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雷小雷2009/3/28 20:00:00
从前有座极道山,山里有座有闲寺,寺里有个赤西方丈,口头禅是老衲真的没吃禸啊你才吃禸你全家吃禸!
赤西方丈今年二十有四,因年轻而闻名武林。两年以前有闲寺时宗方丈突然圆寂,寺内众人推举了时宗最得意却最年轻的弟子赤西仁继任,江湖一片哗然。当时的赤西仁还在山下偷吃片皮乳猪,嘴都来不急擦干净就被众人赶鸭子上架的推上主持之位,从此以后他经常脚下别着内八口中老衲云云,极不和谐。
无独有偶,有闲寺对面有个野猪观,观内的最高统治者龟梨道长比赤西方丈还要年轻,仅二十有三。但龟梨和也是因心狠手辣闻名,口头禅谁敢惹老子就叫他去吃屎。至于他究竟是怎么就当上了野猪观的最高统治者,有知情人士透露他当年用一块丝绸手绢勒在前任道长的脖颈上威胁说不退位就卖你丫到春花楼接客!于是继任成功。
是夜。
年轻有为的赤西方丈偷偷摸摸潜人厨房,在黑暗中一边嘬着有手指头一边觅食,突然腰间被猛的一扯,然后被人像转陀螺一样翻个面压在了墙上。那人轻笑一声说:“每回都被我在厨房逮到,有点儿长进好不好啊你这头馋驴。”
“龟梨和也!”赤西仁扭着企图从墙边挣月兑出来,“你这个疯子怎么又擅闯我寺啊啊啊来人来人快把他给我打回隔壁!”
龟梨和也急忙捂住赤西仁嚎叫的嘴,道:“傻子,被他们发现了你大半夜还偷吃个屁!”
赤西仁立马噤声,嘴巴绷的紧紧,比点了哑_Xue都灵。
龟梨和也笑着亲了一口赤西仁紧绷的嘴巴,说:“赤西方丈真乖,贫道好感动。”
“你才乖你全家都乖!”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对面那人伸出舌头在口腔里一通搅合,赤西仁恨恨的搅合回去,于是两个人贴着墙面难分难舍了好一阵子,直到龟梨和也喘着粗气说我X这谁设计的和尚袍去吃屎啊老子怎么解不开!赤西仁才回过神来说你滚滚滚开老衲还没吃夜宵没力气伺候你的兽行!龟梨和也立刻黑了黑脸,说你吃毛啊是老子重要还是夜宵重要。赤西仁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夜宵,于是龟梨道长怒了,一把撕烂和尚袍把馋嘴方丈按在灶台上捅进捅出,赤西仁在慌乱之中打翻了昨日小和尚们摘好的野菜,于是龟梨和也顺手抓起一把菜来塞在他后面一起捅进捅出,嘴里念叨着我让你吃啊让你吃啊,方丈委屈的手指紧扣在灶台边缘只剩嗯嗯啊啊的份儿。
“表脸!”在厨房折腾完之后赤西方丈又被拖回禅房的床上,终于完事儿之后看着龟梨道长心满意足的穿衣,忍不住想要骂他。
龟梨和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废话,要脸谁去野猪观。”说完掐了一把赤西仁腰上的软禸,蹭的一下从窗户蹿出去,不见了踪影。
赤西仁躺在床上愣了好一阵,然后缓慢的从后面掏出细碎的野菜,用身边已经破烂不堪的和尚袍擦拭满手粘稠,然后又一直愣着愣着,直到天将破晓,日头逐渐升起。
他突然很想对他说,龟梨道长,你好像从来没有陪我到过天亮吧。
36 雷小雷2009/3/29 23:06:00
寺钟长鸣,清晨的有闲寺不慌不忙的开始了井井有序的一天。
赤西方丈边揉着眼睛边啪踏啪踏甩着内八出门,突然就被身后慌慌张张跑来的小和尚撞了个大马趴。
“死孩子你谋杀方丈啊你!”赤西仁扶着腰站起来再用手拍拍身上沾的灰土,突然双手就僵在了两侧,因为小和尚回答说:“方丈,是鹤太大师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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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太师叔!鹤太师叔你不能死啊要死也先把你从小到大没收老衲的私房钱先给吐出来好伐!”赤西仁撒丫子跑到鹤太的尸体旁狠狠摇着,眼中无限悲凉。
寺院监管田口和尚站在一旁轻咳一声,说:“方丈您节哀,及早为鹤太大师超度吧。”
“超度个鸟!不把老衲小时候攒的七十二章烹饪大全还回来老衲让他死都死不成!尸体谁都不许动,田口你去把隔壁的臭道士头子给我绑来,老衲有事跟他讲。”
田口和尚走后赤西方丈才想起转身问验尸官:“人几时死的?”
“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昨日三更左右吧。”
“三更?……”赤西仁愣了愣,再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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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道长一进了向佛殿的大门便急冲冲的开始做法,手上拿着黄符乱挥一气,嘴里念叨些什么大鬼小鬼滚远一点否则老子揷你屁眼之类。赤西方丈揉揉发疼的太阳_Xue拉住他,说你停停停一进门就拆我房子还是干嘛。龟梨道长立刻眼神无辜的望过去,说小秃子不是你叫我来做法驱鬼的吗?
“……我驱你大爷的猪头鬼!”赤西仁一个没忍住抄起手边的木鱼就往龟梨和也脸上砸过去,被道士笑嘻嘻的躲开。
“不驱鬼?那你有闲寺死了人找我来干嘛。”
“当然要找你了。”赤西方丈眯起跟出家人极不相称的桃花眼,“老衲的人是你野猪观杀的,不找你找谁。”
“哈?”
“鹤太师叔昨天夜里死在账房内,表面上看未伤分毫,体内却筋脉全部倒扭,除非走火人魔,这是两种完全相克的内力抵在一起才会产生的后果。鹤太师叔半夜在账房算账,根本不可能练功。有闲寺和野猪观的功夫走极柔和极刚,不是你野猪观的人干的才怪了。”
“……靠!哪个笨蛋这么没脑子,杀有闲寺的人不会用剑用毒用暗器啊非用哪门子内力留下把柄,方丈你等着,我回去一定把这傻子给揪出来我们一起教育。”
“那有劳龟梨道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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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龟梨道长照例做了over_qiang党。
赤西方丈坐在禅房内闭目养神,听他来了倒也不睁眼,只开口说:“你就不能少蹭我两块墙皮啊,寺里管钱的刚死,老衲修不起房子了。”
“不就死了个和尚么,整个人一下老了十岁一样,来我看看咱们细皮嫩禸的赤西方丈生没生皱纹哇。”龟梨和也一把揽过赤西仁放到自己腿上,双手摸啊摸的。赤西仁瞪他一眼说没见过谁锁骨上生皱纹的你摸错地方了吧老流氓。龟梨和也嗤嗤笑,“那哪儿会生皱纹,腰上?还是腰下面来我摸摸……”
“你别闹,”赤西仁眨眨眼看着他,“鹤太师叔不是普通和尚,他是我半个爹,把我从小照顾到大,我身上所有毛病都是他贯出来的。”
“动不动就拿木鱼砸人也是他贯出来的?”龟梨和也挤着赤西仁的腮帮子说,“冤家,请亏我白天闪的快,不然脑门又得肿一块回去给小崽子们笑话。”
“你还敢提!”赤西仁一把搧开捏在自己脸上的手,“下回再见着木鱼我就是砸歪了你也得给老衲拿脸去接个正着!”
“是是是好好好,只要赤西方丈高兴怎么都好。”
“真的?”
“当然真的。”
“那好,”赤西仁吸了口气,然后定定的望向龟梨和也,“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鹤太。”
“……靠!怎么就成老子杀的了!我有那么没脑子吗我?”
“别装了,鹤太是我师父同辈,武功有多高我从小领教到大,能让他筋脉倒扭的人这世上都没几个,更别提那什么野猪观,除了你没别人。”
“你个猪脑我靠你傻了还是怎样,昨儿那老和尚死的时候咱俩正厨房里摸爬滚打呢好不好。”
“……啊!靠,忘了你有不在场证明了。”
……龟梨和也一脸无奈的把赤西仁扑到床上说,就你这脑子还是别去思考谋杀这么考验智力的事件了。
赤西仁用手撑在两个人之间,很委屈的说:“我知道我笨,那你告诉我啊,你是怎么一边折腾我又一边杀了鹤太师叔的?”他伸出手去扯龟梨和也的面皮,“还是说,昨天上我的人根本不是你,是个易容的?”
龟梨和也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干的了。”
“野菜啊。”他说着眼睛有些出神,“我怕昨天胡闹的痕迹被人发现,就去问管厨房的小和尚说他早上进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他说没有啊,一切正常。于是我问他没少盆菜什么的?他说没有,任何都没少。龟梨道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操心了,不仅把厨房收拾干净还特地去摘一盆新的回来?”赤西仁冷笑了一声,“其实你不仅摘了一盆新的,你把所有菜都换成了新的。那是因为之前厨房里的一切都被你喂了毒,我说的对么?”
龟梨和也没说话,抿了抿嘴。
“你大半夜等着我去偷吃,你想毒死我,但你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却把我拦住了呢?”
“……别瞎猜了,又没证据。”
“那,下回别把喂了毒的东西塞进我后面,清理的时候很容易发现的。还有,鹤太师叔是三更被杀只有我和验尸官知道,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封了验尸官的口送他下山了,龟梨道长,如果不是你派人杀的,你怎么知道他死的时候我们正在厨房摸爬滚打呢?”
龟梨和也笑了笑,说:“小傻子,我杀他是为了保护你啊。”
“可你给我也下了毒。”
“最终还不是没舍得。”龟梨和也轻轻搂着赤西仁,“你这主持的位子就是个等死的差事,不然你以为两年前那帮老狐狸为什么自己不做非要推你上来,他们是怕走了时宗的后路。鹤太那个老王八蛋,他要是真的疼你,当初就万万不会让你当什么破主持的。”
赤西仁张了张嘴,说,我知道,可现在就连那个肯假装对我好的人都没了,龟梨道长,你让我怎么不伤心呢。
85 雷小雷2009/10/6 2:58:00
还有当年在坑边蹲麻了脚的姑娘么,你抽死我好了,抽死我!
就是突然翻小电发现这文原来还有一段写了没抛,不过好像意义也不大,情结也没啥进展,弃坑是一定的(自抽),看看得了,千万别蹲,飞毛腿星人迅速跑走<--------------正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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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山上曾经有个传说,在很久很久前山里住了一头叫小美的野兽,咆哮起来整个山头都要抖三抖。
相传这怪兽每20年出来捣乱一次,谁遇上了就要上供一样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给它,否则它就让你身子和脑袋分家。
赤西方丈苦着一张脸趴在石桌子上念叨:“怎么办怎么办,都说小美出来抢劫的日子就快到了,难道我以后要每天带着花菇鸭掌出门?最痛苦的是带着出门还不能吃,要随时准备上供给那头山霸王?只看不吃,那不如直接叫我去死!”
田口监管抽了抽嘴角,说方丈那你赶紧去死吧有闲寺我会接手的就算你不在了我们的心还是和你一起的,所以赶快安息吧。
赤西方丈一拍桌子道,好你个田口腹之黑别以为说两句恶心的心连心我就看不出你在偷窥主持之位了!哼哼,本方丈现在命令你下山去批发五十斤花菇鸭掌,老衲可不是为了吃,老衲这是为了保命以对全寺的人负责,明白了吗?快去!
田口扁扁嘴说明白,转身心想我买个一百斤好了你这脑子就算不被怪兽吃了也能自己把自己给撑死。
龟梨道长见田口监管走了便从树杈上跳下来,心痛的抚摸着赤西方丈的额头说,脑子,我知道傻不是你的错,谁叫你赶上这种连骗小孩的话都能信的主人啊,你的命真不好。
赤西方丈听了立马炸毛,说你不信拉倒到时候你被小美大怪兽脑袋分家我马上叫寺里头一起过节庆祝!
“庆祝什么?大贺赤西方丈从此光荣守寡?”龟梨挑起细长凌厉的眉毛,“傻子,我死了你哭都来不急。”
“我哭什么?”赤西冷笑了一下,“我师叔被人害死了我都没哭,凶手死了我喜极而泣倒是有可能。”
“那你怎么还不来杀我,嗯?我等着你给你师叔报仇呢。”龟梨双手揷在胸前,大咧咧的找个石凳坐下,“来啊,我要还一下手我就是乌龟!”
“你本来就是!死乌龟壳我打死你!”赤西方丈怒着一张脸杀过去,龟梨道长笑嘻嘻的闪躲自如,武功高下立刻就见了分晓。
“小秃子你可真是没长进啊,老秃子生前的十分之一你都没学到,啧啧,真不知道他当年疼你什么。”
“我也想知道啊,”赤西一下子泄了气,“师父如果还活着我倒真想问问他我除了能吃还有什么优点,武功又差,脑子又不好,长的虽然不难看但是从小剃秃头,还总是染风寒……诶你说,我其实是师父他私生子吧,不然疼我什么?”
“呸,你师父丑的要死哪里生的出你这小相貌。”龟梨道长眯着眼睛把赤西方丈按在怀里,用削尖的下巴戳着方丈脸颊上柔软的皮肤。“既然杀不了我就乖乖跟着我混,告诉你个秘密,当年害死你师父的人里头鹤太也得算一个。”
“……你骗我。”赤西僵在龟梨怀里,硬着嗓音说,“你不会以为我真傻到这份儿上吧。”
“我当然知道你不笨,你精着呢,否则也不会装成武功不济真杀不了我的样子。”龟梨笑说,“你留着我,是要捉条最大的鱼,小秃子我告诉你,我身后藏的鱼太大了你吃不消的。”
“大又何妨?”赤西仁盯着龟梨和也其实没有丝毫笑意的双眼,“我就是生_Tun也要报这个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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