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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卖家当2010/1/21 8:18:00
...之前那贴实在找不到了OTL
干脆重贴一下~
嗯..ACA本托大家的福完售拉~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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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歌
+ 20090328 +
* 基本设定参照银魂。没看过银他妈的话,请跳过这篇直接看下一篇吧囧。
* 上述第一句是真的。后面是骗人的!请表跳过呀!
第 零 训??? 说了通常必定会说可是!
正月里的某一天,歌舞伎町本来也应该跟通常情况一样该偷懒的偷懒该喝酒的喝酒该晒太阳的晒太阳该溜大街的溜大街……万事屋的卷毛头小老板坂田银时也正如平常那样很没规矩的把两个脚爪子翘在他的大办公桌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红豆馅儿的鱼形烧——尽管其实他有轻微的糖尿病。
但是事实上,说了“通常如何如何”以后,必定会跟着的就是“可是,今天却如何如何”这种一看就很讨厌的句式。
所以今天,下午两点多钟的光景,天然卷小老板坂田银时先生,正在吃美味的鱼形烧时,受到了打搅。
来打搅的不是长头发月兑线美人桂小太郎,更不是惹人讨厌的真选组鬼副长,而是一个圆脸蛋圆眼睛的小青年。
小青年穿着式样奇怪像是改良过的紫色和服,上面的花纹看上去很像蛤蟆;圆眼睛很大,滴溜溜的把万事屋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坂田小老板的身上。
小老板还没有开口,边上戴眼镜的打工仔志村新八开口道:“请问您有什么事阿?”
说话的间隙,坐在他旁边的团子头美少女趁机抢走了他面前的红豆糕,一口_Tun了下去。
志村新八吼道:“神乐酱!”
美少女_Tun下糕点,拍拍肚子说:“新八几,你太缺少警戒心拉!”
两个人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圆眼睛的小青年FU的笑了一下,说:“你们好阿。我是今天新搬来的邻居。特地来打声招呼的。”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拽出一盒子一看就是甜食的点心,说“小小见面礼,还请收下。”
打架的两个和挖鼻孔的一个,再加上趴在茶几下的白色大狗定春,三人一狗四双眼睛刷的聚焦过来。
然后新邻居笑眯眯的说:“我的名字叫做刚,还请多多指教哟。”
**
笑起来像春天一样的新邻居,全名叫做堂本刚。
他租的房子正在万事屋的斜对面街角上,征求过了房东太太的意见以后,此人将一块比“万事屋银酱”花哨了几百倍不止的牌子挂在了房子外面。
大家闲着没事,一边抖脚一边磕瓜子什么的,真选组的警车巡逻声远远传过来,然后,就在万众瞩目里,牌子稳稳当当挂了上去。
上面仨大字用了十二钟颜色,周围还有意义不明的符号阿花纹什么的。
仨大字虽然花花绿绿,倒也好认的很——
堂本铺。
群众们纷纷表示好奇,这小店铺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会不会影响我家生意阿云云自然藏在肚子里。
堂本刚如今也可以称呼他一句“老板”了,于是小老板伸手摸摸自己怀里的虎纹大花猫,笑眯眯的说:“在下的职业是除妖师。”
他顿了顿,解释道:“上至催命逼债大恶鬼,下至偷吃捣乱小邪魔,大家有这方面的困扰的话,都可以来找我哟。”
怀里的虎纹大花猫舒服的动了动毛绒绒的尖耳朵,“咪呜”一声表达了赞同。
堂本铺里忠实的看守者——迷你腊肠犬堂本健四郎君,冲着主人怀里的猫咪低声汪了一嗓子,气的要命——
堂本光一你要表脸阿!明明个子比我家小刚高,好意思赖在人家怀里!
第 壹 训??? 老鼠也是要过冬的!
被堂本健四郎君愤怒控诉的那位堂本光一君,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晒的到太阳的那块里,低着头津津有味的啃着小鱼干。
尾巴还得意洋洋的甩阿甩的,健四郎小朋友蹲在沙发脚边,气的咬牙切齿。
“喂,臭光一!”
“干嘛?”
连头也不低一下,继续啃小鱼干。
“既然跟我一样身为主人的宠物,你也有点自觉好不好!谁让你蹲沙发上了!”
小健磨牙霍霍。
“咦?你想坐沙发尽管上来嘛……还有那么多位置。”
欢快的吃鱼干甩尾巴的大花猫,空出一只禸球爪拍拍身边空的沙发。
“我才不像你那么没规矩!”还赖在主人怀里蹭……呜我也想蹭呀T T
大花猫吃完了小鱼干,拿爪子抹了抹嘴巴,眯起金黄色像琥珀一样的眼珠子,一副无赖相的说:“我是堂本刚的式神。当然不能和宠物一样有规矩。明白不?”
“式神就摆出个式神的样子来呀!”小健小朋友怒道:“没事学人装什么猫咪阿!”
“切!”堂本光一翻了个身,肚子朝天晒太阳,慢_Tun_Tun的说:“你以为我想变禸球呀?老子原身可是一把武士刀!”
小健还未说话,就听他接着说:“要不是有废刀令,谁愿意变什么花猫阿……”
所谓“废刀令”是天人人侵地球以后,强迫Zheng__Fu颁布的一项法律。除了日常生活用的刀具,只有真选组的police可以配刀。其余的人,一旦被发现私自配刀,都是要抓起来的。
武士没了刀固然没了立场,不能再叫做武士。
身为刀本身,自然就更没了立场。
堂本光一原身就是武士刀。曾经跟着身为刀主的堂本刚出生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那一天,那个圆圆脸的青年,笑眯眯的说:“呐,KOCHAN,以后你,变成别的什么吧。”
他说:“因为阿,以后我决定做一个除妖师了。”
维新志士变成历史名字。武士刀也变成了虎纹大花猫。
小健看着露着肚子晒太阳的大花猫,一时之间有些后悔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巧堂本刚推开纸门走了进来,只见刚刚还在晒太阳看起来很深沉的虎纹大花猫,咻——的一下,迅雷不及掩耳窜了过去直扑小老板。
堂本刚把他接个正着,抱在怀里摸了两把,另一个爪子习惯性摸摸自己的头毛,说:“今天太阳真不错阿。”
花猫在人家怀里舒服无比打个滚,伸出舌尖舌忝 了舌忝 自己的爪子,然后冲地上的小健一龇牙,尖牙齿雪雪白。
个性温厚老实的小健小朋友,此时此刻,除了在心里觉得刚刚还有些同情这家伙的自己是个彻底的白痴以外,惟有一个字能表达它此时的心情,那就是——靠!
**
这时候,大门口的风铃叮叮铛铛响起来,随后纸门被刷一下拉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郎,弯弯的眼睛像叶子一样。
堂本刚摆出笑容来,刚说了句:“欢迎光临。”接着就看到那少年身后又转出一个人来。
看年纪应该跟先前的少年差不多大,不过身量略微矮些——而且他好象有些微微的驼背。明明应该是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脸上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倒有神的很,衬的他整个人也神采飞扬起来。
先前那少年开口道:“阿,堂本先生你好阿。”
堂本刚FUFU的笑了一下,说:“叫我刚君就好。”
然后少年自我介绍说,他的名字叫相叶雅纪。跟他一起来的那位,则自称叫做二宫和也。
相叶雅纪和二宫和也都是街对面大野屋的员工——大野屋是一家小小的糕饼铺,现在的当家叫大野智。堂本刚想起去拜访时对方一张软软的面包脸,看起来不比他家的点心味道差。
他们之所以来拜访,是受了当家的拜托。
“嗯?是有什么问题吗,贵店里?”
堂本刚喝一口热巧克力,露出询问的样子。
“嗯,我看八成是有鬼!”
相叶少年看起来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兴奋。
“有你的大头鬼拉!”二宫和也啪一下拍了相叶雅纪的头,然后转过头来,冲堂本刚点点头,说:“您看能不能抽空跟我们走一趟?光说实在是说不清楚……”
堂本刚圆圆的大眼睛在对面两个少年身上一转,笑了,说:“好阿。”
于是就去了。
去对面拜访的短短功夫里,相叶雅纪已经自来熟的可以把大花猫抓到怀里抱着顺毛了,二宫和也眉头一皱,不过好象又嫌麻烦似的懒的说,最后还是任由他去了。
堂本光一哀怨的看了堂本刚一眼。不过某人把头一扭,装做没看到。
相叶雅纪看起来很中意这大花猫的样子,兴高采烈的跟堂本刚说:“刚先生,您这猫是式神吗?”
“是阿。”小老板好脾气的回答。
“喔喔!”枉费堂本光一把自己变的圆滚滚,还是被少年一把举起来,然后相叶君好奇的继续说:“一般阴阳师的式神不是都是黑猫吗?为啥它是个花猫呀?”
“嗯……”堂本刚笑了笑,答:“其实KOCHAN有很多不同的毛皮喔,他每天根据心情会换个不同的颜色披在身上。”
相叶雅纪表现出茫然的样子,不过过了一小会儿他就明白了,大声说:“那就是跟假发差不多是不是?想换就换?”
堂本刚噗的一声笑了,顺便不动声色把一脸郁闷的花猫君抱回来,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你说的很对。相叶君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呀。”
堂本光一气的冒烟,想说话申辩吧,又怕那小孩大惊小怪说“阿!猫讲话了!”之类的,恐怕自己会更倒霉,所以只好一脸阴沉从堂本刚怀里爬到他肩膀上,摆了个自认为端正的姿势站好。
到了大野屋店里,年纪轻轻的当家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搓了搓手,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堂本阁下,您好。”
堂本刚冲他点点头,然后说:“您也好。还有,不用客气,就叫我刚好了。”
然后几个人跟着大野智去了据说闹鬼的阁楼上查看究竟。
大野智一边带路一边说:“最近几天,夜里老是听到奇怪的响声……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老鼠,结果根本没有痕迹,但是……”
他顿了顿,二宫而也接道:“但是,最近店里的糕点老是莫名其妙少掉,而且,碎屑也掉的到处都是……”
相叶雅纪在一边眉飞色舞道:“而且昨天我起来喝水,好象还听到说话的声音!”
堂本刚瞥了他一眼。头一回有人一边眉飞色舞的说话一边又害怕的很似的抓着旁人的衣服袖子的。
阁楼上暗的很。点了蜡烛也只有一小块光亮而已。
地上还有点心碎屑的痕迹。不过,说是老鼠的话确实有些奇怪——因为一点点脚印什么的也没有。况且,如果真有说话声的话,十有八九不只是老鼠那么简单。
堂本刚决定今天晚上留下来看看情况。
夜晚的大野屋里空无一人。
堂本刚用了障目术,一动不动站在屋角注意着店里。虎纹斑的花猫式神蹲在主人身边,瞳孔在暗处发出幽幽的绿光——当然,除了堂本刚,也没人看的到。
墙上的自鸣钟当当当的敲了几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本来寂静无声的店铺里,不知道怎么搞的,微妙的扭曲起来。
桌上放的好好的点心忽然像是被看不到的手拿起来似的浮了起来,然后就咻的一下,消失在空气里了。
站在角落里的除妖师,看着飘忽不定的烛火,微微笑了。
**
最后,这一夜过后,一切怪现象都消失了。
大野屋从当家到打工仔们一致对街对面这位新邻居佩服的不行——大野当家一下拿来了好多盒点心,堂本刚毫不客气照单全收。
不过,究竟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看起来好说话的除妖师,却总是微微一笑,然后跑火车般把话题转开了。
事后群众们纷纷推测,肯定是除妖师本领高强却为人谦虚,所以才只字未提。
再然后,常闲着没事去堂本铺耍着玩的群众们——比如面貌清秀却爱惹事生非的相叶君,还有虽然不爱惹事生非也不爱多跑动却总是被拖着来串门的二宫和也君,都发现了堂本铺多了个新人——不,事实上说是“新人”也有些不正确。
因为,这位一听到门响跑的比谁都快的应门小僮,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只有着圆圆的黑眼睛,胖呼呼软绵绵浑身好似没一根骨头的仓鼠。
堂本光一在一旁甩甩尾巴,毫不留情嘲笑道:“就因为吃的太肥了,才让我不费力气就一把按住逃不掉阿。仓鼠精纵山君,是吧?”
“是个屁!”仓鼠呸一声,举起禸乎乎的小爪子晃了晃,一本正经说:“而且我的名字叫横山裕。光一君,请你表忘记。”
堂本铺的主人,此时把脚爪翘在办公桌上——他总算明白了,为啥万事屋的银酱那么喜欢这没规矩的坐姿——因为没规矩,所以才舒服阿。
然后,今天的装扮是绿底桃红花纹和服的除妖师,软绵绵懒洋洋的开口:“纵山君,快去开门!风铃好象响了。”
“……老子叫横山!”
暖日洋洋。
冬天,就快要过去了。
第 贰 训??? 春天除了有樱花也有花粉过敏阿!
先哲说过一句话,叫做“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堂本光一深深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三月一到,天气越发的暖和起来了,身为除妖师的堂本铺主人堂本刚,丝毫没有前辈们白衣飘飘庄重端庄的样子,老是喜欢穿颜色艳丽到诡异的和服——而且,他最近跟万事屋的小老板因为同是甜食党的缘故,老是混在一起,不但说话越发无赖,连带着坐也没坐相站也没站相。
不过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气慢慢热起来,堂本光一再没事就变成花猫的样子腻在堂本刚身上,就会遭到无情的驱逐。
像是“走开拉,热死了!”之类无情的话语或是“我在做正事,去和小健玩会儿,乖”之类严重侮辱人智商的话更加是层出不穷一天要说好几次。
堂本光一越想越郁闷,索性抄起游戏机玩起来。
“呐,天气那么好,我们出去散散步好不好阿?KOCHAN?”
最后那声软绵绵甜蜜蜜的KOCHAN是重量级杀伤性武器,正在打游戏的堂本光一君,一瞬间就被敌人秒杀了。
“喂,散步就散步,你摸我头干什么!当我是猫吗!”
“咦?”堂本刚故意惊讶道:“原来你不是猫吗?”
“……你不是说,天气热了看着腻歪,叫我变回人的样子吗!”
愤愤不平的抬起头来的青年,有一头柔顺无比看起来很可疑的深茶色头毛,色素淡薄因此在太阳光下显得有些像是褐色的细长眼睛衬的整张本来显得秀气端丽过头的脸威严十足,一副很有气魄的美人架势——当然,这一切,就像对面大野屋家的相叶雅纪一样,一旦开口说话就完全幻灭了。
天气果然好的很。
阳光洒在街道上,不论是天人也好,人类也罢,在这一派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里,人人都是一脸想要偷个懒打个盹的表情——所谓“春眠不觉晓”嘛。
不过这句从神秘的海外国度传来的诗句,堂本光一是绝对没什么兴趣去了解的。相比之下,他对于自己变成人以后看起来比他的主人堂本刚略微高那么一点,以至于在太阳下走着时两人的影子重叠起来显得十分合衬的现象则有兴趣的多。
于是这个傻瓜,看着走在前面一晃三摇的懒散主人,露出了和秀丽脸庞绝对不相称的烂柿子脸。
两个人晃阿晃的,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之前没来过的小巷里。
小巷尽头有个小铺子,门口简单的挂着一副门帘,上面一个“铁”字。
看样子像是一间打铁铺。
其时由于废刀令的颁布,整个江户的铁铺生意都往下掉了一大截——想想看,曾经的主顾们现在都把刀放下立地成佛了,打铁铺又哪里来的生意。因此很多的铁匠也只好迫于无奈转了行,所以现在打铁铺反而少见的多,堂本刚也因这缘故,不禁停了脚步往这小铺子多看了几眼。
正在这个时候,铁铺门口的布帘却被掀了起来,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低着头,刚一出门就从库子口袋里摸出根香烟点上叼嘴里,然后呼一下吐了个烟圈出来。
他似乎注意到了堂本刚的视线,抬起眼睛往这里看了一眼。
圆脸的青年习惯性摆出一个笑脸。堂本光一站在稍后一些的地方——他眼睛视力不太好,不过,再怎么视力不好,那人身上的制服和腰上的配刀总是看的清的。
整个大江户已经没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带刀出来,只除了一种人。
那自然是江户的法律执行者——被万事屋的天然卷老板称为税金小偷的真选组。
看样子,police先生是到铁铺里来打磨配刀的吧。
堂本刚笑了笑,那人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当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好象有小风吹过似的。
堂本光一往前站了些,不动声色的将堂本刚遮在身后。
虽然没有任何敌对情绪,不过,人杀的太多的话,身上自然有股杀气。还有,永远也无法根除的血腥气。
堂本刚身上那种气息已经慢慢消退到察觉不到的地步了,不过,那个人身上却浓重的很。
堂本光一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不管怎么说,他原身毕竟是一把武士刀。尝过的鲜血味道,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诶,是刚……君……吗?”
这时候,布帘再次被掀了起来,出来的人一眼看到堂本刚,整个人都愣住了。
堂本刚闻声转过头来,看到那人以后,本来就很大的圆眼睛睁的更大了:“……小准?”
除妖师口中的“小准”,大名叫做冈田准一。是个样貌相当美丽端正的小青年。
“嗯,原来你也来江户了阿……”
坐下来寒喧了几句以后,冈田准一一边将泡好的花茶端给堂本刚,一边问道。
“……是你‘们’也来江户了吧,凸额!”
堂本光一坐在另一边,喝了口热茶,却嘶——的一下,好象是被烫到了,咋着舌,不满的开口道。
“你这种非人类能算进去吗?光一君。”
美人铁匠对着同样是美人的非人类生物,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哼!老子现在这端正的人类模样,哪里不像是人了!”
堂本光一不客气的反驳,却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实在怪的很。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每次见面,不是斗嘴就是互相当对方是空气。当初堂本刚年纪还不大,脾气冲的很,嫌烦了就说:“你们感情那么好,干脆光一就当小准的刀好了!”
“我才表!”
这次,两个人倒是默契十足。
事后堂本光一还凑过去,笑容满面的跟堂本刚说:“呐,中居先生说你这样阿,就叫做吃醋哟。”
“吃你个大头阿!给我变回刀去!”
那时候英气十足的少年大声吼道。气势虽然挺足,脸却也红的很。
冈田准一沉默了一会儿,估计也是想起了当年旧事,然后他慢慢开口问:“……老师他,现在还是行踪不明吗?”
他口中的“老师”,就是将堂本光一铸造出来的当世名匠人——中居正广。
不过,世间只知道中居正广是个擅造名器的铁匠师傅,却不知道,他还有个职业是除妖师。
堂本刚和冈田准一便是分别继承他两门绝艺的学生。
后来,战争爆发了,师徒三人也在乱世里失去了联系,一别已是多年。
堂本刚无言的点点头,然后说:“……我也多年没有老师的消息了。”
“这样阿……”
冈田准一微微叹口气。
“……喂,凸额。”堂本光一忽然开口:“刚刚出去的那个人,是真选组的人吧?”
“这是向别人请教问题的态度吗,光一君?”美丽的青年皱着眉头,看了堂本刚一眼后却说:“不过我还是好心的回答你,不错。”
“那家伙……”堂本光一皱了皱眉毛,说:“那家伙,身上杀气很重。”
“……那是当然的吧。那位,就是有名的真选组鬼副长——土方十四郎。”
冈田准一回答。
然后他好象自嘲似的笑了笑:“如今这个时候,为了有饭吃,别的也顾不上了。”
对面两个人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当年冈田准一并没有参加倒幕派的行动,不过,若是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为虎作伥那滋味恐怕也并不好受。
堂本刚喝了几口茶,说:“也没那么严重……毕竟,日子总是要过的。”
因了这句话,室内刚刚还沉重的气氛好似也突然明亮了起来。
闲聊了几句以后,堂本刚问:“小准过几日有空吗?我们打算去赏樱呢。”
“好阿。”冈田准一望着对面的圆脸青年,笑意盎然的答应了邀请。
“到时候请务必通知我。”
“嗯。好呀。”
堂本刚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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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冈田准一果然遵守约定到堂本铺来找堂本刚了。
堂本光一一脸不高兴,被堂本刚笑嘻嘻的摸着头说“表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还哼了一声,不过,最后也还是同意冈田准一同行了。
小健自然也跟着外出了。小朋友难得能出来耍耍,自然开心的很。
冈田准一摸了摸小健的头顶,然后微笑着看了友人一眼,说:“小健真可爱。”言下之意自然是某人一点都不可爱。
堂本光一在一旁看着他温柔如水对着堂本刚说话的样子,觉得智齿都痛起来了。
堂本刚却注意到他的怪样子了,FU的笑了笑,摸摸鬓角便往前走了。
小山坡上早樱已开的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一团团的粉红嫩白——开的茂盛的几株樱树下,自然早就已经被占领了。
这时候却看到一个穿着樱色狩衣的少年在一株树下朝他们拼命招手,堂本刚走过去,他就跳起来说:“大人,你们总算来了!幸好我来的快,否则这个位置根本抢不到!”
堂本刚笑眯眯的说:“这样阿。辛苦你了,樱时。”
叫做樱时的少年,是每年春天都会来堂本刚身边照料的式神。
坐下来才喝了一会儿酒,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新邻居刚君吗?”
堂本刚转过头一看,就看到了懒散的打招呼的万事屋老板。
“银桑也来赏樱吗?”
“嗯,家里的小鬼阿,吵着要来呢~”
“什么呀,明明是银酱自己说,春天不赏樱,就像到了夜店不叫小姐一样阿鲁!”红衣少女一边啃着醋昆布,一边嘟囔着说。
在坐几人都听的噗一笑,坂田银时先生抓抓面孔,丝毫不觉得羞惭的说:“那,能跟你们一起吗?看看,美丽的好地方差不多都被税~金~小~偷~们占领了呀。”
“喂,那边的那个死鱼眼,谁是税金小偷阿!”
忽然揷进来的声音,正是几天前曾经在冈田准一的铁铺里碰过面的副长大人。此时正和他的同僚们坐在不远处的樱树下,看样子应该也是来赏樱的吧。
“咦?我又没有指名道姓,多串君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阿?”
坂田银时满不在乎的回答完,也不管不远处那人气的要命,随即往堂本刚他们这边坐了下来,自说自话从樱时手里接过红豆羹吃了起来,还赞扬道:“唔!真是美味阿!”
堂本刚笑眯眯的回答:“多谢。”看他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好象红豆羹是他亲手做的一样。
“……反正只要是甜食,这混蛋都会说好吃的。白痴!”
抽着烟的真选组副长,呸的一声把烟屁股吐掉。
“土方先生还不是一样。给你一瓶蛋黄酱,连狗屎都能吃下去吧?”
浅栗色头发的美少年冲田总悟,若无其事的进行每天都要搞一搞的“就算不弄死土方先生至少也要嘲笑一万句阿一万句”的伟大活动。
“总悟你小子说什么呐!”
土方又摸出一根烟来,刚刚要点起来,却看到那个圆脸的青年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好象,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正这么想着,那青年已经笑道:“土方先生你好阿,上次散步后,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碰见您了呢。”
阿!想起来了。之前去铁匠铺拿配刀时,好象打过照面。
这么一想,转头便看到了铁匠铺的冈田师傅,那个美丽的青年好象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在原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对方这时候已经端了一个小杯过来,笑道:“这一杯梅子酒,就请您赏光喝了吧。”
土方低头一看,天青色的小酒杯里酒色嫣红,煞是动人。
他一抬头便将酒喝了。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理当赏樱喝酒。
嗯。
3 大老虎2010/1/21 8:30:00
OTL我绝望了..再贴不出来就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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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叁 训??? 就算是夏天也要注意感冒!
堂本刚租来的这间小小的两层结构屋子后面有个小院子,房东原本也没什么兴趣去照料,便一直任由它荒废着,到了他手里,却好好的整治了一番,如今一年四季总有些生机盎然的样子。
现在的小院子里,则种满了花期长久的栀子花。
七月底的时候,栀子花早就已经盛开了,纯白肥厚的花瓣即便在夏日里也照样精神十足。
夏初的时候,樱时就已经不在了,代替他照顾除妖师先生起居的,是名字叫做小枝的式神。同样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不过跟喜欢穿樱色衣服的樱时不一样,小枝喜欢穿白色的浴衣——不但如此,他给主人准备的,也多半是颜色清淡的薄料子浴衣。
堂本刚此时便穿着藕荷色浴衣,两个脚从浴衣的下摆露出来,在游廊的边缘晃阿晃的。他手里抓着群青色团扇,身边的盘子里放着切好的西瓜。离的稍微远些,则放着狸猫形状的纹香罐,里面袅袅飘出纹香特有的气味。
至于另一位堂本先生,此人身为妖怪,却一点都没有热爱大自然的样子,这样的热天里,比起用团扇慢慢扇,他显然更喜欢呆在有冷气的房间里。
只有到了太阳下山的傍晚以后,他才肯翘着乱七八糟的头毛,一步三摇的晃到堂本刚身边坐下来,有时候吃块西瓜,有时候吃口豆腐什么的。
这样平静的日子,因为横山裕的一封信而被打破了。
说起这位横山君,想必诸位还记得,便是不久前被堂本光一活逮的一只肥头圆脑的仓鼠——并且,数次被堂本家的两个恶魔戏弄,非要管他叫“纵山”。这位仓鼠先生给堂本刚白白干了几个月的苦力后,终于得到了允许回家去。
你以为堂本刚大发善心了吗?这种东西,地球毁灭了也不可能存在。
反正把名字交出去的妖怪,就等于把性命也交了出去嘛。
不过其实,虽然除妖师绝对不算是好人,但是没事他也不会随便把妖怪叫出来耍弄一番——得到这个特例的,大概只有堂本光一一个人。此人当然不但不以为苦,还兴高采烈的很。
信的内容是说,如果刚大人有空的话,还请到我家来玩玩什么的。
堂本刚把信纸叼在嘴里,歪着头想了想,便说道:“那就去吧。”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横山裕的家在关西的一座山里。
嘛,不过,虽然说是山,其实也不算是很雄伟的大山,倒是风景秀丽——而且,本来还以为仓鼠的话,多半要招待他们住山洞什么的……所以看到眼前居然是个小小的旅馆时,堂本家的两人多少也有些意外。
“纵山君,想不到办起事来倒挺有一套阿。”
堂本刚笑眯眯的对着横山裕道。
“那是!”横山裕变做了人的样子,倒一点不像原身那样圆头圆脑,而是个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的小青年。
“旅馆是纵山君开的吗?”
“怎么可能!”横山裕摸摸自己的头,道:“我阿,就是受人家照顾住在这里……这里的老板娘是个好人阿。”
堂本刚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这样阿。”
说着话的时候三人已进了旅馆的玄关。老板娘站在那里,穿着式样朴素大方的和服,相当端丽的一位妇人呢。
“诶,您二位就是小裕在江户时照顾他的堂本家的两位吧?请进请进。”
堂本刚道:“哪里,您太客气了。”
他微微低了头说:“这几天就打搅了。”
4 大老虎2010/1/21 8:31:00
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采光相当良好的和式房间。一拉开纸门,就能看到内庭里一派绿意盎然。小小的竹筒每当盛满了清水,就笃的一下,撞击放在下面的托盆。
吃完了晚饭回到房间里,堂本刚穿着杏色浴衣,随随便便坐在游廊上,微微嘟着嘴,看起来相当专注的样子。
“在干嘛阿?”
堂本光一往他旁边一坐,顺手拿起盘子里的酒杯喝了一口。
“嗯?这酒不错阿……”
“数蜻蜓。”堂本刚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笑道:“酒好象是老板娘自酿的呢。”
“是嘛……”堂本光一点点头,转眼就看到旁边的人浴衣前襟有些散开的样子,白白的皮肤若隐若现,锁骨虽然是不大明显拉,反而显得小巧圆润的样子。
妖怪先生顿时觉得有些口渴。
妖怪先生是行动派人士,口渴当然要解决。
所以爪子过去搂住人家的腰,脸也凑了过去。
堂本刚笑嘻嘻的低声道:“干嘛?吃饱了就想干坏事吗?”
堂本光一抬眼看了他笑嘻嘻的样子一眼,阿呜一口就咬住了微微弯起来的唇。舌尖在唇上细细舌忝 一遍般的掠过,然后就滑了进去。
“嗯……”除妖师先生有些气息不稳的样子,伸手按在滑进自己前襟里摸索的手上,道:“……表在这里……”
“……又没人……”堂本光一把他压在游廊的柱子上,一边亲他一边说:“难得边上没有碍事的家伙……呐,乖……”
堂本刚忽然咬了他一口,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嗷的一声,噗的笑了,说:“你叫谁乖乖的阿,嗯?”
“…………”被咬的很疼的妖怪先生,爪子在人家腰上掐一把,才说:“主人大人,我错了。是我乖乖的才对。”不过行动和语言相背离就对了。
堂本刚笑嘻嘻的舌忝 了舌忝 他被自己咬破的嘴唇,FUFUFU的:“这样才乖。”
此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内庭绿意更盛,游廊下却是春意无边。
第二日一早,横山裕过来叫堂本家的两位吃早餐,就听到这两位先生一前一后“阿——嚏”的打了喷嚏。
“感冒了吗?”
“嗯……夜里被子没盖好……”
除妖师先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象微微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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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饭,堂本刚坐在矮桌前,看着忙忙碌碌的横山小仓鼠,忽然用像是在说“阿,今天天气不错呢”的口口勿道:“纵山君,招待我们来玩,其实是有别的原因的吧?”
“诶?”好象吓了一大跳,横山裕瞪大了眼睛,呆了几秒才说:“……刚先生,为什么知道?”
“嗯……因为我会读心术阿。”堂本刚笑眯眯的说。
看着横山君再次惊讶的睁大眼睛的样子,坏心眼的除妖师才慢悠悠的说:“当然是骗人的。FUFU……”
其实是,从一到这里来,就觉得老板娘看起来端庄的样子,手指却微微的_chan抖着。一看就是很烦恼的样子。
不过其实,确实是有事情。
原来半个月前,照顾横山裕的旅馆老板娘的独生子,忽然像是魔障一样,整个人神思恍惚起来。坐在家里不是发呆就是昏迷不醒的样子,饭也不吃,也不说话,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看起来就像被剥夺了灵魂一样。
“再这样下去,眼看就不成了,所以我才想到,只好麻烦刚先生您特意跑一次。”
看着对面老实低头的青年,堂本刚笑笑说:“没什么。”
“灵魂阿……”
堂本刚听完了,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坐在对面的老板娘:“最近这半个月以来,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嗯……那孩子……”老板娘拿起手帕,微微压了一下眼角,才开口道:“那孩子还老是说些怪话……”
“怪话?”
“嗯。”
老板娘点点头,然后说:“两位请跟我去看看吧。”
躺在被子里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明明天气那么热,盖着被子还是脸色苍白。
他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不断_chan抖,忽然皱着眉,嘴里喃喃自语。仔细听来,像是在叫着人名的样子,但是又听不真切。
堂本刚不自觉的摸摸鬓角,伸手放在少年的额头上,触手都是冷汗,然后他另一手捏个法诀,嘴里低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本来还在_chan抖着的少年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平稳起来了。
等他完全平静下来以后,堂本刚缓缓回过头,问道:“最近,附近有什么建筑之类被拆除吗?”
老板娘回想了一下,然后迟疑的说:“拆除的是没有……不过,神社过去一些有个荒芜的庭院,最近好象是被哪个财团买了下来,打算修缮一新用来供人游览呢……”
堂本刚眼神闪了一闪,抬眼瞧了站在一旁的堂本光一一眼,说:“那,我们去看看吧。”
到了目的地以后两个人慢慢查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堂本刚却站在一棵树前看了一会儿,好象若有所思的样子。
堂本光一皱着眉,嗅了嗅鼻子,说:“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堂本刚摸摸头发,啧了一下,说:“晚上再来。”
到了晚上,庭院虽然和白天没什么两样,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起雾了——本来夏天是不大会起雾的。
白蒙蒙的雾气包围着庭院,明明是夏天,却让人生出了丝丝的寒意。
两个人慢慢走近白天停留过的那棵树前。
堂本光一已经化成了花猫,绿幽幽的猫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忽然,前面好象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待走近了些,就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传来。
“……呐,翔君,还没想起我是谁吗……”
“…………”
“…………记住了吗?”
“嗯。”
两人透过树丛看过去,只见到两个人正背对着这边坐着。其中一个好象穿着暗色的狩衣,另一个穿着白色的和服,看样子像是老板娘家的孩子。
“谁?”
忽然,那穿着狩衣的人好象察觉到了,猛的回过头来。
虽然因为有雾气的关系无法看清楚,不过,大致还是可以看出,此人年纪应该不大,身形单薄,一双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
他身边的少年好象受惊了一般,也跟着回头。
堂本刚一眼看出,果然是老板娘家的孩子没错。
“两位,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进别人的地方,好象不太有礼貌吧?”
说着话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走近了,笼着雾气看不太清楚,不过看他身形飘乎,肯定不是人类的样子。
堂本刚盯着对面的少年,笑道:
“这话应该原句奉还吧?不打一声招呼,把别人家儿子的灵魂随便勾走的,不正是阁下吗?”
“只是朋友叙旧而已。”
“是吗?”堂本刚笑了笑,说:“世界上居然还有不知道彼此名字的朋友吗?”
少年本来一直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听了这句却忽然大怒,道:“他只是忘记了!不是不知道!”他说着话,猛的转头想抓住身边的少年问清楚,却扑了个空。
少年吃了一惊,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被自己叫做“翔君”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就跟那个时候一样……
“你……你把翔君弄到哪里去了?”
他瞪着堂本刚,眼睛里闪出凶光。
“迷路的小孩,自然是送到妈妈身边去了。”
堂本刚笑了笑。就在他跟少年说话的时候,堂本光一已经用了遮形术,带着少年的魂魄回去旅馆了。
那少年听了这话,眼里凶光大盛,一转眼就冲了过来。
堂本刚念起缚鬼咒,一时之间全身泛起幽蓝的光芒。
…………
等堂本光一赶回来的时候,就只见到堂本刚一个人站在树丛前,月光洒下来,细碎的光芒仿佛碎掉的银器。之前还很浓重的白雾,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回到旅馆以后,原本昏迷不醒的少年已经清醒过来了。虽然还是很虚弱,可是已经能喝下水,吃点薄粥了。
老板娘看到堂本刚,赶紧过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堂本刚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双手扶起了老板娘。
两人回到房里以后,堂本光一担心的看了看堂本刚,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堂本刚注意到了,笑了笑说:“我没事。”
“嗯。”堂本光一把他的手拉过来拽在手心里,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的除妖师仿佛很累似的,也不像平常那样把手抽回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孩子,名字叫做松本润。”
念起缚鬼咒将对方缚住时,是能够看到对方的记忆的。功力越是高强,看到的就越多。
那个叫做松本润的少年,原本也是维新志士里的一员。战争爆发的时候,他和同伴顽强抵抗,但是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同伴为了救他,自己却牺牲了。
那个同伴的名字,叫做樱井翔。
“原本,翔君是打算战争结束后,回家乡结婚的……结果却……”
叫做松本润的少年,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虽然最后自己也战死了,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心里充满了悔恨。
“他的尸骨,原本是埋在庭院里那棵树下的……本来在神社旁边应该没什么问题,谁知道……”
堂本刚顿了顿,接着道:“大概是整修庭院时,神社周围的结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平衡被破坏了,他才能跑出来吧。”
至于为什么会找上老板娘的儿子,堂本刚在少年的记忆里也看的分明。
这孩子,长相和早就已经去世的樱井翔,简直一模一样。
“到最后,翔君也没有想起我呢……”
这是少年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堂本刚那时候站在原地,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几天以后两人告别了横山裕和老板娘母子二人,回到了歌舞伎町的二层小房子里。
后院里栀子花仍旧开的极好,空气里浮着淡淡的清新花香。
第 肆 训??? 春天种了花,秋天就要记得收!
堂本刚第一次见到堂本光一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硬气少年。
那时候樱花开的不错,拉开隔着内庭和房间的纸门,映人眼帘的,就是一大片嫩红粉白,远看犹如一团团虾仁——然后堂本光一“阿——嚏”的打了个喷嚏。
中居先生看了,嘲笑道:“喂,才刚把你造出来,就得了花粉症吗?”
堂本光一揉揉鼻子,硬梆梆的回道:“那也要问您才对吧?”
“……爸爸辛苦养育了你,结果居然换来了这等遭遇阿……55555小刚,为师很伤心阿!”
“那融了重造吧!”
堂本刚神色不变,悠悠道。
“啧……”中居先生没趣的说:“这可是为师特地做给你的刀诶。就表现的高兴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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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少年带着师父亲自造的爱刀上了战场。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有些抖,一刀下去犹豫不决,短短几秒,被对方反手一刀——还好对方身受重伤,这一刀砍的歪了些,手臂上立时鲜血淋漓。
疼的忍不住咝了一下,敌人已经被同伴一刀解决了。
年长的同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句话也没说的就走了。
然后少年杀人的时候手越来越稳,刀也越来越快,眼神坚定表情沉稳。
慢慢的习惯了鲜血飞溅,慢慢的忘记了血腥气的味道。
慢慢的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对那把会变成和自己一样有体温的人类的样子的妖刀说:“呐,既然是我的刀的话,给你起个名字吧?”
“好阿。”
“那,就叫光一吧。堂本光一,好不好?”
“堂本……光一?”
“嗯。”
“好阿。”
再比如,第一次杀了人的夜晚,回到了住处以后仍然忍不住想呕吐,嘴巴里鼻腔里空气里全是鲜血的味道。
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刀变回了人形,然后说:“有我在呢。”
少年听在耳里,明明很高兴,偏偏要说:“干嘛?我可不是小丫头要你保护阿。”
“谁要保护你阿!”
有我在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战斗。
不过,这么禸麻的话,光是想想就寒毛直竖了,妖刀先生可说不出来。
又不过,妖刀先生也相信,即使不说出来,那人应该也明白的吧。
又比如,圆眼睛的少年喝醉了酒,扑在美貌的妖怪先生身上耍赖,趁人家忙着把他扒下来的空档,吧唧一口,结结实实的亲了上去,事后还宣称:“亲一下500圆,快点付钱!”
妖刀先生翻着细长的美丽眼睛望天空,然后反扑回去,报了仇以后丢给他一张破纸头,大声说:“一千圆,不用找了!”
诸如此类,种种种种。
不过这些事情,全部都被尘封起来,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喝酒的时候不再觉得难喝,鼻子里再次能闻到除了鲜血以外的味道时,才慢慢的重新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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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冬天了,天气依旧暖洋洋的,堂本刚歪在软绵绵的躺椅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正看到自家的式神君全神贯注的打游戏的背影。
“……老头子……”
除妖师先生喃喃自语。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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