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不蒙面你也不认识2009/6/25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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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
一个黑发的男子穿着一身灰得近乎于黑的衣服,坐在沧州最好的一家酒楼揽月楼里喝酒。他怀里坐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女子正伸出一双比白玉还细腻亮透的手为他切开一瓣新橙。一个红衣的女子在他们对面弹着琵琶,黄莺一样唱着小曲儿。
这样的场景原本没什么出奇。
谁有钱都可以再揽月楼上喝酒,谁有足够的钱,都可以搂着漂亮的红牌小娘听曲取乐。但是,当这个饮酒取乐的人脖子上架着一柄长刀的时候,事情就不太寻常了。
更不寻常的是,这个取乐喝酒的男子和红牌还有那唱曲的好像都没看见那把刀。
拿刀的男子仿佛也没有立刻切下去的意思。
不过他手里的那把刀却是把好刀。全长三尺六寸,通体暗沉。它比一般的刀更修长,呈长方形,但是又只有一面开刃。刀背上的血槽却隐隐有着暗红的光芒透出。
这样的刀,是一出鞘就要饮血的。
这次也不会例外。只是没有人知道,这次它要饮谁的血。
江湖就是这样的,你总觉得你离江湖很远,但是说不定,刀就已经在你的脖子底下。
1,
“正月十五雪打灯”,这一年的正月十五天气照例干冷硬瘦得很。六扇门里新进的小听差生田斗真跟着大哥长濑智也巡城的时候,忍不住将头缩了又缩。
长濑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六扇门里提起“断虎”没有不知道的。他曾经是六扇门总捕头东山纪之的亲传弟子,十六岁为了捉拿偷御画的谷原章介,独自靠着双拳挑平谷原世家。
当他依着约定带回谷原回六扇门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东山望着门板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的爱徒,低下头摸着他几乎尽断的手骨脚骨,说“智也,你身上有共有四十三处伤,其中十三处都可以成为一瞬间要你性命的致命伤。还有8处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永久性伤害。你居然没有死。”
长濑用还能睁得开的那只眼看了一眼他师傅,然后笑了起来。
一个十六岁孩子,无论长得多么好看,只要浑身血淋淋的话,笑起来都会让人毛骨悚然。十六岁的长濑智也笑着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死不掉。”
被他抓回来的谷原章介,据说自从看了那一战以后就疯了。
但是现在走在生田斗真前面穿着黑色大氅的长濑智也看起来温和可亲,他嘴里咬着汉白玉的烟嘴,抄着两手跟城里的来往的老小打着招呼。生田刚刚跟他一起灌了一肚子热热的羊禸汤,打着嗝儿,垂着眼角看着前辈的背影,偷偷揉了揉自己冻红的耳朵。
“希望今天可以早点回家,等灯市开了,带着阿久去看看。”
山下智久是生田斗真的姑表亲戚,前一段时间跟着哥哥今井翼借住在生田斗真家。生田斗真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下着大雪,他拉开门板,一阵旋风卷着雪片打在他脸上,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_chan,柴房门外,站着两个人,带着一式一样的斗笠,肩上落满雪花。
“斗真,我是翼哥哥,这是山下,我堂弟。”今井翼进了房,拍落身上的雪花,将深厚稍矮一点的少年拉到生田和他父母面前。
那个一直把头低下,把脸藏在斗笠下的小男孩,在灯烛下,扬起他粉雕玉镯的一张脸。
生田一面揉耳朵一面想,都是男孩子,为什么阿久可以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呢?
其实,长得好看并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号称江南第一美男子的堂本光一就非常好看。
但是现在,他只成了一具不能说话的尸体。
长濑智也出现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都默默散开了。
揽月楼下,长濑轻轻地蹲下去,用左手拂了一下堂本光一的脸,阖上了他那双至死都不肯闭的双眼。生田站在长濑的背后,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那股杀气如此澎湃强悍,犹如千钧大石,又有如海崩山裂,压得他双膝发软。
“噗通”一声,生田斗真跌坐在地上。长濑拉起生田的时候,抬头望了望天空,浅灰色的云朵已经开始往下洋洋洒洒地撒着细雪。
“正月十五雪打灯!智也,这盏灯给你。”
一个穿着黑库青衫的小男孩眯缝起狭长的双眼,笑喑喑地将一盏纸花灯塞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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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不蒙面你也不认识2009/6/26 13:01:00
2
正月十五的晚上,灯市依旧开了。
一具尸体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是这么小,每个人依旧要吃饭、喝酒、赏灯、玩乐。
当长濑智也踏进这家酒店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他不是来吃饭的,因为他没有在大堂就坐。
他也不是来赴约的,因为他拒绝了小二请他去雅座的殷勤。
他非常熟稔地来到这家酒店的后厨。
厨房总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厨房里有粮食,有酒,有调料,有火,有水。意味着保暖,意味着暂时的安宁。因为谁也不能不吃饭,不是?
但是这家店的后厨却不是这么个地方。
从外表看起来,它和别的厨房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如果你练过武功,或者你跟人拼过性命,你就会发现这个厨房跟别的厨房都不一样。
世间不会有第二个厨房像战场一样。
站在一堆锅碗瓢盆之间,穿着紫色长衫,扎着一块紫色头巾的高大男子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当长濑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长濑,我不是说过,再看见你,你就必须死吗?”
长濑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堂本光一那对不肯闭上的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我记得。但是我不得不来。”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心软不会杀你?”
“不。”
“那你是以为我的刀法比不上你,杀不了你吗?”
“不。”
“所以,如果你不想死,就在我没转过来的时候,快点消失。”
“松冈,堂本死了。”
“……哪个堂本。”
“堂本光一。”
“刺啦……”一勺菜油泼进了烧得通红的铁锅里,“嘭”一团火燃了起来,北地第一名厨松冈昌宏的睫毛都没动一下,手腕一转,他那道松鼠桂鱼已经装盘。
“大仓,”松岗掸了掸他压根一点油腥都没沾上的紫色下摆,正了正衣襟,对在一旁削着青笋的小男孩说,“封炉。今天不做生意了。”
他转过身来,一双眼正好对着长濑智也,长濑智也突然就发现一向最爱惜容貌的松冈昌宏鬓边多了一根银发。
什么人能够在一瞬间让松冈这样的人长出白发?
这人在他的心目中位置一定非常重要。
长濑想到这里,心好像被一条毒蛇绞紧了似得疼。
松冈刚好正走到他面前,平平的两道剑眉下是一对朗星般的眼。他离他非常近,非常近,近到长濑都有点想不起上次他们俩离得这么近是什么时候了。
“你最好知道是谁杀了他,不然,你今天就走不出这家酒楼。”
17 不蒙面你也不认识2009/6/26 18:16:00
灯市里,生田斗真紧紧牵着山下智久往人群里钻。沧州虽然不比大城,但是也是通衢要道,北达京城,南连中州,更兼盛产药材粮食。生田买了两串炸糯米丸子,热气腾腾的丸子让两个半大的孩子吃得很高兴。灯市有花灯,还有烟火。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偷偷将一根线香拴在小女孩的背后,看见小女孩惊吓得哭起来,然后又跑去追着安慰。生田和山下在一旁都看得笑了起来。
这时,生田眼尖,看见了熟人。
穿着一身黑衣,带着衙门叉翅差役帽的国分正带着些衙役压着一个红衣人往黑暗处走去。
“国分大哥!”生田挥舞着糯米丸子就跑了过去。
国分诧异地一看,发现是生田,于是挤出一个笑。
“斗真看花灯来着的?”
“嗯,国分大哥这是……”
“长濑出外差了,你知道,所以这押解嫌犯的差事只好我来干了。”
生田看出了这个老实怕事的姧猾人的紧张,裂开嘴,露出那口不甚整齐的牙笑了笑:“国分大哥辛苦,这个人是……”
那个一直冷冷站着不说话的红衣人这时扭过头来,冷冷扫了他一眼,却看见生田背后的山下。一丝诧异流过他的眼睛,却像夜空中的焰火转瞬即逝。
“啊,这个就是那晚给堂本公子陪酒的人。本以为是个漂亮小娘,居然是个男的,居然还叫什么赤西仁。晦气,晦气。”
生田与国分赔笑一翻,国分又马不停蹄地押解穿红衣的赤西离开。而山下只远远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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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靖难候的世子冈田准一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这么冷的天里,他所呆的每一个地方却都温暖如春。他怕冷,怕孤单,怕寂寞。所以每个跟他亲近的人都不会感受到这些。因为只要他向你笑一笑,你就会觉得,浑身跟泡在热水里一样。
特别是堂本刚这样经过很多风霜与世情的人。
堂本刚有对圆圆的猫眼,笑起来总让人觉得笑容背后有点什么。其实那背后什么都没有。因为真的有什么的话,他绝对活不到今天。
只有像冈田这样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人,才真正可怕。
冈田呆的这间这件精舍里没有明火,却暖得让早上刚摘下来的一枝揷瓶腊梅慢慢地绽开瓣来。他坐在白老虎皮铺就的软榻上,拥着一个小倌。那小倌眼横秋水,眉似春山,现在正恨不得一身化做春水融在冈田身上心里。
对面桌上坐着一身白衣白袍的堂本刚。他这时捻着一颗白棋半天没有落子。
冈田看看棋盘,又看看刚,张开嘴,咬住了小倌递过来的一爿新橘。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我劝你还是弃子投降罢。”
“非死无生,亦死亦生。”
“定局已成,自然回天乏力。就像人死了,就不能再复生。堂本光一死了,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再有第二个。”冈田说完很得意地在小倌脸上香了一下。这个叫知念的孩子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修长,白皙,有着灵动的大眼睛,细软而充满柔韧性的腰肢和线条完美的小腿。会讨好人,会奉承,会承欢,就像小时候的刚。
“一个劫设了,绝不是一局棋终了。一个人死了,绝不是一个结束。这还只是开始。我以为你这个人会很明白这个道理的。”刚终于将白子放下。
这个子不偏不倚堵住了冈田这盘棋上唯一的一个活眼。他的一条大龙立时就要被刚剿杀。
但是冈田一点也不着急,他这样的天生贵族好像从来不知道着急时什么意思。
他一抬手,非常迅速地落了一个子。
“堂本光一是什么人物?他死了,当然有很多人会为他报仇。他的朋友,他的亲人,还有,”冈田放下子,也将知念从他腿上轻轻放在地上。那孩子原来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半衣,于是两条肌禸匀挺的腿完全赤果地露在刚的眼前。知念回头冲刚一笑,刚一挥手,那孩子就像一头林间的小鹿一样,消失在精舍后方那厚厚的锦缎帘子里。
冈田抬手,拢起被知念揉成半散状的袍子。然后坐起,赤着脚踏在厚厚的地毯上。他天生的华贵气势让他即便是拖着衣服,半散着头发走路也像是美丽地跳舞。
不过这很不雅观,对于一个贵族来说。
尤其是被人瞩目,这样走更不雅观了。
冈田走到刚的身后,慢慢地将双手探进刚的怀里。
这么温暖的屋子,当然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
刚也一样。
袍子下,什么都没有。
“他们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刚,你这么无情无义,到底是婊子还是戏子呢?”冈田一圈圈地舌忝 着刚的耳垂,慢慢地,细细的问。
堂本刚捻着棋子不说话,这个子下得很巧,巧到他再次进退维谷。
当然,这一招他也早算到了。或者说,他等冈田这一招等了很久了。
26 不蒙面2009/6/29 8:37:00
堂本光一是世家子。
江南小儿会走路的时候,就会唱这样的儿歌:“生儿当如光一郎,风度翩翩进庙堂,银马煊赫踏大道,天子呼为驸马郎。”
堂本光一的人生让很多人羡慕,有金钱,有声望,有权势。
不过一个人活得太好,就容易引起人们的嫉妒。很多人看不得他好好活。所以,他还需要很多重要的可以信赖与依赖的人。
比如长濑智也,比如松冈昌宏。
他们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可以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没有中毒的迹象,一刀毙命。从后心切人,贯穿胸腹。”长濑掏出一份仵作画过押的印纸放在松冈的面前。
松冈却连看都表看一下。
“你一定查出他真正的致命伤是什么。这个世界上,能一刀就杀了光一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兵器谱上,堂本光一的落音剑排名不算第一,但也只有寥寥几个人可以排在他的前面。更何况是一刀毙命。
“他的伤口很奇怪,是被一种弧形刀所伤。而且,那不是一刀,而是两刀。”长濑喝了一口酒,然后用手指蘸着余酒在桌上比划起来。
是两把极薄的刀,从前后一块捅进了堂本光一的心窝,切断了他的心脉。因为一模一样,所以光从伤口来看的话,一般人是看不出这两刀的弧度,只会以为是一把平平常常的刀。
松冈道:“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和你一样不相信有人可以一刀杀了光一。哪怕是偷袭,也不可能。所以我切开了光一的身体。”长濑说他切开尸体的时候轻描淡写得仿佛那不是堂本光一,而是随便哪个犯人或者阿猫阿狗。
“江湖上使双刀的人不多,而这么薄的双刀还有这么诡奇的功夫更少。我见过的人里只一个人会。那就是光一。”
松冈点了点头。一旦刀太薄,就无法有足够的利度与韧度。哪怕时刻用内力灌注进去让其坚硬锋锐,也会有很多招式无法使用,同时也会影响速度。可是他亲眼见过堂本光一使过的那套诡异武功,两把薄刃从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地方抽出来,然后以你绝对想象不出的的角度、手法和力度刺出。被刺的人在一瞬间就变成了死人。
就像用纸杀人一样。
最无害又最危险。
这种一击必杀的功夫本是杀手才会用的。但是却被世家子堂本光一使出来。而现在他又死于自己的这门功夫之下,算不算更离奇?
长濑将那纸仔细地折好重新放人怀中道“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杀光一的。”
没错,没有哪个师傅会舍得杀掉自己的爱徒。
但是除了那个人,他们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松冈将一排飞刀慢慢别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很多时候,他只想普普通通地做一个厨子,在自己开的那家酒店里,自由自在地做一些美食美酒。间或招待一些从外地来看他的老朋友。
那些江湖上的风波,虽然才离他不远。但却模糊地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些他早就不愿再回想的事情。
松冈昌宏伸出舌头轻轻地在最后一柄飞刀上舌忝 了一下,刀锋划破了他的舌头,一丝血渗了出来。
“梆梆梆”
“梆梆梆”
眼看就过了三更,赤西仁蜷缩在这个又脏又臭又潮湿的大牢里,仿佛死人一样。
他还没死,但是任何人如果身处他这个境地都会恨不得去死。
他的双臋以下直到膝盖以上的部分全部都被打得溃烂,他三天没有吃饭,他身上那件红衣也已经破破烂烂得盖不住身体,更不用提御寒了。
而且他还被喂了一种很奇特的药。
这种逼刑药也是沧州的特产。
它能够让人_Tun下去以后,一个小时内发作一次剧痛。这种剧痛会不停地刺激你全身的神经,像全身有一万根银针扎在你身上一样,你又疼又痒,恨不得全身的皮肤都被自己抓烂。而这种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会太长,不过是一盏茶,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它来得毫无预兆和规律。你总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所以只好时刻提防着。
更可怕的是,他还随时可能被操。
在大牢里呆得时间过长的人,有的会变穷,有的会变丑,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变态。看守女牢的会有些性虐待的倾向,看守男牢的,一般都会觉得玩男人比玩女人有趣。
尤其又是像赤西这样长得好看,身体又好,看起来就很欠操的男人。
突然,有个人进来了。他好像从这深黑的牢狱里变出来的一样。
“你为什么来?”赤西开口。
“因为我知道你希望我来。”
“来干什么?救我?”
“你还有精神说笑话,看来这些刑罚远算不得什么。”
山下冷淡而克制地蹲下,借着一点虚弱的光看烂布一样躺在草上的赤西。
“赤西仁,你分明有着大好前程和光明的未来,你却宁愿被人冤枉,受人折磨,遭人侮辱,最后被砍掉大好头颅。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笨的人。”
“堂本光一是我杀的,因为我下了麻药,所以他毫无还手力气。然后我再用刀杀了他。这是我应得的。我想潜逃来着,只可惜被班主发现。”
“赤西,你对大老爷也是这么说的?”
“是。”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你招供了还要被打?”
“因为他们都不相信。”
“因为你在撒谎。”
“不,我没有撒谎,都是真的。不信可以去问仵作。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很好,我这就会去问他。我希望你一直都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山下,问翼哥哥好……”
山下没有回答。只是一瞬间,他又跟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赤西轻轻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晚,他的命是又保住了。
但是明天呢?明天他会不会和那夜怀里的堂本光一一样,一下子就变成一具冰凉凉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
赤西一点都不想死。
他突然很想念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暖洋洋的,还带点干草的清香。
赤西埋下头深深地闻了一下,好像能从空气中闻到阳光的味道。突然他剧烈_chan抖,大声呕吐起来。
逼刑药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发作了。
42 = =b2009/6/29 19:31:00
明天他会不会和那夜怀里的堂本光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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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这是?
我的注目点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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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A怀里?不是说那也陪酒的红衣“女子”是红A么?
这个文的CP都不好判断 我唯一看得出来的是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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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长曾经反目,加上51差不多是个三角形
一问哪个堂本,说明在MABO看来两者有差,一个在乎一个不在乎,则可以推测244不属于他们这方,亦或者是背叛者遭人唾弃。
目前小侯爷似乎自爆是被寻仇对象幕后黑手,但他婊子戏子一说,暗示244的立场以外,估计跟堂本两人也是一出三角,而人也不会是244所杀。
怀里的51这就比较玄妙了,也许拿单面刃的人并没有下手,目前觉得红A比较嫌疑,他既不想死又愿意背黑锅,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凶手。
46 不蒙面2009/6/30 8:51:00
53 不蒙面2009/6/30 14:13:00
松冈不眠不休赶了十几天的路,当他感到青城山下的时候,只觉得疲惫已极。可他依旧不敢休息。
青城山上摩云的高峰刺破云彩,山下的人竟然看不见云霞之上的山峰通往何处。松冈从马上跃下,直往山脚下一间茅草屋子奔去。
那间草屋平平无奇,甚至看起来还甚为破败。
它的一面墙已经塌了,屋顶上苫着的茅草也稀疏可怜,仿佛平地一股小风就能吹光这几根破草。
雪还没有化尽,地上还泥泞得很。松冈推开那扇破柴门,一条色泽斑驳浑身脏污的土狗飞扑向松冈,一口就叼住了松冈的手臂,松冈摸住小狗的脖子使劲呼噜,那狗识得它,一张皱巴巴的狗脸上竟也一副享受的神情,松冈举起它,那狗给了松冈一个丑陋的笑脸,堆出了一脸的褶子。
松冈在门口与那狗正玩得得趣,突然一个暗器带着破空的呼啸冲他飞过来,松冈一侧头,堪堪要躲过。那暗器却是连环暗器,躲了一个另一个立刻已到面前。松冈在空中硬拧了个身法,躲过第二发,那眼看而来的第三发却直奔面门,怎么都闪躲不掉了。
他只好无奈地一张口,咬住了那个“暗器”。
当他从落下地的时候,他的脸也皱得和那只土狗一样了。
小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看起来眉目颇为刻薄的瘦小男人穿着一身不灰不黑既不干净也不整洁的衣服,头上套着一个兜连帽,慢慢悠悠地出来。
“臭小子,居然还敢回来了!”男人一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粗磨破锣一样的声音嗡嗡地震得松冈的耳膜发疼。
松冈无奈地吐出嘴里的物事,道:“师叔,您这么多年厨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鸡蛋,又臭了……”
瘦小男人跳起来劈手从松冈手里夺过那一团黑糊糊的物事,抬手扔给了那只土狗,一面跳着脚说:“我就知道,你跟刚还有长濑那臭小子一样,一回来就尽惹我生气!”
松冈裂开嘴笑了笑,紧走两步跟上前去道:“师叔别生气,今晚侄儿孝敬您,给你做水汆禸,水煮禸,外再替您卤上条猪后腿怎样?”
小个男人突然笑了,他笑起来时,眼角上细细的带着些皱纹,但是眼睛却亮得像冬日下晴明的阳光,“你上次卤的那条腿一旬就被后村那群小崽子都吃光啦,这回多卤点!”
男人得意洋洋地将一条挂在檐廊下的猪腿卸下来抱进屋里。
松冈有些得意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将手里的臭鸡蛋抛在了老狗的面前。跟着进了屋。
那狗在那臭鸡蛋前转了半个圈,不死心地嗅了嗅,然后皱起本来就沟壑遍布的脸,一溜儿小颠儿跑出了柴门外。
76 不蒙面你也不认识2009/7/2 8:43:00
4,
夜是越发浓重了。
人虽然恐惧黑暗,但是却又不得不依赖黑暗。就如只有在夜里,人们才能看见明星,有些事情只能在夜里做,有些情感也只能在夜光下进行瀑露。有些人也注定只能在夜里相见。
今井翼一身黑衣黑靠,一路急行,几个起落在空中飞舞时就像一只硕大的鸮鸟。他原本从沧州一路赶去京城,内力消耗不少,结果马不停蹄又被派往泷月堂盗取石块。
泷月堂本来是漕帮的地盘,若是官家派人去取什么东西要不来?可冈田非令他去盗,自然和官家无碍,打死勿论。因此取那子石是虚,探他的忠心才是真。
该来的总归会来,今井翼思及此处脚下更是发力,一地朗辉下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在官道的一旁遥遥可见。
泷月堂内此刻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今井翼趴在墙头,凝神一听,只觉东南方向有人声息微重,他轻扣了一枚碎石,往东南方向一弹,只听得“噗”一声,那石子分明弹进了那人禸里,却不听任何呼痛之音。
今井翼暗想:多时不见,泷泽管教下属的功夫只怕又长进了几分。
那子石必然藏在最后一进院落主房中,但是这静悄悄的院子里必然藏着万分的凶险。
今井咬紧嘴里的布条,扣住铁蒺藜,使出壁虎游墙的功夫就往最后一进院子里潜去。
他刚步人天井,突然四下里灯火通明,无数暗器打向他。今井翼一个鹞子翻身,还未落地,一张满是利刃的渔网在夜色下狰狞落下。
今井翼索性大喝一声,双拳齐出,四个持网人有两个躲闪不及,硬生生被他打折了手骨,残叫一声滚落在地。
这时只见漕帮众人斧钺齐出,将他团团围住。
今井翼一对判官笔横打竖点,滚燕子似的与众人战在了一处。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今井还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只听惨呼连连,血禸横飞,今井翼夜行衣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
正当今井越战越勇之时,突然一道白光奔他咽喉。
今井翼本来就是暗器高手,双手一抄就逞能将那点白光拢人手中。而正当势在必得之时,那白光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空中转了个弯。
今井失手,当即大惊,却再也躲避不及,正打中肩头。他往后趔趄着退了一步,漕帮众人见他受伤,也一时停了兵刃。
一个一身淡白锦袍的男人从黑黢黢的厅堂游廊里走了出来。
这男人看起来不过和今井翼一般年纪,但是样貌极美。虽然冈田准一号称京城第一贵公子,但是这人比冈田还要美上几分。
他一路走来,灯火次第燃起,仿佛他点亮了所有的光明。
这人走到天井之中,一对秀目冷森森地上下打量着浑身是血的今井,“好大的胆子,敢夜闯我漕帮,今井翼,你以为这是你画舫柳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今井翼判官笔一摆,做了个起手式道:“想不到漕帮二当家泷泽秀明尽然这般不成器,只敢暗箭伤人。”
泷泽道“三更半夜,未请先人,意图不轨,你又是何道理?”
今井翼沉声道:“进贡的贡品你漕帮也敢私拦,若非帮主当家徇私,就是要拿这漕帮数千兄弟的性命开玩笑罢?”
泷泽秀明道:“笑话,谁说我漕帮私拦贡品,再说,我漕帮拦截了官府的东西自有官府擒索,你这三教九流又来干什么?”
这人从十几岁起就比他能说会道,自小嘴仗从来没有赢过,今井翼眯起眼索性一抬手“泷泽副帮主既然如此,那在下也无话可说。”
这时早有人将一杆烂银红缨枪送到泷泽手里,泷泽外袍一甩,露出一身雪白劲装,也不发言与今井翼斗在一处。
这两人一个通身雪白舞一杆胜雪银枪,一个遍体漆黑耍一对黑铁判官笔,一长一短,一黑一白,却俱是招式精妙,一般身形潇洒风神俊秀。
一场恶斗看得漕帮众人既折服又心惊。
今井翼身上带伤,泷泽秀明则好整以暇,更兼判官笔近身缠斗才显奇效,泷泽又力大枪沉,时间一长就逼得今井翼左支右绌,捉襟见肘起来。
只听得今井翼一声长啸,整个人人一道黑色的光带,将泷泽整个围住。原来今井使出上乘轻功,硬生生将自己挤人枪隙之间。
泷泽眼角杀意一现,一声断喝:“着!”
“叮当”两声,判官笔笔直冲天飞起。今井翼暗叫一声不好,双足一踢就往墙头飞去。
岂知他快,泷泽比他更快,出手如电擒住了他的左腿。
“十四岁起你就这般没出息,打不赢就跑,可你哪回跑月兑了?”泷泽冷冷道。
今井翼趁他说话分神,一颗铁蒺藜出手,泷泽轻轻避过,顺势一掼将今井翼摔在地上。
今井翼再抬头时,数柄雪亮的长剑已经抵在他全身要害上。
泷泽一抬脚踩在今井翼的腰眼上,轻轻碾着道:“哼,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敢跟我来这招。我只问你一句,服是不服?”
今井翼脸贴在地上,却想起十几年前,一个穿着一身锦袍的小男孩,比他还矮上一个头,也是这般孤高冷傲地踩在他的腰眼上,冷冷地道:“臭小叫花,你服不服?”
“说,你服不服?!”
今井翼腰间一痛,泷泽这一脚正踢在他腰间大_Xue上,半身酥软,冷汗涔涔而下。
长剑抵在今井翼脸上,泷泽森然又道:“服是不服?”
今井翼低头不语。
泷泽俊美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冷酷的笑。
剑光起,血花飞,一条带血的膀子飞出三尺远。
今井翼的右臂就这样被泷泽削去。
今井翼双眼一翻,痛得差点晕阙过去,嘴角硬生生咬出一丝血渍。
泷泽枪尖轻_chan,却不离今井要害。今井这时运指如飞,连点自己几处大_Xue,然后咬下一片衣摆将伤处裹上。泷泽冷如冰霜的一张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今井翼突然叹了口气道:“小明,你……”声音最后小的如蚊蚋一般,几不可闻。
泷泽心头突的一跳,剑尖就往下移了半分。
灯烛下,今井翼的脸灰白如败纸,泷泽心想,这回他要是肯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边,便说什么也再不会放手。
反正自己照顾他一生一世,没了一条膀子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心好像软了几分。
“我……”今井翼好像生命力都随着那汩汩的血要流干了一样,慢慢挪动着嘴唇,泷泽弯腰就要将他合身抱起。
正当泷泽弯腰之间,突然今井翼那半闭半睁的双目突然睁大,一张口,一个黑色的物事迅疾地飞向泷泽,泷泽大惊,一掌浑厚的掌力将那东西击飞,小东西被击得飞溅往墙角。
“轰”一声巨响,原来那是一颗火雷弹,轰踏了院落一大堵墙。
这时今井借着泷泽一带之力,整个人笔直往后飞去,泷泽大怒,一跃而上,带着雷霆的力量压在剑上就要将今井翼整个刺穿。
今井翼见飞身而下的泷泽,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还是和当年一样,甜蜜中总有些去不掉的苦涩。
就是这份苦涩,让泷泽犹豫了。
生死之间本来就不能犹豫。
一瞬间的犹豫都可以致命。
今井翼已经丢了一条胳膊,可是,他却没有丢掉斗志!
他抓住了泷泽这一丝迟疑,左臂一抬,他身上最后一枚袖箭正对泷泽眉心就打了过去。
而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却看见了泷泽一张悲痛欲绝的脸。
只有刻骨地爱恋和仇恨过一个人后,他的眼神才能够淬炼地人泷泽一般。
剑锋带着夜凉穿过了他的胸膛。
“真好。泷泽,我在地狱等你。一定要来。”
今井翼恶质的笑挂在脸上。“是你杀了我,而不是我杀了你,没有比这更好的复仇方式了。”
人生最寂寞苦痛之事,原本就是那种无能为力的寂寞与虚空。
洞穿所有人的伤,是命运布下来的毒。甘甜纯美宛如蜜糖,蚀骨销魂媲美砒霜。
95 不蒙面你也不认识2009/7/5 18:59:00
5,
山下悄悄拢上了衣服,正要起身,突然后面有什么摸上了他光溜溜的屁股。
山下一指戳向那人的列缺_Xue,那人一下不防被点了个实在。
山下手腕一翻,又闪电般在那人身上另几处大_Xue上点了几下。再好整以暇地整理衣库,回过身来,也没忘在那人的哑_Xue上补点了一下。
回身关上门,山下用残雪净了手,托腮在灯下发愣。
今井翼走了几天,自己呆着这儿浑然没了主张,虽然这次出门领了重命在身,自己却又出了些岔子,本就是心神不定,今井翼一走,他这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初涉江湖的小子,天大地大,他连自己该往何处去也不知道了。
今井翼走前曾说,十天之后若没收到到他的飞鸽传书就立刻奔赴京城办那件要事,不可耽搁。眼看就要满了十日之数,山下开始不得不做出最残酷的选择。
已近立春却依旧乍暖还寒。山下灯下发呆坐得久了,觉得脚下开始微凉起来,他跺了跺脚,拉开门,抱进一件物事。
却原来是那个在屋外“偷袭”他的人。
那人被冻得鼻红脸青,身上一件薄薄的单衣早就成了冰结,抱进来时兀自还不能动弹。也不知道是屋内暖气一烤还是别有感怀,山下刚给他解了哑_Xue,还没解身上的_Xue时,他眼泪鼻涕就噗噜噜下来了。
山下看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即滑稽又好笑,只憋住面上不肯露出来。狠狠将他往炕上一放。
生田一个人半僵着在炕上委屈了半天,见山下不理他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哭得又渴又累了,只得拉下脸对着墙壁负气:“给我解_Xue!”
“闭嘴,再啰嗦就把你重新扔出去!”
“山下智久!你没良心!你,你别以为我现在武功不如你,这么着欺负我,我,我……”
“你怎么着?”山下斜睨了生田一眼。灯光下,一对妙目里满是不屑。
生田不说话了,吸溜了一下鼻子,闭嘴。
山下收拾好东西,顺手从桌上扯下一块腻呼呼的抹布拿着就在生田脸上蹭,“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要讨回便宜来,再等八百年!”
“呸呸呸……”生田被抹布腻得难受,抬手就去抓山下的膀子,这时山下刚好解了他_Xue,一看他要动手,低喝一声:“再闹又点你。”
生田畏他手段高明,只好闷住气将被子往头上一罩生气地嘟囔:“又不是大姑娘,摸你一下还能少块禸不成?一个被窝里也滚过,开个玩笑还……”
“斗真,你再胡吣!”
生田彻底不敢做声了。
半晌,山下推他,生田抬眼,看见屋内小桌上山下收拾出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两个碗,一坛酒。他一乐哧溜就坐起。
“这是什么酒?”
“还能是什么,烧刀子。”
“啧啧!”生田口水都要下来了。他进六扇门的时间短,还没随前辈办过大案子,但是江湖男儿就该大碗喝酒大块吃禸快意恩仇书剑飘零——这话他听得都烂熟在胸了。
酒,有时候代表的不止是酒,是一种成年汉子的一个凭证,是男儿的一次洗礼。连大醉一场都没有好汉,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山下筛满了两大碗,刺鼻的酒香一下子充满整个屋子。
生田又是兴奋又有点担心:“我爹娘睡了没?可别让他们过来打扰咱们。”
山下没抬眼,又拿出些落花生淡淡道:“我点了他们的睡_Xue。”
“那就好,哎,对了,你这手高明的点_Xue功夫谁教你的?翼哥哥么?你也教教我好不好?这样,下次拿贼的时候,他们谁都不敢小看我了。不,智久跟我一块进六扇门吧,这样咱们一块跟着长濑大哥闯荡江湖,一起做名捕头。”
“斗真,干。”
生田正说得兴头,灯下,山下已经端起大碗,一仰脖,将碗中酒喝净。
“乖乖!”生田一咋舌,一仰脖,也学样干了。却没想到火辣辣地烧刀子像条火线一样,辣得他涕泪齐出。
“辣!辣!!”生田抓了把花生可还压不住辣,五官都移了位,手掌做扇,在嘴边扇来扇去,看山下,却混没事人一样。心里又是敬佩又是羡慕。
山下又给两碗筛满酒,见生田辣得怪眉怪样,嘴角微微噙了点笑意。
山下虽然和生田这同吃同住了这些天,却极少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大人样。这淡淡一笑,却将生田看得又是一呆。生田一抹脸,火辣辣烫。
生田摇摇头道:“好厉害的酒,上头!”
山下咽了一口依旧淡淡道:“醉几次就好了。”
“阿久……你莫要生气,我刚刚就逗你玩的,吓唬吓唬你的……”生田勾了头,语气里带了点腼腆。
“哼,下次再这般没轻重,什么时候掉了脑袋也不知道。”
“那是跟你才这般,别人,哼,求我我也不多看一眼。你看村口的二花,每天都扒在我家门口,你看我多看她一眼不看。”
“二花是个痴子,谁家的门都扒着。”
“切,那石榴,还有……”生田不乐意,掰着指头就要细数,山下瞪了他一眼道:“喝酒怎么这么多废话!”
生田一笑,手从桌下伸过去拉着山下的手道:“阿久,等翼哥哥回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山下故意诧道:“不跟他,难道我要在这呆一辈子?”
“呆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呀!”
“跟着你做捕快?”
“嘿嘿,你要做了捕快,我就给你当跟班,好是不好?”
山下听了这呆话,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越说越犯浑了。”
“我认真的!”生田撇嘴道:“你横竖看不起我罢。哼,我知道你心大得很,回头我总会做出番事业来的,总有天,江湖上人人听见六扇门生田,就跟听见长濑大哥的名头一般,没有谁不佩服的!”
山下替他剥了些花生,推在他面前,听他略带点醉意地吹嘘,也不点破。
外面的风呼呼挂着窗户纸和风灯,远远地有几声狗吠,这夜,静得安逸。
慢慢的,坛子里的酒也快见了底,生田也醉得舌头都大了,身子坐不住,早猴在山下的身上,两只手扳住山下的脸,来来回回只会说:“阿久,表走,表走。咱俩一块,一块做好汉。”
山下白瓷一样的脸上,也晕出了胭脂般的酡红,更衬得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这时,远远的,早鸣的鸡开始晨啼。
黑黑的天幕下,江山如睡。
山下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放人最后一点酒中,将生田摇了摇道:“斗真,喝了它。”
生田睁开迷朦的眼,傻傻一笑,指着自己的脸道:“阿久,你香我一下,香我一下,我就喝。”
山下沉了脸,刚想发作,生田又扑上来道:“阿久,你最好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表生气,表走……”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下生田一双醉眼里满是山下。
山下的唇轻轻在生田脸上蹭过。
“斗真,你,表怪我,可好?”
“我……,我……我一辈子,护你,敬你,爱你……不怪你,你点我,冻我,嗔我,骂我,只要你高兴,我都不怪你。”生田被蹭得舒服喷着酒气小声道。
山下心中一热,反手将生田搂在怀里半晌,轻声道:“来,最后一点酒,替我喝了它罢。”
生田一仰脖,咕噜咕噜喝完后,往炕上四仰八叉一趟,彻底醉了过去。
山下见他睡死过去,将早已备好的夜行衣换上,背上小小的包囊,轻轻掣出一柄匕首。
那匕首雪亮锋利,山下的目光比这匕首还要利。
赤西这夜被半夜提讯加连审。打了一顿板子又上过了夹棍,昏沉沉只觉得下肢热得好像在火烤一般。他正疼痛难熬,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他勉强睁开眼,山下一张冷脸让他有几分噩梦更深的错觉。
赤西哼了一声,山下便轻轻附在他耳朵前说了几句。赤西豁然睁开了眼,满脸尽是垂死前的光芒。
“此言当真?”
“当真。”
半响,赤西没有说话,手里抓着的一把乱草却揉得不成样子。
“我走了,你见机行事。一切如安排,如果有变化,按照约定跟二当家联系。”
赤西不语。山下看着他,那把雪亮的匕首贴着他的脸,轻轻一削。那匕首吹毛断发,赤西一缕青丝轻轻落在乱草上。
“天亮了,我该走了,该处理的我都处理完了,你……”
赤西紧闭的睫毛轻轻_chan着,并不接山下的话。
“你自己保重罢。”
赤西将手深深地潜人手掌禸里,丰厚的下唇紧紧咬住,浑身轻轻_chan动。
“吱嘎——哐啷啷——”
“老爷升堂,提审疑犯赤西仁!”
一声断喝,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架起赤西是上半身将他拖了起来。
脏污黑恶的地牢里,赤西的下身在拖曳之下画出一些淡淡的血迹,但很快就被更脏污的脚印所踩踏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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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段无JP的时候,我在一个诡异的时间因为一个诡异的理由,更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