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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熏衣草果醋2009/6/24 21:21:00
1.??
?? 东京最近热的人心悸。
?? 赤西走出公寓大门，感觉到迎面一股热浪扑过来，瞬间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拿出手机，拨通号码，然后听到机械的女音提示自己说对方的号码现在无法接通。
?? 赤西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对方拒接了。
?? 他冷笑了一下，按下重拨键。
?? 拒接，重拨，拒接，重拨。
?? 赤西都佩服自己居然能顶着灼人的大太阳干着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
?? 对方大概终于无法忍受这样无聊的把戏，接通了电话。
?? “你在哪儿？”赤西的语气是自己都没有想象的急迫。
?? “恩……在教授这里开会，不方便说话。”对方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在赤西听来有一丝可疑。
?? “我中暑了，你快来。”
?? “……这位先生，麻烦你请拨119。”
?? “119太冰冷了我不喜欢，而且被119抬走很丢脸。”
?? 对方的耐性用尽，无情的挂断了电话。赤西对着屏幕无意义的持续着微笑，直到他自己都觉得那微笑不合时宜的吓人，便“啪”的合上手机，朝着他和那个人常去的冷饮店走去。
?? 冷饮店老板是赤西的高中同学锦户亮，他高中毕业之后没考大学，借了父母的钱开了这家店，不到两年居然也就搞得有声有色了，锦户坚持是自己的外表吸引了固定的客户源。店面不大，门口上方用可疑的鲜黄色字体写着店名“黑黑黑”，熟客都简称“黑3”。这名字是那个人帮着取的，说是特别符合锦户的特色。
?
?? 赤西朝锦户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点了杯芒果汁，窝在最角落的沙发里开始嘬起来。
?? ***
?? 山下智久进到店里的时候正看到赤西把桌上所有的吸管接起来，站在离桌子两米之外的地方吸果汁。锦户在不远的地方以眼杀人，附近的客人都以参观外星来客的目光打量着赤西。
??
?? 山下走过去，挥手扯掉了吸管，果汁撒了一地。
?? 赤西抬头看看他，毫不介意的摆摆手，“没意思。”接着拿起纸巾，蹲下把地上的果汁渍擦干净。
?????????
?? 山下说你不是中暑了么？
?? 赤西说你不是在开会么？
?? 山下说我担心你所以就中途离开了啊。
?? 赤西说我怕你担心所以就好了呗。
?? 锦户在旁边看着，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热死人的盛夏，自己身上却阵阵发冷。这些甜蜜又体贴的话，如果换一种平静到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语调来说，原来是这么一件让人难过的事儿。
?? 山下离开的时候把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塞到赤西手里，那是一个手持风扇，龙猫的头上是个小风扇，轻轻按下按钮就能吹出风来。山下说最近很热你出门记得拿着这个，反正下次你再骗我中暑我也不会理你了。?
?? 然后锦户就看到赤西对着龙猫的脸露出了茫然的不得了的表情。
?? ***
?? 赤西觉得自己在这个盛夏的午后悄悄地发生了什么改变，从打完那通电话开始。
?? 因为突然想和山下去冲浪所以兴冲冲的打电话去山下家，结果被莉奈告知，哥哥今天出去约会了哦，而且还是对方主动邀约的。
?? ——是什么发生了改变呢。
?? 赤西想自己真的大概很任性，明知道山下在约会，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想让他抛下那个该死的约会，哪怕编出中暑这样谎言的像个傻子的自己。
?? 可是，被这样可笑的谎话欺骗了的山下，又算什么呢。
?? 他又想，他骗山下一次，山下骗他一次，很公平。什么教授家，什么开会，明明平时干什么都在一起，可是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到了，对方要刻意的瞒着自己去约会的地步了。
?? ——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改变呢。
?? 赤西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中暑了，脑子里的东西像一团浆糊似的搅和了在一起……在这个盛夏的午后。
2.
? “昨天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叫我过去？”早上上英语课的时候旁边的山下看着黑板突然问。????
? “诶？”赤西看着完全不看自己的山下，默默地摇了摇头，“因为……我想见你了嘛。”
? “……哦。”山下不再说话，开始专心听起课来。
?? 赤西难以收回目光，看着对方的侧面开始发呆。
?? 果然昨天是中暑了吧，所以才会做出那样不可理喻的事来。
? “中午去学校旁边那家烤禸店吧，我请你。”赤西决定为了昨天的事道个歉。
? “中午我有事。”山下依旧盯着黑板。
? “……约会？”赤西有点嬉笑的搭上山下的肩。
? “恩，”山下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赤西，语气一丝不苟，“是约会来着。”
?? ***
?? 赤西觉得昨天的中暑症状依旧持续着。中午他看到披着长发的女生在教室门口等山下，似乎是下一届的学妹，看到山下的时候，有点羞怯的举了举手里的饭盒。
?? 便当约会啊……赤西心想，心里却泛起了一点点酸涩的情绪。
?? 山下真的交女朋友了，并且不再瞒着自己。已经习惯了无时无刻不跟山下一起晃悠，现在开始要习惯一个人了……吗。
?? 赤西洗完澡，拿出一罐冰啤酒，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倒在床上。他看了看表，晚上12点，他想自己作为山下的亲友有必要听听他的约会repo，于是他按到山下的名字，拨了出去。
?? 这是赤西仁在两天之内第二次被山下拒接电话，而早上才反省过的他却像鬼迷了心窍一样重复了和昨天一样的举动。
?? 拒接，重拨，拒接，重拨。
??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赤西的言语不受大脑控制的蹦出来，他说，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和她上床了。
?
?? 对方沉默不语，他却听到有种让自己尴尬的闷笑声从对方的胸口传出来。
?? “……赤西仁，”过了半晌山下终于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 “我……”赤西想这下真的是亚霸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怎么和你解释。
?? “我们没上床，”山下的声音可谓冷静，“我已经睡了，所以不想接电话。”
?? 赤西沉默着，心里持续播放着以前自己和山下半夜打电话聊天到四五点的画面。
??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我家电话。”山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 “其实没什么……我就是想给你打电话，聊天不可以么？”赤西觉得自己很恶心，用这种任性的理由拖着山下，可是现在他除了想让山下和自己说话，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 “聊天可以，可是请别在晚上12点。”山下说，“还有既然早上已经提过了，我就正式告诉你吧，”他顿了顿，那空隙让赤西觉得快要憋得喘不上气来。
?? “我有女朋友了，二年级的佐藤，你今天也看到了吧。”
?? 赤西使劲儿咬着大拇指，却掰不出一个字儿来。他应该说是吗恭喜你啊哪天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或是哦怎么认识的有空给我讲讲你们的恋爱史啊，再不济也可以调侃两句P你真是动作快趁着我不注意这么快就交了女朋友……
?? 可是他只是沉默着，他心里想着不可以不说话，却又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可以。他想沉默真是一种可以杀人的酷刑，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逃月兑出来。
?? 那晚的就这样结束在长长的空白里，赤西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山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电话。他关掉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头乱糟糟的，却又抱着一丝侥幸。
?? 也许，明天就好了。明天还会像昨天之前的每一天一样，他想，山下会买好热乎乎的早点提前帮他占好位子，没有女朋友没有吵架没有冷战，没有气氛降到零度以下的电话。
?? 也许，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改变。人睡之前，赤西这么希望着。
?
PS：题目是随便起的，其实就是玫瑰人生。
11 熏衣草果醋2009/6/25 19:41:00
这文很慢很无聊 LZ说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
3.
赤西早晨刷牙的时候出血了，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看着略带着猩红色的泡沫在下水口旋转直至消失不见，想起了昨晚的梦。
梦里自己穿着西装站在涩谷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正在犹豫要表加人人流走向对面的时候，看到109楼顶的LED屏开始播放新闻。大屏幕里山下智久和一个金发美女手挽手，好多记者开着闪光灯嚓嚓嚓照个不同，山下智久的微笑动人且不失风度，底下的字幕大大的打着“XXX企业继承人山下智久今日与XXX企业千金举行订婚仪式”。赤西在梦里一边仰头看一边在心里默默想剧情设定可真称得上是恶俗。他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表当真山下智久只是个普通的21岁大学生，可是他却无法抑制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酸涩感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开去。
赤西漱了漱口想这真的不是个好兆头，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没办法分清究竟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了。于是他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拨通山下智久的号码，他沮丧的想如果这一次也被拒接的话也许他就真的没有再重拨的勇气了。
还好山下很快的接了电话，听声音似乎刚醒，有些低沉的嘶哑，配着浓浓的鼻音竟然有那么点儿可爱的意味在里面。
赤西说P你结婚了吗？
山下智久不愧是山下智久，只是短暂停顿了一下就开了口。他说我没有结婚，那是你在做梦吧，Baga。
赤西说哦我知道了，那我挂了。然后迅速的挂断电话，在清晨七点的阳光里，对着满屋子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笑了。
***
吃午餐的时候赤西盯着山下的脸左思右想都无法开口。他很想告诉山下最近这两天自己的思维真的很不正常，他想说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讨厌看到你的小女朋友，他想说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你一起去吃烤禸了，他想说P你看到我交女朋友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呢。可是，这些话如果放在以前，也许他会毫不顾忌的说出口，可是这两天的山下智久对待自己分外的冷，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赤西想，他甚至有种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感觉。
“我说，P，”赤西往嘴里使劲儿扒着饭，尽力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我们还是朋友吧？”
对方抬头看了看他，眉宇之间竟然有点儿悲伤的情绪在里头。
“恩，”只是那么一下，山下就又迅速的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乌龙茶，“是朋友。”
“那就好。”赤西点点头，把最后一点饭扒进嘴里。
躲在天台上抽烟的时候赤西突然想起山下那个悲伤的眼神，那让他觉得有些胆战心惊。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他更加不明白山下到底怎么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山下的所作所为都有那么点儿负气的意味。午餐结束后山下对自己说周末要陪佐藤去美术馆看展览，而他只是一边无声的点了点头，一边把库子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攥紧，直到汗水模糊了字迹，好像印进了皮肤里。
电影是锦户推荐的，说是里面的音乐都特好听，赤西看着锦户黝黑的面皮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当他真正坐在电影院里的时候，他又有些丧气的猜想果然锦户是怀着些许恶意的。
那是部有些绮丽的电影，音乐当然很好听，可是那些粉红色的爱情和似梦似幻的轻声喑唱，赤西想，真的不适合两个男人一起来观看。
女主角独自一人来到纸醉金迷的巴黎登台演出，当结识了男主角便写出了举世闻名的法国香颂，“他是我的，我也是他的，一生伴侣”。片尾年老的女主角一个人躺在床上，吗啡、酒精让她的身心疲惫，而她却乐此不疲，赤西想那真是一种不可复制的偏执。而当她回忆起她爱过的拳击手，背景音便是那首歌曲。
玫瑰人生。赤西想其实这是个和“粉红色爱情”之类的矫情的不相上下的名字，可是电影散场之后他却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心情低沉到不能自已。他想幸好山下没有来不然此刻的气氛该是多么尴尬，然而他脑中又不可避免的浮现出山下和那个女生手牵着手在静溢的展厅中交头耳语的情景。
赤西想起他第一次带女朋友和山下一起出去的情景。那天赤西的女朋友很兴奋的说要看晚上的parade，一向讨厌吃甜食的山下买了一大桶香草冰淇淋，占了个比较靠前的位子盘腿坐下。五光十色闪着奇妙光环的迪斯尼人物从他们面前逐一走过，赤西的女朋友说这一切太美好了简直想让人流泪，而赤西看着山下面朝前方目不转睛的，一口一口吃完了那桶冰淇淋。
然后山下站起身来，拍拍库子上的灰，说真的很好看，不过我有点头疼，先回去了。
赤西觉得那话语透着浓浓的言不由衷，那时候他以为山下是看到自己和女朋友甜蜜的模样所以感到嫉妒，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
他真的嫉妒，可是对象却不是山下。
21 熏衣草果醋2009/6/27 22:56:00
LZ周末加班了 所以写的东西特别恶心
4.
赤西敲开山下家大门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没有犹豫的。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和山下之间注定会因此而发生改变，而他的心底惶惶然，他隐隐约约觉得不管是什么改变，都不如一尘不变来的好。可是他又觉得如今这种胶着的状态快要让他窒息了——与其在瓶子里憋死，不如把玻璃打碎吧。
赤西第一次和山下约在咖啡厅这种地方见面，因为他觉得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对方好好谈一下——彼此的家里不行，那会让本来就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
小野丽莎的声音像空气一样飘在上空。赤西慢慢的撕开包装纸，把金黄色的焦糖慢慢的全部倒人杯子里。
玫瑰人生。他想这真的是首让人伤感的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都不觉得甜蜜，反而觉得悲伤。赤西小口小口的喝着拿铁，不时偷偷的抬眼望向坐在对面的山下，他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呐……我说，”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和加藤有没有接口勿？”
山下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唐突的问题。
“恩，”山下抿着嘴点了点头，眼睛完全不看赤西。“接了。”
赤西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突然间起了小爆炸，细小的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撞得脑壁隐隐生疼。他听见自己有些_chan抖的声音，正说着一些他头脑中直至此刻第一次浮现的话语。
“这不公平！”他瞪着山下，“我们认识了七年，你和她认识连七天都不到……这不公平！”
山下终于直视了赤西，脸上不再是毫无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讽刺的微笑。
“不公平？”他往后靠进沙发，“那么，如果我和加藤再晚两年认识，你也会说，我们已经认识了九年，这不公平？”
山下猛地站起来，桌子被带的重重一晃，拿铁流的满桌都是。赤西不动弹，任凭褐色的Ye_Ti滴滴答答的滴在自己的库子上。他抬头看向山下，对方正恶狠狠的望过来，眼眶却有些红。
“赤西仁，”他咬牙切齿，“你真他妈的自私。”
说完山下把手里的餐巾狠狠地甩在赤西的脸上，朝门口走去。
身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山下回过头，赤西在急忙追过来的时候被椅子绊倒，带翻了桌子，一地汤汤水水的好不狼狈。
“P！”赤西跑过来，他的奶茶色库子上全是各种各样的水渍，看起来特别可笑，可他现在一点儿都顾不上管。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不拦住山下的话，以后就再也拦不住了。
“P你听我说，”他觉得自己的声音焦急的要命，有一种不甚明显的祈求意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最近变得特别奇怪，我……我好像在吃你女朋友的醋，一想到你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头都快要炸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朋友之间的独占欲，可他们说那是女人之间才有的玩意儿……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是知道，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赤西那么焦急的说着，他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这样简单的事情掉眼泪。他解释不清楚自己想说的，他觉得再说不清楚的话也许山下真的会一甩手就消失的干干净净——那是现在他一想都会窒息的事情。
赤西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有人慢慢摸上他的头。他抬起头看到山下有些无奈的笑了，那笑容里却一丝丝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Baga，”山下缓缓地开口，却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个单词，“Baga。”他用手指划过赤西的额角，“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也特别像个傻瓜，”他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的特别希望自己不会再当傻瓜了。”
5.
那一天他们一起去了赤西的公寓。山下一进门就把赤西按在门上，把嘴贴在了赤西的嘴上。赤西感觉到山下一下下的把舌尖伸进来，有点试探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山下_chan抖的特别厉害，他把山下使劲儿搂住，希望这样可以让山下放松一些，可是没用，山下抖的更厉害了。
赤西觉得特别心疼。他觉得山下很难过，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出了那些话让山下变得难过了。他腾出一只手重重的扶住山下的后脑勺，然后拼命的回口勿过去。他那么的用力，就像是要把山下肺里的氧气都吸出来一样，那简直是有些接近动物的行为——赤西想，既然不能用话语来安慰对方，那么就用行动吧。
山下被赤西丝毫谈不上技巧的口勿挑拨的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喑，听起来似乎有些痛苦，可是他却不甘示弱的继续和赤西纠缠着。他们都不想停下，就这么用力的拥抱用力的接口勿，好像这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赤西有些难过的想他和山下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内心又有些无法言喻的侥幸。
那是内心的恶魔，赤西想，一点一点蚕食了他们的友情，又在不知不觉中把它换成了别的东西——就像偷梦的精灵一样，拿去一些，又送给他们一些，他却无法分辨哪边更好一点。
“P，”赤西在接口勿的间隙chuan_Xi着撩开山下有些长的刘海，露出对方的眼睛，“你和她这样接过口勿吗？”
山下凑过来，再度亲了亲赤西的嘴，离开的时候用舌尖在唇边狡猾的扫过。
“没有。”他直视着赤西，“没有这样口勿过。”
他把嘴凑到赤西的耳朵边，呼出的热气让赤西的脖子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没有接过口勿。”
***
那一天到最后除了接口勿和拥抱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那其实不是一种两情相悦的喜悦。他们用惶惑的口勿填补了对彼此之间的茫然。赤西觉得自己甚至没有间隙来思考自己对山下到底是不是抱有情欲，他不敢思考——那样势必有更让人头疼的东西等着他。
他们最后并排躺在床上睡着了——搂着睡这件事在他们看来都觉得恶心。
赤西迷迷糊糊的想不知道他和山下这样算不算是在交往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痛苦的，可是却好像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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