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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冰冻绿豆汤2009/7/15 12:47:00
电车里的少年眼角挂着微不可见的泪珠,眼帘半合,头一摇一摇的靠在身边人的身上。
“仁,你说,下一次来接我,会是什么时候呢?”
“等到你读完了大学,我就来接你,到我身边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抚摸着身边那颗毛绒绒的头,少年栗金色的发丝柔软的触感极讨人喜欢,和他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
“表骗我啊…”余音消失在空气中化不开,少年靠着温暖的肩膀睡去,在梦里他有一个很爱他的赤西仁,会为了他放弃家业,放下一切,陪伴他读完大学,然后两人一起去很遥远的北方,在凌厉却虚幻的冰天雪地中相爱和拥抱。
摇晃着的电车驶人终点站,熟睡着的少年被男人抱着走出车外,在退却了温度的空气中,男人把少年放在一边的长椅上,轻笑着拍拍少年精致的脸颊,看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就月兑下了西装外套,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少年不安的扭动一下,仿佛因为缺失了温暖而感到极度的害怕。
“和也,再见。”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赤西仁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落下了星星点点的雪絮,他自嘲的抹去化开的冰水,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走去,皮鞋敲击在砖石地面上的声音宣示着不再见面的决心。
?
“仁…为什么…不再抱抱我?”
身影消失在尽头的时候,少年终于睁开了眼,抓起身上披着的西装,慢慢细心的折好放在坐过的原处。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龟梨和也低着头向前走,白衬衫和黑色长库是简单的学生装,在这人秋许久的季节里显得有那么些违和感。
“为什么…表求我到你身边来…”
拽紧了手中的提包,使劲的抑制汹涌的酸涩味道。
“你明明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得到的!”
发了狠的把提包摔出去落人了对面的轨道,龟梨和也忽的呆呆傻傻笑起来,像木偶一样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月台边缘,便想要跨出步子去——
“那个,你没事吗?”
被抓住了手腕,龟梨和也满脸冰霜的回头去看,那张脸让他一时失了神。就被那只手抓了回来。
一样的脸啊。
一样的卷发,褐色的发尾,淡香不散。
一样的眉眼,眼角的魅惑,从未改变。
“赤西…仁?”龟梨和也不知道,为何这张脸如此熟悉,却又远离的陌生。
“我叫黑泽明彦,请多指教。”
?
?
—TBC。
7 冰冻绿豆汤2009/7/16 9:37:00
一路上龟梨和也被男人牵着手往回走的时候都是跌跌撞撞的,他越来越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抛弃他的时候,另一个人会来到他的身边,并且,长相一模一样。
而且,那溺死人的温柔,有过之而无不及。
?
“你还是学生吧?把书包掉下去了?”
“嗯…”
“学校老师没说过?”他拽着他的手往月台旁边的小屋走,借出一把长长的挂钩,笑着说:“我以前也曾经把书包掉下去哦。那个时候有一个人教我,要借挂钩来勾。”
卷起大衣衣袖甩出钩子,趁着电车还没有驶来的时候加紧速度钩住了包的手提带子往上拉。
“他和你…长得很像哦,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呢。”
“一模一样的?”
“是啊,你就感觉像是他缩小了一号一样,很怀念呢。”
猝不及防的被抓起手,黑泽明彦笑嘻嘻的说:“学生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吗?”月兑下大衣来顺手就给少年罩上了,感觉像是做惯了的动作。
“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的样子和那男人有九分像,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笑起来温暖而又纯净,而不似赤西仁这种在商海中起伏的人,笑都不能放肆的笑,微微挑起嘴角就已经是他表达幸福的一种最大的恩赐,因为这张脸,所以即使是淡如雪的微笑都能美丽的像一幅画。
“我叫龟梨和也。”少年试图抽开手,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来说,他已经算是放松了警惕,难道是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自嘲的低下头,使劲的在掌心留下一道快要出血的指甲印,告诫自己表简单就被拐了。
“住这附近吗?”黑泽明彦突然站定,原来这不经意的走着走着已经到了附近的居民住宅区,他伸手指了指一块门牌道:“这里就是我家了,我一个人住哦,不过今天好像要来新的住客呢,前几天把行李也给搬来了。”
龟梨和也抬头看了看,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往后缩了缩,打开刚刚拾回来的包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快要融化的黑色水笔印迹书写着他今天将要搬迁的地址,对照再三,他才意识到,原来这里就是他即将搬进去的地方。
黑泽明彦伸头看了看,龟梨和也的肩膀上由于男人的凑近而打下一层朦胧暗影,混合着不易察觉的香味,此刻,他有些迷惑,这个与赤西仁如此相似的人,到底与他有着什么关系。赤西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给他找了这里的房子,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9 冰冻绿豆汤2009/7/17 10:24:00
男人愉悦的大笑起来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没想到你就是新搬来的人呐。”
“我…还是表住这里的好。”龟梨和也皱起眉,青涩的少年嗓音尾音微微_chan抖,是犹有期待?还是…害怕?
他自己也不明白,黑泽明彦的脸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那个刚刚抛下他决然而去的人。所以他不知道,他到底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小孩子逞什么强嘛,你不住这里那你想住哪里?”黑泽明彦调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龟梨手里,那刻印一样冰冷无情的触感让龟梨和也在瑟瑟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就算住大街上也表住这里。”他赌气一样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把钥匙塞在黑泽明彦手里,结果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黑泽的瞳色渐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势,仿若明火骤然燃烧的汹涌,“喂,你要是冻死了怎么办?我不对你负责,但我要对你的钱负责吧?”
“那根本不是我的钱,你完全不用管我的。”龟梨和也使劲挣动被攥的死紧的手腕,眉梢眼角统统都是隐然的倔强。
“喂喂喂,这可不行,万一police局明天通知我家门外有人冻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快点进来啦还别扭什么啊!”突然松弛的语气让龟梨和也愣住了,明明不是什么好话,可是他听了以后突然觉得呆在这样的人身边也不错。
他曾经幻想,赤西仁能有一天用开玩笑的口气跟他说话,很家常的和他聊天,说说今晚想吃什么菜诸如此类。而今,他失去了赤西仁,得到的,是一个拥有相同容貌的,并且温柔似水的男人。
就这样被牵进了门,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
浴室里热气蒸腾,浴室外的男人抱胸而立,眼眸色泽深沉。
长得一模一样吗?
小田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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