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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手术刀与足尖鞋2012/3/23 19:57:00
可能有微竹马,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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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润是个芭蕾舞者。
确切地说是个现代芭蕾舞演员。拿着国家剧团的薪水,如果没有欢迎外宾的工作,一般每三个月才一次汇报演出。生活不算太累,但是也没有轻松到高枕无忧。
凡是看过他表演的人都会赞叹,松润真是太出色。
确实,抬腿、旋转、跳跃、落地,所有的动作对他而言都轻而易举。唯一的困扰是表在转圈时多绕一个圆。
这样的日子一成不变。墙上的挂历被翻过女儿节之后,春天来了。
春季是松润最讨厌的时节,不仅仅是为了那些穿着瀑露春装的女舞迷们会堵在剧院门口,更因为该死的花粉症。
松润有花粉症,而且相当严重。虽然跟他一个组的相叶雅纪也有花粉症,可仅仅是戴口罩的程度。松润却到了要去医院打针的地步,这一点曾经让编导组的好友嘲笑过,但对方很快就在相叶的鼻水攻击中落荒而逃,只留下松润一个人原地郁闷。
面子固然很重要,可犯不着跟身体过不去。松润在第二天下午就一个人开车去了医院。路上遇到三个红灯,CD里放的是匈牙利舞曲。
其实他很不喜欢这种舞曲,快于欢快的节奏让松润觉得脚疼。他高中的时候左脚受过伤,打了两个月的石膏,一度以为再也不能跳舞,后来奇迹般的复原,但每当一听到这种激烈的旋律,还是会下意识想蜷起来。
可他又不能不听,下个月公演的主旋律就是这首调子,他作为主演要在大舞台上做三十三圈单足旋转,比《天鹅湖》里的经典动作还多出一圈。想到这,松润觉得脚更疼了。
到了医院依旧很多人,除去习惯性每日来报道的老人家,呼吸道科尤其拥挤。大概都是花粉症的原因,连带着还有春季小儿咳喘。
不过小儿咳喘的话应该去小儿科嘛,干嘛也要挤在一起。
松润拿了挂号牌,摆出个扭曲的姿势等在一旁。他是在节省时间做瑜伽站立,今天早上起得晚,还差了半个钟头的收腹练习。
边上的女人大概三十出头,边上坐了一个,手里抱着一个,肚子里还挺了一个。
啧啧,真为国家做贡献!松润想。如果按照生一个奖励40万来算的话,那岂不是可以拿到120万?不知道有没有折扣或者其他补助?简直骗税金嘛。
松润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所以无法知道的更多。只能盯着女人的肚子看。那是个有些下垂的肚子,圆鼓鼓地被包在衣服里。边上的那两个小东西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生命真伟大!
在开始天马行空的幻想之前,松润转过身,凹出另一种造型。
半个钟头后,瑜伽操早就结束,松本舞者的小腹收紧训练正做到一半。小护士穿着粉色的圆领制服,用过分甜腻的声音喊,松本先生,到您了。
并不是多大的房间,窗户开着,外面阳光明媚。角落的书桌前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趴着涂涂写写。
“花粉症,给我打针扑尔敏注身寸液,然后再开两盒咪唑斯汀缓释片。”
松润摘了帽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做出如上指使。医生闻言抬头,戴了口罩的脸上只露出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写。
松润不再说话,他听着钢笔摩擦紙張的声音,有些昏昏沉沉。
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被摇醒。护士小姐把电脑印刷的病例递给他,继续按了下一位的呼叫铃。松润看着那上面写着扑尔敏注身寸液和盐酸氮卓斯汀鼻喷雾剂。
“请过来这边,帮您打针。”
护士小姐拉上帘子,那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医生跟另一位病人被隔在里面。
“怎么不是药片?喂!”
松润处女座性格发作,朝里面喊。
“这是医生的安排,请您......”
护士小姐拦住他,门外有闻声的其他病人探头进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松润只能放弃。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值班医生表上今天的名字。
樱井翔。
从大厅出来的时候,阳光刺眼。
松润为自己刚才没有去投诉而感到洋洋得意。
像我这么宽大的人不是天天都有的,樱井医生您应该要感谢我。
松润将手里揉成一团的投诉信扔进停车场的垃圾箱,上面隐约能看到态度恶劣,对病患不理不睬这样的字迹。
如果被投诉的话,说不定会扣奖金,甚至要处分!唔,没有钱吃饭的樱井翔真可怜。
松润的脑内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还带人了战后难民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做了件大好事,作为奖励,应该去买一份贝贝屋的甜甜圈。
决定了,就是这样!
坐在驾驶席上的松润拍了自己大腿,启动车子。
只是开出医院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住院大楼上金光灿灿的四个大字,樱井病院。
11 手术刀与足尖鞋2012/3/24 11:47:00
后面还有更RS的,做个心理准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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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剧院不过三点钟,大练习室里是古典芭蕾组的演员在排练胡桃匣子。糖果仙子之舞的轻快旋律,让松润大好的心情锦上添花。
甜甜圈最终还是没有买的,为了即将到来的公演,松润一直在节食。他是个自律的人,完美主义,不可能让自己在关键时刻犯这种低级错误。
推开走廊最里侧小排练室的门,就看到相叶雅纪在做360度的绕场旋转。他是个修长的男人,身体伸展开的时候格外好看,尤其是做大跳跃的动作干净利落。松润没有去打扰,拎着舞蹈鞋跑到落地镜边上,编舞组的二宫和也正埋头打游戏。
“你怎么还没通关?”
松润瞄了一眼,发现友人依旧在与几天前的大魔王奋战。
“又不是我的。”
二宫和也都不用眼皮夹他,下巴指了指正在练习的相叶,“是那家伙的。”
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松润不再去吵他,换上舞鞋,滑到另一边做预备动作。
其实普通的芭蕾舞男子大都穿软底鞋,可由于这次的剧情安排,松润需要同女演员做镜面对舞,于是不得不换上这带着硬头的足尖鞋。
“这样看好像小时候!”
相叶雅纪做完了旋转正大口喝水。他的话引来二宫和也的注意,两人一起盯着松润的脚。
“干嘛,看毛看!”
当事人抱着脚丫坐在地上,往脚底扑粉,白色的粉末扬起来,呛得他直咳嗽。
“啊对,小时候反串的时候。”
“好怀念啊,都快十年了。”
“那个时候他还那么矮...”
“还是个包子!”
两人完全无视松润的怒目,陷人兴高采烈的讨论,顺便还标榜一下自己当年花了多少心血才培养出松本润这个名舞者。
“我应该说谢谢哦。”
松润一手拿着粉扑,一手举着粉盒。摆出敢用肯定句,老子就把你扑个一脸白的神情。
“我们这么好的交情,就表客气啦,当然如果小润你还是过意不去的话....”
这句话没说完,相叶雅纪就被二宫和也迅速地捂住嘴拖走,粉扑被砸在随即关闭的门上,落下一个白色的圆。
等松本润完成第三小节的练习,天色已经不早。他整理了东西准备回家,顺便给二宫打了电话,问他要表把另两个包一起收拾了。
相叶雅纪的声音很大,隔着手机震得人耳朵疼。吵嚷了一阵还是换了二宫来听,让他别锁门,等会还要回去的。
“那你们记得弄干净再走!”
最后说了这句话,松润切了电话。他还记得上上个月,同住的二宫借口陪相叶练舞,一整夜没回家,第二天松润一早去了练习室,就看见扔了满地的散发诡异气味的餐巾纸。
简直噩梦!
一想到这件事,负责事后清洁的人就觉得脑仁疼。不仅脑仁疼,怎么胸也疼,发胀地疼,疼的饭都不想吃。
唔,本来就在节食,吃个毛晚饭,回家啃西红柿去吧!
松润把背包甩上肩,关掉排练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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