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j】大梦(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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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条/页,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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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第6140位读者

楼主 悲从中来2010/2/21 0:40:00

cp的话应该是各种官配,主线是tt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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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思曼十五年。
藤州的冬夜极冷,天空又簌簌的飘起了小雪。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是子时了。
华服的少年静静地立在那里,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整个人显得冷清而凛冽。
他面前的房舍内依然亮着灯,有人影印在拉门上。
喑哑不成调的琴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只几声,然后便是琴弦崩断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的人长叹了口气:“藤州的冬天还是太过干燥啊。”静了静,他又道:“光一殿下已经站了一天,天冷风寒,还是请回吧。”
华服少年默然半晌,竟长身拜下:“中居先生。”
“没有记错的话,殿下是思曼二年出生,今年十三岁。”屋内的人慢慢的说:“还只是个孩子啊。”
“小翼比殿下小上两岁,是个小不点。我很喜欢那个孩子。”他的声音里含了些微的笑意。
随即那笑意淡去了:“殿下,我知道你来,无非是想让我劝国主表送刚殿下去云中。云中是虎狼之地,你不愿意送自己的弟弟去那里作质子。只是,”中居意味深长的说:“小翼也是你的弟弟。”
“先生。”光一没有抬头。他的声音既不退避,也不急迫。
哗啦,门被拉开了,中居正广俯视面前的少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殿下还是请起吧。我虽不智,这般权衡我还是懂得。朝中上下的意思都很明白,国主心中想必也是很犹豫的。”
“只看中居先生。”
“殿下放心,我会去劝服国主。”他把手中的烟杆在门框上敲了敲:“真是舍不得小翼那孩子啊。”
“谢过中居先生。”光一站起身来,整衣再拜:“光一告辞。”
“殿下。”凝视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中居突然开口叫住他:“其实殿下心中是知道的吧。无论国主如何体恤翼殿下,最后也还是只能送走他。我出不出面,其实结果都会是一样。”
风雪愈发大了,少年转过头来,清冷的面容隔在风雪之后。他的声音轻而坚定:“这件事情容不得如果。”
“因为他是刚。”
“是这样啊。”中居深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他的表情隐在烟雾后,看不真切。

今井翼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捂出了一层薄汗。随行服侍的婆子已经睡着了,他想了想,自己费劲的把身上的厚厚的狐裘褪下来。
马车悠悠的颠簸着,翼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触目只有一片沉沉的夜色。
可是,已经快到云中了吧。迎面而来的夜风虽然仍有些许凉,但带着春天特有的暖意。而家乡藤州的春风,此刻大概还带着雪花吧。
他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临行前刚哥哥的话仿佛仍在耳边,他说:“小翼别哭,我们藤州的男孩子都是男子汉,表轻易掉眼泪。”
其实翼知道,那时候刚抱着他,有温柔的Ye_Ti落在自己发间。
他伸手触了触腰间的玉佩,那是刚送给他的,刻成一条鱼的形状。他握紧了,觉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云中。他在心中轻轻默念出这两个字,不禁有些茫然。
“云中春日寻常雨,藤州今朝又小雪。”那是他中居先生念得两句诗。
那大概会是个烟雨蒙蒙的地方吧,他想,也是个没有父亲,哥哥和中局先生的地方。
他又会在那里遇到谁呢?

“陛下,翊,晋,坂原三国的质子已经到了都城,现在在别馆内静待陛下召见。”
“是吗?”轻袍缓带的皇帝懒洋洋的倚在榻上。他左手持着翡翠烟嘴的烟杆,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
“果然还是云中的烟丝最好啊,”他笑了笑:“想必极北之地的藤州是种不出这样的烟丝吧?”
跪在殿下的内侍正惶然不知不知如何作答,只听皇帝又说:“那就传质子们进宫面圣吧。泷泽,堂本,涉谷,只一听到这三个姓氏,就想起当初啊。身体里的血好像又要烧起来了。”
“来人,给郑更衣。”
从榻上支起身来,皇帝的眼中含了莫测的笑意。
就让郑看看,那些孩子究竟是驯兽还是虎狼吧。

“晋国今井翼拜见陛下。”
听到这话的时候木村拓哉微微抬眼打量了一下说话的男孩子。
十岁出头的样子,模样算是清秀。有一双猫一样的眼睛,那其中含了一丝紧张。
木村笑了笑:“翼王子是从藤州来吧,未雪湖今年结冰了吗?”
翼茫然无措的立在那里,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帝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窘迫的看了看木村,半晌嗫喏道:“回陛下,没有。”
“是吗。”木村缓缓说,心中失笑。
究竟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那个人的影子似乎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记得他说过,藤州虽冷,未雪湖上却永远不会结冰。
“陛下,陛下。”身边的内侍轻声提醒他。
木村猛然回过神来,眼光扫过殿下静候的三个少年。其中那个长相极俊美的男孩子正抬眼偷偷看他,目光相触的瞬间,男孩子明显一愣,眼神却没有退避。
泷泽家的末子吗?倒是个有点意思的孩子。
一股倦意又袭了上来,跪在殿下规规矩矩的质子们让木村有些索然无味。
其实世上又有什么可以让他真正提起兴趣来呢?
他沉默了一会,大殿里的气氛一时异样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重又倦怠的开口:
“王子们远道而来,想必都是十分辛苦。来人啊,送三位王子休息。”
内侍小心翼翼服侍木村进了内殿,另有侍从来为殿上的质子们引路。
翼与叫作泷泽的翊国王子擦身而过。
是个好看的人哪。他想。

已经是黄昏时分,天空中织着一片或紫或红的绚烂,都是很热闹的颜色。
翼在夕光中漫无目的走着。
随行的婆子侍卫都被遣了回去,皇帝赐了他新馆,挑选了两个侍女负责起居,又另配了洒扫的仆妇。侍女们仗着自己世家女的身份,欺他年纪小又只是质子,晚膳过后便借故不知疯到哪里去了。
翼在空落落的景澜馆待得实在难受,便一个人出来走走。只是他越走,那孤孤单单的足音敲在心上,就越觉得空了。
天色又暗了一些。
一截宫墙走完,翼抬起头,有些茫然起来。他发现刚刚自己只顾埋头走路,竟记不起来路来。
他站在原地无措起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少年咄咄逼人的声音:“前面的是谁,是谁许你进内苑的!”
翼受惊地回头,正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眸,三分骄横,七分意气。
那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着一身做工极细致的轻甲,手按在腰间的剑上,身体站的笔直。
夕阳挥洒着最后一点艳色,借着这晖光,两个少年在彼此眼中留下了清晰的影像。

悲从中来

新人过门

  • RP:45
文:7 分:67

2 = =2010/2/21 1:17:00

KKTT?!

GJ~

蹲了

3 = =2010/2/21 2:11:00

ttkk主,其他的都是官配?蹲了

4 = =2010/2/21 3:11:00

还有黄金狗血三角。。。

5 = =2010/2/21 9:25:00

LZ加油!

6 = =2010/2/21 9:49:00

我爱的泰普

蹲了,LZ够昂

7 = =2010/2/21 11:06:00

KKTT

蹲了

8 = =2010/2/21 11:16:00

283姓堂本。。?

9 = =2010/2/21 11:56:00

此文必蹲

10 = =2010/2/21 13:00:00

先蹲着

11 悲从中来2010/2/21 14:37:00

二.
“原来你就是晋国来的王子啊。”问明翼的身份,少年有些尴尬起来:“刚刚是我失礼了。我……”
少年顿了顿,踌躇起来。按理数他是应该向今井翼行礼,尊称一声殿下的,只是他向来心高气傲,看对方年岁与自己相当,并没有什么殿下的样子,就有些不情不愿起来。
翼看出他的心思来,轻轻笑了笑。他主动向对方伸出手去:“叫我今井翼吧。”
少年吃了一惊,终也握住翼的手:“樱井翔。”

“翼一个人吗?虽然是在宫中,这样随便乱跑也是很危险的。”
樱井翔领着翼走在回景澜馆的路上,他说话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骄傲,言语中就像个教训弟弟的兄长。
“恩。”翼咬了咬下唇,眼神黯了下去。
樱井翔见了,有几分明白过来。他忙去拉翼的手:“你别伤心了,从今天起,我樱井翔就是你的朋友。”
翼抬头愣愣地看着他,只听他又说:“翔翼翔翼,这便是两个人了。以后在这宫中,不,是在整个云中,要有人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便是了。”
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一会儿,最后把自己佩剑上的璎珞坠子取下来塞到今井翼手中:“喏,信物。”
翼觉得鼻子酸的难受,他不敢开口,怕开口就会放声大哭,只向樱井翔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坠子在他手中,微凉微凉的。
“你可千万别哭啊。”樱井翔揽过翼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你先别回去了,我带你四处逛逛算了。陛下不喜欢黑,清华殿和附近的曲合廊,绣园都挂着好多漂亮的宫灯,整夜都不会熄的,特别漂亮。”
“恩。”
“你别老恩啊,来来,说说你们藤州吧。我听人说,那边冷的要死,天天都在下雪。”
“也不会啊,夏天总不会下的。”
“我也是说嘛,怎么可能一天到晚下雪,人还活不活了。”
今井翼听着身边少年的话,觉得之前空荡荡的心被一点一点填了起来。他微微笑起来。
樱井翔突然猛拍了一下翼的肩膀:“看,前面就是曲合廊了。”
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回廊极长,曲曲折折一直到视线不及的地方。回廊的飞檐作成别致的飞鸟样子,每一只鸟都叼着一串精致宫灯,宫灯上垂着的流苏在夜风中轻轻飞舞着。回廊一边靠湖,灯光和水中倒影两相辉映,一边是流光溢彩的玉带,一边是洒金的水玉,绚丽之至。
“真美。”翼喃喃说。他上前两步,刚要踏上回廊,樱井翔却一把把他拉回来,压低声音说:“等等,那边有人过来。”
帝都的惯例,世家子都会被送人禁军当差,即使不求军衔,也好借此联络人脉,为以后的仕途铺路。樱井翔家世显赫,虽然年纪尚轻,在禁军中也得了个小官做做,因此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被人撞见他带着晋国王子在内苑闲逛仍是不宜。
回廊另一端传来衣裙拖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竟是五六个宫女围着两个少年有说有笑的走来。其中一个面目及其俊秀,另一个也十分清秀,有几分像个可爱的女孩子。
“那是谁啊?怎么如此招摇。”樱井翔皱着眉头问。
“好像,是翊国和坂原的王子。”翼轻声回答。
樱井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两人一看就让人不舒服,特别是那一个,笑的真是假。”
翼看他说的正是翊国的泷泽,却只觉得对方的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他不好反驳,只好轻轻点头。
说话间那一群人已经走近,只听那泷泽笑着说:“这曲合廊真是别致美丽,若不是姐姐们领我们来,怕是不知要错过到什么时候去。”
“秀明想要知道这宫中漂亮的景致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
“你可真不害臊,我可记得,你可不在点枫园当值啊。”
点枫园是泷泽秀明的住处,相邻不远是坂原涉谷昴的纯时馆。泷泽长相本就极好看,性格又温和有礼,服侍的宫女见了心中都十分喜欢,就连不是他园中的也有来点枫园看上两眼的。今晚这些宫女一定要带他来看赏灯,他不好拒绝,又拉上了涉谷昴。
“我们走吧,不在这看。”樱井翔满脸的不高兴,拉着今井翼便走。
翼被他拖着有些踉跄,他无意识的回过头去,正看到泷泽秀明背对一群人扶着栏杆看向湖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张俊美面容上的笑容此刻竟是带着淡淡的嘲讽和不屑。

藤州。晴。?
圆脸的少年懒懒的翻着手上的书,翻了几页后他干脆趴在了面前的矮几上,长长的打了呵欠。
门在这时被拉开了。
“光一?”
堂本刚立刻支起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光一向他笑了笑,反手去关门。
“等等,别关。”刚突然跳起来,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让它就这样开着吧。”
光一皱了皱眉头:“可是你的寒症才刚刚好。”
刚却自顾自地拉了他在门前坐下。宫中的地板全部以上好的木材铺就,下面的薄石层下冬引温泉,夏引雪水,所以现在坐在地上也不冷。
“光一,其实我没有得寒症。”
“嗯。”
“你不惊讶?”
“我早就知道了。”光一有点闷闷的说。
刚看了他一会儿,咯咯笑了起来,然而随即他的眼眸黯下来。他向光一身边挤了挤,抓住光一的胳膊:“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怕父亲把我送走。他那么喜欢小翼,光一你又是长子。所以我就只好病了。其实我心里又明白,我有母亲和舅舅,他们绝对不会把我送去云中的。可是,我就是怕,怕——”他的声音轻下去:“怕和光一分开。”
光一没有说话,只是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小翼走的那天,我抱着他哭了,心里虽然难过,却又高兴地要命。”刚挣月兑光一的手,站起来向外走了几步。他抬起脸,让暖洋洋的光脸上:“我昨晚好像听到了青河的水声,是雪化了吧,春天到了啊。马上就是祭典了,往年都是小翼和光一一起在祭典上跳舞呢。”
“刚。” 光一起身和他站在一起。他努力去辨认对方的表情,却只在刚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光一?”?
“恩。”
“今年也一起去绯暮原骑马吧。”
“好。”
“只是你母亲霜夫人和我母亲都会不高兴吧?她们巴不得我们一句话都不说呢。”
“光一。”刚别过脸认真的看着对方:“你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为了王位……”
“不会。”光一打断了他,声音坚定异常。他扳住刚的肩膀,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如果兰馨夫人和母亲一定要让我们争的话,就让刚来坐这个位子,然后我,”光一停了停,一字一顿的说下去:“我会去打下天下。这样,就没有人会失望了。”
刚看了他很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光一没有笑,也没有放开他。风撩起光一的柔软的发丝轻轻的拂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
刚渐渐敛起笑容,他极缓地点了点头。
“好,将来,我来做晋的王,再和光一一起打下这天下。”
“我相信光一。”

12 = =2010/2/21 14:43:00

更新了

13 ...2010/2/21 15:04:00

有意思!蹲了!
lz请继续,这开头很引人期待啊!

14 = =2010/2/21 15:31:00

哎,lz表理我啊,我个人总觉得如果搁古代大神、51就是那帝王老头、244就是那辅佐的丞相,小明比较像富贵王爷

15 悲从中来2010/2/22 21:17:00

三.
满月轻轻从阴云中滑出,一时院中月光大盛,清晰照出少年好看的眉目。
泷泽秀明持刀静立,他的手臂崩的很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刀尖。
他面前的水缸中,满月的倒影静静的浮在水面。
泷泽缓缓的闭上眼睛,在那双眼又睁开的瞬间——
“喝!”
他的刀锋悬在水面半寸。水面如被清风吹皱般轻轻漾开,月影应声从中剖成两半。
整个院中极静。
“喀拉——”?
水缸上慢慢爬满了细密的裂纹,泷泽收刀向后跃去,水缸在他落地之时碎裂,水漫了一地,再次映出完整的满月。
“好!”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男子赞许地上前:“以刀气为锋刃,于瞬发中杀敌,这一记‘斩月’极好。
说话的男人莫约三十多岁,面目俊逸,着一身儒雅的墨蓝长袍,倒像个琴师的打扮。
“没想到你一直没有荒废当年我教你的刀法。
“只是很喜欢罢了。心里面空的厉害的时候练练刀便觉得不那么难受。”
“是么。”男人笑笑:“天色已经晚了,你也早些回宫吧,被人发现总还是麻烦。你母亲托付的事,我会尽心去办的。”
“谢谢先生。”
“先生——”男人定定地看了泷泽一会儿,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快些回去吧。前边那场想必快要唱完了,我也该去看看。”
“舅舅!”
泷泽突然叫住他:“真的不打算回松都了吗?”
男人默立了一会儿:“松都不会有东山纪之这个人了。云中是个好地方,我喜欢这里的芙蓉花和桃花。孩子们唱歌的声音也很好听,有机会你该来我这里听一听。”
“秀明。”男人回头看着他笑一笑:“偶尔也忘了你母亲的话吧。再过几日云中的桃花便全开了,到浣花溪看看‘桃花泛’。你这个年龄,是和伙伴们玩闹的时候啊。”说完,他掀起面前的门帘走了进去。
泷泽秀明静静在原地站着。隔着帘子,他隐约听到另一边的歌声和叫好声。
听了一会儿,他缓缓把手中的刀收人鞘中,转身离去。
少年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云中。菱花坊。
“翔,翔!”
今井翼让樱井翔拉着在人群中钻来钻来去台子,只觉得自己被挤得晕头转向。
有什么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一步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快看!”樱井翔在他身边兴奋的说。
他抬头。几步之前是个草草搭就的台子,台上立着个细瘦的矮个子,看身量或许只是个孩子或者娇小的女子。他穿着长长的白袍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描了繁复金线的面具。
后面的阴影里,有琴声低缓的响起,前面穿白袍的人一个起势,轻轻舞了起来。
四周渐渐静了下来。
“上面的那个是我的朋友,今天第一次主演。等会儿小翼一定要帮我鼓掌。”樱井翔轻声在翼耳边说。
有人和着琴声唱了起来,那声音稍显稚嫩,却极好听。
“他唱的什么?”
“这是在唱先祖皇帝和清华公子的故事。先祖皇帝和清华公子本是最好的兄弟,清华公子陪先祖皇帝一路打下江山,却在最后一役战死,没能看到皇帝登上皇位。我朋友演的是清华公子,这歌唱的词却是皇帝在清华公子墓前悼念的话。”
唱歌的声音慢慢拔高,今井翼听他唱道:“举杯无人对,余残剑一支。冢外青丝冢内骨,只影吊和。”那声音一丝一丝都带着凄哀,台上白衣的舞者随着歌声舞的冷冷清清。
翼仿佛看到冷冷的月色下,皇帝默默把杯中的烈酒洒下,然后拄剑立在墓前,很久,很久。
他觉得眼睛酸涩起来。
歌声在最高的地方戛然而止,琴声一紧一停,白衣舞者的身影凝定在那里。
一曲终了。
台下静了静,随即叫好声渐起,有人把小块的银块,金锞子扔到了台上。
樱井翔也大声叫好,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子,也向台上投去。那金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白衣舞者的面具上又弹开去,滴溜溜在他脚边打着转。
那舞者一把掀起面具,露出男孩子怒气冲冲的脸来。他朝台下一扫,一眼看到樱井翔:“樱井翔,你想砸死我啊。”
只见他一把扯起白袍,就从台上跳了下来。
“糟了!”樱井翔叫声不好,推开人群就跑。那跳舞的男孩子急急的追在他后面。
台上的阴影里又奔出个脸圆圆的男孩子,焦急的在上面叫:“润!润!戏服拖脏了先生要骂的。”说完他也追了出去。
今井翼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出闹剧,正犹豫着要表跟过去,散去的人群却推搡着他向反方向而去。等他终于挣月兑出来,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翔!樱井翔!”他大声喊樱井翔的名字,人群散去的街道只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那种让人害怕的孤零零的感觉又回来了,翼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翼王子?”
翼猛然回头。泷泽牵着马,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你也偷溜出宫玩吗?太好了,我——”翼惊喜的有些语无伦次,随即他看到对方了然的神色,又不好意思起来。
“既然遇到了,正好和翼王子一起回宫吧。”泷泽却仿佛不以为意,温和的说。
想了想,他翻身上马,向翼伸出手来:“我们骑马回去吧,天晚了,这样快一些。”

悲从中来

新人过门

  • RP:45
文:7 分:67

16 出云是个好地方2010/2/22 23:51:00

tt不就在那结的婚

17 = =2010/2/23 10:10:00

TL

18 = =2010/2/24 9:08:00

TL

19 = =2010/2/24 9:15:00

lz 甘巴爹

20 悲从中来2010/2/25 0:06:00

泷泽和翼一前一后骑在马上,马跑的并不快,蹄声一声声敲在静夜。
远远就可以看到清华殿高耸的轮廓,那黑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真像个大的笼子啊。
泷泽默默想。
无论在翊国还是云中,他觉得他始终呆在一个笼子里。他就像那里面的一只鸟一样,做什么,都只为了给别人看。而他挣不开,逃不掉。
“秀明,你记住,总有一天你要回来,回来做翊国的王。你要记住!”母亲的话仿佛还在他儿边,女人热切得有些疯狂的眼神在他眼前闪过。
泷泽觉得心头压了一块石头,烦躁异常。
身后孩子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
泷泽想,他应该说些什么的,或许趁这个机会他可以“结交”这个晋国来的王子。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可是突如其来的心烦让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今井翼坐在他身后,心中忐忑,刚刚那种得救的感觉现在散去了。他想起那日恍惚看到泷泽那个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心中小小的不舒服起来。
他悄悄的把抓住对方衣角的手扶在了马鞍上。
两人一路无话,总算骑行到了宫门口。
泷泽翻身下马,笑着向翼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翼觉得那笑容有些勉强。他犹豫了一下,自己扶鞍下了马。
角门那边早有人过来牵了马去,应该是早打点好的守卫。
翼尴尬地站在那里,想了想他轻声向泷泽道谢。两个人的话说的都十分客套,那种十足的大人口气让翼心中不舒服感觉又加重了一层。
“对了,今天遇到我的事,请翼王子千万表和任何人提起。”
分手泷泽突然郑重的说,翼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谢谢翼王子,那么就此别过了。”
说完泷泽顿了一下,将手中的一盏宫灯交到翼手中。
翼呆呆的看着他离去,夜风吹得手中的灯一晃又一晃,灯光闪烁着,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好一会儿他才猛然惊醒,提着灯慢慢向景澜馆方向走去。

藤州。
“主子!主子!”
两个侍女惊叫着去拦光一,然而少年狠狠推开了她们,一下子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主子!”一个侍女扑过来抱住他的腿:“主子,夫人吩咐过了,这几天主子都不能离开寝宫。”
“滚开。”光一一脚踢开侍女,他刷一下抽腰间的佩剑。冰冷的剑光一闪,侍女们惊叫着躲闪着,撞做一团。
外面有侍卫围拢上来,光一举剑缓缓扫过,他的眼神极冷,整个人就如一把沾染了戾气的锋锐的剑。
“挡我者死。”他并没有拔高声音,四个字说的极缓极稳。
侍卫们犹犹豫豫的让出一个缺口来,光一再不管他们,持剑狂奔起来。
风割在他脸上隐隐生疼,他却只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
“兰馨夫人死了!”
“兰馨夫人死了!”

他猛的拉开了门。
刚就坐在屋里,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一切都很安静。
光一突然觉得一种莫名的害怕慢慢升起来,一点一点的攫住了他的心。
他不敢走过去,虽然他很想抱一抱他。
“刚。”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母亲她死了啊。”刚却突然开口,像是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
“从惊马上落下来摔死了。他们都表我看她的脸。她那么爱漂亮。”
“呐,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死了呢?还有舅舅,”刚似乎轻声笑了笑了:“刚刚他们告诉我,从舅舅那里搜出很多私藏的兵器,他们说他是要造反呢。”
他慢慢转过头来,光一努力去看他的眼睛。他想知道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是不是含着水雾,然而那里面什么也没有。那眼神向是对他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刚静静的看着他,说:“我该去恨谁呢。”
那双攫住光一心脏的手狠狠的捏了下去。他不再敢看刚的眼睛。
向后退了几步,他手中一直紧握的剑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逃掉了。

中居仔仔细细的调了琴弦,他起了一个音,有些满意的笑了笑。
“春天到了,这弦终于没那么涩了。”他看了看一旁一直沉默的少年:“光一殿下想听些什么?”
“先生请随意。”
中居将手指在琴弦上放好,停了停,弹奏起来。
那是首很轻快的曲子,音符跳跃着,很是有些俏皮。
然而光一却只是木然地坐着,脸上看不出情绪。
中居开始唱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哑,并不十分好听,配着这曲子却自有一股风味。
他仿佛自得其乐的唱完了一曲,笑着看向光一,像是等他品评。
光一许久才反应过来,勉强说:“这曲子听起来倒是十分特别。”
“这是市井贩夫们唱的俚调,名叫‘一枝花’,殿下出身高贵,自然没有听过。”
“这曲子唱得是妻子骂丈夫在外偷人,虽然粗鄙,倒也有趣。”
中居边说边看着光一的神色,少年只是茫然的听着,眼中闪过无数无从捕捉的情绪。
中居长长叹了一口气:“殿下这是何苦,为什么不去陪陪刚殿下呢。”
光一苦笑了一下,许久才回答:“他现在不想见到我吧。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所以才到先生这里来听听琴。”
“殿下现在只怕什么都听不进去吧?”
光一沉默不语。
中居拿起身侧的烟杆,深深吸了一口。
“兰馨夫人遭遇不测,恰又搜出其弟谋反的证据,这是要折了刚的双翼啊。说起来,其实应该恭喜殿下你才是。”
光一霍的站起身来,那双眼睛迅速的冷了下去。
然而中居却不以为意般绕过他,在窗前站定。
“似乎下雨了啊。这是今年藤州下的第一场雨啊。”
他极认真的看了很久,直到雨声慢慢大了起来。
“好好想一想吧殿下,我还记得你上次跟我说的话。往后,这藤州不仅会下雨,兴许还会下刀子。如果你真的那么看重他,”
他回头注视着光一,那笑容有些狡黠又有些莫名的伤感:“你就该好好替他撑一把伞。”

悲从中来

新人过门

  • RP:45
文:7 分:67

21 = =2010/2/25 0:47:00

占个位置再看文

22 = =2010/2/25 4:11:00

NO.2

23 = =2010/2/25 8:24:00

预感是个大坑,伏笔不少啊,坐等更新

24 ==2010/2/25 11:27:00

跟着TL

25 = =2010/3/1 10:39:00

能做的只有TL了

26 挤出一点点2010/3/2 21:51:00

四(1)

光一沉默的跪在殿下,昏暗的阳光透过窗棂投身寸下繁复的纹路。

良久,光一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想来,我也有过错。”

光一抬眼去看殿上的男人,他的父王。对方的脸逆着光,表情看不清楚。然而那一刻光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个男人他老了。

“先是翼的母亲,现在是刚的母亲。很多事我不说,但我心中是明白的。”

“罢了,是我的过错了。应该一早定下世子的事。”

男人慢慢从殿上走了下来,他在光一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扶起了他。

“起来吧。光一你是个好孩子,世子的位子本就是是你的。”

“来人啊,传我的旨意!”

男人背过身去,不再看自己的长子:“拟诏,册封嫡长子堂本光一为世子,择吉日行册封大典!”

?

堂本刚轻轻的把兜帽拉低,眼神在一众哭嚎的女眷中寻找着。

然后他看见了冈田准一,男孩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哭不闹,眼睛亮亮的。

堂本刚拨开女人们把准一拉到一边。押解那里早已塞好了银子,没有人去拦他们。

两个人默默对视着,仿佛再受不了准一的目光,刚一把紧紧搂住了他。

“小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活着回来。”

准一在他怀里重重的点了头。

良久,他轻声问刚:“你会报仇吗?”

刚沉默着没有回答,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埂在心中,不痛,但是难过异常。

准一轻轻推开他,直视他的眼睛:“你会吗?”

有一瞬间刚想回避他的眼神,但是他忍住了。

“我会查下去的。母亲的仇,你父亲的仇,我都记得。”

“即使那个人会是堂本光一的母亲?”

“准一!”

“我们,还没有证据。”刚的声音微弱下去。

准一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有一种了然的清澈。

有侍从上前,对刚附耳到:“时间到了。”

刚狠狠的握了握准一的手,押解走了上来,拉走了准一。

准一随着女眷被推搡着上了囚车,车缓缓的动了,车轮摩擦的声音混着女人们的哭声。

我会回来的,他想,你做不到的事,那时候,我会替你做。

他最后一次回望堂本刚,知道对方在视野里变成小小的一点,再看不清楚。

远处传来绵延的钟声,册封世子的大典刚刚开始。

这一天堂本光一正式被封为世子。而死去兰馨夫人的胞弟因密谋早反被处以极刑,全部家眷被流放到苦寒之地朔方。

这是思曼十六年的春天,藤州的银杏刚刚抽芽。

?


悲从中来于 2010-3-3 14:16:58 编辑过本文

27 贡献收拾2010/3/2 22:57:00

此文甚好

28 悲从中来2010/3/3 14:12:00

四(2)

云中。

今井翼紧随在樱井翔身后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沿着菱花坊前的缁衣街两边摆了买各种小玩意儿的小摊,看得他目不暇接。

今天是春华节,皇帝特许了质子们出宫一日,一大早樱井翔就把翼拉出了宫。

樱井翔突然扯扯翼的袖子,指指一个小摊。

两个人挤过去,翼才发现樱井翔看中的是一只小小的木雕狮子,并非是十分名贵的木材,细看雕工也并非十分精细,只是那狮子的样子憨态可掬,用两只爪子捂了眼睛,又从指缝中窥探出来。狮子口中含了颗铃铛,轻轻一晃就叮铃铃的响。

翼拿起来把玩一下,自己也十分喜欢。

“小翼也喜欢吗,那我买下来送你好了。”看他的样子,樱井翔满不在乎的说。

“这个卖多少?”

守摊的是两个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其中一个看着年纪略小一些的,正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另一个有些猫背

的狠狠在背后拧了他一下。他惊叫了一声,猫背少年把挤到了身后:“雅纪你知道什么,我来告诉客人。

他的眼光滴溜溜的在樱井翔和翼的衣服上转了一圈,慢悠悠的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个金锞子。”

一只手忽的伸过来,重重的打在他手上。

“润?”樱井翔惊诧的看着来人。

松本润没回答,他点着猫背少年的鼻子气呼呼的说:“二宫和也,你又在这讹人。你看着这家伙一副冤大头的样子,又漫天要价。”

二宫的眼神闪了闪,不徐不疾的说:“谁说我漫天要价了,这个东西就是值这么多,我可是一个字也没说错。”

“就你那见钱眼开的德行,我还不知道?”松本润拔高了声音。

那个叫雅纪的男孩子这时候怯生生的探出头来:“润哥哥,哥,你们别吵啊。”

润看了看他,一把拉过樱井翔:“算来,东西你也别买了,我们走吧。”

?

翼上次见过松本润一次,这回碰在一起却意外的发现对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樱井翔只说翼远从藤州来,润也并不细问。

他对市井街头的趣闻十分熟悉,都一一讲来,中间也不忘亏上樱井翔一两句。翼倒是听得十分开心,他和樱井翔已经熟悉,也起了玩笑的心理,不时替松本润帮腔。樱井翔也不生气,三人一路上很是愉快。

“今天是春华节,‘桃花泛’是一定要看的。”后来润提议道。

樱井翔忙点头附和说:“这个时候,公卿家的仕女都会在浣花溪边踏青赏花,说不定能撞上一两个美人。”

润白了他一眼,却见翼看着人群中某处有些出神。

“小翼?”

今井翼回神过来:“没什么,只是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熟人过去,兴许是看错了。”

他又回头看了看,人目只有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

?

悲从中来

新人过门

  • RP:45
文:7 分:67

29 = =2010/3/3 14:14:00

润哥哥,哥,你们别吵啊
==========
年龄设定aiba最小?

30 悲从中来2010/3/3 14:23:00

差不多是这样,叶子他们两个的设定是孤儿,年龄么,就让我乱编吧……

悲从中来

新人过门

  • RP:45
文:7 分:67

31 = =2010/3/4 15:36:00

凡全j的文都要顶。

32 ==2010/3/4 21:05:00

呃,翅膀看到的美人,是某人吧

舅舅让他来看桃花泛……

33 = =2014/8/10 3:50:00

TL

34 = =2014/8/10 13:12:00

连情节台词描写都抄袭,也太……

35 = =2014/8/16 23:45:00

跟隔壁那篇姬野羽然版翔润一起看真是相映成趣,仿九州就算了,但情节照搬就有点过了

36 = =2014/9/5 22:52:00

姬野羽然,信长浓姬,sj家这抄的啊233333333333

37 = =2014/9/6 11:57:00

非SJ,这篇TTKK主的全J文都要推给SJ家,真心掐疯魔了吧

38 = =2014/9/6 13:36:00

这文当年连提都没人提过SJ,结果放如今是SJ家的文2333333333

39 = =2014/9/6 13:51:00

sj家yj这洗白方式也是醉了,刚开始先是“我家这文只是借个设定而已根本不算抄袭!你们掐疯魔了吧!”,结果被所有人说是照搬照抄不带变没法洗了后,又开始“你们凭什么说这文是我家的!”,对,不是sj家的,sj家yj在隔壁是友情帮这抄袭文咬人洗白上rs呢

40 = =2014/9/6 14:07:00

非SJ,这篇TTKK主的全J文都要推给SJ家,真心掐疯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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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家yj自己在隔壁替抄袭文掐架,rs扒抄袭的,合着人家是友情义务替全j写手掐呢啊?

41 = =2014/9/6 14:26:00

看了SJ在九州的那段原文

江南人品不怎么样,文笔确实没话说,这抄袭抄的太拙劣

【原文】

“生年总有尽时,英雄莫死床榻;

借雨磨得铁剑,长鞭跨马称王。”

台上的先生把手里的云板一扣,清声满堂。

“今日翻来说蔷薇帝,又是英雄长醉篇。各位听客少歇,待我润喉,稍后尽我绵力,说这一曲阳关血战。伏尸十万,霸王定国,玉女惜别。”先生说完了这一句,又掀起帘子回了幕后。

吕归尘被姬野拉着,一步踏进这个喧闹的所在,正是一片欢声震得屋顶都_chan的时候。放眼无处不是人,空气闷热,还带着微微的汗味,他左顾右盼,张大了嘴,只觉得是踏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喂,快去给我们找个位子,我们还要一壶茶和一碟豆干,”姬野在腰间摸了摸,“再加一碟子胡豆。”

“哟哟,是禁军的小军爷啊,”伙计堆着笑脸打哈哈,“里面实在是没有座位了,这一阵子的戏是《蔷薇百战录》,请的是有名的先生,唱曲的绝顶的亮嗓子,前几场人都满棚了,差点把我们楼板也给挤破。今天说到‘阳关一战’,客人都是结伴来听的。说实在的,我们做伙计的还想听这一场呢,也都捞不着座。要不然,两位小军爷先在场边凑个热闹听着,我在里面找找,一旦有了位子,立刻出来引座。”

姬野扫视了一圈,也只能点了点头,拉着吕归尘往前挤了挤。两个孩子被周围一同站着听书的成年人挤在中间,姬野用力推了推,才好吕归尘腾出了一片地方。

“这是什么?”吕归尘觉得无比的新鲜,紧张地贴在姬野身边垫脚去看。

“这是说演义,来一趟下唐没有听过这个都是白来了。”

“什么是说演义?”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姬野埋怨着,“说演义就是说英雄故事。读书的可以看书,像我这样,再怎么读都是一知半解的,总要有人说给我听。而且这个说得可比看书有趣多了,有琴声,有人唱,后面还有鼓点,不过你看不见。”

“嗯!”吕归尘使劲地点头。

姬野看着他满是兴奋的脸,“其实这些还不算什么,我是带你来看一个朋友。不过你表太亲近她,她疯起来也是很难缠的。”

“她一会儿来么?”吕归尘愣了一下,“这里那么多人,能找到我们么?”

“一定能!”姬野神秘地笑。

掌声忽地哄堂而起,有人尖锐地打着呼哨。刚才走进后面的先生又悠然地踱步回来,这一次他捧了一张长琴放置在桌上,以衣袖洒然一扫,端坐在桌子后面。整个台上,只有一角有那么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副云板、一块醒木和一张长琴,而台前则站着一个戴面具、穿红衣的人。

“说书的先生是声角,前面的人是色角,”姬野解释着,“先生只是说和弹,前面的人会唱和跳舞,他现在脸上戴的面具是额头抹金的。那是蔷薇皇帝的面具,戏台上只有蔷薇皇帝的面具是额头抹金的。”

先生的手指轻轻扫弦,一扣醒木,周围全都安静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离乡去国二十年,归来日晚白发新。我大胤始祖、蔷薇皇帝统帅大军直逼阳关城下,时值深秋,万物凋敝,大军皆服赤色,军中有一乘红辇,帘幕低垂,载着蔷薇公主驾下……”

先生说话清澈,说起书来却变成一个沙沙的嗓子。他偶尔拨弦,侃侃而谈,眼中全没有台下的人。可那声音却似乎有种魔力,吕归尘呆呆地听着,满心想的只是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支打着火玫瑰旗帜的大军开进到阳关城下,沙尘泛起,有一个女人在辇上缓缓掀起了帘子去眺望。幕后的鼓点由缓而急,由轻而重,先生说到了十万大军逼近阳关城下,便有乌云压顶的意味。他双眉紧缩,手指在琴弦上忽挑忽捻,鼓声忽地一顿,仿佛全军定住。而后再起,这一次铺天盖地,有如雷鸣。

“是冲锋!”吕归尘在心里说,他摒住呼吸,像是能看见领军的帝王咆哮着举起承影之剑。

鼓声中先生忽地起身,回归幕后。鼓声再次停顿,叫好声再次潮头般掀起,吕归尘站在那里,怅然若失。

“怎么没了?”他急切地拉着姬野。

“刚刚过了一半,先生回去休息。”

吕归尘松了一口气,悬起来的心稍稍落了回去,“姬野你再给我讲一下,我刚才没全听懂。”

“蔷薇皇帝是我们胤朝的开国皇帝,是东陆第一……就算不是第一,也是数一数二的英雄。阳关血战,是说他喜欢的蔷薇公主要死了,蔷薇公主和他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最大的心愿是看着他登上太清阁当上皇帝。可是当时蔷薇皇帝还被挡在阳关之外,眼看着蔷薇公主就要死了,皇帝决心不顾死伤强攻阳关,最后死了十万人,踏着尸体登上了阳关的城头。”

吕归尘瞪大了眼睛,“死了十万人,才登上阳关的城头?”

“是啊。”

“代价真大啊。”吕归尘喃喃自语。

“可是蔷薇公主就要死了啊,那是他一生最好的朋友,蔷薇公主一生的梦想,就是看着他登上太清宫的皇位。”姬野抓了抓头。

“一生最好的朋友……”吕归尘呆了一下,不禁又犹豫起来。

一生最好的朋友和十万人,在他的心头的轻重一时模糊不清起来。他望着红锦装饰的舞台,痴痴地出神。

片刻的休息后,先生重新走了出来,却不再说话,整了整长琴,自顾自地弹起一曲古风。古风本是简单萧瑟的调子,路夫子课余也不时地弹奏,不过到了说书的先生手里,却多了一些变化。周围听书的客人忽地也都没音了,连饮食的声音都一概全无,只听着琴声低徊,仿佛一根丝线渐渐拔起,越高越细,最后没人云中。

先生一按琴弦,天地俱寂。

“昨日青丝,冢间红骨;

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

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那个遥遥的歌声响起时,吕归尘呆住了。他一生都不曾听过这样清澈的声音,也不曾想过有那样千年的烈酒都解不开的愁绪。可是这个声音这么唱着,他就信了。那么寂寞高寒的声音,像是封在海螺中的涛声,过了千年洗去泥封,它依旧寂寞地转着,无始无终。唱歌的是个女声,声音清锐,如同扣着一片精铜的簧片。可扮演的却是高举烈火蔷薇旗的皇帝,他在新冢前唱着这样的吊歌,掀起车帘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他急切地想要去看唱歌的人,可是整整一面人墙挡住了他,前面一些坐着的客人也站了起来。

“来,”姬野拍了拍吕归尘的肩膀,“站在我肩上。”

吕归尘犹豫了一下,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谦让。他扶着姬野的手跳了上去,站在了他的肩上。半蹲下的姬野站了起来,吕归尘忽然升得比周围所有人都高,眼界开阔起来。台上唱歌的就是穿红衣的色角,从身形看去是个高挑的女子。她站在台前边沿,轻盈得像是飞鸟,脸上还是套着金色的面具,面具上是个剑眉飞挑的威武男人。

歌声稍微停息,后面声角的琴声又跳跃了几下。色角把一张红巾蒙在头顶,不知在里面捣鼓些什么。

“好!”叫好声一时仿佛潮涌,屋顶都要被掀翻过来似的。有人大把大把地把银毫乃至金铢抛了上去,满台乱滚。吕归尘四顾都是兴奋得发红的脸,他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大声地跟着叫好。

色角忽地扯掉红巾,下面的面具已经换成了女人的,白面红颊,眉心弹着梅花痕。所有声音一时又都收了。

“好啊!好啊!”吕归尘没有料到这个忽然的变化,还在使劲鼓着掌。

他站得最高,声音最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两只巴掌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窘迫中,他看见红衣的色角转头向他,面具后面两只灵动的眼睛,伴着一声几乎听不见的低笑。

下面的姬野拍了拍他的腿,吕归尘急忙扶着他的手跳了下去。姬野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压低了声音凑在吕归尘的耳边,“有麻烦。”

“什么麻烦?”吕归尘吃了一惊。

“那个死人脸的家伙。”姬野在人墙里拨开一个缝隙,指着台下的座位。

吕归尘看了一眼,心里突突地跳。围着一张方桌,坐的是东宫的少年们,为首的是幽隐,阴着脸色扶着一只酒壶,方起召和雷云正柯几个围在两侧。幽隐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左右两边陪着妙龄的女孩,却是轻纱裹臂妖娆的装扮。方起召倒着酒跟幽隐陪着笑脸,似乎今天又是他的东道。幽隐面无表情,没有看陪饮的女孩,也没有看台上的人,他的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前面,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们走吧?”吕归尘有些怕了。

“再看看。”姬野也有点不安的模样。

台上清丽的歌声再次拔起,这一次吕归尘再也听不懂了,飘忽如风一样,有如在高天上经行。一丝丝地蔓延开来,像一枝种下散开的花叶,而后第一片花瓣被风扯了下来,卷得越来越高,直上云中,没在流水一样的云里,永远的只是漂流。声角的琴声滴水般在后面低低地应和,过去那场春风里面的相逢,十里花红,夜风来时的相送,走了很远回头,人还在隐约月色中。

不知为了什么,吕归尘觉得眼角有点湿。

歌声余音袅袅地散去了,短暂的寂静后,又是掌声。声角的先生一副不屑的模样,不理欢呼,又是掀起帘子直接回台后了,只剩下色角盈盈地行礼。她俏生生地站在台中央,就有人把纸花和鲜花一起抛上去,花雨满天,吕归尘只觉得在北陆连大君也没有如此的风光荣耀。他盯着色角,不知怎么觉得色角面具下的眼神不时是投向他们这边的,他的脸于是就有点红了。

老板模样的人从台边的梯子而上,捧着的托盘里都是金铢,呈在了色角的面前。色角微微愣了一下,只拈了一枚,好奇地看着台下。欢呼声低落下去,人们也交头接耳起来,只有吕归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南淮城里给说演义的色角送礼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不过礼有轻重,一般不过是银毫,可是出手就送大把大把的金铢,不由得让人去想送礼的人是否有别的念头。这个色角只是在这里串场的,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不少富户曾经倾慕,不过色角从来不假辞色,总是悄没声地就溜走了,更不揭开面具。而今天这些金铢几乎可以让一户贫家过上十年了,不是一般富户可以轻易出手的,这么大一笔钱,别说是一个唱歌的女孩,就是小户人家的聘礼也不会有这一半,人们也怀着一分好奇想看看这个阔绰的人是谁,能否揭下色角的面具,抱这个美人回家。

众目睽睽中,方起召抖了抖衣领,揉了揉胸口,昂然地上台。

人群哗然起来。谁都没有料到出这笔大钱的竟然是一个禁军装束的十四五岁的孩子。

“这孩子哪来那么多钱啊?”有人就在吕归尘身边问。

“可别小看孩子,这个据说是方氏的小儿子,他家里,能买下小半个南淮城呢。”

“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花钱捧姑娘?”

“别看得人家跟我们一样,人家家里貌美的婢女成群结队,十三四岁就有丫鬟陪房了……”

“一点点薄礼,助姑娘的清音。”方起召竭力做出大人的样子,不过还是看得出在色角面前他很局促。

色角没有理他,只是斜着身子瞥着他。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这样天籁的嗓子,本来大家也都不想一个富豪就花钱藏在家里,大家永远再听不着。方起召觉得浑身都不对,进不能退更没脸,只能从托盘上抓了一把金铢要塞在色角手里。

色角闪开了,“你知道我是谁?”

方起召蒙得心上的女孩问自己问题,大喜,急忙点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们见过的,上次你和……”

“知道我是谁还敢来找死?滚!”

色角忽然做了一件吕归尘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她抬腿狠狠地踢在方起召的胸口,整个地把方起召踢翻下台去!轰然巨响,方起召撞塌了台面,书馆里面乱成了一片。色角跟着竟然把台上的九枝铜灯也举了起来,用力投了下去,挡住了要冲上来的雷云正柯。九枝铜灯里的清油泼溅出来,洒在桌布上,燃烧起来,坐得近的两个客人衣服也着了火。场面越来越混乱了,又有几盏照明的铜灯被闪避的人群撞翻,书馆里顿时就黑了一半下去。黑暗里反而是燃烧的桌布和客人的衣服更鲜明。

“着火啦!着火啦!”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书馆里本来还不知所措的人都乱了,纷纷往外面挤去,伙计们急急忙忙地端着水去把火浇灭,却挡不住人流。越来越多的灯被撞倒,周围更黑了,隐约中吕归尘只看见东宫的少年们变了脸色,一齐Bachu腰间的佩刀正往台上冲,方起召还想拦,但是已经拦不住。

“呆在这里别动!”姬野大声喊。

他跳上前面的台面,大步踏过一张又一张的桌子,被他踢飞的酒水和食物四处乱溅。然后他把最后一盏铜灯也踢翻了,借力跳到了台上。周围完全陷人黑暗之前,吕归尘看见他一脚飞踢向幽隐,把他逼退了。所有人这时都在往外跑,吕归尘也想跑,但是他记着姬野的话,他要留在这里和他的新朋友在一起。他怕被人流冲走了,于是紧紧抱住了一根柱子。

台上只有拳脚的声音,东宫的少年们似乎也是担心黑暗里误伤了同伴,于是收起了佩刀。不时地有闷哼的声音传来,不是中拳就是中脚,吕归尘竖起耳朵去听,似乎都不是姬野的声音,于是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呃!”

吕归尘心里一震。这回是姬野的声音了,听上去他似乎中了一击。

“你掐我干什么?”黑暗里传来姬野愤懑的声音。

“我叫你赶快突围啊!”是色角清清脆脆的声音。

“你别管我!”

吕归尘觉得头顶有风,他抬头去看。

许多年以后,吕归尘无数次地回想那个瞬间,生怕遗漏了任何的细节。

他看见了光,黑暗里只有那么一点火,是一根火绒,莲花盛开那样持在色角的掌中。她一手拿着那根火绒,一手搂着一根红锦。红锦拴在屋顶中心,本来是一个悬挂在台中央的锦球。色角抓着这根红锦荡了出来,就像荡秋千那样,她在绝高处揭开了自己的面具,抖开了长发。吕归尘的眼里,那一瞬就是阳光洒落的情景。那么长的一束金发泼洒开来,映着灯光,把人的眼睛都照亮了。在那抹阳光下,女孩子抓着一根红锦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那是个羽人,而且只是一个羽族的年轻女孩。

女孩儿落在吕归尘的身边,她似乎可以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一把就把藏在吕归尘身后桌子下的老板抓了出来,“喂,把我的工钱结了吧!”

“唉!姑奶奶你惹的这个事情怎么算?你还要我付钱!”老板哭丧着脸。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女孩儿使劲晃着他,横眉立目,“谁要你放这种垃圾进来的?我不单要工钱,我还要你赔我呢。”

“赔你什么?”

“看见这人我恶心!”

“人家就是送钱,送钱送花给色角,有什么不对?你表他们的,偏要我的!”

“看得起你才要你的!”

“我没钱!”

“吝啬,我知道你贪财,出钱就禸痛!我就是要让你这个老兔子禸痛!”

她失去了耐心,干净利索地一拳砸在老板面门正中。老板翻了翻白眼昏了过去,女孩子在他腰里摸了摸,开心起来,“找到了找到了。”

她掂着一只沉重的皮囊,眉开眼笑起来。

“好了,都归我了,”她满意地点头,“不义之财,取了取了都取了!”

“你……你是姬野的朋友吧?”吕归尘战战兢兢地碰了碰她的胳膊。

女孩警觉地一收胳膊,“干什么?”

“我们……我们救救他吧。”

“哎哟!”女孩子喊了起来,似乎她这才想起姬野还在台上和人数远远超过自己的东宫少年对抗。

吕归尘竭力往黑暗里看去,看不清姬野和少年们的影子。女孩左左右右地看着,恍然大悟一样,抓着吕归尘的袖子,“来,跟我一起扯这根绳子。”

她递到吕归尘手里的是她从台上荡出来的那根红锦。

“扯这个有什么用?”吕归尘昏昏沉沉地和她一起用力。

这时候老板悠悠地醒来,一看见孩子们在努力地扯这根红锦,吓得几乎要跳起来,“那个不能扯,那个不能扯!”

“嗨啊!”女孩子喊着口号,两个人一起发力。

吕归尘听见一阵怪异的响动,随之而来的是吱呀吱呀的声音,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问女孩:“我们……我们到底干了什么?”

“这根绳子是拴在棚子顶上的,这个棚子本来就是随便搭的,用力扯,当然就会塌下来。”

“塌下来!?”

“是啊,”女孩子忽然对着里面大喊,“姬野小心了,棚子要塌下来了!”

“羽然你到底在干……”

姬野的声音未完,轰然巨响,吕归尘只觉得眼前一黑,像是天都塌了下来。

【抄袭的这段】

云中。菱花坊。
翔,翔!
今井翼让樱井翔拉着在人群中钻来钻来去台子,只觉得自己被挤得晕头转向。
有什么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一步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快看!樱井翔在他身边兴奋的说。
他抬头。几步之前是个草草搭就的台子,台上立着个细瘦的矮个子,看身量或许只是个孩子或者娇小的女子。他穿着长长的白袍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描了繁复金线的面具。
后面的阴影里,有琴声低缓的响起,前面穿白袍的人一个起势,轻轻舞了起来。
四周渐渐静了下来。
上面的那个是我的朋友,今天第一次主演。等会儿小翼一定要帮我鼓掌。樱井翔轻声在翼耳边说。
有人和着琴声唱了起来,那声音稍显稚嫩,却极好听。
他唱的什么?
这是在唱先祖皇帝和清华公子的故事。先祖皇帝和清华公子本是最好的兄弟,清华公子陪先祖皇帝一路打下江山,却在最后一役战死,没能看到皇帝登上皇位。我朋友演的是清华公子,这歌唱的词却是皇帝在清华公子墓前悼念的话。
唱歌的声音慢慢拔高,今井翼听他唱道:举杯无人对,余残剑一支。冢外青丝冢内骨,只影吊和。那声音一丝一丝都带着凄哀,台上白衣的舞者随着歌声舞的冷冷清清。
翼仿佛看到冷冷的月色下,皇帝默默把杯中的烈酒洒下,然后拄剑立在墓前,很久,很久。
他觉得眼睛酸涩起来。
歌声在最高的地方戛然而止,琴声一紧一停,白衣舞者的身影凝定在那里。
一曲终了。
台下静了静,随即叫好声渐起,有人把小块的银块,金锞子扔到了台上。
樱井翔也大声叫好,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子,也向台上投去。那金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白衣舞者的面具上又弹开去,滴溜溜在他脚边打着转。
那舞者一把掀起面具,露出男孩子怒气冲冲的脸来。他朝台下一扫,一眼看到樱井翔:樱井翔,你想砸死我啊。
只见他一把扯起白袍,就从台上跳了下来。
糟了!樱井翔叫声不好,推开人群就跑。那跳舞的男孩子急急的追在他后面。
台上的阴影里又奔出个脸圆圆的男孩子,焦急的在上面叫:润!润!戏服拖脏了先生要骂的。说完他也追了出去。
今井翼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出闹剧,正犹豫着要表跟过去,散去的人群却推搡着他向反方向而去。等他终于挣月兑出来,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翔!樱井翔!他大声喊樱井翔的名字,人群散去的街道只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飞天见面,三人聊天逛街,翅膀和舅舅谈话这些都能找到原文,懒得贴了╮(╯▽╰)╭

42 = =2014/9/6 15:05:00

飞天见面,三人聊天逛街,翅膀和舅舅谈话这些都能找到原文,懒得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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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些啊,283买狮子那段也是抄的翼天瞻买狮子那段

老头照抄息衍

大头抄百里煜

43 = =2014/9/6 15:08:00

求SJ家放过别家,抄你自家的就得了

44 = =2014/9/23 18:50:00

sj家没抄完自家姬野羽然后把别家都写成乱交性癖公交车被轮姧出车祸就不错了

45 = =2014/9/25 8:13:00

贴了原文也没看出抄袭,情节相似都不算,顶多一个梗一样,写法情节关系上全部都不一样,再说这版里同人文谁强制了一定要原创?没收益没名声的,yy而已,何况还是坑,t出来简直有病

46 = =2014/9/25 8:15:00

再说这版里同人文谁强制了一定要原创?没收益没名声的,yy而已,何况还是坑,t出来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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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体太璀璨了,如果不是COS,现在SJF都堕落到这个份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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