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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九制陈皮2009/8/12 1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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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胖乎乎的小孩抓着核桃酥扭到门边，“咯咯咯”地笑。
“智久，”亮正在书房握着毛笔练字，看见弟弟举着核桃酥献宝的样子，想笑又赶紧忍住，偷偷瞄一眼正在看书的父亲，不敢轻举妄动。
“哥哥，”书房的台阶很高，智久小心翼翼地将核桃酥装进荷包，准备攀爬。
“小少爷——”匆匆赶来的奶娘小翼慌张地尖叫，“危险啊——”
智久被她这么一喊，竟头朝下从台阶上往下掉。这时，地面突然变远，一双大手抱起了他。秀明将军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核桃酥。智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笑呵呵地想去拉父亲的头发，就被移交到了奶娘手里。
“刚离开一下，没想到小少爷就跑到这里。”小翼赶紧解释。将军没表情也不说话，转头进去了。
“哥哥？”智久似乎不甘心，在小翼的怀里挣扎。小翼轻轻叹了口气。
秀明将军是北朝镇守边关的大将，膝下二子。亮是原配所生，可惜夫人一到边关水土不服就殁了。智久是南朝和亲郡主所生，婚事是皇帝钦定，一为牵制秀明将军二为延长备战时间。孩子出生后，郡主就被扣在皇城。这种局面，将军喜欢亮多一些，对智久比较疏离也很自然。好在亮一直很疼爱小自己三岁的弟弟，所以智久刚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哥哥。”
小翼正想着，外面突然有士兵跑进来，赶紧回避到假山后面。
“将军，南朝宣战了！”
二等参将横山裕跑到书房外面，手握通行证。
“什么？”泷泽秀明赶紧走出去，昨天巡视时还没任何动静，“速回营地。”
“是，将军！”横山裕跟在后面，“南朝大军已在百里之外了。”
“百里之外……”泷泽秀明脚步一停，想到自己安揷的暗探，已觉察不对，“你如何知道？”
“属下……”横山裕目光一狠，等泷泽转身，用尽力气冲撞到他身上。泷泽大怒，一掌把横山裕挥到地上，一把发黑的匕首赫然揷在他的胸口。
“啊！”小翼一声低呼，抱紧智久捂嘴蹲下。亮已经从书房跑出来，“父亲！”
“亮，快走！”泷泽提了一口气，挡住横山裕的视线，黑色的血液从他嘴角流下。
“哈、哈、”横山裕肋骨已被震断，笑得却癫狂，“郡主，我为你报仇了。”
“昴？”
“对，她被你们北朝皇帝下了慢性毒药，别说你不知道！”
泷泽一愣，想起那个有些泼辣的大眼睛女孩，刚生下孩子就被带走，自己也一直甚少关心。
?“将军，南朝发动进攻了！”一名黑衣暗探跑进来，被眼前的场景一惊。
横山裕趁此机会，朝着亮的方向，扬起一大把毒砂。
12 九制陈皮2009/8/13 1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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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泽中了毒，已有些力不从心。
暗探扑过去抱住亮跃开，虽避开大部分毒砂，仍晚了一步。亮本能地捂住脸，感觉眼睛一阵刺痛，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亮，你怎么样？”
“二宫师傅，我眼睛痛。”
这暗探正是教亮武功的二宫和也，此时已怒火中烧，要上前解决横山。
“难道你是……”泷泽勉强撑住身体，打量横山裕时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智久偏在这时叫了起来，“哥哥，痛，”小翼慌了，着急地捂他的嘴，却没发现身后的危险。一带斗笠的蒙面男拎着小翼的领子，把她从假山后面拖出来，威胁到，“放了横山裕，不然这孩子小命不保。”说罢，剑架在智久的头上，示意横山走到自己身后。
泷泽却只叹了一口气，就挥手示意他们走。
“秀明将军~”小翼被推着往门外走，后悔焦急得快哭出来。
泷泽只对着横山裕说到，“这是昴的孩子，”便转头不再说话。
“哥哥，父……呜呜呜，哇…..”智久看着自己离家人越来越远，感应到什么，大声啼哭起来。
泷泽当然听到那一声没有说完全的“父亲”，只握拳压抑着。
“将军，召集其他暗探追吗？”二宫后悔让其他暗探先回营地待命，没想到大战在即，南朝会搞这卑鄙的伎俩。
“不用。”泷泽蹒跚着走进书房，咬紧牙Bachu胸上的匕首，“这一战，我早已决心马革裹尸还。亮就托付给你了。至于智久，跟着他走，也许是对的……”
?
?
泷泽简单处理完伤口，就往营地赶去。
另一条山路上，一驾马车正往南朝的方向飞奔。“裕王，你疯了嘛？本来我就不赞成让你去做卧底，大战在即，表意气用事啊。”男子依旧带着斗笠，鞭子用力抽打在马上。
横山裕靠在车上不说话，眼睛只死死盯着缩在车厢一角的小翼和孩子。
智久的眼角还挂着泪花，小翼搂紧他安慰，“孩子别怕，有小翼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从出生到现在，智久都是她一手带大。小翼16岁生下孩子，还没看自己孩子一眼就被送进将军府；智久又是一出生母亲就走了。感同身受，小翼把所有的思念和关爱都倾注智久身上。出将军府的那一刻，她已下定决心，死也保护小少爷。
横山裕一把拉开小翼，“不！”小翼又扑上去护住智久，智久虽然懵懂，也用大眼睛对着他，张嘴丢出，“坏坏！”
横山裕想起这是泷泽的孩子，怒火中烧，一把冲过去掐住智久的脖子。
小翼死命拉扯他的手，“求求你，他才只有两岁。”智久手脚乱晃，呼吸苦难地叫着，“坏…坏…”
小翼什么也顾不得了，重重咬在横山的手上。横山已然动了杀机，一把踹开小翼，慢慢举高满脸涨红的智久。智久已经气息微弱，只能悬空挣扎着。一个金锁从他衣服里露出来。
“这是……”横山一楞，突然想起“这是昴的孩子”，“这是昴的孩子”，“这是……”
“我在做什么！”横山松开了手。小翼扑过去抱住还有一息尚存的智久大声痛哭。
横山看着那个金锁恍如隔世。
“此物送给郡主，我一定让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
“恩，将来，我要金锁挂在我们孩子的身上。”
难道说……横山想到昴被迫远嫁北朝那天，欲言又止的神情，正想再看一眼智久。
马车骤然停住。
“怎么回事？”横山拉开帘布。
“周围埋伏了一伙人。”
“是追兵？”
“不，像是山贼。”
转眼睛，举刀挥斧的山贼已经从树林两边冲下来。
18 九制陈皮2009/8/14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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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斗笠的男子见山贼人数众多，回头和横山裕说：“我先抵挡一阵，你带着他们先走。
横山裕想越过这山就到南朝了，就硬拽着小翼下车，解决了两个不堪的小喽喽，往山林Deep跑去。
一路很小心，还是遇到了一队埋伏的山贼。那些山贼以为横山裕是落魄的逃兵，又见小翼的样貌，色从胆边生，出手凶狠。
“你去边上躲着！”横山身上还有些毒器，就与山贼周旋起来。
小翼已是惊弓之鸟，步步后退。她想到，反正横竖是死，现在不逃就没活路了。于是，退得越来越远，直到厮杀声渐远，抱紧智久转身飞奔。
小翼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没了一点力气才坐到地上。
这时才发现，之前受惊吓，智久已经陷人昏迷，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手难受地抓着她的衣襟。“小少爷，小少爷？”小翼一摸智久的额头，烫得吓人。怎么办？怎么办？环顾四周，树木遮天蔽日，不时有鸟兽尖叫，不见溪流山水，弥漫让人绝望的气息。
“小少爷，你再忍忍。”小翼像是安慰智久又像安慰自己，撕烂自己的外衣，将智久绑在身上。先是蹒跚地走，后来索性一步一步向前爬。这样了过了很久，“渴~渴~”，智久呢喃了几声，唤醒了完全靠本能往前的小翼。
“小少爷~”小翼恍惚地看着还有意识的智久，一下咬破的手指，凑到了他的嘴边，看着智久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又心疼又心酸，泪又掉下来，终于支持不住，昏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滴砸在脸上。小翼睁开眼睛，摸向怀里，却发现智久已经不见了。
“小少爷，小少爷，…….智久，智久，”大山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回声。
？
在山上风餐露宿好几天，完全找不到智久，却找到了下山的路。小翼披头散发地冲下山，看到一队路过的车马。拉住一个人就喊，“秀明将军，我要找将军，救…….”
“哪还有秀明将军，诶~”那人顺了顺背上的包袱，“他中了敌人的计，被困在山谷，据说被活活烧死了。翔将军带的援兵一直不到，估计边关已经撑不住了。原以为这仗要经年累月地打下去，结果......我们只有往北走了，姑娘，你也快点走吧…….姑娘？”
小翼早已茫然地往山上走去，只记得那句“活活被烧死了”，“被烧死了。”
智久不见了，泷泽秀明也死了。真的是没有希望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小翼想着，他是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原本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到死。现在，他死了，不用藏了，也没人想知道了。谁也不会知道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人需要我了。小翼发现，自己还是那个孤零零的小村姑，只是，眼泪已经干了。走着走着，竟到了悬崖，原来，上天也这么想，小翼突然笑起来，终身一跃，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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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百米处的山洞，“翼？哥哥？”智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时，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洞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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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九制陈皮2009/8/15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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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炎热的夏日。
山林里刚下过阵雨，树木一派郁郁葱葱，许多动物出来嬉戏。几棵大树间，一群猴子借着树木间缠绕的藤条跳来跃去。
“扑哧，”有东西从树上被丢在地上。树干上，一个孩子正一口咬在桃子上，汁水都流下来。孩子蓬头散发，脸颊都瘦得凹进去，身上还有许多结痂的伤疤。
“吱！吱！吱！”一个超级大的母猴子荡了过去，震得树一阵摇晃。孩子抬起头，有点畏惧地搂着身旁的树枝。
这个孩子，就是当日山洞里醒来的智久。那母猴子，有两人高，是这连绵山峦的猴王。因公猴子和孩子掉下山崖死了，有些疯疯癫癫。两个月前，它看见小翼怀里的智久，竟当作自己孩子抱回了山洞。当然，让它焦躁的是，智久长得“难看”，个子又小，还不会爬树。为了严格教育“孩子”，它就把吃的放在树上。直到半个月前，智久跌跌撞撞地爬上了数，它才有些安心。智久举目无亲，叫“哥哥”，叫“小翼”也没人理。哭了，那母猴子却给他抓痒。每天又饿又怕，只能遵从生存的本能努力地活着。
林间一阵响动，其他动物都警觉地躲了起来。原来，因夏季农活少，经常有农户上山来打猎。
“斗真，别乱跑，小心老虎把你吃了！”
母猴子要抱智久回山洞，智久又听到熟悉的人声，哪里肯。母猴子摇摇头，自己爬走了。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智久的眼前。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跑在前面，手里拿着打小鸟的弹弓。那大人个子不高，长着络腮胡，拿着柴刀背着弓箭。
智久突然激动起来，以为那孩子就是亮了。站在树上大叫这挥手，“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最后的几声都成了哭腔。
一大一小循着声响，跑过去。“润大大，你看，那树上！”斗真往上指。
“这是？”被叫做“润大大”的男子看智久衣不遮体地蹲在树上，看样子是被遗弃的孩子。想着，那母猴子就张牙舞爪地蹿了出来，露出尖锐的牙齿。
“啊？”斗真吓得躲在后面。男子却不慌不忙，一把柴刀飞过去。那母猴子原以为他们要对智久不利，出来吓唬一下。被劈伤后，捶胸愤怒起来，要和他拼命。哪知男子上前就给它三个过肩摔，母猴子不甘心地昏了过去。
这之后，智久在上面怯生生地叫，“哥哥~”，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敢下树。
“润大大，他叫我哥哥诶~”斗真直拉男子的衣角，盯着智久，似是很喜欢。
“可怜的孩子。”男子猜到智久的遭遇，飞身到了树上，打量了一下，轻轻抱起他下树。
“润大大，我都不知道你会飞。”斗真拍手，又踮脚看智久，“对了，这样我就是哥哥了！呵呵。”
智久也揉揉脸，笑起来。也许是因为觉得安全了，竟依偎着，一下子睡过去。
“润大大，这是什么？”斗真指着脖子上的金锁。
男子一看，压抑住满脸惊讶，悄无声息地叹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什么？”
“没什么，斗真有了弟弟了，走，我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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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二宫喝住马，“亮，还有十里地，就到皇城了。”
马上的亮抬起头，他的右眼还蒙着纱布，左眼茫然地摸着马的鬃毛，“二宫师傅，我们为什么要回来，我要和父亲一起死在战场！”
“死有何难？要死得其所。”二宫按住亮的肩膀，望着皇城方向，“昴夫人已经帮你找了治眼睛的大夫，先治好眼睛，其他的事情以后从长计议。”
“我表见那个女人，是她，是他们害死了父亲，还有智久......”亮一阵挣扎，有红色的Ye_Ti从眼睛里流下来。
突然尘土飞扬，“可是秀明将军的公子，皇上召见！”一骑禁军飞奔而来。
34 九制陈皮2009/8/17 23:29:00
一个晚上都不能发，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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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皇城，很大。
二宫和也牵着亮的手，在众位官员的注视下走进大殿。
亮隐约看见，皇帝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向他伸出手。这是他第一次回皇城，也是第一次见皇帝，只能呆呆地跟着师傅，跪在地上不动。
没有得到回应。“孩子，你怎么了？”堂本光一终于走下台阶，扶亮站起来。然后发现他在那里摸索，摸索，左眼睛里已是一片浑浊。所有大臣都看出来，这孩子，怕是要失明了。
堂本光一神色一变，抚摸着亮的头，轻轻搂到了自己的身边。“泷泽为国捐躯，没想到，他的儿子……从今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义子，赐姓锦户。一定，要找医生治好他的眼睛。”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在一篇歌功颂德的回声中，亮依偎着沉默不语的二宫，坐着马车来到了堂本光一新赐的府邸。
已有一行人等在了门外，“参见锦户小王爷。”为首的是一个端庄大方的女子，穿着却是南朝的服饰，和身后的侍女风格迥异。
“昴夫人，”二宫抱着亮下车施礼，亮却扭过头不作声。
“进去再说吧，大夫已经等着了。”昴似乎也不在乎亮的冷淡，转身进门。
亮毕竟只是5、6岁的孩子，一路奔波到皇城，又战战兢兢地见了皇帝。医生查看了眼睛，给他做了几个时辰的消炎上药处理，他终于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昴走进房间时，刚好看见他不踏实地呢喃着。上前轻轻地帮他掩上被子，坐在床边。
“父亲…….智久…….表走！”亮拽紧被子，像是进了梦魇。
昴看着亮的样子，一滴泪无声地滑落脸颊，“你没有了父亲和弟弟，我又何尝不是没有了丈夫和儿子？”
清冷的曲调响起，是二宫坐在屋顶吹笛。他望着房内一大一小的悲凉身影，想起泷泽临战前说要马革裹尸还，如今却是在大火中灰飞烟灭，留下这孤儿寡母，还有那祸福难料让旁人嫉妒的莫大赏赐，只觉满嘴萧瑟，皇城的这一夜，太深，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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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感觉到一只温润的手。
是母亲吗？一直在梦中出现的的温柔的母亲。再怎么用力跑过去，却始终无法看清楚她的脸。
“母亲，”亮睁开眼坐了起来，却发现昴侧靠在床边，两手都握着自己的手，似是被他的声音惊醒了。
亮有些尴尬地抽回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楚了一点。
昴也察觉了，只理了理自己的碎发，吩咐门外的丫鬟，“去叫二宫师傅过来吃早点，我有话要说。”
不一会儿，二宫到了。早餐备齐，昴却屏退了其他人。
“有些事情，原不该在亮这么小的时候就点破，直到昨日，实在是感觉如履薄冰……”
“夫人的意思？”二宫已是料到三分。
“亮，你跪下。”
亮原本不肯，却见这后母由路人般的存在感到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又看了下二宫，只得跪下了。
“亮，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被南朝的敌人烧死了！”
“这是一点，但却不完全。为什么当时翔将军的援军会迟迟不到？！为什么我一直被软禁在皇城？为什么皇帝要突然收你为义子？你有想过吗？”
亮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模糊地想到过一些，仍有太多不能理解的东西。而二宫，此时却对这一贯沉默的南朝郡主另眼相看。
“这锦户小王爷的头衔，真真是一把利刃。现在在边疆杀敌的军队，除了皇帝派去监军的樱井翔，哪个将领不是泷泽的战友或部下。就算泷泽殁了，只要亮在，那泷泽身前统领的明军，就是亮的明军。就算是这皇帝，也依旧要忌惮。二宫本可带着亮离开，只怕泷泽料到军心会乱，一定要你们会皇城。昨日，亮不但改姓而且成了皇帝的义子，估计是亮未成年，皇帝就想把军权悉数收回去。二宫师傅，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二宫点头。
昴接着说，“我虽是南朝人，但泷泽对我却有大恩。那恩情虽不便对你们说，不管你们相信与否，至那之后，我敬他爱他，早已决心终身陪伴。如今亮尚小，皇帝已经在防他和明军，君心难测，我只能想到一条对策。”
昴说完，也跪下了。
?“孩子，你六岁未满，但我知道你天资聪慧，刚才那些话，你也大概明白了。现在，我把路指出来，要表走，你自己选择。”
昴说得真诚，亮已经心甘情愿地跪在那里。
“你的眼睛，再看几次，大夫就可以治好。但是从此以后，锦户小王爷，却只能是瞎的！并且，不能让旁人有一丝怀疑。”
二宫一声叹息， “亮，给你二娘磕头，她是在救你的命啊。”
“二娘。”亮第一次叫出来。
“可怜的孩子……”昴抱住了亮，老天，但愿智久，也还能有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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