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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 =2010/1/5 21:13:00
官配少,cp未定。
bo开不了了,先在这边更着看看。
文很枯燥无聊,写的很慢。
01
地底错综复杂的钟乳石和磷光构成了一幅奇妙的景象,但绝不美妙。若落单的旅人不小心行差一步,就会被隐蔽在黑暗之处的生物捕食。
配带有法师徽章的黑袍人骑着角兽从钟乳石之间灵巧的穿过,即使是在黑暗当中,法师的黑袍依旧如天鹅绒一般柔软闪亮,胸前的徽章散发出冷冷的光芒,仿佛是对黑暗中想要靠近他的生物无声的警告。
手握弓箭的知念侑李看着法师从面前穿过,只那么一瞬,兜帽之下的人回转过头,冷冷扫过他的藏身之处。知念的身体里不受抑制的升起一股寒气,四肢都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左近的生物抓住了这一瞬的机会,向他扑了过来。
知念手一松,丢弃了手上的弓,从腰间Bachu的弯刀慢了一步,利爪划过他胸前时他的刀揷进了袭击他的大蜥蜴的鳞甲之中。血喷涌而出,他只觉得头昏目眩,求生的欲望让他咬牙Bachu靴子里藏着的另一把匕首,松开握住弯刀的右手,两手紧握住匕首,对着挣扎中的蜥蜴心脏捅了下去。
蜥蜴压在他的身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快速的从撕裂的伤口中流逝。闻到血腥,会有更多的地底生物聚集过来。知念大口喘着气,只要再多一点时间,能够侥幸撑过这几分钟。全身的器官都敏感起来,他能够察觉到左近已经有另外一只大蜥蜴,上方略带湿热的空气里满是爬行虫的腥味。
然而生命力一点都没有恢复的迹象,知念绝望的想要从蜥蜴身体中Bachu刚刚揷进去的弯刀,手却一点都使不上力。
大概今天要死在这里了,知念第一次闪过这个念头。
“若汝愿于吾定约,吾愿救汝一命。”
出现在脑海里的语句像是用银色墨水写在虚无中的古语,知念用手徒劳的按住伤口。
“我愿意。”
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胡乱丢弃在一间密不透光的小房间里,暗红色的绒布帘上布满了灰尘、上面因为年代久远留着几个霉腐掉的小洞,墙角的蜘蛛来来回回专心结着蛛网,桌上摆放着的铜烛台黯淡无光,知念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体。
完好无损,连一条疤痕也没有,知念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又渡过了一次危机。
房门突兀的被打开,外面涌进的新鲜空气和房间中的腐蚀气息冲撞在一起,似乎起了什么剧烈的化学反应,在空中冒出几点火花。
“醒来了吗?”门口的人说,“醒过来了就出来。”
他第一眼看见堂本光一是一个影子,门外的光越过他的周身身寸进来,在白光当中这个人的影子冷冰冰的,然而那些经过了衍身寸的光却模糊的温暖。
和他签订契约的法师,是堂本光一。
法师的世界里很苍白,因为大部分拥有无止境的生命,所以参与到其他生物的世界当中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种消遣。渡过了太多的时光,很多事情混杂在一起,他们的记忆经常变得混乱不堪,许多人都会选择遗忘。
法师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但是法师会死亡。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属于法师的秘密。知念侑李无意中勘破这个秘密时他还不是一个法师,那时候他只是一个生活在地底世界的战士。
“永远表成为法师。”他母亲死去之前曾对他这么说。
可是若不成为法师,他就没有永远了。
“跟我走。”堂本光一的语调没有波动,他转过了身,黑色的法师袍下摆在地面上拖过,在走廊的地毯上发出了细微的摩擦声。
知念从床上翻了下来,他跌跌撞撞的跨出门,站定了,僵硬的迈出左脚,跟在堂本光一后面。阳光透过巨大的水晶窗落在走廊上,细小的灰尘在空中翻滚,青石墙上用砖红的布帘装饰了起来,左手边是一扇又一扇的门。知念忍不住回头看后面的路,走廊的另一头装饰银色鳟鱼和剑交叉的徽章。
他有些害怕的加快了脚步,撞在了堂本光一背上。
堂本回过头,知念惶恐的退后了几步。
“走路要看前面。”冰冷的气息瓦解开来,眼角的皱纹挤在了一处,只一句,堂本光一就转回了头,走路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知念慢慢的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之间再没有说话,从巨大水晶窗户面前穿过的两个身影有些寂寥,却意外地像是父子或是兄弟。
“若我找一个女人,生了孩子。我就得看着我的妻子慢慢老去、死亡,然后是我的孩子、我孩子的孩子、孩子的孩子的孩子……”
“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3 = =2010/1/6 19:43:00
安田章大
安田从来就讨厌浅海边上的那一片湿地,还有在那上面生长着的枝枝蔓蔓垂着数不清的气生根的红树林。
他出生在北边的村庄里,自小看见的便是一片一片的针叶林。在那儿,大片大片的落叶松覆盖了整个山地。抬头望去,高大的松树树梢是明亮的阳光。春天,冰雪刚刚融化,林间的小溪奏出叮叮当当的旋律,动物们成群结队的在溪流边漫步;夏天里,燕雀们纷纷在树枝盘旋,唱着美妙的歌谣;秋天的天空蓝的像是一片碧玉,松鼠和花鼠们从一个窝巢串人另一个,急急忙忙的在洞_Xue里塞满榛子和松果;即使在冬天,积满白雪的苔原上屹立的一片片松林依旧在阳光的照身寸下优美挺拔,树梢挂着的冰晶折身寸出太阳的光点,偶尔有驯鹿和北极狐从树底掠过,宁静的世界激起小小的躁动。
他是多么怀念原先他在雪原Deep,在手心里生起一朵小小的火苗,蹒跚的将它捧给母亲的时光。那时候整个屋子里满是栗子饼和烤禸的香气,榛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妹妹喜欢抱着一把松子去喂家附近的雷鸟,那些胖嘟嘟的小东西在雪原上掠来掠去,像团子一样。
这儿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滩涂上阴暗湿冷,林子里的各种植物间杂在一起,茂密高大的枝体将阳光阻隔在整个林子的上空,变形的气生根和地表的根部错综盘旋,纵横交错,让人在其中几乎是寸步难行。
安田落了马。牵了缰绳走进红树林之中。越过南边的红树林,靠近东边的空地上树立着一块由最古老的铁桦树上最古老的根刻出的神像,木雕出的人脸苍老憔悴,诡异深陷的眼窝处被抹上了一抹鲜红,像是刚刚从疮口出流出的脓血。安田松开缰绳,将身上带着的小包裹取出,放置在神像面前,开始默念咒语。
传说中这座神像的历史比整个法师的历史都要更长,在这片大陆还没有法师之前。先民们在神的统领之下战胜了魔鬼,将它们驱逐进无人能到达的黑暗地下。为了镇压被驱逐进地下的魔鬼,先民们从极北之际找到了最硬的石头砌起石墙,又从极东之地寻找到最硬的木头雕成神像,镇在石墙之上。安田念完咒语,将包袱重新收到怀里。他不知道这些传说是否属实,在他成为一个法师的时间里,从没有碰见过真神也不曾听闻谁得到过神的旨意。
如果那次大战确确实实存在,那将是神在大陆上最后一次露面。而这尊诡异的雕像,必定站在这片土地上,见证了一代又一代法师家族的兴衰,见证了他们家族城堡一砖一石的建成。
在转回城堡之前,他必须先去四处晃荡一圈,拜访几个前辈和朋友。法师的世界里多半是冷淡孤寂的怪人,可是要在其中生存并不比在寻常的宗族城堡里简单。路上他就得了消息,堂本家新与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孩订了契约。安田抖了抖蓝色的袍子,前来报信的乌鸟就化为了灰烬。然而另一只乌鸟又飞了过来,在空中盘旋了个圈,落在安田的马辔头上,开口说道:“安田,速来三叉河口,我在那儿等你。”不等安田再有动作,乌鸟就飞到了半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个小火团。
安田伸出手握住了没有温度的小火球,刚才的那番话由乌鸟嘴中传来平静的听不出波动,他却能知道说这番话的人心里有多么急躁。他跨上马,顾不得地下纵横交错的呼吸根和气生根,催促马匹想要快一点出了这片红树林。
后面的土地中咕噜咕噜的冒起了一串气泡。安田听见动静向后瞄了一眼,从湿地上冒出的一缕白色烟雾。他勒住马,从马背上轻巧的跳下来,慢慢走过去,蹲下来检查了地面一番,却是没有任何异状。
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麻烦,到了三叉河边,顺着河道一直往下到了河流的人海口,他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蹲在长满了青苔的树干上,头上戴着顶奇怪的帽子,看起来像个蒙古包似的。
安田拉了拉马缰,速度慢了下来,他笑着策马缓步走到蹲着人的古木下,仰起头:“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他想起家里面有人取笑这人是大猩猩,这么看来倒是有两三分相似。
来人从树干上纵身跳了下来,安田注意到他并没有穿上那身亮紫的法师袍,倒是换上了黑色小礼服,袖口的白衬衫处却蹭上了泥巴,极为刺眼。村上注意到了安田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
“今天本是去拜访国王,结果在路上撞见了这件奇怪的事,”村上说,“涉谷和大仓先去见了国王,我留在这里等你们过来一起再过去看个仔细。”
安田点了点头:“还有谁要来?”
“横山要从北边赶过来,”村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头顶的帽子取下盖在安田头上,“这是涉谷说要买个你的帽子。”
安田取下帽子仔细端详,嘀咕着:“这形状还真够诡异的。”
“你的帽子什么时候不诡异了?”
安田笑了起来,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横山打听的怎么样?”
“还没靠近堂本家的石堡,就被秃鹫给撞下来了,”村上咧开了嘴巴,“变形成什么不好偏要变形成鸽子,我就说过他总有一天会被鹰给吃了。”
“你才会被鹰给吃了。”
安田回头,背后站着的男人穿了一身脏兮兮白衣、还残留着血迹,看来和秃鹫的战斗颇为惨烈。安田本来想随着村上吐槽出口的话憋在了嗓子眼里,忧心忡忡的对横山说:“村上说的也不错,本来变形的时候就很危险,若是在天上碰见什么猛禽,又刚好遇上魂渡……”
横山打断了安田的话:“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不是拥有永恒的生命吗?”
“不用担心,”村上拍了拍袖口的泥,“这附近只有我们,让我们去那地方看个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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