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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__^2010/1/15 14:05:00
新居在一幢旧房子里。我的朋友P说,曾经的住所险些摧毁,我必须暂时呆在那里。我点了点头,温热的Ye_Ti从额头滑下来,我以为是汗水,用手背一擦,一片血红。一旁的护士小姐急忙给我更换纱布,我的目光跟随着护士裙下女孩光洁的腿肚,P咧开嘴笑了,说“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
? 我抱着一个大箱子出了电梯,里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旧公寓的走廊刷了新漆,空气里飘洒着刺鼻的味道。我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在我对门的墙壁上画大朵大朵的向日葵。棱角分明的侧脸,是个好看的人,大概与我年龄相仿。
? 脚下的视线被手里的纸箱子阻挡,不小心踢到了摆在地上的颜料桶,呼啦一声溅到对方库腿上。
? “对不起!”我急忙躬下身子道歉,盯着他斑浊的库角和覆上绚丽色彩的米色雪地靴,等待着对方的回应。然后我看到那穿着紧身牛仔库的纤细小腿转到我的方向,久久没有回音。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狭长湿润的眼睛,他咬住嘴唇看着我出神,我被他修的夸张的眉毛所吸引。直起身子与他正视,要比我矮上半头。
? “非常对不起!”我再次道歉。“啊,没关系。”他缓过神来淡淡地说。我感觉到他在靠着一种力量支撑自己,一不当心的话就会立刻散架,我竟然无法面对第一次见到的这个还很陌生的他,落荒而逃。
? 我以为他只是个涂鸦师,没想到他是我的邻居。
? P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一切安好。手指在粗糙的绷带上滑动着,等这一身的伤完全康复,我将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摆月兑不了的只有我的名字,依旧是赤西仁而已。想洗个澡,担心伤口还是作罢。心里惦记着用不用陪那小子一双新鞋。我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歪在床板上睡着了。
? 那少年挽起半长的发,并着腿坐在湖边。我走过去站在他身旁,低头看他浓密的黑发,上面有一颗紫色发卡,他身着红色的和服,上面是大朵大朵的向日葵花。我说“对不起,没能赴约。”他那纤白手臂从宽大的袖管伸出,拾起石凳边的柳枝轻轻摇晃,淡声说“啊,没关系。”那金属质感的嗓音格外倔强。你啊,表被他娇弱的外表蒙骗了,他的内心装着一只小豹子...我想起不知是谁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 他说:
? “仁,我记得你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站在一棵金色圣诞树下派发铃铛,举手投足间都是清脆的声响,说这响声能带来幸福。
? 我走过去的时候,你塞一枚在我手里,铃铛上绑着粉红色的蝴蝶结,你冲我笑。BAKA,我又不是女孩子,粉红色一点也不帅吧。可那代表爱情。
? 白色的大胡子挡住了你的脸,帽子下露出一簇黄毛,你还是少年的样子,你那时候未满十七岁。
? 我一把抓下挂在你脸上的阻碍物,说,赤西仁!你搞什么花样!你委屈的说,你干嘛啊!不是你说圣诞礼物要一棵金色的圣诞树么,老板说我把这几袋子发完,晚上就可以把这棵树扛回家。
? 然后我的鼻子酸了,站在大街上不停地哭,看见你弯着眼睛笑得比谁都灿烂。
? 那才是仁,比我帅上好多倍的赤西仁......”
? 我用力抓住他的手,心一抽一抽地疼,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我觉得我与眼前少年的关系是暧昧的,又或者异常亲密。“放开我。”他挣扎着被我握紧的手腕,把头压的更低,有Ye_Ti流到我的手背上。然后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说了最后一句“你不是赤西仁,因为你不爱我。”
? 天啊,我不知道这是期待、悔恨,还是挽留。我不顾一切的拉起他奔跑,从光明跑到黑暗,再从冬夜跑到春晓,直到那努力吸着鼻子的声音变成咯咯轻笑,我才看到,世界是我们两个的了。
? 我将他推倒在樱树下亲口勿,让身体如丝绸缠绕。终看清那张脸,和也。
? “只要相信。你还是龟梨和也,我就还是你的赤西仁。”
? “和也。”我细细嘟念这个好听的名字,对着房檐上叽叽喳喳的鸟雀皱眉。站在阳台刷牙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年轻的涂鸦师,他拎着一袋早点从楼下经过,时不时仰起头偷偷看我。
? 梦醒时不免有些失落,而今他之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他那紧锁眉尖的表情,就好像P昨天在电话里跟我说“仁,我做梦了,我梦见我们还像小时候那么好。”
? 叮咚~
? 我去开门的时候,一位男士站在面前,彬彬有礼地说“赤西先生,今天由我带你做脑科检查。”
? 原来,不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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