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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 =+2009/3/14 2:22:00
可能会捎带其他官配,当然之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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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被列人仙班的那日,正赶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
褪去羽翅,另换红袍,将五彩祥纹化为眉间的一点朱印,堂本光一的人形半隐在蟠桃园的花海里,黝黑双目中映衬的花色像月老手里的一卷红绸,缠缠绕绕盘上了玉女的心。
从未动情过的神仙被自己的私念羞红了脸,正当她端着王母的祝酒杵在园口进退两难之时,恰巧看到替星君带话回来的金童,便将手中物一股脑硬塞过去,捏拽着手帕跑远了。
昆仑西,凤来仪。众仙口中那只抟风而上心比天高的西山之凤,金童早已有所耳闻,但如今隔着一个酒盘四目相对,他却仍不禁心中略滞。
虽然一只大鸟能化作漂亮的人形并非异事,一个上仙能有这样飘逸的风骨也不稀奇,但对上自己目光时那份一闪而过的羞涩,却完全不像传说中那只会像三昧真火一般隔绝一切的火凤会有的神情。
虽然尽力掩饰却仍被脸上的微红出卖的害羞和眼里细微的无措,竟忽然抓住了金童的一丝爱怜。
仿佛要平抚一只雏鸟的焦躁一般,金童勾起了嘴角。
那是一个怎样的笑容啊,不比天宫的任何一块玉石精致,也没有半点神女的娇美,却像昆仑西山上火凤熟悉的泉水,反身寸着最温暖的阳光,滴人了堂本光一的血,在他的梦里一遍遍重复了五百年。
但也就因这个笑容,天庭从此再不见金童,玉女的琵琶再找不到和音。
天上无凡心,这个笑容触怒了被王母常年冷落的玉帝,黄袍一挥,他命人将金童定镇人下界高塔,永世不得超生。
但这一判罪却被刚刚正式封为上仙的堂本光一当场拦下,并终因流下一滴眼泪的泪颜打动了王母,让金童逃过了人塔之灾,而是化为了一条白蛇,颈盘于凤身尾缠于凤腿,日夜伴其左右,以示天鸟神威。
多少年过去,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意沉沉的白蛇,堂本光一仍觉得这或许并不是很悲哀的事情。直到岁月一晃五百年,沧海桑田后,凤凰涅槃时。
看着在火焰中死缠着自己宁死也要陪他下凡遭劫的白蛇,当着众神勃然大怒的玉帝和哭花了脸苦苦哀求的玉女,凡事都不放在眼里的火凤忽然感到了恐惧。
他不怕七世苦情之难。他只怕自己会再见不到五百年前的那个笑容。
十年后的下界,在一个叫钱塘的地方,一个牧童救了一条白蛇。自此千帆尽过,水纹撩走千年。
3 = =2009/3/14 12:39:00
这个笑容触怒了被王母常年冷落的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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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这么窝囊的玉帝
19 = =+2009/3/16 20:12:00
2
此文就是为了寻乐子,看做搞笑的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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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白蛇日日串游于河间溪流高楼红墙,见惯了市井民间的相爱交媾生死离别。夜时飘扬的长纱拂过它藏身的角落,舞女踏着轻巧的脚步在与它相距一柱之隔的地方舞姿妙曼。
白蛇在暗处探出蛇信,空气中浓郁的胭脂香和活生生的血腥味在他眼中曾是凡尘间最美好的感觉。直到它幻化了人身,捧过了琵琶。
蛇本无耳,但在第一缕丝竹之声灌人双耳的瞬间,他开始恐惧于寂静。
蛇本无心,但在寻着断桥上的人影匆匆追去的刹那,他明白了孤独的绝望。
三并两步跑上了桥,却不见了方才驻足赏景的少年,修行了两千年的蛇妖腰终于再端不住沉稳和矜持,又气又悔一把拽过相陪同行的今井翼“都怪你我脚程太慢,好容易找到的人却又没了,翼这可如何是好。”
“找到又如何?不见了又如何?哥哥说是欠情,但又怎么个还法,你若是母蛇还能以身相许为他继承香火,一条公蛇一个男人,难道要用蛇鳞给他变出来一群姨太太?”靠上断桥的石栏,翼揉着被抓红的手腕满面无奈,但还是乖乖地睁大了眼睛四处寻人,片刻后忽闻他双手一拍“哥哥你看那个站在桃树边上与身边白马同高的公子是不是?”
顺着翼的指向之处,一双溜圆蛇眼远远望去,但见那花下歇脚之人,一副清爽秀雅的书生模样,身板单薄挺而不骄,不正是两千年前那位救他幸免一死的谦谦牧童?
眼看他整理好了衣襟走到湖边乘船欲离,白蛇急中生智,捏指唤来一场忽来雨。
三月的春雨淅淅沥沥,将湖上片片绽开的涟漪密织成网,小小的乌篷船套在当中,忽多了一点乌鱼翻越的欢欣。
在少年的请求下,船夫将已经划开的船只泊回岸边,又迎上两位躲雨的公子。江风力大,晃悠悠的船舱中少年本能的伸手一扶,抬头迎上一双和雨气更胜的大眼睛。
只觉得心口猛然一缩,却不知是被谁的红线捆紧。
巴掌大的小船里登下无话,发呆的发呆惆怅的惆怅,留翼一人摇头晃脑,恨不能将这诡异气氛中的两尊石雕变为浮云泡沫。忽然一道乐声划破江雾蔼蔼,较筝声多点清脆又比横笛更显柔润,再被雨水的湿气粘黏一抓,顿如花压篷云髻别见一番风情。远坐在船头边的少年诧异回头,原来是翼终于耐不住无聊,不知从哪拿出把琵琶拨弄起来。
见他回过头,翼朝白蛇领功一笑,合乐唱到
“春雨骤来难求歇,得助公子一念间。
不料只见孤影坐,满心谢意撞冷面。
邀君闲做对口人,乐等雨过艳黄昏
嗨呀嗨嗨呦,嗨呀嗨嗨呦,乐等雨过后艳黄昏。”
少年一听了自然不好意思,凑近了几步在翼身边坐下,温温目光却绕过青襟看向相隔的另一人
“小生钱塘杏林人,董奉悬于堂本门。
亲朋省唤光一字,二十正值好艼参。
望闻问切方自如,奈何遇生口舌顿。
举手之劳呀何呀何用谢,又敢问兄才哪程人?”
翼向身边推了推,挤眼笑道“哥,光一兄弟问你话呢。”
白蛇放开卷了数绕的长发,朝堂本光一看了又看,缓声复唱道
“青城山上白云巅,青香袅袅碧穹天。
堂前菩萨慈悲本在心啊,刚不阿点我另修禅。
十年修得同船缘,谦谦公子玉良人。
遇同宗喜唤一声光一啊,堂本刚寒舍谢施恩。”
唱毕,携过光一被雨水打湿的半边衣袖,迟疑着对上他光彩闪烁的双眼,微微一笑。
堂本光一看着这个笑容忽觉得胸中憋闷,深吸了一口气,却莫灌满了一腔微微的苦。下船的三人两前一后的走在双茶巷的小路上,天边忽响起一声震彻天际的干雷。
“哥哥为何带光一家去?”翼晃着一根狗尾巴草跟在后面,密音传声。
刚用眼角看了他一眼,密音回道“方才我看到他命中刻了一个劫字,便想深交助他避劫,报还前恩。”
此时拿狗尾巴草寻乐的今井翼,尚不知刻在堂本光一命中的是什么劫,分叉的线段又系着谁。
待他们走远,河面忽然冒了几个气泡。一条石头鱼挪了挪丑陋笨重的身子,双眼上瞪,似乎是在望天“既已被情劫所困又如何能看到情劫之情?无欲而无罪,却不知天下间万物同罪。”
又是一声干雷作响,九重天上有人打碎了天眼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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