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某2008/8/26 15:55:00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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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只有上剧才是资源。
有人说:没有剧,哭爹喊娘,有了剧,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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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湖中人却都宁愿黑成煤炭,也要豁出性命搏上一把。因为世人都知道,只有你红了才会有人黑你。任何人都相信瀑风雨般的爱恋总是伴着无穷尽的上镜头才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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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红命谷里的赤西仁却打个哈欠,实实在在翻个身,压瘫一干竹子之后,爬起身,眺望着谷内大好风光,想着几年后的自己还会不会再回来,或者几年后的这里会不会欢迎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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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要走的,刚才亲妈后妈姑姑婶婶已经给他送上酒,他要出谷去找寻一个人,解释一个秘密。虽然中间有个长得很挫像烧饼的猥琐人高喊“团子,娘舍不得你走,你就算没资源没人爱,妈也愿意和你滚床单玛丽苏。”,也只能被大伙揍成烂猪头扔去擦盘子,不能让赤西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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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真要离开了,不许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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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了整整一天,终于看到人烟。
一个镇子,却人声鼎沸,每个店铺前都有无数人聚头,他们或笑或哭或吵或闹或HC或WJ,不断有崭新或者古旧的马甲被扔出来,然后吸引更多人围观过去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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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江湖啊,赤西仁摸着自己的胸口,心在突突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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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边有人放声高歌“粉红川,天涯下。气韵月兑俗,名盖华夏。ANTI众,HC楼,LOLI黑黑乱爬墙。”,带着点哀婉带着些悲凉,赤西被吸引了,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开始聚光,眼角的桃花痣也似乎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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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脚步,朝着那唱歌之人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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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屋,黑黑漆漆看不清,透出些落寞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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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之人一身白衣,连发丝也是白的,女鬼一样坐在屋前,摘着手里一把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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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呆呆站住,有些痴得看着她。
他发现这个女人与红命谷所有的人都不同,她没有盼盼犀利的眼神,没有冰冰白烂的笑容,更不像是半夜突袭他要扯他压自己的苏家的玛丽。但全身却散发出一种自己从感受过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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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不禁张口“你叫什么?是干嘛的?”
女人抬头,仁依旧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听见一个清越得声音“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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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就像和赤西早就熟悉,手远远指着前方“那就是你该去要去的江湖——那里会有你要知道的真相。”说完就要回去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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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却拦住她“我仍然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我就是一个仅仅会种油菜花的女人,却因为不会刷数字抱儿子想好好说话被人鉴定为黑加loli赶出家园。虽然我恨过闹过,但我终究悟了,一个饭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娱自乐。”女人在笑,似乎又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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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怯得伸手想碰一下赤西,可终归没有“去吧,能在这里碰上公园的四分之一,即使是还没有逆回一脸残像的四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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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也就不再多问,他知道这里仅仅是个开端。于是再次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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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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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命谷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女人为了他扭打成一团。赤西仁由此知道,自己很好看。每年的恋人榜他都没有悬念的夺到第一。赤西仁由此知道,自己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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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却突然发现原来好看的人是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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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坐在江边,散开一头乌云样的黑发,清水打上,如这锦绣江山酝酿出来的落瑶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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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摸摸嘴唇,匝下舌,跳到离那女人最近的石头上喊道“姑娘,你往哪里走?要和我做个伴吗?”
女人吓了一跳,慌慌忙忙将头发胡乱扎起,手按在腰间,抬起脸“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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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赤西从石头上下来“这次我终于不是女体了。”他的话语中有一分释然,一分开心,虽然他本来就是个男人,可世人都爱写他的女体,而这次,他终于挣破这个诅咒,见到了新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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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才要说话,却被一阵略微沙哑可仍然娇媚的笑声打断“上田龙也,我可追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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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回头望去,怔了下——原来美貌这种东西,没有最,只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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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骑在一匹纯黑的马上,衣服是翠玉一样的绿色,笑容像烂掉的柿子,眼睛带着情一样上挑,眼皮像贴的一样双着。头发卷而蓬松,中分垂下。一颦一笑都似在放电,可带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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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开,这是本姑娘和她之间的事情。”她在马上俯视着赤西
“这个理由我不喜欢。”仁话音刚落,就觉得有风从耳边滑过,湿粘的Ye_Ti顺着自己面颊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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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应该知道这里谁是TOP,谁该听谁的了吗?还不滚开!”绿衣女子撑开一把长鞭,冷冷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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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刚要答话,上田龙也苍白着脸先说道“龟梨和也,你为什么非要杀了我?”
“因为你带着不该带的东西。”被叫做龟梨的人在马上,他的手指轻轻擦拭刚才抽打仁后鞭子上的血痕“即使你能solo,也不代表你可以染指它,即使我再残,它也是我的。怪就怪你饭少没资源,还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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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有,拿什么给你!”上田说完,脖子已经被龟梨用鞭子缠住,她挣扎着,那鞭子却像毒蛇一样越缠越紧
“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我动粗,我梦男梦了这么久,你却非要把我气醒!”龟梨和也表情像冰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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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在我这儿呢!你有本事就来拿!”原来刚才赤西已经看出不对,虽然他涉世未深,但也打小在盼盼冰冰无休止的黑与反黑,暗恋与反暗恋中长大,所以骗人蒙人吓唬人的功夫绝不比江湖上人差多少,甚至要精进几分——YARA中成长的IDOL才是真ID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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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龟梨和也上当,收了鞭子“臭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不交给我。是不是要本姑娘把你头砍了,放在白莲山以祭黑黑。”
赤西回头,做了个鬼脸“我看你脸长得和长白山似的,想来舌头也那么长,说大话都不打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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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和也被气得脸挣通红,手中鞭子就像疯了样,细密獠牙似的冲仁打去。
上田龙也闭了眼,她已经能想象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会被打成什么样,甚至四肢分家也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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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时,忽然听见有龟梨的一声惊呼,睁眼,发现龟梨和也身下的马匹尾巴着了火,驮着她飞一样沿林中小路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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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那丫头等下肯定要回来!”赤西仁跑到上田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反方向逃走……
49 某2008/8/27 12:31:00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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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庙,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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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一直没有松开手,并不是他不想松手,而是那只手一直瑟瑟抖着,他不能松开。解下从谷里带出来的酒壶,递过去“没事了,那个长脸女人一时半时是找不来的。”
上田龙也倚住他,眼神还是飘忽,他接过酒壶,却没有喝,仅仅倒出一些在手心,然后轻轻揉着脖颈上留下的一圈血色“可她总归还是会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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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笑了,足以让全江湖的人都为他倾倒,可惜上田却无心去看,仁把酒壶拿回灌了一口,懒洋洋得擦着嘴“明天的事情就明天再想好了,现在你我总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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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救我?”上田忽然问道
“因为你是美人。”赤西答道
“可龟梨和也也是美人。”
“他的心不美,我不是颜饭。”
“你撒谎,你如果先碰见他,你定会帮他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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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静默下来,他仔细回忆着白天遇见龟梨的那一刻,的确,那张容颜无论是放在火星还是水星,木星还是金星,都是一等一美貌,说他没有动心是假的,但就如他所说,他不是浅薄的颜饭,在他踏人杰尼斯的时候,就有资深告诉过他,饭颜不如去饭泡菜,有身高能整容,他们是高层次的J家饭,爱他就爱他全部,哪怕他老了残了颓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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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赤西换上一种更加绝世的笑容“不会的,我还是会帮你,我不混肯德基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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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怔住,终于笑了,他慢慢倒在旁边的草垛上,合上眼睛“睡吧,这么晚了,赶场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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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早晨,清风渗出冬季的寒,掺杂着一些幽远的青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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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的尽头是哪里,他们都不知道,可他们却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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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停歇,仁感到自己已经是凭借身体本能在赶路,他的双腿早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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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远处有一处与众不同的庄园,大的望不到边际,不断有人马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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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拽拽上田“不如我们混进去休息下吧,那些客店旅馆太危险。”
上田本不愿意,但仔细琢磨了仁的话,觉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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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混在一队看着像茶商的马队里往庄园走去,及至近了,上田的脸色一沉,死死扯住仁“我们还是表进去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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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有护院走过来打量了他们,上田只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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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里的已经不是大能够形容的,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陈设,却丝毫没有庸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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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上田靠近仁“我想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这里是龟梨和也好友的家。”
“啊?”
“山下世家。”
“山下?有没有山上?我还山腰呢。”赤西丝毫没有在意“这家很红吗?后台很硬吗?CP很多吗?销量很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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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红比你硬比多,比你……也许没你高。”上田轻轻打了下赤西“你就别显摆你家初动了,也就个初动能让你得瑟下了。现在还整天被人拿出来和山风挑,挑得都可以合唱kizuna了。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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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摸着昨天龟梨在他脸上留下的鞭伤“真有意思呢,那我越加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的眼睛里流出一种奇特的光芒,让上田恍惚间以为这个人即将上了秃鹫去月九,木十逛完换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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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黄昏时刻,赤西才将整个庄园大体弄清——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给这山下世家的商队和别家客商休憩用的别院,真正的主园还在东边。
上田龙也知道后,有些安心,他是万分不愿意再起什么事端,但赤西仁却不这么想,他等着上田稍微安顿后,借口出去透透气,一路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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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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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奇妙的事情,人们不能解释。比如百慕大三角洲,比如九寨沟野人传说,比如复活岛石像,比如埃及金字塔,比如水晶骷髅,比如曹操坟冢……比如赤西仁——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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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小小的烦闷,他记得自己演过一个角色叫做魅禄,但不代表自己可以迷路,好吧,这是个很冷的冷笑话,大家可以54。
反正大家只要知道,赤西仁他的确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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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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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L活在这个世界上,首先必须有资源,这点赤西仁觉得自己有,不说广播番组,照以前谷里高人告诉他的话就是,周刊八卦都是资源,所以他觉得自己在这点上无愧于一个J家的IDOL……其次是有饭,赤西想到这里,抬抬头,天上开始隐约露出霞光染红的绯红,那意味着黑夜即将降临,所以他不管怎么样,即使是万年难见的盘里盛着饼,他也不在乎——他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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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在你找它的时候,永远找不到。就好比御姐永远不会主动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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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捂着胃,有些痛苦得打探着眼前的屋子。
他闻到里面传来一种强烈的奇妙的让人抓狂哪怕拼上性命也想一探究竟的味道——烤禸烤牛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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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必须做,无论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出来混娱乐圈,该还的总归要还,闹绯闻表紧,只要爷爷在,总是能摆平,大不了最后奉子成婚,而现在,就算知道里面无数狗仔蹲在那举着相机等你素颜不雅照,你也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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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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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仁推门,这个房间很大,每处都被精心设计打理过,中间平滑的大理石桌面铺着淡蓝色雅致的桌布,一个雕花高级烤禸盘不偏不斜放在那里,整整齐齐摆着最上等的禸排丸眼舌头生菜,合着郁金香的香气混成一种诗意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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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背着他站在旁边,锦缎的袍子绣着百样祥云,发髻上揷了根云南大理独有的心玉做的簪子,清秀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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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在等着赤西来,所以他展开一把扇子,还是背对着仁,却问道
“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的!”
“可是我已经来了!”
赤西已经不能再等待,他觉得这几句充满哲理的话语已经让他的大脑再次掏空,坐到桌旁,拿起镶银长筷,准备祭一下五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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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我表妹他不会嫁给你。”男人似乎不在意仁吃他桌子上的烤禸
“啊,不嫁就不嫁,再不上剧我就要连自己也养不起了,何况你妹妹。”
“你当我电脑白痴就不会上网吗?不上剧?秋天的流星不是剧难道是你大姨妈?!做人表太贪心,主役一步步来,都说狗哥很旺夫,大家看好你金十完了学院赏,靠着气质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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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他蓦然回首,瞳孔收缩——“我X,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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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个X就能充文明了,少装了,看出来你也是一顶着学子名号的混子!”赤西把七八块儿禸全塞进嘴中,囫囵不清得“我系耻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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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字就好,我山下世家的人从不杀无名小辈。”说话间,男人的扇子忽然多了一排锯齿,闪电样划向赤西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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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刚要躲,听屋外又有他人声音“智久,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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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反应,已经被男人按着头共同钻进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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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久……你不是说你表哥有话对我说吗?人呢?”那个人进来后,似乎绕着屋子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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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被禸噎得直翻白眼,他想再不给他口水他就可以先爷爷一步去黄泉建立新的杰尼斯帝国了,到时候也混个高层,想让谁出道谁出道,想让谁官配谁官配,就让木村拓哉一辈子jr,就把堂本光一CP给城岛茂,看谁敢出来叨叨,直接发到冰岛去留学,不待上十年不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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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别来回动。”旁边的人戳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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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才发现这个男人——好美——
他眉毛淡淡的,像是用黛石画出,他眼睛有些斜,却那么清澈,他鼻子小巧玲珑,他嘴唇轻轻扯动,他就像是在面瘫没有表情,却能让无数人跟在他后面喊着“上邪,我欲与君苏,黑声震震,骂声连连,此志也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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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那男人似乎发觉赤西盯着他的眼神,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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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我,怎知我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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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似乎走了,赤西仁被拉出来,他跑到桌子前,灌下大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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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刚才没有喊叫的份上,我许你自行了断。”那个男人从墙上抽出一把长剑,扔给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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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耍呢!真当自己是TOP了?你也得回头看看,那海一般的黑。何况……”赤西眼珠动动“对了,刚才什么人?表哥表妹的……”
“不用你管!”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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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上渐露杀意“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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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和你表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定三生可惜有人却抢先一步谈婚论嫁强娶回家于是你心有不甘心有怨言心有仇恨决定再次讲话明说事情挑开摊到桌上但你表妹却突然变心忽然转意猛然负心所以让你心理变态神经癫狂歇斯底里想要杀人于无形杀人与无意杀人于密室之中,你说我说得对还是不对。”赤西仁一脸镇定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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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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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呢,何况小哥你长得这么……让我想起我家盼盼给我讲那很久很久以前故事时候,咬牙切齿描述的那个绝世美艳的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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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抬抬头,朦胧间似乎看到对面的男人肩膀上有红色胸罩带,他急忙揉揉眼睛,发现什么也没有,果然吃撑了就容易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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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 =2008/8/27 15:23:00
“你是和你表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定三生可惜有人却抢先一步谈婚论嫁强娶回家于是你心有不甘心有怨言心有仇恨决定再次讲话明说事情挑开摊到桌上但你表妹却突然变心忽然转意猛然负心所以让你心理变态神经癫狂歇斯底里想要杀人于无形杀人与无意杀人于密室之中,你说我说得对还是不对。”赤西仁一脸镇定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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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我颠来倒去念了3遍才念顺。。。
lz继续!我爱9妹。。00江玉郎虽然貌似黑了点
压花无缺是烤小鸟。。
76 某2008/8/28 10:40:00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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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仁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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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套桃红衣服,换在身上,头发松散的扎在一边,似乎是睡着了,睫毛的影子打下来,微微_chan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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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觉得心里起了把火,这种火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无论是开con还是看黄书,逛夜店还是做广播,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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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自己也许是烤禸吃多了,所以会这么渴,没头没脑得走到院子角落的水井边饮驴一样弄了一肚子水才再次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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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进屋的时候,上田醒了,优雅小心不着痕迹得把眼屎搓去,轻轻问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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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有没有遇到谁?”
“有。”赤西仁离着上田远远坐下,在他心里的火没有完全熄灭前,他认为自己还是表靠近他比较好“山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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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龙也脸色变了几变,站起来“谁?山下家的谁?是庄主还是他女儿?”
“都不是,是个男人。和你我差不多年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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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上田又重新坐回,掩住嘴,清脆得笑了几声“你个傻子吗?这一代的山下家任何一支都没有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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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赤西仁并不惊讶,就好像他本就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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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抖身上的衣服,借着窗户的缝隙望出去,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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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晴空,无云,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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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亮坐在短黑亭里等着一个人,等着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可能要陪他走完他剩下的人生,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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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山下智久讨厌他,他也知道自己对山下智久称不上爱,勉强只能为他从大阪新干线到东京可绝对不能够带着他一起从东京新干线回大阪,这中间的微妙差异只有他自己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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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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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山下世家的掌上明珠,他和他的家族才能冲破农民的牢笼,撕碎民工的外皮,打破地味的束缚,挫败一干人要他们转行吉本的热情。
才能真正从西走向东,并且在东扎住脚,而不会唱完歌连车票也不报销,就被经纪人吼着快给我回去别在这儿土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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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露出苦情的一笑,脸上的褶子又深了几层,眼神更加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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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他看见一抹桃红色,他知道那不是智久,智久讨厌艳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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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红色向着自己走来,他终于看清这红色的主人——
美有很多种解释,山下智久生来就被奉为天人,ANTI也好烦感也好,单纯黑他颜的少之又少,这就叫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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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眼前的女子却是另外一个解释——
他的皮肤很白腻,却是一眼就知道打了不知道多少层粉底,他的嘴唇很性感,不细看会以为一直叼着两根香肠,他的眼睛含情他的笑容如水,他似乎身后也有无数的饼饭,却连幢像样的HCL都没人为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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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妨碍他的美,锦户亮不自觉得站起,稍微欠身,怎么看都觉得这女子不是简单的下人,至少也该是智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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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一个脸上有道小疤痕的男人了吗?”上田龙也手背挡着眼睛,仰起头,他觉得亭子里的男人好伟岸,他忘记自己其实站在七八磴台阶下,更没注意这人起来的时候,坐高和站高没有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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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好看,和赤西仁那种张扬跋扈的俊美五官不同,眼前的男人透着整个J家都难得的含蓄与个性。当然这与白天背光,锦户亮又黑,五官整个被藏起来有硕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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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田不在乎这点,他只在乎自己的感觉,他就好像个亲妈像个RO像个坚持真理只被少数人掌握的正义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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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见,你要找的人具体什么样子?我也许能帮你一起找。”亮没有动,他很明白,如果现在走下去,刚刚虚幻的身高优势会刹那间打破,于是他虚伪了,他客套了,他惺惺作态假做关怀了,他希望这个美丽的女人赶快离开,好在彼此间留下最完美的印象,但可惜,上田龙也却自己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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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比你高不太多,白不太多,好看不太多,人气不太多……”上田比量着,并没在意锦户的腿其实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长,锦户的嘴其实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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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智久是个男人,我一定以为你在找他。但作者控了一辈子P总受,所以你一辈子也看不到女体文中男体的智久了,所以走吧,我看智久不会来了,我帮你去找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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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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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龟梨和也吃着一颗红果,他眨了眨眼睛,望着自己的好友在那对镜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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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庆幸自己和山下智久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他觉得世界上哪个女人都不会希望和山下做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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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家同人的经典万三有很多种——粗犷豪放如长濑,深情忧郁如准一,社会精英如樱井,撒泼骂街如涉谷,再不然还有天真的香小熊,腹黑的二小和,跳家人脸对不上号,暂且搁置一边,可最被人记挂仇恨的却只有一个……所以作者能够理解现在多少人希望黑皮赶紧娶走这人,表横揷来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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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态炎凉,正所谓不天雷不成活……龟梨和也既然出现在文里,那他就该做好准备和他的姐妹再次进行殊死的感情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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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龟梨没有,因为他一直都鄙视着山下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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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认为这个喜欢淘二手的姐妹有品位,哪怕当年自己也是包着一身黄格子被人笑掉了大牙笑二牙,但那好歹也是世界的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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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忝 下手指“刚才我的话你听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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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还是对着镜子“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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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让你看到我描述的那一男一女,帮我杀了他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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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山下从小就隐忍,可温顺只是他的外表,真要别扭起来,是比东北大秧歌还要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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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和也清楚,也就不再多说,强压了自己的瀑躁脾气,走到山下身边,从后面抱住他“好姐姐,你就疼我一次,大不了我再抽身和你去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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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就任他搂着,却冷冷笑声“不用了,阿米狗被人骂了那么久,就算你不怕被你家团饭说,我还怕被你家饭再骂不长眼神爱倒贴。况且你现在沧桑到职业k黑都不忍心黑你了,我胸又大到职业bra店也只能去订做了,再限定,难道要唱变残阿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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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粘着她“好姐姐,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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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山下缠烦了“好了,我等下还有事,见到那两个人,我把他俩截肢后交给你就是了。”
说完后,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容略微动了下,起身推着龟梨“你先去别处,我等下要锁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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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龟梨和也离开,他摊开玉葱样的手指,指尖竟夹着枚淬毒后闪着黑耀阴光的镖,疾如电闪般飞向屋子边角处的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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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低的惨叫从那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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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某2008/8/28 16:26:00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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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的两旁种满一种从西域来的花,锦户亮一直不知道名字,但他知道这些花是专为山下智久种的。即使落英满地,其他人也不敢擅自去摘下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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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田龙也却伸出手,满满抓了一把,放在鼻前,嗅上一口后,将花递到亮的眼前“好香,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花,这些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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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像玉脂一样,白嫩娇贵,丝毫没有练武之人的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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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不觉看痴了,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却不去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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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的手一直伸着,他有些害臊,他觉得这种时候还和一个男人卖腐暧昧实在是太没眼色,可不等继续说话,却听见背后传来他这一生都不想再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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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你好大胆子啊,还没和智久成亲,就敢带野女人过来糟蹋她的花!”龟梨和也握着鞭子,他依旧是明艳动人,发型不能影响他的韵味,兰花指不能干扰他的身段,他就是美得让亲妈窒息,让后妈叹息,让黑们兴奋得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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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你误会了,这个姑娘要找一个人,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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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谁听你们臭男人的话,当我是你师妹内博贵吗!”龟梨的眼眸露出一丝狠意,忽然笑出“算了,我本想把你的腿卸下来,可想想你有腿也和没腿差不多,这么没难度的活我不愿意干!何况,我不希望智久嫁给个残废男人,虽然你现在就是个二等残!”他话风一转“不过这野女人的头我收走了!就当是份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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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一样的鞭子在不知觉间绕到上田的项上,再加一分力,就会有鲜亮的血四处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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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骇到不能出声,当然出声的话,他也许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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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那鞭子就仿佛被人握着从上田龙也身上抽下来一样,无力得垂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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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摇着把无字无画的白色纸扇,挺拔绰约的身姿,头发大部分绑起,只散落几丝到肩头,脸上冰冷如霜,身上也散发出一种冷香,让人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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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在那,但他确实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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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和也皱皱眉头“生田斗真你若是要管这闲事,别怪我不给你两位师傅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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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似没有听到,静静走到锦户身边“恭喜漠西八怪的锦户公子即将大婚,生田此次并未带贺礼,不如今天就把这个人情当作贺礼,公子带着这位姑娘快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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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和也气急“生田斗真!你敢小看我!出道就是你前辈,你竟然无视你前辈!”她手上用力,鞭子剑一样直冲生田而来,却在同时打向旁边的花丛,将那些珍奇的花绞碎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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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敢,”斗真望着锦户亮拉走上田后“只是大喜日子,想必山下姑娘也不愿意见血,何必非要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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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说得就好像你很了解智久一样,今天这情景要是被智久碰见,别说那野女人,就是连锦户亮的小命也保不住。”龟梨的鞭子又一次抽向斗真,当然同样打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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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斗真收起纸扇,他的手指此时捏住再次向他攻击来的鞭子,外人看来丝毫没有花费他的力气,就像捏着随便一样轻巧的小物
但龟梨和也的头上却沁出汗水,死死咬着嘴唇,双手使劲拔着自己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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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是奉家师之命,找一个人。并不想与姑娘你有什么争执,希望姑娘表将今天之事放到心上。”他说完松开手,龟梨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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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斗真把折扇展开,朝着地下的龟梨稍微鞠躬,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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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龟梨和也定不会就此罢了,但无所谓,这江湖中的事情就是事事牵连,无休无止,他只想赶快找到那个人,回自己的移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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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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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似乎只和山下智久的房间隔了一面冰做的墙,赤西仁能清楚得看到墙那边的山下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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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两三个人过来找山下都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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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全部都是用冰堆砌的,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一副像是幼童画的画挂在对面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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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外面明明是白天,这里却到处都点着蜡烛,才使得整个屋子勉强有些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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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想了想,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被人点了_Xue,只有头能活动,眼睛向下瞟了眼自己的伤口,也许是这里温度低的原因,没有太多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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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奇怪为什么外面有人也不救你吗?”山下智久不知从何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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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也是留过洋的海龟,IQ叭叭的高,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个暗室,被设计得只能看到外面,外面却望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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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该死了,我放了你,你却仍旧过来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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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可以再请你放了我?”
“你觉得牛团会解散吗,阿姨会独立吗,KK会被认定不是官配吗?”山下智久抬起手,就像是个要去采月的仙子,可他要取的却是赤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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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闭上眼睛,他在心里大大的替自己惋惜了一把,什么刷榜单,冲销量,现在你们的团子真的需要AO来狗熊救美的时候,却都一个个挺尸去了,干嘛?平时就会欺负个back没有饭,真到碰上TOP的主,都给缩哪去了,可怜他一代校花,正茂风华,却要刚出场就被打死。怎么?就算自己主了收视不如意,但DVD也卖得很好,要腰斩也该提前和自己打个招呼,现在真是人心不古,个个势力。也不想想当年JD收得好,难道真是仲间一个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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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了这么多字之后,赤西发现自己的头还是能动的,他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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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智久的手的确已经在自己眼前,但没有杀他。而是用那纤长的手指解着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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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笑道“我们亲友这么久,就看出你想和我AP了,不过用不用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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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抬起头,他眼中的寒意比这冰做成的房子还要冷上几倍“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我一直想如果一个正常人放在这里,几天会被冻死,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而且你中了我的毒镖,虽然不会让你毙命,却是能让你全身无力,无法自行解开_Xue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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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赤西脑袋中只有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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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说话,自己的哑_Xue被封住。山下智久直起身子,他看着墙的那边——一个满脸怒意的女人走进自己的屋子,似乎在找他,一截长鞭拖在地下,他能肯定绝对有人给了那女人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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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下眉头,又看眼赤西,一晃身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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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再看时,山下已经离了这冰室,回到那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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