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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172009/8/17 8:13:00
硬要说CP的话，精神上是AP，禸体上是AR
虽然是推理悬疑，但剧情粗糙，一旦发现有难以弥补的bug和山穷水尽之时就会坑，请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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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映在木质地板上，在稍嫌过冷的空调中，赤西在温暖的棉被里翻了个身，享受睽违已久的舒服睡眠。
突然门啪地一声打开，有东西砰砰砰地跳到自己床上，以不算小的力道摇晃他。
「起来！起来！」
无视！无视他！赤西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好不容易对方安静下来，他才总算松口气，打算背对他继续睡。
突然腹部遭到一阵猛烈撞击。
「起来！仁哥起来！」
「去你的田中小光头表在我肚子上跳！」赤西起身把他摔到床下去，他捂着发疼的腹部，怒瞪跌在地板上同样抚着他那颗圆滚滚脑袋的圣。
「仁哥起来！」圣上前去拉他的手，赤西简直欲哭无泪。
「我好不容易才休假……你放过我吧……」
圣是表姊的小孩，正值小学放暑假到家里来玩。由于家里没有其它同年龄的孩子，圣最大的兴趣就是黏着他。前阵子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怎么待在家，好不容易取得两天休假却又要陪这小光头消耗精力，他要疯了。
「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圣认真地睁着那双大眼睛，赤西只觉得想死。什么重要的事？不是看到电视上机器人玩具在大特价、就是在厨房发现一只超大蟑螂。那次他真的哭出来了。
「好啦，快点！人家在等了！」赤西不甘愿地让圣将他拖出房间，出门后才发现有颗小土豆站在走廊上，脚边有个大包包，一见到他立刻深深鞠躬。
「初次见面，我叫生田斗真。」
赤西茫然望着这个像是离家出走的礼貌男孩，指着他问圣：「你朋友？」
圣点点头，「同班同学。」
「太好了，那你们两个去玩吧，再见。」
赤西挥挥手要回房间，圣气得将他拉回来，「我朋友找你有事啦！」
望向眨着乌溜溜眼睛的小土豆，赤西手比自己，「你要找我？」
斗真点头，「是的。」
「找我干嘛？」
「我听说赤西先生是记者。」
赤西用问罪的眼光瞪向圣，圣看着天花板，一脸心虚。
一定又是这小子在学校吹嘘什么。「对，有什么事吗？」
「我想拜托赤西先生调查一件事。」
赤西的眉毛一上一下地扭了起来。斗真的态度非常诚恳，看上去不像那种不正经的孩子。抱着姑且一听的想法，赤西问是什么事。
「我有个叫山下的朋友不见了，希望赤西先生能找到他。」
什么跟什么啊？「这种事应该拜托police伯伯吧……」
斗真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起来，「跟他们说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转变成着急的语气，他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再不找到山下的话……我很怕……」
「所以我说，你找我也没用啊。」
「赤西先生是记者吧？那么一定会有办法的。」
赤西嗤笑，「拜托，你们把记者当成什么啦？记者可不是专找失踪儿童的职业。」
「不是失踪！山下是被抓走的！因为他画出那些画才被抓走的！」
斗真激动地向前一步，赤西有些被吓到，用双手挡住他说冷静点。「你说什么画？」
「山下他……画了一些奇怪的画，一定是因为画了那些画才被抓走的。」
斗真低着头，眼眶稍稍红了。
赤西抿紧唇，想起表姊的确提过此事。大概是暑假前夕吧，圣有个同班同学失踪了，虽然不是常玩在一起的朋友，但发生这种事难免会受到影响，所以暑假开始没多久圣就被送来这里玩，表姊似乎认为暂时让他离开学区会比较好。
赤西叹口气，「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真的帮不上忙。」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啊，更何况你说什么画的……」太离谱了。赤西笑笑。
斗真握紧拳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请去告诉police先生。」
「他们不会相信的！」
「那告诉我也一样啊！听好了，记者不是侦探，我也没时间陪你们玩推理游戏！」望着斗真就快哭出来的脸，赤西垂下肩膀，「听懂了就随便到哪里玩吧，我要回去睡了。」
「请等一下！赤西先生！」
「就这样，掰掰。」
「赤西先生……」
「你听他说啦！」圣气急败坏地大吼，赤西愣住，这个天杀的田中小光头平时虽然喜欢捣蛋，这么认真对他生气还是头一遭。
深吸口气，再这么纠缠下去这两个小鬼是不会放弃的，他决定换个方式。
「那好，」赤西用像与大人交涉那样的口口勿抱胸盘问，「你们打算付我多少钱？」
一听到钱，两个小朋友都呆掉了。赤西在心底暗骂自己卑鄙，但他清楚如果只是把他们两人当作小孩子看待，他们是不会信服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对等的态度让他们知难而退。
「委托调查时必须支付相关费用，你们不是不知道吧？」
「我、我把所有的钱都带来了。」
斗真抓着衣摆宣告，这让赤西很讶异，不过他不想因此动摇，于是露出冷笑，「是你的压岁钱吗？你以为那点钱能干嘛？别开玩笑了。」
斗真的脸色变得苍白，抓着衣摆的手不停_chan抖。
「求求你。」
「我说过了，无理。」
「求求你！」斗真的眼泪因为哽咽扑簌扑簌地掉。
赤西一阵心疼，索性闭上双眼，「不行。」
「我最讨厌仁哥了！」
一直在旁边吸着鼻子的圣，哇的一声，仰头大哭出来。
4 172009/8/17 13:26:00
隔天早上，当赤西搔着乱蓬蓬的脑袋踏出房门，看见双眼红肿的斗真无视他从他面前走过、后头跟着一个眼睛肿得像核桃的田中小光头时，终于高举双手投降。
「所以，你们说那个很奇怪的画在哪里？小土豆你有带吗？」
正坐在对面的斗真用力点头，赶紧翻找他带来的大包包。赤西托腮靠在矮桌上打呵欠，让一旁的圣为他奉上早餐的吐司和热茶。
「就是这个。」斗真拿出一卷被橡皮筋套住的画纸，摊平放在禢褟米上。赤西用手压住蜷曲的纸角，低头看向最上面的那张图。
那是一张描绘公车的图。公车停靠在站牌旁，有一名乘客正要下车，站牌旁有一列四人队伍，而画中的主角便是上车队伍中的第一个男人。男人侧对着画面，虽然稍微被那个下车的乘客挡住，仍然看得出来是一位老先生。老先生身穿衬衫和格纹针织背心，头上戴着灰色的扁帽。
赤西看了接下来的几张图，一边嚼着吐司称赞：你朋友很会画画嘛。从背后探出来看的圣点头同意，斗真则是望着地板没有说话。
看完之后，赤西的早餐也刚好吃完。他喝了一口冒着香气的热茶，对斗真作出结论，「我觉得这些画画得很好啊，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像是料到赤西会这么说，斗真急促地从中抽出一张画，「请看这个。」
赤西将画拿起，这幅他刚才也看过了。以灰白色为基调的图画中站着一个女人，虽然只有背影，但从长发和洋装可以做出这个判断。奇怪的是，这幅画很明显描绘的是雪景，画中的女人却穿着夏装，甚至还打着赤脚，站在电线杆旁仰望灰色的天空。
只是除此之外，赤西还是看不出什么具有参考价值的异样。
从他看画开始便一直低着头的斗真突然吐出惊人之语，「这个女人，死了。」
一阵寒意从赤西触碰纸张的手指迅速往上窜。
「喂，别乱说话。」
「是真的！山下画出这张图后，她就死了！」泪水自斗真发红的眼眶不断掉下，摆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状_chan抖。赤西意识到这孩子非常害怕。
「表紧，我会听的，你慢慢说。」赤西坐直身子，放柔了声音告诉斗真。斗真用手背胡乱抹去眼泪，再开口时仍是半哽咽着。
「那天放学的时候，因为突然下起雪来，我和山下故意走得很慢，接着落下来的雪花玩。然后我们遇见一个女人，因为她很奇怪，我和山下一直盯着她看，回到家里，山下就画了这张图，那个时候明明没怎么样，隔天放学回家，电视上就说这个女人死了。」
因为啜泣的关系，斗真一番话讲得很不清楚。赤西抽了几张面纸去帮他擤鼻涕，顺便用手肘隔开黏在他身上吓得要死的田中小光头。
等斗真闷闷地说好了，赤西才将面纸包起来丢到桌上。他深呼吸，用尽可能婉转的语气告诉斗真：「这只是巧合而已，所以小土豆你不用害怕，也别再想这件事了。」
才不是巧合！斗真剧烈地反驳，意料中的反应让赤西叹气。
整理斗真的说法，他和山下某天放学路上遇到一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很奇怪，所以他们一直盯着她看，山下将图画出来后，隔天斗真从新闻得知这个女人死了。
配合山下的图来看，「女人很奇怪」这点应该来自于她不合时宜的打扮。山下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女人，而将她画了下来，但不幸地这个女人死了。换句话说，山下会画这张图是因为「女人很奇怪」，无关女人的死，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山下画出这张图后她就死了」，斗真说的这句话，或许前后关系是对的，但赤西并不认为存在着因果关系。只是因为女人死了，让曾经目睹山下画作的斗真产生了恐惧，认定这两件事有所关联。
毕竟小孩子的想象力本来就很丰富，尤其在害怕的状态下，更容易往坏的一方想去。
「反正你不用担心，山下的画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你根本就不懂！」
「那我问你，你也注意到这个女人了吧？」
斗真点头。
「你为什么注意到她？」
「因为……那天天气很冷，她穿着短袖……」
「山下也是因为这样才注意到她的不是吗？只是他将她画出来了而已。」
斗真不断地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那你告诉我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赤西有些烦燥了，指着那张画质问斗真。斗真又开始掉泪，赤西发现自己做得太过火后立刻放软语气，但还是坚决地告诉他，是你来拜托我的，所以你要好好地说明，否则我没办法帮你。
如同他所想的一样，小土豆是个坚强的孩子。明明非常害怕，仍选择将事情说出来。他忍住抽泣，重新挺直腰杆说道：「山下画了图后，这个人就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山下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还是一点帮助也没。赤西疲累地撑着额际，田中小光头又开始红着眼眶抽鼻子。这小子在这方面的心思比同龄的小孩要来得敏感，尤其对人情义理什么的，感伤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调查，但今天这样不可能会有什么进展，所以我们明天再说。」
斗真听了立刻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真的吗？」
反正再这样下去也没完没了，总之先装成要认真调查的样子，之后再看着办。赤西对他露出亲切的微笑。
斗真又去翻那个大包包，找出存折，两手恭敬地递上。
「依照约定，我会付钱的。」
赤西一愣，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接过存折。翻开一看，这小子的存款既然有二十一万圆！
「我每年的压岁钱都有存下来，可能数目不够，但是我一定会把钱付清，一切就拜托你了！」
赤西捂着不断涌上罪恶感的胸口，感觉到脑海里有个小赤西站在悬崖上对他大喊你这个肮脏的大人——
迅速把存折塞还给斗真，赤西用训斥的口口勿告诉他以后别随便乱付人家钱尤其是大人，当圣也正直地表示虽然不是很多但自己愿意出一份心力时，赤西立刻大吼你给我闭嘴。
7 172009/8/17 23:04:00
依着桌灯检视山下的画，赤西感到眼睛有些酸而用手揉了揉。看来还是要把灯泡换成暖白色的比较好。
圣和斗真在自己床上睡得很沉。经过长时间的问话，两人都显得很疲累，加上谈话内容实在太过……不可思议，回到房间没多久他们就抱着枕头棉被过来敲门了。
因为休假在昨天结束，赤西一大早就赶紧出发到报社去。一直快到下班，犹豫着该不该去居酒屋打发时间时，妈妈打电话来了。
「仁，工作结束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圣和斗真在等你呀，他们很期待能和你一起玩呢。什么？不想回来？怎么这样说，人家斗真可是特地过来找你玩的。不管了？好，你今晚不回来你以后就别回来了！」
所以赤西就乖乖回家了。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赤西决定这次先不提及那些画，改问斗真山下失踪的详情。如同表姊说的一样，山下是在暑假前夕失踪的，正确来说是7月27日，暑假开始前的一个礼拜。
学校对这件事的处理非常小心，在两天后的朝会上公布此事要大家暑假期间注意安全之后便不再提起。
斗真当晚就知道山下失踪了。山下的妈妈在晚饭时间打电话来，问山下有没有来这里打扰。当时是生田妈妈接的电话，她告诉对方山下不在后便将话筒换给斗真，斗真说那天放学他和山下在往常的地方分手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
挂断电话后，生田妈妈很严肃地询问斗真，真的没去别的地方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呢？斗真一一摇头。就他印象所及，当天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山下看起来也和平常一样。
之后山下妈妈也多次打电话来，都是生田妈妈接的，但生田妈妈却态度强硬地不愿向斗真透露内容，对此还有学校的冷漠都让斗真非常不满。大人都看不起我们小孩子，斗真这么说。
不过赤西倒是可以理解，不论是学校或是生田妈妈的作法。基于保护的立场，不对生活在其中的孩子们透露太多详情，以免造成心理恐慌是正确判断，只是对小孩子来说，就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了吧？
因为如此，斗真自己也采取了行动。他到每一个山下可能会去的地方寻找，每天骑着脚踏车找到人夜，但搜查行动很快便宣告终止，原因来自于担心儿子晚归的生田妈妈。
生田妈妈说，有police先生帮忙找就够了，你一个小孩子表去添麻烦。对于压根儿不信任police的斗真来说，这句话显然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好的证明就是斗真带着行李到赤西这里来了。
这件事后来也起了不小风波。赤西那天对斗真的印象是正确的，他真的是离家出走。生田爸爸在网页记录上发现斗真曾经搜寻过总武线的列车时刻表和东京都路线图，那几天斗真又常和圣通电话，因此循线找来了赤西家。幸好赤西妈妈是非常明理的人，她说服生田妈妈斗真可以暂时待在这里，等到心情平复一点以后，他们会亲自送他回去，况且圣也在这里，没问题的。
赤西有时候会被说那种和每个人都能打成一片的个性是遗传自妈妈，但他觉得在这方面自己的妈妈更胜一筹。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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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过山下失踪的重点之后，赤西开始问起那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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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72009/8/18 2:05:00
在将画拿出来之前，为了确保对话能顺利进行，赤西打算采取一问一答的主导方式。他向斗真说明，待会儿自己会问很多问题，要根据问题好好回答，如果是不知道的问题，就清楚地说不知道就好了。
斗真似乎不是很理解，但还是点点头。圣嘴里咬着赤西妈妈送来的点心，眼珠转到赤西又转向斗真，看起来比斗真还搞不清状况。
「山下是什么时候开始画这些图的？」
斗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正座姿势，毫不犹豫地选出公车那张图：「刚升上三年级的时候，我和山下加人学校的绘画班，一回到家山下就立刻画了这张图。」
三年级？那离现在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为什么能记得这种事？
「因为我很惊讶啊，我不知道山下那么会画画。」山下自己也很惊讶。斗真小声地补充道。
山下持续地画着这些图，一直到他失踪前夕，两年内一共画了九张。
「为什么山下会画这些画呢？」
对于这个问题，斗真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但还是摇摇头。
「我不知道，有时候山下突然就画了。」
赤西皱眉，「什么叫突然就画了？」
「有时候……放学的时候，他会来我家玩，平常我们都是两个人一起打电动，但当他想画这些图的时候，他就会自己安静地画，有时候假日他想画也会来我家。」
赤西觉得有些奇怪，「山下都是在你家画这些图的吗？」
斗真点头，问他为什么，他却欲言又止好几次之后才开口。
「虽然山下没说出来，但是我觉得山下在画这些图时，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所以才会来斗真家，希望自己画画的时候斗真能陪在身旁，是这个意思吗？
赤西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只是向他确定：「只有这些画吗？有没有可能山下在家里或在学校时也画了其它的？」
斗真果断地否认了，「山下在学校画了很多画，但和这些画是不一样的。」
「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说不出来……」
「那么在家里呢？」
「没有。」
「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山下好像不想在家里画这些图的样子。」
赤西看着自己做的笔记沉思。目前斗真的回答还算清楚，但大部分都是根据自己的感受来作答，不能当做具体说词来考虑。毕竟小孩子能接收到的资讯有限，这也是比较棘手的地方。他决定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那么我再确认一次喔，这九张画都是山下在你家画的？」
「嗯。」
「确定吗？」
「嗯……因为发生那件事后……我和山下还把所有图拿出来看了一遍。」
赤西本来想问什么事，看见斗真苍白的脸色后立刻懂了。
是那个女人。
他还不想让斗真触碰到这个问题，于是将线拉回原来的轨道上，「山下在你家画完这些图后，都怎么处理？」
「他画完之后就带回家了。」
斗真想了一下，回答得很轻巧，但赤西却有些好奇。根据斗真的说法，山下画这些图的时候都会待在斗真家，就算正值假日也要过来，既然如此，为什么画完之后还要特地带回去？
如果是像赤西所推测的那样，因为害怕所以想和斗真在一起，那画完之后就不会怕了吗？而且两年来九张图都保存得好好的，就算之前都没有意识到好了，照理说在发生那件事之后应该就会感到恐惧才对，那么将画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12 172009/8/18 19:50:00
痾…..一日三更的速度是不可能了，但会尽量争取一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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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部份，一想起斗真惨白的神情，赤西便很不愿去回忆。过程中有好几次赤西都犹豫着该不该停下来，总觉得用这种近似采访的询问技巧来逼迫斗真去回想那些事情太过残忍。就像是在一件刑事案中，你绝对不会去采访一个和案件有所关联的孩子，无关权利，这已经是接近道德底线的事了。
让赤西决定继续进行下去的是斗真的坚强。斗真自己似乎也察觉到如果像上次那样失控的话会造成困扰，因此强忍着_chan抖的声线很努力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托腮看着笔记，赤西想是什么让一个11岁的孩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带着所有行李和山下的画独自来到东京，明知道一旦踏上这个陌生都市后就要面对自己不愿去回想的事，却还是迈出了脚步。
凝视笔记上圈起来的数字，那是斗真有印象的图画编号。除了两年前曾让斗真惊艳而留下印象的第一张，他只记得「那件事」之后的画。因为发生了「那件事」，他和山下才开始注意起它们。
「那件事」发生之后，山下又画了两张图，所以斗真记得的一共有四张。虽然不知道正确日期，赤西还是以先后顺序将它们标为1、7、8、9。其它的五张斗真不能判明，因此还无法将它们对应到数字上。
山下在失踪前一天画了最后一张图。如果整理成时间线来看，两年前是这些画的开始，赤西在下面写上1。而9则是发生在今年的7月23日。至于问题的7，也就是那张女人的画，赤西记得去年冬天关东地区只下了一场雪，严格来说是今年的2月。上网查了一下，确定是2月27日。
让赤西在意的是编号8的画，斗真说画里的老婆婆也死了。进一步问清楚后，才知道婆婆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斗真说婆婆年纪很大了，一个人住，好像很寂寞的样子，经常会邀山下和斗真到家里玩，对他们就像待自己孙子一样亲切。
知道婆婆去世时，他们两个都很震惊。可想而知，山下的画更因此被认为和这些事有所关联。
对此赤西有自己的看法。斗真从大人那里听来婆婆是在睡梦中过世，也就是自然死亡。虽然令人难过，但这种事经常发生在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身上。山下会画婆婆，或许只是单纯想将亲切的婆婆画下来而已。就和那个女人一样，赤西将它们解释为巧合。
以前采访某件刑事案时，赤西认识了一名鉴识官。因为工作上的往来，应该说是赤西单方面地在专业上需要他的帮助，两人渐渐变成私底下也会见面的朋友。那个人曾经说过，在案件中，一个巧合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如果有两个巧合以上而选择忽视的人，是笨蛋。
这是身为鉴识官这个职业的那个人的经验谈，对赤西来说非常受用。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笨蛋，只是到目前为止他对这些巧合完全没有头绪，也看不出来这些画和山下失踪有什么关系。
回到那张画上，斗真说，知道老婆婆去世时他很害怕，但是对于山下，斗真不知道他的感觉是什么。
赤西问是什么意思呢？斗真摇摇头，说大概是害怕吧，但又不太像。那阵子山下都不太说话，而且经常发呆，好像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
是自责吗？赤西悄悄心想。即使那不是真的，自己画出来的人却死了。如果说山下当时的想法是我害死了婆婆……
最后赤西问了一个问题便结束谈话。
「为什么小土豆你会认为山下失踪和这些画有关系？」
斗真对这个问题非常谨慎。我不知道，他说。赤西告诉他这个问题你只要回答自己的感觉就好了，没有关系。斗真咬住下唇，_chan抖着开口。
「我觉得那些是诅咒的画，山下一定是画出那些画才被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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