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蜜橘杏干2009/9/6 15:13:00
不知道该说什么。雷到的话就点红叉吧。
嗯,以上>>>>>>>>>>>>>>>>>>
“嗞啦”一声。
他刹住自行车,停在河畔的堤岸上。
绿坡草地上在野营的家人和情侣,折开太阳伞,铺上棉布,草编篮子里淌出来刚刚烘培好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孩子在一起拔草挖土,被大人看到一阵训斥,然后一哄而散的跑开了。一溜烟跑上了堤岸,经过他的身旁转了一圈,一个深褐色卷发的小男孩儿拉着他的库腿,嘻嘻哈哈的说,“你不是本地人!”其他孩子好像发现宝了似的全部拥了上来,围在一起就像看猩猩耍杂技那样开心的叫着“不是本地人!不是本地人!”
他微笑起来,抱起那个深褐色头发的男孩儿,“对呀,叔叔不是本地人。”用他好看的黑色眼睛注视着眼前这孩子。
“你的眼睛真漂亮。”小男孩儿说。
“谢谢。”他把孩子放下来,把背包拿到自行车车座上,从里面掏出一个糖罐子,“不能再去随便拔草了哦,如果你们答应叔叔,我就给你们好吃的糖。”
“我妈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糖吃。”孩子当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儿叫起来,“不过你看上去不像坏人。”
他走到那女孩儿跟前蹲下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坏人没有那么美丽的笑容,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揉了揉女孩儿的头发,就像孩子说的那样,展露出温暖的笑容,眼睛一闪一闪的。
大家从他那里拿了糖,一边唱着爱尔兰民谣一边愉快的走开了。风中飘洒着糖的香甜味道,剥开的糖纸带着上面星星一样光亮的斑点与香侬河相映成趣。
那团柔和的橘黄色夕阳就要沉落在河流的那一边,把水面染成了暖人心的金黄色。
他倚在自行车车座上,双手抱在胸前,剥开一颗糖。
这次吃到的是酸甜的柚子味。
“夕阳开始了哦。”
“你能看到嘛?”
“你所在的那个地方也有这样温情的橘黄色吧。”
“呐小和,你看得到嘛?”
樱井翔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刚才那群孩子。那个深褐色头发的男孩儿特别显眼,现在他正在舌忝 着糖纸,坐在栏杆上荡着双脚,跟大家一起欣赏着夕阳。
他抿起嘴巴,忽然感觉眼底有点酸涩。
不过只是一小会儿而已,很快那阵莫名的酸涩就让樱井翔给憋了回去。
那个孩子的背影和他的背影,用脚步来数数,正好有10步距离。
“嗯,我们总是隔着10步距离这样一起看夕阳。”
不过现在,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10步呢?
我很想知道。
>>>>>>>>>>>>>>>>>>>>>>>>>>>>>>>>>>>>>>>>>>>>>>>>
<<<pace 1
“你...你别跑了!求你了,别跑了。”吭哧吭哧,“你累死我算了,我都一把年纪了,喂!!”
相叶雅纪追啊追啊,一边抹着汗一边叫着。跟在远处那个跑的飞快的孩子身后。因为脑筋一根线,稍不集中精神开个小差儿就被路上的小石子绊倒了。
“瓶盖!停下停下,我被绊倒了。”他趴在地上挥着手大喊。
那孩子听见叫喊声回过头来,站在原地两手掐腰,“跑的不快喊得倒是个大嗓门。”没办法,只好不情愿的又往回跑。
“是谁说晚饭前要出来跑步锻炼能多吃碗饭的!”孩子冲着脸朝下的相叶很不愉快的说。
相叶顿了顿,继续脸朝下举起自己的右手。
“是谁跑了不到400米就吆喝着不行了的!”
相叶又顿了顿,又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他现在哪还有脸抬起来看孩子了,囧。
“你丢不丢人,一把年纪了连个孩子也跑不过。”
这话叫相叶听了不高兴了,他立马抬起头,满脸是灰,激动的直嚷嚷,“你知道什么你这个shi孩子,我26岁的时候参加跑步比赛都不能动真格的,否则身体跟不上脚就绊倒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拿出真功夫,早就去参加奥运会了。”
“你现在几岁?”
“29岁。”
“......”
“还不是让你给拖得,你该死的老爸出去逍遥快活,把你扔给我管,我能不老嘛,你不知道孩子面前,尤其是你这种孩子面前,老得更容易嘛!!”
最后一句“老得更容易”相叶扯开嗓门好一个吆喝,结果不小心被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爬起来。
“咳咳咳咳....走吧回家回家,你润妈肯定做好饭了,饿死我了简直。”
小男孩儿不情愿的瞅了一眼相叶,叹了口气。
传统的日式小宅院,房子刷成了干净的乳白色,院子里花花草草种了很多。其实虽说好看但夏天最难熬,动不动就被蚊子咬个满身都是,松本润真是服了这个了。一到夏天他就用“我要拔掉院子里所有的花”来威胁相叶干这干那。
相叶领着孩子推开小栅栏门,到邮箱跟前瞅瞅,发现没有什么,身旁的孩子早就跑进了厨房。
说要把厨房建在院子的是樱井翔的注意,他说这样夏天一边凉快一边吃饭,多舒服啊。但是每次相叶黑着两个爪子伸手来抓做好的饭团时,松本会彻底的发火,如果不注意,让他发火,那肯定一星期都吃不上米饭。
“润我回来了~”相叶乐呵呵的走进厨房,刚要用他灰色的手掌去摸紫菜饭团,就看到润站在门口,手里举着锅铲,腰上围着围裙,眼睛眯成一条缝。
“啊呵呵..今天是紫菜饭团啊,呵呵呵...”相叶嬉皮笑脸的乖乖的走到水池前,“瓶盖你洗手了没?”
于是回头一看,那孩子已经捧着香喷喷的饭团满足的在填饱自己的肚子。
“你没洗手!润你看你看,他没洗手就吃了。”
“他洗了,我刚才看到了。”润走到冰箱跟前解下围裙,“那么,今天跑了多远?”
“soba这个笨蛋,还没到街区公园他就累趴下了,还被小石子给绊倒了。”男孩儿说,“润我要喝柚子汁。”
松本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罐啤酒,顺便拿了一瓶柚子汁,再顺便很瞧不起的瞥了一眼相叶。
“你们就欺负我行了,哼!”相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翔不在就看我好欺负。”
“哦对了瓶盖。”松本不理他,“翔来过电话哦。”
“是嘛,他怎么说?”
“过得很好,身体也很好,吃饭睡觉都很好。”
“那他没找女人嘛?”
“呼哧”一下子。
相叶把吃到嘴里的饭团一点也不剩的全部喷在了松本的白色T-shirt上。
“对不起对不起!”顺手从锅台那里拿过满是油的抹布就往他身上蹭去,“你这shi孩子太不像话了!”
结果自己到被拍了一记脑瓜。
“他找小和都来不及,哪有功夫找什么女人。”松本爽快的月兑掉T-shirt,露出健康的肤色,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他嘱咐我开学的时候别忘记叮嘱你功课和社团活动,对了瓶盖,这学期还要继续绘画社团嘛?”
“嗯....没意思,我对画画不感兴趣,老师说我画的螳螂像积木,熊猫像龙猫,龙猫像仓鼠,一句好听的评论都没有。”
松本轻松的笑了起来,“这一点倒是被你继承了。”
相叶突然变得安静许多,他低着头咬着饭团,还时不时的盯着松本那个方向。
“你看什么?”松本皱着眉头问。
“他最近欲求不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被那孩子又一句话,一口啤酒卡在嗓子眼,相叶一边垂着桌子一边大喊,
“你到底是哪家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没分寸!气死我了!”
男孩儿放下吃完的饭团,因为个子还有点矮小,所以坐在椅子上还能荡着双脚。他悠闲的喝着柚子汁,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看着不停拍着胸脯不停咳嗽着的相叶。
“我叫樱井盖,今年8岁,上小学2年纪,我是樱井翔家的孩子,知道了吧?”说完跳下椅子,拉开厨房门,到院子里玩儿去了。
看着屁颠屁颠跑出去的小盖,又转过头来看着光着上身,性感的喝着啤酒的松本润。
相叶闷闷的唉声叹气,“我这是活在正常人的世界里嘛.......”
>>>>>>>>>>>>>>>>>>>>>>>>>>>>>>>>>>>>>>>>>>>>>>>>>>
晚上睡觉的时候,松本敲开小盖的房门,看见他正趴在桌子上看照片。
“还不睡嘛瓶盖?”
小盖抹了一把眼睛,把照片重新放到书橱里,走过来搂住松本的腰。于是他抱起小盖,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棉被,小盖窝在松本的胳膊里。
“润...”
“嗯?”
“我想爸爸了。”
松本亲口勿小盖的头发,他知道只有在小盖觉得寂寞的时候才会说出“爸爸”这个词。
“我想爸爸,还有小和。”
“我也想哦。”
小盖抬起头看着松本黑黑的眼睛,“你说爸爸能把小和找回来嘛?”
“肯定能的。”
“如果小和回来,我要我们一起永远永永远远都住在这里,再也表分开了。”
“嗯。”
小盖蹭了蹭松本的肩膀,他感觉有点湿湿的,低下头才发现,小盖流了好多眼泪。
“乖,睡吧,我陪着你。”
屋子里有月亮的光线,虽然浅浅的,却从窗户那里直照到书橱上。就着这点淡黄色的明亮,正好能看清楚刚才小盖在看的照片。
一个卷发的男人双手搭在一个戴着灰色爵士帽的人的腿上,坐在中间,两个人笑得特别欢乐。
那种笑容被放大到多少倍,看起来也会觉得很完美。
小盖觉得,他从来没看见过,有两个人的微笑可以这样相似。
自从他5岁时跟着爸爸站在那个瘦小白皙嘴唇很薄笑容调皮的那个人眼前时。
他就认定了。
他没有妈妈,这个人可以当他的妈妈。
unfinished>>>
新人过门
2 蜜橘杏干2009/9/6 15:15:00
樱井翔27岁的时候。
是被二宫和也捡回家的。
<<<<<<<<<<<<<<<<<<<<<<<<<<<<<<<<<<<<<<<<<<<<<<<
>>>pace 2
一个27岁的大男人,胡子拉碴,头发不梳理好,还卷来卷去的。半夜里蹲在公园里一个蓝色的好像大便的雕像里,一边呜呜的哭一边揪着鞋带儿,叫外人看起来整个就是一“神经病患者”。
当时二宫和也正两手提着塑料袋往家的方向跑,结果途径蓝色大便听到里面的哭声,被小小的惊吓到了。
他停下来想走过去看个究竟,本着心地善良的胸怀也不能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啊。
结果就让他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相貌不净,还昏昏沉沉的倒在那里的————樱井翔。
樱井翔醒过来的时候,确切地说是一阵浓郁的花香让他清醒的,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玻璃温室里。
高大的玻璃墙面,扑面而来的是一整团漆黑漆黑的夜空。虽然很漂亮,但稍微抬起头就看到这么大的黑夜整个露在眼睛里,就会感觉有点害怕。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木椅上。桌子上有一盘三明治,还堆着很多很多没有修剪过的波斯菊和野玫瑰。这两簇盛开的花,香味闻起来很让人陶醉。
樱井翔有点开心,说实话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看到温室。就像中世纪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纯净透明的玻璃墙面,种了一排又一排的花簇和认不出的植物。温室的左边是一张庞大的木桌和两条很长的椅子,他刚才就睡在这上面。坐在这里伸手就能碰到旁边架起的一排植物,仔细看看好像是蓝莓。蓝莓旁边种了野玫瑰和波斯菊,在旁边是薰衣草,在往那边就看不到了。
“真大啊!”樱井翔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往右边走去,“话说这是市内嘛,居然有这么大的温室。”
“是市内啊,你没想错。”
忽然一个声音回应了他的自言自语,樱井翔吓了一跳。他三两口吃掉三明治,拍拍手里的碎屑,走过一排薰衣草,看到一个团在一起小小的后背正在认真的给草莓地锄草。
“那个...”
“你醒了啊。”那一小团站起来,抿抿嘴巴笑了,“我还以为有人要半夜停尸公园,准备明早去报社上报还能捞点奖金呢。”
这个人说话可真不客气,樱井翔撇撇嘴想。
“对不起打扰你了,请问你是?”
“你要表先自己自我介绍一下,我很好奇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躲在雕像里哭?”
“......呵呵呵,那个,我啊....”被问的哑口无言。
的确,原因那么多,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就给你解释了。
“我回来了小和!今天小仓大叔给了我很好的玛格丽特的种子哦,明天把波斯菊撤了全部种上玛格丽特,最近花店都缺这种花。”一个穿着短库套着黑色长靴的男人叽歪乱叫的跑了进来,“唉我跟你说人手不够的,我明天后天要去北海道,润的时装发布这次搞到那里去了,他非让我去,不去不行的,怎么办,要不你也跟我一块儿去算了,把这里的活放几天顺便吃吃北海道的螃蟹,唉呦我让那螃蟹想死了简直。啊不过怎么办,大后天三井集团订的蓝莓好交货了,这下一去不就没时间了嘛,唉你听我说......@$#!%#&@$$^@*%”
樱井翔皱起眉头,惊奇的看着在花丛中穿梭的身影,他下意识的张张嘴,“真厉害啊!”说话都不带喘气的,这一句没好意思说出来。
“啊来?这是谁?”终于那个能说的家伙停下来,发现了一旁僵直的樱井翔。走过去一边围着他转圈一边打量着,“小和!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找到帮手了,真好!这小青年体格不错。”咚咚咚的捣了几拳樱井翔的前胸,“嗯...就是有点僵硬。”
“那个...”樱井翔刚要开口。
“你好我是相叶雅纪,叫我相叶就好了,嘿嘿嘿,小伙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好久都没有说话一直在认真锄草的那个身影停下手中的活,转过来眼睛跳过杂乱在一块儿的草莓枝叶,“你叫什么名字?”这样问樱井翔。
“我叫樱井翔。”
薄薄的嘴唇,嘴角爬上笑容。有那么一小会儿,樱井翔被这个微笑晃了眼睛。
“你好,我是把你捡回来的二宫和也,fufufu~~~”
<<<<<<<<<<<<<<<<<<<<<<<<<<<<<<<<<<<<<<<<<<<<<<<<<<<<<<<<<<
......
“呐!快起来啦瓶盖!今天第一天开学啊快点啊!”相叶跪在小盖的床上,一直摇他摇他,棉被都被摇到地板上了。
小盖不理他,伸手去摸索被子盖住露出来的腿,翻个身继续睡。
“你再不起来润又好骂我了。”
听到相叶这么说,小盖更是昏昏沉沉的紧闭着眼睛睡得那叫一个舒服。
“啪”!
相叶火了,一巴掌拍在小盖屁股上,他自知差不多用了点力气。谁料眼前这孩子不但没疼的蹿起来哇哇乱叫,反而饶了绕屁股舌忝 舌忝 嘴巴继续做着梦。
“你真是跟你爸一样!皮厚人懒装模作样,可恶,你睡吧,等会儿你润妈不过来揍你才怪。”说着头顶冒着一团怒火生气的打开门,正好松本站在门口。
“我是叫不起来了,换你吧。”
松本双手抱胸,白了一眼相叶。他走到小盖的床前,坐在边上,温柔的抚摸孩子的头发,“起来吧,我做了培根土司,昨天晚上留得半瓶羊乳酪记得吃哦,不然就坏了。”
就那么几句简单的话,却比相叶的软磨硬泡管用好几倍。
小盖乖乖的坐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看得松本怪喜欢的,在他的额头上香香的亲了一下。
相叶彻底明白了,他在这个家受着不平等的待遇。
“我要离家出走!”当他站在厨房门口大喊的时候,叫松本一个隔夜饭团堵住了嘴,小盖看了一眼,咯咯地笑个不停。
樱井盖读得是贵族小学校。学费生活费杂费书费等等乱七八糟的资金,数目是相当的可观。
当然,这是匹配身份的。父亲是电视局的高层人物,怎么的也要把儿子培养成个精英啊。子继父业,就算再怎么萎靡不振,樱井翔还是知道这点的。
樱井盖是个早熟的小孩儿,也许多半的原因是从他5岁开始的生活环境所造成的吧,这个以后再详细说。
樱井盖是个受女生欢迎的小男孩儿。也难怪他受欢迎,整天被设计师松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被相叶种的花围着,满身是迷醉女孩子的花香味道。他说自己都快成石榴裙了,不是经常说拜倒在女生的石榴裙下嘛,他正好跟人家相反。
可是,樱井盖是个寂寞的孩子。虽然他人缘不错,学习成绩很好,社团活动也不愁。但千篇一律的就像所有孩子一样,在没有爸爸妈妈的身边,看到其他小孩儿被爸爸举高高让妈妈抱在怀里亲。那个时候他异常的寂寞,就只能搂着松本的腰,或者抓着相叶的手,全当没看见。
谁让他爸爸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呢。
还没到上课时间,小盖坐在椅子上,荡着双脚,嘴里叼着笔,托着腮百般无聊。
“大消息大消息!”
教室门一鼓作气被拉开,中居家的大儿子一头蹿进来,结果被弟弟一推,踏着他就那么过去了。
“今天有转学生来!是个女生!”中居家的二儿子大声在班里宣布。
“Yeah!!”全体男生高举双手,女生们坐在一边不屑的冲着身旁的男生吐舌头。
“呐呐!樱井,听说那女生很正点哦!”中居哥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戳着前面的小盖。
“是嘛....”小盖精神不佳,点点头做回应。
“卡拉卡拉”随着门再一次被拉开的时候,夏川老师严肃的出现在门口,她扶了扶黑框眼镜,用手里的教鞭使劲敲着黑板。
“安静!都给我安静!”老师大喊。
“老师你中间的扣子没系好啊,要曝光啦~~”中居弟弟坐在第一排大大咧咧的笑着。
被老师恨恨敲了一记,然后夏川老师又怨念自己怎么就给这么个早熟班当班导,命苦啊。
“嗯嗯!”夏川老师清清嗓子,“大家也许都知道了,今天班上有转学生,那么...”她望着半开的门,“请进来吧。”笑着说。
全班男生瞪起了牛眼,小盖依旧一边荡着双脚,一边叼着笔,不动声色。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叫大野今昔子。”
一个小女孩儿站在讲台前面。脸圆圆的很可爱,穿着深紫色的校服,个子有点矮,看上去很瘦。她的头发特别长,直直的垂到腰间,刘海很整齐,戴着与校服搭配的发卡,很漂亮。
全班鸦雀无声。
夏川老师震惊了,第一次看到班上的早熟儿童这么安静。
“真漂亮~”中局哥哥在位置上小声嘀咕着。
小盖抬起头来,看着新来的女孩子。她有点紧张,双手握在一起,看着班上在坐的同学,好像在等待大家给她答复。
于是小盖“啪啪啪”的鼓掌,接着中局哥哥好像反应过来似的也跟着一个劲儿的猛拍巴掌,接下来班上所有同学都为这个新来的成员给予了热情的掌声。
“那么大野同学,你坐到樱井的后面吧。”夏川老师示意,“中居你过来,坐第一排。”
中局哥哥快速收拾好东西,坐在老师指定的位置,然后别过头来看着新来的女生,傻笑着。
“请多指教。”她冲在一旁微笑的小盖点点头。
“嗯。”小盖温暖的笑起来。
<<<<<<<<<<<<<<<<<<<<<<<<<<<<<<<<<<<<<<<<<<<<<<<<<<<<<<<<<<<<
嗯,就是这样吧。
也许冥冥之中都已经安排好了,该见面的都应该见面,该在一起的就应该永远相守。
到底是谁在当着这样的神明呢?
或许从樱井翔那晚答应成为他们的伙计的时候就注定了的吧。
unfinished>>>
新人过门
6 蜜橘杏干2009/9/6 19:11:00
<<<pace 3
与花在一起的男人,看上去总是那么娇小。
“嗯....嗯?”樱井翔打量着正在收拾蓝莓的二宫和也,从他的表情细微处都能看到谨慎小心。
说是娇小好呢?还是充满香气或者白皙洁净...这些乱七八糟的词不停的在樱井翔脑海里翻滚,翻来覆去没有答案才让他感觉,自己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没想到这么词穷。
其实还没有人告诉过他,当看着喜欢的人的时候,你是会词穷的。
因为那个人处处都那么美好。
只相处了一周当然不知道了。
这一周真是累坏樱井翔了,他都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一口就答应留下来帮忙,还编造身份,说自己是从乡下来的,被人掏了钱包身无分文,摸着眼睛一边偷看一边装哭的拜托他们让自己能有个住处能有口饭吃。他真是太能演了,把两个好心的花农给骗得一塌糊涂,还让那个叫相叶雅纪的好一个抹眼泪。
“你真是好可怜啊,行了行了,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吧,呜呜呜呜....”相叶当时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对他的大亲友二宫说,“让他留下来吧,我看他也不像是坏人。”
“是坏人我就不会把他捡回来了。”二宫平静的说,然后扔给樱井翔一副深褐色手套,“那么要做什么工作就由相叶教给你好了,我要做的事太多了。”
樱井翔很舍不得,他很希望能跟这个人一起,锄草施肥剪花枝,就是感觉这个二宫身上有某种特别的味道吸引着自己。
可惜结果就像他本人说的一样,二宫和也这个人真的很忙,整晚呆在温室里收拾花草,白天又不见人影。
樱井翔每次跟相叶一起去推肥料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二宫君怎么这么忙啊。”
“他的事情很多哦,我们最好表去打扰他。”相叶说这话的语气也是意味深长。
这个充满花的香气,瘦小干净的人,他到底有多少秘密。
......
“你看什么,那么专注。”二宫站起来,给蓝莓喷了点水,又跨过去一排检查波斯菊的情况。
樱井翔晃晃脑袋反应过来,“啊...没什么。哦对了!到了该清理波斯菊的时间了,相叶告诉我说,这些波斯菊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弄好,他要回来种玛格丽特。”
“嗯,差不多了其实,你把木桌上的那些修剪干净然后放到木桶里,倒上一点泉水,这里的由我来好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做的。”
“不用了,我不习惯。”
一句被挡了回来,樱井翔从来都捞不着能跟二宫一起工作的机会。
他觉得这样很美。在夜晚的温室里,抬头就能从明亮的玻璃墙里看到深邃的天空,偶尔点亮几颗星星,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樱井翔这样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在那么多花的包围下,在香气四溢的空气里,如果眼前半蹲在花丛中的是个女生,他会爱上她的。
所以有一瞬间的时候,樱井翔会把二宫和也当作女生来看。
“我在这里帮忙一星期了,整天除了锄草就是施肥,不过你们种这些到底要做什么用的?”樱井翔揽过来一把波斯菊,拿起园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去多余的枝叶,“而且看起来总是很忙的样子。”
二宫不紧不慢的摘下最后几朵,“从这里送出去的花有各种用途,你不知道吗?能用到花的地方非常多。”他走过来,月兑下手套,站在一边和樱井翔一起修剪剩下的,“花店商店公司住家,他们都需要花,有的时候还会运往电视台或者剧组什么的。”
“电...电视台?”樱井翔抖了一下。
“是啊电视台,节庆的时候或者节目杀青什么的,会用到花吧。”二宫瞅了他一眼,“你不用激动,下次有机会就让你去送。”
樱井翔心里想,算了吧,我躲还来不及呢,到时候瀑露身份肯定会被赶走的。
“真奇怪,白天的时候见不到你,晚上的时候又很少见到相叶,你们都分头行动嘛?”
“相叶晚上要陪他的恋人。”
手又抖了一下,樱井翔真是泄气,“啊...哦这样,我想也是。”
对方没有回应,让他觉得有个眼神一直瞄着自己这边,他不敢抬头,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起这种话题就紧张兮兮的冒傻气,丢死人了,更何况自己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男生。
“你好像对这方面特别敏感。”二宫饶有兴趣的放下手里的活,低头对着樱井翔,“一说到这种话题我看你老是紧张的样子。”
“哪有!再说这种本来就是敏感话题啊,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女人家聊天,说起这个多别扭。”他大声吆喝,以掩盖住事实真相。
“我又没多说什么。”二宫在樱井翔对面坐下来,“怎么你还没有女朋友嘛?”
哼哼哼....这话让樱井翔现在听起来会觉得相当的可笑,何止女朋友,该有的他全有。
只是对方不知道,而且他也笑不出来。他会好好的隐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这个缺口。
“呃....没有。”
“真的假的。”二宫笑起来,“你的长相也差不多啊,要是把头发剪短变得清爽,我猜大概会有很多女生送上门来吧。”
樱井翔闷着不说话,只顾手里的花。
“我记得你说过来着,是27岁?如果不是明星的话,一般日本男人这个年纪都会拖家带口了吧。”
“也不是啊,那么你呢?”
“我25岁,但是我有啊。”
“有什么?”樱井翔警觉的抬起头来看着二宫。
二宫瞄了他一眼,薄薄的嘴唇爬上来笑容,“女朋友啊,我有女朋友的。”
好像有件事情被他这么一说,樱井翔就明白了。
原来白天消失不见就是去见女朋友啊。
“不过她现在不在我身边。”他收拾好剪完的波斯菊,走到温室门口蹲下来。
“那她去哪了?”樱井翔是忍不住要问的,他想知道。
对方只是回过头来,一副随意的表情,抿嘴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木桶里正在逐渐积满的泉水。
二宫不回答,这让樱井翔更加在意起来。他把最后一朵波斯菊弄完,拍拍手上的土,走到温室门口倚在左边的门框上。
“我挺好奇的,你跟你女朋友的故事。”
“嗯...”二宫蹲在门的右边托着腮,扬起额头冲着天鹅绒般的夜空,“等她回来了,我在告诉你。”
木桶里的泉水倒映了半块儿月亮,这里有个神奇的小洞,会往外不停的滴淌山上的泉水。不知道这几点冰凉的水滴是经过多少路途又经过多少打磨才流到他们的温室这里的。
樱井翔看着眼瞳被月光照得一闪一闪的二宫,他想知道这个小人又经历过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路途和经历,然后打磨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为什么总是想再多了解一点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为什么总是什么都想知道。
>>>>>>>>>>>>>>>>>>>>>>>>>>>>>>>>>>>>>>>>>>>>>>>>>
“因为你恋爱了。”
......
“所以说,你是喜欢上人家了。”
......
“看什么啊,我说的肯定没错。”
小盖挖了一小勺布丁填到嘴里,看着中局哥哥这样说道。
中局哥哥猛力大摇头,”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喜欢上她。”
“她怎么了,今昔子不好吗?长得漂亮人又好,又很受欢迎,你还配不上人家呢。”中居弟弟凑过脑袋来,“对吧小盖。”
“嗯。”小盖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听说他爸爸是搞证券的?看起来很有钱啊。”坐在隔壁的青田也揷进话来,“今昔子的爸爸肯定很厉害。”
“是啊是啊,她穿得衣服用得书包文具,校服上别的胸针,我仔细一看全是名牌货,非常奢侈。”中居弟弟说。
“有证券公司的老爸肯定不会担心钱啦,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过今昔子看起来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呢。”青田附和着。
小盖转过身,耳边叽叽喳喳响着仨男生的热烈讨论。
“证券公司?”他自言自语的,小胳膊抱在胸前,“买证券是不是会赚很多钱啊。”咚的一声一拍小拳头,“决定了!”
中居兄弟外加青田停止讨论一齐看着站起来的小盖,“决定什么了?”
“我要买证券,赚了钱然后去找我爸。”小盖的语气异常义愤填膺。
unfinished>>>
13 蜜橘杏干2009/9/7 13:32:00
>>>pace 4
“aiba,你有多少银行存款?”
“嗯?”
“我问你有多少存款!”
小盖放学一回家,就站在厨房门那里看着在浇花的相叶,大声吆喝。
相叶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遍的时候被“存款”那个词激到了,惊恐的撇过头来看着小盖,还以为有人在打劫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看到是小盖,相叶平静下来,这孩子口出惊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把你的存款拿去买证券吧。”小盖扔掉书包,跑进院子,抱着相叶的腰说,“买了证券就能赚很多很多钱啦,总比放银行吃利息好啊。”
相叶瞅了一眼,“就算不吃利息也够我养老用了,你到底要干嘛?”他一本正经的放下水壶。
“......”小盖不说话,继续搂着。
这招相叶搞不懂了,难道这是软磨来着?什么时候这孩子这么粘着自己了。
“我想去找爸爸。”
这种话从孩子嘴里说出来,总是会觉得悲哀。小盖搂着相叶,把脸深深的埋进去,在库腰那里蹭来蹭去。
“啊,想去爱尔兰找小翔啊。”相叶明白过来,“所以才想要钱?”他蹲下来,看着嘟着小嘴的小盖。“呐要不这样吧,让润妈给你拍好看的照片然后寄去Johnnys,然后出道,挣的钱比买证券的还要多呢,你看你看知念君和山田君,人家现在对着镜头笑笑就可以赚到好多钱哦~瓶盖也去吧,肯定比他们俩更好!”
“喂!!”
相叶还没说完,松本站在厨房里掐着腰对他大吼。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能赚那么多钱的,别在那里教坏孩子了,笨蛋。”他白了一眼相叶,走出去抱起小盖,坐在长椅上摸着他的额头。
“那你来资助好了,堂堂一帽子设计师不比我这个花农挣得多啊。”相叶撅起嘴巴。
“怎么了,瓶盖?”松本亲口勿小盖的头顶,照样无视相叶。
小盖在他怀里转了一圈,两只小手捧起松本的脸颊,“爸爸真自私!扔下我们自己去,他满脑子想得全是小和,根本就不理我。”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小和跟我,到底谁比较重要!为什么只顾小和不管我!”他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伏在松本胸前使劲哭。
相叶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想,这孩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算是个早熟的家伙,但把真相告诉他还是有点过早。
嗯,即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妈妈。
“没有哦,不是这样的瓶盖。”松本轻轻的拍他后背,一边理顺一边温柔的说,“翔那么爱你怎么会不管你呢,只是现在对翔来说同样重要的小和不见了,他当然会着急啊。他知道你的身边有我们陪伴,可是小和就不是啊,一个人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如果遇到坏人不是会很危险嘛。”
小盖抬起头来,“爸爸爱小和比爱我多。”
松本笑嘻嘻的咧开嘴巴,“你吃醋啦?”
“才没有呢!等爸爸回来我一定会一个月,不!三个月不跟他说话。”
“那小和呢?也要三个月不跟他说话?”松本打趣道。
小盖不回答,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小手抹掉了眼泪。
“润,我想去爸爸的房间呆着,你能带我去嘛?”
“嗯好。”
松本两手托着小盖的屁股,看着还站在那里发愣的相叶,“把晚饭做了。”下了这样一道指令带着小盖进去了。
还在那迷糊的相叶,看着脚边生长出来的萨姆克劳花,他蹲下来,看着这花,突然那么那么想念二宫,那么的想念。
<<<<<<<<<<<<<<<<<<<<<<<<<<<<<<<<<<<<<<<<<<<<<<<<<<<<<<<<<<<<<<<<<
......
“萨姆克劳花就是白三叶草啦,我一直都不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应该不光只是幸运这么简单的。”
9月11日。
是樱井翔呆在爱尔兰高威,正好第六十天。
“我已经有六十天没见过你了,没有触摸过你。”
“我已经想念的快要忘记想念是什么滋味了。”
在这家只提供爱尔兰咖啡的咖啡馆里呆着是樱井翔看过香侬河夕阳后的必做事情之一。
喝着热了冷,冷了再加热的同一杯咖啡,把晚上的时间都消磨在这种香气里。
可是比起这样有故事的香气,他更加怀念他身上的花的味道。
现在是晚上11点,客人走了大半,只留下稀稀落落的几个窝在墙角一边整理工作文件一边吃一天里的最后一顿餐。樱井翔坐在吧台这里,手里攥着一枚别针,看得出神。
是个原本正方形,雕刻着粗糙的白三叶草图案,被锯成了两半的白色木头别针。
这一半在他的手里,另一半在那个消失的人的手里。
“叮铃”一声,店门被推开,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摘下围巾,坐在了吧台这里。
樱井翔下意识侧脸看了一眼坐到自己旁边的人,他点了一杯咖啡,放了很多方糖进去,慢慢的搅拌。
“是同乡?”樱井翔在心里犯嘀咕。
这个人圆圆的脸,前额的头发很多往上竖着,盯着咖啡杯看着,好像放空的状态。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便掏出来接电话。
“是,我是大野。”
的确,是同乡呢,樱井翔感到莫名的高兴。
结果这人用日语回答了开头,接下来一串叽里咕噜说的全是英语,搞得樱井翔一头雾水。
“他到底是不是同乡,还是什么日籍乱七八糟那种的。”
自称自己是大野的人挂了手机,喝口咖啡,发现旁边有人在看他,他微微笑了笑,点点头。
“日本人?”
“嗯....哦!你也是?”
“啊,是的是的,真难得啊,这么遥远的地方还能见到同乡啊。”樱井翔收起手里的别针,“你好,我叫樱井翔。”
“你好你好,我是大野智。”
这大概算是上天送来的礼物吧。
这么久孤身一人远离家,能遇到说同一种语言留着相同血脉的同乡人,的确让人感觉亲切。
樱井翔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如果白三叶草真的有那么幸运,那他希望,拿着另一半的这个人,会同自己一样,起码表太孤单。
17 蜜橘杏干2009/9/8 13:20:00
那天晚上第一次看到流泪的他。
他站在一排我不知道花名的花丛中,手里握着园艺剪刀,愣愣的站着。
玻璃墙面反身寸出来的银色光线,在他的侧脸处留下一道很浅的印记。
我看到,他哭了。
pace 5>>>
“二宫君?”樱井翔走过去,站在他对面,他们之间被一排花丛隔开着。
二宫和也突然转过头来看到樱井翔担心的表情,他用手背擦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没睡醒想打个哈欠结果又打不出来。”
樱井翔皱起眉头,这个撒谎的人。他扳过二宫背过身去的肩膀,“你没一句实话。”
被轻易扳过来的二宫笑了,撇撇嘴巴,不拿正脸看樱井翔,只是眼角一行清晰的泪水,很快滑到嘴边,让樱井翔看了心里噗通一声。
“为什么哭了?”
“没什么。”
那一排隔开他们的花丛挡在中间,只能伸过手去碰到对方,枝叶把脸颊偶尔遮蔽住,有时候看不到相互的眼神。
樱井翔一着急想干脆跨过去,结果被二宫一句挡了回来。
“你表过来。”他抽掉对面伸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什么真的,表问那么多了。”
那只手的主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虽然隔着花丛跨不过去,但他往前靠了一步,整片花枝贴在脸上,散发出一股强势的感觉,继续用右手抓住二宫的肩膀。
“虽然由我这样说很奇怪,但你都不把我当作最起码的朋友,问朋友为什么哭了是很自然的事情吧,你总是一句实话都没有,让我觉得很难过。”
一口气说出这话,樱井翔有点后悔了,他都不能理解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这叫什么?又不是告白,怎么弄的自己心跳那么快,还感觉耳朵后面一阵一阵的发热。
“我哪里有撒谎。”二宫扔掉剪刀,正面对视着樱井翔。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我的事情你总是都想知道。”
“因为就是想....”
看着对面那张似笑非笑,眼睛依旧红彤彤的年轻的脸庞。樱井翔此时真想眼前有个洞,洞里没有人,钻进去再说。
没想到对方的再一句,彻底让他红了整个脸颊。
“你这样好像我们在交往一样。”二宫淡淡的说,微低着头,虽然想咧开嘴角笑出来,可是不争气的还是一行泪水又一次滑落。
今天晚上他的眼泪那么多。
樱井翔看着这样瘦小干净充满花香的小人,他抬起手来,很轻很轻的抹掉那道泪痕,隔着花丛看着,枝叶上有些带刺的地方扎进自己挽起袖子的手臂里,刺刺的疼痛,却忍不住还是一直往前靠近。
“嗯...好像是有点那种感觉。”樱井翔露出两排牙齿,表情傻乎乎的,“大概吧,我可能真是喜欢上你了。”
......
<<<<<<<<<<<<<<<<<<<<<<<<<<<<<<<<<<<<<<<<<<<<<<<<<<<
暮色褪去,黑漆漆的天空遮盖住头顶,夜晚来的很快。
行走的人,回家的人,搂在一起的情侣和拉着手散步的一家人。
高威变暗了,好像路灯也快要关闭似的,周围异常安静。
在咖啡馆里坐着和同乡聊天,知道了这个叫大野智的人在证券公司上班,到高威这里出差,有个8岁的女儿,夫人因病过世了,现在是独身。
“这样啊....”樱井翔点点头,“我们两人的情况大致一样的,也可以说完全一样呢。”
“欸?你也是这种情况?”对方侧过脸好奇的问。
“嗯,我有个儿子也是8岁,说不定哦,你女儿跟我儿子在同一所小学呢,呵呵呵呵~”
“那...你的另一位?”
“我太太嘛?”
“嗯。”
“过世了。”
咖啡有点凉,站在吧台那里擦杯子的服务员看出来了,走过来拿起两个人的咖啡放到小炉子上加热。
大野掏出烟盒,抽了两根,给樱井翔点上。
“果然咱们差不多呢,你夫人也是因病过世?”大野吸了一口,说。
“不是,生孩子的时候是难产,保住了孩子,自己就....嗯...”
他拍拍樱井翔的肩膀,“也辛苦你了,一个人把孩子照顾到现在肯定很累了。”
“啊,那到不是。他5岁之前一直都在我妈妈那里,后来才跟的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住在一起,我一点也不担心。”
咖啡端了上来,大野又往里面添了一块方糖,樱井翔捧着杯子,热气扑在脸上,感觉很柔和。
“你现在在这里,算是旅行?”
“不是,我找人。”樱井翔放下杯子,“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也是日本人,很瘦很白,短头发有点卷。”
大野眯起眼睛,在脑海里翻着人影,看看能不能帮到同乡。
“很瘦很白?”
“对对,如果站在他旁边的话能从他身上闻到花的香气,他是个花农,常年跟花呆在一起,叫二宫和也。”
端到嘴边刚要喝的咖啡顿时停住了。
大野呆愣的看着咖啡杯里一圈一圈荡开的印记,他放下来,转过头看着眼睛都在发亮,想知道哪怕一点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的樱井翔。
“就是你?”
樱井翔被这回答的几个字儿听傻了,什么叫就是我,我怎么了,哪里有什么问题嘛....
“啊?是我啊,我是樱井翔。”
大野摇摇头,马上低下头不说话。
“有什么事嘛?大野君,你知道什么嘛?”
还是摇头,“啊..没有没有...我大概记错了,不是的不是的。”
“叮铃”一声。
窝在墙角的最后一个客人收拾了
东西也离开了。店员不着急对吧台上的两人说“要打烊”,安静的擦着桌椅,搬起来一起放到桌子上,关掉录音机,原来流淌的古旧的音乐也停了下了。
大野端着咖啡出神,眼神迷离,看不清跟前。
他不知道谁会那么狠心,在见到早就应该见面的人的时候,把不该说的就说出口。
就算被人刀逼到脖子前也说不出口的话,看到自己眼前这样一个那么期待的人的面庞。
怎么能忍心告诉他。
你表再等了,你等得那个人已经死了。
怎么忍心。
>>>>>>>>>>>>>>>>>>>>>>>>>>>>>>>>>>>>>>>>>>>>>>>>>>>>>>>
......
隔着花丛看着双眼失神泪水又流了出来的二宫和也。
樱井翔又往前挪了一步,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你说对了呢,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明白我干嘛总是想知道关于你一切的事情,即使我经历过这种情况,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是那么新鲜,果然我是喜欢上你了。”
他踮起脚尖,高过花丛的枝叶,虽然中间被一朵一朵白色的小花挡住。
樱井翔微笑起来的魔力挤垮了二宫和也包裹的紧紧的心脏。
他听见它们“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那么有力。
然后忽然觉得嘴唇发烫,那个含着萨姆克劳花的另一边,亲口勿到了自己。
<<<unfinished
24 蜜橘杏干2009/9/8 19:00:00
你还记得吗?
与自己的爱人第一次亲口勿的味道。
<<<<<<<<<<<<<<<<<<<<<<<<<<<<<<<<<
pace 6>>>
相叶雅纪蹲在二宫和也的边上给他递玛格丽特的种子,一手花种一手水壶,满眼放着光彩,还时不时很不好意思的拿胳膊戳戳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得眼病了啊,干嘛老是这样看着我。”
最终二宫终于承受不了了,扔下铲子皱起眉头看着相叶。
“那个...什么感觉。”相叶一脸要出嫁的媳妇看自己丈夫的表情,说了一半还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去,“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二宫索性一屁股坐在花圃里,“一大早上开始你就这样,你不嫌恶心我还恶心呢,隔夜饭都要呕了。”
相叶咯咯咯的笑着,“唉呦你表不好意思了小和。”然后伸出手要去摸二宫的脑袋,被二宫一闪自己差点一手按在土里。
“你快说,说完快滚,到现在连一半玛格丽特都没种上!”
看着二宫和也嫌恶的表情,相叶放下花种坐到他竹马身边,用手揽过人家的肩膀,“你跟小翔接口勿的感觉如何哇?”
就是这破事儿!
二宫听了以后更加烦躁,他气不打一处来,肩膀往后一耷拉,甩掉相叶的胳膊,自己拾起花种开始往土里狠狠的塞。
“你说说嘛。”相叶还是不讨好的凑过来,“唉呦多美啊,大晚上的不开灯被一群花围着,闻着香味
就着月光,多像一副毕加索的油画啊。”
“你说我跟他是抽象派的?”二宫扁扁嘴说道。
“说真的,你这样我不觉得奇怪,嗯不奇怪。”相叶自说自话。
二宫瞅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润吵架了?他好久都没来这里了。”
现在跟相叶说“润”这个单词,他只会没来由的想要哭,“你也知道的,他混在那种时尚业界,眼睛放在哪里都是美女一堆,混血儿一堆。我算什么啊....”
“老家的开胃菜....”二宫嘻嘻的笑出来,“行了你快走吧,我还要干活呢。”
相叶站起来拍拍屁股,把水壶丢在地上,然后他站在那里定睛看着二宫的头顶,总觉得想要说的话好像不该说一样。
“嗯...小凝那里。”
“她死了。”
“啊....啊?”相叶瞪大眼睛,“什么?”
这活没法干了,本来上午要把玛格丽特全部种完,现在好了,什么事儿都蹿上脑袋,二宫突然觉得很累,他蹲在花圃那里扔掉铲子,“我去趟湖边。”
“哦....”相叶傻傻的愣在那儿。
“啊!你要去哪儿!”刚才没听清的相叶看着戴上帽子离开温室的那身驼背,顿时哑巴了。
<<<<<<<<<<<<<<<<<<<<<<<<<<<<<<<<<<<<
“我等了你6年,然后等来的就是你死掉的消息。”
“真是可笑。”
快到中午了,这个时间湖边异常安静。
上班族远离这种自然境界,家庭主妇没时间停下来欣赏,年轻人只会互相勾搭着去该玩儿的地方。
这时的湖边一个人也没有。
二宫摘掉帽子,往湖里边深去,他想走近点看看。空气特别舒畅,他需要清洗身体里污浊的空气。
“为什么昨天晚上我要哭,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傻了所以才嘲笑自己吧。”
“原来约定誓言这种恶心的词就是用来让人嘲笑的。”
帽子丢在了石头岸边,他穿着鞋站在湖水浸湿库脚的位置。二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正方形的白色木头别针,上面雕刻着一朵粗糙的萨姆克劳花。
萨姆克劳花?
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温柔的脸颊,嘴里含着这朵花靠近自己的嘴唇。昨天晚上的亲口勿,就是这个味道。
有点甘甜,却甜中带着苦涩。
“可恶!”想到这里更加生气,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亲了嘴,还是在得知自己女朋友死掉的时候,这叫什么事儿,要多逊有多逊。
二宫气极了,一把向着湖的最Deep扔了那枚别针。
>>>>>>>>>>>>>>>>>>>>>>>>>>>>>>>>>>>>>>>>>
“我回来了。”樱井翔提着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饮料,笑眯眯的跨进温室,“二宫君呢?”
“哦小翔!!”相叶一把扑过来,“你听我说,不好了完了,小和可能去跳湖自煞了。”
“哈?”
本来天气大好,还买到了限量版发售的饮料,又想到昨晚温情的一幕而感到无限滋润的樱井翔心情好的就跟7月的太阳似的,结果一回来却听到这种消息。
“你说什么?”
“可能昨天晚上小和想了一夜都没相通,所以要去跳湖了结自己啊,怎么办怎么办,急死我了。”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叫昨晚一夜没相通?我樱井翔大好青年又没对他二宫和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嗯,虽然想做来着。不就亲了一下嘛,嘴里还含着个什么破花,搞得一晚上嘴巴都是苦的,他用得着这样姑娘家受了气要死要活的嘛。
“昨天晚上你不是亲了他嘛,哎呀小和他这个人啊,还有昨晚他本来心情就不好,白天听到坏消息,唉呦怎么办,他要是真跳湖我以后可怎么办。”
看来不能指望相叶了,他语无伦次没法听懂。
“最近的湖边是哪个?”
“景纯湖!就是那个,小翔快去快去,再不去说不定就来不及了,快走!”
他们一前一后,啥也顾不上,冲着那名叫景纯湖的地方撒丫子就跑去了。
到了湖边还真叫相叶这公鸭嘴说准了。
湖边一个人也没有,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往湖水Deep走去,没一会儿还停下来把头探进湖水,浑身上下都是湿的。
“完了!”相叶一声大吼,又反方向跑了回去,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回去报警!”
这个白痴,现在还能顾着报警嘛。樱井翔二话没说,月兑掉鞋子袜子挽起库腿,踩着湖边光滑的鹅卵石踏了进去。
“你干什么!表命了,我不就亲了你一下嘛,用得着这样寻死觅活的嘛,你这样让我怎么办!”一边往湖的Deep走一边大喊。
两个人还是有点距离,二宫根本听不到。眼看他越走越深,水平面差不多已经掩过肩膀那里。
“二宫和也!表想不开!”樱井翔喊得很大声,用了全身力气,“快给我回来!”
直到樱井翔的肩膀也在水平面以下了后,他从二宫的背后猛然抱住他,像抱起一袋米一样往上提留。
“我知道你做为男人伤了自尊,但你不能这样轻生啊,你的命不光是你自己的。”
二宫反应不过来,他浑身一使劲挣月兑了樱井翔的胳膊,脚底因为还穿着鞋,一个打滑在湖里倒了,呛了好几口水。
不过他看到了正安静躺在一块石头上的那枚别针。二宫踢开游过来要继续搂着他的樱井翔,干脆两脚一蹬踢掉鞋子,游进了湖水Deep,捞起自己刚才一气之下扔掉的别针。这时回过头一看,樱井翔也游了进来,嘴里吐着一圈一圈的泡泡,一手拉过自己的衣领,力气之大简直无法挣月兑。
他们在湖里游了有一会儿才拖拖拉拉上了岸边,两个人躺在鹅卵石岸边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樱井翔捂着双眼,胸前一起一伏。
“你...不能...不能这样,都是我不好,我...我不该跟你说什么喜欢你,不该亲你,你表这样了。”樱井翔躺着说道。
二宫睁开双眼清醒过来,手里紧握了一下被自己捞回来的别针。他坐起来,看着一旁还在大喘气的樱井翔。
“你以为我为了你去自煞?”他嘴边一角翘起来,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哪里长得那么漂亮让我为了你去自煞了。”
樱井翔继续躺着,他体力不支,挪开双手看着两手撑在地上的二宫,“你什么意思?”
“不就接个口勿嘛,你不就是个男人嘛,我用的了这么矫情要寻死啊,恶不恶心人。”
“你以为我是闹着玩儿才亲你的?”听到这种挑衅的语气,樱井翔觉得自己被二宫和也拿着当猴耍了,“你既然不理解别人的真情就表拿它来开玩笑。”
“怎么你还认真了?”
“我当然是认真的!”樱井翔一着急坐了起来。
二宫看着眼前表情很严肃,眉毛都要拧在一起的樱井翔,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湖水泛起的波澜,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爬上嘴角。
瞬间,他揪过来樱井翔湿答答的衣领,嘴巴碰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慢慢往上移动黏到下嘴唇。二宫使劲吸允着,用尽全力扒开他的嘴巴,好像魔鬼般的zhan_you欲一样,把樱井翔推倒,合着自己的双唇含着另一个人的唇齿,直到把它们全部占尽了为止。
持续了足足有5分钟,他停下来。
“不就是这样嘛,接个口勿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死。”二宫满不在乎的撂下樱井翔的衣领,自己站起来,挽了挽库腿,光着脚走了出去。
此时还躺在地上的樱井翔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好像怀里揣着敲鼓的锤子,不停的猛力的敲打着,一阵一阵的,感觉很疼。
“叮铃铃”
这时打断思路响起来的是库兜里的手机,没想到泡了水手机还有命能叫唤,樱井翔失神的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喂....”
“小翔小翔!小和怎么样了,我跟你说我手机掉了找不到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个动静,小和怎么样了哇!!”
樱井翔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是相叶雅纪手机的号码。
这是怎么了,到底。
<<<unfinished
30 蜜橘杏干2009/9/9 16:41:00
pace 2>>>
在湖边一直躺着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樱井翔,直到有人走过来以为是漂上岸的死尸,他才慢_Tun_Tun的坐起来,大白天一社会好青年不能这样吓唬人的。
衣服半干不干的,夏末的风吹过来还有一阵冷。他打了个冷_chan,这副德行没法去温室干活,起码先回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哦对了,这之前都忘记交代。这只被捡回来的樱井翔这几个星期里是怎么混吃混喝的,现在来讲讲。
距离温室有10分钟路程的居民区,有一座红砖的两层小楼,从外观看非常田园,一看就像是花农的家。当樱井翔第一次走近感叹二宫跟相叶的品位的时候,进到里面他就有点卡住了,刚想说“真温馨”啊这样的话,被眼前的光景给深深的挡了回来。
这座红砖田园小楼的确够小,玄关站了三个大男人之后就几乎没有任何地方了。屋子里是简朴的装修,米色墙纸加木头地板,不用走就能看到小客厅和敞开式厨房饭厅,樱井翔估摸着卧室应该都在二楼。结果上到二楼除了一间卫生间和一间正正方方的小屋就没有其他的,而且那屋还被相叶介绍说“我这里乱呐怎么办,要不你将就跟我一起住?”樱井翔嘿嘿嘿的傻笑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见二宫往卫生间门后面一拐,噔噔噔有楼梯的声音。
“还有一层?”樱井翔问。
相叶摇头,“不是,算是半层吧,是小和住的阁楼,要不你过去看看。”
“嗯好。”
答应的可真快,相叶这么想着钻进自己的小屋,拉开衣橱门开始翻箱倒柜。
以樱井翔的高度,他必须得猫着腰才能防止头顶撞到天花板。他小心翼翼的爬上扶梯,看到天花板有点矮的阁楼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比相叶那屋大的去了,简直就是整整一个二楼的面积,而且非常有格调。
地板能踩到之处几乎都是毛茸茸的咖啡色长毛地毯,贴着深绿色和白色的条纹壁纸,中间摆着一张薄薄的床垫,上面摞了枕头被子,衣橱矮柜都是简单的木头色调,地毯上随便扔着笔记本电脑游戏机碟片和一本很厚很厚的已经磨破的像日记本的东西,靠着天窗的地方是一张暗红色洛可可风格的扶手椅,和一盏褐色布艺落地灯。
“哇噻!”樱井翔感叹,“一点都不像你的感觉。”
“说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似的。”二宫面无表情,“你要干嘛?”他看着樱井翔一屁股坐在床垫上,一股我就这儿了赖着不走的气势。
“你看你这里多宽敞啊,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了,不差我一个了昂。”樱井翔露出他整齐的八颗牙,傻乎乎的冲二宫笑。
“不行。”
“啊二宫君,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要不这样,我给你干活,你管我吃住,我表钱的。”
二宫翻了个白眼过去,“你以为我还打算给你工钱啊。”
樱井翔扁起嘴巴心里说话:这小小的人,看上去软乎乎的脾气却不小。不过他樱井翔是谁,皮厚人懒装模作样没人比得过。
“那你说个要求吧,说个能让我在这间阁楼住下的要求。”
“没有要求,就是不行。”
“为什么啊,就算不行,你说理由也好哇。”
二宫坐到扶手椅上,整个身子团了起来缩进去,樱井翔看着这种模样的二宫和也咽了一口唾沫,居然还痴汉模样的舌忝 舌忝 嘴巴,幸好没被对方发现。
“第一我不愿意跟一个男人住在同一个空间里,要是女人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接受。”
呃....感情你也是个有需要的动物,樱井翔脑内。
“第二我的隐私全在这间阁楼里一点不剩的全显示出来了,所以更不能让你住进来。”
切....那凭什么女人你就考虑,樱井翔再脑内。
“第三。”二宫停下来。
倒是说啊,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破理由来,“第三是什么?”
二宫瞅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着,“你太脏了。”
樱井翔不高兴了,他要不是有心事,剪短头发梳妆打理后不迷死个你,现在这种状态哪有心情干净。本来他想一口说出“我付钱总行了吧”这种话,可是转念一想,要是说出钱不用说阁楼了,连红砖小屋也给我轰走了。
“不管了,是你说把我捡回来的。”讲道理永远都不通,那咱就耍赖皮,反正都这样了谁怕谁,“我就睡这儿了哪儿也不去。”樱井翔一横腰躺在床垫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打起呼噜来。
二宫憋了半天,最终很重很重的叹了口气,他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抓把话柄,这下好了,遇上了个表脸的赖皮的。
樱井翔闭着眼一直呼噜,直到门打开,噔噔噔的楼梯声也在耳朵周围消失不见。
樱井翔抿嘴笑起来,他整张脸趴在二宫用过的枕头上。真香啊,是好多种花混合起来的,味道已经变淡了的香气呢。
后来二宫就跟相叶睡,留下阁楼樱井翔一个人用,并且被叮嘱要是敢动一下阁楼的东西就立马轰出去,当然被子垫子枕头全都换了相叶翻拉出来的厚被替换,樱井翔闻不到那股香味还有点惋惜来着,不过他知道二宫是个善良的人,就感到非常开心。
回到现在。
樱井翔提着鞋子穿着袜子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觉得浑身难受,还散发出一股让人百米开外的臭味,他受不了了要马上清理。
不过门口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车,樱井翔吓坏了,这是怎么了今天,闹自煞还不够还得来个彻底分道扬镳嘛。他二话没说跑过去,事实证明自己看错了,那些搬家公司的人正一件一件的往下卸行李,他看到坐在石头墩上发呆的相叶,和正在跟一个浓眉大眼英俊的男人说话的二宫。
“不过这些东西家里放不下啊。”二宫跟那个人说,“要不我把阁楼腾出来给你用?”
什么?!樱井翔惊恐的瞪起牛眼,腾出阁楼?这不就是间接赶他走嘛。
“不用的,这些东西明天我要再运到北海道,不过我还得再看看,我的行李只有这些啦。”那人笑着从车里面拿起一个小巧的黑色LV行李箱,估计尺寸也就能装个他樱井翔睡觉的枕头那么大了。
二宫翘起嘴角,调皮的笑起来,“太好了,润来了我们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嗯。”被叫做润的人点点头。
“好什么啊!”一旁刚才还发着呆的相叶发作了,“来干什么,哪有地方给你睡,还是烦劳你这尊贵之躯打到回府吧,我们这穷乡僻壤担待不起。”
樱井翔哼哧笑了一声,他还从没见过相叶这种样子外加这种语气说话,真好玩儿。
二宫揽过叫润的年轻人的肩膀,“不用理他,他吃你的醋吃了有半个月了,走吧我们进去。”
“不过那位...”人家还当真不理相叶,“那个人刚才一直站在这里,他是?”
二宫扭过头瞥见嘿嘿嘿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散发着恶臭的樱井翔。
“你好你好,我是樱井翔。”
“啊你好,我叫松本润,叫我润好了。”人家不嫌弃他脏,跟他热情的握手。
樱井翔看着二宫心里又开始唠叨,刚才明明往我这里看了好几眼都当我透明,你这个小人安得什么心,而且发现二宫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是干的,很整洁还散发着他一贯的花香。
“进去吧。”
依然不理人家,二宫冲着相叶示意去拿行李箱,自己跟叫松本润的青年进了红砖小屋。
“他是谁啊?”樱井翔顺便拉过行李箱,问相叶。
相叶就是扭头看看什么也没说,样子好像失恋了一样。
<<<unfinished
33 蜜橘杏干2009/9/11 18:30:00
pace 8>>>
晚饭桌安静的只能听到勺子碰碗筷子撞碟的声音。
松本喜欢料理,而且就当与二宫和相叶的再次相会和跟樱井翔的初次见面,他下了厨,做了拿手的蘑菇牛禸炒饭和黄瓜味曾汤,顺便叫了外卖大份的豪华寿司。
樱井翔往嘴里塞了一块鱿鱼寿司,边心里感叹有好吃的真开心哇,边瞄一眼对面的二宫,想说话又不敢说。
“你要说什么?”二宫端着味曾汤的碗,看着樱井翔。
“啊...就是觉得润做的饭好吃。”
松本塞着鳗鱼寿司的嘴巴张不开,“哦谢谢”咕哝道。
相叶黑着一张脸,举着盘子在一边扒炒饭,完全不像平常,寿司一个也不动,要按以前,那这一份还不够他消磨的呢。
“呃....”樱井翔欲言又止。
“你又想说什么。”二宫抬眼望着他。
“就是觉得吧,这么个吃饭法容易胃堵不好消化的。”
松本呵呵的笑了起来,喝了一口味曾把寿司送下去,“明天就好了。”然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看了一眼相叶。
这个眼神被二宫看到了,他撇撇嘴在心里偷笑,哈!相叶,这下你该好受了,看今天晚上倒霉的不是你才怪。
“吃完了跟我去温室干活,今天你什么也没干。”
撂下这句话,二宫抹去嘴角的芥末,起身去厨房里倒水喝,“今天晚上你不把花种完就别想睡觉。”
相叶倒是习惯,他不用搭理也知道话是说给那个还再美滋滋吃寿司的家伙听得。
“我吃饱了。”于是他放下盘子嚼完了嘴巴里最后几口,闷闷的离开饭桌。
“别吃了胖子。”二宫双手掐腰站在玄关处,“赶快收拾利索了跟我来。”
樱井翔顿时反应过来原来那话刚才是说给自己听得啊。
“润谢谢招待,真好吃。”他抽过纸巾盒擦擦嘴巴,“来了来了,等等我。”
还是别再乱搞什么其他的了,樱井翔也不问可以的松本和相叶之间,在玄关换了鞋子,跟着二宫身后离开了。
“相叶和松本关系不一般啊。”出门了他这样说道。
二宫转过头来看他,“相叶跟你一样。”
“什么一样?”
“我不是说过相叶有恋人的嘛。”
“啊那是......”
“啪”一拍大腿,樱井翔恍然大悟。然后他心情突然特舒畅,真的比这晚上的风还要凉爽。樱井翔快走几步,站在二宫身旁,双手背在后面。
“你默认了?”
“什么?”对方不屑的瞪过来。
“我跟相叶一样哇。”
“一样什么。”
樱井翔松开双手,他们两个并排步行,手指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只要下意识的摇一摇就能碰到对方,樱井翔扬起脑袋来看夜空,手不自觉的摇晃起来,期间跟二宫的手指碰在一起,而对方也并不反感,不知道是不反感还是没察觉。
“我跟相叶一样也有恋人啊~”樱井翔笑起来,和面无表情的二宫在夜晚安静的马路上向着温室走去。
<<<<<<<<<<<<<<<<<<<<<<<<<<<<<<<<<<<<<<<<<<<<<<
千万表被事情的表象所迷惑,往往在最眩目不可企及的外观下,就有着他无法探究的秘密和看不清的深渊。
结论是,表惹毛松本润。
二宫和樱井翔离开,松本收拾好了饭桌厨房。他解开红色方格的围裙,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眼睛霎那间变得异常凶恶,他拧开水龙低下头喝了几口冷水,用这个方法让自己平静一点。
然后关掉一楼所有的灯,上了二楼,把二楼小走廊的灯也关掉,推开相叶房间的门,看到他正窝在衣橱和床的夹缝中间看漫画。
“咔嚓”一声,这间房的灯也关了。
相叶抬起头,扔掉手里的漫画,从夹缝中挤出身子,走到电灯开关那里“咔嚓”一声又给打开。刚想往回走又被关了,他努着嘴不说话走过去又打开,接着又被关掉。
松本从背后烦琐了房间的门,一脚蹬在门上,左手揷在口袋里,右手拨着开了关关了开的电灯按钮。
“你这样浪费电。”相叶开了11次,终于忍不住了。
“电费以后我付。”
“你以为钱是拿来这么玩儿的啊。”
“玩儿完了我再赚。”
“你败不败家。”
这话不太对,这不大像相叶雅纪该说的话,倒是像是从二宫和也嘴里吐出来的。
松本听了,第十二次关了灯,双手抱在胸前露出他那时尚业界招牌笑容,“你太可爱了雅纪。”
“再可爱也没那个日意混血可爱哇,人家那小脸笑得小腰扭得,笑嘻嘻甜美的说着喜欢松本君,全世界的Vogue都写出来了,人家公开给你告白了哇,你好歹回复人家呀,切...”
相叶越说越气,在黑暗里杵着,生气了还撅撅嘴一副无辜的模样。
他听到有点唏嘘的声音,松本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太妃糖。相叶白了他一眼心里埋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块意大利太妃糖嘛,还香到这么浓,纯属是在气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最喜欢吃这种糖了。
“你像个白痴,吃醋也吃得像个白痴。”
“对对,我是白痴,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你快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烦呢。”
松本不理他的话,他站直了,那只脚离开门,在黑暗中双手捧起相叶的脸颊。相叶愣了一下,他看到被月光折身寸着的松本的眉眼如此妖娆,还带着点魔性。他哽咽了一下,觉得自己正在被这种魔性一点点的往里带。松本微笑起来,抿着嘴巴微笑好像在看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小孩儿。
当双唇含在一起的时候,相叶并没有什么意识,他被猛地很用力的直接按在了床上。他怀疑眼前这个人晚上吃什么了,怎么这么大力气。相叶推来推去不能动弹,嘴巴被松本紧紧的吸着,是那股香浓的醇厚的,他最喜欢的意大利太妃糖味道。
被味道迷惑了就没了力气松了下来,这一松表紧,自己完全成了布偶,任由那个拿着玩具欢乐的孩子随意开始破坏。
T-shirt刺啦一声被撤掉,完了最喜欢的一件夏季T就这么被毁了。睡库不用使劲自己在床上动一动就被月兑了下来,该死了干嘛犯贱吃完饭就换了睡库。
松本看着自己身体下面光溜溜的相叶,“真听话,换好了衣服等着我呐,你知道做之前我最讨厌给你月兑库子了麻烦死了。”
相叶把还是生气把脸扭向一边,就扭头到一边的这个小时间,松本月兑掉自己的衣服,皮肤被月光在一次折身寸,相叶觉得出现了幻觉,好像一面银色的镜子摆在自己跟前。
这么一会儿小走神,嘴巴又被堵住,太妃糖的味道在舌头上和鼻腔里层次起伏。戴着灰铜色戒指的手从肩膀一溜摸下来到腰际,然后开始把玩儿敏感之处。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今晚不会太疼,要是不的话明天你就别想起来了,正好我照顾你。”松本扳过相叶的脸,他嘴里还含着那块糖。
太黑看不清到底是红脸还是黑脸的相叶,闭着嘴巴,跟前的人已经完全变了,成了那个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肯摆出真明目的松本。
可是相叶他,就是喜欢这样,把自己占为己有谁也不能碰的松本润,这样他才明白自己在爱里的价值,这是值得的。
“口勿我。”他说。
于是那股香醇的味道再一次出现,这次相叶从松本的嘴里用舌头勾出来那块已经融化的快要差不多的太妃糖含在自己嘴里,松本满意的笑了。
在进人进出的整个过程,出了该有的疼痛和呻喑病态的叫声。
还有一种就要冲破盛大的那样的满足感。
>>>>>>>>>>>>>>>>>>>>>>>>>>>>>>>>>>>>>>>>>>>>>>>>
“你让我歇会儿吧。”樱井翔一屁股坐在花圃里,腰累得直不起来,“你倒是一直坐在那里喝着咖啡舒服啊。”
二宫瞥了他一眼,继续抵着额头,觉得有点眩晕,“你干这点活还喊累,刚才吃寿司的精神都哪去了。”
“我就没吃几块儿然后就被你喊起来做苦工,我现在腰疼的要命。”樱井翔低头看着地上一包已经快要见底儿的花种,“差不多了已经,现在撑死也就10点,我休息会儿然后在种。”不由分说的就站起来,走到桌前坐下。
二宫不理他,把咖啡推远,趴在桌子上不动弹。
“二宫君?”
“......”
“二宫和也?”
“......”
“和也君?”
“......”
“和也”
“......”
“小和。”
不耐烦了,二宫抬起头瞪眼,“干嘛我还没死叫什么叫!”
“哦~”樱井翔一边偷笑,为自己刚才耍的小聪明在心里鼓掌。
“你说松本和相叶现在在干嘛?”
“还能干嘛,一对恋人那么久没见你说还能干嘛。”二宫继续趴着。
樱井翔歪了歪脑袋,然后“腾”的一下耳朵后面冒开了热气,“哦...这样啊。”
听见这明显带着怪不好意思的动静,二宫抬起头来,“你也想做?”
“啊....啊?!你说什么?!”樱井翔一个激灵,在长椅上往后猛然坐了一下。
二宫嘴角一瞥,不屑的笑了,“樱井君最近欲求不满吧,这么大个男人了,还说自己没女朋友,你说你怎么办啊。”
樱井翔挠了挠头发,扣了扣耳朵,嗯嗯嗯的咳嗽了好几声。
“你想跟我做吗?”继续趴在桌子上的二宫有气无力的说。
“你...你说什么?”
“不过我现在体力不支呢,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奉陪啊。”
从今天上午在湖边就不正常,樱井翔有点闷气,他觉得自己喜欢上的二宫和也应该不是这种样子,不是这样好像什么也无所谓什么都没关系的态度。
他好像在贬低自己的感情,用他这种无畏的态度。
“不用了。”
说出这么一句,樱井翔僵硬的回到花圃,蹲下来继续机械的开始埋花种。
二宫依旧趴着,他觉得特别特别累,从来没有过的累。
<<<<<<<<<<<<<<<<<<<<<<<<<<<<<<<<<<<<<<<<<<<<<<<<
第二天扶着腰从二楼下来的相叶穿着松本的T,他看到坐在饭桌上正吃着松本早就做好的早饭的二宫和樱井翔,很无力的说了一句“早啊。”
二宫喝了一口牛奶,心里面还偷笑,被说中了吧,倒霉的肯定是你。
樱井翔嘿嘿嘿一副完全理解的傻笑迎接着走过来的相叶,“松本做了早饭出门了,他起得还真早啊,这样能睡好嘛。”
相叶点点头,“他一向体力很好的,不用担心,唉呦.....”他扭了扭腰。
“呵呵呵呵...”二宫被他的感叹逗乐了,喝着牛奶咯咯咯的笑,“咳咳咳咳!”结果不小心被呛到,“你....咳咳咳...这下...舒服了吧,咳咳咳咳。”
相叶刚要反驳,却发现咳嗽是在异常的二宫,他捂着嘴声音非常厉害,好像要把内脏也给咳出来似的。
“小和?”樱井翔开口,皱着眉头看他,“你怎么了这是。”一边顺着他的后背。
相叶愣了一会儿,手从腰上拿开,也跟着拍二宫的背。
结果越发严重起来,二宫左手抽了纸巾,猛烈咳嗽着跑到洗碗台,扶着水龙头不停的咳,间歇还混带着呕吐的声音。
“小和?”樱井翔被吓到了,他扔下面包走过去。
于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相叶表情严肃,整个像换了人似的,迅速跑过去横抱着二宫,对樱井翔说,“小翔你先表上来。”然后抱着他上了二楼。
樱井翔整个傻了,看着洗碗台里一滩血红,自己刚才碰到二宫的嘴巴而粘到的满手血,还有掉在地上被血浸湿的没有一点边缘的纸巾。
他顿时觉得脑袋开始嗡嗡作响,眼前变得好模糊。
<<<unfinished
新人过门
35 蜜橘杏干2009/9/12 12:01:00
pace 9>>>
相叶抱着二宫上了二楼以后,到现在中午早就过去大半还没有下来。
樱井翔遵守相叶的话,一直都没敢上去。可是他从收拾完血淋淋的洗碗台开始就焦躁,刚开始的时候真是恨不能不顾一切的跑上去,可是相叶说那话的表情非常的认真严肃,那就是一道命令。
到了午饭点一点也感觉不到饿,一直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翻翻报纸看看杂志,没有一点安静下来的樱井翔,现在看着已经指向四点的时钟,觉得还是一样焦躁。
除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叫人惊恐的状态,樱井翔还知道,二宫有事瞒着自己。
四点半的时候,松本转动钥匙进了家门。
“怎么了翔?”他发现樱井翔的异常,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走近客厅,“相叶跟小和呢?”
樱井翔两手攥在一起搭在膝盖上,盯着咖啡桌,“润,你知道什么吧。”
“什么?”松本打开冰箱拿出一罐柚子汁,“出什么事了?”他察觉到对方低沉的语气。
“今天早上小和吐了好多血,洗碗台里全是,他有什么病对不对?”
松本听完这话,把柚子汁放到咖啡桌上,双手抱在胸前好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拍拍樱井翔的肩膀,“没关系放心吧。”接着自己也上了楼。
很明显,全都知道,只有他一人不知道。蒙在鼓里像不透气干瘪的花,马上要枯萎一般。
又过了半小时,相叶跟松本一起下了楼。
“小翔,你上去看看小和吧。”
他一个激灵,好像被吓着了的孩子,听到相叶这样说马上站起来,“他怎么样?”
“一直睡着,还没醒。”
松本也冲樱井翔点点头,“我跟相叶出去买吃的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脚步却沉重了起来,迈不动,站在沙发边缘生了根。门关上后,樱井翔还直直的站着,心里忽然很没底,为什么会这样,一下子感觉空落落的一下子又感觉憋闷的要命。
他倒吸了口冷气,伸伸弯曲的手指,走上了楼梯。
相叶房间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看到床上平躺着的小身躯,被子盖到胸前,平静的一起一伏,呼吸的状态看到一清二楚。
樱井翔悄悄推开门走进去,走到床边上,看到二宫睡着的样子。
嘴巴发白,整张脸比醒着的时候还要泛白,看不到一点血色,头发软塌塌的趴在额前,睫毛随着chuan_Xi也有规律的轻轻摇曳。
像一朵静谧的卡萨布兰卡。
樱井翔呆呆的搬来一张凳子坐下,靠在边上,抬起手握住二宫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指有点短,手掌上全是禸,软乎乎的棉棉的抓在手里像攥着一把快要发酵的面团一样。他看着那张失去表情的脸颊,换另一只手来轻轻的撩起二宫额前的头发,樱井翔想低下头去亲口勿那略微发凉的地方,却被平静的睁开眼睛的二宫吓了回来。
“你醒了。”
二宫又闭了一会儿眼睛,想要使劲呼吸一下却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他们呢?”
“出去买晚饭材料了,饿不饿,你睡了快一天了。”
“你一直在这儿?”
“不,刚上来。”
“一来就想占便宜。”二宫嘟起嘴巴,“幸亏我睡眠浅,接下来还不知道你得怎么犯花痴呢。”
想笑,樱井翔抬起握着二宫手的那只手,抵住自己的额头,嘴角缓缓牵动了一下,“你本来就是一朵花,我看到漂亮的东西当然忍不住啊,我有什么办法。”
二宫抽出手,手掌躺在额头上,“现在几点了?”
“五点多了。”
“我想出去。”
“去哪,你这样不行,哪儿也不准去,花一天不种又不会死人,再说玛格丽特我都种完了,不用你操心了。”
“我不去温室。”
“那要去哪儿?”
二宫深吸口气,撑着手臂坐起来,樱井翔帮忙给他垫枕头,他发现二宫的表情异常痛苦,好像一用点力气就会断掉一样。
“你是不是很疼?”樱井翔皱起眉头,他觉得看到那哪怕一瞬间的深痛表情,自己心里都滴着苦水,“都这样了快给我躺下。”接着便要把二宫给摁回去。
“表,我要出去。”二宫推开他,“你带我去。”
樱井翔站在床边掐着腰,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二宫他聪明呢,要是不说让樱井翔带自己去,他肯定会被眼前这个问号百出,煽情的要命的胖子抓着不放的。
不过现在一样也没放,因为樱井翔半条腿跪在床上,横抱起二宫软小的身体,二宫也不反抗,自然的两手搂住樱井翔的脖子。下了楼梯,把二宫放在玄关处,自己先出来穿了鞋子,然后又给对方穿上鞋子。二宫抿嘴微笑着看着低头给自己系鞋带的樱井翔的头顶,他伸出手来。
“乖哦~”这么摸着人家的头发,好像在逗弄一只肥肥的小胖老鼠。
<<<<<<<<<<<<<<<<<<<<<<<<<<<<<<<<<<<<<<<<<<<<<<<<<
相叶双手揷在库兜里情绪不振,恹恹的跟着推着手推车的松本后面,看着超市里五颜六色的货架出神。
“喂,走啦!”松本往前走了一段,看见相叶还站在打折龙虾跟前发呆,自己又倒回来。
被拉着一只胳膊往前拖着走的相叶,重重的叹气,“怎么办润,小和又成这样了。”
松本不说话,拿起一盒酸奶看着生产日期,“我也不知道。”
“自从小凝跟他分手后他就这样,药也不吃医院也不去。好不容易小凝说给她时间让小和等,结果现在又.....”
松本放下酸奶,他惊讶的回过头,“有小凝的消息了?”
相叶快要哭了,是真的快要哭了,“小和前天跟我说,小凝死了。”
“什么?”这下连松本也不平静了,“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要知道就好了呢。小和肯定又不去医院又不吃药了,结果病又发作,搞成现在这样,怎么办啊,他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活不了多久的。”
“呸乌鸦嘴,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他们继续推着车往前走,听到这样令人不可置信的消息,松本也开始变得漫无目的,两个呆愣的人甚至没有发现已经绕着素食品专柜走了两圈。
“本来我以为都过去6年了,6年啊,以为小和差不多也就忘了,而且现在有小翔在,我觉得肯定一切就能好转了,可是现在....”
“翔他喜欢小和。”松本说,是肯定句。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又出现这种状况。”相叶挠挠头发,“现在想想小凝多可恶啊,她怎么能这样对待小和。”
“表这样说小凝,我们还多亏了她....”松本欲言又止,“小和没说小凝到底是怎么?”
“哪有说啊,讲得时候还一副巨平静的模样。”
他们在素食品专柜转了5圈,松本才发现有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然后拖着相叶马上离开了那里,去了最边上比较隐蔽的日用品专柜。
“不行!我觉得这样难受,润明天跟我一起去吧,去把小凝的事情打听清楚,这样对小和也好对症下药啊,而且也不能瞒着小翔,这对他不公平。”
松本站在手推车的前端,看着后端的相叶,他扬起嘴角,“雅纪长大了哦,你这样一点也不像白痴。”
“我本来就不是好不好。”一边说着,相叶看也没看一边顺手划拉了一堆东西到手推车里面。
“你不是白痴是什么!”松本生气的小声叫道,“快给我放回去。”
“什么啊。”
被恨恨的推了一下脑袋,相叶摸着脑门不解的看着手推车里面,发现一堆粉红色的杜蕾斯倒在买好的几块豆腐上面。
“......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幸亏这个区域人很少。
<<<<<<<<<<<<<<<<<<<<<<<<<<<<<<<<<<<<<<<<<
又来到景纯湖边。
樱井翔咽了一口唾沫,跟在二宫后面轻轻叫他,“呐....我说,喂,我说啊!”
二宫不高兴的扭过头,“怎么了?”
“你想出来就想到这里啊。”这的地方虽然还算得上像景点那样漂亮,可是实在没给樱井翔留下什么好印象。
“是啊。”
“你又想干什么。”
“放心吧你,我没想干你脑子里想着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事儿。”
樱井翔追上去要拉住二宫的手腕讨个说法,他怎么好像对自己了如指掌似的。却被停住脚步的二宫后脑勺撞了个正着,正捂着鼻子想喊“疼死我拉!”,听到后脑勺主人安静的说。
“你看,很美吧。”
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很美,樱井翔捂着鼻子朝二宫眼睛望去的地方看着。
景纯湖对面是林立的居民楼,还有正在建设当中的建筑群。现在应该来说是算秋初吧,夏末的风刮走后,留下来树叶清淡的味道,混含着湖水冰凉的感觉,这个时间一吹风竟意外的感觉到凉意。
远处的那片天空层层递进分了好多种颜色,樱井翔不会美术,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从墨汁一般晕染变淡的蓝色逐渐到好像女孩子涂抹的腮红一样的浅红色,却在最底端是火红般燃烧起来的光芒,漂浮在那层光芒中的云,像一笔油画下去,没有规则细长的逐渐延伸。
是夕阳啊......
“当片片浮云把缓缓将逝的一天照映,玫瑰色的夕阳晕染了茬梗遍布的田野。”二宫看着那里,从心里流淌出这样的诗句。
“约翰.济慈曾经这样描写过。”他的脸有一半躲进身后巨大梧桐树的阴影里,“有人跟我说过,说爱尔兰高威有一条河流叫香侬河,那里的夕阳是世界上最美的。我从来都没去看过,真想有一天能站在那里。”二宫低头用脚驱着地上的小石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好了。”
樱井翔完全转过身来,他看着被夕阳映照着,身上筛了一层薄薄的橘黄色的二宫,一步一步往后退去,数到第十步的时候,他眼睛里的那个人,像苹果花戳满的一棵矮树,散发着香气又显得瘦弱渺小。
但是,真的好美。
二宫发现自己正在被笔划进一个两手交叉的小相框里,他转过来,看着距离自己十步远的樱井翔。
“要接口勿嘛?”这样笑嘻嘻的说。
樱井翔知道自己瞳孔都在明显的张开,这到底是被夕阳的美给迷惑了还是让那个小小的身躯把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又走回去,两个人被梧桐树挡住,谁也看不到。在阴影里,被夕阳染红的二宫脸庞有了些许血色,虽然嘴唇依旧有点白。二宫薄薄的嘴巴抿起来,是在笑着的模样,他闭上眼睛,等着对方主动靠近。
就当被现在太美的景色欺骗好了,就当这甜美的感觉是在梦里好了,樱井翔勾起一边嘴角。
他拖着二宫的右边脸颊,迟缓的靠上嘴唇还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吸允着下嘴唇,慢慢的移动到上嘴唇,轻巧的托起对方的下巴。二宫也只是双手垂在库缝处,一边被这样温柔的亲口勿着,一边想用手抓住樱井翔的手腕。他非常明白,如果手腕被抓住,接下来就是胳膊,再接下来就是脖子,最后他会被整个埋进怀里。
可是这又怎么样,就这么被埋一次吧,就这一次好了,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
于是二宫靠近,拉起樱井翔的手腕,本来还只是柔和的在唇间,这个动作就给了对方勇气。逐渐的,二宫顺着胳膊抓住肩膀,然后整个人都窝进了樱井翔的怀里,双手搭在他脖子上,嘴巴被撬开,舌尖碰到舌尖,牙齿磨在一起,分离又聚合的缠绵着。
谁让樱井翔笔划相框的时候,被余辉的照耀看起来好想让人去亲口勿呢。
二宫这么想着,眼角变弯了。
<<<unfinished
40 蜜橘杏干2009/9/14 21:11:00
<<<pace 10
松本说自己要跟相叶出去三天,其他的理由也不多说,二宫完全当他们是去小度分别过久的似蜜生活,所以现在家里就剩下他跟樱井翔两人。
不知道该说这种时候是好的呢还是遭的再也不行,樱井翔觉得松本相叶不在的第一天,他浑身难受,总觉得胃痉挛,心口翻来覆去,可就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二宫到像是平常一样,现在白天不出门了,下午的时候招呼也不打就自己去温室,害的樱井翔到处找瞎操心,找到了还要挨个白眼。
果然就像他说的一样,樱井翔愤愤的想。二宫那天从湖边上来以后说的“不就是接个口勿嘛,又不会死”这句,他真是把亲口勿看得特不值钱。本来樱井翔还以为,自从又重新在湖边就着夕阳深情的缠绵之后,二宫会改掉这个想法,可是他错了。
第一天晚上,两人坐在饭桌前的时候,味曾汤的热气总让樱井翔有点汗涔涔。二宫瞄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往嘴里送米饭。
“你热?”他问。
“啊....啊?”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味曾的樱井翔过于敏感了,“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老是出汗。”
“热就把衣服月兑了。”
“嗯....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晚上,在温室里透过参差不齐的花枝看到在修剪的二宫的脸颊,樱井翔不自觉的老是摩擦着库缝还一直咽口水。
“你是不是病了?”二宫一边剪着长出纷乱枝条的茶花,一边漫不经心的看他。
樱井翔猛力摇头,“没有没有,我觉得很舒服,再舒服不过了,真的真的。”
他差不多已经察觉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了,可是这种察觉让樱井翔感到很卑鄙。但是....但是那雪白的茶花干嘛把二宫衬托的那么皎洁,干嘛非得长得这么白,真讨厌!
第三天早上,伸着懒腰漱洗完毕从卫生间出来的樱井翔看着正站在厨房灶台上搅拌玉米汤的二宫的背影。穿着红色的方格围裙,感觉跟松本很不一样。松本魅惑,他却温情。
樱井翔环住双手倚在楼梯口看着咕嘟咕嘟往外冒热气的小锅,还有抿着嘴巴认真在搅拌的那张优雅的侧脸。他走过去,站在二宫的身后,两手掐腰,跟对方的后背贴的非常近。然后他伸出手来,轻缓的爬上二宫的手臂,袖子挽起了半截,露出皙白的皮肤,感觉不够,被那股清淡的香气吸引,另一手也爬上来,握在手里的感觉,很滑。
意外的二宫没有反抗,倒是有一点笑容出现在嘴角随即又马上消失。
两个人四只手,两只手一起转动汤勺。樱井翔的鼻息在二宫的耳后呼进呼出,他感觉很痒,缩了一下脖子又缩了一下。
“你怕痒?”
“嗯,有点。”
樱井翔笑起来,觉得他真的好可爱,好想抱在怀里然后贴着他跟他黏在一起。
“你这两天浑身难受,是不是想做那个啊。”
玉米被泡的很软很软,倒人了黄油和芝士的锅中泛着柔和的淡黄色气泡,看着都让人觉得口水欲滴,本来樱井翔张着嘴巴真快要把口水流进二宫的脖子里的时候,被他说的这句话给止住了。
“好像是。”他诚实的回答。
“我不是说过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奉陪啊。”
樱井翔最终松开手,他非常不喜欢这个语气,非常不喜欢二宫这样说。
“我没把你当作三陪来着。”他说。
“哪有三陪。”二宫继续搅拌烫过,关小了火。
“陪吃陪喝嘛,这两天你不一直这样嘛。”
“那我还当你给我陪吃陪喝呢。”
“......”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你这样,小和,你这样看起来就好像在自瀑自弃,自我嫌弃一样,你又不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这样随便把自己贬值。”樱井翔往后退了几步,训斥道。
二宫转过身来,他笑起来,又是那种无所谓不在乎的表情,他解开围裙,把顶头几颗衬衣扣子也一个一个解开,露出他清晰诱惑的锁骨,衬衣领口很大,扣子解多了肩膀的一半就滑下来,那种肤色让樱井翔想起昨晚的山茶花。
二宫两只胳膊搭在樱井翔的肩膀上,鼻尖碰到鼻尖,瞳孔对住瞳孔,薄薄的嘴唇挑逗的微笑。
“这样呢?不想嘛?”
樱井翔不确定自己咽唾沫的声音是不是被听到了,但他现在却异常及其无限的理智,他放下二宫的胳膊,平静的呼吸,给他系好扣子,戴上围裙。
“你如果这样糟蹋自己,我怕以后来真的会更加糟蹋你,我不想这样。”
樱井翔说完走到玄关换了鞋子开门走了,二宫站在汤锅前,握紧了勺子想,以后还有这个机会嘛。
>>>>>>>>>>>>>>>>>>>>>>>>>>>>>>>>>>>>>>>>
相叶跟松本先去了小凝打工的钓鱼场,跟那里的人问着情况。
可是时间太久了,他们说小凝6年前就离职了,听说是为了结婚。
这也不算没有消息,首先他们弄明白了,小凝已经结婚了。相叶听到的时候完全给吓傻了,松本倒是说这是意料之中的。
钓鱼场的饲养员一直跟小凝是好朋友,在小凝在世前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当相叶和松本问起她的时候,那个人表情显得凝重。
“我只听说小凝是难产而死的,把孩子生下来后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然后....”
“难产?!”相叶大喊,“谁的孩子?小凝嫁给谁了?”
“她不肯说,小凝自从结婚后好像跟她以前的朋友全都断了似的,就是偶尔会来找我说说话。我看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也就没去问,我觉得她肯定有痛楚。”
松本和相叶离开钓鱼场,相叶心情非常糟糕,那个结婚了有孩子了的消息比小凝因为难产而去世的消息,还要让他无法接受。
“她结婚居然不告诉我们!”相叶嘀咕。
“以小凝家那样的家世,肯定不欢迎小和了,于是就拿小和来当靶子被逼结婚,而后有了孩子生产的时候意外就这样死掉了。”松本叙述了一遍,“这就是大体情况了。”
相叶拳头攥的手指关节都在咯咯作响,“哪个混蛋!真是太可恶了!”
“要是这样的话,小凝的孩子现在也应该5岁了吧。”
“你怎么这么平静,你不生气嘛,要是让我知道那个混蛋,我肯定要拔了他的皮送去喂野狗!靠!”
两个人停在公路上的等车站牌处,松本拍拍相叶的肩膀。
“你这样想雅纪,小凝的家人威胁她说如果不结婚就拿小和怎样怎样,小凝能让小和受伤嘛,于是她只好乖乖听话结婚。也许她觉得,只要给对方家传宗接代留下一个孩子,说不定就算完成‘结婚’这个任务了,就可以重新去找小和了。”松本远眺前方,看着芦苇一排一排在风中摇曳,“以小凝的思考方式,她肯定会这么想的。”
相叶蹲下来捂着嘴巴,他有点想哭,“好像,好像是吧。”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就像连上天也不承认他们一样。”松本自嘲的摇摇头,“大概吧。”
公路上没有人,车几乎也没有几辆。风里面能闻到河水潮湿的气味,两个在车站牌前的人,都像是走累了却又找不到目标停下来的行者。
“现在怎么办?”相叶问。
“我觉得就这样很好,表告诉小和什么结婚什么孩子。你没看到吗有翔在,再给他们点时间,这样对小和来说最好。”
“拿要怎么跟小翔说。”
“省略掉小凝的事儿,就算要知道,也应该他自己去从小和嘴里知道而不是我们多嘴。”松本掐着腰看着远处渐渐驶来的公车,“不过要告诉他小和的病,这样他们可以一起努力。”
“嗯,好。”
他们上了车,想要把剩下的时间去其他地方消磨消磨,给那两个别扭的人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
新人过门
50 蜜橘杏干2009/9/16 15:31:00
于是现在是第三天晚上。
刚才他们在温室摘完了茶花,二宫全身都是花香,躲都躲不掉的往樱井翔的鼻子里蹿。就连在便利店买完饭团付帐的时候,收银员小姐都小声感叹“好香啊”。
二宫现在走在樱井翔的旁边,看起来就像一朵香气无限放大的茶花在走一样。
茶花长腿了,呃.....
“为什么你身上的花香老是不掉呢。”樱井翔忍不住问。
“你要是跟花一起呆上八年也就不掉了。”
他们回家,吃掉饭团喝掉剩下的玉米汤,看了会儿电视,翻了翻杂志,分别去洗了澡,头发快干的时候关了一层的灯。
二宫没说晚安直接推门进了相叶的房间,樱井翔想说来着,被关上的门给憋了回去。他在扶梯前静止,深吸口气双手并在一起对着空气朝拜了一会儿。
“好,很好!我现在异常的纯净。”
说完然后爬了上去。
今年的茶花怎么味道这么浓,是不是种子放了什么添加剂了。樱井翔皱着眉头无缘无故的生气,他觉得自己嗅觉失灵,现在好了,连二宫没怎么上来的阁楼也充满了茶花香。
“茶花你给我见鬼去吧!”樱井翔恨恨的月兑掉睡衣,光着上半身躺进被子里,关掉落地灯。
可是翻来覆去,从床垫的那头到这头不停的转悠,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隐隐漂浮出现的香气,樱井翔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要伸手去抓一样。
“唉.........”很重很重的叹气,他趴在枕头上来回摩擦自己的脸,“啊啊啊!怎么老有香味儿!”
当然会有喽~
肇事者正站在虚掩的阁楼门跟前,fufufu笑着,“樱井翔你太傻了。”
二宫穿着睡衣,蹲在门口在地上胡乱划拉着,差不多等到房间没有躁动不安的声音了,好像也过去了几分钟,他慢慢推开门,双脚踩在褐色的长毛地毯上,听不到一点动静。
樱井翔侧卧着闭着眼睛,看样子睡了过去。以厚被代替的床垫子还挺宽敞,可是樱井翔弯着腰好像一把弓,把床垫子占了大半位置。
但是瘦小的二宫是没关系的,他躺在樱井翔旁边,伸出手来搭在他的腰上,鼻子顶着头发,闻到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呐,翔。”他轻声唤着。
只是觉得一股熟悉的香味在自己周围飘起来,迷惑自己的双眼和呼吸,有种想要紧紧抓住的欲望。
樱井翔睁开眼,没有惊讶,也没有回头,依旧保持弓字形。
“你回去睡觉。”他说。
“你看起来太难受了,憋坏身体以后还得叫人照顾,麻烦死了。”
“那也不是现在。”
“你讨厌我嘛。”
“不是。”
“那么为什么。”
“......我怕会把你弄坏,会吓到你。”
“fufufu,我知道哦,凶猛起来的翔是很可怕。”
不好了,忍不住了。
樱井翔这么想着,伸直了身子,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一道一道红色的印儿。二宫贴近过来,平静的用手抚摸着他的腹肌,呼吸在他耳边一起一伏,是种无限渴望的诱惑,又像是种担心被撕毁的害怕。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樱井翔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在做这事儿的时候告白,那就好像只是满足了感觉和情绪才说出口的,喜欢什么的爱什么的,在这样的时刻都显得好假。
他转过身来,看着眼睛水淋淋被天窗的月光照亮眸子的二宫。散发着那一贯清淡的香气,今晚又混合着走不掉的茶花香,这就已经是一种极度无法忍受的诱惑了。
二宫薄薄的嘴唇展露出那样调皮的笑容,他双手摩擦着樱井翔的头发,指缝间露出的发丝闪着美妙的细微光线,让二宫想到天国上的竖琴,一根一根的,金光闪闪。
慢慢地,樱井翔伸出右手,开始一颗一颗解掉二宫睡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以后看到今天早上看到过的性感锁骨,他悄悄的摸上去,二宫一缩肩膀笑出了声。
这段笑声是个信号,樱井翔终于放弃了,他想要他,想要他的全部,想恨恨的在他身体里留下自己,想告诉他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
他抱着二宫在地上打了个滚,从床垫子上翻了下来,滚到褐色长毛地毯上,有点凉,樱井翔一手扯过被子胡乱往身上一盖,看着自己身体下面的二宫。
“我现在想把你咬烂想把你撕掉,还想把你揉搓到我的身体里。”
二宫咬着下嘴唇,一副无辜的模样,依旧摩擦樱井翔的头发,“听起来好吓人。”
这是口不对心,尽管被这样恐吓了,二宫还是有规律的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这种动作越发让樱井翔浑身发热,这是个挑衅的动作。
他给二宫月兑掉睡衣,月兑了库子,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扒了最后一道防线,把内库扔到一边,自己也全部月兑去。现在他们两人,是赤果果的瀑露在对方的眼前,真实的,没有谎言。
月光的静谧和柔和撒在二宫的身体上,樱井翔又一次被迷惑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会白到这样,起码没见过男人会这样。也许是淡淡银色光线的作用,造成了这样的假象,樱井翔觉得自己现在搂住的就是个白色陶瓷一般的娃娃。
“你太白了,我都要流口水了。”
“我又不是蜜,流什么。”
“如果你是蜜的话,我就差不多已经要把你舌忝 净了。”
“那么拜托你,融在一起吧,化成稀薄的蜜也把我融进你的里面。”
“我....”
“嗯?”
这种时候的二宫和也,不是他。
是人在柔情的时候会变一个样,还是他本来就是双重的,让人无法猜测的,又挑逗又疏远的。樱井翔被搞糊涂了,他不确定,他现在搂着的是别人还是谁,这一点也不像那个翻他白眼挑他毛病不给他好话听的二宫。樱井翔就这么撑着胳膊在黑暗中看着他,什么也不做。
“在担心?担心这不是我。”
“......”被完全说中。
“对不起,要不你把以前那个我忘掉吧,从今以后就记住现在这个我。”
“不可能,本来也是被以前那个你吸引...唔....”
没有防备的脑袋就被拉了下来,双唇重叠在一起,舌头互相搅着,二宫尝变了樱井翔每一颗牙齿的味道,沟到舌头的最Deep,纠缠在一起也不肯放开。樱井翔逐渐放松,右手搂住他的肩膀,左手从锁骨开始慢慢抚摸。轻微的摸上去二宫都往回缩,于是离开嘴巴,跟手交换,顺着耳朵开始,滑到脖颈,溜到锁骨间的凹凸处。手也没有停止,从腰开始伸到背后,伸到臋下,整个把二宫从头到尾摸了一遍。
身体之间由别人不带任何防备的抚摸胃里会痉挛,会有超出想象的满足感。二宫沉浸在樱井翔的手掌和手指之中,一边笑嘻嘻的说痒,一边憋住气息,时而又吐出来。
樱井翔发现,他特别的喜欢二宫笑着说痒的时候,于是肆无忌惮的,舌头在脖颈处来回的舌忝 舐。二宫就缩进他的怀里,笑着说“你故意啊”,然后抓住樱井翔的头发开始摩擦。
又是这种挑衅的信号。
“我故意还是你故意。”
“我哪有,啊痒啊...fufufu。”
“干嘛老是抓我头发。”
“我觉得手指都伸进去感觉特别舒服。”
“那这样你是不是也很舒服。”
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的二宫完全没想到,那只在自己身体上胡乱抚摸的手已经直直的勾住了自己的要害。他心想,这个狡猾的家伙,用痒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你就是故意的,该死,唉呦疼!”
“痒痒完了,也该其他的了吧。”
“那你轻点。”
二宫抿起嘴巴,用小狗一样温顺湿润的眼神望着樱井翔。但是这让人家更加想要弄疼他,想看到他疼痛之后再用这样祈求的目光来像自己表白。
所以极力忍住绝对表叫的二宫完全泄了气,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没骨气,往里深人一点点,他张开的腿就乱动,夹住樱井翔的腰来回摩擦。
“表了表了,啊....疼呐。”
这种时候一般压在上面的人都会去口勿住对方,来减缓一点这种痛苦。但是樱井翔可不一样,他坏心眼多了去了,他不去亲口勿二宫的双唇,而是继续舌忝 着那两段引诱自己的锁骨。所以二宫动弹不得,难受的要死。一边疼痛难忍,一边又痒的要命,一会儿缩脖子一会儿动弹腿,折腾了半天就快没力气了。
“你这样弄的我好想睡,我不行了。”
“你又用不了多少体力,你怎么体力这么差。”
“我整年的吃药能好的了嘛。”
“对!”樱井翔猛然想起了什么,“你这孩子还没告诉我呢,你那天怎么了。”
“没...什么....啊!轻点!”
这种情况下想不说都不行。樱井翔正是抓住这种把柄,用疼的用痒的,看你二宫招不招。
“快说。”
“表。”
“说不说。”
再往里深人,差不多已经就要到头了。但看起来对于疼痛来说,二宫是很能忍耐的,这让樱井翔想到那天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都皱眉头的模样,于是心里开始犯软。
“你真的想知道。”二宫忍了刚才的疼,使劲喘了一口气睁开皱起的眼眉。
“嗯。”
“这是恋爱病哦。”
“啊?这又不是电影,别开玩笑了。”(注:无能的作者抢了人家《只是爱着你》里面的那种病囧)
“电影也是源于现实基础,现实中有的电影里当然有了。”
“......那到底是...”
“随着慢慢的生长,病毒也会跟着生长,然后最终会死掉。”
二宫捧着樱井翔的双颊,看着他黑洞洞的眼珠,“我会死掉的,翔,所以表对我太用心了。”
“......”
看着这样微薄的笑颜和闪烁的眼角,什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樱井翔低下头,埋进他的怀里,二宫用尽全力使劲拥抱住他的脑袋,抵在下巴那儿,温柔的亲口勿,像担心要化掉一样小心翼翼的口勿住。对方缓缓抬起身体,保持着深人在里面的动作,刚才的疼痛退了出去,二宫只是觉得他好想睡过去,他累了。
“表睡。”
“我困了,你那么磨蹭。”
“不行,把眼睛睁开。”
“你再不快点,我要起来了哦。”
这样下去非得使坏不可,于是樱井翔用尽全力,猛地往里又深人一点。这点刺激让逐渐蔫儿了的二宫顿时瞪大双眼,牙齿咬的吱吱响。
“该死的樱井翔,你把我杀了算了,反正都是要死。”
“小和...”
“干...干什么,唉呦疼死我了。”
“你表死。”
“我能不死嘛,你就在这儿慢慢折磨我吧,我下了好大决心要成为你的,结果你就这样对待我。”
“我是说真的,你表死。”
二宫看着表情异常的严肃的樱井翔,觉得他现在到成了那个在祈求的人。
“这是恋爱病翔,如果我把你抛弃了,我就不会死了吧大概。”他笑笑,“这样的话就换成你死了。”双手又爬到那堆卷毛中,开始轻轻的揉搓,“可是我不想你死。”
樱井翔低了低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深进了的二宫身体的最Deep,感觉到粘稠浓密的Ye_Ti留了出来。
“呃.......”二宫没想到最厉害的让自己给忍住了居然没叫,看来这25年的痛都没白忍,果然是锻炼出来了。
樱井翔抬起手来,伸到他跟二宫跟前,手指上是浓稠的血。他把血摸到二宫的嘴边,低下头去一点一点的舌忝 掉。
“这就是你的味道。”
“不怎么好闻。”
“我不会让你死的,即使我们恋爱,我也要让你永远呆在我旁边。”
“你要怎么做?今天晚上我就已经病情加重了。”
“就算我现在不知道,我会一直想办法的。”
樱井翔退出二宫的身体,想要坐起来抱着他去洗手间洗干净。可是被二宫拉住了,他不想走。
“能不能就这样呆着?”
“你不累嘛?”
这样呆着就是指依旧保持两腿岔开中间夹着樱井翔的腰,双手吊在他脖子上的动作,他喜欢这样,这样揉搓樱井翔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人睡。
“你趴在我身上吧。”
“不过你的宝贝地毯全都脏了,不赶紧洗干净就洗不了了。”
“扔了就行了,叫润再给我买。”
“真的不累嘛?”
“我喜欢这样。”
于是就这么妥协吧,按照二宫说的,樱井翔趴在他胸前,被他抱住脑袋,偶尔搓搓耳边的发丝,又勾起樱井翔要再来一次的欲望。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fufufu,可是这样好舒服啊。”
“要不再来一次。”樱井翔直起腰来,“这次我不折磨你了,我们换快速的。”
“那我明天就不用活了。”
好吧,看在明天要活着见相叶和松本的份儿上,就好好的睡吧。
在梦里,也许樱井翔会再扑过去吧,因为他老是不会好好忍耐。
<<<unfinished
54 蜜橘杏干2009/9/16 17:33:00
pzce 11>>>
樱井翔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脖子非常僵硬,他以整个身子趴在地毯上的模样站起来,果然昨晚就是这样趴着睡着的,胸口很痛又闷得慌。不过他垫在底下的人哪去了,还以为一睁眼就能看到那张柔和的睡脸,结果阁楼里只有他一个,天窗那里照进来的阳光下有微小浮动的尘埃。
“小和?”
樱井翔穿好睡衣,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下楼梯,厨房和客厅安静的要命,看看表已经9点了。
“是不是去温室了啊。”他自言自语的打着哈欠,到洗手间洗漱,吃了点面包,换了衣服出门朝着温室的方向走去。
推开玻璃门,顺便舀了一勺木桶里的泉水灌进身体里,感觉特别的清爽。
“小和,你在不在?”樱井翔吆喝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只有一排一排的花丛被开门吹进来的风吹拂了一下,晃动着聚在叶片和花瓣上的晨露,滴在了泥土中。
奇怪了,没有一点动静,到底去哪儿了。
平常能知道的二宫所在的地方也就温室了,以前他白天不在,自己也不说是去哪,樱井翔突然有点担心起来,皱了皱眉头,难道又去景纯湖了?
加快步子走到景纯湖边的时候,只有几个在做运动的老人和稀稀落落聚在一起玩儿的小孩儿,没看到那个瘦弱猫背的身影。
“完了,这下完了。”樱井翔想,“就觉得昨天自动送上门来奇怪,感情这是骗我最后一次呢,该死的!”他觉得心开始狂跳,一切不好的念头一齐涌了上来,樱井翔掏出手机,一边在马路上跑一边注意着按键,差点被骑来的自行车撞倒。
“看着路啊白痴!”骑车的人回头骂了一句,樱井翔全然不理,拨通了相叶的手机。
“相叶,小和哪去了?”
“啊?”
相叶跟松本提着大包小包已经走到家门口了,突然接了这么一个电话,感觉特奇妙。
“小和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嘛,干嘛问我啊,我们才刚到家。”
松本接过相叶手里的袋子好让他方便接电话,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身穿正装戴着眼镜很有气派的模样的人站在花园那里,对方发现松本正望着自己,有礼貌的鞠躬行了礼。
“你把小和给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欺负他了,我告诉你....欸?干嘛,我正在跟小翔讲电话呢。”相叶被松本扯了过来,电话断了,留下一阵叫人不安的嘟嘟声。
樱井翔听到嘟嘟声觉得心里更没底了,他想暂时回去跟相叶松本会合,也许他们知道小和平时还能去什么地方。
<<<<<<<<<<<<<<<<<<<<<<<<<<<<<<<<<<<<<<<<
相叶看到眼前站的这个衣冠楚楚像模像样的人,捅了捅松本的胳膊,“来找你的?”
“我不认识他。”
那人毕恭毕敬的往前走了几步,把这俩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回退,以为对方要做出什么不良勾当,结果人家掏出来一张名片。
“初次见面失礼了,敝姓织田,是东日本电视台新闻放送总部部长的助理。”
“哦...哦,你好你好。”相叶点点头,贴近松本的耳朵,“是不是来采访你的啊。”
松本觉得奇怪,自己最近两个月是放假的,根本没有安排工作,就算是采访也不应该是这种严肃没品的新闻来啊。
“请问你找谁?”松本接过名片。
“我是来找我们部长,樱井翔先生的。”
樱井翔回家的路上又绕去温室看了一眼,以为能找到二宫,但还是白跑一趟,他心里咒骂着自己是个彻底的白痴,干嘛昨天晚上就那么做了,搞得好象最后的礼物一样。还有二宫这个可恶的人,什么也不说就不见了,他到底能去哪儿,到底干嘛要搞失踪,气死了简直!
“嘭”一声一把撞开家门,“相叶,润!小和不见了!”还没来得及月兑鞋,撞倒玄关鞋柜的樱井翔捂着膝盖闯了进来,看到客厅那里坐着一个自己很熟悉但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了的人。
“织田?”
叫织田的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部长可终于找到你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台长就要撤你的职了。”
“怎么回事?”樱井翔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部长你说请假三周出去旅行,这一个月都过去了,我们给你隐瞒了一周,台长每天找你,工作堆了一堆,国会选举两天后进行跟踪实况报道,说没有部长签名一律不行,搞得现在国会新闻小组鸡犬不宁,台长已经发火了,赶快跟我回去吧部长。”
这人一口一个部长,满嘴说的工作。相叶看看他又看看樱井翔,他实在是一点也没看出来,这个卷着头发还留到肩膀那长的,平时一副傻样就知道吃的樱井翔,是个这种人物,怎么说也还是个公众人物。
“小翔,你好厉害~”相叶不禁感叹。
樱井翔月兑掉鞋子,坐在沙发上,抿着嘴巴双手握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部长你要是再不回去可影响樱井先生议员的地位啊,隐瞒的那一周就保不住了,被扣上擅离职守的名号我们大家都不好做啊。”
“你先等会儿。”樱井翔示意织田坐下。
松本松开抱在胸前的手,走过来坐到樱井翔旁边,“表犹豫了,你就先回去吧。”
“但是小和不见了啊,你让我怎么回去。”
“我们会找到他的。”
“你知道他在哪里?”
“翔。”松本正视他不安的眼睛,“你应该知道小和是怎么想的吧。”
“什么?”
“你的事,他的事,还有你们之间的事。或者你不明白,可以用这段先回去工作的时间好好想想。你不用担心小和,我跟相叶会照顾好他的,你要相信他,还有相信这里。”松本伸出食指戳了戳樱井翔的胸口。
......
<<<<<<<<<<<<<<<<<<<<<<<<<<<<<<<<<<<<<<<<<<<<<
“啊~秋天来了呢~”
看着庭院飘落下来的一片枯黄的梧桐叶子,二宫和也坐在回廊外的石柱上,荡着两条腿,双手撑住越发又变瘦的身体。
大野智穿着墨蓝色条纹的浴衣,从回廊的那头走过来,端着和果子和抹茶,穿了木屐,走到二宫坐着的石柱旁边,在庭院里一块儿硕大的平滑石头上放了托盘。
“我不喜欢抹茶啊,味道太苦了。”二宫抓起一块樱花和果子扔进嘴里,“好不容易不用去医院喝那个苦到要人命的药了,你怎么又端来这个了。”
“你怎么又不去医院了?”大野平静的问,“你又瘦了,在这样下去超过标准体重可就麻烦了。”
“没什么理由去医院了,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吃药了。”
大野也倚在庭院门的另一个石柱上,“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有那么点开心的事儿。”他波澜不惊的圆圆脸庞,被和煦的光线照身寸着,泛着一点点橘黄色的光。
二宫荡着双脚,向前倾着身子去够又一片落下来的梧桐叶,“好像是吧。”他嘴角一弯,接住叶子拿在手里把玩。
“说说看。”大野放下抹茶杯,侧过脸来看着在跟一片叶子玩耍的二宫。
“嗯...”二宫想了想,“好像三年过去以后等小凝的事情就成了习惯,为了活下去等着她回来每天去医院,每天喝那么苦的药也成了习惯。四年过去了就成了过日子的方式,五年过去了就没了知觉,直到今年知道她死了以后才觉得,这六年我都给浪费了。”
呼啦一阵风飘进了庭院,水池里的金鱼被波光吓到,聚在一起游成一团。大野拿起一块儿皮酥的和果子,掰成碎屑向水池里扔了一点。
“然后呢?”他问道。
“然后我捡了一只肥老鼠回家,啊啊~这是我这辈子所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呵呵呵...”大野笑了起来。
“结果那只肥老鼠还不是一般的来头,我前几天去电视台送花的时候,看到活动栏里贴了什么部门的集体活动照片,结果那只肥老鼠也在。”
“肥老鼠是个什么人物?”
“不负责任不干活不管属下,还白白挂着部长名号的破人物,切...”二宫不屑的吐舌头,“这只该死的老鼠一直都在骗我们。”
“你不应该这样,人家还想好好跟你在一起,结果被你告发,你净是些坏心眼。”
二宫不愿意了,转过头来看着大野,“我使坏?我不跟他们那里的人说,到时候他连工作也就没了,你说我是好还是坏?大酱你也开始变傻了是不是。”
大野笑着摇头,蹲下来吃掉了剩下的和果子,“唔,真好吃。”
二宫跳下石柱,拍打自己屁股上的灰,“我要在这儿住几天,不给相叶松本当电灯泡。”他月兑了木屐走到回廊上,“今昔子怎么还不回来。”
“听说幼儿园今天有活动,会晚吧。”
“今昔子怎么会是你女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看看你,整个一烧焦的面包。”
大野继续蹲着表情依旧还是那样波澜不惊,他喝完了抹茶,满足的舌忝 着嘴巴,然后看着水池里游来游去吃掉碎屑的金鱼,平静的说。
“呐和也,你那六年等得不是小凝吧。”
“啊?”二宫转过头,倚在回廊栏杆上。
“花六年的时间把他等来,我觉得挺划算的,今昔子还经常说呢,好东西是等来的。”
二宫猫着背,一手揷进口袋里,一手轻轻捶了捶胸口。
才一天而已,就这一天便觉得胸口有点疼,他知道不是被那肥老鼠压的,像是盛满了太多的东西而堵的难受。
“我想他了。”二宫淡淡的说,继续在胸前慢慢的捶着。
<<<unfinished
69 蜜橘杏干2009/9/17 10:49:00
pace 12>>>
二宫抚平胸前衬衣的褶皱,看这大野把最后一点碎屑扔进了水池里,溅起的水滴滚落在几片漂浮的荷叶上。他一手抱住栏杆,无聊的玩儿着大野头顶的几根毛。
“真像傻瓜。”
“你说自己啊。”
“.....我说你呢。”二宫撇撇嘴揪下来一根毛,疼的大野龇牙咧嘴直挠脑袋。
这时回廊那头传来咯噔咯噔的跑步声,二宫微笑起来,把倚在栏杆上的身体挺直,看见一个头发长长的穿着蓝色幼儿园服的小女孩儿,一边扔掉自己的手里的帽子一边往这里跑来。
“和也!”小女孩儿跑一路扔一路,书包水壶都不管了,伸出双手,直接扑倒二宫张开的怀抱里。
“好久不见啊今昔子。”二宫抱着小女孩儿,轻轻口勿了口勿她胖嘟嘟的小脸颊。
叫今昔子的女孩儿把整个脑袋埋在二宫肩头,“你都不来看今昔子,今昔子好想你啊和也。”她抬起头用自己的小爪子捧着二宫的脸,“你瘦了和也。”
二宫被捏的嘴巴眼睛聚在一起,咕噜咕噜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可是你胖了今昔子,小心太胖没有男生追哦。”
“讨厌!人家才没有胖呢!”
分明不是PAPA还这么亲昵的腻歪在一起,抱在一起就是不肯放。大野有点小妒忌的吸吸鼻子,看着离开回廊转过和室上了楼的两人。嘛嘛....算了,谁叫自己的女儿那么可爱来着。
二宫抱着今昔子在二楼的客厅坐下,今昔子伏在他耳朵边上悄悄的说,“呆会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二宫歪头问,“啊~是不是有被人告白了不敢跟PAPA说啊。”
“哎呀不是,你先等会儿。”
今昔子跳下来,跑进自己的小屋很快又跑出来换了紫色的家居服,然后又到靠近窗户的神龛那里,敲了一下铃铛,笑眯眯的看着照片上笑容和蔼的女人。
“妈妈今昔子回来了哦~”
二宫趴在沙发靠垫上看着给神龛点上香诚心低头祈祷的今昔子,他打心眼里笑着,并且打心眼里觉得大野智这块过期的面包到底哪里修来的福,能让他过得这么幸福。
“呐和也我跟你说哦。”
“嗯嗯。”
今昔子爬上二宫的耳朵,这时大野也上楼来了,在神龛敲了铃铛低头祈祷了一会儿,便看到两人又腻歪在一起。
“女儿,你怎么不过来腻歪腻歪我啊。”
今昔子也不看他,只是摆摆手,“PAPA你别说话。”
唉呦来!这种被宝贝女儿忽视的感觉真是太不爽了,大野黑着脸看了一眼对自己吐舌头的二宫。他真是找麻烦,这个讨厌的人,凭着自己心软就想做什么做什么,连女儿都被她抢走了。
“我今天跟同班的云子去草地摘野花的时候,路过一处废弃的游乐场。”今昔子瞪大眼睛说。
“真的嘛,发现好地方了啊。”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说是废弃的游乐场,但是那里的旋转木马还可以玩儿呢。”今昔子直起腰来认真的说,“一个打盹的老头在那里看着,他说100yan玩儿一次,于是我就跟云子玩儿了好久。”
“那个老头是用这个挣点小钱吧。”
“下次我带和也去哦。”
“好啊~”
“去哪我也要去。”大野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掐腰,“算我一个好不好今昔子。”
“不好。”今昔子嘟起嘴,“PAPA最近都晒黑脸了,看起来好难看,我不跟焦黑的栗子出去玩。”
“哈哈哈哈哈......”二宫捂着肚子,看着一边摸脸一边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大野。
>>>>>>>>>>>>>>>>>>>>>>>>>>>>>>>>>>>>>>>>>>>>
......
“咯吱咯吱”樱井翔坐在一头猪上,双手扒着猪耳朵,看着眼前出神。
开始上班已经过去一星期了,在电视局的时候就忘我的工作,几乎不给自己chuan_Xi的时间。结果那帮新闻小组和那帮采访小组还真就不让自己chuan_Xi了,把堆积了一个月的文件和工作还有采访稿件通通贴向自己的脸上,到现在他办公室摞在地上的纸的高度都叫人看了发指。
见鬼!本来想让工作麻痹自己可以不用去呼吸乱想的,结果现在搞成这样,樱井翔越来越怀念在温室的日子。想起温室就想到花,想到花就想到花香,想到花香还能想到谁,白痴都知道。
“小和~~~~”
在这个废弃游乐场靠着快要倒的铁锈栏杆边儿上有个控制室,里面的老头一直警惕那个每天都坐在摇摇椅上,动不动就发出哀叹呻喑的大男人。好歹也是个西装革履的人,虽然那头毛看了让人感觉怪难受的。
“年轻人,有什么事儿表总坐在猪身上哀叹啊,自己行动去解决啊。”老头经常好心劝告萎靡不振樱井君。
樱井翔抬头看着他,“谢谢你的关心老爷爷。”
“你是不是想你女朋友了啊?”
“.....呃..”
“想的话就去找人家啊,光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樱井翔心里话,老人家我的情况太复杂了,没法跟你解释哇,你就让我趴在猪身上歇歇吧,唉.....
“要是见到她的话就带来这里玩儿旋转木马哦,我一次只收100yan的,让你们俩转个痛快。”
天!这老头安慰人也不忘赚钱,好!挺有二宫品性的,说不定将来他二宫和也老了也是这副模样。
“欸?那木马可以玩儿的啊。”樱井翔惊讶,“这里不是废弃的嘛。”
“谁说废弃了,可以玩儿的可以的。”
老人摆摆手又走回到控制室里,樱井翔从摇摇椅上下来,看着那个有点破旧却格外有格调的旋转木马,心想要是能跟二宫一起在上面转几拳的话,那肯定浪漫死了。
想着想着就傻乐起来,掏出手机看着屏幕里自己的表情。对没错!每次笑着想他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的,露出好看的牙齿,舌忝 舌忝 嘴唇想着对方嘴唇的味道,觉得真的很满足。
“小和我想你。”樱井翔对着手机说,“你却连手机都没有,你这不诚心折磨我嘛。”
“叮叮叮叮~~!”突然蹦达起来的手机,叫樱井翔好一个吓,以为二宫跟自己有心电感应马上买了手机给自己打来了呢,结果仔细一瞅屏幕,发现是他妹妹的号码。
“干什么?叫我付钱我可没有昂。”樱井翔闷闷的接起电话。
“你就这么小巧你妹妹啊,你也太让我伤心了好不好。”
两个人耍了一会儿嘴皮子,樱井翔的妹妹就约他到新宿去,说自己同学在那里开了一家泰国菜馆叫他一起去吃。
<<<<<<<<<<<<<<<<<<<<<<<<<<<<<<<<<<<<<<<<<<<<<<
结果被骗去还不就是付钱的主儿,樱井翔站在柜台前,怎么地也不能让那些小辈儿掏钱是不是,自己的妹妹还在人家眼前好一个夸自己多么慷慨多么大方,他瞪了一眼,樱井舞吐吐舌头,跟其他同学道了别。
“就知道是来付钱的。”樱井翔走出店门,终于呼吸到了除了咖喱以外的味道。
“你还不是吃了又吃,挣那么多钱破费请亲妹妹跟妹妹的同学吃饭又有什么,真是的。”樱井舞甩甩手,“你不回去嘛?公司宿舍就那么好啊。”
“回去妈妈又得唠叨。”
樱井翔跟妹妹一起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慢慢走着,偶尔瞥瞥亮堂的橱窗,看看周围的店铺,但还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妈妈也不是非要逼你再结婚,不过小盖都那么大了,也需要一个领着去学校的人啊,你又整天不在家,小盖到时候就不认你了。”
“他不是跟爸爸在爱尔兰呆的好好的嘛。”
“他们快要回来了。”
“是嘛。”
其实越是这样在人群之中行走,就越会想念你所想的人。看着别人手里握着的双手,会去想他的手,看着别人互相冲着对方笑,会去想他的笑。樱井翔站在信号灯前等红灯,在霓虹的照耀之下,觉得更加寂寞了。
“我想就算哥你再结婚,也找不到像嫂子那样好的女人了。”樱井舞跟樱井翔在穿揷在过马路的行人中,白色斑马线在脚底下一溜而过。
“妈妈也这么说,嫂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最好的儿媳妇。”妹妹看着自己哥哥被黄色霓虹灯照得发黄的脸,“你不想她嘛?”
樱井翔停了下来,马路过了一半还没走完,樱井舞着急了,看着马上就要结束的红灯,一个劲儿的拉他快走,可是樱井翔就是一动不动。
他仰头看着悬挂在高楼上的巨型屏幕,一朵白色的花正在画面里慢慢绽放。
这朵花总觉得眼熟,是呀,温室里多少花啊,肯定是见过的,可是偏偏这朵总让自己觉得很在意。就是那个叫人在意的夜晚,叫人在意的泪水,和叫人在意的刺在胳膊上的小小的疼痛。
樱井翔记得,他第一次口勿他的时候,好像是含着那朵花来着。白白的,小小的,味道是甘甜却又带着一点苦的。
红灯的最后几秒,樱井舞硬拖着他走上了街道,拍了他后背一下,“你看什么呐,表命了啊。”
“呐舞,你看那个。”樱井翔再扬起一点脑袋,指着大屏幕里已经完全绽放的白色花朵,“那叫什么花?”
“啊?”樱井舞也抬起头来,“哦那不是萨姆克劳嘛,白三叶草,对啊,嫂子最喜欢那种花了。”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呢,她也最喜欢了。”
樱井翔浅浅的笑起来,明晃晃的路灯把他眼睛里在打转的东西照得格外晶莹,随后就一不小心流了下来。
unfinished>>>
77 蜜橘杏干2009/9/17 16:00:00
pace 13>>>
“对对,把这张地毯放到阁楼上,还有那个落地灯请小心点,那是古董啊。”樱井翔头上包着毛巾指挥着搬家的人来来回回把家具从车上运下来,自己搬着一张奶白色的的洛可可扶手椅往屋子里走。
见不到二宫和也过去了两周,樱井翔在这种极力忍耐的思念下,从公司宿舍搬了出来,买下来一幢白色的日式风格的小楼。当时因为看中了庭院所以才跟不怎么想卖的房主好一个磨叽,这才弄到了手,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这幢白色的房子有阁楼!
樱井翔站在庭院里看着杂草丛生的花圃和几棵已经枯萎了的向日葵,撇撇嘴吧,“喂相叶,庭院就交给你来拾掇了哦。”
“哦!包在我身上!”
“翔,你看这个行不行?”松本坐在门口翻着装修杂志,给樱井翔指着一套深紫色的长毛绒沙发,“不过壁纸的颜色不好搭配。”
“你决定吧润,比起我这个庶民,你肯定更加了解。”
松本爽快的笑着,“行,不过阁楼我不管了,那个地方给你们自己留着。”
“好。”
樱井翔摘下包头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掐着腰看着眼前的白色小楼。他下定决心了呢,以后要跟他心爱的人,永远都住在这里生活下去,除非房子倒了,他是不会离开的,嗯!
午饭时间过去了一大半,搬家公司的人走了以后,他们三个坐在庭院里,手里扒着外卖,饿得他们狼_Tun虎咽。
“小翔...@$#@%*(#&@$@%!”相叶含着一口牛禸,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的啥。
松本敲了他一记,“咽下去再说。”
“我是说...呃....不好噎着了,咳咳。”
被松本白了一眼,心里犯嘀咕,长得也不是笨蛋样,怎么老做这种笨蛋事儿,“他大概是想说你什么时候去找小和回来?”
“Bingo!”相叶一边喝着碳酸饮料,一边点头。
樱井翔放下外卖,“欸?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啊,润你不是知道嘛,你都不告诉我。”
“我是知道的,雅纪也知道,不过准确的地方我们却不知道。”
“怎么回事?”樱井翔皱起眉头。
相叶擦干净嘴巴,站起来走到枯萎的向日葵跟前,“听说是小和的朋友,他一般消失的话就会去那里,不过我们都不怎么认识。唉,这向日葵太可怜了,要是精神满满的话,看着它我能吃掉四碗饭。”相叶挖了挖向日葵周围的土,嘀咕着。
“不如把厨房就建在庭院这里吧。”樱井翔想到了好点子,开心的站到松本坐得台阶上面,“把这面墙都敲了,换成落地窗户,再加上拉门,夏天乘凉吃饭再舒服不过了,对吧!”
“哦~~!好注意!”
相叶不管什么都兴奋的叫好,只要有好吃好玩儿,就算明天天塌下来他也照样叫好。松本心里骂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是看着那张情绪高涨的脸颊红彤彤的,就没来由的又想笑。
“我不是傻瓜转世来的吧。”松本皱起眉头望着天。
不知道为什么,樱井翔总觉得一点也不着急。他说不上这种慢慢变的不急切的思念情绪是怎么会产生的,就好像其实一切都可以变得安定了,只要等到另一双手被自己握住的时候,他们剩下的就只有小小的却盛满着甜蜜的幸福了。
“对吧,小和~”他想着笑嘻嘻就爬上嘴角,忍不住觉得刚才喝的一口碳酸饮料真是太甜了。
呦西!这之前先去给这朵行踪不定的花去买个手机吧。
>>>>>>>>>>>>>>>>>>>>>>>>>>>>>>>>>>>>>>>>>>>>>>>>>
82 蜜橘杏干2009/9/18 17:45:00
拖着今昔子在店铺门口转悠,二宫累得像条狗,他实在走不动了。真没想到自己能在没有任何诱惑之下能陪着小姑娘出来买礼物,二宫翻着白眼蹲在地上望着店铺招牌,嘛..嘛...看在今昔子这么可爱的份儿上就算了。
“呐今昔子,我累了。”他继续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双手抓着今昔子的小细胳膊,“再一家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真是的。”今昔子叹气,“好吧,除非能买到我看中的。”
“好好大小姐,你的眼光也太高了,以后这样嫁不出去的。”
于是二宫嘟嘟囔囔的又站起来,跟着今昔子进了这家店铺。
到处摆的都是小玩意儿,稀奇古怪的什么东西都有。毕竟就是小女孩儿,今昔子看到可爱的少女布偶大喊着“卡哇伊”就跑走了,二宫后面叫着“别走远”然后双手揷在口袋里,猫着背,四处看看。
走到一排卖手机挂件的货架前,有一颗挺小的仿真白菜上面挤眉弄眼的画着搞笑的表情。二宫被这个手机链吸引过去,他拿起来在手里来回打量。
“奇怪了,怎么长得那么像樱井翔。”二宫心里嘀咕着,皱着眉头好一个看,“真的啊,怎么会这么像,真是不理解。”他自言自语拿在手里,决定买回去好好研究为什么白菜=樱井翔。
被少女布偶吸引的今昔子此刻正站在卖仿真泰迪熊的货架前,她看好了一个奶油色毛茸茸穿着苏格兰长裙的熊仔,想要买那个给云子当生日礼物,不过放得太高拿不到,想要叫和也来可惜距离太远看不见。
“哎呀怎么办,好想要。”今昔子站在原地急得跺脚,她试着去够那个熊仔,可是长得太矮,怎么样伸手都不行。
“你想要这个?”
这时一个高大的叔叔给她拿了下来,把那款熊仔递给今昔子,然后冲着她微笑。
“谢...谢谢。”今昔子抱着小熊挡住嘴巴,这个人的笑容让她脸红了,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漂亮呢,比和也还要好看。今昔子站了一会儿,转身就跑掉了,5岁小女孩儿的心情,没人能知道,fufu。
樱井翔看着跑走的小女孩儿长发一荡一荡的,心里感叹那孩子的头发可真美呀。
付款台前,二宫看着脸蛋儿红红的今昔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人家好好的。”今昔子小声说道,把泰迪熊放在收银小姐跟前,“倒是和也你怎么买了个那么奇怪的东西啊。”
“哦这个啊....”二宫薄薄的嘴唇抿起来笑着,“我要买回家研究研究。”
今昔子看着他笑,又一阵脸红,她不高兴的想,怎么他们笑起来都那么好看,真是的。
樱井翔转到刚才那排手机挂件货架跟前,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把那个买了下来。他看着手里的仿真洋葱上一副黑线的表情,怎么想都觉得这绝对是二宫和也的写照,买回去自己挂手机上好好研究研究,这棵洋葱怎么就长得那么像他。
于是他们两人,前面一个后面一个,买了好像对方的菜拿回家研究。
却在分开的时候就那么错过了。
可是就像今昔子说的那样,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漂亮。
<<<<<<<<<<<<<<<<<<<<<<<<<<<<<<<<<<<<<<<<<<<<<<<<<<<
新房子要装修好最快还要等上三天。松本忙来忙去到处看家具挑壁纸,他的眼光很挑剔,有一点瑕疵也不行。为了打造今后四个人窝在一起的小家,可是拿出了专业的眼光,细节部分说的连卖家有时都哑口无言。
相叶一边照顾温室一边收拾庭院,每天流着汗抱怨着都秋天了怎么还那么热,把院子里的杂草全部拔了个精光,又栽上各种各样从小仓先生那里要来的花种,其中最多的就是萨姆克劳,他本来想全部种这种花,可是又觉得可惜了那枯萎的向日葵,于是决定要救活它们,把靠近厨房边远纳凉的台阶附近种了花圃,洒满了萨姆克劳花的种子。
不过这样不错,就像缓慢迎接新生活一样。有点劳累,但很美好。
房子收拾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樱井翔赶着点买来一堆好吃好喝的慰劳他俩,但是因为下午到晚上全是部门会议,搞得他烦不胜烦。他来不及看看小窝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就又甩给松本一张黑色信用卡,叫他放心花钱,什么好用什么,然后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助理织田开来的车接走了。
相叶手里抓着黑色信用卡,冲着开走的BENTLEY挥手,嘴巴半张着闭不起来。
然后他转过头看松本,“我觉得你已经够有钱的了,怎么还有比你更有钱的。”
松本耸耸肩,“我们性质不一样。”他抽过相叶手里的黑卡,“不过也用不着买什么了,要不把餐具全换成HERMES的?”自言自语了一阵,走到一边去想。
这时相叶的手机在口袋里欢快的蹦达。
“喂我是相叶~”大概是刚刚被黑卡眩的还没转过弯儿来,相叶兴致勃勃的接起电话。
“哦爸爸....”那边是千叶老家打来的,相叶下意识的看了看松本,绕过他走近厨房,“有什么事?”
相叶爸爸在那头说:“下个星期有空回来趟,你妈妈她要见你。”
“哦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回来就是了。最近天气变得厉害,你表感冒,下个星期一定要回来。”说完简单告别就挂了。
相叶盯着手机,总觉得这通电话接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惊喜固然是好,但是这种没有理由的担心让他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
“你怎么了?”松本突然凑过来,脑袋搭在相叶肩膀上,“谁的电话?你相好的。”
“谁相好的...”相叶嘟嘟嘴,走近客厅,“我哪有相好的。”
“你别摆这种样子,好像说得都是我捆着你不让你认识相好的似的。”松本跟进来,坐在柔软的深紫色长毛绒沙发上,一只胳膊靠着沙发背,正好能搂住相叶的肩膀。
“我没有。”相叶玩着手里的黑卡,琢磨着刚才的电话。
松本抿起嘴巴,有点不高兴,怎么今天这笨蛋这么不配合自己,搞得刚才说得那句到换成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摸黑了。他靠近了一点,凑过去调皮的在相叶耳朵周围吹气。
“痒死了。”相叶捂着耳朵笑,“你不是要去专卖店嘛。”
松本晃着叠在一起的腿,咬着下嘴唇看着相叶的侧面,“专卖店又不会消失,不过再过一会儿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所以我们别把它浪费了。”
“你要干嘛?”相叶警惕的往后缩脖子,瞪着一脸笑得妖娆的松本。
“没什么,就是想亲亲你。”松本又靠了过去,“过来。”
他揽过相叶的肩膀,在他嘴巴上逗弄的留下了一深一浅的口勿,一边用手缠着对方的头发,一边笑着。
<<<unfinished
85 蜜橘杏干2009/9/19 14:19:00
相叶和松本都这样问樱井翔,“怎么隔了这么久没见,你居然越发变得安心了。”
樱井翔当时皱了皱眉头,挠挠头发,心里想了半天。
“大概时间越久,我就变得越发相信他吧。”
他这么回答。
pace 14>>>
坐在转椅上批完最后一份文案,樱井翔扔掉笔,转过椅子看着窗外的大街。
在心里面默默数了数,已经有三个星期没见过他了。
桌子上的台历划掉好几个红色的叉,9月份过去一半了啊。樱井翔这么想着,又转回来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天鹅绒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只跟自己一样的手机,拴着那颗仿真洋葱,画着一脸黑线的表情。
樱井翔深深呼吸,按了电话自动拨通,“织田,从明天开始三天我休息,所有事情都交给日向小姐负责了。”
“部长你又要休息....”
“什么叫又要,再说国会选举不是已经过去了嘛,没什么可忙的了,你们就自觉吧。”说完扣了电话,不给织田回嘴的机会。
樱井翔一边站起来一边抄起盒子和风衣,关了办公室的所有用电设备,推门离开了。
<<<<<<<<<<<<<<<<<<<<<<<<<<<<<
从今昔子那里听说了废弃游乐场后,第一次到这里来的二宫,觉得眼前好像电影片场那样气氛诡异。他撇撇嘴,为那些导演们哀叹,多好的一块地方啊,多有情调啊,拍啥电影都用的上了。
那个依然能转动的旋转木马就在游乐场的中间,旁边几乎已经快要歪倒的控制室里,一个老头正在打盹。
“真的假的。”二宫自言自语,“这完全是有安全隐患的。”
尽管这样想着,他还是双手揷兜,踢踢踏踏的走过去,猫着背在围栏跟前溜达,想要先确认一下不会有危险。二宫看着一个一个连在一起,马蹄朝前的白色金色木马,忽然觉得很有绍和年代的样子。他掏掏口袋,正好有一枚100yan的硬币,于是走到控制室那里,敲响了窗子。
“欧吉酱。”
“唔...唔...怎么了?”老头睡得朦朦胧胧,看到有人递来银光闪闪的硬币,半眯缝着眼接过来,“上去吧。”这样说着。
二宫推开围栏的铁门,上了旋转木马,挑了一个还算干净没有掉漆的白色木马坐下。没想到还挺高的,坐上去正好双脚远离了地面。他的旁边本来应该有个南瓜马车,但是被卸走了,剩下一块支撑木头留在原来的位置。二宫扒住木马的耳朵,趴在上面侧过头,对面正好还有一个,是一匹金色的,跟自己的高度相等。
他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好像对面那匹马上坐着谁似的,会有另一只手伸过来,然后跟自己握在一起。
“樱.井.翔。”
一字一顿,从喉咙里发出这几个音节,以外的觉得,很好听。
二宫发着呆,抽回伸在半空中并没有人回应的手。木马转了起来,还带着好听的音乐,在接近傍晚天已经变暗了的时候,灯光打在马的身上和鲜少的几辆南瓜马车上,看起来星星点点的。真的就像童话故事里描写的那样————是宝盒里闪光的旋转木马。
二宫直起腰,吸了一口冷气,握住眼前的杆子,转到控制室的时候发现老头又睡过去了。眼睛突然变得亮了起来,游乐场周围的简陋设施被旋转木马的灯光照身寸着,都盖上了一层温暖的橘黄色。不远处的摇摇椅,仿佛活了的动物,二宫看着它们,那些摇摇椅的笑容都变得真实了。
“樱井翔,要是你现在出现的话,我就满足你三个愿望。”二宫嘟起嘴巴,在心里默念。
“樱井翔,要是你现在出现的话,我就满足你三个愿望。”又念了一遍。
木马转了几圈,每当经过摇摇椅的时候,二宫总是格外注意着。
天黑得很快,附近几乎没什么人路过。怪不得是废弃的,这么明亮的旋转木马都没有人看见,二宫抿起嘴哼笑了几声。
“樱井翔,要是你现在出现的话,我就满足你三个愿望。”
这次是大声说出来的,当他所在的位置转到后面的时候,二宫大声说了出来。反正也没人,老头睡着了肯定听不见。
“真的吗?”
木马从后面转到前面的时候,二宫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明明刚才摇摇椅那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明明刚才一点人的动静也没有,怎么可能现在那里就这么站着一个他想了那么久的人。那个人双手抱胸,头发短短的很清爽,穿着咖啡色的风衣,露出里面的深褐色衬衣和松弛的领带。二宫绝对相信自己是被旋转木马的灯光给弄迷糊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英俊的站在那里,还带着木马闪光之中看起来特美丽特温柔的笑容。
“嗯幻觉是幻觉。”二宫闭着眼睛说,他想等木马再一次从后面转到前面的时候,睁开眼肯定是什么也没有的,他坚信着点点头。
于是转到前面的时候,二宫张开眼睛,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吧,果然是幻觉。”摇摇椅那里谁也没有。
“你刚才说得是真的?”
这句话飘进自己的左耳朵,有人的气息在自己的左边,转过头来看,果然没错。
二宫和也看着樱井翔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匹金色木马上,单手握住杆子,另一手揷在口袋里。
“你怎么上来的?”
“就这么上来的啊。”
“我怎么没注意。”
“你一直闭着眼睛念咒,能注意才怪。”
“谁念咒了。”
“不是你嘛,念了好几遍‘樱井翔,要是你现在出现的话,我就满足你三个愿望’,我听得一清二楚,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就只能出现了呀。”
二宫被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紧闭着嘴巴,头扭到一边不理那个现在正笑得像朵喇叭花的人。
不知道木马还能转多长时间,二宫想着应该结束了吧。他松开双手,转了几圈,他都一直把脑袋转向右边,不知道是被灯光照得还是怎么回事儿,二宫觉得耳朵后面老是很热。
“小和...”声音柔和的像水流淌一般,混合在欢快的旋转歌中,樱井翔叫道。
被这样叫的人转过脸来,看着那个喊他名字的人,伸出自己的右手,满眼水汪汪的,看上去一碰就会流淌下来什么似的,在橘黄色和红色灯光的闪烁下,让人产生了梦幻的感觉。
二宫慢慢的趴在木马上面,像刚开始那样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对面那个真的存在的右手,嘴角轻轻的翘起来,是甜美的表情。
两个人的双手伸的很直,可惜中间的距离有点远,不管怎么努力都握不到一起。樱井翔往前倾倾身子,勉强够到二宫的手指尖。他看着那只可爱的禸乎乎的手掌,歪着脑袋,温柔的用他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一遍一遍叫着二宫的名字。
“小和...小和...小和.....”
在歌声和灯光里,两个牵不到一起的手,被筛了一层纯净又暖人的黄色,围着童话故事里所说的宝盒不停的旋转下去。
倒映在二宫和也瞳孔中的樱井翔,变得很好看,好想去拥抱,好想去亲口勿。
>>>>>>>>>>>>>>>>>>>>>>>>>>>>>>>>
“那么第一个愿望是...”樱井翔被狠狠的白了一眼,他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二宫,委屈的噘嘴,“明明是你说得,你干嘛生自己的气。”
“喂樱井翔!你是故意的吧!”二宫没好气的说,
被骂了还笑呵呵的傻样,这种模样只有在二宫和也跟前才能做出来,樱井翔得意洋洋的摇晃着头,“不管,反正是你说得哦。”然后戳着对方的腋下,结果挨了一记敲。
二宫板着一张脸,非常异常及其不痛快的在心里把刚才多嘴的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该死的,这下被这个表脸的死胖子得逞了,哦真是太讨厌了!
两个人慢慢的在路灯昏暗的街道上走,二宫偶尔侧过脸来看樱井翔。他瘦了,瘦了很多,头发不再是卷的,剪成了短发,帅气的侧面加上一直上扬的唇角,二宫皱了下眉头,立马转过脸来。他觉得不对劲,心里有面小鼓,不停地“咚咚咚咚”敲着,于是咽了一口唾沫,顺着胸前。
“好吧说吧,第一个愿望是什么。”他们走上一条挺长的坡道,二宫迈着小步跟在樱井翔后面小声说道。
樱井翔停下来转过身,笑着看他,“让我抱抱你吧。”
二宫一愣,连忙往后退了退。聪明如二宫,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哇,什么叫抱抱,抱完了接下来是什么?然后呢,又是什么?
“你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了。”樱井翔咯咯的笑声让二宫特别扭,“过来这边,让我抱抱。”
见鬼!我二宫和也是孩子吗!大好青年一枚,凭什么听你这猥琐男差遣,说得还怪恶心人的。
“表。”
樱井翔把刚才就一直拿着的盒子夹在胳膊下,“我没想其他的真的,就是想抱抱你,不骗你绝对的,要是我做其他的你就劈死我好了。”
二宫看着伸出三根手指头对着天发誓的樱井翔,又撇着嘴巴,不情愿的往前走过去,站到跟前。
因为是坡道,所以他在下方显得比对方矮了一截。二宫努着嘴巴,看着樱井翔的眼睛,“你抱吧。”
樱井翔微笑着,把夹在胳膊下的盒子放在地上,站在路灯下,揽过二宫的肩膀,抱住了他。
开始还只是轻轻的环着对方,逐渐的从他身上闻到久违的,想念了三个星期的香气,樱井翔还是忍不住了,把二宫紧紧的往怀里拥,好像要把他揉碎全部融进身体一般。
“我...喘不动气了。”二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硌痛了,然后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有凉飕飕的东西滑过,流进了衣服里。
“真好...”樱井翔哽咽了一声,“见到你真好。”
原来他哭了,二宫这么想着,双手慢慢爬到樱井翔的后背上,给他顺着气息,抚平他逐渐_chan抖起来的背。樱井翔像个孩子一样,刚才还笑嘻嘻的跟二宫打趣,现在眼泪却流得没法止住。
原来这就是想念,想的太久,最终才变成泪水流走。
二宫紧紧抓住樱井翔慢慢平息的肩膀,把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前,呼吸之中全是他的味道,好闻的味道。
“是翔的味道。”二宫说着,眼角又一次变弯了
unfinished>>>
90 蜜橘杏干2009/9/20 13:30:00
pace 15>>>
后来一路的坡道,樱井翔都把二宫和也拉在后面。两个人十指交握,缝隙之间全是对方的感觉。樱井翔静静的叙述自己这三个星期以来是怎么过得,怎么想念他的,又怎么忽然变得安心的。二宫一直跟在他背后,低头看着地面,总觉得不好意思,他发现自己从旋转木马那里开始耳朵就一直是发烫的。说了一路,脸红了一路,根本没去注意路两边的地方。
啧啧啧,二宫和也,你说说你这样不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嘛,唉呦太叫人担心了。
当走到那座白色的房子面前,樱井翔停下来,拉着二宫的手往前一拽,抬起头来看着阁楼的窗户是开着的,漆黑一片。
“我发现了,小和。”樱井翔说,“我异常的相信你,这种相信甚至开始变得不切实际了,但是相爱也许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更何况是我们在相爱。”
二宫抬起头看着樱井翔的侧面,他笑得格外明亮,“我们相爱....”
樱井翔转过头,有点没搞明白他刚才说得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对吧,我们是相爱的。”
看着他有点担心的表情,二宫伸出手拍拍樱井翔的头发,“哦。”
然后整个身子被竖着抱起来,樱井翔好像跟儿子玩儿举高高的爸爸,费力把二宫抱在怀里,在他的胸前深深呼吸他的味道。二宫双手伏在他肩膀上,用脑袋抵着他的额头,嘴角是那久违了的,调皮的薄薄的笑容。
“你胖了。”樱井翔放下他。
“怎么?不愿意?”
“才不呢,抱着更舒服。”搂过来有点禸变多了的腰,“你看,喜不喜欢。”
于是迟钝如二宫和也,他这才反应过来。其实脑子里想到的是:哎呀白色的小楼真好看,但凭着自觉却大声喊道,“你把我拐哪儿了这是!”
“新家。”樱井翔拉他走近已经变干净的庭院,“你看你看,相叶已经把这院子埋上种子了,他说要把那些向日葵救活,所以现在看起来挺萧条的,快过来过来。”
他像个激动的展示着自己宝贝的孩子,在厨房台阶那里坐下,双腿并拢拍拍旁边的位置,樱井翔托着腮做眼睛迷离状看着二宫,他背后是悄悄升起来却不圆的银色月盘。
二宫就当自己被骗了,跟樱井翔一同坐在台阶上,一手支着脑袋,“这就是你的家?”
“是我们的家,以后你就是女主人了。”
“为什么我要是女主人!”
“可是我喜欢你主内,主内的不都是女主人嘛。以后你主内我主外,我们甜蜜蜜的过小生活,好不好小和,嗯?”
“不好。”
“为什么!”
二宫扭过头,手捂在嘴巴那里撑着,“那以前的房子怎么办。”
“卖掉,或者留着给润和相叶住。这个白色的家比那个红色的家大的多了,二楼有好几间屋,要是相叶和润搬进来也没关系,反正三楼都是我们的。”樱井翔一把搂过二宫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敢情你都给我做好了啊,那红色的房子署名可是我啊,凭什么你说卖就卖。”二宫小声嘀咕。
“那就不卖,留着你想家了咱们就回去,总之你说的算吧。”
“要不就卖了?”
樱井翔噗哧一声笑了,“你怎么这么贪财。”他点着二宫的鼻尖,看着对方皱了皱了鼻子,眼睛眯在一起,然后心里面就升起一面小小的写着“萌”字的旗帜,随着奔腾的血液那叫一个荡漾哇。
“我跟你商量商量行不行。”樱井翔用手掌抚摸着二宫和也的脸颊,直视着他的眼睛,能从那墨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我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可不可以表算在剩下的愿望里。”
“想得美你。”
“求你了...”樱井翔靠近,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他慢慢的摩擦,空气里能听到头发丝揉在一起的声音。
二宫抬起胳膊一手攀上樱井翔的肩膀,睁着眼睛看着他,“那表你了,换我来吧。”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亲口勿,在人秋的晚上,被刮来的风吹过,鬓角的发丝动了动。他们合在一起的双唇,时而闭紧时而分离的在空气中纠缠,逐渐想要把对方包裹的欲望袭来全身。樱井翔的手伸到二宫的上衣里面,缓慢的抚摸他滑溜溜的后背,每一个地方都抚摸到,手指尖顺到前胸,在二宫挺立的乳首上顽皮的转着圈,干脆一狠心把他的上衣月兑了下来。
二宫和也也不示弱,跨上樱井翔的腿,扶住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在下唇咬了一口。
“疼疼疼...”结果就被笑眯眯的二宫压在了下面,“你要在这里做?”
“你脑袋被糊了啊,要冷死我啊,我都被你月兑了还不赶紧的。”
“.....呵呵呵呵。”
“笑什么,冻死我了快点进去。”
“好来,遵命!”
樱井翔横抱起二宫和也,丢在台阶上的衣服没去理,二宫失望的看着衣服心里想完了,要是相叶和润来了肯定知道今晚曾经发生过什么,他清白一时的形象就这样被眼前乐的直开花的死胖子毁于一旦。于是不管了,二宫把脑袋埋进樱井翔的怀里,进了厨房走出客厅上了楼梯,周围是怎么布置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到了三楼的时候,只听到拉门的声音,然后又走了几步,二宫觉得自己被扔到了一个及其柔软好像果冻的床上。
他滚了一圈,抬起脑袋看着周围,顿时呆了。
“你就怕别人看不见是不是!”他大吼。
“我怎么了...”樱井翔月兑掉风衣月兑掉衬衣月兑掉领带,穿着背心去开灯。
二宫坐起来,差点从床上翻下去,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哪是床啊,是一块巨厚巨厚的能横着睡三个人的垫子。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软。”
“是水床,我觉得有床架太麻烦了,万一到时候滚到地下还不得摔死。”樱井翔的声音老远老远从隔板墙壁那里传来。
二宫盘腿欣赏着这所谓的三楼,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单音节:大.....
这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人设计的,这叫阁楼嘛,天窗在哪儿?漏缝的屋顶在哪?这明明就是一层好不好。还把内部的墙壁全部换成了落地玻璃窗,刚才的拉门就夹在落地窗中间隐藏着,二宫看着玻璃里面的自己,觉得真不是个滋味,这房子里的一切全都展示给外面了,毫无保留。
“你冷吗?”樱井翔从那头走过来,拿了两罐冒着热气的咖啡扔到床上。他又走了回去,二宫听到细微的响声,只见落在地面上厚厚的洛可可风格窗帘从那头拉到门那里,然后樱井翔又走到这头,把另一半也拉上。知道这叫什么感觉嘛?就像舞台的幕布一样,现在这种状态就叫落幕。
“你疯了啊,这样哪有一点隐私啊,做什么都叫别人看见了。”二宫捂着咖啡叫道。
樱井翔蹲下来像看发脾气的小狗一样看着二宫,“你想做什么?”
“一边去!滚!”对方耳朵泛红,别过头打开咖啡喝着。
“我都说了第三层是我们的。”樱井翔坐下来也打开咖啡喝了起来,“谁叫你刚才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的,上三层之前有门,那扇门是可以锁的,刚才我去锁了,还有那边。”他指着隔板墙壁那里,“那是小型厨房,卫生间在外面,以后只在三层呆着也不会饿死的,你不是懒嘛,不愿意下楼在这上面做饭好了。”
咕噜咕噜咕噜,二宫一口灌掉咖啡,摸了摸嘴巴,把罐子扔到樱井翔脸上,“你有钱烧的。”
“你干嘛那么生气。”樱井翔擦擦嘴巴,把自己的那罐连带地上的拾起来,“等一下哦。”
二宫撇着嘴,不高兴的双手抱胸,瞪着这张大床垫犯嘀咕,“樱井翔啊樱井翔,你还得怎么个滚法,干脆直接躺地上算了。”
发愣看着跟前的二宫和也没有防备,于是被偷袭了。对方一个恶狼扑食,把他压倒在下面,一张笑眯眯不怀好意的大脸就那么在上空中盘旋。二宫被一下子压倒有点喘不动气,扒拉着樱井翔的脸让他闪开。
“不是说换你来嘛,怎么了?”
库子拉链已经被拉开了,有力的大手伸到里面,摸到了在蠢蠢欲动的敏感部位。樱井翔好看的抿嘴微笑,伏在二宫的耳旁低沉又有磁性的说,“你已经受不了了吧。”
“......好像。”
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被人这样压着一点也不舒服。二宫和也绝望的想,难道自己以后一辈子要做下面的那个嘛,表哇!
“上次没做到最后,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嗯。”
二宫两只手伸出来,开始了他喜欢的动作————摩擦着樱井翔的头发。
“你头发少了,现在这样不舒服了。”
“那我再留长了?”
“表,现在好看。”
樱井翔笑起来,跪坐在二宫和也张开的双腿中间,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怎么了?”对方问。
“你身体真的表紧嘛。”
二宫笑起来,舒服的躺在水床上,伸直了胳膊给樱井翔月兑掉背心,看到他明显的腹肌,用手指在那上面一圈一圈的画着。
“你来吧,我不会死的。”
二宫看着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的一点点光线,伸手拉了落地灯,屋子里变黑了,那点光线就成了银色的。他笑着说真好看,然后坐起来趴在樱井翔的肩膀上,带着棉棉的声音,滑过他的耳垂,轻轻的口勿着他的脸颊。
“我想你,非常非常想。”
二宫两手搭在樱井翔的肩头,与他的鼻尖对在一起。
“做吧翔,我忍不住了。”
unfinished>>>
新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