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光，师生文】风絮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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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还是短篇好...2010/5/9 22:51:00
预计在短期内七万字完结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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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好啦，不好啦，高木，小慧，真的不好了啦。”少年闭阖着双目脸紧贴着课桌朝着靠窗的那边，清凉的风吹拂进来，撩过少年干净得仿佛能嗅到阳光的味道，染成亚麻色的鬈发迎风散出清晨沐浴时迟留着淡淡洗发水的柠檬香。
正是年少青春时，窗外地不远处有人将热血撒在篮球架下，还有田径场上，早早地就有人来校进行练习。
而脸贴在课桌上的少年，闭着眼吐出不祥的话语。
“哭丧呢？”慧走过来在光身前坐下，毒舌道。
“你怎么了？”还是叫高木的那位同伴较为富有同情心。
少年换了个方向，却依然没有睁下眼，也没有抬下头。
贴着课桌说话能微微感到课桌的振_chan。
“不好了啦，真的不好了啦，”光像是坏掉的机器般，重复着刚才的话，过了半晌才道，“我好想患上嗜睡症了。”
“新的逃课理由吗？”高木不是毒舌，而是诚实地道出了真相。
“嘁，这次的理由真没有说服性啊。”慧随手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一本心理学书籍翻看起来。
“不行了，我还是去医务室吧，老师来了替我说声。”光揉了下自己的头发起来，微眯着眼，没力气睁开般，一副虚弱的神容，飘飘忽忽着向教室外晃去。
“新学期第一天第一节课就要逃吗？”慧看着手中的书，眼也不抬道。
“这样不好啊小光，会给老师留下不好印象的。”高木为同伴担心道。
光顾着自己飘晃朝后挥了下手，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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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出教室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师走来。光如遇见救星般想去套近乎。
“保健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正想去保健室呢，能麻烦替我开张病假条吗？”光跌跌撞撞地扑在
白大褂 老师怀里，故意显出自己的虚弱状态。小抬了下头，发现保健老师并不是上学期常见的几位——学校换人了吗？捧着课本走来的
白大褂 老师惊慌了下连连扶住连路都走不稳的学生，向前望了下，班牌写着二年B班，正是自己的班级。那这位也就是自己的学生吧？正在这时，上课铃声也打响了。
“同学，你不舒服吗？”老师紧张地端详着光的状态，没想到正式就职第一天就会遇到这种事，“那我陪你去保健室吧，不过我不是保健老师哦，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
国语 老师。”棒球组的同学还没有去上课吗？又是哪个马虎的家伙砰的一声打算了玻璃窗呢。
光思考着这个问题，晃悠了下脑袋，松了扑着
白大褂 老师怀的双山，走得笔挺地回了教室。从后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像是在想逃课去保健室休息的途中忽然良心发现半路折回般。
?
坐在前座的慧转头望了下光，“怎么又回来了？良心发现？”
坐在旁组，光邻坐的高木开心道：“这样才好嘛，小光。”
光坐下，摸了摸脖颈，眼睛依然没有挣得很开。然而僵持在这个动作，没了后续。
原来是愣神了。
不知因何。最近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突然间的，身体就停止了运作，思绪变得轻飘飘的，但什么也没有在想，是一片空白的。
像是风中飘飞的棉絮子般。
过了会儿，才缓过来。打了个哈欠，继而向下侧了脸又贴在了课桌上。
眠。眠。
?
教室略微骚动了起来，因为老师还没有来。难道老师打算在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就迟到吗？太逊了吧。
听到教室里的浮躁，在教室外终于平复好了心情的
白大褂 老师深吸了一口气，迈进了教室。于是教室里想起里“咦？？？？”与“KYA~~~~~”的合奏曲。
老师将课本放在讲台上后，拿起粉笔，转身黑白，嗒嗒嗒地用力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末了，力用得将粉笔都压断了。
转身间白大褂于从窗口吹进来的风中飞舞起来。
“同学们好，我是这学期大家的新
国语 老师兼班主任——薮宏太，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我们能携手共进。”鞠躬，与深深的笑靥。
这次“KAY~~~~~”声压倒了“咦？”声。
在老师中，很少见的年纪。是这般年轻。
“中丸老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于是就由我先来代替他之职了。”
“这样那样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啊？”男生的吵闹声。
“呐，呐，老师你几岁？”还有一片女声的兴奋声。
“未婚否？不不，有女朋友吗？”
“有女朋友也完全表紧嘛，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
教室里，变得更浮躁起来。
“好，我们现在来上第一课，大家请将课本翻到第一页。”微笑着低头翻开课本，回避了所有问题。
“嗳？~~~~~真没劲。”女生们不满着将情绪压了下去。
也许就是这样，在女生中才没有什么人气吧，一直以来。
但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很清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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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想起一边翻书声，薮抬头正想拿粉笔转身于黑板写下第一堂课的课题，视线扫过间却望见了教室里那唯一无视老师的话没有翻书的少年。
“那个谁……”这样叫的时候，才忘了自己连同学们的名都还没有点，生手的马虎吗？真是太不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那位同学，真的不舒服的就去保健室吧？”
慧从课本间抬头发现老师拿的粉笔正指着自己。
回头拿课本拍了下光的头。稍稍用了下力，不然他是不会有反应的。”
“好疼……”光捂头抱怨道，“干什么啊小慧。”
鸦雀无声的教室中，只响着自己原以为只有前座才能听见的轻微声。
“老师在叫你呢。”
“啊？”光懒散又没力气似地微抬起头来。
也微抬了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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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更了2010/5/10 11:06:00
2
在平凡简单的小房间内投向许愿瓶一个硬币的薮宏太，闭眼十指jiao_He祝愿着自己今天正是就职的第一天能平安度过，与同学们相处愉快。听说现在的孩子们总是越来越叛逆，而高中生正是这个阶段的顶峰，他们一个个像被怪兽附体般，浮躁地做着大多连自己都搞不清的糊涂事。——但一毕业就能在高中任教，以工资角度来说还是该颇感谢神样了。
对着全身镜打量了翻自己的淡银西装后，披上了件白大褂拎起放着备课资料的公文包出门了。
同时出门的还有合租的房主大贵，大贵瞅着眼薮宏太的打扮，笑道：“你干么学我呀？”
薮低头理了下白大褂，“当
国语 老师要写好多板书，粉笔灰落太多到西装上就麻烦了。”“你还真是……”大贵又笑了，想忍住，觉得不该这么笑朋友，可愈是忍，笑意反更明显，“真是……持家有道啊。”憋了半天，别出这么一句似乎挺有道理的安慰话来。
薮也笑了，拍了拍大贵的肩。
“一起走吧，不然就要迟到了。”
大贵很巧的被同一所学校录取当了保健老师。
?
看了眼手表，快要打铃了，薮便提前走出了办公室，向自己的教室走去。平缓了心情，却不料眼看着就要平安抵达教室，怀里忽然扑来一个重物。
薮惊慌地连忙扶住扑来的人，低头一看，少年无精打采的脸上满是倦容。再抬头确认班牌后，发现这正是自己的学生没错。
那濡软得仿佛带着黏性的少年声吐出模糊不清的字句。
“保健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正想去保健室呢，能麻烦替我开张病假条吗？”
上课铃声打响了。
而就在薮答应之际，那同学却又突兀地转身走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薮略微愕然地望着他从后门走进教室的背影。
等缓过神来，是听到了从教室里传出来的浮躁声。铃声已没去。
被出其不意地打乱了节奏，没想到正式就职的第一节课就迟到了。
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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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的肩上抵着个尖尖的硬物，很是不好受，可又不敢反抗。
光懒懒地拖着书包，将所有的力气都灌注在下颌上压在了高木的肩膀上。
夕阳斜下，光不觉得这于朝阳初升又什么二样。
鼻梁上架了副知性眼镜的慧捧着书本走在旁边。
“小慧一定能考上很不错的大学吧？”高木边承受着光的体重边嘀咕道，“小光的话你这样可该怎么办哦？”
“好好走路……”光则是像是梦中的呓语般说了声。并未多加理睬。
那些事，又与自己何干呢？
说起来，又什么事是与自己有关的呢？
“那个薮宏太老师是笨蛋吗？”慧摘下眼镜放到书包的侧袋里，接过光靠过来的重量。
高木向慧和光挥了挥手说了再见，便向另个方向回家去了。而慧不巧的是和光同向，所以需要继续这个苦活。
“嗯……”光随便的应了声，并没有听清慧说了什么。
“你在做梦吗？”慧侧头看将下巴抵在自己肩膀上拖着腿走的人。
没有回复。
慧呼了口气，走了几步停下，又道：“你这样，我往旁边闪一下，你不就要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了吗？怎么什么都不在乎下呢，不在乎别人的感觉，也不在乎自己的。真是越来越不懂你最近是怎么想的了。”
“啊？……你说什么。”光从慧的肩上离开，撩了把睡乱了的额发，近乎中分的露出干净的额头。
光没再继续抵着慧的肩膀靠着慧的背走，而是坐到一边的树坛上。
“……”慧看着光，彻底被打败了，“这次是连靠着别人走都走不动了吗？”
“嗯……小慧你先回我家去吃饭吧，今天是咖喱，妈做了你的份。我先在这睡一觉。”翻了个身，滚进树坛里，有树丫枝叶的遮掩，让光更是安心了很多。
“你都睡了一天了……”慧对光嗔道，光却再没有了反应，似乎已陷人了熟睡，“睡死好了你，我先回你家吃饭去了，会把你的份也吃掉的！”
同样没有反应，慧便也赌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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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遍体的凉意，星辰密布在夜幕上，树坛里熟睡的少年这才似乎有点睡足了般，渐渐醒了过来。
躺在树坛里没有等，透过交错的树叶望着黑夜硬衬下的星辰，仿佛思索着什么，连眼都忘了眨。
“呜……”
手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却似乎不小心按到了埋在土中露出尖头的碎瓷。
光爬出树坛抬手想要看得清楚些，这儿并没有路灯，所以只能出来些靠着月光星辰看了。
“呜哇。”
流血了。
光还没叫，不想却传来另个呼声。
光朝着声源望去，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和一辆黑乎乎的大概是自行车样的东西。
走了过去，近看才发现正是自己的老师。
“你是妖怪吗？突然从乌漆抹黑的树坛里爬出来。”被吓了一跳的薮月兑口而出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学生，立觉失态，可一时又找不出什么措辞来辩解。
“那个，嗯……什么老师，”光挠了下头，想不起眼前的老师叫什么来着，“你在这做什么？”
“是薮，薮宏太。”薮为自己的低存在感感到心灰。
“自行车怎么了吗？”
“嗯，我正要回家，骑到一半发现自行车坏了。”果然应了一早说的丧气话，真是糟糕的一天吗？
“老师是骑自行车回家的？”
“因为家离学校也不是很远。”并没有明白光这么问的原因。
“那么晚才从学校出来？”
“因为第一天开课啊，有什么事要处理的。”
“噢……”这么问完，光才发现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烦人的问了别人这么多事不关己的问题。
这样想着，转身便要走，连个招呼也不打的。
“那你呢？怎么晚在树坛里做什么，现在是要回家去吗？”薮对着光开始走了的背影问道，倒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下学生的。
“嗯。”光回道，“不小心在树坛里睡着了，现在就回家去。”
“你什么要多么不小心才会在树坛里睡着啊？……”因为实在难以理解而情不自禁地吐槽。
光没有再回答，径直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真是没有礼貌的小孩啊，一点都不尊重老师。”薮暗自嘀咕了声，继续弯腰捣鼓自己的自行车，看还有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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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更了2010/5/10 22:32:00
3
家中，洗脸台的镜前。
光愣愣地照了会儿镜，抬手拿掉了一片夹在头发里的树叶，清洗了伤口后从一边拿过了常用药箱里拿过创口贴。
回到卧室，开了音响，又走到电脑桌前启动了电脑，顺手拉开了一边的窗帘。仰首坐下，坐在电脑椅上望着天花板360°旋转了一圈，在等待开机的时间中瞭望向窗外的街景，灯火缭乱，真是不错的视野。
到了晚上，才有了那么点精神气。
但玩了没几小时，便也睡了，并没有通宵。甚至在正常学生间睡觉都算早的吧。一直睡着，反倒连饥饿都不太会了。就算一日只食了一两餐。
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因为找不到什么实在很有趣的事，所以只剩下了睡觉。不用自己费力控制的，在梦海里飞驰。多么轻松。
纵然头因过多的睡眠变得昏沉钝痛，可同时也变得更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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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贵打开打算去扔垃圾时正巧碰到了扛着自行车回来薮。
“不是你骑着自行车，倒是自行车骑着你回来了嘛。”大贵打趣道。
“表开玩笑了啦，背的累死我了，什么破车嘛。”薮抱怨着将自行车扛进了屋子。
“是啊是啊，你也知道它是破车了就别难为它了嘛，买辆新的吧，它也该临终就寝了。”大贵关了门，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再修修还是能用用的。”
大贵一口水喷了出来，“它都修了百八十次了！”
薮不理他，放了自行车便去洗了手，然后跑到冰箱前拿下放在冰箱顶上的康师傅的红烧牛禸面。
大贵抹了把嘴巴，叹了口气又同情心泛滥起来，走过去替薮开了热水按钮。
“等领了薪水就好，第一个月是艰苦点的，到时买辆新的。”大贵拍了拍薮的肩，“也顺便改善下伙食，一直吃康师傅不益身心健康，好歹换成日清的意大利禸酱面。”
“酱你妹妹，这个世界不是我消费得起的……”薮捧着泡面流下了宽面泪，倒热水时靠得太近热气氤氲了自己的双目。
大贵坐到餐桌一边拿了根牙签剔牙，他则是刚有人请客外出就餐回来。
两人都不会做饭，不外出就餐叫外卖什么的就只能吃泡面了。而大贵属于前两种，薮属于后一种。
“工资领了一半要付你房租，还算你大慈大悲友情价少收了我的，”薮等着泡面开，数着家常，“其余的应付日常必须也就所剩无几了，现在还要修这个破车。”
“说的好像要修的是汽车似的，自行车而已，别那么悲愤，要不了几个钱的，乖，大不了爷借你。”
“借个头啊，你有钱就直接替我付了啊！”薮恨不得能用康师傅赠送的塑料叉一把叉了眼前摆阔的这人儿。
“唉，说真的，你这差事不错，其实老师除了靠那点工资，主要还是靠双休日和假期那点补课费的。你现在教的是高二还是第二学期，就要升高三了，会有很多家长联系你的，你嘛也要主动出击下，例如说某某成绩不是很理想需要补课之类的。”
“我又不是数学英语……一个破
国语 老师鬼会来找我啊。又不是小学生了。”薮不知该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安心还是茫然，郁闷的大概就是自己在最安心还有固定假期的职业中寻了最茫然的那个岗位吧。“啊，面开了。”薮簌簌地吃起泡面来，吃到一半又想起个事来，停了道，“来的时候又碰到那个小鬼了。”
“哪个？”
“就是开学第一天就光顾了你的那个学生，忽然从树坛里爬出来，吓了我一跳。”
“他在树坛里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话说他身体是真有那么弱吗？那可是新学期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啊。”薮又吃起了面来，涨掉就浪费了，“我好像被给了记下马威似的……真逊啊。”
“那你还让他来保健室？”
“不然该怎么办，总不能刚当人
家 老师就凶人家吧。”“不过你的做法也不错，”大贵扔了牙签，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低头不知和谁开始发起短信，“我替你打听过了，那个叫八乙女光的学生，还是别去管他的好。”
“为什么？”
“因为你管不过。”大贵抬头，给了薮一个好看的笑。一个出于朋友好心的劝告。
更不如说是，警告吧。
“……那我身为老师还是班导，不是太不负责了吗？”薮戳烂了一根面条。
“嘛，就当你已经尽力而为了吧，反正大家不都是混个差事嘛。”大贵又继续了自己的短信，“他没有什么病，我问过也检查过了，不过他常光顾保健室就是了，以前就在几个保健老师都和他处得不错。我看在你的份上也会多替他开假条保你平安的啦。”
“你言重了……”
“至少能少不少麻烦，大家都省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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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拉上的窗帘，将清晨的阳光迎了进来。离闹钟响起还有五分钟。
光却自然而然地醒了。
连窗也忘了关，吹进清晨舒爽的风来。
起了上半身，呆坐在床上。双眼放空着。
亚麻色的鬈发随着风拂动了几丝。
而这时，却是在想着什么了。
梦，每次醒来都总能记得自己在那一夜里做过的每一个梦。
这次不知为何，只记得了一个。——还是，只做了这么一个呢？
真是怪异啊。
怪异而又莫名的，甚于往常任何一个梦。
为什么，会梦见呢？
明明没有什么交集啊。
光双眸放空思考着这个问题。
光有个心理性癖好，那就是会对自己梦见的东西充盈某种情愫于心间。
例如一向怕猫的光，有一日梦见自己抱着黑猫玩耍，自此爱上了猫。
啊。
那么梦见了你呢？
叫什么来着？
那个声音呼道——
“是薮，薮宏太。”
阖上眼。
能感到那个声音在夜间充满磁感而引起的空气四周细小磁粉的_chan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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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Ｄ——更了2010/5/11 19:20:00
4
绚烂的阳光透过树叶折身寸下来，翡翠色筷子交错停在空中。
坐在树荫底下的慧仰头时因刺眼的阳光不由得拿手遮了眼，就这样对着坐在树枝上的光道：“吃个午餐要爬那么高吗？还放空，
章鱼 君都掉下来了，好脏。”“嘻嘻。”高木却不这么觉得，眼疾手快地夹过掉在慧便当里的
章鱼 君一口塞进了嘴巴，嚼吧嚼吧起来，“光家保姆阿姨最高！”困得没气力吃饭，听了慧的叫喊才回过神来。
“噫哒……”
可是因为出神的思绪被突然拉回而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筷子没拿好掉到了慧头上。“
“光你！——”慧放下便当起身，真要生气了。
“不脏的，我只夹了
章鱼 君而已，还没放进嘴巴里过……”光意识到后赶紧解释。慧没说话，抬脚对着这棵本不粗壮的树就是一脚横踢。
对着这样的场景，路过的教导员却没有说什么，而平常要是看到有学生攀到树上去一定会追着满学校跑的。
并没有抓着而只是单单坐在一根枝桠上的光被树这一_chan动引得失去平衡一个后仰。
“哇啊！”
高木也跟着跳了起来，连忙接住了光——的便当。笨呆如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出奇的放音灵敏。
慧不管不顾，坐下来继续吃自己的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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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摔到了草坪上，不至于受伤，但痛还是会痛的。
但摔了下来后，光也索性闭上了眼睛，想就这样提早进人午睡。
刚闭上眼便感到眼皮上蒙了一片阴影，遮住了绚烂的阳光。
光睁开眼，一个赫然放大的多边形倒映进自己的眼里。
让思想缓慢地运转了一两秒，光才反应过来，翻了个身，鼻尖触碰到了飘动起来的白大褂下摆。
有着平凡而又干净的淡淡香味。不是苏打水。
是什么呢？
光这样想着，又陷人了沉思。不知这就是肥皂味。
在一旁耐心而又和气等着学生反省认错的薮终于被彻底的无视而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掬起一把笑容决定由自己去开导下眼下这个不知错的少年。
“八乙女光，是吧？”在正式就职的教学生涯中，第一个让自己牢记的学生名字，“可以起来下吗？虽然老师并不想打扰你的午睡，但是那边的牌子相信你
应该比 老师早看到吧？”薮说着指了指一边立着的一块木牌。
光撑起身来，很郑重其事地走了过去端详了一番。
上面用幼圆体写着“请爱护花草树木，禁止攀爬哦！”的字样。
“我们学校还有这样的东西？”光看完后转头询问慧和高木。
这是一块风吹雨淋日晒到开裂的木牌。
慧和高木双双点了点头。
“唉？”光一副做错事的小孩表情，难过地低下了头，“从没人和我说过。”
慧睥睨了眼光，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他一把，少装得跟纯情少女似的了！但碍于班导在场好歹同窗一场也就没揭穿他。
高木则吃光的便当吃得正欢。
?
“呜……”光忽的又捂着背脊缓缓单膝跪下扑倒在了草坪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薮这才意识到比起责怪学生攀爬是不是该更先担心下学生从树上摔下来的伤势？虽然禁止攀爬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受伤，这是他咎由自取。
“很痛吗？……”笨拙地问话。
光似乎因痛而皱眯了眼，没有回话。——一副痛得说不出话了的样子。
难道骨折了吗？还是脊椎，这可不得了啊。
“这么严重吗？要老师背你去保健室吗？”薮往坏处想去了，并伸出去了手。一边怨着这学生真是事多啊，这才是新学期的第二天不是吗？敢情真是体弱薄命？
光眯的眼渐渐睁大开来，那只纤瘦的手向自己伸了过来，像是放慢镜头般，食指肚下有一个因常年书写过多而结成的薄薄的茧。袖子卷到了手肘处，露出的胳膊显得细瘦得过分。
就在薮的手要触碰到光的肩膀时——那其实是话语落下后挺快的一瞬，却还是被光啪的一下打开了。
忽然想起昨日懵懂时扑到他怀里的绵软感。
然后又，想起那个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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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起身跑开了。
“啊？”薮站在原地，莫名地看着光跑开的背影，手指上残留着被他打开而产生的痛觉，“不是伤得很重吗，现在又跑那么快？”
继而想到的是，我果然被他讨厌了吗？真是失败啊，才是职业生涯的第二天而已。
青草被踏倒又挺起。
无声的跑。
两颗蚂蚁合作背着掉在草丛间的饭粒朝巢_Xue爬去。
一边传来倚窗学生们的谈笑声。
“骗人，怎么可能，呵呵呵……”
“真的真的，放学了一起去电影院吧？”
“喂，这份作业搞定了吗？借我抄抄。”
一边也有学生们在草坪上嬉戏玩耍。
慧望着看着跑开的光的背影的薮露出挫败的表情。
高木依然顾自吃得津津有味。
不在树荫下的薮的侧身却被阳光渲染出令人恍惚的光晕。
有女生按下了手机的快门声，三人才都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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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跑到保健室门外时，门上挂着外出就餐的牌子。光撩了下那块牌子，又让它滑落碰到门上。在安静的走廊里发出打破空寂的声音。
中指百无聊赖地一路滑过墙壁，绕到了保健楼外，熟道地打开并未从里上锁的窗户，翻身跳了进去。
落在病床上，伸手关住了窗又拉住了窗帘，又拉来了遮挡病床的屏风。
卧趴在床上，因为仰躺的话背脊真的很疼。
想要昏昏睡去，昏昏了会儿，却发现无法人梦。
变成了头脑昏昏又睡不着的难耐尴尬境地。
困意难得没有完全占领主城，另一种感觉便渐渐充斥了上来。
光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光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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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Ｄ——更了2010/5/12 22:55:00
一个星期后。
桥洞下夜晚的风冷飕飕的吹着。平静的湖面温柔的吸纳着夜色。
光倚着满是涂鸦的墙面坐在高低不平的破碎水泥板上，蜷着身抱着一台笔记本，噼噼啪啪地打着字。
光打到一半，按了保存，停顿下来想了会儿事。
光心里有件事碍着它了，他想把它倾诉出来，想着这也许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可是该找谁？高木太笨，小慧毒舌，其他的也是群狐朋狗友。
光一只手抱着笔记本一只手拿出手机翻通讯簿时忽然翻到一个名字，想了下还是决定发条短信过去。
“小山小山，我是大猴，收到请回答。有空吗？”
这是他俩间的通信暗语。以防手机丢了被偷了什么的被人利用骚扰。——小山语。
光看着波澜不惊的黑色湖面，过了一分钟手机亮了，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大猴大猴，我是小山，收到收到。有空。”
“小山小山，我是大猴，收到请回答。老地方见。”
“大猴大猴，我是小山，收到收到。半小时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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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小时，不晚一分也不早一秒，小山背着个单肩包来着。
“前辈。”光乖巧地打了招呼问好，尊称小山一声前辈。
小山熟络地在光身边坐下，笑呵呵道：“码字呢？你最近那篇白马追桃的新坑真是越写越人佳境啊，简直是历史最高峰！变得好多人给你人工置顶啊，赶紧更新，可等死我了。”
小山比了个大拇指给光，光笑了笑，却不比往常见面时的精神，像藏着心事。小山敏锐地注意到了。
小山和光初识是在一个叫XO的论坛上，那时小山是XO腐版版主，开的胸毛坑流量却总是不堪人目，光由于涉XO未深，被小山那无人问津的文笔和情节吸引了。总是给闪着星星眼给小山沉到黑洞底部的文人工置顶。小山渐渐的也对这个坚持不懈给自己留言与支持的星星眼读者——这在一群不是双眼皮就是单眼皮的读者里很是亮眼。
后来小山跟同伴一起参加了一个八乙女女士举办的沙龙，沙龙了没多久就觉得甚是无聊，便躲到一边的角落屏蔽了自己，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笔记本码起字来
“哇啊！”
忽闻身后一声惊呼。
小山回过头去，见是一闪着星星眼的八重齿的LOLI。
“你就是，就是……”
“难道你是，你是……”
两人见面脑门上的无形触角就哔哔啵啵地发起电波来，互相识别了身份，然后默契地激动到结巴起来。
接着两人各自表明了下成分后更是相见恨晚地抱作一团，从没见过成分和自己那么相似的，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啊。
小山和光都是囧尼斯的官配系列饭，2TOPS、KK，TT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两人都觉得PK才是小三代真正的官配，这着实难得。唯一略有不同的是小山主要成分是胸毛饭，而光是KKL偏T。
后来光在小山的循循善诱下也开始写起了同人文，所以被小山其尊称一声“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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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今天胸胸和毛毛——擦肩而过了！”小山故意那么在中间拉长了语气又嗖的拔高音调。
“噢噢！”光兴奋地回应道。
“而且而且，我注意到了哦，胸胸和毛毛擦肩而过时可能，不，是应该！应该手背有彼此擦碰到呢！”小山双手握拳在胸前，说得更加激动了，两眼放光堪比耀星。
“Wow，Wow！”光亢奋道。
忽然气氛又沉默了下来，空气里流荡着两人激动的余韵，但气氛的确是默了下来，因为没了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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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是这样了。”
“嗯……”光表示理解，这就是臆淫和现实的差距，抱头道，“就像白马追桃只是KKL的YY。”
“不过表紧哦，胸胸和毛毛一个擦肩而过还加擦了下手，仅那一瞬就够我扯一万字他们的OS了！”
“喔喔！”光表示支持和崇拜，虽然在深涉后看小山的文总想说为什么他好多胸毛文都写的那么OOC呢？难道靠得越近反而越容易蒙蔽双眼吗？虽然还是逢坑必蹲屡试不爽的。
这就是以前光一天中难得开启电脑有精神会儿做的事了。
继而两人又交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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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叫我来是什么事？”两人举行完例行YY交流后，小山忽然想起来来这的理由。
“啊，是了。”连光都快顾着YY忘了初始目的了，拿出手机翻到收藏夹的图片夹里，“这个。”
“怎么？小光几日不见你就爬墙了？还是囧尼斯外却有着囧尼斯气质的！该遭自揷双目之刑啊！”
“什么啊，”光苦笑道，“是我班导。”
“什么？！”小山为自己的眼拙想自揷双目了，假淡定后道，“你拍的？技术不错！你老师也很有镜头感，POSS不错！”
“图是班上女生传我的，偷拍的。”
光没意识道自己最后一句话打破了小山为维护自己面子的最后一道防线。
小山刚想崩溃，却不料光比自己更先崩溃了。
光一把扑进小山怀里埋掩住脸后吐诉埋怨道：“一定是同人文写太多了啦，害我都坏掉了！前辈你赔我……”
“……”同道中人还是前辈的小山自然一下就明白光的话中话。
咳了下喉咙，扯开光道：“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的作风，是什么？”
“这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小山远眺湖面作世故状，“这就是青春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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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缓缓开来一条船，卷走了两人的私语声。
在这名为青春年少的夜晚，光独自一人坐在堤岸上，合上了笔记本，抬手将自己一缕亚麻色的鬈发打着卷儿，松开，又打起卷儿来，往复着。
随意踢了一颗石子，卟碌碌地顺着斜坡滚进了湖里，在夜间响起轻轻的噃的一声，没人了望不见底的黑暗中。
光阖眼，微仰首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味的清新空气，觉得身体也像空气般轻飘飘起来。
于是抿唇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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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Ｄ——更了2010/5/13 15:59:00
6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光依然与课本做着抵死缠绵。
慧嫌恶地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做春梦呢？口水都泛滥好给非洲人民供水了。”
高木好心地去摇晃光让其醒来，这在平时是没什么事的，光通常会从午休起连睡到下午第二三节课才醒来睁会儿眼，然后继续。
但今天，不同往常。
“嗯？……”光困倦地醒来，抹了把嘴角湿嗒嗒的口水，看到课本也湿了后拿出纸巾爱护地擦了擦。这是课本对光而言唯一有意义的地方，那就是叠起来当枕头用。
起身后才发觉到头上盖了张薄纸，因自己这个动作而飘落到了地上。
光弯腰拾起，发现是这学期第一次国语测试的试卷，右上方的阿拉伯数字呈红色赫然张扬着。
“你被外星人捉去洗脑了吗？”慧变换成了同情的模样，“以前就是你睡个40分钟只填5分钟的题目分也比这高啊。这次倒好了，你是认认真真地全填满了。难得的可喜可贺啊。”
“小光我早跟你说别那么多睡嘛，上课还是听着点好啦，你看吧……”高木扶着光的肩膀，苦口婆心。
“倒数第一？”光却反常地一扫刚才的困倦，显出了丝精神并伴随着点开心。
“应该吧……”高木不知怎么安慰自己的同伴好。
“不是‘应该’——是‘就是’。我很有朋友爱地替你去看过了，你很荣幸地登上了第一宝座，而且不是全班，是全年段。”慧低头玩着笔，“班导会请你去喝茶哦，他刚上任你就让他出名了嘛。我们班多久没得过这么荣幸的第一了，高木？”
慧问高木。
“……历史上应该从没有过吧。”高木踌躇着终还是做了诚实的孩子。
“那我该怎么办呢？”光做出求知心切的表情，像极了一个为学习懊恼的笨却勤勉的学生。
“别看我，我不会把脑子分你一半的。你没救了，去死吧，别再浪费人类宝贵的生存资源了。”慧依旧毒舌道。
光转看向了高木。
“要不，要不这样好了，跟我一起去补习班吧？虽然我在补的是数学，不过国语班就在隔壁，我们可以一起上下班。挺不错的。”高木提议道。
“你开玩笑呢？”光天真无邪地对高木笑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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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接到八乙女女士的电话时，正在夕阳的笼罩下蹲在水盆前奋力洗着自己的衣服。
拿出手机用脸夹着肩膀接听了手机，一边双手仍不停歇。待会儿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好，我就是。请问你是？”
“啊，是……”
“唉？真的？”
“不不，这是身为老师的职责，怎么会麻烦呢？”
“啊，今晚？嗯……好，再见。”
慧一定没料到的，不是光被薮请去喝茶，而是薮被八乙女女士请去喝茶了。
这是一个星期六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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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贵进门时看到薮正在急急地晾衣服，又收了几件干衣服。
“要去哪吗？”
薮转过脸来，一副要哭的样子。
大贵慌了，“别这样看我……我们只是很纯洁的房主与房客的关系而已，我不会安慰你的。”
“滚！”薮就知道眼前这个球也帮不上什么忙，赶紧进了房间去换衣服。
“嘛，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贵走进薮的房间好奇道。
“这是我正式就职第几天来着？竟然就要被家长请去喝茶了……要是过了八点还没回来，你别担心我了，直接替我通报老家准备后事吧。”
“听说你班八乙女光国语测试全年段倒数第一？嘛，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考试啦。不过碰上他家，你是该小心点。”大贵双手环胸，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会很凶？他家长……”薮惊悚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顺便骑你那辆破自行车去不如走的去，省得丢人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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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走到八乙女家家门口时，心想着幸亏听了大贵的话，不然就真的丢人现眼了。
气派和地段都震慑到了薮，薮更忐忑不安起来。
在心中祈祷了下自己的教师生涯不会就此告终后，_chan着手去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佣人，而女主人也端雅地随在后面来迎接客人。
薮僵硬地让自己笑出来，微鞠躬点头向主人示好。八乙女女士微笑着回了相应的礼仪。
这稍稍让薮宽了些心，比想象中庄严不苟言笑的形象好太多了。
“老师这边请。”八乙女女士将薮引向客厅。
走到客厅时见到光正坐在沙发中央吃着甜点喝着水果茶看着电视。
虽说是看着电视，明眼人都能瞧出那是放空的眼神。他动作也是缓慢地往口中递着食物。
“小光，先上楼去好吗？妈妈有些事想
和薮 老师聊聊。”八乙女女士坐到光身边，亲和慈爱地对其说道，似乎并没有为儿子填满了整张卷子却还是考了年段倒数第一而生气的影子。光迟钝了下，才从走神中将自己拉了回来，起身离开。
擦过薮的身边离去，薮下意识地回头望光时，与光也正转过头来看自己的视线对上了。
他对自己含笑着。
只是一瞬，便转回了头去，走上盘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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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在越接近这幢别墅越觉得自己要死定了，可没想到一坐下八乙女女士只字不提考试一事。
“唉？家教？……”薮想自己是不是恐惧过了头出现了幻听。
“是这样的，不知老师有空否呢？也不是每天，一星期一次就好，当然老师有空的话是随时欢迎的。”
“……”薮无语。
八乙女女士从薮对面的沙发上站起了身来，薮礼貌起见便也连连站了起来。
“那个孩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还总没精神似的，身为母亲的我，真是常常担心地彻夜难眠啊……”八乙女女士开始泪眼婆娑起来，“而小光却主动提出想要请国语家教，不知是这次的成绩真刺激到他了还是什么的……我却很是高兴呐。他好像终于提起了点兴趣来。我原想过给他请教授级别的，不是说薮老师你不好啊……嗯，总之他说他想请薮老师，因为这次的考试
成绩让 老师蒙羞了很对不起老师……”“他主动提出的？还真这么说？……”薮惊诧道。
“无论怎样，希望能以此为契机让小光变得精神活泼起来呢，”八乙女女士说着拿过一边的LV拎包，从中取出一叠还缠着白色封条的整钱，塞进薮的口袋里，“希望老师你能多多照顾小光这孩子。”
“嗳？…….”薮惊_chan了，“这，这不太好吧……”
怎么有种被行贿了的感觉，虽听说现在老师收礼收钱也挺好，不过自己才刚就职，不好这样吧……
“就，就算不用这样，身为老师也会好好照顾学生的。”薮咧出笑容，找着婉拒的措辞。
“不是这样浅薄的，是……”八乙女女士也在想着在不让这位老师自尊心受损的情况下接受自己的请求，“就当做是一种治疗好吗？”
“治疗？”
“这只是预付的治疗金，家教费另算每个月初都会按这笔数字打到老师的账户上去，治疗成了的话我更会感激涕零地
盛请 老师满足 老师任何一个愿望好吗？以八乙女家的交际关系……”八乙女女士暗示着薮巨额报酬和前途无量等等诱惑。“唔哇……这，这……”
两人再三客气推让，但总的来说，薮最后还是端着钱，笑呵呵地回了家。
承大贵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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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Ｄ——更了2010/5/15 1:01:00
7
嗒嗒嗒的用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长长几行字后，薮转过身来，拿起课本。
“嗯，这句古文的意思就是……”
讲解才开了个头，就停了下来。薮望向靠窗那排的最后一个座位。像是开学第一天的第一节课般，又被他打断了自己认真的思绪。
只是薮这次拿起了课本，走下了讲台，亲自走到了光的身边。
所以专心听课的同学的注意力都在说到一半停下的那句话后，随着薮的动作转着。
他们缓缓而整齐地向后转了头。
是要去唤醒光吗？以为除了第一节课刚来不知情外，老师已经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的。
班导意外地迟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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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在光课桌边站定，望着他枕着自己手臂的睡姿，柔声道：“光同学，这样睡久了手会麻掉的吧？”
亚麻色的鬈发像是刚从蛋壳里孵出的小鸡绒毛般，轻软地_chan动了起来。
趴在课桌上的少年醒来，睁开蒙眬没有聚焦的双眸，唇角挂着淡淡泛着甜味般的笑容。像是做了个美好的梦般，还凝滞着对梦的爱恋，所以神情也才如美好的梦般柔和美好。
迷蒙的黑色瞳孔，微微仰望着俯视自己的人儿，那睫毛的缓慢眨动仿佛让人以为会掉落下蝴蝶翅膀上的粉末来。少年濡软的声音，道：“是……”
轻不可闻。
却是真的这么说了，带着如声音一般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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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又走回了讲台，没有去为难上课睡觉的学生，而是继续了自己刚才未完的讲解。
再接下来学生们平和的上课氛围中，薮不时地往靠窗那个角落望去，以为他会只是暂时敷衍自己，会过不了多久又继续睡去。在之前的几节国语课上，薮并没有去打扰过光，就像其他课上的老师一般。
意外的是他竟正左手支颐不再睡去，望着黑板。
视线，便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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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薮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批到一半停了下来，转着黑水笔。
水笔掉到了地上，薮弯身去拣。
“就当做是一种治疗好吗？”又想起八乙女女士的话来。
有病的话就该去看医生让医生来解决吧，不去看医生的话也就是其实没病了？
又或是，医生也束手无策？
不可能吧，那个叫八乙女光的少年看起来很健康啊，大贵也说他没病，和同学们处得也不错。虽然爱在课上睡觉，不过这也算是现在学生的通病吧，他们只是都不爱学习罢了，又或者熬夜了什么的。而老师们对冥顽不灵的学生大多也是采取放弃政策。
不像是生理上的，也不像是心理上的，病。
那会是哪里，出了毛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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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忽的起身，打算故意装有事路过班级去视察下光在别的课上的表现。
果然在睡觉吗？
班级里正在上数学课，而老师也没有去叫醒他。
次节课薮也这么做了。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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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学们打起精神来，先绕着操场跑两圈！”操场上体育老师精神满满地挥洒着汗水说道。
薮站在三楼办公室的窗口向下望去，自己班的学生正值体育课集队。
薮一个个认过学生去，又数了两遍学生人数。
是逃课了吗？
薮正恍惚着，一只手忽然在操场上朝着自己挥动。
薮回过神来，看清状况后赶紧背过了身去，像是被学生们发现自己在做丢人的事般。
这是最后一节课，接下来就是放学了。薮回忆了自己一天的观察记录，除了第一节课光似乎听课了——虽然醒着却不能确定他是否真在听，有一节课是朝着窗外发呆了，最后一节课逃课了，其余的课都睡过去了。
真是糟糕透顶的记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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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你在对谁挥手呢？”慧意识到高木的傻笑后问道。
“薮老师刚在看我呢~”高木回过身来不好意思地揉揉脑袋。
慧朝着教学楼望了眼道，“这距离你确定他的焦点？”
“我有看到哦，今天他好几次故意从教室路过啊，走到后门时就往里瞥一眼呢。”高木自信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国语考试前进了五名总分前进了三名不再吊车尾，在视察我上课的认真表现想表扬我呢，嘿嘿……”
“你想太多了……”慧这样说着，又朝三楼办公室的位置望去，身着白大褂的背影在窗口露出一半，甚是显眼。慧收回视线，又继续拖着高木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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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打响时，薮走向班级，看着学生们陆续背着书包出来，去参加社团的去参加社团，回家的回家。
光和慧还有高木三人拖拖拉拉的最后才收拾好了书包要走了出来。
“你们有社团活动吗？”薮倚着后门问道。
“我们是回家社的！”高木神气地回答道。
“嗯，那光同学可以稍微留一下吗？老师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慧拍了下光的肩后便将睡意朦胧下巴抵着自己肩膀的光推向了薮。
“那么我们先回去了，老师再见。”
薮扶了下被推过来的光，光感到没了支点后揉了揉鬈发，隐约听到了薮的话，便坐在了一旁的空桌子上等候。
慧和高木先行离开了，想着光也真会有这一天吗？被老师请去喝茶。被自己不幸言中了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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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寂静的教室，就连走廊里也渐渐隐去了嬉闹的脚步声。
没有关上的窗，风卷着落地窗帘，大作起来。
倚着门和坐在桌上的影子都被夕阳拉得斜长。
“嗯……”虽然是自己的学生，虽然是想好了要交流的话才来的，一时真变成了要独处对谈的氛围，薮却又有点卡喉了。心中暗自苦恼着自己真是生手啊，又一边努力想理出个话头来。
该先说哪一句比较好呢？
光歪着头抵着墙壁，双眼蒙着睡意地望着老师。还没有从最后一节逃课在保健室床上的舒适睡眠中完全缓过神来。
学校的一侧临着山，从三楼衬着夕阳望出去的风景真是异常的不错。
光绕了丝鬈发到耳后，“老师想说什么？”
被这样，先发制人地抢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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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Ｄ——更了2010/5/17 16:43:00
8
银杏树下少年躺在绿茵茵的草坪上沐着阳光的和煦，双手垫在脑后当着枕头，将漫画盖在面颊上，午睡。
少年醒来后，拿掉漫画，将一只手半遮在眼前望着透过银杏叶缝隙的刺眼阳光。
“呐，小慧，我最近好像渐渐能有点精神起来了呢。”
“如果你觉得你从每天二十小时的睡眠减到了十九小时也叫精神了的话，我承认你进步很大了。”慧坐在光旁边翻看着小说。
少年躺在银杏树下不知想着什么，微笑着。阳光随着眼睛的聚焦，曚昽涣散又拢成光束，转变着。那天际的棉云，在脑海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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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老师要去你家做家教了，所以老师想和你缩短下距离，也是为了你的成绩好。”
在喉间千转百回，结果卡出来的是最没有技巧的话语。那么直白。
“啊，老师就是想和你聊些事，顺便做下笔记。”薮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本子和笔来，咬掉笔套，做出一副认真样。
光扑哧地笑了，从桌子上下来，走到自己靠窗的座位，将窗户拉开至最大，然后在慧的椅子上倒着方向跨坐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课桌。
“我会好好配合老师的。”光转过来朝着薮说道，像每个老师最心仪的乖学生般。
薮顺手关了后门便跑到光的座位上坐下。
两人坐定后薮便问起一些觉得自己需要的事情来。
和着夕阳的晚风透过高至三楼遮了小半窗户的树，吹到两人发间与颈间，真的很舒爽宜人。
“光平时有什么喜好吗？”薮做着笔记，继续问道。
“写作，”——同人文，“和听音乐。”
“写作和音乐是吗？真是不错的兴趣啊，”薮频频点头，“顺带一问音乐的话比较喜欢哪个歌手或组合的呢？”
“Justin Timberlake，Linkin Park，还有Kinki Kids。”光抱着椅背，回答道。
“喔，Kinki Kids吗？我也很喜欢呢。”薮为终于找到了两人的共通点感到兴奋，总算是为日后的交际找到个切人点了吧，“虽然两人都很不错，不过光君更喜欢哪一位呢？”
“我更喜欢两人感觉的Kinki Kids，不过硬要说的话，是刚君多一点点吧。”KKL偏T。
“我也是团饭！”薮正直地理解了光的话，很高兴两人都是团饭，更没有异议了，“不过更喜欢光一君那么一点点。”KKF偏T。
“这样的话，下个月的CON要表一起去呢？”
“真的吗？啊不……我买不到票。”虽然很想去，还一次都没有去过，但现实很快拉回了薮。
“表紧，我刚好有两张呢，还是不错的位置。”光露出八重齿，引诱着。
薮想着这也许能拉近和光的距离有助于完成八乙女女士拜托的任务，实际是带着私心地，答应了。
“啊，真的吗？太好了。”光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开心道，无意识地向前凑近了些老师。
薮合上笔记本后也开心地抬起头来。
不经意间互相碰上的鼻尖，薮略怔了下望着光笑眯了的眼，鼻尖有凉凉的感觉。
“怎么了？”光睁开眼来看凝着笑望着自己的薮。
“有风把叶子吹进来掉到你头发上了，”薮伸手拿掉在光头发上的叶子，起身，“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家吧。”
“等等。”
“怎么了？”
光招了下手，让薮俯下来身来。薮以为他还有什么悄悄话要与自己讲。
“老师的头发也被风吹得好乱啊。”光甜笑着伸手揉平了薮被风吹乱的发。空气间，像有精灵在跳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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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生气吗？该高兴吗？
该生气现在的学生都这么
和 老师没大没小的吗？还是该高兴自己与他的距离真的拉近了呢？薮思考着这个问题回到办公室，发现大贵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看着桌上的东西。
差点忘了约了大贵，今晚要难得地去外面就餐改善下伙食。
薮把夹着笔的笔记本放下，拿过一边的公文包收拾起来。
“今天在干嘛？看你很多工作没完成嘛。”大贵说完放下手中的，去拿薮刚拿来的笔记本。
“没的你事……走了。”
“哟，还挺认真的嘛。”大贵翻到夹着笔的那页，看了内容后打趣道，“进展得不错？”
薮夺过笔记本拍了下大贵的头，“我一向很认真的。在事情没完成之前。”
“噢，今天要大请客吗？”
“才不可能。我把钱都存银行了，以后的也是。万一搞不定还是还回去的好。”
“表那么正直嘛，收都收了就算搞不定人家也不会要你还啊。你打算不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到你完成任务为止？”
“所以我快点完成不就好了吗？不过就算那样也要有所储蓄不是吗？哪像你啊，月光光。”
“别像个老头子似的，活得轻松点嘛……”大贵受不了薮的说教，反口道，“而且这种‘治疗’也急不得吧？重点是我真觉得没什么好治的……没活力是现在青少年的通病，自然而然会好的，富家就是爱多虑白花钱呢，虽然他们也不在乎这个钱就是了。”
“就算那样？他也嗜睡的过头了点吧……你看我上的记录。我还会多观察几天试试的。”薮最后月兑下白大褂叠进公文包里。
走出办公室锁了门，是最后走的一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会那么困的？”
“也许我知道他哪出了毛病。等我多调查些再告诉你好了。”
“是吗？谢了。没想到你个心理顾问还挺有料的嘛。”
“我忠告过你别去管他的。”大贵走在前头，对着薮的感激，却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一只易拉罐掉落在了楼梯上，啪啪啪地滚了下去。响起难听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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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Ｄ——更了2010/5/19 15:07:00
光有些后悔了。
就算陪在身边教自己的人是薮，却任然无法对自己不喜欢的学习上心。头渐渐胀痛起来，再继续上去是不行的了。装乖也要有个底限。光瞥了眼书桌上的钟，已经过去四十九分钟了。也已经好好地坚持了三节课了。
“老师为什么想当老师呢？”
光深吸了口气后，终于决定打断薮不停地讲解。从作业本上抬起头来，一直因讨厌而用力过头握着笔的手指这才从麻木的酸痛中苏醒过来。
笔从书桌上滚落下来，薮弯腰去捡，却被光制止了。
“回答我的问题哦，薮老师。”想以此自然而然地得到放松，混过家教时间。
“为什么？……就算你这么问，嗯……”薮懊恼起来，因为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一个能让眼下学生信服的理由。为了普度众生吗？这么官方的理由才不会有人信吧。其实只是因为这份工作安稳而已？这么说的话自己也就完全没资格当老师了吧。即便这就是事实。
成功让薮陷人思考后，光便开心地从书桌前起身，躺到一边的床上去了。抱过一个靠枕使劲嗅着里面的味道，能让自己身心舒缓的味道，睡眠的味道。
“别课上到一半突然跑去睡觉啊。”薮思考了一会儿仍然没能想出个好答案来，顿时为自己身为
国语 老师面对眼前这个学生时却总是辞穷而自责不已，但还是很快注意到光的行为来。“才没有睡觉啊，我只是在等老师的答案而已，听了老师的答案后我才会更想学习嘛。”光靠在雕刻精致的床背上，抱着靠枕说道。
“……”薮无言。
光如月般皎洁地低垂眉眼笑了下，老师懊恼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不过还是放过他好了。因为光霎间想到了一个自己也很感兴趣的问题。
“
那么 老师以前的理想是什么呢？”“真不像是学生会问的问题啊，”以前的理想之类吗？虽然说出来很害羞不过比刚才刁钻的问题好多了，薮舒了口气，拿过光做了一半的作业检查着回道，“歌手……之类的吧。”
“嗳？”光稍稍诧异道，没想到理性的薮老师以前也会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为什么放弃了呢？”
光随手抛掉了靠枕改成了抱膝的姿势，一副做好了听故事的认真样。
“……”薮一边的眉毛不自觉地抖动了下，捡起刚才抛到自己身边不远处的靠枕，“我说，这不是学生能问的问题吧？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哦，快给我坐回来。这里错了一大堆，你都没听我在讲吗？”触到逆鳞似的，微微不耐烦了起来。
捡起靠枕向光抛去。
光下意识地躲闪，却被靠枕砸了个正中。
薮本不打算扔光的——身为贫穷家教也不可能对住在如此豪宅里的学生这么做，所以光不躲闪地话本是会相安无事的。
“……”薮愣了下，虽然觉得只是靠枕而已应该不会疼，所以也没什么事的。
“什么什么？这算是老师对差生的体罚吗？”光从脸上抓下靠枕，露出一张真怒了的脸，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朝薮砸了过去。
正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大床上的两个枕头，两个靠枕和摆中间的小枕头都被光一股脑地扔了过去。
枕头五连击。弹不虚发。
“！”于是薮感到自尊心受挫，也恼了，“老师我一早就想和光同学你说了，比起学习，你的礼更该好好请个家教来教教吧？这是学生对老师该有的态度吗？！老师啊，再贫穷也是老师啊明白吗！”
薮捡起枕头君们，好好地回击教育了下这个不知好歹目无师长的学生。
光抱起被子来当盾牌，继而又对准薮又扔起来，显然没有吸取教训。
薮一边躲闪着枕头一边跑到沙发那，连沙发靠枕也不放过地当做弹药发起了攻击。
“身为老师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当老师，当老师也不是老师的理想，有什么资格说那些啊。”光一边加剧攻势一边更揭薮伤痂似地反驳。
薮真是被这个无理取闹地学生惹的很难得很难得地生气了，索性淋着枕头的枪林弹雨步履坚定地走到了敌方据地——床的旁边，接过一个正面砸来的枕头，蒙上光的脸按倒了光，真想蒙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算了。
“人啊，不是干什么都能一帆风顺的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出生就占据得天独厚的优势的，就算有，在日后随便哪一天都说不定会一下子失去的！那时候该怎么办啊？还是顽固得不懂变通地话可是会被社会淘汰，可是会死的啊！”
“你那么爱睡觉——不懂老师辛苦地在课上也睡，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条件能让你如此无忧无虑地睡觉啊？世界上可是有很多小孩想有正常的睡眠时间都不行，必须努力地学习或工作，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啊。老师也很想睡觉啊，可是老师能睡懒觉不来教课吗？老师能不熬夜改作业备课什么的吗？如果我可以的话，难道会觉得去做家教比睡觉更舒服吗！？”
光静静地躺在枕头底下，等着薮把话讲完。
然后双手缠上薮的肩，趁其语毕松懈，运转力道，反按倒了跪坐在身边俯视自己的薮。
双手按着薮的肩，双腿跨跪在薮身两侧，将其压在身下道：“嚄，是吗？但我就是……”
叩叩。忽然想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光的话。
两人双双侧头朝门望去。
“小光，薮老师，甜点做好了，来吃吧？一直学习很辛苦吧，来休息休息~”八乙女女士轻叩了叩门，在门外说道。
“……”光回过头来，与同时也回过了头来的薮双目交汇了一下，然后对门外道，“嗯，妈妈先下去吧，我
和 老师马上来。”门外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光从薮身上下来，朝门走去。
薮也赶紧离开了床，暗自庆幸着幸亏
富家 女士教养高没有直接开门进来，不然——薮巡视了下屋子里满地枕头，被子也掉到了地上，床单都乱七八糟皱成一团，特别是不幸被殃及而散乱了一片的书桌，的景象——自己肯定会被立马辞掉吧？如果我可以的话，难道会觉得去做家教比睡觉更舒服吗！？
——现实就是这样，现实不存在“如果”。所以在做家教——虽然会受了那么一点点气，但这个轻松赚大钱的方法还是比平淡的睡觉舒服很多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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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回过头来看薮，发现老师正整理着床单，然后又去叠被子捡枕头。
“我会叫保姆来收拾的。”
“不……这个怎么看都是自己收拾下比较好吧。”薮满头黑线地收拾残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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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Ｄ——更了2010/5/19 23:00:00
10
老师没有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学生也没有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两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关了门走下楼去。
薮坐到餐桌前，座位前放着简约的小碟子，碟子里是刚出炉的精致点心，旁边配着一杯浓郁的咖啡。
重点还是出自八乙女女士手的。
薮向八乙女女士道了谢品味起点心来，法国大厨的水准。
不像平常父母般一坐下就问起孩子的学习状况来，而是端庄贤淑地
和 老师聊起有关天文有关文学的有趣话题来。薮对这位一颦一笑都显得温雅大方的 女士颇有好感，在出于私心为了钱的方面外，也真发自内心希望能帮到这位不可多得的女士疼爱儿子的心。?
“那么，今天就此告辞了。”
上完两小时的课程后，薮站在门口向八乙女女士鞠躬，转身就要离去。
站在一边的光对妈妈道：“我送下老师吧。”
八乙女女士微笑着点头允许。
光跟在薮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既没下雨，也不是在什么郊外，没为什么好送的吧？薮这样想着，以为光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对了，刚才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了，还没说，是要说那个吗？说不定会又会争吵起来啊，不过自己可不能再像刚才似的失态了。毕竟他还是个学生，毕竟他还算是个“病人”。
这样认为着，走了许多路两人都没吭一声发一言。路道也意外的僻静，没有路人和车辆穿行。唯有两人行走的脚步声，这让两人之间的空气更显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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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
“什么？”光被寂静的空气中突然出现的说话声惊了下。
“小时候有着得天独厚的嗓子，也很擅长唱歌，周围的人都夸我有天赋，吹得我以为我以后会当歌者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了，”薮略带自嘲地说道，“没想到变声期如期而至，等变声期过了我的嗓子也没能像以前一样动听了，变得……差劲极了！”
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光道。
这就是薮的逆鳞。不过不知为何对着眼前这个少年，这次轻而易举地讲了出来。幽暗的路径中，少年的脸显得异样白净。
少年异样白净的脸倏然微微一歪，“可是我觉得还是很好听啊，就算是这种有点坏掉感觉的嗓音我也觉得很好听哦，下次一起去KTV吧？我想听老师唱歌呢。”
“什么啊……光是说话又听不出坏没坏。”薮觉得虽然自己很谦虚，但光这也说过头了吧，什么叫有点坏掉感觉的嗓音啊。那句话完全是在贬自己吧？
“就算没有很好的嗓子也能当歌者的，就算不当歌者也能唱歌的。”
“啊，你说的没错呢，”薮有点恍然醒悟的感觉，没想到光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我下次就去去看吧。不过不会跟你去啦，哪有学生跟老师一起去的。”
光笑了笑道：“我回去睡觉了。”
就只有这样吗？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出来的？……薮疑惑。
看着光往后走的背影，白衬衣与夜色在幽暗的灯光下和谐地融成一幅画。
“啊，”就在光走到转角处时，薮叫住了光，“你会通宵吗？”
“不会，为什么要通宵？”光回过头来反问道。
“明天是星期六。”
“然后呢？”
“明天晚上一起来通宵吧！”薮忽然突发奇想的宣誓道。
以为光百分百会拒绝的，不料他嘴一咧道：“好啊。”
就这样，应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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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觉得光既然那么爱睡，通宵对他而言一定是个大关，能克服通宵的话其他一定是小菜一碟了！所以通宵一定对“治疗”有着莫大的意义。
薮一时头脑发热地回到家后就拿起纸和笔来，决定模拟明晚通宵的作战策略，如何能让光精神满满地度过一晚不睡着呢？气氛一定要热闹才是。
“你在干嘛呢？”大贵走过来，扯掉薮绑在头上的白布料，一看，上面写着必胜二字，“噗，还真热血呐。”
“我在写明晚通宵的作战策略，你也给我想想办法吧？如何让一个特别爱睡觉的人一晚上不睡觉呢？”
“你是说光吗？这个治疗方法还真独到啊，通宵可是很伤身体的。”
“全当以毒攻毒吧！”
大贵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坐下来帮薮出谋划策起来。
?
薮接到电话的时候看了眼墙上的钟发现竟是早上八点多了。昨晚太努力想点子，不知想到几点，自然而然地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手机里传来的是八乙女女士的优雅音调。
“早安，薮老师。”
“早，早安。”
“老师还没起床吗？真是抱歉，打扰到了。”以为老师这个时间一定都已经起床了的。
“不不，我七点不到已经起床了，真的。”薮努力维护身为老师的面子道，“请问有何事呢？”
“啊，昨晚小光回来听他说老师想邀他一起通宵，是真的吗？”
薮便把自己的理由同八乙女女士说了遍。
“我也这是这么想的呢，以前圣诞，新年之类热闹的日子亲戚朋友们也总想邀他，却都被他一下就拒绝掉了呢。没想到小光这次会答应，真是太让身为母亲的我感动了。”在手机这头也的的确确能感受到那边八乙女女士略激动的情绪，“不知老师和小光晚上一起去夜游园可好？我这刚好有两张票，我想那里晚上很热闹，最适合通宵了。”
“这点子很不错呢！”薮想着自己怎么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这个呢，听了八乙女女士报的的园名后才发现原来因为票价一早就被自己PASS了。
?
星期六晚上。
薮递给检票员两张门票，和光一同走进了这个霓虹灯绚烂的夜天堂。
“嗯，先去玩什么好呢？”薮拿着这个庞大夜游园的地图，看着。一开始就来个能让光睡意全无的下马威吧。
“鬼屋好了。”
“一开始就这么刺激？……”虽然说想一开始就给光来个下马威，不过这也太……听说这儿的鬼屋可是出名的逼真恐怖啊。
“怎么难道老师怕鬼屋？”光露出一副好奇乖学生样，略仰头问道。
“咳，怎么会，老师是为你着想。那走吧。”确定了目的地后，就行动了起来。
“我可是很怕的哦。”光笑着说道，“所以那应该会让我精神点吧。”
“是，是吗？”原来想到一块去了吗？虽然看他这样子完全感觉不到他很怕的样子……
?
两人走到鬼屋门口，恰好碰到从对面走来的一对人儿。是慧和高木。
高木见了光，边招着手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光问道。
“听说睡美人要玩通宵，我们来见证这奇迹的一刻啊。”走在后边的慧毒笑道。
“小慧把DV都带上了呢~”高木从替慧背着的单肩包里拿出一个DV套在手上，高兴道。
“你们消息还真灵通啊。”薮道，有种得救了的感觉，正愁两个人气氛会很尴尬或冷场什么的，可怎么邀大贵他都不肯来说还是睡觉好，“人多更热闹，很好，大家一起来帮光同学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吧。”
“唭。”光侧了头，背着光，从齿缝间发出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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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Ｄ——更了2010/5/21 1:00:00
11
薮觉得自己真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昨晚那么努力想点子熬夜到趴在桌上睡着了，根本不能算得到休息。白天又为工作上的事忙了一天，现在晚上还要带着学生在夜游园里通宵晃荡——走路，整一飘的感觉。
薮老师抬手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身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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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鬼屋时跟在身后的光，还被不起眼的小恶作剧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能感到他手心用力的程度似乎都浸出冷汗来，可是没他叫一句。然而越到后面越恐怖的时候反而感到他完全放松了——虽然仍然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摆没放。薮对这完全表示理解，因为鬼屋的恐惧气氛全然被高木尖叫的喜剧气氛打败了。
后来又接二连三地去完了些刺激的东西，光一直反应平平。坐在海盗船整个在高空翻甩时，薮倒竖着头发对光道：“你怎么不叫啊？”光便示意性的“啊，啊”叫了几声，僵硬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薮认输了，在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时候，看着光那种静如死水的脸下一定是一颗将要进人休眠期的心脏。
薮在过山车的急速飞行中死抓着护栏撇头，风中凌乱地说：“你别睡啊别睡啊，这么不给面子过山车一定会哭的啊。”
过山车倒行在轨道底面，全体人员都在极速中头朝下，尖叫不止。
光没有侧过头来，只是闭上眼睛道：“我没睡，我只是觉得这样吹风也挺舒服的。所以还是安静点好，他们太吵了。特别是高木。”
薮觉得要是在座人员听到一定会用眼神把光杀死千百回的。在做人员没有听到，坐在一边的崩坏中的慧听到，硬声睁开了因本能闭上的眼，恶狠狠地怒视了光整个过程，怒视得连刚才的当下的恐惧都全然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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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有机会就拖着薮乱跑，等薮回过神来时发现慧和高木不知从哪一站起已经不跟在一旁了，是走散了吗？
放下手后，薮飘飘然地望着前方，就算是夜游园，这个时间点人也已少了大半。凌晨快四点了。夜幕还浓黑。两人行走在无人的大道上。从这儿望去能眺望大半个夜游园的景色。
“你不……累吗？”原想说你不困吗？那倒有种自己先败下阵来的感觉，薮说了半句便换了个委婉的词。
薮看着光的神情，虽然一直反应平平，但全然没有眼皮打架了想睡觉的样子，相反感觉还挺神清气爽的。
光“哧”的笑了下，体谅道：“那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好了。”
光先跑到大道一边的草坡上躺了下来。
正中早已困疲得要死的又不敢说出来怕煞了自己威风的薮下怀，薮长吁了口气，走到一边撇手撇脚地躺成了大字型来舒缓身心。
两人躺下后，先是静默了一会儿，都在调节休息。
但薮还是理智地立刻记起此行的目的，这样静默地躺着，且不说光，自己一定会很快睡着的。所以还是自己先开了口。
“差不多也算是通了大半宵了，你怎么好像完全没睡意的样子？”薮是望着星空说的，今夜月皎星明。
“我说我不会通宵，但没说我无法通宵呀。”轻笑的绵软语气，光也是望着繁星说道。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又不能说被耍的郁结感，那么完全算是自己计算错误吗？
两人又都没有说话了。两人观望着同一片星空。
?
过了一会儿，躺在旁边的光忽然翻身到了薮身上。
没有说话，光望着身下的老师又静默了一个霎眼的过程。
“我说你啊，”薮开口了，“就那么想压在我身上吗？昨天也是。”老师正直地理解着这个行为和正直地用了一个准确的动词。
“！”投来的直球，让光反而缄口地呆了下。
薮摸索了下口袋，拿出一个硬币抛给光，“给。”
“什么意思？”光接住硬币，摊开手掌来看，不解道。
“给你去那边的自动人体身高测量机那去量下用。”薮指了个方向给光看，那边正好有一条自动人体身高测量机在嘀嘀嗒嗒地闪着光唱歌。
“……”光默了。
光又躺回到了薮旁边，不过这次将头枕在了薮展开的手臂上。
默了一秒后道：“保护学生是老师的责任对吗？”
“嗯？什么意……啊！！！！！！！————”
薮侧过去的头，话还没问完，就感到危险下意识地卷拢手，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少年。
从高高的草坪上噃噜噃噜地滚了下去。
滚草坡，偶尔有胆大的笨蛋情侣们会做的事。但这个夜游园望起来很壮观草坪并没有人滚过，因为它实在太高相比一般草坪因高度也陡了不少。
这项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事，比刚才玩过的任何一样游乐设施都要惊险恐怖。
事后回忆起来，薮在这事上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喊出一连串划破天际的啊啊啊啊啊啊来，而是只在起初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不长不短不高不低的啊后就抿紧了嘴巴保全了身为老师的威武。
很疼！
但最后并没有滚到底，在离到底没多远时，光攀住了一颗莫名长在草坪上的小树。使两人都停了下来。
此行最危险的滚草坪游戏中止下来后，薮瘫软在一边，只剩下了一句：“吓死我了……”
而光蜷在薮怀来，保持着被保护的姿态，真如铃般清灵的笑声在漆黑的夜幕下余音袅袅。
?
事后薮责备光不该做那么危险的事，要不是有棵小树长在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事故。要是新闻头条印上一教师和一学生不慎落坡重伤OR摔死，薮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没脸再见乡亲父老，特别是当别人被标题吸引看下去发现那坡是一夜游园的草坡后。
?
光拍了拍草，站起来后道：“走吧，去最后一站。”
“最后一站？是什么？”薮惊魂未定，坐在草坪上。
“去坐摩天轮吧，会在顶端看到日出哦。”光闪着美好光芒地伸手对薮道，“我想走到后再过半小时左右——”
像是夏夜空中的妖精微微俯身伸下邀舞的手来，透明的翅膀扑闪着淡淡荧光。
“——就要破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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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言少了...默...泪...
——会没动力的！（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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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Ｄ——更了2010/5/21 17:06:00
12
薮依旧做着光观察日记。
今天表现也很好，上课没有睡觉，好好地盯着讲台看了。
上课中的薮老师瞥了眼光，满意地暗想道。
偶尔几次其他课的突击检查也都表现良好，甚至有一次他都不顾上课进行时转过了头朝自己招了下手，虽然吓得自己赶紧跑掉了。
难道通宵计划真的成功了，没有白费吗？想到这，薮为那趟折寿行多少宽慰了点。
就算光上课睡觉或逃课，习以为
常的 老师们也不会特地去跟班导汇报声，薮便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中飘飘然起来了。哈，值得庆祝呢，任教以来完成的第一个任务哦。
?
薮干劲满满地在办公室里批着作业，手机响了，是大贵的电话。
“喔，大贵，怎么了？”
“完全没效果嘛，光啊……”
“什么？！”正欢快批着作业的薮猛地跳了起来。
“你不知道吗？他都在这睡了快一下午了哦。”大贵在手机那头掏了掏耳朵，不痛不痒地说道。
“你，你给我等着！”薮受了刺激，放下作业便台风似地冲了出去。
“这话不该多我睡吧？……”大贵纳闷地看了挂断了的手机，放回桌上。
?
薮冲到保健室门口后一个急刹车，大贵朝里指了指，薮一把拉开了那帘子。见光果然睡在病床上。
“……”难道那么巧的偏就是在自己课上，和自己去检查时精神地上课了吗？敷衍自己不成？不过那也太巧了吧！
“光，起来。”薮语气生硬道。脑海里浮现课本上的一句话——任重而道远。
“嗯？……”光揉了眼慢_Tun_Tun地从床上坐起来，“薮——老师？”
“这节是体育课，才刚上，现在去还来得及。老是睡觉可不好啊，应该多运动点的。”
“体育课在上游泳课程。”
“那不是更该去吗？大家都很喜欢游泳的啊，就算去玩也该去吧？”
“我不会游泳啊。”光抬头一脸纯真地望着薮，希望能引起他的同情心。
“那不是更该去上课学会它吗？”
“才表啊，在学校里，会出丑的。”
“……就为这样的理由而逃课吗？”
“难道老师就没有讨厌的事吗？”光龇了下八重齿道，“啊，
那 老师去校广播台唱首歌的话我就去游泳好了。”咚。
薮握拳敲在了光头上，“你这算什么啊……表随便就把别人因信任而说出来的弱点加以利用啊。”
光捂住了头道：“
那 老师会游泳吗？”“当然的吧。”
“
那等 老师在让我不出丑的情况下单独教我会我就去上游泳课好了。”光说得理所当然，“不过今天是不可能了。”“……”薮说不出话来。
大贵走过来拍了下薮的肩，示意薮出去说。
光看着两人出去，等回来时只剩大贵老师一人了，薮老师已经回去了。
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道：“原来是大贵老师告的秘啊，我还在想薮老师怎么会找来呢。老师们关系很好吗？”
“老同学加住一起罢了。”大贵坐回位子，翻开书籍做着医疗笔记。
“同居？”
“他是我房客。”
“大贵老师刚跟薮老师出去说了什么？””
“无可奉告哦。”
“真无聊呐……”光懒懒地从床上起了来，走出了保健室。
?
光叩了下没关的办公室门。此时的办公室里就薮一人在。
薮看到是光后叹了口气无奈道：“什么事？”
“明天CON的票。”
“明天？……”薮接过票看了下，“难道你想明天翘课还顺带上让我翘班的去看CON？”
“老师明天下午没什么课吧。我的话，就算不去也没有在听课啊，都一样。”
“就算这样……”
就算这样……经过一番辩论后光用歪理压倒了薮的正理。薮感叹着八乙女一家口才都是那么厉害的吗？又怀着私心收下了票——毕竟是难道的机会，为了去看生idol，也值得……
光给了票便走出办公室去。
走到门口时又倏地回过身来吓了薮一跳。
“我有在努力打起精神来啊，老师。”
莫名地冒出这句话来，还有那副让人不解的受伤神情，薮搞不懂。
大贵说，你管不过。
薮现在渐渐醒悟过来这句话了。
可是，已经迟了。薮不知道已经迟了。抑或从一早开始，就已经没救了。也便不存在迟不迟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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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有老师翘班带着翘课的学生出来看CON啊……还有这个炎炎夏日蝉鸣不止的约会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看完CON出来后被说时间还早就开始漫无目的吃着水果和甜点逛起来的囧氛围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的薮正坐在花坛边沿上，手上拿着厅冰饮，看着欢快跑去霜淇淋车的光背影，冒着细密的汗思考着以上问题。
是自己太尽责了呢，还是自己失职了呢。也快分不清这个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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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河岸旁，走过一两个撑着遮阳伞的白领，也有主妇推着酣睡在推车里的婴孩在散步，无所事事的老人佝偻着背晃悠着，三四岁的小孩拿着纸风车欢快地笑着跑着。偶尔吹过一两丝炎热的风。
光拿着两支霜淇淋回来，递给薮选的草莓口味那支。自己要了水蜜桃味的。
薮接过霜淇淋，咬了一口，冰凉的感觉瞬间在口腔扩散开来，微微刺激着神经腾升起点眩晕的感觉——不排除也可能是被太阳晒的。
光也吃了自己的霜淇淋。
咽下一口后。
光揽过了薮的头，口对口贴了上去，伸进了舌，卷出草莓口味的霜淇淋来。这才松了手。一连串动作做的是迅捷流畅。
“啊……”薮只轻呼了声，当机了。
“交换口味。”
薮以为自己晕过了头，出现了幻觉，以为是幻觉，以至也没有听到光说的那句话。
在炎日与蝉鸣中，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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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召唤兽——更了2010/5/24 3:21:00
13
“啊，见鬼的天气预报……”
薮用几乎遮不到多少雨的一只手自我安慰性的遮这点头，另一只手拎着个塑料袋，在街头滂沱的雨中狂奔。
天气预报说今天一天都晴朗，是外出爬山野营之类的上好日子。薮到离家稍远的一个超市去储备存量，刚出了超市走了没多少路，便下起雨来。起初是毛毛雨，薮以为自己跑快点就没问题的，谁知道跑到一半雨就毫无征兆的滂沱了。就像风云难测的人世浮沉一般。
那些听了天气预报的话在外野营露宿的人此时绝对在死咒天气预报了。薮老师这么想着，也在心理有悖师道地咒了声。
?
薮好不容易冒着大雨跑到了家门口，连按了几声门铃都没有人来看，想是大贵一定又外出觅食去了，不像自己只能啃储备粮。薮放弃门铃，伸手到已被雨淋得湿透的衣服里去拿钱包翻钥匙。麻烦死了。
忙乱地开了门，像逃避瘟神似的终于逃过了这场雨。将塑料袋往桌上一扔，随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该是播新闻的时候了。
一边走到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出来擦头发，澡还是等填饱了肚子再洗吧。
饮水机下又冒起泡面的腾腾雾气来，薮庆幸着好在自己有个怎么吃方便面也不会反胃的好用体制。
这时电视里传出播新闻的声音来。薮将泡面放在一边，坐到了电视机前的地板上，边看新闻边继续拿起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接下来播报的一则新闻是……该男生据测18岁左右，由于脸已面目全非身上也没有识别身份的物件，目前还没有查明真实身份，被弃尸河中……这已经是本月雷同的第……”
干毛巾摩擦着耳朵，薮老师稀稀落落地听了个大概，拿过一边的水汽氤氲了的泡面，又拿过遥控器换了个频道，叹声道：“现在的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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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是这样，所以本届文化祭我们班决定做‘妖怪部落’。”刚开完了教师会议的薮到了教室，放下了一叠文件，拍拍手叫醒正在自修中的学生们，宣读了本周紧急任务。突然就更改了日期，比以往提早了半个月。
“啊？那是什么？”
“又是鬼屋吗？别以为换个名字就能诓过我们啊！”
“我们班年年都是这个，太无聊了，强烈要求换新的啊。”
“不民主，不能因为时间紧急就草率决定了啊！”
“听名字感觉不错呢，老师我们会好好做的哦~”
……
同学们喧哗了开来。
午睡中的光在大家的吵嚷中抬起枕在交叉手上的头，眨了眨眼望望讲台上的老师，不明所以。
“好了好了，同学们安静下，”薮老师拿粉笔点了点讲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那么接下来就让班长慧同学给大家读这些文件解释原因和分配安排工作吧。”
老师要偷懒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任务以命令的形式教给班干部。
头也没抬顾自做作业的慧这才抬了下头，理解了下事态后起身。
刚要走上去，校服后摆就被光扯住了。
慧转头望向眼圆溜溜的光。
“别想。”果断有力的两字。
“我还什么都没说……”
?
与哼着小曲儿干得热火朝天的高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一旁窗沿上抱着拖把打瞌睡的光。
“这次时间紧急，大家谁也别想偷懒。”慧注意到光后，阔步走来一把夺过光的拖把，引得光险些从窗沿上摔下。
光下意识的推了下一边的物体才稳住了重心，揉了下眼道：“小惠不是也什么都没做吗？”
“不好意思，我是总指挥。”慧小小神气了下，班长一职就是用来在这种时候发挥神圣（偷懒）作用的。
“小惠……我觉得你还是让他去保健室睡觉比较好，我会连他的份一起做的，相信我……”高木从两人的脚边爬起来欲哭无泪道。不幸的，光下意识推的一边的物体，正是原本垫在桌子上，踩在高木脚下的椅子。站在椅子上往吊扇挂蜘蛛网的高木便如此摔了下来。且被两人彻底无视着。
慧扶额叹气道：“你……”
这边光没听完慧接下去的唠叨，边跑开了。看到薮正一个人搬着个蒙了黑布的大家伙往教室里搬。
“老师，我来帮你。”光抱住大家伙的另一面和薮一起往教室里搬。
“啊，谢谢。”
光观察着薮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手上搬着东西，却没有使力。
“光要扮演什么妖怪来着？”薮搬着东西往前看着路道。
“伞妖。”
“喔，伞可是很不错的东西哦，我昨天就被雨淋死了呢。”
“伞妖可是常年被弃置不用的伞变成的啊。”光苦笑道。
“光是要套到那种只露出一个脸的道具里去吗？”
“大概吧……小慧那个家伙。”擅自就决定了这个角色，让别人套到那种又难受又丢脸的道具里去，谁会干呀。光打定了落跑的主意。反正妖怪们那么多，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不会被发现的。
“脑内了下，觉得很可爱呢，莫名地很配光君啊。”薮转过头来，对着光笑了下。
“嗳？……”光被闪了下。
“嗯，东西放到这就好了。辛苦了。”
两人将东西放下后，有两三个女生看到薮老师，边走了过来。
“文化祭是对外开放的呢。”
“老师那天很空，会带女朋友来玩吗？”
想要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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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站在一边看着有些苦手与女生们说笑的老师。
难料地，被反S了一下。
伞吗？
伞妖吗？
文化祭要穿……吗？
少年也难得烦恼起青春期该烦恼的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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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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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召唤兽——更了2010/5/25 13:49:00
14
光坐在放在班门口的课桌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点眼泪来，伸手想去擦拭，却发现伸不出手来。
少年现在正穿着只露出脸的伞妖道具服，双脚都被包拢在伞柄里，走动都只能超小碎步或蹦跳行进。
光被慧和高木穿戴完毕后才了然，这根本不是文化祭的活动而是惩罚游戏。一定是这样。叹了声平日对他们不薄，真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我要喝饮料。”光穿完后就撇了下嘴，不满道，“怎么办？”
慧重拍了下光的肩，“有点专业精神好吗？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吃苦耐劳。”
难道自己的专业是扮是伞妖吗？
光才更不满地蹙了下眉，高木立刻同情起来说：“小光要喝什么？不然我买来喂你喝吧。”
光忍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然后就用小小碎步几毫米几毫米地移动挪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了。好在只是站或坐在教室门口就可以了，不用费力地去被布置成的黑暗部落里吓人。那样就算自己想偷懒，也一定会被女生们的尖叫扰得不得安宁。
啊，那么自己是为了什么才答应穿上这个服饰的呢？连问都没问是怎样的服饰——虽然想到了一定是又难受又丢人的衣服，但也没料到会连手脚都被包拢在道具里——就答应了呢？被陨石砸到头了吗？
光正思考着陨石与大脑的问题，耳边传来连续几声咔嚓声。光下意识地抬手遮了眼。
咔嚓声伴随着嬉笑声。
“卡哇伊~~~~~”
“卡扣伊~~~~~”
她们这样叫着。
光放下手来，看看她们的校服原来是外校的女生。
低垂头，想起原因来了，因为几天前薮老师说，伞妖很可爱。
还莫名地很配自己吗？
“哇呜~~~害羞的样子萌飞了萌飞了~~~~~”咔嚓声又响起来了，还有他们欢呼雀跃的跳脚声。
这时慧走出来了，拿过一块牌子挂在光身前，优雅的字体与内容不匹配地合体着：拍照100圆/三次，合影200圆/次。
“……”
“忘了告诉你，这才是你真正的工作，这就是招牌的定义，”慧抚摸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伞妖的头，“为了班费，努力吧少年。”
“我给你一万换你来好吗？”光动情地问道。
慧认真地看了看光，觉得那牌子挂身前有伤伞妖的形象，还是取了下来立在了课桌上，又放下个投币筒后，潇洒地走了。
高木刚好经过，光叫住了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高木比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大拇指，牙齿一闪道：“我不会抢小光你的好康的，谁让我们是朋友呢~！”然后又继续挥洒热血地发传单去了，这是他的工作。
很快投币筒就响起叮咚声。有女生过来和伞妖少年合影，那是张不错的相片，如果忽略掉伞妖少年真的很伞妖的眼神的话。
然而一上午，光都没有见到薮半个影子。
?
午休时慧和高木带了午餐来给光吃。是一个饭团和一瓶揷了吸管的饮料。
“……你们不打算帮我月兑下道具服让我自己吃？”
“月兑了你一定不愿再穿上去。”慧道。
“我会好好喂你的，小光！”高木信誓旦旦道。
光气极，反怒不上来，只有气无力道：“饮料留下，饭团表。”
?
“你也被你们班上的那位传染了吗？”大贵看着薮躺在那张光常躺的床上，终于忍无可忍道。
“老师也需要休息的啊，今天白天
都没 老师什么事，学生们玩得正热闹，我去多扫气氛啊。”薮翻了页手中的漫画，头也不抬道：“你这躺躺还挺舒服的嘛。怪不得学生那么爱来。”“你没救了……”大贵吸了口气，接着吼道，“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好吗？！”
在保健室蹭了一上午的薮，终于被大贵老师一脚踹了出来。
薮两手揷在白大褂口袋里低头走着，边走边想着自己怎么就没为人师表的样子了？今天本来就是星期六，该放假休息的日子，自己在保健室躺会儿就那么错了吗？别的不是
班导的 老师，早都没来学校自己玩儿去了。?
光正吸着饮料，蓦然瞥见一个白色显影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高木一手往自己口里塞着饭团，一手替光拿着饮料盒，也没多“好好的。”光脸一乱动，便碰掉了高木随意拿着的饮料盒。
光从课桌上跳下来，恰巧踩在饮料盒上，没喝几口的饮料悉数喷身寸到了光脸上。化着的伞妖妆花了。光也没在意，便往走廊那头有技巧地碎步走去。
薮停了下脚步，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是午餐时间。便又转了身准备往回走。刚要走时，还没合上的手机屏幕忽然反身寸出身后一个妖怪样的东西朝自己走来。
唉？看了一上午的恐怖漫画看昏头了吗？
薮定睛再看了下，那妖怪样的身影飘忽着越发朝自己靠近了。薮也没敢回头，想着不可能的，吃饭去吃饭去。就合上了手机往回走。
“……”光看到薮转身就走的身影咬了下下唇，只好更快点地碎步走跟上。走廊里很多人，看到光花了脸的伞妖装扮都吓得尖叫连连。
“小光突然干什么去了？”高木捡起被踩扁的饮料盒问慧道。
“可能急着上厕所去了。”慧理着投币筒里的硬币，没在意。
“噢，怪不得。”高木点了点头，明白过来，继续_Tun光表的饭团。过了很久才又陡然响起个严重的问题来，他一个人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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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保持着形象，没敢跑起来，淡定地走着，淡定地一步跨得比一步大。光自然也没好意思在人群间开口大喊叫住薮，只好将碎步改成了蹦跳。
伞妖蹦着跳着穿过人群，通过楼梯，终于走出教学楼外。校园里摆着很多吃与玩的摊位，人流量也很大。伞妖行进得更加艰难了。
薮总觉得身后不对劲，走着走着都忘记了是要去吃饭，而成一味地大步走。
不过最后两人都没沉住气。
光喊了起来，“薮老师！！！！！！！！！！！！！！！！！！”
“妖怪啊~~~~~~~~~~~~~~~~~~~~~~~~~~”薮同时也不再顾形象地跑了起来，没听到身后的叫声。
?
呼，呼。薮喘着气在一个僻静的校园一角停了下来。360°转了个身都觉得很好很正常后，安心下来后肚子也饿起来了，便走到一边的自动售卖机买了个饭团和饮料来填肚子。
坐在公园椅上又拿出还剩一点没看完的漫画来看。
正专心吃着饭团看着漫画，忽然听到嘭的一声。
重物摔倒的声音。
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又是碎步又是蹦跳地找到了目标后，在一步之遥处，不慎摔倒了。
我在做什么啊……
光正面朝下埋在地面上，刚才脑抽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真想就这样把脸埋下去再也别起来算了。事实是，想起来也起不来。
薮吓了一跳，真不成是妖怪？
愣了下后，想起几天前自己说过的话来。这是伞妖？难道是光君？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将跌倒的伞妖扶起来。
此时的光脸妆花得更是面目全非了。
薮老师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原来伞妖是那么恐怖的妖怪啊，收回我那天的话。”
“……”光想死的心都有了。艰辛了半天，反而将老
师 老师脑海中印象的卡哇伊变成了扣哇伊吗？不，光没有想死的心，只有想回去杀了小慧的心。不知这并不是小慧的错。远在教学楼数着硬币的慧打了个喷嚏。薮以为伞妖的妆本来就是这样的，也就没去替光擦脸。只是忍了笑问道：“那，你找了老师有什么事吗？”
“忘了……”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有事。
“是吗？抱歉让你追了那么多路，我刚以为……”薮说了一半将自己受到惊吓的话收了回去，“吃过午餐了吗？我正在吃午餐。”
“没，”光厚脸道，“我饿了，老师。请我吃午餐吧。”
“咦？啊……那光要吃什么？老师是在自动贩售机买的。”
“
和 老师一样好了。”光看也没看薮放在椅子上吃的什么，道。“喔，那好。”薮又走去买了个饭团回来，“给。”
“……”光没想到是饭团，顿时懊悔不已。
又见薮从饭团薄膜上撕了个小纸片下来。
“那是什么？”
“饭团超人的头像，集满五十个有奖品换的。”
“……老师想要饭团超人？”
“老师怎么要那么不实用的东西？是二等奖的饭团超人便当盒，可以拿两个，嘿。”
“……”
“要老师帮你月兑下道具服吗？”
“啊，这道具服不方便月兑，月兑了不方便穿。老师喂我吧。”
“嚄？”
伞妖少年
和 老师在公园椅上一道坐了下来。映衬着午日，伸过头从 老师手上咬食起自己不爱吃的饭团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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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昨天也是想凌晨更的，咳，不过对着文档发了半小时呆后想这样恶性循环不好就还是躺平去了....（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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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 =2010/5/25 13:59:00
“噢，怪不得。”高木点了点头，明白过来，继续_Tun光表的饭团。过了很久才又陡然响 起个严重的问题来，他一个人能行吗？<==========我爱这个吐槽点！噗哈哈哈
HIKA对YABU到底是有多爱，这种不着边际的粉红色泡泡飘的到处都是的感觉还真是很好呢！
但是让HIKA脸着地摔倒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戳LZ脸~怎么能脸着地呢怎么能脸着地呢那是脸啊是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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