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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恍惚2009/12/14 15:34:00
舍不得看恐高某人被黑的表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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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永远都是想象，如果我不是我，而你也不是你，我们的面孔形同陌路，而身体还会交叠在一起……
二宫和也抬手给了樱井翔一嘴巴，说丫你装什么文艺就你那一脑袋羊毛卷装出来也是对着羊自X的精神病，然后他又伸出短短的面包手，摸了摸樱井最近明显消瘦的脸颊，说疼了吗？
樱井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微微有点驼的背刚好窝在胸口，“nino，我心里有你……”
“有我个鬼毛！”二宫从樱井怀里挣开，翻手掌掐住他的脖子，双眼圆睁嘴角渗血——“樱井翔，你再抽风我把你吊到塔楼上去！”
樱井的眼睛中露出惊恐的表情，双唇的颜色变得惨白，清澈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来，在死灰的脸色上划下曲折的痕迹：“nino，即使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对不起！我要吐！”
“啊——等——”松本润还没来得及喊停，二宫已经从影棚里冲了出去，光着脚在冰冷的走廊上一阵狂跑，几秒钟之后，听见卫生间那边冷水急速砸在大理石槽里脆响。影棚里的staff已经跟了过去。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这边，不明所以的樱井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仰着花花道道地一张脸无辜地看着摄影师：“二宫桑，中午吃坏了吗？”
“是你演的太恶心了……”摄影师大野智“啪”地关了大灯，估计二宫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他也想出去抽根烟透透气。于是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着，“松润也真是的，外头的演员多的是，为啥找这么个不器用的来演啊！”
“对不起。相信我，会成功的！”刚在另一边安排事情的松本润走过来拍拍大野的肩膀：“就算帮我这一回。”
“我帮你没什么，你要是把二宫累坏了，整个J莱坞都得来掐死你。”大野嘟嘟囔囔地走出影棚，点上烟，呼吸了一口走廊里半冷的空气。他做摄影师十多年，这两年跟松本合作过五六次，很是欣赏这位新人导演的才华，所以这次松本找他来拍一部CULT一点的实验片，他也没做太多考虑，何况松本已经请动了二宫和也——这位虽然跟松本同岁，但已成为各大制片商争抢对象的鬼才演员。大野从心里是很期待跟二宫合作的，进组之后他跟二宫聊过两次，二宫给人的感觉就是：你放心拍吧，无论哪个角度，我都能做到完美——
然而，这个完美的世界却被突然加进剧组的樱井翔给打破了。大野完全无法理解，松本润把一张六边形脸摆到他的镜头前，要达到什么目的——其实樱井的戏也不多，或者说根本就是松本润突发奇想在原来的剧本上硬加进来的，说是要更丰满地表现二宫缩饰演的角色的心理历程，说白了就是怎么被他的同性男友逼疯的——
大野觉得，不等二宫疯，他自己也快疯了。樱井的演技，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生硬。无论是台词还是表情，都太过用力，整个不用化妆就是一戏剧小丑——
剧组已经有人传言，说樱井是投资方硬塞进来的演员——要塞往商业片里塞啊，往实验片里塞干嘛，又不能红又不能跟小姑娘们混脸熟的，还是说想抱二宫的大腿？
大野胡乱琢磨着，看见二宫从对面走过来，他的助理相叶雅纪跟在他的身后，正把一件驼色大衣往他身上披。
“没事吧？已经停机了，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二宫用袖子蹭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继续吧。拖一分钟就是拖整个剧组人的时间。”
二宫桑，真是个照顾所有人的好人呢。大野想着，忍不住又BS了樱井翔一回。“二宫先生，真的觉得樱井可以吗？如果是二宫先生提出来，松本是无论如何都会同意换人的吧。”
“没关系。没问题。”二宫说着往棚里走回去。大野觉得，那句“没关系”里透露出的是过于任性的骄傲，就好像他不挑镜头角度的脸和从不会说错的台词——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搭档，我二宫和也一样都能演好——
二宫先生，还这么年轻，何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呢？难怪胃会不好啊！大野掐灭了烟，走回棚里。或许作为一个摄影师，他的工作就是看戏，至于怎么演，就交给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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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恍惚2009/12/15 16:22:00
好不容易拍完这一场，staff开始收拾场内的东西，大野退出今天的带子，交给助手知念侑李收好。二宫在场边蹲着身子系鞋带，小小地蜷缩着，几乎和地上的凌乱的毯子混在一起，在灯光的阴影里几乎分不清楚。
大野看见樱井走到他身边，想说什么，却被相叶拦了回去。大概是想道歉吧。二宫先生等下还有通告，相叶一定是这样说。
大野自己也有话想对二宫说，所以慢慢走过去，“Monday Sunday，晚上有时间吗？”
“看那边结束的早晚吧。我到时给你电话。”二宫站起身，细锐的眼睛眯缝起来，目光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Monday Sunday是圈里人都熟悉的一家club，有室内温泉，是很好的放松的地方。大野和二宫这个时候还不是很熟，但他却想尽量多地主动约他。不然错过了合作的这段时间，两边都会忙的连打电话的机会都很稀少。
只是让大野觉得奇怪的是，二宫并没有拒绝他，大概是他的外表看起来丝毫没有威胁感的样子吧。只是会被松本润嘲笑：你答应做这片子的摄影，就是为了追二宫吧？
我没追他。别拿你那花花肠子衡量我。我只是想听他说话。
松本润咬着腮帮子扁扁嘴，年轻的导演身上还有稚气未月兑的习惯。大野这个人对他来说基本上是沟通不能，但也可以换句话说，就是不用沟通。想达到什么拍摄效果，讲出来就好了，大野一定可以给他实现——执拗的人，和执拗的二宫在一起，说不定也是绝配。
大野说完话，掏出烟塞在耳朵上，准备回到知念那里背包走人。然而他扫见依然站在一边的樱井，头发更乱，脸上更花，一点美感都没有——这样被轻视、被折磨，也很痛苦吧。
“大野先生。”他听见樱井低声叫他。
“什么事？”
“我是不是，拍的非常不好——”
大野斜着眼睛，看着他低垂的头顶，“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樱井沉默了，沉默带来的紧张让他又开始_chan抖，和刚才在镜头下一样。“已经结束了。”
“诶？”
“我是说你的戏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明天就不用来了。”
“可是，二宫先生——”樱井猛地回头，好像他是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而二宫已经在相叶的照顾下离开了摄影棚。“我喜欢二宫先生。”
“那又怎么样？你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剧组捣乱的吗？”大野突然变得生气，没来由地想这个人赶快从眼前消失。
“樱井后面还有两天，本子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松本润从大野身后冒出来，他的后半句是对樱井说的。
“是，给我了！”樱井点着头，抓起身上还披着的毯子胡乱地在脸上抹汗。
大野看了松本润一眼，没说话，离开了。莫名其妙，喜欢二宫的人多了，你又算哪棵葱。
知念看出他脸色不好，想劝两句，却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妈妈说了，前辈的事情，绝对不能随便揷嘴，否则是要被记恨的。“我们先去下奈良先生的画廊，你不是说也喜欢奈良先生的画么，今天刚好要去取几幅稿子，你也跟着去下吧。之后就可以回了。”
“真的吗？太好了！”可以见到奈良先生，又可以早回家，真是两个大好消息。知念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两个大好消息的份量，发现居然是一样的……于是突然觉得悲哀了：理想和现实的距离，竟然近的如此没有梦幻感——
“小侑，你能从樱井身上看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大野点着烟，自言自语似地问他。
“厄，这个……大概是，非常努力吧……”
“难道不是太努力了吗？”
“大概是，紧张？”
大野抽出烟，用力咬了咬嘴唇，有点疼。“他说他喜欢二宫先生。”
“所以才会紧张吧。”知念话说出口，连忙捂住了嘴，这样的评论不是他应该说的。真是不小心！
“但二宫会喜欢谁呢？”
“诶？”知念瞪大了眼睛，越来越危险了。这样会知道不得了的秘密的，万一自己被媒体诱惑，说漏了嘴……
还好大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抬头看着太阳已经偏西的天空，眯起眼睛，学起二宫在剧中的台词：喜欢一个人，就想把他雕成心中完美的塑像，然后，和他一起长眠在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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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恍惚2009/12/17 14:49:00
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樱井在专用乐屋里换好西装，重新打理发型。他的录影在晚上八点，到时会有工作人员来叫。门铃突然响起，“谁啊？”一边关吹风机一边回应着。
“是我。”
“啊，太一前辈，您稍等。”走过去开了门，《财经INSIDE》的策划兼制片国分太一拿着文件夹站在外面。“您怎么来了？”
“他们说你这两天状态好像不大稳定，我来看看。”
“啊，抱歉，让您操心了。”
国分太一抬手晃晃文件夹，“我也听到一些传言，说你最近在外面接了别的录影。是节目组给你的待遇不满意么？不充分准备影响了节目质量，你的位子也不是不可代替的！”
“啊，抱歉！那只是一点私事！出于给朋友帮忙的目的！节目的内容绝对做了充分的准备，只是可能有点睡眠不足……”
“年轻人，想做的事情会有很多，但不专注是不会有前途的！”
“前辈说的是！”樱井低下头，身体前倾成四十五度，诚挚道歉的模样。
“下节目一起喝两杯吧。”太一的语气缓和下来，对于这个勤奋努力的后辈，他其实一直是关爱有加的。但年轻人的个性就像蔓生的枝杈，不修理和砍伐，就无法长成大树。
“谢谢前辈。”
“我先去棚里了。你抓紧时间。”
“是。”
太一离开后，樱井扒着门把，花了三分钟才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樱井主持的是付费电视频道的财经对话节目。节目几乎没有公众性，但在行业内却有着十分的影响力。樱井翔这张脸虽然年轻，但随便出现在哪个财经晚宴上，都会有一群商业巨头老爸扯着女儿把他团团围住。庆应大学经济学院毕业，顺利人职，五年经验，但在已经是频道的新生代梁柱——居然背着所有人偷偷去做那种事情……想想自己刚才在电影棚里的落魄样子，要是被拍下来传出去，自己还不算稳定的大好前途，大概也会随水向东流了吧……
不过，他不后悔。即使出现最坏的结果，他也不后悔。
只要再给他两天的时间，他一定会让二宫和也牢牢地记住他。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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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在Monday Sunday等二宫的时候，二宫没来，反倒是相叶的电话打过来。“对不起，二宫先生还要晚一点，怕您久等，让我先给您打个电话。”
“叫他二宫先生，你也觉得很别扭吧。”大野听着相叶哑涩的声音，突然好奇地问。
“啊，被您看出来了。我跟nino很多年了，但不想被人觉得奇怪。有时候也被人笑，说人家的助理都是年轻漂亮的小男生小女生，nino的怎么是个满脸褶子的大叔，嘛，我也不是很老啦，只比他大半岁。”
大野笑笑，他不想更深地打听，这个“很多年”是单纯的工作关系，还是别的关系。只是觉得相叶这个人，还是很可靠的。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呢？他突然想看二宫在相叶身边无理耍赖的样子，然后，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变态”。不过，做摄影和美术的，每天的生活不就是妄想和创造妄想么……
于是他放任自己妄想着，直到二宫的声音从侧里传来，“抱歉，拖了一会儿，来晚了。”
跟影棚中的尖细不同，自然状态的二宫多少带着些弱气，在喉咙里轻轻震荡的_chan音，竟有种轻佻和飘浮的味道。
大野一瞬间失神，等反应过来，二宫的脸已经距离他不到半尺。好细的皮肤，好重的黑眼圈，“啊，抱歉，工作那么辛苦还拖你出来，实在是——”
“没关系。我也想在大野君身边多一些时间。莫名地会觉得安心呢。”
“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安心吗？或许吧。这种话已经被说过很多次。
“大野君觉得，樱井真的很讨厌吗？”二宫靠坐在沙发上，自然地把手搭上大野的肩膀。“为什么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挫败感呢？你果然还是像松润说的，想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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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恍惚2009/12/18 16:15:00
“没有，没想追你。”
大野咬着舌根的坚决语气让二宫fufufu地笑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成家了。”大野不敢直视他，二宫虽然疲惫的眼神里仍带着直指人心的压迫感。“别这样——”
“好像我勾引你似的。”二宫从大野身上移开身体，放倒自己在沙发上。“几个孩子了？”
“两个，第三个还怀着。”
“那，为什么不回家？”
“现在在娘家，也不是那么需要我。”
“我怎么越听越歪了！”二宫控制不住地趴在沙发上抽笑，“所以你跑到club来妄想我？”
大野说不出话来，他伸手到口袋里摸烟，却被二宫抓住了手背。“nino——”他月兑口而出相叶刚才对二宫的亲密称呼，然后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是有打算勾引你的。”二宫很坦白，坦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嘛~ 但你不能怪我，我大概，是有点太累了。”
“我们来说樱井吧。”大野终于拿到了烟，但他只是在手指间来回翻转，白色的烟神，黄色的烟蒂，一圈又一圈地从小指转到食指，再一圈又一圈地转回去。
“我说我累了，所以还是表提他的好。”
“刚才不是你提的么？或者说，你知道他对你——”
“那是个傻瓜，以为伪装得很好，以为我真的不认识他。”二宫扭过头，眼神里的光芒是瞬间黯淡下去，好像身上所有的防备都熄灭了——就连刚才说“安心”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彻底——
大野默默地看着他，从刚才纠结防守的心情里跋涉出来，大野猜他现在或许想说些什么——
“不可能的。他的背景怎么能容许他做这种事情。明明知道没有长久的可能性，还那么认真地，潜伏到我身边来——不是傻瓜又是什么……”
“你是说，樱井不是普通的三流演员？”
二宫摇摇头，齿尖咬住单薄的下唇，点点头，却并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想用我来逃避他么？”
“抱歉。”抱歉的笑容小小的，微斜在嘴角。“他配不上我，不是么？”
大野很努力地思考，他思考的内容不是生气，不是失落，而是觉得，有些心痛了。“你如果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清楚呢？还是你其实——”
“恩，我舍不得。很糟糕吧，这样的情况。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抱歉，我累了。”
“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更讨厌他。”
“以朋友的心情么？”
大野用力点头，而他和二宫的关系，也在这天晚上确定，并且延伸，直到两个人都老去，成为两个弯腰驼背的小老头。但关于大野有三个孩子这件事，二宫到他再也看不见大野那天为止，听到的都还只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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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恍惚2009/12/22 16:41:00
那天晚上二宫跟大野说了很多，说他出道时为了得到出场机会不惜剃光头，说他为了让导演记住他的脸拼命表现，说他其实想做幕后，但既然阴差阳错地站在了台前，就一定要做到完美，什么什么的，说到最后，在汤池恍惚的烟气里，他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你只当我背台词好了，我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大野说樱井是什么人？
“你真想知道吗？”二宫的皮肤甚白，被热水泡得嫩红嫩红，有点异星人的神气。
大野看着他身体，想象着自己的镜头从头顶缓缓向下，钻人他的肌肤之下，沿着血管追逐血流的脉动……依然是很变态的想法。
“樱井，我们也只能算是一面之缘。我在洛杉矶拍片的时候，有次在街头闲逛，不小心迷了路，我英语不好，刚好遇到了个日本人——嘛，就是这样……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
“你们当时，发生什么了么？”大野觉得自己不仅变态，而且八卦，但作为朋友的立场，他觉得，要想帮上忙，还是要多了解的。
“什么都发生了，也什么都没发生。天涯海角的，我以为再不会遇见他。只当我忘了他就好了。回来也是很偶然地在朋友家，看到他家电视里正放着那个人主持的访谈节目，一本正经的六角形脸，很好笑啊，当时就想笑抽过去。”
“那，他出现在剧组的时候，你就知道他是来追你的了？”
二宫撑起身子，去拿池边的毛巾，他的身子单薄，大毛巾可以裹上两三圈。“所以只能说他是傻瓜！我才不会去做这么蠢的事情！他装傻充愣地想在我面前表现什么？”
“据说，行为都是由天生的性格决定的。”大野的皮肤偏黑，常年扛摄像机的肩膀，虽然身材不高，但肌禸紧实。
“你在拐弯抹角地说他其实可能大概真的就是个白痴么？或者你在劝我放弃他。”二宫回过头来，目光在大野的小腹上停留了半秒钟，然后，只是把手指摩挲在自己泛红的锁骨上。“可能吧。可能我只是想在身体里还保留那一分钟的放纵，在身体与理智的斗争中，片刻的胜利总是甘之如饴。台词来的，不必在意。”
36 恍惚2009/12/23 15:59:00
第二天大野跟二宫一起出现在摄影棚的时候，关系好的让人觉得邪恶。听松本润讲当天的安排时，二宫的手甚至自觉不自觉地放在大野的屁股上，惹得躲在后面一圈的化妆生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
松本润轻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右手边樱井翔明显睡眠不足的死人脸。“好了，大家准备，十五分钟后开始走场。”
“你下手还真快！”蹭过大野身边时，松本润咬着他的耳朵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野其实犹豫了一下，是把这个误会继续下去，惹一场流言蜚语的好戏，还是，坦白就好。最终他还是坦白了，三角拼图智力游戏什么的，他小时候就没玩明白过。作为一个摄影师，他有不人戏的职业道德。
“哦。那你们——”
“你认识樱井翔的吧？”大野抬头看着松本润弯卷的刘海下泛着亮光的额头：“我要是你，绝对不没事惹这种麻烦。”
“嘛~人生的趣味嘛~成人之美——不过，抱歉，你被拒了？”
松润手里掐着剧本，眼神里颇有话剧开场前期待的兴奋。大野想，自己要是现在说“你明明知道我也对他感兴趣为什么还给我找个情敌来你不怕我现在就罢工砸了你的电影么”——好像也不会再有新的结果——昨晚他从二宫的神情里能看出来，二宫跟樱井深人心底的羁绊……所以，喜欢和爱是不同的，用喜欢换来喜欢，对自己来说，也应该是心满意足的结果。
“他以为他忘了，他却一直都记得。”
“你说什么？”
“台词。不是你给樱井的角色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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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戏是回溯的一场温情戏。在二宫饰演的角色，与樱井的角色初识的时刻，一起喝咖啡，聊电影和音乐。
“为什么人会喜欢演戏呢？”
“因为，想要忘记。”
“CUT！”松润从导演的高椅上跳下来：“二宫君，台词好像错了！原文是‘想要怀念和回忆’。”
“演到人戏月兑口而出的。樱井君你觉得呢？”二宫眯起眼睛，为营造温馨氛围打起的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柔和地撒下来，欺骗性地掩盖了他眉心中那一点邪恶的小纠结。
樱井张口结舌坐在他身边，这是二宫在戏外第一次直接和他说话。松润尴尬地看了一眼他的脸：“二宫君，我还是希望您能按照剧本来演——”
“我的导演大人，你当初交到我手上的本子，可是没有这几天莫名其妙的戏的~”二宫紧盯着松润因为突然被反驳而生气却又因为心虚说不出话来的脸，冷笑地把咖啡杯砸在桌面上：“樱井君，你说，我们这戏还要表演下去呢？”
40 恍惚2009/12/29 15:59:00
樱井不知所措地越过二宫的眼神看向松润的脸，好像他真的只是拼命在戏里挤进一个小角色的新手演员。他的求助，他的茫然，他无辜地在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上翕动的睫毛在那一瞬间激起了二宫心头的怒火——他看似不以为意地捏了一个响指，跨一步欺到樱井眼前拽起他脖领子：“在我面前演戏，你再练十年吧！”
樱井被他的气势吓住了，还没来得及挣扎，二宫的唇就落了下来。他的唇被咬得吃痛，头后背二宫单薄的手掌死死按住，二宫的唇从他的唇上碾过，抽走了他的呼吸，一时间，他唯有急促呼吸以自保，慌乱中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会流下来，“求你，表……”
二宫松开了他，伸手从布景吧台上抽出纸巾擦擦自己的嘴，回头看了看扛着摄像机跟在他身边的大野。
“OK。”大野冲他打了个手势。
“抱歉，我也是突然想加场戏而已。”
现场包括导演松本润都被二宫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松本润所认识的二宫是配合度极高的演员，从不会不顾导演的决定任性而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松本润疑惑的目光扫过二宫的脸，缓缓停留在放下摄像机提在手里的大野身上——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大野给二宫出的主意？刚才还说自己是多管闲事——松本润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当导演被演员跟摄像调戏了，又没法发脾气——樱井翔，都是惹得好事！！！！！！
拍摄因为这场意外镜头暂停了下来。二宫回到相叶身边休息，大野出去走廊里抽烟，松本润看着樱井翔哭的梨花带雨的几何图形脸：“这下你满意了？”
“我——”
松本润扯着他回到化妆室：“我说你，想追人家追究好了。一夜情什么的，你觉得不好意思，人家可是没当回事！这当着全剧组这么多人，亲也亲了，啃也啃了，你再这么跟蜗牛似地没有直接行动，我都当你不是男人！”
“我——我本以为，他认不出我来……”樱井回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泪痕留在脸上的粉底上，弯弯曲曲的两道河床，“我现在自己看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认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你看人家大野，也是进组才认识二宫的，现在俩人都出双人对了！”
“啊！那个——他们——我不介意，我真不介意二宫有跟别人——正常人么，怎么能没有……”
“省省吧你给我！他们俩昨天晚上在浴池里研究的就是怎么调戏你！”松本润抬脚坐在化妆台上，他觉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把这话直说出来，只是他这少年好友樱井翔自从为了追二宫这件事开始求他的第一天，他就想找机会狠狠训他一顿——“就让我请二宫出来吃顿饭，你们俩来个端起酒杯感动重逢，然后我回家你们俩该干嘛就去干嘛多好！惹这么多弯弯绕的让剧组更多人知道了，你表脸我还怕被笑死！”
“不，你不懂！”樱井翔的脸上此时此刻露出了异常幸福而诡异的笑容：“平常之路，无法通向他的心之Deep。只有曲折，才是爱意，雕刻在微微心痛的甜蜜记忆中……”
“我说你又念叨什么呢！”
“台词啊，我想加进去的——”
“你们还把我这个导演当不当人了！”松润一甩本子砸在化妆室的门上，门开了，相叶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口：“二宫先生问什么时候接着拍，他下午还有通告。”
松润回头看着樱井。
“我，我今天也得早点走。再状态不好制片人太一君就要把我炒了！”
“丫你们绕圈追谈恋爱关我鬼事！一个个都跟我装什么鬼正经！”忍到现在的松本润，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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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地发现广告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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