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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还愿2011/12/21 23:34:00
若雷此CP请一定点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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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们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多少岁呢?不大清楚,总之应该还是不懂怀疑,也没学会顾虑的年纪。
他们并排躺在沙滩上,各自蜷着身子,躲在遮阳伞投下的一小块阴影里。如此一来,那便该是某年的夏天了,可究竟是哪一年呢……
他侧过身,想问问身边仰躺着的人,“呐,P,问你啊……”
对方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于是抓了把沙子扔过去,他嘟哝起来:“不是真的睡着了吧?”
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但沙子已经扔回来了。赤西先是闻到了浓重的灰尘的味道,接着听见沙粒落进头发的悉索声。
“喂,我都只扔到你胸口而已。”
“撒到你头上了吗?”睫毛终于掀开,弯成好看的弧度,“对不起了,看不见嘛。”
其实就是故意的吧……不过这不重要,赤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呐,P,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有没有,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还是要去做的事情?”
空气没有想象中那么闷热和沾湿,干爽的海风一阵阵吹过,捎来远处男孩子们喧闹的笑声,以及不成曲调的吉它。
“我的话,暂时想不起什么来啊……不过我猜你肯定有。”
“这也能猜到?”
“因为你问我啊,问就表示在考虑。既然在考虑,那就说明你有嘛。”他把手枕到脑后,抬头看天,“不过总觉得,仁也确实是那种会按自己心意去做的人啦。”
赤西没有接话,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在考虑,什么全世界、都反对、也还要做这一类有的没的。或许考虑过吧,必竟在他而言,被迫接受、无力改变什么的,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
可全世界又是什么呢?全世界都反对,会是个什么景象?他尝试着在脑子里让它们具象化一些,可答案不但没有出现,反而越飘越远。困意乘虚而人,他顺势闭上了眼睛。
这时,山下再度开口:
“因为你这家伙就是超自我的啊,从来都只想自己。”明明已经换上了指责抱怨的语气,但话一出口还是没来由地笑了。果然对那家伙指责不来——其实大家都有自私的一面,只是隐藏的程度不同罢了。
他分了一些神,开始在心里为他如此开月兑,同时也将自己从难以指责中开月兑出来。但就在这两三个心跳的空隙里,越来越多的沙子纷纷落下,落在腿上、胸前,还有一些甚至飞到了嘴边。
源头自然是身边不屑一顾却又傻笑着的人。于是他爬起来去按他抓沙子的手,两人顿时嘻闹着扭成一团。
接着场景跳转,他们离开了海岸,在海里游泳。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水里?梦中的赤西当然无法意识到这一切是梦,只好条件反身寸地张开手臂,向后划水,任凭透明的海水带走周身恼人的沙子,以及方才跑动时浮起的薄汗。
但之前一直盘旋在两人脑子里的古怪问题,却似乎并没有远离。
“你怎么能确定,那件事就一定是对的?”他们停下来休息时,山下问他,“如果全世界都在反对,那或许真是自己错了呢。”
话头就这么被山下不经意的牵起,赤西开始重新尝试把“全世界都反对”这一概念具象开来。他站在水里转了转脖子,觉得似乎有了头绪。
“P,你会怀疑自己是女人吗?”
“当然不会!”
“那如果全世界都说你是女人,你会想或许真是自己错了?”
“应该,也不会吧……”山下突然发觉,这话题其实很有些傻气,“哪会有人搞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呢,而且全世界都来置疑我的性别,这样的事也绝不会发生吧。”
“是啊,你的性别确实没什么好怀疑的,但其它别的事呢?”
例如,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后空翻,是否满意现在的生活,打算做艺人到何年何月,将来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这些事情,你都能准确无误地确定下来吗?而自己一旦认定下来的事,也真的能毫不犹豫地贯彻下去吗?
那天下午,他们站在水里,就这些问题进行了一番漫无边际的探讨,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还是要去做的事情,一生之中总会遇到,只不过其最大的难点,并不在于拥有向整个世界宣战的勇气与智慧,而是对一定要去的坚持。
所以,这绝不是一场自己与世界的争斗,它必定只是自己与自己的争斗……
梦中的赤西不禁这样想着,然后松了松肩膀,从演员休息室的沙发上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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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还愿2011/12/23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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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睡的很早。
九点刚过便爬上床去,熄掉台灯,摘下眼镜,拥起被子期盼一个久违的好梦。但事与愿违,十五分钟之后,头脑依然清醒。
毫无困意……
困意在回家的途中如波涛般汹涌而来,但此时却又都尽数退去,将他搁浅在荒芜的岸上,无处可去,无所适从。
果然还是太早了。往常都是十点上床,今天提前一个小时,身体似乎不能适应。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习惯了这样早睡早起的生活。
大概是今年年初吧,可细想起来,又似乎更早一些,早到整个亚巡企划的正式启动,早到去年映画的一系列宣传和拍摄。
只是那时坚持的十分松散又断断续续,到也称不上习惯。真正强迫自己作息规律,应该是从香港回来之后的事。
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让他觉得异常疲惫。肾上腺激素的狂热分泌带来精神上的极度亢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其中,但随后身体上的疲劳与力竭,也越来越难以清除——以前只消睡上一觉便能全部摆月兑,就是再加三倍的份量也不在话下。如今实在望尘莫及。
看来真是老了。他想起去年,亮曾不止一次的向他抱怨,说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东边西边的两头跑,真要跑不动了。
“搞不好,是我认输的时候到了。”他不确定他当时是醉是醒,只是他在说,他就点头听着,听他意味深长地边笑边叹:“P,你知道吗,一个人服老的时候,就是他服输的时候。”
那么自己现在算是服老了吗?用早睡早起、规律作息来妥协自己的韶光逝去……不,这些不过都是巧合罢了,而动机只是单纯的想要变强——调整好状态,去妥善完成下一场大跳跃前的必要助跑。
是的,就是这样。他把这个念头在脑子重新巩固一遍,然后翻身睡去,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令人安心舒服的姿势。
于是拧开灯,他把手伸向枕下,那里有他的碗表,他想看看时间,却碰上一个坚硬微凉的物体。
抽出来,是本书。当初为了学英语买的日英双解小说,作者是美国小说家杰克?凯鲁亚克,书名叫做“The Dharma Bums”。
Dharma即是达摩,直译过来,应该是“达摩流浪者”。书的前半部分是英文原著,后面则附有日语译文。以前总看原文,内容因艰涩而倍添沉闷,此时他随手将书朝后翻去,读起了日文译作。
想想看——
他想,他或许不是真的热衷于早睡早起。眼下的早睡早起只是一种妥协,就像他从小到大不断经历过的,那些为真正热衷之事所做的可以为之的妥协。
如果整个世界到处都是背着背包的流浪汉,都是拒绝为消费而活的“达摩流浪者”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不同程度的妥协,带来不同程度的失落,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但同时也很明白,唯此方能踏上前进之路。
所以,我有个美丽的愿望,那就是期待一场伟大的背包革命的诞生。
只是他最好的朋友曾经这样说过:虽然呐,我们身边存在着各式各样的规则,但自由而奔发的灵魂什么的,必竟也还是有的。
届时,将会有数以千计甚至数以百万计的美国青年,背着背包,在全国各地流浪。他们会爬上高山去祷告,逗小孩子开心,取悦老人,让姑娘们快乐。
这世上既有高高在上的规则,亦有自由奔放的灵魂。他的原话不算精炼,但意思他能明白,他想要做那为数不多的自由灵魂。
写一些突然想到的、莫名其妙的诗。
没有人不想,他又何尝不想?
把永恒自由的意象,带给所有的人和生灵。The eternal freedom image, bring all people and all living creatures……
摸索着取出碗表,金属表链倒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冰冷,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那是他们早年共有的同一款手表,以前常戴,如今不戴了,他把它埋在枕头底下,方便那些偶尔出现的难眠夜晚和无梦清晨。
指针已堪堪走过十点。这次应该差不多了,他合上书本,重新熄灯,枕着刚刚读到的那个与eternal freedom有关的句子,陷人微茫浅薄的梦境之中。
把永恒自由的意象,带给所有的人和生灵。这确实是件异常美好的事,或许他的工作正巧与之关联,但他是不是做的足够好呢?好像还是有些差强人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没办法改变。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想不出月兑离困境的方案……
意识仿佛水底鼓起的气泡,逐渐向上飘浮;而身体却像被水注满的小船,开始缓慢下沉。突然间,气泡破碎,小船卡住——一声巨烈的响动将他从睡神的怀抱里强行拉出。
那是摆在床头的手机的震动声。因为可能随时会有电话进来,他其实没有彻夜半机的习惯。体贴的朋友和STAFF们,大都尽量避免在他休息的时间打扰,但也有人会因为时差的关系变得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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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还愿2011/12/28 23:43:00
耳边传来铃声的催促,山下不禁皱起眉头,却又在望向携带的那一刻松开。昏暗的房间里,手机屏幕格外明亮,一张滑稽的笑脸在光源中心频频闪动。
是JIN……也只能是JIN……
“喂——”他推开被子坐起来,好让声音听起来足够清醒,但对方还是听出了破绽。
“不会是,正睡着吧……”
“没有啊,”下意识地否认,拧开台灯,然后揉了揉眉心,索性起身把窗边的落地灯也打开,“只是,有一点累。”
说完笑了两声,有些空,他打算再笑个饱满些的,对方开口了:
“你那边几点?”
“嗯……”重新取出腕表,“十点二十左右。”
“唔,还好。”对方隔着电话松了口气,“刚才听你接电话,以为你正睡着,还当你那边又是凌晨,吓我一跳。我这次可是特意算过时差的!”
他被他逗笑了,这回听起来很充实。
“谢谢你考虑到了时差,”说着他把电视打开,为沉寂的房间增添些许生气,“刚才在看电视,打算过下就去睡觉。”
“看什么节目?”
“超无聊的晚间剧,害我差点睡着。”
“那你不会看点有意思的。”
“懒的换台了,将就着看看吧。”电视里正在重播前一天的music station,他突然想起他们一起录节目时的事,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赤西倒是在电话那头笑得肆无忌惮,笑完沉默一下,问:“最近,很辛苦吧。”
“嗯?”
“亚麻P既要为亚巡做最后的冲刺,又要每天考虑‘那个’,以及自己的将来,肯定很辛苦吧。”
他想说,用不用搞得这么讳莫如深,每次都管那件事叫‘那个’……不过也没必要纠正,他想起他们以前常玩的一个游戏。
“现在每天都好累,根本没时间考虑‘那个’。”他重新钻回被子,靠着枕头躺下,“而且光是我自己考虑也没用啊,你知道的,真‘那个’的话,也还是挺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的,确定自己的心意就好。”
“可‘那个’必竟是‘那个’,如果我真的决定要‘那个’……”他想说,如果他真的决定要去做,就会有很多人被迫牵扯进来,这对他们未必公平。但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他正在考虑该如何开口,对方突然大笑着将他打断。
“喂喂喂——”他在电话那边嚷:“我们怎么又那个那个起来了?”。
“还不是你先开始的!”他立刻忘了刚才的沉重,也笑着嚷回去。
接着两个人就隔着电话毫无意义的乱笑,笑过之后,他以为他会问,打算什么时候向事务所正式提出?但他没有,话题再一次跳转,他说:“既然累了,那就早点睡吧,晚安。”
“我说你啊,”他没来由的有些失落,“特意打电话过来,就不能说点正经事吗?”尽聊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本来是有正经事要说的,今天一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不过我这边的早上,是你那边的下午吧?想着你那时估计在忙,就没打。可等我收工以后,却把要说的事给忘了,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陈述的相当理直气壮,不过这样的事也确实早已被他们两个习以为常。
“果然像是你会做的事。”他无声的笑着,“看来你今天收工很早嘛。”
“因为一直下雨,拍摄就提前结束了。”说到这里,他兴奋起来,“给你讲个有意思的事。”
山下仍是悄无声息地笑。
“不过与其说有意思,倒不如说是要命来得更为恰当啊。”赤西就这么自顾自地说起来,“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想吃拉面,就跑去超市买了速食面,因为想着拉面里面多少得有点白菜才像样,于是就又挑了颗白菜。结果你知道吗,我回去切开一看,那货根本不是白菜,它是一颗莴苣!”
“我想当时我肯定是眼花了才会看错,接着过了几天,我又打算弄个沙拉什么的来吃,就又去超市买了卷心菜回来,绿色圆圆的那种。但吃到嘴里它居然还是莴苣,这次我绝对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长着一张卷心菜的脸嘛,可恶!”
“故事还没有结束,昨天我去买水果,碰到一种从没见过的蔬菜,样子蛮可爱颜色也好看,我就把它买回去了,没想到仍然是颗莴苣……”说到这里,赤西显得有些沮丧,“P啊,你说我该怎么办?伦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莴苣,真是叫人不想认输都不行……”
你说我该怎么办……不想认输都不行……
山下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四下游走,变得很难集中。他以为原因出在喧闹的电视,但关掉后一切并无改善。电话里,赤西还在不急不慢陆陆继继地说着,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他觉得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或许是遇上了不顺心的事,或许是对未来感到不安迷茫,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孤单寂寞想找人聊天陪伴。但不管是哪一样,他都没有理由去问,必竟他们已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孩子,他们都长成了能驾轻就熟掌控自己情绪的大人。
“不如这样吧,”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更不懂安慰的技巧,于是他把最近萌生的一个念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今年夏天,我去找你,我们从美国出发,一起去夏威夷度假。”
“Really?Do you mean it?”他起初十分雀跃,但很快又叹起气来,“不过那时候电影恐怕还没拍完,我只能呆在倒霉的英国。”
“Of course,I'm serious!没关系,英国也有海,我去伦敦看你。”
“你确定你有时间?”
“亚巡结束之后,我会去跟事务所谈……谈‘那个’,然后把接下来的工作和计划调整好,等一切安排妥当,我想在八月的时候休息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Great!Sounds nice——”他想了想,说:“不过英国可没什么好海滩,既然你来欧洲,那我们大可以跑远一点,去享受地中海的热情。You should take a trip to Italy,that's what we call heaven。”
“I'm too impatient to wait to see。”
“I swear you'll have a vacation that you'll never forget for last of your life。”
说完,两个人再次握着电话傻笑。笑着笑着,山下觉得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及的打闹,随心所欲的闲聊,不用担心休息不好精力不够会影响明天的工作;不用担心随口说出的言论,会让人解读出叵测凶险的用意;不用担心今日的行差踏差,更不用担心将来的惨淡结局……
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十六、七岁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最为完整的未来,以及无限延展的可能。
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从前的人,以后的事,中间赤西终于想起了他要说的事情,他说:“P,我今天早上梦到我们04年去夏威夷的事了。那个时候,你不是把后面的头发留得很长么,我们在浅海里游泳,起来后那些头发就贴在你的脖子上,不断往下滴水,我从侧面看,觉得还真是长啊。醒来后我就想,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把头发剪短的呢?好像后来又留长了,还烫成了波浪,不过没隔多久又剪掉了,中间有段时间似乎还把一边整个剃掉,乍一看怪怪的,但看久了也觉得还好……”
越扯越远了,山下笑着问他,“what do you trying to say?”
赤西想了很久,说:“I mean,if only we were kids that never grow up……”
其实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算再不精练,也算不上很难理解。只是,Neverland,Never grow up,and never have……
结束时,他对他说,“I miss you my buddy,keep in touch。”
山下也想说,他很想他,哪怕只是躲在英语的背后,但最终他只是说:“I promise,I will……”
然后按下断开的按钮,手机返回主页面,时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四十五分。他望着手机发了会呆,觉得自己之前那本就淡薄的困意,此时更加渺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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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还愿2012/1/18 17:38:00
对不起,写得很慢,必竟自跨年神社目击之后,我就满脑子都是大禸,再也摸不着清水的方向了……
TO46L 现实向肯定会紧跟现实走向,不过这个文不长,恐怕到不了签约那里呢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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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简单啊,台湾的FANS——”
时间是六月过半,某个非周末的傍晚,他们面对面,坐在东京都内二人常去的餐厅里——靠窗的角落位置,视野尚佳又不受干扰——喝两口餐前的甜酒,聊几句近来的趣闻。
“STAFF想把她们引开,所以故意开保姆车带其他人先走,”山下把杯子往前推了推,笑着叹气:“但她们一下子就识破了,完全不上当呢。”
锦户也扬起下巴笑,“那你出来的时候,外面肯定够热闹。”
山下频频点头,锦户则继续谨慎地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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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从侧门出来,绕到街边去拦车,才发现正门那边还有一大排人在等着——那一瞬间,真是傻了。”
“你总不至于一个人吧?”
“就是一个人啊……墨镜不在身上,背包扔在车里,我手上除了钱夹,就只剩半瓶没喝完的喜力。”
“居然还拎着瓶酒,真是服了你了。”锦户把杯口移开,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呢?”
“几乎没花时间考虑,我把啤酒藏进夹克,抬手拦了辆出租车。等她们发现我时,我已经关好车门,为司机递上地址了。”
说完,山下拿自己的杯子碰了碰对方的杯沿,剔透的水晶杯发出悦耳的轻响。
“看来你运气不坏,不过姑娘们怕是要难过了。”
“才没有人把时间浪费在难过上,她们很有经验,也立刻招手拦车,一路紧跟,有好几次还和我驶成了并排。我们隔着窗户互打手势,感觉就像电影里的情节。”
“胆量真够大的,果然还是年轻人有热情。”
“所以说,年轻就是好啊。”山下喝完杯子里的酒,笑得颇为狡黠,“我当时真想打开车门,敬她们一杯。”
锦户亮忍不住在脑子里描绘那场景——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敞开车门,伸出一条握着酒瓶的胳膊,左右挥舞。接着镜头向前推,他看清了车中那人的脸,是赤西仁。
“总觉得像是仁那个笨蛋会干的事啊。”
山下笑了笑,说确实很有他的风格。
然后他们就默契的一起笑,笑完锦户把跑开的话题收回来:
“不过P你在台湾也确实很受欢迎就是了。”
“还好吧……”
中断的旅行继续展开,思路虽然在赤西那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理清。他们小心绕过一些障碍,回归开头那一场语言描述的台湾之行。
“上一次去台湾是什么时候?好像是07年吧,作为NewS在那边办了演唱会。”锦户放下酒杯,身体往前倾了倾,“无论机场还是酒店,反正只要你一出现,FANS就KYAKYA的叫,然后拼命喊着眼你的名字——YAMAP、YAMAP、YAMAP!那音量真是大的惊人啊,我至今印象深刻。”
“我怎么记得大家都在叫RYO酱,边摇扇子边喊,RYO酱!RYO酱卡阔一——话说她们的日语还真是讲得不错啊。”
时间就这么悄悄倒流回五年前,两人不禁追忆起来,并借着这番追忆,缅怀他们曾经共有的青春。
山下想,这气氛是对的,适合两个相交多年的好友畅谈理想,憧憬未来。于是在玩笑结束之后,主菜上来之前,他清了清喉咙,收起唇边的笑,只留下眼里的笑。
“今天上午,我跟杰尼桑谈过了——”他抬起眼睛,锦户觉得仿佛有光照了过来,他正想分辨那光是什么,便听他平静的开口:
“我决定退出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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