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腰咻啊OTZ2009/12/31 20:16:00
开个楼,集中放些小短篇,LZ很忙又霉菜花,更新不定期,有现实有架空,每篇都是独立的小短篇。
一般是完结了才会放上来,所以不存在坑不坑,长期不更了就当是完结了=v=
LZ是个BLX,所以希望各位姑娘雷到点叉就好OTZ
熟人看到免调戏= =+
2 腰咻啊OTZ2009/12/31 20:18:00
伯纳·阿尔法特
——他看着他就好像看着星辰。闪耀却不会灼伤眼睛,长时间盯着看不需要付出痛苦,而是需要一个理由。
对于松本润来说樱井翔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大概是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象。他笑起来可以露出上面一排雪白的牙齿,严肃起来大大的眼睛里面有很认真的光芒在闪,还有跑起步衣服鼓起来一包气体,刘海被风吹到头顶上去,爽朗认真快乐又高尚。
松本润常想,我得给自己一个盯着他看的理由。他觉得自己的眼神里面是带刺的,不然怎么盯着谁看,谁就毛毛的把视线飘过来再飘过去,好像冲浪一样弧度明显而尖锐。
但是其实事实上他只有这么盯着樱井翔看过而已。
松本润在有着禸里带着水水里含着禸的包子脸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白白嫩嫩的谁都喜欢。即使有些迟缓带些娇气。他撒娇的拉过二宫和也的衣摆,被相叶雅纪当做弟弟般罩着搂过肩膀,有生田大土豆粘着,不会承认他还偷偷把大野智和自家老爹做过类比。但是面对樱井翔就会不一样。
不明白哪里不一样。就好像是那种特别会去在意的存在。
长大很多很多的松本润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心中有一个齿轮,而樱井翔正好身体上长了一排齿轮,那就是为了对准了松本润的胃口而存在。
欣赏,包括他唱RAP时候半遮掩的脸颊,解题目时候隐隐发光的瞳孔,安可时候牵手冰凉带有微微汗意的触感,笑起来白白的牙齿,说话时候装无辜的时候认真的时候盯着人看的专著、宣誓时候似笑非笑的严肃样子。
说是欣赏,其实是喜欢。
不挑剔,不分轻重,哪里都一样,怎么看都喜欢。
连溜肩也是可爱却可靠的存在。
松本润总是那样这样的盯着樱井翔看,他不知道樱井翔身上到底有几个漩涡,深深浅浅完全无从了解。就好像他看着一条碧绿的河流,他看着它、追寻着它,一直跟着走,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带去何方,也不知道河流不疾不徐的流动时候是否停下过潺潺脚步,是否映照过他的影子。
伯纳阿尔法特说,我知道你喜欢樱井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樱井翔,很喜欢,喜欢得要命。
伯纳阿尔法特是松本润的朋友。
那天松本润回到家里,打开门时候,突然觉得浑身疲乏,像是被沾了盐水的皮鞭抽了一顿。
他月兑了袜子倒在沙发上,抬头看到没有拉紧的窗帘露出外面黄昏昏的天空,几片破絮的残云好像和他作对一样的不整齐。
伯纳,松本润叫道,你快来帮我!帮我把窗帘拉好,帮我把袜子捡起来!我可是处女座A型血,我可是会难受得要死,你明白吗?
说着说着松本润被自己逗笑起来。坐起来的时候压到遥控器,电视开起来就蹦出樱井翔。
其实以往这个时候这种事情是不会存在的。松本润关电视一定是关掉总电源,不会给电视机任何意外开启的机会。
那么这样跳出来的、认真的樱井翔,就好像是专门为他而存在一样。
因为这样的巧合而很高兴的松本润,抱起膝盖,身体渐渐前倾,任由柔软的头发铺满了膝盖和额头,不知不觉盯着电视里面的那个人看着,勾起嘴角来笑。
因为年龄的关系,虽然身体依然很柔软,但是比起六七年前还是有落差。体前屈整整缩水了6厘米,可是即使这样也肯定比电视里面的那个人要强。
似乎是看了樱井翔的原因,松本润觉得现在自己就在和自己较劲,不用咬着面巾纸或者棉花他也能做出比6年前更好的体前屈。
伯纳,松本润又说,你有没有觉得其实六边形脸其实远没有那么那么的好看。
电视里面樱井翔笑起来有深浅不一的法令纹,没有了刘海的头发看上去像是剪头发正修理到一半。
松本润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因为天气有些微冷的关系,倒是把他雪白的鼻尖弄得有些红润。
可是我觉得即使他没有那么那么好看,我也还是觉得他好看。
松本润继续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是个病,得治。治好了伯纳阿尔法特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可是伯纳阿尔法特是松本润的朋友,他有着微微蓬松的、金黄的头发,漆黑的眼睛和不大不小的瞳孔,皮肤苍白身材瘦削,似乎有些驼背又好象没有,咧嘴就露出白色的板牙,像极了一只开朗的大仓鼠,笑起来带着阳光。他总是坐在客厅落地窗帘的旁边,安静的翻着一本初中三年级的数学练习册。松本润虽然没有听见过书页翻动的声音,可是,伯纳开口说过一次话,他们并不是完全没有交谈。
伯纳曾经斩钉截铁的告诉松本润他那种憧憬樱井翔的心情,是喜欢。这就够了。
但是到底是喜欢还是爱,伯纳没有说过。
松本润想要伯纳告诉他,伯纳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那天樱井翔拎着一个便当盒打开乐屋门的时候本来想要马上抱怨,母亲做了可爱的炸虾,真是把他还当成一个会因为炸虾而欢呼雀跃的孩子了。
松本润也就只是歪歪斜斜的坐在沙发椅上,用一本杂志档着脸,青白交错后敷衍的“嗯”了一声。
樱井翔伸手去拿冰柜里前一天冰着的可乐,望见最上面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码着一打雪白的竹轮。
他盯着那排竹轮发了一会呆。
发呆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后他看到松本润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掠过他的耳边发出轻微咻的声响。
樱井翔笑着开口,松润你真是,大早上的吃什么竹轮。
松本润听到那句松润的时候眼睛黑白分明的看过来,又似乎没有看过来,这会让樱井翔比较自在。
他叼着竹轮冷淡的嗯了一声,那边大野智难得开口说话,有些尖锐好像乐器一样的声音突然就充满了樱井翔和松本润之间的空间,嗡嗡作响。
他们之间明明很久都没有再产生过这样明显的尴尬了。樱井翔归结于刚才那个出乎意料的发呆,他黑色的被剪得稍微有些短却很清爽的发型不够他去揉一揉自己的脑袋。
他看见松本润的眼睛瞟过来移开过去,黑白分明里面好像有光在闪,好似映照出的是星辰。
当晚,松本润回家之后心情尤其的好,他哼着不成调的歌,在厨房点起了橘黄色的灯。
无人陪伴那就当有人在等待好了。
端出意大利面的时候,上面橘红色的酱汁比灯光还要温暖。
伯纳,要吃吗。今天的奶油煮的非常好,一定比平常时候更加香甜。如果你愿意尝一尝那就太好了。
伯纳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他温柔的看着他,好似一盏屹立在漆黑海上的灯塔,好似荒原上唯一的那片绿叶。
伯纳没有开口答应也没有移开他的目光。松本润吃饱了之后懒得洗餐盘,他挪揄的看向墙角,伯纳促狭的眼光里面完完全全是不愿意。
……好吧,你没有吃,完全没有吃,所以还是我去洗好了。
等到把盘子都洗干净,厨房也都再整理过一遍之后,松本润还是觉得他睡不着。
这样很糟糕,明天还有很多任务,很多通告。他们越来越红了,这过程好像被涂上一层颜色那样简单,又好像是用刀刮用剪子剪用力锯过那样,已经不能从中看出任何轨迹和路程。
曾经有人对他说,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好了。我知道你刚刚买了手机,不用也是白摆着。
于是曾经小心翼翼的询问过他的经纪人,似乎要在打之前支会一下别人,会让这个电话变得更加正言顺也说不定。
不管是几点也好,几次也罢。那个人硬撑着、难免的敷衍着的,很困倦的沙哑的回应,几个简单的音节譬如嗯、唔、啊、哦,却比平日里他一张嘴就一大串、义正言辞的时候更让松润觉得安心和喜欢。
这点来说,伯纳做得不够好。他除了那句话之外没有对松润说过其他。但其实他总是安静又温柔的看着松润,对上视线的时候就好像是看着高积云一样旷远辽阔又温柔。这样就完全足够了。
现在的松润再也不能去按手机里面那个按键,拨不出去那个电话。
有的习惯一旦被迫终止之后,再想要捡起来就会缺少一个必要的理由。
那天录完节目回到乐屋松本润怒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忍耐过够久,之前是怎么忍下去的,完全无迹可寻。他看到二宫利落的打了个哈欠,带着小包被相叶咋咋呼呼的搂走,看到好似是带着一层黑色面具大野智不动声色的进来又出去——直到看到樱井翔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塌着肩膀按着太阳_Xue走进来。
忽然间就没了脾气。
他预想着的本来是,等樱井一进来就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趁他不注意的、狠狠的盯住那双圆眼睛看。甚至他想象过那双眼睛里面一瞬间会有什么泄露出来。是惊吓、不解、莫名其妙;还是温_Tun、躲闪、了然于心。
如果是后者的话松润甚至想好了要怎么掰过他的脑袋,闭紧眼睛狠狠的亲上去,不管是不是会撞到鼻子,或者被推开到后退趔趄。
可是如果是前者呢。
松本润喜欢樱井翔这件事情,全世界都知道、却又不知道。
松本润爱着樱井翔这件事情,只有伯纳·阿尔法特知道。
或许连松本润自己都不知道。
想到这层松润就好像全身被抽空了骨骼,他一下子重重的砸上并不柔软的沙发靠背,望着天花板望着大吊灯望着高积云。
如果伯纳在就好了,至少他会给我一个视线。
伯纳是谁?你最近似乎经常叨念他的名字。樱井翔开口。松本润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每个人的脑袋都是一颗60W的灯泡,所以他还感受到樱井翔散发出来微微温暖的热气。
我的……一个朋友。
松本润紧紧闭着眼睛,逼自己表再投出一贯的目光。习惯凝视着一个人是一种瘾,要戒就马上开始。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樱井翔在他身边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沙发变成公园的躺椅,他们就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樱井翔睡着了。不过是累坏了罢了。
等到松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盯着樱井翔微微_chan抖着的睫毛看了好久好久。
这就好像毒品,在你不断的想要戒掉的过程里让你更加泥足深陷。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樱井翔就好了。
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等到樱井翔踌躇许久终于去问的时候,二宫告诉他,松润病的很厉害,已经推掉了很多个通告了。敲门的时候手刚他抬起来,门就正好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松润手里拎着一袋大垃圾,穿着蓝色的全棉睡衣,光着脚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他很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樱井翔想,这些年来他感受过他的无数模样的视线,没有一种像今天这样令人怀念。
好像在他们还是萝卜头儿的时候,松本润看着一下子把数学题解开、还有一下子背好了短剧的剧本时候那样,讶异又开朗。
松本润发着烧,脸色不再是一贯的苍白而是有些润红。他侧了身子让樱井翔进去,樱井翔低头说了句打扰了,月兑了鞋子整齐的码放在玄关的地方。
松润家里有些暗也有些冷清,他们坐在沙发上谈了一下关于工作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樱井翔想了想,说,NINO爱拔小大让我向你问好。
松本润笑起来,翔君真像领导,看起来像是莅临访问啊。
樱井翔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眨了眨黑眼圈包裹起来的圆眼睛。
其实NINO爱拔小大都来过了。松润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樱井翔是最后到来的,有点像压轴的惊喜,即使做的像是领导访问也挺有爱的。
有团员爱就是好啊。松润觉得头又疼了起来,樱井翔就说,诶你不用管我,去床上躺着吧。手动了动没好意思伸出来去拉松润藏在薄薄睡衣下的手。松润唔了一声,说,厨房里面有昨天刚弄过的橙汁,不介意的话自己热一热喝好了。我没什么就是有些小感冒,明天就能恢复工作了。
樱井翔唔了一声答应,看着松润向卧室走过去,瘦瘦的背影很有清洁感。
你该穿鞋子,不然不容易好,会着凉的。樱井翔皱眉,声音有些大。
这次松润却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没有关上门。
樱井翔却也没有进去。他呆在客厅,沙发上都是松润的气味,说是气味其实也就是沐浴露的味道混着洗发水的味道而已。大概松润有个习惯就是睡沙发吧。
电视的开关一闪一闪,樱井翔先按了静音才按开关,想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罢了。
而后他看见同时间录放机开始工作,咔嚓加上嗡嗡的启动声过后,自己的脸锵得蹦出来。
凝视许久。
松润很经常做梦,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梦像今天这个这样长。他本来是想,樱井翔探视过后就会离开,因为他本以为只要樱井翔不走,他肯定就睡不着。
可是似乎他太累,也太虚弱,上了床,便睡了整整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全都黑了,而他发现一个什么东西闪闪发亮。
那肯定不是橘黄色的床头灯,松本润想,因为他看到那个东西慌忙的闪烁了一下,就好像星辰。
松本润一下子坐起来,樱井翔便一下子站起来。
黑暗里面他们默默对视起来,黑白眼珠对着黑白眼珠。
松本润就想起他刚刚做的那个梦。他梦见许多年前的运动会,他参加的其中一项的接力,使劲全力奔跑也追不上前面的人的身影。他还梦见他们一起坐着一台红色的敞篷跑车,樱井翔站起来,不停地向观众挥手,笑的灿烂张扬,露出几个好看得牙齿,头发清爽,动作干练;而他则是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勾起嘴角来看着他笑。
他还梦见樱井翔在环顾四周的时候,碰巧遇到他的目光。他对他挤挤眼睛,而后再平移转开。那个时候好像在运动场的上空有一团发光的大云朵,让松本润整个世界都亮了。
对视之中,樱井翔后退一步,习惯的把头扭开,再扭回来,像一个装了发条的木偶。
尴尬局促一会儿,他走上前摸了摸松润汗湿的额头。
不烧了,那真是太好了。
厄,你……饿了吗?樱井翔说,其实我来的时候买了粥。他说的是正事儿,喝粥是件正事儿,所以他又看上了松润的脸松润的眼,眼神专注而认真,就像播报新闻那样,你不许说你不饿,吃一点吧我去热。
松润却没有因为对视而惊喜,他细细的看着樱井翔,好像看电视一样专注,又好像是盯着电视机屏幕上的苍蝇一样,眼神聚焦而令人看不透。随后他的视线掠过樱井,看着墙角那个角落,落地窗帘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翔君,你刚刚一直在卧室盯着我看吗?
樱井翔愣住,身体在他听到这个疑问之前已经动身去了厨房。端了热粥来的时候,实在是很烫,一面咻咻的大叫一面冲过来,转了一个圈才找到床头柜小心翼翼的放下来。手指头红晕两块,而松本润还是维持着一样的姿势,棉布的睡衣很薄很薄。
樱井翔搓搓手,那么,你先吃着,我该走了。早点睡,明天不舒服就继续请假吧,你难得休息一次。
翔君,你刚刚一直在卧室盯着我看吗?
松本润又问了一次,这一次不像上次那般轻声,他大声了点,樱井翔没有转头看他,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不是有笑意。
樱井翔叹了口气,他此时的声音就一如好几年前的每个夜晚那样沙哑低沉,而不是清晰有力。他说,其实我没有一直盯着你看,我只是刚刚,过来看看你退烧了没有。
松润瞳孔的颜色微微加深,伸手拉住樱井翔的衣摆。
松润说,翔君,今天多陪我一会儿。
因为言语前后没有逻辑,但是,撒娇的松润,樱井翔只觉得怀念。他的大脑回路因为这太过于大的刺激而终于是抛弃了坚持了很多年的理智,他也伸出手,揽住松润已经变得有些冰凉的肩膀,按下去用了一些重量。
他说,好,我在这不走,你睡吧。
那声音温柔的好像令人就要倦倦睡去。
松润笑起来,不舍得挪动身体,他说,好,我吃完再睡。
他看见伯纳阿尔法特不再在墙角坐着,而是走到了松润的身边。他对着松润笑了一下,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专注。随后伯纳阿尔法特渐渐消失,消失在樱井翔的背后。
松润则一面喝粥一面更加用力拽紧樱井翔的衣摆。
你夺走了我的伯纳阿尔法特。但是那个会温柔的看着他的樱井翔原来一直并没有走远。原本需要拼接的温柔已经变得完整。他知道伯纳阿尔法特会离他而去,这并不代表进步,也不代表更进一步,这只能让松润更加豁然。
所以现在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那么往后我也就会一如既往陪伴你左右。
再见,我的伯纳·阿尔法特。
但愿你的目光能如阳光,永远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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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腰咻2010/1/1 13:19:00
噗,看来老乡挺多=v=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LS有些姑娘应该是认错了,至今只有一位认对了并且私下里和我对上了头,不过我不知道她是哪一楼XD
其他的姑娘应该都是认错了吧……GOME m(_ _)m
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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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
01
松本润眉毛挑了一下,他看到樱井翔开窗的时候外套的拉链勾住了窗帘布,等到樱井翔转过身来窗帘布完好无损才吁了一口气。
他冷着脸没有说话。
樱井翔笑了笑,走到沙发面前坐下来沉声道:“润,我特意跑回来看你,表不理我嘛。”
松本润没再说话,一面拿着抹布开始擦樱井翔留下的鞋印。拖鞋很久没有穿过鞋底积了灰,也难怪松本润看他不爽。
樱井翔看着那个人顶着黑色的有些微微卷曲的头毛,一眼也不看他,努力的和自己过不去,身体扭成一个神奇的模样死抠着地板上根本看不见的污渍,一面为自己的聪慧感到高兴。
知道对方为什么不高兴会比较好哄,他一边这么想着,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掏什么东西,但是没来得及。
松本润闪进厨房把抹布砸在洗碗池子里,在厨房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里面他深深吸气又深深呼气,同时享受着一手烟二手烟。耳朵却竖得很高,听见了樱井翔的一举一动。
——樱井翔翻了桌上的杂志,
——樱井翔没有找到想看的报纸,
——樱井翔调整了自己在沙发上的坐姿,翘了一条腿,
——樱井翔挠了挠头发搓了搓脸颊?
樱井翔把翘着的腿换了一边,鼻子抽了一下,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在想他这么多年了如此谆谆教导他表抽烟,表抽烟,可惜他的烟瘾还是和自己一样重起来。
他的手揷在口袋里一直捏着那个方形却圆润的小盒子,里面有他在珠宝店耗了一个下午买了的东西,可事实上他并没有把这个交出去会得到好的回应的自信,他一直对松本润挺苦手,单指别扭起来的松润。
有时候他会想不明白明明松润小时候那珠圆玉润的模样就是个白包子,怎么在时光的雕刻下不光脸蛋越发立体,性格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就像一个多边形,有很多未知面并且凌厉得扎人。
二宫和也那时候一面玩儿他的游戏一面不以为然道:“你这是当局者迷,迷迷迷,迷迷迷迷迷。”
樱井翔也不知道自己是迷在哪儿了。沉默的吃完饭,松本润收拾着碗筷,樱井翔就坐在餐桌上发呆。
到了挺晚的时候,话也没说上几句。松润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发现樱井翔直勾勾的看过来,吓得他的动作卡在张大嘴的那步骤上,只好讷讷的闭上嘴。
樱井翔又把手伸进口袋,那边松本润干脆转身去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没有对他说、今晚是不是可以留下来。
樱井翔和松本润吵架是在三个月前,具体原因忘了,樱井翔不爱记那些,想起来就很痛苦,他就觉得松润有时候该是真的挺讨厌他的吧?
他们两个做什么都合拍不到一起,樱井翔喜欢早睡早起,喜欢吃一面熟的煎蛋,喜欢唱RAP,喜欢摆弄报纸听点广播看点新闻,工作起来表命,平时爱开玩笑,袜子都爱穿稍稍有点高度的,真是个传统的男人。松本润则喜欢熬夜和赖床,喜欢吃意大利面,喜欢整理房间,乐趣是把衣柜里面的衣服按照颜色排列,工作起来更加表命,平时爱开玩笑但是不怎么开得起,惹急了炸毛的时候像一只小狮子,似乎是喜欢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意外的是个适合黑白颜色的男人。
松润和樱井都是很柔软的人。樱井翔曾经看起来是个很有棱角的男人,但是现在在表面上意外的柔软温柔着,内里却还是有着非常坚持的部分;松润则是慢慢学会了用不太圆润的外壳遮盖着他过分柔软的内心。
樱井翔该是知道的,松润就是个别扭货,表达自己喜欢一个东西用的方式是,先用不情愿的承认表达厌恶,再用厌恶掩饰喜欢。
他们两个不经常吵架,通常樱井翔是个很大度的人,心思也不像蜘蛛网那样结成一团,很多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他有很花心思的去经营这场恋爱,会在纪念日的时候买玫瑰,会出差之后飞快的赶回来只为了给恋人一个惊喜,怎么甜蜜怎么来。
但有时候在梦里面会梦见小时候的松本润鼓着包子脸对着他笑,而后又是现在凌厉温柔的松润对着他冷笑撇嘴,再来就是离他而去的身影——总归来说樱井翔不能说是有安全感的,虽然总是看起来老神在在的模样;当然他不会表现得太多,他一直觉得痛苦什么的我来扛就好——虽然这听起来挺可笑。
松本润则不一样,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颗乙女心——肠子是一通到底,情绪显示就好像在脸上装了一个显示屏内里外面一个样,可是他面对着自己,却总是要把肠子弯了又弯,狠狠打个死结才算完。他不愿承认自己被樱井翔那些哄小女生的花样搞得开心无比,更不愿承认自己看到花瓶里面的玫瑰衰败心里微微伤感失落,或者在对方出差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睡觉、而是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等着那个人风尘仆仆的回来。
这种互相迁就的生活一直走下去是很不错的,樱井翔觉得他为爱有付出有回报,松本润觉得他为爱有纠结有豁然,他们应该是很成熟的在相爱——
个屁。
吵架开始变成经常有的事情,无非对着某个话题起了争执,大的小的都有。大到是不是真的要跳槽去另外一个规模较小,但是机会更多的公司发展、小到今天为什么是我洗碗,菜已经是我买的我做的为毛还是我洗碗。
通常这种争执是没有结果的,樱井翔或许会在床上翻一个身,咧出牙齿用元气的声音说睡觉睡觉,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松本润或许会皱着眉头再也不说话,或者干脆一脚踹过来:你丫挺缺德,不去洗吗?快去!敢不去?!
后来樱井翔从松本润的公寓里面搬出去,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说是要去出差,一切回来再说。
这一去就是三个月。
回来的时候发现公寓的锁被换了,还特意换了个样式不一样的——因为原来装的是12道锁的高级防盗门,干脆把门都拆了换了扇新的,颜色是挺难看的驼色,好像是唯恐樱井翔回来没注意到,提醒他别把不合衬的钥匙往里揷。
等了好几个小时才到松本润下班的时间,冬天天气本来就比较冷,樱井翔已经手脚冰冷,鼻尖都红了。
他又不想回到车里,不管怎么样想让松本润一回来就看到自己。
松本润今天回来的比较晚,大概又是加班。松本润总是这样,很多事情喜欢自己做,并不是喜欢一人独大的感觉,更不是喜欢做哪些工作。只是吩咐别人比他自己亲力而为更让他感到疲累。
他曾经对樱井翔抱怨,他的下属都是猪头吧,让他们去买装饰礼堂的装饰条幅,买回来的是小学生互赠礼物用的包装纸,还带着闪光的。
那时候樱井翔光光去注意松本润难得的撒娇和抱怨,一心想着的是怎么把他的头揽在怀来揉吧揉吧了,具体内容倒是没认真听,就是笑着说,你该和他们说清楚,不然就自己做呗。
于是松本润就落下这么个毛病,也的确是性格所致。同事们都挺喜欢他,闲余时候谈到他都说,哎呀,松本是个好家伙……可是知心朋友却没几个,大概是没什么人愿意把自己闲余的时间也和这么个严厉的家伙绑在一起。
想到这里樱井翔就微微笑起来,这种感觉挺好,只有自己知道对方其实有多好……的感觉。
比如松润在家意外是个喜欢撒娇的人,最讨厌洗碗和洗衣服,擦地板还好——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讨厌肥皂泡在手上冲不干净的感觉,地板就不一样了,地板多死多乖,硬成一块儿乖乖让你擦。再比如松润的性子就是外硬里软,这个规律樱井翔摸了多少年才摸到门道儿啊,他软硬都吃,前提是你得等他别扭完了。再再比如松润其实也没有那么开不起玩笑,有时候凶的来只是因为他挺兴奋挺害羞,性格里又有太容易认真的美好。
这么看来这是个多可爱的家伙。樱井翔边跺脚边想,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樱井翔在公司的做事做人和松润是不一样的,具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性格所致呗。他早年时候也是个有干劲的热血青年,但是他这个人比松本润多一层子世故,多一份隐忍,再来一点可伸可屈的成分,不输给松润的认真,这些年来越来越成熟圆滑。如果说松润直到现在也都还是一块五颜六色斑斓的彩色水晶,樱井翔现在就是一块美好的玉石,被打磨得好看极了。
但其实玉石里面别有洞天,捭开来看尖棱棱的部分一直都没有变。
当然他们都是那么认真努力的人,从这个方面来想,凑在一起倒是理所当然。
我有秃头于 2010-1-2 15:46:33 编辑过本文
19 腰咻2010/1/1 13:37:00
02
松本润洗完澡出来看到樱井翔很自觉的裹上了毛毯。他又皱了眉毛——那条毛毯他刚洗过烘干了准备收进柜子里不再拿出来。
这么一收一放的好玩?
他不是没有等过樱井翔,但是两个月的时间把他从生气磨到有些不安,不安再磨到愧疚,愧疚过后是伤心,伤心之后是死心。这个期间他也从未想过要给樱井翔打电话,一开始不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错,等了一段时间没有打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后来没有打是因为他觉得樱井翔开始有点过分,现在没打是因为他觉得他打了是倒贴。
可是心都磨成看不出原本面貌了,也忘了原先吵架原因是什么之后,樱井翔又再次出现,还带了一个大包,风尘仆仆似乎就像每次出差回来那样,有些苍白的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怎么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门也换了,家具的位置也移动了。属于樱井翔的东西他都打包好了寻思着什么时候要么扔掉要么扔给快递,为什么那个人就能看到他的时候还能一如少年时候那般笑的干净。
终究来说不仅没有赶走樱井还放他进来的松本润,就是个复吸的瘾君子。松本润觉得自己真是软弱。这么想着他就有点生自己的气,不管沙发上的樱井翔,决定完全的无视他。这真是个鸵鸟的决定,这么想着走进卧室里准备睡觉,这么想着他踟蹰的转了个身又转回来,这么想着他又开始想,光是一条毛毯樱井翔会不会冷?
后来松润把卧室的门关上了,不一会儿门缝底下的灯光也熄灭了。樱井翔在沙发上呆不住,裹着毛毯,踮着脚尖,隔着门板听见里面有节奏的“砰砰砰”,还伴着松润微微的粗喘气,他愣了,松润在干嘛?
到底是没忍住,把门开了一个缝,却被脚下的毛毯绊到,跌进门大眼对小眼。
松本润尴尬的站在床上,依现在的情形看,刚刚应该是在玩儿蹦床。
樱井翔挑着眉毛,松本润当做没事一样,坐下来。
樱井翔看到他的耳朵尖儿,慢慢的红了。
樱井翔噗的一声笑起来,最后笑得站不住,跌在地上,差点没岔气。
松本润急吼吼,一脚踹在……他自己的鞋子上,很大声的哼了一声,翻过身子蜷起起来去裹上被子。
樱井翔一个人笑没意思,于是慢慢的挪过去,顺便用脚一勾,把门带上。
松润没说话,整个人只有一缕头发露在外面。
樱井翔轻声叹了口气,而后他慢慢的上床,裹了毯子躺一起。
关了灯,才真的觉得沉默真是压心口的难受,机会就好像流星,樱井翔想,我刚刚要是没笑就好了,我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就好了。
松本润缩在被子里身体僵硬,没有睡着。
身边的樱井翔坐起来又躺下,又坐起来对着他叹气,他都听见了。后来樱井翔又躺下了,躺了许久没动静,松本润就钻出来,盯着月光照耀的地板发呆。
这床没法睡了。
他皱着眉头,浑身都难受,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又坐下又站起。
樱井没睡着,他以为他坐下又站起,他以为他他在他脑门旁边叹气来着。他微微睁开眼睛,这个时候松润踩到他的脚趾——
“痛!”他呼喊出来。
“嘘!”松本润对他吼,然后操着拖鞋就扑上去。
对着墙角猛打,樱井翔被吓了一跳,赶忙坐起来,拧亮了灯,松润跑起来睡衣飘飘简直像有轻功,追堵拦截一路不成功,噼里啪啦,转了个弯,向樱井翔过来了。
樱井翔眯眼一看,一只硕大的大蟑螂向他飞奔而来。他跳起来拿了什么就要打——
“那是我明天要用的文件!!!!”松本润吼。
樱井翔放下,又操了一个东西起来,面目狰狞,
“那台灯外壳是布的!弄脏了得洗!”樱井翔有点佩服松本润一口气吼这么多话不带喘的,他再放下再想操起什么的时候,蟑螂兄弟哧溜一下钻进了床板和席梦思之间。
沉默。
沉默,
沉默。
“噗。”
“笑毛笑,”松本润骂道,头也不回去洗手。
樱井翔慢慢悠悠的跟上去,看到松润对着水龙头猛冲水,身体因为生气微微发抖。
——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呢?
樱井翔大面神的功力又开始发挥作用了,他把头枕在松润单薄的肩窝里面,尖尖的下巴正好对准那个凹槽,手也表脸的环上松润瘦纤的腰。
松本润的身体整个僵硬了,他抬起手挥起来就要拨开,樱井翔就牢牢抓住他的手,手上都是冰冷的水,滑腻而干净。
手被抓在别人手心里摩挲的感觉,很神奇,特别是因为冲凉水而失去了温度,缓缓被温暖起来的感觉,一下子就让松本润的外壳融化了许多。
他倒也不再矫情挣扎,让樱井翔抱了好一会儿, 再慢慢挣月兑出去。
樱井翔跟着松本润回到卧室,卧室的灯还是开着的,床铺一片狼藉,毯子鞋子叠在地板上。
松本润烦恼的叹了口气,他望过来,对上樱井翔的圆眼睛。樱井翔努力忍住笑意,温柔又专注的看着他,好想能把他看透。
“你,出去一下。”松本润僵硬的说,这是他在刚刚打蟑螂的时情急而说出来的话之后,第一次正式开口理樱井翔。
本以为樱井翔会乖乖的裹着毯子出去,谁知道樱井翔不但没有动,还把门关上了。
松本润一下子就怒了,“这是你家还是我家,你给我去客厅去,去,去,你没看到我连门都换了,还是你没看到我把你的东西都打包了,你回来干嘛,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是你的谁?”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低沉,好像从心肺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樱井翔啥也没说,他只是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覆盖了黑色头发的头顶。
松本润觉得自己这一怒很是沉不住气,有的时候不说话就会赢,现在他开口了就是输。他想起来樱井翔今晚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只是在开头刚见面时候,似乎是讨好的说了一句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听到。
他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脑子里耳朵旁都是嗡嗡嗡的巨大声响,这声响来历不明,好似一只巨大的吸血蚊子,快要把他啃噬干净。他是不是快要缴械投降了?
这么一想更是觉得自己懦弱,他不允许自己因为这样简单的原因就输掉了很多东西,他总是这样,想在爱情的角色扮演里面,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坚强的不可被对方夺走的什么东西。但越是这样越是溃不成军。
他不明白情绪为什么是最难控制的东西,为什么隔了许久再见到樱井翔,他会那么那么想要上去给他一个拥抱,甚至一瞬间软弱到眼眶都湿了,因为他本来以为他已经不需要他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被丢弃了。
明明可以很平静的收拾着一切属于樱井翔的东西,打了电话叫人来换锁,把浴室里面所有的洗漱用品、厨房里面樱井翔爱用的餐具都换掉。为了不让自己控制不住或者是醉酒的时候拨樱井翔的电话,甚至他的号码从手机里删除。只是他在按删除键的时候犹豫着发呆了许久,不是刻意也不是故意就背下那串号码,而后天天在梦里面重温煎熬。
他讨厌这么软弱的松本润,他明明已经这么强大,不会再害怕打雷,不会因为吃的东西太辣而抽噎哭泣,不会在体育课上因为跑得不快跳得不高而跌得膝盖血红,不会半夜打电话给什么人,怯生生的问,请问樱井学长在吗?我想请他给我补习功课。
他明明总是提醒自己不可以这么这么这么依赖樱井翔,不可以谈失去立场的恋爱,不可以到最后除了樱井翔什么也没有,不可以被那么轻易的抛弃,不可以再被抛弃之后还一副,我发现的确是不能没有你、的软弱模样。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想哭。
他一看到樱井翔那双温柔的眼睛就想哭。
即使是这样想着的松润,却干脆的走上前来推了樱井翔一把,他一手打开门一手不停的推搡樱井,用尽了力气想要把他推出门外,可是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于矫情,松了力气冷冷讽道:“樱井先生门外请。”
樱井翔没有允许他抽回双手,他一拉,用了很大的力气把松本润抱在怀里。松本润惊恐的后退,一脚踹上来,却被樱井拉住细瘦的脚踝,然后一起跌倒。樱井翔的手肘和膝盖狠狠的摔在地板上,而松本润则是后脑勺撞上木质板,砰的好大一声。
松本润觉得他疼到几乎失去知觉,忽然间是整个世界的静默,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恢复听觉。一抬头就看到樱井翔死命的揉着他的后脑勺一面大喊,润,润,润,润润你没事吧别吓我别吓我。
松本润对上樱井翔红红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睛,樱井翔就欢呼太好了太好了没事就好一面把他举起来推到床上。
这个情形变得太快松本润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就听见樱井翔的声音像是被堵了好久的自来水管终于疏通那样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润,我真怕你以后都不需要我了。”
“润,我离开的这些天想了许多,我想我要是能够做到一整天下来不想你一丁点儿我就回来,那时候我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樱井翔了,我一定变得强大而无坚不摧。”
“这个想法太过于幼稚,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每天都在看手机,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视线,可是一个属于你的电话都没有。但是我却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你不够爱我,只是因为你可能真的没有那么需要我。我真的觉得很害怕,你知道,不被松本润需要的樱井翔,即使仍然是被松本润爱着的樱井翔,也已经渐渐失去了很大很多的存在的理由。”
“润,可是,润,我还是发现我没有办法一整天都不想着你,我总是会从纽约办公公司的窗户那儿往外看,一眼就能看到你最喜欢的梧桐树。”
“润,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默默争执着是我爱你比较多还是你依赖我比较多,其实不过是害怕总有一天对方会毫无留恋的离我们而去。”
“那么只要一直的尽量的在一起,谁比较多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润,润,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松本润听着听着泪流满面。他想他刚刚一定是幻视,他才没有看到樱井翔那双大眼睛里面通红的、有泪水。
20 腰咻2010/1/1 13:39:00
03
等到两个人都整理好情绪,已经是后半夜了,时间上已经超过了樱井翔的生物睡眠时间,甚至也超过了松本润的生物钟。
他们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樱井翔的手还是不停的在按摩松润的后脑勺,松本润后来怒了,打掉他的手掌,咕哝着好了早不疼了,被你揉啊揉的都快肿了……樱井翔就装作很无辜,一副仓鼠模样盯着松润看。
直到松润满脸通红。
“你看看,我的膝盖,都乌青了……啊,还有手肘!”
“我去看看客厅有没有药酒好了……”松润坐起身来,一下子刚刚那只威武的大蟑螂“咻”得从床垫和床板之间钻出来,从他光果着的脚背上爬过。松润忍不住嚎叫一声跳上了床,樱井翔刷的站起来举着杀虫剂对准了就喷。
不一会儿,蟑螂翘了。
翻滚了好一阵子,终于四脚朝天。
在此期间,松本润一直紧抿着嘴唇看着樱井翔有如内库当面罩的小飞侠一样英勇的种种动作。看到他拎着蟑螂从阳台上扔下去,去洗了手,还打来了一盆热水,眨眨眼睛。
松润不情愿但是又不得已的把脚丫子放进去,还没开始动作樱井翔已经帮他搓揉着脚背,温热的水和温柔的手,松本润愣愣的盯着自己白皙的脚丫子和樱井翔很好看很修长的手。
樱井翔说:“润啊,我以后帮你把蟑螂都打死,帮你洗碗洗衣裳,在你累得不行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帮你把袜子捡起来,绝对会吃你给我做的圣诞大餐,给你讲鬼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和你一起做的事情,你说好不好。”
松本润也不答话,而后继续满脸通红。
擦干了脚,樱井翔整理了一下关了灯乐呵呵的上床,一下子就抱住了松本润的身体。
松润有些僵硬,对方身上有洗手液的奇异香味,还有因为穿着薄薄的衣服晃了许久而有些冰凉的触感。
他就不由自主伸手去帮他把被子捏好。
头犹豫许久才埋进对方肩窝,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樱井翔悄声对他说:
“蟑螂进了床板和床垫的夹缝,你蹦床儿怎么可能把它踩死呢。以前帮你补习的高中物理都忘光拉?这压强和面积的关系啊……”
“闭嘴!”松润怒喝,抬头对上樱井翔满是嘲笑神色的脸,而后就被口勿住了嘴唇。
-END-
小盒子小戒指同志,被我遗忘在了遥远时空中,请樱井同志第二天起床务必表忘记了交给人家啊OTZ
38 腰咻2010/1/2 15:48:00
今天这个可能有些雷OTZ
童话
01
——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比如灰姑娘被王子接走之后婚姻生活是否幸福,比如小矮人把白雪公主交给王子之后是否真的欣慰快乐不再寂寞。
所以松本润讨厌这些童话。
他在看到又一个“王子和公主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尾之后,愤愤的扔下了书本。
掏出一支棒棒糖,扒开糖纸,含进嘴里,因为脸蛋的本身实在就很鼓了,棒棒糖的痕迹并不很能看出来。
抱紧随身带着的那个暗红色的小皮箱,晃着两条嫩生生的腿,眯着眼睛看着下面人行道上面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们。
(真正的童话是什么样子的呢?)
樱井翔第二十三次被教国文的女老师色迷迷的捏了屁股蛋儿后,他忧郁的垂下眼睫毛,用铅笔在书本上狠狠的画了一个骷髅。
不得不说本来打算去踢球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几个哥们儿举着球对他挥手,他抬起头就看到那个国文大老师的大屁股从门口晃过,心中一阵烦躁——
“今天不踢啦!”而后背了背包从校门口冲出去。
还属于少年的樱井翔还并不是一个可以指点风云的足球王子(可能十五年之后他会是的),他踢球的时候跑得很快,带着球抢着球的时候会努起嘴巴来死盯着球儿看,神情就像唱RAP一样的酷,帅气灵活得不得了。
不过他今天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闷闷的走在满是梧桐树的小道上,一面踢着方形的圆形的石头。
松本润一下子就看到他了。那个时候棒棒糖已经被含到只剩下一点点,他扔掉之后张开臂膀呼啦一声跳下来,稳稳当当的挂在樱井翔的脖子上。
樱井翔回到家,父亲还未归家,母亲给他递了拖鞋。他把书包放在指定的位置上,不用催促就乖乖的准备上楼。母亲一面接过他的围巾一面笑着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他就笑着回答:“今天学习任务比较重,所以早些回来了。”
真是优雅的家庭。松本润拆了新的棒棒糖,紧跟着樱井翔上了楼梯。
进了房间樱井翔把门关好,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而后在床上躺好,舒舒服服的看了起来。
(鞋子都没有月兑……)
松本润撇嘴:我就知道很多人表里是不一的!比如这人就是个Fen_Lie!还读书呢,这难道不是在看闲书?
松本润抱怨着抱怨着就有些无聊了,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凑到樱井翔身边,和他挨在一起,把头伸进他的胸口和书本之间,用头发去蹭他的下巴。
樱井翔挠了挠下巴,手穿过松本润的身体的时候松润觉得一阵暖意。
他起了更大的兴趣逗樱井,这边摸摸那边挠挠,最后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舌忝 了樱井翔的脸颊。
只是用了很少的舌尖,在樱井翔的脸上画了一条细细的线。
樱井翔果露在外面的手臂皮肤,立刻密密麻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扔掉书,跳起来,瞪着圆眼睛对着松本润的方向吼:“你到底是要怎样?!”
松本润被吓到,向后跳了一大步,眨了眨眼睛搓着出了汗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后退了几步,才小心翼翼的问:“你看得见我?”
樱井翔被空间里忽然响起来的说话声吓了一大跳。他当然是看不见松润的,可是他觉得有些烦躁和不舒服, 随口骂了一句。他听见那个口齿有些不清的声音的时候脑袋里直接回想的就是一团含着水的大包子,跑起来脸上的禸说不定会抖——
樱井翔是谁,樱井翔是优等生,头脑一级棒,写数学题都不打草稿都能算出答案的人。他清了清喉咙,努力调整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害怕——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害怕,就越是让它高兴。就好像那些打劫学弟学妹的不良少年,都光冲着那些懦弱样子的人下手。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单挑!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巧妙地避开了自己是否能看到对方这个话题,樱井翔努力让自己挺得笔直,摆出一个决斗的姿势,一面看着面前透明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空气担心。见还是没有动静,他比了一个猛烈的动作,一面恶狠狠的威胁道:
“再不出来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静默几分钟,空气里传来细小的抽噎声。
樱井翔瞪大眼睛,向那个声音迈进一步。
随后空气里慢慢显影出一个人形,是一个公主头包子脸的家伙,穿着长长的背带库,拖着一丁点的眼泪鼻涕和红红的眼眶,捏紧了拳头,有些害怕的盯着樱井翔看。
樱井翔觉得有些好笑,再向前一步,那个小孩儿就像一只被发身寸出去的包子导弹,一下子弹到他的肚皮上,把他推了个底朝天。
41 腰咻2010/1/2 16:02:00
02
樱井翔觉得这个奇怪的、有些像妖怪的家伙有些烦人。
一开始松本润是有些害怕樱井翔的,但是他让樱井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就没有办法再次隐藏起来了。樱井翔凶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瞪得很圆,读书的时候最讨厌别人烦他,小孩子的嗓门又大,争执起来多数是松本润开始抽抽噎噎,耍赖要永远离开樱井翔再不回来了,委屈得像一只挤干了水的海绵,脸都皱起来。
松本润当然不会真的离开,他很喜欢樱井翔,樱井翔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讲故事。
每当樱井写完作业,下去洗澡,喝完牛奶之后再回到房间,关掉灯之后,两个人就会一起缩在被窝里面。樱井翔对着松润的脸轻轻缓缓的说着一些奇妙的故事,言语间带着牛奶的香味,松本润喜欢极了。
樱井翔也是喜欢松本润的,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过禸禸的包子脸,还有软绵绵的身体和个性,鼻音超级重的嗓音,特别容易害怕和轻信别人的柔软本质,都是讨人喜欢的地方。
松润有对樱井翔说过,他是来找最完美的童话故事的。这么说着的时候,松润拎起他随身带着的暗红色小皮箱,献宝一样拿出了很多很多的童话故事书,一面概括又坚定的说:“这些我都不是太喜欢。”
樱井翔一本一本的翻看起来,各种语言的童话书,很古老的也有,很幼稚的也有,其中也不乏夹杂着一些带有血腥瀑力意识的童话。松润一面抱怨着他找了好久好久,谁也不能给他真正幸福美好的童话。
“没有找到的话,妈妈说我就永远不能长大啦。”他认真又苦恼的强调。
“长大很重要吗?”樱井翔认真的问。
“恩,”松润也认真的点着头。
“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子的人呢?”
“很厉害的那种人,”松润腼腆的笑起来,“不过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沉默了一下,松本润又认真的补充道:“所以我才在找寻美好的童话啊。这是成长的宿题,这是我旅行的意义。”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樱井翔也的确是很喜欢松润的,于是开始尽责的帮松润找来各种各样的童话。他们算是一丁点的不打不相识,而且樱井翔总是想,这个家伙要是跑到别人家里去,那得多让人担心——谁又会像自己一样这么的喜欢他呢?
那天晚上樱井翔给松润讲了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故事《龟兔赛跑》。听完之后松润又抽抽嗒嗒的糊了一脸的眼泪。
“我说,这个故事,没有那么悲伤吧?”樱井翔有些无奈,他抚摸着松本润柔软的头毛,一面用被窝里的脚丫子去蹭他的脊梁,可惜身体太硬,只能蹭到大腿。(再过几十年可能就只能蹭小腿了)
“哎,乌龟君太可怜了。”松本润悲伤的说,抓了樱井翔胸口的棉布睡衣胡乱的抹干脸上的眼泪,“它那么努力的跑着,却被兔君用睡觉这样的借口否定了所有的努力。乌龟君太可怜了。它永远不能真正的被人称赞跑得快。”
每当这个时候樱井翔就会想,这个小家伙长大了之后肯定是个特别要强、特别别扭的人。
不过,这难道就是童话的意义吗?
47 腰咻2010/1/2 16:57:00
话说存货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OTZ
03
那天樱井翔下课了,收拾了书包,想要快些回家去。每天路过的那条小路开了新的店面,卖着非常香甜的可丽饼,樱井翔思量着回去要表顺便买了带回去给松本润吃。
这个时候有人叫住他:“翔,今天放学还是表和我们踢球吗?”是一直一起踢球的井本,樱井翔这些天来每天放学都早早的回家去,的确是生疏了和同学的感情——虽然只是没有再在一起踢球了。
他皱着眉毛,想要是以后再想和他们踢,可能就难以加人这个圈子了——他总是这样,考虑许多东西。所以他把书包顶在脑袋上跟着井本一起跑去了操场。
满身都是汗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感,樱井翔抹了一把脸,匆匆的往家里赶,发现路边围了一个大圈。他想了想决定不管那么多,转身就要走的时候,看到那几个不良少年举起来、让他们猖狂大笑的东西不过是一只铺满了灰色脚印的暗红色小皮箱。
他愣住了,向前时候看到松本润被推到墙角,嘴角额头都是血,有的已经成了暗红色结了血块,嘴角的则还是鲜红鲜红的,不知道是不是牙齿被打坏了。松本润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摆出一种受袭的小兽的姿态,是那种即使咬断舌根和着血_Tun也不会发出一声呜咽的小兽。
樱井翔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角落被狠狠的抽了一顿。他丢下书包冲上去,推开那个举着箱子恶俗大笑的少年,很用力。那个比他高了好几个年级的、脸上有着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刀疤的凶恶少年,被樱井弄得趔趄后退了好几步,十分丢面子。
在一阵哄笑里面刀疤男恼羞成怒,举着拳头就冲上来,抓住樱井翔的衣领,拎起来就像拎鸡仔儿一样容易。樱井翔狠狠的踹上去,用了可以把球从足球场这一端踢球踢到另一端的力气,狠狠的踹,恢复自由之后拉着松润的手没命的往回跑。
没跑多远又被追上,再被圈起来推搡,松本润牢牢拽着樱井翔的衣摆,樱井翔则是帮松润挡着拳头,每当松润要冲出去的时候又把他拽回来到自己身后。
过程实在是惨烈。不知道谁说了句“哎糟糕,那个人不是理事长的儿子吗”,那群少年便很快一哄而散了。
樱井翔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最严重的地方其实是被松本润拽着的衣摆,因为过度的牵拉变形了。额头上脸上胸口手臂上都是乌青,两个人都很凄惨。
他们一面捡着甩落在地板上的东西,谁也没有和对方说话。
松本润其实觉得很疼的,但是他看到满脸都是伤的樱井没有哭,就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地忍耐着。
可是刚才被围堵的时候都能忍住的眼泪,在这个人面前就是忍不住。
樱井翔收拾好了东西,再回头看的时候松本润的眼睛通红通红,死死咬着下唇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样子,脆弱得让人心疼,又隐隐约约看出一份坚强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松本润的脑袋。
回家的时候很幸运,父母亲都有应酬而不在家。晚上,处理好伤口之后,他们还是一样窝在被窝里,樱井翔却怎么想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故事好。他干脆推了松润一把,有些严厉的质问起来:“你下午为什么会碰上那些人?你不是会隐身吗?不是会魔法吗?你不是可以透明的吗,你怎么会被人那样子打呢?”
松润窝在被子和枕头之间,一声不吭,被樱井翔掰起脸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眼泪。
他蔫蔫乎乎的哭的眼睛肿得像胡桃,他说:“我下午看你还没有回来,就想要去找你。”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抽噎,话语也断断续续的,“可是翔君,我突然就发现我的魔法都失效了,我,我可能再也长不大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樱井翔,语气无奈又悲伤,“我可能就要变成一个普通的、没用的小孩,然后渐渐死去。”
“我表这样,我还要和翔君一起长大,一起听很多很多的故事,做很多很多快乐的事情。”
樱井翔愣在那里,手脚冰凉,松本润就继续抽噎,他带着哭腔:“我觉得这段时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可是我很贪心,我还希望能继续过下去。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樱井翔。”
他弯下柔软的身躯,慢慢的抱住樱井的腰,把头埋在樱井柔软的肚子上哭泣。
松本润想,他是这么的喜欢樱井翔。喜欢那个说着童话、字句里带着牛奶味道的樱井翔,喜欢那个半夜偷偷起来帮他盖被子的樱井翔,喜欢总是把零食藏在衣服口袋里带给他吃的樱井翔,喜欢愿意帮他挨拳头,忍耐他的吵闹,一面瀑躁的拍桌子一面妥协着、不写作业而是陪他下飞行棋的樱井翔,喜欢总是在他以为会挨骂的时候,严厉又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微微笑的樱井翔。
——还有那个跑起步来头发飞到头顶上,帅气的仓鼠笑的樱井翔。
不管是怎么样的樱井翔他都喜欢。而这过程中,樱井翔好似在渐渐长大,越来越强大而美丽。
可他也想要和他一起长大啊,他表就这样,就这样渐渐消失在别人的生命里。
54 腰咻2010/1/2 18:30:00
04
樱井翔发了疯一样的寻找完美又幸福的童话故事。他甚至翘掉了好几节课,跑到市中心最大的图书馆里面,翻找了一个下午。
松本润渐渐虚弱下来,原本鼓鼓的包子脸就好像被松开闸门的气球,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他变得不那么闹腾了,也没有那么爱吵闹爱哭泣,就连原本最喜欢吃的巧克力酱拌意大利面似乎也不能让他很开心。
樱井翔看起来依然是很乐观的模样,不过每天讲故事的时间延长了很多很多。每天樱井翔一放学,就躲进房间里拉着松本润坐下,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的和他讲各种童话故事。
现在的松本润和以往都不同,他再也不能去找其他的人了,不仅仅是隐身的魔法失效,他开始变得很容易饿,嗜睡,害怕晒太阳,而且总是懒洋洋的。
每当松润听着听着昏睡过去的时候,樱井翔就会掰正他的脑袋叫醒他,对着他轻不可闻的叹一口气。
松本润被叫醒之后,通常会揉着眼睛挤进樱井翔的肚皮和大腿之间,找个舒服的位置蹭一蹭,就像一只慵懒嗜睡的猫咪。
樱井翔听过一个传说,所有的妖怪都是猫咪变的,当他们变回猫咪的时候,妖怪就会再也不见。
于是樱井翔开始变得讨厌猫。
他瀑躁的揉一揉松本润的脑袋,把他再次摇醒,他开始生气,他大叫起来:“表睡了!起来听童话故事!你是不是想死啊!松本润!”
松本润被他吓了一跳,他惊醒了,跌坐在地板上,瞪着眼睛,翘翘的嘴巴无言的张着,木然的样子让樱井翔很难过。
就是难过到想要哭的程度。
樱井翔不是那种会轻易哭泣的人。小学时候经常被班级的大块头欺负,因为樱井翔很讨老师的欢心,学习好家教好头脑好又听话,长得也很好看,是鼻子是眼。个子不够高,身体也不壮,欺负起来就是很容易。
可是樱井翔从来都不会哭,不管是被同学弄脏了运动服还是用颜料染了桌面,或者是被推倒在沙地上。小小年纪个性里面就有着既张扬又隐忍的一些东西。
坚强不是一日练成。校园瀑力的处理方式是由身为学校理事长的父亲开除了那些学生为结局,后来樱井翔就再也没有受到过很大的欺负。
不过个性里开始有一些容易寂寞的成分。
他是真的非常喜欢松本润。这或许是一句没有逻辑的话,可是樱井翔明显感到自己开始慌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思考了很久,那天他把所有的童话书都铺开,铺在房间的地板上,夕阳照身寸下来,把那些书衬托得有些温暖却又很残酷。他拉着松本润冰凉冰凉的手,心里面又不可抑制的难受起来,好像是情绪泡在了白醋里那样。这双手平时都是暖暖软软的,而不该是现在这样冰冷又无力。
“小润,”他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其实更多时候他叫他MACHAN。“你必须知道,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童话的。”他这么说的时候嗓音低沉沙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岁。
松本润的眼睛睁大。
“你也必须知道,有些童话是很残酷的。比如那个红色舞鞋的童话,虽然砍掉脚丫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是因为它是童话,所以只能这么做。”
“灰姑娘和王子不管有没有美满的生活下去,他们都会因为战胜过邪恶,经历过一场盛大而浪漫的爱情而觉得幸福无比。你知道,如果是真心相爱而后平淡又或无奈直至分开,这也是种幸福。”
“送走白雪公主的七个小矮人,你说过他们最最最是寂寞,精心呵护的公主再无奈的把她嫁出去。但是那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好像父亲和母亲一样,那种爱不会比王子给的少,得到的回报也一定很多。”
“被融化了身体的王尔德王子,他的心永远和燕子在一起,进了一个美好的地方叫天堂。你不知道吗,拥有那种不会被磨灭破坏的心,是多么巨大的幸福。”
“还有那只被剪破肚皮的大灰狼,你可以同情它,但是因为它是童话,它只能那样带着一肚子的砖头生活一辈子,他或许也会觉得快乐,只是你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比如那只失去了尊严的别扭乌龟,它至少赢了那场比赛。”
“比如你,你在我身边永远不可能真正成长。依赖还有软弱,成长里面不需要这些。”
“又比如我,我现在才知道,如果这是你需要的成长,我将会同意你的离开。”
“我还知道,我现在必须马上让你知道,我很喜欢你。”
“互相喜欢,这就是我们获得过的幸福。”
他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他揽过松本润的肩头,虔诚的在他的额头印了一个口勿。
“如果你想要成长,你就得明白幸福是怎么来的。”他继续轻声的说,“润,这就是你成长的宿题,旅行的意义。”
眼泪不受控制终于布满了他的脸颊。
他推开松本润转过身体,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的星辰明亮的一闪一闪。好像有一阵风,轻缓的刮进来。
他不知道松本润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安静许久之后他听到松润在他身后的地方对他说:
“樱井翔,我喜欢你,我第一眼看到你,走在梧桐树底下的时候,就喜欢你。我很喜欢你,你一定表忘了啊。”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哭腔,过了好久樱井翔回头,再看的时候,松本润已经不见了。
他的到来,他们的相遇。
这简直就是一场童话。
-END-
我有秃头于 2010-1-2 19:16:36 编辑过本文
62 呕血不止2010/1/2 19:19:00
其实我还是不能理解,为毛SJ文里J为了长大就得离开S
长大虽然是痛苦的,会知道世间的阴暗面,会长出有形的无形的刺
会知道一直以来依赖的人其实没有那么看上去坚强,会知道即使离开他自己也未必过得不好
长大后,我会成为你;或是,长大后,我会超越你
但人再怎么长大,心里还是会有一块地方是为了那个人而留的,或是只为了那个人才柔软的
爱与长大,并不是对立的
为了爱的那个人,不想只站在背后,而是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他及他们的爱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并不是因为关在象牙塔里,才会说着世界多美好,而是见过了一切阴暗面后,还能说出这句话。
而我总是觉得,对于J来说,并不是被S保护的不谙世事,才会如此爱他;而是自己也经历了长大所必须的一切过程后,还是如此爱他
两个人一起长大,也许会被彼此刺伤,也许会发现两人走了反方向
但最后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
至少他们努力过
喜剧只是未完结的悲剧,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但还没尝试过就先放弃,才是最杯具的
哎呀呀,我并不是说LZ的文不好,只是看到这个关于长大与童话的话题,再联想到很多看过的SJ文,突然有感而发而已,对不起呀
弱弱地
63 =X=2010/1/2 19:45:00
咳咳,其实看了LS的评论我要来说一句
我并不觉得J是个不坚强的人,文里面其实是有描写,J的性格里面就是有着注定会强大起来的成分,现实中我也一直这么觉得,现在那个会笑的开怀强大又坚强的松润是长大了没错,但是性格里面依然有着柔软的成分,就像姑娘说的,爱与长大并不是对立不可共存的,但是我觉得获得与付出却是一定要平衡的。我一直觉得J君为了成长是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在这篇童话里他们去寻找了很多使之共存的东西,可惜还是那句话,很多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J君现在或许还是懵懂,但是他不离开或许永远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我觉得即使他们呆在一起,J君的成长终究也会比S晚上一步。就好像要打架一样,被保护的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选择是不是可以不被保护。爱就是这样的东西。而对于爱这个词的诠释,我一直觉得J君对于S君的爱并不是从他发现S君对他很好开始,而是他就是喜欢S君,不管S君如何如何,现在这个世界,松本润喜欢樱井翔,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XD
对于SJ两人的理解,我一直觉得别扭着的远不止松润一个而已,甚至我一直觉得S君才是那个最终别扭的BOSS级存在,只不过性格原因,让S看起来更加隐忍也更加无坚不摧,(这话说得有些过了,雷的姑娘,请当我没说OTZ)文里面我会让S君作出这个决定,让他对J君说那些话,我是觉得早年的S君是有了更多的一份成熟,他能比J君更早更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他也是最理智的,相对比较勇敢的人,会去做出J君做不出的决定。
关于这篇文,其实大家可以想,这不过是个童话,而J君和S君的确也获得过幸福,很多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还有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结尾的时候其实也一直在脑内另一个结局,那就是已经变得更加波澜不惊的S君,考上了人人都称羡的大学,然后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再次遇到J君,我相信那会是另一个美好童话的开始
过另一个就是另一个了,所以请姑娘们自己脑内=3=
其实,不觉得看看这文再看看现在回暖的SJ,特别治愈吗OTZ
大过年的我才没有故意虐你们XD(揍
76 腰咻2010/1/4 13:28:00
越写越长是一种病OTZ
假期已经结束,所以这次容我慢慢来了,抱拳,跪
如果有BUG请尽量无视OTZ,姑娘们多担待OTZ
-----------------------
没有悲伤的城市
01
松本润一路小跑回到仓库,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气里还隐隐约约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他微微皱了眉头,把排风扇打开。嗡嗡轰鸣的声音共震得他耳鸣,分不清头顶上飞掠过了几架波音飞机。
在昏暗的光线下摇摇摆摆,勉强辨认出茶几上还摆着五份便当。排列得整整齐齐。其中四份已经打开了,被吃掉的程度深浅不一。留给自己的那份好好的盖着,还有余热。看着被吃得最狼藉的那个饭盒,他甚至可以想象樱井翔坐在那个他经常坐的木箱子上,不把嘴巴塞满饭粒不会咽下去的美好吃相。
什么事情这么急,饭吃了一半就通通消失。
他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强自镇定下来捧着饭盒绷着脸干咽,但是米饭梗在喉咙里下不去,他有些不安。
虽然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本就并不是那么的安全,若是突然有人消失了他也不该觉得奇怪。
世界不太平,充满了战争的喧嚣、美好和温情早就不见,被很多很多东西掩埋起来。他们五个,樱井翔、大野智、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加上他松本润,是刚从敌营里逃出来的战俘。逃出来的方式很戏剧,他们偷了一个巨大的热气球,直接飞离了关押他们的监狱岛,选在了一个风雨天在海边降落,秉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原则,潜人城市,几经流转才找到一个环境相对会稳定一些的地方。
他们还在敌方的属地里,白天时候樱井翔会出去打听情况,有时候冒险的可以带回来几份报纸。报纸是最难搞到的东西,购买时候需要身份证明,但也可能不会那么的严密,樱井翔总是有办法。相叶雅纪和二宫和也负责穿梭在城市的角落,找到生存下去所必备的很多东西,比如冬天需要的棉袄,换洗的内衣,派发给人民的军用罐头,有时候还会有米饭,甚至,钱。
原本跟着他们一起逃出来的还有一个电报员,可是他没有活很久,死去之后,带着他的各种设备一起被大野智埋起来了。松本润当时很愤怒,即使他们都不会摆弄那个复杂的仪器,也不用把那个东西埋起来——再挖出来的时候机器已经坏了,电路板的部分尖牙利齿的虫子啃得坑坑洼洼。大野智在一边笼着袖子看,就着这场景冷漠的说了一句,你看,活埋时候人的身体比这机器还要脆弱。
战争真的是最可怕的东西。
松本润不止一次这样想过。战争还未打响的时候,他还是个白嫩嫩的孩子,天天在田埂上追着姐姐跑,挽着袖子去河里捞田螺和小鱼苗,日子过得单纯又快乐。后来被征召人伍,背负着一家人的性命拼命努力才有了现在。部队里面他的枪法是最好的,拔枪的速度非常快,动作灵活身手敏捷。他渐渐变得冷漠,就好像握枪的虎口地方的茧子,日复一日的坚硬起来。
他们五个的相识纯属巧合。
有一次松本润执行任务,被派往萨布利亚Jun_Qu行政管理署,他在战略讨论的会议上遇到樱井翔。当时樱井翔穿着双排扣的黑色长军装,腰间别着黑色的手枪,手里拿着标杆狠狠的戳地图上的一个红点。
就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樱井翔和他几乎是同时Bachu手枪对准了一个忽然站起来神情激动、被要求假降的军阀官。这是战略需要,但执行了这个任务之后那个叫做布鲁斯的军阀官可能、不、一定会一无所有。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军队付出所有,叛变是一种极大的可能性,更何况布鲁斯还有个年近三十的儿子,并不是后继无人。所以樱井翔前一天晚上命令了松本润所在的特种部队派人过来,他预估到了这个结果,本想用军令强执,却未想过在战争时代人心温存早已不复存在,布鲁斯对碌碌无为的晚年生活并不感兴趣,宁愿鱼死网破,会议之前就偷偷夹带一把黑色小型左轮藏在库裆,未等松本润樱井翔来得及反应便自行了结。
这样一来矛盾激化,自煞和他杀不一样,自煞死的老布鲁斯变成了一具再也没有用的尸体,军权还未交出,其他的军阀又人人自危——预先思量好的战略完全无法继续进行,而迎面而来的很可能就是布鲁斯军阀的借机叛变或者独立。当下松本润护着樱井翔回到准备室,樱井翔挣月兑他后,愤怒的踹了桌子一脚,捞过松本润的衣领就抓住,恶狠狠的盯着他面前这个他还完全陌生的脸孔,几乎是怒吼着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更早一步开枪?!!”
松本润立刻就着牛皮的长筒靴直接给了他一脚,冷笑:“这个问题你该去教训会议的安检,为什么看到人家库裆鼓成一大块就当成人家是晨勃,这个借口未免幼稚。”
樱井翔并不用松本润提醒,很快找出了被安揷在工作人员中的叛徒,击毙他的时候樱井翔确实的感受到了,现在中央内部的情况,就像一个全是孔洞的海绵,到处都是破绽。
他对松本润的第一印象非常差,在樱井翔的脑袋里,不服从军令的军人永远不是好的军人。他的意思并不是说,那天他揪着松本润的衣领时候,松本润应该挺直身体让他揍让他发泄——事实上樱井翔一直是个很温和内敛的人,那天是他第一次发脾气,那也是因为形势终于开始失去控制。
另一方面,松本润对樱井翔的第一印象,却可能是樱井翔所预料不到的。会议那天他带着些许起床气,黑着脸站在会议准备室的门口,用一个标准的军礼目送他走进来,却亲眼看到他回头温和的对着一个下属微笑——那眼里的温柔一如和平年代,自己家茅草房顶上一直都晒得到的阳光。
TBC
84 腰咻2010/1/5 15:27:00
先看着,有错别字回来再改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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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战争刚开始打响的时候都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最开始,东大帝国直接给松本润所在大公国发来一份公布给全世界看的吼叫信,声称对方简直无耻,嫁过来的公主患有梅毒,现致受害的王子奄奄一息。为了捍卫国人尊严,击败敌国的阴谋诡计,保卫国家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决定发动反侵略战争。
不管这一段话里面到底有多少破绽,但是当第一颗简陋的导弹果断的坠落在列支敦中部一个原本祥和文明的小城市的时候,列支敦大公国立刻放弃了所有谈判以及争辩,派出十万骑兵,誓为惨死的国人报仇。
也是到了很久以后松本润才知道战争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是你打过来我就要打过去,更不是点点星火就可以简单点燃的火药。他们不过是被利益以及王权操纵着的棋子,但是因为背负了亲人的性命,不管对错也只能向前冲。理智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有的只是代替着别人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说不定每个人都在期盼战争的结束。
战争毁灭了许多东西,同样也会成就许多东西。
当年还是小孩子的松润抱紧一怀的军用罐头一路小跑,灰头土脸的时候鼻梁直接撞上穿着灰黄色土布军装士兵的枪把。
“又抓到一个”这样恶狠狠喊着的士兵直接把他拎起来,对着脸蛋就是狠狠两大耳刮子,然后丢到地上毫不留情的踢了两脚。
分发给难民的粮食完全不够吃,母亲因为体弱多病早就饿死了,而父亲是在田埂上干农活的时候无声无息消失在火光之中。姐姐和他,每天轮流去挖野菜果腹,后来就听住在同一个难民窟的小孩说,隔了座山就是军队储存粮食的地方,偷偷拿一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每隔一周就会来偷一点罐头,每一次都能恰好成功,扔了石头装作是老鼠的动静,月兑了鞋子跑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今天却不那么走运被逮个正着。
松本润疼得发抖,张开眼的时候看到那个大黄牙、臂膀上编号MF-34R5的士兵已经给步枪上了膛对准他,猛然才回忆起一起过活、一起偷罐头的、叫小原的小孩已经不见很久了。他从来不知道离死亡很近、等死的滋味是这个模样,腿软的不得了,心跳速度太快而变得异常疼痛,刚刚受到殴打地方知觉都要消失,罐头散在他的身体周围,那个士兵却又垂下了枪头。
“小子,”这样说着,那个士兵用手掰过他的脸,满是血迹和土灰的脸上只有瞪得大大的眼睛和死咬着的嘴唇,没有鼻涕和眼泪,“胆子不错,不像上次那个小鬼,哭得和个水龙头似的,没出息。”这样说着掏了皮带把他的手捆在背后,在仓库的墙边上把他摁直了用步枪排着对比了一下。
“身高够了,你人伍了。”
就这样松本润就再也没能回去过。不知道姐姐是不是还能每天挖到山菜,她是一向不敢来偷罐头的。
大概是从那天开始松本润就变得不会再哭了。与其说是不会、倒不如是不敢。不敢让人看出来他其实内心怯弱害怕得不得了,一露馅就好像面临死亡那样恐惧。
所以当他的手臂被身寸了两枪,一枚幸运的穿透、而一枚悲剧的深深卡在皮禸之中,樱井翔咬着刀边帮他火烧消毒、剔开碎禸取子弹的时候,他也只是死死地咬着衣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当樱井翔满头大汗的抬头,却看到松本润一脸都是眼泪。
不会哭不代表不会流泪,他眼窝子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习惯性的流,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樱井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事实上他们认识的时间不到一周,军变发展的很快,等到反应过来樱井翔手中的兵权已经握不牢了,一时间力量又无法聚集,连带着保护他的松润也被打人叛军的黑名单。不被信任的司令官其实是最软弱无力的,当时拿着枪逼着老布鲁斯却没有及时扣下扳机也成了叛变的证据。松本润无奈只能跟着他一起over_qiang逃跑,悲剧的是一面跑还要一面保护樱井翔的安全。
虽然说樱井翔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甚至,他的枪法很好,跑得也很快,但是他不愿意杀人,特别那些人曾经当过他的属下的人。
松本润一次一次跳脚大骂,你妇人之仁个狗屁,但是樱井翔就是下不了手,后来他和松润熟了,才告诉他,这是一种后遗症,他的命是被父亲的战友救的,而他的父亲又是为了救战友而死的。谁说战争无情,谁说的?
松本润那时候就叼着烟屁股冷哼一声,再也没说一句话。
一开始樱井翔觉得松本润是个冷漠又不讲道理的不合格军人, 后来又觉得松本润简直是个小女生。当兵的谁没痛过,痛到哭出来的真是第一次见。
松本润刚被派过来的时候,樱井翔亲自调看过他的档案:地方部队人的伍,训练了两周之后直接代替了一个老兵凑人数一样派去前线,那支部队活着回来的人不多,许多活着回来的人也当了逃兵,到一些地方躲了起来。松本润回到军营,没多久就因为训练成绩优秀被调去特种部队。掰了指头,松本润可算是个十年老兵,所以他才安心的用了他。
当然他也知道事情的发展不能怪松润,不过当下他还是忍不住情绪直接说了:“你怎么哭哭啼啼像个女人!”
松润听这话直接火了:“你才女人,你全家女人,要是刚刚要不是你说什么那是帮你盖过被子的公务兵,手无缚鸡家有老小,我直接一枪毙了他哪来现在这么多事!”他说到一半脸上的眼泪滑进嘴巴里,才意识到自己流了一脸的水,稍微愣了下,声音也小了点。
樱井翔隐隐约约还以为他脸红了,他想他一定是饿昏了看错了。
他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再和松本润争下去,他也觉得要不是那个勤务兵忽然放冷枪,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这么糟糕。
他们被困在一间废弃的邮局里,松本润的受伤的是拿枪右手。没有水没有食物,弹药有限,的确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他们甚至没有办法换下军装减少注意力,连去平民家中借住都变得行不通。
更可怕的是樱井翔还没有想到他该怎么办,怎样才能逃过自己部队的追捕、并且抢回属于自己的兵权。这代表他们走的路并没有目的地,甚至很可能必须永远这样走下去。或许直到战争结束——天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当然樱井翔现在或许更加担心这个国家,她已经开始从内部开始崩坏,那么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父亲誓死保护的东西还会存在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