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武侠]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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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很快就坑2009/5/14 23:05:00
不准打脸……
猜中的无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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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智者无双
高扬的匕首闪着银白色的光亮。
锦户亮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他死死地看着这把匕首，似乎是想亲眼看着它如何揷进自己的胸膛。
龟梨和也的嘴角已然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匕首揷人人身体时候发出的美妙声音。
这一刀很快。
快的几乎没有人能阻止。
几乎。
一记清脆声响。
并不是铁器撞击到骨头的声音。
一粒小石子撞得那刀尖失了准头，并没有刺中任何人。
龟梨和也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淡去。
等到匕首再次扬起，身边已经有一条人影窜至。
白衣！
山下智久！
攻过来的拳头很快。
龟梨和也转过头来，面上已经吃了一拳。一惊之下，匕首月兑了手。
山下智久向来是很少动手的。
因为在很多时候，往往赤西仁会先出手——谁让他向来是比较没耐心的那一个呢。
可是这并不代表山下智久不会出手。
他一旦出手，就很惊人。
近身相搏。
龟梨和也的刀法精湛，拳法也是不差。
虎虎生风。
只不过他攻出去的每一招，都能被山下智久轻轻松松地化解。
那每一击，都避得分毫不差。
几个来回下来，龟梨和也的肩上也已经吃了好几拳。
最后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之上。
龟梨和也闷哼了一声，连退了好几步。
山下智久停下了动作，并没有欺上前去。
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不打了？”他道，挑高了眉毛。
龟梨和也点点头，面上竟露出了点古怪的笑意，叹道，“再打不也还是一样？”
“你没有刀。”山下智久道，“比拳法的话，看来是比不过我。”
“是。”竟也是应承了，龟梨和也赞同道，“比拳脚功夫的话，我的确是比不上你。”
“所以你现在非但不能杀泷大头，也不能杀锦户亮。”山下智久又道。
“是的。”龟梨和也斜眼瞄了瞄，看到赤西仁已经站在了一旁。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山下智久道，举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龟梨和也看了他一会，忽道，“你知道让我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么？”
山下智久闻言笑道，“我自然是知道。”
“那么你还放我走？”龟梨和也看着他，“你要知道，我们这暗门生意，可没有一次失过手。”
“我知道。”山下智久很是理所当然地点着头。丢了生意，自然是少了信义。若不能一雪前耻，只怕再无后路。
说着，摆了摆手，“往后不论如何，山下智久恭候大驾。”
“赤西仁也是。”一旁的赤西仁接口道，冲着回过头来的人笑了一笑。
这便是结下的梁子，接下的战书。
今日过后，菊花教上下便会视他们为敌，定要除去！
龟梨和也走得很快。
他来得时候静悄悄的，去的时候也是不带声响。
还是带着他的刀，没有鞘。
“梦里花落知多少”。
最后他说，对着赤西仁的，“我会胜你，终有一日。”
赤西仁笑而不答。于是大堂里面还是只剩下四个人。
一口棺材。
锦户亮轻轻地喘着气，似乎还是在回想着方才的生死一刻。
泷大头更是突着眼睛。他虽然一直被锦户亮掩在身侧，可那变故却是发生得太快，太快了。对于不会武的人来说，那一刻，已然等同于经历了生死。
“我以为他要杀的是我。”泷大头咽了咽口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的。”山下智久应道，转向了锦户亮，“可是怎知道他要下手的对象是你。”
“我也不知道。”锦户亮愣了一愣，勉力笑道。
“是。”山下智久点着头，“但我却知道不会是他杀了暖暖。”
“为什么？”泷大头问。
“因为他根本不屑在兵刃上面涂毒。”赤西仁舌忝 着手上的伤口道。
本就已经是杀人的刀，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问题回到了原点。
谁杀了暖暖？
谁送来的东西？
谁给了泷大头信？
谁想要锦户亮的命？
这一切似乎都打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得不到解释。
也许。
“所以今天便不是终结？”泷大头问道。
摇摇头，山下智久没有回答，却是走过去看着那个棺木。
定定地看。
良久，忽道，“暖暖是个好人。”
赤西仁怔了一下，应道，“是的。”
“一个好人通常不会做坏事。”山下智久道。
赤西仁道，“是的。”
“但是如果一个好人不小心做了件不能说的坏事，她会怎么办？”山下智久问着赤西仁。
“……想办法补救。”赤西仁看着他，眼神渐渐严肃了起来。
满意地点点头，山下智久又问，“可是就算是补救了，依然让她很痛苦，你说她会怎么办？”
赤西仁抿了抿嘴。
在一边的泷大头已然怔住了。
暖暖是自煞的。
那一刀抹了毒，只为了确定自己肯定会送命而已。
她瞅准了赤西仁离开的空档，自己躺进了棺材里去。然后拿着抹了毒的刀，捅在了自己的胸口！
所以血只会在棺材里面，外面一滴都没有。
所以她的面容如此平静，没有丝毫恐惧。
“纸钱、纸人、菊花，包括棺材，都是她让人送进来的。”山下智久低声道。声音很轻，却敲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底，“人多的时候她很小心，人少的时候送个棺材，只需要打开大门就行了。”
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是要有内应才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赤西仁低哑地开着口。
“你说一个女人，肯为了什么人才会明知是错也要做？”山下智久问他。
从刚才开始，他再没看过锦户亮一眼。
锦户亮的脸，却已惨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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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很快就坑2009/5/20 13:45:00
十五、最后
赤西仁低头沉默了一会。
然后抬起头，看着锦户亮。
“是你做的？”他问，声音很轻。
锦户亮勉强笑了笑，“如果这一切是我做的，那么为什么刚刚龟梨和也要杀的却是我？”
刚刚是多么好的机会，如果龟梨和也有心，只需把泷大头往前推一把，便能得手！
“只因为这便是暖暖的补救。”
这句话不是山下智久说的。
而是赤西仁说的。
山下智久看看他，没有说话。
虽然这个人有些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对事情漫不经心，而且只要跟山下智久在一起的时候往往就是动手比动脑快。
但这不代表他不聪明。
有些时候糊涂就是福气。
所以赤西仁永远会比别人快乐一点。
可惜他这样的人，却偏偏不能总是快乐地糊涂下去。
因为他有朋友。
所以现在所有的话，都只化成了一句而已。
“为什么？”泷大头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伙伴，最信任的下属，却偏偏背叛了他。
为什么？
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锦户亮抿住了唇，指了指那座棺材。
棺材里的，是暖暖。
但是棺材上的名字却是今井翼的。
“我十八岁的时候，被你从街上捡了回来。”他说，看着泷大头，嗓音嘶哑，“那时候的我跟人比武输了，被打断了一条腿，差点冻死在冬天的大街上。”
这是很少人知道的过去。
锦户亮少年成名，志得意满。
所以他很骄傲。
骄傲得谁都不放在眼里。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镇，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那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半夜扔他在了大街之上，与乞丐为伍。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力气的话，也许他还能爬到医馆买药，可是他却连说话都很困难；如果那时候不是冬天的话，也许路上还会有点人来帮他，可是那天太冷，冷得所有人都早早进了被窝。
所以就算他不因为虚弱而死，也会冻死在这个冬天的夜里。
如果不是泷大头出现的话。
那个穿着并不显得富贵却又英俊非凡的男子，偏偏是这个世间最有钱的人。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留在了他的身边，既是报恩，又是维生。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分明救了你，你却还要如此对他？”赤西仁问道。
“我很尊敬你……”锦户亮却没有理他，一径对着泷大头道。
泷大头看着他，眼底说不出的情绪。
“在一开始的时候。”锦户亮继续说道，“可是慢慢慢慢，我发现并不仅仅只有尊敬。”
感情的变质，并不容易察觉。
通常当你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整个人都会被_Tun没的地步。
“我一边仰慕着你，却又一边深深厌恶着你。”锦户亮道，“因为我虽然是你最重要的下属，却不是你身边最交心的人。”
笑笑，锦户亮又道，“你不跟任何人交心。”
虽然这个人富甲天下，也乐得当一个冤大头。可是他却从那遥远的过去开始，就把自己的心给封闭了起来。
“很多话，你只跟他说。”锦户亮指着那个棺材，“你一直都在自己告诉自己，自己欺骗自己，让自己以为他还活着。”
“所以我所想做的，不过是如你所愿，让你再去见到他而已。”锦户亮道，刻意地轻描淡写，“而且你现在无父无母，也无手足。你若一死，这诺大山庄，以及所有，便是我一个人的了。”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
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有些时候毁掉他，也是一种选择。
彻底破碎的话，总是好过成日的奢望。
山下智久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却道，“可是你算错了暖暖。”
“是。”锦户亮点着头，“我以为她只不过是个听我话的蠢女人，为我设局，替我找杀手罢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会放着日后的金山表，偏在最后反咬我一口。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泷泽先生会去找你们。”
“他的朋友遍天下，就算是我们，也并不是会让人奇怪的。”山下智久淡道，看着他，“你知道他会散了所有人？”
“我自然是知道，就算是他不了解我，我却是十分了解他。”锦户亮扬着眉道，“一点点因为机缘巧合拿到的香，就足以让他方寸大乱了。”
“那么让你受伤的纸人？”山下智久又问。
“我先服了解药，”他笑，“如果我是个受了伤的人的话，龟梨和也刚才的那一刀，就算我如果护不了主，也是应当。”
“的确。”山下智久点着头，“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龟梨和也要杀的是你。”
“是。”锦户亮道，“可是那个蠢女人既然能把命都给了出来，我便也是知道这肯定是她最先就准备这么做的了。杀了我，她陪葬也陪得心安理得。”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些满不在乎。
赤西仁握紧了拳头，胸膛开始起伏了起来。
几是蓄势待发。
山下智久却是走到了他的身边，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
“那么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他问锦户亮。
锦户亮却是看着泷大头。
“还能怎么样？”他笑道，口里回答着山下智久的问题，“成王败寇，悉听尊便。”
所有人都看着泷大头。
现在的泷大头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
当龟梨和也欺上前来，只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也没有这般衰败。
双目黯淡，毫无神采。
“你走吧……”最后，他说。
嗓音低哑。
于是锦户亮便走了。
毫不留恋。
也许。离开的时候。
赤西仁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马车。
泷大头派来专人护送的马车内一应俱全，连薄毯也是比他的高档上了几分。
可是赤西仁却没有了享受的兴致。
“怎么了？”一旁看书的山下智久瞄瞄他的样子，挑着一边眉问道。
“你说，”赤西仁看看他，道，“锦户亮是不是真的想杀泷大头？”
山下智久笑笑，“谁知道呢？”
“我觉得他不想杀。”赤西仁撅了一下嘴道，“龟梨和也窜过去的时候，他是真的护着泷大头的。”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山下智久叹道，“至少他跟泷大头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赤西仁问。
“他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泷大头的身边了。”山下智久道。
……
“你说泷大头是不是很可怜？”过了一会，赤西仁又道。
“哪里？”
“现在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可是他有很多钱。”山下智久道，“有很多钱的人，一般都是不会缺朋友的，不过最重要的是看，他缺的是哪种朋友。”
……
“你说，”赤西仁忽的又道。
“什么？”
“你说今井翼是不是真的死了。”赤西仁问他。
点点头。
山下智久轻道，“应该是的。”
“那你不用去计较他是被谁……”赤西仁问，皱着眉头。
他的神情有点担忧。
担忧什么？他又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不是山下智久和今井翼有些什么关系？
山下智久摇头道，“计较如何？不计较又如何？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赤西仁不语，过了一会，叹道，“你实在是一个好人。”
“哦？”山下智久笑笑。
“因为你总归能放下许多事情。”赤西仁道，“只可惜泷大头一点也放不下。”
山下智久笑了，道，“如果换做我是泷大头，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的话，我也是会良心有愧的。”
“……你是说……”赤西仁惊讶地瞪大了眼，“那些人是泷大头……”
“他放不下那些阴影，只不过因为他内疚。”山下智久道，“只可惜，锦户亮自以为了解他，却并没发现这一点……”
赤西仁沉默了。
……
酒庄在望。
赤西仁探头出去望了望，回头道，“快到了。”
“是的。”山下智久应道。
赤西仁叹道，“才不过几天，我却觉得好累。”
“所以你回去之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山下智久道。
“是。”赤西仁笑道，“现在看来金窝银窝，哪怕是泷泽山庄，也是比不上你的狗窝。”
“我的狗窝？”山下智久故意皱眉道。
大笑。
“我们的狗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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