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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没有最冷只有更冷2008/7/17 0:42:00
开了春,府上的丫鬟小姐们都换下了夹衣,在轻飘飘的纱锦绮罗的包裹下个个身段玲珑,竟是比那园中百花还要竞艳争春夺人目,府中一片喧然气氛也被这月貌花容染进了姿色,原本是王爷败了凶夷统领凯旋这样轩昂的悍勇幸事,一人府却丝毫不见兵戎骁战的影子,有的只是名花倾国,只是流云衣裳。
本想蛮夷之辈不懂文德礼数,却不曾想这数代的邦交通市也起到了耳濡目染的作用,布衣百姓暂搁不论,贵胄王公倒是个个知礼有节,特别是王室内部的子嗣,女者殊色温文,男者俊朗骁勇,一派芝兰玉树并交而生,也不知那偏荒之地何等水土,如此温润养人。
王爷上了战场也就是御封的将军,不忍将此等人才正法,想着或可邀宠龙恩,不远千里将这些王室子女押送京城,且暂以待客之道礼遇之,倒是不曾让这些金枝骄子受半点委曲。到了京城皇恩浩荡,亲自为老将军接风洗尘,丰功赐赏,大慰三军,这些伏虏下的人暂时先送到了王府上,深院广宅原也不缺这些客房,却因得不了上面的令而迟迟不知作何安排,这府上能掌事的人却只有未及弱冠的小王爷,下人急急的去禀了,却得到一个全部收监的回复,押卸的官吏此时面露难色,这一路上何尝不是好生伺候着,如今又作收监的处置,将来怪罪下来下官如何担待的起啊...
门吱呀的开了一扇,从里面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人,身形略单薄着,面上也是苍白欠了血色,一张脸隽秀之中不失英气,文弱之外风姿惊人,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是喜是嗔,他只将那执事的人看了一眼道:你只管关你的人,其余我自会向父王解释。
那官吏哪敢多一言,低声应了便慌张退了下去。
“慢。”本乡王府的小少爷眼波一转又变了主意。“你先且将那些蛮夷押到前厅内,我有话问。”
进厅前奏多小王爷在心里琢磨,父王一向心思缜密,怎会不明养虎为患多生兹事的道理。今次的举动实在反其道而行。倒要看看老爷子胡芦里卖的什么药。
前厅内大大小小跪了一排,皆被缚住手脚,看押的官兵守在门外,看见缓步而来的小王爷微微施礼。
他点了头,刚走进去就停住了脚步,那一排之列,一个站的挺直的身影格外显眼,这时执事匆忙跑来,附耳在侧欲告隐情,却见小王爷一个嫌厌的眼神揽过,那官吏平日也伶俐知这位小主子心高骨傲也就未敢再近身一步,反退向一边。
“有事讲来无妨。”声音里听不出愠怒与否。
那官吏恭恭敬敬的鞠恭行礼,后言道:王爷吩咐过,将那位六王子,呃,蛮夷王六子赤西好生担待,尽量随其意愿。故以...
故以见上而恕不行败奴跪礼。本乡小王爷不急不缓的将这话后半部补完。
他度步过去,走到被唤作赤西的人身后停下来。
“你怎么姓赤西。不是该性卑与的么。”卑与是蛮夷统领的姓氏。见他不动也不语,执事官吏先向几步却被主子疏冷的目光慑了回去。小王爷为人沉练持重,等了一刻,也不见急躁,只淡淡道:原来是多情王风流种,不被承认血统的可怜人。
那人握紧了拳头,转身一声厉吼:笑话,谁要这种劣等血统的认可。
面前人奏多王爷略一打量,心道果真是如此端的。
赤西全不似其家族深眼宽额的异域长相,肤色偏白,五官傲然而精细,因此不至落得阴柔却也跟眉宇间凛然之气相得益彰,秀美间透着几许狷狂之色,神色转换之间更显灵动,似要勾了人的魂魄去殉葬般的邪媚,狠烈时又如罗刹般威动骇人,战栗而光影纠缠。
可谓妙人。
当今圣上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本乡府上的小王爷岂会不知,却在心里暗算这招棋走的太凶险,这棋子选得太不知深浅。
“听令,传我的意思下去,将这一干战俘带到后院客房好生看管,至于这个血统高贵的赤西”那心思灵巧的小王爷话语一顿,挑衅似的瞧着他“押至王府内天牢...”走过执事身边时刻意压低了声音“挫挫他的锐气。”
身后人赶忙答“小王爷高明,下官这就去办。”冷汗立时湿透了脊背。
第二天王府金贵的小王爷亲自下天牢审讯俘犯。不出所料一日的折磨这倔强人冷傲的眼神未变。
“骨头倒是硬,不调教好了怎么敢献给当今九五之尊。”小王爷的表情却是愈发冷鸷。平日里绝不会踏进这污脏的刑房一步,此时站在刑房口冲天的血腥味儿也浑然不觉似的,继续朝里面道“这玉不琢不成器,你这副样子......”
“混帐!谁许你们伤他皮禸的。”
赤西躺在金玉床上冷眼看着刚刚大发雷霆的小王爷给自己上药。心道这王爷倒也有趣,情绪阴晴不定上一刻还在言之凿凿的说要挫我的锐气,这一刻就低眉顺目的伺候我擦身上药。你还别说,这温顺的样子还真是不惹人生厌。
渐渐竟也人睡。
醒来时只觉烛影幢幢,屋内散着药香,纷扰左右。身边人也宽衣解带,一派活色生香。
赤西用手指拂过那人面颊,却惊了他好梦,小王爷缓缓睁眼看清了眼前人,登时换上清冷的神色。
原本全无防备的无邪睡颜又换作了人前那样死气沉沉的正经样子,赤西心道这眼前人年纪不大心思这般深沉凝练,倒也可怜。遂上前作弄似的在他唇上轻啄,却招来了扯不干净的祸,本乡小王爷肆无忌惮的咬上来,一举占了先锋。
赤西怎受得了这般折辱,更加用力的回口勿,这噬魂销骨的情与色,被急促的chuan_Xi声适时的催发了,不可抑止火烧连船。
赤西的脸因情欲跟漂泊不定的烛火显得幻真幻梦,这时候那种好似异域根基的风情迸发出来,跟旖旎的暧昧调和在一起,那就是诱人的干渴。
他的眼狂乱而迷离,美的就像经书上说的最无可饶恕的最孽。
小王爷忘情的口勿着他优美的颈,他形格流畅的手,他傲然的眼角。
“你这次随了我,我便央父王放你走,方可免被那皇帝老子染指之罪...”
赤西听身下的人这样说不免失笑“给你倒是无妨,但你这个人我也是不会放过...”
本乡嗤笑着起身将人压在身下“你一介俘虏奴隶之身,拿什么跟王爷我谈条件...”
赤西鬓角的头发已湿,贴在面上有点月兑力的放诞,他抬高了腰,迎合上面人的动作,共赴巫山云雨的极乐。
次日烟雨朦胧,本乡府却没被这层暗漠的氛围影响,大张旗鼓的迎接府上的主人,老王爷回到府上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便召来自己最得意的末子问话。
“卑与族人何在?”
“昨夜里已全部暗杀掩埋,请父王放心。”
“嗯...赤西仁何在?”
“一并......”
“什么?我不是在密函里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动他。这下全完了。”老王爷颓然瘫倒在太师椅里。
“他既被我方俘获早已是阶下之囚,况且男色惑上风险太大,孩儿只恐夜长梦多。”
“你好糊涂,那赤西仁可是当今圣上跟胡人女子的亲生子嗣,流落蛮夷之地,此次下令讨伐凶夷正是为了这个儿子......”
“那带卑与族人回京只是为了掩护的障眼法?”
“现在明白也太晚了。”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谁又知他逃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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