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薮光]亂世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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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王女2010/2/4 22:44:00

地面的熱氣蒸騰而起,前方的景物在視野中飄渺不定,藪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背上。他在心里咒罵著熱得叫人窒息的天氣,可是抬起手腕看看表發現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只好深吸一口氣然后加快了步伐。
當寫著「八乙女」的門牌終于出現在眼前時,藪覺得自己再多走一步就要中暑倒下了。他按下門鈴,不久一個中年女性過來開了門。
「您好,我是曙光心理診所的臨床心理咨詢師藪宏太,請問您就是提出出診要求的八乙女女士嗎?」
「是的。請進來吧。」
藪心里掂量著是該用端莊抑或是生硬來形容八乙女夫人的態度,這位女性抿緊的嘴唇和深深的法令紋多少也暗示了她要強的性格和對他人的輕蔑。沒有問藪的喜好,就端上了咖啡,并且是不大美味的咖啡,大概也說明了她的自我中心。
「請您出診的原因,之前在電話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情況嗎?」
把皇家哥本哈根的唐草紋飾咖啡杯輕輕放回碟子里,藪挺直了脊背,清了清喉嚨,「您之前也說過需要進行心理救助的對象是您的兒子,八乙女光,十九歲,不愿與外界接觸,有一定的自閉傾向。請問您有帶他去醫院進行檢查并得到確切的結果嗎?」
「怎么可能,那孩子根本就不愿意出門。」八乙女夫人聳聳肩,「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話都不肯對大人說。哎……失禮了,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年紀嗎?」
「我的年紀……今年二十歲了。」
「喔,這么年輕啊。」語尾帶著些不信任的意味高高揚起。
「我想這反而是一個優勢,因為我跟您兒子的年齡接近,所以也更容易與他進行接觸,您不這樣認為嗎?而且我有心理學學士的資格,也有取得心理咨詢師的證書,也不缺乏實際操作的經驗。我想在開始對您兒子的心理疏導之前,取得您的理解和支持才是更重要的,希望您能夠對我抱有信任的態度,配合我的工作。」
八乙女夫人用鼻子哼了一聲表示同意,她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我下午還有個約會,現在該走了,你該怎樣給他看病我也不管,只要有效果就可以了。」
「您誤會了,我并不是要給您的兒子看病,而且他本來也沒有病,我希望可以糾正……」
「夠了,不用給我講你那些理論,他的房間在二樓,你自己上去吧。」八乙女夫人站起身來,拿起黑色鱷魚皮的BIRKIN包,盡管不喜歡這個女人,藪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品味相當不錯,衣服和首飾的搭配相當得體,妝容也十分精致。
有這樣的母親,想必名叫八乙女光的少年,心理問題的產生是要歸咎于缺少家庭的關愛吧。藪又啜了一口咖啡,冷掉的咖啡難喝程度可以再加上十分,他沒勇氣把它全部喝完。被用來裝了這樣的咖啡,漂亮的杯子大概會難過得暗暗哭泣吧。

在推開門之前,藪屈起指節敲了敲門,「可以進來嗎?」
沒有回答,他就當那是默許,于是推開了門。
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凌亂的房間,窗簾緊閉光線昏暗,可是這樣的印象在打開門的一剎那被完全推翻。藪心想就算是自己的房間都沒有整理得如此干凈,甚至干凈得有些過分了,墻上沒有貼海報,柜子里沒有機器人或者美少女手辦,地板上也沒有亂丟雜志,書桌上放著一臺筆電,墻紙不是動畫人物而是普通的風景畫。
干凈得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九歲男生的房間。
而房間的主人正盤腿坐在床上,一臉平靜地看著藪,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誰。」
被對方占據了主動,明明是要自己先開口的,這時候卻失去了先機。這不算是一個好開頭,藪心想,房間里的冷氣開得很足,和外面被毒辣的陽光炙烤著的馬路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方才汗濕的衣服已經半干了,可是依舊尷尬地貼在背上。
白色的襯衫大概看不出汗跡吧……大概……
「我叫藪宏太,吶,可以叫你光嗎?」
「隨便你怎么叫都可以。」
藪打量著對面的少年,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他母親描述的那樣陰郁,染成茶色的頭髪明顯是在美髪店打理成的流行髪式,深刻的雙眼皮和下巴尖尖的小巧臉型和他的母親有幾分相似,但是挺直的鼻梁讓這張臉看上去很帥氣,再怎么看都應該是很受歡迎的類型。
「嗯,我不知道你的媽媽是怎么說的,不過我其實……」
「吶,你喜歡什么類型的音樂?」
剛剛想好的開場白被打斷了,藪疑惑地看著這個笑得露出虎牙的家伙,心里隱約覺得自己要輸了。他見過很多人,進行過無數場對話,但是像這樣的對話卻是第一次,他完全沒有辦法將對方帶到自己的頻率上來,反而自己卻好像被吸引了一樣要逐漸偏離航道。
藪走到書桌旁,在椅子上坐下,于是光也轉過身體面對著他,從窗口灑進房間的陽光落在光的臉上刻畫得他五官分明,眼睛的顏色變成淡薄的琥珀色。
「你喜歡哪個作家?你喜歡什么顏色?你喜歡什么季節?」
光說話的時候身體微微前傾,藪不自覺地靠在了椅背上,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連忙坐直了身體,手肘撐在了膝蓋上。這時候他看到光的唇角掠過了一絲笑容,那是將一切都了然于胸的笑,真是叫人討厭吶,藪心想,忍不住去抓了抓頭髪。
「你在困惑些什么?」
「好吧,我輸了。」藪舉起了雙手,「我承認我輸了這樣可以嗎。」
「其實你心里沒有這樣想,你只是想另外找個突破口吧。」光皺了皺眉,「你真不坦率。」
「可是你也一點都不坦率,一來就問我那些問題,只是另一種形式的逃避罷了,雖然看似很主動的樣子,不過其實是個膽小鬼吧。」
出乎意料的,光沒有生氣,他笑著拍拍手,「說得好,那我來告訴你,我喜歡的樂隊是BLACK SABBATH,喜歡的作家是奧利波德·薩克·馬索克,喜歡的顏色是黑色,喜歡的季節是冬天,你怎么看?」
「我認為你在騙我。」
「嗯,而且騙得沒什么技巧。」
「我說,你不愿意出門是嗎?」藪決定換個方式,說不定這樣直接了當的問話來得更有效。
「是啊,想聽聽原因嗎?誘因可是有很多個呢。」
「算了,我可沒耐心聽那么多,你給我下來。」藪俯身向前抓住了光的左手,大約是一直待在開了冷氣的房間的緣故,光的手是冰涼的。被藪用力地拉過來時,從格子襯衫的袖口處露出了一截細瘦的手腕。
盡管光馬上甩開了藪的手,又很快地將袖子扯了下來,藪還是看到了,在那只左手上密布的刀痕。一道道的痕跡,有的已經泛白有的還是新鮮的暗紅,縱橫交錯,層層疊疊,好像紅線一樣繞滿了光的手腕。
「被你看到了啊。」光漫不經心地說著,「看到了可不能放你走了。」
「怎樣?你要殺了我滅口?」藪挑了挑眉毛,可是心里卻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要輸了,并且將輸得心甘情愿。

TBC

2 ==2010/2/5 1:21:00

很好看~ LZ普利斯购昂

3 ==2010/2/5 1:59:00

蹲了,lz请自由的…

4 = =2010/2/5 2:14:00

够昂啊!!!!

真的很好看啊TT

fs

fs

5 ==2010/2/5 2:56:00

您是第71位读者

6 = =2010/2/5 4:11:00

[薮光]亂世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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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第81位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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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了
希望LZ勤快点XDD

7 XD2010/2/5 13:07:00

哦哦哦好看,前方大雾弥漫啊!

猴子,优秀心理医生都是变态,你要小心亚布狼变啊!

8 ><2010/2/5 15:46:00

真好看。

9 S王女2010/2/5 15:48:00

我覺得寫得好無趣啊= =
其實中間的邏輯都是混亂的請千萬表推敲也表指出其中若干個重大漏洞,我是一毛錢邏輯都沒有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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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屏幕上閃動的圖標提示有新郵件,光從床上跳下來,過去點開窗口接收。
藪站起來把椅子讓給光,自己轉頭向窗外看,從這個房間的窗子看出去風景很不錯,英式的庭院里有雅致的白色小亭子。藪看著院子里修剪整齊的草坪,心里計算著自己要工作多久才能夠買得起這樣一套房子,如果是拿著現在這個程度的薪水,大概要用兩輩子的時間吧。
盡管克制著自己不去看光的郵件,藪還是忍不住在轉過身的時候用余光掃了屏幕一眼。人就是這個樣子,越是被禁止的事情越是無法克制去做的沖動。如果有人說「與母親亂倫這事情過于邪惡了,連想都表去想」,那么,之前明明從未想過的「與母親亂倫」這件事,就會反復出現在腦中。
在屏幕上打開了一張圖片,光是匆匆瞥了一眼,藪就忍不住要嘔吐了。他知道自己膽量還算不錯,也看過不少拍攝得分外真實的歐美刑偵影片,可是圖中的景象卻令人一看就知道那絕對不是用特殊化妝營造的效果,因為那個房間,以及房間里的……尸體,都被籠罩在死亡的氣息中。生動的「死」的味道穿透屏幕撲面而來,無處閃躲。
「怎么樣,有趣嗎?」光的聲音還是那么平靜,波瀾不驚,「這個就是我的工作了,吶,醫生,你可別以為我是那種對社會一點貢獻都沒有的死宅男喲。」
「是工作嗎?」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定一些,但是大概沒什么效果。
「嗯,幫助警方對犯罪者進行畫像。」
「我以為police局里應該有專家來負責這項工作。」
「一百個專家也頂不上一個真正的犯罪者。」光點了點鼠標,圖片翻過一張,出現了死者面部的特寫。「要進行犯罪現場重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進人兇犯的內心,試著去思考如果自己是兇犯會采取何種行動。你認為這樣的事情,那些只懂得夸夸其談的專家做得到嗎?」
「你表小看專家。」
「專家們總是說什么心理扭曲,可是到底什么才是正常的,毫無扭曲的心靈呢?他們能夠毫無愧色地說他們的心靈就如此一塵不染嗎?好了我知道你要把教科書上的理論搬出來,不過呢,醫生,我有我自己的觀點。」
「喔,說來聽聽。」
「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健全、不正常的心理。人的心可是千變萬化無法揣測的東西,它能夠做的就是對于外界給予的刺激做出相應的反應,但是你永遠無法創造出兩次一模一樣的刺激,不可能對每個變量都設置精確的數值,所以我們也無法要求每次的刺激獲得的反應都是相同的。而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要受到無數次的刺激,在這些刺激當中,心靈也漸漸地在變形。它最后會成為怎樣的形狀,是憑著人類粗淺的學識無法預測的,就好像你埋下了一粒種子,你只知道它會開出花來,可是它或許根本就沒有發芽,或許發芽了但是沒有開花,或許開了花卻不是你猜的那個顏色,心靈可是很神秘的東西喲。」
「你這不過是想要告訴我心理的多樣性,這一點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于多種多樣的心理活動來說,我們還是要將其按照正常和異常的分野予以區分。」
「那么異常的界限在哪里?一個人一生之中都平和溫馴,就是絕對的正常嗎?如果他偶然出現了一次殺人的念頭,但是最終予以壓制,這樣算是正常嗎?如果殺人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最終無法控制而終于付諸行動,他是否就異常了呢?從質變到量變之間并沒有一個明確的點啊,醫生,你能夠理解無限這個概念嗎?分子之下是原子,原子之下有中子,夸克比中子還要小,可是它也并不是物質的終結。我們總能夠找到比小更小的概念,兩個人可以無限接近卻永遠有距離,你來握住我的手的時候,即使我們的肌膚相觸,那當中卻仍然有距離啊。同樣的,你能夠找到從正常到異常之間的臨界點,又能夠說清楚要如何跨越它嗎?」
「我覺得你是在偷換概念。」藪又去抓著頭髪,他猜測著光是不是雙相抑郁,躁狂的患者沒那么好對付。「表跟我去講什么無限之類的東西啦,我們在討論的是異常心理,你看你跑題了。」
「大概吧,可是這個跑題的過程不是相當自然嗎?簡直是水到渠成。」光露出了無害的笑顏。
「那就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你依然是認定不存在異常心理是嗎?」
「我認為異常也好,正常也好,這些概念都是由人來定的,既然是人來定的,那就不能將它當作完全客觀的標準。人類社會中話語權總是被掌握在權力者手中,而權力又是由金錢、名望、智力等等外部條件來決定的,也就是說人類制定的標準總是與這標準本身所評判的事物沒有太大的關系。你說正常,也不過是因為這個社會中大部分的人處于那樣的心理狀態,于是少數的人就成了異常,可是在三眼的國度里,你這個兩只眼睛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異類啊。哦,對不起,醫生,說了些沒禮貌的話,請表介意。」
「那么,如果以你的標準來評判,我才是異常嘍?」
「醫生果然還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在我看來這世上不存在正常與異常之說,我就是我,醫生就是醫生,我們都只不過是構成這社會的一個個體罷了,參與社會機器的運作之中卻又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可有可無,正常或者是異常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嗎?」
藪覺得自己大概已經開始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了,他試著去跟光談論一些其他的事情,來回避這個讓他無法應對的話題。
「行了,跟我說說你的工作吧。」
「很簡單啊,看看案件的調查報告,假設自己是兇手,閉上眼睛想一想自己為什么要犯案,犯案之后又要怎么善后處理。這種事情我很在行啊,因為是扮演別人嘛。」
「扮演別人?」
「對,沈浸到他人的精神世界里,拋棄自我,成為另一個人,以兇手的邏輯去行動。其實就是扮家家酒的升級版吧。」光說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關掉了圖片,又去打開一份文檔,「你要表也來試試看?你有心理學的資格證書,做這樣的事情很容易吧?」
「給我這樣一個外人看police局內部的調查資料,這樣好嗎?」
「我不也是個外人嗎?」光站起來,把電腦讓給藪。

10 ><2010/2/5 16:08:00

如果这算“无趣”的话

那请LZ继续“无趣”下去><

11 = =2010/2/5 16:17:00

摸下巴~

慢慢变得有趣了的样子,蹲了

LZ普里斯够昂!

12 = =2010/2/5 23:03:00

LZ够昂~

我可以期待二更或日更么?XDD

13 - -2010/2/6 18:13:00

蹲等更新TUT

14 S王女2010/2/6 21:47:00

啊哈哈它正在向著與我的初始設定完全相反的方向歡快地飛奔而去我攔都攔不住
不知道要怎樣收場了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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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情況不算復雜,一個獨自居住的年輕女性被發現于自宅內遇害,死亡現場一片狼籍,家具被推翻,抽屜拉出來東西丟滿一地,墻壁和地板濺滿了蘇芳色的血跡。讓藪在意的是死者的面部被整個割掉了,只剩下眼球突兀地掛在血禸模糊的臉上。
「23歲,好年輕啊。」藪咂了咂嘴,胃里那些難喝的咖啡再一次翻騰起來。
「而且臉沒有了,是被犯人帶走了嗎?不過帶著那種血淋淋的東西走在路上很不方便吧。怎么樣,心理師先生,有什么想法嗎?」
「雖然房間里被翻得亂成那個樣子,但是實際上什么也沒少,所以把房間弄亂的做法是想要將有預謀的殺人偽裝成人室搶劫吧。」
「哦,繼續。」光不置可否地歪了歪頭,在床沿上坐下又翹起了腿。他的腳尖碰到了藪的小腿,但是本人卻像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樣還輕輕晃著腿。
「被害者沒有受到性侵犯,但是衣服被脫光了,這個……應該說明了犯人在性方面有某種障礙,所以要依靠如此兇殘的殺人手法來發泄對女性的怨恨吧。」
「你每句話結尾的語氣助詞都是那么不確定的口口勿,真是,再自信一點嘛。」說著,光又踢了一下藪的小腿,看來他并不是沒有意識到,而是故意的。
「好吧,因為犯罪現場并沒有被破門而人的跡象,所以我想是熟人犯案,被害者毫無戒備地幫兇手開了門,然后慘遭殺害。兇手可能與被害人有很親密的關系,但是因為自己的性功能障礙遭到了被害人的嘲笑,為了報復而殺害了她并且割下了她的臉來泄憤。這樣說怎么樣?」
「不怎么樣。」毫不意外地,被光否定了。「從現場的照片里可以看到血跡分布的形狀,大致上就能夠重演殺人的過程了,吶,看看這里噴濺狀的大片血液。」
光伸出手在屏幕上指點著,細長的手指劃了一個圈,然后用力戳著圓心的部分,藪有點擔心他是不是會把電腦的屏幕戳壞掉。
「然后再看看這里,這些血滴的邊緣形狀是鋸齒狀的。」光合上眼睛,藪看到他的肩膀放松下來,手臂垂在體側。有一會兒光什么也沒有說,然后突然張開眼睛,臉上是一副悲傷又嫌惡的表情。
「我敲了門,她也為我開了,一點也不害怕呢,這家伙。說話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太可惡了!我問她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為什么要背叛我,可是她居然用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來應付我,這樣可不行,絕對要給她些教訓!」
用女性的口口勿,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尖細了,藪看著揮起手來的光,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他在扮演另一個人,那個殺人兇手。
進人了那個兇手的精神世界,或者說是被兇手的魂靈附體了,不,應該說他就是那個兇手。
人格這種東西,究竟是什么?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展示給他人看的,到底是真實還是一場永不落幕的演出?
「在面對著她的時候,我抽出了刀捅到了她的脖子上,再Bachu來,血跟著噴出來。可惜的是我沒能一刀殺死她,她居然還有反抗的力氣。我們兩個人扭打著,來到了這里,嗯,然后我又給了她一刀,再一刀,終于完成了。她倒下來,死了。」
說出「死了」兩個字的時候,光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跌坐在床上。
「嗯,你是說……殺人的是個女人?」
「是女人啊,因為身體條件不如男性所以沒能一擊斃命,從血跡的分布和現場的凌亂程度來看死者曾經做過激烈的反抗,我猜兇手大概也受了一些傷吧,不過她做事很謹慎,特意好好地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跡,連死者的指甲縫隙都弄干凈了。」
「那么她為什么要把現場弄得這么亂,卻又什么都沒拿走?」
「因為她想要找東西啊。」
「找東西?什么東西?」
「你仔細看看這里。」光把犯罪現場的圖片放大,讓藪看清楚地面上被摔碎的鏡框,「死者和死者的未婚夫相愛的證明,合影也好,一同外出旅行購買的紀念品也好,統統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還有,這個是死者未婚夫贈送的香水,好可惜啊,那支香水還是限量版的,我也很想要呢。」
「嫉妒?」
「應該是嫉妒吧,自己愛的男人就要跟其他女人結婚了,心里肯定很難受吧。」
「既然是這樣,應該去找那個拋棄自己的男人算賬才對吧?」
「真是不了解女人的心啊,藪君。」光壓低了聲音,眼睛閃著魅惑的神采,一瞬間露出了女性般的媚態,「遇到這樣的事情,破壞了自己愛情的那個女人比背叛了自己的男人更加可恨喲。又是恨,又是妒忌,又是恥辱,又是悲傷,什么樣的感情都有。恨她是因為她搶走了自己的男人,妒忌是因為她必定比自己更美更可愛才會得到男人的愛情,恥辱是因為身為女性的自尊被人踐踏,悲傷是因為自己畢竟輸給了其他的女人。你看看,其實女人根本不在乎男人怎樣,她所有的考慮出發點全部都是她自己呢。」
「你把女人的心理琢磨得很透徹啊。」
光斂起嫵媚的神情,揚起眉毛,「你錯了,我只是在扮演一個女人而已。」
「那我僅代表奧斯卡評獎委員會將本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獎頒發給你。」
「謝謝。」
「不過還沒有完,她為什么要割下死者的臉?」
「這個啊,一是毀壞了死者引以為傲的美貌,二是……她可以把這張臉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后對著鏡子顧影自憐。哎,你看,現在我像她一樣漂亮了,你要表回到我身邊來呢?」一邊用陰郁的語調說著,光伸手去攬住了藪的脖子。
在被那雙冰冷的手碰到的時候,不由得戰栗起來,藪咬住下唇,看著光的臉貼過來,距離自己那么近。
這樣近的距離看過去,依然是張漂亮的臉,不算完美,但是擁有獨一無二的氣質。耳際也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大概是用了香水吧,這家伙,有些椰子般的清甜味道。
在猶豫著是不是該口勿下去的時候,光將嘴唇貼在了藪的耳邊,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撫過耳垂令藪感到酥癢,「怎樣,是不是該帶我走了?綁匪先生。」

15 = =2010/2/6 22:29:00

更了啊

LZ就让这文继续飞奔下去吧

越来越好看了,真的

16 = =2010/2/6 22:41:00

LZ好坑品~

17 ><2010/2/6 22:49:00

绑匪先生,请振作!

总觉得掉过LZ好几个坑Orz

18 = =2010/2/6 23:04:00

啊那啥我事先說明一下……我的坑品大家都是知道的哈……這樣……如果我想不出來怎樣收場的話……

19 ><2010/2/6 23:21:00

LZ莫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正在兴头上,ED了怎么办……(揍)

20 = =2010/2/6 23:33:00

喜欢LZ的文

可扔几篇来考古考古?坑也么关系

这篇表坑就好……

21 S王女2010/2/7 22:38:00

ls那位請表試圖發掘lz的黑歷史,不然你只會看到有如月球表面的悲慘景象
我也想寫H啊為毛就是寫不出來寫不出來寫不出來抓頭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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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前光架了副墨鏡在鼻梁上,被遮住了大半張臉之后,藪覺得他的下巴輪廓很像某位外國的影星。兩個人一起從后門出來,那里早就停了一輛半新的黑色雅閣。藪拉開助手席的車門示意光上去,然后自己繞到駕駛席一側。
「把安全帶系好。」一邊說著藪發動了車子。
光好像很嫌棄似的抽了抽鼻子,「開雅閣也想玩綁票?」
「那開什么?路虎?還是你認為我該弄輛坦克來?」
「現在的警車都是卡宴了。」
「太夸張了吧,是警視總監的車嗎?」
「上次爸爸帶我去參加他女兒生日宴會的時候我看他開林寶堅尼來著。」
藪吹了聲口哨,「這些腐敗的公務員,早知道就綁架他女兒了。」
「對啊,而且他女兒是個美女,比綁我強多了,啊你這什么爛駕駛技術!」在藪一個急轉彎的時候光的頭撞在了車窗上。
「剛才都叫你系安全帶了。啊,對了,怎么知道我是要綁架你的?」
「你不是都策劃好久了嗎,我房間里有望遠鏡啊,前幾天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在這附近轉悠了。還有你今天一大早就偷偷摸摸跑到后門來停車對吧,這老爺車發動機的聲音真是能把聾子都吵醒。」
「只是停車而已有什么稀奇的,還是說你家準備因為我在私人土地上停了車就要問我收費啊。」
「誰沒事干會把車停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而且你上來的時候我都看到了喲,褲腳那里褶皺不自然里面絕對塞了東西,所以說夏天策劃犯罪事件難度還是挺高的,要是冬天的話把槍藏在外套里就沒那么容易被發現了。」
「喔,你眼睛還挺尖的。」藪用一只手提起西褲的褲腳,把揷在襪子里的槍拔了出來重新別在腰間,「所以那時候故意踢我的腿來確認嗎?」
「心理學的理論認為手槍隱喻著男性的性器。」光說完就抿起了嘴。
「華爾特PPK,連詹姆士邦德都用它,小又怎么了?」
「哈,詹姆士邦德嗎?我倒是覺得我們更像邦妮和克萊德。」
藪不由得轉頭看著光,對方戴了墨鏡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語氣輕松愉快就好想正乘車前往游樂場的小孩一樣。
「你稍微有點人質的自覺好不好。」藪開始覺得自己真的選錯了綁架的對象,果然一開始選警視總監的女兒就好了,雖然可能會吵一點。這一次絕對會輸的,會輸給這個家伙,一開始的感覺就是如此,不會錯了。
這是藪宏太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嘗試犯罪,但是也注定是一場失敗的犯罪。

22 = =2010/2/7 23:05:00

H这东西人齐了气氛好了就有的了~

LZ您也需要迈出第一步吧XDD

23 = =2010/2/7 23:06:00

很好看

悲催的绑匪和淡定的人质

等下次更

24 ><2010/2/8 12:57:00

其实LZ很有写H的才能,现在写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太久不写有点生疏而已(别随便脑内别人啊混蛋)

两个人多培养培养感情,禸自然就生出来了XD

25 = =2010/2/8 22:09:00

TL

禸这东西求精不求多,LZ慢慢酝酿也OK的

26 = =2010/2/10 6:15:00

LZ你已经放弃日更了吗??TAT

27 S2010/2/10 16:02:00

因为回老家了然后我的地位比较低在家里一般抢不到电脑所以...

年后会继续来更新的><

春节期间我就只能脑补着两位小朋友的粉红过活了= =

28 ><2010/2/10 16:23:00

哦漏!竟然要空虚七天以上……满地打滚

29 = =2010/2/14 21:11:00

LZ您是时候回来了吧?QAQ

30 TL2010/2/28 13:33:00

RID

31 = =2010/2/28 19:20:00

LZ

新年已经过了啊快回来更文= =+

32 s2010/3/5 23:20:00

「我沒想到你這么配合,而且……怎么說呢,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樂在其中?」藪小心地選擇著恰當的詞匯,一開始他還想著一個有社會恐懼癥的人可能會激烈反抗不肯跟著自己走,所以浸了乙醚的手帕也好手槍也好他都準備停當了,可是眼下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自閉的跡象,還把車窗搖下來讓風吹動額髪,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我的信條是日行一善,今天要做的好事就是幫助一個不器用的綁匪完成他的工作。」
「哪里不器用了?我為了假裝是個心理咨詢師,特意去圖書館啃完了好幾本教材呢。」
「我本來還想抨擊一下你那漏洞百出的心理學理論,但是看在你這么努力的份上就算了,好吧那我問你,你有沒有喝我媽泡的咖啡?」光微微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全世界最難喝的那種。」
「喝了啊,怎么了?」
「好啦,那不是就有你的指紋了嗎,要DNA的話也有了。」
藪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注意要清除掉自己來過的痕跡,都怪這家伙說走就走,害得自己忘記善后了,他沮喪地嘆了口氣。
「還有,你這輛車停的也不是地方,那里的路面土質松軟前些天又下過雨,估計輪胎的痕跡會很清晰吧。再看看你有多久沒給車里搞過清潔了,腳墊上這么多土。」
「有點土又怎么了?公子哥脾氣真大。」
「車子里有這種土的話,你的鞋子上不會沒有吧?只要分析一下土壤的成分就大概知道你通常的活動范圍了。就算你記得換雙干凈鞋子再來……嗯,我也在上車的時候不小心把土弄下去了。」
「你這是不小心嗎?」藪感到額頭上的血管在不住跳動,他恨不得這個時候就把這個惹是生非的人質扔下車去。
「所以,藪,我們沒有退路了。從你把綁架的聲明放到信箱里的時候開始,現在我爸爸應該已經回家了吧,我記得他是今天上午十點鐘的飛機到羽田機場。」光摘下墨鏡看著藪,嘴唇勾起來畫成意義不明的角度,「請多多關照啊,綁匪大人,對了,我爸肯定是會報警的,就算你寫了一旦報警就撕票之類的話也沒用。那個老頭子啊,把自己的名聲臉面看得比什么都重。」
「啊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去警視總監家還來不來得及啊。」藪呻喑起來。
「怕什么啊,克萊德君,讓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吧!」光眨著眼睛,一臉興奮的模樣,他伸手摸到藪隨便丟在車里的CD,塞進音響里按下播放鍵。
伴隨著粗礪的樂音和緊湊的鼓點,響起了Iggy Pop充滿顆粒感的聲音。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 look better that way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 look better that way
Are you my friend ?
Are you my plumber ?
Are you my God ?
What do you do ?
Wearing a mask
You're wearing a mask
You're wearing a mask
Which mask are you ?
Which mask are you ?

「現在我們要去哪里?是找個廢棄的倉庫把我關起來然后聯絡我爸叫他把贖金放進哪個垃圾桶嗎?」
「這個啊,我還沒想好。」
「做事之前要先計劃一下啊。」光嘟囔著,「我說,我餓了。」
「去吃拉麺?」
「隨便你,不過你確定這附近有什么吃東西的地方嗎?」
在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開出了城,沿著高速公路一直向北。
路上的車不多,偶然有一輛車子從旁邊超過,挾著風聲。兩邊的景色倒是不錯,看多了城市中仿佛是在工業流水線上生產出來一般的高樓大廈,這樣色彩飽和度極高的藍天綠地令人感到喜悅不已。
藪的心情漸漸放松下來,手指在方向盤上跟著音樂的節奏打起了拍子。身旁的光一直癡迷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天色漸次暗下來,藪關掉了CD打開收音機,不停調動頻道。他想聽聽看有沒有報導這起綁架事件的新聞,哪怕多掌握一點情報也好,現在這樣一無所知的情況令他不安。
可是不管哪個臺的新聞都沒有關于這起事件的只言片語,難道東京大學附屬病院院長的獨子被綁架的事情不算爆炸性的重大新聞嗎?光都說了他的父親是絕對會報警的人了,那難不成是警方特意隱瞞著這起事件不讓媒體知道。
可是一路上也沒有看到警方設下的路障,毫無阻礙地離開了東京,向著仙臺的方向一路進發。藪的眼光不住瞟向后視鏡,后面的道路也是一片空曠,不像是被跟蹤了的樣子。那,天上呢?如果被直升機盯上了的話,東邊的地面上會有它的影子吧,可是依然什么都沒看到。
該不會,這次的綁架行動就這樣一帆風順地成功了?
當這樣的念頭出現在腦中時,居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一直沒有摘掉墨鏡的光好像睡著了,身子懶懶地窩在座椅里還向下滑了一些,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看到他的睡顏藪暗自松了口氣,這樣子的光治愈的系數大幅度提高,只要不說話的話就是個很可愛的家伙,說起話來卻叫人沒辦法招架。天知道他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明明看上去跟平常人沒什么兩樣,怎么就會閉門不出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看那些血淋淋的兇案現場照片呢?
還有手上的傷痕,也叫人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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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發燒死了一部分腦細胞所以把想過的情節都忘光了只好跑步進人結局

33 ><2010/3/6 1:05:00

慢跑行不行?

34 更了2010/3/6 1:14:00

先看再说XD

35 A2010/3/8 20:09:00

到達仙臺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夜晚的天空好像繡滿了萊茵石的黑色幕布,在進市區之前藪特意把車停在路邊,推醒了光。
「看,天空很漂亮呢!」
「啊,不錯。」
「你連墨鏡都沒摘能看得見嗎?」
說著,藪伸手過去要摘掉光的墨鏡,卻被光捉住了他的手腕,光的手比起在他自己房間里的時候溫暖了許多。
「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著光拿掉了眼鏡放進口袋里,藪覺得也許是自己看錯了,不過光的眼睛看上去有點浮腫。難不成是哭過了?
「真的很漂亮啊。」好像是在回避著藪的視線,光向著天空仰起了臉。「我說,你為什么要綁架我呢?剛才想問來著,不小心睡著了沒問成。」
「這個啊……」微涼的風像戀人的口勿一樣落在臉頰上,然后戲謔地撫起了藪的髪絲。
「要錢嗎?我很好奇呢,在藪看來我到底值多少錢呢?」
「不是為了錢。」
「不是為了錢?」光的視線回到了藪的臉上,這樣對視的時候,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殘留的水氣。簡直像是星星落進了瞳孔一樣。
「我有個朋友住在你爸爸的醫院里,他得了慢性腎衰竭,現在已經發展到尿毒癥階段,依靠透析無法控制的地步,主治醫生說要活下去的話只有換腎這一個選擇。在親屬之間進行了配型,很遺憾都不匹配,他就一直躺在醫院里盼著合適的腎源出現。不久之前醫院里有位身患絕癥的病患決定死后捐出自己健康的器官,他和我朋友之間各項組織配型實驗結果都不錯,那時候我們都很開心,出現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手術需要的費用也籌好了,一切都準備萬全了,我們都以為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而已。」
「后面的事情我知道了。」光接過了藪的話,「是厚生勞動省大臣的兒子是吧,得了急性尿毒癥住到老頭子的醫院去了,我聽到他們在談這件事情,說什么正好醫院里有合適的腎源,只要等那個病人死了就可以馬上進行手術換腎了。而且他們還在商量著要在那位捐贈者的治療里做點手腳好讓他快點死。」
藪無力地笑了笑,「沒錯,所以我在信里向你爸爸提的要求就是按照之前的約定那樣,幫我的朋友做換腎的手術,這樣我就會讓你毫髪無損地回去。不然的話……」
「不然就殺了我?」光嘆了口氣,「我跟你說過吧,我爸是那種哪怕你宣稱要撕票他也會報警的人,這不是我隨便說說的,實際上我小時候被綁架過,那個人問我爸要一億的贖金,還說報警的話就殺了我。」
「你爸報警了?」
「嗯,一秒鐘都沒耽誤就報警了,態度可是非常強硬呢,在電話里直接拒絕了那人的要求,還說什么police馬上就要來抓你了你好自為之吧這樣的話。」
「那簡直是在刺激綁架你的人啊?他就不怕犯人一時氣極真的對你做出些什么來?」
「他哪里會怕這些啊,反正我又不是他親兒子,他替我操這份心干什么。」
「什么?」藪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看著光的眼睛,對方也坦然地迎向他的注視。
「我啊,是我媽跟她以前的戀人生的小孩,反正那個女人跟我爸結婚也只是看上了他的錢而已,所以就算是婚后也跟過去的戀人一直有來往。不過我爸這人最要面子了,他是不會把我跟我媽趕出去的,再說他們倆也一直沒有生出小孩來,托他悲劇般的生育能力的福,我過得還是滿不錯的。」
說著這樣的話的光,一直在微笑著。
微笑,是人類的一種表情,在精準調動了四十三條面部肌禸之后,就可以演繹出名為微笑的神態。

36 2010/3/8 20:18:00

=口=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三八福利真多TAT

37 S2010/3/15 22:42:00

偶然得知這個居然還是有人看的,所以我想還是努力填完它稍微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雖然好像我也是沒什么形象可言的
而且也被說到去不去看MAY DAY HK LIVE的話題,我想去啦但是沒錢又沒時間好慘
所以就又想到這個坑了囧,其實題目就是MAY DAY的歌名來的,我很小眾最喜歡的是這一首

今后請大家叫我的花名——阿坑= =

「餓死了。」光突然說,「藪不是說要帶我去吃拉麺的嗎?」
「我還以為你忘掉了。」
「拜托,我的胃都快要開始消化它自己了,怎么可能忘掉吃東西的事情啊!既然到了仙臺,去吃牛舌怎么樣?啊,但是漬丼也不錯的樣子?糟了,吃什么好呢……」
「拉麺!」藪覺得自己額頭上已經浮起了青筋,「我很窮的好不好!」
「咦?我沒說過要你請啊?」光的笑容可以用狡黠來形容,完敗兩個字沉甸甸落在藪心口上,「但是既然你要請我也沒意見,拉麺就拉麺好了,哦,我要中華涼麺!」
藪無言地發動了車子,一邊開一邊留心著路邊有沒有可以吃飯的地方。聽到光說「對不起」的時候,他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光是在對自己說話。
「干嘛要道歉?」
「因為我這個人質太沒用了,不能幫你達成愿望。」
「算了,也許還有別的辦法。等會兒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但愿不會在半路上被police捉個正著。」藪皺了皺眉,「要是被抓了的話你會替我說話吧?」
「不會被抓的。」
「你哪來的自信啊?不是說你爸肯定會報警嗎?」
光沒說話,只是伸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來,藪心想這信封怎么那么眼熟,然后他發覺那就是自己塞進八乙女家信箱的恐嚇信。
「真是不好意思,不過要是剛上路就被police抓了那也太沒意思了,所以你把它放進去以后我又順手拿出來了。」
「啊?」
「其實我剛才還在想沒有police實在不夠刺激,有點后悔把它拿出來了。」
藪宏太,二十歲,不知是第幾次敗在八乙女光手下。

「其實我有個主意。」光呼嚕呼嚕地吸著麺條,從牙縫里甩出一句話來。
「什么主意?」
「我們兩個人合作來一次綁架怎么樣?」
「綁誰?」
「厚生勞動省大臣的兒子啊。」
魚板從藪的筷子間滑落,無聲無息掉回碗里。沒等藪開口,光就繼續說了下去,「醫院的情況我很熟你放心好了,我想辦法弄兩身護工的衣服,咱們混進那個少爺的病房里面去,就說是醫生要他去做術前檢查,然后直接把他連人帶床推到車上。」
「你以為我開的是什么車啊?再說他不是病得很重嗎?一個不小心咱們就變殺人犯了!」
「他死了更好,那樣你朋友不就能移植腎臟了嗎?」
「我不能為了讓我朋友得救就去殺其他人啊。」
「那你以為你綁架我的目的是什么?」光停下筷子,拉麺店里黯淡的光線下他的臉看上去有些不真實,好像對著藪說話的只是他的影子,本體卻遠在千里之外,「你綁架我要醫院把腎臟移植給你朋友,這不就是等于要殺了那個少爺嗎?」
「可是我朋友再不動移植手術的話就快要死了!那家伙還可以等著別人捐個腎臟給他……」
「你以為要找到合適的腎源那么容易?有那么容易的話為什么你朋友還等了這么久才等到這么一個?再說那個少爺可是急性尿毒癥,現在躺在ICU里全身上下揷滿了管子,你以為他還能等多久?」
藪一時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認真地考慮過那個大臣的兒子,對他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這個世界上的陌生人太多了,他們在怎樣的家庭里出生,與什么人戀愛,過著何種人生,這些事情我們無暇顧及。所以,即使那個陌生人也如我們一樣在這顆星球上呼吸空氣沐浴陽光,即使他也如我們一樣有血有禸有五臟六腑,即使他也有愛人和孩子會為了他哭泣或微笑,只要他沒有與我們建立起聯系,那么對我們而言,他就是不存在的。
藪開始有點生光的氣,如果光沒有把大臣的兒子的情況告訴自己的話,他對自己而言就不過是個陌生人。自己不需要去想他是不是會痛苦,是不是也在苦苦渴求著新的腎臟來延續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有人會在他的病床前默默祈禱。但是現在他必須去想這些,如果想要讓自己的朋友活下去,就必須成為一個殺人犯去結束他人的生命。
「冷了就不好吃了喲,拉麺。」
對自己說出了殘酷的真相的家伙,正若無其事地用筷子撈著碗里最后幾根麺條。
藪索性把筷子丟在桌面上,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但是現在卻動搖起來。如果是時代劇就好了,多行不義的惡代官斬殺即可,無須仔細思量前因后果起承轉合,可是面前擺著的是現實,是一個活下來另一個就要死去的選擇題。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藪拽著上面的掛飾把它拎起來,看看來電顯示的號碼,趕緊翻開手機按了接聽鍵。
通話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藪把手機放下,對光說,「他死了。」



38 更了2010/3/15 22:57:00

很好

SF我的XD

39 2010/3/15 22:59:00

阿什么叫多了就变心理暗示啦

不能叫><

要叫就叫王女坑平~

40 ==2010/3/16 0:53:00

啧啧yabu这绑架的策划的是有些悲剧
and八乙女同学永远都是这么直接

41 S(詐尸了)2010/5/2 20:51:00

「哦。」光放下筷子雙手合十,「我吃飽了。」
「他死了啊……」藪又說了一遍,聲音很輕,也不知是說給光,還是單單給自己聽。
「恭喜你,你朋友有救了。」
「我這個人是不是太容易被看透了啊?」在聽到那個大臣的兒子因為呼吸衰竭而死亡的消息的一剎那,藪確實很高興,為了一個人的死而高興。他不想為自己找什么藉口,也不想掩飾這樣的心情,那畢竟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只要他死了,從小到大的最親密的玩伴就可以活下來,這樣子有什么不好?
下定了決心之后,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
「我只是覺得這樣子的藪很有趣。」光突然伸手用力地摟了一下藪的腰,「我喜歡你。」
「說什么呢。」藪拍開光的手,「結帳吧。」他對老板喊。
「來了,盛惠1680yen,多謝。」
在藪還沒來得及去掏錢之前,光搶先拍了一把硬幣在桌子上,「下次你再請我吧。」
「下次?」
還會有下次嗎?
已經不需要繼續下去了,這一場綁架的鬧劇,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脅迫他跟在自己身邊,坐在助手席上忍耐自己蹩腳的開車技術。現在他可以回家里去,繼續扮演醫院院長性情孤僻的獨子,而自己也該回到自己的人生中,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依然是那個在便利店里打工的平凡青年藪宏太。兩條直線有且只有一個交點,在一次相會之后便漸行漸遠不再回頭。

出了拉麺店,藪拉開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去。」
坐下來綁好安全帶之后,藪啟動了汽車,開上了路。正在尋找能調頭的路段時,有什么硬梆梆的東西貼在了腰間。
「不許亂動,現在,藪宏太先生,你被我綁架了,請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表反抗。」
頂在腰上的正是藪的那把槍,在進拉麺店之前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揣在了西褲口袋里,可是不知什么時候被光拿走了。難不成就是他攬自己的腰那時候偷過去的?之后還為了阻止自己伸手去口袋里掏錢而搶先付了飯錢。
一次又一次地被這個家伙算計了,可是并不覺得反感。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喜悅,藏在驚訝、無奈和窘迫下面,用毛茸茸的小爪子輕搔藪的心臟。


然后,車子停在了LOVE HOTEL的門口。
「喂喂,真的要住這里?」藪賴在座椅里不肯下車。
「對啊。」
「為什么?」
「為什么先生,請表問那么多為什么,不然的話……」光拖長了聲音,「不然的話會一直問到七十歲變成一個老頭子的。」
「就算我不問也會變成老頭子吧。好啦快點說為什么?」
「那你要聽什么樣的回答?」
「你有什么樣的回答?」
「FLAG來了,有三個選項看玩家要選擇哪一個。」光豎起左手的三根手指晃著,「1、因為我沒住過想要圖個新鮮;2、因為這里價格比較便宜而親愛的藪宏太的財布已經開始哭泣了;3、因為我想跟你之間發生點什么。好了,請、選、擇~」
選擇了不同的選項,之后的劇情就會發生相應的變化,這是養成游戲的常識。那么,接下來要面對的是HE還是BE呢?
「我選2,謝謝你的體貼。」
車窗外,LOVE HOTEL的霓虹燈牌不停閃爍,綠色的光紅色的光照得光的表情游移不定。
人心果然是很難懂的,那么索性不去深究就好了。
「好了,那么接下來我們就去開房間。」
「明白了。」藪無力地解開安全帶。

走進大門的時候藪有點緊張,心里想著要是被人看到兩個男人肩并肩地走進這種地方會怎么想。受付處其實就是個小小的窗口,看不到里面坐著的人什么樣子,交錢,拿鑰匙,整個過程里一句話都不用說。這個地方的空氣里就飄蕩著粉紅色的曖昧的默契,大家都心照不宣,藪隱隱覺得像是擅自闖人了別人的院子一樣全身都不自在,可是轉頭看看光卻是興味盎然的樣子,也只好嘆口氣拖著腳步跟上去。

42 = =2010/5/2 21:24:00

LZ你回來了XD
希望結果會是3

43 = =2010/5/2 23:12:00

诈尸的LZ够昂!!><

44 = =2010/5/2 23:59:00

拖住诈尸的LZ~

够昂啊够昂

会发展成3么 XDDDDD

45 = =2010/5/3

居然更了...*0* 还LOVE HOTEL了
请够昂m(_ _)m

46 ==2010/5/3 0:05:00

拖住楼主,毫不人道地请继续诈尸吧

47 甘栗2010/5/3 0:34:00

因為我很欣賞的,寫文寫得非常好的,情節流暢文筆優美又有真情實感的GN們都不寫文了
我覺得像我這樣沒什么水平只是在這邊嘩眾取寵浪費XQ資源的人也的確沒有必要再寫下去
在她們重新開始寫之前,我保證絕對不會再來寫一個字
在她們重新開始寫之后,我也保證絕對只會默默蹲在她們的坑里再也不來污別人的眼
其實自己很差勁。真的沒有寫文的才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的
寫了10年的同人,也不過如此,但是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也并沒有后悔,只是對于自己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也沒有辦法更接近自己的目標一點點而感到遺憾。
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念頭,只是不敢去面對它,今天,謝謝你讓我可以鼓起勇氣宣告卒業。
可以從不切實際的夢里醒過來,好好地做我該做的事情,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會一直在這里看別的GN寫的有愛的文,會蒙面來TL但是不會用力催文,既然無法成為一個好作者,我會盡力成為一個好讀者。
以上。

甘栗

开始8CJ

  • RP:3317
文:1318 分:7296

48 = =2010/5/3 1:48:00

囧这是怎么回事?

49 = =2010/5/4 20:05:00

TL

50 = =2010/5/4 20:15:00

lz的封笔宣言请看4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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