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三观被吃了2010/5/22 22:53:00
LZ三观被XX吃了(如被雷,请自行填空)
文笔粗糙,情节胡编乱造,人格扭曲,善用X号,RS什么的也请....><
一
你差点杀死一个人。
二
你后悔了两年,我看着你死去。
三
买的吉他换品时断了第三根弦。
四
萨拉班的第四个节拍踩在心脏上。
五
你的房间在黑鬼贫民区的五零五。
六
寻找一个人六小时,驱车在仙人掌海洋。
七
亲口勿第七次,眼泪比北极寒冷。
八
空掉的第八罐亚麻籽油,画油画死的早。
九
第九次狂奔。
十
把十年前的自己溺死在水里。
十一
枪炮玫瑰的axl rose忘了怎么唱十一月的雨。
十几年前,他们还是少年。一个五官精致不曾与同龄的孩子鬼混一处,另一个瞪着圆圆的眼睛差点死去好多年。
尖下巴的孩子恶狠狠把圆脸少年从围墙上拉下来,把他从感化院的霉味儿里解救出来。
光一说我记性不好,早忘了原因,也一直最恶心麻烦事情。那为什么要把那个在高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救下来。他只记得那时候的堂本刚眼神虽然惊恐不已,却依然跃跃欲试,满眼满眼都是小兽的光芒。
感化院少年身上被墙头玻璃碎片划出伤口疼得吸气,他把大眼睛斜斜的挑上来对光一少年说:“我是在放风期间偷跑出来的,看守的police被我用砖头打晕了。”
光一点点头:“我知道。”
感化院少年仿佛不甘心般翻了个白眼,又说:“在进来之前我差点杀死一个人。”
“恩。没关系。”
逃跑时的狂奔导致的chuan_Xi声变得刺耳起来。疏忽而过的汽车在空无一人的郊区发了疯的鸣笛,可笑不已。
他们蜷缩在阴湿冷寂的桥下躲雨,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河水急行军一般的从身边流过去。库脚沾上了泥水,两个孩子浑身湿淋淋的就像是流浪少年。
光一首先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漂亮的脸在背光下看不清表情:“你叫什么名字?我缺一个弟弟,你来做我弟弟,我把我的姓给你。”他把手伸过去等着那人去抓。
半晌,坐在地上的少年慢_Tun_Tun说了句话,声音软化开来,绵绵黏黏。不像之前那般装模作样的低哑。“刚,我叫刚。”说罢,把手搭了过去。
从此堂本光一有了个弟弟,叫堂本刚的弟弟。堂本刚后来几年的人生里一直在后悔。
他住在堂本集团总裁的大房子里,却恐慌的像是一条鱼。他快窒息而死了,可是身体却日复一日的干瘪下去,黏在炙热的柏油马路上。阳光曝晒他的身体。
光一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没多余表情的脸上扯开笑容来单独抛给堂本刚。
刚几次都没有对光一说我想要把吉他,他只会长时间立在琴行门口撅起嘴唇,暗自揣测身边的少年愿不愿意买给自己。
生日那天光一一厢情愿的送了自己最爱的跑车模型给他,虽然刚并不喜欢那个。
可光一觉得自己喜欢的堂本刚总该喜欢。
光一对刚不止一遍的说:“没有我你连感化院的大门都出不来。”语气神情都带上了点少年无心的骄傲和残忍,可他又是真心喜欢堂本刚。
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光一的迟钝让他忽略了一个事实:他越是离堂本刚越近,堂本刚被光一母亲虐待的机会就越多。
那个女人不愿意从感化院捡来的小杂种和自己漂亮的小儿子两小无猜。女主人尖细尖细又硬梆梆的鞋跟压上堂本刚疼的瑟缩起来的脊背。他趴在身子也暖不热的大理石地板上,肋骨已经断了一根,眼泪像是泉水汩汩的流出来。
那女人不让刚碰她捧在手心的漂亮儿子,像守着玻璃娃娃一样把光一关在标了非卖品的橱窗里。
昏过去前,刚看到光一雪白的运动鞋和少见的惊慌失措的脸。
刚脑子里最后只想:你表靠过来,表再理我,表跟我说话,你以为我这样是谁害的......可他也就是想想,晚上光一来看自己的伤口时,他还是垂下湿润的眼睛让他进来了。
被抱住的时候,刚似乎感到不怎么惊讶,只是觉得心脏前的骨头疼,他软软的哼了一声,眼睛里的光变得很暗淡。
然后他们接口勿了。刚主动去碰的光一,睫毛一_chan一_chan的是没掩饰好的紧张。轻轻碰触又分开,快的连一滴盐味的水珠都来不及落在光一的脸庞上。
刚的眼睛紧闭,没看到那一瞬绝望袭上光一面容。
后来的对话里光一突然伸手抑住了刚的喉咙,力气一点一点加重,一个口勿点燃沉静下的疯狂火苗。刚被抵在透明玻璃上,他听到光一变得咬牙切齿的声音。唯一一次的爆发。
“刚,我本想放你离开的,是你自己把希望丢到黑暗里去。”一把温柔的刀削下来,正中红心。
刚把库子月兑下来的时候,有点想哭,解着自己扣子的手簌簌的发着抖。光一说我要疯了。
青涩到散发着血味儿的性爱,光一把器官放进和自己相同构造的那具身体里时,刚的眼泪落下来,尖尖利利的叫声。他一直都怕疼。
他发狠的把这个熟悉的人压在床板上蹂躏,用力的像是报复谁。却手脚冰凉。
那时候他用力掰折着堂本刚的腿骂他:“...你为什么不跑呢?为什么口勿我?刚,这是病你知道吗?你个同性恋的变态,你没救了。”然后在高朝时心满意足看着身下那人眼里的光彻底灭下去。
离开时光一把所有能通向外面的房门都打开,把身份证明放进堂本刚的上衣口袋。
他单穿着大很多的白衬衫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堂本刚歪歪扭扭拖着行李离开。
17岁的光一把视线收回来,晃了晃小腿从窗台上跳下来,飞快的钻到浴室里去。
柔软的头发被水淋湿贴上脸颊。他在浴缸里蹲下来,把手放在苍白的脚踝上,可能是跳下窗台时崴到了,很疼。以后很长时间里再也没这么疼过,光一以为自己要跛掉。
高中毕业后光一被送出日本,离开家的时候母亲哭的很厉害。她的儿子在堂本刚离开后变得很透明,那种洁癖一般搓洗了好几遍的透明,骨子里却更强硬。像容易碎的冰。
姐姐在上舞蹈课,像是被鞭子抽打着的陀螺一样空虚的打着转儿。光一看着突然想吐,摆摆手挥别了日本。他执意要去国外,最后决定去德克萨斯念军官学校。
于是他把日本湿冷的气息带去阳光明媚的德州,在那里呆了很久,久到英语带上墨西哥烤禸和汉堡气息。中间除了出席姐姐的婚礼再没回过日本。
18岁前光一唯一一次叛逆把头发染成暗金色。18岁后到了金发碧眼的美国他又把头发染回来,哪里都是格格不人。
抽烟变得很凶,把可乐当水喝,人变得隐忍沉静,很少痛快大笑。
他再也没有梦见过堂本刚,偶尔想起那个绵软的少年也许因为贫困和伤痛死在哪里,脚踝就隐隐作痛。
后来在27岁的时候光一被上级调遣到边境海关,负责调查拉丁美洲和北美来往的毒品交易。冷眼看着死亡和罪恶无处可逃。堂本光一过于狠硬的手段和淡泊的人际关系,让最初有关他漂亮脸蛋的猜想和觊觎都灰飞烟灭。
粉末和幻觉的交易可以让人在一夜瀑富,所以永远有人愿意以身犯险。名叫安德烈的毒贩来往于南美和美国境内已经许多年,却从没有police让他人赃俱获。
光一拿到和任务一起下发的通缉令时,心里的缺口被骤然撕裂。照片上的人样子陌生又熟悉。
他以为他会死,17岁时除了身份证明什么都没有的少年是如何辗转在城市角落,像蝼蚁一般苟且偷生。
见到那个男人之前,安德烈和堂本刚,光一一直坚信那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tbc
17 三观被吃了2010/5/23 16:00:00
接到任务后迟迟无法动身。光一长时间把身体缩在驾驶座里,眼睛空茫茫,栗色的发搭在脖子上,像极了慵懒的猫。他头一次想不出如何去接近一个亡命徒。
档案上清清楚楚写着那人住在德州人种混杂的贫民区。抢劫和枪杀,混乱的禸体交易,永远朝九晚五。日子从没有比在自己认识他之前好多少。不过是从杀人未遂到毒品买卖。
光一幻想手里还握着少年柔软的腰肢,堂本刚笑起来绵绵软软,打篮球到高兴时一声一声唤自己“光一,光一”。他突然觉得自己脏。
手里握着新到手的贫民区房间钥匙,把目标太大的名贵跑车换成不值几个钱的二手货。
从没想过会在10年后再见到他,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型不过是百米的距离,自己的手心变得潮湿寒冷。
脸颊圆润很多,胡子挂在唇边。双手抱胸百无聊赖,买廉价劣质的墨西哥香烟。墨镜下的表情轻佻,等待途中随意搭话。
花蝴蝶一般的装扮,像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是堂本刚,又不是堂本刚。
光一想起了小学时美术课上不怎么专业的调色盘——有多少颜色就要往上面累加多少。因为自己天生的洁癖,连颜色也都干干净净,纯色旁边还是纯色,亮的让人五脏六肺都要炸开。男人很快上了一辆车,光一压了压帽檐发动引擎也尾随上去。
路很长,夕阳红的要化开。光一把夹烟的手伸到车窗外去,风一吹,浅灰色的尘埃就纷纷扬扬。
把烟灭掉远远地躲在阴影里看那人停在废旧仓库前。光一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把堂本刚从高墙上拽下的那个夜晚。
他眼睁睁望见男人亲昵的用听不懂的语言和暧昧神情与司机交谈,车子离开前,男人摘下墨镜,俯身落下一个潮湿的口勿。
男人进去后,光一从车上下来,这几间废旧仓库只有一个共同的出口。手枪上膛,他没想过在最坏的情况下要留堂本刚活命。
从17岁就没想过。
那人是一个人从仓库出来的,身上似乎没带任何武器,走路姿势很悠闲,手掌抚着腰间的包。
光一冲上去后很快用手铐剪住那人双手,拖拉时清瘦手臂上的筋络像绳索一样的鼓起来。男人似乎很惊慌,在被拽进车厢的过程中无数次试图反抗。力气比光一记忆中大很多。
车门被很大力的关上,发出老朽崩坏的声音。光一甚至怀疑会把这辆二手车震坏掉。
伸腿把男人踹进副驾驶座,在不住筛糠的林荫道上狂奔过一个又一个街区。光一伸手卡住那人的下巴,墨镜也被随便扔在地上,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那人脸上表情疑惑惊恐多过愤怒,大大圆圆的眼睛像西郊夜半时分黑漆漆的潮水。演技好的让光一差点以为抓了个陌生人回来。
男人_chan抖着用地道的南方口音问他:“先生,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可我什么都没做...”
一开口更让光一的气血直冲头顶,这个人永远有办法让自己歇斯底里。光一用电烟器把烟点燃,压在那人的肩膀上。他记得他最怕疼。
然后他满意的看男人在衣服烧出洞的时候,像兔子一般马上红了眼眶。
那人又说:“您想要大麻是吗?...这个包里有几袋叶子,都是上等货...只要能放了我,我表您钱...”依然是英语。
光一几乎要被眼前这个人逼疯掉,他苍白的手更冰冷,慢慢抚上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孔。他轻轻拍了拍对方圆润的脸颊,最后变成一个毒辣的巴掌。几年的警官生活让他磨掉了许多天性中的柔软。
他低声质问他:“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以为换个名字就能让我认不出你吗?Tsuyoshi...”
这次男人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态度,眉毛皱起来,利着嗓子大声唾骂。
“Shit!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里的什么tsuyoshi!”他别别扭扭从嘴里吐出那几个罗马音节。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比个中指。
又说:“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名字有什么关系,但我一直生活在南方,是地地道道的....唔!”
光一没等那人的反驳就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嘴唇堵上了即将冲出口的话语。
那个口勿没有一丁点的柔情和爱意,就像是一只野兽在撕咬它的猎物,饱含着血腥气和不耐的口勿。唇舌相交却如同一场禸搏。分开时,两个人的嘴角都挂了银丝。
起身去解身下人的皮带时,光一觉得嘴唇上的气味很陌生,心里突然恐慌起来。
可他的眼睛被回忆的暮色笼罩了,只好按着十年前的直觉去做。
tbc
36 三观被吃了2010/5/29 18:52:00
尺度很大于 2010-5-29 20:38:31 编辑过本文
46 三观被吃了2010/5/30 17:02:00
两天3000字左右我还是绉得出来的= =因为高考关系楼主6月初那几天可以放假,应该能更文
顺便说下背景音乐吧:destroying angel-Sneaker Pimps (就是文里那首Trip-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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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光一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在安德烈的枪口指向自己眉心的时候,他突然笑开来。
很漂亮的笑,又温柔得紧,嘴唇抿起,眼角纹路细脚伶仃的跳起萨拉班德。他透过时光的下水道看一个阳光少年,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圆脸小胡子男人似乎是被这个表情触动了,把枪口缓缓向下移,直指心脏。
“你的脸很漂亮,打坏了的话那个叫tsuyoshi的男人会伤心的...不过这里没关系。”安德烈用车载电烟器点燃香烟叼在唇边,笑笑的看着光一。
扣动扳机的瞬间男人张开嘴唇模仿枪响的声音,有点孩子气的嗓音空荡荡的炸在破车厢里——枪声没有响起,轮盘里的空槽注定了这一枪是空的。
堂本光一捡回一条命。
自称安德烈的男人马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眉毛皱皱的,连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都溢满了委屈的神色,装出要流眼泪的样子。好像刚刚被恐吓的人是他。
但枪口并没有被放下。他向旁边挥挥手里的手枪,示意光一坐到一边儿去,并很快的拿起原本用在自己身上的手铐钳制住光一。
光一看着安德烈艰难的起身,很痛苦的样子,摸索着提库子的时候也没忘记晃着枪口威吓自己。
“啊恩....可恶,流出来了......”光一安静的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对面男人转身生气的圆着眼睛瞪自己。目光往下扫去,浊白的Ti_Ye夹杂着鲜血从那人下体流向大腿内侧。想想应该是滑腻的触感。
“死亡远比你想的要艰难。”安德烈抬手把断掉的墨镜扔到光一的脸上去。“不过...赌局还是我赢了,这把枪归我了。”
“至于你...我想任务执行途中丢个一两把枪,你的上司是不会责罚你的。当然你想以袭警为由来逮捕我也可以。毕竟一两袋大麻叶子就想把我当做毒贩送进公寓(黑话:监狱)...想的未免太过简单。”
他抱胸站在车外:“能在贫民区这种地方活下来的都是杂种,只要说大麻是自己用的,最多不过是被送去戒断而已。...毕竟这里不是你的老家日本。”
离开前名叫安德烈的男人忽然转身,远远地从包里掏出件什么东西朝光一挥了挥。光一眯起眼睛,看清那是自己的警证。
“今天晚上便宜你了,警证什么的想要就自己来拿。光一先生。”安德烈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像是吐着信子威胁的花斑毒蛇。
转身离开。
光一看见那个人歪歪扭扭走路的背影,想起堂本刚离开的那个清晨。
一样的,自己坐在远远的地方,白衬衣,干干净净像个玻璃娃娃,面无表情。看着那个人走进自己抓不住找不到的无边黑暗里去。
脚踝突然又疼起来。
光一伸手去够搏斗时跌落在座位下的手机。他的一只手被手铐扣住,钥匙被拿走。尝试挣月兑的时候破了皮,渗出血的时候他显得精疲力尽。
终于愿意向同警署的人示弱。哆哆嗦嗦发着短信,手机屏幕荧荧的光投到他精致苍白的脸上。
光一的车停在贫民区的边缘,如果运气差到极点很可能被袭击。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手掌变得很暖,他靠在窗边有点想睡觉,等待清晨有警署的人醒来带走他。
德克萨斯的天空下起雨来,昏黄的光溺死在水里。酒鬼把路灯当聚光灯舞蹈,走进黑暗的时候又边哭边吐。
午夜电台里有人哑着嗓子唱Trip-Hop,冷冰冰的激情。
原来雨天美国和日本一样寒冷。
安德烈在瀑雨下起来之前回到小房子里,身体非常疼,拿钥匙开锁的时候眼泪落在下睫毛上。
清理身体后,用老式相机拍下了警证上光一的照片,在改造的暗房里冲洗后挂起来晾干。
他把堂本光一的照片钉在墙上,随手一支飞镖飞过去。
“砰!正中红心。”
这个圆乎乎的男人正拿大麻叶做蛋糕,白奶油弄了他满手。粘着嗓子嘟嘟囔囔诵读艾略特的长诗,却把主角换成他自己:
“是的。我自己亲眼看见德克萨斯的安德烈吊在一个笼子里。孩子们在问他:安德烈你要什么的时候,他回答说,我要死。”
tbc
57 三观被吃了2010/6/4 21:19:00
短更,我说过了这个文真的很雷,为了情节毒品什么的...跪下
LZ明年高考,但还是谢谢祝我考试顺利的姑娘顺便抽打知情人,背景音乐placebo——without you I’m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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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在清晨醒来,打开车窗,雨水的气味和着寒气灌进来。他伸手拽了拽衣服想让自己觉得暖一点。单手抽纸巾简单清理了下车内。
还不想让同署的人看笑话。
7点左右街口出现一个挠着满头乱发的高个男人,看到光一的车后径直走过来,步子很大。
光一开门示意男人给自己打开手铐,喊他:“长濑。”
长濑智也是堂本光一在留美期间认识的第一个亚裔,比光一更早分到缉毒署。
从出生起一直呆在美国,日语却流利。房间摆满各式吉他,小时候没钱就用LTD大了买ESP。
恶作剧时长濑送了光一一把hello kitty吉他,唤光一“kitty小姐”,结果被对方拿出自己古早照片嘲讽。
90年代没有什么比枪炮玫瑰更耀眼,照片上的长濑少年把头发披下来学Axl Rose穿星条旗短库。
那时他去看他们的巡回演唱会,像所有人一样嘶喊乐手名字,在吉他手slash退出的时候大哭一场。一直像个大孩子。
光一叫长濑坐上副驾驶位置。太阳出来后还是有些冷,长濑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问光一:“任务失败了?喂,你又不是我,怎么这么莽撞?”
光一沉着脸开车,拿眼角扫了一眼长濑。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认识一个人叫堂本刚?堂本刚也许就是安德烈。”经过昨天那个荒谬的夜晚,光一希望自己还能坚信最初的判断。他还是无法相信两片相同叶子的可能性。
长濑先是张大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平复下来。
长濑点燃一支烟:“你弟弟?如果你曾经对我描述的堂本刚和我的认知没有误差的话——那么这种可笑的的假设,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十。”
长濑自顾自说起来:“我在大学毕业前的假期曾去戒毒所当过义工,当时..唔,我大概是20岁。”
他顿了顿:“那时候我在戒毒所里见过安德烈,很年轻很瘦...非常的阴郁也不怎么说话,他的眼神让我以为他比任何人都想死。你想想看,一个毒瘾发作的年轻人只能用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针头扎针,结果擦针头的棉絮丝被注身寸进了血管里,直到他昏倒在路上才被送进来。”
车子穿越闹市区,树叶被车轮压进泥土里很快会烂掉。长濑向后靠去闭上眼睛。
“给他戒毒的前期非常困难。他似乎从很早就与这儿的毒贩建立了某种联系,总有毒品不知不觉到他手里。”
长濑突然皱起眉头来,用抱怨的口气说话:“有次我被那个安德烈拽住库管,真是吓死了。他吸毒太多了骨头疼,缩在地上,眼泪流的和水一样求我给他美沙酮...那眼神搞得我觉得自己才是坏人。”
光一突然做声:“后来呢?说下去。”
“...后来?后来就不知道了...直到他成了让我们探员头疼的存在。”长濑朝他眨眨眼睛。
下车的时候,堂本光一突然打破沉默:“我还想继续这个任务。”眼神非常坚决。让人想起某种坚硬质感的宝石。
长濑愣了愣,最后还是弯下腰来从车窗外朝光一笑了笑:“我尽力吧,不过很可能以后这项任务你不能单独进行了。”
在上级决定前堂本光一继续住在自己的高级公寓里,当天在浴室里冲了很长时间。有些感冒。
很少出门,窗帘在大多数时间里紧闭,遮光性非常好的那种。昼夜颠倒,生活并不规律,喝软饮料的次数远多过吃饭,一直是这样。
小时候堂本刚会拿手掌攥着他的手腕丈量粗细,然后扁着嘴说:“光一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一个人在的美国没有人再对他这么说。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突然想起长濑智也说的话、安德烈的样子、和他包里的大麻。
安德烈有些虚胖,力气不小却没什么耐力。
光一的手在黑暗里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兀得放开,好像用尽所有力气。
他突然想起:大麻会让人产生食欲,吃很多的东西——好像身体里总是空的,敲一敲就传出哭泣般的回音。
tbc
67 三观被吃了2010/6/6 13:22:00
尺度很大于 2010-6-6 17:28:01 编辑过本文
77 三观被吃了2010/6/6 22:23:00
LZ觉得自己基本上是个守信的人。但不一定诚实= = 依然是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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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的声音吱吱嘎嘎,声音落在上面马上裂开,像萨拉班德。死去情人们的萨拉班德,他们牵手跳舞的时候把节拍踩在心脏上。
他下定决心去敲安德烈的门,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光一被人从背后拥住,软软的禸感。安德烈黏着嗓子声音问他,握着尖刀抵上光一喉咙的手却少几分慵懒。
“唔...让我来猜猜...光一先生是来要回警证吗?一个人?”
光一的喉结滑动一下,利刃的凉意就漫了过来。他的手被人困住,力气很大。还未出声时脸颊上就感到锋利的痛感。
安德烈把刀刃架在光一的咽部,很快的转换了身体的方位,变成光一向外的状态。挟持对方进门的瞬间,那人把匕首扔在地上。
清清脆脆的响声。
“你做的很好,没有把那些傻大个带来。”
光一看着那人捧着自己的脸,拿有些粗糙的指尖揩掉上面的血。仔细的消毒后,安德烈从房间柜子里找出药箱里的创可贴压在光一伤口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睫毛有些微妙的抖动。
“...很疼,是吗?本来不想伤害你这张漂亮的脸。”
“你想杀我。”光一用了肯定的语气,刀子逼近喉咙时他以为自己一直活在冰冷的地窖里。他想起他被安德烈拿走的那把上膛的枪,很想吐。很想。
安德烈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交给光一,光一看清那是把做工粗糙的弹簧刀。
“不过是从墨西哥买来的小玩意儿——那种刀片会晃来晃去的垃圾货。恩...如果还有缉毒署其他人在的话,杀了你也不算什么,不过你真的以为它能割断你的喉咙?况且,我要杀人根本不用弄脏我的手,只要一点点纯度40%的海洛因就可以了。”
男人的眼神里带着嘲讽的笑意,他转过身去从旧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和食物,打开后,码成一排。
“光一先生表做无意义的举动啊,我不怕死,杀了我等于中断了你们警署调查的线索,到时候你会被失业吧。”安德烈的脸上干干净净露出嗔怪的可爱表情。剃须后这个人的影像更像被打进堂本刚的凹槽里,固执的用人生一部分光阴埋葬。
光一眼睁睁看着安德烈喝掉一罐啤酒和着饭食,又端出白奶油蛋糕来吃。伸手接过安德烈递过来的烟,吸进肺叶时一种浓郁带着酸味的香气让光一恼怒。他清醒过来把自制的大麻烟碾灭在地。
狠辣的巴掌打上面颊的时候安德烈脸上还带着笑意,头发散乱开盖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又在吸毒了。”
光一眯着眼睛,伸手把安德烈散下来遮住脸的黑发勾到耳后,看见那人挑衅的眼神。男人的笑意更大了。
“...又?你知道我的什么?别告诉我你们警署下发的材料里说了我多少。你和他们一样真正了解我什么?大麻在你眼里是毒品,对我来说不过是零食而已。”
安德烈伸手用力的将光一推开半尺,从沙发上站起来,垂着眼睛走进内间里去。脚步有些发虚,冷汗流下来。
他的手抖得不行,擦身而过时被光一拽住,光一叫了刚的名字。
圆润的身型在那个东瀛姓名月兑口而出的刹那骤然僵硬,脊骨挺在那里,像是要被几个罗马音压断的弓。
回身时脸上满满都是愤怒的表情。他忍受不了什么似地大口呼吸,难以置信的望着,好像要从对方眼里找出什么。
“你爱那个tsuyoshi。”
“我知道。”
“可我是安德烈,不是tsuyoshi。”
“恩,没关系。”
话语重叠,无穷无尽的幻觉。少年们的影子里双手交握在掌纹上,雨水在落地找到依靠时把自己弄脏:“刚,我叫刚。”
安德烈用仅剩的气力把手甩开。
“那好,那我们没有关系。”
tbc
86 三观被吃了2010/6/7 17:59:00
97 三观被吃了2010/6/8 18:53:00
我来试试自己到底能有多狗血多雷..还好贴完这部分LZ就瓶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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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明白,拖着一副心死身体从日本到美国有多远。有人把爱情扔掉,有人把记忆扔掉。它太重了。
光一把堂本刚房间的厚厚窗帘拉开,德克萨斯的万丈光芒照亮细小尘埃。光一突然觉的这个动作太陌生。他流了很多泪,潮湿的他以为自己摔进海里,忍住呜咽的时候握紧堂本刚的手。
他又能抓住这个人。他又能去看明媚阳光,他的脚踝终于痊愈,他以为很久之后死去之前记忆里都是无尽雨夜。
光一看着堂本刚睡着的侧脸,看他眉头紧皱睫毛_chan抖,就轻轻把自己温暖起来的手覆上去。他等那人眉心化开,托腮就乖乖巧巧像小猫样坐在旁边不眨眼。像极了少年模样。
还想把这个昏迷的人抓起来,关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逼他去戒毒。光一想也许刚愿意和他回家。光一母亲老了离开了水泥森林,他的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那所大房子还空着,定时雇人去打扫,干净的不行。
原来还是舍不得那个少年死,即使是为了自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来。
堂本刚醒来时眼睛差点被强烈的光芒灼伤,他发觉自己被绑在床上,四肢不能动弹。转头看见光一婴儿一样蜷在旁边睡着,掌中抓着自己一只手指。他甩甩手把光一弄醒,看那人迷迷糊糊乱着毛发看自己。
多少年没见过这种模样。
“...把绳子松开...我的瘾过去了。”开口时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很久没说的日语又别别扭扭,难听的让刚自己都皱了眉头。
身上的束缚消失,刚坐起来,他捏着自己的骨头一瘸一拐走进浴室里去。关门前打开光一搀扶的手。
壁顶幽幽的冷光打在堂本刚身上,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摁在解剖台的烂禸。
他摸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左看看右看看,看那块疤,那些口勿痕,和浮肿的脸。眼睛浮出水汽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恶心的要死,难看的要死。
手指伸进咽喉里跪在马桶前催吐,没怎么流眼泪,好像已成习惯。
很长时间,再出来又是青白面孔。从橱子里随便找了件长库套上,找了个离光一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把警证和手枪放在桌面上等对方去拿。
“好了,你留在我这里就两样东西,手枪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你都拿回去,我们以后没有关系。忘记昨天那个尴尬的晚上吧,我还是安德烈。”刚把眼睛撇开,不去看堂本光一的脸。
光一猛然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堂本刚,拳头握紧又松开。再开口又成冰冷声调:“没有关系?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只要你还是安德烈、我还是police就不可能月兑得了干系。”
想了想光一又说:“...除非你愿意扔掉这个脏的身份和我回日本。”再没什么比这个更诱人的条件了。
没想到对面人愣了愣。走过来,跪在自己面前,脸上露出悲凉神色,软软的手搭上光一膝盖。比第一次在感化院前见到他时还狼狈几分。
“来不及了...被你赶出来后我并没有离开那个城市,我以为你会回来找我...那时候我只能去找很累很苦的工作,但是我觉得自己是干净的。”说着说着,他有些哽咽。
“18岁的时候听人说你已经去了国外,我就再也不相信了...那天晚上,我随便找了个女人去旅馆开了房间。那时我唯一的一次都是你给我的,我喝了酒像你对待我一样对待那个女人...”说到这里,堂本刚的脸上突然浮出笑意:“醒来时,我看到那女人的哥哥站在我面前,我被打了个半死,被卖去做最低下的生意。”眼泪流出来。
他任由光一又抓住自己的手,光是倾诉就要耗尽反抗的力气。
“...那段时间我恨所有人,父母,感化院的一切,你母亲,还有你。...后来幸运的是我的客人愿意买下我,她把我带到德克萨斯,那女人没半年就厌倦了我的身体。...那时候她已经让我染上毒瘾。”
声音越来越疲惫,看着光一的大眼睛几乎失焦。
“进了戒毒所,后来偷了许多美沙酮从里面逃出来。直到遇见现在贩毒团伙的首领,替他挡了一枪......几年过去知道你调来了德州缉毒署,突然想毁掉你。”
光一突然想起堂本刚左肩上那个圆形疤痕,心脏抽痛,快要杀死自己。他伸手把刚拥在怀里,细瘦的骨头几乎揉进那人身体里。
刚把下巴无力的搭上光一肩头,身体_chan抖的厉害,眼泪打湿光一T恤:“...可来不及了,团伙要知道我爬上缉毒探员的床...他们一定不会让我活下来的。我杀过人,被翻出案底即使在了你手里还是个死....”
tbc
尺度很大于 2010-6-8 20:17:02 编辑过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