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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Vita2009/8/31 20:59:00
文从来只看AK，自己动手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知道在XQ发AK文没前途，可除了XQ不混其它坛子，想想还是发这儿了
文笔不好，看在只有1 END的份上就别计较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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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留长了，棕色的头发抓起一小束扎在脑后，利落干净的样子。
他在几个爱起哄的男生簇拥下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和自己隔了三个人的距离。他笑着和那些男孩子说话，没有和他打招呼，眼睛也始终没有看往他的方向。
意思是说既然眼神没有对上，这种场合一一打招呼显得太生疏了。赤西捏着杯子里的吸管，果然还是看见自己了吧。
聚会很顺利地进行，以再度同聚之名举杯暖场后，用餐时间大家和坐在自己附近的人互聊近况。中丸坐在他隔壁，所以他笑得没有闲下来过。偶尔听见他的声音，「我现在……」「那个时候上田他……」，然后夹杂在吵闹中的软软笑声，他还是一直没转向左边。
服务生臭着脸过来收盘子的时候，圣正站在椅子上大喊国王游戏开始。原本大家还显得很矜持，几轮玩下来全都豁出去了。田口到店门口对刚进来的客人表演段子、中丸被迫喝下加了蕃茄酱奶油一大堆奇怪东西的果汁、连自己都得去和女服务生要电话。当人家抱着托盘说「不好意思现在是工作时间」转身就走时，他丢脸到耳根都红了。
「我说7号和2号，在现场kiss吧。」上田潇洒地把手中的国王一扔。赤西惨叫，丢掉桌上的7，众人热烈欢呼。
「不会吧？！2号是谁？」
「谁啊？快承认！」
「如果是初口勿不就惨了？」
「2号是谁？举手！快点举手！」
一片质问声浪中，突然有人大喊Kame，2号是Kame，赤西看过去，龟梨一脸苍白，桌子上摆了张被掀开的2。
很快，包厢被「kiss、kiss、kiss」的口号淹没，他看着龟梨，觉得画面像是被慢动作播放，大家的拍手和起哄遥远而缓慢。他混乱地想，只要笑着打混过去就好了，反正不管对象是谁大家都会这么做的，开玩笑地大嚷都是男的表这样好不好很恶心耶……
有人伸手去把龟梨拉起来，听见龟梨小声地阻止说「等一下……」，他正要开口，上田用汤匙敲着玻璃杯，指令变更，赤西你再去要一次那个女服务生的电话，没要到不准回来。
有生以来赤西第一次那么感谢上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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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之后，大家聚在餐厅门口，完全没有散场的气氛，甚至有人提议到卡拉OK续摊。
他坐在围墙的花圃边，美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旁边坐下。她以前是田径社员，在学校从不化妆，绑着马尾的样子有些男孩子气。今天她穿了连身洋装，染成栗色的头发像洋娃娃一样，好几个男同学搥胸顿足，对从前有眼无珠的自己悔恨不已。
她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抓着膝上的皮包，笑容十分甜美。「今天真好玩。」
「嗯，是呢。」
「我吓了一跳，赤西君刚来的时候，看起来真的非常成熟，不过聊天之后，才发现赤西君一点都没有变。」
赤西轻巧地回了一句是吗。他问起美智子的近况，都是些许久再见会问的例行问题。沉默一阵子，美智子看着自己的指尖，说其实我以前很喜欢赤西君，然后笑着摆摆手，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啦。
因为美智子表现得很开朗，他并不觉得特别尴尬，约定好过年要互相寄贺年卡后美智子便被女孩子们唤去。他点了根烟，看见中丸护住自己的浏海大声反驳才不是假发时笑出声。都说了几年了啊。
一道影子覆在自己身上，他抬起头，逆着昏黄路灯，龟梨站在面前。
「可以坐吗？」
「啊，可以喔。」
龟梨在刚才美智子的位置坐了下来。当他坐下时，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同时笑了一下。
甜甜的香味从身边传了过来，赤西问他：「你有用香水？」
龟梨愣了一下，「啊，是朋友送的……」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很明显吗？」
「可能近一点才闻得到。」
他点点头，「你也是啊。」
是吗？赤西下意识地去嗅自己的肩头，可只有龟梨身上的甜味。
「现在还是在东京吗？」
「嗯。」
「在工作？」
「是啊，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就是了。」
他说是吗，和刚才自己回答美智子的方式是一样的。
「交换号码吧？或许以后还有机会和大家一起出去也说不定，和中丸他们……」
赤西从外套口袋掏出携带，他也拿出自己的。输人完之后，赤西报上号码，因为有些暗，龟梨高举起携带仰头按着，他的侧脸轮廓在路灯照映下格外清晰，鼻梁曲线像是受到了阻碍般，有一个小小的折痕。
「田口他们说要续摊，你要去吗？」
「大概会去吧。」
「那、玩得开心点，我要走了。」他站起来，浅浅弯起一边嘴角，「再见。」
龟梨的背影没人人群，他仰起头，呼出灰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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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凌晨。栓好门链后，踢掉鞋子，连灯也不开就步伐不稳地往床上扑过去。
自己算是蛮能喝的，大概今天情绪高喝多了，还让田口送他回来，真是丢脸。
把手臂抵在额头上，他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偶尔街上有几台车驶过，从窗户投进闪光。
视线好像在旋转。闭上眼睛，脑袋像是被果汁机搅过一样，有点想吐。
原本接到要办同学会的通知时，除了能再见到高中的老同学有些期待外，并没有什么真实感。直到他出现在包厢那一刻，他才突然紧张起来。
他还是一样瘦，好像长高了。穿着墨绿色皮衣和刷白破洞的牛仔库，赤西扬起嘴角，以前他才不是这样。
其实不只是他。中丸把头发剪了染黑，以前他明明喜欢棕色系的头发，圣也一样，打扮得像嘻哈歌手，上田已经不戴那些会刺到他的首饰了，田口的笑容倒是一如既往……
美智子说，自己一点也没有变。
赤西那时候说是吗，只是单纯觉得接话比较好而回应。他想，人多多少少都是会变的吧，也有怎么样都不会变的地方，那之间的差距，或许只有像这样经过多年以后才能察觉。
只是他无法分辨，自己什么地方变了，什么地方没有变。
美智子说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惊讶。或许是因为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太过投人在某些事情上面，就算注意到，一定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样的呢？短短的头发，染了偏亮的褐色，喜欢捉弄中丸，喜欢唱慢慢的情歌。
他想起龟梨那撮蜷在颈边的发尾、软软的笑声、鼻梁的折痕、甜甜的香味、弯起一边笑的嘴角。
他想起他对自己说是吗。
他想起自己后来再也不把头发剪短，也不染那个颜色。
他想起他对他说将来一定会成为职业的足球选手。
他想起在耀眼的蓝天下，穿着米白色衣服的褐发少年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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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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