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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百坑丸2009/6/23 21:12:00
这是一个社团,我们在中世纪创建它。
我们很爱它,它也很爱我们。
以下,是我们和它一起的记录……
NO.1各种CP有,口味任选
NO.2写手众多,催坑要瞄准
NO.3让我们静静等待诙谐社的真正历史……
新人过门
2 百坑丸2009/6/23 21:13:00
和山火一起燃烧。
[伪AP/RP]樱花庭院
【1】
赤西被那故事吓得往同事的身后躲,大家因此都很鄙视他。
“你胆子也太小了,”有一个前辈说,“这样我们无法放心把工作交给你吧。”
“诶?这是我的原因吗?可是真的很恐怖诶,”赤西努力的为自己辩解,“这家温泉旅馆身后的树林哦,我们不是说要穿过到那里才能去爬山……”
“赤西先生……”刚刚说故事的温泉主人可能不是第一次看见被吓到的客人,他微笑的,“虽然这地区是有这样的传说,可是想一想的话,把被破城池的人民的头全部砍下来再一个个挂到树枝上这种事还是很不合情理吧,很费时间,也需要大量劳动力不是吗?所以,不用过于害怕呢。”
赤西小小咽口水,讪笑着直起身,但是还是坐在同事的身后,他还是很害怕,但是看起来是没有人会体谅自己的。
啊,真是,新职员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呢。
如此烦恼着的赤西回过神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起身去温泉了,他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不小心撞到了身边装饰用的花瓶,等他把一切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其他人都已经出发了。
“这里的温泉听说是有香气的,”一个人对他挤挤眼睛,“因为这里传说是城主存放香料的地方,你不用害怕新人。”
“怎么可能不怕啊,”赤西牢骚着一个人从房间里把毛巾带上往温泉走,“是你们胆子太大了好不好,我可怜的小心肝。”
赤西是某登山运动器材公司的新人职员,因为业绩不错,这次和前辈们一起来深山的温泉旅馆度假。此处传说在战国时期是一座城,后来被攻破了,血流成河,所以即使这里的旅馆和温泉都很上品,而附近的山也很秀丽,人一直都很少。这次要不是组织者是个恐怖小说爱好者,他们也不会来这。
老板和组织者臭味相投,不停地讲恐怖传说,比如说现在他们住的地方以前是某任城主和情人偷情的地方,因为被夫人发现,在一怒之下发火把那两人骂了一顿,失却了面子的城主把正妻杀了,尸体留在那间屋子里放火烧掉,然后把头丢到河里,从此那地方再建起来的房子里,只要放了水就会泛起血腥味。
这个故事让赤西从来不敢在那里喝水。
想到这里,赤西不想去泡温泉了,说不定那里也在开鬼故事大会,好好的休闲时光又会自己不安生。
“明明是这么美丽的庭院,却有这么喜爱恐怖的人,真是辜负了景色啊。”他说。
在正方形的院子里,温泉主人在两边都栽了樱树,由于过了季节,现在并没有美丽妖艳的樱花可看,但是也别有一番清新的美丽。
赤西放下浴盆,走到院子中心仰起头,湛蓝色的天空被明亮的绿色包围着,令人心旷神怡。
“喂,叫你表管我。”
有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赤西愕然回身,一个穿着灰蓝色浴衣的少年身手灵活地从走廊上跳下来,还回头对追他的人做了个鬼脸。
“你表出院子,”追他的人正是温泉馆的主人,他皱起眉,严厉但是并不生气,“要不然再受伤我就不管你了。”
“完全没事,”那少年背对赤西伸手对温泉馆的主人比了个V字,“我现在生龙活虎,而且我也不会出去。”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温泉馆的主人压低声音说,“我救不了你第二次。”
少年还没有回答,那主人发现了赤西,立刻停止了这个话题,对赤西说:“赤西先生,温泉往那边走。”
“啊,不是,我不是……”赤西有点慌乱的解释,他觉得自己好像干预了他人的秘密般,这是他的直觉,“我想……想看看这些树。”
少年在这个时候回头来看他,赤西也友好地对他回报以微笑。
那是个美人,赤西想,如果不是太过瘦弱的话。
少年有着修长的四肢,伸出浴衣下摆的的脚踝白皙地过分,他望着赤西,微笑起来说:“这位先生我真喜欢你。”
赤西有些尴尬,但是被美人喜欢是一件好事。
他问:“是因为我长得帅吗?”
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那个少年笑得更开心了:“亮,今天我要赤西先生陪着好么?”
温泉馆的主人抱着手沉默了一阵子,说:“如果赤西先生愿意的话。”
“你知道吗,这个旅馆超级可怕的,”少年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支冰棍,一边咬一边说,“我知道这里有许多鬼故事。”
赤西连忙制止:“我相信你,你不用证明给我听。”
少年抬起眼来笑他。
“我们去泡温泉吧,我知道一个,最漂亮的地方。”
“在哪儿?”
少年伸手指着远处,那一截手腕也白得透明,好像阳光会透过去。
“那儿,树林里,会有许多动物在,上次我看见几只猴子。”
他好像因为自己的描述而发笑,皱起鼻子像是个小孩。
“馆主不是表你出去……”
“管他的,我给你当导游,说这里真正的历史,而不是鬼故事。”
赤西答应了,因为他觉得拒绝一个小美人不是绅士应该做的事。
新人过门
25 百坑丸2009/6/24 21:19:00
CP么 AP是伪的XDDD
另外这个一点也不恐怖所以……我好去跳死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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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庭院
【2】
在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少年不知怎的摔了一下,赤西看了一周也没发现石子之类的东西。
少年鄙视地看着他,向他伸出手:“赤西先生,我脚受伤了,背我好吗?”
“诶?”
少年吸了吸鼻子。
“好吧,”赤西认命地蹲下身,“希望那里表太远。”
“当然不远,”少年很快趴到赤西身上,附在他耳边说,“我会在你耳边给你指路,但是你表回答我,表露出和我讲话的样子。”
“为什么?”
“亮会骂我的。”少年又笑起来,呼吸洒在颈后让赤西觉得痒痒的。
“那你为什么还出来,淘气的家伙。”
“青春什么也不怕,”少年低声说,“就怕无聊,这里太无聊了。”
这么说赤西想起来,现在还是各大学校上学的时间吧,为什么他还会待在这深山里,是因为身体不好吗?可是去大都市不是更有治愈的可能?
没有多少时间疑惑,少年指了个方向:“赤西先生,走那边。”
赤西踏人那片树林。
那片林子其实很明媚,阳光透进来,完全没有隐晦的感觉,赤西也开始觉得自己害怕很无谓。
少年一直在他耳边小声的指路:“对,就是这个方向,绕过那棵树。”
不知道为什么,赤西觉得空气稠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如果要问他迹象,他一个也找不出来,直觉而已,或者也是人类察觉危险的本能。
“喂你变重……”赤西的话还未说话,就被少年一手捂住。
那手指很凉,像在泥土里埋葬了许多年。
“到了,你能放我下来了赤西先生。”
赤西不自觉地打了个_chan。
少年跳了下来,踩在土地上,回身向他招手。
很奇怪的是,那不是个简陋的温泉,有一间式样古老但是干净的房子,雾气缭绕的温泉隐约倒影着周围的树。
正好赤西觉得有点累,他走到房子前想推开门找找水喝。
“打不开哟,”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从温泉边站在他身后,“就算你用尽全身力气也打不开哦。”
赤西撇撇嘴:“不试试怎么知道,表小看我的力气。”说着他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少年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赤西先生表一味任性才好。毕竟你能和我出来是一件好事,留在那里的人会很惨吧。”
“你说什么!”赤西一下子变了脸色,虽然那些人喜欢欺负新人,但是不是坏蛋,难道这是家黑店吗。
“很……很惨是什么意思?”
少年无所谓地点头:“就是很惨的意思,亮从来不会心软啊。”
赤西心中咯噔一下,也不知哪来的热血,推开少年大步往旅馆跑。
少年望着赤西跑走的方向,又回头看看房子,用异常温柔的语气说:“他看得见你,看得见你啊。”
“这么久了,终于有人能看见你了。”
“她吓坏了,不敢开门,于是她看见门扇上投着巨大的影子,还伴随着那鬼凄厉的尖叫——‘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啊为什么要抛弃我啊’,但是她的男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她害怕极了,躲在木津先生睡的床底下,动也不敢动,一直到天亮,那声音和影子都消失了,她才_chan抖着爬出来。接着她听到了敲门声,她以为是我来喊她去吃早餐,于是她走去门边……”
“碰”的一声门被踢开,温泉的所有人都吓得一滑,赤西冲进来:“你们没事吧!”
大家互望着,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赤西被木盆砸了出去:“靠你这小子还想不想活啊!”
“诶诶诶大家没事啊好痛……表砸了……”
温泉主人在一片混乱中开口,声音不大但是赤西觉得阴涔涔的:“大家会出什么事啊,赤西先生。”
“我……这……”赤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温泉主人笑了一下,接着说:“她刚碰到门,就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那手上还带着她男友的手表。”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啊……为什么要抛弃我……”
又是一阵沉默。
“也就是说……她因为不敢开门,所以她的男友在门外被鬼害死了……?”
“是啊,”温泉主人站起来,“所以大家在碰到有人敲门的时候,一定要去开才行哦,不然会被冤魂缠住的。”
“就在赤西先生和木津先生的房间里哦。”
TBC(?)
新人过门
26 百坑丸2009/6/24 21:23:00
无声深_处 ?[AP,慎慎慎]
01
赤西仁从地铁里面出来,把公文包顶在头上,跑了起来。
雨下得真突然啊,间歇的闪电显得有些刺眼。本来已经湿透了的衬衫加上被吹了冷风,更是让人觉得难以忍受,赤西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澡。脸上都是水珠,看不见前面的路。因为跑动而晃起来的视线……
赤西仁猛地停下来。
有个人站在路中间。这条路四周都是出租的破房子,连普通民工都不爱来住,自己则是因为……
赤西仁苦笑的甩甩头,抹开脸上的水珠。
那人浑身上下都是泥水,低着头的站在路的正中间。因为下着大雨,头发被浸湿一样服帖在脸上,更显得身材瘦削。
赤西仁放慢脚步,自瀑自弃的想反正已经湿透了。
和那个人擦身而过,有人轻轻的拽住了他的袖口。
***
于是就把这个人带了回来。
家里面非常简陋,墙壁的石灰都掉的差不多了,为了避免沾到白粉而贴上了一层层的报纸。
桌子只有一张,半个人高,是用参差不齐的木板钉成的,边角处绑了布条。沙发没有,榻榻米倒是很整齐干净。很小的房间,客厅饭厅还有卧室都是在一起的。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拿不出手的住所还要带人回来逞强。
赤西仁扯扯脖子上的领带,打算生起火炉来烘干。自己只有这一套比较像样的衣服,想要出门就必须搞干净。
他指了指地板,让那个满身都是泥水的人坐下,触碰的瞬间觉得冰冷刺骨。
“那个,要洗个澡么?”赤西仁问,一边用手抚上那人的额头。
那个人吓了一跳,身子微微后退,摇了摇头。
“那也要换一下衣服。”赤西仁严厉的说。总觉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可爱呢。这种心情大概就是落魄者见到比自己还要落魄的人的时候一种共鸣感吧。自己也有这种时候,想用雨水把自己淹死,然后没雨了就想把自己冻死。他拿了一条毛巾被和一些换洗衣服,放在他旁边,一面向浴室走去,一面装作很元气:“我出来的时候要看到你干干净净的!”
赤西仁递给他一片面包,他微微后退了,低头表示……拒绝吧。
刚刚出来的时候赤西仁吓了一跳,这个人还是没有换那些衣服,包括毛巾也没有动过。不过大概是蒸发的关系,身上已经干燥起来了。毕竟是夏天。头发干爽了露出一张脸,看起来大约18,9岁的样子吧,长的真好看,完全少年样。就是脸色很差,嘴唇抿的紧紧的,看起来很尖锐的弧度。很瘦,就差那些骨头了,快要飘走了一样。
“嗨嗨?”赤西仁用手在少年面前摆了摆,“发什么呆呢,不吃的话会饿肚子的。人活在世上,也就是求个不饿肚子。”
“………………”
“你叫什么名字?”赤西仁问,“我可以让你呆着,等你没事了再走,外面雨这么大,你别出去找罪受了。”
“………………”
不会说话?哑巴么?赤西仁默默地_Tun下面包。
忽然那孩子抓住他的手,在他手上画起来。赤西仁吃了一惊,由他在手上比划。
“山……下……智久……”,赤西仁连贯起来,“山下智久么?好名字。”
少年对他微微笑了,没错,是笑了一下。
顿时变得有点温暖了呢。
简单的吃了饭(赤西仁虽然很担心他,不过既然他不吃也没办法),便关灯睡了。
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实在是没有心神被分离出来再操心什么了。
***
又做梦了。
赤西仁忽然惊醒,然后条件反身寸的坐了起来。天还是有些黑的,微弱的光线透不过薄薄的窗帘,只是模糊的再地上印下一片光影。
山下坐在离赤西仁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他亚麻色的半长头发洒落在肩膀上,侧脸的线条和光影交错,看不清表情。
…………真是让人不放心的状态啊。
完全忘了前一秒自己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惶恐,赤西仁上前拍了山下的肩膀一下。还好,除了很冰冷之外,是实实在在的。
(刚刚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
山下望过来,眼睛水润水润的,但还是没有说话。大概是真的没办法说话吧,赤西仁觉得这个时侯的他很柔顺。
“没有地方去的话就留在这里吧,如果你不嫌弃。”赤西仁觉得嗓子里面有东西哽住,生怕自己自作多情,“但是请你好好吃东西和好好休息。”
第二天,赤西仁接过组长给的传单,然后站在大马路上散发。这真的是一件很累的工作,至少你的“顾客”如果当着你的面扔了它,你必须把它捡回来,因为说不清楚是你扔的还是顾客扔的。
赤西仁觉得自己穿的西装革履来做这个很可笑。可是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证书拿出去找了半个月还是只能做这个工作。
他苦笑了下,但想起家里面还有个人等着他,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点点干劲。明明才认识一天吧,什么都不了解可是就把他放心的留在自己家里,这种感觉好像是老友来访一样很奇妙。
“老友”这个词离自己早就很遥远了,似乎那件事之后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赤西仁叹了口气。自己的生活千疮百孔,却要求一个受伤的人和自己相互舌忝 伤口么。
虽然是真的很喜欢他。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喜欢他。
但是,他不该这样。
赤西仁瞥了眼组长的大门,见没有动静便哗啦的把传单扔进垃圾桶里面。转身就走。去打水的主管正好看到这一幕,由于是预付工钱的,怎么都不可能放过赤西,组长竟然是端着一杯茶就追了出来。
赤西仁只好不停的跑,四周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
什么时候只剩下自己,连别人的声音也听不见。撞到了一个年轻人,匆忙的说对不起,竟然没有听到回应或者咒骂之类的。是人们的素质变好了还是自己无暇去顾忌。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为什么自己要跑的这么快。
后面有组长先生惊怒的叫声,离自己似乎很远。
赤西仁只觉得太阳好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睛,摇摇摆摆的世界都失了真。胸口剧痛,是因为组织的氧债欠的太多。
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就一定要跑的这么拼命呢
那件事情以后的确都没有这么拼命过了。
一件为自己,一件为他人……
街道的拐角,一辆车向赤西仁冲过来,张狂的车脸……是的,他看到很清楚,但明明是白天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刺眼,还有轰鸣的引擎的声音,他离,离死亡这么的近……
还有,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瘦削少年……
…………不,不可以!
赤西仁感到自己右手狠狠一痛,嘎啦一声大概是月兑臼了。
山下智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赤西仁从马路上拽到人行道上,手紧紧的捏住赤西的腕,表情狰狞恐怖。
“你,你没事吧?”赤西仁迟疑了,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皮肤干燥而光滑,没有紧张的冷汗。
为什么一副生气的表情。你表误会,我没有出意外,我好好地,被你救了。赤西仁细心的安慰山下智久,他看到山下剧烈起伏的胸口,忽然就很想哭。
他对山下一直存有的一种熟悉感还有归属感,原来便是如此。这个世界上有人在乎他的生死,在乎他是否活着。
追上来的组长手里还捏了一个杯子,看了一眼赤西仁的右手,摇摇头问他需不需要一辆救护车。
赤西仁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吃力的想要从钱包里面掏出被预付的钱,主管却挥挥手说算了。
“你一个年轻人也不容易,别再想不开了。”
山下智久的手还是紧紧的和自己的捏在一起。
赤西仁转过头,他转变的如此之快:“我们不如去好好放松一下好了。”
说罢带着山下智久向一边走去。
*****
海的味道很清楚。咸_腥_咸_腥的,让人的头脑很容易就清楚起来。
这次变成赤西仁拉着山下智久的手,一边走在海边。海水打湿了鞋子也没关系,海水不算冰冷。这边的沙滩因为风太大,所以几乎没有人来,而游客也全都在另外一边开发的完善的海滩。虽然之前曾经说过海边的话还是要人多这种话,不过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人也没什么关系。
有时候人再多也很寂寞,有时候很空旷却很满足。
赤西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他下意识捏紧手里冰凉的手。骨节分明,没有柔软只有冰冷。但是却意外让人感到安心。
“山下……”赤西仁说,“我很苦恼,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
“你知道,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真的是一件耻辱,也活该他过的不好,没有朋友。”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很想就这样往前走,然后沉到海里面……”
山下忽然用力的一握,刺痛让赤西仁瞬间清醒原来自己手腕月兑臼了。抬起手来看,一圈肿的高高的。
他们坐在海边,沙地上,山下帮他接骨。然后赤西看到山下在沙地上写着,我会陪你。字迹不算漂亮,带有一些“少年的味道”。
他一时冲动,忽然抱住山下智久,碰撞之下硬硬的肩膀咯得他下颌骨很痛,明明完全没有暖意的身体,却让人安心。
他第一眼见到山下智久就知道他和他是一类人,都是在阴暗的地方痛苦的慢慢腐烂,现在互相寄生,反而真的造出一些暖度。
怀里的人没有一点迟疑和退缩,任由他这样抱着。天空是惨白惨白的,和漆黑的海面连接成的是一副没有色彩的图案。
他们没有亲口勿,只是拥抱。余光只看见山下紧抿的嘴唇,和赤西微微张开的眼睛。头发被风吹的乱舞,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拨开刘海,压好满头的乱毛,才看到山下平静的望着他。眼睛是那么亮,面孔是这么清晰,就像不是真的。
时光终究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先任性一下下吧。
-tbc-
百坑丸于 2009-6-24 21:59:28 编辑过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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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百坑丸2009/6/26 23:49:00
无声深_处 ?[AP,慎慎慎]
02
****
“你到底是谁!”赤西仁推开山下智久,站在离他一公尺远的地方,警惕的问。
山下智久冷冷的耸了耸肩膀。
“哼,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么?”赤西仁帅气的转身用手指一指,“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凶手!你的真实身份是被害人失踪已久的亲生女儿!”
冷场半秒。
山下智久忍不住的捂嘴弯下身去。
“啊——好难啊,真是怎么都没感觉啊。”看到自己被山下嘲笑,赤西仁郁闷的啪嗒一声倒在地板上。他最近在片场找了个临演的工作,只好拍拖山下陪他练习。山下不会说话,就用简单的动作表示一下意思。
“唉,你说一个炮灰侦探要什么气势嘛,好难演。”赤西仁望着天花板。
山下走过来,轻轻的碰了一下赤西仁的手。冰凉冰凉的,赤西仁笑了,把山下下来身来,搂住他的脖子,香了一个。
很冷清的味道。山下抿紧了的嘴唇让赤西仁只能很纯洁的亲口勿。他总是这样抿紧嘴唇的表情,像是在害羞,很可爱。
赤西仁不在意那么多,他对他有欲望,可是并不愿做任何勉强。
只要在一起就好,就像这样靠着,一起看天花板,累了的话就安心的把眼睛闭上。
那是因为睁开眼一定可以看到你。
***
哐啷——
赤西仁愣住了。山下智久后退了一步,歉意的看着他。
赤西仁摆摆手,“是我不小心,知道你不爱喝牛奶还要硬塞给你……”
山下智久呆呆的站在原地。赤西仁只好弯下身子去收拾玻璃的碎片。一边收拾一边道:“我不怪你,智久?我不怪你,你小心点别踩到受伤啊。”然后他突然愣住了,保持那个姿势不能动弹。
山下智久奇怪的看着他,赤西仁苦笑一声,淡淡道:“我好像割到手了。”
山下智久连忙蹲下来,大大的眼睛里面有些担心,看的赤西仁很受用,用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山下的脑袋。
左手在流血,很多血。
山下下意识伸手过去,然后又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赤西仁扯了个创口贴盖上,安慰的想要拍拍山下的肩膀。
山下缩了肩膀,轻轻的躲开了。
“怎么了?”赤西仁皱眉头。
山下智久不说话,他不会说话。
“只是因为一杯牛奶生气么?我以为你是因为拒绝我而不好意思,原来你生气了么?”
“……”
“智久?”赤西仁担心的伸手,山下智久惊慌的站起来,后退数步。
赤西仁有些郁闷,干脆爬到棉被上,招呼山下过来休息。
山下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赤西仁生气的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第二天,赤西仁醒来,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山下不在。
惊慌的坐起来,发现山下坐在墙角,望着窗外发呆。
赤西仁默默无语,照样做好了早餐放在桌面上。然后自己吃了之后便出门了。
山下每次都表示他出去之后才吃。
赤西仁想,他从来没有看到山下智久吃过东西。
在他面前,从来没有。
本来已经走到巷口,赤西仁后退一步,往回走去。
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
转身,还是上班去了。
***
夏天都快结束了赤西仁才想起来今年他一次烟火都没看过。虽然自己之前就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不过如果能和山下一起看的话,倒真的是不错。
于是就和山下说了。山下眼睛里面有淡淡的惊喜,这就足够让赤西仁高兴的了。两个也没有做很特意的打扮,但还是怀着很特别的心情跑去看河边烟火。住在别的小区的居民也都聚集在这条河边,看今年夏天最后一次的烟火大会。
赤西仁问山下有没有看过,问出口就觉得是废话了。自己是长大了所以不爱看,小时候也是碰上这种活动就特别开心的。人啊,都是看着烟火长大,然后累了,再看着烟火,像烟火一样灿烂的消散。
山下果然是点头了,在他手上写字:不是在这条河边看的。
那是在哪里看的?
山下想了想,指着天边。
这个时侯一朵灿烂的火花在天空中绽开了。漆黑的夜晚里,着明亮的烟花让人特别温暖、感动。
赤西仁觉得,其实看看烟花也是很不错的。
手心里是山下冰凉的手。
因为是最后一次烟火,所以时间特别长。
赤西仁看着看着终于还是有点不耐烦了。他想和山下出去走走,至少挤出人群。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特别挤,山下那边更是人满为患。山下智久倒是没在意这些,像是没感受到一样很仔细的看着天上的烟火。
…………好吧。
既然你喜欢,那我们还是再看一会好了。
回来的路上,人还是很多,有意无意的向他们这边挤,本来就不宽的路走的更是憋气无比。
于是干脆停下来等人流过去,山下在赤西仁的手掌上慢慢的比划。
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么好看的烟火。
这是我第二次看烟火,两次都是这么的好看。
谢谢你……
那句谢谢你山下不断地重复,他额头前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所以看不见表情。
赤西仁感到手指和自己手掌间的接触点竟然开始反常的灼热起来。大概是心之所向,他抓住山下不停在运动的手,拽到暗处偷偷亲口勿。
是吧,因为没有了烟火,不会有人看见的。
不会有人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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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百坑丸2009/6/27 15:16:00
[麻生X蓝泽]一根红绳 = =|||||||
01
蓝泽在做完急诊后已是午夜,正准备回家。
他很累,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特别多,医院的气氛也很压抑,让他喘不过气。
走到电梯门口,看到了绯山,便一同去乘电梯下楼。
绯山过了实习期后就转了部门,去了精神科。一路上,绯山都在抱怨她看护的病房里面有个病人行为异常,总是喜欢虐待自己,然后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她每次值班都被那个病人弄得烦不胜烦,去阻止还要小心被病人打伤。
“那种人明明就很健康,却一定要赖在医院,我看他根本就是来找茬的吧。”绯山嘀嘀咕咕的不停。
蓝泽没什么表情,道:“听说有个新的脑科医生要来,或许就能帮你了。”绯山眼睛一亮:“太好了,如果是实习生的话我可要好好照顾他。”
蓝泽不置可否,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一点。
进了电梯,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气氛又开始压抑起来。昏黄的电梯等灯,以前也没觉得有这么模糊。绯山摇摇头,甩掉心理微微的不安,望向站在离她又两步距离的蓝泽的背影,想着还是继续和他说点话好了。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便作罢了。
10-9-8……绯山要去B1拿车回家。蓝泽的话应该是去3楼的办公室。……可是,电梯的显示到了三楼,却并没有停下。
绯山奇怪了,探头看看指示板,却又被蓝泽挡住了。
大概是没有按吧,可能想送我下去也不一定。
一直对蓝泽有好感的绯山觉得有些高兴起来。
到了B1………………电梯却也没有停。
绯山奇怪了,自己是有按的啊,难道电梯坏了?
“蓝……”
“嘘。”蓝泽示意她表说话。
电梯到了一楼还不停,一直向下。B2-B3-B4-B5……数字越来越诡异。
“我们医院有这么多底下层么……”绯山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电梯是不是坏了,我们其实根本没动过吧……”
蓝泽安慰道:“有的,翔北地下都是实验室和资料室,还有一些标本什么的。具体多深我也不清楚,但是有十层以上吧。可能是电梯坏掉了,等等出去了再走楼梯就好了。”
绯山听了解释,心里就渐渐平静下来了。
蓝泽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让人很放心。事实上上个月死了一个医生之后,医院就有些怪事发生,接二连三,让很多无神论的医生们都觉得有些恐怖。
绯山是个女孩子,难免会如此。
绯山安慰自己,自己不过是太敏感了,像那些有的没的,医院的这部电梯很老了,系统出点故障根本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电梯震动了一下,终于停了下来。显示是到了B13。电梯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说要搭电梯。
蓝泽愣了愣,急忙关上电梯门,绯山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让她上来。”医生说:“B13…………是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的右手都绑了一根红丝带,她的右手,她的右手有一根红丝带……”绯山听了,尖叫一声,弯下腰去,脸色惨白,啜泣起来。
蓝泽重新按了1楼的键,电梯又缓缓上升了。
绯山哭了一会,擦擦眼泪:“好恐怖,蓝泽医生真是多亏你……”说罢是整理了很久才缓缓恢复了精神。
“对了蓝泽医生……那个红丝带是什么样子的,”绯山脸色苍白的诡异,渐渐伸出右手,阴笑一声说:“是不是……这样的一根红绳啊……”
蓝泽愣住。
绯山的手在蓝泽面前晃了晃。
“哈哈,蓝泽医生都被吓到了呢,看来最后这个结尾才最有效果。”
蓝泽眼睛眨了一下,压抑住自己刚刚不停狂跳的心脏,装作不在意的走出了电梯。
事实上刚刚他们是在排练来着。新进来的医生一坐电梯,他们就要利用这个显示器被动过手脚的电梯,和前阵子刚刚痊愈的小女孩的帮助下,演一出这样完全不吓人的鬼故事。
新人嘛,总是要经历一些历练。
蓝泽医生没有觉得自己多恶质,但是会参与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藤北想出来的玩意,自己也觉得有点汗。
不过竟然会被绯山的红绳吓到,这个结尾是他意料之外的。
胸口处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作为一个急救医生,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懊恼的想着,觉得更累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一个人。
蓝泽连忙道歉,只看到对方的白大褂,头也没抬急忙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那个男人有着很沉稳的声音,很温柔:“没关系,我才是光顾着看医院了没注意走路。我是新来的医生,麻生遥斗,脑科。请多多指教,蓝泽医生。”
抬头看,显然麻生看到了自己胸前的ID card。
蓝泽愣住,忘了打招呼。
麻生的手腕处绑了一条红绳,一闪即逝。
新人过门
53 百坑丸2009/7/9 10:01:00
這…應該不算鬼故事=口=(自我BS)
請自由的抽打我,我只是来客串的=口=
文很残破&短篇可以54………OTZ
木意外的话,下次更新就可完结了…
有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的H真的只有一点点= =
燃海(上)(弘人X黑崎)
神崎弘人在医院大厅等着领药,他靠坐着在浅蓝色塑料椅子上,双手放在两腿中间发着呆,直到护士唤了他的号码。
「神崎先生的药,还是一样三餐饭前吃,这是这星期的份。」
接过弟弟的药,弘人对护士点头致意后,淡然的转身走人。
其实神崎弘人并不不冷酷,他只是有点淡然对事情好像漠不关心,带他的亲友们都说他只是闷骚了些,其实是很热的,他是说,心。
就跟海一样。
回家的路上总是会经过老旧的提防,路上的地砖细缝长着青苔,海的声音就像是叙语低喃,整片洋好像只对他一个人倾诉着…
---类似悲歌的声音。
接近黄昏时,夕阳把整片海都映照成热热的橘红色。
“弘人,你觉得那样的海,是热的还是冷的?”
“嘛…不清楚啊。”
“不是像在燃烧一样吗?红色的浪潮…”
弘人点了一根烟好像想起了几句话,说不上清晰还是模糊,但他不以为意。
他习惯海的咸味冲刺鼻尖,夹杂着香烟的涩,一同吸进肺中,是痛还是苦?
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好像什么被挖走一样的空,也仅止于此。
这个开头还是很平淡,像是一般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
「廉,我回来了。」弘人拖了他破旧的靴子搁在玄关,把在渔市买的食材放到餐桌上,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弟弟,露出温和的笑。
「你回来啦?哥哥。」
「先吃药吧。」弘人转身倒了一杯水,拿过药袋时皱了皱眉,摇头道:「真是的,药袋上写成我的名字了,大概每次都是我去拿药,护士搞错了…」把水杯跟药放在桌上,摸摸弟弟的头让他快点吃下去。
弘人开始弄晚餐,看着窗外夜色浸淫,又是一天。
弘人变得常常作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细数不清的浪潮,从清澈变为澄橘,碎波翻搅着一瞬间,他误以为是火焰。
整片海洋将他_Tun噬,他感觉不到冷也不知道是不真的热的,他没逃跑让咸澈淹没自己。
在水中他几乎张不开眼痛苦的呼吸着,直到将失去意识的细微挣扎,然后一双手握住了他,他张眼…发丝漂流间看到一双眼睛,是一双漂亮的眼睛,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再度痛得阖上眼…
然后有人口勿了他,在水中拥抱着自己,直到他不再窒息。
弘人醒来,不意外发现自己睡梦中有了生理反应。
虽然对男人来说很正常,但他还是不想给廉看到,毕竟弟弟还小,表懂那么多比较好。
弘人随意冲澡出来后,看到弟弟站在门口对自己笑。
「那么早起?早餐想吃什么…」
话还没问完,弘人看到门口的身影跟听到敲门声,上前打开门,是亚裕太。
「你怎么来了?」挑了挑眉笑道,让他进来,转头对弟弟道:「廉,没有打招呼?」
「亚裕太哥哥早安。」
「………早。」亚裕太皱眉,看了弘人一眼不再说话。
「那么早来,是来我家吃早餐吗?只有土司喔。」弘人笑了笑,绕过他打开冰箱滴咕着:「加个蛋好了。」
「你昨天去医院了吗?」亚裕太问道。
「嗯,去了。」弘人把三片土司放到旧烤箱,打开瓦斯炉准备煎蛋。
「药吃了吗?」亚裕太小声的问道。
「当然吃啦?」弘人忙碌了一下才转头,对他露出一笑。
亚裕太楞了楞,也笑了笑:「是吗,那就好……」
「廉有好好吃药对吧?」转身,看着在玄关的弟弟赞许道,然后利落的将蛋翻面。
「………弘人…」亚裕太噤口,看着他欲言又止。
「嗯?啊…等等要到垃圾了,亚裕太你帮我把厨房那两包打个结好吗?」想到什么,对他亚裕太道。
「……好。」亚裕太走到厨房,看到角落的垃圾袋便蹲下要绑起来,看了一眼袋中几乎都是厨余不禁又皱了眉。
「谢谢,可以开饭了。」弘人把蛋端上桌招呼的亚裕太,仰头喊了弟弟:「廉,吃饭前先吃药,看到了吗,我放在桌上。」
他们吃过饭后,亚裕太陪着弘人去到垃圾。
觉得这半年来,弘人削瘦了许多,本来凌厉的五官也锐利得跟冰块一样。他总是说他没食欲吃不下,他说他常常觉得好像什么事不太对劲但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弘人点了一根烟,海风将他的发丝吹起,男人苦苦一笑。
他问,亚裕太我是怎么了?常常忘记好像很重要的事情一样…我是不是病了?
亚裕太忖着,只是拍拍他的肩道:弘人你很好,你没病啊。
弘人道:那就好,弟弟还小,我要是病了他该怎么办。
瞇起眼,早晨的海就像是灰色的浊汤,发白而赢弱。
弘人送走亚裕太后便出门工作,只是零工而已。
日复一日,好像空壳。
想是每每起床,那个尤若细丝的梦境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冰冷的被单,没有任何温软。
弘人坐在床上发呆,他变得很爱发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
好像有鲜明的触感,例如黑色的发丝、柔软唇瓣、鲜明的眼睛、漂亮的身体…
还有唤着他名字的软软声音…
“弘人,那样的海好像在燃烧一样…”
“不知道被海燃烧是什么感觉?弘人…”
“弘人,来看海…”
“弘人…弘…弘人……”
热的,冷的…
看起来,摸起来。
那人跟海一样,像暖洋也像冷潮…
虽然知道他是冰冷的,但看着他的眼睛,却好想可以摸到那热流…
最Deep的地方,是暖的,甚至可以燃烧…
像是被海燃烧一样,那样的感觉。
“弘人………”
“弘人,我爱你…”
“弘人,对不起……”
“──表说,对不起……”
“不会离开,不会………”
谁?
是谁呢…
弘人觉得头很痛,他蜷缩在床上_chan抖,然后睡去…
在醒来时,已经忘记了,包括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什么。
门口,站着弟弟担心的望着他。
「廉,我没事…只是做恶梦而已。」弘人淡淡笑道,有什么碎裂细不可闻,他选择漠视。
一星期后,弘人再度去拿药,这次他记得跟护士说了。
「不好意思,上次你们把名字打错了,药是我弟弟的。」弘人指着药袋上写着的『神崎弘人』道:「我弟弟是神崎廉,我才是弘人。」
「嗳?」护士皱了皱眉,默默的接过药袋,转身进去过了很久也没出来等得不耐烦才出来叫住弘人。
「神崎先生,我们这边没有叫神奇廉的病患喔,是不是你弄错了呢?」护士疑惑的道。
「你在说什么?我弟弟从小就在你们这边看病的,怎么可能没有,你们档案出了问题吧?」弘人一听不悦的的道。
「这…病患名单确实没有啊……」护士无辜的道。
「你们这家医院怎么搞的,要我怎么放心让弟弟在这边看病?」
弘人与护士发生小争执,最后护士看了药袋上的字,摸摸鼻子回去护理站,这是再出来的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医生,他看到弘人和气一笑,上前招呼。
「神崎弘人君?」
「嗯。」弘人冷着脸应诺。
「你好,我是柏木医生。」
「你好。」
「你每个星期三都会来医院吗?」
「拿我弟弟的药。」弘人道。
「我知道了,刚刚是我们的疏忽,等等一定会把你弟弟的药给你的。」
「那就好。」
「对了,你要表顺便做个身体检查?就当作是刚刚疏忽的赔礼?」柏木医生客气的道。
「……………」弘人皱眉看着他,撇眼看见护理站的护士都好奇的打量自己且窃窃私语着,他觉得很奇怪,看了看哪医生,怎么想都不对劲:「不用了,药给我就马上回去了。」
「表这样说嘛,弘人君。」医生客气的笑了笑,按住他的肩膀。
「表碰我!」弘人瞪着他,一阵头痛欲裂,有一种很好像什么东西很糟糕的感觉涌上,他用力推开他,转身到药品台拿了药袋就走。
他回到家,气喘吁吁。
那时天色已经要暗下了,本来蓝色的海慢慢被夕阳浸满,像是在逃跑一样,黑夜的爪羽…
弘人打开门,弟弟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
「哥哥,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回来了…廉…」弘人跪下来抱住他,没发现自己竟然抖成这样,只是害怕的将弟弟紧抱。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不管发生什么是,哥哥都会保护廉的…」
「嗯!廉要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晚上,弘人没提药的事。
他弄了晚餐后,坐在堤防上抽烟,廉已经睡了。
黑色的海洋只有碎浪透着一点点光,月影模糊在雾中像是一块不小心泼出来的白色颜料,海的声音依旧,但因为黑暗而显得更为神秘壮阔…
海声中,谁在喊他?
“弘人,救我……”
“等着你…永远……”
“对不起,弘人……”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总是要道歉?
悲歌总是忧伤而温柔,浪潮像是杂音一样的拍来,一波一波撞击着,好像没有停止的那天…
好像是一种最初的心痛,只是觉得很痛而以。
太过于熟悉,但像是沙漏一样慢慢逝去,像是生命或是…灵魂?
但他总是什么都不知道。
平淡无奇空空荡荡的撕裂痛,他哭了…
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伸手摸了摸眼角。
「为什么?」
他病了吗?
他醒来,自己已经在床上,天已经亮了。
好像没有什么异状,他摊开掌心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昨天晚上怎么了,他依然记忆模糊…
「哥,廉想去上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走近床边道。
「…真的?好…哥哥今天就去问看看附近的养护学校。」弘人很开心,拍拍弟弟的头。
他起身开始准备,并且提醒弟弟要吃药。
打开窗帘外头是一片耀眼的阳光,把海浪照得刺眼而斑斓。
很美,弘人感觉什么阴霾都没有了,他伸了个懒腰。
要换衣服的时候,在柜子那顺便整理一下。
不知道从Deep哪里抽出一件黑色大衣。
他皱了皱眉,这种高级的质料,应该不是自己的衣服才对。
衣服很薄,勉强还可以透过他看到肌肤的颜色,但弘人拿在手上却觉得沉重得像是浸透了冰冷一样。
反反复覆的翻动衣服,他凑上去闻了闻除了柜子的霉味再无其他…
但他却放不了手,那样的沈…
他的手记得那触感,记得…记得……
他试着去想,但脑海中却是一片黑暗,然后他又哭了。
一滴泪落到衣服上他才发现,是谁在哭?是自己吗?
为了谁哭呢?
哭吧,你应该哭的,弘人…
忧伤的声音来自心底,好像很矛盾,好像很压抑…但又像是尘封。
弘人,快想啊…想起来吧,弘人………
「啊……好痛…痛……」弘人按着脑袋痛苦不堪,最后他蜷缩着卧倒在地,紧紧的抓着那件衣服全身发冷打_chan,然后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看到阿甲跟亚裕太都在床边,还有弟弟。
「我…我怎么了?」弘人起身,发现手中还握着那件黑色的大衣,不解的望着他们。
「…………你…」阿甲楞了一下,道:「我跟亚裕太刚刚想来找你,发现你昏倒在柜子边。」
「我昏多久?」弘人摸了摸额头,那种剧烈的疼痛消失后彷佛还残留余悸。
「三十分钟吧,一直抓着这件衣服不放手。」亚裕太道。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没事的…」弘人疲倦的笑道,转头对弟弟道:「让你担心了,廉。」
「弘人,真的没问题吗?」阿甲问道,脸色很不好看。
「真的没事,我现在很好。」弘人起身舒活着筋骨。
「………那件衣服是什么?」亚裕太笑容有些僵,他指了指被弘人丢在床上的衣服,上一秒还紧紧抱着的。
「不知道,应该不太重要吧?」弘人瞥了一眼,耸肩道。
「……是吗…」
「嗯!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们先走了,买了早餐给你,在桌上。」亚裕太道。
「好,我今天还要去帮廉报名看护学校。」弘人穿上灰色外套道。
「什么?」
「学校啊,廉说他想上学,对吧?」弘人走到廉旁边笑道。
「嗯,廉想上学。」
「弘人……我说你………」阿甲本来想讲什么,亚裕太打断他道:「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甲与亚裕太离开后,弘人看到桌上的早餐,一个三明治跟一杯牛奶。
「真是小气,只买一份…」弘人皱眉,把早餐递给弟弟:「给你吃吧,我吃昨天剩下的土司就好了,把牛奶喝光喔。」
弘人来到厨房热土司,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到门外的人影,是还没离去的甲跟亚裕太,他不解…只是听到他们细碎的谈话声。
「亚裕太,别瞒着他了…跟他说吧…」
「…这…但是…他这种情况…」
「你没看他越来越严重了吗?…」
「说了只会逼疯他的…」
「我看他现在就已经………」
弘人一凛,碰倒了锅子,一阵匡啷过后,门外已经没有声音了。
「没事吧?哥哥。」廉捡起锅子。
「不…没事…哥哥没事的……」弘人_chan_chan的道,他握紧廉的肩膀,轻轻的抱住他:「不管怎么样,哥哥都不会离开你…知道吗?廉…」
弘人闭上眼,再度张开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摸摸廉的头。
他找了一间离家不远的看护学校,费用虽然有点高,但是相信多兼几个工还是过得来的。
「你好,我想帮我弟弟办人学,这是医院证明跟基本资料。」弘人对着窗口笑道。
「………你弟弟?我看看…」园长推了推眼镜,看了眼数据后开始查计算机输人。
过了一会,园长皱眉瞪着弘人:「神崎先生,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我弟弟很想上学,虽然身体不好,所以才来这边的啊。」
「你还是回去吧,没用的…」园长叹气,把资料还给他。
「为什么?学费的话没问题的…」
「…回去吧。」皱眉,用有点睥睨的眼神望着弘人:「表再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弟弟不能人学,他很乖的…」
「你没病吧?这位先生,你弟弟早就不能来上学了,你…」他看了看弘人还是随意的敷衍他;「总之,你走吧。」
几乎是警卫把弘人拖走的,他没漏听那人关上门时小声的道:神经病。
弘人气愤得全身发抖,头又开始发痛,看着关上的大门与萧条的街道无助感尤然而升…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瞧不起我们吗?可恶……」
病了吗?谁病了……
他听不见低语,只觉得耳鸣。
有谁在喊他,他也听不到了。
像是行尸走禸的回到家,看到早上被他碰倒的杯子还在地上。
而早餐也没动过,他疲惫的坐下…
「廉!为什么没吃早餐。」
弟弟站在转角边,望着他没有答话。
「啧,晚上的药吃了吗?」
依然没有答话。
弘人咬牙用力的拍桌起身,到摆药的地方想拿药,一打开抽屉一包一包的药袋几乎都要满了出来,他愣住了…伸手拿起来,都是没打开的,里头的药完好无缺。
「这是怎么回事?」弘人气愤的抓起药袋甩在桌上,怒吼:「为什么不吃药?你不想病好了吗,你一直瞒着我没吃药吗?廉!」
弘人觉得头很痛很痛,像是要晕撅。
撕裂他的脑叶一般,晕转的画面与扭曲的世界他用力摇了摇头,有些站不稳的…
「廉,回答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不吃饭?昨天的早餐也没吃,晚餐也没吃…哥哥都丢掉了,为什么不吃?不吃饭身体不会好啊…为什么连药都不吃…为什么没办法帮他报名学校…为什么?」弘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抱着头靠在桌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廉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哥哥是不是病了……廉…哥哥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很重要的事吗…告诉哥哥…」弘人近乎啜泣的低道,累积的什么东西狂泄出来,让他承受不了…
廉走过来,用哀伤的眼神看着弘人,轻道:「哥,你忘记他了…」
「谁?忘记谁……」
「他啊…」
「嗯?」
「你想想,是他啊…」
「我不知道啊…」
「哥,你为什么会忘记他…」
「廉,你在跟哥哥开玩笑吧…」
「哥哥…廉没有不吃药,因为…」廉拿着散在桌上的药袋,递给弘人:「因为这些药不是廉的啊,是哥哥你的啊。」
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包包药袋,全部都是写着”神崎弘人”,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怵目惊心,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那样的恶心……
瞪大眼,弘人只觉得一阵反胃头晕,他抓着药袋几乎没法呼吸…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不会是这样的,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廉…」
「哥哥,病了就要吃药,廉给你倒水,把药吃了吧…」
「不…不对,那你的药呢?廉,你的药呢?」弘人扶着椅子起来,看着廉的背影_chan抖道。
「嗯?廉不用吃药啊…你看,廉不是没有坐轮椅吗。」廉淡淡笑道。
「嗳…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轮椅……发生什么事了…」弘人这才发现,一直以来廉都行走自由,跟一般的孩子一样。
「所以…病的是哥哥,不是廉啊…」廉倒了一杯水递给弘人:「所以哥哥吃药吧,病才会好…」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没病啊……不是…为什么?廉你怎么了,告诉哥哥,这是作梦……对吧,是吧?」弘人甩开杯子碎了一地,他_chan抖并且几乎崩溃…
廉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望着他,忧伤的。
弘人头又痛了,脑中的杂音与耳鸣洗卷着他,好像有低语…但他听不清楚,只知道一点一滴的在消失,他摀住心口,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跑……
那时候天还是亮的,只是灰灰蒙蒙的飘着细雨…
他一路奔跑,没命的跑在海堤上…
流出了眼泪。
为什么他的回忆总是片片段段…
亚裕太道:「吃药了吗?」
阿甲:「我看他越来越严重了!」
护士:「我们这边没有这位病人喔。」
医生:「要表顺便做个检查?」
园长:「你是开玩笑吧,神经病…」
还有很多很多,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带着睥睨的…嘲笑还是同情?
是谁病了,是他吗?
他怎么病了…
他想念心中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充满感情…
像是海洋对他说的…冰冷的但却在燃烧。
心中空了一块,他怎么补都补不起来…
像是被时空吸走了,扭曲了、崩坏了…整个世界都被浪潮摧毁一样…
他的世界,少了什么…错过什么,怎么样的碎裂,心痛…
那件衣服是谁的?
是谁…在喊他…在等他…
弘人停下脚步,此时雨已经下大,大得几乎要掩埋海洋,变成水雾…
早已经湿透了全身,弘人崩溃的想哭,或许他已经大哭了…
他嘴角尝到雨水跟自己的泪水,头痛得无法思考,蹒跚的走往海边,望着下头的消波块与激起的白色浪花,视线模糊扭曲着,他重重的跪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喊叫像是要冲破喉咙,但却被雨声与海浪吸走,显得弱小而稀薄…
弘人把脸埋在双手中啜泣着,感觉所有东西都一点一滴的流走,什么都没有…
他好样一无所有了…
他病了,但是他却不知到自己怎么病了…
找不到,找不到什么?
「呜呜…我怎么了…怎么了……」弘人哭着,任冰冷浸湿自己。
海是灰色的黯淡的,并没有燃烧…
海根本不会燃烧吧,就算被夕阳照着,也还是冰冷的…
对吧…你说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雨声轰隆,如同噪声。
听不到也好,让他什么都听不到吧…
或许在海中,会有人口勿他,就跟梦一样。
弘人缓缓的抬头,一步一步往边缘走去,喃喃的道:「但是,跳下去就知道了吧…对吧……」
他喜欢那个口勿,很眷恋,很柔软…
像是最初的温柔,填满他。
那个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漂亮的眼睛,充满感情。
是谁…
谁…
「弘人。」
是这个声音没错。
弘人晃神,以为那个声音在心中,又回来了。
他才想往前纵身,肩膀就被一个人拍住。
吓到了,缓缓的转头…
雨丝中,切画一个黑色的身影。
男人望着他,撑着透明的伞。
「弘人,别跳…」男人开口,温温的道。
啊…就是这个声音,像海的低语…
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白色的衬衫,苍白的脸颊,全身散发清冷的气息,就跟冰冷的海洋一样。
但漂亮的那双眼睛饱含温柔的望着自己,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忧伤…
男人靠近他,让弘人在自己伞下。
「你在哭什么,弘人…」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湿,指尖冰冷。
「你……」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叫他但却发不出声音。
「吶,没事了…别哭了…弘人。」男人轻轻的皱着眉,靠近他像是安抚。
对…
这种感觉,弘人脑子慢慢的不再疼痛,清晰的轮廓好像浮上来,他看着他不禁伸手抚摸,确实的触感…好像与记忆中一般……
黑色的柔软发丝揉起来的触感,白晰的颈项口勿上去时的轻_chan,喃喃低语喊着自己名字的喘,十指交扣时掌纹的契合、拥抱时候身体的柔韧、耳边的呼吸与呢语…
甚至是相见第一眼的悸动,缓缓密和的心跳感,他的笑、他的泪水…
第一次口勿着他的时候,那样的激动,或是一起在床边望着海,吹风…接口勿…抚摸………
对啊,一且都好清晰…
应该是不会忘记的,深深烙印的,为什么呢…
就像是梦一样,好像记得又好像不存在,一切又那样的理所当然…
原来在他的生命中挖走他是那样的可怕,他现在几乎不敢想象,而且那样的恐惧…
不会原谅自己的,不会…
忘记那个相爱深刻到骨髓中的人,即便没有世界,只要有他就够了…
弘人上前用力抱住他,让他手中的伞掉在地上。
「黑崎…黑崎…………」哽咽的拥着他的身体,既使是那样的冰冷,把脸埋在他的耳边唤着他的名字,遗忘的音节现在听起来却美好得他无法形容:「黑崎…我…黑崎………」
「…嗯,是我……没事了,弘人…」黑崎依着他,轻轻的道。
「黑崎,我为什么会忘了…为什么……我一定是病了…对…一定是病了才会忘记的…」弘人断断续续的道,摸着黑崎的脸颊好像在确认什么,从眼角到鼻尖、嘴唇、耳朵、下颚…抚摸着:「我病了,黑崎…我该怎么办…」
「没关系…病会好的…弘人…」黑崎皱着眉,温柔道:「不会有事的…」
「黑崎,你上哪去了…为什么你都不在?」弘人看着他的脸,喃喃的道:「为什么离开我?」
「…………」水亮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明的隐痛,随即被雨水冲去,他握着弘人的手:「我没有离去…」
「我一直等着,一直………」
雨声太大,弘人没听清楚。
「弘人,我…时间不多……」黑崎想说什么,话没说完就被弘人口勿上,完全的封住双唇。
他尝到冰冷雨水与他柔软的唇,那样的口勿,过于熟悉而真实,不只是在梦中…
他们曾经交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口勿,如同现在…
很揉捻的,碾压着撬开碎齿,迫不及待的深人舌尖与之交缠,刷过每一吋温热的角落,吸吮着过于熟悉的一下子就沦陷。
探进他湿润的后脑,再次切进他的口中,一次比一次深人…
仅止于此弘人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那么渴过,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激动,他抱着黑崎,抚摸他的脸他的手臂腰际…温柔的深口勿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直到黑崎发出呜鸣也不想放开…唾末沿着嘴角流下,混着雨丝湿了黑崎的下巴…
「黑崎,别又丢下我一个人…」弘人哽咽的口勿着他,痛心道:「你是我的人…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黑崎……」
「…………」本来想推开他,但却没动手,黑崎只是按着他的肩膀,默默的望着他。
「对不起,弘人…」黑崎道。
「别跟我道歉,表道歉………」弘人楞了一下,把黑崎的脸按在自己的肩上:「…黑崎……」
「我只要你…就好了,黑崎…………」
黑崎像是一缕烟,弘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他还是紧紧的抱着他…
他跟黑崎三年前认识于一个下雨的傍晚,在堤防上。
那时黑崎蹲在路边没有,任雨丝打在他的身躯上,像极了羽翼受伤的黑鸟…
爪牙疲惫不堪,赢弱而绝美…弘人几乎看得忘记呼吸了。
他上前,给他伞。
他还记得黑崎给他的第一句话,只有一个字:「滚。」
那时候的黑鹭,爪牙锐利不相信任何人,用冰刺包装自己拒绝任何温暖接近他…
但是透过那层冰,弘人看到他心脏的脉动,暖的…温柔得无以复加……
他亲口勿他受伤的羽翼,舌忝 嗜他的创伤,收拢他的温柔…几乎软得自己无法相信。
过于深刻,黑崎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在海边,夕阳下,对着燃烧的海。
弘人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或许他也是…
爱是那种,就算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也会露出微笑。
他很爱他…很爱…
两个人都可以从身体挤出满满的水一样湿透,但是不顾那些的,他们拥抱着,亲口勿着…
打开门,迫不及待的将他压在门上亲口勿,唇上的冰冷已经被蹂躏得发热,解着因湿透而沉重的衣服…
白色的衬衫湿得透过他肌肤的颜色,包裹着美丽的线条与若隐若现胸前的光景…
黑崎好像瘦了很多,弘人这样想着然后口勿上他的索骨,一边解着他的扣子沿着一吋吋果露出来的肌肤缓缓往下口勿去…
黑崎软软的靠在门上,双手搭着他的肩膀,细细的喘着,用手指掩着唇…
脸颊冷得发白,与验红的唇形成绝对的对比相映着,十分冶艳…
黑崎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但也说不上是什么…
好像过于苍白过于赢弱,只是轻轻的抚摸就_chan抖不已,眼睫的闪动是那样的柔弱,让他忍不住凑上前口勿住他的眼角,他尝到些许的泪水…
「唔…嗯…」感觉下腹突然被抚摸上,黑崎一抖咬着唇细细的喘着。
「真敏感……」弘人咬着他小巧的耳垂,哑叹,伸手绕过他的腰际撩起衬衫沿着脊椎向下,探进包裹着臋部的皮库。
「啊…啊……弘人…」感觉到手指的挑拨,黑崎攀住他的肩膀,然后一下子被按人一根手指让他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嘘…小声点,廉还在家里…」弘人带着有点恶质的笑意,口勿着他的眼脸道。
黑崎眨了眨眼,阖上被心痛掩埋的眼睛,默默的滴出一道泪痕…
「我们去床上…」弘人没注意,低头口勿他道。
一边口勿着一边摸索到了床边,路上还撞了椅子跟柜子…
好轻。
抱着黑崎压到床上时弘人那样觉得。
身体湿了床单,黑崎湿润的发丝像是雨网一样的散在白色的被单上,刚刚显得苍白病意的脸颊不知不觉染上了绯红,弘人褪开他的衣服发现他真的瘦了很多,肌肤也白了,变得很像象牙的颜色,跟过去浅麦色的肌肤有明显的差别…
但是身体的线条依然流畅而诱人,弘人伸手抚上他的胸口感受到细细的脉动,触感极佳让他轻轻的抚摸着不想放手,由胸口的线条缓缓向下…
弘人喜欢他们ML的时候,自己摸他望着他时,黑崎揪着眉,睫毛羞赧细_chan的样子…
很美。
低头,口勿着_chan抖,喃喃的低语:「黑崎…别离开我…」
直到弘人口勿着他的胸口、腹部、大腿…
温柔的展开湿润的身体,拥着他深深的填满他…
黑崎才回答:「……嗯…」
黑崎的身体还是热着,而且热得吓人…
弘人以为自己会被融化的包裹着,他伸手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试着想温暖他…
黑崎细喘着断断续续的呻喑,时不时咬牙隐忍,疼痛或是快感之类的情欲。
柔软的湿润的身体包覆着他,弘人想起海洋,那燃烧的海…
就像这样,浸透时遗忘一切没有思考…只有深刻。
黑崎哭着在自己怀中,然后像是说什么…弘人听不清楚,他低头用鼻尖凑近他,亲口勿…
「对不起…对不起……弘人………」黑崎的声音夹杂在chuan_Xi中间,细不可闻。
弘人不想听他道歉,让他露出这种伤痛的表情。
他拨了拨他的发丝口勿着他的唇…好像没有什么更珍贵…
像着抱着一摊海水,一下就会流去,黑崎的身体。
弘人不懂,他有些慌张只是急切的zhan_you着他,一次一次,更深人…
到高朝,他什么都不记得,失去了意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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