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如无意外2010/1/27 11:34:00
因为剧情，N同学的性格会在LZ扭曲的程度上更加扭曲= =慎
出现任何无法让人接受的情节词语都是作者的错，再此一并致歉。请表再掐这一点，拜过
更新必然慢，应该不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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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le
他是被手机吵醒的，睁开眼却有些恍惚。他在列车上。接了电话，是找他喝酒。心里骂几句，也平常地拒了。
竟然睡着了。他带着鼓鼓的包，就扔在脚边。多少点了？他往窗外看，已是沉落的暮色。
周围充满了下班的人。只倒回去二天，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但现在却再不会了。
他抓着手机磨蹭。要先打个电话么，或是发个简讯。他想把自己删掉的号码存上去，却发现自己不记得了。
不到一年，却不记得了。之前明明记了多年。他一时也对人类的健忘薄情颇为失望，不由得苦笑。还有十几分钟到站。他又闭上眼，人声和轰轰声又近又远。
困也是理所当然的。从昨天起，就没有好好睡过。夜里半梦半醒，只觉得一切都是梦，坐起来打开灯，却看到医院的诊断、CT都乱糟糟地扔在一边。
怎么会是怎样。妈妈不断地哭泣。他却没有实感，把医生拉到角落问：还有多久？告诉我实话吧。有十年么？五年？告诉我实话，我能接受。
医生一脸犹豫和怜悯，半天才说：好的话，一年应该能行。
他不想住院，便说回家想一想。还是有了各种大小药瓶。他已多年没见过妈妈的眼泪，又心烦又心慌，只能反复安慰她。
?
他原以为是吃几天药便能解决的问题，只请了半天的假。下午也若无其事，又坐在了办公室里。他隔着衣服触摸自己的腹部。不过是痛而已，也并不比以往特别，为什么竟这般结果。
?
这个时候他无法歌颂造物神奇。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既然要死了，总应该满足一下自己。他向公司请了假，一下子有了空闲，却不知道做什么。游戏和电视都索然无味。
?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相叶的。当初原想默默走掉，却被相叶死死抓住，一定要问个明白。拉扯之下，他觉得难堪又头疼。
???
相叶，我们都不小了。他记得自己说。如果我们的人生只有一年两年，我们在一起是表紧，但接下来还有几十年。
说成这样相叶也无法接受。他早知如此。但当时哪知真只有一两年，一语成谶。不如就回去和相叶一起好了，他自嘲地想。但这个念头却没有一闪而过，反而越发清晰。
醒来就去和妈妈说了。她说：还是去医院吧。语气一半哀求。他摇头，说不想那么狼狈。
她是知道的。还是高中的时候，带人回家，做完后两个人都睡着了。听到房门的声音醒来，正对上妈妈的脸。他和一个男人赤身果体睡在床上。她愣了一会，然后关上了门。但她之后并没有提及半句。
大概她是了解自己的，觉得不管怎样自己还是会走到最正常普通这条道路来。结果也如她所愿。
和相叶一起后，两个人住了多年。他想妈妈也应该是知道的。最后她为自己找了临近家里的高级工作，他也顺水推舟离开了相叶。
他无法去预想相叶的反应。他们也算撕破了皮，第一次争吵。他无法回答相叶的“我有什么不好”。相叶有很多不好，但那些并不是大问题，他也有很多不好。但他也无法赤果果地说出“我不能一直和男人在一起”这样太无耻的话。
相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GAY，但他是。他们做了多年朋友，虽觉得相叶可爱，但也从未想过要对他出手。他是绝不对直男出手的。但后来，是相叶向他告了白。
a我喜欢你。一大清早有人咚咚地敲门，打开却是这么一句话迎面而来。相叶满脸通红，扶着门气喘吁吁。nino，我喜欢你。任凭他自以为听过大量告白，一颗心也怦怦直跳。
???
你喜欢我什么。你以前不都和女孩子在一起么。他笑。相叶见他笑，也笑了：喜欢你温柔，又善良。
那一瞬间他被相叶蛊惑了。他既不温柔，也不善良。但相叶的表情是那么生动真诚。一瞬间连他也相信了自己是那样一个人。他抱了相叶。
所以，他无法对这样的相叶说出实话来。虽然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性向，也早已作出了决定：玩是玩，生活是生活。他也和女孩子试过，勉强能站起来一点。这样便足够结婚生子。就算结婚了，也一样可以找男人睡觉。
长期的伴侣，其实是在他的计划之外的。然而相叶又很可爱。他的心情矛盾，但并不是动摇。
相叶最后很激动，是他没有想到的。相叶平时并不强硬。神色愤怒，又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猫，眼巴巴地望着他。他那时也没有动摇。
真是现世报。原本他不应当做出再回到相叶那这般丢脸又无耻的事，但他要死了，其他的东西都先放到一边罢。
如果相叶冲上来打他怎么办。他夸张地在脑中设想。又或许冷眼相对。无论怎样，车到站了。
心里觉得和相叶千山万水，其实也不过这般短短路程。他走在久违的路上，也唏嘘感慨，原以为一生也不会再来了。
这一生，也实在太短。是不是小时候，也写过如果只有一天可活的作文，那时候他写了什么来着。应该是打游戏直到最后一秒吧。
他站在楼下，往相叶的窗户上看，客厅没有灯。他又转了一圈去看卧室，还是没有灯。他只能蹲下来等待。
正常人要死了应该是怎样。他想着，也担心相叶是不是搬家了。这房子是相叶家里买来给他结婚的，应该也不会搬走。他饿了，又想到被医生告知不能多吃。吃不吃饭也表紧，但还有药。
之所以这时候来，就以为相叶下班，一定会在。还是这几月，换了工作或多了应酬。他胡乱猜测，决定九点没人就回家去。远处却有人走近，分明是相叶的轮廓。
他站了起来。那人走过灯下，一张熟悉又生疏的脸。他想，在这个人的愤怒下说出“我还有一年可活”，自己应该做不到。
相叶终于走到了眼前，穿皮衣和短靴。要怎样才能减少尴尬。他硬着头皮打招呼，叫相叶的名字。
相叶啊了一声：nino！看不清神色。他便说有些事，想到这里来住几天。这么一句话，他也深感羞愧。
没问题。相叶说。你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等着多冷。他当然不会说忘记了号码。
一步步上了过去的楼梯，走进过去的门。屋里和以前也没大差别。或说少了他的东西，还有序了些。桌上却多了只粉色的杯子。
有女朋友了。他马上想到。再次确认人类的健忘薄情，他在心里笑，倒也不是太介意。
住多久也没关系哦。相叶说。他嗯一声，说打扰了。也许他明天就会走，也许会住很长的时间，他不能确定。
晚饭是相叶做的油炸食品。想着这家伙还是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又想到相叶仍是健康的，和他不同。
工作上的事么？相叶问，他暧昧笑，只说是有一点事。相叶也不再问。这世上的一切是多么磨人。为什么不能扑上去拨了相叶衣服，也能片刻忘记烦扰。人真是磨人。
相叶替他铺了客房的床。他以前是没有进过这间屋子的。他从包里，一件件拿了东西出来。
也几乎全是衣服。原本以为舍不得的物件很多，一下子又什么都不紧要了。他没有拿药瓶出来，在包里一粒粒倒在手上，再一并含人，走到客厅才喝水。
相叶在沙发上斜歪着，看搞笑节目。他过去一并坐着，他确实是笑不出的。
他到了相叶这里了，无风无浪。然后呢。他问自己，心下也一片茫然。妈妈塞了很多钱，他瞠目结舌。我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她却也坚持。
他要死了。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他不想化疗，也不知能撑到几时。他要死了，相叶在一旁看着搞笑节目，拍着手笑。
他在心里叹息，想不知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40 如无意外2010/2/2 12:21:00
他还是失眠了。在陌生的床上，疲倦至极，又无法人睡。
他想到了很多事。因为无能而失去的事，不甘又残忍的事，无法改变的事。他想到看过的电影，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只一个片段记忆进人天国。他没有那种想永远留下的记忆。
这时，他方才认真来想“死”这件事。他还年轻，他甚至有时会觉得自己还不算成人。他从未真正考虑过，但死亡还是逼近了。
此刻他只想要一个虔诚信仰，哪怕只再有半年。要上天堂、下地狱、或是轮回、幽灵野鬼，都是好的。若只是换种方式存在，死也没那么可怕。但他信脑死亡和受精卵，信死后一个人灰飞烟灭。
他终于恐惧起来。那歌里书里常常感慨着什么能永恒，大概只有死才能。他不是伟大的人，他满心恐惧。为什么会是自己。他咬紧牙齿，还是_chan抖着落下泪来。
也许妈妈也无法人眠。但即使在家里，他能与她一起哭么。他不能。她崩溃了，至少以为他还是坚强的。这样很好。不管在家里还是这里，终究他都是要一个人哭泣。
他也有几个好友，知根知底。若是此刻打电话过去，也有人真心难过。有人愿意紧紧拥抱他，握他的手。但即使这样，也半分不能减少他的痛苦。这不是任何事。用任何解决方法，他也会死，无须讨论。让人常常为他难过，也是罪过。
相叶相叶。相叶是那么……温柔。他不想说。有一天相叶会收到他葬礼的邀请函，穿着黑衣服的妈妈会和他讲：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就到了你那里去……相叶会痛哭流涕，后悔为什么自己竟没有发现，后悔没有对他更好。这样也很好。
这便是他的人生了么。他笑。这便是他的人生了。其实有他，和没有他，也没有太大区别。这么认真的也只有自己，和妈妈。他是知道的。
也不知是几时睡着的。梦见自己是一条马路，只看到各色鞋底在脸上踏过。醒来时日光从窗帘透出打在脸上。他开机，下午一点了。
相叶留了纸条，压了钥匙。那原本是他的钥匙，上面挂着褪色的多拉A梦。冰箱里有各式各样的速冻食品。他吃完才想到去看保质期。幸好。然后吃了药，又躺回了床上。
其实也睡不着，但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也没有其他事想做。他从包里翻出了游戏机，打已经PASS的游戏。再有意识的时候是相叶在敲门：nino，要吃晚饭么。他还是睡着了。他应了好，爬起来。相叶好好地做了几个菜，吃起来比看起来好。
你今天没有出门啊。他点头，说没有。也再没有话。最后相叶问：要表看碟？他说好。相叶说你想看什么。说随便太扫兴，他还是选了一盘。
伟大的英雄拯救了全人类。天哪。只但愿让地球毁灭吧，在他一个人死去之前。他提不起兴致，也找些话与相叶讲。总算对付过去。
他更愿意躺着床上，愿意一个人呆着。放完就回了房间，拿起游戏机又放下了。他从包里一瓶瓶拿药出来，一张张地看说明书。主治、主治、主治……副作用、副作用、副作用……他看到药的价格时大吃一惊，妈妈却迫不及待地去付了钱。她抱着一袋子药回来，像在暗中见了唯一的光。他什么也再不忍说。
他死了也就死了，她却还要痛苦。他难过起来。
他关了灯又躺上床。又是夜晚。觉得一年短暂，却连一日也如此难熬。最后他去拉开窗，看外面远远近近的窗口都暗了。他去摸烟，才想起按医嘱，自己该戒掉了。
相叶楼下是一个花园。他打开窗往下看，只隐隐轮廓。他突然想：若是此刻从这里跳下，几周自己会腐化出头颅。
其实也没多大差别，只是提前几月。他一瞬间几乎想翻身而下。但那样明天他能占领报纸一个小角，police微微调查，就会发现他是个见鬼的同性恋，可怜的相叶怕是只能搬家，还要被不理智的妈妈责骂。
想无声无息地消失掉是多么困难。投海、吃药、上吊……也许该去津巴布韦，跃人某个山谷，这样才能避免被人发现和尸检。不，即使这样也不行。他的证件订了机票，飞机场的摄像头拍到了他。
他关了窗，回到床上裹了起来。他曾有朋友自煞。大家惊恐几天，日后便已是谈资。他也曾说过软弱、说过愚蠢、说过不懂倾诉、说过承受力太差、说过对不起父母。但刚才，他真的想跳下去死掉。那时他没有想到父母，也没有想太多的事。
他有点害怕。拿了手机，反复地翻看通讯录里的名字。他不知道应该告诉任何人。他起身打开房门，客厅已是漆黑一片。相叶的房间从门缝里透出些许亮光。他站了一会，去敲了门。
怎么？里面传出了迷糊的声音。
你睡了？我看见亮着灯……
我看着看着书就睡着了。相叶说。
抱歉。你继续睡吧。他正要走，相叶却拉开了门，站在眼前。有事么？相叶看着他。
没事。他在头脑中搜寻着理由。明天我要出门，想问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那么，意面吧。相叶微笑。他点头，说晚安。便先转身，又回到隔绝的房间中。
只愿今夜能半晚安睡。他闭上眼，却很想给妈妈打电话。若是真打了电话，也只能我很好一切都好的几句话，但他突然很想听她的声音。他突然很想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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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19L 上一篇是，这篇不是了
TO 21L 我对自己要写出什么来完全没有自信= =不过要死不活、扭曲和缓慢是必然的
前几月疏离网络，所以翻8的帖子是什么= =
BY补档ing
52 如无意外2010/2/21 14:40:00
结果第二天还是没有出门。睡到下午二点，起来的时候已经饿得胃疼。煮了简单的面食。
不能规律生活，还是在相叶这里好些。若是被妈妈看到，比事情本身更头疼。去洗了澡，觉得精神好些，才给她打了电话。
妈妈……他刚开口，就听到她急切的声音，连续叫着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的语气。他就是怕这个。
便不管什么统统应允了下来。最后她问：相叶知道了么。他嗯了一声。她又说：如果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家来。他也应下。
她没有话说，又舍不得挂电话。两个人一时沉默了。以前他早已不耐烦，但如今他也想着话题。
这两天都不怎么难受。他说。
是么。她终于有点高兴。是的。但止痛片吃多了，也会死。他不会告诉她这些。
妈妈。他叫她，听到她熟悉的声音，鼻腔酸涩。
妈妈，你一个人也很久了，找个人陪着你吧。
他在沙发上躺了半天，才去开了电视。有人在死，有人在生，有人在人生中的光辉高朝，有人在无尽地狱。而他，他太渺小。
洗了一个苹果，去阳台上站了一会。外面下雪了。上次下雪的时候，隔壁办公室的女孩借了伞给他，红底白点。明明是上周，却像上个世纪。
他在屋里转了转。杯子里有女孩用的牙刷，相叶的房内有合影的照片。他看了一眼，虽然好看，但有种小女人的市井……他笑自己恶毒。
天暗了才想到要做饭的事。只好从冰箱里找了冻得很硬的蘑菇。相叶是很好打发的，却还是想表示自己水平不错。
正切菜时手机响了，接了才知道是相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开口便是接连的道歉。我晚上有约，昨天忘记了。
这样啊。他说。反正我也没弄呢。
一个人吃点什么都好，就草草做好了。看电视吃晚餐时，才有点忿忿不平。以前总是因为自己而爽掉别人的约会……算了。他想。好歹知道了相叶的手机号码。他念了两遍，好像又记得了。
今天是周末。他看到节目才想起来。难怪。如果相叶带人回来才真是尴尬。他本来睡不好，他们隔着一道墙ML。女孩子叫床的声音，相叶叫床的声音……
他叹口气，转了个台，开始看电视剧。但却继续想到了相叶的腿。相叶打开腿，相叶的腿缠绕上来……
真是糟糕。他去了阳台上，风吹过来很冷。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呆在相叶身边，在这里死。相叶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得个好名声。
而现在，要怎样。他想了会，又厌烦起来。回到客厅，又缩进沙发里。电视上那男人正在暗示，而那女孩是个白痴。他叹口气，却看了下去。他一个人反倒自在。
中间有电话来，4N9。他和那男人已经认识两个多月，基本是一周见一次。看起来闷得很，到了床上却很来劲。他是很满意的。而他自己，他长得还不错吧。虽然彼此连名字也不知道，但他倒觉得他们能处得长久。
当然，那是之前。相叶这里太远，又没有兴致。但即使要死了，他也不愿意堵死，只说这周不方便。那边应了好，说下周再约吧。
挂了就后悔了。要是相叶晚上真带人回来要怎么办。大不了就一走了之罢。他想着，又释然了。电视上那迟钝女终于明白了，她哭了，说这是第一次有人喜欢她。
第一次有人喜欢他……是多久以前。他记不得她的名字。他第一次喜欢的人……他想着，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起身到阳台上，拨了电话。
开始便听到电话那头一声佻笑，说：真难得。他也笑。
在哪儿呢。他老实答：相叶家阳台上。
这事是我想的那样么。声音促狭。
一半一半。他说着，在心里挣扎，也若无其事问：最近在忙什么。
结婚。那人答得毫不犹豫。他愣一下，笑到：和男人还是女人，几分认真？
那边却说：nino，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他心里翻滚，又听到：抱歉。
他确实失望了。这世上每一个GAY都可以去结婚，包括他自己，但只有K不行。只有K能承受世俗，只有K最是勇敢。
最后他还是说：你这家伙，对着女人不是一点也不行么。用了吐嘈的语气。
K也松口气，和他开起了玩笑。告诉了他婚宴时间地点，说要来便来。
两周以后。他想，自己从未得到K，这人就要成为一个女人的东西。
你已经知道我如此丢脸的事，作为交换，告诉我你介意的事吧。K突然问，他想了想，说：没什么。
然后他又躺回沙发，胸口郁塞。他想到十四岁，曾以为自己是怪物，终日恐惧。直到认识了K。
电视上的一幕幕画面都无法人脑。他知道自己无法进人K的世界。求不得，才念念不忘。K自然有人诉苦，所以对他，能依然风度翩翩，说抱歉。
他也不想狼狈。他反复翻着手机上一个个人名。以为自己重要，是最最愚蠢。
他一直想着K热忱面孔，直到有人敲门。相叶回来了。不是午夜，也没有女伴。一进门就说对不起，倒像是他才是主人。他摇头，继续对着电视。相叶在一旁坐下，有微微的酒气。
K要结婚了。他突然想说，就说了出来。相叶转过头来看他，皱着眉。
你和K在一起么。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他语气不好。相叶看了他一会，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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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进展和更新双重缓慢先捂脸惭愧= =
和某多拉马没关系。K君只是一个代号，不代指前辈
ano……新年快乐=v=
62 如无意外2010/2/28 22:58:00
转天起得比平常早些。相叶在客厅里看着静音的电视。桌上放着菜，相叶说：热一热就好。
相叶在这里，他就想回房间呆着。但只能接受这好意。相叶过来帮忙，说：我还想你是不是出门了。他摇头。
相叶开了电视的声音。他也坐下吃饭。相叶突然问：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出门。
他点头。相叶或是想问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他也不想显得怪异。吃过饭，也呆在客厅一起看电视。总有比赛，会议，爆炸和天灾。也不新鲜。他无聊，又清醒，实在难熬。
终于手机响了。是妈妈，问了在做什么。他说：和相叶在看电视。也没有撒谎。相叶侧头看他。
吃饭了么。
吃了。
吃药了么。
倒忘了，也嗯了一声。
又没有话可讲。静了一会，他本想告别，那边却开了口。
和也，我有一个交往的对象。已经五六年了。
他的孩子比你还小，我们原本说好等你们都结了婚再说我们的事。
?
你昨天提到……我和他商量，决定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可以见他一面。
他马上说：好。她犹犹豫豫：你怎么想。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她终于有些放心，说那个男人不错。又絮叨几句，挂了电话。
我妈妈。他对相叶解释一句，又看电视。心里却似被人抛弃。每个人都有所依靠，他却一个人。
他站起来，说要进屋午睡。和相叶呆着，总是不放松。走到房门口，后面却有人叫他： nino，你遇到了什么事么。
是不是有什么事。相叶又问了一次。
没什么。他去转门把。
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话……相叶还是说。
都说了没什么。他打断了相叶的话。
那么你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他关上房门，又上了床，层层裹起来。这样很糟糕。连相叶都难打发。还有一个妈妈的男人。他原本不想久留，但现在，也不愿回家。
他又把药拿出来看。昨天吃完药之后，有点想吐。是正常反应。但若是真的吐在这里，多么失礼。
只恐怕会越来越狼狈。这样想着，却有人敲门。他忙把药放进包里，又躺回床上。
nino，你睡着了么。
他一声不吭。相叶又问了一次。他本来就不准备应，只盼望相叶快走。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因为装睡，又不能起来骂无礼。他正想着这家伙在干什么，脚步声就到了跟前。额上的头发被捋开的同时，被口勿了。相叶的舌头滑过他的齿贝。该死，他想，还是一动不动。下一刻却被捏住下颚，强硬地口勿了进来。
再装也没有意思。相叶的重量压上了他的身体，吮吸着他的舌头。他也久未口勿过。回应之后，听到相叶的声音：睁开眼。
他睁开眼，相叶便离开了他的嘴唇。相叶像生气一般望着他，下一刻又口勿了上来。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口勿。分开的时候，彼此都呼吸不稳。
又不是不想做，他也不挣扎。相叶掀开被子，直接跨坐他身上。像小动物一般贴上来舌忝 他的耳朵和脖子。有一点感觉。
和别人做时，他最讨厌对方如死鱼一样。让他自己夸张叫喊，又是绝不可能。相叶的手不知轻重地摩擦他的胸前。他终于忍不住说：疼。让我来。
相叶毫不理睬。手指滑过他的背脊，又贴上来口勿他。他又说一次：相叶，让我来。
相叶的手一路到了臋部的最Deep。他有点吃惊。一起久了，相叶有这种意思，是第一次。他叫了一声：相叶。还是没有回应。
算了。也不知多久没被人抱过。相叶大概也知道，所以小心试探。最终挺腰进人的时候，又疼又怪异，全身紧绷。呻喑一声，倒恍惚起来。相叶又凑上来，他闭上眼。
睁开眼。相叶说。看着我。
他睁开眼。相叶的神色认真，却像个小孩子。他慢慢笑了。
看着我。相叶说。本来就不习惯在白天ML啊。他想。两个人呼吸急促，声音和时间仿佛都扭曲了一般。相叶靠得很近，气息就在耳侧。有一瞬间他几乎不知身在何处。但下一刻，又被剧烈摇晃。
相叶的目光炙热。他模模糊糊中，觉得眼前的人不是相叶。他不曾被这样凝视过。
身后几乎麻木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微微_chan抖。体内涌人陌生的热流。相叶倒向了他，在他的脖颈里低声chuan_Xi。
再被口勿的时候，他困起来。他推身上的人，说：重。相叶翻到了一边。我想睡觉，他说。闭上了眼。然后被相叶抱住。他能听到相叶的心跳声。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妈妈。穿了和服，妆和头发都很漂亮。他几乎不认识她。
她走近他，温柔地笑：和也，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他转过头，却看到相叶。
妈妈去牵了相叶的手：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他瞠目结舌。相叶却也笑：nino，我和你妈妈在一起。他们在他眼前接了口勿。
他在梦里却并不知道是梦。他梦到他们ML。他从没见过如此可怖的画面。他无法形容。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暗了。相叶睡在他旁边。他摸自己的心脏，正快速跳动。再没有比这更可怕的梦，哪怕是他去死。他去摇晃身边的人：相叶。相叶。
相叶的眼睁开细细的缝。他说：明天陪我回家。相叶闭了眼，大概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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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逆自己CP的字母真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