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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自己挖坑埋自己2011/4/29 0:17:00
故事走向微妙,人物性格微妙
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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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第一次踏进这间名叫“九歌”的酒吧时,他整个人正处于一种极度恍惚的状态。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痛苦的,但那感觉并不清晰,就像这夏日混沌的夜风,闷乎乎地让人头疼。酒吧里昏暗的灯光、喧闹的音乐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加不真实。
他穿过挥舞着手臂摇晃着身体的人群,走到吧台前,对吧台里擦着杯子的一个男人道:“你就是中居正广吗?”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死去的人心电图上那条笔直的横线一般。事实上,他的脸也和死人一样,呈现着与他精致面容极其不搭的惨白色。
那个被他问话的男人没有否认,看看他只是皱了下眉,回过头跟正搬着一箱啤酒进来的人说道:“刚,你过来一下。”那个被叫做刚的人把啤酒放下,在腰间擦擦手,凑上前来。中居正广附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些什么,使得他不时地抬眼看向堂本光一。末了,他冲堂本光一点了点头,便转身从酒吧侧门出去。
堂本光一没有说话。沉默地跟在刚身后。刚引他去的是酒吧的楼上,楼梯仄仄的很窄,木板搭的,踩上去有细小的粉尘往下掉。没有灯,全凭楼下窗外透进来的昏昏的光,勉强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相邻台阶之间那条线。“你小心一点。”刚的声音从前面飘到后面来,让光一觉得昏暗的光似乎稍稍亮了下。
楼上是刚的房间,他让他进去之后就手把门反锁起来。房间很简陋,一盏大吊灯照得四面白墙一片惨淡。椅子靠背上随意地搭着外套,靠外的窗户是开着的,透出去可以看见城市的夜景,但却被对面的楼房遮去了大半。窗棂上扣着个衣架,上面挂着条白色的毛巾。
堂本刚走过去把衣架连着毛巾收进来,挂在屋子里斜拉着一条半粗尼龙绳上,再把窗户关了严实,连栓扣也闩上了。他叫堂本光一等一下,自己进了里面的房间。堂本光一听见沉闷地咚的一声,像是把什么东西撬开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堂本刚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喏,你要的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嘴唇自然地往上微微撅起,像是恋人索口勿的感觉。
堂本光一接过纸袋,没有打开,但光凭纸袋的重量和触及的手感他已经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了。是枪,一把枪。他的指尖不可抑制地_chan抖,适才一直压抑着的景象从脑海里一下喷薄而出。
那个人站在黑暗里,月光勾勒出对方的轮廓,身材高大挺拔。那人惊奇地问:“光一?怎么会是你?”声音像电流一般击中他的身体。他想起东山纪之说:“光一,今年你也十八岁了啊。那今天晚上松滨桥的事情,就算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吧。”他从东山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木村拓哉。木村看着他莫名地笑起来,他说松滨桥春天的时候总是开满了三色堇呢。他还说如果你完成任务了的话,就去一间叫“九歌”的酒吧找一个叫中居正广的人,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一份礼物。
“光一?怎么会是你?”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萦绕。他对那个站在黑暗里的人说:“这一次你来数一、二、三吧,长濑。”“光一,我不能。”长濑这样回答他。然后呢?然后他记得他镇定地开始自己数数:“一、二……”数到三的时候却又被长濑抢了过去:“三!”然后他的扳机响了,对方的扳机也响了。
他恨不得捂起眼,这房间里的灯光太过刺眼,让人觉得都要瞎掉了一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从惨白转为铁青。堂本刚凑了过来,他问他:“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淳厚,吐出的气里仿佛带着薄荷的味道。
光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忽然抓住了刚的手指,肌肤的温度叫他有种不可思议的获救感。他于是把刚往下一带,没有任何防备的刚被顺势拉倒,再一个翻身,将纸袋放到一旁,用双手向上钳住刚的手腕,唇便覆上了对方的唇。堂本刚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试图将光一推开。但光一已无法克制自己,他感到有股强大的吸力把他拉人水中。他抓住刚,狠狠地抱住,甚至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他不知道要如何行为,他只觉得头很疼,脑中一片混沌,似乎此刻只有眼前这个人才可以给他足够的安慰。刚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看起来身形单薄的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抱住他的腰仿佛要把他也拖人到什么看不到底的深渊里去。他本来在挣扎,可是在对上对方的眼睛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停止了挣扎,或许是因为对方眼睛里那种说不出的痛苦、悲伤和绝望,而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抚慰对方。
他的衣服库子都被扔到地上。对方的身体滚烫,像是要把他自己烙进他的身体里。他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样,对方似乎也不知道。他只是凭借着本能,却撩起了彼此间欲望的火苗。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他们将葬身于这火海之中。
9 自己挖坑埋自己2011/4/30 0:54:00
堂本刚从床上坐起来,腿间的粘腻感让他感到嫌恶。身边的人沉静地睡去,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搏斗而虚弱无力。又或许说,他,不,他们的确刚刚经历了一场搏斗。密闭的房间里没有一丝风,闷热地叫人窒息。他爬下床,试图推开房间的窗,手停在窗闩上,想了想还是转回了身。他把丢到一旁的纸袋塞回枕头底下,被人看见了可不好。这人还真是随性,他想,然后扯下衣架上的毛巾走了出去。反锁了门,并且打开了屋顶的小吊扇。
厕所是在房间外面的。他随便打了盆凉水冲洗了一下,便又去楼下干活了。那天他们其实并没有做到最后,这是堂本刚后来才知道的,否则他要在床上起码躺整整一天大概才可以。
他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天亮,酒吧门口的牌子从“OPEN”变成了“CLOSED”。有店员在整理桌椅和清扫地面。店主中居正广不在,或许是回家睡觉去了。他把那些散乱的啤酒放回箱子里,再把那些空瓶子拿到外面去。
“做了吗?”声音有些沙哑,中居正广靠在门边冷冷地问道。堂本刚身子一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已经做了吧。”中居正广的声音还是冷冷的,带着些许轻蔑。堂本刚来到这里两年多,还是头一次被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没有做声,低头捡着空瓶子,那些是供应商要回收的。
“你最好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中居丢下这句话,回到酒吧里。过不久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他从另外一边开车回家了。
堂本刚把手里的事情弄完的时候,其他店员都回去了。他是唯一一个住在酒吧里的人,也顺便肩负着看管酒吧的责任。他再次确认好酒吧的门确实已经上好锁后,才慢_Tun_Tun地拖着脚步回到楼上。当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只剩下吊扇嗡嗡地转动着,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在里面了。他是怎么出去的,堂本刚并不想知道。他走到窗前把窗户向外推开,淡淡的阳光洒在路面上,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夏日的清晨,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舒畅。
堂本光一其实在堂本刚离开之后就起床回家了,带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的纸袋。他住的地方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又深又窄的小巷子,两边破旧的楼房都往中间逼迫。居民横七竖八拉了些电线,黑色一道道的,把头上那一块狭长的天空划得支离破碎。一个女人穿着睡衣蹲在路边刷牙,头发乱得像是顶了一堆枯黄的稻草。她含着一口水发出很大声的咕噜声,然后噗地一声吐到地上,白色泡沫混着水一点点浸到地下去。
他掏出钥匙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朱红色的漆早已暗淡无光,上头揷了一束不知哪年哪月的麦穗,干枯的,被灰尘蒙得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剥落的铁锈像红褐色的蛾子,密密麻麻铺了一地。房子旁边是一条阴沟,泥污堵在排水口,水面上浮着油腻腻的一层。一只癞皮流浪狗俯身咬着什么,看见光一吓得慌忙逃开。他瞄了一眼,原来是只被车碾出五脏六腑的老鼠,又不知被谁扔到了这里。光一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胃里五海翻腾。他捂住嘴冲进厕所一阵狂呕,胆汁都呕出来了才觉得好过些。他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贴了瓷砖的墙面,冰冷从脊骨渗到四肢。那个纸袋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滑落了出来。的确是一把枪,一把银色的手枪。
就在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下午三点到我这里来一趟。”是东山纪之的声音。
“是。”
“带上你昨天拿到的礼物。”
“……是。”
15 自己挖坑埋自己2011/5/2 20:23:00
堂本光一交叉手指垂着手臂坐在沙发上,腰间的手枪硬顶着,不太舒服却让人感到安心。东山纪之从楼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扣着衬衣袖口的纽扣。近乎刻板的一丝不苟是他特性,同时也是他的魅力。
堂本光一立即起身向他鞠了一躬。东山示意他坐下:“你不用这样客气。”但光一还是站在了原地。
“今天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东山说着,左手往后摊开,手下忙不迭地将一块约莫四指宽的黑色布条递了上来。他绕到光一身后,亲自用布条蒙上光一的眼睛,动作熟稔优雅。东山比光一要高,手指从后面伸过来整理着布条边缘。他的手指修长,指节有力,沿着光一的眉骨细细地摸过去,仿佛带刺一般,扎得光一生疼。然后他突然一下扼住光一的手腕:“你跟我来。”
东山一共这样“牵”过光一三次:一次是他从人贩子手上把光一买下来的时候,一次是光一初次跟着出任务被鲜血和尸体吓到的时候,而这一次,是第三次。他的力道恰恰好,不会疼,却又不容挣月兑,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强硬。
堂本光一感到自己上了一辆轿车,也不知开了多久,再下车穿过曲折迂回的走廊和台阶,终于停了下来。他听见东山用特定的节奏叩了几下门。门从里面打开来,光一跟着东山走进去,脚底柔软,地上是一定是铺了很好的地毯。东山拉了他向着前方鞠躬,再毕恭毕敬道:“人我给你带来了。”对方的目光像X身寸线一样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他,仿佛心里的想法在瞬间就被洞悉。光一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对方却笑了笑:“把眼罩给摘了吧。”那声音很温和而苍老。
摘下布条的一瞬间光一被光线刺得赶紧又重闭上了眼睛,这需要一点适应过程。“在黑暗里待久就难以适应光明了。”对方咬字的发音有点奇怪,像是故意卖弄似的用了古语的感觉。
?“这是喜多川、JOHNNY先生。”东山从旁介绍道。光一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也还是赶紧又鞠了一躬。光一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总算适应了。前面是宽大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当堂本光一将钥匙揷人锁孔转动的时候,他意识到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他的背部紧贴着墙,从腰间Bachu手枪,没有开灯,小心得四处探寻。推开斜对着自己的房间门,他以最快的速度将枪对准了闯人者,但同时他的太阳_Xue也被对方的枪抵着。他打开灯,看到闯人者时略略惊讶了一下。木村拓哉,闯人者正是木村拓哉。
光一看木村把枪放下也跟着收起了手臂,木村却在那一刻突然抬枪对着光一扣动了扳机。一声空响,没有子弹。木村看着光一惨白的脸哈哈大笑起来。他玩弄着枪,看似心不在焉地问光一:“怎么样?”
光一虽然不知道木村是怎么知道今晚他去见了他们组织的幕后大老板喜多川,但他可以肯定木村也一定见过。他不喜欢木村这种开玩笑的方式,便只是冷冷地回了句:“如您所想。”
“他们希望你是我的继承人。”木村指指光一手里那把银色的手枪:“这家伙是我的第一把手枪,现在稍微改良了一下,但愿能合你心意。”
木村的口气总是吊儿郎当的,光一也不确定他为何说自己是他的继承人,要知道木村可是目前组织里排行第一的杀手。因此他没有做声,木村努努嘴:“无聊,你还真是不好玩呐。不过好好干,快点来接替我,我想退休了。那么,晚安。”木村自己打开门从客厅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又回过头扔回一句:“光一,表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光一冷哼了一声,却猛然想起这间是长濑的卧室。什么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只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他迅速关上门退回客厅,呼吸声粗重得自己都听得见。他靠着沙发坐在客厅的地上,没有开灯,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流连,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叫刚的人嘴唇的温度。
变态!他这样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然后闭起了眼睛。
22 自己挖坑埋自己2011/5/4 0:02:00
LS两位的心情其实我能理解,但解释无能,打人表打脸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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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人云端的高级公寓夜晚灯光璀璨,宛如城市的眼眸仰望着夜空。一个男人从地下车库走进电梯,手指正要摁下关闭的按键时,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急冲冲地闯了进来。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偷偷打量着男人:样式极其简单的黑色衬衣,肩胛处微微有些紧绷、熨烫妥帖的黑色长库恰到好处、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更是平添了几分儒雅。虽然脸还保有几分稚嫩,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家世良好、睿智能干的富家子弟。女孩暗自揣度着这是谁家的公子。男人看她看向自己,礼貌地抱之以微笑,害得那女孩禁不住脸颊发烫、心砰砰乱跳起来。可惜直到男人走出电梯,她也还是没能鼓起勇气问对方的名字。这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缘后来成了这女孩一生的回忆。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堂本光一。他叩开了2109号房间,里面的男人侧身让他进去。
“带来了吗?”那个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弯身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烟。光一没有说话,而是掏出腰间的枪抵住男人的头。“又来这个?”男人耸耸肩,“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杀了我,东西就会立刻被送去警局。”
“你是说这个?”光一用另一只空出的手将口袋里的一个小磁盘丢到桌上,男人看见磁盘脸色大变:“你!”
“他死了。”光一的眼睛眯起来,“你也一样。”
?????? 公寓楼顶红色的导航灯不停地闪烁着,给夜航的飞机指引着前进的方向。2104号房间的地板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血顺着太阳_Xue流下来一直流到颈部。人群乱作一团,警车正呼啸着赶往此地。一个穿着时髦、留有大波浪长卷发的女人夹在人群里,听从保安的指挥慢慢往外走去。谁也没有发现,女人随身拎着的小包里正放着那副金丝眼镜。
? “你杀了他?”中居正广握住手里的话筒,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 “我没有。”
?? “阿~你让那个孩子去了,对吧?”
“森,你知道是森背叛了组织。”
“森?你表这么亲热,木村拓哉先生。”
“NAKAI。”
木村每次这样叫中居时,他的态度都会习惯性地软下去,但这一次他只是克制住声音因为愤怒的_chan抖:“那么下一次是不是该我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我会亲自动手的。”
????? “很好,恭候到来。”中居挂上电话,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没想到组织最终还是杀了森且行,也就是木村口中的那个森。当初组织明明是同意他的离开的,但现在却又做出这样的事。是的,他知道森从组织退出做赛车手后有参与过一些赌车诈骗事件,但他并不认为这足以成为组织杀掉他的理由。刚才虽然和木村说的是一些气话,但他内心却隐隐觉得这将会是预言。总有一天,组织会想要杀掉他的。
??????? 堂本光一从现场逃出来,遵循东山纪之的吩咐在指定的旅店里再次换掉衣服,穿着T恤牛仔库从后门走了出去。旅店里有接应的人会把换下的衣服处理掉。现在的他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游民,半夜两点仍在街头晃荡。
??????? 等他觉察的时候,他竟不知不觉到了“九歌”侧门的楼梯下。刚房间的灯亮着,光一在底下踌躇着。自从上次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他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表到这里来,说不清为什么,他心底总是有个声音在阻止着他。
?????? 或许,应该上去和刚说点什么。他抓抓头发,略带不安地终于鼓起勇气走了上去。就在这时,刚的房门开了,光一条件反身寸地躲到了另一侧。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刚笑着和他说了再见。男人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掏出一沓钱递给刚:“你看,我差点都忘了。”男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充满了磁性的诱惑。他一面说着一面口勿了口勿刚的耳鬓,弄得刚满脸通红。男人得意地笑着离开,却在下楼梯时回过头指着房间的另一侧对刚说道:“你的客人在那里等了你半天了哦。”
?????? 堂本光一窘迫地只好从另一侧的阴影里走出来,刚看见他的一瞬间脸顿时变了神色。他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两人尴尬地对峙着。光一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刚手里的那沓钱上,心底隐隐有种猜测。刚看见光一的神情,心里大概明白了三分,又羞又恼道:“今天来干什么?结账?”
?????? 光一没经历过情爱之事,上次其实是第一次,一时间被问得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愣地竟真也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叠钞票:“我只有这些。”一面说一面递过去。
?????? 堂本刚倍感羞辱,接过钱往堂本光一脸上一扔:“滚!”便转身回了房间。光一今晚心情本就复杂难言,这一下反倒激起了莫名的愤慨,一转身噔噔噔下了楼梯径直回家去了。堂本刚听见光一下楼的声音,愈发气恼起来,一个人在房里发起脾气。
?????? 中居听见动静上楼来,看见地上四处散落着纸币。他拾起一张对着灯光看了看,慢条斯理地跟刚说道:“干嘛和钱过不去。”刚不应,中居叹了口气:“到底是年轻气盛阿。”
32 自己挖坑埋自己2011/5/9 23:36:00
那往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突然的出现,如火一般灼热,却又突然的消失,如同一个荒谬的梦,梦过也就梦过,醒来也便醒来。九歌楼上那扇窗,有时推开,有时紧闭,如此往复,一晃三年。
那天店子里生意很好忙得出奇,堂本刚也不得不帮忙去店后把成箱的啤酒搬进来。要知道,他已经不太做这种事了。他开始学习调酒,但更主要的工作是帮手店里的生意:贩卖黑枪。中居对他很是赏识,虽然嘴上从来不说,但心里一直盘算着让刚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刚感叹啤酒惊人的消耗速度,人们对酒精的渴求简直叫人诧异。将来养老开个PUB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就目前来说,黑枪生意的利润是PUB无论如何也不可比拟的。
他弯下腰正打算搬起一箱啤酒时忽然听见沉闷的抽气声,那种努力克制却又无法阻止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从旁探头一看:一个男人坐在地上,闭着眼,手压住腹部,抽着冷气,脸色发白。虽然变了很多,刚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堂本光一愈发瘦了,他想。
等他察觉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跪在光一身旁,手探在对方额头:“怎么了?”光一缓缓张开眼,有光迅速闪过但旋即便消失不见。他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止刚,却被刚看到一手鲜血。“我是不是妨碍到你工作了?”他很费力地挤出一个笑。他腹部下侧非常疼,那里有一颗子弹。
“你能站起来吗?”刚并没有理会他的那句玩笑,但语气很是平静。光一点点头:“不过你得扶我一下。”
刚依言架住他的胳膊,他的身体在发抖手也冰凉极了。刚架住他往酒吧后的楼梯去,那里通向他的房间。上楼梯对光一来说是个考验,他每上一级伤口都撕裂般得疼痛,但他极力忍耐着,只是从咬紧的牙关间漏出一点儿吸气声。堂本刚装作没听见,他把这个男人扶回自己的房间已经是仁至义尽。上次他给他的钱后来被他锁进抽屉里,没有用也没有扔。他怎么就真的相信了GACKT君的那句玩笑话了呢?
他略带愤怒地推开房间的门,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堂本光一正用火柴灼烧弹孔附近的皮肤,桌上是一颗沾满血的子弹。他低着头,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眉,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一只眼睛。虽然这么说有点变态,但刚觉得此刻的光一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他又一次想起三年前这个房间里的口勿。混蛋!他有些自我怨恨地想,把特意去楼下买来的酒精和纱布丢到床上:好好消下毒吧,混蛋!这回,他骂了出来。
对方似乎还沉浸在自我疗伤的过程中,过了一会儿才道:“给我一件干净的衣服吧。”说得理所当然,堂本刚看看他那件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衬衣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打开衣柜随便扯了一条丢给对方。
“花的?”对方拿着衬衣很是诧异。堂本刚开始懊悔自己怎么不看一下就扔过去,这可是他最贵的一条,但他还是不甘示弱地扬扬眉:“有问题吗?”
对方不回答,只是沉默地开始穿起来。衬衣有点紧,穿过袖子的时候光一又有些吃痛地吸了口冷气。或许该给他一件宽松的T恤,但管他呢,反正又不会痛死。
“我要下去干活了,表随便死在我房间里。”说完这句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堂本刚返回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现实地真切。
凌晨打烊后,刚将就在楼下厨房随便熬了点白粥,想了想,又打了个鸡蛋进去。他端着粥推开房门:“如果你还没瀑毙的话想不想吃……”早餐两个字被他生生地_Tun了回去,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东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衣柜里那件花衬衣果真不见了,他大概会以为昨晚是在做梦,就像他过去三年常常梦见过的那样。
“混蛋。”他在几个小时之后又骂了这个词:“把我的库子还给我!”他往床上重重一躺,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想起那个口勿,那个不带任何技巧的,粗鲁的口勿,渐渐闭起了眼睛。
“嗯,好吃。”熟悉的声音让刚惊得睁开双眼,堂本光一不知何时又返回了这里,此刻正端起桌上的那碗白粥吃起来。
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从他手里夺下白粥:“又不是……”。话还是没有说完,对方的唇凑了上来,不是想象中的,不是梦中的,是实实在在的唇,柔软的,温暖的。刚的手慢慢抬起来,轻轻抱住了对方。
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照进来,照着那碗粥,照在地板上。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舞,空气里有夏日清新的味道。
44 自己挖坑埋自己2011/5/22 16:58:00
最近挺忙的,LZ是写H废柴,大家请表拘泥于我的文字自由地YY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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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的指尖在刚的肌肤上流连,一点点一寸寸地抚摸过去。靠近腰线部分的时候,刚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喑。光一的技巧比起三年前熟练了许多,刚既觉得享受又觉得失落。三年时间是怎么过的呢?不敢问不想问,就如同从未有过不曾见相见的三年。光一的手渐渐探过他的小腹,连他自己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欲望在对方手里抬起头来,慢慢变得湿润。
光一把头埋在刚的肩颈处,轻轻地啃噬,对方的皮肤上一下子便留下了红色的痕迹,有种说不出的挑逗感觉。他撑起身子低下头,正对上刚的眼睛。他喜欢刚的眼睛,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虽然他从来没有说出来过。他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刚的眼神总是很清澈,这是光一从未遇见过的。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刚的眼睛也更像是雾气氤氲的湖泊,一不小心就叫人掉了下去。他口勿住刚微微轻启的双唇,舌试探性地伸进去,对方的舌尖灼热得不像话,碰到的一瞬间仿佛被烫了一下,但却不想收回。就这样纠缠着,拥抱着,爱抚着,直到忽然感到对方变得僵直,继而手里一片温热。
光一笑起来,咬着对方耳朵道:“喂,这样就不行了阿?!”语气得意得像只偷到鱼的猫。刚瞪了他一眼,手往下一探,换来对方一声惊呼:“痛!我的伤!”
后来似乎又接了口勿,腻腻歪歪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下午的时候刚把鸡蛋粥热了热,还盛了一小碟咸菜。接着就洗澡换了衣服往楼下去——酒吧马上就要开门了。光一侧卧着撑着头看刚离开,心里被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连伤口都要裂开一般。他撩起衣服来看了一下,伤口渗出了血,又该换药了。
堂本刚正在吧台忙着调酒的时候,新进的小弟今井翼趴在他耳边说中居叫他去办公室一趟。中居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酒吧最靠里的一间房,非常小的一个房间,勉强能放下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刚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后中居才让他进去。
“坐下。”中居冲着另外一把椅子扬了扬下颌,摸出一支烟点上:“那个人怎么样了?”
“哪个人?”堂本刚装出一副很莫名的样子。
“你房间里的那个人。”
刚踌躇了一下,他知道他骗不过中居:“他很好。谢谢。”
“以后表和他来往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讨厌那小子。”
“可是……”堂本刚忍不住想要辩驳却又发现他没有任何理由为他辩驳。
中居眯起眼看着刚:“你打算不听我的话了吗?”
“不……是……”
“那就照我说的做,还有,明天晚上十二点,站西码头,你跟我一起去。刚接的生意。”刚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他知道最好表问。
在他转动门把手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听见中居又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想活着为你父亲报仇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堂本光一从九歌出来,上了一辆的士。司机问他要去哪里,他想了想,说了个地名。他许久没有回去过那个地方,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东山给他找了间高级公寓,叫他搬了过去。但他偷偷地依然租着从前的地方,偶尔回去住一晚上。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往常,就连镜子上贴着的那张龙猫贴纸也还在老地方。是长濑贴上去的,光一想把它撕下来,但长濑力气很大,也就由着他了。
房间并没有请人来打扫,不过幸得不大,光一又总是用布搭得很好,所以清洁起来还算方便。今天因为有伤在身的缘故,只是大致打扫了一下。如果被东山知道一定又要被骂到死,明明有伤还到这种地方来,也不怕伤口感染发炎之类的。可是不管在哪里,都一样会感染发炎的吧?哪里都很脏,或许这里还干净一些。
他擦着浴室的玻璃,镜子里的人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新长出了不少胡渣,面色也显得憔悴。原来,刚看见的是这样子的我阿。光一想了想,拿起剃须刀,按下开关,嗡嗡声便响了起来。
“光一,最近还好吗?”非常熟悉的声音。
“嗯。”
“刚也还好吧?”
“嗯。有机会你们应该认识一下,我想你们会很投缘的。”
“我也想去看看他呢,只可惜我哪里也去不了。”镜子里浮现出的是长濑的脸,他还是那样爽朗地笑着。一颗子弹穿过长濑的头颅,额头留下一个弹孔,明明没有血,但光一却看见一朵小血花溅开来。他的头很疼,每一根神经都在刺痛。
?“刚!”他惊呼了一声,从梦中醒来。昨天清洁做得太累,竟然在浴室睡着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伤口,似乎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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