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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主 老牌言情2010/2/10 15:57:00
triste
很多年后,仁还记得,在那些一起看过的电影中,唯一印象深刻的场景。
在那部以导演的慢功出细活而闻名的作品中,那个东方血统的男主角,自始至终,不停地,不停地,吃着一个又一个的凤梨罐头。
过了赏味期限的。
凤梨罐头。
UNO
赤西仁,出生于日本东京都,成长于意大利。
异常异常美丽的,妖娆的,血腥的,西西里岛。
家族中仅有的一个拥有着东方血统的继承人,上一代中最得宠的幼女,在15岁前往日本旅行之时,结识了英俊的日本男子,不顾家庭的反对,毅然与之结婚,并生下了儿子。
仁出生不到一年后,成为没有父母照顾的幼儿。父亲死于车祸,母亲被禁足于豪华别墅终生不得外出。
严格的黑手党家族,不需要,外来的血液,更不需要,背叛家族命令的人的存在。
仁5岁时便已懂得,要如何在这个以能力来判断的家中求得自保。
他没有忘记,同龄的继承人是以怎样一种眼光来看待自己的,蔑视的,敌意的。
他亦没有忘记,在收到第4个被人恶意用喷漆喷过的复活节彩蛋后,在圣诞节树下发现被撕开包装并重新放进垃圾的礼物,在自己放学回家看到最心爱的狗变成冰凉的尸体后。自己是如何,如何,蹲在原地,握着拳头,发誓,总有一天要统领这个家庭,要告诉所有人自己不是一个杂种的。
仁14岁的时候,成长为英俊的,懂得上流社会礼节的,对任何人都不失距离的少年。到这一年为止,但凡在他背后做过手脚的人,都会在其后的武术课上不被他揍得很惨。
15岁时,家族中的人,都知道表去招惹这个对你微笑的少年。他的笑,从来都没有扩散到瞳孔。
这可以说,是家中长老,也是外公想看到的结局。
很多事情,不完全是自己的本意,是在外公这些人故意的忽视中,被一点点强压着累计而成的。
每天一粒细砂,然后有一天,汹涌而下。
“仁,你过来一下。”
刚走进客厅,本想远远地问候过就上楼的仁,因为外公的一句发话,而不得不放下了踩上楼梯的右脚。转身走进客厅时,已经可以感受到周遭那些夹杂着羡慕和嫉妒的眼神,谁叫外公向来都是看重自己的呢。
外公的身边,照例是24小时不离身的保镖。身后,是家族中御用的服装剪裁师卡瓦诺先生。
“仁少爷。”卡瓦诺先生虽然也算得上是这个家族中的熟人,但遇见仁还总是少不了问候。
仁注意到,在卡瓦诺侧腰时,露出的身后的空白,低眉着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仁挑了挑眉,居然可以在家里看到一个东方少年。
“仁,”外公把那名少年拉到眼前,“这个是卡瓦诺先生得意的门生,和也。等下就让他为你量身定制一下复活节时需要的礼服。”
口气中,是淡淡的宠溺。能够被外公喜欢的人很少,何况是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
仁扫了眼始终沉默的少年,正巧对上对方看向这边的眼神。
“呐,仁。当时你为什么就会指名要我做你的专用剪裁师的呢?”
“呵呵,因为我啊,对和也你是一见钟情的啊。”
“算了,不想说的话,就表说了。”
“我说,和也,那个时候,你其实是很讨厌我的对吧。我这个人啊,就是有个坏习惯,别人越讨厌我,我越是要招惹别人。”
内、内,仁。其实我不是我明白的,如果没有你的话,身为一个从日本偷渡到意大利的后裔,能走上怎样的人生。无论,卡瓦诺先生如何看重我的才华,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把店铺的生意都逐渐地交到我的手中,并且可以让我和你一样进人大学。
没有你的话,我的人生,一定会比现在暗淡失色很多很多。
“赤西先生,明天的日程是前往日本,和对方商谈今后合作的意向及细节问题。”
“恩,我知道了。”坐在后坐的仁,闭着眼睛。“是和关东组的山下么?”
刚想合上日程安排的秘书被吓了一跳,忙着又去翻看,“啊,是的,是和关东组的山下先生。但不是那个……”
“啊,这我知道。又要去东京么?”
最后的一句问话,好似喃喃自语一般。
东京在任何时候去时,只要天气好,就可以在车上看到东京塔。
白天的东京塔,在四周那些高耸的办公楼中,显得破败而陈旧。
夜晚的东京塔,在周围散发着迷人夜生活霓虹灯的映衬下,自身那橙色的灯光,显得寂寞又温暖。
后来,又去过东京那么多次,可是,却再也没有再登上过东京塔的观光平台。
心里明白,当时当日看过的景色,是不会再回来了。
DUE
“P!等下一起去喝一杯么?”仁说着作出干杯的样子来。
“啊,不了,今天说好了,要去接他一起回公寓的。”
“诶?又是那个斗真么?真的是个很普通的人呀。”仁说着还把头转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和也,想要得到应证似的。
和也不管不顾地说着,那你就早点走吧今天,表让别人等太久了。
山下笑笑,上了车后,开出一小段距离了又停了下来。
“和也,要表我帮你带份斗真做的通心粉?”
“啊!!!山下智久!谁才是你的大亲友啊到底?!明明知道最喜欢吃通心粉的人是我诶!”
和也笑着对探出车窗笑得贼兮兮的山下摆了摆手,用口型示意对方时间不早了。
“山下智久!再吃你就变成一个胖子了!”
仁孩子气地大喊引来了学院里众多人的关注,山下只是把手伸出车窗挥了挥。
和也抱着一叠今天教授布置下来需要完成的设计作业,小声地说了句,“你就这么继续喊吧,我回去了。”就把刚才还对着那消失了的跑车怨声载道的人仁给拉了回来。
“等等嘛和也,今天不是说好要和我一起回家吃饭的么?外公在等你的啊。”
“早些时候我已经打电话到府上过了,今天有事,我就不去了。”
“诶?!那你不早说!你不回去的话,我也不回去了。最讨厌一大家人在一起吃饭了!”
“仁~”
“是是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嘛。那你自己也早点休息,代我向卡瓦诺先生问候。”
凌晨1点,和也满意地合上店铺的帐本,在自己接受店铺生意的这半年来,整体的业绩不但没有下滑,反而还有所上涨。这样也就不会愧对老师对自己的信任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和也起身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和也喜欢不加任何东西的黑咖,仁喜欢加了奶精的咖啡。好几次仁都说自己再这么没有节制地喝下去,早晚会把自己的胃喝出一个洞来。连山下都说,自己的身材,已经比那些自己手下的模特都还要纤细。
可是仁总是口上这么说着,每次有机会路过罗马的时候,还是会为自己买上一袋咖啡粉回来。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许愿池周围那么多咖啡馆中的哪一家。那家有着暗红色雨蓬的,只要不是雨天就会摆出一张一张椅子的,卖出的咖啡粉包装上烫金着自家的店名,还印着最初的磨咖啡豆的机器。
响亮异常的命运交响曲突然回荡在房间里,和也皱皱眉,心想着仁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擅作主张地把自己的铃声换成了和他一样的。
“什么事?”不用看来电显示都知道这种时候会打电话过来的还会有谁,口气不佳。
“呃。。。和也,你也不用因为我换了你的铃声而生气呀。”
还真是不打自招的家伙。
“我说,什么事?教授布置的作业我还没有做呢。”
“今天……”电话那头明显地犹豫了下,“他们又和我提起了拉斐尔家的事情。”
“然后呢?”
“我,我的意思是,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我么?我记得拉斐尔是在整个岛上排名第3的家族,不过主营的是毒品。”
“你不喜欢他们啊?”大概是听出了和也最后一句话里的含义,仁那头急急地打断。
“这个和我喜不喜欢好象没什么关系吧。何况,对你们家族来说,毒品生意向来是最弱的,如果可以联手的话,对提高你们的生意等方面都是很有帮助的。”
“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你先去见见拉斐尔家的小姐也无妨,或许是个不错的人。”
“那既然连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去见见她好了。”电话那头的仁,松了口气似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和自己说话时的轻松。“我告诉你哦,听说,对方是个美人呢,呵呵。”
显而易见的期待和欢快。
“我说仁……”
“哎呀,这么晚了啊,明天一早还有戴蒙教授的管理课!那我就先睡了啊,和也你也早点睡哦!”
“仁!……”电话传来的,已经是单调的盲音。
放下电话,和也才想起还在厨房里煮着的咖啡。打开壶具,已经烧到只剩一半不到。
给自己倒了一杯,和也看着咖啡杯,怎么,今天的咖啡,有种酸酸的味道。
其实,是想问,是不是真的会有那种爱情,可以跨越掉两个即便在被门夹着手指叫痛的感叹词都不同的人之间的距离。
和也会轻轻地叫声“啊”
仁则是懊恼地叫声“该死的”
果然,还是没有的啊。
和也放下杯子,走到桌前,移开教授发下来的画稿纸,重新铺上一张新的稿纸。
11 。。。2010/2/11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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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和也先生来了。”
“噢,请他进来。”
“先生日安。”优雅的侧身行礼,搭配着身上所穿着的自己设计的米色单衣,衬托出整个人贵公子般的气质。
“和也啊,最近来这里找仁的次数少了很多啊好像。”
“因为,他都已经忙到没有时间来搭理我这样的‘闲人’了啊。”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这小子最近迷拉斐尔家的那位小姐,迷得不得了呢。”
“先生这次召我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哦,这个啊。我想仁也和对方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下个月就是圣诞节,我想乘此机会举办一个家庭宴会,也正好可以把他们的事情公开。”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我知道仁的服装向来都是由你亲自打点,这次的礼服不同寻常,我希望你可以用心为他设计一套。”
?
大家族的宴会,即使套上了“家庭”这样的定语,也还是逃不掉一尘不变的铺张和奢华。
灯火辉煌,花园中点起了根根雕刻有家族徽章的蜡烛,穿着统一的侍者捧着香槟红酒穿梭于人群之中,从任何一辆私家车中跨出的男女,都好似赶着出席奥斯卡盛典。
“呐呐,和也!快看,她来了她来了!”
3楼某间房间的窗户处传出了阵阵压低的声音。
和也好似没有听见似的半蹲在原地,细长的手指灵活地整理着礼服上细微的褶皱。
“哟~ 好像还蛮不错的样子嘛。”一旁的山下闻讯探了探头,吹了声短促的口哨,整个身体懒懒地斜靠在身后的男子身上。
“山下,你这样子万一被你爷爷看到就糟糕了。”
身后男子轻声地责备着,将赖在自己身上的人稍稍地拉开些,光线打在男子的脸上。
不是那种很让人突然眼前一亮的惊艳面容,远远看去不如身边另外三人来得耀眼,仔细看,才会看出些耐看的味道。
又是一张东方人的脸。
“我才懒得理那个麻烦的老头,把我一个人丢到意大利来,自己在日本过得逍遥快活。分明我就说过不打算接受山下组的。”说完,还孩子气地嘟了下嘴。
“好了,斗真,等我把仁的这些搞定后,就帮P也再弄一下。”
“喂,什么叫等把我的搞定啊,好像我很不受重视一样嘛。”
“嗯,OK了。 仁,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该下楼去接待客人了。”
“嗯? 好了么?那我下楼去了啊。和也你等下也记得来找我哦。”
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半关的门后。
“呵呵,还真是心急的家伙啊。看来这次是玩真的了。”
“P你也别在这里耗了。今晚你爷爷也会来吧,快点打点一下你也该下楼迎接了。”
和也说着,拉过山下,三两下地摆弄起对方的领结来。
?
和也端着果酒,静静地站在宽敞到有点过了头的宴会厅的角落里,有一口没一口地泯着酒。
远处,仁的手臂上挽着一个漂亮女子,手指上戴着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闪得刺眼,那是半小时前由仁作为订婚戒指套在对方手指上的。
和也站在人群的后方,和大家一样微笑着鼓掌,举高自己手中的杯子。
山下一脸公式化的笑容,丝毫看不见平日里对仁和自己那种轻松的神态,更看不见对斗真的那种带着撒娇的笑。陪在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身边,滴水不漏地应酬着一波又一波的人。
这就是这两个男人的厉害。私底下的亲密,一旦到了公开场合,丝毫捕捉不到。
就好比刚才仁在遇到自己时,只是简单地向身边的女子介绍道,我的服装设计师,和也。
山下在下了楼后,也立刻和斗真分散在人群中,连最简单的眼神交流都没有。
公私分明,是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并且可以为此而付出的基本。
果然都是,家族继承人中的理想选择。
“和也。”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和也漫无目的地思绪。
“斗真?怎么,你家中没有人来吗?”
“有我哥哥在,根本就不需要我。”随意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金黄色的香槟在灯光照耀下变幻着色泽,照应着对方暧昧不明的脸上。
“请问……”
另一边传来的陌生女子的婉约嗓音,引得两人同时转过头去。
妆化的很精致的脸,有着欧洲人特有的轮廓分明,身上的香水味明显而不刺鼻。
脖子上挂着的坠子,凸现着主人的身份。
“晚安,拉斐尔小姐。”
“这位是和也先生吧,”对方还带着一些和陌生人说话时的羞涩,“我听说你和仁是很好的朋友,我想问下,仁喜欢去哪里旅行呢?”
“旅行么?不知小姐问这个……”
“啊,是这样的,我想和仁一起利用新年的假期出去度假,但是我又不知道他的喜好。”
“这样的话,夏威夷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很喜欢那里。”
“你们在聊什么啊?很开心的样子。”
“啊,仁。我在问和也先生你喜欢去哪里旅行。”
“ 这种问题你直接来问我不是更好。“
“哟,这么快就吃醋了啊。”和也笑道,“还有,这家伙超级喜欢吃意大利通心粉,你可以开始学习哦。”
?
地中海的冬天,空气中时刻飘散着潮湿的水汽,感觉上下一刻就会要下雨一样。
和也开着敞篷车,呼吸着空气中的湿气。脑海里反复着先前的对话。
“和也先生果然好了解仁哦。”
“当然啦,他可是我的大亲友哦!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呢。”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像和也先生那样了解仁你的话,就好了呢。”女子侧过头,对仁温婉地笑着,“不过幸好,和也先生不是女的,不然,我肯定是要输的。”
呵呵,要那么了解作什么?
知道对方喜欢的口味和颜色,知道对方生气和开心时的表情,可是,要知道这些,究竟可以做些什么。
最后,那个牵着他手的人,也不会因此而变成自己。
无论,之前,曾经牵着这只右手,走过了多少个路牌和路口。
quattro
从少年的时候,就开始了两个人的旅行。
可以是有目的的采风,也可以是突如其来的冲动。带上背包和旅行支票,从冬天飞往夏天。
仁曾经问过和也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旅行。当时和也只是笑,不作答。被逼问得急了,也只说,意大利的空气里也都是咖啡和火药的味道。
咖啡和火药?
仁皱眉,多么奇怪的组合。
两个人最喜欢的地方都是夏威夷,然而那里并不是可以为服装设计提供灵感的地方。
美国的历史太过短暂,连最基本的沉淀都没有。
和也喜欢去德国,不厌其烦地在没有灵感的时候,飞向德国。
即便那不是时尚之都,没有举世瞩目的时装周。却因为这个日耳曼民族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经历过的辉煌和失败,而使得整个文化都显得和欧洲其他的国家不同。
和也喜欢一个人在雄鹰咖啡馆里坐上一整天。那里是最接近曾经的柏林墙的地方。
柏林墙倒了很多年,如今也只是在那座博物馆里可以让后来的人们了解那段往事。勃兰登堡门边上小树林前的逃跑者纪念墙上的白色十字架,是和也百看不厌的风景线。
不带有任何亵渎的味道,只是看着那些十字架,就可以听到它们沉默着感知给你的历史。再看街道上的人群,就可以明白为何在德国,其他国家中非常流行的元素并不多见,而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流行。
穿着在美观和舒适之间,绝对地更偏向于后者。德国人也许并不怎么时髦,但是绝对会让你相信他们脸上的怡然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
在和也一个人搅着咖啡杯的时候,仁往往正泡在某个酒吧中大口喝着啤酒,和身边的人谈着家族生意。
全世界的黑手党,美国人喜欢在豪华的办公楼中商谈,日本人喜欢在温泉中商谈,意大利人喜欢正襟危坐地在自家书房中商谈,而只有德国人,喜欢在这样不起眼的酒吧角落里商谈。
哪怕今天这样看似随意的商谈的结果,明天就会换来世界各大报纸的头条。
外公当然是不可能让自己每年这么满世界地只是纯粹的“闲逛”而已。16岁开始,就已经在逐渐地让仁去接手一些次要的谈判及合作事宜。刚开始还会让亲信陪同,后来在认识到在仁每次在关键的时刻,即便是毫无意识地将手指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敲打着,眼睛微微眯起,便能给对方产生一股无形的压力后,便放手让仁单独行动。
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知道走出那些酒吧后,只要转过几个街道,就可以在那间咖啡馆里看见和也的脸。仅仅凭靠着这样的认知,就可以使自己觉得那满腹的啤酒泡沫不会涨气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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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山下老爷的宅邸到了。”
秘书小声地提醒,打断了仁的浅眠。睁开眼睛看到的那座熟悉的日式建筑,可是自己的思绪好像还停留在刚才梦中的柏林。
好久都没有梦到当年的往事了,是因为今天要见的人,是山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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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特地前来,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这次的合作,也关系着我们两家日后的前景,我外公也很重视,本来是应该他老人家亲自前来的,但因为身体不适合做长途飞行,才派了我。”
仁打量着对方,智久的爷爷,看起来比1年前见到时更加的苍老。除了眼神,几乎找不到从前的模样。自从智久离家之后,就把家族事业大都传给了智久的妹妹,莉奈。虽然是无奈之举,但莉奈作为女子,却可以在黑手党中拥有“黑玫瑰”的称号,也足以证明了山下家优良的遗传因子。
“您打算将这里的军火生意的比例减少而扩大毒品的zhan_you率?”
“没错。军火近来国际刑警追查得相当严格,而且我也老了,莉奈毕竟是个女子,对军火的敏感度远不如男人。毒品生意,你们家族向来都zhan_you优势,我想凭借我们两家数十年的交情,你外公也不会为难我们。”
关东组的山下,曾称霸了日本黑社会长达30余年,现在却不得不面临着需要向别人来寻求依托这样尴尬的处境。
“如果智久还在的话……”
“仁,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件心存内疚。但是智久选择离开的那日起,就已经辜负了整个组对他的期望和培养,他已经不再是这个家的成员了。你没有必要再为这样的人而愧疚。”
“不是这样的,山下老爷。如果当时斗真没有死,那么智久绝对不会离开的啊!”仁急迫地开口,感觉到心里强烈的刺痛。
“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从不存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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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斜靠在拉门边,看着院子里已经开始泛黄的树叶,已经到了初秋,走道上悬挂着的风铃还没有被取下,随着风发出一阵一阵的“叮咚”声,那是和也最喜欢的,夏天的声音。
知道没有“如果”。如果没有那些“如果”,所有的人还会像20岁之前那样,穿着浴衣,赤脚踩在木屐上,前往夏天的焰火大会。
那个时候,智久喜欢在脸上戴着面具,乘机拉起斗真的手,从一个小吃摊位跑到另外一个摊位。斗真躲在面具后的脸,在焰火爆开的光亮中可以看见脖子后泛起的红晕。
和也喜欢撩金鱼,技巧好得总是让老板气得吹胡子,然后把塑料袋里的金鱼送给那些身边眼红着的小孩。
而仁喜欢吃着大大的棉花糖,每次都吃得满脸粘粘的糖絮,对着来往的女孩子吹着口哨,引得对方一边脸红着一边把写有电话的纸条塞给他,然后仁再把头凑过去对和也挤着眉。
为什么,自己当时只顾着玩闹,而没有想到要去珍惜那些个夏天呢。
焰火在头顶绽放,一闪即逝的绚烂,像极了时间的流逝。
你看着它消失,只能看着。
远处海边的焰火高窜到天空,“嘭”地爆炸开,散落的光芒照耀着仁的脸。
泪痣湿润地闪耀。
那些散落一地的光芒,是谁遗落的珍宝。
26 = =2010/2/11 22:03:00
同感,翻了一下电脑里有存档,还是06年的
于是,这啥情况.......
===========
哈?啥名?还是这个?我翻翻去!
姑娘,告诉我啥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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