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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嗷嗷嗷嗷2009/5/2 12:12:00
龟梨望着绕在二宫身边的一双姐妹花,心里实在是没有半点再起奋斗的力气。那女人好把这对孩子压到3岁才抱出来给二宫看,分明就是攻击男人心底最脆弱的一部分:喜欢孩子,但是又不愿意承担孩子刚出生那段最难弄的几年。
那两个孩子又不知道是怎么被母亲教的,见到二宫的第一眼,只管扑上去软软糯糯的叫爸爸,二宫的脸色也从难堪到接住扑上来的孩子的瞬间变得再柔和不过。龟梨想,这一仗算输的彻底无救了。
钉在地上的脚,在两个孩子被爸爸抱着蹭痒痒大声笑闹的声音所释放。再站下去,快成盐柱了呢,走吧。这么对自己说,然后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再见。
二宫看向自己最后的眼神,龟梨没有看到,即使他没有转身也同样无法看到,视线早已被眼里承满的泪水模糊不清了。
?
记得最初见到二宫的时候,龟梨18岁,和初恋的情人第一次因为原则上的问题大吵一架后,没头苍蝇的冲到一家路边摊,丝毫不管自己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脸对着摊主大吼一声:拿酒来!
对方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递给他一碗关东煮加一杯苏打水。
龟梨也没注意,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过不其然呛了个半死,想骂人之前,先哭了。而且是那种嚎啕大哭,在他认为,为什么全世界都欺负他?喜欢的人欺负他他很委屈,连路人都欺负他的话他岂止是委屈,简直就是冤枉了!
摊主看他哭还是没什么动静,倒是嘴角翘了翘,似笑非笑。
过了半响,这个由着龟梨哭了很久的摊位终于有了第二次声音:“你干嘛欺负我?”
摊主还是那脸的似笑非笑,“这能叫欺负么?”
龟梨撇了撇嘴,“我要纸巾。”没用用衣服擦眼泪的习惯,也没有用手背一擦而干的爽气。对面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嘟囔着,“现在的小孩哦。”一面从摊位下拿出纸巾。
“喂,讲我小孩,你多大啦!”龟梨很不服气,那人的脸看起来比自己还未成年的多,讲我?
“不好意思,21。”
啊啊啊,只有脸上挂出那种恶作剧似的笑容时,才会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比自己大的样子让人觉得好讨厌啊!!!龟梨毫不客气的一张接一张的用纸巾恶狠狠的擦着脸上的眼泪,因为他发现他扯一张纸巾那人的脸就会抽上一抽,等他抽了快有10张了,那人猛的把纸巾盒抽了回去。
“干嘛啊!!我还没擦干净呢!”龟梨大叫。
“什么没擦干净,脸皮都快给你擦破了,还擦!再擦给你上抹布!”那人挥挥手里有点年头有点颜色的布头。
龟梨噤了声缩缩脖子。
“好了,没什么事,赶紧回家吧,都几点了。”大概是吵闹的声音停止了,这个摊子上也来了新的客人,那人利落的招呼客人斩小菜打酒,开始有了龟梨你占着位子又拉不了屎快点走人我要做生意的意味。
龟梨撅着个嘴,很不乐意的看他从刚才只盯着自己——那时因为你哭的太声,现在只看着新来的客人——那是因为人家可以点比你多的东西,“呐呐,陪我讲讲话嘛!”
那人没出声音连看也没看他,就是眉毛蹙了一蹙,龟梨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像什么的,“呐呐,老板老板~”不理我?不理我,现在这里不是又有人了么,难道我就不能找别人跟我说话嘛?“大叔大叔,你说哦,为什么有人说话超级不讲理超级胡来超级任性,但是……”但是我喜欢他,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的话顶的龟梨眼眶又开始发热。
大叔和摊主彼此都在皱着眉头,非常无奈的对视。大叔是想,我才23,为什么要被叫大叔?好郁闷……摊主是想,奶奶的,又哭又哭,哪儿来的哭包子,好讨厌!!!
就在这三个人的气氛凝结到极限的时候,龟梨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大叔和摊主跟着松了口气。
但是,龟梨只是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宝宝,却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现在来干吗?吵完了这都过了多久了才想起来找他?算了吧,在那个人心里刚刚那样肯定算不上是吵架,接起来第一句话也必然是,“跑哪儿去啦,还不回来!”曾经以为这是他放不下架子道歉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但是久了以后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怎么道歉,而是他根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要怎么样呢?明明都是人类,明明都是日本人,明明都是东京人,明明只相差一岁都不到,说的话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难以沟通呢?龟梨18岁的小脑袋想不明白想不通。
多拉A梦的音乐响的没有太久,就停止了。大叔和摊主互相对了个眼神,觉得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能完。
龟梨倒变得平静起来,不吵也不闹,没再纠缠着他们两个谁非要人陪他说话,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撩着碗里的汤。你看,他根本,根本就是没在意他最后讲的话,根本觉得那不过是他一时任性的话,总觉得他是小孩子是吧?小孩子说的话没有必要当真是吧?小孩子任性完了都会后悔的是吧?
“大叔。”过了好一会,龟梨才轻轻的叫了一声。
大叔求救的看向摊主,摊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磨磨唧唧的应了一声,“……恩?”
“大叔啊,你跟人家分手过没啊?”
“那个,恩……恩,啊,分,分过!”大叔心想,人家才没分过呢,小二你让人家说假话,555,人家的名声啊。但是小二的眼神更恐怖……
“那,是你提出来的还是对方提出来的啊?”
“啊,,,恩,是,是我提出来的。”要怎么编下去啊!!!大叔用口型惊恐的对着小二讲。
“哦,是么,为什么呢?”
“觉,,觉得不合适呗。”
“那大叔提出来以后,人家说啥了啊?”
“就,就说同意了呗。”
“……是么,那那个人一定是不爱大叔。”龟梨猛地抬起头,异常认真的盯着大叔。
大叔宽度泪了,人家还没有过开始为什么就分手了还是对方不爱自己的,好痛苦啊,小二你要赔我!!!“是,是么。”
“那么,不同意的话就是爱么?”小二淡淡的摆一杯酒给大叔,顺便稍微营救一下已然快要崩溃的大叔。
“也,不是。”龟梨愣了一下回答完,又不说话了,抱着那杯已经没了气泡的苏打水,喝一口吐半口的恶心的小二想揍他。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要命。小二在心里默默的说,整日的不是爱就是爱,除了爱还有什么?哭哭啼啼的还不如回家睡觉。
“小二啊,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要命。”大叔忽然冒出来一句,小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哎哟,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接下来的一句要是还跟我想的一样,今天我免你单!“来,乖,大叔让半杯酒给你喝~”
啊!!!!!!死大野!就知道你喝多了啊!劈手把夹在两个笑眯眯人手中的杯子抢下来,还不想上社会版呢好不好。
“好了,快点回家了,这都几点了,让police看见还了得!”小二手一叉腰,连龟梨面前的苏打水也一并收了去。
龟梨也不去抢,乖乖的手搭在台子上,下巴顺势搁了上去,“老板哥哥,人家不想回家嘛。”
啊啊啊!!!!小二只觉得太阳_Xue上跳出几个青筋,幸好今天来的是大野,不然他这个样子给人带走了,你说我拦还是不拦!
可是偏偏,“那~小朋友跟大叔回家去好不好?”就有人这么的不识相。
啊!!!!死大野,就知道你喝多了啊……一巴掌拍在眼睛半眯看起来很色其实也很色的大野头上,“你是想让我找police送你回去还是怎么的?”
龟梨扁着嘴,“人家真的不想回去嘛,回去的话,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落下的刘海挡住了龟梨的眼睛,台子上汪起来的一小滩Ye_Ti弄得小二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收摊。你,你,都去我家。”小二仍旧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点着大野和龟梨的头说。然后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劈里啪啦利索的收拾起摊头,收到一半想起来,“你,叫啥?”
“龟梨和……”
“行了,就是小乌龟了。去把那个死大叔扶起来,才几杯就醉了,真是的。”
龟梨傻愣愣的呆在那里,不仅没有报全名字,还被起了外号,还被支使起来做事,恩……好吧,其实这样好像也还不错。在这个很寂寞很难过很受伤的晚上,“啊,老板哥哥,那你叫啥呢?”
“二宫。”
龟梨弯起嘴唇,不出声的叫了一边,ninomiya,粘粘的发音,融在口里有种温暖的感觉。
16 嗷嗷嗷嗷2009/5/3 18:23:00
真不易,,,在家一直JPIP段,这会居然好了?
跟二宫回家的路上,龟梨看着二宫和大野有一句没一句的背影忽然觉悟到自己是不是有点KY。撒娇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是因为那时心里疼的想要一个人抚慰,是不是遇到谁都可以,龟梨不太确定。只是前面那个猫背的家伙莫名流露出的寂寞感让龟梨忍不住的想要多靠近一些,尽管这样也不能获得什么温暖。
走了两个小区,龟梨越走越觉得这路好熟啊。不妙!这不是回家的路吗?回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家。被看到可惨的不是一般,念及于此,龟梨小跑了几步,“哎哎哎,老板哥哥~”
“你脑子是死的啊,刚不是告诉过你我叫什么了吗?”二宫回过头皱着眉头骂。
“啊,,,那啥,反正我,我不跟你回家了,我,我,我再见!”龟梨不敢再向前走,匆忙对着二宫挥了挥手,像只惊到的猫一样仓皇没人小巷的黑暗。
二宫很是疑惑的看着龟梨离开的地方,拧了个眉头半响。但很快的转身,搡了大野一记,“还站着干吗,回家去。”
“哈?回,谁的家?”大野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各回各的!”二宫在大野的头上敲了一下,背着手慢慢的向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脑子里飞快的在转。其实最初听到龟梨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很熟了,那孩子如此惊恐的表现进一步证实了二宫的猜测,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是当初那个孩子,但如果是的话……啧,事件的主角之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是要难过同情还是没有所谓。
总之,二宫想,如果吧,如果的话,还能再遇到,下次稍微的,对这孩子纵容一点吧。
?
龟梨疯一样的往回跑,那个小区死也不想再踏进一步,不知不觉的居然会跟着二宫的脚步走了进去。太过熟悉的一树一草,摆在平屋外的洗衣机,嘲笑般比邻而居的高级公寓的停车库,小花园的秋千,还好很晚了,今天的夜色也算不错,即使是匆忙的逃窜也仍旧可以欣赏到曾经每一天开开心心度过的角角落落。
奔过区间桥,龟梨才敢停下脚步,手撑在发抖的膝盖上呼哧呼哧的chuan_Xi。
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到宝宝那条,按下去,等待,话筒里传来接通声音的那刻,他说,“仁,我,刚刚回去了一下,超~~~级刺激哦!”
话筒对面沉默着。
“啊,不管怎么样,当初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有忘。现在我也没有后悔,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吵架了,再吵下去的话我会忘了仁可爱的地方,还有仁爱我的地方。”龟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不是有意的,因为想哭和不能哭的情绪在斗争,呼吸开始不通畅。
但是对面还是沉默的。
龟梨心里一阵酸痛,即使不想要赤西给他一个柔和的回答,毕竟此刻讲的是分手的事,如果对方说了柔软的话,要怎么拒绝龟梨还真没想过,可事实上,如此淡漠的接受下来,感觉却更糟糕。“恩,那么就这样吧。东西我过两天来拿,表随便扔掉哦~”
“呐!”对面忽然有了声音。
“唉?”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
龟梨觉得血一瞬间却都冰冷起来,“什,什么?”
“最讨厌你,这种丝毫不坦诚,做作的样子。想说分手的话简单两个字就可以了,讲什么爱不爱的。你也知道爱么?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知道的话,”话筒对面传来沉重的叹息,“那么我们现在在做什么?”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龟梨看着话筒好久好久,久到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又麻又涨又痛,放开手就没事了,尽管知道,可他仍旧做不到。
心底里一直在逃避的事情被赤西如此不留情的戳破,可不可以说正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才能这样?如果可以,想在仁身边一直下去,被仁照顾一辈子,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和仁一起分享,这样的想法里包括了多少自私的含义,他知道,赤西也知道。所以才有了分崩离析的结局。
爱么?知道什么是爱么?攥着手机,手里唯一可以紧握的东西顺着桥边的栏杆滑坐下来,龟梨把头埋在膝间,没哭,身体铺天盖地的冷,怎么也热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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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初到来的时候,二宫很忙。
忙着一个一个电话的打,请记住6月中旬偏下一点点的时间是二宫大人的生日,每一个人他都这样通知到,哪一个没脑子的要是忘记尽可以的忘,没关系的,二宫大人心胸宽广绝对大事不报小事报死!
非常愉快非常HAPPY的晃在办公室里敲着键盘的样子,是连对面纱织小姐都无奈的摇摇头,一起进公司2年,如此轰轰烈烈的生日大战,不说是她第一次见也得说是难得一见。
“今年的收获怎么样?”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嘛~没到最后时刻,怎知胜负?”二宫老神在在的飘走了。
纱织笑着摇摇头,哪里有什么胜负吗?还不是一个一个的送上门的说?
快下班的时候,松岗前辈老样子的打了电话拜托他照看排档,二宫开开心心的应承了下来,顺便留了个生日炸弹给前辈。听着前辈在电话那边一脸黑线的骂他的声音,二宫没来由的笑开了嘴。只有这种时候二宫大人才会骂不还口,特惠时段,请勿错过!
于是,晚上撑起门帘,点起电灯,嗒嗒嗒切着腌萝卜的二宫,脸上依旧带着近乎于白痴的笑容。
临近夏天的排档生意变得好了起来,特意多备的几个凳子也都坐满了。忙碌间偶得的间隙,二宫呼了口气从摊位里走出来,坐在矮凳上燃了根烟,细细的抽着。
想着马上要到手的PS2,DS,游戏盘,不由得嘴角又开始上翘,连看着对面几个喝醉酒了的小混混的表情都是和蔼的。然而在看到一个被迫转向他的孩子时,二宫不自主的站了起来,不是那只小乌龟是谁?
真是的,丢了烟头用脚碾碎,招呼了一个熟客帮忙看一下摊子。二宫走了过去。
“唉唉唉,喝酒不是这么喝的。再说你们几个成年了么?看着就是一脸未成年,要表找police来啊!”二宫随手拨楞开一个黄毛的崽子,捞出软成烂泥的龟梨。
“我呸,找啊找啊,你去找police来啊!谁怕police啊,police来了还不知道收谁进去呢?!”旁边几个人跟着一道起哄的嗷嗷乱叫。
“真是越来越没好歹了。”二宫皱着眉拍打龟梨醉的通红的脸颊,硬灌了不少,搞不好会酒精中毒,“都没人管你们的么?”
“哈?管我们?谁敢管我们啊!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一个鼻孔穿了洞的小子上来很重的搡了二宫一下,但是二宫身体连晃也没晃一下。
“啊啊,受不了了。再没个人来,我可要忍不住了啊。”二宫手里揽着龟梨,眼睛看着地上,嘴里咕囔着别人都听不到的话,一副很害怕很好被欺负的样子。但是刚刚推过他的小子已经有点防备的看着他了,到底自己使过多少力气,哪怕喝多了还是有数的,居然这个看起来跟根面条似的家伙动都不动动,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在三丁目这里还有谁能打的过我们老大!”旁边不知情的人还在胡乱闹着。
“是吗?三丁目吗?BABY那家伙最近懒到连你们这种小杂碎也没空管了吗?那不如我来帮他个忙,顺便也可以再敲他一笔好了。”二宫说着想放龟梨下来,不想,龟梨的手忽然爬上他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酒气冲天的嘴对着他叫,“老板哥哥啊,好,好久不见了那~来,来,香一个!”
啊啊啊!!!!在龟梨的嘴离自己还有
“呜呜呜,老板哥哥,痛,痛痛哎。”龟梨揉着自己的屁股假哭。
“哎哟,原来是认得的啊,那么正好,他欠的钱你来还好了。”一旁一个胖子手一伸,肥腻的手几乎贴在二宫的脸上。
二宫眼皮一翻,一脚飞了起来,正正踢在胖子的肚子上,沉重的身体就这么跌了出去,“找我要钱的人还没生出来,就算生出来了见到我他也会想还是不生出来比较好!”
黄毛崽子见二宫已然动手,知道事情不会如他所料,虽然不能逃,但是手里已经摸好一个酒瓶,只在嘴里吆喝着要别人动手。一拥而上的七八个人,一眨眼躺了一地。二宫有点发拧的眼睛盯住黄毛崽子,吓得他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手里有东西总归胆子壮了几分,待二宫走近自己,突然抬手一瓶子砸下去。可却没砸到二宫,二宫身子一矮,不长的手臂蛇一样的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没有十分用力,只捏住他颈部的两根大血管,已经让他眼冒金星,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滚不滚?”二宫问。
“滚……”黄毛崽子几乎从牙缝里硬挤出这么一个字来,他忽然想到从老大的老大,反正什么人那里听说过,这一带混过一个小个子,叫什么四号线鬼见愁阿二来着的。[嘘,抄来的外号]
一哄而散的人,不止小混混,二宫一回头,排档那里的人也跑了个七七八八,还没走的白领男人看瘟神一样的看着二宫半拖半抱的带着龟梨过来,留了点钱也跑了。
“嘁,非找BABY算回来不可。”二宫甩甩手,这小家伙还真轻,光是骨头禸都没几两的。倒了点白开水,给他灌下去,龟梨咳了两下,翻个身,呼呼的睡起来。“啊,这回你不想跟我回去也要回去了。”拨拨粘在龟梨额上的头发,一张小孩子的脸,二宫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吧,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小孩子那样的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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