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煞(KATTUN2主,攻受不知,CP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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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囧不死2009/1/10 2:10:00

写在开头:是KT2,不是同心圆,因此CP混乱,攻受暂不知道,性格设定跟爱豆本身相当有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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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吾皇,东北洪镇匪盗猖獗,再不制止,必祸国殃民。”宰相堂本光一愁眉紧锁,双手作揖再次在早朝上应求国君。

“吾皇,微臣不觉。那贼寇也皆因生活所迫,看他们处事有勇有谋,若加以说服必百利而无一害。近两年我尊国战事连连,与其被处死不如送上予战场跟敌人决一生死。”一脸凶悍的太傅大人长濑智也坚持以德服人,灌孔孟儒道。

“上次太傅大人也是如此一说,惜洪镇一带官吏衙役唇舌百战亦不见山贼倭寇有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竟还出口辱骂圣上。”宰相驳之。

“吾皇,这盗贼之事确如宰相大人所言,解决之日刻不容缓。但上次劝降失败也闻乃官员能力不足,诚意无足令人感怀,惹怒盗匪。依微臣愚见,不若太子亲征,或许能够化刁民为栋梁。”

“乌合之众岂用得着太子亲身出马?”

金銮殿上皇袍老翁微闭双眼,蜻蜓点水轻挥指尖:“就由太子去吧。总在沙场以血染刃,也该去见识无烟之争了。不过那匪盗再冥顽不灵,则杀无赦。”

“可皇上上月才宣太子出征筱留国?如此反复,未免……”

“那就叫三皇子博贵替上吧。今日朝会到此为止,休再有异议。”皇上把话撂下,起身,拍拍衣服走人内堂。

皇上离去潇洒,却让臣子不知所以。这三皇子为人中腐渣,每日只知夜夜笙歌。五岁鞭斥奴隶,十岁沉溺酒池,十三调戏女婢。即使皇宫大门守卫森严,蚱蜢都不得飞进,他却有办法逃离宫外,逍遥快活,好一市井野娃之流。从小死了娘亲,无人管教,皇宫里不拿他当自己人,外面人又畏惧他,孰人无奈。

百思不得其解,皇上缘何想起了这位殿下?委以重任,领军打仗,莫令兵将一去不回矣。

聪明沉稳如他堂本光一,听完决定虽疑惑却不声不响行至御书房外,不让侍卫传话也不喊门,就站着等。等的不是皇上,是普天之下最明天子意的内务总管东山纪之。果然不消片刻东山便手握黄卷掩门而出,光一双手作揖迎上去。两人相互客气谦虚,太过假意。

“皇上正无聊着,恰好宰相来临。微臣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哪里话,光一一人难保有这本事解皇上闷,不比总管大人只要皇上微欠身子便知他老人家欲何指示。如同今日朝上,圣上自是奇思,微臣却思解不能。”光一边说边摇头,嘲笑自己愚昧。

但他怎是愚昧,人中精明。话既于此,东山也不再回避。反正皇上正希望有人能散透出去,多个人赞同己见,何况来者还是堂本老狐狸。

“既是思解不能则务须再思,江山社稷非同儿戏,臣子当鞠躬尽瘁,报效国家便为大忠。”

话已至此,既为皇上熟虑,就定有其之目的。

这厢弘叶宫主人锦衣罗缎,嫣紫朝服纹嵌金丝飞龙,头顶南海珍珠冠熠熠生辉。再衬以精雕玉琢容颜,世间谁能雍容华贵胜君也,可笑牡丹不知羞。

“恭喜三殿下,微臣于此预祝殿下凯旋而归。”圣旨宣完,东山攀附。

“承蒙总管吉言。若能得胜,也是父皇福泽,天助我尊国。”

此番冠冕得体,若不是之前有过接触,东山此刻该满脸惊叹,昔日蛮横粗鄙的三皇子今日温文尔雅,谦逊大方,莫非鬼神附体?

待东山离去,一直站于内身旁的三名亲信说话了。

2 囧不死2009/1/10 2:32:00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不料方过二旬,殿下就喜获皇上信任。”说者乃村上信五,为人低调,见识甚广,最擅察言观色,大智若愚。是内娘家亲戚。

“哼,看那帮拥护太子的老东西这下还能放出什么屁来。不过这次真得谢谢皇上,不然我真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横山裕原本是闻名全国的京城桂花楼烤鸭师傅,深得老板器重。然横山青梅竹马的少东家突染疾病危,大夫曰救治之药为皇城贡品。虽平日疯癫,却也明皇宫之遥不可及。幸桂花楼老板人脉广博,于京城东头的樱井大宅找到吏部中郎樱井大人,老板跟大人在堂屋商量,横山独自在外等候,却碰见樱井家大少爷翔。樱井翔喜欢桂花楼的烤鸭,因为他喜欢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吃的少东家相叶雅纪;樱井翔讨厌横山裕,因为他讨厌自己喜欢的相叶雅纪跟横山是一起长大的人。于是樱井翔利用这个机会,希望横山裕消失。他说父亲是不可能拿到皇宫贡品的,去偷还有可能。樱井翔经常听父亲提及宫里琐事,曾央求父亲给自己绘制过皇宫地图。他自是知道那三皇子性格恶劣,唯一的爱好就是折磨下人。樱井翔拿出自己宝贝地图交给横山,说为了雅纪去偷吧,皇宫的药都藏在西南弘叶宫里。而老板拿全部家当跟中郎大人换药之事遭到拒绝,横山裕便真行了偷儿之事。

一张白俊脸,一颗赤诚心。只为你,皆为你。

弘叶主人双眼清净,水波粼粼看着自己,嘴角含笑,这般牲畜无害的模样不禁让横山裕毛骨悚然。先发制人:“我是烤鸭店的,追鸭子追到这里来。”“你家的鸭子竟飞过了宫墙。那你以后就跟鸭子们睡一起吃一起吧。”说着横山真被关进鸭舍,一关就是三个月,席草食糠,却仍心心念念着雅纪安在?而后来得村上信五相助,便一直伺奉内左右。此人对食家之道颇有研究,又喜挖苦人,博贵身边有这一人倒也着实解闷。

三人中最后一个名曰涉谷昴,能知其姓名全因他身上翡翠通灵宝玉。此人是内从大街上捡来的,捡来之时全因其样貌娇美,误认女子。可谁知这女子清醒过来,竟成满脸褶皱,发长乌糟一男子。内一下慌乱,预将他生抓却不料反被遏制,既武功高强又怎有不留身边为己用之理。一个三问三不知的人更好掌控。只是昴性格多变,时而抽风时而深沉,例如此时,不言不语。

“父皇如此慧眼,我也应去拜会谢恩才是,你们仨就留这儿行了。”

内独自一人走向皇上寝宫,却见门被推开,一白衣少年从里面退出来,正是当今太子。银装素裹显他气雅高洁,仙风道骨。头上白玉金冠更令他含蓄内敛尊贵,绝色的脸孔更是只要见一面便会为之吸引。

“真是水仙一般的神圣又带着曼佗罗的危险气息啊!”

“内?”山下智久望着眼前直直盯着自己的紫衣少年也在心中感慨,这个小恶魔竟越长越无暇。

当山下还在搜索记忆里的内时,内早就进了寝宫。

皇上正依靠床头:“是来谢恩的?”

“回父皇,不全是。圣旨上说择日出发,于是儿臣来请命,明日就出发。”

“有意思,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半月前主动见朕说太子作战谋略不宜对付屯国,朕就在想,幕后究竟藏着谁?当然你一定不会说,朕也不费口舌去问,就看这次你能否旗开得胜。”

巧笑嫣然。“如此一说,儿臣于父皇眼中依旧颓废不堪。这样亦好,一朝得胜便教世人认龙识蛟。”

两父子各怀鬼胎寒暄一阵。老皇帝终究没思量出来三儿子安的什么葫芦心。

?

3 ==2009/1/10 2:33:00

不求最好,但求最快

4 囧不死2009/1/10 2:38:00

早得很,才零星一点

5 囧不死2009/1/10 2:57:00

(二)

金丝缕甲套于朝服之上,红缨降龙枪斜抓于纤细手中,膘肥健魄雪玉马上的皇家少年更显英挺。身后忠越马上坐着紫袍村上,黑色千里骑架着横山裕,名驹赤栗受缚于涉谷昴。一千精兵步行跟随,抗刀举棋浩浩汤汤。

这个小恶魔此行,除了老皇帝谁也不看好。堂本光一在观望,山下智久很好奇。

同天午后,太子山下一袭纯白翔龙丝袍,腰间佩带上应龙剑也踏上北疆劝降之路。

虽说皇上有心让自己尝试平内乱,可身为男子汉,一而再,再而三出打屯国均以未果告终,多少都是心有不甘。所以父皇对我失去信心了,把这个机会交给内?

太子的心腹手越佑也跟增田贵久骑马跟随两侧,看着太子促眉紧锁也犯了愁。

手越是个聪明人,最擅揣摩主子玲珑心。他不明言,反倒提高声调,一副心情畅快模样跟增田说话:“大包子,你知道这洪镇盗贼头最擅长什么吗?”

“盗贼最会的当然是抢劫咯。这么简单。”啃着猪禸肠的增田不屑白烂问题。

太子贴身侍卫增田武艺相当毒辣,瞬间能使敌穿心碎骨,但为人却老实憨厚异常。十五岁那年跟随屠夫老爹进宫送生猪禸却中途被内劫持。而后整整八个月被内当成牛羊喂养,当成猪马作弄。人不人鬼不鬼。也不知后来发生了件什么事,第二天睁开眼,自己躺在一张松软鹅毛床上。身旁小丫头说他被丢弃在后山乱石岗,是太子殿下救的他。后来山下问他为何一身武艺却不用以致三殿下如此糟践?谁想这大包增田说当初他爹教他时没说是用来做什么的,自己权当把式耍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你真是。如果这么简单我还让你猜。这贼头最会的就是变戏法。嘿嘿。”

“手越,此话怎讲?”

见太子起了兴趣,这目的也就达到二分之一了。“我听以前来缴匪的士兵说,这贼头可以把木头变成剑,把烂布幻做盾,随便抓把泥土就是银子。”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山下会心微笑,这小手编故事哄自己开心呢。

“就是,会变银子他还当贼做什么啊。小手你糊涂了吧。”连大包子也打趣手越了。

手越当然是不服了,又不是一个士兵这样说,他们还都拿性命担保了的啊。

看着小手一脸认真,嘟嚷着嘴巴不说话。敢情自己误解了。山下思量片刻,这种变戏法书上也曾提过,一种障眼法,可是不是尊国境内的术式,乃南国魅音之巫蛊。

半日过后,洪镇门外一线桥下,山下智久命众兵士停驻扎营,自己独身前往镇里试探虚实。换下蚕丝袍穿上麻布衣,爬上山,立于桥头,放眼前望,城门竟无一士兵巡逻,蹊跷,诡异。放轻脚步,沿着城墙小心行进。却突想,我现在可是来投亲的外乡百姓,何必作贼似?于是大摇大摆行走街道上,却是一个居民也未看见,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去衙门一问了。

事情的进展很快,快得在刚一踏进衙门就有十多个穿着七拼八凑碎布衣壮汉围攻自己。一下大脑冻结,本能地瞬间移动两步,轻盈快捷。糟了,大脑一个回马枪,在洪镇敢如此明目张胆绑票的估计就是那帮匪徒了,现在我只是一贫民,这下该瀑露身份了。马上收手的太子自己装做没站稳摔了个大趔趄,不消多久时间,就被五花大绑抬了起来。既然做戏就要做足全套。一路上,被蒙住眼睛的山下扯着嗓子求饶叫喊,威逼利诱,但那些贼没一个理会他。喊累了,又被烈日当面剧晒,山下望望周身,忽觉自己好笑,在朝,一向守着东宫太子本分,坐如钟站如松,轻言语,守礼仪。现在却一副小痞子样,嘻嘻哈哈,邋邋遢遢。

遮眼布一解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凑了过来,左瞧右看。

山下一下不耐烦了,一把推开眼前人。“你是谁,干嘛把我抓到这里来?”山下智久当然知道自己正在贼窝,至于这个人的身份,倒还不能确认。

“在我的地盘,你居然问我是谁?还想不想活啊。”这个说话的人眼睛狡黠,语言动作懒散晃悠,但又不像坏人。

“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外乡草民没钱没势,你把我抓来只会浪费粮食。”

“那我把你送给阎王好了,常人喜祭天,我就拿你孝敬山神爷。来人,磨刀。”

这人真是难缠,要怎么才能跟他混熟卧底呢?山下一脸为难。

“嘿嘿,小子,怕了吧。说,为什么跑到这镇上来?”

“投亲呗。这儿山高皇帝远容易挣钱。”

“小子,不错,识路。看你长得还蛮聪明,不如留在哥哥我这里,好吃好玩。”

“我,我都不知道你是干嘛的,看你样子也不像有钱人。”话一出,山下就想自己扇自己一耳光了,这贼腰间系的可是天山雪域九尾狐皮毛,此狐乃世间至灵,价值连城。

“既然你不愿意,那走吧。”

6 囧不死2009/1/10 3:05:00

山下本想来招欲擒故纵,避免身份瀑露,可是这男人完全不人套。

就在山下从地上爬起准备离开,一个小贼喊道:“二当家,寨里的规矩你可没忘?除非是寨里弟兄,否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活着离开。”

既然是二当家,看来头目还没出现。

那二当家也对着小贼说:“那么老二我喜欢他,而且他又不是朝廷的人,怕什么啊。”

“二当家,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无视大当家定的规矩,还移情别恋。哼,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说完,这小贼掀起门帘,走出大堂。

山下有点傻了,现在这又是在唱哪出。

“我说你怎么走两步就停下来了呢,继续啊,出了寨门你就能去发财了。”

虽说太子一向贤明谦和,却也从没遭人冷脸待过。一时气急还真直冲出去。可到了山寨大门,又听身后响起声音:“真的要走?本来看你长得有那么点姑娘秀气,还想等着我想女人又没有的时候可以望你止欲。手长脚长跑跑腿也不错。可惜啊可惜,你要走,你可当真不知道山下也早就是我的地盘?”

“那就是说现在的我别无选择,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成为大富豪咯。那好,算了,我就住这里了,你就供我吃穿好了。”说着山下很无赖的撇撇嘴,一副君要留我,我不得不留的样子。

这二当家慢慢靠近山下,手指在山下脸上轻轻敲打两下:“不过人我门者可不能只是酒囊饭袋,给你一天的时间,去给我弄二十两黄金来。坑蒙拐骗任何方式不限。”

这山路还真曲折,如果不是有个小贼带路就是两天也走不下山。到了山脚,与小贼道别,这太子殿下有点犯难,是带兵攻上去还是……可这衙门都被山贼占领了,我又到哪去找来黄金,难道回一线桥?

第二天午后,山下再次与小贼碰面,一同上山。

“回来了,金子呢?”这二当家眼泛灵光,期待几许。

山下轻抖衣袖,空空如也。

“来人,拿下。这样的废物留有何用。”二当家一声令下,山下立马被两汉子按住肩胛。

“我废物?我双脚跑了一天一夜,爬墙去乡民家只见四面空墙,就连县令家我都去了,可惜刚到过墙我就不敢往前走了,反正我昨儿在那被你们抓的,你们恐怕早把那里占为己有了。”

“你不是有亲戚吗?”

“还亲戚呢,我昨天一下山就去找了,可惜没人开门。我这下可是走投无路了。”山下忿忿不平,挣开两只钳制自己的大手,委屈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表命,你就得给我饭。

“哈哈。”二当家一阵大笑:“你还算诚实,这洪镇已经抢无可抢偷无可偷了。听说朝廷已派人来抓我们,我们准备拓展新土地了。你就跟了我,保你饿不死。”

“行,现在不跟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那些百姓为何还居住在此,不搬迁呢?”

“想知道,自己去问他们好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别的地盘拿钱啊?”

“拿钱?这说法可真斯文,还真隐蔽啊。这山上你可以随处走动,不过如果被我发现你私自下山,嘿嘿,我会请你吃山珍哦。”说完二当家转身向房里走去,却又中途停下回眸一笑:“啊,你还没有房间吧,就睡大堂吧,你细皮嫩禸的真不像寻常百姓,好好改造改造吧。”

夜深人静,月色撩人。堂外巡逻脚步轻健,屋内火苗萤光闪闪,山下蜷缩着躺在木椅上辗转反侧,昨晚还跟增田,手越饮酒闲谈,今夜却只凉风做伴。也罢也罢,我终究是要独挡一面。

悠扬笛声飘飘人耳,素怀曼妙,饱蕴思念。熟悉的景熟悉的人,原来不经不觉我已人梦。

7 ..2009/1/11 3:21:00

半夜看文就是好XDD

LXZ继续~

8 囧不死2009/1/11 22:46:00

“本尊阅美女无数,貌若天仙或庸脂俗粉,但如此顾盼生辉男子还真头一次,真是不觉心动啊。”内调侃起来,双唇竟有些蠢蠢欲动。

那怀里人听完之后,娇羞起来,纵身跃起:“三殿下好雅兴,可怜你那兵士还早生死线在挣扎呢。”

“你既知我是谁,却还胆敢怠慢。”

“你既在我地盘,却还如此蛮横跋扈。”

待他最后一字落音,烈焰一口勿。

只见内笑得灿烂:“呵呵,你完了,你中毒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主人呆楞了。内又接着说:“现在的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跟我去把我的大军接过来,然后你得帮我破了这阵。”

木屋主人内心一阵骚动,莫非这就是义父说的“腥红罂”?

恋慕如罂粟花开迅速蔓延,口勿得愈深,中毒愈重,然究竟用情深浅皆由他施口勿人自知。这那丹族的奇毒,他尊国三皇子为何能运用如此自如?

树林里,内尾随木屋主人身后,轻功武艺全没用上,却也不见一支暗器身寸出。

“还说你不是布阵人?每一步该下脚在哪,毫不犹豫。”

“锦户亮何得何能设计此‘寒冰残血’,只不过花了一年时间找到每条支路的死角而已。”

三殿下嘴角上扬,略微浅笑:“呵,我还当你真不愿告诉我你是谁呢?”

“难道现在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吗?有关于人,谁都不可能知道谁是谁。”

“本殿下我从来不喜欢想那些深奥问题,只要我现在知道我的奴隶叫锦户亮,是个不知道对五行八卦有多少研究,只到我肩膀,皮肤细滑,总是一副世外仙人嘴脸的男人就够了。”

言谈间,不肖一会儿,内就与大军汇合了。村上见到内没迎上去,倒是先跪在地上,仰面朝天“砰砰”磕头,谢天谢地。

而横山裕却是一副很不爽,别人欠他80根金条的样子,怒气冲冲走到内跟前:“昴呢?两个人去两个人回,回得却不是他涉谷昴。你千万表跟我说易容术。”横山裕虽然平时吊儿郎当,逮谁损谁,可到了关键时刻,兄弟那是千金难换,他能为雅纪闯皇宫,就能为昴君犯冲三殿下。

这小恶魔此行不虚,找到了能助他一臂之人心情大好,也不予横山计较,只道:“昴他中毒,现在休养。你若再如此大呼小叫,当心我把你丢在这杀人林自生自灭。”

村上见势,立马上前,双手作揖:“看殿下容光焕发,想必一定有了破解之法,不知可是身边这位小少爷?”

“表哥真是什么都能猜到。”内回头看了两眼小奴隶:“锦户亮,从此他的人生由我决定。”

“我想死,你能奈何我吗?”

“你根本不会武武功,刚才木屋交手,你只会虚张声势,加上闪避灵敏,给对手制造了你身手不凡的假象。只要我不放你离开我视线你就想死也死不成。”

“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有误。都以为你杀人成性,怎么也没想到你只是为试探我。”

日落西山,晚霞消散。众兵士抬头,印人眼帘的终于不再是遮天树叶,几点繁星闪耀,晃若隔世。

“你们安全了,现在快回去吧,再也表来了。”锦户对所有人说着。那些士兵心有余悸,纷纷点头。再也不想来了,饱受煎熬的身心。

可内原本洋溢喜悦的俊俏面庞一下铁青,降龙枪换至左手,空出右手一把掐住锦户脖子:“你可知乱我军心的后果。”内面不改色,锦户的脸却因呼吸不能发生扭曲。看着手中人的呼吸一点一点减弱,反抗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柔软,华丽的双眼皮一点一点下耷,内终于松了手,接住倒下来的那具娇小身体。轻轻拨动他有些杂乱的发丝,又慢慢俯身,将唇再次贴上。

我多不想你这么快死去,可你总要逼我,腥红罂真不是个好东西。

?

9 囧不死2009/1/15 9:28:00

(四)

有光亮了呢。地狱里也有启明星,真搞笑。锦户亮眨眨眼睛,从没想过,自己竟这样卑微地死掉。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泪水温润了眼眶,不可以哭,要坚强。转动眼珠,想隐藏该死的女人才有的眼泪,却不想对视上那双好似灵动温柔的眼睛。下意识翻动身体,才知原来已被他死死箍在臂湾里。

“你终于醒了。”内见锦户茫然地望着自己,嘴角微笑,继续自话:“我连你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却没有杀了你。”

“‘寒冰残血’跟各国争霸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此阵设于尊国,屯国等四国交界处,妖邪之气对彼此影响都颇重。但不得不说,此阵真是开战的好借口啊。”

“人说尊国喜王有三子。二皇子终日嘻嘻哈哈,胸无大志,成不了大事。三皇子残瀑不仁,整日缠迷花酒,必是亡国罪人。唯有正宫太子文武将才,德义兼备,定是千古明君,流芳万世。看来此言差异,三殿下的算盘打得那是叮咚作响啊。”

“我哪会打什么算盘,只是运气好点,生在帝王家。像我这样的人都烂大街了,不如你,不但精通算盘还能拨动起来无声亦无息。”

“我运气比你坏一点,无母无父,寄人篱下成长至今。”

天色灰蒙,布衣男子双手向后撑地,双脚弯曲坐着,眼看前方,白雾茫茫,紫衣男子双手枕头,平躺仰望若隐若现的薄云。

良久,野鸡鸣啼。

“带我去见它的主人吧!小亮。”

“好,不过就你跟我去,其余人……”锦户答应得没有半点犹豫,或许是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柔光逐渐强烈,内拿脚尖轻轻推醒席地而眠的村上,横山。

“回去禀告父皇,我已找到布阵人,就请他老人家大量招兵买马,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招兵买马?好消息?”横山裕傻愣愣发问,却被村上信五把头敲。

“你个呆子,殿下此行任务不就是为攻屯国破邪阵吗?如今破阵之日近在咫尺,将来也定是由殿下率军亲伐屯国。他太子三攻邪阵未果,而我殿下出师则胜,百姓会是如何夸赞啊。”马屁拍得响当,内听得也有些飘然。

可那横山又有问题了:“那癫疯涉谷昴怎么办?”

“既然你如此关心,就留这儿陪他吧。”

于是村上带领队伍班师回朝。内跟着锦户骑着雪玉,赤栗转头西行。只那横山在锦户指引下牵着千里骑走到木屋,这个立于四国交界却不属于其中任何一国的地方。

10 = =2009/1/15 11:06:00

好奇大当家是谁

11 囧不死2009/1/15 18:59:00

然而太子就是太子,他如何爱民如子,如何礼节下士,始终改变不了他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主。说是研墨,但少爷不在家,于是打扫洗碗劈柴,他也一事不省全做。

这第一天干活,山下就煎熬难耐了。在外虽是微笑和蔼,恐怕古往今来再也没有如此有内涵的仆人了。可一回到房间,就和斗真发脾气,说自己曾经在混乱的场景时,几天几夜不睡觉,紧绷神经也没这么累云云。一通牢骚宣泄完,山下再抬头,迎面来的却是斗真那陌生的眼神,直愣地盯着自己。山下有些害怕,难道身份被识破了?

“斗真,你干吗?”故作镇定。

“你不是真的一般老百姓吧?”

山下半晌不敢回话,是试探还是……“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不是老百姓那我是什么?”

伴随而来的是斗真狡黠一笑:“你是个贼。寻常老百姓对于这么一点活计根本不会喊累,看你这样子,肯定从来不做事。除了当贼,不然你怎么活到这把年纪,你表说你是皇亲国戚,来微服出访的。”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但山下还是牢记今日教训,装百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快说啦。我是二当家,你不过是个小喽罗,我却连你底细都不清楚。”斗真撒娇加威胁一并用上。

山下很无奈,深叹一口气,油里油气说:“我不就一游手好闲小市井。我还真想是皇亲国戚呢,除非我娘是个流落民间倒夜香的公主,不然这辈子我也只能跟你这个山贼为伍了。”

“这么快就说上一辈子了啊。”斗真摸摸下巴,甚是得意。

山下懒得回应他,扯上被子蒙头欲睡。

又是几天重复日子,山下累得像被生煎剥皮一样,整个人要散架了。坐在窗前,望着温柔孤寡的上弦月,山下不禁想到,若现在这般模样被宫里母亲奶奶众姨娘看到,怕是又焦急又心疼,真想念御膳房的桃饼酥啊,何时才能再躺我羽绒温床啊?很自然,山下的头马上转向那个在对面床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本来很是生气,却被他孩童无邪的睡颜治愈了,这个贼老二也就是喜欢钱一点,不过真没想到,他可以为达目的自断膝骨,如此有胆有谋之人我非但不能留为己用,还得将他送予孟婆。又想起这几日,斗真倚着拐杖四处与员外府的人结交朋友,称兄道弟为探听鹿茸藏之所在,更觉惋惜。

“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书架上的花瓶跌落地板,四分五裂。

“说你笨手笨脚,你还不服。平常在外厅弄坏几把桌椅也就算了,你居然在少爷的房里打坏他的古董花瓶,你干一辈子的活也赔不起的,你个衰神,我怎么就一下瞎了眼,给我家那么风雅的少爷招了你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捞什鬼。”加藤用骂得不过瘾,还顺带手指使劲戳当朝太子。人在屋檐下,何况是做戏,山下也就不反抗了,只在脑子里想,如果当初父皇的决定更换一下,站在这里受侮辱的是内,可就不知道这加藤管家能否活过下一秒了。

骂累了,加藤就无视起山下,自己弯腰拾起破碎的花瓶块,边捡还边语:“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好。”

山下看着加藤如此认真,每天都要来少爷房里早一次晚一次打扫两遍,还必须得一尘不染,想这少爷对他来说一定不同寻常。又见他人虽然讨厌,但平时做事觉得麻利,而且斗真也说一定得跟管家弄好关系,别的小下人不一定能知道鹿茸藏哪,他肯定多少会知道点线索。于是山下也就安慰他道:“破镜能重圆,花瓶也可以碎而复之。”

这山下不说话表紧,他一开口,管家又骂骂咧咧起来。自讨没趣。

“管家,管家。”一姑娘小俾急匆匆跑过来。

当然等着她的又是加藤的教训:“说了多少遍,教猪都能教会了。大户人家得有大户人家的样子,大户家的丫鬟也得规规矩矩,你这样横冲直撞,大声喧哗该扣你工钱。”

“人家,人家……”小姑娘跑得累,大口喘气,又恨又急:“人家还不都是想快点告诉管家你,你,庆一朗少爷,他,他回来了嘛。”

“砰!”加藤双手一松,立马奔向堂屋。原本破碎的花瓶块更是零星溅起。山下站在一旁,嘿嘿,这回看你这么还原。

12 囧不死2009/1/16 15:39:00

(五)

大堂门口,加藤呆然而立,痴痴望着里面红木椅上正襟危坐,与人谈笑风生的那个令自己思念朝朝暮暮时时刻刻的人,一时竟觉喉咙有些哽咽,算了,每次都是这样,习惯了。加藤边自我安慰边仔细打量那个人,好象又长高了,却还是那个一重目,小眼睛,纤瘦的体型从竹竿变成面条。

他与谁人聊得如此投机?只顾着看少爷,却越发不对劲,他跟谁说话说得都没注意到自己啊。眼睛瞟向少爷身旁,一紫衫锦缎少年,此人正是三殿下内博贵。可在加藤管家眼里,无论是谁,从相貌到气质再到谈吐风度,都不及小山庆一郎万分之一。在我的地盘,在这员外府,还跟我少爷此般亲密,一股妒意油然而升。

于是加藤再也耐不住性子,不待小山少爷发现自己,反倒自己一步一步走近。

“少爷,您回来了。”

“啊,成亮。我回来了呢。对了,有给你带礼物哦。”说着,小山在衣里淘了起来。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兔子泥人递给加藤。
???
瞧着加藤喜悦带着羞涩的粉嫩小脸,内看出了端倪,于是打趣道:“这泥人明明是姑娘玩儿的,你一七尺男儿喜它做甚?”

一副高姿态,加藤看了就讨厌,碍着少爷在也就不好发作,只是白他一眼,继续向爱慕之人不停道谢。

小山欲介绍二人认识,拍拍加滕,对着内说:“贤弟,这是我家管家,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跟我亲弟弟差不多了,加藤成亮,很聪明,父亲忙着生意,我又老是在外漂游,所以家里的事情全是成亮处理,很厉害吧。”

“恩,内真是羡慕小山兄,家有如此得力助手,难怪可以无忧无滤四海行天下。”??????????????????????? 内看着加滕有些娇媚的样子,猜测这两人关系恐怕不只主仆,兄弟而已。

小山又转头看向加藤:“成亮,这是我旅途返程路上遇见了内贤地,博学多才,能文善武,与我最有共鸣之处便是,大家都不爱政事,与其寄身功名,还不如笑傲江河。”

博贵闻之,轻频点头:“如此朝政腐朽不堪,不如腾云驾鹤,观沧海,赏星月,舒怀,畅然。”

话说到小山心坎上去了,乐得小山合不上嘴,只想前路终于遇知己,人不识我亦无恙。加藤看着二人如何合拍,只得附声配合:“少爷真是。老爷想你光耀门楣,您却不思上进,不过您若真是顺从老爷安排,定将日日寡欢,那管家我了就难做了噢。”

三人应酬笑一下,内突然揷话:“前日木舟上,小山兄不是说曾游历我国大小山河,并绘制成画卷,不知博贵可有这荣幸一睹壮丽之景?”

经内一说,小山来了兴致,连声说好,并欲引内去书房。而加藤听到书画,立即想起书房里那只打破的花瓶,怎么办怎么办?

“少爷!”加藤响亮的大嗓门阻止了小山前进步伐,扭头等着他发表言论,可加藤原也只是一时心急,口快喊出来,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支吾半天才开启唇齿:“您不在这半年,老爷花重金买了几兜海棠树,如今花开了,您可与内公子花下共饮,畅谈云淡风情。”

“噢,父亲可真有心啊。看来,贤弟,我们还是……”

未等小山说完,内便笑盈应承:“秋日多相思,看看赏心。”

……

13 = =2009/1/17 19:52:00

纤瘦的体型从竹竿变成面条。

……有、有区别么,大概是宽面TOT

14 = =2010/1/4 22:29:00

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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