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塑料袋2010/8/12 11:24:00
狗血,雷,没常识,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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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第一次见到松本润是18岁。
大野家属于旁系很远很远的一脉,按理说应该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会和本家扯上关系,自己可以悠哉悠哉的普普通通的长大成人,没事在家涂涂鸦,捏捏小泥人,闷了就跑去家附近的小池塘钓钓鱼,钓完鱼再在树荫底下睡一觉,睡到太阳落下,然后晃晃悠悠的回家吃饭。
可惜这一代松本家一脉单传,近亲几家人员单薄,人终于也挑挑拣拣到了大野家。
到了本家,也不过是当个保镖陪练罢了,混几年应该是可以回家的。
而且所谓的本家也是松本家的老宅,离闹市不近不远的,安静悠闲。
那天也不过是少爷每天都要的剑道练习,大野本来正躲在后院,用根简陋的小钓竿在钓厨房大叔养在鱼缸里的胖头鱼,一旁的树丛里虫子乱叫的大野有点心烦。但是陪练的一个人热伤风,把大野抓去充数。
松润少爷的陪练有的是,但也不知道那少爷嘛毛病非要偌大的道场里的整齐有致的坐齐人。
大野智是一万个不愿意,小屁孩一个,就玩强迫症,道场坐那么齐,有什么用,现在就这样,长大还怎么要。
换了衣服,坐在场子里冲土豆,大野的一脑袋毛都还没顺直。
大野智第一眼看见松润还是不讨厌的,毕竟长了张包子脸,一掐好像能出水似的,青涩的很可爱的。
不过长了张这么可爱的脸,干的事却不是很可爱,大野皱了皱眉,看着地上趴的几个人,做不到点到即止就算了,但人家已经认输,何必如此继续咄咄逼人,态度傲慢。
大野智坐在场下,冷眼旁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孩子欠管教。
其实大野智早就看出,场上的人谁都没有真的较真和少爷比划的,伤了,怪罪下来,麻烦。
说白了,我们陪练就是受气包,挨打挨骂不许还手。
虽然只有18,但在这个环境下,人情世故比同龄人见的要多,性子天生又内敛,平时不出声的,闷闷的,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明白。
包子脸的松润小爷终于觉得没劲了,松润知道这些人没有真的用真功夫和自己比划的,反衬的自己成了笑话。
一把摘下脑袋上的护具,摔到地上,抬腿走人,结果道服的带子绊了他一脚,趔趄了一下,后面传来小声的笑声。
松润终于急了,回过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笑的人,却发现一个面包脸,耸拉着脸,看着外面的树叶发呆,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松润也不知怎么了,想也没想就跟头小狮子似的冲过去,竹刀一下打向对方。
大野想了想,挨了一下,没躲。
松润没想到他会没躲,一副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的样子,搞得自己一肚子的火反而不知道怎么发出来,憋得他比刚才还难受。
“起来,跟我比一场。”松润的竹刀挑起大野智的下巴,盯着大野,一脑袋的小卷毛,很嚣张。
周围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野智却只是扭开头,低着头不理他,松润急了,竹刀扬起挥向他,但没想到这回大野智一把挡住,抬起了头。
彼时的大野智也不过18岁,再如何收敛,少年骨子里的性子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份骄傲。
松润看着那个家伙,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架子上,拿起竹刀,随意的一把挥开,风却带着声音,刀尖带着光,身影笔直,逆着光,看不清,站定,指着他,声音平静没有波澜,“来吧。”
后来这个场景一直印在松润的心里,场景的清晰,连大野智身旁,阳光投在一旁的树叶影子摇曳的样子都记得。
松润当然是被打得很惨,大野没有下重手,但没有让着他,甚至好像有点在戏弄着他,在侧身躲过对方攻击时,会故意脚下使绊让松润一下停不住,摔一跤。
看着对方的包子脸恼羞成怒的气的红红的,一下一下摔到,又爬起来再次冲过来的样子,大野智心情就很好,小孩子嘛,不能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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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塑料袋2010/8/12 21:22:00
默默的拾起皮。。。。弹弹灰。。。。被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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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松润光着脚穿着拖鞋啪啦啪啦的跑去找大野智。
松本主宅是日式,后面下人以及保镖的房子是西式。
比起前面的主宅日式的严谨压抑,后面的下人们的房子,要显得的自由随意的多,阳光能大片大片的照进来。
松润跑跑跳跳的在那边的房子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抽抽鼻子,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路过厨房,看见一个不明物体窝在沙发里,睡的正香。
蹑手蹑脚的准备走过去,却发现拖鞋踩在脚下,老式的木地板发出响声,索性甩掉鞋,光着白白的脚丫,小心走过去。
没想到大野却一下翻身,眼睛好像睁开了一下,看了松润一眼又闭上了眼。
吓得松润停了一下,看大野好像没醒又往前过去。
左看看右看看,这家伙的脸真是越看越看像面包,不客气的伸手掐了掐,软乎乎。
一把掐住鼻子,掐了一会,大野没醒,嘴反而张开了,咧着个嘴,口水流出来。
松润小爷的洁癖魂爆发了,赶紧使劲掐着大野的鼻子来回摇终于摇醒了大野。
大野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松润的脸,在阳光里发着光,好像刚出笼的包子,想着就伸手一把掐住。
松润小爷大怒,小爷我人见人爱的脸也是你掐的,掐变形,皮破了,成了烧卖,你负责,“放手。”
“你先放。”
“表,我放完你不放怎么办。”松润小爷想自己可不幼稚,少骗我。虽然现在正干的事本质其实是幼稚到极点的事。
大野叹气,想自己表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于是~
“啊,疼疼~”松润的眼泪一下子都快出来了,小新眉皱在一起,大野手上突然使劲,疼的他的手一下放开。
大野猫着背坐起来,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松润没有了小爷架子,眼圈微红,委屈的看着自己。
“乖吗?”大野问。
松润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大野放手,挠了挠脑袋,一脑袋毛没精神的翘着,弯着,醒了醒盹,看见小小松润穿了件小熊的睡衣,大野不禁笑了笑,心里想,还好自己不是怪大叔。
松润发觉大野的视线,恶狠狠的道,“笑毛!”
大野笑的更欢。
松润也有点呆,看着大野的淡淡的笑脸。
大野比松润打了3岁,虽然早就褪去了像是松润一样的孩子模样,处事的样子自然老练,但终究也不大,少年的骨架也还没张开,单薄纤细,少年的心性和小动作配上大野有点幼的脸带着说不出的美好。
大野弯下腰找拖鞋,在沙发底下,扒拉不出来,被松润刚才报复的踹到了太里面,松润抬着头看房顶装无辜,大野懒得理他,索性光着脚。
大野温_Tun_Tun的在厨房的洗手池那里刷了个牙,又随便用水泼在脸上,就是洗脸了,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脸,就随手月兑掉了上身的T恤,光着上身,晃到冰箱前,翻了翻。
厨房的石田大叔昨天和自己偷着打牌到半夜被他老婆捉了回去,害的自己睡厨房,回来把他藏起来的那几瓶好酒都倒了。
松润在他身后,揉着自己被掐红的小腮帮子,看着大野的漂亮的腰身,咽了咽口水。
一把扭开头,嚷道,“我要喝牛奶。”
大野抬眼看了他一眼,叼着面包,找出牛奶,倒了一杯放到柜台上。
“表凉的,要热的!”松润小爷傲娇道。
大野这回连看都没看他,伸手拿回杯子,靠着柜台,自己喝起来。
松润委屈的看着大野,然后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我是没人爱的小孩,你们都欺负我。”
大野嘴角抽搐,“你可以回前面主宅去吃早点,那里一定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少爷。”少爷两字还特地加重音。
松润怨念的扭过头,又扭回去,“我不想吃日式早餐,我要喝牛奶,我要吃面包。”
“你可以跟他们说,你要喝牛奶啊。”
“父亲不允许。”
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发现大野智依然无动于衷,于是松润又开始在墙角画圈圈“反正我就是没人爱的小孩…”
松本老爷几乎不在家,大野可以想出松润每天一个人在空荡的主宅一个人吃着自己不爱吃的饭的样子。
大野叹了口气,重新倒了一杯牛奶,热了,放到一旁。
松润高兴的跑过来,抱着杯子喝了一口,又开始装大爷,“我要吃面包。”
大野无奈,给他。
松润小爷垫着脚,去够柜橱里的果酱,够不到。
大野看了,拿了个小板凳。
松润踩着小板凳够到果酱,够完,听见大野凉凉的声音,“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喝牛奶了。”
上下打量着松润小豆丁的身高,大野嘴角带着坏笑。
少年的心事被猜中,恼羞成怒,脸上气的红红。
松润踩着小板凳,刚刚比大野高一点,俯视道,“你也不怎么样。”
大野面无表情的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脚下一踹小凳子一翻,松润小爷瞬时矮了下去。
松润小爷恼怒,愤愤的爬起来,摆好凳子,再爬上去,这回不敢说什么了,双手乖乖的抱着杯子喝牛奶,嘴角一圈白。
两人就安静的在厨房的柜台前站着吃早点,一个猫背,一个踩着板凳,阳光照下来,两人的影子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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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塑料袋2010/8/14 16:57:00
今天是松本少爷的生日,但是所有人都找不到松本少爷在哪里。
大野智正和厨房的石田大叔研究面包里到底是放鲑鱼还是放墨鱼。
大野最近的爱好是做面包,吃面包,睡觉,再做面包,吃面包,睡觉。
最后的结论是一样放一半,面包放进了烤箱,石田大叔就去忙别的了。
大野终于打破了近几日的生物钟,在吃面包前就睡着了,直到烤箱“叮”的一声,吓了他一个激灵。
揉揉眼睛,揉揉鼻子,大野打开烤箱,面包的香气扑鼻而出,大野陶醉的站在烤箱前待了一会,转过身找盘子。
“盘子,盘子”大野嘟嘟囔囔的打开大橱柜,然后就闭上了嘴巴。
消失了一天的松本小爷正缩在柜子里。
大野呆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拿出盘子,“砰“的一下关上了橱柜门,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松润小爷急了,一把推开柜橱门,“大野智!”
大野不理他,取出面包,嘴里说着“好烫好烫”呲牙咧嘴的,手指摸着耳垂,小小的脸皱成一团。
“喂!”松润小爷一次。
大野依然不理,双手合掌“我开动了。”说完开始吃面包。
“喂!”松润小爷二次。
好像味道有点怪,大野皱着眉,眉毛一高一低,盯着面包馅出神。
“喂!”松润小爷三次。
松润小爷怒,炸毛瀑走,想要咬人。
大野终于把含情脉脉的视线从面包上转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炸了毛的某只小狮子。“干嘛。”
松润一下蔫了,小了一圈,低着头,手指绞到一起,“没什么…”
大野继续恶声恶气,打扰他吃面包,不可原谅,“那闹什么。”
松润小爷又小了一圈,不出声,蹲在墙角种蘑菇,“我是没人爱的小孩,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
“好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今天过生日…”松润小爷脑袋一昂,脖子一挺,视死如归。
“哦。”
“哦什么,没有其他了?”声音高八调~
“你想要其他,主宅前面那里早就给你准备一堆其他了。”
“我不想一帮跟我没关系的人给我过生日…”声音低八调。
“哦。”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表示?”声音高十六个调。
“哦,那,生日快乐。”
“哦。”声音低了六十个调。
大野终于吃完了面包,看着松润小爷闷闷不乐的缩回了橱柜,叹了口气,自己对他真的是没有办法。
小孩子天天一个人在大大的住宅里,一个人吃饭喝水,一个人看书练剑,就算到了生日,也还是一个人过,生日蜡烛一个人吹,生日歌一个人唱,下人陪在身旁,也都是真心去为他好,但终究还是隔着什么。
想起今天好像松本家附近的神社有个祭典,大野挠了挠脑袋,看着松润的包子脸,叹了口气。
随随便便的把少爷带出门应该会很麻烦吧。
不过,恩,算了…
问了傲娇小爷,小爷立即扑上来嚷着“要去~”被大野一把捂住嘴,打了两下脑袋,让他小点声,被发现了会很麻烦。
偷出了两件浴衣,小地方的祭典反而很讲究,不穿浴衣会显得很奇怪。
松润那件还好,毕竟宅子里的小号衣服只可能是松润穿,但大野那件明显要打出很多,松松垮垮的漏风。
带着松润从后门溜了出去,傍晚的夕阳只剩下几缕。
到了祭典,松润好奇的东张西望,大野也悠哉哉的溜达着,跟个大叔似的,他也是很小时候来过,好几年没来过这个祭典,却发现没怎么变。
苹果糖的味道没变,卖章鱼烧的大叔依然喜欢唱着歌做章鱼烧,嗓门沙哑,老远就能听到。
人不少,大野突然感到自己衣服后面被人拉住,回过头看见松润拉着自己的衣服,嘴角沾着糖渍,别扭的扭着头,“人多。”
大野好笑的,转回头。
后来大野有点后悔,松润小爷养成了这个坏习惯,没事就拉着自己的后衣摆,自己的好几件衣服都变形了。
不过,有个人拉着自己衣服走在自己后面的感觉,很微妙。
那时的大野智不知道,这是一种依赖,一种信赖,这也是一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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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塑料袋2010/8/15 17:15:00
两个人边吃边玩,棉花糖,杂煮,煎饼,捞金鱼,套圈,松润玩的小脸红通通的。
走着走着,松润发现不少小姑娘,用团扇遮着脸,笑着从自己身边小步跑过,眼神都停留在自己前面那个家伙身上。
松润哼了哼,大野听见转过身看他,松润看见大野松松垮垮的浴衣领口,开的很大,浴衣的带子随意的系在腰上,能看到里面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系好你的衣服。”松润小爷发命。
大野瞥了他一眼,想到,小孩子真的不能惯,带他出来真麻烦。
最后看焰火时,人很多,大野领着松润去到一个高处。
焰火绽放,即使看过很多遍,但每一次还是会为它一瞬间不顾一切的美丽所心动。
大野看了看身旁,松润的小脸被焰火的光照的紫啊,红啊,黄啊的,就觉得很好玩,看见对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大野想,自己带他出来,其实也不赖。
但大野马上就后悔了,回去的路上,大野发现有人跟在自己和松润的身后。
松润有点不明所以,但看到大野的神情变了,也知道出事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佯装无知的继续走路,但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大野看了眼松润,心里想,还好这小家伙不笨。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大概有四到五个人,大野心里盘算着自己撂倒3个没问题,但关键还有一个拖油瓶。
大野想了想,小声跟松润说,“一会一拐弯,你就立即躲起来表出来,然后我去引开他们,再回来找你。”
“不行!”松润反应的激烈程度吓了大野一跳。
大野叹了口气,“少爷,我求你,你要出事了,我会死得更惨。”
松润的小脸惨白,紧紧抓着大野的衣服不放手。
大野摸了摸松润的脸,掐了掐,笑着说,“放心,不会有事,我一会儿就回来。”松润还是不放手,大野又看了看身后,转回头,盯着松润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说完,毫不犹豫的一把扯开松润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拉着他转过街角,一推,“躲起来!”然后拔腿就跑。
松润躲在街角的废旧物品堆后,听到一帮人咒骂着,跑过去,还有手枪打开保险栓的声音,松润的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放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润的心越来越沉,是大野智出事了,还是他表自己了,不会的,他说过他会回来…
就在松润胡思乱想时,感到有一道阴影,松润立即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从刚才手里就抓着的半块砖头差点扔过去。
发现是大野智。
大野智喘着粗气,扶着膝盖有点喘不气来,身上的衣服脏了又破了。
松润的手里的砖头一下掉在地上,扑了过去。
“我不说我会回来嘛。”大野笑了笑,摸了摸松润的头,“你可别哭,我衣服不吸水。”
松润皱了皱鼻子,“你才哭了。”
大野看松润没事,脸色也正经回来,“有没有人回来过?”
“没有。”松润有点疑惑。
刚才追他们的人有三个,至少有一个或两个人没跟过来,大野抓了抓脑袋,有点为难,不管了,先跑再说。
“等会,你流血了!”松润的声音尖的透着惊慌,盯着大野的小腿。
“没事,只是被子弹擦伤,又不是被打中,小伤。”
“但是…”
大野懒得跟松润废话,抓着小孩的衣服就走。
两人连跑带颠的往家跑,但一个小孩,一个受伤,实在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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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吗?看有没有时间二更。。。
38 塑料袋2010/8/16 16:50:00
回本家的路有一段小树林,过了树林的一片地就属于松本家,会有人值班。
所以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只要穿过,就安全了。
但或许穿不过去了,大野的眉头皱了皱,看了看周围渐渐围拢的灯光,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们了。
松润平常随身带的手表里有GPS,但他说浴衣配手表很怪异,就没带,自己也没有阻止,觉得只不过是去个祭典不会出什么事,自己的手机在躲避那帮人从墙上跳下来时,摔了出来,自己也没来得及拣。
他们失去了一切联络,现在真的是彻底孤立无援。
或许真的是在本家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大野智差点要忘了,松本家是一个大家族,一个黑道上的大家族。
黑道啊…
这样的一个家族的背后是背负了多少欲望、金钱和人命。
看了看自己身边松润,大野有点懊恼,自己那样天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以去保护别人。
松润仿佛感觉到了大野的懊恼,悄悄握了握大野的手,大野没有挣开,也握紧了松润的小手。
松润仰起脸,昂着头,青涩的脸在黑暗里,因为周围渐渐聚拢的灯光,发出光芒,一脸的无所畏惧的坚强,又有点嗜血的瀑躁。
大野突然好像看见小小的松润身体里奔淌着的松本家族与生俱来的血液。
“还记得我跟你上搏击课时,
松润脸又变回小孩子的别扭,“记得。”那节课,自己依然没有打倒大野。
“好,记得,第一击很重要,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而且他们愚蠢的告诉了我们他们的位置。”大野看着那些分散开来的灯光,扭过头看着松润,眼睛是黑的,却在夜里闪着光,“打掉他手里的枪,我解决他。”
两人配合着顺利打晕了一个,但第二个,不那么顺利,大野一下没制服他,他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骚动,但令大野惊讶的是,松润毫不犹豫的,捡起了地上的枪,一枪打中了那个人,大野感到对方温热的鲜血溅在自己衣服上,大野皱着眉看着松润一脸无所谓的晃着枪,看着摊在地上的人挣扎了两下,终于不再动。
小孩子那种对生命的漠然让大野心惊。
大野沉着的声音有点哑,“给我把枪扔了!”
松润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大野会有这样的反应,下意识的扔掉了枪。
但枪声显然已经惊动了其他的人,大野看到周围几道灯光快速的移动过来,拉着松润就开始跑。
两人快速的跑着,松润却在这时一脚踩空,顺着坡就滚下去,大野想都没想,一把把松润拉进自己怀里护着,两人就这样滚了下去,松润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枯枝树叶随着两人的滚动发出响声,一片混乱,自己却被那人紧紧的护在怀里。
等到停下来,爬起来,大野有点绝望,他想这回或许真的逃不掉了,看着就在眼前的刺眼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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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塑料袋2010/8/18 19:22:00
当然故事的两大狗血男主就那样死了,欠扁的作者还编个屁。
人都说猫有九条命,但狗血剧里的主角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但他们才是真正的小强,怎么打都打不死,就算真要死了,也会化险为夷,大命不死的。
至于有没有后福就难说了。
大野看着松本主宅里灯火通明的,就想自己还不如刚才被那帮人打成筛子算了,还能落个以身殉主的,说不定,老爷高兴了会给自己烧根鱼竿下去让自己在莫愁桥上钓个鱼。
最后关头,松本家的人到了,救了他俩。
本来发现小少爷不在,就派出人去找,听见枪声就赶了过来。
那叫一个及时。
让大野没想到的是,松润的父亲居然回来了。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主人,松本老爷有着日本人独特的严谨和专断。
主屋里,松润和大野跪坐在那里,屋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屋外的流水声。
大野感到松本老爷站在自己前面的一片阴影,大野低着头,呼吸紧了紧,随后感到什么东西一下子甩了过来,大野知道自己躲不开,也不能躲,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松润老爷居然直接将手中的硬木手杖一下甩在了大野脸上,大野的额头到眼睛出一大道伤口,鲜血滴到榻榻米上晕了开来。
紧接着手杖再次挥了过来,打在大野背上,生生断了,松本老爷将断了的手杖扔到一旁,发出闷响。
“父亲!”松润在一旁喊了出来,带着点哭腔,却被松本老爷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主人的无知,是下面人的愚蠢纵容。”松本老爷的声音沉稳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大野没有出一点声,跪坐在那里,低着头,脊背绷得笔直。
“关禁闭三天,别给他饭吃。”松本老爷转身离开,一旁的人迅速过来,准备把大野带出去。
松本老爷去突然停在拉门边,声音依然威严却带着点无奈的疲惫,“出来后,大野,你就跟在润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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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禁闭室里。
大野半梦半醒的听到声响,睁开眼,看见了松润小爷哭的稀里哗啦的包子脸。
包子啊,大野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饿。
“你哭嘛…”大野嘟囔了一下,转过身准备继续睡,结果碰到了伤口,“嘶”的吸了口冷气。
松润小爷赶紧擦了擦眼泪,“那个,我拿药来了。”
大野转过头,面无表情的,“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禁闭室。”
“我偷偷溜进来的…”松润有点小自豪,等着大野的夸奖。
“出去。”
“啊?”
“我叫你出去。”大野冷静的重复一遍。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溜进来的!”松润有点受伤,但仍倔强的盯着大野。
“溜进来?你以为你多大本事。”大野的脸也有点冷,“你是松本家的少主,人家看见了不敢管你,但不代表人家不知道。”
松润呆了呆,有点委屈。
大野叹了一口气,“这次是我的责任出了事情,我应该受罚,如今你这样进来给我送药,别人看见该怎样说。你这样对我的好,是不公平的,一个会徇私的少主是不会有人信服的。”大野摸了摸松润的头,“记住你的身份,做每件事前想一想,表这样轻易的落下他人口实。”
“但你的伤…”
大野叹了口气,开始月兑衣服。
松润惊了下,“你不说不能给你…”
抓过松润手里的小医疗箱,大野撩开库腿,自己开始先熟练的处理起自己腿上的伤,“反正你这回都进来了,别人都知道你是来给我治伤的,这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那我不治岂不亏了。”
大野将绷带打了个结,抬起头看着松润有点呆呆的,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对方吃痛的瞪着他,大野心情很好的说,“你帮我给我背上上药。”
大野月兑了上衣,光着上身,后背冲着松润,借着禁闭室上面小窗户的微弱惨白光亮。
少年没长开的骨架纤细单薄的,背部的肌禸却坚韧有力的,松润看见大野背上一道几乎横亘整个背部的伤口,破皮青紫的,一道很深的伤口。
大野猫着背,等着松润上药,却听后面有点小声哭声,有点疑惑的回过头,看见松润哭了。
大野有点哭笑不得的,掐了掐对方的包子脸,摇了摇,“怎么又哭了?”
“没哭。”事关脸面,松润小爷抵死不承认的。
“没哭,就快点。”大野有点不耐烦,小孩子就是麻烦。
小孩的冰凉的手沾着药膏触摸到大野背部,薄薄的皮肤有点冰,大野不禁躲了躲,松润立即停了下来,“疼?”
“没有。”大野有点淡漠的说道。
“哦。”松润继续上药。
“小鬼啊。”大野喃喃的喊了一句。
松润狠狠摁了下大野的伤处,表示不满。
大野呲牙咧嘴了一下,背对着松润,嘴角却笑了笑。
照进室内的惨白的月光也慢慢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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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塑料袋2010/8/21 16:57:00
一个纤瘦的少年顶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在边上的绿色植物上的叶子上,鼻子靠着嗅啊嗅的,轻轻碰着,自己玩完一会,拉了拉T恤大的领子,湿湿的,然后郁闷的滚回屋子里的,大字型的躺在那里。
二宫猫着背在屋外的走廊上打着游戏,大野躺在屋内的榻榻米上哼哼唧唧的,“热,热,热…”老旧的风扇嘎吱嘎吱的慢悠悠的转着,带来一点微风,但也是热的。
“热就回去,回来干啥。”二宫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边的人。
“nino,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这样对待我。”大野爬啊爬的爬过去,腻在二宫身边被二宫嫌弃的推到一边。
二宫是大野的青梅竹马,自己难得休一次假回家一趟,母亲不在家时,就溜到二宫家里,两人跟两只小动物似的没事打打闹闹,滚来滚去的。
“你在玩什么?”大野不死心的又爬了回来。
二宫瞥了瞥他说,“养成游戏,谁像你可以在现实里玩美少年养成游戏,我也就在二维里玩玩。”
大野瞥见二宫其实玩的是踩蘑菇,就知道他又拿自己找乐。
原因还有能啥…
这时门口的风铃响,有人进来。
大野头疼,这就是原因。
松润走进来,不意外的看见那两个人又黏在一起,眉毛皱了皱,说着,“你还不回家,该吃晚饭了。”
“知道了…”大野爬起来,磨磨蹭蹭的出门,看见二宫在自己身后偷笑。
如今的松润已经18岁,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没有了小孩唇红齿白的可爱模样,脸长开了,五官依旧深刻,但更加深邃。个子也比自己大了,大野有时郁闷的仰视着比自己小三岁的家伙,一脸的不平,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时心软给了他一杯牛奶喝。
人长大了,昔日的爱哭鬼不见了,已经能独当一面。
人变得成熟许多但在大野眼里依然是个小屁孩,张牙五爪的伪装其实只是在伪装自己的幼稚。
而且小屁孩的性格也越来越差,别扭不说,专横霸道,做事认真的几近苛刻,不计后果,而且洁癖严重。
越来越不服管,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尊敬,小时候明明那样可爱的说。
唉,大野智默默地遥望远方。
自己这次休假,松润也莫名其妙的一定要跟回来,这不一回来被二宫看见,就被狠狠嘲笑了。
而且松润莫名的对二宫有着敌意,二宫好像也很喜欢逗他,没事就逗得松润炸毛,然后搞得鸡飞狗跳的,两人暗潮汹涌的,大野也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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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橘红色的夕阳的照的影子暖暖的,两人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路上经常有小猫小狗的,大野就会停下逗两下,松润的急脾气也没了,安静的看着大野玩,在大野身边,松润总觉得自己能够平静下来,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脚步走。
两人慢悠悠的到了家,天色已经暗了。
进了门,大野的妈妈在准备饭,松润进到厨房帮忙,大野却坐在桌前,摸摸下巴,挠挠背的,不老实的在桌前扭来扭去的,嘴里咬着筷子。
看到松润端着饭出来,大野笑,“呦,小鬼,真乖~”
松润眼皮一翻,一个白眼过去,不理他。
松润呆在大野家也很自在,大野家人并没有把他当少爷,而是那他当大野带回来的一个普通朋友,或者更像是大野家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吃饭时,因为是周末,大野爸爸兴致不错的拿出酒要喝两杯,对松润说,“来来,陪我喝两杯。”
松润刚要拒绝,大野先他一步替他挡了住,“爸,小鬼还没成年呢,我陪你喝。”
松润扭过头看着大野淡淡有点不以为然的表情,伸出手替他爸倒酒,手臂上有点晒黑的痕迹。
松润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生起气来,应该说,他最近都有点处于莫名的焦躁的状态里。
这种状态终于在大野跟他说,“小鬼,你先去洗澡。”时爆发了。
松润小爷将毛巾一把摔在床上,“表叫我小鬼,我已经18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不爽在哪里,大是野一直拿自己当小孩的毫不在乎的态度。
大野呆了呆,然后惊天动的笑了起来。
“你笑毛!”松润气的炸毛。
大野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自己本来还有点莫名这家伙最近怎么焦躁的有点过头,原来是因为这个,“小鬼就是小鬼。”说着拿起毛巾,晃悠悠的站起来,“你不去洗,我去了。”
却被松润一把拉住,甩在床上,坐下,大野仰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松润,下巴和脖颈拉出一条线条。
松润站着居高临下的站着,看着大野,屋内没开灯,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屋外的虫叫。
松润看着大野平和的有点无趣的坐在那里,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愤怒在他面前都是无力的。
手慢慢伸出有点鬼使神差的抚摸上了大野的脸,不同于以前,那种静静的抚摸带着自己不明白的感情 。
大野却轻轻躲开了松润的手,一把推开了松润,站起身来,声音有点陌生,“想要我不把你当小鬼,就去学会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
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一会旁边的浴室里传来水声。
松润一个人慢慢蹲了下来,靠着床边坐在地上,一个人发着呆。
夜晚的天空一大片云,阴沉的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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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塑料袋2010/8/24 19:24:00
回到本家,松润和大野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明明一切还和一切一样却好像总有什么不一样。
大野现在是松润少爷的贴身保镖,但在大野眼里,什么贴身保镖,贴身保姆还差不多。
不过松本家最近确实不太平。
如今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松本老爷想要漂白家族,但一棵盘综复杂的大树想要连根拔起,不容易,一不小心还会伤筋动骨。
黑了就不那么容易洗白了。
在外人看来这是那样的愚蠢。
这个世界有些人是想进进不来,有些人是想出出不去。
军火这块松本家已经做太长时间了,有着一定的地位,一下不做,而且松本老爷也不想让出那些渠道,不做军火,还有很多其他可以做的。
堵上了那条路,终于逼得一帮人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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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松本老爷被送回来时,松润有点傻了。
中了两枪,其中一枚子弹穿过肺叶,开了个洞,老人家的身体早已过了壮年,这一下几乎致命的。
松润看着从自己父亲身体里不停流出的鲜血,几乎有点崩溃的,大野伸手蒙上了松润的双眼,感觉对方温热的眼泪不停的流过自己手掌,湿了一片。
混乱的人走来走去,不知忙着什么,大野带着松润躲在角落里,这时人们并没有精力去管他们。
大野明白一切都在一瞬间变了。
突然人群好像安静了下来,有医生从屋内走了出来,大野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但好像听见有人的哭声,和一些人小声的交谈,他看到有人摇头,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肃穆沉重的表情,整个主屋里沉人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这时老爷身边的一个人走了过来,拨开人群,站在大野和松润面前,鞠了个躬,“大野先生,老爷请你进去。”
大野起身,却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回头看了看松润,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跟着人进了屋。
老人躺在床上,虽然虚弱,但没有像大野想象的那样狼狈,大野在床前站定,老爷挥退了屋里其他人,只留下了大野一个人。
“大野。”老人缓慢的开口,然后有点费力的将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拿了下来,递给他。
大野看了看,并没有接,依旧恭敬的站在那里。
“你拿着它,去找一个人…”说着老人咳嗽了两下,接着说道,“他欠着我一个人情,会帮到你们。”
大野的眼睛终于跟松本老爷的视线对上,“您是什么意思。”
“那孩子还不懂事,大野,我希望你能在松润身边护着,帮着点他。他身边必须要有一个真的值得信任的人在。”
“您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不会背叛。”
“不是我信”,老人的声音又弱了点,夹杂着咳嗽,“是那孩子信你,只信你。”
一句话,让大野没有了话说。
以大野的淡漠性格,他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因为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本来想要离开,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不离开,他就有可能再也离不开了。
但或许他已经早就不能离开了。
大野的神色有点复杂,看着老人,觉得他很狠,一句话把他逼到了绝路。
那份信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大野,你舍不得的,破坏那孩子那份信任。”老人突然笑了笑,看着大野有点矛盾的神情。
大野叹了口气,接过了老爷手里的那枚戒指,玉石的戒指,上面有着沉沉被时间冲刷过的痕迹。
大野转身准备离开,老人突然开口,“大野,等松润成年后站稳脚跟时,你就离开吧…”
大野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定在那里。
“叫他进来吧。”老人挥了挥手,好像刚才跟大野说话已经耗费完他仅剩的几分力气。
大野拉开门,发现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了样子,松本家几大派系人都来了,大野默默的将手掌里的戒指攥了攥,硌的手心生疼,但他明白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大野目不斜视的走到松润面前,松润的眼圈还是红的,瑟缩在角落,有点茫然的看着大野,大野恭敬的请松润进屋,进屋前好像还能听到人们的小声议论,没有该有的同情,而是冷漠夹杂着不屑。
进了屋,大野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进,他看着松润跪在床边,握着他父亲的手,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松本老爷的神态安静,精神也很好,但大野明白那不过是回光返照。
松润的妈妈难产而死,松本老爷一个人抚养松润长大,虽然经常不在家,但大野一直看的出,松润有多在乎他父亲对他的看法,有多尊敬他父亲。
松润很爱他的父亲。
突然松润整个背影僵住,脸色惨白的回头冲大野张着嘴,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大野一下明白,立即转身拉开门喊医生进来,然后一把拉开呆呆的松润,给医生腾地方。
最后医生回过头冲着松润和大野鞠了个躬,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大野感到松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后突然爬起来像疯了一样冲到床边,想要喊出来,却被大野一把捂住嘴,大野知道外面都是在等着看他们笑话的人,现在的松润不能哭出声来让人听见。
松润哭不出声来,像困住的小兽一样,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摇着头想要摆开大野,大野只是紧紧抱着他,松润终于急了,一口咬在大野捂着自己嘴的手上,大野感到自己的手指几乎被咬断一样,鲜血淋漓的。
大野后来一直觉得很奇怪,那时松润明明咬在他手上,他的胸口却疼的好像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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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塑料袋2010/8/27 20:07:00
大野老爷去世后,明明松润作为松本老爷指定的继承人,但却没有人关心他,几个派系的人甚至当着松润的面讨论着松本家的归属问题。
在他们眼里松润都不值得列人考虑范围内,因为松润太干净了。
不知为什么松本老爷将松润保护的这样好。
这样干净的人,没有参与过任何事务中,更别提干出过什么服众的事来,在所有人眼里松润就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接下松本这个大家族的权利来。
而松润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最终一群人不欢而散。
松润则一直坐在主宅的大厅内,过了很久,松润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四下张望着,却发现大野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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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接到电话,静静听完,只说了句,“随他吧,我会尽快回去的。”
收起电话,碰到了手上的伤口,呲牙咧嘴了下,嘀咕了声,“嘛毛病…”
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进了面前的那栋建筑。
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大野知道他要赶快赶回去,今天的日子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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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家,大野直接进了屋,屋内很安静。
到了一扇门前,大野在门前站了一会,然后一把拉开门,屋内空空的。
大野却毫不吃惊,又拉开柜橱,果然,松润躲在那里,一个人抱着腿,缩在那里。
有光进来,松润眯着眼抬起头,只能看得清轮廓,知道是大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感觉自己被大野粗鲁的一把从柜橱里拉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被拉到浴室,被摁倒浴缸的边缘,冰凉的水从头上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眼睛睁都睁不开的,松润立即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剧烈的挣扎,大野却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那里。
两人像打仗一样,搞得两人浑身湿漉漉的。
最后大野终于停下来,喷头被大野随便的甩在浴缸里,发出响声。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大野停了停,“真可怜!”不是可笑,而是可怜,比轻视不屑还要不如的态度。
松润几近狼狈的趴在那里动也没动的,在听见大野的声音,突然一下愤怒的扑了过来,顶得大野一下撞在墙壁上,大野的脸色却变也没变的,松润的脸和大野的距离很近,头发滴着水,脸色苍白,有点红肿的双眼里有着血丝,眼神却没有因此软化,反而带着一种瀑力的病态,大野却突然笑了,然后一把推开松润,“醒了?”
松润踉跄了一下,站定,没有说话,冰冷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修长的身体浑身绷紧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洗干净,刮干净脸上的胡子,出来。”大野整了整衣服,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你没有时间在那里自怨自艾了,少爷。”
松润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大野已经换了衣服,黑色西服,白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随便的开着。
松润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换上,理了理头发,习惯性的转了转手上的大戒指,然后站在那里。
大野走在松润面前,如今的松润已经比自己高了,黑色的西服衬的人笔直端正的,想要伸手正正松润的领带,松润躲开了。
大野笑了,有点无奈,但很快收起了笑容,不容置疑的一把拉住松润的领带,力道大的让松润身体微微前倾,松润低下头狠狠盯着眼前的人,对方一脸看不透的淡漠表情,松润有点挫败的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仍然还是个孩子。
正了正领带和领子,大野松开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走到门前,打开门,回头看了看松润,熟悉的表情,声音温和却又坚定,“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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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塑料袋2010/9/3 20:00:00
大野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不让松润揷手家族的事,漂白家族,还留下了几个属于松润名下的干净公司而且小有规模,大野心里不禁感叹,松本老爷真的是彻底想要松本润过上一个正常人的日子。
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大野将文件轻轻放到桌子上,窝在黑色的沙发上开始打量松润的办公室,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松润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
大野看见松润的办公桌上放着抽了半盒烟,随手拿起来,拿了一支,就要放回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回去的手收了回去,把烟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点了一支,溜到小阳台抽了起来,云朵很重,天空接近傍晚的灰暗。
松润气冲冲的开完会,一推门,看见大野猫着背,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红色的光,忽明忽灭的,抬着头冲着天空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一瞬间看见大野几乎融在一大片灰色天空里的安静背影,黑色的大T恤下摆很长,松润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有点别扭的走进屋,声音闷闷地,“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顺道来看看。”大野回过头看了看松润,又无所谓般的扭回头继续抽烟。
松润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大野这家伙天天看不见影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哪里又不顺利?”大野非常直接的漠视掉了某人的哼哼声。
一提那个松润就来气,已经不是一次了,有人针对公司抢生意。
“一帮老家伙欺负人,就是看我好欺负。”边说边找着自己的烟,明明记得放在桌子上的,却没了,又翻翻抽屉,还是没有,最后气呼呼的一把关上了抽屉。
“因为你就是好欺负。”大野悠悠哉从阳台走回屋里,嘴里叼着烟,看着松润气急败坏的样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松润浓眉大眼的瞪着大野,大野看都不看他,一只手拿过烟灰缸,掸掸烟灰,“人家为什么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我不说了,就是看我好欺负…”松润声音突然小了小没声音了,他自己其实也知道。
大野摸了摸松润的头,“只因为你太弱小了,强者欺负弱者很正常,怪别人有什么用。”
松润有点不满大野如此直接,头躲了躲,想要躲开大野的手。
“不服气?那就快变强吧,小鬼。”大野咧嘴笑了笑,嘴里的烟黏在下嘴唇上,手上使劲揉了揉松润的脑袋,“那样就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松润终于炸毛,一把捉住大野的手腕,大野也没反抗,懒洋洋的任由他拉着,眯着眼,两边的眉毛不一边高,缺少表情的淡漠样子。
面对大野智,松润那种无力感就没有消失过。
有点不甘心但又深深地无可奈何。
松润叹了口气,靠在办公桌上,一把把大野转了一圈,声音很强势,“不许回头看!”毛茸茸的脑袋却小心翼翼的靠在对方的后背上,静静的没有出声。
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大野的后背上,大野有点痒,很想躲,却被松润一把搂住腰,往怀里紧了紧,大野身体僵了僵。
松润声音有点疲惫,“表动。”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又恶狠狠的说,“不许回头!”
面对对方如此这般孩子气的倔强,大野差点想要笑出声,但又莫名的因为对方这般孩子气的倔强有点心疼,他知道一个18岁的孩子一个人扛下这些有多不容易。
他看见松润在下面人面前,西装一穿,刀枪不人,冷静自持,坚不可摧的样子,回到自己这里就成了布老虎,一掐都是软的。
这种坚强后的软弱,让大野一点办法都没有。
面对对方如此全身心的温顺依赖,大野的声音不禁也软了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听到大野的话,松润却一把推开了大野,脑袋一甩,“我知道。”走回办公桌那边,一屁股坐回去大大的转椅,转着圈,一脑袋毛因为大野刚才的话骄傲张扬的晃着,但耳朵却好像有点红。
大野嘴角不禁抽了抽,“行了,没事,我就走了。”大野拍拍屁股毫不留恋的出了办公室。
“哦,对了,少抽点烟”大野突然回来,扶着门说道,“这包我拿走了。”然后老牛漫步的走了。
留下松润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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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司的大门,走了一段距离,大野闪进一旁的小道里,靠在墙上,撩起衣服看了看,腰上的白色纱布血迹早就渗了出来,深色的红了一片。
自己今天为了躲那帮人,从楼上跳下来,着地,滚了一圈时划伤的。
大野倒抽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然后把衣服放了回去,亏了自己穿的黑色衣服,要不刚才那家伙发现了,又会很麻烦。
没事乱抱什么,还抱那么紧,大野嘟囔道。
掏出烟,大野叼了一根放在嘴里,脑袋靠在墙上,看着天,不过他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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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松润手下的生意,松本家到现在还是有黑色的生意,因为是有着一段时间一直来往的生意伙伴,而且都是些大生意,松本老爷到最后也没有动那些,留着留着,就甩不掉了。
大野在某些地方处理起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没接的不再接,接下来的就做完,但也再也不接,到此为止。
后果会很麻烦,大野也知道,腰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大野当时却只想到松润会不会有事,马上就赶了回来。
其实知道是瞎操心,松润的公司周围早就留了人的。
但还是不知为什么就跑了过来。
这些,大野并没有告诉松润,他并不想要松润再去参与这些事,先不说松润自己不愿意,松本老爷费心费力甚至最后搭上了性命,就是为了让松润离开这个社会,所以大野很干脆的自己扛下了这个烂摊子。
大野狠狠地吸了一口嘴里的烟,揪了揪自己脑袋上的毛,一字眉皱啊皱的,“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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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润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外面的天早就完全黑了下来。
松润动也没动的,眼睛盯着自己白色衬衣袖口的一点红色的血迹发呆,手臂一下放在眼睛上,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然后突然一下子起来,眼睛湿润的有点戾气,黑白分明,随手抓起桌边的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墙上,裂成碎片,然后抓起外套,跑了出去。
那个家伙究竟想瞒自己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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