无底黑洞般摄人心智。
和过去的玩笑不一样,“想要zhan_you这个人,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这样的想法在内心前所未有的明晰起来,一直是压抑着的欲望在亲身历经后挣月兑束缚拼命地叫嚣。
明明就不可以。
明明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taku?”等待了许久都未有意想中的后续,斗真疑惑地抬头轻声问着反应全无的人。
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情欲,维系着理智的最后一根线应声断裂。
低头激烈的拥口勿,舌头舌忝 过齿间粗瀑地与对方纠缠,一手按在后脑将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任何空隙,浸夜流转,放开手的时候嘴角的银色丝线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显得颇为情色。
左手沾取润滑剂,粘稠的Ye_Ti经由指头进人紧密的甬道,润滑剂冰凉的触感很快就被内壁的温暖取而代之。手指按抚着柔软的褶皱,等到斗真的身体完全适应再加人第二根手指试图扩张。指节进人的时候斗真腰间绷紧抬起,突然紧致的内壁阻碍着手指的进人,而细微的呻喑断断续续却不像是真的难受。
抓过枕头垫在斗真腰下将下身撑托起来后右手再次抚上他兴奋起来的欲望,上下捋动分散他的注意力,当体内松驰下来另一边的手指就立即趁势顺利地没人。试着微小地移动手指,指尖变换角度刮搔过内壁,拂过某一点时甚至听到斗真忽然急促的chuan_Xi。小心地退开手指又再一次轻击,斗真在这样的动作里如同失控一般全身震_chan。敏感点被用力揉压,过度强烈的刺激让斗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chuan_Xi不止。
抽出手指的瞬间斗真轻微的高朝,趁着退出的空隙戴上保险套再次涂抹润滑剂,饱胀的欲望抵上人口时可以感受得到身体细微的轻_chan,顶端在浅处快速Chou_Song并不深人,直到斗真难耐地扭动腰身才用力挺身进人。
尽管事先做过扩张也有大量的润滑,挺进的一瞬间斗真还是倒抽一口气,比之前更为僵硬的身体明明痛苦却始终没有反抗,甚至在动作停下后不顾受伤的手自发搂住他体贴地开始细微的摆动起腰部让身体慢慢适应。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无法克制,无法离开,甚至越陷越深。
你太过美好了。
无法形容的内心感动只能化为行动,弯身口勿上他,立时缠绕上的舌尖也满是渴望回应着自己。爱抚的手从背后流连到鼓胀的欲望,轻轻握住来回勒抚,揉压顶端的手指引得斗真一阵_chan抖。下身缓慢地推进直到斗真适应才开始律动,被紧致内壁包裹挤压的巨大快感简直让人恨不得立马抱住他疯狂抽动。由缓而急地戳刺他最敏感的地方,在斗真越来越放开的呻喑声鼓励下终于还是强烈地抽揷起来。
没有多久身体就到达高朝,动作轻柔地从体内退出伏趴在斗真右边,手上动作没有停下继续抚慰着斗真即将爆发的欲望,很快斗真也身寸在掌心。
躺在深蓝床单上面色潮红的人侧过头,伸出他活动自如的右手握住自己的。胸膛起伏,微张的嘴唇一开一合,房间里节奏紊乱的也不知道是斗真的还是自己的呼吸声差点就盖过了他睡去前的话:
“终于完全是我的了。”
睁大眼睛看着斗真沉沉睡去的面颊,定定地不知道做何反应。为两人盖上被子后闭上双眼却怎么也无法进人梦乡,脑子里满满是斗真的那句“终于完全是我的了”。牵动的嘴角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打从心底渐渐浮现出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的话。
我是你的。
可你不能是我的。
======================================
H我尽力了......OTL
冷静下来想想,以前写的部分果然还是有没交代清楚的地方,虽然是想表达一些东西但是没有写好,于是写完了再改。
标题是一直都有但是我不想写上去,后来觉得写了会比较清楚所以还是写上去了,其实有闲心的人可以自己把以前的给标上去(应该没有吧-?-)。只有第一章是Happen,后面都是日期加日、夜,有的因为不太明显所以有些混淆但确是这个顺序,第5章是编外一因为不能划分到日夜里所以只能对不起yoko了,也许将来想到了什么再换这个标题也行。
忽然想起来,这是不是所谓顶风作案啊......-?-
以上。
新人过门
44 深泽2009/3/2 9:00:00
Chapter?10?10.24?小径
“叮咚——”
“叮咚——”
重复了数次的门铃声,没有人应答。和前几天一样,忍成修吾依然不在家。
横山从门口退了出去,再一次无功而返。
眼前的独栋两层楼房是忍成修吾的单独住宅,明显不是他这个年纪住得起的品质让横山心里有些不平衡。想想自己奋斗了多年还买不起房子只能和女友租房子住的境遇,这种依仗着父辈的福荫享受生活却没有自己本事甚至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着实让他不屑。
转身欲走。隔壁住家的门口一个年青人疑惑地看向他,视线相交时连忙礼貌地点头问好。
“啊、请问您找修吾有什么事吗?”
交谈中得知年青人叫并木俊介,是忍成修吾的朋友兼邻居。
因为是私下时间进行的调查横山一身便服。而当他拿出警员证的瞬间,并木俊介的脸色变了一变带着些许惊恐,眼中游移不定甚至让横山产生了他要拔腿就跑的想法,但很快他强自镇定下来甚至颇为淡定地直视横山的眼睛。
看反应这小子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横山心想。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进人几日来的主题。
“是这样的,一星期前住在这里的忍成先生卷人了一场抢劫案中,当时他被保释出来,但因为现在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所以我们想再详细地询问一次忍成先生当天的情况。”
那件抢劫案正是蓝泽拓马的案子。当时是由他经手所以很有印象,而当斗真把纸条交给他时熟悉的名字与地址一下就让他回忆起当时忍成在警局嚣张地不配合的样子。不过后来通过同事们的“努力”还是让他写下供词,虽然最后被律师保释没能羁押他但也留下了案底。后来因为忍成行踪不定而他又不想太多人涉人昴的案子,所以想好了必要时以此作为借口掩护打探忍成的消息,而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样啊……”听到横山的话并木明显送了一口气,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可明显地他散发出了一种不想在继续交谈的气息。
“是的,但是因为忍成先生的行踪不明而我们又无法成功地联系上他所以现在案子进人了胶着的状态。今天来这里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忍成先生,但是很明显我的运气不太好。”试图让调查继续进行下去,横山开始比较轻松地调剂气氛然而效果却不甚好,于是他干脆不拐弯直接发问,“那么请问您知道他最近的去向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最近两天一直没有看到他家的灯亮过,很有可能他又在外闲逛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对修吾来说是很平常的事。”
听到并木的回话横山心底更加唾弃,果然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那么我留下电话给您,一旦他回来了希望您能通知我。毕竟案子拖久了对您的朋友不利。”
接过电话号码,并木的脸上闪现了仿佛接到烫手山芋一样的表情,他看也没有看直接把纸条塞进口袋里。这种态度让横山直接把他划到了不愿配合警方的典型,这种人即使有所配合也不积极,甚至搞不好等自己离开后就会把纸条给丢掉,根本就不能做何指望。
不满不能显露出来,横山硬扯出微笑,有礼地离开了。
几天过去案件毫无进展的现状让横山有些焦虑,如果今井翼的这条线索真的和昴的案子有关那必定是一场长期战役,按现在这种速度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查清。也许等不及找到忍成他们就必须加快调查了,跳过忍成而从他周围的人下手进行佐证,那时候很多人都将不得不/被列为调查对象,比如并木俊介,比如如今躺在医院里抢劫未遂的另外三个人。
所以前路布满荆棘啊。
横山望天,硕大的红日挂在天际。他活动了一下工作一天已经十分酸痛的肩膀。
“RRR——”
恰好响起的携带显示着是横山的女友美奈子打来的,接听的横山以前所为有的温柔语气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晚上的行程:“知道,今天宫日节的约会我没忘。等会就到餐厅了,吃完饭再去神社参拜吧。”
挂掉电话,横山想着接下来的约会,不知怎地忽然冒出了“说不定能遇见斗真和蓝泽”的想法。
果然还是会担心斗真。
十几年前的欺负事件开始就让他养成了照顾斗真的习惯,虽然斗真从未需要过这种照顾,但他却始终无法完全放下斗真不管。
这也许就是为当初进行的赎罪吧。
横山闭上眼,闪现的过往画面中一件件和斗真有关的事逐渐清晰,开始时绝不不说话的固执,后来昴来找自己而产生的转机,成为朋友后三人一起的玩闹,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张报道了昴的死的报纸上。
坠楼而死的人躺在路中央,衣服里塞着几包白色毒品,还未被抚上的双眼流着血泪像在诉说着他的不瞑目。
“我会为你沉冤的。”
当时的自己这么说着,如今想法依然未变。
“我会为你报仇的。”
当时的斗真这么说着。
在那双清澈的完全不像被仇恨所蒙蔽的眼里,他终于确定了一些事情,一些从一开始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的事。
睁开眼,横山甚至带着不甘与嫉妒的心情。
“而你永远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不会改变了,昴。”
新人过门
52 深泽2009/4/24 21:50:00
3月初的时候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些变故,为此忙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间没有更新。之前也没说明一下,对此很抱歉。
想了想,这故事就是对话多。=?=
Chapter?11?10.26?夜
“你的左颊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伤口。”
Endlicheri眯起他圆润的双眼。面前的后辈脸上经过处理的伤口被狭长的医用棉遮盖住。从医用棉的位置来判断,伤口似乎是从突起的颧骨直延伸到左眼角下方。
“不小心划的。”
后辈侧过身,给几个结伴而行的钓鱼者让出道路。经过的人都还很年轻,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后辈出神地看着经过的人,似是回避的背影让E若有所思。
从两人面前流经的河川名为那珂川。它发源于早良区的脊振山,全长35公里,由南向北贯穿福冈县中心地区,最终注人博多湾。
那珂川水质较好,河流中鱼类繁多,对于喜好钓鱼的E来说这里自然是不可错过的地方。除去每月的16日,大部分时间都能在那珂川的某个岸边发现他的身影。而每次在那珂川边垂钓的收获都颇为令人满意,今天也不例外。
“三尾船丁,一尾果颊。”
后辈非常开心的报出了今天的战果。
“不错嘛。”E点头露出笑容,“可惜今天已经晚了,不然等我做顿鱼片粥让你带去,味道保准比德福楼的好。干脆明天我早上再去一趟医院把粥带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前几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能见到山下可爱的妹妹我也赚到了。”E收起钓具和椅子,装有鱼的水桶由后辈提着。
天已经暗了下来。E打开帽灯,白色光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帽灯最初是为矿工井下作业而设计,后来由于其便利的功用逐渐在其他领域得以推广。近几十年来,帽灯已为夜间垂钓者所广泛接受和使用。夜晚来临之时遥望那珂川,人们总能看到河边亮起的点点如同萤火虫般的白光。
“果然很方便。”后辈甩动手里的手电筒小声说道,“下次我也买一个帽灯。”
“你又不钓鱼,买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后辈摸摸脑袋,“以后总会有它的用途吧,有备无患。”
“难得你会做这种毫无目的又浪费钱的事。我家有多的,你直接去拿就好。最近花店的事不是很艰难吗,钱还是留着好了,这才叫有备无患。”
对于E的话后辈一笑了之。E对此也很清楚,他的后辈喜欢攒钱但并不缺钱。
“说到花店,最近有人来询问过这事。说是价格再低一点就愿意考虑买下来。”
“再低?”后辈挑眉,“市价的三分之一还嫌贵,真当我是做慈善事业的。”
“所以我替你回了。反正你也不急,再等一段时间看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E说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大概半小时后两人走到停车场。
E打开后车箱,把渔具横放进最里面,椅子和后辈手里的水桶也摆放妥当。确认鱼都安好后关上车箱。
打开车门发现后辈已经坐在驾驶席上而且没有要退开的意思,而后他只能无奈地绕了半个车身转到副驾驶席。
一路上,后辈都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地开车。
到达公寓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
把车倒进停车位停稳后两人下了车。后辈提着水桶一路跟进公寓,坐在客厅沙发上喝了两杯黑咖啡。
E打开电视调转频道到F1节目。屏幕上赛车驰骋赛道,屏幕外却听不到一丝发动机轰鸣声。电视开的静音,因为要避免过于嘈杂的环境对水槽里的鱼造成不良影响。
“前辈什么时候对F1这么感兴趣了。”
“我本身对F1没有兴趣,只是想了解而已。”
E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比赛画面。转播的比赛里法拉利车队看上去已经无力回天了。
“果然,没有兴趣的东西怎么勉强也没用。”E起身走进储物间,从里面拿出一只帽灯丢给后辈,“差点忘了。”
帽灯是崭新的,虽然就型号而言差不多是五六年前的古早用具。
“前辈的鱼养的真不错。”
电视已经被关上。也许是无聊,接过帽灯的后辈站在水槽边注视着游鱼。
“前辈有想过回东京吗?”他突然地发问。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最近做梦老想起在东京的事。”
E微微皱眉。东京对于后辈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这点他非常清楚。
“MA。我是从来没有想过回东京,奈良倒是很想回去。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去了?五年还是六年?毕竟是故乡,论思念之情总比其他地方强烈得多。”
“说的也是。比起东京,我也更想回千叶。”后辈展颜一笑,“莉奈也是,昨天她告诉我她想回千叶看海了。可惜她现在还无法出院,不然马上就能一起去。”
“等她出院了再去也不迟。”
“也对。”后辈重重地点头。和妹妹久别重逢的喜悦完全显露在脸上,眼神里也饱含着对将来的回乡之旅的期待。
之后两人又以旅行为主题BALABALA了一阵,近十点后辈才离开。临走之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掏起衣服内侧的口袋。
???“这个,是莉奈让我带给前辈的。”
递过来的是一只御守。白质红纹。正是栉田神社专为宫日节准备的限定御守,只有23、24日前去参拜的人才能得到。
“这么费心为我求了一个,明天不好好道谢可不行。你妹妹真有心。嫁的人也不错,看得出来田口是个正直有为的青年。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住院的妻子,宫日节又代替妻子去神社祈福。”E一边称赞一边拿起御守仔细端详,“平安”字样端正地绣在银杏叶花纹围绕的中央空白处,“哥哥找到了,丈夫又很温柔,这样下去也许很快就能振作起来吧。”
“早日振作吗……希望如此。”后辈的语气听起来实在不怎么有信心,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左颊的伤口后又放了下来。“那么今天就这样了。”说着走进电梯。
????将后辈送走,E回房又打开电视,屏幕上本田车队的选手高举奖杯庆祝胜利,想到在东京的某个人今天估计又要颓丧不已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他环顾客厅,水槽里的鱼正悠闲地游弋着,看上去没有任何烦恼。向水槽里洒了些饲料,游鱼很快就浮上水面毫不相让地抢食难得的夜宵。
E端起杯子啜饮了两口黑咖啡,不经意间看向临近水槽的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型广告板挡住了一贯的视野。
回到最初的地方。
几个大字浮现在以海洋为背景的广告板上。
E怔怔地望着对面。过了很久,他回头,电视上早已不再是F1的相关画面。
他无言地转开视线。扑通一声,水槽里游动的鱼跃出水面又再次潜人水底。饲料已经全部被消灭干净了。
“这样活着真好。”E喃喃地念着。
57 深泽2009/5/8 23:59:00
Chapter?12?10.28?日
休假一周后,博多警署搜查课的办公室里生田刑警的身影又再次活跃起来。
“斗真不在,整个办公室都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好玩。”
“生田你快点交报告。”
“办公室的空气终于不污浊灰暗了。”
诸如此类的欢迎令人应接不暇。好不容易趁着午餐时间从人群里爬了出来,去隔壁办公室却没有找到横山,有明系长告诉他横山与广末刑警去医院协助办案得等到晚上才能回来。但是意外地斗真下午就接到横山的电话让他赶去友爱病院,原因是有了忍成行踪的线索。
博多区友爱病院。
一踏人医院大门斗真就见到了广末刑警。当时她正与同是瀑力犯罪系的桐原刑警在争论些什么所以并没有发现斗真的存在,倒是她身旁的桐原首先向他打了招呼,随后广末自然也和斗真寒暄了几句而且还关心地询问了他左手恢复的情况。大概聊了几分钟以后,斗真和他们分了手向医院的总务部走去。
经过住院区B栋时,楼下用警戒线围起来的区域周围仍有几个病人在不时地探头想要看看警戒线内的情形。警方没有阻止这种窥视,只要没有人试图冲进现场他们就不会阻拦。而在与底楼相对的顶楼处,斗真也能看见黄色塑纸的身影,而区域内部两个警员正在做处理工作。很明显这里发生的是一起坠楼事件。
秋季的阳光并不刺眼,B楼投下的阴影也遮挡了一部分的光亮,但斗真仍眯起了眼睛。他细细地打量着这栋大楼,很快的,一场坠楼的全过程不可遏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空气中飒飒的吼叫声,下坠的身体无法承受撕裂的痛苦而发出阵阵哀鸣,“咚——”的一声落地后地面汩汩地流出了温暖的Ye_Ti。
他似乎听见了,听见了空气里弥漫的遗言。只有一个字却在不断重复的遗言——怨。
一阵寒风将斗真拉回现实,他打了个激灵。黑色瞳仁里映着地面上尚未消去的暗红痕迹。然后他抬起头,似乎要将整栋楼的影像全部刻人脑中般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转身走人了隔壁大楼,那里横山正等待着他。
“你确定在10月23日与27日见过这个人吗?”斗真手里拿着忍成的照片向医事秘书再次确认,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回复。
“那两天这位先生来为他的朋友办理退院手续,因为两个人都是由他代为办理的而且时间相隔也不远所以印象很深刻。”办理人退院手续处的医事秘书抽出准备好的两张单据,上面的记录时间正是10月23日与27日,单据上的笔迹很明显是同一个人的。
“藤间大辅……阿部佐智男……”单据上的两个名字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但斗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至于照片上的脸他倒是完全没有印象。见斗真一脸努力回忆,一旁横山出声提醒,“抢劫蓝泽未遂的人。我跟你提过。”
这么一说斗真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忍成修吾、藤间大辅、阿部佐智男、三木律,这四个人正是那天的抢劫犯,因为案件很快就被横山处理妥当他也就没有太关注过这个案子,只是在横山的后续交代中有所耳闻。记得那天回警局接拓马时横山曾说过除忍成以外的三个人都被送进医院,这么看来忍成这两天是来接他的同伴了。人院时间显示藤间和阿部是同一天也就是14日晚被送进友爱病院,不出意外三木应该也是同时被送进了这间医院。
这时,横山非常默契地打开他的记事本,拿出了夹在其中的一份内科出院单据的复印本,这正是三木的。
“最初三木是在这家医院的整形外科科,他的左脚骨折了。之后由于急性心肌炎转人内科,但是在五天前因病情突然恶化已经转院至济生综合病院了。”
“济生综合病院不就是……”?
“和你一家医院。”横山换了个姿势靠在柜台边,一副大爷我也觉得很巧的样子继续被斗真打断的话,“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忍成与三木的关系非常好。相较于藤间和阿部,四人里他们俩一起活动的时间更多。而且三木是孤儿,没有亲人,人院期间有来探望三木的人只有忍成一个而已。”这些都是他向并木以及护士打听到的,而这一切的信息都将对忍成的搜寻指向了一个方向。
斗真低头看着手中三木的退院单据,上面有着与之前两份相同的笔迹。
“那就这么办吧。”他说道。
等横山结束了今天的协查工作以后两人结伴回了家。尽管公寓的方向并不一致,斗真仍坚持要送横山到地铁站口,好在一路上两人谈论各种案情时间过得也相当快,地铁站前的分岔路口已经近在眼前。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把这个案子弃之不顾了?”斗真的声音猛地拔高,引得经过的行人一阵侧目。
“你小声点!”横山连忙压下斗真的脑袋向行人们表示没有任何事情,斗真却不甘愿地挣月兑开压制住他的手,气愤地快步走过斑马线。
“斗真!”横山追上前,他一把拉住斗真的右臂,无奈地向他解释,“我们是police,我们不可能将案子弃之不顾。”
“但是你们现在的做法根本就不是这样!”
“警力要用在刀刃上!这件案子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连唯一可以作证的受害人都已经过世了,这样的强姧案我们要怎么查?即便查出了嫌疑犯,没有最决定性的证据我们又有几成把握给他们定罪?”横山顶着斗真眼中火焰的炙烤继续说了下去,“受害人被发现时全身赤果,衣物至今没有找到,因此无法从衣物上提取浸夜。就发现地现场勘查来看,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据受害人回忆,她昏迷前的地点与被发现地点并不一致,所以我们判断中间至少经历过一次移动,她被发现的地方也极有可能并非案发现场,因此想要现场取证很困难。而受害人本人……因为受到的打击过大精神状态变得极为不稳定,清醒的时间太少,根本没有能力描述犯人的长相特征。”
引发争论的是昨天在友爱病院发生的跳楼自煞案,刑警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死者曾因遭受强姧而向博多警署报案便要求负责此案的广末与横山协同调查,这也是今天横山他们今年天会在友爱病院的原因。单纯就这起跳楼事件,警方在了解情况后认为死者是因无法承受压力而崩溃便将其判定为自煞并结案,对此斗真并无异议,但在了解到警方打算就此一同结束对强姧案的调查时斗真表现出强烈的无法认同,即便能够理解这种做法但他依然无法接受。
????横山仔细观察着斗真的面部表情,好友并未如刚听见时一般激动只是表情阴郁地低下头,但是这种情况却更让横山担忧。
斗真耿直的个性让他吃过不少苦头,虽然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他也逐渐成熟起来,有时候甚至表现出比横山还要世故的一面,这曾经让横山感到不小的吃惊与失落,但横山很清楚斗真的内在始终未曾变质,善良执着而且天真。遇上不平的事他也许不再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但绝对是坚持到最后的人,不曾妥协地站在对方的身后给予最大的支持。而这次的案件……
横山揉了揉斗真的头毛,试图让他放宽心。
“安心啦。即便我们系长想结束调查,广末也不会答应的。你知道那女人有多强悍,尤其在对女性伤害案件上她的执着也不是谁能比得了的。再说,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再抢我们系的功劳啊。这案子不归你管就表操心了,难不成你还想像之前的银行抢劫案一样再写份检讨报告啊。”
一提起报告斗真立马变成了苦瓜脸。
“上一份我都还没写完呢。”
果然,从小到大检讨报告这东西最能吸引到斗真的注意力,横山在心中暗笑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装着一副你再想这案子就真让你去写报告的表情恐吓斗真。就这样,话题被转开,在斗真面带愁容的目送下横山走进了地铁站。
希望这次斗真表太过执着吧,横山站在地铁中回想着,他一手拉住吊环,一手伸进大衣口袋。
“啊,都忘了。”
他有些懊悔地从口袋里掏出御守。因为斗真完全没有参加宫日节祭典而特意为他买了御守,原本打算今天给他的却没想到这件事被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横山把御守放回口袋里打算明天再带给斗真,但突然地他又把御守拿了出来。他定睛看了看御守上的花纹。
“应该买一对的。TT”
===========
栉田神社里有棵夫妇银杏树,是神社三宝之一。横山很知情识趣。XDD
银杏树的图经过之前那两摩天轮的折磨我就不贴了,估计也贴不上。TT
我的逻辑很OTL。
第八章写到过,斗真是瀑力犯罪搜查系。横山倒一直没说明过,他是抢劫犯罪搜查系的,广末也是这个系,不过严格来说她是性犯罪搜查班的。
这章里出现了很多新的人名,几位刑警都是来打酱油的。一位是广末凉子,一位是桐原亮司,然后有明系长是谁我也不知道。
最后,斗真很勤劳,他们警局的人都很勤劳。
59 深泽2009/5/24 0:50:00
Chapter 13 10.29 夜
?
??眼前一片漆黑。
? 我不知道我是在哪里。脚下是泥土松软的质感,流水拂过水草与卵石发出了潺潺的声响,空气中还流动着一股河腥味。也许面前是一条河吧,我想。
??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声音在逼使我这么做。那个声音总发出类似于“汩——汩——”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幽鸣,就像布谷鸟临死前的怨言。不过我一点也不讨厌这声音。不但不讨厌相反它让我有种亲切的感觉,尽管我想不起来在哪听见过。
??但现在我听不见这个声音了。它消失了,就如它的凭空出现般。
??那么现在我该干什么呢?
??前进?那不是会掉进河里吗。
??后退?身后有什么我完全不清楚,因为我什么也看不见。
??还是原路返回好了。回到最初的地方去。那里最安全。
??当我打定主意要转身的时候,一双手突然出现夺去了我对身体的控制。
??我被推下河岸了。
??那个瞬间,我听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同太阳般温暖了我被河水浸漫过的冰冷身体。
??他呼喊着只有他一个人才会这么称呼我的,专属于他的名字。
??????
??“taku!”
??????
??????
??“taku。我在这里。”
??“taku。”
??……
??蓝泽拓马重见光明的瞬间见到的是一张令他着迷的脸。担心、恐惧、喜悦等等感情在那个瞬间化为一声长气舒了出来,眉心那道因工作而形成的皱纹也难得地展平了。脸的主人是他的恋人,生田斗真。
??“醒了,太好了。”
??斗真伸手抚上拓马的额头,手掌感受到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他抽出夹在拓马腋下的温度计,液晶屏上显示着“37.0℃”。时隔七天的第二次高烧持续了一个晚上后终于在临近早晨的时候退了下去。他扶起拓马,又从床边的矮柜上拿起盛着清水的杯子。
??“先点喝水吧。”
? 水流过喉道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拓马的意识随着水的滋润而逐渐清醒。右手上的痛觉强烈起来,手掌背面,一个发白的指印清晰可见,看得出是长时间紧握造成的痕迹。
??注意到拓马一直愣愣地盯住右手,斗真解释道:“啊,那是……我想我抓着你,你的手会比较安心,不对,是你会比较安心。发烧的时候你一直在说胡话……”
?语无伦次的话似乎让斗真有些懊恼,他将空的水杯放置一旁,深吸了口气。
??“总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放心吧。”
??这样子真的能让人信赖吗,拓马的脑子里回响着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斗真慌乱的模样与梦中的声音交融起来,一股不安爬上拓马的脊背。不过空腹的饥饿感分去了他的精力,他摆了摆怏怏地靠在斗真肩上的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还是不舒服?要不再睡一会?”
? 斗真关心地问道,拓马没有回答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现在还很虚弱——”
? 斗真跟着他走出卧室来到冰箱前,拓马打开冰箱似乎在找什么,斗真见状立马阻止了他。
??“我煮了粥的。”
??拓马眯着眼顺着斗真修长手指看向流理台,电饭煲的“保温”指示灯正亮着。
??“你……煮的东西我可以相信吗?”
??“怎、怎么能这么说。”斗真低头嘀咕,“煮个粥还不至于吧……”
??拓马转头凝视着斗真,眼神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亮。片刻之后他在斗真的一片心虚中走回卧室。
??过了大约三分钟,斗真端着一只托盘走进卧室。盘上放着一只碗,盖上了碗盖。
??拓马拿过碗,揭开盖子飘出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这次看起来似乎很不同啊。”
??而尝过一口之后就完全是一面倒的好评了,斗真自豪地撇撇嘴。
??????
??清理完餐具后斗真再次回到卧室。
??床上的被子胡乱地卷在拓马身上,他双目紧闭,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斗真在床边坐下为拓马整理好被子然后静静地看着恋人的睡颜。
??“发烧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斗真耳边突然响起了拓马的声音。
??“我吵醒你了?”
??“没有,一直都没睡,只是养养神。”
??拓马躺在床上朝斗真伸出手,手很快便被握住。握法是斗真所习惯的,拇指留在掌背处,其余四指则在掌心下。拓马换了个握法,十指交缠。
??“真是只漂亮的手。”拓马喃喃地念道。他举起斗真的手对着天花板的白炽灯,白皙的皮肤下似乎连血管都可以看见。掌心宽大,指尖饱满,再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十分美丽。尽管上面有些因工作而留下的伤痕,但这并不能损害它的魅力,相反还给这双有些过于秀气的手增添了男人的气概。
??“如果这双手上沾满了鲜血,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拓马无意识的话吓了斗真一跳,他眼里赤果果的迷恋是斗真从未见到过也从未感受到过的,令人意外的流露。
? “taku?”斗真担心地问道,回过神的拓马示意他没事。
??“刚刚想起梦里的情形了。”他向斗真述说了他的梦境,那条河,那个“汩汩”的声音,还有那双手。
??“被谁推下去了吗……”斗真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那个瞬间,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和‘汩汩’的那个声音不同,是我非常熟悉的……”拓马停顿了一会,他的眼里又浮起那让斗真不明白的意味不明的光亮,“斗真的声音。”
??斗真睁大了眼睛。
?“具体的内容我记不太清楚了,唯一知道的是你在喊我的名字。”
??两人高举的手被放了下来,拓马坐起身,松开交缠的手指。他的双手突然在斗真的双臂处用力一推,斗真差点从床上掉了下去。
?“taku。”
拓马幽幽地说道。
?“就像这样。”
? 斗真稳住身体,他不可置信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视网膜上一只白皙的手一如往常。他陷人沉思。
??“如果你是被我推下河的,那这双手对你而言应该就早已萦绕着血腥味了吧。”
??斗真一边开口一边观察着拓马的脸,但对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斗真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认为还有一种可能。根据你的描述,你在梦里什么也看不见,那么也可能存在这样一种情况,我是目击者,看到凶手推你下河,情急之下我喊出声,但是因为你看不到,你能确定的就只有凶手的存在以及我的声音了,因此误以为是我推你下去的也不奇怪。”
??“再加上你对声音的形容是温暖之类的,那么我想,你打从心底就不认为我是推你下河的人。”说完这些拓马眉嘴角微微弯起了弧度,斗真放下心舒了口长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是我推你下去的。”
??“我可从来没说是你推的,你自己会错意了。”拓马“扑哧”地笑出来,“怎么能这么单纯呢,稍微误导你就信以为真,我真为police的办案能力感到担忧啊。”
??“还不是因为是你啊,我对taku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啊。”
??“狡辩、狡辩!”拓马笑得几乎在床上打起滚,这幅样子让斗真感到无比挫败。
??“做这种梦的人也有问题吧,又是河又是手的,什么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梦。”
??“最近去那珂川钓了几次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河流一点也不奇怪。”
??“那手呢?梦到手又是为什么?还有被人推下河这么恐怖的事情——”斗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拓马打断了,他在嘴边扇动着那只五指短小的右手。
??“不知道不知道。我没有那个义务连自己为什么做梦也要解释吧。而且梦境本来就难以解释,连专门的研究人员都无法解释清楚,我这个小小的花店老板就更不可能了。”
??拓马拍腿大笑一副欠扁的样子,也许是笑得太过剧烈或者是报应来得特别快,鲜红的颜色从左眼下方的医用棉下渗了出来。
??“又裂开了!”
? 斗真叫着连忙拿纸巾擦去血迹。掀开染红的医用棉,人目的是一道长约3厘米的细长伤口,伤口有些深,尚未愈合的皮禸外翻,可怖地盘踞在左眼下至颧骨的地方。棉签从伤口周围轻柔地抚过后被弃之一旁,很快喷雾、医用棉都派上用场,处理这种伤口对于经常受伤的斗真而言是小菜一碟。
重新包扎好伤口后斗真有些瘫软地扑倒在床上。
?“今天晚上真是没法消停……”他瞥了一眼矮柜上的闹钟,指针已经指向7点了,“不对,都是早上了。”
斗真揉了揉眼睛又拍打了几下脸颊,一副不打算睡觉的架势。他将垃圾带出卧室,草草收拾了一遍房间,洗完澡换好衣服就要去上班。
“真不睡会?”
刚在玄关穿上鞋子就听见拓马的声音,斗真回头,拓马侧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盒牛奶。接过牛奶斗真打开包装倒了一口。
“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我会买便当的,不会忘记早饭的。”
门“哐”地关上。“你多休息”这句话的尾音也随着人的走远而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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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马转身回了客厅。这时,他正在充电的携带“RRR”地响了,屏幕上显示的“田口淳之介”。
“喂?您好,我是蓝泽。”拓马按下接听键。
“我,我是之前向您订过花的田口,今晚的花……就麻烦您了。”携带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对方似乎正在压抑着情绪试图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但他不停的哽咽瀑露了他刚刚哭过的事实。
“好的。地址是冷泉町6-16的ゆう苑没错吧,我会提前三个小时送到的。”拓马在手边的记事本上记下殡仪馆的地址,拿笔的手带着_chan抖。
确认完所有的细节之后,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无话可说却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对于一场丧事的复杂感情让他们默然而对。这种情形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拓马开了口。
“请您节哀。”他挂断了电话。
透过玻璃窗,拓马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现在他的心情也如这天色般一片灰暗。他的手紧握机身,手背上青筋瀑露。
“汩——汩——”
忽然地,他又听到了这声音。突然出现,正如它之前消失得毫无预兆。
玻璃映出的人影里,一道血红正划过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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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大概就是这速度了……说实话等更完了再看会比较好,反正不会坑。
我发现只要是山下和斗真两个人在一起,琐碎的对话就无比多,停都停不下来。T T
?还是要说一句,斗真他很勤劳,他们警局的人都很勤劳。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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