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sus2009/4/12 23:42:00
7 sus2009/4/14 14:55:00
14 sus2009/4/14 23:44:00
就讓我難得地勤快一次,十二點前來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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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不夠一半的時間就到了便利店門前。森本先在外面觀察一下,沒發現,只有一個廿來歲的女店員在看店。他泊好單車,手錶上的分針指著11,對方也許還沒到。那先進去買個冰淇淋邊吃邊等吧。
他走到冷凍櫃前,正猶豫要吃香草口味還是巧克力口味,冷不防身後就傳來一把男聲。
「冰淇淋還是草莓味的好吃。」
那男孩放下看了一半的少年JUMP,雙手一撐站了起來,拿了兩個草莓冰淇淋,付了錢就把其中一個塞進森本手裡,自己先走出便利店,感覺森本沒跟上來又回頭大喊一聲快點。
「我還要等人啊。」
男孩有點好笑地看著他。
「我想你要等的人應該就是我。」
森本依然是抱著不解困惑的眼光看著男孩,對方見他無動於衷,走回去抓起他的手也不顧他願不願意就邁步走出去。
男孩走在前面,森本則大口大口地吃著冰淇淋,盯著他的背,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流氓樣。雖然大家都穿著同樣的制服,但森本不曾記得有見過他,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對方跟自己不同級。
忽然想起「擴音器」在他出發前小聲跟他說的一句加油,森本苦笑起來。又不是女的,加油個屁啊,而且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目的何在。
「名字。」男孩轉身,雙手揷袋,開始倒後行,「你叫什麼?」
「你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給我紙條?」森本傻眼了,沒想到會是個奇怪的人。
「知道你是誰才能給嗎?」男孩笑開了,他笑跟不笑有很大的落差,笑的樣子很和善。森本有那麼一剎那覺得,眼前這個人很帥。
「名字。」男孩又問了一次。
森本這下沒話說了,只好報上名來。
男孩也說了自己的名字,山田涼介。很普通,很普通的名字。他說想試試看有誰會來,所以把紙條扔進隨便一個抽屜。換句話說就是惡作劇。
「呵,沒想到真的來了。」山田笑得很得意,有些輕挑但並不令人討厭。
「你不失望嗎?」
「失望不是學妹?」
「嗯。」
「就跟你說是玩玩而已,是男是女都沒所謂啊。」
「哦,是嗎。」既然是被人拿來娛樂的,那再待下去也太蠢了,森本彎一彎腰跟山田道別,「那我先走了,謝謝你請客。」
山田沒有說話,也沒有追上去。
隔天卻又在森本的抽屜留了字條,時間地點不變。
這次森本沒有赴約,與其就是不想逃學,倒不如說是覺得沒必要。但之後連續一整個星期,山田還是保持著一日一字條,叫人心煩,似乎是在挑戰森本的耐性,「擴音器」也開玩笑說哪家的姑娘這麼難纏啊。
森本決定不再理他,跟自己說別被他挑起情緒。就看誰先放棄,反正大爺我是不會屈服的。
20 sus2009/4/16 15:21:00
寫校園明明寫得很順暢,他倆長大之後的就寫得很糾結55555
19L~U是自家的?
下次更新可能要幾天以後,這回就寫得甜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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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卻顯然不是守株待兔的人。過了一星期沒動靜,他乾脆真接走到森本的課室硬把森本拖出去,森本怕丟臉,微微掙扎後意識到擺脫不了對方,只好認命般跟著他走,免得場面太難看。什麼不會屈服不會低頭的承諾在山田面前一下子就灰飛湮滅了。
從校舍到大門,再走過上次的便利店,山田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森本多番想拽掉他的手,但明顯在氣力方面贏不過他。不甘心被他牽著走,森本一氣之下用右腳使力踢向山田的小腿,對方果然立即就跪了下來,還附帶慘叫。
「幹嘛踢我!」
「那你幹嘛不放開我!」
「你不來啊。」
「現在不是來了!」
「可是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整個禮拜都沒有來!」
「我為什麼要來!」森本怒得大吼,或許他真的是攤上個變態。
「我不理,總之你要來。」山田小孩子似的賭氣地在跺腳。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陣子。背對背坐在柏油路上,左右各佔一邊,之間的距離足夠讓路人都知道他們曾經不愉快過。森本想像上次那樣瀟灑離開,但山田的背影看上去好寂寞,心裡不其然浮起一股內疚感,被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失約是犯下彌天大罪一樣,然而他明明就沒義務兌現對方單方面的要求。
等到腿又痠又麻,等到呵欠連連,等到咕嚕聲從胃部發出來,靜局還是沒打破。後來的森本才悟出個道理:和山田涼介鬥智,他或許還有些勝算;若論鬥力──體力和毅力,他不得不甘拜下風。
好吧好吧,就差太陽還沒下山。
爸爸說男人大丈夫要有廣闊的胸襟,寬恕的氣度。
「GOMEN。」
道歉不等於認錯,沒什麼大不了,再磨蹭下去倒是把肚子餓壞了。他特意將音量提高好令山田聽得清楚,也留意語調是否誠懇,裝就要裝得像樣點。
沒想到山田居然捧腹大笑起來。
「說GOMEN的時候真可愛啊,龍太郎。」
啊,真寒,別叫得那麼親暱。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會記著你欠我一句GOMEN的。森本揉揉痲痺了的小腿,有少許覺得自己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站起來往家的方向走,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淺笑,小聲說了句「U.SO.DA~」,叫山田涼介的少年當然沒聽見,還懵然不知的在一邊笑得開懷。
森本龍太郎還記得那年夏天,他們開始用紙條通信,由班級到喜好,逐步地透過那小小空間上的一字一句互相了解;用剪刀石頭布決定誰爬上別人家的果樹偷摘未熟的梨子,誰負責在下面把風;放暑假時一起去湘南的海邊,拿起樹枝在沙灘上寫字,要是被海水沖走了就再寫,直至每顆沙子都曾被他們劃過;也到便利店買他們最愛的冰淇淋,一人一個,伴隨著黃昏時輕輕撫過田野的涼風,在回家路上吃得滋味。
有一回,森本他吃壞了肚子,痛得路也走不了,倒在地上弓成一團。山田蹲低身子,手拉起森本就要背他。
「你可表踢我哦。」緊緊摟住山田的手能感受到他喉頭的顫動。
「踢了你那摔下來的豈不是我。」森本不知道是因為痛楚難當,還是因為害怕跌下去,漸漸收緊了手臂。
從便利店走出來時,天空已染上一層暮藍。山田拆開腸胃藥的包裝盒,把藥片塞到森本的手心,從書包裡取出水樽,發現只剩下兩滴又跑回去買一枝新的。吃了藥的森本覺得舒服了一些,已經能站起來自己走,山田卻又蹲了下來。
「上來。」
「已經沒事了。」
「上來吧,才剛吃的藥,沒那麼快完全發揮效用。」
森本皺著眉,有些不情願地跨過山田的背,之前還緊摟著他的手忽然不知往哪裡擺才好。
「不抓緊就要摔下去了哦。」
「才不會呢。」
天色越來越昏暗,稀疏的幾支路燈燈光勉強能讓山田看清前方,森本則口頭導向回家的路要怎麼走。
「不重麼。」
「怎麼可能不重。」
「你這是當做運動減肥嗎?」森本戳了戳山田禸禸的臉頰。
山田以牙還牙地捏了他的屁股一下,一激靈差點就要往下跌的身體被及時扶住。
「是啊,一輩子都得這樣減,所以你就別妄想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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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sus2009/4/18 6:05:00
都天光了囧
更新基本沒32,純粹是完了他們的少年時代,好把場境拉回現在接下來的還沒構思,等我睡醒了再想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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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一輩子,就止於那年冬天。
森本爬上校舍二樓,山田的班房就在那層的第一間。
其實他是第一次去,不過裡面的人基本都認得他的臉。
傳聞這東西,沒有風也能吹到老遠的地方去,何況是同一間學校,也不是什麼傳聞。
「山田君?上星期五退學了。」
坐在最前面,頂著個平頭的男生冷淡地說。
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後來聽說是移民了,到香港去,是他父親的主意,那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山田曾經提過他的父親是個長期在外公幹的大公司高層,見面次數不多,不過很疼他,相對地,也很嚴格。
嗯,所以山田就給送走了。
沒有比這更理所當然的了。
自那以後,森本再沒有打聽山田的消息,或許是明白了他們之間需要的,是好聚好散。
初中畢業後,他跟父母說要回石川上高中。
不為什麼,只是突然萌生的念頭。因為祖父母都在那邊,所以父母也沒阻止。
就這樣在石川渡過了十六歲的生日。
爺爺奶奶送了鐵道模型給他,說是小時候很喜歡這玩意。
森本對自己曾經熱愛過列車的記憶有些模糊,但還是將它擺在書桌上面。
接著的夏天,他交了人生中第一個女朋友。
很水靈,很善良的女孩子,也很聰明。作個比喻的話,就像仙子一般可愛友善。大家都羨慕地說「森本啊你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福」之類的。的確,和她一起的時光很快樂。
僅僅是挽著她的手,送她回家,已是無比的幸福。他覺得應該很難再找到一個女孩像她那樣,就像是專為他而設的一樣。至少,聽他講無聊笑話而不覺得無聊的人,不多;能受得住他時不時發作的負面情緒的人,也不多。
他都把對方認定是今後的另一半了,最終卻還是分了。
她考上了東大,再過幾天就要乘新幹線上京。在那個升學率不算高的地方,她稱得上是奇蹟,每個人都替她高興,當然,森本也不例外。夜裡,大家聚在串燒店為她慶祝,巨大的橫額,高聲的歡呼,老闆娘熱情地送了幾碟特豐富的雞禸串燒助興,女生們興高采烈地看著男生們跳著不知名的舞蹈,熱熱鬧鬧地就過渡到第二天的凌晨。
回到家,已經三時多。
很累,不想洗澡,不想換衣服,直接就上床睡了。
隔天是周末,他起得很早。面還沒洗,牙還沒刷,伏在桌上盯著微微封塵的模型發呆。偶爾有風吹過,風鈴聲就零零落落地游走於耳畔。失落與傷感應該是要佔據他全身的,然而連微絲血管都不為所動,他就只是發著呆。
發了個短訊。
「我們分手吧。」
森本不覺得難過,只是有些遺憾。
明明就是握在手裡的幸福,怎麼卻毫不真實,他的眼睛甚至不曾為戀人有過流淚的衝動。
人們總是慣性地將某樣事情的重要性無限放大,也總是會有一個契機,讓他們發現事實並非如此。到那個時候,要抽身而去再也不是無法想像的事。
森本之後也不是沒再談過戀愛,只是每一段關係都不長久。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無法具體言明的一種東西,曾經存在過,但已經無處尋覓。
十幾歲時的一切可以用很仔細的文字去描述,也可以簡單得三言兩語就記錄了下來,不過哪一種都只是無力的回味。
人長大了,漸漸就離夏天越來越遠,遠得好像要拼命地想才能再次掘起遙遠的過去,然而始終回不去那個時候。雖然一樣可以悠閒地舌忝 著冰淇淋到海邊吹風,路邊依然開著黃色的小花,空氣中還是能嗅得出夏日的氣息,但是在身邊一起說說笑笑的人已經不在了。
森本龍太郎換上休閒服,窗外早已轉變成五光十色的夜景。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有幾根像天線一樣豎著,用手按平之後,坐在床沿又專注地考慮了一回兒。終於待到離十時只差幾分鐘,他才踢上鞋,走到轉角的便利店前。冷氣有點大,森本只穿了件薄T恤,反身寸性地微微抖了幾下,鼻子有些癢。當腳步移到最裡面的角落時,倚著牆的山田正在看雜誌。
SUS于 2009-4-18 12:27:16 编辑过本文
36 sus2009/4/22 0:09:00
這幾天嚴重睡眠不足囧,速度就更慢了= =
先碼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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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啥事?」語氣有點沖。要是能做到自然地say hi,該多好。
「啊,那個……其實也沒什麼事。」山田舌忝 了下唇,換了個站姿,「只是今天沒怎麼跟你說到話。」
「那你有什麼要跟我說。」咄咄逼人得連自己都覺得受不了,真要耍狠麼,眼神卻一直東飄西飄。
「這些年過得好嗎?」
「還不錯。」
「有沒有找到好女孩?」
「有過,都分了。」
「啊,挺可惜的。」
「是啊,很可惜。」
泛泛之交間的寒暄,幾句下來就沒了。冷氣在一點一點地抽走他們之間僅餘的交流,在那個角落裡讓人感到手足無措。森本在想,如果一直靜默下去,好像過去的事就能連同山田涼介這個人一併封箱。要是不能的話,哪一方消失於對方眼前也行。
「對不起。」山田揉了揉太陽_Xue,說。
「有什麼好對不起。」淡淡的眉毛在顫動。
「連再見都沒跟你說,又不是不知道你地址但連封信都不肯寫給你,長途又不是付不起但一次都沒打過給你,經濟獨立了大可以飛日本找你但我卻沒那樣做。」
如懺悔一樣。山田的眼神不再如白天的那麼自信,黯淡下來,雜誌也被他握得皺巴巴。森本想,要是對方把愧疚發洩出來就能舒服一點的話,那代價可能就是讓難過轉移到自己身上。
「別這樣。」森本嘆了口氣,努力維持表面平靜,胸口卻堵得慌,「我們現在不都是過得挺好嗎。」
「挺好的」三個字就如同催眠,若生活過得不如意,只要這樣跟自己說,一切都好了。
家人,他不是沒有。
朋友,他不是沒有。
事業,他也不是沒有。
戀人嗎,找找就有了。
還有什麼不好。
「逞強啊你。」山田抬起頭,哀傷的眼神像是要看穿人心底一樣,凝視著森本,「我才不信你過得好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過得不好了?」哼一聲,森本不耐煩踩了踩地板。
「我都沒在你身邊,怎麼會好。」
一旦被捉住弱點,只需一秒就會被打敗。
森本仰頭,硬是把眼淚給制止住。
「再說下去我就要揍你了。」
「揍啊,別揍臉就行。」
一拳一拳打在山田身上,像打沙包那樣使盡全力。
森本才發現,小時候練的空手道原來還有用武之地。
店員從防盜鏡的反身寸看著這兩個男人,猶豫要表上前勸阻,想了想還是別多管閒事的好。
直至挨打的那個痛了,鼻子酸了;打的那個累了,淚乾了,停手了,兩個人相安無事地離開了,店員才安下心來:還好不用打999。
三月末的香港晚上,有些寒意,不過總比不上便利店的冷氣。森本好討厭每次出人冷氣場所,眼鏡都蒙了一片,也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夏天還要開著這東西。
前面走著的人步伐有些快。
他把他叫停。
「衣袖,借我。」
山田伸出手,拉起西裝外套露出衣袖,沒待森本抹完就順勢牽住他的手,一直走過酒店都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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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sus2009/4/25 5:14:00
短就短吧,更了再說
這速度我真要去面壁思過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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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著他走在街道上,兩個人的身影如同初次見面時一樣,不怎麼溫馨,然而缺一不可。這樣牽著手,森本有些彆扭,但沒有掙開對方溫熱的掌心,山田也是一刻都沒放開過。這就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吧,晃眼就十幾年,他們早已不是以前的少年了,年月流轉帶來了成就,卻也留下了遺憾。要是再一個十年,不知道還有沒有相遇的機會了。
牽著手,一直到家門前都沒鬆開。
在不大的房間裡,一個睡床,一個打地鋪,夜很靜,除了偶爾有車疾走過窗外的高速公路,就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睡了嗎?」像去畢業旅行,自己睡不著就吵醒人家。
山田翻身,悶悶的呼氣聲,看來已經進人夢鄉了。森本卻還是不死心,問了好幾次同樣的問題,當然都得不到回應。
他爬下床,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喝,之後沒有回房,直接躺在廳裡的布藝沙發上。半晌,又覺得冷,走回房間把床上的被子扯下來,不小心就掃到山田的臉。
「怎麼不睡床上…」山田沒睜開眼,說著夢囈一般。
森本沒理他,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倒在沙發上。時間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終睡不著。抱著被子,整個身體拖行到山田旁邊,兩手托臉的坐下。
「我睡不著啊。」
山田絲毫沒察覺,睡得像頭死豬一樣。
「起來啊,我有話要跟你說。」
伸手去推他,撓他腳底板,因為很怕癢所以激烈的往被子裡縮,眼睛還是閉得緊緊。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還是沒反應。
其實聽不到也沒所謂,反正你不能說表。
他拉開山田的被子把自己塞進去,喊著好擠好擠。
山田醒了,嚷著擠你怎麼還死命擠進來,雙手卻抱住森本過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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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sus2009/4/28 1:00:00
京本又出來打醬油 哈哈哈
還有一點整理好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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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alog的製作很快就展開了,但過程比預期中棘手,比如模特兒和studio的成品不合客戶心水,排版又得花很多功夫,雖然有翻譯在但總覺得彼此的溝通有隔閡,所以難以滿足對方需要,有好些提案都被推翻,搞得森本和京本很頭大,再這樣下去很容易就要超出預算資金了。
「明明一開始就協商好,現在這又不好那又不好的,真是……」京本喝起酒來又開始發牢騷。
「總公司派的幾個所謂幫手也幫不了忙,就只會拖後腿,尤其是那個水什麼…水島?」倚在床邊的森本把領帶扯下來,一臉疲憊。
「水川。」
「啊,對對對…是水川。」抽了根煙再點火,「還是窩在雜誌社寫寫稿子比較舒適吶。」
剛從studio回來的他們屈在酒店房裡灌著啤酒,床上攤滿了稿件還有電腦,開得很大聲的電視正在報新聞,但誰也沒有去留意,只是讓它開著令屋內多把聲音,多些生氣。地板上的啤酒罐在積到一定數目前,京本已經倒在椅子上睡死了,森本懶得抬他回房,就幫他蓋件外套,自己坐到一角又抽起煙來。尼古丁對他沒太大影響,所以就算抽了七、八年煙癮也不大,一包通常能抽兩星期,就工作太煩不順心時多抽兩根。說煙能減壓忘憂什麼的,森本從來不曾覺得有這種功效,只是習慣煩了就抽,即使抽完還是煩。
煙盒又空了。
這星期的第二包。
京本不抽煙,借不了,只好又出去買。
也許是真的太煩了吧。
工作固然是一個因素,山田涼介這個男人也是其中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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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sus2009/4/28 1:06:00
他們算是又在一起了吧,嗯,又在一起了。
工作時會互傳短訊,明明都是在同一個工作間。
工作完了之後會撇下京本走到旺角鬧市,兩個人分著吃一串魚蛋。
放假時又拍了很幼稚的大頭貼,盡是些小情侶才會擺的甫士,比如你左手我右手合在一起組成個愛心,不過大家都覺得不好意思沒看鏡頭。
結果照片出來大家都忍不住噗哈哈的噴笑,在旁邊的中學生扭過臉來就是一副遇見怪叔叔的表情。
森本將大頭貼放在錢包,看著就會笑起來,甜進心坎裡的感覺和以前一樣。
只是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會怕,會怯,會慌。
像小女生情竇初開的患得患失。
什麼時間打電話給他,要跟他說些什麼,約會時又做些什麼,這一切他通通沒概念。
都是山田做主導。
跟自己說,像以前一樣就好,可是做不到。
那可是十多歲時的事啊,都快三十了還怎樣蹦蹦跳跳的整天圍著對方轉。
不想太纏人,也不想自己單方面地付出。
那就只好做被動的一方。
總是把手機放在最接近自己的範圍之內,就算是工作上的來往,只要對方是山田,就樂得臉上要開花了似的。
於是京本沒幾天就看出他們是什麼關係了。
越是想掩飾就變得越明目張膽。
已經漸漸失去自我了。
嗶嗶嗶。
急忙打開手機。
「明天沒工作,一起去玩吧。」山田的來信。
「好。」即使答案最終只有一個,卻還是思量了好一陣子才敲人回覆。
吐出的煙圈縷縷向上升,熏得他眼睛直發澀。
女主播的報導還在繼續,他拿著遙控器調高音量,試圖將自己的抽泣聲給掩蓋掉。
說到底,他只是怕失去。
寂寞過了頭所以跟他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但大概到死都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誰都清楚,世界上最不可能的就是永遠。
只是自己偏執地想要永遠。
像小孩子要求父母買玩具的那種死纏難打,幸運的話就能成功,但總是失敗的居多。
再說,能得到永遠的機率很小。
比起把玩具得到手要小很多很多。
畢竟兩個男人之間也不好說什麼承諾和約定。
尾指是勾過,但又有誰能保證這些都能如願以償。
所以他寧可不問,這樣對方就沒有允諾的機會。
不然他會更得意忘形,然後跌得更傷。
在心中描繪著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或許就能當成是永遠。
這也很幸福。
只是會寂寞。
萬一山田放棄主導權,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主動去牽他的手。
也不知道對方讓不讓他牽。
就連現在滿屏幕的「想見你。」都發不出去。
拿著煙的左手在顫抖,握著手機的右手最終把它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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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sus2009/4/29 0:50:00
79 sus2009/4/30
88 新坑2009/5/1 23:15:00
95 舊坑2009/5/5 21:54:00
99 新坑2009/5/9 15:0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