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其实我萌sa2009/6/1 1:19:00
小白清水现实文
既然是文,就是yy,请勿认真
欲拍者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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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就连呼吸都可以听见。
??? 稍稍扭转头就可以看见那个人的侧颜,熟悉的,美好的侧颜。
??? 可是,侧颜,是永远无法与那个人的视线交汇的侧颜,那个人的目光,聚焦的远方并不是自己的世界。
??? 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是追逐着身边那个人的亲切却又寂寞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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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的1月,刚刚从新年的氛围中月兑离出来的东京,洋溢着属于春季的蠢蠢欲动。
SHO Side?? 照片
??? 昨晚的节目录到凌晨,今早没有通告,所以可以好好睡一觉。
??? 结果事与愿违,很不幸的在8点就被催命一样的铃声吵醒。
??? 本来很想吼一句“混蛋打错了”,可是在听到话筒那头是J桑独特的公鸭嗓音后反应极快地将自己的状态调回恭敬状态,加上敬语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请问有什么事吗”。
??? J桑丢下一句“马上给我滚过来处理你们团那档子破事”就切断了电话,我坐在床边反应了十秒钟。看样子并没有通知所有成员——换句话说,又是苦命的我被找去当免费劳动力。
??? 要从道理说,就算处理团里的事也应该是我们亲爱的Leader的工作。可惜,当年面对那位年纪最长却永远在开会时保持半睡眠状态的Leader,我年少气盛忍无可忍地跳出来张罗了一下,结果就逐渐变成了现在这种身兼保姆、秘书等多种职务的凄凉状态。虽然很多次都想我不干了又怎么着,但冲着由于在问起“团里最有领导气质的人”其他四个都众口一词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我而点亮的虚荣心,每每又自认倒霉地继续处理各种烂摊子。看样子,不管甘不甘心,我到底是继承了老爹的长官基因。
??? 花了十分钟收拾门面便匆匆出门。大约是小时候被泼辣干练的母上大人调教的结果,已经成年满整整一年的我每次出门还是会条件反身寸似的检查每一颗纽扣,为此不止一次遭到朋友嘲笑。
??? 进了社长办公室,空气压抑地诡异。意外地看见相叶也在,刚想开口调笑几句结果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住了,我瞬间明白这次的麻烦估计不那么好收拾了。
??? “樱井君,你看看这个。”脸色并不比相叶好看的社长老头子横眉怒目地坐在老板椅上,把手中一叠照片扔在我面前。
??? 又是照片,mmd那些记者还真闲——我叹了口气拿起那些照片,却是一时愣住了。看上去是高像素手机拍下的大头照,男女主角的脸都清清楚楚,怎么也不像是记者大人的手笔。
??? 我瞟了一眼身边的相叶,这家伙还真是上相,这种与女人缠绵的大头照也能拍得让人心旷神怡。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瘦。明明是五个人中间最高的一个,身上却实在找不到什么肌禸。
??? “正好樱井君也在,请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吧,相叶君。”老头子摄人的目光紧逼相叶。——什么叫“正好樱井君也在”,照理说跟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 “……对不起。”相叶低下头去,小声说了一句。高挑的相叶在老头子面前缩着脑袋,画面相当不和谐。
??? “对不起?你打算跟谁说对不起去?你知不知道杂志刚出版就有多少人打电话来抗议,弄得现在公司的电话都占线。”老头子身材瘦小,却是中气十足。
??? “……对不起。”
??? “是谁的手机拍的?”
??? “……她的。”
??? “谁提议拍的?”
??? “……”
??? “是谁把照片捅给记者的?”
??? “……”
??? “你回答不出来?还是要我告诉你答案?你是第一天出道吗,她让你拍你就拍,还把脸拍那么大,生怕没绯闻上不了头版吗?”
??? “对不起。”
??? “我不用你在这儿说对不起。你最好给我想清楚怎么对公众解释——这件事对你自己会有什么影响,不用我特地教你。”老头子气呼呼地将脸转向我,“樱井君怎么看?”
??? “啊?”我装作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这种浑水,为什么要我来趟。
??? “能不能否认呢?说照片是合成的什么的?”老头子眯缝起来眼睛,貌似完全看穿了我的故意逃避。
??? “那个……”我瞥了一眼相叶,“应该不行吧,这些照片太清楚了,说合成只怕引起公众的愤怒更强烈。”
??? “那要怎么样?让相叶站出来说不好意思介绍迟了这位是我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你以为那些为他发疯的fan会送花来恭祝新婚?”
??? 把全部希望寄托给偶像的fan的恐怖,我们都亲身领教过。曾经的头条新闻——某当红艺人有一位秘密交往多年的女友,不知怎么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竟然有过激的fan在女方的门口浇了汽油。那位艺人个性相当强硬,于是公开宣布要与女方结婚,没想到造成了数百名fan在事务所门口抗议最终发生斗殴的闹剧。
??? 以相叶那种柔和的个性,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约还不至于。不过fan总是翻脸无情的,这件事对于他以致对于ARASHI会造成什么伤害,目前谁都无法预计。
??? “这件事相叶绝对不能承认,但是我认为,目前的情况如果否认引起对方的反驳什么的会更加麻烦。不如相叶表出面,同时私下与女方交涉,尽量把这件事的新闻效应减低。”
??? “是不做回应的意思?”
??? “我想,这也是绯闻事件最好的对应方式。日本演艺圈的花边多了去了,光靠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公众自然会转移视线。”
??? “这样也好。你跟其他团员要统一好口径,想想怎么在那些成精的记者面前混过去。”老头子眼睛又一眯,看得我有点浑身发冷。我怀疑老头子早就想好了对策,不过在等我开口替他把话说出来罢了。
??? 从办公室逃生回到乐屋,看了一眼一路低着头的相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顺手摸一把他软软的黄毛,说:“你小子挺行啊,是个美女。”
??? 从来兴致高昂的相叶只是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
??? 虽然现在非常想立马回家补眠,可看他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着,只好说:“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 他看了看我,想笑,但没笑出来,嘴角抽了抽笑得比哭还难看。
??? 抗议电话的内容我向staff询问过。谩骂的,哭闹的,恐吓的,要求相叶退团的,甚至还有莫名其妙地迁怒到ARASHI的。据说什么样难听的话都有,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就是这些人昨天还在拼命喊着“相叶chan我爱你”。
??? 相叶坐到沙发上,随手翻着桌上去年开con的时候堆积如山的fan的来信,低声说:“呐,翔chan,你说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呢?”
??? 这种小学生级别的问题让人怎么回答?我是很想敲那个笨蛋一下,结果却只是继续摸摸他的黄毛。
??? “为什么明明说过爱你的人马上就可以翻脸不认人呢?fan也是一样,能够那么喜欢你,看一眼握一下手都会那么疯狂地又哭又笑,却也能马上就把最难听的话都扔过来。……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我如果退团了,是不是翔chan就可以轻松一点了……”他努力笑着,捏着手里粉红的信封,捏得很用力,手腕都在微微发抖。那些信他几乎都看过,也都一封一封地回了。相叶是那种对身边每个人都无比温柔的人,也因为这样很轻易就能获得周围几乎所有人的喜爱。
??? “白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很讨厌相叶现在的语调,明明就要快哭出来了,却还拼命装作没事的样子。他估计觉得只要自己装成没事周围人就都觉得没事了,却没想过他那么差的演技,从来只有适得其反的效果。
??? “呵呵,说真的,我真不想退团呢……”相叶声音很轻,身体微微蜷成了一小团,“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不是一个人了,要是就这么离开了,真的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在他身边坐下来,又趁机摸了这家伙软到极点的黄毛,“让你这么个笨蛋一个人离开,可是会造成社会问题的。”
??? “翔chan真是……”相叶推了我一下,微微笑了。
??? “相叶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不是以团员的身份,只是单纯想问,相叶真的喜欢对方吗?”
??? 相叶缓缓地抬头看向我,有些茫然地:“应该是喜欢的吧。陪她逛街,聊短信,她要的尽力给她,应该算是喜欢吧。”
??? “不是这个问题。关键是你的感觉。和她在一起,你幸福吗?”
??? “大概是……幸福的吧。”相叶回答。
??? 我忍不住苦笑了。相叶真的是个很过分的人啊。
??? 虽然每个人都喜欢他,但他说不定真的是一个相当过分的人呢。对所有人都不知拒绝的温柔,换句话说,是每一个人都并不特殊吧。这样的人,作为朋友固然完美,但成为爱人就另当别论了。
??? 甚至暗暗揣测过那个女孩子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寄出那些照片。作出这个彻底毁掉彼此关系的选择,那个女孩子就真的得到满足了吗?
??? 或者,只是因为彻底的绝望了吧。大约真心喜欢过眼前这个人,以为自己可以很大度,结果发现人还是不能够免俗,越是喜欢也就越绝望,最后才用这么惨烈的方式,至少让自己变得对于对方特别一点。
??? 人本来就是一种无聊的生物——这样认真思考着的自己,也实在无聊得很啊。
??? 我无可奈何地结束了与相叶的对话。仔细看看,去年圣诞节前刚刚满20岁的相叶,顺直的头发已经快留到肩膀了,微微闪着光的亮褐色,衬托得脸型越发消瘦。加上原本就清秀的五官,让整个人显得精致而充满诱惑力。
???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注视,自顾自地尽力坐在沙发上抱住他长长的腿,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我到底是怎么了,这一个瞬间,我居然很想要拥抱他,抱住这个高个子却仍旧像个小孩子的男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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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很多事放在同一年了。。。我就是喜欢五周年十周年之类的整日子==
3 其实我萌sa2009/6/1 2:10:00
不是我故意写a团主的。。。这文的趋势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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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夏天,第一次见到相叶,我13岁。因为工作结识了小我两岁性格开朗外向的润,第二天润便迫不及待地将他的两个好朋友介绍给我。
个子矮一点的少年非常清瘦,然而并不是ES传统的美少年。整张脸上唯有一对黑亮的眼睛相当突出,有着不容忽视的气场。不过他脸上满是冷漠,似乎并不热衷于认识我。
个子高一点的少年留着短短的蓬松的黑发,长了一张相当漂亮的面孔——虽然对于男生使用漂亮这种词有点失礼,但确确实实即使在美少年如云的ES,这个少年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水平。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有着美少年外表的家伙,一见面就超级热情地扑了上来,用又甜又软的嗓音喊着“前辈好”。
那两个少年,就是当年的二宫与相叶。
那个时候,年龄差一岁似乎身份上的差异已经很大。小我一岁的二宫与相叶与我说话总是小心翼翼地用着敬语。可同样差了一岁,润对相叶从来不用敬语,总是“相叶chan”长“相叶chan”短的,关系融洽得很。
润与我的关系,则是由于润的主动而密切起来。润常常来找我,有的时候是请教问题,有的时候单纯来消磨时间。我开始直呼他的名字,润也变成后辈中唯一敢叫我“翔chan”的人。
但我与相叶还有二宫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有的时候路过乐屋看见那两个人总是呆在一起,看上去性格并不是那么相合的二宫与相叶。节目上那两个人也始终在一起仿佛连体婴儿一般。二宫经常当众对相叶说出很不客气的话,相叶只是笑,似乎并不往心里去。
相叶的脾气好在孩子们中间是出名的。好像不论前辈后辈还是同期,喜欢相叶的人大有人在。都说相叶是特别温柔的人,对别人好,心诚,而且不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的。
但那个时候,我实在是不喜欢相叶的。总觉得他那么成天笑嘻嘻的,什么都不在乎。比如跳错舞步啦记错歌词啦,被老师骂了他总是笑笑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做节目的时候小孩子们都被问及自己的梦想,别的小孩会回答“成为最好的演员啦”“唱歌给所有人听啦”之类的,只有那个家伙摸着脑袋想了好久说“我不知道啊”,看得简直想让人打他。
大约有很多人说他这种心无城府最吸引人,可在当年的我看来却是怎么都不能接受的。
润说过我是很自负很要强的人。至少当年我是这种人,有表扬有赞赏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去争取,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别人。那个时候仿佛憋着一股劲,要让所有人都说“樱井君好厉害”。
小时候会这么的不可爱,大约与我的家庭有关。少年时代起就读于知名学府的父亲,是仕途正盛的Zheng__Fu要员,对于自己的儿子跑去干唱歌跳舞的事情不满了很长一段时间。
另一方面作为儿子,扮演了十多年的“樱井家大少爷”角色的我,觉得自己体内那种与生俱来的自负被压抑了很长时间,迫不及待地想以完全独立的自己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所以那个时候,怎么都瞧不上相叶那样的人。虽然偶尔也会羡慕他周围总是围着很多人,大家与他说话都是毫无忌惮,但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成为他那种人。
当时那个青涩而美好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长成了妩媚动人的男子。只是笑容还是一样的,一样灿烂得一塌糊涂,完美地让人无法确认是否出于真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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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写完,睡觉去了= =
5 baitubb2009/6/1 8:12:00
改了下标题......其实真的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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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ino Side? 竹马
凌晨才结束综艺的收录,居然被要求四点钟赶回剧组,人说闻名天下的Eastwood导演是个十十足足的大S绝对不是夸张的。人人都羡慕二宫和也可以参与拍摄好莱坞大导演的新作,只有本人无比渴望着回家钻进被子里把游戏通关。(作者懒得找飞机空运nino出国了,就在东京的摄影棚里拍好了==)
折腾到大中午才把当天的戏份拍完,看见樱井在我工作时发来的短讯,说下午大家开个会。哀叹自己天生的劳碌命,放弃了幸福的补眠时间晕头晕脑地赶回公司,进了乐屋才发现自己是最晚的一个。
除去Leader一副神游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意外,其他三个脸色都难看的很。松润一副小孩子似的赌气表情,坐在角落里咬着嘴唇不吭声;相叶则坐在沙发上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只有樱井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朝我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向来精英的樱井脸上有那种严峻的表情实在是很罕见。
“你是白痴吗?”从樱井口中得知事情原委,这句话便月兑口而出。似乎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话,但我还是忍不住了。
Leader仍旧没有表情,貌似没听见我在说什么;松润似乎吃了一惊,目光有点紧张地在我与相叶之间徘徊,最后求助似的望向了樱井;相叶头埋得更低,一声不吭;樱井则将相当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老实说有点吃不消樱井这种仿佛把人看穿的视线,我缩了缩头,把脸扭开了一点。
相叶这家伙简直是白痴。谈恋爱这种事哪个正常的青年男性没有,问题是他怎么就会留下这种完全致命的证据。说他没有偶像的自觉也好,说他没长心眼脑子进水也好,反正从小到大那个家伙出的状况从来就没有断过。跟在后面收拾了那么多年残局的倒霉鬼,可是一直被称为他的竹马的我啊。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樱井的语气还算平淡,不过就是天生带着一股领导者的调调,听得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么多年的交往,明知道没有樱井绝对没有今天的ARASHI,却总又觉得即使没有ARASHI自己的人生未必就过不下去。是光芒万丈的IDOL还是浑噩度日的宅男,一样一天一天活下去,对于我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要说什么,夸奖一下我们的相叶同学是感情认真的好孩子?”老天作证我没打算用这么刻薄的语气来着,谁让樱井一副相叶雅纪保护神的架势。也不是小孩子了,樱井用得着这么跟前跟后的宠着让着么。要是真的那么喜欢的话,领回家养起来不是更好,何必让那家伙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烦。
“事务所是下了封口令的,之后有采访的时候大家只要都保持沉默就好。”樱井选择了忽视我的讽刺,只是略带警告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家伙明明生气却不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当精英快当成精了,对比小时候那点臭脾气,真不知道现在的修养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样啊。看来所有事早就决定好了,这会也可以散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睡觉。
“你这种态度会不会过分了一点。”樱井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拖拖拉拉地回过头去正好接触到樱井的目光,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能迷倒那么多人从小女孩到老阿姨——从小到大,脾气改了不知道多少,发型也换了不知道几茬,樱井的眼睛始终没有变过,看人的时候那种不加掩饰的专注,带着世家子弟才有的霸气与骄傲,让对方的气焰不知不觉就消失殆尽了。天晓得在这么一双眼睛的衬托下,他居然还能装成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同样看我不顺眼,反正在ARASHI里我看着最不爽的就是樱井。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搞Fen_Lie小团体的意思,不是还有相性不合这一说么。
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撇了撇嘴打算还击。没想到一直梦游状态的Leader突然开口道:“今天的事情,大概就这么着吧。怎样,翔君?”
樱井愣了一下,狠狠把头扭了过去不睬我。松润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樱井,似乎无法确定自己的立场。相叶依旧埋着头,头发从耳边滑落遮住了面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乐屋。
ARASHI的全员关系都很好,组团以来从没有吵过架——这句话从出道开始就频繁在各种访谈中露面。因为是以健康向上的形象为卖点,所以有必要塑造团内和谐团结的氛围。实话实说,我们的确从来都没有吵过架。
——并不是没有纷争,只是大家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及时收手,一个人独自走开。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又可以是满脸的笑满屋的和气了。
团员某种意义来说并不是朋友,做朋友不需要顾虑,但做团员却要随时随刻的审时度势。樱井能从当年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少爷变成现在风度翩翩的社会精英,大约ARASHI功不可没。
弱弱地
6 其实我萌sa2009/6/1 8:17:00
“二宫先生似乎与平时的形象并不太一样呢。”突然想起上午结束拍摄的时候,共演的女生这么说。
平时的形象?不止一次听到fan惊呼nino好可爱好乖巧,她指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形象。应该感谢父母给了一张天生恭顺无害的脸,演正直向上的有为青年演得多了,有的时候自己都要相信自己就是人品高尚的善良人种。被外表蒙蔽的故事,这个世界上太多了不是吗。
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一点,人靠自己就可以活下去。这句话,自从父亲离开家,自从在学校被人孤立,理解得越发透彻。
长大以后,尽管很多时候还是喜欢一个人,但学会了让自己与众人看起来保持一致,针对我的欺负事件总算渐渐消失了。可能我通常只在很少的时候发表意见,同学中甚至有了二宫君头脑很好的传说。这种形象,似乎一直维持到了现在,不只学校甚至事务所里也都达成了共识。
于是乎,在那样所谓多舛的童年的基础上,我很庆幸没有变成性情乖张的问题少年,就连邻居大妈也会偶尔夸夸二宫家的儿子文静可爱。母亲对于这种称赞始终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大约只有母亲才清楚我的本质。与同学的交往点到为止,放学就回家听听CD或者打打游戏——母亲并不干涉我这种缺乏朝气的生活。
????
13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问我要表去参加甄选会。那个时候已经开始相当早熟地学会了存钱,对自己的人生开始规划。于是乎,对于我进人事务所相较梦想更像是打工的状态。
甄选考试异常简单,按照要求唱了几句歌又跳了几下舞,于是便正式成为了Jr。大约因为我本来也就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并没有花什么功夫准备,所以真的考上了也并没有什么切实的喜悦感。
虽说努力练习这种事情很麻烦,可如果表现得和其他人太不一样会更加麻烦——我一直抱有的是这样懒散而不负责任的观点。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我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置身事外反而能把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当时不论是歌舞课的成绩还是少年之间的人际关系,我好像都混得不错。唯一真正喜欢的只有演戏,可以在那些与自己无关的角色里体验喜怒哀乐,而且不会对现实的自己造成任何伤害或麻烦。
有时候后辈跑过来说“二宫前辈好厉害啊”,我就笑笑打发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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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人事务所开始直到现在,真正一直与我形影不离的,大约只有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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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相叶是同期,他比我大半年。从第一天去报到开始就记得一群孩子中间有一个特别活泼亲切的,很快与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那个时候的相叶长得确实漂亮,个子也高,但却不是那种容易让别人排斥的类型。相叶对什么人都是笑盈盈的,别人要帮忙什么的向来义不容辞。
相对的似乎并不是特别聪明,唱歌跳舞的时候常有记错歌词舞步的事情。不过就连老师骂他的时候都会相对温柔一点,大约是觉得无法面对他那么可爱的笑容吧。
Jr的竞争是激烈的。同期的孩子消失的速度非常迅猛。我也不得不强打了十二分精神,才能保证自己不被踢出局。差不多花了一年的时间,虽然不算top总算也混成了节目中会打出名字介绍的前辈,喘了一口气突然发现,与我同期的居然只剩下了相叶一个。
我至今没有想明白,凡事缺乏上进心又总是笨手笨脚的相叶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在我看来,他那张脸几乎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优点了。然而,相叶确确实实的,从进社第一天开始,都一直站在我的身边,从来没有拉下过步伐。
对于这样的相叶,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只是身边有这样一个一直一起的存在未尝不好。相叶脾气很好,可以容忍我忽冷忽热的态度、频繁的刻薄话以及时不时拍上他脑袋的巴掌,甚至还能笑嘻嘻地说“我与kazu在一起时间最长了”。
日子久了,我也自以为是地将相叶视作了私人财产。回家的时候喊一声“喂”,那个家伙就会屁颠颠地跑过来,两个人一起走向车站。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相叶那个家伙频繁地与樱井一同亮相。虽说他向来便与很多人交好,但这一回似乎是不同的。具体是怎样的不同,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相叶越来越刻意地回避我。
开什么玩笑,像樱井那样的人精居然会想起来特地背相叶这个大包袱。虽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可敬”的樱井桑将我从被笨蛋的纠缠中解月兑了出来,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快的。——zhan_you欲?其实每个人都会有的吧,尤其是那个笨蛋至少还算得上一个好看的花瓶。???
自认为一直把这种不快掩饰得很好,结果却在相叶闯祸樱井挺身维护的当口爆发了出来。绯闻照?这种头条还真不适合相叶这样低情商的家伙啊。
“当当当当~”的旋律响起,我的小兵再次被可恶的大boss给KO了。“混蛋!”爆了一句粗口,愤怒地用力敲着手柄,开始新一轮游戏——看样子,为了我们从不吵架的ARASHI,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再回乐屋。
tbc
7 = =2009/6/1 9:26:00
3、SHO Side??? 年少
“你白痴啊?”相当熟练地在同伴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矮个子的二宫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当着一众前后辈的面,拎起相叶的衣领扬长而去。
事情的起源为孩子们之间的帮派斗争——不,既然已经有了工作算步人社会了,似乎就不能再叫孩子了——两个当红的候选top为了镜头分配问题在走廊上发生了争吵,一帮back小朋友忙着找靠山在旁帮腔。很不巧正好下节目经过走廊的相叶,意外卷人了混战之中。相叶与这两个人关系都不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相叶你这个混蛋,我的存档呢?”一声大喊吓得正在唇枪舌剑的一群人全都静默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二宫气势汹汹地从乐屋里冲了过来,质问道:“你把我辛辛苦苦打了一个礼拜的存档弄哪儿去了?”
相叶似乎反应有点迟钝,近乎本能地老实交待:“我玩的时候不小心覆盖记录了……”
只听见响亮的“啪”的一声,伴随着相叶的呼痛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个子矮小的二宫扯着高挑的相叶衣领的样子,实在滑稽得很。
这段记忆,是在通过润认识了二宫及相叶之后才渐渐复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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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4岁的初夏,升人父亲当年就读的中学。学业开始繁忙起来,不过好在渐渐习惯了这种在学业与工作中疲于奔命的状态。
争吵当时,我刚结束排练,正打算赶去补习班上课。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战争。事务所的小孩子,一半为了混得好些,一半因为年轻气盛,多数都会牵扯到这种复杂的人事纠葛中去。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学业的关系,天天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实在没有时间与他们折腾。所以说,这次可以算我第一次饶有兴趣地亲眼目睹Jr间的战争。
那个矮个子的小鬼,分明是出来解围的。不过这一点,除了年纪大些的几个前辈,大约没有人留心到。大家的注意力都从双top的争执上转移到了乐屋里,二宫正在喋喋不休地控诉自己好不容易打到这个存档是多么艰辛,而相叶只有可怜巴巴地一再道歉。
事务所里,偶尔也有满好玩的角色嘛——那个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8 = =2009/6/1 9:30:00
“请ARASHI的各位stand by。”staff的声音从乐屋外面传进来。
“真是的~差一点就通关了。”扔掉手中的手柄发出一声哀号的二宫,懒洋洋地套上了西装外套。浅灰色的阿玛尼休闲款,比一般西装加长了下摆,配上里面稍带皱褶图样的黑色衬衫,身材瘦小的二宫身上立马散发出来正直善良的气质来。——真不知道这个私下里又懒散又精明又自私的家伙,为什么长了那么一张天使的脸。最近居然还把一头不良少年似的黄色乱发染黑理顺,完完全全变成了邻家好宝宝。
身边的润一身黑色正装,却刻意地敞开了衬衫的领口,没有系领带。最近这个年纪最小的小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走美男性感路线了,虽说有点不太习惯,但每每看见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再浅浅一笑,就会觉得自己若是女人大约也抵挡不住。
Leader虽然从平时的运动装换成了正式的西服,但看上去怎么都更像等末班电车的上班族。此人依旧一张半睡不醒的脸,迷迷糊糊地用手捣腾着自己大叔造型的平头。刚出道的时候,比所有人都年长的Leader以令人惊艳的舞技以及一种更接近成年人的姿态让其余四个人尊敬不已,但很快就发现其本质是一个老土迷糊以钓鱼画画为人生目标的大叔,不得不让人哀叹白白浪费了那张其实还算标志的帅脸。
虽然照片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相叶的脸色依旧不太好。之前有娱乐记者的采访,不停追问相叶有无退出ARASHI的打算,逼得相叶差点转身逃走,直到现在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浅褐色的西装本来很衬相叶高挑的身材,但因为如今本人一副霜打茄子般的形象,反而显得凄凉起来。
“今天是直播,大家加油啊。”
润大力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做出一个很酷的表情;二宫微微跳了两下目光变得活跃起来;Leader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平头并将眼睛睁大了一些;相叶也露出了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很好,接下来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的就是那个欢乐向上的ARASHI了——我整了整领带,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开场白,然后摆出了一个精英笑容来。
登场,掌声,充满幽默感的开场白,与主持人的相互吹捧。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驾轻就熟了。我估计现在就算主持人突然开始人身攻击,本少爷都能面不改色哈哈一笑说“您真幽默”。
今天是ARASHI新单曲的介绍。talk环节是回忆当年的ARASHI。想想ARASHI不过出道四年多,却似乎真的已经很久了。
“樱井桑樱井桑,原来那个时候樱井桑的造型这么HIP-HOP啊。”主持人指着模糊的VTR画面笑道。
于是,留着精心修剪的黑色短发的我看着画面里那张陌生的脸也笑了。
照理说,我该是规规矩矩在家教甚严的环境里长大的——至少在11岁以前是这样的。毫不夸张地说,那个时候的我是父亲给予厚望的长子,弟妹敬重的兄长。在那所从幼儿园起实行直升淘汰制的私立名校里,我无论功课还是社团活动都是同龄人仰视的对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11岁新年的家庭晚宴,热闹的觥筹交错,温文尔雅的亲戚们告辞之后,所有压抑的情绪突然一下子爆发出来。(好吧,作者让少爷早人社了两年)
父亲不喜欢樱井家的儿子加人娱乐圈,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简历递到了事务所;父亲不喜欢街头小混混一样的装束,于是我染黄了头发,还在左耳上打了耳钉。
我几乎冷笑地注视着同班同学们讨论着谁家的父亲又进一步高升。与此同时,我却又总是冷眼旁观着事务所里那群与我同龄的小鬼热火朝天地讨论如何逃课如何游戏通关如何追女孩子。
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身上这种难以协调的唯和感,只是不愿做任何改变而已。
父亲是有原则有教养的人,从来不曾对我大声说话。他只是在百忙之余将我叫到书房,用和对待下属一样威严的表情对我说:“翔,我认为你需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
我是父亲言传身教的儿子,从来不曾与父亲发生争吵。我只是一声不吭,一如既往地将成绩优秀的试卷交给父亲,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书房,再背上大大的书包赶去参加事务所的排练。
9 = =2009/6/1 9:33:00
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天天挤在空气混沌的末班电车上,昏昏沉沉地睡上一会儿。偶尔会坐过站,然后一路狂奔以免错过返回的最后一趟车。当时只有11岁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坚持下来,我到现在仍然不能理解。
无论学校还是事务所,都很少有人与我搭话。在我念的传统男校,公众的观点是轻视娱乐圈这个世界的,大家都不能理解樱井家的公子为什么会跑去当所谓出卖脸蛋的IDOL;而在娱乐圈的世界,一切行为习惯都与学校里背道而驰,但似乎大家同样不能理解我的选择。特立独行的黄发与耳环,成为了我个性的标志。我不只一次在经过后辈们的身边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着“樱井前辈的耳环好醒目”。
润是第一个敢主动与我搭话的后辈。当时还是包子脸加小短腿的可爱小朋友无视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愤青”表情,不知深浅地冲到我身边说“樱井君听说你功课很厉害可不可以教我”,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像包着两包水。我也就没能冷下脸一巴掌拍开这个小鬼,默认了从此以后这个相当麻烦的跟班。
再后来结识了相叶与二宫,发现自己渐渐开始对事务所的其他人感兴趣了。虽然我的脾气还是一贯地我行我素,有胆子与我搭话的后辈还是一贯地屈指可数。
再后来组成了ARASHI出道,第一次上直播节目,就是顶着那么一头乱蓬蓬的黄毛,一副拽拽的臭屁样子。
当时的主持人Down Town二人是圈里圈外诸人皆知的金牌主持,以出语尖刻著名,拿着ARASHI的团名取笑了个够。
“你们居然叫ARASHI。哈哈哈,太搞笑了……喂,大野君,你们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土吗?被别人喊ARASHI的时候,不会产生‘饶了我吧’这种感觉吗?……”
Leader只是露出了傻笑的表情。我却不知怎么地月兑口而出:“那古田先生觉得‘Down Town’这个名字怎样?老实说我觉得挺微妙的啊……”我带着优等生的标准笑容看着眼前年过五十的大叔。
冷场数秒之后众人都大笑了起来。身边的二宫轻轻地拉了我一下,我扭过头去,二宫没有看我,而是配合着现场的气氛有点傻傻地笑着。
很有趣不是吗,第一个看出了我的不快并及时阻止我的,是那个我一直很难喜欢的看似冷漠精明的二宫。
????
“真难为情啊,那家伙到底是谁啊……”凝视着VTR上模糊晃动的影像,我适时地用手捂着脸笑道。
“啊,真没想到樱井桑的变化这么大啊。”主持人也笑。
是的,变化很大,连当事人都会惊讶的变化。就好像,现在工作中更多人都称呼我“樱井桑”而不再是“樱井君”;就好像在电视台的“艺人街头印象问卷”中,80%以上的人认为我稳重得体。
当年戴着闪闪发光的耳环的自己,大约不会想象到现在这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我吧。温柔、绅士、精英……这些词,曾经那么让少年时代的我深恶痛绝,却最终还是成为了樱井翔的符号。
1999年,通过了全国屈指可数的知名私立高校经济系的推荐考试。几乎与此同时从事务所那里得到了出道的通知。媒体将“优质偶像”的噱头炒作了整整一个月,面对铺天盖地的新闻,父亲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任何表示。
不过父亲大约是在庆幸,樱井家的长子虽然有那么一点出格,但最终还是回到了樱井家传统的道路上吧。
正在神游,突然听见耳机中staff提醒要做总结了。收敛心神,我习惯性地环视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团员。润也好,相叶也好,二宫也好,甚至Leader也好,一张张笑容职业的脸,都不再是当年那些性格鲜明肆意张扬的少年了。
2004年的早春,我们彼此,都已经消磨了太多岁月。
10 其实我萌sa2009/6/1 9:50:00
原本想写的不是同人,所以番组和连续剧方面都有“艺术加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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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o Side? ?转型
周末开ARASHI TIME例会的时候,导演说要在我们的节目里增加一个新单元。让成员体验各行各业的工作,录制成有趣的短片播出。
“知道最近大家的日程都比较紧,不过这个单元也是为了增加ARASHI亲切正面的形象。”导演说,“虽然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但是对一切充满好奇充满干劲的形象,是我们这一次的追求的效果。按照惯例,ARASHI TIME的单元都是由一名成员负责的,这一次,我建议由相叶君来担任,怎么样?”
相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好的。”
最近虽然事务所为了减少对那则绯闻的关注度删减了相叶的不少工作,但那个家伙看上去相当疲惫的样子。尽管在工作中还能努力笑得灿烂,私底下话却少得怕人。
“这个提案是不错,不过,”樱井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相叶之前的形象与这个单元好像不太符合啊。”
“这个问题我与相叶君已经商量过了,ARASHI也要根据需求不断改变自己,不是吗?”导演笑容可掬地看着相叶,相叶有点茫然地点了下头。
“那,我没什么意见了。”樱井迟疑了一下,表示了解了。
整个会议中,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之前松润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曾经感叹过ARASHI成立之初交流的艰难。
“五个人里面居然有两个是几乎不说话的。Leader好像整天在走神都不知道正在讨论什么话题,Nino则是一脸我什么都明白就是懒得说话的表情。”
润的这句话引得记者笑了起来。在ARASHI团结一致的今天,这是句很好笑的笑话。但是,确实是真话。
就像今天的会议,根本没有我开口的必要。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相叶的转型是事务所的打算。ARASHI的几个人个性都很强,出道以来一直缺乏一个比较不顾及形象能够在团里炒热气氛的角色。更何况如果相叶能给公众以天然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没脑子)的印象,多多少少可以缓解在这次绯闻照事件中的被动地位——一个天然单纯的人总是比较容易被人原谅的。
当然,转型对于本人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同样是一目了然。对于个人的发展来说,这种定位绝对是有很严重的局限性的。只是,对于事务所来说这一点并不是关键。只要ARASHI够红,ARASHI中有足够人气的IDOL,那么与此同时牺牲一些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虽然天天骂相叶作“笨蛋”,但以上的道理我相信他不会不懂。再怎么天然,好歹也在演艺圈呆了将近10年。
那个家伙在绯闻照事件后曾经私下说过:“总觉得大家即使没有ARASHI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是我,却好像只剩下了ARASHI。”这句话当时引得润发了火,责怪相叶不应该随随便便自作主张地给他人的人生价值作定论。
我却觉得,相叶这句话说得实在正确。无论我,Leader还是樱井,离开了ARASHI一样可以过下去;即便是公认最最看重ARASHI的润,不作为ARASHI的一员也有足够强大的气场。
但是,相叶不一样。从彼此结识开始,就发现相叶其实是没有什么远大打算的人。周围的人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就好了,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相叶一直是这种着实孩子气的人。相较其余四人都对自身有着清楚的规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相叶却是始终抱有“大家怎样开心就怎样好了”的态度。
说他无私也好,说他没上进心也好。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十十足足的笨蛋。
这种笨蛋,也就只能剩下ARASHI了。
11 其实我萌sa2009/6/1 9:52:00
散会以后,我想起来游戏机丢在了会议室于是回去拿,结果看见了还留在会议室的樱井与相叶。
“呐,到底是怎么回事?”樱井抱着双臂,坐在圆桌上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相叶。相叶坐在背对着门的椅子上,看不见脸上是什么表情。
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已经构成了偷听,却一边自我安慰“他们讨论的是工作话题我好歹也是ARASHI的成员”躲在了门边。
“什么怎么回事?”
“你是认真打算转型吗?”
“这个,基本也是老头子的意思吧。”相叶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快,“说是可能走天然一点的路线更适合我,对ARASHI也有好处。”
“你自己想清楚没有?这样转型以后对你的演艺生涯有什么限制,你考虑过吗?不仅仅是ARASHI,你也应该想一下你个人想走什么样的路。”
“我知道啊,翔chan。”相叶仰起头来,似乎是对着樱井笑了,“翔chan说的,我都知道啊。不过呢,现在对于我来说,只要不离开ARASHI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所以呢,转型也好,新单元也好,只要还有工作就好,我什么都可以做啊。”
“相叶……”樱井沉默了一会儿,“你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不管什么事,表一个人闷在心里。”
“知道啦。翔chan现在的样子,好像大妈啊。”相叶呵呵地笑出了声,樱井也笑起来,伸手很轻地拍了雅纪一下。
“另外,私人的事情我不想干涉你,不过……”樱井的目光很温和,我几乎怀疑我从来没有见过樱井这样的目光,“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不是小孩子啦。这一次的事情,已经没事了。”相叶依旧笑嘻嘻的,“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谁对谁错真的没什么意思,就这样吧。”
“我知道了。”樱井从桌上跳下来,“对了,新单元的事情有什么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我晚上有新闻要播,先走了。”
樱井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穿着很土的运动装的背影依旧相当有成功人士的风范。回看还呆在会议室里家伙,把自己原本漂亮的柔软长发揉了个乱七八糟,再用力拍了两下脸,然后自己说了一句“好了!”,跳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真是浪费了那张怎么看都是偶像剧男一号的脸。心里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来。想当年与这个家伙变成所谓青梅竹马的当口,可没有想到十几岁就有一张清秀面孔的家伙会是这么实实在在一个傻瓜。
让他转型成傻傻笨笨的样子,说不定倒符合他的本性呢——我承认这个想法实在有点刻薄。
有点走神,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家伙跑出了会议室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Ni。。。Nino。”相叶有点尴尬的神色,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我忘记东西了。”我朝他点点头,径直向会议室里走去。感觉到相叶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12 其实我萌sa2009/6/1 9:54:00
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以前,明明不是那个样子的。
还叫着kazu的高挑的少年,处在变声期的微微发腻的嗓音。那个时候永远笑得灿烂的相叶,总是站在我的身边,无论排练中、舞台上还是在回家的电车上。虽然很多时候我只是沉默,但相叶一直都在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他会叽叽喳喳地说很久,我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就这样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他就是那么自说自话就管我叫“kazu”了——这个只在幼儿园阶段妈妈对我使用过的称呼。周围的人一般都叫我“Nino”,或者是“二宫君”,只有相叶,一直叫我“kazu”。我曾经抗议要他换个称呼,他却说“你也可以叫我雅chan啊”,然后被我赏了一巴掌。
这个名字是我唯一向相叶妥协的地方,但我从来不叫他禸麻兮兮的“雅chan”,多数时候称为“aiba”,有时也称“笨蛋”,相叶多次反对无效只好也认了。
所有人都说,相叶与二宫,怎么看也不像会成为好朋友啊。大约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太与常人相异。多少人都见证了我动不动就挥巴掌拍他骂他“笨蛋”的岁月。尽管如此,我们确确实实是如假包换的竹马。
有的时候会想,那个家伙比我高那么多,怎么就每次都会被我拍到头呢——得到结论是,那个家伙的确笨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是从什么时候,相叶开始喊我“Nino”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一起回家,就连工作中的交流也变得少得可怜。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公私分明而且演技很好的人,台上什么稀奇古怪的话什么丢脸的举动都能做得出来。与私底下闷声不响的Leader也好,与偶尔会觉得有点烦的润也好,与我向来喜欢不上的樱井也好,都能玩得high得不得了展现出粉红泡泡满天飞的团员爱来。只是——
与相叶不行。
记得前一阵子全团上过一次访谈节目,被主持人问起“如果要选择和一个团员留在无人岛会选择谁”。
Leader第一个举起了我的名牌。
“一看到这个问题,脑海里就只有Nino的名字——好象是非Nino不可这样的感觉吧……”这句话无疑禸麻得可以,然而Leader一脸呆滞的表情,反倒有点让人不忍心嘲笑了。果真,现场的观众爆发出一阵愉快的尖叫,Leader也很配合地做出了不好意思的姿态。
这个人,很多时候分不清楚是装呆还是真的呆到一定境界。总而言之,是个相当好用的相方。
松润选了相叶,理由是“aiba chan看起来体力很好,还能用来试吃毒蘑菇什么的”。这个理由显然调侃的成分比较多,而且松润回答问题时不断飘向樱井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来。
我与松润也算是打小的交情。这个家伙从来不善于掩饰心思,分明就是强硬外表下遮盖不住的小孩子心性。
轮到相叶,这个家伙犹豫不决地挑出了藤原的牌子,却又临时换成了我的牌子。
“喂喂,我就这么算了吗?”樱井苦笑着吐槽了一句。
“和Nino在一起真的好多年了……感觉上一直在一起呢……”他迟疑了一下,仿佛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自己的回答,迟疑地看着我。
“嘛,以前是在一起来着。不过你说的,是以回到过去为前提吧。”我觉得自己的这句回答貌似不怎么符合节目效果,但是就这么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口。说完有一点后悔,觉得让相叶太难堪了一点,考虑着怎么把话题绕过去。
“我确实是想回到过去呢。”相叶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牌子丢到桌上,伸手拂了一下散乱的前发。
啊,冷场了——心里这么大叫了一声,然而没有任何行动。
“呐呐,aiba chan还是和我一起吧,我做咖喱饭还不错哦。”不知道樱井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露出温柔可爱的表情来。
演播室爆发出哄笑声,伴随着主持人“无人岛哪里来的咖喱”的吐槽,总算是没有让刚才的冷场继续下去。
就是这样。
与相叶在一起,总难免会冷场,会折腾出剑拔弩张的场面来。这样的次数多了,其他三个人也就有意识地避免我与相叶的互动。不知道是工作影响到生活,还是生活反映到工作,我与相叶,就这么变成互相小心翼翼地回避着的关系了。
说起来,明明我们两个才是一直在一起的关系才对吧。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啊。
15 其实我萌sa2009/6/1 10:10:00
5、SHO Side??? 表白
今天是冬季档最终话的拍摄,在现场意外地见到了润。
剧本描写的是年轻热血的幼稚园教员物语。导演说“樱井桑意外有邻家男孩温柔可爱的一面”,于是我就只能穿上了印着向日葵图案的T恤在一群小朋友中间露出阳光的笑容。
这样傻笑了三个月,终于迎来了感动的最终话。润是被邀请来做客串的,身份是他正在拍摄电视剧的角色。
有过黑道经历的不良少年,与平凡善良的女中学老师的爱情悲剧。——把头发烫成银色的润,一身黑色立领制服,单手揷着口袋靠在樱花树下,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没有一丝云朵的天空。
“那个,不好意思……”追着排球气喘吁吁地奔向樱花树的某人,T恤上依旧是傻傻的向日葵君,然后露出天真(傻气?)的微笑。
“嗯?哦,给你。”弯下腰帅气地拿起排球的润,把排球递到我手上,“你,是老师吗?”
“是。”某人元气十足,继续傻笑
“男老师很少见嘛。请加油啊,老师。”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Cut!”
导演一声令下,润客串的戏份只用了一遍就通过了。
“润君!”“是润君!”
与我合作了三月之久的小演员们,居然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扑向了打算离开的润。润朝他们笑着挥挥手,简直是周身都在闪烁光芒——这个家伙,根本是来诱拐小女生的嘛。
被小fan们包围着的润,朝我用口型示意着:“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与润一起喝酒,是我们相识九年以来的第一次。想想也对,这九年的大半,彼此都还是未成年嘛。
润跟小时候相比,脸型明显拉长了,个子也突然一下蹿了上来。原本走可爱路线的小鬼,一夜之间变得英俊成熟起来,有点让人不敢相信是那个黏人黏得紧的傻乎乎的少年。
“能和翔君一起喝酒,真高兴啊。”润一边熟练地替我往串烧上涂酱,一边冲我好看地笑着。带些自然卷的银发在润这里并不显得秀气反而多了性感的效果,略显张扬风格的服饰搭配增添了整个人自信潇洒的风度。我现在对于事务所为他打造的完美情人形象心服口服了。
“是吗?我倒觉得我现在的座位一定有很多女孩子抢着要吧。”我忍不住逗他,“润还真是体贴啊,连食物都帮对方准备好。”
“我是慢慢学会的。”润把串烧递给我,“小时候,大家在做什么想什么翔君都是最了解的,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顾及到每一个人。成为翔君这样的人可是我的人生目标啊。”
的确,那个时候润经常眼巴巴地看着我,说翔君好厉害啊。事实上,那个时候自己也气盛得很,脾气又坏,根本不想做这个管家婆的角色。只是,对于刚刚出道的ARASHI,外界议论纷纷疑虑重重,Leader不管事,二宫置身事外,相叶心思简单,润固然想法很多毕竟年纪最小,最后只剩下了我。不甘心从此改头换面做好孩子,却也不愿意让外人嘲笑ARASHI,不知不觉间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学级委员。润说崇拜我,大约就是因为那时候我的形象符合了小家伙心目中的成熟男人吧。
“翔君真厉害啊,头脑聪明,功课又好,说话做事都胸有成竹,来看演唱会的观众有一半举着翔君的应援扇呢。”润说。
我大约是快忘了,自己还是偶像这回事。感觉这几年自己越来越像经纪人,镜头前习惯于当观众看着那四个疯。
不过似乎我的fan的确不少。听说是因为父母给的那张脸“一看就是家势好修养好的少爷”,正好用来配合温良绅士的大众形象。
那个时候的润,相较憧憬对象更符合可爱弟弟的设定,于是总被分配到傻乎乎的角色,让fan惊呼一声“好可爱”再表白“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翔君”。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润应该是很郁闷的吧。十几岁的男孩子,有谁不想做大人呢。
眼下的润,是不会再有当年的困扰了。看看live上他随便一个眼神挑起的排山倒海的欢呼,就能确定润越来越是标准的IDOL了。
“还在耿耿于怀呢?现在的润,可是闪闪发光的王子啊,倒是我都被fan称为大叔了。”
“没有这种事,现在的翔君还是我憧憬的存在啊。”润有些腼腆地笑,“那个时候的我,大概让翔君很头疼吧?”
回忆当年,两个人都笑起来。
十几岁的润,对于喜欢的事物从来是不加掩饰的热烈,这种性格,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前辈都说,樱井多了一条尾巴。这种关系,直到我们同团失去了前后辈的身份依旧维持着。就连老头子都说过“松本你跟樱井一个团的表总是一副比fan还夸张的眼神”,可润不知悔改。
刚出道参加团员对谈的时候,他说:“我最喜欢翔君了。虽然有点对不起翔君的fan,但只有翔均绝对不会让给你们。”这种不按剧本念台词的小孩心性实在让人招架不住,但要说完全不心动也是假的。
我开玩笑问是哪种喜欢,是喜欢还是爱,润居然脸红了,说“那是另外一回事”,一脸别扭。
后来staff拿了瞬时最高收视率的纪录来给我们看,我想这个小孩还是满厉害的。
好吧,不就是亲亲热热的团员爱吗。刚出道那段时间我与润的合影特别多,站位组队什么的都在一起。节目里润喜欢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小小的个子,毛茸茸的脑袋正好蹭着我的下巴,每次都被我笑着拍一巴掌。
但录影结束后我总会一个人先走。当时刚刚考人大学,课业压力很大,我的空闲时间几乎都奉献给了微观经济学。更何况,若是业余时间都腻在一起,镜头前哪里还有激情。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润在一部当红校园剧中担纲主演,言谈举止都变得强势起来为止。而且,那个家伙已经比我高了三公分了。
“记得吗,那个时候我还向翔君表白过呢。”润笑着说,看样子与我想到了相同的事。
“啊,是啊,那个时候连个事先招呼都没打,我被吓死了。”
“事先说的话,翔君就会反对了吧?”润不以为然地慢慢喝着杯中的酒。
“那也不一定啊。要是知道能拿到最高瞬时收视率,说不定我也会表白一下的。”
“果然……翔君也觉得,那是做节目的效果啊。”润的声音似乎有一点失落,一时间我有点不知如何回答。
“翔君怎么看,那个时候的松本润?”
“怎么看?嗯……是我们中间年纪最小的一个,但是很努力也很要强,感觉上是我们中间最在乎ARASHI的一个。”
“是这样吗?大概,我真的是很在乎ARASHI呢,一直想着这是我的事业,我绝对表输。”润咬了咬嘴唇,“从小就是特别讨厌输的犟脾气,还真是不可爱呢。刚出道的时候年纪小就更加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那个时候,一看到翔君就会觉得安心许多,在心里暗暗想有一天我一定要像翔君那样。”
润顿了顿,加重口气道:“那个时候就决定,有一天要成为像翔君那样对于ARASHI不可缺少的人,成为可以让其他成员依赖的人,成为什么都有勇气去做都能做好的人。——那个时候,天天这么对自己说呢。”
的确,润是这样一个人。出道这四年多,对于每一首单曲,每一次live,每一个细微动作最为斤斤计较的就是润。逼着成员们为了一句台词折腾整整一宿的人,live从场景到编曲全都一一过问的人,不管什么危险的外景都敢出的人,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润。就连从来对记者擅长打太极的Leader在回答“谁是最热爱SHINE的人”的时候,第一次没有使用策略而是直接了当地回答“润君”。
是我们共同看着,从可爱少年成长为真正男人的润。
“现在的润,已经做到了啊。”
“也许吧。”润笑起来,洋溢着自信的迷人笑容,“这么说,或许有一点奇怪,但是前两天工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第一次不用先考虑‘如果是翔君会怎样做’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工作的时候,真的很兴奋。呐,不会生气吧?”
“笨蛋~”我笑着拍了一下润的脑袋。怎么说呢,这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个弟弟一样。
“但是呢,翔君,那一次在对谈里的表白,不是为了做节目哦。”润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道。
我愣了一下,又笑了:“知道啦,我也喜欢润啊。”
我看见润的脸色微微暗了一下。然后润苦笑着喝尽了杯里的酒,喃喃自语了一句:“也许,还不是时候吧。”
记得后来我一直在罗罗嗦嗦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润很少开口,只是沉默着听我废话。快结束的时候,润突然用一种愤愤的表情嘟囔了一句:“樱井你就是一没救的话痨。”
回家的时候,我有点醉了,润却相当清醒。最后还是润帮我叫了计程车,把我送回了家。
父母都已经睡了,只有玄关的灯还为我开着。我小心翼翼不弄出声响,结果还是惊动了母亲。
“这么晚啊,要当心身体。”妈妈一如既往地温柔,接过我手里的外套。
“没什么,是和一个朋友喝了几杯。”我解释着。
“对了,你爸爸今天还在提,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了。”妈妈已走向卧室,却有突然回过头说。
“没有啦。妈妈,你也不想想我的工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妈无可奈何地笑笑,被我推进了卧室。
是啊,17岁出道,今年马上就要22岁了。平常人家的男孩子,女朋友总是有了的,表说同班同学里结婚的都有了。不过对于艺人来说,这些平常不过的事情也就变得不那么可能了。
突然想到相叶。那个总是笑着的相叶,其实是我们中最害怕寂寞的人吧。不像润将ARASHI视作事业,相叶是因为害怕一个人才会那样珍视着ARASHI吧——对于从小就进人演艺圈的孩子来说,除了团员外几乎没有什么交往的朋友,其实也是满可怜的。
相叶交往的女朋友,据说是很有主见很有野心的类型,说实话并不认为与相叶合适。但大概是相叶太温柔了,对别人都不太会拒绝,女方一主动也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现在想来,相叶会与那个女孩在一起,是不是还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呢?
因为害怕寂寞,才会努力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温柔。
因为害怕寂寞,才会想要找一个人在身边。
这样一直恐惧着的相叶,却从来没有对我吐露过一个字。他只是一味灿烂地笑着,以为那样拙劣的笑容就可以掩饰一切。
也许对于他,唯一可以吐露一切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吧。
又想到润。
今天的润,是打算说些什么的,只是,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要强这一点,润与我很相似。不同的地方,是润更加直接更加无所畏惧。
“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会轻易喜欢上别人,但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无论如何想将自己的心情传递给对方。”曾经在节目上玩算命游戏,瞎眼的老妇人这么对润说。听到这话的润,目光炯炯,气势逼人。
至于我的命数,老妇人是这么说的。
“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很多时候会过于优柔寡断,理论虽然清楚,但贯彻起来却有很多障碍。”这样的断言让我郁闷了好一阵子。
?结果,现在,今晚。我抢先说“我也喜欢润啊”,把话题扭转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我不知道,如果润说出预定的话来,我应该如果回答。我想我无法回应他,我不知道我无法回应然后我们作为团员应该如何自处。所以,我只有逃开,当埋头于沙丘之中的鸵鸟。
命中注定这种东西,说不定真的存在。
今晚的我,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思维过于活跃了。
tbc
————
关于润的多拉马,因为后文需要yy的
其实我一直很萌美慎
16 其实我萌sa2009/6/1 14:59:00
一直没有拉领导出来遛遛==
——————
6、Nino Side? 相方
很快已经是三月了。相叶的绯闻事件渐渐淡去,ARASHI的工作貌似回归正途。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与Leader的关系越发密切起来。大约因为最近樱井总与相叶在一切,而松润因为春季电视剧的拍摄长时间缺席,不得不找Leader来当自己的相方吧。
找Leader作相方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是这个人实在被动,每次都得自己挑起话题;好处则是这个人相当好脾气,也远比表面看上去聪明,什么暗示立即就能反应过来好好配合,听话得不得了。
白色情人节的时候,我跟Leader参与了一起关于表白的特别企划。原本是邀请的ARASHI五人,结果solo啊采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档期一排,最后不知怎么的只剩下了大半时间坐着发呆的Leader与我。
正式拍摄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现场的气氛总觉得不冷不热,大约是主持人的功力不够,参与的嘉宾都显得兴趣缺缺。
于是趁着镜头扫过来的时候靠在了Leader的肩膀上,小声耳语了一句:“呐,OChan,又睡着了吧。”Leader一愣,露出无辜又茫然的笑。
“喂喂喂,那边在干什么?”主持人笑着提出抗议。
我一边假装道歉一边坐正身体:“不是啦,是我们家Leader快要睡着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Leader,Leader苦笑着:“喂,这种话表说出来啊。”
“是你自己太不认真了,还不让别人说吗?”佯装生气,瞪了Leader一眼。
“哎?是我的错吗?”Leader露出呆呆的表情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妥协地笑:“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所以好好道歉啦。”继续装强势。
“知道了知道了。”Leader嘟囔一句,用很随意的口口勿说,“非常抱歉。”
“喂,什么态度!”拍了Leader一巴掌,自己先笑了起来,Leader也笑,眉眼间很是纵容般的温柔。
“什么吗,跟小夫妻吵架似的。”主持人揷嘴,然后众人大笑。
“我们一起已经很多年了,对吧?OChan~~”我装作理直气壮。
“嗯~”
现场气氛越发热闹。
“难得这样,请ARASHI的两位为我们表演一下白色情人节的表白吧。”全场一片尖叫。
环视了一下观众们兴奋的表情,露出一个坏笑,整个人便缩进了Leader的怀里,双手环着对方的胳膊,问:“呐,智君,今天,有什么打算啊?”
尖叫声愈烈。
“哎?今天?没有什么打算啊……”Leader傻傻地回答。
“什么呀,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嘛。”白了他一眼。
“啊,对哦,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啊。”Leader作恍然大悟状。
“那么,礼物呢?”
“我……忘了……”
我推Leader一把,扭过头去。
“那个,kiss可以吗?”Leader露出羞涩的表情,“只送给和子的kiss……”
欣喜若狂地回过头去,闭上眼睛,夸张地将嘴送过去。耳边听见震耳欲聋的喊声。感觉到Leader用手抱住我的脸,很轻微地往里侧了一点,用身体挡住了观众的视线,然后低下头去,在距离我的脸很近的地方轻轻地呼吸着。
“够了够了,再这样要变成深夜档了。”主持人大叫。
一用力,把Leader从自己身上推开,整了整衣服,人畜无害地微笑。Leader摸了摸脑袋,露出依旧是茫然的表情。
“哎?已经够了吗?”探出身体迟钝地询问。
“够了够了,太精彩了。”主持人笑地喘不过气。
我及时地在Leader头上补一巴掌,说:“你接着回去睡觉啦。”Leader忍着笑,“哦”了一声,坐回到沙发上。
节目在相当high的气氛里结束了。放ENDING曲的时候,我搭着Leader的肩朝镜头做鬼脸,Leader笑着看我,温顺地不做任何反抗。
tbc
______
都米人理我...泪T T
19 其实我萌sa2009/6/1 16:13:00
sa...好吧,不久的将来会有s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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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辛苦了。”一边回到乐屋一边向遇到的工作人员行李,走进乐屋的时候看见Leader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辛苦了。”他朝我笑笑。
????
“刚才抱歉啊。”指的是刚才拍他的事。
“没什么。Nino向来有分寸的。”Leader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只说“我”有分寸,丝毫不提自己。其实我心里也清楚,Leader不过是在陪我玩。两个人各挑一个角色,然后就看情势发挥,Leader心里大约比我更有分寸。
“接下来还有工作吗?”见我不回答他的话,Leader补充。
“哦,没有了,Leader呢?”
“嗯,也没有了。”Leader想了一想,“要表去喝一杯?”
?Leader这么主动似乎是第一次。想着反正也没有事,于是两个人一起向小酒馆进发。
已经有很久,结束工作后都是一个人回家了。曾经那个在乐屋里吵吵嚷嚷地喊着“kazu快一点”的男孩子,遥远的好像前世的记忆一般。与相叶不一样,Leader一路都保持着沉默,我也是话少的人,两个人就这样古怪地沉默着,一直到了Leader常去的酒馆。
Master与Leader相熟,给了我们一个僻静的包间。Leader的喝酒当真只是喝酒,慢_Tun_Tun地一杯一杯地喝。我是酒精过敏的体质,只敢捧了一小酒杯当摆设。
“呐,为什么Nino会选了我呢?”在喝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Leader似乎有了一点醉意,开口问道。
“不为什么啊,正好彼此合适。”我说的是大实话。
“一直觉得Nino的演技很厉害啊——导演那声‘Action’的前后,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人嘛。”
我笑笑,不说话。
“你知道吗?刚加人ARASHI的时候,我天天害怕得不得了呢。”
“开玩笑,你不知道我们四个都把你当前辈瞻仰着呢。”
“这样吗?那还真是搞笑呢。那个时候,我本来已经交了退社的申请了。我比翔君还要早一年进ES,本来就是苦于人际交往的人,比起与同龄人出去玩更喜欢呆在家里画画什么的。只是很喜欢舞蹈,高中的时候甚至办了休学学习舞台剧。一个人在外地花了两年的时间,哭也哭够了,吃苦也吃够了,已经快19岁了,开始思考自己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然后就想,差不多可以结束老老实实回家找一份工作了吧。”
“结果被社长叫过去,稀里糊涂地参加了出道发布会。看着台下满满的记者,再看看身边,你也好翔君也好aiba chan、润君也好,一个个都比我小,一个个都是闪闪发光的IDOL,在心里不断地喊‘好想回家’。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啊。”
有点意外地看着Leader,这个当时被我们视为高深莫测的前辈高人,不会是因为自卑才天天闷声不吭地装神秘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那个时候真的很郁闷呢。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站在这四个家伙身边的啊——出道半年以后还在考虑这种问题呢。”Leader不好意思地摸着嘴,“不过呢,年轻的时候,不管什么样难堪的事情,回忆起来都会变得怀念起来。我在学舞的时候也有过形影不离的朋友,连哭的时候也是一起,哭完以后再一起乖乖地开始练舞。就像你和相叶那样的关系吧。”
突然把话题投向我的Leader,感觉有一种隐隐的狡猾。“总觉得现在对待相叶,Nino的态度很奇怪呢。”
我诧异,这个从来不管他人事的Leader,今天当真喝多了吗?
“我不觉得啊,只是没有太多互动而已。”
“但是,Nino和相叶,算得上真正的青梅竹马吧,这样冷淡的关系很微妙啊。”
“这样的关系,对ARASHI造成什么影响了吗?”
“这倒说不上。”
“那就行了。两个人不过是性情不合罢了。”
“要说性情,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Leader笑,“出道前就觉得了,这两个的相处方式真有趣——要说朋友吧,从来没见过天天这么又打又骂的朋友;要说不是朋友吧,又没见过不是朋友还天天粘在一块儿的人。”
正像Leader说的,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与相叶到底是什么关系。相叶的热情是摆明的,但他那种对谁都十二分热情的态度又实在让人捉摸不定。有的时候骂他骂得重了,心里也会后悔,但再想想天底下有的是人喜欢他,那么只有我一个骂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出道之前都还是半大孩子,关系好的那些总是一起去卡拉ok啊去郊游啊什么的,可我与相叶的关系始终维持在天天一同回家的状态。像我们这样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在其他人那里相当罕见,但像我们这样除此之外再无关联在其他人那里也是罕见。
唯一一次两个人的旅行,还是出道前两年的事情。
事实上完全不能称为旅行,因为是为了工作。自然也就不能说是只有两个人,但好歹镜头里只有我们两个。
坐上电车,摄像机已经开始工作。我习惯性地掏出游戏机,然后觉察到相叶可怜巴巴的眼神。
“干吗?”
“表玩游戏啦,我们聊天吧。”
“表。”我很干脆地丢下一句话,开始专注于我的“工作”。
“怎么这样……”相叶失落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可怜兮兮地对着镜头说,“正如诸位所见,我们的和chan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宅男。啊,好无聊的旅行啊。”
我一边玩游戏,一边听相叶对着镜头自说自话。他故意拖长了特有的粘粘糊糊的声音,听上去很有撒娇的味道,我不断压制自己想要冲上去给他一巴掌让他好好说话的念头。
现在回忆起来,到达目的地后到底干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唯独电车上相叶絮絮叨叨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绕。
那是唯一一趟,我们共乘的目的地不是回家的电车。只是到了最后,一切都与平日的回家没有任何区别。
“希望你表生气,我是觉得……”Leader说,“Nino常常看上去,像是在生相叶的气啊。”???
“哈?我干吗要生气?”
“觉得Nino的反应,就像是在表达——明明我才是一直与你一起的那个人,为什么你对每个人都要那么好……”Leader呵呵地笑起来。
“开什么玩笑,说得我好像吃醋一样。”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这样吗?”Leader摸摸脑袋,“也许吧,Nino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不过相叶的想法倒是很容易看懂的——因为Nino总是爱理不理的,所以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了。感觉上,相叶是被Nino一点点推远的呢。”
“那个家伙要是真这么敏感就好了。”我不理会认真思考着的Leader,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Leader这个人,看上去还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呢。不过,也许我也会有看错人的时候。
刚才Leader说的话,真说自己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下意识地,回忆起相叶与别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每次相叶玩得很开心的时候,我都会用各种理由把他给拖走。
——那个家伙是个笨蛋,从来不会识别好人坏人,我这个倒霉的竹马只能在他被人骗惨之前把他领回去。多少年来自己一直是这么想的。这样的思维,从骄傲偏执的少年长到如今谎话连篇面不改色的青年,我都一直坚信着。
我不怀疑相叶对我的喜欢,只是那个家伙,喜欢的范围实在太广泛了。对每一个人都是那样温柔,对每一个人都是那样地笑,那么我,又到底算是什么呢?说到底,我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了。
至少,每一个人都对你好,只有我欺负你骂你,我就会显得特别一点吧——这种心理,怎么看都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学生哪。
现在回过头来,心平气和地想,或许自己对于相叶,真的有过什么特殊的情愫。只是,从小到大的经历教会我唯一一件有用的事,就是我靠自己就可以活下去。不依赖任何人,不需要任何人,就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骄傲地出色地活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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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都米反应,我心里越发没底了T T
35 其实我萌sa2009/6/2 10:41:00
在睡梦中被班主任的电话吓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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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SHO Side? 外景
结束了新闻录制之后,收到相叶的短讯,说有事求我帮忙。只好再一次感叹自己的苦命,放弃了家里柔软的大床跑去公司找相叶。
“要我跟你一起出外景?”
“嗯,策划说每一期需要两个人,Leader还有润都参加了一期,但其他时间档期排不开。我问了经纪人,说只有翔chan有空。”相叶双手合十做央求状。
“二宫呢?”我依稀记得二宫刚刚结束电影拍摄正在休整期。
“Nino他……说有事。”
看看低着头的相叶,心不知道怎么就软了,连策划都没看,就爽快地说了“好”,结果后来追悔莫及。
新单元的外景辛苦得要命,不仅拍摄花时间耗体力,还要时时扮演情绪高涨的傻瓜形象,面对着镜头大呼小叫。
“呐,我可是事务所力推的高级精英啊。”拍摄间隙,我喘了一大口气对相叶半真半假地抱怨。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看相叶在我面前假装尴尬的耍赖表情,每次这种时候都能让我很自然地伸手去摸摸他柔软蓬松的头发。
“拜托啦,翔chan。”相叶果真低头假装忏悔状,嘴角还有未来得及掩饰的笑容。
说实话,相叶比我放得更开。剪短了头发之后,相叶线条柔和的外貌变得阳光了很多,成天挂着天然的笑容,大吵大闹频繁地被排挡拍头然后接着蹦蹦跳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镜头里相叶闹腾得无比欢快的身影,我总觉得很难受。总会想起来小时候那个温柔的男孩子,逆光下秀气的眉眼夺人眼球。
刚开始认识相叶的时候,说实话并不喜欢这个被几乎所有人喜欢着的少年。那种近乎没有原则的好脾气,不论遇上什么挫折都是没被打击到的表情,总让我思考这个家伙的成长历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都培养出这样纯净灿烂得过头的儿子啊。
那一次走廊事件,让我觉得二宫真正是厉害的角色,然后觉得相叶这个傻瓜运气真好,能有二宫罩着。
渐渐地,开始留意起这两个人的举动,再后来变得更加留意相叶起来。
二宫那种不动声色的犀利,似乎与我并不那么相合。
相叶原本觉得是很好懂的性格,只是越看越糊涂。
明明那么开朗天然的人,却在看小说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
明明跟谁都笑嘻嘻的,却又总觉得他并不是跟什么人都那么亲密的。
明明不愿意的事情,只要别人拜托就会答应;明明做不到的事情,却总是喜欢勉强。
明明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死心眼,却又天天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天底下最开心的人。
…………
明明被很多人喜欢着,却总让人觉得是那么寂寞的孩子。
开始莫名其妙地对相叶感到亲近,想要对他好。甚至开始理解二宫,为什么每次都显得不耐烦每次又都在相叶被人“拐卖”的前夕把相叶圈回自己的领地。
不知道要怎么用简简单单的话来形容他,只能说——那个人就是相叶雅纪。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会在意他,只能说——那个人是我心目中的相叶雅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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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答辩,晚上回来继续~~
38 其实我萌sa2009/6/2 19:41:00
只是当时的相叶,对我一直相当客气。他叫我“樱井君”,我叫他“相叶”,前后辈的关系清清楚楚。我想相叶就如当时的大多数后辈一样,对我都是有一点害怕的。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与相叶一起出道,仿佛稀里糊涂之间又重演了一次我们初识时候“前辈好”的场景。不断反复着“如果没有护照就完蛋了”的兴奋的相叶,在海风中短发飞扬的略显紧张的相叶,与3年前那个笑容无敌的孩子,看上去没有太大变化。
“我们总有一天要在全世界掀起瀑风雨。”
这句话听上去真的又矫情又好笑,但因为有了相叶那样柔软又青涩的嗓音,似乎变得可爱了许多。就连当时已经一只脚跨人了大学校门的我,也在海浪与阳光之间难得变得无知无畏了一回。
彼此称呼“翔chan”“雅chan”,反倒是成年以后的事情了。从节目录制中的暧昧,逐渐演变成日常生活里的习惯。相比少年时代,与其说是亲昵不如更多是玩笑的成分。
相叶对我很亲密,但也只是言语上的亲密而已。拍外景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发呆,看见我又露出那种无敌的笑容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讨厌那种职业式的笑。但我依旧感激外景的录制。因为我可以光明长大地站在他的身边,微微扭头看着他的侧颜。
新单元里两个人的配合很好,几乎可以冠上“白痴二人组”的称号。有fan写信来抗议,说觉得“翔君近来越来越傻了,不会是被aiba chan影响了吧”。例会的时候读了这封信,大家都笑,然后都说“翔君你要收敛一点了,毕竟是社会精英啊”。
也有fan似乎很喜欢我现在的状态,说“觉得现在的翔君越来越可爱了”“翔君看aiba chan的眼神好温柔”什么的。我开玩笑说我天生看人就是这种全神贯注的表情,大概看一只猪也会是深情款款的。于是相叶就大笑,大声抗议“表把我跟猪相提并论”。我看着他抗议的时候眼角洋溢的笑,很认真地盯着看上很久,连自己都不知道想从相叶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
相叶与我的互动变得很多,他想要怎样疯我都陪他,也只能是陪他。和相叶在一起,满眼都是他手舞足蹈满场乱窜的细长个子,满耳都是他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沙甜嗓音,很多时候就会把关于自己心事也好、烦恼也罢统统忘记。
???
有评论说ARASHI继相叶之后樱井也开始企图转型;妈妈委婉地问过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工作;我一概笑笑置之不理。
最终被老头子叫了过去,说“玩亲民形象是可以的,不过到底还是当新闻主播的人哪。”。看看自己乱七八糟的发型乱七八糟的运动衫加上一脸来不及收回的白痴笑容,我放弃了申辩的打算。
“樱井是个掌握得住分寸的人。”老头子对我说话还算客气,虽说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我诚恳地道了歉,表示以后会注意形象,老头子这才把我放了出来。
我想我是老了,听到这种十年前会让自己勃然大怒的话都无动于衷还能这么乖顺地道歉。
第二天去美容院重做了发型,又恢复了闪闪发光的精英形象。挑了一颗最不醒目的浅银色耳环戴上——不知道为什么手抖得厉害,弄得自己生疼。
与相叶说最近日程很紧,相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相叶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我预料之中,所以更让我感到心脏紧得难受。
犹豫了一下,明知道节外生枝有违樱井翔的一贯行事,还是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相叶微笑起来,说:“没事啦,翔chan真罗嗦。”
相叶笑的时候总是笑得一脸褶子,看上去灿烂得彻底没边。每一次看到他这种笑,都会本能地扭过头去躲开,却又总会克制不住地回过头再看一眼。
不管是再怎样天然的设定,相叶雅纪身上,永远有一种将人拒之门外的温柔。说的准确一点,是呈现在我面前的相叶雅纪,永远都带着礼貌的温柔。
我是因为太了解相叶的那种温柔,才会补充那么一句毫无意义的关心吗?明知道他不会说出让我为难的话,所以廉价地表达一下自己的团员爱也无伤大雅。我这个人,还真是聪明得无可救药。
下意识地伸出手,碰到了相叶的前发。一时之间那种柔顺的触觉在全身蔓延开来,整个人不知道如何反应。???
相叶抬起头,并没有惊讶,而是露出小孩子一样可爱的笑:“表发呆啦,翔chan。别人说翔chan智力下降,可不是我的错来着。”
“分明就是你的错啦,笨蛋。”吐槽接得很快,然后心中有一点凄凉——我真的越来越像一个职业的IDOL,除了那些惯用的台词,几乎已经忘记其他话语的表达。
相叶看着我,依旧是满满的笑。觉得没有办法再直视着他的笑容,僵硬地收回手抑制住了一瞬间相要抱紧他的冲动。事实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心里虽然有这样呼之欲出的呐喊,但却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全句整个咽下去了。
我是聪明而善于自保的人,这究竟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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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辩被一堆专家bs 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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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其实我萌sa2009/6/5 8:58:00
8、Nino Side? 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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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五周年纪念日的临近,ARASHI的日常安排越来越紧。不过相叶那个家伙,似乎有点high过头了。
不仅是他的新单元,即使是去参加前辈的访谈节目,也把气氛弄得跟搞笑节目似的。那位前辈是很厉害的角色,节目上还算给相叶面子,下了节目毫不客气地把我们五个叫到了乐屋。
“今天算怎么回事?”前辈的语气很严厉,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相叶。
相叶自知不对,老老实实地道歉道:“对不起,参加娱乐节目多了,状态有点调整不过来。”
这种毫无道理的理由,亏得相叶想得出来。
前辈却是叹了口气,放缓了语调:“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不说,我都快要以为ARASHI不是偶像团体而是搞笑艺人了。”
回到自己的乐屋气压还是空前的低。松润抿着嘴不吭声,多半是真的生气了。松润这个人从来认真得要命,节目上也是他努力配合前辈的提问,只可惜到底还是被相叶扭曲了方向。
“大家,对不起。”相叶打破了沉寂,主动道歉。
“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啊?”回过神来,才发现发火的并不是润,而是我。
相叶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不吱声。
“Leader的舞台剧反响很好,润是学院奖的热门侯选,樱井现在是妇孺皆知的主播,我的电影也要上映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家都这么努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Nino!”润喊了一声,示意我表再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润越来越习惯于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且也越来越有霸气了。
“ARASHI,是每个人都要努力才有可能成功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没有干劲的话回家不是更好。”我到底还是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把所有话一古脑倒了出来。
相叶依旧没有说话。
“够了,Nino,适可而止一点。”润的语气强硬起来。Leader沉默着。樱井反常地没有说话,神情中似乎若有所思。我重重地关上门出去了。
是的,一个人走出去了。因为我们是不能吵架的,所以在濒临爆发之前(还是我已经爆发了?),我必须一个人走出去,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与相叶,毕竟不再是朋友的关系而是团员的关系了。
回到家已经凌晨了,迷迷糊糊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这么睡着了。
做了很清晰的梦,梦见第一次去相叶家里做客的情景。
那天是相叶的生日,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被相叶死拉硬拽地去了他家。相叶是家里的长子,底下还有一个弟弟。父母与弟弟们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对我亲热得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趁着相叶离席去拿蛋糕的时候,相叶的母亲跟我说“雅纪以后还请和也君多多关照啊”,于是还上小学的弟弟也都故作老成地说着“我家哥哥比较笨,和哥要多包含”的话。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些人的热情实在招架不住。
那天晚上我最终没有走成,在相叶的房间留宿。明明是12月底的寒冬深夜,相叶的房间里却带着浓浓的暖意,人仿佛在不自觉间变得闲适和随意起来。
相叶的房间出乎意料地干净,桌上放的除了教科书就是一些漫画什么的。相叶见我在打量他的书桌,便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最近挺迷漫画的,看着看着就哭了,被弟弟笑了好几天。”
“为什么会哭?”我很好奇。看电影看小说痛哭流涕这种事情,实在有些理解不能。照理说,我的工作之一就是让人看着虚构的故事泪流满面,不过我还是坚定地认为这样的人实在很傻。
“为什么呢?”相叶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大约是想,如果是自己遇到主人公那样的处境会怎样吧。这样想着,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承受不了的,忍不住就伤心起来了。”
“白痴!”我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相叶盘腿坐在床上,呵呵地笑起来。
相叶的床,不大但是柔软。被子里有一股新晒的太阳的香味。很快在我身边睡熟的相叶,努力蜷起细长的腿,双手抓紧了大大的枕头。我在靠里的一边,仰面躺着,小心着表碰到他,但相叶深沉而浓重的呼吸还是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好像是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一向浅眠的我,那个晚上似乎睡得异常得沉。第二天被相叶叫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kazu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啊,又没有攻击性,像温顺的小狗一样呢。”这么说着的相叶不出意外地被我狠狠打了一巴掌。
迷迷糊糊地从旧梦里醒过来,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耳边仍旧回响着当年相叶笑着说的话。
kazu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啊,又没有攻击性,像温顺的小狗一样呢。——那是相叶唯一一次用“可爱”来形容我。
相叶的家,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地方——这是在自己的家里都不曾有过的体会。相叶总说要去我家里看看,但总是有很多事情最终没有实现。
其实我在担心,在我空荡荡的只有游戏机的房间里,相叶会不会觉得冷呢?我的房间朝北,一年四季都显得很湿冷。我是不喜欢收拾房间的人,宁可被各种散落的游戏碟包围着,蜷缩在泛潮的硬梆梆的被褥里。相叶在我看来,是无论如何不适合这样的地方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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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辩会总算完了,呼呼~~~
47 其实我萌sa2009/6/5 14:20:00
再也没有了睡觉的欲望,爬起来看看钟才只有两点钟。原来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玩了一会儿游戏,意外地没有情绪。然后神使鬼差地打了相叶家里的电话。
“雅纪说今晚留在公司不回来了。……呐,和也君好久不见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相叶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因为我突兀的半夜骚扰而发火。
那个家伙在做什么呢?这么想着的我,在意识支配行动之前已经穿好了外套,走出门去了。
事务所的大部分窗户里的灯都熄了,只有熟悉的乐屋的窗里还亮着灯。向保安询问有谁在,保安说是相叶桑。于是准备上楼,结果保安大叔又称职地跑过来补充道:“对了,还有樱井桑,走了不久又回来了,说有工作没有做完。”
心情异样得有点微妙。走到乐屋门口,看见屋里正在讨论着节目企划的雅纪还有樱井。
“好了,终于完工了!”樱井突然伸了个懒腰,欢呼了一声。相叶也跟着鼓起掌来。
“你的努力大家都看见的。”樱井很自然地搭着相叶的肩膀。相叶背对着我坐在桌上,两条细长的腿一晃一晃活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但是,表老是勉强自己。”樱井似乎很认真地补充。
“知道了啦。”相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元气。
“表总是那么夸张——那样做节目不累吗?”
“当然累啊。只是,”放轻了声音,相叶想了一下,仰起脸来迎着樱井的目光“如果不夸张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工作了啊。我,果真是有点奇怪啊。”
“笨蛋。”樱井轻轻地拍了拍相叶的脸,“好了啦,你就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奇迹boy。”
被拍的相叶歪过身子倒在桌子上,呵呵地笑起来。
深夜的乐屋,微妙地闪现着温柔的光环。
那句“笨蛋”,竟然让我心里一震。曾经似乎是我专有的发言呢,什么时候樱井也说得这么顺口了。只是,我的口气绝对没有樱井那样温和,打他的动作也绝对要粗瀑得多。
半夜三更跑到这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也说不定哪。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为那个笨蛋是自己的势力范围,总是忍不住去管那个笨蛋的闲事,可事实上,没有我那个家伙也一样活得下去——笨蛋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强劲生命的。
嘴角忍不住抽动着笑了出来,回过头径直地走了。
凌晨的东京,略带寒意的清冷的街道,在黑暗中静立着的灰色高楼,说不定这才是这座城市的真正面貌。
好像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ARASHI有过在深夜出外景的节目。那个时候未成年的我,骑着自行车在无人的东京街头游荡,还没有感觉到深夜的东京是这么冷清寂寞的地方。
那个时候真的可以用“很苦”来形容吧。尽管出道新闻发布会上豪情满怀地宣布我们要在全世界掀起瀑风雨,可事实却是一片凄凉。睡眠不足、疲惫不堪这些还是好的,因为是后辈新人不得不处处夹着尾巴做人,看别人脸色行事。被路人反问“ARASHI是什么东西”,还要卖力地自嘲一番博来节目的笑点。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时候Leader永远用发呆表情应付万事、樱井压抑自己的少爷表情脸色瞬息万变、润躲到角落里哭完再笑嘻嘻地跑出来,这些事情都变得有趣起来。果真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多的辛苦委屈也都变得无所谓了。
那个时候,相叶总是我们中间表现的最开心的一个。即使是连续熬了几个通宵,相叶也总能在乐屋里兴致勃勃地跑来跑去,找人一起聊天或者玩什么稀奇古怪的游戏。我每次都用“你笨蛋吗”之类的简单明了的话作为答复,相叶会露出片刻的失落表情,然后又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其他人。
后来渐渐地,相叶似乎不太来烦我了——精明能干脾气火爆的樱井大少爷在相叶面前永远是惊世骇俗的好脾气,工作累得半死不活也好,备考忙得天昏地暗也好,总能有精力有时间陪他聊天胡闹。
有一次上节目,是“鬼屋探险”的单元,看参加者哪一组发出的惊叫最多。我跟相叶一组,樱井和润一组,神经太大条的Leader一人一组。
“绝对表!这个家伙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没被鬼屋里的鬼吓死都会被他吓死。”听到主持人的安排,我反应非常迅速。
可惜反对无效,我还是和相叶一起走进了鬼屋。
按企划要求,一组的组员在鬼屋里的全程必须手拉着手,否则算作违规。天晓得这种为fan造福的粉红计划是什么人的杰作,我不得不朝着相叶伸出了手。
“呐,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跟Nino拉着手走呢。”知道摄像机拍不到低声的耳语,相叶一边跟在我身后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小声地说。
我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相叶一声惨叫。从窗户里突然探出头来的女鬼正在伸出长长的舌头,可惜怎么看都是假的。
“笨蛋,被你吓死了!”我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相叶很委屈地小声念叨着“真的很恐怖嘛”。
不出所料,这一路上我耳边充斥着相叶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听到最后我都麻木了,以至于对身边出现的各种吓人的设置完全没有感觉。
相叶的手,一直被我很牢地握在手里,防止那个家伙突然被吓到后抱头鼠窜。本来跟相叶的组合,和另外两组比起来就相当没有胜算了,我可不想再干出犯规这种丢脸的事来。
直到眼前出现了光亮,鬼屋终于到头了。
“太好了,终于出来了。”忙着擦汗的相叶。
“糟透了,这一次肯定要被罚了。”心情差到极点的我。
彼此的手还是握着,手心上密布着一层薄薄的汗,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正好是傍晚时分,游乐园两侧的路灯在那个瞬间依次亮了起来。浅黄色的光晕在昏暗的夜幕中显得那样祥和与温柔。
“好漂亮。”相叶月兑口而出。
“是好漂亮。”我轻轻地回答。
回到出发点,主持人还有其他团员都笑了。
“什么嘛,aiba chan胆子简直太小了,好丢脸哦。”润拍着手幸灾乐祸。
“不过,Nino很厉害啊。”Leader依旧完全没有起伏的表情。
“总觉得只有二宫君才能罩着aiba chan啊。”樱井抱着双臂,露出招牌式的精英笑容来。不知为什么,多看了一眼樱井。觉得此人的笑容相当刺眼,眼神也相当得别扭——总而言之,樱井翔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与我相性不合就对了。
鬼屋探险的结局是,我和相叶都被惩罚去坐云霄飞车。我的脸色估计非常难看,相叶坐在我身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我没有睬他——这个家伙的道歉越来越频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他生气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相叶还像说什么,但云霄飞车已经艰难地爬到了轨道的最高点。下一个瞬间,随着失重的眩晕感,相叶叫得相当惨烈。而我呢?我貌似小脑的平衡感太发达来着……。
到底哪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说的?“总觉得只有二宫君才能罩着aiba chan”——看看吧,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过让人发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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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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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其实我萌sa2009/6/6 14:32:00
9、SHO Side? 润君
提出帮相叶一起筹划节目的人是我,后来润也加人了进来。
“相叶chan是笨蛋来着,丢着不管他会造成社会问题的。”无意间与我说着同样台词的润怎么看都不像比相叶还要小一岁的样子。
最近的节目反响不错,观众似乎渐渐开始接受相叶的新形象,被这样天然可爱的相叶吸引的fan也重新多了起来。润在一次完工以后,提出三个人去庆祝一下。
“哦哦,Party!Party!”相叶似乎还没有从节目中解月兑出来,莫名其妙地兴致高涨。润拍了相叶一下,两个好朋友肩搂着肩高高兴兴地开Party去了。
“喂,我不会是到了幼儿园当老师吧。”我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的命苦。
这次的酒会气氛热烈。不仅相叶相当地high,就连已经固定为cool路线的润,也难得地露出小孩心性的一面,害得我不止一次祈祷酒吧附近千万别有记者等着。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相叶家里打电话来把相叶叫走了。包间里只剩下我和润,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润几乎在相叶消失的一瞬间恢复了镇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与刚才那个跟相叶一同疯疯癫癫的是同一个人。
“是第二次与翔君喝酒呢。”润说。
“啊。成年以后,一下子觉得时间变得真快啊。”
“之前的话题还没有说完呢。”润突然正色道,“还记得很早以前的对谈,我说过喜欢翔君……”
“啊,那一次很有趣啊……”
“请表打断我。”这一次润没有给我跑火车的机会,“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做事不知道轻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不是为了做节目,而是我真心想说的话。”
润紧紧逼视着我。这个小鬼的眼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命得性感啊——我居然还有心情能想到这个。
“我这个人,对于喜欢的东西就会毫不掩饰地喜欢。我喜欢翔君,不仅仅是崇拜或者依赖,而是真正喜欢樱井翔这个人。”润停顿了一下,重复了一句,“我,喜欢翔君。”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对不起。”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最常见的回答。果然没有文艺细胞呢,我这个人。
润笑了,伸手揉了揉银色的头发:“果然。其实在开口之前就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了。”看了我一眼,润低下头去,思考了很久然后重新抬起头来:“抱歉,我可以先离开吗?”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润有些仓促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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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其实我萌sa2009/6/6 14:33:00
刚刚出道的时候,ARASHI就是一只任人“蹂躏”的菜鸟。什么整人企划啦,惩罚游戏啦,似乎专门为我们五个小鬼准备。关键还要在被弄得又难受又害怕的情绪下笑得标准可爱,这才能符合IDOL的要求。
Leader是一副神经迟钝的状态,有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被整了,成为了节目的保留笑点。
二宫是千年难见的人精,每每在被整之前就已经察觉,配合地做出“被整了”的表情。
相叶是很容易被吓得大喊大叫的类型,因此也是节目组最喜欢选择的对象。按照相叶的话,他已经被吓成习惯了。
我的情形和二宫差不多,但很多时候我不如二宫能控制情绪。最初的时候有几次心里憋屈得要命,差点就要真翻脸,后来似乎麻木了起来,任别人怎么胡闹都没有感觉了。
记忆中的润,则是那种怕得要命还死要面子的人。
由于是五个人中间最小的一个,本来就容易给人以最胆小最孩子气的印象,因此润总是拼命地想要表现出自己是强势的男子汉这一点。
清明节前“鬼屋企划”的时候,润和我一组,牵着的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却硬忍着露出一脸无所谓的笑,一路和我闲扯。
“这种设计,太低水平啦,我完全没关系哦。”事后总结的时候,润这么挑衅似的对主持人说,引得观众都哄堂大笑,一片尖叫“润君好帅”。
只有站在润身边的我,一直感觉到润在不停_chan抖着的手臂。
对我说“可不可以先离开”的润,他的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那个时候,我可以默默握住他的手,让他的_chan抖停止下来;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少年时候,总是对一切自信满满。现在才发现,有的东西,我给不起,也没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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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其实我萌sa2009/6/6 14:33:00
我一个人在酒吧里又坐了很久。没有喝酒,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默默地坐着。其间,我打了一电话,拨的是那个已经烂熟于胸的号码,只是在听见那一声熟悉的沙哑中透着甜腻的“喂”的时候,还是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人果然总会有觉得软弱无力的时候。只是,有的人习惯于倾诉,有的人习惯于沉默。躲在黑暗里独自舌忝 净伤口,然后重新威风凛凛地走向阳光下——这,是很多动物的本能。
我对于相叶,不是可以完全敞开胸怀对待的人。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我不知道。
人的心,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掌控,无论他人还是自己。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靠那个人再近一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靠他再近一点。
同样的,相叶对于我,也不是用一个词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他与我不是一类的人。他拥有我所没有的很多东西,比如那种发自内心的明净,比如那种无所畏惧的执著。他可以那样坦坦白白地说出“想要回到过去”,我却只能嘻嘻哈哈在一边吐槽。
一半时候,我向往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一半时候,我躲避他身上的那些东西。我不止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着太多没办法调和的矛盾,但也只有矛盾着,彷徨着,然后摇摆不定地向前走。
一半时候,我希望对相叶多说一点什么,关于那个不曾在他面前出现过的我;另一半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留心着,扮演着那个相叶熟悉的永远温柔永远把握十足的翔chan。
目前为止,我能够做到的,我敢于做到的——对于相叶雅纪,樱井翔就应该是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存在。那么,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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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其实我萌sa2009/6/21 15:39:00
终于把俺的贴子给翻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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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nino side? 彼此
三月份八重樱开花的时候,电视里播出了ARASHI的樱井翔顺利大学毕业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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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2分钟不到的采访,却在各个栏目里播出了一遍又一遍。身着黑色西装以毕业典礼会场为背景的樱井,笑得风度翩翩,十足的社会有为青年的最好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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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企划顺应形势新鲜出炉——翔君的毕业Party——担当是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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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的气氛很好——平心而论,相叶对于这种情绪高涨的傻瓜定位越来越驾轻就熟。樱井意外地相当收敛,被相叶大肆夸奖的时候也只是很温和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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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自负到了骨子里去的家伙,对于接收外界的赞赏什么的不是向来甘之如饴的么。突然改换性格装谦逊,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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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间隙的时候,化妆师在忙着给樱井补妆。樱井没有什么表情,坐在那里更像是发呆的样子。最近成员各自的日程都很紧,很少能有五个人一起录制节目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见过樱井,总觉得这个家伙的状态有着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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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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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着的时候,相叶坐到了樱井的身边。刚才大喊大叫过度现在嗓子依旧沙沙的相叶,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啊,翔chan,为了节目效果,把翔chan的毕业Party弄得这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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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愣了一下的樱井,微微地笑了。刚才还是面无表情,一下子笑容便从眼角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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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就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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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的话还是应该正正经经说一遍的。”相叶认真地补充,“翔chan,恭喜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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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回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只听见相叶轻轻地笑起来。然后,突然恢复了high tenshion的相叶,兴奋地喊了起来:“呐呐,我们私下再办一次Party吧——不是节目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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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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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么?翔chan终于大学毕业了,我们中间唯一一个大学毕业生耶,不是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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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樱井意外地并没有附和相叶的意思,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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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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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学毕业生有那么多,我并没有什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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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总觉得……有点奇怪哪……今天的翔chan……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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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惊讶了片刻,旋即又笑了起来:“笨蛋,什么跟什么啊……最近还嫌不够忙吗?我这么厉害的人,大学毕业天经地义,还用得着什么大张旗鼓的part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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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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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节目里不是庆祝过了吗?嘛……虽然是很混乱,还是很开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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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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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么让人无语的庆祝Party,一般人也不可能有,不是么?”樱井拍了相叶的脑袋一下,两个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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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有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善于掩饰心情的人呐——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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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发生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这都不是关键。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屏,这才是ARASHI这些年心照不宣的铁则。在适当的时候,懂得恰到好处的忽略,听上去并不是那么温暖的表述,却是我们彼此关系可以维持的重点。这一点,不需要有人特地教导,而是在经历过那些无措的失落的感受过伤痛的岁月之后,每个人都可以掌握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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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五个人难得聚在一起,毕业庆典的录制结束后,又录制了堆积了好几周的外景的五人talk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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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相叶的外景的次数不多。凭良心说,我没在其中起到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是两个人的行程安排,非常凑巧地就是合不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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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vtr里樱井和相叶在那些田间路边穿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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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到樱井身边几乎靠在了他肩膀上看照片的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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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轻地帮睡着的樱井盖上毯子的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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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桔子细心地剥好塞进樱井嘴里的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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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怒着动手打樱井嘴里腻腻地叫着“翔chan讨厌”的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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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这样甜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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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去看身边的团员。Leader还是一脸神游的表情;润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樱井抱着双臂神情淡淡的;相叶则在每次拍到自己尴尬的画面时用手捂住涨红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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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时候起相叶就是个很害羞的人啊。虽然每次都是他想出一些丢脸的桥段,但每次做完以后也绝对是他第一个羞得无地自容。嘛,每次丢脸之后能被fan认作“好可爱”,他那个不自主捂脸的习惯也算功不可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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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跟樱井在一起的相叶,把这种容易害羞的性情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每次甜甜地叫完“翔chan”,他总会下意识地笑着低下头,错开樱井投身寸过来的目光,那情形,让旁观的人看起来,要多无语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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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弄粉红游戏的道行上,樱井的实力同样有目共睹。与当年和松润在一起时拽拽的设定不同,如今举世公认的新好男人樱井翔,对相叶那叫一个体贴人微。喊“雅纪”喊得天经地义理直气壮,镜头里说“你回来了”轻柔得就差化成水。时间久了,简直让人忘记了,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当年的街照上那股横眉冷对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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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一段vtr,两个人便开开心心地炫耀一番在外景中遇到的好玩的事情,顺便再约约什么下次一起去游乐园啊什么的,整个就是从里到外洋溢着鲜艳明媚的粉红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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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作为团员我自然会配合,跟身边的leader咬咬耳朵相视一笑,便有现场fan的repo里写,nino看leader的眼神深情得快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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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似乎懒得理会我们玩得正high的游戏,一副大爷样在一旁冷眼旁观。有的时候会觉得这小孩会不会太寂寞了一点,再想想人家本来就要走大众完美情人路线,于是便心安理得把他丢在一边任由他对着镜头空放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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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乐屋的温度色调终于恢复了正常,大家沉默下来,各自收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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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还有工作吗?”看见忙着翻笔记本的樱井,相叶走过去问。刚从淋浴房里走出来的相叶,头发还在滴滴嗒嗒地淌着水,光着脚反而显得更瘦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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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都困死了”还在一脸怨念地翻笔记本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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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chan,加油哦。”甩了甩头发做握拳状的相叶,水珠全溅在了樱井的肩上,“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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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在干嘛啦。”无可奈何地抱怨着的樱井,抬起头来瞪着相叶无辜的表情,最后终于笑了起来,“你啊……”意犹未尽,余音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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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诸位辛苦了。”润已经收拾好行李,戴上了墨镜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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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辛苦了!”相叶愣了一下,扭过头去朝着润的背影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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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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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der也走了。乐屋里剩下我、相叶以及埋头奋笔疾书中的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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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沉默……沉默得相当异样……什么啊,这种气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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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接下来不回家么?”打破沉默的是终于收起笔记本抬起头的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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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跟经纪人约好等他。”我手中的游戏没有停,低着头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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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樱井不置可否地站起来,“那么,我先走了。”似乎犹豫一下,又开口:“aiba chan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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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走的。”相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换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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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你,快一点。”樱井回答得很自然,相叶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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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我在埋头打游戏,樱井在埋头看手机,相叶在埋头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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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相叶终于收拾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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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走吧。”樱井拉开门,示意相叶走前面,然后又跟我打了个招呼,“明天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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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然后相叶小声地跟了一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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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得关上,乐屋里恢复了安静。我熟练地抖了抖右手,操控的小兵晃过了第二关的boss,顺利向第三关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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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还没有game over,小兵就只能不停往前走不能后退——生命值不够也好,想要补充装备也好,反正不能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谁叫这场游戏总归要进行下去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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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其实我萌sa2009/6/24 18:00:00
自觉地跑到第五页去翻文,翻到第十页没找到,结果发现有tx帮我踢到前面了T.T
这两章都比较短,我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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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sho side 勇气
默默地走向停车场的相叶,压低的棒球帽加上巨大的墨镜几乎完全盖住了整张脸。曾经有人评价说,原本以为aiba chan是最天然的一个,接近后才发觉aiba chan是真正IDOL的ON与OFF界限最分明的一个。此时沉默着的相叶,不知道为什么散发着一种镜头前罕见的旁人勿近的气息。
“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破了沉默。
“嗯?怎么了?”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相叶的脸上很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没什么。接下来做什么?”毫无创新的寻找话题。
“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所以——回家!”相叶笑道。
“啊,真好哪……我也想马上回家啊……”
“翔chan是有工作没有办法啦。”
“就是不想工作啦……最近累死了。”不知道处于何种打算莫名地拉长了声音,向来被家里人嘲笑为“工作达人”的樱井家长子居然毫无责任心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相叶呵呵地笑起来:“不可能的啦。”
“对哦,翘班好象是不可能。”
“不是这个问题。”已经走到了我的车面前,相叶上前一步替我拉开的车门,“翔chan不是那种会逃跑的人啦。”
“哎?”我愣了一下,“我是这种形象吗?”
“翔chan是喜欢的吧?工作啦责任啦,翔chan是喜欢的,所以不可能逃跑啊。”相叶理所当然地把我推进车里,“工作加油啊,坚强的樱井桑~”
我忍不住笑出来:“什么啊这算……”
车窗外相叶笑着挥手,直到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才重新把双手揷进口袋里,低下头离开了。
原来自己是这种形象啊——这不是不折不扣的“自虐狂”么。舆论都认为樱井翔家教良好、坚强好胜、无所畏惧,莫非连自家的member对自己也是这种看法吗。
不甘心之下死缠烂打正在开车的经纪人:“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
经纪人看似懒得与我费口舌,一句话把我打发回去:“翔桑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于是苦笑,老老实实缩回到位子上抓紧时间温习手中的资料。
也许相叶有些地方没有说错。我是很讨厌认输的人,所以不可能逃跑,也不会允许自己逃跑。要成为他人眼里那个强大无畏的樱井翔,只有放弃掉偶尔想要撒娇示弱的心情,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两全其美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资料总是没有心情,脑海里老是浮现出刚才全员录制节目的画面。大概是因为一次录了太多期的缘故,那些vtr中的画面如同洗脑一般不断地涌出来,弄得我心烦意乱。
看照片的时候相叶几乎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于是我回过头看他,脸和脸的距离绝对不超过5公分。
相叶动作很轻地帮我盖上毯子——我本来就没有睡着,于是睁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在大棚里相叶把桔子细心地剥好递到我嘴边——我两手都是泥土,于是凑过去就着他的手把半个桔子一起_Tun下去。
在众人面前被吐槽,相叶尴尬地笑伸手打我含糊不清地嘀咕着“翔chan讨厌”——于是我开玩笑喊他“masaki baby”,看他脸涨得通红。
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节目里这样的相叶,只是会很自然地去配合他。有些话有些动作,说了一百遍做了一百遍就成了习惯成了本能,条件反身寸要比脑内思考迅速得多。
私底下的交往有的时候还带着节目里的惯性,彼此的玩笑控制得驾轻就熟。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悸动,是不是也是本能的延伸。
冲动的时候甚至想去请教润,他到底是如何区别对我的情感是发自真心而并非习惯使然。当然最后还是作罢了,唯一耿耿于怀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索性对所有人都来个习惯成自然,也就免去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苦处。
今天的录制环节里,有一个话题是“如果你是女性,成员中你最不想交往的对象是谁”。
抽到问题的人是二宫,回答简洁明了:“相叶——他太吵了。”
相叶怒,从椅子上跳起来问“为什么”。二宫根本不看他,顺手一把推开说“你给我闭嘴”,相叶没有站稳,坐下去的时候晃了一下险些摔倒。相叶委屈着一张脸,屈膝抱腿坐在角落里,酷似漫画里面壁画圈的可怜小狗。于是观众席上笑声一片,小女生尖叫“好可爱”此起彼伏。
要是我被这样说,会是什么反应呢?当时心里这样假设。
后来想想有一点微妙——这个假设到底是以谁回答问题为前提呢?
最近与润没有太多交集,似乎彼此都回避着,若是润,大约不会把话题引到我身上。
Leader若是说“不想跟翔君交往”,大约紧跟着一句会是“我就喜欢nino一个”,我都不用回应,只需要看二宫陪Leader演小剧场即可。
如果被二宫这么说,大概会做抱头状“啊,被打击了”或者故作冷静状“抱歉啊,不是你的type”之类,然后观众们大概就会笑,然后进人下一个话题。
如果是相叶的话……嗯,应该不会是相叶吧……最近节目里樱相正高调得很……总而言之,大约相叶不会这么说吧。
真的如果……相叶说出“我是女生绝对不会跟翔chan交往”这样的话,我要怎么回应比较好呢。
像相叶那样追问“为什么”或是“我到底哪点不好”,这样的话似乎说不出口呢。纵使相叶可以很自然很本能地追问二宫“为什么”,我却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被说了“绝对不想交往”于是很镇定地回答“是么”,才感觉比较像樱井翔的作风吧。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假设罢了,我还真是个容易认真的人啊——被经纪人提醒目的地到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路上天知道在考虑什么无意义的问题。
无可奈何地抓起没翻几页的资料跳下车,新闻主播樱井翔朝着门口的工作人员微微致意,然后脚步迅速地走向演播室.
相叶有些地方说的也不完全正确。
我的确是个害怕输的人,所以有时反而会逃开。不是因为不喜欢输而变得勇敢,相反是害怕输结果失去了勇气。
其实我们两个人中间,比较勇敢的那个人是相叶也不一定。很多时候,看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会觉得莫名的心痛;然而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拥有他身上的那种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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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其实我萌sa2009/6/26 8:34:00
等待老板召唤中...先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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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Nino Side? 异变
夏季巡回concert的排练开始了。因为同时综艺的录制仍然在继续,时间一下子变得相当紧张。往返于摄影棚与演唱会场之间的保姆车里,总能够看见昏昏欲睡的团员们。
气温的起伏很大,往往中午的阳光热得人想穿短袖,早晚却又冷得让人发抖。排练的强度很大,我的运动衫几乎一直处于湿透的状态。
我个人算不上太拼命的人,不像润,时时刻刻都是严阵以待的样子。严肃的润非常的男子气,但总觉得气场有点强势得令人畏惧。樱井比我们还多了大学的课程,几乎没有睡眠的时间,曾经自嘲说有过坐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睡着的糗事。Leader更加抓紧了一切空闲时间睡觉,休息的闲聊几乎听不见他的发言。而相叶,这一次总显得比往日紧张,大约还在担心绯闻照会给演唱会带来影响吧。
早上在乐屋里看见相叶,正在就着纸杯往嘴里倒小药片。想起那个家伙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一到换季的时候总是三天感冒两天咳嗽,天天捧着一大盒纸巾浪费树木。本来想去问一两句,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去问,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从相叶身边走了过去。
润与樱井都有通告没有过来,Leader露了个脸后说有事情被经纪人叫走了,偌大的舞台上意外地只剩下我与相叶。两个人闷头忙着确定舞步、站位,几乎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相叶的脸色不太好看,褐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头上,有些急促地chuan_Xi着。但他一直没有提出过休息的建议,我也没有,两个人就这样一直练习直到其他三个人来齐。
下午开始调试升降机的运转。按照商议的结果,我与Leader在左边的升降机,樱井与相叶在右边,润在中间,三台升降机同时上升,然后通过后空翻跳下升降机。
说实话,我不喜欢后空翻这种费力又危险的动作,不过这种动作永远都能引起观众的叫好声。记忆中少年时代的相叶就可以做相当漂亮的后空翻,因为个子高,身体舒展,翻起来相当帅气。而樱井这位名校高材生似乎永远缺乏一点身体协调性与柔韧性。
头脑与身体似乎是成反比的——我曾经这样有点讽刺地想过。
樱井与相叶先上了升降机。台子渐渐升高,樱井与相叶似乎在确定着站位。然后相叶打手势说,想试一下后空翻。
原本在与Leader核对着MC内容的我,不知不觉将目光移向了右侧的升降机。已经有很久没见过相叶的后空翻了,出道前一找到机会就会通过后空翻来吸引眼球的做法,在出道后似乎不那么必要了。原本只能充当活动背景的我们,已经成为聚光灯投身寸的焦点,即使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也能赢得所有人的瞩目。
一身黑色运动装的相叶,站在高台上伸展双臂,然后轻盈地腾空,做出了漂亮的旋转。
只是落地的瞬间,相叶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摇晃了一下,似乎失去了平衡,然后身体一歪,重重地砸在升降机的边缘。
一时间,周围寂静地怕人。之后,立即有工作人员喊着相叶的名字冲了过去。
慌乱的人群,相叶捂着右臂发出地极力隐忍的呻喑,反应迅速地指挥起众人的樱井与润,还有目瞪口呆的Leader。
一切似乎是那么真实,又似乎是那么模糊。
事实上,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相叶从眼前坠落的慢镜头,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放。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翻旋着又落下的一身黑色的相叶。
之后,樱井陪相叶去了医院。剩下的三个人都无精打采,包括润也只是草草地温习了一遍站位,就提出结束排练。润说要与Leader去医院,问我的打算,我说还有一个采访。润看了我几秒钟,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拉着Leader匆匆走了。
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访问,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乐屋里,什么也不做。
那个家伙表紧吧。
大概是表紧的,不然樱井一定会打电话来。
这两种念头在脑海中毫无效率地反复出现。
晚上九点,终于下定决心,去了医院。
相叶的右腕关节粉碎性骨折,已经做了复位固定,沉沉地睡着了。其他三个人都还没走,润坐在相叶的床边,Leader坐在角落里,樱井站在门边。
看见我,樱井径直走了过来,脸色相当不善。
“医生说,相叶一直在发烧,这次骨折应该是因为体力不支造成的。”樱井开门见山地说,“你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吗?明明一个上午都和相叶在一起。”
“下午的练习难道不是你们两个一直在一起?自己没有发现,却这么有信心认为我会留意?”我的语气也相当不善。
“Nino。”Leader站起来,拦在了我和樱井之间,“翔君也表说了。”
“好,这个姑且不说,你为什么现在才过来?就算还有采访,采访完了,你干什么去了?”这一次的樱井,似乎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反而更加咄咄逼人起来。隐约有一种熟悉感,似乎伪装了多年的精英分子终于流露出其火爆脾气的本质。
?“嘛,有一些事。”我尽量用平淡的口口勿回答。
“什么叫有一些事?”我想我已经成功地激怒了樱井。
不过很好,他的攻击也成功地激怒了我。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要说关心团员我现在人也来了,还要怎样?一副声讨我这个无情无义的人的架势,麻烦问一句,那个家伙到底算我什么人?青梅竹马?相方?挚友?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让樱井君都要出面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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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就是觉得气胸事件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
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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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其实我萌sa2009/6/26 18:20:00
话说出口的瞬间,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底线。ARASHI不吵架的美闻,大约要就此终结了。
出乎意料的,樱井却沉默了许久,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樱井压低了声音,“你与相叶,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对你到底算什么,这个问题,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看着樱井,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地说出一句:“我不知道。”
一下子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散尽了,支持不住靠在了墙上。
是的,我不知道。近十年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相叶,一直朝我灿烂地笑着挥手的相叶,对我说“kazu好可爱”的相叶,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是团员吧,是即使避开了互动仍然可以配合默契的工作伙伴。
但到底算不算朋友,我自己都不确定。
朋友,是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可以尽情争吵甚至打架的交情。但是我们之间,每说一句话都需要再三斟酌。
这么多年,从他人眼里令人羡慕的青梅竹马,再到成为工作事业中举足重轻的团员,每一个人都对我们的关系有所定义,唯独我们两个,永远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他之于我,是什么?
我对于他,又算是什么?
樱井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确定。只是一直都坐在相叶的身边,专注地看着他的睡颜。
刚进人Johnnys时,曾经有一次排练结束回到乐屋发现相叶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带着点婴儿肥的稚嫩的脸,毛茸茸的头发,长长的睫毛,还有微微张开的嘴。那个时候,本来打算喊醒他一起回家,却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蹲在地上细细地看着那个家伙秀气的一张脸,就这么不知疲倦地看了好久好久。
现在的相叶,脸上那种少年的青涩已经完全消退了。微微皱起的眉使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细看眼角已有了微微的纹。嘴依旧是半张着,带着点孩子气,时不时在梦中抿一抿嘴唇。
突然地,非常想这样触碰他的脸。
突然地,异样地思念手心触及面颊的温度。
我,怎么突然脆弱起来了。
“呐,笨蛋,我们两个,这十年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相叶没有回应我。
天亮后不久,润来了一趟,说一会儿要出外景,顺路过来看看。
我站起来,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说:“那你陪他一会儿,我走了。”
“aiba chan大约过会儿就醒了,你不等他醒吗?”润有些诧异。
“不了。”我背着润挥挥手,大步走出病房。
“那个……”润迟疑了一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Nino一晚上都没有睡吧?”
我装作没听见,就这么离开了。
回家的电车是首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坐在电车上,切断了手机电源,觉得一下子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了。
突然发现,很多年前与相叶一起乘坐的电车,也是这条线路呢。
总是拥挤不堪的车厢,充满了上班族的烟酒味。而我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仍然忘不了玩游戏机。有的时候电车有突然的晃动,双手都没有扶栏干的我失去平衡的时候,身边总会有一只微凉的手拉住我。
没有对话没有交流的寂寞归途,可以安心地投人游戏世界的我,知道直到我下车的那站,身边都有那个人的存在。
“表老是玩游戏啦。”总会这么碎碎念着的相叶,嗓音还处在变声期格外显得粘糯,不用抬头就知道侧面那张阳光灿烂的脸。永远都站在我身侧的那个少年,我们是多么地熟悉彼此的音容笑貌甚至彼此呼吸的节奏。
电车进站,开门,上来了一个早班的工人以及一个晨练的老人。没有人认出我,三个人的车厢显得分外空旷。
车门关闭,电车开始起动加速,窗外的广告牌越来越快地向身后闪去。仰头靠在椅背上望向天花板,突然发现,一瞬间有泪水划过了面颊。
多年以后的自己,会不会永远记得这样的场景呢?
春末微寒的清晨,三个人的电车车厢——昏昏欲睡的早班工人,精神抖擞的晨练老者,还有用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的我。
这么多年,演戏以外的落泪似乎是久违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够不经酝酿就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的泪水。
电车开出了站台,窗外是模糊成一片的青绿色稻田。耳边挥之不去的,是那个人童稚柔软的呼喊。“kazu”“kazu”,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把一生的分量都喊尽了。
笨蛋,很吵啊。
被捂住的双唇间发出_chan抖的声音,掩盖在电车的隆隆声中。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不会知道自己是这样害怕失去你。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无力传达的恐惧,我不会真正明白“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苦涩。
如果没有这样的如果,我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这样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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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相叶,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到底做错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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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其实我萌sa2009/6/27 19:58:00
恩......小声说一句,很可能结局和有些同学想的不太一样...........
13、SHO Side? 选择
只在医院呆了三天,相叶就出院了。虽说医生表示反对,但相叶坚持要参加演唱会。其他团员都表示了担心,但谁都清楚,相叶非登上舞台不可——少了一个人的ARASHI,就不再是ARASHI了。
今天提前完成了采访,于是心情大好地买了饭团去找相叶。相叶的右手还打着石膏,舞蹈动作需要做大量修改。我去找他的时候那家伙正盘腿坐在地板上叼着一根铅笔苦思冥想中。
“哇,饭团,梅干的!翔chan太好了!”相叶看上去很兴奋的样子,迫不及待地用一只手撕着包装袋。我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帮他把包装袋撕开,拿出饭团。
“好七……”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把饭团塞得满嘴都是。
“喂,表这种几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好不好。”
相叶嘿嘿傻笑数声。
“那个时候我们还捭开各自的饭团,比谁的梅干更大……”说到一半,相叶的声音突然小下去。
他口里的“我们”,我当然知道指谁。
那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共同的记忆啊。就算如今我与他在怎样“翔chan”“雅纪”地称呼亲密,他最为宝贵的少年时代,仍旧不是属于我的。
明明与二宫差不多同时认识他,为什么到了最后那个家伙的记忆里满满的全都是二宫。——仅仅是这样想着,就会让人觉得沮丧得不得了。
我想自己是有点不正常了。ARASHI的定位,明明是健康向上的光明代表,怎么偏偏成员之间弄得这么微妙诡异。最后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了。
润晚上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想见一面。于是跟相叶打了一个招呼,去了上次见面的酒吧。
说实话,上次的摊牌之后,一直有点害怕与润碰面。好在润个人的工作很多,见面的机会并不是那么频繁。每次两个人说话,润似乎没有什么负担,反倒是我,总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见到润,似乎是刚结束了工作,神色中有些倦怠。两个人都点了淡酒,坐在包间里慢慢地喝。
“老实说,我一直在想,要表退出ARASHI再也不见翔君了。”
润一开口便是认真的语气把我吓到了。
“这些天,工作的时候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对于我,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润微笑了一下,“呐,翔君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性格有些方面真的很相似呢。我们都是好胜的人,都不肯轻易服输。之所以憧憬翔君,是因为我本质上也是追求完美的人吧。我真的喜欢站在翔君的身边,看翔君闪烁着自信骄傲光芒的侧脸呢。”
“但我发现,ARASHI对于我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说,ARASHI是最重要的,是我全部努力的意义所在。我想,即使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翔君,也不能让我放弃ARASHI,它对我就是这么重要的。”
“我想赢,我想带着ARASHI登上这个世界的顶峰。”润将热烈的目光投向我,“翔君,我们是有着共同目标的战友。现在,我真的觉得,这个关系非常非常好。从今以后,我们也会是这种非常好的关系,可以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正题说完,最后说一点题外话,行吗?大概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喜欢一个人了——这么单纯而强烈地喜欢着一个人的心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表露出这种担心的表情,并不是受到打击什么的,只是,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润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翔君,能够认识你真的太好了。”泪水在黑亮的眸子里打着转,却坚决地没有落下,嘴角稳稳地上扬着,是我所熟悉的润的笑容。
虽然很早以前就猜到了润的心思,却一直不明白润真实的想法。
该怎么说呢,这个孩子生性太过骄傲好胜,以至于从来不会以失落狼狈状示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润晶莹的眼眶,真正流光溢彩。
???
告别润回程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的全是与润相识的点滴。
跑过来缠着要我辅导功课的润。
喜欢偷偷斜着眼睛看我的润。
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翔君的人”的润。
那个年纪最小总是会感到不安的润。
那个练习从来一丝不苟的润。
那个随时随刻都在为了ARASHI拼命思考的润。
这个世界上最崇拜我也是我最最喜欢的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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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点事,就丢前一段,13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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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其实我萌sa2009/6/28 18:51:00
恩。。。今天贴完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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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后第二年的秋季,拥有了第一个以ARASHI命名的综艺节目,尽管是凌晨播出的超深夜档,但对于我们确确实实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起点。
我们每个人负责一期节目,在深夜的街头寻访,探讨关于人生的种种话题。5个人中包含4个未成年人的情势下,这种工作实在需要付出太多艰辛。现在的自己,大约都未必愿意半夜三更爬起来出外景,但那个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只有完成工作一条路可走。
记得有一期润负责的节目,以“锻炼男子汉气概”为主题。团员们聚在演播室里看外景VTR,秋夜的深山里艰难前行的16岁的润,还顶着圆圆的娃娃脸,怎么看都与男子汉无缘。
前去拜访了寺院的住持,被告知男子汉需要忍耐——看见山后的瀑布了吗?能够忍耐严寒与瀑布的击打,喊出自己的心愿,才会成为真正的男人。
再怎么考虑到节目效果,在这种寒秋深夜去进行什么瀑布修行也未免太夸张了。
“我来试试吧。”片刻间已经露出可爱笑容的润,开始动手月兑去身上的大衣。
2001年10月的凌晨5点,高15米宽5米的瀑布,水温4摄氏度。换上僧侣修行时的白色布衣,润伸出脚试探了一下水流的速度,又一下子把脚缩了回来。
“疼……又冷又疼。”润可爱的包子脸皱成一团,小声地对着镜头解释。
“继续?还是放弃?”镜头外staff的声音。
润咬着嘴唇,在水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钻进了哗哗作响的瀑布里。
“相叶雅纪!大野智!二宫和也!松本润!还有,樱井翔!你们五个人,一定要让ARASHI成为,所有看见我们的人都会感到快乐的存在!”
_chan抖的,沙哑的,少年处于变声期的竭尽全力的嘶吼。并不是“成为最知名的团体”,而是“成为让所有人感到快乐的存在”,就是这样骄傲的好胜的润。
“所谓男子汉,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任何事都敢于尝试吧。”笑容无比灿烂的大头娃娃晃着湿漉漉的头发,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傻乎乎的小树叉。
或许从那个时候,润就已经开始向着成为男子汉的路途大步迈进了吧。现在的润,已经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了。这个凡事追求完美的孩子,已经蜕变成为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的闪闪发光的君王,向着他认定的路途自信满满地前进着。
这样的润,已经不需要我了。
虽然也会感到寂寞,但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一般,交杂着自豪与酸涩。这种情感,产生的对象竟然是仅比我小不到两岁的润,这实在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确信——若干年后,不,或许用不了几年,这个在17岁的秋夜许下诺言的润一定会带着ARASHI,登上最高的舞台。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末班电车的终点站。空荡荡的车厢,窗外是浓得抹不开的黑色。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
润说,我吸引他的是与他相似的要强本质。然而,我心里清楚,润远比我要直接要勇敢。
润会说——我要让自己成为和团队有着相称影响度的人。
而我一直努力的方向,只是想要避免他人的否定。
这么多年,一直争强好胜的我,是为了什么坚持到现在?对于我,真正想要追求的目标是什么?这么长时间的付出和牺牲,在世人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强装镇定,放弃了这么多忽略了这么多,我苦苦寻找的结果,到底应该是什么?
手机意外地响了,屏幕上闪烁着的“AIBA”的字样,让我有一点恍惚。
“呐,翔chan,现在在哪?”孩子气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翔chan?”电话那头的声音抬高了一些。
“嗯……”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你的笔记本丢在我这里了。担心你急着用发了短信给你一直都没有回应,后来问松润他说你早就回去了……”相叶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姑且囫囵_Tun枣地听着,最后相叶停顿了一下,问:“翔chan,表紧吧?”
“说点什么行吗?”
“哎?”相叶有点糊涂的样子。
“什么都可以,像刚才那样说点什么好吗?”我靠在车窗上,手机被握在手里。
沉默了片刻,相叶温柔而琐屑的声音在话筒那头响起,滔滔不绝地,跑火车一般想到哪说到哪前后完全没有连贯。
本以为他说的话自己一句也听不进去,事实上却是大脑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地接收到了。他说我走了以后他考虑那些舞蹈动作考虑到快疯掉,他说他讨厌药剂的苦味于是趁妈妈去做晚饭的时候偷偷倒掉了一半,他说他有一点不安但是还是很期待我们的夏con。
没有再多询问一句发生了什么,甚至也没有再问我到底在什么地方,相叶只是没有停顿地,在电话那头似乎很开心地不停地说话。
春天的凌晨,我坐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色,耳边是一个叫作相叶雅纪的男人好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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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其实我萌sa2009/6/29 21:32:00
我承认我懒...很多话都照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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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NINO Side??? 相叶
阳光伴随着夏con的序幕拉开。狂热的歌迷让会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每一个人都在用最大的声音高喊,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喊些什么。
最后一场con快要结束的时候,预定有一段相叶的MC。
“我一直都是负责跟在大家后面起哄的,这样个人的MC,还是第一次呢。”台下哄笑起来。
右手还吊着绷带,相叶用拿话筒的左手手背蹭了蹭满脸的汗,接着说:“进人Johnnys快十年了,ARASHI成军也已经迈人第五年了。突然一下发现,原来,我的大半个少年时期,都是消耗在了这个舞台上啊。想想看,真是不可思议,我本来,是那么胆小软弱爱哭的一个人。”
“Leader,谢谢你,即使很少开口却总能让我安心。
润,谢谢你,给了我温暖和勇气让我没有转身逃走。
翔chan,谢谢你,那么温柔细心总是包容状况百出的我。
还有,Nino。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呢,从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开始有将近十年那么长啊。谢谢你,Nino,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我身边。”
台下一片尖叫声,Leader红了眼眶,润已经毫无形象地哭了起来。原来,相叶,是这么擅长煽情的人啊。我低着头,握着话筒,听见那家伙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过来。
“能成为ARASHI的一员,真的太好了。之前发生了很多事,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本来应该自己完成的工作,不得不由团员代替完成。那个时候,我真的有反复想过如果离开ARASHI我应该怎么办。因为,因为我真的很喜欢ARASHI啊。”
不用抬头,我都知道,那个情感细腻的家伙已经哭了。非常业余地对着话筒吹着气,声音_chan抖得听不清楚。
“呐,大家还记得吗?出道的时候五个人许下的成为“在全世界掀起瀑风雨”的誓言。我们一起加油吧,为了我们共同的ARASHI。然后,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我们还可以手拉手站在舞台中央,对所有人说,我们是ARASHI。”
台下一片热烈的欢呼声,相叶的情绪似乎很激动,仍能听见抽泣声通过话筒传了出来。
“我们家aiba chan,总是喜欢自责呢。他说给大家增添麻烦的时候,他自己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吧。所以,表哭了啊,aiba chan。”樱井抬起头,笑容相当自然地拿起话筒——平心而论,自家的这个MC担当可算尽职尽责。
最后一句话,惹得观众都笑起来,相叶也笑了一声,胡乱擦着满脸的泪。
“最后,给大家带来的,是出道单曲——ARASHI!”
???
熟悉的前奏响了起来,在一片掌声与欢呼声中,樱井突然走到相叶的身边,非常用力地拥抱了一下。
那个拥抱,应该怎么形容呢。不能用激情或者粉红之类的常用的形容词,只能说……很温暖。
那样拥抱着相叶的樱井,是我所没有见过的。
那样在樱井的怀中泪流满面的相叶,也是我所没有见过的。
抽搐着双肩的相叶,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相叶。那个在我面前无所顾忌地天然的相叶,那个高高瘦瘦的始终笑着的相叶,在樱井的怀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孩子。
突然怀疑,那些无所顾忌满不在乎的少年轻狂,到底是不是相叶的本性,是不是归根结底只是我错误地高估他罢了。???????
突然樱井的目光扫向了我,锐利的带着深意的,不加掩饰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注视似乎有些过于直白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扭过头去,回避了樱井的双眼。
唱到第二段的时候,樱井突然没有按照原先的走位,而是换到了相叶的左手,这样一来,本来隔着樱井的我与相叶之间出现了一个突兀的空位。相叶显然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樱井,又看了看我。我迟疑了一会儿,顺着音乐声走到了舞台的另一边。
如果现在社长在场的话,一定会把我们骂个狗血淋头吧。无论私下里是什么样的感情,站在舞台上永远都要是感情亲密无间的ARASHI五人。只是,我一下子觉得很烦。
可是樱井没有收敛的意思。在安可的时候,他又一次故意地站错了位子,并且用带着深意的目光瞥向我。
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说到底,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的人,应该是他樱井大少爷才对吧。他又算什么身份,一副居高临下的试探的架势,开什么玩笑。
我猜我的脸色可能有点不对了,站在最右边的润正想走过来,身边的Leader一边唱着词一边顺手搂住了我的肩膀。愣了一下,扭头去看Leader的表情,Leader却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继续投人在歌声之中。余光中,能看见樱井一脸温柔的笑容,凑到了相叶手中的话筒边。
在漫天飞舞的花吹雪中,为期近一个月的夏季巡回concert结束了。
回到乐屋的我,大约脸色依旧很难看。樱井却似乎有意避开我的样子,第一个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淋浴间了。相叶站在屋子中央呆了一会儿,然后说出去透透气一个人走了出去。
“刚才的事,生气了?”Leader一边翻着桌上的钓鱼杂志,一边看似随意地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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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其实我萌sa2009/6/30 7:29:00
“没什么……”
“翔君是玩得有点太疯了。”Leader把手中的杂志翻得哗啦啦的,怎么看都不像在看杂志,“不过,最想不开的一个人,难道不是Nino吗?”
“什么啊,那是。”
“Nino觉得,所谓member是什么?”
“哈?表拿这种用来迎合fan的问题烦我。”我的心情的确不爽到了极点。
“不对哦,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在Nino看来,什么叫member?”
“这种东西……”我支吾了几句,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在台上pink几句,煽情一下,那样的不叫member。所谓member呢,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不可取代的人,彼此了解彼此信赖彼此需要,却和任何一种情感都没有关系。做了member,彼此就除了member什么都不能是了;但相对的,因为只能是member,所以变成了最稳定的关系,不会感情用事,不会吵架分离——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Leader,Leader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但是呢,我是真心觉得Nino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想要的关系到底是什么。这样下去,只会最终伤害到每个人。”
我第一次觉得,Leader永远都睁不大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回家的路上,电车启动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站在站台上的樱井与相叶。两个人都戴着严严实实的帽子与大大的太阳镜,但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樱井替相叶拿着背包,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前一阵子听staff说,樱井最近没有开车,常常与相叶一起回去,看来也是真的。这两个人之间应该不用担心没有对话吧。姑且不说相叶,樱井也一定会考虑到气氛找出各种各样的话题来的。
这么考虑看来,这两个人的组合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让人觉得不协调了,反而觉得精英与天然的搭配,似乎和谐得很
只不过,这个莫非就是他樱井翔想要的结果?
显然不是吧。
只可惜,纵使是聪明如樱井,也只有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台阶上来来回回,不知道是骗得了别人还是骗得了自己。
在出道前的那几个月,因为有了事务所要推出新团体的传言弄得人心惶惶。那个时候已经16岁,本来觉得可以差不多退出然后专心自己喜欢的戏剧事业了。后来听到相熟的staff说,似乎新团体的成员里面有我的名字,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是继续在Johnnys呆下去甚至是呆上一辈子,还是就这样离开,每天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也向认识的熟人委婉地询问过相叶的事情,回答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如果到时候我出道了,相叶却没有,我该怎么跟他说呢?——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你要继续加油啊??——这样的话实在听上去很欠扁。
更关键的是,没有相叶的舞台,我可以像现在这样继续唱唱跳跳地过下去吗?虽然至今为止那个家伙实在没有派上过什么用场,可是单单“习惯”这一件事,就已经是天大的理由了。
终于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试探地问他:“关于出道的事,你怎么想。”
相叶反应了好一会儿,弄明白我没有玩游戏是要跟他正式谈话,一时之间有点慌乱:“出道?我?……老实说,没有怎么想过呢。”
“没想过?”
“啊,我是一直觉得,能出道固然值得庆贺,不能出道也无所谓。反正大家在一起,玩得开心就好了。”
“‘大家在一起’什么的,那算什么?”
“哈?”相叶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几岁啊,还说什么‘大家在一起’的傻话。”我的语气没来由的不善起来,“如果我出道了,你没有,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相叶怔了一会儿,然后笑了,“那也很好啊——kazu能出道很好嘛。至于我自己,无所谓啦。”
两个人都沉默了,安静地并肩站在拥挤的电车里。
“无所谓”。那样轻轻松松地说出“无所谓”字眼的相叶,老实说打击到了我。
只是“无所谓”而已,他当这些年的辛苦是什么,他当……这么苦苦思考的我是什么。
简简单单用一句“无所谓”结束了话题,对照之下我好像白痴一样。
后来我们逐渐的疏远,不知道与这次的谈话有没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直到成为了事事有所顾虑的成年人,现在的我似乎才开始理解相叶的立场。如果当真是我出道而他留下,除了“无所谓”,相叶又能说什么呢?既然不是哭着喊着说“我要和kazu一起”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么笑一下说“我无所谓”,让我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这大约就是相叶的温柔与执着了吧。
为什么要明白这一点,竟然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长的,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尴尬而悲哀,让我们都几乎记不起曾经一起走过的路。
只是,即使时光可以倒流,大约一切仍然不会改变吧。
因为无论我的骄傲,还是他的倔强,都是多少年没有改变的东西。
渴望彼此接近,可靠近了只会更方便彼此伤害,最后双方达成共识,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既不会伤害到彼此又不至于一个人孤军奋战。
听上去有些寂寞的样子,但人类确确实实就是这样成熟起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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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哭.......下瀑雨阳台完全积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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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其实我萌sa2009/7/1 9:09:00
15 SHO Side? 角色
夏con结束不久,秋季档的连续剧也开拍了。新连续剧讲述的是性格迥异的一对挚友的故事,我饰演出生名门性格傲慢的贵公子,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却乐观善良的主人公由二宫扮演。
开什么玩笑,要我与二宫演这种暧昧戏码一大堆的密友,不会恶心死人哪。我不止一次在心里诅咒同意接下这部剧的事务所。
但不得不夸奖一下老头子眼光独到。这种剧本来看点就多,加上由相亲相爱的同团成员联合主演,是多么美好的新闻独家啊。戏里戏外,戏剧现实,戏中戏……里面的七弯八绕,可供挖掘的宝藏到处都是。
可怜我和二宫,一夜之间成为了亲密战友,天天同出同人,戏里不用说,戏外还要对着杂志记者的镜头笑得浓情蜜意,实在苦不堪言。
实话实说,二宫的演技实在不是盖的。前一秒钟还在一副宅男模样埋头狂打游戏,后一秒钟就摆出一幅正直青年的可爱嘴脸;前一秒钟还在对着杂志上的限定版流口水咬牙切齿发誓一定弄到手,后一秒钟就能对着镜头泪水涟涟,感人肺腑,迷倒戏里戏外一群小姑娘外带一大批母性泛滥的中年大妈。
最近的某知名女性杂志上,刊登了一组到剧组的探班照片。当时正在拍二宫的戏份,我穿着私服,站在一边看。本来普普通通的事,谁知道照片出来效果出乎意料地好。被小孩子们环绕着的二宫显得分外温暖迷人,而站在一边的我似乎“凝视”着二宫的背影,目光异常“深情”。
我只是,天生喜欢这样看人好不好……
照片旁边用了大量的优美文字,描述ARASHI成员樱井翔与二宫和也多年以来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知己之情,看了之后连我自己都被感动,发现我居然有这么多与二宫令人动容的往事。
连续剧宣传期间,似乎两个人成为了ARASHI的又一对崭新搭档,一起出外景,一起上节目,真的变成了形影不离。
大概因为最近上节目太多喊的顺口了,我终于开始不叫二宫而叫Nino,二宫则是自从电视剧开拍以来公共场合便开始“翔chan”长“翔chan”短,两个人的关系空前亲热。
五周年的纪念日也快要到了,上综艺节目宣传连续剧的片场,也有要求做访问的杂志记者。
“听说,最近Johnnys即将推出新的偶像团体。作为五年前出道的前辈,ARASHI的两位对后辈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嘛,就是恭喜了,然后还要继续努力。”我一边说一边为自己无比公式化的回答笑了起来。
“二宫桑呢?”
二宫想了一会儿:“出道之前也许有很多辛酸的事情,事实上出道之后一样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希望他们好好把握。”
“哎?二宫桑说的不如意的事,指什么?”敏感的记者立刻开始追根刨底。
那个家伙,突然装什么文艺腔说这种引起猜测的话干什么。我正想去救场,二宫已经笑着解释了:“也就是说,出道之初工作中会遇到很多困难,这种时候更需要团员之间互相扶持,才能渡过难关。”
“好棒的团员关系啊。”记者赞叹道。
我在一旁好笑,二宫那个家伙口里的“不如意”,绝对不单是工作困难什么的。只是这家伙脑袋转得实在太快,蒙蔽了一大帮子人。
正在胡思乱想,记者又回头来问我问题。我笑笑,有条不紊有求必应。
看到没有,我也不比二宫逊色。社会精英,青年才俊,这种角色一演就是五年了。
杀青戏是一场海上宴会,剧组特地租借了超级豪华的邮轮。所有人都跃跃欲试,只有二宫……晕船了。
老实说,从来没有见过人晕船晕得这么厉害。起航不过半个钟头,刚刚还生龙活虎拍着跑了半条街戏份的二宫,奄奄一息地趴在甲板的围栏上一动不动。
拍摄不得不暂停,我难得好心,拿了一杯水去探望病号。
“怎么样?很难受?”用手拍了拍二宫的肩,发觉他的衬衫在这种9月份的天气里居然湿透了。
“还好。”花了一点力气抬起头,用惨白的脸对着我。
“不过真的没想到啊,向来无敌的二宫君,也有这种弱点。”虽然心中有点同情,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损了一句。要知道这种二宫处于劣势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闭嘴!”二宫狠狠白了我一眼。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可以接着工作罗?”
“可以。”二宫居然真的撑着栏杆站了起来,有点摇摇晃晃地朝船舱走去。
“喂喂喂,等一下啦,要表先喝点水?”把自己难得良心发现端来的水献宝一样递过去。
“你是白痴吗?连相叶都知道这种时候根本喝不进水……”二宫理直气壮地骂了我一句,声音却渐渐小下去。
“相叶吗?那个家伙现在在干吗呢?”
“天晓得。”二宫有些局促地撇过头去,望向茫茫的大海,“不过那个家伙,有的时候意外的也有细心的一面……”
“是吗。”我有点想笑。然而看着二宫有些陌生的神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幸福的往事的既温暖又寂寞的神情,又突然有点难受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曾经拥有过的青涩年代,纵使是充满苦闷伤痕累累,也总是能够让人由衷微笑的记忆吧。
二宫的那段记忆,与相叶共有;我的记忆里有谁,谁的记忆里又曾经出现过少年时代的我。
就算我再怎样努力,那些已经过去的看似褪色却又偏偏深人骨髓的记忆,还是没有办法抹去。
有的时候会想,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他。
然后会想,即使先相识的人是我们,又能怎么样。
好像电影里关于“敢不敢”的那个赌约,我敢对你好,我敢为了你付出一切,可是,唯一不敢地,是光明正大地告诉你我的心情。
我害怕的,不是你的拒绝;而是从此以后,再也做不回我自己。
从古至今,似乎越是聪明的人,在这个赌约里总是迷陷得越深。
私心来说好像渐渐地不是太讨厌二宫了,大约觉得这个人有些地方和自己很容易产生共鸣。但还是没办法喜欢上这个人,大约也是因为看到这个人,总是会想到自己。
我们两个,都是太过精明太过自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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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结局努力迈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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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其实我萌sa2009/8/7 9:56:00
本来是在自己蹲的坑里努力TL来着......突然惊现自己的帖子= =
于是......我发现我居然忘了在这边贴了OTZ (找抽吧你)
我真的错了真的真的错了,三鞠躬.........
争取抓紧时间贴完抓紧时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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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其实我萌sa2009/8/7 10:00:00
95 其实我萌sa2009/8/7 10:03:00
97 其实我萌sa2009/8/7 10:07:00
98 其实我萌sa2009/8/7 10:11:00
番外三 aiba side 温柔时光
凌晨三点,床头闹钟的荧光指针闪烁着绿莹莹的光。
完全没有睡意,抱着一大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发呆。
像你这种打雷地震都吵不醒的笨蛋,居然还会失眠?——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这样说。
说的没错,像我这样的笨蛋……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收到了一条短讯。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个未知的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愣了片刻,反拨回去,对方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算了吧,这个电话打通了又能怎样呢?我不仅苦笑了一下。
床头还有零散摆放的合影,枕头上还有香水的味道。昨天两个人还靠在一起看完了一部爱情电影,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夜的闲话。
一夜之间,一切都天翻地覆,变化快得让我有些反应不及。
眼前全是她的样子,笑着的,撒娇的,嗔怒的,俏皮的。说着“我看上你了我们交往吧”的记忆还是那么鲜明,转眼之间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我想我是爱着她的吧,至少我自己是这么以为的。只是当翔chan用微微显得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心里一下子没底了。
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还真是考虑了很多次。关于nino,关于翔chan,关于她。
下午回家的时候大约脸色很不好,一家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后来妈妈过来抱了抱我,说:“我们吃饭吧。”饭桌上,大家都很沉默,爸爸突然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前言后语,言简意赅。
晚上,弟弟在替我关上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说:“哥,其实,爸妈,我们,都是哥这一边的。”说完以后,我这个功课好体育好的弟弟难能可贵地红了脸,局促不安地溜走了。
我家里是开中式餐厅的。不大的两层小楼,很温馨很可爱的木制小屋。
爸爸妈妈都是性格开朗随和的人——我们一家都是相当热情地类型,邻居们都说“相叶家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
我小时候是很容易生病的小孩,几乎天天往医院跑,一看见针筒就害怕。但是,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长大了。
因为身体的关系,爸爸妈妈都会多关照我一点,弟弟也都会让着我。
“我哥哥要人罩着才行啦。”上幼儿园的时候弟弟就已经这样非常成熟地表白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实就是,弟弟个子比我高,体育比我强,甚至打架也算得上头脑派的。反观我这个做哥哥的,要头脑没头脑,要体力没体力,就连向来在团员中引以为荣的身高都只有认输的份。
“我超级没有面子啦。”不止一次这么跟妈妈抱怨。但妈妈只是笑着说“你这样就可以了”。
因为是在周围人的疼爱中长大的,只要这样让周围人都能感到高兴就好了。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点。“相叶家的儿子又活泼又可爱”、“相叶君性格好脾气好”,我是在这种评价的包围下长大的。无论心情如何,我都会笑的很灿烂,因为看见我这样的笑,周围的人都会笑着说“雅纪的笑容真好看呀”。
我笑的话,我身边的人都会很幸福吧——我一直抱有着这样可以说是狂妄自大的观点。
只是到了最后,还是让我身边的人担心了。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因为我这个长子心绪不宁。还有ARASHI的大家,都因为我而坐立不安。明明一直想要让身边所有人都快乐,结果却只有不断给周围的人添麻烦。
Nino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吧。从小到大,我干了多少让他来收拾残局的事情,自己都数不清了。看着Nino摔门而出的背影,生怕自己的眼泪会这么落下来,只好拼命低着头不吭声。
翔chan是好温柔的人呢。明明被弄得焦头烂额,却总对我说没关系。越是看见对我温柔的翔chan,就越觉得自己简直是糟糕透了。
刚认识翔chan那会儿,还是有点害怕这个骄傲厉害的前辈的。不像Nino,自然而然就和他在一起了,好像不管做什么都能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其实那个时候就有人私下议论,为什么二宫会与相叶这么要好。二宫跳舞唱歌演戏做人样样精通,怎么就摊上了相叶那么一个傻乎乎的相方呢?老实说,听到这种议论的时候,真的很沮丧。
我只是想和Nino在一起罢了。
从第一次看见那个身材瘦小但有着黑亮眼珠的男孩子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时候开始。从第一次和nino搭话开始。我大约,只是想和nino在一起罢了。
有一次与润chan讨论,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朋友。润chan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彼此相当的人吧。比如说TOP的朋友一定也是TOP,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所以说,比如润chan与樱井君是很好的朋友,润chan就必须要成为樱井君那样强势的人?”
“我是这么觉得的。”润chan很认真地回答,“我要成为像樱井君那么出色的人,然后才有资格说,我与樱井君是最要好的朋友。”
大约是因为润chan的话吧,我努力着让自己表面临淘汰的危机。
我记得体操表演的时候漫不经心却动作干脆的Nino。当我胆战心惊地朝垫子走过去的时候,无意间接触到Nino似乎在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就会想要努力再好一点。
我记得舞台上始终站在我对称一边的Nino。虽然记不住舞步,MC容易忘词,但相当自己身边是Nino,就会变得安心一点。
岁月是少年最宝贵的财富。
直到当我发现,同期的孩子只剩下了我与Nino。这可以算是我生平最最努力的一段时间吧。
随着时光的流逝,别人开始称我们为“竹马”,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我喜欢与Nino一同练舞的教室。
我喜欢与Nino一同吃午饭的楼道。
我喜欢与Nino一同回家的电车。
凡是与Nino一同经历的事情,我都很喜欢。
——虽然Nino总是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
那天Nino在电车上突然问我:“如果我先出道你怎么办?”表情那么严肃认真,好像那不是假设而是真的一样。
我愣了半天,回答:“那也很好啊——我自己,无所谓啊。”然后看见Nino冷了一张脸不再说话。
要我怎么回答才好呢?我是很想像润chan说的那样,成为与Nino比肩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到了假设的那一天,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并不是像润chan那样要强的人。其实,只要Nino高兴就好了。
事实没有像Nino假设的那样发展,我们从竹马的关系又进了一层,成为了同团的伙伴。
从12岁到现在,我们在一起太久,我们对对方的事情了解得太多。我们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结果反而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Nino很少再伸手拍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各自收拾东西各自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kazu”这个称呼也变得难以出口,最终我也和其他团员一样,叫着“Nino”了。
似乎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契机,但就是这样一点点变得陌生起来了。
与此同时,我与翔chan不知不觉地开始熟悉起来。
翔chan和nino不同。翔chan不会对我大喊大叫,翔chan不会把我丢在一边一个人玩游戏,甚至我与别人笑闹的时候翔chan也不会生气,只是在一边等我。
我不再叫他“樱井君”。他喜欢很温柔地摸我的头发,有的时候笑着骂我“笨蛋”。每次这样的时候,都会觉得心里有一点痛,因为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
为什么呢?Nino骂我比翔chan要刻薄,Nino打我比翔chan要用力,可为什么我还是那样想念Nino呢?
我曾经不止一次在心里默默地问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明明我这样眷念着属于Nino的一切,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我对每个人都微笑,结果不知道对着他应该怎么笑;我对每个人都温柔,结果不知道对着他应该如何温柔。我想Nino对于我是特殊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让他知道。
我也不敢让他知道——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Nino是表现得多么满不在乎啊。
后来,我有了女朋友。我想我是真心和她交往的,甚至慎重考虑过以后的问题。
我以为,这样子已经足够,至于喜不喜欢,这样的修辞太过于空泛。
然而没有想到,我们最终会走到这一步。她背叛了我。也许,我也伤害了她。
直到翔chan问我关于是否喜欢一个人的问题,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努力的无差别的温柔,对于身边的人,未必是一种幸福。
小时候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长大了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就是在这样的想不明白、不知所措里面,我与Nino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今时今日,直到我们变成什么关系都不是的member,直到我们之间一切都不可改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始终微妙地保持着与翔chan的关系。我想我是害怕,害怕太靠近了我们又将彼此伤害。
我不知道这样做的自己是不是很自私。有的时候看见翔chan疲惫却依旧温暖的眼神,我就会觉得很抱歉。我猜翔chan也会有很多烦心的事情,只是在我面前,翔chan从来就没有流露过软弱的神情。
我很感激翔chan,在我感到害怕感到寂寞感到无助的时候,翔chan总能够陪在我身边;我更感激翔chan,他一直只是陪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又是“滴滴”两声,是翔chan发来的短讯。
“表再胡思乱想了,赶快上床睡觉!”真是符合他一直被我们嘲笑的保姆形象。
笑了笑喝完牛奶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会做梦吧?会做什么样的梦呢?
在梦里,我能不能看见,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
-番外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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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部完了
再次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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