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sunred2009/3/8 23:36:00
玛丽苏不负责。
Lili Marl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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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称为水槽的建筑拆除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看着。
数月之前拆了一次之后,重建。再拆一次,却似乎没有了再建的意思。
那个人终究是没有来的。她笑了笑。这个他们一度都当作是家一般的地方。有几个女孩在周围拍照,眼里似乎还含着点泪光。
她本来想走过去。
“你们的圣地,还会有的。”
这么说的话,对方大概会惊异的看着自己吧。
算了吧。跟着那个人两年,但是实际上还是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明白。
他没有来看,既不是洒月兑也不是豪快。在这里被亲昵的叫做cheri,实际上无论如何都背负着堂本刚这个名字的男人身上,大概不存在这两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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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家事务所,女性的staff不是很多。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也稍微的理解了。真是个不容易的工作。虽然不若那些骇人听闻的狂热者那么恐怖,但是有一种形成了宗教的异样感。自己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自己只是来做些支援工作,并不是有着多么亲密的接触,两年这样不算短的时间,也超过了点头之交的熟悉度,跟整个BAND的成员,包括“堂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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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的一年,自己都有些意外的还是继续了这份工作,跟着他们算是跑了国内大多数的地方。“Team是Team,家族是家族。不觉得这两者会混合起来,也没有重叠起来的必要,这是Pro的态度。”忘记是哪个演员的访谈,自己觉得很有道理。或许这个准则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行不通,但是在这里尤为混淆。
这到底是新兴宗教,学生团体,乐团,还是别的什么。
恐惧,然后是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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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喜欢的事情是进人Leader的乐屋。Leader这个词其实没有人使用,但是自己却一直介意着,在心里不想用任何一种已知的称呼。
在水槽的日子,那个房间被装饰的异彩缤纷,内部也塞满了各种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物件。而在那之中的人,有一种明显的排拒世界感。在后台的大厅内吵吵闹闹,聊天或者弹奏着即兴曲,还有突然的舞蹈之类,那种奇妙的氛围,即使是有着抵抗心的自己也会不知不觉微笑起来。Leader有时候闹成一团,有时候又在一旁笑的滚地。这种时候,她还是会觉得,这个人果然是个idol。
但是有时候,他接起电话,慢慢的回到乐屋。门关上的声音不大,却能听见落了锁一般,和这里的一切都没了关系。
所以,最不喜欢的是进人Leader的乐屋。有一种侵人了别的领域的感觉。
不喜欢的事情,窥视他人的心。
后来没有了水槽,在全国大大小小的会场里转悠。也就会有猛然不小心就进人了那个范围的时候。Leader的声音黏糊糊,带着鼻音,偶然应一两声。“总是让人觉得在撒娇。”大概是哪个staff这么评论的。声音也就算了,不想看到那样的表情。对方倒是不介意,大方的点点头继续埋头短信,手指灵活的好像隔壁的女高中生。是乐器上锻炼出来的,还是这种锻炼应用到了乐器上,忍不住无聊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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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服装的品位很新颖也很复杂,也有很多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正在做的音乐,据说也不断在进化。进化,这个很像采访的杂志会追捧的词。“那个”事务所的人,也会来看LIVE,不过跟漫长的日程比起来,并不算是频繁。还开了特别的Event。这种临了才突发奇想的事情,也渐渐的习惯了。
有水槽的日子,按照行程却找不到Leader的时候,除了在周围的空地上搜索,偶然还需要打特殊的电话。马内甲一脸困扰,躲在一边对着手机低声询问的场景,也不想看见。
没有水槽的日子,一群人买来各地的特产热闹的聚餐时,Leader笑着说抱歉抱歉,这么走到门边接电话的状况,也不想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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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重了。”朋友这么说:“对方都不介意,你又何必一定要躲躲闪闪。”
后台里如何的赤果状况,大概都看见过。胡子拉渣的贝司手,忘记整理发型的
就是不想看见心的赤果的那部分。
多多少少也听了LIVE。
舞台是舞台,在那上面那个人经常说着深情感人的发言,确实是有把内部直接奉献出来的感觉。布教也好传道也好,那是他作为歌手的一个部分。
其他部分,不想知道。
比如那些在后台混杂的,紧张,不安,恐惧,以及,大概被称为逃避的情绪。
“那就别干了吧。”
?
“你参加过的那个企划,结束了的样子。”
闲聊的时候友人突然这么说。
“啊……”还没想到怎么对应的时候,对方又接着说:“然后马上就开始了新的企划。这是第几个名字啦?”
“第三个了……吧。”还是第四个?
“从这一点上来说,也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对方在那头笑着。
话题也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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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房间的时候,把戒指摘了下来,却一时忘记放在了哪里。刚戴上时间不长,总是有些惦记着,却反而容易找不到。
暮色里就坐在沙发上回想到底放在哪里了,年纪还没大却这么健忘。
倒是想起了别的事来。
还是在水槽的日子里,不知道谁拿了一片VHS转制的DVD,在后台里播。色偏有些严重,画面模糊而扭曲,看不出来是女性还是男性的歌手在画面上,晦涩歌词混杂着日文和英文,还有听不出来的语言。完全不是这里的风格。
“哈,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挺重口味的。”某个对乐队挺有兴趣的staff这么说着。
“嗯?”
“主唱啊,后来不见了。”
“解散了?退隐了?”在90年代末的黄金期结束之后,这样几乎不算出道的乐队消失在艺能界是很平常的事,一般人都知道。
“solo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见了。”对方斟酌了一下:“或者说是逃跑了吧。”
“逃跑……”这个词用的是不是有点滑稽。
“嗯。什么也没有留下的蒸发了。一旦被死忠的歌迷发现在哪里,就又逃了。听说家里情况还不错,但却也没有回去。”
“为什么?”
“不自由。一旦觉得有什么不自由,就会立刻斩断一切,就是有这种美丽而傲慢的家伙。”这么说了两句,又想起什么事情就笑了:“虽然是稍微早了一点,不过活动的顶峰期,几乎和刚桑算是同期吧。”
于是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走开的时候,Leader以常见的抱着胸的姿势,有些面无表情的靠着墙看那片V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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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架上找到了戒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是时候准备晚餐了。还谈不上是初春的季节,所以白天依然很短。
下意识哼的歌,注意到的时候是去年经常听到的节奏。
于是微笑起来。那其实段并不糟糕的回忆。
不过那个人,说不定也是在逃跑。没有从他的歌迷面前逃跑,也没有从舞台上逃跑,而是对于已经固定了的自我的逃亡。
一旦形成了一个概念,照着这个框架形式,那就不是真正的自我了。
“恋情在获得的一瞬间就终结了。”曾经迷恋过的漫画里有这样的台词。
但是幸好,自己并没有抱持这种观点。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Leader也有一个归所,有一个不论怎么逃亡都存在的地方。
我知道的。
那个美丽又傲慢的存在的幸福表情。
虽然不知道我的幸福是比他多还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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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玄关那里传来了声音。
她擦了擦手,跑过去迎接。
2 LZ我是你的饭2009/3/8 23:52:00
不过那个人,说不定也是在逃跑。没有从他的歌迷面前逃跑,也没有从舞台上逃跑,而是对于已经固定了的自我的逃亡。
一旦形成了一个概念,照着这个框架形式,那就不是真正的自我了。
“恋情在获得的一瞬间就终结了。”曾经迷恋过的漫画里有这样的台词。
但是幸好,自己并没有抱持这种观点。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Leader也有一个归所,有一个不论怎么逃亡都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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