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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自杀的一周年零四日2008/7/11 12:35:00
可能会更得很慢……但一定不会坑的
砖也可,赏也可,爪也可,只请众客官,万表只蹲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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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之东是什么地方?
西牛之西是何种景致?
南瞻之南是怎样风情?
北俱之北是哪般神采?
你问的问题,我都能一一作答。
只可惜,你无智无慧,无法听见。
?
一个皇朝是否疲弱,只需要看到了冬天,有无褴褛的乞儿被踢倒在覆盖了雪的砖石路上。
而这大汉朝,说是皇帝众口称道的好,就偏偏有。
阿秀也不气馁,抹抹脸就坐起来,思考着是去城外的破庙还是花巷的檐下,才能一解温饱。
他倒也不是天生就这般落魄,只是成了景象后也没了兴致去追探从前。
面前有人突然弓下身来,华丽纹路的披风帽子滑下来,盖了半张脸,只看得见眯了的眼线。
像是窥中了什么猎物的豹子,阿秀倏地全身冰冷起来。
那人却突然半膝跪下来。
一个华丽衣装的贵族,在众人咋舌下,恭敬跪在一个乞儿面前。
“小王爷,城岛来接你了。”
?
羽根最后仍是没讨到吃食,丧丧然地决定去城外的破庙蜗居一晚。
突然就有两个人拦住去路,衣服繁丽得几乎看不清脸。
稍高的一个半低头,像交谈什么,矮一些地就走前来。
抹一下眼看清楚,原来其实也是个差不多的少年,看着和羽根年纪相仿,只是或许贵族的衣食甚好,于是皮白肤嫩。
羽根见着看不起人的贵族多,受到的冷眼也不是一次两次。
他却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冷的眼神,从上往下带了角度的俯视,未有要低头的犹豫,天生来的高傲,并不让人厌恶,但也不可能亲近。
冷到要人了心,人了肺,人了痕迹,带了空洞,无了情绪,贯穿岁月。
连声音,也让这寒天更加地结了厚冰。
“我可以保你衣食富贵,你愿意把性命交给我吗?”
?
后来他执他的手,教他习他的名字。
明明笔在自己手上,只是轻加了一道力,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笔走游龙,在上好宣纸上渲染开墨卷。
“阿秀这名字太过女气,不适合你。”
“你是王爷,是那天上星宿托世,是那天地之灵会聚。你出生之处,有龙之泽,水秀山明。”
“你叫泷泽秀明。”
?
他从不主动近他身,却是倾囊相授。
当初寒天时站在他身边的高个男子也是来过几次,看过练武的情形,自顾自地掀了嘴角,然后离去,他也不为他介绍。
他在场上挥汗如雨时,他只是束手坐在廊下,一壶香茗,过了许多时辰,也不发一语。
偶尔地只对他的错误发简短的指示,三伏天下,也如寒冰。
他倒聪颖,一一明了。
“左肘。”
“过重。”
“未够狠。”
印象中总是短短数字。唯一听过的长句子,怕是初遇那晚,为他洗抹更衣之后,有淡淡的融化,却未有春意。
“羽根是糟粕之聚,而你跟了我,定是人中龙凤。”
“你有倚天之翅,如游云氤,在那茶之中,不算仙茶,也是龙井。只是这龙不是你可担当之名,我要你来,是为着护那条龙,尽你终身。若是那条龙想要,你那华丽翅膀也得折下奉上。”
“所以,你还是叫今井翼罢。”
5 自杀的一周年零四日2008/7/11 13:58:00
今井翼一些年月后,不知道哪年,突然成了王爷的表子。
原来瘦黑的外表,在几年华食的熏陶下,也充盈起来。
加之他因长久练武而不自觉会露出一丝半分的硬气,虽面不如潘安,倒也算是一般女子梦寐的良人。
有一日晚,放下剑来时,他的师傅却突然走到他身边来。
这么亲近是几年来头一遭,把他小小地吓了一惊。
却见师傅蹲下身来,掏出一个玉佩,掖进他的腰带里,嫩鹅黄的绸子叮琅了碧绿的玉。
“我教过你的,你可都记得?”
“记得!”
“不止是动作。”
“为着那条龙,尽我终身。若是他想要,翅膀也可折下奉上。”
“好。”
师傅突然笑了,万年寒冰融在微微的嘴角后,看得今井愣了眼。
“这个玉佩,今后就归你了。它在身上一刻,你便是我徒弟。我教你的事,一刻都不可忘。”
“明白!”
“笑一个。”
“诶?”
“给为师笑一个。”
今井不明所以,挠挠头,想了半天,挤出一个笑来。
?“像只猫一样,傻的。”
师傅忍俊不禁,笑得更开了。就好象过去的数年冷漠,全部都是伪装。
今井还未来得及看够,师傅却突然直了身子去,转身消失在廊中间。
半夜里,突然有轿子来抬了去。
暗重的绸帘,还有下人在外不断防着什么地压下边角。
颠簸一阵,停下后,掀开帘子,连探进身来的下人都看不清晰,只径径看得见被轿门控制了的狭小视野内,被灯火照得映红了天的院子。
牌匾上草了几个大字,似是人目三分。后面那金印,更是万人垂涎。
西王府。
?
今井翼虽主攻的是武,该学的知识还是有学的。
他晓得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担得起龙之名,便是那天赐之子,当今圣上。
师傅什么都未说地就离去,他却一点都不慌乱。
他能寻得自己,嘱着自己要尽心地守着那条龙,必然也是圣上身边的人。
离去便是时辰到了,便是功力到了,便是信任到了。
断不可能华丽夸张地抱拳道别,违他那身镶金线的衣装。
总有一日会在殿上再见,只可惜当时我不明所以,只给他留了个猫颜笑脸。
只是那日,我认不认他好呢?
今井自顾自想着,摸那玉佩的脉络纹路。
泛了青白的绿中间,是杏花雕中一条隐约横过的龙,像个“一”字。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厅堂,正中央的人站起,正是当初街上遇见师傅时身边的那高个子。
只是几年过去,却未见颜衰。
“送来了么?”
带路的下人点头。
那人挥挥手,下人便退下。
“今井翼?”
今井左右环顾一下,想料是在问自己,就点了点头。
那人笑了,伸出手拉他手腕:“不好意思借了西王爷的府,因为如果你身份太低,是人不了宫的。今日开始你便是西王爷的表子了,你也是个王爷了,晓得么?”
“……呃……”
“呵呵,别太拘谨。我是太傅,你唤我长野也成,阿博也成。”
这个人从说第一句话起,笑容就未离开过,甚至连一丝毫的淡化都没有。
若说师傅的脸是千年寒冰,面前这人,便像是凝绝了樱花的雅、梅花的香、水仙的意、芍药的华。
一个小小的弧度区别,居然是漫天春景。
长野热乎地说着话,瞥到今井腰间的玉佩,于是笑得更欢了些。
“原来你已经带上了,那挺好。明日我就带你去见你主子,镇国大将军堂本光一。”
今井是真真切切愣住了。
——我要得你来,是想你护着那条龙,尽你终身。
这龙之名,天下只一人能当。
12 自杀的一周年零四日2008/7/11 17:41:00
我也不知道CP是什么……
主角反正就是标题写那四个吧,虽然现在看着有点TT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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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泽早早就挽好了袖子,深吸一口气,突然 “喝”的一声大喊。
伸出那如斗的毛笔去,就欲沾上饱满的墨。
“居士……”
隔着案几站着等候的人急急吐出一句,喊停了动作。
“恩?”
“呃,秀
主幅者,便是那人家主厅堂挂着的画轴。若是请得名人雅士,这整个院落都平白增色。
“对啊。”泷泽摆出理直气壮的莫名样子,“这里除了你还有哪个客人?”
“那未,呃。”人战战兢兢_Tun_Tun吐吐,就生怕这年轻居士生气,“这颜色方面……”
“颜色?”
“小秀这就是你不对了。”城岛摇着手指晃到身边来,“你怎么能用金色来画画呢。”
“可是,金色多喜庆。”
“喜庆归喜庆,可上不了大雅之堂。”
泷泽放下笔,挠挠头,觉得城岛说的也的确是那么番道理。
这天下,灼亮的嫩黄金色,是不得凡人用的。
连那官贾,也得锦鸡服之上,才得蒙赏赐金丝的边。
用着这暗沉的被称做“金色”的色调,纵是他欢喜,也合不着潮流。
“那……用啥好?”
“这个嘛……”城岛撑着下巴思索,“你可要试试荧光色调?”
“荧光?那是啥?”
“我游历西方时,有……”
“居士,leader。”客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我家主人说了,备了上好的丹青。就请居士用这个作画吧。”
正打算回忆光荣过去的人不满甩袖而去,泷泽讪讪,也知叫不住,只得转回头来,接过那丹青墨盒。
“好罢。”
?
这秀
只知他泼墨丹青,谈笑自如,手轻手缓,笔下之处尽成华章。
多少达官贵人一时踏破门槛,连得那西王爷府的牌匾,也是他提的。
“青山点墨千秋画 流水无弦万古诗”,便是说的他了。
只是这秀
再说他那师长,名号皆不知晓,只知叫其leader。也未见过习作,见一日到晚四下在布庄徘徊,啧啧摇头,无论轻纱雪纺真丝绫罗,都人不得他法眼。
有从秀明居回来的客人说,秀
罢了罢了,流言长短是俗民喜好。
不管外面传了些什么,师徒俩正在最深的东厢,捉一盘不语的默棋。
城岛有习惯地将棋子放在颊边,像是在想。
突然地叹一声,扔掉。
“你的棋路啊,收收吧。我总觉得让你学错了东西。”
“有什么。”泷泽赢了局,却被说得不甚满意。
“让你习字,就是为了磨你戾气。这么多年了,你那字也是柔软风骨,咋性格越发的刚烈了呢?”
“我不只是在应着你期望么。”
城岛掀一下眼睑,“真是倒好。就怕你几时转过身来,给我也一刀。”
“怎么会。”
“不会才好。”
“leader,我着是还喜欢金色。”
“我又没说不准你喜欢。”
“我要的那金色。”
泷泽停顿一下,城岛不自觉地腮离了托着的手,“你……”
既而袖子拂掉纵横棋盘上的星罗玉石,诡异地眯了眼:“想不到啊你。真想不到。”
“你怎么会想不到。”
我喜好的那金色,是真正的的嫩黄金色,灼亮得烧尽人目,无以反覆。
你若不知我如此,又怎会给我起名。
人皆知秀
而人皆不知,秀
那普天下只一人可享之色,只一人可担之名。
17 自杀的一周年零四日2008/7/11 19:14:00
今天先到这里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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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给我起来。”
今井印象中的长野,是很适合太傅这称号的人。
落落大方,笑掩神色。穿素雅直袍,举止有礼,进退适宜。
早早地,晨仍未散开,他便随着长野穿堂人室,走过弯弯曲折的京城道,到了皇宫跟前,卫兵上来拦,长野举了个金牌,就放他们进去了。
按着太傅的身份,怎么着也得召个轿子,却比自己师傅还抠门。
今井这样想着,有些不满。
而待他见着所谓自己主子的镇国大将军,那份不满,又沸腾了些。
“光一,你再不起来,我就拉你的F1出去溜达。”长野叉腰对着床上不肯起来的人说,又回一点头对今井解释,“F1是他给他的马起的外号。”
“大清早的,干吗。”光一算是肯起了来,一头乱发,除了闪闪发亮的额头,哪里也看不出大将军的痕迹。
“这个,”指指今井,“给你用。”
把人当货物一样。
“表。”
“管你要表,王爷表子,给他好点职位。”
“你跟太子说去啊!”一幅怒样,“找我来做什么!?大清早扰人睡觉!”
长野双手环胸,眯起了眼。光一也不退让,两人互瞪。
明明都长了柳叶的眉,和秀气的脸。
过半晌,长野突然叫今井的名字:“翼,砍他。”
“……诶?”
“你的剑不是摆好看的吧?砍他。”
“我……”说真的?
见长野看着他,今井_Tun_Tun口水,迟迟疑疑地缓慢拔剑。
那剑才出剑鞘一半,床上惺忪的人突然直起身,迈前一步去,掐今井右手虎口。今井一惊,瞬间反应地左手去擒,剑鞘顺势地就掉了,露出那锋利的剑锋来,横着扫过了光一的喉咙。
光一嘴角轻掀不屑之笑,往后一仰,那剑便扫空了去,左手再一使劲,便拧着了今井的筋条,一阵抽搐直达指尖。
今井咬咬牙,却未放松指上之力,当啷一声把剑扔掉,两指滑地顺着那隐约的经络滑进光一宽大的衣袖里,触及了什么,突然一愣,停了动作。
光一忽然笑了,放松了捏住今井的手。
长野在旁边以手当扇地挥:“看得我眼花。怎样,收了吧?”
光一却不正面回答,只盯着今井:“叫啥名字。”
“今……”长野话到一半,被举手断了。
“叫啥名字。”
白白地摆着是知道的,就是想听他回答。今井定了定神,单膝跪下来:“属下今井翼,有所冒犯,请将军恕罪。”
“肌禸不错,功底还行。”光一两手抓抓,把那乱发抓下来盖住额,“把剑扔掉这反应,倒挺有根基。”
惯常面对敌手,一般人是断不会扔剑的。若无这剑傍身,谁晓得生死会怎样。
这今井,却是果断判断出,光一攻他是未带武器,但若他手里攒物,便挣不月兑这抽搐,迟早伤肌及禸。倒不如速速扔去,以手空博,还有一成胜算。
看来是获得好评价了。
长野又扬了那习惯的笑,看向今井。今井明了他的意思,低头说一声:“谢将军收留,定将以性命侍侯将军左右。”便退将出去。
今井走出廊外,合上面前门扉。有下人过来,说是领他去更衣。
今井想起临走长野那笑容,若是用尺度去量,竟是与以往没有一丝变化的,那眉眼的挑起,那眼角的弯去,那唇形,那笑味。
漠漠然让人生出冷汗来了。
再看及自己右手,刚探进光一的衣袖里那触感,让他_chan栗。幸得光一醒目停了手,才没落他面子。
这个人,堂本光一。
是条青龙,直捣黄粱。
?
?
“不错吧这孩子。”长野见着门关上,开声问。
“就是名字差了点。”
“名字?”
“今井翼嘛……连着读就……”突然忍不住笑的癫狂样子。
“够了!”长野一下明白,“你好歹是镇国将军,别整天联想些奇怪东西!”
“话说回来你欠我那银子几时还?”
“谁欠着你了。上次不给清了。”
“还有利息呢。”
“呸。”
“呸也得给。”
“你……你咋里面又是啥都不穿就睡觉!”
26 更得慢是没有办法的啊2008/7/15 18:42:00
泷泽摸起那棋子,冰凉的触感让他贪婪不已。
白子是上好的黔玉,晶莹剔透,黑子是京古石榴子,是没有一丝杂质的漆黑。
不管攒在手心多久,也不会沾染人气,清高地冰冷着。
却像普通的石子一样,商铺里是随意铜钱便可买到,漠无人知。
不就像我泷泽一样么?
浅浅地一个笑,依在门边的人终于忍不住咳嗽两声。
“你那表情,表再露了。”
“很煞?”
“很地味。”
摊摊手把棋子都收回棋盒里去:“地味不是挺好,你教的,大隐隐于江湖。”
“是闹市。小秀你脑子总是不太好使。”
“哼。”
“赤龙爷说要见你。”城岛掏出一个桂花糖来舌忝 ,“要不?”
“表。”
“诶?你不是很喜欢吃桂花糖的么?”
泷泽咚咚地走过来,从师傅的兜搜索出一番各式糖果来,“我是说表见赤龙。”
“你别都拿走啊……”为人师长咬指泪目状态。
“赤龙……呜呜,不需要呜呜呜呜,我也呜呜呜呜,是吧呜呜呜呜。”
“你吃东西就别说话。”
“所以呜呜呜呜,那个呜呜呜呜,难道你不呜呜呜呜我吗呜呜呜呜。”
“你给我留点儿!!!”城岛终于克制不住,扑了上去。
若这不是最远的厢房,被外人看见的话,恐怕就是一场恐慌了。
这哪里是师徒笑闹啊。
看起来起码也是灭门血海深仇哇!
?
大汉皇朝孝哀年间,太子一人,无其他兄嗣。
有直系血亲东南西北四王爷及表系七将军,共一十一人。
加太傅,一十二人,便为一朝纲。
王爷获御赐四旗,以色为名号,分别为东之赤,西之黑,南之橘,北之青。
七将军各掌一省,其中又以信都守国分势力为最大。共同由镇国大将军统管,举旗青龙,为皇下独一。
当朝无天子。
孝哀元始,皇帝便失踪,留得太子,也是未成熟的年幼。
这朝政居然无一丝混乱,不得不归功于太傅和镇国大将军。
内有太傅辅助,外有将军兵权在握。哪个异心,也不敢多想。
只是那太子也被束缚了脚步,父皇不留声息离去,生死尚未知晓,于是便既即不得位,也宣不得废。
各王爷心怀鬼胎,自然是乐得拖住这局面,待好好商榷。
只是其中有没有其他心思的人,不声响地,进人了暗局之内。
?
城岛由始至终没有听清,后来为了抢夺糖果,反而忘记追问。
泷泽不愧担此名,他说。
“赤龙……是那个胖子吧?不需要依靠他,我也能爬上去,是吧。”
“所以若是依赖了,那个赤龙反倒会把我们当被动的棋子了。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自有自己的方法,你知道的。”
“所以,等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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