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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空调病2009/6/27 18:34:00
无德无才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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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东京
天气一热,人就特容易烦躁。
二宫和也摇下车窗,一股简直能把路人直接烤成乳猪的空气就涌了进来,拍打在脸上。他眯着眼探出头望了望,路面在蒸腾。
赶在盂兰盆的时候回东京真不是个好点子,他想。
困在车阵里怎么也有半把个钟头了吧,一寸都没挪过。二宫思量着这肯定是没戏了,把脚从座椅上放下来套进鞋里,翻出杂物柜里的钱包,拉开车门又撞上。
不远处有加油站,走五分钟便到。二宫趁着排队时从钱包里抠出几个崭新的硬币,乐了。欧吉桑果然都一样,有收集钢镚的癖好。他在自动贩卖机前打了杯冰摩卡,思量了一会后又要了份比芝麻糊还浓的清咖,不加奶不加糖。两手捧着杯子慢悠悠地荡回车边发现副座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猫着腰擦眼屎。他在车窗外示意对方搭把手开门,然后逃离大烤箱回到恒温摄氏16度的冰窖里。嗯,现代科技最高。
“给,醒醒吧。”二宫抿了口摩卡,把另一只杯子递了过去。
“嗯。”
就看见对方特乖巧地喝了起来,眼神还有点儿涣散。二宫把钱包从口袋里挖出来放回杂物柜,这才惊得跳了起来,“你怎么拿我的钱去买?!!”
“大酱,”二宫和也叹气,果然还没醒。“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他无奈地顺着那人的一头被空调强风吹乱的毛,这不都在一起三年了么,也该换换新段子了。
大野智,现役剧团团长——不过明天起就不是了,瘪着脸打开收音机。
“--节日返乡客流造成的交通拥堵将持续至今日傍晚。”
还不如不听。
二宫的脸立马就黑了。“叫你悠着点你不听,非要赶回去,得,现在知道了吧。”
大野泪了,是,以后都听您的。
“哪来的以后,没以后了,今儿个回去就散了。”
“唉,nino,你真的愿意?”
二宫和也撇过脸特疑惑地看着大野智,顿了下之后说,我看你还是睡吧。
大野哦了一声,扔掉喝空了的杯子再次缩起身子准备人眠。二宫从后面堆着的的杂物里拽出件外套给他披上,又伸手想关上收音机。
却被拦住了,大野说就那样吧,耳边有个声音图安心。
二宫和也登时就想大野智这人不但缺乏安全感,还缺心眼儿。
收音机里那个总捂着鼻子的播音员先生,一定也会赞同的。
接下来是整点广告,我们下个时段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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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喜欢有真才实干又肯脚踏实地的人,也一向对自己这么要求。虽然他的脑子算不上特别好使,但是只要肯下功夫,妈妈说过一定会成功。
能上A大他特别自豪,因为那是他从小的目标--响当当的名校。不过后来就有点儿后悔了,他发现走到哪儿都还是会有不务正业的人存在。
比如学生会也老爱组织联谊之类的,自己身为干部又不得不参加。
其实桌对面的几个姑娘还是不错的,有几个挺面善,也许是一个院系曾擦肩而过。
“我是计算机工程系三年级的樱井翔,请多关照。”
开口之前不忘谦逊地鞠躬,以巩固正直青年的美好形象。
姑娘们立即窃窃私语了起来,樱井想大概自己真的很受欢迎,不禁有点儿飘飘然。
“社会学的二宫和也。”
那声音慵懒又浮躁。
樱井翔从冒泡儿的自我膨胀中惊醒过来,抬头望去。
窝在卡座最里面圈着腿猫着背盯着玻璃杯里的可乐,怎么看都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啧啧,真是无趣。樱井翔刚在心里这么想着,就发现二宫和也抬头忘了他一眼,神色传达的信息无比明确:知道你在说我坏话呢。
被瞪得心里一毛,抓起杯子往喉咙里灌,没看见,没看见。
席间一切都进行得行云流水,几个姑娘大胆主动地问樱井翔要手机号码,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卡座最里那张无精打采的面孔对比强烈。樱井翔一边用红外给姑娘们传名片儿,一边偷偷地瞄着二宫和也,而对方却只是自顾自地放空,偶尔拾起小银叉子拨拉几片沙拉里的生菜送进嘴里嚼巴嚼巴然后咽下。
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联谊会上呢。
“听说二宫君是魔术协会的顾问呢,今天这难得的机会,怎么也得给大家露一手吧。”
负责的组织人似乎是发现了那个像结界一样冷场着的角落,清了清嗓子烘托气氛。
姑娘们立马甩出星星眼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上望着二宫和也。
“那我就献丑了。”
二宫和也说着从库子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樱井翔从他拧着的眉头间隐约读出“真麻烦”的字样。噢,原来是同病相怜啊。樱井翔看着二宫和也的双手高速运作起来,那些纸牌像是拥有自己的思维一样乖顺地在指间切来换去,连续几套完美的洗切之后二宫和也用食指扣了一下最顶上的那张。
“拿起来看看,记住花色,别让我知道。”
13 空调病2009/6/29 18:21:00
20 空调病2009/6/30 15:15:00
28 空调病2009/7/2 11:52:00
2.雨伞
临近下班时原本挺明媚的阳光突然被满天乌云遮掩了起来,樱井翔朝窗外看了看,简直就像人夜了似的。关上电脑从柜子里取出常备的伞,跟同事们道别。
变天这种事儿,六月并不少见。
电梯降到一楼叮得一声后樱井翔就从渐渐敞开的门缝里看见外面已然是一片瓢泼了,于是边感叹着未雨绸缪是多么重要,一边侧身穿过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共事者们,特潇洒地撑开伞,笑着踏进了雨里。取了车从地下车库又转到公司门口,等待信号灯转绿。
雨刮器在眼前迅速又整齐地工作着,模糊的世界被擦干净,转瞬又变得模糊,循环往复。
樱井翔揣着无聊的心态扭头去看那群依然在公司大门口抱着公文包打求救电话的人,却一眼瞟见了另一边的景象。
孱弱的伪少年努力缩起身子蜷距在本来就不大的屋檐下,发梢和脚边都已经被打湿了,短袖格子衬衫显然抵挡不住嗖嗖的狂风,呼啦啦地拍打着瘦削的手臂。怯生生地抬头去看,却只看到顶楼的排水口像失控的龙头似的,雨水从那里不断倾泻而下落到他身边的下水道口,泛起一片白色的水花。
多狼狈呀,樱井翔甚至觉得不拯救一下实在是于心不忍。
大脑还在犹豫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摇下车窗对着隔离带对面大声喊出口了,
“喂——上车吧——”
是足够穿透大雨的音量。
二宫循着声音看到了樱井翔,卡壳了一下之后把挎在腰间的包顶过头,冲进雨里快速绕过路口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钻进来。
樱井翔看二宫怎么也擦不干身上的水渍,从杂物箱里抽出了一条小毛巾递给他。
“哎呀,真是谢谢你了。”
二宫接过毛巾,捋着鬓角说,由于湿冷口中吐出白色的气体。樱井突然发现场面有点儿尴尬,自己曾经无数次与二宫擦肩而过却佯装空气来着,僵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说来觉得你很眼熟呢,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不是说在这儿,大学,你是哪个大学的?”
该不会二宫恰好恰好忘了自己吧?樱井翔差点儿就惊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他转头正视了一下身边的二宫,却发现那人望着自己的眼神从落魄里缓了过来,恢复成机敏狡黠的样子。
樱井拍大腿,于是赶快接话,“哦,我是A大毕业的。”
二宫也拍大腿,是学生会的吧,难怪我绝对见过你。“我叫二宫和也,社会学四年级。”
“樱井翔,计算机工程学,去年毕业的。”
友好地握手。
樱井在心里擦着虚汗,想二宫这人倒也还不错吧。
信号灯变成绿色,樱井翔踩下离合说这雨这么大,干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儿?
二宫有些惊讶。“哦,好。”然后随口报了个地址。车子就这么往居民区去了。
二宫和也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安静,窝在座椅里不说话,只是偶尔会扭动身子变一个角度继续沉默。樱井翔觉得闷了,打开音响,CD转动。
说吧 与我诉说你所有甜蜜的谎言 说话呀 伪装的并不漂亮的心
fufufu,樱井桑喜欢X-JAPAN?二宫捂着嘴问,太不配了。
樱井挠挠头。“小学的时候,可喜欢了,喜欢得不得了。”
交谈又终止了。
快到二宫说的地址,经过一个车站时二宫突然急促起敲打着车窗说樱井桑请停下,然后冲了出去折回已经过了的站台。
樱井回头去看,一位中年妇女将手里的伞让出一半到二宫身下,又用右手抹着二宫的额头。他把车倒回去,看清了那妇人的容貌。眉宇间挺相似,是在家的母亲不放心,来接儿子了吧。
他朝站台上的二人挥手示意,这次二宫就特大方地上了车,倒是二宫妈妈在后座上一直道谢。
樱井翔说阿姨您太客气,我要不好意思了。
“进来坐一下吧。”
到二宫家之后二宫妈妈向樱井邀约,二宫站在一边抿嘴,不置可否地笑。
“那我就打扰了。”
雨依然在下,于是樱井翔选择了一个比单身公寓要热闹的居所避雨。
“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在家住。”二宫妈妈去倒茶时樱井突然特鄙视地问。
二宫白了他一眼。“今天只是回来看看妈妈,顺便拿些东西的。我平时住在大学附近的公寓,就是七层楼的老洋房,你知道吧?”
“嗯,咱们学校好多人都住那儿吧。”
学生族大多会选择那种房租与设施成正比的廉租房。
二宫妈妈倒茶回来,还切了两块蛋糕。二宫接过托盘一手拉着樱井上楼梯,说妈妈我和樱井桑进去吃。樱井呆呆地跟着二宫进了房间,看着他关上门然后用特严肃的眼神对自己说,
“我的事,不许跟我妈说。”
“为什么?”
“她会生气的,我妈生气起来特可怕,就像地藏菩萨那样,我可受不了。”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每天在楼下是在干嘛?”
“唔……做研究报告,社会学的。跟你说了也不懂,”二宫掰了掰手指,从托盘上拈起杯咖啡啜了一口。“苦死了,又不加糖。”
樱井翔看着眉毛扭成一个结的二宫笑了,他说你跟你妈真像。
“我是我妈生的,不像她才有鬼。”又是一个白眼,樱井被翻得只好去喝咖啡掩饰尴尬。
真是苦得不像话,却暖融融的,从口中经过胸膛,温润到胃部。瀑雨的寒气像是从头顶上蒸发出来了一样,樱井舒了一口长气,顺便吐出舌头好缓解一下那个很过分的味觉。
34 空调病2009/7/4 15:25:00
43 空调病2009/7/8 18:35:00
相叶雅纪把矮桌上摊着的资料报告和吃空了的仙贝袋子挪到一边,摆上两枚盛在塑料碟子里的精致蛋糕和与之更不相称的速溶咖啡。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别见怪,大家手头都挺紧的。蛋糕是我打工的地方卖剩拿回来的,没过期。樱井翔看着白色奶油上那一颗艳得能滴出水,还带着绿色蒂子的草莓,点头表示默许。
二宫和也,也过着这样的生活,至少曾经过过。
公寓是沿着河堤建造的,对面有正在施工的工地,打桩的声音咣当咣当周而复始,相叶雅纪埋在书堆里的本子嗡鸣着,除此以外便是咖啡的热气上升的声音。
静默之后是相叶雅纪的手机铃声,相叶从坐垫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又望了望樱井翔,按下了接听键,“喂喂,nino,你到哪里去了?”
樱井翔放下手里的勺子,下意识地屏息想要听到哪怕一点点电话那头的呼吸。
“什么琦玉?!你到那里去做什么……哦哦嗯嗯……放在哪儿了?……行我知道了……那个,你认识以前学生会的樱井翔吗?……他来找你来着……哦好吧……就这样。”
相叶雅纪转头看着樱井翔,“他说他去到处逛逛,有东西忘在家里了要我给他送去。”起身从墙壁的小架子上拿下一串钥匙,走到玄关穿上鞋,开门关门又打开了隔壁二宫的房门。
樱井翔正揣测着为什么相叶雅纪会有二宫和也房间的备用匙,就听见相叶一边翻着书架上的一排排笔记本说,“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大家都是在外面读书的,我和nino从小就一起玩了,所以有什么事儿都会拜托对方的。”樱井翔心说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相叶则从架子上抽出了厚厚的一本。
硬皮封面显得陈旧发黄,除了右下角的一个k字没有任何标记。里面零零散散地加夹了些纸片儿,樱井翔接到手里翻开一页,上面写满了故事,歪歪斜斜小学生似的字迹属于二宫和也。
“嗯……樱井君……”
相叶雅纪叫得有点儿羞涩,“nino刚才说,希望你把这个帮他送去……”
合上本子时的声响微微发脆,樱井翔诧异地看着对方,而相叶回报给自己的只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老好人樱井翔,翌日早晨揣着相叶雅纪写给自己的地址独自驱车前往琦玉。
3.On The Way
二宫和也转悠到树荫底下,靠在大野智身边。大野智正细细地用刻刀削着木块,头也不抬。
田野望不到边,没有农民在耕作,不知哪里跑来了头牛往公路上一横,怎么也轰不走,于是大野智和自己被滞留了。
大野智怎么也看不出心焦的样子,只是做着自己手头的事,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二宫和也看了看绿油油的树叶,低头径自用手指在地面上胡乱画了起来。
半个小时候牛终于嚼完了嘴里的草满足地离开,二人回到车上继续赶路。大野智把木块和刻刀放回到工具箱里,坐在副驾坐上半睁着眼睡觉。
二宫和也想自己分明是被拐来做司机的么。
冷气打得呼呼响,大野智睡得也呼呼响。那天这个烧焦面包一样的男人路过正在变魔术的自己,驻足就这么看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开口,
“跟我一起去演出吧。”
大野智说我是个四处表演的木偶师,我喜欢你的魔术。
二宫和也的表情波澜不惊,心里直打鼓。大野智开给他的条件只有三个,二宫负责开车,收益补贴吃住剩下的五五分成,以及次日启程。
“去哪里呢?”二宫拨拉着手里的纸牌问。
“绕着日本跑。”
二宫和也对大野智开了唯一的条件,不乘船去冲绳。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这个陌生人的邀约,也许二宫和也只是单纯地想散散心。
一路上二宫和也看尽了泛着水光的绿色麦田,被雨水洗刷后几乎蔫倒了的夹竹桃,远处高耸的灰色烟囱,和偶尔映人眼帘的飘着冰字小旗的杂货铺。他本以为这些东西可以冲淡一些自己心里莫名的浮躁,却在下一个右转的路口发现根本没用。
大野智真好。二宫和也扭头看着副驾坐上平缓起伏着的侧脸,什么都不用想,只管睡觉。
抵达事先联络好的旅馆已经是日暮了,大野智还是决定先到第二天要去的福利院看一看。二宫和也跟在他后面,抱着怀心想原来大野智还是有点儿主见的呀。这儿那儿地指点着,事无巨细地一再确认,仿佛是个从来不认识的人的样子。
再回到旅馆洗完澡,二宫和也又看见大野智捧着个木块削阿削。擦着头发坐到床上喝水,大野猫着腰的背影就逆光地定格在视野的左下角,悄无声息。
这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如此焦躁是因为心里有份不安的等待。二宫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水迹放下杯子,又使劲抓了把未干的头发。有水滴下来,浸润到了腿上那块白白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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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掀桌
52 空调病2009/7/23 17:22:00
樱井翔依着地址找到当地的福利院,打听之后又找到福利院里的小剧场。站在门外便听到欢呼阵阵,樱井夹紧了腋下的笔记本,推开有些老化的木门。
二宫和也站在狭小舞台的正中间,穿着黑色的丝衬衫,脖子上挂了个比他的脸还大的缀满红色亮片的可笑领结,纸牌在指间飞舞着。表情自若,微微紧绷着的眉头却又透露出一些紧张的气氛。舞台下孩子们看得专注,樱井翔也在门口站成了一座雕塑。
A大社会学院的二宫和也,在孩子们的簇拥下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着“谁愿意来帮我抓住逃走的方片5呢?”,一边弯下腰伸手将纸牌递到观众席里,完全是个不认识的人的样子。那样的二宫和也卸下了犀利的眼神,变得像幼犬一样温驯,樱井翔甚至觉得他像是一颗站在风里的棉花树,正释放着干枯的身上那些柔软的部分。舒展开来的枝桠间白色棉絮漫天飞舞,把樱井翔包裹着,划过皮肤时留下几乎察觉不到的触痒,却挠得心跳加速。二宫和也黑得有些病态的眼窝也像是棉花树干上深深的小窝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
樱井翔着实觉得自己也就要随着那些棉絮飘啊飘远啊远,又被孩子们的欢呼硬生生拽回了剧场门口。二宫和也结束了表演,抬起头眯着眼忘了一眼门口的樱井翔,抿起嘴角笑了笑。谢幕后舞台布景换成了木偶戏台,二宫卸下了领结溜到樱井翔身边。
“哟,谢谢啊。”轻描淡写地一句,外加随便地选了个抱怀的姿势倚到了樱井翔身边的墙上。
樱井翔心想真要谢谢我就请个饭吧,却客气地回答,“没事儿,反正我明天才上班。”
二宫和也摸着下巴上的痣,“今天星期二吧?”
“嗯?我换了个活儿。”???????????
二宫哦了一声没有细问下去,依旧抱着怀静静看起了木偶戏。
不知道名字的旅人为了寻找彩虹从村庄出发,一路赤足穿越了红色的土地,金黄的麦田,茂密的森林,甚至越过了一片海洋。旅人很失望,因为他所看到的都不是彩虹的颜色,最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村庄,过回了平静的日子。
故事很短,樱井翔看着觉得有点儿小感慨。他抹着抹鼻子回头望二宫和也,二宫也扭过头朝他努了努嘴示意樱井继续看舞台。
回到家决定休息的旅人躺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人了梦,把脚底朝向了观众。樱井翔问二宫和也,“这故事是你写的吧。”
二宫笑笑,不说话。
演出结束后二宫把木偶师介绍给了樱井翔,“这是大野智,我们团长。”
樱井翔看着笑得挺和蔼的烧焦面包觉得挺眼熟。
“大酱,去把东西都搬回车上。”二宫和也吩咐着,又问樱井翔,“去喝一杯?”
樱井翔抬手看看表,“还不算晚。”他看着蹲在角落里收拾布景道具的大野智起身想去帮忙,又被二宫拦了下来,“让他去做,平时就只睡觉了。”他随便地翻了翻手里的本子,
“大酱,我跟樱井桑去喝一杯,你理完了让院长开车送你回去。”
“他把车开走了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二宫和也一个白眼飘来,“你不送我?”
樱井翔诚惶诚恐地接过眼神,“送,送。”跟着二宫和也晃到不远处小巷子的酒馆,选了个最靠里的二人座霸了下来,连菜单也没看就随便叫了两三碟小菜跟几瓶酒。二宫和也窝起了身子缩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倚着墙,胡乱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腌萝卜。樱井翔觉得有种影像重叠的错觉,抿了口酒。“你这回又是干什么?”
二宫和也平静地回答说到处走走,散散心。“反正我的研究也差不多收尾了,这几个月能静下来整理也不错吧。”
樱井翔心说搞社会心理学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出走都那么理直气壮的,心里莫名地沉下了气,“大野君看上去人不错。”二宫把身子一横,整个人躺倒在了沙发上,“什么呀,开车是我写剧本是我表演也是我,他只管睡觉,我算是被他骗了!”
就二宫这精明气,哪儿能啊。樱井翔笑笑不答话,等二宫爬起来摆正了身子问,“你呢,好好的上班族就不做了?”
“不做了,不舒坦。”
“嘿,说得真轻巧。”二宫啄了一口花生米。樱井耸耸肩,“这些事儿本来就是那么简单的,前因后果么。”
二宫收了口,喝酒。话题被转移到相叶雅纪和A大上,断断续续地聊到天快黑。樱井翔说得,该走了啊,趁我还清醒。
“嗯……”二宫喝的半醉半醒,摇晃着站起来。被樱井翔一路搀扶着送到副驾座上,艰难地吐出了旅馆的地址之后很快找到了舒适的姿势昏睡过去。樱井翔看着蜷在座位里的那一小团起伏,自己这是着了哪门子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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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宫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旅馆的床上,被子掖到胸口。仰卧的睡姿加上宿醉,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看见大野智已经整理好了行装坐在一边等着自己了。
“走吧。”
二宫和也有点儿懊悔,昨天忘了问樱井翔新工作的事儿。大野智又在副驾座上睡着了,二宫看着他那副安稳的样子更加懊悔,自己的防备底线也被樱井翔看到了吧。
怎么就在他车上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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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果然是要靠激的= =
64 空调病2009/7/25 18:50:00
樱井翔提早半小时到了音棚,毕恭毕敬地对领导导播勤杂人员打过招呼开始看稿子。白纸黑字地写着几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穿揷报导实时交通路况。细细地把麦克风和滤音网调到合适的高度,用铅笔划出几个point,等待着第一次开播。
二宫和也有点儿低血压地开着车,眼前永远是望不到边的公路。大野智难得没有睡觉,支着肘子一页一页地细细翻二宫的本子。
“nino……你开慢点儿……”大野智看了几页痛苦地抬起头,“你这车太颠了,我想吐……”
“……嫌破你就给我下去!”
大野智被吼得又缩了回去,乖乖在位子上继续酝酿剧本。没过一会儿大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消息,“nino,咱听广播吧。”说着伸手拧开了收音机。
这件事怎么说都太神奇。二宫和也听到音响里漏出樱井翔那个厚重的鼻音时想到,而大野智只是对着他恶心吧啦地笑了一下之后又扭头回去看本子了。
音棚里冷气开得很足,樱井翔捋了一把瀑露在空气中的胳膊。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从今天起担任主播的S.S。从耳麦里听自己的话语无比生硬,甚至还有些_chan抖。
说怯场,那是不完全的。
“我昨天呢,去了琦玉。”樱井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发紧,胡乱地扯了起来。“很久没有看到过那么大片的田了,现在的稻子正是绿油油的时候,要是有听众正经过那儿,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我觉得漂亮极了。”
说到“漂亮极了”的时候樱井翔的脑子里无端地切换到了福利院舞台上的光景,背脊发凉手心冒汗,他想着自己能不能再Fen_Lie一点儿,连忙切了首岛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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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智和着岛歌哼哼唧唧地唱了起来,二宫和也趁在路口等行人的空儿哒哒哒地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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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下了节目一额头都是汗,导播训话主题是念稿子不能吃螺丝。他感觉到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等导播终于关上才溜到走廊里打开信息,未知号码。
[嘿,S.S桑,这么喜欢琦玉的田那咱俩换吧,我都快看腻了。]
二宫和也刚把车开到加油站准备休息就听到了手机铃声,乐了,蹲在路边接起来。
“二宫?”那不然还能是谁啊。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我问相叶要的呗。
“呃……”其实主播桑表现还不错。
樱井翔听着电话那头二宫和也理所当然的寥寥几句,觉得明明棉花树的影子还在,却又像是被黑洞一点点_Tun噬似的无助起来。
他听见二宫和也噗地笑了出来,“翔桑,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忠实听众。”
如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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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挂掉电话踢开了脚边的石子暗自窃窃笑着,大野智从厕所出来不解地望着他,“什么事儿乐成这样?”
“你哪儿懂,走。”
大野智不高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往南走……去静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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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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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开车,大野智在一旁睡觉,陪伴自己的是樱井翔的胡诌诌。大野说要往南走的时候二宫就觉得他意图不轨,到了旅馆便见他从旅行箱里捞出一整套海钓工具二话不说扬长而去,只剩下自己对着空荡荡的窗户。
后来二宫定了套餐,偶尔会跟下了班的樱井翔打电话,可是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说,我听着。”樱井翔说再过一阵子自己就能拿到长假,到时候一路南下去找他们。
“好啊,我等你。”他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对樱井翔说的。
可是樱井翔总是休不到假,大宫SK剧团的环日旅行走到了广岛终于因为二宫坚持不肯坐船而开始一路折返北上,到青森已经是第二年的五月。
大野智仍然假人间蒸发真与鱼为伴,二宫和也捞了个包独自跑到苹果园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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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我来了!!抱住狂亲后弱弱地问,那彩图还有么?(被踹飞
此段极不淡定 于是各位请谅解俺一颗被萌翻了的心(再踹
68 空调病2009/7/26 22:06:00
属于苹果花的季节已经过去,头顶满是小小青色的果实。空气里有香味,也是青涩的那种。
二宫和也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用彩信传给樱井翔。标题是很简单的“青森”两个字。然后他坐在卖土特产的小铺子外,想起昨天樱井翔在广播里说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个叫做大宫SK的剧团的演出呢?我个人是他们的大饭哦。”诸如此类的话。
呸,明明才看过一次,怎么就成了大饭了?前。学生会的就是情商高,啧啧。
二宫在心里吐槽着,丢掉喝空的苹果汁纸盒子离开。
他想自己是怎么也不能否认,听到樱井翔的这句话时,因为窃喜几乎要把油门加满了的。
苹果园这种地方果然还是最适合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甜美的风景一个人看太少,两个人正好。当然,牵着手在林子里游荡,摘果子,甚至靠在树上接口勿啊也是没有关系的。
或者说那样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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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收到小气鬼二宫和也从青森发来的昂贵信息,照片里满满绿色的风景却不见人影。
二宫和也正置身于这样的光景中,而自己则是在空洞的音棚里自说自话。
他决定去找读研了的相叶雅纪聊聊,于是下班后去了A大。林荫道和教学楼都没有变,只是路上的行人和自己的心态不一样了。
读书的时候他没怎么注意过社科院,只知道是一栋很大的白色房子,显得有些陈旧地坐落在A大的东南边。他把车停在楼下的银杏树边上了2楼,是虽然上了年头却依然很气派的那种旋转式扶梯。
研究室的大门敞着,相叶雅纪正在桌前埋头整理资料。听到脚步声走进来,抬头楞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来看专家门诊。”
樱井说着趴到长沙发上,抓起一边放着的蓝色海豚玩偶抱着。
相叶一听见自己升格成了专家就特亢奋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拿过桌子上导师的纸笔和眼镜,煞有介事地翘着腿坐到长沙发对面的专家席上。
“嗯咳,说吧。”
“我觉得工作不在状态。”樱井说,“最近吃螺丝的次数特别多,念稿子的时候人特别紧张。”
“为什么?”
樱井想了想,说我怕。
“我怕二宫正在听我的节目,出错了会丢脸。”
相叶雅纪说你怎么知道他在听呢?
“他说过他是我的忠实听众。”义正言辞。
相叶叹了口气,说全国几十万听众你就关心二宫一个人,太不敬业了。
樱井翔只要一想起那个别扭的二宫和也边开车边听着自己的节目,或是端着肘子坐在旅馆的窗边听那些没完没了的絮叨,就觉得心里乐呵又打鼓。 “我觉得二宫变魔术特别好看。”樱井翔突然说,“你注意过没?表演的时候二宫的眼神特别认真特别温柔,手势特别熟练特别轻快,表情特别柔软特别生动。”
好一连串的特别,相叶雅纪扔下手中的笔鼓掌,不愧是播音员。可是樱井怎么这会儿就不吃螺丝了呢?
他看着自己在本子上写下的那几个point,又看看沙发里横躺着,一脸荡漾的樱井翔。然后合上本子,站起来。
“翔酱,你想听我的诊断吗?”
樱井翔点头。
相叶觉得自己的研究室有了那么点儿心灵花园的氛围,脸上流露着暧昧的笑容,伸出右手食指点着樱井翔的鼻子。
“我治不好你,你去找二宫吧。”
樱井跳了起来。“你都治不好我找他有什么用?”
相叶笑得更放肆了。
“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去澳大利亚。”
窗外有些凉丝丝的风卷着谢掉的花瓣飘进屋子里,贴在地面上打转落下。
樱井翔手里的布偶落地,没有捡起来,径直夺门而出。
相叶雅纪从窗口望下去,看见他进了车,掉头,飞快地开走了。
相叶雅纪是天才,是心理学的未来之星。
而樱井翔,二十四岁的爱岗敬业五好青年,虽然晚了点儿,他的青春之王降临了。
不在澳大利亚,而是在日本。
可是樱井翔驾车一路驶回家中的目的只有一个,月兑掉鞋子扑到床上把自己埋起来睡觉。其间被热醒,踹掉粽叶一样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继续睡,又觉得冷了。
于是他端坐起来,开始思考整件事情。
这就像盖被子太热,不盖又觉得冷一样复杂。
二宫和也是个很神秘的人,擅于变魔术,而比起其他魔术师更胜一筹的是自身的那种特质,让人忍不住想要撬开他坚硬的外壳一探究竟。其实樱井翔和二宫和也的关系也许并没有那么好,因为他仍然不知道二宫和也心里在想什么,因为他们的对话仅止于“你说,我听着”。樱井翔的一长串话语后一般都会接着二宫和也浅浅的笑意,有时候是一两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吐槽,二宫很少对他说自己的事情,永远充当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樱井翔是个看似有点儿粗线条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工作以及做其他任何事。也许他早该察觉到自己为什么对二宫和也无端关心,在念到二宫和也会经过的路段的路况时会特别注意,宣称自己是SK的大饭心里却偏袒向K那一边,在收到二宫发来的照片时会一张张仔细地保存到记忆卡里有事没事翻出来在棚里回味。
可是一个联谊会,一场雨,一顿饭,几瓶酒。也许这就是自己和二宫和也,两个男人的全部。
不能再有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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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格式病又复发了,kao=? =
77 空调病2009/7/30 18:04:00
再从床上爬起来,樱井翔下了好大的决心想要对这件事视而不见,继续正常轨道上的生活。
可是事情偏偏来得有些不如人意,比如他在准别节目时从导播选的歌里抽出了一张X-JAPAN的say anything。樱井翔有点哭笑不得地问导播怎么突然就放这么老的歌了?而导播只是淡淡地回他一句“五月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伪文青的导播,当然樱井翔知道他在缅怀感慨什么,但对于已经过了小学的樱井翔来说,五月头只是一个淡淡的印记。他能仅用一瞬间就想起来的只是去年某个瀑雨天自己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拯救了二宫和也,当时他在车上放的就是这首歌。那张CD已经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没有再拿出来听过,也许现在正在公寓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吧。二宫和也曾嘲笑他和X“真不搭调”,樱井翔的确也这么觉得,尤其是听到耳麦里爆发出的吉他solo时。高低起伏的音律就像是那天肆无忌惮落下的雨点,那么现在的自己也就跟当时被砸成落水狗的二宫和也一样可怜了。Toshi反复嘶吼着,say anything。樱井翔想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就是跟歌词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伴随着鼓点和钢琴在樱井的脑子里霸占着所有神经末梢的火花。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痛恨浅唱低喑的林佳树,在他无比矫情地结束了英文念白,而自己只能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继续节目的时候。
今天的青森有些阴郁,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没遇上好天气还是树林过于茂密而阻挡了阳光穿透。二宫和也把着方向盘的手也是有气无力。他喜欢对樱井翔在节目里放的歌进行无情的吐槽,但今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大野智难得地大概是醒着,迷迷糊糊的在二宫身边唔囔些什么,被歌声盖过。从后视镜里二宫能看到自己的脸色很难看,但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能跟樱井翔有关系,又不应该全是因为他。主播S.S先生的声线变得无比局促紧张,比他第一天当班时更甚。于是节目一结束二宫和也就气急败坏地给樱井翔打了电话。
樱井翔在看到屏幕上显示出[二宫和也]的字样时的确犹豫了很久要表挂掉,身边的工作人员甚至有些调侃地质问起他为什么还不接电话,才只好欠着身子挤出狭窄的控制室,跑到走廊末端挺不情愿地摁下了接听键。
青森的二宫和也在接线音响了大概有十多下之后终于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樱井翔有些_chan抖的“喂”。
“下班了有空没,帮我跑一趟。”口口勿几乎是命令式。
樱井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小心翼翼地问您老有什么事儿?
“我妈昨天说她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你替我去看看她。”
“就不能让相叶去?”
二宫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一个调儿,“你好意思打扰人日夜操劳的研究生我还不好意思呢!怎么还不愿意拜访名人故居了?地址你记得吧,别忘了啊,我开车呢,就这样。”
电话挂了,樱井翔觉得自己很委屈。你怎么就知道我去打扰过相叶了?你出名了么去世了么就名人故居了??你怎么就知道我还记得你家住哪儿了???
抱怨归抱怨,樱井翔下了班还是先回公寓换了身正式点儿的衣服,又在柜子里捣了好一阵捣出一盒高级鸡蛋糕,翻过面儿一看早过了赏味期限,只好在路上买了很贵的蜂浆,顺便又在水果店称了一袋苹果。
二宫妈妈还是很热情,披了件薄外套让樱井翔把两只大的苹果切了,自己在炉子边煮糖稀。房子里二宫的痕迹很淡,几乎看不出来。架子上相框里那个比树杈的小朋友似乎总不能和现在时而尖酸刻薄时而温柔沉静的精分专家二宫和也重叠起来,樱井翔有一眼没一眼地瞥着,手里可怜的苹果被削得山崩地裂。
浅玻璃盘里的糖稀冒着热气,与苹果接触的一瞬间立即攀附上去将果禸包了个通透。二宫妈妈坐在桌子边温和地笑着,除了说一些关于二宫和也的事也偶尔询问樱井的工作或生活。二宫妈妈口中的儿子总是不爱往家里挂电话,多数都是由她打过去,寒暄几句有的没的就挂了。
“他在外面跑研究,是不是很辛苦?小和又不愿意跟我多说,樱井君就帮我多看着他点儿吧。”
樱井翔愣愣地应了一声。看来二宫和也仍然没有告诉妈妈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许是出于对地藏菩萨的惧怕,也许是还有别的原因。可是在樱井翔眼里二宫妈妈真的算不上严苛,甚至对儿子有点溺爱。
坐在二宫曾经待过的空间里樱井翔一边吃着拔丝苹果一边听二宫妈妈说,我听小和说你不做IT当了主播,习惯吗?我听小和说青森的苹果林可漂亮,樱井君去过吗?我听小和说你们大学就认识了,怎么现在才熟悉了起来呢?
樱井翔像一个符号,不停地出现在二宫妈妈对儿子的描述里。
樱井翔成了一个印记,已经被雕琢在了二宫和也的口口勿里,抹消不去。
房间里的空气因为糖稀和苹果微微泛着甜美的气息,相框里陈旧的小树杈笑得依旧灿烂。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早就精心设下的圈套,樱井翔就算局促不安也还是摆月兑不了一步步被拖下去的命运。
告别时二宫妈妈依然很和气地对樱井翔说,樱井君好像今天一直有点儿不自在呢。不管什么事,都顺其自然吧。
樱井翔说嗯,顺其自然。
如果这真的是个陷阱,那么自己就这样落下去是不是也属于顺其自然的一种?
樱井翔很想去问问二宫和也,但他认为二宫一定会抱着怀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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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文表白,我爱魔术师先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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