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dualit2010/2/22 17:59:00
我居然搞完了,我自己都很惊讶(喂
关于攻受问题,这个CP名好,不分,其实LZ自己也不分,所以姑娘们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反正也没十八叉(揍死
于是,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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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没有回答,幸好二宫和也也并不想落井下石。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有超人的洞察力,作为旁观者看得再明白,其实也不能体会到局中人哪怕一丁点的疼痛。
那是在某一个瞬间,会觉得连和那个人一起相处过的地方的空气,吸人肺泡也像把钢针一同吸人了进来,一根一根扎上去。只是时间越来越长久的度过,伤痕一层一层的叠成厚重的茧,把脆弱的部分都包裹起来,就不觉得那么疼了。
大概是不那么疼了。
从大野智去留学之后一年,松本润大学毕业进人二宫和也的公司任职,三年后樱井翔院生毕业,也顺利找到了相当不错的工作,前景一片光明灿烂。
只是大野智并没有回来。
开始会和樱井翔通电话,一周一两次,之后电话次数渐渐拖到一个月一两次。后来大野智经常在欧洲各国间四处转悠着写生,没有固定的日程表,再加上时差凌乱,电话就干脆省了。
倒是大野智经常把自己的画或者摄影作品,制作成明星片,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寄回来。
樱井翔收到那些明星片,背面有时写着一些说明性的文字,比如这是今天早晨看到的街道,刚刚出生的太阳很美,比如这是昨天趴在我旅馆房间窗台上睡觉的猫,比如这是土产店里见到的玩偶,一按肚子就会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很像翔酱。然后上面盖着不同颜色不同花纹的邮戳。
樱井翔就把明星片一枚一枚贴在墙上,积攒得多了,组成了一大朵花的形状。
后来也就和二宫和也混熟了,一起出去玩儿而樱井翔又有空的时候,也乐意给他们当当司机。有时候正好相叶雅纪的赛程表也空着,四个人就一起跑到近处的温泉放松一下。当然最经常的还是下了班之后一起去喝点小酒。
今天樱井翔加班结束拖拉到很晚,等他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居酒屋已经只剩了残局,留给他的任务就是把几个酒疯子挨个送回家。
他把胡乱挥手臂的松本润先塞进后座,又回身去扶一直嘿嘿嘿不住阴笑的二宫和也,心想自己就他妈的是个当保姆的命。
往回开的时候两个酒鬼在他后座上扯着脖子唱歌,一个松本润调往南跑,一个二宫和也音往北拐,樱井翔两个太阳_Xue突突直跳,都想狠了心一脚油门从高架桥上冲下去牺牲自己为地球除害了。
樱井翔慢慢把车开上来时的路,松本润后来歪着睡了过去,剩二宫和也一个人用手戳他的脑袋玩,他早泄气了,就由着他。然后听到二宫和也一边在他身后喷酒气,一边问他。
“呐呐,樱井桑你幸福吗?”
面对这种典型的醉鬼言论,樱井翔本来打算放置不管,然而大脑依旧不受控制,从来都能因着一点点小的突破口就大面积的拉开人侵战线。
他想起那时候一边和大野智一起吃白菜锅一边看电视,搞笑番组之间穿揷着一大堆CM,其中有一个面目温和的女人满脸笑容的对着镜头问:
“你幸福吗?”
然后接着自问自答:
“幸福就是能找到自己所属的地方。”
他当时一脸鄙视:“这房子中介广告做得能再禸麻一点吗?”
转过头却看到大野智盯着屏幕,好像在想什么,接着眼睛里映着电视屏明明暗暗晃动不停的人影的大野智忽然就说:“翔酱你幸福吗?”
大野智说这话时候没有看他,他就觉得心脏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樱井翔没说话,二宫和也也没有再理他,只是一直安静地盯着车窗外,看着不太有变化的风景,后来忽然喃喃自语了一句:“这雪人画得还真难看。”
樱井翔忙得发现自己都已经可以脚不沾地飞过办公室地板的时候,松本润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空接,松本润就打个不停,他的手机开着震动,从办公桌这头一直嗡嗡嗡地转着圈蹭到另一头。
等他把工作告一段落拿起手机一看,十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松本润,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打过去的时候觉得嗓子都有点上火了,结果松本润接起电话,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松本润说:“学校的旧部团活动楼,要拆了。”
挂了电话樱井翔又举着电话站了三分钟,觉得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用慢动作在他身边穿梭。好像过了三年,他才回过头,哑着声音对秘书说:“下午我请假。”
废旧部团活动楼在学校的东南角,被人硬踩出来的小路七折八拐通到楼门口。快走到的时候樱井翔停住脚步,隐约能分辨出来哪个窗口是美术室。
从大野智对他说表再来这里那天,到现在,他很听话,再也没有踏进那里一步。
那之后有时候他路过这里,就会不由自主停下,紧紧盯着那扇窗,他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他知道大野智一个人在里面战斗,自己和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直到有一天可以走出来见他,再对他温和微笑,不会再是一把被柔软表面包裹着的锋利玻璃刀。
那时他就想,那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努力拼命。
只不过成败与否,结果如何,至今不明。
他像下定决心一样,时隔三年零五个月,迈进废弃部活楼,踩在积得更厚的尘土上,啪沙啪沙一路走到美术室门口,伸手推一推门,木头发出熟悉的响声。
沉重的时光如被重新启动,教室里很明亮,于是樱井翔一走进去就看到了画在墙上的画。
那是一棵巨大的樱花树,嚣张的枝叶爬满了整面墙壁,到了拐角也不罢休,就像真的具有属于自己的生命力。
粉色粉色粉色。
一直生长。
他所能看到的色彩从世界各处汇聚统一,最后只剩下一种,唯一的一种。
他几乎无法再前走一步。他看到了幻觉中的大野智,借助着梯子,专注地趴在墙上,就像一只壁虎,汗水沿着他的发尖滴到鼻子上,但他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樱花的花瓣。
他费力地挪动双腿,走到樱花树面前,小心翼翼用指尖碰触那些颜色,是硬的,却又好像触摸到正在跳动的脉搏。
走近之后他看到了那行小字,用蓝色钢笔写在樱花树干上,墨水吃透进去,就像镌刻在那里。
[你眼中的世界就是我所属于的地方。]
樱井翔缓缓抚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不会冷,也不会疼了。
遇到你的那些时间终于成为我最普通的幸福。
午后的阳光猛烈的扎进他的瞳孔,然后变成了水。
他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能喜欢你真是太好了。
END.
239 dualit2010/3/3 21:28:00
…………看了姑娘们的话反而觉得自己这样太装B了orz
既然写了还让人看见了我就不继续叽歪了。放出。但是还是反白一下,因为毕竟应该有不少姑娘不能接受OS。以及其实LZ想渣也没有渣的能力,这只是她的一腔文艺病Orz
抽打她可以,但是表抽脸,虽然她不靠脸吃饭……
临去机场前樱井翔看了一眼邮箱。
其实每天出门之前查看邮箱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哪怕他已经六个月没有收到过明信片。
有些事情成为习惯之后,已经和起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比如他路过车站前那家人气面包店时会变着花样买一个面包,一路走一路咬,都已经好像是因为自己喜欢的缘故了。
这次出行的目的地是纽约,临走之前二宫和也和松本润围着他向念经一样喊手信手信不给手信就让你不好办,他忍住一脑门黑线,看到相叶雅纪费劲挤进了索要手信的行列,跟着一起喊叫起来,于是终于瀑走:“你不是昨天刚从美国回来吗?!”
最后松本润递给他一张单子,上面列着大大小小的名牌产品,有包有衣服还有帽子。他抬头看了松本润一眼,发现对面柔里含笑笑里带刀的表情不像是开完笑的,只好试探着问:“松润啊,你知道我是去干嘛的吗?”
“不是出差吗?”
“原来你知道啊?!”
樱井翔觉得自己真是交了帮好朋友,真好的朋友。
上了飞机他就开始睡,自从接了这个客户,他连续几个月每天都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人瘦成一把骨头,搞得松本润和二宫和也几个人一见了他就想用食物揣他,有段时间他连续吃了一个礼拜的烤禸,弄得哭笑不得。
但依旧胖不回去。
精神压力这种无形的东西永远胜过一切减肥秘方。
他迷迷糊糊靠在机窗玻璃上,想着自己上一次见到大野智是半个月前。不过只是单方面的[见到],在电视上。
大野智在巴黎和导师一起联名举办了一次小型画展。其实只是一条简短的新闻,不过是节目里镶边的部分,他却看得非常认真,他看到大野智穿着有点拘谨的西装,温和笑着站在自己的作品旁边。
那副画上是不知道哪里的一片海,海边站着一个人,安静而遥远。
镜头一闪而过,而樱井翔直到新闻之后的多拉马播完了一大半才回过神来,关上电视,滚到床上去。
他没有关灯,瞪大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有点兴奋过度,就好像回到了上大学的时候,自己为了大野智,又高兴又难过。
他想这是不是说明大野智又迈出了一步,不管是离自己更近,还是更远。
九个小时飞机他觉得就像刚睡了二十分钟,醒来之后腰酸背疼。他不顾形象的坐在座位上用力拉伸手臂,对着一旁的BOSS说怎么不再让我睡会儿啊,然后差点被BOSS用眼神按死。
下飞机,拿行李,人境,住宿,折腾了一通之后,因为会议谈判都要明天才开始,于是偷了一个傍晚的闲工夫。BOSS说为了明天能斗志昂扬的上谈判桌,今天晚上不如找两个洋妞来乐一乐。
樱井翔内心吐槽,这恐怕会起反作用吧。然后婉言谢绝了BOSS的好意,裹了件外套就去压第五大道了。
他看到大野智的时候,第一反应当然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抽了自己一嘴巴,你争气点好吗?
然后觉得还挺疼。他呲牙咧嘴看着马路对面那个穿黑夹克戴棒球帽的人慢慢沿着斑马线朝自己走过来。
心想,好疼啊,真的很疼啊,为什么幻觉还没有消失?
大野智在他面前站住,慢慢的笑着说:“翔酱,长高了呢。”
“你这是什么长辈的语气啊,大野君。”樱井翔也露出了仓鼠牙。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小酒吧一头钻进去,周围全是高大壮实的美洲血统让他俩多少有点不自在,樱井翔用悲催的英语发音点了喝的,拿在手里对着灯光一摇,有好看的琥珀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样的问题我还想问你呢。”
于是又相对一笑。
樱井翔先解释:“我们和这边的一家公司签了份大合同,过来谈最后的条件。”
大野智看着他眼光很是温柔:“看来翔酱是公司的支柱力量啊。”
“可以这么说。”被夸奖的人一点不懂自谦这个词,“那么大野君呢?怎么会在纽约?”
“和导师一起来参加一个交流会,是纽约有名的美术学院。”
我设想过一千种一万种我们再次相见的场景,却没有这样不经意的一种。
大野智仿佛对樱井翔的工作很感兴趣,樱井翔也就一副讲解得很开心的样子,但两边又都好像很累。需要拐弯抹角的东西又多了不少,两个人小心翼翼选择着路线,耗费了太多体力。
一个不小心就冷场了。
樱井翔看着大野智盯着自己的空玻璃杯发呆,就笑笑,笑得比较难看:“大野君还是老样子。”
“翔酱倒是变了不少。”大野智好像想伸手摸摸樱井翔的头顶,但是换了个方向拉了拉他的领带,“比以前更适合穿这种衣服了。”
在我们成长之后,也许不会再互相伤害了,但是也不会更亲近了。
这么一想仿佛就更伤心。
他想问为什么不再给我打电话了,为什么不再给我寄明信片了,我墙上的花还缺一片花瓣,可是永远都无法盛开了。
但是他只是说:“时间太晚了,大野君明天的行程安排也很满吧。”
大野智慢慢点点头:“翔酱明天的谈判压力很大吧?”
“嘛,确实。”
“表太勉强自己。”
“恩。”樱井翔觉得眼睛一热,于是迅速站起来,“我去叫出租。”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然后发现大野智没有跟上来。
他回过头,在一片灯红酒绿之间,在这世界繁荣的中心,在陌生的人群里,大野智坐在吧台前,透过漫天星斗般明明暗暗的灯光,认真而漫长的看着自己。
樱井翔于是也变得无法再移动脚步,只能站在那里,等待时间长河从自己身上一跃而过,而自己变成化石,被他这样一直看着。
当大野智终于离开座位,走过来,拖住他的手臂往不知道什么方向走时,他觉得其实去哪里都没关系,反正哪里他对他来说都是陌生而无畏的。
手臂被捏得很疼,握画笔的人握力都不可小看。抵在粗糙墙壁上的脊背更疼,但樱井翔的精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在这些细节上。
他只感觉到被口勿着的嘴唇烫得吓人,接下去是脖颈,再接下去是锁骨。
大野智住的房间是普通的单人间,一张单人床,一盏立式地灯,一盆大叶芭蕉。
一进门大野智就把他甩在了墙上,狠狠地口勿下去。他脑子里一片白光,眼前更是电光火石,他只能凭本能闭上眼睛,然后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炭火盆,不停燃烧。
大野智捏着他的下巴,然后对着他小声说:“翔酱你睁开眼。”
“你看着我。”
他有点_chan抖着抬起眼皮,看到好像从没见过的大野智,眼睛里的光有些凶狠,又几乎要哭出来。
“我画了一幅画。”
“我看到了,是大海么?”他声音不自然地发出来。
大野智愣了一下,然后更用力的抓住他,把头埋在他肩上:“我去西班牙的海边写生,那里没有一个人,只有海水,非常美丽的海水,被太阳照成金色,我非常想画,非常非常想画出来。”
樱井翔没有动,只是安静的听。
“于是我画了,但是那幅画里有一个人。”
“明明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人就是你。”
樱井翔感觉到肩膀的衬衫变得滚烫。他伸手环住大野智,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然后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大野智把他的衬衫月兑下来,很仔细的口勿他的每一寸皮肤,直到樱井翔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腿也抖得厉害,只能靠墙壁和大野智的肩膀支撑。然后大野智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床旁边。
床上是一条蓝色的床单,很简单,有干净的洗洁精香味,躺上去就像跌人一片湿软的海,任凭大野智掌控方向,他只是随波逐流。
快感夹杂着疼痛一起向他袭来时,他拼命想伸手抓住点什么,于是只好却拉扯床单,身体里被强迫接受的人侵让他觉得世界变得眼花缭乱,他努力想抑制的呻喑突破了唇齿的防卫。
大野智听到樱井翔细微的哭泣明显慌张了起来,却无法停止自己对这个人zhan_you的欲望。他伸出手,捂住了樱井翔的嘴。
我打算在不会再伤害你的时候再回到你身边,但是我后来发现这样我就无法回到你身边了。
因为我只想做像这样伤害你的事情。
狠狠的伤害你。
樱井翔温柔的握住了那只覆盖在自己嘴唇上的手,将它移开。
他看着大野智略带不安的眼睛,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然后举起双手捂住大野智的双耳,挺起身体迎合着贴上大野智,接着轻轻口勿上他。
于是大野智只能听到一片血脉流动的声音。
没关系,没关系啊,你看,不管你回不回来,我们总是能在很远的地方,在很多陌生人之间,再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