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条/页，1页
1楼主 没战火不悬疑2009/1/27 15:59:00
今天感冒（RP）
上
睡得迷糊间，山下突然被鞭炮声吵醒了。
感觉头涨，嗓子干得厉害。伸手，看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3：10。
有一条未读短信，点开，大概是新年祝福什么的吧。
黑暗中，手机屏幕上只有四个字，“他回来了。”
是嘛？山下突然觉得鼻子塞住了，收回露在外面的手臂，把自己整个包裹在被子里。
嗓子开始发痒，勉强咳了一下，就停不住了。
一直咳，一直咳，感觉要把扁桃体吐出来，喉咙里才没有那种粗糙又带点腥味的难以下咽的恶心感。
看来，是感冒了。
？
昨天年三十，山下和锦户两个人坐在城市最高楼的天台上喝酒。因为带去的四瓶酒，两瓶塞给了大楼的保安大叔。
意外的好天气，虽然风很大，但是没有下雪。
锦户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高脚杯，“这样才有气氛。”
两个人，对着天上绚烂的礼花，还有脚下蜿蜒的车河，大笑着干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锦户一口气就把杯里的酒喝光了，埋头往杯里倒酒，“这样过年也不错。”
“恩。”山下点点头，平常是怎么过的？去长辈家拜年，一群人围在一桌吃饭。然后，聊天，打牌，放鞭炮打发时间？
?“你说，要是跳下去，会不会有人记得我？”锦户的酒杯碰了一下山下的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如果police把我当成杀人犯了，在牢里一辈子都会记恨你；如果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没人陪我过，看到这楼一辈子都会记恨你；如果我着急跟着跳下去，在底下一辈子都……”
“我不过玩笑。”锦户的唇，堵住了还要说下去，音调却已经尖锐起来的山下。
两个酒杯被摆到地上，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手臂相互用力地纠缠，靠近，靠近，辗转地亲口勿。
浓浓的酒味充斥在口腔，耳边有锦户急促的呼吸，山下突然感觉到有冰凉的水滴滑到自己的鼻梁上。
“对不起。”耳边似乎隐约有轻轻的呢喃。
一定是听错了感觉错了，山下告诉自己，牙齿不自觉一动，有血的滋味。又咬破了他的唇，却感觉锦户更加使劲地抱主自己，更加用力地亲口勿着。
只是口勿，两个人后来就分开了，一直喝酒，一直喝，两瓶酒底朝天，都没有醉。
？
下楼后，山下就开始觉得自己冷，明明喝了那么多酒，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而且，两个人久违地一起赛跑了，在没有人的路上。
明明跑了很久，两个人都累到喘气，两个人呼出的白烟在路灯下交织着。看见锦户满头的汗，山下还是觉得好冷，那种冷，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连手指末梢都冷到打_chan。
“那么，明年见。”等到山下发觉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
“好。”锦户一点不吃惊，走上前，帮山下整理一下跑歪的衣服，帮他带上衣服帽子。看着山下，又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在山下的脖子上。“这样暖和一点。”
“恩。”山下的视线有点模糊，使劲地眨了下眼睛。
锦户握住山下的双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冰。”凑到自己的嘴前，哈着气。
山下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说话，因为冷，害怕自己的声音都是_chan抖的。
“那……”
“我走了。”山下笑着，赶紧扭过头。
再晚一步，就不能笑着了，就不能笑嘻嘻假装不知情呆在你身边的位置上。再晚一步，眼泪就要落下，在机场看见那个人已经回来的事情就要忍不住说出口了。
山下知道锦户一定会站在身后，一直看着他走远。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可以明明白白问他，到底要选谁。但是，好冷，天气也冷，心也冷，牙齿都在打战了。如果不是自己要的答案，自己还能笑着转身就走吗？
零点的钟声在耳边回荡，山下握紧脖子上的围巾，逃也似地往前走。
？
那条短信，他是什么时候发的呢？迷迷糊糊，山下又睡了过去。
他，一定早就知道了那个人要回来，那时为什么不说？
他，一定早就知道了那个人要回来，那时为什么不说？
13 没战火不悬疑2009/1/27 22:30:00
?
?
下
?
?
再次在鞭炮声中醒来，山下抬头看着天花板，感到一阵晕眩。
眼皮沉得厉害，鼻子完全塞住了，只能开着嘴巴呼吸。
手脚酸得不行，会不会发烧了？
山下有些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一边手摸向自己的额头。
打湿水的毛巾滑落到被子上。
?
?
“醒了，”锦户正好这时推门进来，身上穿着不搭调的围裙。
走到床前，下巴贴在山下的额头上，“我看看。”
细微的胡渣的触感，山下盯着锦户的喉结。感觉额头上热呼呼的，恍惚间，觉得有些不真实，你怎么来了，也没力气问。
“好像烧还没退。”锦户摆正枕头，扶着山下躺下，轻轻盖严实被子，“你再睡会，我去…..”
锦户正要走开，山下突然拉住他的手。
“口渴吗？”锦户看着山下的手，转身走上前，慢慢地拨开山下的刘海，对着山下的眼睛说。
山下侧过脸，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不作声，手上加了点力道。
“手还是这么凉。”锦户握住山下的手，塞到被子里。
山下不放手，紧紧拽住锦户的手指，不自觉地咳嗽。
“我去给你倒杯水？”
山下依旧不作声，另一手压住两个人握着的手，紧紧定在床上。
“还是老样子，”锦户无奈地笑，索性坐到地上，一个手靠在床上托着脑袋，深深地望着只露出些许头发的脑袋。
?
?
“说真的，认识10多年了。我一直坚信，有时候，有些事情，即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的。后来慢慢地，我发现我错了。
可能就是因为认识太久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我们反而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你开口问我，一直想你拉住我的手不放开，我看着你的背影，对自己说，只要你回头，只要你停下脚步，哪怕，你只是有一丝迟疑，我一定会冲上去的。对你说，我不去见他，我只看着你，永远只看着你一个人。但是，你没有……”
山下没有反应，锦户依旧面带着微笑，
“你留下一个背影，再一次逃避。P，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狡猾。你从来都是先转身离开，明明脸上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明明那个洒月兑的背影是在硬撑。你也从来都不先做选择，却让选择的人觉得自己残忍。而偏偏，最了解这些的是我，要做选择的，还是我。”
被子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我们明明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一次还不够，还要让…..”锦户有些哽咽，“算了，现在多说也没用，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
锦户站起来，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睡着了吗？外面还煮着粥，我去给你盛点？”
?
?
?
?
双手间一下子空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山下慢慢握住自己的手，按在胸口上。
一定是生病的幻觉，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心跳为什么没有停止呢。
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等一下，打电话给亮，跟他说，我感冒了，病得很严重，要看医生，让他表去见那个人，因为没有时间。
对，就是这样。山下把自己整个缩到被子里，感冒好难受，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还有那鼻涕，搞得自己像在伤心抽泣一样。
?
?
?
?
“粥来了。”这时，锦户端着碗走进来，“你一定饿了。”
“…….”
“吃点，不然胃会搞坏的。”
“…….”
“那么，我要掀被子喽！”锦户端着粥，坐在床上。
“为什么？”山下腾地坐起来，一下挥掉锦户手上的碗，声音完全是沙哑的，一脸的泪痕，“为什么你还不走？为什么不能让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因为，你生病了。”
“你走，我没有生病！”山下猛地一阵咳嗽，停也停不下来。
“这还叫没有。”锦户轻轻拍着他的背，递上水，“还没凉。”
山下抓过杯子猛灌，又呛到，换来更久的咳嗽，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你走！”山下又扔了水杯，往外推锦户，“都结束了，是你说的，快走。”
“那我走了。”锦户抱歉地说。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杯碗。
“小亮。”
山下贴到锦户的背上，环住锦户的腰，锦户捡碗的手停住了。
两个人就静止在这个姿势，山下心里一直呐喊着，别走，你别走。说的却是，“以后我生病，你还会来吗？”
“恩。”
“以后新年，还会陪我过吗？”
“恩。”
“以后，还在一起玩吗？”
“恩。”
“那就好。”
“恩。”
“那还是一样的。”
“你知道不一样。”
“小亮，对不起，我可以反悔吗？”
“P，这次真的是结束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
?
?
“小亮，虽然已经晚了。”山下把脸紧紧埋在锦户的毛衣上，“我爱你。”
“我也爱你。”锦户转过身，用手抹去山下的眼泪。“但是…..”
锦户轻轻地抚摸着山下的脸，口勿上唇，“还不晚。”
“哈啊？”
?
?
“新年快乐！干杯！”一片叫嚣声，门打开了。
一堆人站在外面，赤西仁、成田优…….七八个人乐呵呵地挤在一起喝酒。
“新年还有肥皂剧看哦！”赤西向山下举杯。
?
?
这还是生病的幻觉。山下突然觉得头好痛，慢慢地从锦户背上游离开，钻进被子里。也烧得太厉害了吧？
“对不起。”锦户亮扑上去，连着被子一起抱住山下。“昨天，你都不在意，我很着急，才找了他们出主意。”
被子下面没反应。
“那个人早就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早该坦率点。”
没反应。
“P，我爱你。”
没反应。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一直一直爱着。”
山下一下翻过身，紧紧揽过锦户的脖子，“作为刚才的惩罚，我要把感冒传给你！”
“那是最好的惩罚。”锦户笑。
两个人紧紧地口勿在一起，外面的起哄声，也完全忽略了。
?
?
P，新年快乐！
小亮，新年快乐！
?
?
?
?
END
?
?
BY跳跳
3131条/页，1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