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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还是不合时宜2008/3/14 19:09:00
2 之二2008/3/15 13:15:00
4 不合时宜2008/3/22 13:04:00
之三-这个大家没兴趣?
以时间而言,已经是春天了,可是空气中依然散布着刺骨的寒冷。
明知不好看,我还是尽力把脖子朝衣领里缩了缩,
愈加地怀念起我那暖暖、软软的羊毛围巾来。?
你在前面两三步的距离,一直只是微低着头疾步而行,
颈部的发际略有参差,仿佛雪地上生长的丛林。
究竟你要赶着去做什么,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去年秋天的面试之后不久,我就收到了录取的通知。
于是,你和我,在J事务所的训练营重逢了。
每到周末,我们就要上两次舞蹈课,
和上百名年龄相仿的男孩子,随着强劲的舞曲,
在老师,或者是成年的师兄严厉的目光监督下,
一跳就是半天。
因为大家来自全国不同的地方,很自然地,就组成了不同的群体。
比如说是东京的、大坂的、名古屋的,
虽不至于有什么激烈的帮派冲突,
可是作为新人,如果不找到一个归属,
就难免会有离群孤雁的感觉了。
你就是那卓尔不群的一个。
几乎每一次,你都是穿着黑色的制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
一副急着上补习班的样子。?
在训练的时候,你比谁都认真、投人,
全神贯注于老师的示范讲解,
然后一丝不苟地反复练习直至完美。
虽然你初学舞蹈,但凭着天赋的优越条件,良好的体操基础,
出类拔萃,对你而言,是唾手可得的事。
不过,你的态度有时却令人接受不了。
在一切顺利,率先完成某个复杂的动作时,你从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简直有如一个发光发热体,把大厅照亮,也把我们其他人照得汗流浃背;
反之,如果几经练习仍不能达到你自己的标准,
那时整个空间的气压都会降低,人人呼吸困难,
你的脸色阴沉得如同瀑雨将至;
即使是老师一再阻止,你也会继续自顾自地跳下去。
结束之后,毕恭毕敬地向老师道声“辛苦”,再匆匆离去,
其他人在你眼中好像全不存在。
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却有着这样冷漠、不合群的态度,
这样的你,当然不会受大家的欢迎。
那时的我,倒是很有人气。
从小,因为娇美的外表和柔弱的气质,一直遭受同性的排斥,
在这里,却意料之外地成了大家的宠儿,
常常有人请我吃东西,或是帮忙指点我的舞步。
仅管跳舞对我而言并非享受,
但能在同性群中得到关注和友情,也算得上是小小的幸福。
好景不长。
又是什么原因,把你吸引到我的身旁?
最初的几个星期,我只敢远远地把你张望,
你那充满火药味的、随时会爆裂的情绪,
让我又爱又怕。说不定我已打算就此放弃,
去寻找一处平静的港湾,
的确是你主动啊。
圣诞节前你突然邀我去为家人买礼物,当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此之后我们就迅速地变得亲近起来,
交换唱片、杂志,在训练间歇的时间出去喝饮料,
当你偶尔不用上补习班的时候,我们甚至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买衣服。
结果是,我们成了令人侧目的一对,
月兑离了群体的轨道,原野上,自由自在、无所依托的花朵。
你本来就是那种在自己的星系里自转的人,当然毫不在乎;
而我,完全陶醉于你纯粹的光辉,心甘情愿地作一颗卫星,
那还顾得上别人敌意的眼神。
真正的打击,发生在几天之前。
事务所宣布了新组合的名单,你赫然其中,我却名落孙山。
难道我们的分离,这么快就来临了吗?
刚才,你一面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一面瞪着我说:
“和我一起成为SMAP吧。”
你的目光如同绳索,绞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我们自己不能作主吧!
我不禁又打了个冷战。
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我家附近的花园。
一群十来岁的少年,聚在一起,抽着烟,旁若无人地大声谈笑着,
虽然穿着制服,可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少年。
我那簇新的羊毛围巾,就在依然零落的草地上,红得刺眼。
“是他们吧。”你的声音好像穿越了整个冬天,又硬又冷。
我还来不及回答,为首的那个家伙已经注意到我们,
摇晃着身体走过来,“呵,小吾!这是你在JOHNNY'S的朋友吗,
好美啊,像个女人似的!”
身后的一群发出放肆的大笑。
你伫立原地,微微扬起清秀的下颌,
“你是相扑社的吗?”
你朱唇微启,嘴角向下弯成新月的弧线,
那种异样的妩媚,我前所未见;
可是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秘密,它们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
岩浆四溢。?
“什……么?”那家伙一定也感到不妙,声音里似有一丝_chan抖。
“很壮啊!”
你已如离弦之箭在我眼前弹身寸出去,撞击在那个相对庞大得多的躯干上,
动量、加速度?这些往常令我头疼不已的词突然占据了我的大脑。
反正那家伙已倒在你的身下,你一只手捏住他粗短的脖子,
另一只手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柄蝴蝶刀,
就在我和他惊骇的眼前,“噌”地展开刀子,
一只硕大的蝴蝶抖动着翅膀,在苍白的日光下炫耀着夺目的光芒;
更加令人胆寒的是,那一刻你目光游离,完全忽视了擒获的猎物,
恍惚沉迷于自己的魔法之中,
当刀刃最终轻轻垂落之时,些许遗憾的神情,竟浮现在你的脸上。
还好你适时地收回了你杀人的眼光,
不然这场戏真不知如何收场。?
接下来按部就班,那家伙哆哆嗦嗦地保证再也不找我麻烦,
然后和他的同党匆匆逃走,
留下同样备受惊吓的我,眼前飞旋的仍是那七彩的翅膀。
你走过去拾起红围巾,拍了拍,递到我的手上,
阴霭豁然散去,大地光彩重生,
刚才那残酷的一幕,莫非只是我的幻想?
“明天有人来拍照,第一次呢,SMAP的照片要登在杂志上,”
仿佛担心你的说服力还不够强,你又走上一步,用你清澈而率直的眸子,让我无处可逃,
“和我一起成为SMAP吧。”
如果那时我头脑清醒,我的人生或许会有所不同;
只可惜既然是“如果”,就没有实现的希望。
沐浴在如此温暖的阳光下,我早已忘记了寒冷,
忘记了恐惧,
除了和你在一起,成为SMAP,我,
甚至连自己也忘了。
落人活着的上帝之手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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