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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习惯性懒散2009/6/20 8:45:00
天气热得人想骂娘。
Jin看着不动声色靠在墙边坐着发呆的kame,想着这个人好像不管气候冷热都是一副神色,想着想着宽宽的海带汗就从额头流了下来。
Jin觉得有时候身体的反映比性格更诚实,譬如他虽然很难控制感情,但他可以控制感情的表露,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燥热流汗以及晚上睡不着时候的翻来覆去。
Jin觉得自己这样翻来覆去是很烦人的,如果有人在他身边这样估计早被他捏着领子扔出去了,可是kame还是安安静静缩成一团睡在一边。
是说,这么热的天还缩成一团太不可思议了啊。
古旧的电扇在一边嘎啦嘎啦地边摇头边转。
该是去买个空调了吧,jin心想。
空调倒是不贵,两人在店里闲逛顺便蹭冷气的时候研究了一下价钱。可是kame说,电费不便宜。
两个人便瞬间萎了下去。
如果说空调是可以稍微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话,那么总不能每天都为了那点电费心惊胆战地抠牙缝啊,况且空调每年也只有几个月的使用时间,却要维护要清洗,还要对着冷气计算消耗的拉面数量。
不如去有冷气的店里吃两碗拉面来得爽快,晚上也就忍忍吧。
于是某天kame莫名其妙地被jin拉着往楼上跑,还看着他不忘记顺手拿上半包烟和火机。
果然抽烟还是要在清凉的空气里比较舒服,jin坐在天台上长长吐出一口烟。在房间里根本热到懒得呼吸了,更何况和烟一起吸进去的热空气。Kame拿着烟盒把玩着,并不抽。
很长时间以来jin都不明白kame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也不是会想太多的人,所以别人的安静在他看来就只是放空而已。
Kame放空了一会,伸手把烟盒颠出一盒烟,然后用嘴叼住。指甲上的紫色在月光里熠熠闪光。Jin一直觉得这样的紫色会看上去很娘,kame却一脸正色地说家里只有这个颜色的指甲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总之是有。
那就表涂啊。
没有适合的就不勉强自己,jin这么觉得。而kame是,会让自己变得很适合。
这也算是他的本事吧。说起来就是,无论和什么东西搭起来都没有违和感,倒也很难说是他压住了那物还是那物提升了他。
所以有时候jin觉得自己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突出闪耀的一个人,放在他身边也只是感觉融洽的一部分。
谁也不用衬托,谁也衬托不出谁。
吹完天台的风顺便看了一圈星星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家,房间里还是闷热。
Jin想着他们来看房的时候是冬天,房间里的平均温度要比外面高个5度,两人就很高兴地租下了房子,然后顺利宅着渡过了冬天。
宅不是他们的本性。所以隔三岔五的就会呼朋引伴到家里来玩,让人顺路带些吃的喝的过来,顺便还增加了人口密度二氧化碳从而让房间更加温暖,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谁知道到了夏天,就变得难以忍受了。
因为没有冷气而不能叫别人来玩,因为去别人那里要浪费打车钱买零食烟酒钱,于是银根紧缩的两个人也只好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自娱自乐。
Jin一直认为自己是能成名的,所以他除去勉强维持生计的打工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小屋里写着一些不知所谓的曲子。早晨就着kame洗漱甩门而出的声音酣睡,中午起床吃完对方剩在桌上的大半个三明治然后开始拨弄自己那把旧吉他。
Kame食量很小。有时候jin觉得这种人是不是根本不明白吃饭的快乐,进食对他来说也只是维持生命的必要途径罢了。于是他又自作主张地觉得对方少了一个快乐的来源,也挺可怜的。
写曲的时候通常要比平时消耗更多能量,所以通常到下午他会干掉一个快餐面,然后等着kame从店里带卖剩下的便当回家。
偶尔kame会抱怨说明明是一样的收人,他的工作量往往比别人大,那些个小女生甚至大妈会指使他干这干那对他诸多要求,然后便在一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窃窃私语。
终于有一天有人比较直白的告诉他那是因为他的长相在店里高于平均水准太多了,大家只是藉着这些机会和他多加接触。
Jin听完非常顺口地说,我觉得你更适合去做牛郎。
然后被翻了个白眼。
他还很不甘心地解释说我说的没错啊,你看这不是工作量越大收人越高的典范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Jin偶尔会突然消失,无非是到某个女孩子家里或跟人去外头过夜。Kame从来不会过问,依然是自顾自的过生活。有时候jin觉得失败,好像自己这个朋友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有时候会忍不住跟他说起这个女孩子多火辣那个女孩子多妖艳,对方也只是礼貌性地听着,便自觉无聊地停了口。
没有在kame嘴里听到过任何女孩子的名字,没有交往没有外宿没有看AV没有打手枪(至少没有被目击过),在jin看来好像神仙一样。
或者说是怪物。
Jin也觉得自己跟这些女孩子们只是玩玩而已,作为成年男人,不过是需要一个欲望的发泄渠道而已。所以这样说来,kame又失去了一种快乐的途径啊真可怜。
有出糗的时候。
印象里谁都没有说的那次,是jin乐颠乐颠跟那女孩子到了家之后洗澡的时候听到那女生以非正常音量大声地说你回来了呀,怎么这么早呢,啊我是太惊喜了啊之类的话。他记起她依在他身边飞着媚眼说着我男朋友出差去了你到我家吧。
于是他来不及冲掉泡沫擦干身体就直接套上衣服顺着浴室的窗爬出了巷子。
幸好是一楼,他这样想着。却也没想过再也不贪这样的腥了。
回到家光速冲澡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光着身体滚进被子,因为天冷且长时间在外逃亡(?)而冷透了的身体自然地靠近比较温暖的地方。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和kame睡觉的时候有身体接触。
他一直凭感觉认为kame是个不喜欢身体接触的人,不像他,定期需要温香软玉的怀抱抚慰,所以他们在两米宽的床上一向是各占据一角,只有那一次,他觉得看起来瘦得要死的家伙其实还蛮好抱的。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连到深夜的天台也不那么凉爽的时候,人变得比往常更加奇怪而不可思议。
Jin甩飞手里的空啤酒罐子,算满足地打了个嗝之后伸手跟kame要烟,kame说我刚出来忘带火了,jin看着他嘴边忽明忽暗的红光,叼着烟就凑上去点。
Kame竟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月光把人的脸衬得比平常还要细白到泛出光来。
Jin一时愣了住,只见kame又缓缓张开眼,吐出一口烟,jin避之不及被喷个正着,然后看到对面人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坏笑。
Jin的曲子依旧没有卖出去,好在他也是不害怕挫折的家伙并且在挫折的路上越走越远。
Kame还是在那家店打工,经济危机的年代没人有资格去挑剔能够温饱有余的工作。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奇怪的是,在天气渐渐凉下来的时候,jin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四处招揽狐朋狗友过来聚众喝酒聊天,也很少夜不归宿,大多时候都窝在角落拨弄那把油漆都剥落了的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阵,jin的朋友说在关西有一个机会想让他试试,就算不能迅速发展但至少能让他增添一点成长必需的经验。于是他提着两包行李上了路。
Kame的表情看起来既不失落也不算期待,虽然是说着很为他高兴能够有机会往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
Jin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知道kame喜欢什么。
在关西的发展并不顺利,一直处于颠沛流离的状态,中间又转回了关东的分部,却也是离那时的住处并不近。家里的行李陆续让kame帮忙打包邮递过来,睡在公司配有空调的宿舍的时候也是舒服度日,起码不用计算那些冷气可以折合成多少碗杯面。
偶尔会路过当时的住处,也没什么机会上去和kame打个照面,实际上就算见面jin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不算是自己的过错,但仍是少许抱歉突然的离开让他要承担更多的房租开销,又或许说kame也早就搬离了也不一定。
所以偶然有次想起要拿个谱子的时候没有打过招呼就直接藉机试探着上了楼,发现屋里的灯光亮着,走近举起手准备敲门的时候jin听到房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哼着熟悉的曲子。
自己的曲子。
Jin放下手,绕了个弯直接走到天台,掏出烟发现又忘带火机了。从天台看下去,附近住户的灯光闪闪烁烁流成一片光的河,他记得以前两个人就着清淡夜空不说话的时候,kame就靠在这个位置放空。
Jin发了会呆,走下楼,敲敲那个熟悉的门,
[哎,借个火。]
25 = =2009/7/1 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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