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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ga2011/11/24 17:53:00
樱井翔从梦里醒来,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
二宫和也背对着他,才剪了头发的缘故,脖子几乎全部露出来。
嘴唇干渴,凑上去口勿二宫的脖子,然后张开嘴牙齿覆上。
身前的人明显动了一下,樱井翔继续啃噬那一小块皮肤,有几根头发也一并含在嘴里。
“几点了?”
樱井翔不回答二宫和也的问话,手顺着二宫的后背一点点向下移动,很快来到目的地,没有犹豫不加试探手指就伸进去。
二宫嘶了一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屋子里突然有了亮光,很快又随着啪的一声,灯光熄灭。
“才四点,醒这么早?”
“嗯,做梦了。”终于开口说话,同时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什么梦?”
二宫的声音不像刚才一样充满混沌感,看来是同自己一样完全清醒了。
“关于你的梦。”樱井翔把嘴唇贴在二宫和也耳边轻声说,顺带咬了一下对方微凉的耳垂,接着半坐起来,翻坐上二宫的后背,把按捺不住的欲望送进它渴望的出口。
因为没什么前戏的缘故,很快就结束了,当然也无所谓什么高朝。自始至终也没看二宫和也的脸。
“几点了?”二宫又问。
虽然累的又有了困意,但已经睡不下去。樱井翔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拿自己的手机来看。
“四点半。”
“那待到七点我们就走吧。”二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几乎盖住他的头,声音也闷在里面。
樱井翔想到之前的对话,突然想问二宫怎么不继续问自己做了什么梦。
但现在实在是不想说话,反正也只是个很普通的梦。便搂紧二宫,试图再睡一会。
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房间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白色的被子上也有淡金色的光。
只剩樱井翔一个人在床上,但有哗哗的水流声。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
都忘了自己怎么睡过去的。
一定是之前半个月通宵熬夜的缘故。正想着二宫就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眼睛里好像还带着浴室里的一袭水汽。
“我醒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既然天都亮了,再呆一会也没什么了吧。”
“也对。”樱井点了下头,掀开被子对二宫说“那等我洗个澡我们再走。”
从公司回家的路上接到高中时代同学打来的电话,樱井还想着该不是要结婚了吧。谁知道是让自己去参加葬礼。
寒窗数十载,这位藤木老师最让他敬仰,班上学生也都喜欢他。
樱井翔高中毕业后就去了东京读书,毕业后顺理成章在东京找了工作。
之前假期回家的聚会,也会叫上藤木老师。虽然已经退休,可和他们一帮年轻人也算谈的来。
后来回家少了,大家也早已各奔东西,少年时总想着离开这乡下地方,如今终于实现。
没想到再回来就是参加葬礼。
樱井正好结束了一个重要的案子,拿到四天休假。买了礼物给家人带回去,父母弟妹,加起来也抵他半个月薪水。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少,甚至可以说挺多,算是见识到桃李满天下。
能看到二宫和也也不稀奇。
樱井翔去东京读书四年,工作一年半,加在一起五年半,没有见过二宫和也了。
之前的聚会总是错过,他来了二宫就不来,二宫去了他抽不出时间。也不知是不是那人躲他,不过樱井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时间一长,都觉得早忘了二宫这个人了,没想到一群黑色西装男人之中,一眼就捉到二宫的背影。
一定是因为那人的猫背太好认了。走上前叫二宫的时候樱井这么想。
他们自然恋爱过。除了彼此都是男人,和别人的恋爱没什么区别,一起翘过课,送对方礼物,接口勿拥抱数不胜数。
当然还有ML。
反正无甚特别,分手也很普通,樱井要去东京念大学,二宫则是去一所三流大学。
好聚好散。反正也没爱的多深。当时差不多是这么想的,本来十几岁就没有多懂得爱情。
刚去东京的时候住在宿舍不习惯,有天晚上樱井甚至想打电话给二宫,犹犹豫豫到最后才发现连二宫的新手机号码也没有。
后来事情一多就习惯了。也想幸好那晚没能打成电话,不然究竟是要复合还是继续扰人的暧昧,选择起来太烦心。
“现在在哪里工作?”
连昔日恋人再度重逢的开场白也是这么普通的乏味。
问出口的时候樱井翔想二宫会不会心里叫嚣着无聊,只想回去打他的游戏。
“就在前面。”二宫喝了口酒,樱井发现他的袖口沾上了一块油渍。
“回来工作了啊。”
“嗯,就在前面的一家培训机构。”
后来就是光喝酒,换成别人可以聊聊从前或是近况,但他们的从前聊起来未免尴尬,近况的话又完全是身处不同的环境了。
好在不说话也没有太尴尬。
决定去酒店的时候樱井是清醒的,他也相信二宫并未醉。
已经变成两个成年人,这样意图明确的夜晚全是彼此的默契。
只是这地方太小,走几步就要撞见熟识的人。
樱井伸手替二宫拉开库子拉链时说,明天我们早点离开吧。
但睡过去起迟了也就罢了,反正没人知道两人曾有的关系。只是多少有点心虚挥不去,明明这也不是什么错事。
当然仅仅在他们看来。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二宫已经走了,看着床上一片凌乱,樱井想这也是能预料到的,又不是恋人,就算是恋人,也是的藏着掖着的恋人关系,怎么也不好光明正大。
一个上午算是过去,樱井又打电话回家,母亲问现在还是和同学一起么,要表回来吃午饭。
这才记起昨晚撒了谎说要去同学家喝酒。
想想也没其他地方去,就说好。
回家换下西装,口袋里掉出昨天葬礼上拿到的盐包,这才记起昨天是去参加葬礼的,但刚才一路回来只记得昨晚和二宫寥寥无几的对话,还有拥抱对方时的感觉。
好像在那个时刻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