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特级板烧鸡腿汉堡2010/1/20 22:52:00
前面那贴里留言的同志们你们成功使我从AP变成了KP,于是我弃了那贴改了CP。请乃们表继续在这贴里继续让我换CP了,ORZ,我经不起折腾,吼吼吼。
完美小姐真好看><龟梨君真好看><(其实这才是主因吧,殴。。。
更新内容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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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山下非但没有睡着,反而越来越精神。他觉着这样不妥,于是开始数乌龟。数到二百二十三的时候,索性爬起来做俯卧撑。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而山下体内的肾上腺素一定严重超标,不然他不会穿上外套拿起雨伞准备出门,更要命的是当他走进雨中时心情并未因此而大打折扣。
这可真是个不寻常的雨夜啊!
山下在前往画室的途中拐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顺便换了一块士力架。最近山下运气不错,总是能中到。
他边拆巧克力边眯起眼看内包装上是不是仍有“恭喜!你赢啦!再来一条!”的大红色标示,然而“谢谢惠顾”四个字将他的希望浇灭,与此同时山下察觉到脚下的异样。
一具“尸体”正横在他的画室门口。
好极了!山下心想,怪不得自己没能再次中到士力架,原来是这家伙搞的鬼!
山下不客气地用皮鞋尖踢“尸体”的小腿骨,“要死到别处死去,别在我这碍眼!”
“尸体”动了下,仅仅是动了下,又没了反应。
“该死!”山下咒骂。他环顾四周,最近的垃圾桶离他的画室有一个街区的距离,如果今夜星光璀璨,山下不介意将这具“尸体”扛过去,好让他交些新朋友——翻找食物的野狗、四下乱窜的老鼠、还有那些恶心的爬虫类。
然而此刻越下越大的雨使山下善心大发,打消了念头——因为他可不想弄湿身子。
于是他踩着“尸体”跨过去开门,钥匙撞在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山下拽着“尸体”的后领一路拖进画室,丢弃在满是粉尘的画框前。
在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过程里,山下不难发现异样。艺术家的嗅觉永远是敏锐的,何况阴森的雨夜,一身黑衣躺在地上挺尸的男人,怎么也不是件寻常事儿。
山下咬了口巧克力棒,手却没停下。他顺着男人上身往下摸,果不其然,腰间一把上了膛的点四五口径带消音器的半自动手枪,左右脚踝上分别绑着一把匕首。
山下将其一一解下,嘴里“啧啧”有声。看来他真捡了个宝。
山下将他翻过来,去掏后库袋。里面有些现金,作为零用钱为数可不少。山下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不害臊的将它们折好放进自己口袋里。
山下走到画布前,开始认真配色,他抬头看了眼“尸体”放下手中的活,抽了一条毯子劈头盖在他身上。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城市逐渐苏醒。位于蒙德尔街最里的那间破烂画室里,一个边抽烟边嚼着巧克力棒的大龄青年正努力作画养活自己。
他一边画画一边愤愤不平:什么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他妈的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才是重点!
可见,这位画家的灵感一定离家出走。不过没关系,无论他的灵感是否还在,他的画总能卖个好价钱。
画室的另一个角落里,肩膀正泊泊流血的男人显然没这么好运,疼痛和梦魔正纠缠着他,而盖在脸上的毯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最后他在血腥气与颜料混合的刺鼻味道中惊醒过来,强压住肩部的疼痛站起身环顾四周,不由自主地骂:“这是什么鬼地方!?”
山下闻言捡起一支丙烯颜料扔过去,大概是受伤的关系他竟然躲闪不及被砸中了脑门。
男人震怒,反身寸性伸手摸向腰间。那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同时他也察觉到脚上的匕首不翼而飞,而这些比起他接下来看到的都不算什么。
他的视线越过山下,落在前方的矮几上。他悲惨的发现自己的爱枪——USP Tactical .45 ACP被拆得七零八落,他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被拆成了可怜的53个零部件。
也许觉得打击还不够直接不够大,男人视线一转,再次惊愕的发现——他那两把可爱的匕首,正躺在壁炉里被火烤得“嗞嗞”作响。
而始作俑者,则对他挑了挑眉。那般挑衅的神情通常只有他对别人做,眼下却颠倒过来,令他一时无言以对。
眼下的情况颇有几分尴尬,他虽然还不至于令人闻风丧胆,但怎么说也能把人吓得腿软,可正专心致志作画的人显然不为所动。
男人思考了会儿,也许这样才比较正常,要不然也不会救他。不过用“救”这个词大概不太恰当,但此刻他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
他向山下走去。还没走两步,山下又伸手丢来一样东西,这次他眼明手快凌空接住,打开手一看,是把镶着金边的打火机。
山下握着画笔的手指了指前方的矮几,男人很快意识到他的意思,他要他取出子弹,把火药洒在伤口上用打火机点燃,这样可以止血。
男人皱眉,这样很疼而且他觉得很不卫生,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山下凶狠的眼神立刻朝他投身寸过来,“你要是再敢弄脏我的地板……”
他仅仅停顿了几秒又走了起来,这举动将山下完全激怒了,山下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连要吃人的表情。
男人摊手无奈的说:“你只给了我打火机我怎么止血?”
山下恍然大悟,去取子弹扔给他,见他接过之后仍无动作,又感不耐。
男人再次叹气,“你总得给我把镊子什么的,好让我将子弹取出来吧。”
山下环顾四周,他这破烂的画室除了图画工具还是图画工具,哪有什么镊子之类的东西,男人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他的软肋,令山下当场恼羞成怒。
他再次凶狠的瞪他,声音阴测测,“用手。”
男人认真大量了番山下,心想今天终于见识到比自己更疯狂的人了。
山下后来不情愿的去买了镊子绷带碘酒一类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见男人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还未完成的画蹙起眉头,这表情一看就是不懂艺术鉴赏的人。
山上走过去,再次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骨,这次他的反应不错,很快就躲开了。山下一边帮他的伤口消毒、取子弹、止血、缝线,一边忍受着对方滔滔不绝的问题。
“嗨,赤西仁,你叫什么名字?”赤西决定先套近乎。
山下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山下智久。”
赤西又问:“怎么写?”
“……”
赤西锲而不舍,“这画是你画的?你是画家?”
山下缝线的时候故意用力,赤西发出“嘶”的呼痛声,却没有说类似“你轻点”的话,他能嗅出山下身上散发的那股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味道,强大危险充满攻击性。
也许是同行,也许是道上的一分子,不管怎么说和自己是一类人。
赤西在脑海里搜刮了一遍这个名字,然而他引以为傲的记忆此刻却派不上什么用场,山下智久这个名字他觉得熟悉,也许在哪里听到过或者看见过,但决不是他现在想要的——确切山下是不是同道中人。
山下替赤西缝好伤口后冷冰冰下了驱逐令,“你好滚了!”
赤西则扯了扯脸皮说:“既然救了我就别这么快赶我走啊,不然也别救我。”
山下向后退了一步。
赤西接着说:“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暂时还不能离开,你就收留我一阵吧,你看我现在受了伤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会有危险的。”说完露出微笑,企图给自己说的话添加些可信度。
山下又往后退了一步。
“嗨!你别这样!”赤西有些急了,“你可别踢我!”
山下咬着下嘴唇想,还能看得出自己要踢他,不错。接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赤西彻底急了,连连后退,不幸撞上身后的一幅画。这下可好,山下眼都绿了。赤西手忙脚乱想着对策,不禁意间看到画上用花体字写的英文名字,在心里揣测一番后恍然大悟,“山下智久!Yamshita Tomohisa!锦户亮!你认识锦户亮吧!”
山下微愣,随即点头如捣蒜,这个名字令他感到欢愉。当一个名字直接和钱挂钩,任何人都会非常乐意听到的。
对于山下来说,锦户的名字无疑就是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货币。他是山下的画商,每个月定期来拿山下的画,再将画转手卖给他们。
锦户是个好伙计,从来不挑剔山下的作品,山下非常喜爱他。当然山下自动忽略将散弹枪的枪口塞在锦户嘴巴里逼迫他一定要把他的画全卖下来的情景,如此的强买强卖,恶霸行为。
这也就解释清楚为什么赤西觉得山下的名字熟悉了!他总是在锦户的办公室里看到山下的画作,不过他不知道其背后的故事,赤西一直以为锦户非常热爱山下的作品。
“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锦户,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赤西循循善诱。
山下略有犹疑,不过还是拨通了锦户的电话。很快那头传来锦户不悦的声音:“不管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他妈打电话之前不能看看现在是几点钟吗!?七点!好极了!你他妈表睡觉我还要睡觉!你……”
“亮……”
本来还在起床低气压中的锦户瞬间清醒,“山下?”他不敢置信,山下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特别是在他已经取走画的第三天。
“赤西仁。”
“嗯?”
锦户等他说下去却不见他做声,想了会才明白山下的意思,“赤西仁,男,25岁,日本黑帮赤西组继承人,不愿意继承家业‘叛逃’在外,绰号影子杀手,最近的一次任务是昨天夜里,暗杀卡洛林家族的私人律师龟梨和也……”
还没等锦户说完山下便已挂断电话,他打量了着赤西问:“你要暗杀龟梨和也?”
赤西点头,不过语气不悦,“是的,不过失败了。”
山下从口袋里摸出钱扔在赤西面前,“伤好后替我杀了他,在此期间你可以住在这里。”
赤西惊讶,“为什么?”
山下咬音很重,充满着愤怒,“因为我和他有仇!”
山下这个人活到32岁喜欢的东西不多,讨厌的东西却有一大堆。若一定要排序的话,首当其冲非龟梨莫属。
他原本也不是那么讨厌龟梨,他俩本来是兄弟,当然是异父异母。十三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他改嫁给了龟梨的父亲,自此以后他和龟梨称兄道弟二十多年,直到五年前关系决裂到不可挽回的余地。
山下甚至不愿意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回忆的过程是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凌迟,山下对自虐毫无兴趣。
赤西倒觉得山下的恨意透着古怪,却又道不明古怪在什么地方。他咨询过锦户,而锦户也不清楚山下的底细,如此神秘的一个人物,赤西实在想要一探究竟。
他在养伤的同时掂量自己和山下之间的差距,觉着胜算不大,但也不至于失败,顶多不相上下或者两败俱伤。
一得出这样的结论,赤西明显好受许多。
这不能怪他,任何一个职业杀手,自认为强大的职业杀手,不仅没杀掉目标,反被目标所伤,自尊心都会受到严重打击,何况目标还是个只能耍耍嘴上功夫的律师。
待到赤西将伤养得差不多了,那颗沉浸在打击中的脑袋回转过来,他气愤地骂了句:“妈的,龟梨根本就不是律师这么简单的身份!”
等赤西再次前往龟梨的住所,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锦户从卡洛林家内部打探消息,得知龟梨已经辞行去了另一座城市。
追踪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龟梨显然是个中老手,蛛丝马迹也未留下。而赤西的雇主则在一个星期前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触电身亡。怎么想都蹊跷。
赤西和山下说起这事的时候,他正在画一幅新的画,名字叫“向阳”。整幅画不但诡异恐怖连基调都以暗色系为主,赤西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哪里“向阳”了。
他同山下提出自己的疑惑,换来的是一个鄙视的白眼,“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阳光的照身寸吗?”
赤西看了好半天,连连摇头,“真抱歉,还真没。”
山下勉为其难的解释说:“因为我心向阳。”
“……”
赤西斟酌了半天才问:“山下,其实你喜欢冷笑话吧。”
难得的,山下回以明朗笑容,常年处于面瘫状态的脸也生动起来,“我最喜欢冷笑话了!”
赤西再次陷人沉默,他觉得很冷。
山下的画室不大,由于堆的东西不多所以显得空荡荡的,赤西在里面打了两个月地铺后向山下提出自己需要一张床,柔软舒适有弹性的床。
这个时候赤西和山下已经混熟,若是刚打地铺两个星期赤西决计不会提出这种要求,这简直是找死。
不过在摸清山下脾气之后,赤西觉得也就那么一回事了。看上去阴晴不定脾气瀑躁恶劣的山下只是不擅长人际交往,这简直会要了他的命,或者说艺术家都是这么一幅德行。
不过赤西可不会相信山下是什么艺术家,至少他没见过哪个艺术家在被枪指着要求交出钱包后的五秒内放倒对方。
再拐了两条街以后山下抱紧了怀里的纸袋,里面有刚出炉的新鲜面包。
“赤西。”
“嗯。”赤西应道,他也发现了。
他们被人跟踪了,准确地说是赤西被跟踪了。正当赤西思索用什么方式摆月兑对方时,山下将他塞进了路边的一辆车里。
“仇家?”山下一边开车一边问。
赤西低头想了想,“看上去挺面熟,应该是家里人。”
山下心想既然是赤西的家人就留点面子,不掉转车头冲过去碾死对方。他打开播放器,第一首歌是Rob Humphreys, Ibukun Akintonde的Too Many Times,山下按下播放键,音乐声在车厢里飘荡起来。
当唱到I traded in my ways though it seems changes come too late,I understand there's only so many times a heart can break时山下愣了下,差点打偏方向盘,他急忙关掉音乐。
赤西此时正听在兴头上,嘴里跟着哼唱,对山下突然关掉音乐感到莫名。
他没多想手一伸,音乐再次响起,接着往下唱And now you're looking for security,And all I can do is curse my destiny。
山下用眼角余光瞥了赤西一眼,没有多表示什么,车平稳的驶向塞门铁克大道。
街道上到处都是掉落在地的枯树叶,林立在马路两旁的建筑因建造年代久远而显得陈旧不堪。
现在才刚进人十一月,路上的行人却已早早的穿起了大衣。山下在这里住了四年,从来没能习惯这里的气候。
夏天是如此短暂,冬天漫长得足以考验一个人全部的耐心。
山下一直想不太明白,到底是自己耐心变好了,还是已经习惯冬天夜里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那一片死寂。
歌声依旧,Cause you’ve heard sorry too many times,And I said sorry too many times。
山下机械的重复着加油门、换档位、踩或松离合器。汽车在车流里不停穿梭,偶尔停下来等待前方红绿灯由红转绿。
车里的音乐伴着赤西的哼唱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山下脑袋里想的完全是别的事情,或者更直白的说,山下此时正在想龟梨。
最先浮现出来的影像是穿着大舌头T恤、破洞牛仔库、八孔马丁靴的龟梨,他的头发永远杂乱的绑在脑后,左耳上的白钻耳钉反身寸着太阳的光芒。
太引人注目了!是的!一点没错!
满不在乎的嚼着口香糖,监视着对面高楼里的猎物。
点五口径的EXACTO是他的最爱。
还有什么?
每次任务完成后那欠揍的自鸣得意般的笑容,以及语气。
——Hi,YamaP,你刚才是怎么说来着?哦!对!对!如果我在1分钟内解决了对方你就请我去圣蒂尼看人妖,现在才过了23秒。
“山下!”
而山下总是忍不住要打击他。
——山下智久你不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带我去圣蒂尼看人妖!我已经满18岁了!你不能用我还没成年这句话来限制我的自由!这里不是日本!山下智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见鬼!山下智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山下的神志一下子被抽回现实。
“往右转!快!”
赤西去拉方向盘的时候手擦过播放器上的下一首按钮,而手肘不小心又顶到了音量加大键。
I wanna feel the car crash
I wanna feel the capsize
I wanna feel the bomb drop, the earth stop
'Til I'm satisfied
I wanna feel the car crash
'Cause I'm dyin' on the inside
I wanna let go and know
That I'll be alright, alright
虽然Matt Nathanson的这首歌属于清新民谣摇滚类,但此时此刻歌词的确够应景。
一辆黑色凯雷德正在用它巨大的车头撞他们的车屁股。
山下措手不及,差点一头撞上方向盘。
刺耳的刹车声刺得他耳膜生疼,而紧接着的再一波撞击更是让他眼冒金星。
如果第一波撞击的时候山下的心情是愕然,短时间内的第二波则让愕然转为不爽,而紧随其后的第三波成功的惹毛了山下,换言之山下生气了。
山下脾气瀑躁、神经质、易怒,但真正生气却不多见。一旦生气后果很恐怖,破坏力就比哥斯拉小了那么一点点。
赤西依然锲而不舍的想要抢夺控制方向盘的主权,这一动作使山下的生气指数飙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他用力往右边猛打方向盘,赤西因惯性重重的甩向一边,保险带勒的他难受。
赤西努力坐稳,抬起头骂:“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开车!?”
原本赤西打算问候一遍山下家所有的亲戚,但很快他闭嘴了,因为山下已经借道超过前面一辆车,并且一半车身在人行道上。
“哇哦,车开得不赖嘛!”赤西吹了声口哨,想要活跃下气氛,却在山下一个瞪眼下自动消声。
黑色凯雷德紧追其后。山下深知自己刚才连续躲开好几下撞击纯属运气,如果这里是高速公路,以它彪悍的“路霸”性能早就把他们逼死。
现在,车水马龙的路面交通状况追求的是高效能的开车技巧。山下显然是个中好手。
凯雷德的性能再优越,跻身在不通畅的车流里,巨大的车身反而成了累赘。
通过后视镜山下再一次确认了尾随者。
开车的是那个跟踪他们的人,而副驾驶上的人并没有看到过,不过不能排除之前已经被双重跟踪。
山下舌忝 了舌忝 嘴唇,这是他兴奋时的表现。
“你确定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山下语调里不可抑制的_chan抖起来。
赤西侧头看他,山下此时的表情和全身散发的气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那是被激起的疯狂与杀戮欲。
赤西将后视镜往自己这边偏,看清了后面那辆车里的人,“嗯,刚才的确是我的家人没错,不过现在一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我敢肯定他们不是。”
山下笑了起来,眼睛微微泛红,“I don’t care if you don’t。”
下午三点,锦户很不爽的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那张豪华沙发上,这个时间他本该在教堂里进行忏悔,以请求仁慈的天父对他的行为给予原谅与宽恕。
更重要的是——给锦户50年后一张进人天堂的门票,好让彼得放他进去挖些金子。
而现在他只能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手握一份证券报却看不进去。
就在锦户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赤西终于推开他办公室的大门出现在他面前。
锦户气愤地站起身,表情扭曲,“你竟然搞砸了!”他朝赤西吼:“雇主非常生气!他坚持表示再也不希望和我们继续合作!赤西仁你这个笨蛋竟然把一切都搞砸了!连个小小的律师都解决不了!你还当什么杀手!快点收拾好行李滚回家乖乖继承家业吧!杀手这一行不适合你!”
“锦户,龟梨他……”赤西试图解释。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公司的信誉!天哪!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万分!你知不知道干这行信誉最重要!你他妈竟然毁了它!你想学K.P SHIYA害死我吗!?”锦户打断赤西继续在一旁抓狂。
赤西揉了揉胀痛的耳膜,“滚你妈的锦户亮!K.P SHIYA可是黑吃黑!我做过哪一点黑吃黑的行为了!?”在心里补充,我是多么的有职业素养与道德啊!“龟梨和也根本不是律师!你知不知道!”
锦户停下谩骂,语调平静地说:“我知道。”
一瞬间赤西觉得整件事情无比可笑,他重复锦户的话,“你知道。”
锦户显得不耐烦,他走到他巨大的办公桌前一顿翻找,然后将一份装在档案袋里的资料扔给赤西,“我也是事后调查才发现的,龟梨不是律师,他也是杀手,代号D.K。”接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现在人人都喜欢用英文字母当代号,这么多字母哪里记得住。”
“D.K?什么意思?”赤西从文件里抬起头。
“我哪知道。”锦户没好气地说:“大概是K.P效应,那之后用两个字母做代号的人突然间就多了起来。”
“Double K。”将车弃在三个街区外的山下一进门就听到他们激烈的讨论着龟梨,出于好心提示说:“Kamenashi Kazuya,取名字前面两个首字母,Double K,D.K。”
锦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半天才上前拍了拍山下的肩膀,“山下,见到你真高兴。”
赤西在心里替他补充,才怪。
“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龟梨?”锦户疑惑的问。
山下说:“我没告诉过你吗?”
锦户摇头。
“他是我弟弟。”
锦户哈哈哈笑了数声,“那他不应该叫山下和也吗?或者你应该叫龟梨智久。”
房间里弥漫起一股低气压,锦户的这个笑话显然不好笑。
锦户见山下面无表情,惊讶的问:“天哪!?这是真的!?”
山下点了点头。
“呃!”锦户转过身对赤西说:“我要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赤西反问,“还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家人追杀还要不幸。”
锦户停顿了下,神情带着审视,“我要说的正是这个。”
赤西仰起头,等待锦户接着往下说。锦户则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下山下,他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了,“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第一波的考验。”
赤西嘲笑说:“还得感谢山下的鼎力相助。”
“发生什么了?”
赤西将始末大致说了一遍,从被人路上跟踪到开车企图撞死他们,再到山下发挥高超车技将对方由马路引致小巷再由小巷引致马路,最后被急速行使而来的卡车撞翻的整个过程。
“车被撞翻了,汽油流了一地。山下将车停在路口,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赤西看了眼山下,“然后将烟丢出窗外,火沿着汽油一路窜向汽车。嘣!汽车爆炸了。”
锦户赞许的点点头,“非常好!非常职业!不但解决了对手还不留下任何痕迹,山下你果然很棒!你要表考虑看看加人我的公司?我连你的代号都想好了就叫梵高!”
山下打了个哈欠,“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对黄色没兴趣。”
锦户就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在赤西几乎都要以为锦户的那些肮脏咒骂即将月兑口而出的时候,他及时止住了,将注意力瞄准在赤西身上,“根据最新的情报,你家人雇了D.K,也就是龟梨会来杀你,看看你手里的那些资料以及你第一次和他交锋的经验就知道了,他很强,真的很强。”
“知道是谁吗?”
“你弟弟,赤西礼保。”
赤西哑然,一旁的山下则对他挑了挑眉,“我说的吧!”
一个月前赤西在和山下出门买换洗衣服的时候,曾经滔滔不绝说起自己的弟弟如何可爱贴心崇拜自己,山下则一声不吭。
赤西很快意识到这些话可能刺激到山下了,他诚恳道歉,“对不起……”
山下打断他,“弟弟。弟弟们小时候永远贴心可爱如同跟班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崇拜得无以复加。但现实是,长大后的弟弟们要不是颜残就是内心扭曲变态,最坏不过两者相加。他们一定会和哥哥,哥哥们对着干!”
几千公里以外的某间酒店房间内,龟梨毫无预兆的狠狠打了个喷嚏,手中的剃刀不小心将下巴划破,他用毛巾擦掉冒出来的血珠,然后扔在一边继续剃掉青色的胡渣。
“我之前就想问了。”
“什么?”
“你弟弟是杀手,你应该不是画家这么简单吧?”
“……”
“开车技术、反应能力、杀人毫不犹疑心软,一般画家都不会这样吧?”
“开车技术是在天马赛车场学会的、反应能力是天生的、我天生报复心里比常人强了点。”
“你……”
“好吧!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别再问了!”
山下恼怒的吼,赤西沉默了一会,伸手打开电台调频,Green Day的Jesus Of Suburbia已进尾声——You’re leaving…You’re leaving…You’re leaving……
这曾经是山下最喜欢的一首歌,每个结束任务的晚上他都会买几瓶酒,有时直接去酒吧,一边高歌I’m the son of rage and love,The Jesus of suburbia,From the bible of none of the above,On a steady diet of一边往嘴里灌酒。
龟梨狭长的双眼因为笑意而弯了起来,因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而显得刚毅冷酷的神情也随之柔和起来,他会跟着唱No one ever died for my sins in hell,As far as I can tell,At least the ones I got away with。
“That don’t believe in me。”
赤西手撑着额头,微微侧身看着山下。
隧道里的橙黄色灯光打在山下脸上忽明忽暗,他的脸本来就趋向于柔和,而在此刻看上去更显得暧昧。
赤西知道山下有话要说,他耐心地等着。
山下注意着前方的车流,“当我意识到诚信的重要性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赤西细细想了两遍,还是不懂山下话里的意思。
“然后?”
“然后就是……”山下低声笑了起来,“没有人再来找我做生意,我从此Out了。”
赤西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触到什么,但这样东西太过湿滑以至于最后从手心里溜走了。
“山下你……”
“K.P SHIYA是我……”山下又笑了,充满嘲讽的笑意,他重复了一次,“K.P SHIYA是我和龟梨。”
“都过去了。”赤西安慰。
几个小时后,赤西从床上蹦了起来。什么都过去了!这简直是狗屁!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吃黑杀手K.P SHIYA竟然和他共处一室,而且还好心情的救了他!这简直是本世纪之处的童话故事!
天哪!天哪!
他不但见到了传说中的顶级杀手还知道这个杀手其实是两个人。
赤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会不会因此被灭口?
2 特级板烧鸡腿汉堡2010/1/20 22:53:00
赤西显然忘了,他正在被K.P SHIYA其中一人追杀。
萩原坐在吧台角落,时不时四下张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要等的那个人迟迟没来。
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萩原实在无法再等下去,他低声咒骂。什么狗屁职业杀手,根本没个准信,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真叫人怀疑。
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一只手从后方将萩原重新按回座位上。
萩原急忙回头,是与他预计的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D.K?”
“NIKOLASCHIKA。”
龟梨没有直接回答萩原,他向酒保要了杯鸡尾酒。
酒很快呈了上来。龟梨将包着砂糖的柠檬放进嘴里,柠檬的酸味和砂糖的甜腻一下子撞击着味蕾,接着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白兰地。
“说吧。”龟梨声音有些沙哑。
“……”
萩原还在想象与现实不符的冲击下无法回神,介绍人说D.K是近两年才冒出名来的新人杀手,“活”不仅干净漂亮,而且从不失手,托他“办事”非常可靠。
据说在干这行前在地下格斗俱乐部打了三年黑拳。
不管怎样,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上几公分,略微偏瘦,看上去年轻的过分的青年,怎么也和杀手联系不到一块去。
“我说……”龟梨侧过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一副将萩原看透的模样,“你到底要表说?要是觉得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回去让介绍人给你推荐个满腹肌禸的黑人过来?也许这样你会比较容易睡得着觉?”
“呀……不是……”
萩原尴尬道:“只是和想象有些出人,感到惊讶而已。既然是
龟梨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说吧。”
萩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龟梨打开来粗略看了下说:“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萩原紧张的望向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后才倾身凑近龟梨耳边悄声说:“请一定尽快。”
龟梨了然,“这些都不是问题,不过我得先拿到头款。”
萩原赶紧说:“恩,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其实这里也只有一些简单的资料,更详细…已准备妥当,届时请你屈尊去一次岸部老师那里……”
“岸部老师?”
萩原压低声音,“是老板。”
“那这样吧。”龟梨说:“你们不是也急着解决这件事情吗?我现在就和你去见岸部先生,然后我就去……”拇指在脖子上一划。
萩原没想到龟梨会这么突然,他愣了片刻随即打电话做请示,岸部显然也希望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其实他恨不得今夜就能解决掉它,以绝后患。
酒吧离岸部的住所不远,开车约20分钟。萩原首先走进去问好,接着示意龟梨进屋。
龟梨四下打量,反手锁上房门。
岸部在书房里,肥胖的身子深陷在办公椅里。桌上放着一叠钱和一份资料。
龟梨朝岸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走过去拿起资料仔细翻看。
资料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五年未曾见面的异父异母兄弟山下智久。
照片上的山下和之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龟梨甚至看不出来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迹,他总是忘记山下已经年过三十。
龟梨一直错觉山下其实和他一般大。
他有些贪婪的盯着山下的照片,仿佛他人就在他眼前,只要伸手就能触摸到。
“我能问个问题吗?”龟梨看向岸部,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岸部点头表示允许。
“为什么要杀他?”龟梨舌忝 了舌忝 嘴唇,“他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
这个问题显然不适合,但岸部并不特别介意,他只是不耐的挥了挥手,“他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不能留着他,否则会……”
“会怎么样?”龟梨问。
岸部这才认真打量龟梨,眉头微蹙,“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龟梨抱歉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钱在手心里垫了垫,看厚度大约有10万。龟梨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实在抱歉,一旦遇到他的事情我总是失去分寸。”
“哈?”
岸部永远也不会想明白——龟梨掏出枪朝他脑门身寸击,短短几秒钟,岸部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已经站在地狱门口准备签到。
站在房间另一侧的萩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龟梨用枪击中了上腹部,他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连声音都_chan抖的叫人难以听清。
“为……为什么……你……你明明……和久……井……先生……他……他说……你……”。
“他说我什么?”龟梨蹲下声,咳嗽了两声压低声线,“我向你保证,D.K是非常优秀的有职业素养的‘清洁工’,他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萩原一脸不可置信。
龟梨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声音温柔的仿似对情人耳语,“哦!我想和久
萩原已经死了,胃酸腐蚀了他的胸腔。
龟梨抬起手腕确认时间,连10分钟都没有唉到,他为此感到分外惋惜。
龟梨将所有关于山下的资料全部销毁,临走不忘拿走桌上的10万块现金,吹着口哨离开岸部的寓所。
他留了张他觉得山下最帅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塞进钱包夹层里。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
54 特级板烧鸡腿汉堡2010/1/23 16:36:00
小坑宜情我爱你啊啊啊啊啊
等我吃好年夜晚回来早的话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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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还在床上睡觉,梦里是迦略克海域的黄金沿线、到处都是穿着比基尼的金发美女和朗姆酒。
当他大字型躺在沙滩躺椅上,眯着眼享受扑面而来的热烈阳光,侧方逐渐走近的人引起了赤西的注意。
赤西瞠目结舌瞪着他,那人格格不人的穿了一身冬装,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尤为鲜艳。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梦!”赤西即惊悚又气愤,指控的语调因_chan抖而显得不平稳。
那人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说:“你可以起来了。”
赤西是被扇醒的。
山下骑在他身上,用力抽他,口里阵阵有声:“给我起来!快点起来!”
赤西挣扎着,抓住山下的手高举过头顶,“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叫你起床。”说罢,摆月兑赤西对自己双手的桎梏,伸手又欲打他。
赤西见状连忙闪躲,撑起上半身对山下急叫:“好了!好了!我起来了!”
山下这才从赤西身上下来,拿过衣架上赤西的外套往他身上丢,“给你三分钟时间。”
赤西边穿库子边打量山下,很快他注意到角落里LV的行李箱,“我们这是要去哪?”
山下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二分四十七秒。”
赤西往盥洗室冲,冷水扑打在脸上使他瞬间清醒,乘着刷牙的间隙含糊不清的又问了一遍,“我们要去哪?”
山下的脸色难看了不少,连带说话时咬音也重了起来,“卡斯达。”
“赌城?”赤西问:“去哪干啥?”
山下脸色更难看了,赤西只好适时闭口,不再继续追问。他刷好牙见山下仍然靠在门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提醒道:“你能不能稍微转个身?”
山下挑了挑眉,双手环胸。
赤西清咳两声,“谢谢。”
山下将视线从赤西脸上移到他跨下的某个部位,鄙视的说:“你还只剩下一分十二秒的时间。”然后替赤西关上门。
赤西在里面呆愣片刻才恍悟过来山下的意思,他几近抓狂,咆哮着吼道:“谁他妈说要做handjob了!我只是要上个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门外传来山下的声音,“handjob不也是生理需求吗?”
69 特级板烧鸡腿汉堡2010/2/24 23:12:00
昨天是k生日,多少要更点。恩,多少要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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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西原本想问山下他们搭什么车去机场,山下已经结合蛮力与技巧撬开了一辆车。
他接过赤西递过来的行李扔向后座,然后钻进驾驶座打开副驾驶门好让赤西坐进来。
这是一辆80年代的福特老爷车,操控性很强,油耗却不免让人担心。
而且这么一辆车开在马路上非常惹人注目,就好似月兑光衣服在街上果奔,背部还用红色醒目油性笔写上:“I’m a bitch,Fuck me!”
赤西眉头不由得抽了抽,他站在车外沉默着,希望山下能发现各种原由。显然他不但高估了山下还高估了自己,山下将头探出车窗催促道,“快!上!”
赤西一时无语凝噎,他在内心默默对自己说,别在意别在意千万别在意。
“山下,为什么是这辆车?”赤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一出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辆车当然就是它了!”山下不耐烦的问:“你到底要表上来!?”
赤西没有上车,“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高调,上次已经被攻击过一次,这次保不准。”
“放心吧,你弟既然已经和龟梨签了协议肯定不会再出手的,上次不过是走走排场而已。”
赤西仍然不放心,“就算……但是还是太显眼了,我们这样不是给龟梨一个绝好的目标吗?”
山下不再同他多话,直接推档踩油门,车嗖的开了出去,扬起一阵灰。
赤西震了几秒后,朝山下开走的方向一路狂奔,嘴里大喊道:“等等我!!!”
?
78 特级板烧鸡腿汉堡2010/2/26 13:23:00
昨天夜里看了大侦探福尔摩斯,现在还在萌状态,怎么可以这么腐这么萌!哎哟喂!带回去看巨幕阿凡达,可怜见得排了四小时的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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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已经在机场大厅等了他们些许时间,期间他不但替山下和赤西代领了机票,去麦当劳点了份雪碧和特级板烧鸡腿汉堡,还在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里遇到了个熟人寒暄了几句,要了新的联系方式,好下次出来叙叙旧顺便重新建立新关系。
就在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山下和赤西的身影才出现在机场大厅门口。山下昂首挺胸走在前头,赤西提着包跟在他身后。
山下上身一件柳丁皮衣,下身一条大口子破洞仔库,马丁靴将库脚管牢牢咬住。赤西则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连领带也是黑的。
两人脸上都架着硕大的蛤蟆镜。
锦户嘴角一抽,待他们走近后开口说:“你俩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去干架吗?”
山下将眼镜往下拉,“我们难道不是去干架的吗?”
“我以为你们是去捞一票。”
赤西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山下拍了拍锦户的肩膀,“都已经有了你我还要费那份心干啥?”
锦户嘴角又一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那真是……谢谢你了……”
赤西摘下墨镜,在室内还带着实在是有装逼嫌疑,更会引起不必要的侧目,他现在应该尽量低调,他转身面对山下问道:“既然我们不是去赚些零用钱,那我们去赌城干吗?”
“我早上没和你说吗?”山下说:“我们去找龟梨,先发制人。”
赤西一阵沉默后说:“你……没和我说……。”
“哦?是吗?”山下并不在意的说:“那我现在和你说了。”
锦户那庞大的人脉信息网都没能第一时间告诉他龟梨的所在,他很好奇为什么山下会知道:“你怎么知道龟梨在赌城?”
山下看了他一眼,“我打了个电话给直美,让她去问龟梨他在哪,然后龟梨告诉直美,直美再告诉我。”
锦户在脑海里搜索关于直美的信息,结果是没有相关数据,他窘窘有神的想难道他真的已经和世界月兑轨了吗!?“……直美是谁?”
“我妈。”
“……”
“……”
锦户决定保持沉默,赤西和他的想法一致,于是三个人杵在机场大厅的中央位置,直到甜美的机场播音小姐的声音传来,锦户才从包里掏出机票和身份证件递给山下和赤西。
“新身份、新护照、全新的人生!”
“矢吹隼人?”赤西翻着护照。
“我觉得你会喜欢的,毕竟损人嘛。”
赤西被锦户冷到了。
山下显然对护照上面“大友唯”这个名字不感兴趣,即便念上去娘气十足。他更关心锦户能否效率的将武器随后一并送往卡斯达,他们要去打乌龟,不能没有反器材狙击步枪。
几个小时以后,他们人住卡斯达最有名的酒店的蜜月套房。赤西瞠目结舌的瞪着先一步抵达的贝雷塔M
山下月兑下外套,开始组装贝雷塔M
被贝雷塔M
“恩。”山下最后装上瞄准镜,“所以说是打乌龟啊!”
离他们
86 特级板烧鸡腿汉堡2010/3/3 22:37:00
我恨SB会!!!!(要是知道SB会是什么同志别说出来,我们要低调
他妈的SB会就是个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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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梨走进赌场,四处搜寻富兰克林·约翰琼·罗萨的踪影。
这是他此行的目的,一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军火商兼爱玩弄童妓的心理变态,他肥胖的身躯正挤在椅子里,把椅子弄得嘎吱作响。可怜的椅子看上去快要撑不住了。
龟梨扯了扯脖子上的领结,单手托着餐盘朝富兰克林靠近。
他们正处在整个赌场的中心位置,旁边围着不少名流贵族,还有各个道上的出名人士,以及地下庄家。
龟梨要做得很简单,只是过去递上一杯饮料确保富兰克林喝下去。过几个小时后他回到房间一定会打开他最爱的苏格兰威士忌,_Tun下一大口。而酒里已经混合了龟梨早前悄悄放进去的粉末。
这些溶解在酒里再也看不见的小东西会和他即将喝下去的饮料里的东西产生化学作用。不出几分钟,富兰克林那具肥胖的身子就回倒在华贵的地毯上,恶心得口水鼻涕流满一地。
这些都无需龟梨操心,毕竟打扫的人不会是他。
但事情也许并不会这么顺利。
龟梨从进赌场开始内心就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他几次朝人群看去都没有发现异常,但那股被人追踪的感觉仍然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有那么一次龟梨的视线扫过赌场里的摄像头,疑心是不是这些小家伙干扰了他敏锐的嗅觉,他为今天晚上的娱乐活动准了充足的前戏,龟梨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赌场监视器的终端控制程序已经被他放了个木马。
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一切都很完美。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不会有任何意外。
龟梨这么对自己说。
他继续向前迈开步子。
赤西和山下躲在赌场顶上巨大的翻转广告牌后面,山下趴在地上,枪口对准龟梨,在等待一个绝好的时机进行身寸击。
赤西蹲在地上手上拿着望远镜观察,说实话并不十分用心。他一不小心将焦点对准了离龟梨几码远的某个穿低胸晚礼服的女人的乳沟上。啊!好大!大概有E?不!不!一定是F!
赤西看的兴奋,镜头也随女人胸部的起伏晃来晃去,这时候有一道细小的红线一闪而过,几乎令人难以察觉。
赤西皱起眉头偏过头问山下,“你用激光瞄准器了?”
山下头也不回的说:“你傻了吗?打乌龟用激光瞄准器干什么?这和用个扩音器喇叭大声嚷嚷打乌龟了!打乌龟了!有什么差别!?”
赤西指了指楼下说:“我刚才看到镭身寸红点了。”
“……”山下愣了一会才将头从光学瞄准镜前移开,他脸色有些难看,“你说什么?”
赤西只好重复一遍,“我看到红色激光线了。”
“Fuck!”山下骂了一句,然后他半蹲起身将一旁的笔记本拖过来,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力度上能看出使用者心情糟透了。“妈的!”他将笔记本扔向一边,从赤西头上跨过去,将他推到狙击枪前恶声恶气道:“一旦有突发情况你就开枪!”
赤西点头的时候山下已经踩着钢管往下爬,快接近地面时纵身一跃,快速朝龟梨的方向移动。
这个时候的龟梨离富兰克林只有几步之遥,他感到身后的人流有明显的异动,但他全副心思都在眼前这个肥胖身材的男人身上。
接着,他听到了一声带着害怕的_chan音的怒吼声:“龟梨和也!”
这个声音很响,几乎有震塌天花板的势头,而且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龟梨不禁想——原来我是如此的怀念你,怀念到妄想溢出了你的声音,它如同耳语般清晰。
可……也太清晰了点吧。
龟梨回过身。他看到了山下,他离他这么近,只要伸出手就能把他拉进怀里拥抱住。他看到了山下脸上的汗水和眼中的恐惧。
同时龟梨也看到了自己胸口上,心脏的那个位置,有一个镭身寸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