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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自娱自乐2009/2/6 13:08:00
以前看到自己喜欢的一个作者有写这样的东西，心血来潮写了玩儿的。
纯属LZ自娱自乐，不适者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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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神的孩子在跳舞
刚到达哈尔滨的时候，那边的天空已经是一片黄昏的橘黄了。从老旧的车站出来就能看见很多同样老旧的建筑。错身而过的人中，有金黄头发挺直鼻梁眼睛乌黑的混血美女。这让他对这座充满了异国情调的城市产生了浓重的好感。在车站外叫了出租，用生涩地中文艰难地向司机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地，然后他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是在太累了。
连续好几天的车马劳顿使得他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现在看来一点光芒都没有。无精打采。预定的酒店离车站很近，很快就到了。他付了钱下车。拎着登山包上了楼。
堂本刚是一名摄影师，他这次之所以会来哈尔滨，是因为去年他从海参崴回国的时候路过这座城市，那个时候的一瞥，让他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再来一次的信念。
旅店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小很多，不过却很干净。没办法，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国的黄金周，能够订到旅店已属不易。
即使困的睁不开眼睛，他还是坚持整理好东西，冲完澡，才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过去。旅店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所以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把自己打整一番后出了门。
住的地方离有名的索菲亚教堂很近，走路不过五分钟。天气很好，十月的哈尔滨，已经有了沁心的凉意。教堂前面的广场有很多游人，大家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在拍照。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环绕出一圈又一圈优美的弧。
他买了票去教堂，这座曾经是远东区最大的一座东正教堂，见证哈尔滨的历史，如今，这里被改建成哈尔滨建筑历史博物馆，供游人参观。
走进教堂，仿佛走进另外的世界，巴洛克式样的水晶吊灯照亮的大厅，正对面是仿制的《最后的晚餐》。周围各路游人用不同的语言轻声细语，恍惚走错了时空。
教堂里面有美声合唱团会在每天下午进行表演。刚才进去没多会便正好赶上。是那首脍炙人口的《茉莉花》。他在阳光明媚的午后独自站在索菲亚教堂斑驳的穹顶下，听着美声合唱团温柔的喑唱，心中最温柔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他拿出携带，拨通远在东京的那人的号码。刚响就被人接起来了，对方一如既往的老头样声音说もしもし。他瞬间伤感得想哭。他说，光一，为什么我现在身边没有你。
你知道么，我好想和你一起牵手走在中央大街的青石板路上，好想和你一起喝露西亚的下午茶，好想和你一起拉着手在果戈里大街散步……光一，我只是想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和你一起在阳光下牵着手，表放开。你知道么？
他想起了他离开前他们最后的一次争吵。那一次是一次很激烈的争吵，现在他却几乎忘记了最初争吵的原因。只记得光一最后一脸疲惫地问他，堂本刚，你到底要怎样？记忆中的光一从来没有过那么疲惫无助的表情。一次也没有，即使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光一还是笑得一脸温柔地对他说，没有关系，因为刚就是刚。那么些年，他从来没有喊过自己全名。除了那一天。
他还记得他们18岁的时候，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相信才华，相信那些关于努力的美好诤言。怀揣梦想，踏上前往东京的列车。
那个时候开始，已经那么多年。
最开始的那些年，他们像所有初到东京的年轻人一样，住在拥挤的小公寓里，每天在不同的地方打很多分工。他还好，摄影方面的话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太多体力要求。可是光一不一样，作为职业舞者的他，每天还有高强度的舞蹈基本功训练。那个时候的光一，常常累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轻易把头砸在他肩膀上面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有一次，光一在回家的途中淋了雨，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刚给他喂药的时候他靠在刚的身上，因为高烧的关系全身软绵绵的。药很苦，喝完后那张秀气的猫脸皱成一团。环着刚的腰，在肩膀的地方蹭啊蹭，如同孩童一般可爱。然后，在刚的耳边用生病的人特有的黏糊糊，暗哑的嗓音说：“刚，生病好辛苦好辛苦。”
在堂本刚的记忆里，这是堂本光一唯一一次的脆弱。那一年他们19岁。那一天，光一丢掉了那个本来他可以演的角色，因为生病的时候跳错了一个舞步。
后来，在光一的事业飞速发展的那些年里，堂本刚再也没有看到过堂本光一不知所措的眼神。
刚还记得，那一天光一高兴地回家对他说：“刚，我要演舞台剧了哦，在日生剧场。”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灿烂。刚说，光一，你要小心身体啊。
那一次以后，光一身上某些一直被忽略的东西开始被世人发掘。而光一那种认定了就一定要走下去，撞到南墙也要挖个洞继续下去的性格是不允许他失败的。在往后的日子里，光一是那个挽着红绸飞翔在众人面前光芒万丈的帝剧座长大人，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骄傲。可是刚忘不了的是，在每年公演期间，光一身上从没间断过的青青紫紫的淤血。以及飞速下降的体重。
记得有一次，他从外地采景回来，看到公演中的他一脸疲惫地斜靠在沙发上，电视中F1还在不知疲倦地一圈又一圈，桌子上的可乐还有半杯，杯壁上有成颗的水珠。他叹气，俯身吧蜷在沙发上的人抱起来。轻得不像一个二十多岁成年男子的体重。刚皱皱眉头，仔细打量怀中一月未见的男子。
脸庞上颧骨突出，下巴有些许胡茬，毛巾质地的睡袍下面锁骨突兀。刚有些心疼。把他抱进卧室。看他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枕头和宽大的被子里，再在枕头上孩子气地蹭蹭。刚整颗心忽然就柔软得不行，这个人，是自己溶进血骨里面的爱人，只属于他的光一，曾经暗自发誓要给他一辈子宠爱的光一。
刚难以抑制地俯身口勿住对方还算有禸感的唇，辗转深人。光一伸手环上他的肩膀，回应这个经年寂寞的口勿。结束的时候，两人气息慌乱交错。刚看着身下光一刚醒还带着水雾的眼睛，晶亮如同奈良夜空的星星。他怜惜地口勿住那双全世界最漂亮的眼睛，眼睑有轻微的_chan动。光一浅浅的鼻息喷在刚的锁骨上，若即若离的诱惑。久别重逢的恋人，有什么理由不沉溺在床上。
唇划过睫毛鼻尖唇角，如同对待高级艺术品般小心翼翼。亲口勿时蹭开的黑色浴袍衬得皮肤莹白温润如玉，刚微微抬起身，说，你还在公演中哦，KOCHAN。
光一抬手抱紧他，扑面而来满是酸酸甜甜的柠檬味道。
没有关系，明天休息。
明目张胆的邀请。
衣服被褪去，映人眼帘的是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乌青，触目惊心。一瞬间连拥抱都不敢太大力。低头用舌头轻轻扫过突兀的锁骨，若即若离。手抚上平滑的小腹，光滑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开。向上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肋骨的形状，刚有一点生气，这个人，只要没有人看着，是连吃饭都会忘记的。
惩罚般拧上胸前红艳的一点，对方吃痛轻轻哼了一声，一双秋水潋瞳横了过来。去了眼镜的关系，这一瞪，半是责备半是诱惑。
刚几近咬牙的音色：亲爱的，你可是在公演中。诱惑我？
你觉得呢？
带笑的嗓音。
我想我们明天不用起床了。
你……
余下的话消失在口勿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喑中。
第二天早上，刚很早起来做早餐。清晨的阳光透进来，映出他一脸白痴的傻笑。有人说过，为最爱的人准备早餐再看着他吃下去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那样幸福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有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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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很久，用迟疑的预期小声说：“刚，我在一个有铜像的画画的人旁边。我不知道这里是那里。”
“你……在哈尔滨？”
“恩。”
堂本刚惊讶得话也说不出来。收起电话冲出教堂，莽撞得撞倒了几个游客样子的欧洲男子，而他甚至连对不起都有办法说一声。
中央大街是哈尔滨著名的商业街，以其沿街俄式建筑而闻名。由于黄金周的缘故，街上人来人往都是人，刚穿梭在人流中，速度飞快。在某一个岔口处，他看到了他的光一。
穿着白色毛衣，头发蓬蓬的，一个人坐在铜制的街边椅子上，神情无辜。午后的阳光细细碎碎地洒在他身上，温馨甜美。那一刻，刚觉得心中有些东西满溢快要出来。
他走上前去，说，光一，我在这里。
对方抬起头看着他，露出开心的笑容，融化了周围冰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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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牵着光一的手走在午后毛茸茸的阳光里面，心情如同天空轻薄的云朵。
哈尔滨的街头时常能够看到美术学院的学生或者是街头卖画的人沿街拉开一排，为行人画肖像以赚取微薄的钱财。光一看到后饶有兴趣地拉了刚去看，在看过几个人之后，他很有兴致地说要刚做模特去画一幅，说什么是到过一个地方的证据。
“刚，去画啦去画啦。”光一兴致高昂地怂恿。
“表。光一阿，你看那个人画得那么丑，你怎么忍心让你的亲亲爱人去给他糟蹋呢？”堂本刚声情并茂的演技，希望他们家这只好奇心旺盛的猫可以打消自己的主意。
“哪有哪有，人家画得还是很好看的嘛。除了眼睛画小了一点，鼻子画塌了一点，眉毛画粗了一点，其它都很好啊。”
“还是算了。”刚看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拒绝这个提议，“还不如你画的呢。”
“是吗？那回头刚做模特我帮刚画一张吧。”
“呃，看哪天得空再说吧。”
“刚，你这样很勉强哦，难道说我比那位胡子大叔画得还难看么？”嘟着唇，分贝也有些提高，样子是很可爱没错，但是这种话被别人听到还是不大好吧，虽然他们在讲日语是没错。
堂本刚看了眼光一，发现对方还有继续下去的架势，于是赶在光一出声之前拖着他离开。开玩笑，像他那种一根筋直道底的说话方式，他们还是少在那个地方为妙。
拉着光一走出了好大一截，刚松了口气，身后那只万年天然的PET还在小声抱怨他把自己拉走的事情。堂本刚无数黑线。回头看看身后的始作俑者，对方一脸遗憾。刚在心里忍笑忍得内伤。还有什么事情比心爱的人在身边还让你高兴的呢？
远处教堂的钟敲响了十二下，悠远安详。他拉过身边消瘦的男子，看着他乌黑的瞳孔，说我爱你。对方眼中闪过讶异。他微笑着肆意口勿上他柔软的唇角。记忆中不变的酸酸甜甜的柠檬味道。
“堂本刚，你疯了！”对方努力挣月兑，狭长的猫眼狠狠地瞪着他。
“亲爱的光一，在如此美好的午后，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才不浪费么。”
“不觉得！”对方语气继续恶狠狠，“该死的，把你手拿开！”
“亲爱的，表再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了，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你本来就是。”
“你见过这么帅的罪人么？”
“我没见过这么胖的罪人。”
“你居然在嫌弃我，亲爱的，我该怎样惩罚你呢？”
“喂，你……”
未尽的话音被湿湿的口勿打断。在异国的阳光灿烂的午后，他们用一个下午流连亲口勿，翻飞恍惚时光，直到华灯渐次亮起。从来没有过的放肆。
“讷，光一，我们以后表吵架了好不好？”
“恩。”
“那么我们回家吧。”
“表，你自己说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说过，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光一你一定是听错了。”
“你明明说过的！”
光一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刚惊愕地抬起头，看见光一倔强的眼睛和委屈的神情，心中柔软。眼前的这个人，陪伴自己度过了人生中的起起落落，在每一次自己以为快要崩溃的时候抱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包容自己的一切坏脾气，撒娇任性起来的时候需要自己不动声色地去哄，上街的时候走在自己身后半米处老头子样什么也不买，会忘记吃饭却不会忘记他最喜欢的甜点……这样的一个人，和自己走过了一半的人生，刻在血骨里不能分离。自己怎么就忍心和他说出分手这样的话呢？
他走上前，伸手抱住光一单薄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许下承诺，他说，KOCHAN，我以后再也不说分手这样的话了，我保证！
过了会，一双手环上他的背，力道越来越紧。略带哽咽的声音在耳边重复说，你怎么可以说那么过分的话，怎么可以……
委屈得无以复加。
光一抬起眼睛看向刚，湿润的瞳仁晶亮得如同北海道的星星。他说，刚，当年是你说的开始，所以以后一定要是我说结束才可以。
刚紧紧抱着他，许下一生的承诺，他说，好。
笑弯了的眉眼，光一说，刚，我还没有住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眼睛，刚觉得心头溢满难以名状的满足和幸福，他说，没关系，我的房间是双人床。
一向脸皮薄的人红了耳根，在夕阳的余光里，通红得好想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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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少有这样可以一起旅行的机会，在索菲亚教堂的广场上，音乐响起。光一挣月兑刚的手，和着音乐翩然起舞。
这不是刚第一次看光一跳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舞姿曼妙。可没有一刻如同此时，修长的腿做起动作来干净利落，每一个转身都是那么优雅从容，栗色的头发在风中随着节奏飞舞，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圣洁如同天使。广场上的鸽子扑腾着翅膀渐次飞起，有轻盈的羽毛落下来。
尘世万千繁华洗尽。这一刻，刚仿佛看到了生命中最完美的那一道风景。
光一轻微的chuan_Xi在耳边响起，比平时红润的脸庞近在眼前。
刚走上前，抱着他说，光一，我们回家。
那一刻，拥抱的疼痛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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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是一场长长的旅行，那么我们也许分开过
但当你走过长长的孤单的路，我总会在尽头等着。
因为你永远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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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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