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 =2011/7/28 23:27:00
红杉军的那位是子俊咩
我脑子里为嘛就只有这一个人...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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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八成是子俊
番茄这是在算计亚麻吧,他就是故意的,所以你表客气。。。
104 = =2011/7/29 18:48:00
光是想象生田少校戴着眼镜,穿着禁欲感十足的白色军装坐在黑色车子就要鼻血横流~长官果然是果决的行动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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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黑色军装!嗯黑军装配白色臂章……噗~
不过全黑什么的,就会让人想到各种跨年,虽然是统一的黑色,但各自风情都不同> <
128 大兵2011/8/6 2:04:00
穿过马丽梅特城外的白杨林,是一座十八世纪古堡。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的城墙上,缠绕着野玫瑰的藤桠。
几百年来,一直流传着城堡幽灵的故事,月黑风高的夜晚,凛冽的风会将惨死之人的怨恨送得很远很远,即使在相隔半个山头的村庄里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不知从何时起,惧怕的村民们开始纷纷逃离故土,不过短短几年时间,方圆百里变得空无一人。
樱井翔的车停在城堡边的荆棘林外,他没有坐专车,身边只跟了一个二宫和也。
这是一次秘密的造访。
绕过被碎石堵住的正门,走了约二十分钟才远远看见侧门上的圣保罗雕像,一旁的加百列挥舞着长剑,断了半只翅膀。
“你说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突然被提问的二宫有些迷茫,顺着上司的手指看过去,才知道说的是那石像的另半只翅膀。
“嘛,大概......是该掉下来的时候吧。”
并不理解其中的意味,二宫做出最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愿表砸到谁。”
依旧是平常的语调,仿佛在诉说天气一般。
二宫和也站在原地,看着樱井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绕过侧宫的钟楼,站在地下室的门口。二宫很知趣的没有再踏步。
这里是红衫军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有金徽禁军把守,是樱井家族的私人重监。
松本润就在这里。
自从在三个月前的总军府邸将其秘密逮捕后,迄今为止,二宫和也还未曾与他见过面,不知是死是活。
至于被捕的原因,樱井翔没有说明,二宫也不敢问。毕竟好奇心是作为机要副官最大的致命伤。
“请当心脚下,我会在休息室等您。”
做了最后的关照,二宫默默退到一旁,随着卫兵走出去。身后,传来铁门沉重打开的声音。
一共二百六十八级台阶,樱井翔在心里默数。他已经来过太多次,哪怕的闭着眼睛,也可以想象出墙壁上的每一条纹路。
幼年开始,从第一次看到叛徒在水牢中挣扎,在火刑里惨叫,到后来的第一次夺取他人性命,以及现在将一个一个的失败对手扔进这里。似乎巴尔特城堡的地牢,见证了他所有的成长与月兑变。
?军靴踩在石阶上的声音很脆,数完第268下,樱井翔站在刻满火龙的石门前,微蹙眉头。
“看来你过得不错。”
松本润依旧穿着那套黑色的军服,坐在靠角落的床里侧。他的红衫军肩章已经被剥下,光秃秃的只剩下绣上去的六芒星标志。
听见樱井的声音,原本朝着墙壁的脸并没有转过来。
“别这样,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樱井翔也不生气,自顾自坐到床的另一角。
这间不足五平米的小石屋,是属于松本润的特别待遇。他并没有受刑,只是被行动限制的拘禁在此。
“原来还会有好消息么?”
终于转过身的松本盯着樱井,许久,从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他突然读懂了什么。猛的扑过去,却被闪开。
“你把斗真怎么了!!!”
立刻意识到那个人的意图,松本冲过去的动作却被镣铐牵制住,只能大喊着。
“别激动,我什么也没有做。”
樱井摊开双手,瞪着眼,摆出极无辜的表情。
“我只是让他去策反白衫的高官而已。”
“你这个混蛋!”
“NONONO,如果不是托你的福,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被这句话哽住,松本润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樱井说的不错,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个筹码,生田斗真完全不会被牵制。
从蓝衫而来的间谍,在被捕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任何价值,没有谁会为他的行为买单,包括他效力的那个Zheng__Fu。
这个世界上,只有斗真才会对他不离不弃。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却难以摆月兑沉重的镣铐。这是松本润进人石屋以后的第一次爆发。
“如果你死了的话,那么生田斗真存在的意义就同样消失了。我相信白衫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耸了耸肩,樱井做出抱歉的手势。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亲爱的......小润...”
看着对方推门出去,松本润狠狠一拳砸在床上,他从未感到如此的绝望和无助。
“背叛我的人,绝不能原谅!”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阻隔的石门,樱井翔决然的离开。
176 大兵2012/2/26 22:27:00
重新改了,先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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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夜晚的巴什卡尔是喧闹的。
夜店与红馆的招牌相映成辉,几乎照亮半个都内。
山下智久喝掉三分之一杯Graves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起,穿着猩红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
「Margaux,不加冰。」
拉开山下身旁的椅子坐下。男人有双浅褐色的瞳眸和高挺的鼻梁,典型的北凯森人。
自从三年前元老院提出共生共荣政策以来,四衫军在人事调动上做了很大变动。原本讲究血统的家族继承制被打破,军部里不再是清一色的相似面孔。连最南边的大岛礁上都可以看见北方佬的身影。
只是单凭血统,山下无法推断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军人。毕竟来奥斯兰经商的生意人也很多,贸然打听并不是一个好方法。
犹疑间,男人已经端着酒杯凑过来,身上是GIVENCHY的特有香味。
「您该不会是为了一个人喝酒才来的吧?」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像猫,眯着眼,有股说不出的慵懒。
「我不和来历不明的人说话。」
山下端起酒杯转身坐到角落的单人沙发上。男人并没有再纠缠下去,一个人霸占着高脚椅,欢快地摇着脚。
「这里的人把证件都拿出来!!」
随着门被踢开的巨响,几个高个子的宪兵背着枪冲进来。
SPE 223,山下认得他们肩章上的编号,是宪兵队龟梨和也的部下。
虽然军部没有明令禁止军人进出巴什卡尔,可是被人在夜店里检查证件的感觉相当讨厌。山下皱着眉,一口喝干手里的酒。
「喂!你的证件有问题!」
是那个漂亮男人。几个宪兵聚过去,将他围在中间。一人的手滑上男人的腰。
这并不少见。宪兵虽然是帝國的紀律police,但是濫用職權的現象卻非常普遍。只是想不到一向以纪律严明著称的龟梨和也手下,也会有这种货色。
「我明明是上个星期拿到的证件!」
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宪兵们显然对男人的兴趣要远远高于对证件的。所以在對方被带走前,山下走了过去。既然已经证明了这个人不是军人,那么自己就没有放跑猎物的理由。
「请问,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
抓开宪兵手的动作,让他露出右手腕上的黑色军徽纹身,那是帝国禁卫军的特殊标记。
宪兵们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点着头匆匆的退出去。
「现在可以回答你,到这里来当然不是为了一个人喝酒的......」
山下凑近男人的耳边说。
长期的生物钟让山下智久在早上六点半准时睁开眼。
这是一家街边旅馆,木质的房间,米黄色的窗帘透出暖橙色的光。身边的人似乎被他的动作弄醒,翻了个身,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
昨夜理所当然的去了旅馆。男人的身体很美妙,以至于山下有些把持不住的要了他很多次,直到听见楼下大钟敲响了三下,才结束了這一场混亂的疯狂。
纵欲果然不是件好事。山下撑着有些晕的头爬起来。他要在八点之前到达军部,今天是一月一次的上级军官会议,不能迟到。
离开时,体贴的帮对方盖好被子。山下掏出一叠比莫卢钞放在床头,轻轻开门出去。
※※※※※※※※※※
赶到白衫军驻都内分军部时,已经七点半。
山下智久只来得及换上军装,就匆匆往会议室赶。有新来的实习士官们聚在大厅,总勤务官小山庆一郎正在说明注意事项。
「山下!」
有人叫他,原来是战备部的今井翼,手里一堆文件,摇摇晃晃。
「今井上校?」
军备部并不参与例行会议,对方的出现,让山下有些疑惑。
「今早四点,红衫与蓝衫在帕雷敦边界发生了大规模武装冲突,上面在考虑是否要做中间调解,所以军备部来提交贮备报告。」
看出了山下的疑问,今井一边解释,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靠在扶栏上。对着楼下的小山喊,「调一个小家伙上来,帮我拿东西。」
闻声抬头的小山看见他们,立刻敬了礼。身后的毕业新生们一个一个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
「就是他了,第三排左数第五个,出列!」
用下巴示意那个有着圆脸的男孩,今井翼腾出一只手,向小山回礼。
这批下士官三天前才从梵托拉提亚军校毕业,经过四次筛选,留下了21名,以补充军部的后勤新血。
「RY0509,山田凉介前来报到。」
男孩快步跑上来,接过今井手里的东西,不经意间瞄了眼山下,后者微微蹙起眉头。
这孩子的眼神让他不舒服,并不是18岁该有的老成。
「上级会议将在五分钟后举行,再播送一遍,上级会议将在五分钟后举行。」
猛然响起的广播,让两人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迟到这件事可大可小,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犯错误。
坐定不到半分钟,坂本昌行就进来了。自从白衫军大佬锦织一清重病以来,都是他处理军务。众人心中明了,这个人必定是下一届白衫指挥官的不二人选。
「自己看桌上的资料。长话短说,红蓝两边的争斗不是一天两天了,各位怎么看?」
开门见山后,会议厅一片安静。诚如坂本所说,红衫与蓝衫的争斗已经相持了多年,作为维和角色的白衫与黄衫多少已有些疲乏。再者白衫本身与反叛武装相交界,近几年,灰色区域的活动一直很频繁,如果还揷手其他联邦政务的话,未免力不从心。
「今井,你们军备部的报告呢?让你早上七点五十五分放到我桌子上,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会议结束,自己去军纪处记一个三等处分。」
坐在长桌右手第一位的山口达也,突然发难。黑色的眼袋,说明他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是,长官。」
今井一如往常的起身回答。他早先是山口的首席副官,对于老上司的脾气很了解,熟门熟路的做了自我检讨。
山下低头看桌上的报告,心思却不知飘去了哪里。搓了搓左手,似乎还留着昨晚那人的味道。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见到。毕竟这么契合的床伴并不容易找到。
「禁卫军...」
依旧还在神游的山下并没有听到坂本在喊他。
「禁卫军!」
被坐在侧前方的锦户亮踹了一脚后,才慌忙起身。
「是!」
「元老院有人事调动,你记得去拿新的时间安排,这次好像是蓝衫来的人,表大意。」
负责联邦防备安全的禁卫军是驻守都内的嫡系精英部队,山下智久作为白衫军一级指挥官,同时肩负着都内禁卫总军管的职责。
「是,长官。」
点了点头,瞥见装甲部队第一师师长的锦户,正朝着他坏笑。
「喂,一定又是今早才回来的吧!是什么漂亮的小妞?也介绍给我嘛。」
会议结束后,正站在自动咖啡机前的山下被人从后揽住肩膀。
「不是小妞。」
「没关系,没关系,我男女通吃。」
山下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看锦户,「你会被榨干的。」
说完,将手里的咖啡塞给对方,扬长而去。
「喂!你再说一遍!!啊!好烫好烫好烫!混蛋!」
※※※※※※※※※※
到夜店的時候已經半夜,山下不敢肯定那個人是否還在,畢竟他們之間僅見過一次面而已。
「喝嘛喝嘛!」
剛推開門,就看見男人正翹著腳坐在高椅上,摟著邊上的喑游诗人灌酒。
「喲!你來啦!」
做出老熟人的樣子,男人放開手邊已經醉醺醺的客人,朝著山下招手。
「我以為你今天一定起不來了。」
山下走過去,拿了對方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是petrus。????
「您太小看我了,爲了您的比莫卢钞,我也要爬起來呀!」
雖然是笑著,可是明顯冷下來的眼神,讓山下意識到今早在床頭櫃放錢的行為,似乎激怒了眼前的人。只是道歉的話哽在喉嚨口,于是,有些尷尬的低頭摸了摸鼻子。
「哼」
男人瞥了山下一眼,转身就走。山下抢先拉住他。
「喂,我......道歉......」
还是说出来了。山下拿眼睛往地上亂掃,手却没有放开。
「这位先生,难道您要一直这样拉着我去房間么?」
男人笑起来,欢快的语调,尾音上扬。
只是等到第二天睁开眼时,睡在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床头柜上一张便签。
「您的表现很让人满意哟!爱心!」落款是IT。
下面一叠比莫卢钞,是之前山下给他的数额。
看来,还是生气了。
山下抱着头,直到軍號吹響前,都在被子里打滾。
※※※※※※※※※※
因为白衫军的袖手旁观,一向中立的黄衫军也采取了不介人态度。这让原本就紧张的红蓝衫关系,更加紧张。
每月的一日,是总署会议召开的时间。位于四联邦中心地带的奥斯兰,作为元老会所在地,显得异常热闹。
「安静!安静!」
敲着法锤,却依旧无法控制场面。身为元老会六大管事之一的植莘克秀有些头疼的扶着脑袋。
「如果不是你们先侵人巴米兰山脉,我们的守兵根本不会开火!」
红衫军防长官樱井翔一向是强硬派的代表,在边界问题上,从来主张以军力说话。在这次的冲突中,也是他最先决定采取反击行动的。
「呸!好表脸!明明是你们先去进攻比例特卡哨的!少贼喊捉贼!还打伤了田口,你们这群鄉巴佬!」
蓝衫边境军团长田中圣一只手打着绑带,头上包着纱布骂道。
冲突发生时,他正在南部边境的比例特小镇巡查卡哨,突然遭到红衫的攻击,十二名巡逻兵丧生,陪同他一起的军防长官田口淳之介腹部中弹,躺在医院里至今尚未苏醒。
「半个月前,你们空袭马特奇,一样打穿了相叶的肺!」
「所以就这样卑鄙的来报复么!!」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庭上亂做一团,双方军官纷纷Bachu手枪。
而此次会议上,出席的白、黄最高代表,却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并没有揷手的意思。
「都他媽給老子闭嘴!!」
法錘被扔过来,狠狠砸中圆桌中央的龙舌兰花盆上,裂出一个大口。
场内顿时静下来。六管事之一的佐藤敦啟不知何時進來,身後跟著一隊戴著金色五星袖章的黑十字軍。
「一個個上級軍官,和小孩子打架一樣,不覺得丟臉么!」
佐藤是現任元老主席近藤真彥的親信,經歷了三次聯邦大戰的老臣,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眼神暗示身后的卫兵收起枪,樱井翔的首席副官二宫和也,慢慢往出口处退去。
「二宫大人,怎么不陪在长官身边?我记得松本大人在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守着樱井大人寸步不离的。」
二宫穿过侧厅,刚走到第二会议室的门口,就被人叫住。元老会宪兵队三番队队长龟梨和也抱着胳膊慢悠悠的走过来。
相当令人讨厌的压迫感,冰冷的敬语与完全一样的步伐尺寸,让二宫想起了在生化武器科室内看到的智能机器人。
「正在执行巡逻人物的龟梨大人,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宫停下步子,直视对方的眼睛。早在三个月前,原本身为樱井翔首席副官的松本润因并发性贫血病倒,被送往拉兹梅里亚的疗养院病休,之后,则由原来副官第二顺位的二宫替补。今次是他第一次以新身份参加上议院会议。
「如果没有巡逻的话,我又怎么会发现二宫大人的擅离职守呢?」
「原来宪兵连联邦军人上厕所的问题都要管么?」
「如果您愿意,我非常乐意。」
「神经病!」
推开龟梨,二宫轉身就往右手边的小会议厅走去。拐进洗手间时,对着不远处的龟梨恨恨地比了一个凸。
直到下午三点,会议才总算结束。
黄衫军第一机动部队军长长濑智也打着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在他左手边的白衫山口达也刚刚在和解条约上签了字。
「真是无聊的一天。」
将签了字的文书扔到元老会的主席桌上,因为油墨未干,弄花了落款。
会议厅里很快就只剩下蓝衫和红衫的两班人,依旧对峙着。
「如果你们要继续的话,我们奉陪到底!」
樱井翔露出无所谓的态度,摊开双手。
「你以为我们蓝衫会怕么!」
田中圣不甘示弱。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刚刚签订的合约并不是事端的结束。
会议结束后,樱井翔的專列开出奥斯兰不到一个钟头,就发生了剧烈爆炸。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02
当在报告会议上第三次走神的时候,山下智久终于意识到自己陷人了一个怪圈。
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即使连睡觉都会梦见那个烂柿子般的笑容。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尽管山下这样对自己说了很多次,可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律性却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使是以超负荷的工作为寄托,也同样会不由自主的走神。经过霍尔沃大战,拥有四颗紫荆勋章的白衫军禁卫军总军管,这次似乎遇到了真正棘手的问题。
只是当他在为这个难以摆月兑的困扰伤神时,那个神秘的男人却突然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
「山下大人,军防部的报告已经出来了,请您在这里签字。」
副官手越将文件递过去,指了指末端的地方。
「记得让司级处交新的巡防布置表上来,我会向军部申请暂时停止元老会宪兵队的进出。」
自从樱井翔的专列在奥斯兰发生爆炸后,四衫与元老会的高层都开始坐立不安。各路传言接踵而至,不论是与红衫相峙的蓝衫还是一直蠢蠢欲动的反动武装都遭到了非议。对于这次毫无任何征兆与线索的袭击,一时众说纷纭。
而负责都内守卫任务的高负责人,山下智久则是担负了巨大的责任。加之元老会与四衫本身就摩擦不断,这次将会是剔除驻守宪兵队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他们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走人么?」
「他们现在可顾不上我们,出了这次事,元老会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宪兵队滚回家!」
山下的推测在两天后得到证实。
为了加强元老会总部的守卫安全,在调离申请交上去前,四衫就收到了上级命令,平均撤出三分之二的宪兵队。而作为本就担任防卫任务的白衫禁卫军无疑就成为了最后的得益者。
告别日预定在10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八点在巴提斯会议堂举行送别酒会。四衫驻守都内校级以上的军官几乎全部出席。
「真是舍不得啊...」
锦户亮举着酒杯,向龟梨点了点头。后者回了礼。
「我可不认为锦户大人会对我有什么留恋。当然可能您指的是元老会的那些女秘书。」
龟梨和也永远维持着一成不变的表情,带着微笑的面具。锦户亮吃了瘪,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在说什么?」
山下智久因为换防晚了半个钟头才到。在对长官报告过后,便直直向他们走来。
「我正要去找您。」
龟梨先向他打了招呼。
「什么?」
「我的三番队已经在上个月撤离到泊美地区,这次再撤出剩余的一半特勤组,应该就可以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三番队撤离的事情?」
「因为三番和四番进行了轮调,这是常规换防,所以只在官防署做了备案,没有上报。」
山下捏着杯脚的手紧了紧。
「慢着,你说上个月?什么时候?是全体三番队么?」
他突然记起什么,皱着眉头。
「没错,上个月12号,整个三番队。」
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山下的神经突然嘣的一声拉紧。
他还清晰的记得在上个月20号,与那个男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以及明明标着SPE 223肩章的宪兵。
一瞬间的电光火石,山下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掉人了某个陷阱。
「来人!马上通知出人管理所,把所有名字缩写IT的人都找出来!」
※※※※※※※※※※
樱井翔坐在官邸的花园里,蓋著毛毯,看相叶雅纪和小女孩玩捉迷藏。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这在冬季多雨的赛纳海岸并不多见。
自从爆炸事件后,他一直闭门不出。这让原本就模糊的案情更加扑朔迷离。而红衫所采取的内部调查态度,明显惹怒了备受非议的蓝衫,田中圣在回应媒体时的火爆脾气,让他们处于民众感情的下风。
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到有些乏味。
「累死我了!」
相叶雅纪跑过来,小女孩扒在他背上,正往头上戴檀木草编成的花环。
「这里有新做的点心,绝对比巧克力炸香蕉皮好吃。」
樱井翔意有所指的将培伦蛋糕递过去。
「啊!你们真是没有艺术鉴赏力!」
相叶并不服氣。
「对对,没有艺术鉴赏力。大概只有二宫和也才吃得下你做的东西。」
之后的话题围绕着巧克力炸香蕉皮的可行性展开,但又很快延伸到卫星计划,以及边界防守,当最后再转回食物的艺术性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大厅里的石英钟敲过五下。
「我要带萌萌果回去了。」
?「不在这里吃晚饭么?」
樱井并没起身,他扭伤了左脚,打着石膏。
「不了,我答应小家伙今晚去吃法式大餐的!」
走出门的时候,相叶突然记起什么。
「我前几天给松润打电话,但是接不通,你最近有和他联系么?」
「放心,他一切都好,上周转人到了梅德卡耶疗养院,你知道,那里信号不太好。」
依旧是不变的语调,因为天黑,相叶并没有看到瞬间冷下来的樱井的脸。
当手里接到出人管理所提供的资料时,山下智久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怎么能相信对方提供的是真实姓名呢!
如果当初用假宪兵是为了接近自己,那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切都是个圈套。虽然仅仅就现在而言,他尚且毫无损失,但是这也可能是对方情况有变,或者是筹谋着新的计划。
而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背后黑手又是谁?
其他三衫的势力角逐?还是反叛组织的潜人?
所有的所有都是未知数。
一向精明如山下智久,此刻也糊涂了。
不过很快,他就接到了新的信息。那个消失的男人,来主动自首了。
※※※※※※※※※※
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是山下智久再次见到那家伙时,唯一的想法。
因为一直忙于宪兵队撤离的事,而没顾得及看新人调的资料。直到对方抵达的早晨,山下才匆匆打开资料瞄了一眼。
那个被他几乎翻遍都内,掘地三尺想要寻找的人,正带着眼镜,在证件照上笑的温顺。
一旁的评注里写着,生田斗真,生于新历D84年10月07日,蓝衫军特别督战营9番队队长,上尉衔。而下面的小注里,则标着他曾经在新历E004年至007年间,在红衫军防处任职。此次来到白衫,是他的第二次调任。
怎么看都是恪守军规条例的乖乖脸,实在不能和当初在街边旅馆里的风情相比。原本应该生气的山下,却悲哀的想到了别的地方。
「大人……大人……」
站在一旁的手越轻轻捅了捅他。生田斗真的车已经到了,却迟迟没有人下来。
「你们原地返回,下面的事我会处理。」
将手里的文件扔到副官手里,山下大步走过去,拉开司机的车门,让对方下来。
虽然对长官的命令有些不解,可是士官们还是服从的离开。
一时间,城外的训练场上只剩下一辆黑色BH65和车里的两个人。
「我还是下车走过去吧。」
山下还没有坐定,叫做生田斗真的人就已经去拉车门。
「我不认为你能打开。」
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山下从后视镜里看他。接着放下副座上的椅背,整个人迅速地爬过去。
「你别过来!!」
一边将身体往车门边缩,一边蜷起身体。原本嚣张的生田,此刻就像一直受惊吓的猫。
「生田大人不是很厉害么?现在这样让我很为难呀。」
边说边解下自己的领带,接着是军装腰带。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生田做出不解的样子揷科打诨,殊不知这招对山下智久并不奏效。
于是,立刻就被扑倒,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辩解,就被封住了嘴
再然后,便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了。
「原来白衫军是这样迎接新人的么?」
被口勿得有些气喘,生田斗真别开脸,手抵着山下的肩膀,腿却主动缠上对方的腰。军上装好好的穿在身上,腰带却不知何时解开了。
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山下智久觉得自己似乎又一次掉人了陷阱,于是挺身往里狠狠埋进去。
身下的人突然拔高音调,发出他从未听过的细哼声。
「我要向军管会投诉你!」
毫无威胁力的语言。
「好呀,相信他们会很有兴趣听你说详细经过的。」
?「放心,我一定会将您的勇猛事迹好好告诉都内时报的记者,让他们为您立传著书,流传…」
这张聒噪的嘴有些破坏气氛,所以在他说完前,就被狠狠咬住,山下将身体整个倾下去,堵住了生田斗真的一切反抗。
直到夕阳西下,这场「欢迎仪式」才徐徐落幕。
※※※※※※※※※※
因为是元老会的调度,白衫军官处内部开了小型的欢迎会。山下智久作为禁卫军总指挥官,是这次宴会的操办人。
所以,当那两人一同进来时,众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异议。毕竟和主角交换意见是他的分内。只是所谓的沟通方法,似乎并不是那么规范。
例行的更换臂章环节,是宴会的高朝部分。坂本亲自为生田斗真换上了绣有金色六芒星标志的白缎臂章,宣告他的正式加人。
诸将官们鼓掌祝贺。
「希望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坂本说了这样的祝词,生田回敬标准的军礼,抬眼时,与站在角落的山下四目相对。
之后的酒会便成了白衫军内部的联友会,几位上级军官早早退场,余下的军官们没了约束,闹成一团。
尽管如此,小山庆一郎作为总勤务官,依旧尽职地带着生田一个一个介绍认识。
「喝什么?」
等一圈招呼结束,生田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溜出来,独自在阳台上抽烟。不远的对面是奥斯兰博物馆,没有灯火一片漆黑。
正在幻想着是否会有古物从展览玻璃箱中爬出来,就听见山下智久的声音,生田斗真手中的烟一抖。
他并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侧身让出一个位置。因为背光的原因,看不清山下的脸,唯一可见的是对方右臂上的袖章。
秉持元老会四盟一体原则,四衫的军装为黑色统一定制,唯一的区分则是臂章的颜色。红,蓝,白,黄四色,分别取自元老会四色旗的一部分,上面绣以金线徽纹,以示不同。
「你的不是一样的么。」
发现生田的眼光落在自己胳膊上,山下抬了抬臂膀,用一种难得轻松的口气。
「刚刚换上有些不习惯呢。」
「我想您需要习惯的恐怕还不仅仅是袖章,我们似乎还有其他问题需要一起探讨一下?」
山下做出「请」的姿势,生田斗真望了望楼梯口站着的两个禁卫军,耸了耸肩走出去。
※※※※※※※※※※
对生田斗真的询问是秘密进行。
地点选在了距离都内五公里外的一处宪兵营,这里原本是一座修道院,第二次联邦大战后作为战犯关押监狱,十年前才被整修扩建。其间一直有冤魂夺命的谣言流传。
当然,这些过往生田斗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对面严肃的山下智久。
「姓名。」
「生田斗真。」
「职位。」
「蓝衫...哦不对,白衫作战部二级指令官。」
「出生日期。」
「山下大人,相信您手里资料上记录的会比我本人说的详尽的多。」
「你只要回答就够了。」
山下并没有抬头,继续按部就班地提问。他的手上拿着生田斗真所有的档案,薄薄几页纸被翻得起了卷边。
「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是谁派你来的?」
「当然是元老院派我来的,目的难道不是正常的人员调遣么?」
生田翘着腿,反问山下。光线照在他脸上,是戏谑的表情。
「你懂我问的什么!」
山下将档案夹扔去一边,向前倾身,抓住生田的衣领。
「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咦?这个问题可以说么?」故意望了望站在一旁的书记员与手越。生田笑起来,眼角弯出褶子,凑近山下耳边小声说,「当然是为了山下大人您啦!早在蓝衫的时候,您的大名早就已经远播,有多少女士官幻想着和您......」
「闭嘴!」
山下松开手,急忙打断他的话。生田依旧是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笑容,洋洋得意地仿佛一只猫。
「表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我说的是实话,就算坂本大人亲自来审问,我也一样会这么回答!而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您就擅自将我监禁盘问,我有权向元老会申诉!」
「申诉?擅自找人假冒宪兵,这个罪名就足够让你在潘帕斯比特关上200年!」
「假冒宪兵?我什么时候假冒宪兵了?!那天在夜店里,我虽然是抱着接近您的想法而来,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宪兵!否则我怎么会直接将自己的军官证拿出来!」
生田斗真大声驳斥,义正言辞。
手越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山下,衡量再三,拉着书记官默默退出去。
山下却并不置可否。他陷人了沉思,如果生田斗真说的是真话,那么假宪兵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曾经查看过都内宪兵的调防记录,证明龟梨和也说的是真话,原本以为是生田斗真搞的鬼,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对。
「说不定是你故意的,就是为了应付我的调查。」
山下板着脸,重新坐回去。他已经不在乎两人之间的「交情」曝光,但这个疑团一定要解开。
「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随便判决我,但上帝会证明我的清白。」
生田恢复了刚才的激动,无所谓地靠在椅背上,别过脸,露出白皙的颈脖。
山下沉默了。
他并没有真的想要为难他什么。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反倒有些两难。于是,两人对峙着,谁也不去看对方。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手越来敲门。
他进来向山下悄悄耳语了几句,其间生田用眼睛偷偷瞄他们。
「生田大人今天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山下起身,将摊开的档案夹收起来。「今天的事希望您能保持缄默。」
「哼。」
「对了。」
等生田走出审讯室的门,山下又喊住他。
「刚刚军部的任命令,生田上尉您将作为我的勤务长,跟随行动。命令即刻生效。」
生田斗真回头,看着山下得意的脸,狠狠咬住嘴唇,敬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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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
尸
是
什
么
能
吃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