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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炮灰2009/9/3 22:00:00
通往边塞要城青城的颠簸不平,虽然是走在官道上也让龟梨老爷那名门出身的夫人智久身体不适。
龟梨夫人山下氏,闺名智久,本是名门山下家的本家大小姐。被赐婚于新科状元龟梨和也为妻。奈何其夫的政见和朝中大佬们不合,被贬到青城做了督抚。让本以为今生不会踏出京城的智久也只能嫁鸡随鸡,远赴这青城。
“老人家,车能不能再赶稳点?”龟梨老爷的声音低沉且略哑,甚至能在当中听出近日的不得意。
“这位老爷,您这是第一次去青城吧,我老王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赶了十多年的路,就我的技术最好了!”老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内就又听到龟梨夫人的呕吐声。“呵呵,我看两位是没成亲多少时间。”
龟梨老爷本就长得凛冽的脸上,听到老人的话又是皱了皱眉头更显得有几分怒意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停下休息会儿。”
“您不是赶这时间吗?”
“还是先让我夫人休息下。老人家你说你在这条路上赶了十多年路?”
“当然,就我技术最好!”老人自豪道。
“对青城可熟?”
“青城啊……”
青城在政治或者军事意义上来说他可不单单只是个边关小城,附近驻着军队,又是贸易关卡,这些当过几年官的龟梨当然知道。临行前他岳父千叮咛万嘱咐过他,千万不能小看这样的一个位置。能在那里稳住脚跟的都是难缠的人物要好自为重。龟梨想从老人家口中探知可不是老人家家住青城那里,家里几个孩子,圈内几口猪。
总之,从老人言语中,也算摸索到些门道。青城内是南赤西北锦户,赤西和锦户两个商人各占了青城半边的产业。去年年时锦户家的三少娶了赤西家的独女。所以现在两家的产业等于一家的没差。看来这锦户三少也是个上任后要去拜访拜访的。
赶车老人的技术果然不错,龟梨夫妇算是准时抵达了青城按时上任。而龟梨夫人的呕吐就一直没有结束。正如老人的吉言,龟梨夫人——他孕了,两个月有余。也算是为龟梨家沉闷的氛围添了些喜色。
?
同住在青城的锦户府内就没有这么幸运。
南赤西北锦户指的是两家的产业,也代表着两家的势均力敌。
当惯了大小姐的赤西仁嫁人锦户家一年不到可当不了也当不来当家主母。而年少气盛的三少锦户亮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青城的民众总能看见赤西大小姐带着赤西家的家丁砸青楼、砸茶馆,绑了三少回去。或是两口子当街对骂,好不闹腾。
这日,又逢赤西小姐寻夫时,赤西家的家丁把锦户三少给围堵了在街当众,小贩和路人站得远远的看着戏,生怕被误伤。
“哼哼!我说你表让我给逮到的吧!还不信!也不想想我堂堂赤西家的大小姐会斗不过你个短腿黑皮。你那个叫什么龙儿的相好的,我告诉你我把他买给塞外人了。你再敢给老娘外面搞些什么,你当心我先吧你废了!”
怒气冲冲的赤西大小姐,一生红衣,嚣张着美如一朵高岭之花般美丽。
“你舍得废了我?你求我还来不及吧!啊哈哈!”
锦户亮长得正如赤西仁的描述个子不高,皮肤稍显牛扭黑。不过五官放一起有着塞外人的深邃。
边塞的人们本就民风奔放,这小夫妻两的对话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赤西仁听得笑声,可不愿了。一跺脚。道:“给本小姐绑回去。”
少了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一对夫妇如普通人般的坐回路边摊上又吃喝了起来。
“阿贵,前面这赤西大小姐也太。。。太有我们江湖儿女的作风了。这里的民风如此奔放,住着妥当吗?”
“小真,我们现在可是在避祸。师傅给我们挑的地方肯定不会有错。我们就安心待在这里,前面的那些人我们还是避避开得好。”
“我又不是初出江湖的黄毛丫头,这些都知道的。快些吃,吃好我们好去寻个住处。”
27 炮灰2009/9/3 23:31:00
上任后的龟梨老爷办妥了交接。安顿好了夫人。终于是有时间拜访当地的名士豪绅。其中的重点人物自然有锦户三少。
等不来鱼儿自己跳进箩筐,自然是亲自撒网会快点。
犹豫再三的龟梨还是决定亲自上门会一会锦户三少。
让小厮递了拜帖,坐在锦户家的前厅内久久没有等到该来的人,下人的脸色也是隐晦难言,莫不是这锦户三少有心推月兑?
一盏茶已过,尚未等到主人,刚想另作打算。从内堂了气势汹汹的出来了位红衣少妇身后跟着群家丁,看见龟梨劈头就骂:“是哪家不长眼的小子,又想勾搭我们家的不长进的出去鬼混。我告诉你,我赤西大小姐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你信不信我回头就去你家绑了你家夫人送到青楼让人欣赏欣赏!”
“额……”
“额什么额,倒是张生面孔。”赤西仁又是打量了下龟梨和也。“说吧,你我们家那个不长进的雇你来的?”
“你……”
“我什么我,叫大小姐。说价钱吧!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说完身后的家丁自有人递上银两放在龟梨面前。“这些够不够?”
“我……”
“表什么你不你的了。有钱还不快道了谢收下。啧啧,就你这张脸,那个黑皮怎么会让你来。一看就带衰,下次出门时记得让你媳妇把你发髻梳得低点,被人当马拉了回去做苦力会笑死人的。哦不!你这长相怕是都没成亲吧!哈哈。”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你长成那样可不是本小姐我逼你的,要怪就怪你爹妈。来人啊!把钱和这位相公一起送出门,以后表什么东西都放进来。”赤西仁甚至如若无人的让下人们开始清扫。站在一旁的管家从头看到了尾,可惧怕着大小姐的淫威不敢出声,心里是明白了这些可又要闹出了事儿。
“泼妇!泼妇!本官……”
“原来还是个弼马温!本小姐就和你说清楚,任何来勾搭我家黑皮出去鬼混的都给本姑奶奶皮生紧点。整个青城就本姑奶奶是惹不起得!”
“如此泼妇!再辱本官定当治你罪。来日还是让贵府三少亲自来找本官,再议。”
看着龟梨老爷冷冽这脸出了大门,管家可是吓得两腿直发抖。
“我的三太太,我的姑奶奶,刚才那位可是刚上任的督抚大人,您这样得罪……”
“不就是个被贬的小状元,你激动个什么,一看就知道来勾搭你们家三少喝花酒的。还不去帮我把你家少爷在外置院子的那个小骚货给逮回来。”
“可……”
“可什么可,你是要我亲自去?”
“那少爷……”
“继续给我绑着!我让他给我在外面养小狐狸精!”
“老爷……”
“你怕什么啊,我现在肚子里是你们锦户家的长孙嫡子,还不快去!”
31 炮灰2009/9/4 0:25:00
话分两头说,另一厢内,赤西仁离开后自有锦户家的忠仆替锦户亮解了绳索,开了后门。
锦户亮本是个公子哥,生性风流。若让他选定不会选赤西仁这样的做正房夫人,美则美,太过霸道。
溜出家后他也知道没有多时定会有赤西仁带着家丁出来寻他。可他今日心情并不算特别好,没空陪着这赤西大小姐耍花梆子。不想遇到只能是平日里常去的青楼、酒楼和酒禸朋友的家统统不去。不知如何就决定去不太去的城东耍耍。
城东主要是些小老百姓的居所或是做些小生意的人家。没有妓院,没有酒楼,没有赌场,甚至没有戏台子。
锦户亮虽然是个公子哥,但锦户老爷还是个指导教儿子的。小时候强身健体的没少让锦户亮去学,虽然统统都学了个半桶水回来。
生田斗真嫁给内博贵虽然是奉了师命,可身为江湖侠女的他可不是盲婚哑嫁。今日这小城内摆着包子铺讨生活和当初他们夫妇二人的豪情万丈闯荡江湖的初衷有所相悖,但想到身后的秘密还是甘之如饴的。
生田天生的好人缘加上夫妻两人为人也算厚道,生意正够两人糊口。
锦户亮是满脑子自家母老虎的霸道样,忽然抬头见到那包子铺内小夫人鬼使神差的起了调戏之心。
“这位小嫂子,包子怎么卖?”
“这边的一文钱一个,那边的一文钱两个,这位相公要几个?”生田看着眼前这位总觉得有些眼熟,穿着上一看就不是江湖人。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到底哪里见过。
“小嫂子不觉得我眼熟?”
惊!难道是那些人追到这里了?脸上继续陪着笑,暗地里对在里屋的内博贵打了手势。“这位相公,您看你说笑了不?你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回来城东的人。我们这样的人那里有福气和您认识!”
乘着生田说话的时候,锦户亮的手早摸上了生田的手。
这下生田明白眼前这位不是来寻他们夫妇二人的,是个登徒浪子。怒上心头,“你……”
而受到生田手势的内博贵,悄悄靠近了锦户亮,生田还来不及阻止就对锦户亮劈下一掌。
锦户亮哪里受得住,当下就吐血倒地。他们夫妇二人对视后马上知道是个误会了,匆忙把人给抬进屋内。
49 炮灰2009/9/8 0:15:00
内博贵和生田斗真夫妇二人,虽为江湖人物,却不是滥杀无辜之辈。知是误伤了锦户亮,自是好生照料。
内博贵的那一掌可谓是用了十成功力,若是高手接下也不一定全能承受,何况锦户亮这样一个公子哥。好在他们夫妻二人拿出来临出师门时拿的一些贵重药品,算是为锦户亮缓过了这口气。
“阿贵,他到现在还不醒,把师傅给我的那颗九转回心丹也给他吃了吧!”
“小真,你这颗可是你师傅给您的保命药。”
“你的不也给他吃下去了嘛。我们夫妻二人还分什么你我……”
“这不,人是我打伤的……”
锦户亮在吃下内博贵的那颗保命丹药后虽然脉搏转为平顺,却没有任何苏醒的症状,可急煞了他们。都已经快四天了,这人如果再不醒,饿不也得饿死。
其一,他们不愿惹事,怕麻烦上身,引人侧目,瀑露行踪。
其二,这事毕竟是他们的错,就算锦户亮是个登徒浪子也罪不至死。
这样的麻烦自然是早早的醒来离去对大家来说都好。
在这两夫妻忧心重重的气氛下,锦户亮还是醒了。他失忆了!这麻烦看来是月兑不了手了。
夫妇二人随口编了个“旺旺”算做他的名字,告诉他是他们的远方亲戚,他和他们一起迁居至此,途中遇上了山贼昏迷至今才醒。
如今多了个人,并不单单是多了张碗这么简单的事。包子铺本只够他们夫妻二人维持生计,现在只能生田外出多找份兼差。正巧,新任督抚家的夫人因为怀孕家里需要再找些个婆子媳妇。生田去应了征,人了选,对方许每月半锭银子,他只要每日白天去帮忙做些粗活帮些忙即可。
督抚夫妇也算体恤下人。上工了半月有余的生田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而因为锦户亮消失半个月的赤西仁可是已经几乎把半个青城给翻了过来。所有锦户亮可能去的去过的青楼、酒楼、茶楼和狐朋狗友的家都已经亲自带着家丁去搜了一遍。思来想去不会是在这位新任督抚家吧?
锦户亮刚被绑回家这新任督抚就上了门,他走了锦户亮也不见了。而且他家不是没有搜过嘛!
赤西仁带着家丁上门的时候正巧龟梨和也不在家,他这气势汹汹的闯进可是吓坏了府内的那些下人,一路上也没遇到多大的阻拦直接冲到了内院把龟梨夫人给绑了。
“你想把我怎样?”山下的脸色是真的受了惊。
“不怎样啊!你丈夫藏了我丈夫,我不只能拿你去换嘛!”赤西说得极其无辜,可脸上尽是嚣张挑衅的味道。
“误会吧!”
“你也不用和我多说什么了,乖乖配合就行了。同是女人我也不会太为难你。要怪就怪你男人不好。”
山下智久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大场面见识多了。没多少时间就镇定下来。冷声道:“你也得先说说绑了我要怎么换?”
“不就绑了你去找你相公换!”
“这位夫人,我该如何称呼你?”
见对方脸上刚开始的那些慌张神色已经消失。赤西仁倒有些佩服这人督抚夫人了。过去被他绑的那些夫人不是花容失色梨花带泪的,就是直接昏晕过去。
“我叫赤西仁,我看着你也算喜欢,就不用客套了,你就直接叫我仁好了。”
赤西的几句话,山下是马上品出了对方的性格,顺势说道:“不知仁是怎么知道你相公是我家老爷藏起来的?”
“那还不简单,你相公刚走我家那不长进的就逃了,现在我大半个青城都翻过了,只差你们府上,我不怀疑你相公,还有怀疑谁?”
“你说你翻了大半个青城是不是代表你没有全找完。其次,我们刚搬到此地,和贵府无任何交往,半点无帮令夫出逃的理由啊!更何况你说我家老爷上门后令夫就消失了,这只能说是巧合。”
“这……”
“你看,先帮我把这绑送了,这夫妻间的事可不是绑能绑得了的。”
在门外看着的生田本是怀着对东家夫妇带人体恤想在危急时帮忙的,可看着山下已经自行化解了这场危机总算放下心来。准备快快的回去和内博贵商量商量事了。
57 炮灰2009/9/9 13:35:00
赤西仁的出现让生田斗真终于想起了为何会觉得锦户亮面熟。原来当日初人城便免费看了锦户亮和赤西仁这对夫妇的闹剧。自此,他当然知道这锦户亮绝对是个麻烦。和内博贵商量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如何处置失忆的锦户亮。送回去是个自己惹祸,赤西仁的架势他们都是了然于心的。放家里怕是最后还是被赤西找上门来麻烦不断。最后想来想去城外那座灵觉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旺旺啊,前面就是灵觉寺了,你以后要好好的跟这你师傅。”
“傻哥,茄嫂,当和尚没禸吃,可不可以不去?”
“总比跟这你傻哥饿死的好。你茄嫂我会常来看你的。”
“和尚不能娶老婆,我都还没有娶老婆!”
“旺旺啊,等日子好了再还俗。一样能娶老婆。你看我和你茄嫂都幸福。”
算是连哄带骗的,终于是把锦户亮送进了灵觉寺剃了度,法号戒色。
从此灵觉寺多了个惹是生非的好色和尚戒色。
回府后知道赤西仁上门大闹的过龟梨和也是一阵大怒却不知何处发泄的好。
“老爷,莫要在置气了。伤身。”
“那个泼妇,泼妇。如此泼妇早该已七出定罪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莫再置气了,我看那锦户夫人的肚子也是微微隆起,你定他的七出之罪。莫不是想拆人天伦之乐。别忘了我肚子了我们的孩子。”
“哎……夫人你……”
伺候在旁的老仆实在看不下两位主子为了这种事争执,忙打圆场:“依老奴看,怕是刚到青城,还没服了水土,听说这里的灵觉寺不错,夫人不如去拜拜菩萨,也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积福。”
龟梨和也是个儒生,敬鬼神而远之。虽不怎么赞同这些妇人之见,也没有反对。
没几日后,山下就备好了贡品,上了灵觉寺。
灵觉寺寺庙不大,却是青城内唯一的寺庙,顾香火鼎盛。
锦户在寺内出家虽不能大口喝酒大口吃禸,也不愁饿死。每日跟这老师傅坐禅念经,扫地大水甚是无趣。
可能是由于佛经能定心清心的原因,锦户亮失去的记忆也慢慢回归。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是青城锦户家的三少娶了个霸道无比的赤西家大小姐为娶,自己现在在躲赤西仁。所以摸摸已光溜溜的脑袋,其实也不错。
这里每日吃得虽不如过去在自己家里,可这里不仅安全,实在属于天堂。他每日借着洗扫的机会在前殿偷窥女客。自有一番乐趣。
这日本不应该是他在前殿扫地,可该扫地的师兄病了,锦户亮自是愉悦的接下了这份工作。没想到,运气能这么好。这个女子虽然是少妇打扮,但美!美得不可方物丝毫没有一丁点艳俗,端庄大方。这不正是锦户亮一直心中娇妻的样貌嘛!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来烧香的山下智久。山下身旁贴身的丫鬟婆子们早发现了锦户亮那直勾勾的眼神,便早早的劝山下上好香就回府,不多做停留。
锦户亮没有如愿的能近山下身旁,又见山下要走,竟然失魂的紧跟其后。山下的下人们见这个和尚如此不依不饶,询过了山下是否需要教训下这个和尚。山下念在肚子内的孩子还有想积德为好,道:“既然是佛门弟子,若是不近我们的身,还是由他去吧。”
锦户亮像是着了魔的一路跟随,也不靠近,直到山下被山贼包围而自己也身陷其中,方才意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69 炮灰2009/9/13 0:35:00
这些山贼是青城附近的流匪。绑山下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为了能向他那新上任的督抚相公能索要上一笔赎金。而绑了锦户亮则是误打误撞。锦户三少的脸只怕是只有刚来到青城的人才不识得。绑了他自然是向赤西大小姐索重酬的赏金了。
当所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为时已晚。山下带来的下人们只知道主子被山贼绑了去慌忙的回去向自家老爷报罪。
山下到底是个妇人,虽然努力保持着冷静,最后还是不禁晕倒。
再次醒来时已被关在山贼们老窝内的一间小破屋里。整个人靠在锦户亮的身上,右手还被牵着。
“淫贼!还不速速松手!”
?锦户亮大概对于这种事是熟门熟路,被山下如此呵斥一点也不慌张。未松了握住山下的手,轻声细语道:“女施主,你看看贫僧若是松手,贫僧岂不是要犯戒?”
山下定下心来发现锦户和自己的手微妙的成为了个平衡点。稍有不慎自己整个身体就要倒下锦户甚至会面贴面。
可这个和尚怎么看都是在轻薄自己。
无语可以反驳他的话,顿时有些置气憋的脸通红。锦户看得自是觉得风情万种。又是调戏道:“女施主的脸红成这样可是病了?”
“你……再若如此可别怪我喊人了!”
“女施主啊,这里可是山贼的老窝,你可是再要喊山贼来惊吓贫僧?”
一听到山贼二字,山下就瞬间冷静了下来,原来山贼围上山下一行时,这个和尚鬼使神差般的冲进,就听到山贼说什么锦户三少啊,赤西大小姐的赏银等等就顺便把这和尚也打了包,想来无错的话,这和尚就是仁要找的相公。
“这位可是锦户三少?”
听到自己被点穿身份,虽惊讶于眼前这个妇人是如何认出自己的,可也落落大方的认了。摆出招牌式的嘴脸,扯着嘴咧出了个西瓜瓣的笑容。
“我见过尊夫人,我们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听到仁的名字可不是让亮特别愉悦的事。从小青梅竹马的他们两从定亲到如今这般的摸样是两家长辈玩玩没想到的。这般的青梅竹马总被人误以为要共结连理常伴到老,可如此的男女之间尚有种感情叫做友情,有种感情唤为亲情。自己对仁就是如此这般的感情,这就是为何他们总是一个追一个躲,看见仁跳脚时又会自投罗网的原因。
“呵呵,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仁十分得可爱。不过锦户老爷还是先放手的好,免得引人误会。”
锦户听后也只能讪笑松手,不敢再使诡计调戏。心里想着如此的美人莫不是我锦户亮一生之所求!只是如今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杯具啊!
山下想得自不会和锦户同是一件悲剧。自己已是4月有余的身子,自家老爷的性子怕是不会是个简简单单能交了赎金等对方放人的主儿。此时最好的办法是能自己逃回去。可不知身边这个看似轻浮的锦户老爷是不是表里相符。
75 炮灰2009/9/18 1:52:00
山贼的办事效率是快的,家仆的脚程也是不慢的。
当家仆们赶回家要向他们家老爷报罪时,他们家老爷早已阅完山贼们的威胁信。甚至还有比他们早半步踏人龟梨宅的赤西仁。原来这山贼虽然速度,可是个不识字的主儿,把送给龟梨和赤西的信给弄错了。
只见大厅内怒气冲冲的赤西仁和隐忍着脾气的龟梨和也对持着。
“不许!你不顾你那个温柔似水的娘子,我还要替我肚子了么出世的孩子想想,可别一出生就当没爹的孩子。绝对不许用你那种狗屁做法!”
“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顾虑。用不着你在这里妇人之见。”
“还摆上官威了,也不想想有哪个状元郎能混成你这样的。”
家仆们楞在门外已是半盏茶的时间了。自家老爷和这锦户三少夫人每每是商议不到半句话就能扯到他处吵得不可开交。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前世的冤家。
已经忍无可忍想要强行送客的龟梨和也实在想不通是怎么样的水土能养出如此女子,即泼妇又愚妇。
眉头紧锁,又一次忍住了快要爆发的脾气,道:“锦户夫人,抓贼乃官府的事,如今你虽为苦主,但官府办事绝不是为了息事宁人如此简单。今日若如了他们的意付赎金,你能保他们来日不再绑人?”
“你个读八股文读傻了的,今天的事都管不了,还能有狗屁来日。”
“莫要辱圣贤书。”
“自己媳妇都保不住的连辱都不配被我辱。”赤西仁是真动气了。早早有赤西家的情报说这新上任的督抚顽固不通,不近人情,却没想到能如此的冥顽不灵。难道不能等人安全营救出来再管那些歌缉拿山贼除瀑安良嘛!
“本官食朝廷俸禄当然要已百姓为先,怎可已个人之事为先。”
“其实你是付不出那些银两吧!”赤西仁的语气变得快,神色变得也快,马上摆出了副你就是个穷鬼的表情,气得龟梨和也还是没有憋住最后口气。
这样的两人的谈话肯定是已不欢而散最后结尾的。讨论最后只不过是场没有赢家的掐架而已。
另一头,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山下也没想到有钱能神奇到这种地步,锦户亮不知塞给了看守他们的山贼多少银子,能让这山贼又点头又哈腰的把他们两个从后门恭送出去。
后门是设在了行路困难道路崎岖不平的青峰山后,需要翻过青峰山方能回到青城。
“还没请教夫人闺名呢!”
“我夫家姓龟梨,你喊声龟梨夫人即可。”
“龟梨夫人,我问的是你闺名啊!”
“……”
“龟梨夫人,山路崎岖,还是由我搀扶你的好。”
“男女授受不亲。”
“贫僧是个出家人。”
“人言可畏。”
“……”
“夫人可知什么是爱?”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锦户老爷最近念得怕是比小妇人我多吧!”
“这天上的星星不错,我想看星星,不走了!”
“你……”
“夫人还是叫我三少好了,叫老爷会把我叫老了。”
“锦户老爷……”
“三少!”
锦户无赖似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看样子非让山下喊他口三少方能罢了。本想独自上路的山下看着前面的山路崎岖,月影照耀下的树枝仿佛是妖艳的女子般诡异的扭着身躯,不时能看见有黑影隐约从黑暗处突现又隐回暗处。
“三、少!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龟梨夫人,你都喊我三少了,我再喊你龟梨夫人我们就生分了。到底叫什么好呢!?”
“三少,现在风黑月高,后面可能还会有追来的山贼,你我孤男寡女这样独处一晚容易引人误会。我们还是快赶路,也省得各自的家人担心。”
“你现在就是个大肚婆,我想搞你不也得等你先生出来。”说完那眼睛还配合的在山下身上打量了两回。
“你……”眼前这个人摆明就是个无赖。正要调头就走。手就被锦户牢牢的抓住了。“也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不了得。”
前面刚因怒气而煞红的脸蛋倒因为锦户这句关怀的话语缓和了不少。
这个人也不单单全是个无赖嘛……
刚想回句谢,身体的平衡就被锦户那只手给打破,就这么一针扎,本该如锦户愿摔倒在他怀里的山下和他两人跌进了个小山沟内。不过幸好锦户护的及时山下没有受什么大伤,压在了锦户的身上。
“你……”本欲开口质问的山下因为锦户同时开口叫唤的“诶呦呦”硬生生的转成了“你怎么样了?”
“大爷我当了你的人禸垫子你说我能好嘛!”还想继续逗弄山下的锦户在山下关切的眼神下,老实道:“腿大概折了。”
“我……”
“我说龟梨夫人啊,你继续这样看着我,我可会吃了你。”
“你……”
“你没受伤的话,快转个身先,不然又要腹诽我是流氓无赖等等了。”
脸上的红色已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愤的山下听着锦户“诶呦呦”中艰难的翻了个身。这个小沟实在太小,能多挪动的空间也没给山下留下。只能半躺在锦户身上。抬头看着锦户说不错的这片星空。
“星空很美吧!”
“……”
“那边那颗是北斗星夜晚迷路了可以靠他认路。”
“……”
“你看,那里……”
“锦户老爷……”
“三少!”
“三少,你还能不能动?”
“腿是折了,不过等天亮带你爬出去应该不难。”
“那你现在能不能先挪下位置?”
锦户虽然看不到山下的脸,可山下的声音中的那份羞涩锦户还是听得出的。
“你是不是要小解?”
山下摇了摇头。
“我说龟梨夫人,你有话直说,你光摇头,你发髻搔得我好痒。”
“就有东西顶在我后背……”说完不止是山下的脸通红,锦户黑黑的脸上也泛出红晕,解释的慌忙又结巴:“我……我不会对女人来强的。你……你放心。我……你……诶呦呦……痛。龟梨夫人你还是表再动了……”
84 炮灰2009/12/16 23:26:00
星辰下孤男寡女本是大好的调戏良家妇女的机会。锦户亮自然是不会放过。怎奈何,成也山贼,败也山贼。顺着山贼来寻他们的脚步声,他那只不安分的手顺势溜上了山下智久的唇边,假借防止他发声引起山贼们的注意之名,实则是起了调戏之心。预料中的搜捕却带来了预料之外的秘密。从山贼的话中,他们知道,原来这些山贼换了新老大。这新老的的来历颇为神秘,武功高强,一人单挑了这里原来的几位头目,成了新老大。这次围捕新任督抚的夫人也是这位新老大的主意。看样子是有大买卖在等着这些小喽啰们闯出一番名堂。
直待山贼们走后多时,锦户亮才发觉自己掌心内已经被汗湿透,丝丝冷水借此从手心到全身的传去阵阵寒意。另一只手却没有离开山下的嘴,一直这样到睡着再到天亮。
兴许是害怕山贼的搜捕,兴许是因为腿舍了无法赶路,兴许是因为山下三个月的身孕不适合赶路,总之,三天的路锦户亮和山下智久两个月都没有赶完。他们在山中的寻了处无人的猎户旧屋,装着夫妇,一过已是两个月时光。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官府对山贼们围剿两次,也足够赤西仁腹中的胎儿逐渐长大。
现在已是龟梨带着官兵第三次围剿这伙山贼了。他相信这也会是最后一次。但此时他的心情却颇感微妙。他的妻子,怀着他们龟梨家第一个骨禸的人,现在生死未卜。从之前被擒的山贼口中得到的消息是和锦户三少跑了。和智久奉旨成婚以来两人虽相敬如冰,但也让龟梨知道山下不是个轻浮不守妇德的人。所以他不信,现在谜题马上要揭晓了,心情着实难言。想必身边的人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吧!
忍不住转头又看了看已七个月身孕的大腹便便的赤西仁。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妇人呢?从最初的愚昧泼妇到如今这般超出常人的坚强与坚定,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赤西仁并没有龟梨和也想得那般琢磨不透。只因为他是赤西家的独子,虽为女儿身,但身上承载的是整个赤西家命运,从小他就需要明白他的责任。嫁给锦户亮如是此,怀着身孕的此时失去丈夫也必须如是此。锦户亮不爱他,他知道。但顺从命运的他不准备让任何一个人去理解他那颗柔软的心。
不远处攻寨的拼杀声适时的打断了这两个不一样思绪的人。
“锦户夫人,前面危险,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本官先失陪了。”
“哼!你还是当心自己的危险吧!”习惯性的挑衅。
“也是,锦户夫人如此人物,神厌鬼恐,定是连阎王都不收的。”
不知何时起这已经成为了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虽然互相的厌恶感已经没有。马山就能炮灰一个了
88 炮灰2009/12/20 1:36:00
听着这样的反讽,赤西仁莫名的就是想还嘴,可龟梨和也的身影已混人前面的队伍中,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到。
这个酸书生总是能惹恼自己,没有缘由的!旁人看来他这个赤西大小姐总是风风火火没有不发飙的时候,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
微微的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前方的厮杀过于血腥。轻轻的抚了抚肚中的胎儿。宝宝又再怪妈妈要把你带来这个满是枷锁的世界是吧!
这场被锦户亮无法拒绝的婚姻中,赤西仁同时扮演着局外人和局内人双重的角色。骗局由他设下,苦果也必须由他来承担,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原本新婚当夜,锦户亮是不愿与赤西仁圆房的。在合欢酒内添了些药,一夜的虚龙假凤,让锦户亮觉得亏欠了赤西仁一世。赤西仁知道,却没有戳破。为的是他赤西家的利益。为了用愧疚去枷锁住这个男人。
此时身在山中的锦户亮看着山下智久越来越圆鼓鼓的肚子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山下踏上未完的返城之路。而山外的龟梨和也也认清了无法能在此次一举攻下山寨的事实。
调度、增援、清点伤员,一切的一切都让龟梨和也倍感挫折。从战术到山寨被旧围而不破,内中却没有断粮的风声传出。他能肯定,山寨内有一条他们所不知道的通往寨外的通道,而那个神秘的新人老大也是这些山贼能有效对抗朝廷官兵的关键人物。一切都要重新计划。
日子就在围剿、进攻、受伤、调度、重新计划中又过了半个月。半个月对于龟梨和也来说是一个越挫越勇的过程。半个月对月赤西仁来说是一个他无视大夫好好安胎而重要遭到报应要防止提前临盆的过程。半个月对于山下智久来说确实微妙。半个月对于锦户亮还说足够把山下智久安全送回城顺便视察了自己名下的产业然后再匆匆向青峰山赶去接赤西仁。
山内,双方已经小规模的进行了两次交锋。龟梨和也也越来越掌握了战局的节奏。我多敌少,对方又是穷寇,胜利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对方竟然使出令人不齿的下毒手法,将水源污染,一切彷佛又回到了混乱。局势败退。
失落,溃败,愤怒,甚至是自责都笼罩在龟梨和也的周围。错乱了阵脚,他完全失去了一个指挥者该有的镇静。看着这样的龟梨和也,赤西仁对着他怒吼没有用,只能带着家丁强行带着他撤离。
穷寇没追,想是这些穷寇不会明白的道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龟梨和也。赤西仁带着龟梨和也一路收到尾追,损失严重。看情形已是无法撑回青城了。
一路上赤西仁有偷偷的留下赤西家独有的标记,如今躲人山东内就是想等增援,可却等来了山贼,天不遂人愿。
说是山贼又不像。这些人着着山寨似的衣物,蒙着面,眼光刚毅,倒像是军人。没有多余的言语,抄起刀,杀人家丁,又直直的向龟梨和赤西砍来。
“危险!”龟梨和也看着超赤西仁砍去的刀光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直直的向赤西仁扑去,算是躲过了这一刀。又是一避,一滚,理应是逃过了几次砍杀。
“应该在里面!”外面传来了锦户亮的声音。
“撤!”山贼的头目狠狠的看了眼龟梨和也,当机立断的撤离了山洞内。
见是已安全。龟梨和也扶起了赤西仁,手中又湿又黏糊,定眼看了看,鲜红鲜红的。“你……”
“表对他说。”惨白的脸色额头还有细细的汗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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